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笋】（01）作者：xiaoya0512

车神

作者：xiaoya0512
# ^- L& |7 F4 P* J字数：3360

3 d; G6 N0 d/ z+ k9 o; N/ T5 @& ]　　话说，那是０７年的时候，我在一家模具公司做业务员，那段时间经常出差。
有一次，一个客户打电话来，说的很急，公司就派我去看看。火车票一时买不到，
9 b9 k. L6 D9 ^( ~* p) K% G$ {4 Z, o只好买了客车的票。
9 J* Z/ B6 Q1 }7 v) r! W　　下午上的车，大概第二天清晨到。坐在我身边的，是一个小卷发的小妹，那
; t* P" k% B- o( i个时期，好象很流行这种发型，现在倒少看到了。个子不高，身型小小的。
$ j5 y; Y& E; ~9 y8 z6 S　　车开了两三个小时，都有些无聊，那时候又没智能手机玩，于是便闲聊了起
来。她叫林蒙，长相不算大美女，但耐看。说话，笑的时候，表情很生动，有时
. n1 T9 X4 H/ d3 ?会让我略有失神，没能及时答话。她好像也看到了这点，有点羞涩也有点小得意。
* c* q+ Q$ U5 d9 z* u3 w2 q　　聊着聊着，她跟我聊起她的男朋友，她这次就是来找他的，可能陌生人，反
) b: p$ l2 }& w3 F* G% m而说话没过多的忌讳。不过，说的是个俗套的异地恋的故事，只因为是从一个漂
% j+ f2 W: a5 Q( C亮的小姑娘嘴里讲述来了，我听的津津有味。
　　我也会穿插着些安慰的话，大哥哥似的帮她做情感分析之类。但很明显，他
们的关系已然是没戏了。都有着不成熟的年龄常有的固执，以及对些没名堂的细
节的挑剔，再加上两年多的各守异地，有了自己不同的生活，朋友，期望与烦恼，
' k0 g8 o% D' M" F8 \, A别说恋爱，聊天都大概没什么话题了。
' l- n/ O! a1 Y5 L; n　　这样的，我们一直聊着。晚上十点多的样子，突然，客车停了下来，前面的
高速入口已经封了，就堵在了这里。
　　到了半夜了，身边的林蒙已经睡着了，看她双手环抱着身体，在椅子上缩成
* m* e9 F3 y% K/ S" o* j: E一团，我想她是睡的有点冷吧。我起身拿出行李包里的另一件羽绒服，很厚也很
* x" |0 v7 c2 Z7 n$ t宽大，把这衣服搭在她的身上，她动了动，又安静了。
, e9 F4 E# W' `; }　　待我也想睡了，才发现睡觉的话，确实有点冷。这样迷迷糊糊中，感觉一个
3 @+ P: t& f0 u) E, J$ f暖暖软软的东西靠在了我身上，我睁开眼，发现她斜着身体头枕着我的肩膀，那
8 A0 c8 @3 V. J5 K. Y9 j件羽绒服盖在我们身上。
' j2 l( V. o# q( V+ A9 x　　鼻子里闻到一股清香，不知道是她身上的香水，还是洗发水的香味。手臂上
# j: l2 R: a8 a' f( a; a" N4 [感受着她软软的身体，不知道是她的手臂，也或是……她的胸？想到这，心里一
" K" P& [2 l0 Z# _激灵，下身马上有了反应，而且，反应很大。
　　觉得撑的难受，我用另一边的手，慢慢伸到下身，拨弄着换了个姿势。但过
4 \! Z; X% m( T5 s: M9 O8 G* V" ]一会，还是觉得难受，又慢慢伸手再换了个姿势，然后又情不自禁的套弄了两下，
一阵奇妙而又熟悉的快感传来。
　　但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行为有够猥琐的。这样天人斗争的情境下，努力忍
着。可没忍多一会，又伸手进去弄了几下。正觉得快活过瘾，忽然间，在车内昏
暗的光线下，我仿佛看到她的脸动了动，她脸上似乎在刚刚那一刻，带着种嘲弄
不屑的表情。
3 t+ ]0 I9 W: K　　我身体一僵，心里一阵尴尬的狂跳，完全不敢再动了。盯着她的脸，等了一
. ]2 L3 c- m/ h. d$ E会，这么暗的车内她的脸根本看不清。想想又觉得，很可能刚刚那个表情，只是
自己的想象。
　　慢慢抽回了手，等了一会，还是觉得莫名的难受，不自在，但再也不敢动作
