【宁缺与莫山山】（10）（完）作者：huihui1983

车神

作者：huihui1983
字数：115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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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身
　　这个暑假，又是我先回的惠州，宁缺要多呆些天，把公司的任务完成才回去。
回到惠州，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给惠惠老师发了条消息，想在婚前单独约她聊一
聊，听一听她的教诲。惠惠老师很快回信，告诉我时间，让我定地方。
　　我们约在了西湖边的那个西餐厅，就是桑桑追求宁缺失败后约我吃饭的地方，
服务员居然又引领着我们到了当初和桑桑呆的那个小包间。
　　惠惠老师看着窗外西湖的风景，笑着说我大学一年长进不少，会找这么小资
* x& w- L, G+ o$ i% N/ G$ I的地方了。我也笑着把当年桑桑追宁缺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惠惠老师说了，惠惠老
师居然听的有些入神，我这才想起，桑桑也是惠惠老师的学生，我有些担心的问
她：「你不会是站在桑桑那边的吧？」
0 s7 `, _- |% b) ^　　惠惠老师失笑，然后伸过手来，捏了一下我的脸，我好无语，她怎么会有这
3 t2 W0 ~: P! n" s种习惯呢，高中被她捏了那么多次，到现在大学了，还要被她捏。
) `' Z5 g# Y: t6 Z/ c- X# Q' g7 k& s. \　　惠惠老师微笑着问我：「山山，你今年十九岁对吧。」
　　我嗯的点了点头，惠惠老师说：「我比你大十二岁多些，你比妞妞大十三岁
多些，这样算的话，我们两个应该算一辈人，而且妞妞还管你叫婶婶，所以，以
% q7 |; H9 V$ V$ ]0 ^, ?后你还是叫我惠惠姐吧。」
　　我有些愣了，她为什么要说这个呢，我有些迟疑的叫了声惠惠姐，她笑着点
! V( z3 r9 k5 n0 J头答应，然后很温和的对我说：「以后我就把你当成妹妹了，那么有些话不好对
. b. S  `' ]4 B6 q* Q% i老师讲的，对姐姐总可以说了吧。」
4 L$ a1 X, v3 m, X　　啊，原来她是为了怕我难以吐口才这样说的啊，我心里有些感激。惠惠姐姐
$ E. o, N! c7 k% T/ o: |* f6 B. |接着说：「在婚前单独约我出来，肯定有重要的事要问我，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 n" H2 s; ?6 v7 H& p　　我犹豫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的：「惠惠姐，你记不记得刚毕业的时候，我
4 b) B# ]: _/ k+ ~' ^7 [. L' r和宁缺在你家里，你给我们讲的那个男子的故事。」
' O, b3 P: {, b1 y  Y　　惠惠姐姐点头，问怎么了。我继续说道：「你说你们那时最根本的障碍，不
只在于他的销售工作，更在于他的大男子主义。你宁可他在惠州找一个普通工作，
1 f3 q0 [# X& O/ {: r9 L甚至宁可他在家休息，只靠你的工资相伴着清贫度日，他却一心拼命想要往高走，
眼中只有成功，不肯为爱情妥协，你说他每天像上了发条一样的忙碌，精神高度
紧张。」
3 F* r  p6 F# M+ L, A8 O% Q# J　　惠惠姐姐点了点头：「宁缺怎么了？」
　　我有些难受：「宁缺现在也这样，他这半年每天只睡5 个小时。」
; q, q( o! C# ]! Y( c: u8 g$ x$ i　　惠惠姐姐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因为你们同居了？」
. M2 z1 H) f+ _　　这个话题转的，我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好无语啊，惠惠姐姐想到哪去了，
' |% w" S/ P- S我怎么会有那么淫荡，不对，我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好吧。
　　我无奈的说：「惠惠姐……」
　　惠惠姐姐失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下没收住，故态重萌了。」
　　故态重萌？我有些好奇的看着惠惠姐姐，除了贪吃之外，她似乎一直都是一
1 G. {) ?! v. t& z副为人师表的样子，难道她私下里也会口无遮拦的开色情玩笑？
/ e/ \! c  u# O　　惠惠姐姐又笑：「行了，不用好奇了，我有个闺蜜，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
候，说话会比较露骨一些，什么都说。」
, k4 r  U0 i3 l8 f5 C　　我仍旧很狐疑的看着她，惠惠姐姐的文学素养很高，她会有无心的失言，但
绝对不会词不达意的，如果是现在的闺蜜，怎么会用故态重萌这个词呢。念及我
和宁缺亲密时的私房话甚至是脏话，我似乎明白了。
　　我嘻嘻笑着：「怕不是闺蜜吧，是不是和旧情人的事。」
$ M; g! ~* v+ }/ L9 Z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惠惠姐姐并没有否认，也没有像高二那次敲我脑袋，她