了。这样纠结难受着，忽然，仿佛黑暗中一记闷棍，把我打进了睡梦里。
　　早上醒来，天已大亮，倒霉的是，我的钱包被偷了，而小偷早已经借口上厕
所跑的没影了。我常出差，不是第一次被偷了，包里单放了应急的一百块钱。掉
的钱不多，只是身份证和银行卡都没有了，比较麻烦。只能等到了那边，借客户
6 g* G2 t4 P$ \3 U9 m的银行卡，叫公司打钱过来。
　　跟她谈了一会这事，看到远处有人推着自行车卖吃的，我便跑去买去了。
( {+ B$ J5 V3 K. w4 `2 ?% B「想不到，这种时候还能吃上好吃的！」她一边吃，一边把这话重复的说了几遍。
看她身板那么小小的，却是个吃货。
　　果然，吃饱后的林蒙精气神都不一样了，昨天刚见她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
个沉静、淡漠、还略带着点伤感的娇小女孩。现在，有种叫着青春、活泼、朝气
, E9 ]2 P# m# }3 Y) N3 o3 ]的气场围绕着她。而且，一顿吃的，好像比一晚上的温暖都更有用，她对我亲近
( _0 ~- ~2 G- O1 Q# e了许多，说话也随意自然了，还拉着我陪她下车玩雪。
　　一直到中午，太阳都出来了，高速的口子终于开了。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快
天黑了。
3 _7 d+ \! o( @5 |: e% Q9 A9 t# A7 F　　客户那边的电话没人接，打电话跟公司说了下情况，又借林蒙的银行卡，发
给了公司。没两分钟，钱就打了过来，把取的钱放进了口袋，心里才塌实了。
2 z$ R" `# R; q& L9 d0 \　　林蒙邀请我去她住的地方，我知道她是一个人住，有点不好意思，犹豫着客
1 P, i6 Q& C& G% [  p/ {气了一下。
# C" Y5 ^4 J2 I0 I/ t! D, s1 m- H　　「你要住宾馆连身份证都没有，难睡大街么？你不求我收留你，倒还客气起
来了。我都主动说了，你还扭捏个什么劲？」
/ V. z. E' a/ X4 L0 J2 ~3 }　　她笑意的脸上，带出了那种不屑的表情。我赶紧闭嘴，老实的拖着她的行李
箱，跟在她的后面。
# _. o1 S1 w& C% ~　　这是间很小的房子，一个十平左右的小客厅，一个大概四五平的小厨房，一
个差不多大的卫生间，还有一个关着门的房间，应该是卧室吧，想象也不会多大。
, a% Q6 w+ Z' {8 ]( @; U房子是她的公司配给她住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里面的陈设大多是旧的，只有
一张长沙发是新的，大概是她自己买的吧。
7 Q, w, J! v' j. s, E' Q! V/ N2 s　　有供暖的房子就是舒服，一进门，感觉跟外面的简单是两个世界。她说去做
饭，我坐在舒服的沙发上，感受着久违的温暖，看着电视，没多久，竟就睡着了。
被喊醒时，面前已经摆着烧好的饭菜了，三菜一汤，而且盘子里的菜烧的象模象
( ]; `) a% E# ^5 e# e5 X样的。我有点惊讶，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还会烧菜。顿时一阵饥饿感爬了上来，
3 V- m6 {$ O. Z4 p1 u2 O$ l6 j  d卖力吃了几碗，才觉得饱了。
# E- M! E5 ?) [2 S6 Y. V- T　　我夸她做的菜很好吃，她一副很受用的样子。收拾完了，她去洗澡。当卫生
间里传来水声，我不禁的看了过去。卫生间的门，上半部分是玻璃的，贴了一层
带花的塑胶纸，但还是能看到一个很朦胧的身影在晃动。我情不自禁的浮想联翩
* F& y- F  r6 Y3 [5 \1 G8 A/ m起来，孤男寡女，再加上她对我的亲近，而且还主动邀请我来，然后又想到昨晚
2 b% E- {; N: t/ s  \9 _那软软的触感，娇小身材，性感的颈……如果我冲进去，她会怎样？会不会半推
% o( ~9 o' i4 m  B2 N* R; T半就，然后就……我又马上想另一种相反的可怕结果，心里默念着：老实点，老
实点。