应该想起了什么吧，似乎有些幸福的微微笑着，说：「男女之间，情色的话，其
实也是情话的一种。」
/ K9 }7 B/ y$ W; O　　我和惠惠姐姐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了。她继续微笑着：「臭丫头别乱问
了，继续说宁缺的事吧。」
　　我嗯了一声，然后很认真的说：「宁缺父母在中大附近给我们买了婚房，刚
刚收房装修完，要不我早就和他同居了，我在旁边的话，起码不会让他那么透支
自己。」
　　惠惠姐姐静静的点头，我继续说：「大一上学期宁缺自己网上接任务挣钱，
- U- e$ L+ F3 W1 U买了钻戒向我求婚，他用了一个学期挣了两万块钱，我以为他只是为了求婚，做
" }0 M8 J* w" f& J9 G" ~6 c9 d3 ^完那个任务就不做了。结果，这学期他比之前还要变本加厉，他在之前接任务的
那家公司签了兼职，按工作量计费，他接了很多工作，为了不耽误学习，他放弃
2 a  q& P" @0 Q5 D. m: r7 g2 E了其他所有爱好，没有任何娱乐，全在笔记本前编程挣钱。中大晚上不熄灯，他
( f, v; e! b2 m+ Z$ @, v几乎每天都到2 点才睡，这学期他差不多挣了三四万块钱。」
　　惠惠姐姐很奇怪：「山山，据我所知，你们两家的家境都不错啊，为什么要
/ c* O" [5 c$ A2 e7 w" d! @这样。」
4 o" L& l3 r6 P# _( L6 [: V　　我头疼的解释：「我因为这个事情跟他吵过，让他不要太拼命了，以后日子
还长，我责问他到底为什么非要现在去挣那么多钱，我对奢侈品什么的又不感兴
* \! y4 C5 R& s" E趣，父母给的生活费足够我们的正常开销。开始宁缺死活不说，被我逼得急了才
告诉我，说暑假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们就都是大人了，我不能再花父母的钱，只
能花丈夫的钱了。」
　　惠惠姐姐直接一口水喷在了桌子上，然后大笑：「宁缺这小破孩，这一脑子
8 p' D5 G2 B" O7 p, \* ~1 g. Y什么想法？」
　　我心虚的看着惠惠姐姐，迟疑的告诉她，我认同宁缺的这个想法。惠惠姐姐
7 h" e. ~$ C( l2 M& K" e# V' l止住了笑容，可能又想起了什么，轻轻叹息：「竟然和我大学时一样，我大二开
始，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做家教挣出来的，不过那是因为我家里条件
不好，我不愿意让父母负担太重，你们其实完全没必要的。」
9 a$ s1 C  f8 T% i6 I& t  H" e* o　　我摇了摇头：「宁缺太骄傲了，求婚的钻戒一定要自己挣钱给我买，婚后的
* H, g( T  m3 S4 w% g7 ?生活也要自己承担。」
　　惠惠姐姐微笑着说：「山山，你不也是一样的骄傲么？你认同不再向父母要
" B. T: W/ ^* H钱，那你难道会只让宁缺一个人去挣钱么？」
( Y+ x: i% l( }7 b; B7 ?  N8 A　　我郁闷的说：「我现在能力不够，没法像宁缺那样去打工，而且，我和宁缺
, r+ `( \; J1 D2 B的风格很不一样，宁缺把一门知识掌握了百分之六七十的时候就能拿去做出东西
了，我却一定要掌握到八九十，融会贯通之后才可以，所以我大三前恐怕没有能
  _$ O: M. _: U0 H. H6 ]力去兼职。另外，我现在还发现了一个情况，宁缺接这些工作，并不只是为了钱，
他好像不停的在学新东西，他拿的每个任务类型都不一样，似乎一直在迫不及待
的提升自己。」
　　我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宁缺发的朋友圈给惠惠姐姐看，照片上是一个人在夕
! n) f: B' r" M) O* m% m阳下的奔跑，然后正文写的是：日夜兼程，只为早日实现那个内心寄予厚望的自
己。
" S4 n$ M$ U) D: }+ p& w- e: T　　惠惠老师摇了摇头：「宁缺和他真的很像，当年他曾经念念不忘的，除了俯
! e4 E+ B% Q: q3 R+ o" Q' K( a) r视飞翔之外，还有一个用科技改变世界的梦想，宁缺是不是也是这个想法？」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宁缺的妈妈在中山大学有关系，又在大学附
5 ]! @+ e4 E. R, V5 z' M近给我们买了房子，她本来希望我们两个将来都留校工作，宁缺直接表示绝不可
6 P8 |& Q5 u4 o( g; f% R0 Z# f能，他认为国内学校里的节奏太慢了，根本不可能站在技术的前沿，还觉得在国
4 r8 L1 C6 N2 \! A+ S3 {0 P内读博是浪费生命。后来宁缺妈妈只能说服让我说本科保送直博，然后留在学校
0 k* r' R0 e8 [& ^9 P$ o当老师，宁缺想闯荡就让他闯荡去，我觉得也挺好，两个人确实应该有个人比较
稳定，可是我现在很担心宁缺对自己期望太高了，然后太拼了。」
1 F' H1 O( ^3 h/ c- I　　「我不一定要他工作之后能天天在家陪我，但我要他陪我过完整的一辈子。」
我非常认真的说，「我不能接受他为了所谓的成功过早的离开我，所以我特别反
$ \4 h- E) S, J* t对他拿牺牲身体为代价做这些事。」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提起有几次我蛮不讲理的拉他去开房，他表现并不糟糕，
却再难出现一次一个多小时的情况了。平时经常看到他都是双眼无神，很困顿甚
至是萎靡的样子，我知道就是因为他睡的太少了的原因。
　　我有些祈求的神色：「惠惠姐，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宁缺慢一点，平静一点，
他现在实在是太急太燥了。」
　　惠惠姐姐沉思了一会，摇摇头，说：「你这个问题，我当年也想过很多次，
我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 C7 t9 N) k  J1 Z$ U　　答案是意料之中的，惠惠姐姐毕竟最终没有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肯定是没有
8 l) v9 x& J' H* L1 D$ H. ]% Z9 E影响到他，可是，连姐姐都没有办法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向谁去询问了。难道让
# q% [# q0 _% f我去问叶红鱼么？那个家伙为了去趟黄石，最近熬夜都熬成第二个宁缺了。或者
1 }( k" K: o" u+ g' x( v桑桑？算了，她的零用钱估计都足够她和宁缺用到毕业，和我处境有些像的，真
* K# c+ C0 {. _% b的只有惠惠姐姐了。
　　想起过些天就要嫁给宁缺了，心里还是不由的一阵发慌。
　　惠惠姐姐笑了起来：「我只是说当年的我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又不是说你们
: z: w  T, y2 X: ^1 @+ V, w6 k两个没有办法，宁缺比他强很多，你也会比我强很多，有些方法不适用于我，却
% ~* j( f2 u/ r& l7 D' J4 }未必不适用于你。」
　　我疑惑的看着她，惠惠姐姐静静地说：「我当年太弱小了，经济收入和他10
; q* K# C+ u+ B; s! M倍的差距，不管是能力还是阅历，在他面前一直是仰望的状态，从心理上就是完
全的不对等，我们两个人内心都把我定位成了依附于他的存在，实际上完全没有
对话的资本，所以我才无法影响他的选择。」
( r- g7 m1 d2 |. f' v# h　　「山山，你不一样，你有可能不如宁缺聪明，但是你的能力和宁缺整体在一
( Y, U( x" l  \: M个水平线上，所以，你们两个是可以平等对话的，是可以互相为彼此提供帮助，
+ }, p2 p' e% W8 W) T7 w! L也有责任为彼此做出牺牲的。」
　　对啊，我们是应该彼此帮助，也需要彼此迁就的，我细细的品味着惠惠姐姐
9 s7 [) G' T6 G( G% b的话，慢慢的感觉乌云笼罩中透出了曙光，我大概想出主意来了。
2 `% x, C  d7 t' q! h7 q　　惠惠姐姐宽慰我：「放心吧，山山，你和宁缺都那么聪明，不像我这么笨，
2 S, R! G9 B( P9 C( H你们还比我勤奋得多，我相信没有你们解决不了的问题。」
  u. V& p* k& F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心里把刚才的想法回顾了一下，应该是可以实行的。然
后，对惠惠姐姐的话，我有些好奇：「惠惠姐，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笨呢？我觉
# G0 z0 c$ ]4 [2 g得你讲课讲得非常有条理，讲解题思路也特别好，你怎么可能会笨呢？」
　　惠惠姐姐说：「我的数学特别差……」她突然有些语塞的样子，是有些脸红？
' l+ e3 m3 F- Y. ^8 [她又想到什么了呢？
　　我看着不对，追问她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也许是刚才说了很多她和那个男
3 I6 s$ a* M' B子的往事，我和惠惠姐姐真正能像朋友一样沟通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和我讲
7 a5 V: p0 |# p0 l; Y: X5 N/ e& e了：「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次在危险期里连着三次都没采取措施，我觉得每
次怀孕概率是35% ，那三次就是105%了，当时觉得我肯定会怀孕，必须嫁他了。
结果他说不是那么算的，说即使35% 是对的，我们不管多少次，概率都不会到100%，
结果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概率该怎么算，我平时也不好意思问别人，就一直惦念
  c) Z0 e3 q8 b: p着。」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惠惠姐姐，心说这应该是小学或者初中的知识吧？她之前
的学是怎么上的……
　　我耐心的跟惠惠姐姐解释：「概率不能那么算，从易于理解的角度，你可以
这么想：每次35% 怀孕几率，那么就是65% 的几率没命中，如果不怀孕，就只有
连续三次都不命中这一种情况，则概率是0.65*0.65*0.65，刨除这种概率，其他
情况就是三次里你会命中一到三次的概率，就是你怀孕的概率。那么正确结果就
8 D0 |" Z6 \  Y( `2 e" i6 b是1 减去0.65的三次方。」
　　我抬头心算了十几秒钟，说：「等于72.5375%. 」
　　惠惠姐姐瞪大眼睛看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这都能心算出来？」
　　我反而有些奇怪：「这不就是普通的珠心算么，学生都需要掌握的吧，要不