" p8 f5 F4 {5 \$ f: t6 P: _2 ~; y　　她出来时，穿着一身夹层的睡衣，我看着她露出来的性感锁骨，心里默想着：
' F) t% b+ Q: S$ F7 a1 a8 k她会不会没穿胸衣呢，还是没穿胸衣呢，没穿胸衣……一楞神，她拿毛巾搓着头
发进卧房里去了，幸好没发现我刚刚那猥琐的眼神。她问我，要不要给我拿毛巾，
我说我都带着有。
0 ?" q0 e. c2 Y, E　　换了拖鞋，进了卫生间，关上门。某种龌龊的心理，驱使着我把里面细细的
打量了个遍。看到挂着的湿毛巾，架子上的沐浴露，还有湿漉漉的地板，想着一
% Z8 u3 g5 f  G6 G( J& c3 ^9 ]刻前，那个娇小性感的身子全裸着站在这里……洗完出来，看到沙发上放着一床
7 v3 @& `" q5 p4 ?被子，二条毯子，还有枕头，堆的老高。看到这，心里即有点失望，又似乎有种
放松。
　　已经九点多了，她跟我交代了下睡觉的事情，我以为她会去睡了，结果她拿
起张毯子批在了身上，盘腿在沙上坐下，和我聊了起来。话题还是关于她的感情，
她和她男朋友的故事。
　　这次，说的要更有详尽一些，也说了很久。说到他们如何相识，如何对她好，
1 u7 ?* [( d3 W+ P, D" E9 G. U如何对她表白，如何打动了她，如何的相爱，如何的如胶似漆，如何的幸福甜美，
如何的海誓山盟，然后又如果的依依惜别，如何的牵肠挂肚，如何的努力维系，
又如何的纠结痛苦……她说着说着，抱我的手臂，趴在我肩膀上哭了起来，而且
越哭越大声，越哭越投入，哭的整个身子，都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伸手抱着她的，看着她小小的身躯在我的怀里抽泣耸动，帮她理了理有点
( q* z, Z9 ^- A8 t2 `+ T) I乱了的小卷发，轻抚着她的手臂和背，希望能给她一点安慰，希望能有什么办法，
让她能摆脱当下的伤痛。恍惚间，我内心涌起一种类似父亲的情感，某种男人天
4 F4 E/ W6 F; C. d. J5 B性中的保护欲。
$ D, I) t7 H( E　　我的手，偶然碰到她裸露的脚掌，感觉凉凉的，我握着她的脚，希望能让她
- |9 P* @) L, f% a8 Y感觉暖和一些。
" ^' B0 k' \4 F3 v1 J　　慢慢，她停止了哭泣，只是趴在我身上，轻轻的抽泣。我伸手扯了张茶几上
$ T  {& Y; \, `" u的抽纸递给她，她坐起了身子，擦着眼泪，又擤了擤鼻涕。我忙又拿了两张纸，
. S8 F5 Y2 L" Q8 A$ Q& z' A; y, m递到她面前。这样几次，她好像平静了下来，突然疑惑地抬头说道：「咦，我怎
* D1 ^; K, f- B* C么好像在你的手上，闻到了我的拖鞋味？」然后整个人弹了起来，叫道：「你竟
3 }) N9 k/ A4 s0 Q然拿抓了脚的手，给我拿纸巾！」
3 c; Z8 T- n! Y6 ~3 n/ W　　我笑了起来，她也笑了。笑完，她盘坐在沙发上，面朝着我，低头看着手上
的纸巾，沉默着。
　　「你是个好人。」她很小声的说道。
　　「什么？」我没有听清。
　　她没有回答。我回想了下，大概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她缓缓伸手，正面抱住了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脸已经近在眼前。我
迎了上去，也伸手抱住了她。两唇相触时，她很主动的把舌尖伸了过来，温暖，
湿滑……她把我抱的很紧，我感觉到脸上碰到了她脸上的眼泪，甚至有一些流进
8 {* L/ p* B  l9 a1 y" d5 T了我们纠缠的嘴里，有点淡淡的咸味。
: w: ~/ }$ W+ H! y　　吻了一会，她收回了身子，默默地看了我几秒，然后起身，走进了卧房，关
上了门。
$ X$ f, R( o* }% a& G　　我傻愣了一会，才缓过神来。起身抖开了被子和毛毯，准备睡觉。这时我才
& n4 Y; x" N6 Q# B8 y, Y# x想起：她好像把给我盖的一张毯子拿走啦。
7 D  ~- u! u; w/ s& F: C7 f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