2 {; N, l8 V! [( k6 E9 g, B考试的时间那么紧，答完题连检查的时间都不够。」
8 V+ C/ u7 l( c( J' D　　惠惠姐姐很郁闷的样子叹了口气：「以后不和你讨论功课了，自尊心太受打
击。」
# w7 z2 D: y- x　　我嘻嘻笑了起来，惠惠姐姐本来就是在开玩笑，看我笑了，又过来捏我的脸
, V+ G! w9 c( u! f2 @: K& b蛋。我突然很认真的问她：「惠惠姐，听起来你那时很想怀孕，是不是怀孕了就
( ?6 B/ ^' M8 B& u. E! I  i不用再考虑其他事情了，就必须嫁给他？」
2 m7 B/ `2 h0 ?! s　　惠惠姐姐突然就静了下来，脸上有些涩：「是的，我那时在两条路上琢磨不
定，如果我怀孕了，就没有任何退路，不需要再做任何考虑了。」
6 J' f, U  \  a6 R　　我又认真的问：「惠惠姐，那你现在后悔了没有。」
　　惠惠姐姐沉默了，也许有十几秒，也许有半分钟，她摇了摇头：「我不后悔，
毕竟，我现在有个很幸福的家庭，而他身边，也有了比我更适合他的人。」
6 D: h: b$ Q$ Q% d4 V　　不知为什么，这个答案让我心里很酸，我继续追问：「如果他现在放下一切
, E  J0 ^% q) q$ [来找你，你会不会跟他走。」
　　惠惠姐姐又沉默了一下，然后又摇了摇头：「我不会允许他离开他的妻子和
小孩的，我也不会离开我的家庭，我不能自私到为了自己伤害其他四个人。」
　　我点点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回到十年前，你会怎么选。」
+ ~; t2 w! I: r& a. n2 r　　这次，惠惠姐姐迟迟没有说话，她单手扶着脸靠在沙发上，眉目低垂，精致
的短发下清秀的脸庞是那么的沉静。良久，我看到一颗泪珠从她的眼中滑落，我
突然很难过，原来错过一个深爱的人竟会是如此的伤心，过了十年仍铭心刻骨。
　　惠惠姐姐回过神来，微笑着擦了下眼睛，然后静静的对我说：「我和你姐夫
有个决定，等妞妞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会再要一个小孩，名字我很早就准备好了，
不论男女，都叫严焰，火焰的焰。」
! l5 e6 ~( o4 `- w! a3 h6 i- R　　惠惠姐姐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可我已经非常的清晰的知道了她的答案，
生命就似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爱情就要盛放，当如夏花般绚烂。
# B, u( j, J" h! A4 f　　我也知道了，宁缺，我终会只是因为爱着你，就会伴你一生风雨同路。
　　所有的事情已经云开雾散，我们不再提任何感情的事，我们真的像朋友一样
4 Z  ~) \% j% z' l$ ?6 S快乐的聊天，原来中学时学生中的那么多秘密惠惠姐姐都知道，原来她竟还保留
着那么简单的童真，和她聊起中学时的那些事会那么开心，原来我们竟然有好多
的共同话题，完全没有我一直认为的隔代人的代沟。
7 O5 x4 a9 `9 S7 y- G9 z  |) u　　吃完饭，我想买单，伸出的手却被惠惠姐姐狠狠的打了回来，她突然就摆出
2 U9 P6 `/ x8 D, i1 D% }' p了长辈的样子：「你妈妈都没我挣得多，宁缺也没我挣得多，你这个没挣钱的小
丫头，学什么大人买单。」
6 f) \1 ^4 e2 E5 o" ^; g　　我小声说：「我这学年成绩在学院前5%，应该至少会有2000块钱的奖学金。」
# D* n( }( O: b# e　　惠惠姐姐嗤的笑出声，一脸很瞧不起的样子：「你那点钱还是自己买零嘴吃
6 H/ p, S) E8 U' L- }% Y5 n( m吧。」
' u/ P+ ^2 q$ Y; X! O　　我无奈的缩回手，很认真地说：「那我和宁缺婚礼，你们可不能送红包，我
* r( a1 Y$ h' K9 l是绝不会收的。」
　　惠惠姐姐微笑的点头答应。
　　我突然又想起一个事情来：「我到时候要捉弄下妞妞，你别生气啊。」
- x# i/ b1 V4 L3 _* H　　惠惠姐姐笑的很开心：「好的，好的，这个臭丫头被我们宠的实在太调皮了，
( B: p6 s% K1 B正缺一个人好好收拾她一下呢。」
  ^! @; q7 K: ], g) u8 j; x3 b　　两周之后，宁缺从广州归来，双方的家长开始给我们筹备婚礼，给亲友发邀
" {2 K( n+ ?+ N+ l+ |请函。我自己跑到宁缺家里，跟伯伯婶婶说，我想让宁缺这几天在我家住，婶婶
/ `& X  J$ o2 D$ w3 d笑眯眯的问我为什么，我嘴硬的说，高中时追宁缺的校花从英国回来了，我怕宁
" O* q/ q& [- k3 P缺会婚前悄悄去私会旧情人，要24小时盯紧他。
　　宁伯伯大笑着把书房里坐在写字台上敲代码的宁缺拎出来，让他收拾东西跟
我回家。宁缺完全摸不着头脑，我心里嘀咕，这次睡在同一个房间，我看你还敢
1 e1 n' B. W0 A+ Q7 K每天两点睡觉。
1 N; ]& m2 \+ H! ?9 N$ |　　我爸妈看见我把宁缺带回家来住，也挺好奇，宁缺略显羞涩的叫了声爸妈就
  ~1 v2 `3 M  o9 I5 M# l  o不再说话，我只是说这几天有事要和宁缺商量，这次可不敢说桑桑的理由了，我
爸妈会真的不放心的。
" b6 ^& G% O. K8 c; Y9 t, G# t0 ~　　晚上吃完饭，我完全无视爸妈怪怪的眼神，直接把宁缺拉进我的房间，然后
晚上10点钟我合上书去洗澡，回来直接把宁缺拎起来赶进浴室，他回来的时候我
/ j+ u8 ~8 D1 e, a& D已经把灯全关了。宁缺也并不抗拒，直接来到我的床，轻轻的吻了我一下，然后
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闹钟响起，我把宁缺拉起来去旁边实校操场跑步，顺便买早
: B- h) D  d% G8 g0 w" [点回来带给爸妈，就不管宁缺了，然后晚上十点继续拉宁缺上床睡觉。
　　不过这一次宁缺并没有像昨天一样抱着我很快就沉沉睡去，而是不停的有小
动作，揉揉胸摸摸屁股什么的，我有些开心，这个家伙看来已经恢复了。
, m/ _" O' A$ u+ m　　我小声说：「想做就插进来嘛，别只是毛手毛脚的。」
　　宁缺也小声：「床一动就响，被你爸妈听见不好吧？」
　　我恩了一声，然后说我们在地板上做吧，那样没声音。宁缺立刻翻身下床，
9 I. n+ [; V0 r9 J) ^; F( C和我把被子铺在地面上，然后快乐的把我压在了身下。
　　这次时间不长，他射的时候我没有高潮，但是已经很舒服了，我知道是他心
4 a: m1 e& P  _7 H0 o: v( F( {5 {理紧张的原因，觉得很好笑。
( t) t( g6 @9 f2 C8 F. X, d　　我把闹钟调到六点半，又躺在宁缺的怀里开心的睡着了，第三天又是跑步，
学习，晚上继续做爱，宁缺的脸皮应该比较厚了，这次坚持的时间比较长，在我
高潮来了的时候才射，不过他还是好紧张，我高潮的时候忍不住叫出声来，宁缺
  x9 o' @; R  d! t居然条件反射似的用手来捂我的嘴，被我笑话了好半天。
　　第四天没有做，第五天的时候，我跟父母说要和宁缺去熙龙小镇的新房子里
招待几个同学，晚上就不回来住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同学，我们只是在那里很肆意的做爱，一百三十多平的大
" A- |2 R* A& Y3 q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在卧室、客厅里，沙发上、婚床上翻滚着做爱，
3 v  R8 d, t+ ~6 T4 [3 o  P/ o$ o宁缺射了三次，我都不记得我有多少次高潮，只是知道最后又是瘫软如泥，还是
宁缺把我从客厅抱回了床上。
8 i" d2 L( b. Y# l+ d( z" |9 Z　　我伏在宁缺的身上，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又被你干晕过去一回，已经半年
多没有这样子了。」
　　宁缺抱着我，信誓旦旦的样子：「山山，开学之后我们就搬到新房子住了，
+ r+ E7 x6 g+ E2 I0 o& W你经常都会这样的。」
　　我心里有些涩，可能么，开学之后，他还能有这样的精力么？我轻轻的问宁
缺：「如果是5 天前我拉你过来，你能做到今天这样么？」
　　宁缺应该知道我说这句话的隐藏含义，但还是很诚实的回答我：「不行。」
　　我又轻轻的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将来究竟要做什么，不会只想着赚钱吧？」
4 g9 C/ X/ \& k$ G  }  d1 n　　宁缺犹豫了一下：「现在想的是卷积神经网络的深度学习或者智能识别这个
4 p2 R; g, i( ]6 K8 h+ m方向，或者更深入些的人工通用智能吧。」
9 P! L: ]( s6 f3 d  o1 |　　我点点头：「好，遗传算法和神经网络好像要研究生阶段才会学，没关系我
下学期可以自学，还有，语言上你主要用什么？」
& r+ w9 B" p. {- C+ v$ @　　宁缺说：「现在主要用Go和Python. 」
- Q, ]0 r9 O2 D# H　　我又点头：「嗯，我的C 基础比较好，下学期我也会去学Go，暂时先不学Python.」
　　宁缺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想要阻止我的样子：「山山……」
$ W9 h  w, H+ A8 k: ~6 [　　我没有理他，继续往下说：「我的英文比你好的多，我可以帮你查很多英文
资料。」
' N  U/ W& Y* ^% E4 o6 y+ n+ G8 v　　宁缺把我紧紧抱住，用力的吻我，不让我说了，我知道他有些感动，但是我
还是要说：「宁缺，我们两个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是一个家庭了。我不想做被
1 v+ k, G2 F% t) v4 u你照料的小女人，我不如你聪明，但是我依然能做很多事情，我希望我们的未来，
, o. t' T7 {- {6 c5 T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并肩走过去的。我认同你说的，我们两个是成年人了，不能再
花父母的钱，但是这个钱我要和你一起挣。」
- ?' w5 O! a7 t8 ]. e　　我认真地说：「宁缺，你上学期平均每天睡5 个小时，我自信我的能力可以
帮助你每天节省两个小时，那么我用我的天分和我的专注，换你这两个小时，我
3 ?3 [2 p: e  H) y们保证每天7 小时睡眠好不好。」
% n5 x0 v- Y, N- W7 w　　宁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吻我。
( D) A' p- I3 V5 B% T　　我继续说：「宁缺，我可以再不要这样被你弄到昏迷，我甚至可以接受一辈
3 z. C  o6 y5 V0 b子性爱不再有高潮，但是我要你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抱着我一起变老，那个对
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我突然有些啜泣，这是我在宁缺面前第一次流泪吧，我带着点哭腔：「宁缺，
1 J5 X1 F3 a5 \, j. Q我不要老的时候，只能抱着你的照片回忆我们的青春年少。」
. [0 B& }% c" P7 E/ d1 L　　宁缺紧紧的把我拥住，认真的对我说：「山山，放心吧，我在那个公司还有
两个模块，做完了就会辞职，在他们那里已经很难再有质的提高了。我以后再去
( ?- A2 e5 ]8 K* [' B1 {& g3 z其他公司，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之前我确实太心急了些。」
3 {8 A) P2 ]9 a+ K* Z5 y2 W% {　　宁缺吻了下我的唇：「山山，你拉我住到你家的第二天我就明白了你的用意，
8 S- B5 X6 {7 H4 R" s0 f& R你是对的，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一直冲刺反而跑不远。」
$ ]# q) L% l0 E2 p! B　　我嗯了一声：「宁缺，我不如你聪明，所以未来成就肯定不如你，但是你可
以把我当成你的一条臂膀，你要做什么，我就帮你做什么，我愿意的。」
$ k" r6 I2 b' z" @7 g# X　　宁缺呆了一会，没有说话，突然把我从他身上翻了下来，然后翻身下床，把
我拉到床边，赤裸着身体单膝跪下，执我的手，认真地说：「山山，我向你求婚
的时候说过，请你嫁给我继续管教我这个不省心的男人，这半年我没有做到，对
3 i9 \# O* X3 N, Q不起。」
　　宁缺吻了下我的手：「山山，我是个被父母和你宠坏了的孩子，做事情只按
' m  r& _5 F) q( |2 x; k$ k/ B着自己的想法来，我以后不会了。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山山，我重新说一遍我
的誓言，以后不管在经济上，生活上我坚决都服从你的领导，山山，你愿不愿意
' ~6 _+ T% S& ~嫁给我，继续管教我这个不省心的男人和我们注定不会省心的小孩。」
　　我快乐的拉他起来，站起来吻他。
　　宁缺已经睡着了，听着他平稳均匀的呼吸，我满心的幸福，我相信，以我和
宁缺的天资和勤奋，未来不会有我们解决不了的困难。
  @1 S+ M  U7 w; y3 ^/ _6 i9 o　　我心里默默的说：「惠惠姐，当年你做不到的事情，我会做到。」
　　第二天，回到家，吃过晚饭，我和父母说，宁缺现在开始兼职挣钱了，结婚
以后我们上学就不花他们的钱了，宁缺在旁边点头附和。
: X" J- [# k: h# Z! L　　我爸妈面面相觑了几秒钟之后，突然都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我和宁缺
很是无语，怎么，这个事情有那么好笑么？
* `; ^5 `( g- b8 h　　我有些郁闷的正色和他们说：「我们是很认真的说这个事情。」
+ S, a/ z2 `  a　　妈妈笑着说：「好好，知道你们是认真的，我正要去找你伯伯婶婶商量婚礼
的事，顺便也和他们说一下。」
; Q  {8 p% ?( Q; i) l6 s　　然后，爸爸妈妈就把我和宁缺扔在家里，让我们刷碗收拾屋子，两个人笑哈
6 _1 _' P3 p2 U4 T# i& L哈的去找伯伯婶婶了。
7 m2 d9 z# V7 G* s* w# ~　　过了一会，宁缺手机响了，宁伯伯让他滚回家去，听语气听不善，宁缺走的
时候有些忧心重重的样子。我自己呆在家里，觉得好心虚，书都看不下去了。
　　一小时之后，爸爸妈妈伯伯婶婶带着宁缺回来了，一看宁缺垂头丧气的样子，
就是被教训了，那么说我们的想法被否定了么，他们还是把我们当成孩子啊。
% F) B, ?" x" `; c# O0 t4 D　　没想到婶婶很和蔼的对我说：「山山，我们也很支持你和宁缺的想法，你们
% ?# Q( w! P+ M+ |开始有责任感了，我们很高兴。」
7 r+ a' u* k0 V  V0 n　　啊，宁缺居然说服他们了？这么厉害？那他为什么一副灰溜溜的样子呢？我
" E- W5 j- U# w" `, P# I有些疑惑。
　　然后，婶婶又笑眯眯的跟我说：「不过，婚前有件事情还没办，正好趁现在
0 g$ N3 {# i3 o  c& Y5 D做了，山山，这个卡里有二十万块钱，是我们家下聘的彩礼，你收着吧。」
　　宁伯伯在旁边很严肃的补充：「以后你要把钱管严点，别让宁缺瞎花。这钱
应该够你们国内上学时候用了，将来出国的话，可以再找我们借。」
　　我明白这就是找了个名目给我们钱的意思，按我们两家的关系，怎么可能要
8 `# t  w! r* B) H5 W彩礼，而且彩礼也该是给我爸妈的，不应该是给我的，还有那个所谓的出国借钱，
# y1 p' h8 ?' O+ O, v  o3 S他们要是肯让我们还那才是怪事。
　　不过，我看宁缺一点反对意见也没有，知道他肯定在家里的时候被宁伯伯搞
定了，这个方案他是同意的，我只好点头说：「谢谢爸爸妈妈。」
　　伯伯婶婶看我收下了卡，一幅这就放心了的样子，在我家聊的很开心，走的
2 x8 q) [+ Q+ X# K1 j2 j8 M$ w2 r时候，又把宁缺给我留了下来。
' A8 y& o0 C1 R% X- B7 F　　睡觉前，妈妈过来敲门让我去了他们的房间，在那里，妈妈也丢给我一张卡，
3 _2 h& N3 k' K" ^+ x4 c$ T6 h5 f说是给我的嫁妆。我一看，这是老妈的工资卡啊，每月会有六七千块钱进账的，
我看着他们两个，真的是啼笑皆非，嘴里嘟囔着：「你们这也太娇惯了吧，真不
怕把我们养成温室里的花朵？」
- i' j. w" g2 |/ [4 f4 @0 Y　　妈妈笑着跟我说：「把你们从小养大的，你们是什么样子我们还不清楚？等
你真的不需要这张卡的时候，再还给我就行了。」
　　爸爸却一脸正色的和我们说：「上学期间，永远不要为挣钱而去浪费自己的
时间，不要因为钱的事耽误自己的进步。下学期你们俩都去办个美国的旅游签证
5 S7 Z3 D% J- ^3 B3 U4 D' v; d吧，放假之后去旧金山和洛杉矶好好看看，看看斯坦福，加州理工，伯克利，看
看别人的学校，别人的课程是什么样的，看看硅谷的公司都是什么样的。担心你
% s+ r# S1 v5 s1 f们一直是现在这样的话，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爸爸拍拍我的头：「山山，你和宁缺都远比两家的老人更聪明，千万别在小
% l) d. g' o& d# _# D  i  n! a事上浪费了你们的天赋，前路漫漫，任重而道远。」
! r1 ?0 J1 {( P& P　　我认真的点点头，然后被爸爸妈妈笑着赶出了房间，回到宁缺身边。
　　晚上我们没有做爱，我偎在宁缺怀里跟他聊天，宁缺说被他爸爸臭训了了一
顿，说正式工作之前，花钱的事都归他们负责，而且警告宁缺，上学期间好好学
, v8 C3 m. l+ t习，不许出去搞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我哑然，宁缺在外面兼职的事情，还真的不算是歪门邪道吧，也不能算因小
: |4 O' j' q9 z; |# r失大，因为他在外面的锻炼确实让他长进特别大，我还想着有机会大三也出去兼
职呢。
; b$ A2 Y& g" ]　　我跟宁缺说了爸爸的话，说让我们多出去看看，宁缺问我怎么看。我想了想，
* L# g1 [% F5 a9 ]: m说：「我觉得我爸爸的话很有道理，我们确实该去看看，我之前看的资料，那些
: Q' w. s2 ?  ?6 y. ?! l* S, D学校学的东西真的不太一样。比如在中大我们学的操作系统课程是现在的操作系
统的原理，体系结构，文件系统，输入输出之类的内容，但是我在斯坦福查的公
开课，更多的内容是理解操作系统，然后如何去设计一个操作系统这种思路，感
* Y$ ?5 t+ _1 f% z/ }觉比我们高很多。因为片源只有英文字幕，我本来计划用一个月时间，做一份中
% J( ?, `/ i; H1 N0 J' R" {文字幕的给你看呢。」
　　宁缺听完，摇了摇头：「不用给我翻译了，有英文字幕就好，我会自己去啃
) Y) f& r" L) b! @5 R5 I( x完的，泰山大人教训的对，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之前我想的结婚后就不能再花
4 X+ S% I3 I  q. H# c' I他们的钱的事，确实格局太小了，我妈想让你直博留校的事，眼界也太小了。」
　　我嗯的点点头：「嗯，我在中大工作的话，应该是从美国学成之后，作为学
2 c, s7 q! x5 p$ W8 y. g4 V者回来，不应该是直博后，凭着关系留校。对于老人，我们将来做的好了，再来
照顾他们就好，不管未来究竟怎么做，现在我们确实该把精力都放在学习和提高
4 G: N) @8 K' I3 i" v& u- s上。」
  m9 O" R6 d3 s4 m6 N, W　　宁缺认真的接过来说：「不挥霍光阴，不辜负生命。」
　　我又嗯的认真点头，然后暖暖的靠在宁缺的怀里，有这样志同道合的伙伴，
6 r% B3 x7 e+ t4 X% Q$ C真好。
　　再一天之后，我和宁缺的婚礼。
　　初中和高中时的好朋友菱菱，和小鱼一起做我的伴娘，桑桑听说了我和宁缺
的婚礼，直接订了从英国回来的机票。她也想要做我的伴娘，被我严词拒绝，才
不要呢，她来做伴娘，还不把我的风头全抢光了。
　　菱菱是第一次参加同学婚礼，她兴奋的不得了，这两天不停缠着我问这问那，
在没人的时候还认真的问我：「你和宁缺试过了吧，他小鸡鸡有没有被你初中时
6 _& }& T: u# a) P4 \$ U1 s候撞树撞坏了？」
　　我笑着对她说：「当然没有，可硬可硬呢，他体力又好，有一次做了快一个
小时，我都来了三次他还没到呢，还有一次，来回摩擦的次数太多了，安全套都
% `" O" p+ K) G0 [1 C! @给弄破了。」
　　菱菱气愤的大叫：「山山！不要在黄花闺女面前说这么淫荡的话！」
# r/ C/ G8 ~3 l" H/ S8 z; I$ x　　我笑的前仰后合，菱菱有些郁闷地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我小学时候就
. ]: S: t/ x: V' Y0 e  E' [5 ^开始看色色的书了，你初中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呢，我戴胸罩的时候你平的只穿个
5 S+ Y! H$ A7 e" C; P, j+ Q小背心，现在你胸比我大了这么多，我一直觉得我是个色女，你是个乖乖女，结
果你现在都要结婚了，我还是囫囵的呢。」
$ |$ y* P) t& o' ]9 @　　我大笑：「当初劝你别考师范学校，你不听，现在找不到男朋友怪谁？要不
我把宁缺借你两天用用？」
　　菱菱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好啊好啊，我一定要榨干他再还给你，话说他
现在还能一次一小时的对吧？」
　　我在菱菱屁股上狠狠的掐了一下，菱菱啊了一声，然后笑嘻嘻的问我：「你
- T4 |0 ?/ G& T% B- |们做爱的时候，宁缺也会这么掐你吧？」
　　饶是厚脸皮如我这样的女孩，这种秘密被猜到了，也是不由自主的噎了一下，
有些脸红，菱菱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逼着我讲和宁缺的事情。
　　我很无奈的把毕业旅行时候一周多用了12个套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菱菱说
5 Z# i/ l3 L' k8 n9 N- V6 m了，说到细节的地方，这个无遮无拦的小色女也居然听的脸红了。
5 Q* ]& K3 q5 E* i　　婚礼还是被双方父母安排在了一个大酒店里，我和宁缺无聊的站在大堂迎宾，
除了二十来个高中大学同学，其他的都是父母的同事，我频频点头叫叔叔阿姨，
脖子都累了。
0 k) ~# O  K5 l0 A) `　　换上伴娘纱裙的叶红鱼跑了过来，把我拉到一边，非常气愤地说：「我刚才
问了菱菱，她说你们两个很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而且从小就是娃娃亲，想什么时
) V# h0 j- g9 y  e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你们俩在大学装成那样，就是为了打赌坑我的！」
3 q* V) F1 I; J( Y( r/ R- G　　我莞尔笑了，让她和大嘴巴菱菱一起做我的伴娘，自然想得到她总会知道我
; l# b7 R5 [9 N' C( D5 q和宁缺的故事，我逗她：「怎么样，羡慕吧？」
　　小鱼有些郁闷：「是啊，为什么就没有好男生追我呢，不是说上了大学就会
有男朋友么，就像发书一样也要发一个啊，我也是交了学费的。」
8 o3 }- V8 A( z　　我微微笑着，拉着小鱼的手：「我下学期不住宿舍了，宁缺家在学校附近买
0 d5 P/ D  F8 k2 n" }) C的新房装修好了，我们会搬过去。轮到我值日的时候，真的要辛苦你帮我了。」
" X4 |2 C5 e: j: R* i8 H, p　　小鱼羡慕的眼睛都亮了：「那你们大二就开始这么没羞没臊的同居了啊，放
心吧，宿舍都是爱干净的，哪有什么要清扫的东西。」
　　但她马上又有些落寞：「天猫女这学期经常夜不归宿，下学期可能直接出去
租房子，你再一搬走，宿舍就剩我和唐晓棠两个人了，好无聊的。而且，电子系
" F9 r3 D8 e# V的陈皮皮追她追得那么紧，搞不好下学期她也出去住了，你们忍心把我孤零零的
丢在宿舍里啊？」
) U+ `, H5 v" L　　我笑着说：「宿舍没空调，你夏天可以到我们家学习，我们新房的餐桌很大
& H7 d5 n5 }! Z够用，不愿意回寝的话，我们房子两居室的，你也可以住另外一个房间，12点也
6 Q' o# I; N% R2 H  P2 a不会断网哦。」
2 e. U) E0 ]6 ?, j　　小鱼眼睛一亮，随即又笑了：「才不会住你那，晚上听你们两个演活春宫么？」
8 r6 ?* v, F" `. d) ~　　我哈哈大笑，让她放心，我和宁缺有过约法三章，上学期间不会纵欲的，小
鱼摇头表示绝对的信不过我。
　　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心虚，我们所谓的约法三章，只有一条内容：非
5 ~! d! C8 x) e' S周五周六晚上，最多只可以做一次，不能耽误第二天上课。拿这个内容来定义不
会纵欲，似乎有些太牵强了。
　　打发走喋喋不休的叶红鱼，我翘首等着那个很重要的客人。终于，惠惠姐姐
和严师公走进了酒店大堂，还有好几步的距离呢，我就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无限的
- O0 m; Y9 Y  ?( Y慈爱和欣慰，应该真的如她所说，我和宁缺的婚礼是她最开心的事情之一了吧。
9 i3 y9 W4 d: C% f5 r0 l' i　　那个跟在他们旁边的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抱着一大束的火红的玫瑰，快乐的
冲了过来：
0 n7 k; c& }. H7 ^* K  y9 l' I. V　　「叔叔婶婶，新婚快乐！」
　　「妞妞真乖，妞妞要上小学了吧，婶婶这里有两罐聪明水给你，你一会把它
" B7 _& m9 D2 O: m% S* o# F. C们全喝完之后，就会变的更聪明哦。」
+ e5 ~+ x. a& i8 l1 e  y( n　　我笑吟吟把早就准备好的，小鱼大一开学买的，我特意留到现在的，两个崂
# n/ W! }' R: k6 r山白花蛇草水易拉罐拿给了妞妞。
　　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宁缺，先是无语然后笑的开怀，他蹲下来对妞妞说：
5 I* m, a0 C) f% |8 ?# @「妞妞如果不喜欢喝这个水的话，可以找叔叔帮你喝，叔叔很喜欢喝这种水的。」
. ~5 `$ @$ y3 L0 `, f1 S　　妞妞赶紧把两个易拉罐紧紧的护在怀里，很提防的样子：「聪明水是婶婶送
给妞妞的，谁都不能喝。」
5 k/ `% N3 M5 Y. ^: @. A- ^　　我看着拼命护食的妞妞，知道她百分之百会喝那两罐水了，不禁心中感慨，
哎，连小朋友的心理都能拿捏得如此到位，配合的这么天衣无缝，宁缺还真是我
的人生良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