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第13章）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车神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 a/ o4 Y) P: A" j( A0 O字数：3305
7 }8 Z8 Q" _/ y$ Y! s　　　　　　　　　　　　　　第十三章妓女也多情
( S' E3 L( J! u　　「要是你不忙的话，我想……」吃完饭的时候，秀姐正在收拾餐桌，杨艳琴
对他说，「我想请你喝杯啤酒，就在小区门口不远的地方，再过一个小时就开门
* ~/ N7 C  i  U; v了。」她看了看手机说。
+ \6 s) z( r  ]# g　　「好啊，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想散散心，还有三天呢。」他开心地说，因
为他现在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那死气沉沉的空屋子去。
　　杨艳琴到房间里看了一下小孩，换了件崭新的紫黑相间的连衣短裙，走回客
厅里来给秀姐打了个招呼，让她「听着点儿」。她就带着乐阳下了楼，往她说的
) [) y# q" P1 L* U4 l  N. L6 ^3 f那家酒吧走去。乐阳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和他昨晚上睡在
+ d# j- D9 F- C$ H( S/ v一起的不太一样——一路走过去都很开心，欢快得像个热恋中的女孩一样，根本
' F; R2 d  E/ s* y3 y9 ~# y, U+ L! T看不出她就是昨晚上在路边强颜欢笑的那个妓女的影子来，他很喜欢她现在的这
个样子。
　　现在刚好中午，酒吧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比赵雅丽的那家酷博酒吧
还要不济一些，又小又旧，就像一间褐色的老屋。不过乐阳却挺喜欢的，他们选
了靠墙的座位，在那里的原木长凳上坐下来。她挨过来和他着，他也没有感到什
$ x7 K4 N+ X" v# H/ N. h3 ]; E6 ~5 f么不适。门厅那里照进来一方亮眼的阳光，有细碎的灰尘在其中飞舞，周围的空
气好像在啤酒中浸泡过一样，潮潮的有清冽的味道。
) b4 N, T" D- A9 r# Q1 J　　酒过半酣，两人都有了醉意，特别是女人的脸上红扑扑地像个苹果。「……
. j5 c0 @+ W& q$ |哎……乐阳，我说……」她趴在桌子上，脸贴着玻璃桌面喃喃地说，嘴被挤压得
" z- V8 l5 |" G% b! f0 a5 z; w/ s# M裂开来朝着他，「我想要你……留下来，不想……你离开，再住一晚上……行么？」
) }* P" X) H9 y& x; v  F- N她眯着眼，伸过手去捏着他的手掌。
/ L! U9 V) s, y8 c( z: a  l　　「嗯？不能了，我真的……」他嗫嚅着说，脸涨得通红，「我……问题是，
我付不起钱了！」
　　「哦……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她又用力地扯了一下他的手掌，摇着
% C, e+ k( Z: q0 S( b2 o头说，「我不要你的钱，你就再住一晚上又不会怎么样，我不想你离开。」
' g) W/ o8 T" V( ]# d　　「哦，你真好啊，」他嘟哝着说，「就这样吧，我留下来！」他没有理由拒
绝，作为一个生物意义上的男人，在一个年轻的妓女主动提出免费献身的时候，
都会感到自豪的——能得到唯利是图的妓女的青睐，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
　　杨艳琴把脸贴过来，用湿漉漉的嘴唇在乐阳的脸上「吧唧」了一下，以示感
谢。她说她很开心，又要了四瓶啤酒，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他们都用来对付这
四瓶酒，直到秀姐打电话来说她和水儿要出去买菜，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酒吧。
此时的杨艳琴已经瘫软如泥，乐阳只好把她背回来，还好不怎么远。
　　他们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在门口遇见了正从楼上下来的秀姐一家和
- y4 Y% h6 m! f+ f水儿，她们看着乐阳亲切地微笑，主动侧着身给他们让开一条道来。到了客厅里，
才把女人放到沙发上，她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还好他跳开得快，要不那溅
了一地的食物都要喷到他的身上了。乐阳赶紧到厨房里拿了面盆来放在她面前，
让她吐了个够。乐阳坐在她旁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直到她不能再吐了，才把
面盆拿到洗手间倒了，冲洗干净后，换了一盆清水来，看着她洗完脸，才扶着她
在沙发上躺平了睡觉。房间里弥漫着半发酵的食物馊臭的味道，他不得不把窗户
打开，捂着鼻子一边清扫地上的污物，一直听着杨艳琴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地
/ o* e  O$ Z) \! T, c+ T2 U9 B, w呻吟，时不时地叫一下乐阳的名字。他把耳朵凑过去，才听到她在说「芳菲……」，
' Q, p! w: l" b: K" j$ H& o他才想起走廊那头的房间里还有她女儿在睡觉，也听不清她说什么，大概是叫他
去看看。乐阳迅速地把客厅清理干净了，冲到婴儿床边去看了一下，小家伙睡得
, Q+ w1 S* N7 V$ D( |1 V( O+ S4 Z正香呢。乐阳回来跟她说「小芳菲在睡觉，有呼吸……」之类的，躺倒在水儿躺
过的那张安乐椅上，正打算打个盹——他也感觉到头晕乎乎的了，女人又要喝东
西，叫他去冰箱里找橙汁。他找到了，扶着她灌了大半瓶。
　　「……噢，说真的，你真的很好。」她并没有再躺下去，而是蹭下沙发来，
1 i8 G) r0 i& }6 p- _就近穿了一双拖鞋，摇摇晃晃地往洗手间里去了。洗手间里传出来尖锐的「窸窸」
1 U% W6 w; Y& x' A; [声，乐阳的脑海里便浮现出那剃得光秃秃的肉丘来，他能想见此刻那水柱正从那
! z( \4 N! x# a: m里面激射出来，「刷刷」地打在便池上，四溅开来。昨晚上是乐阳这几年中最满
意的一次，这倒不是说和她做爱有多爽——和温妮、甚至和莎莎感觉都不错，但
4 Z; S* R) c3 x2 [5 W4 ]是温妮对他早已失去了新鲜感，同时又变得贪得无厌，似乎怎么努力都无法使她
( _& b) A, n* q满足；至于莎莎，原本该是美好的事情，却被那天早上的争吵把毁了个一干二净，
5 [; ^2 R3 ?+ s; \1 y; J  s: s还使自己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但是在杨艳琴这里不一样，有很多东西或者说是
感觉要好得多，最重要的是：他在她这里找到了尊严，作为男人都渴望的尊严—
4 S: P( |; j" l4 H—能被和他做爱女人所赞扬所崇拜，这是他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最贴心的安慰。
　　「你知道吗？」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说，发丝凌乱，可是脸上的气色却好
. {. P% q' Z8 y0 L多了，可能是因为喝了橙汁的缘故，「你真的挺不错！不错……」她一再地说着，
朝着乐阳走过来。
% p+ i2 z/ ^- Z5 l0 C! j$ j　　「呃……你是指哪方面？」乐阳挪了挪，把那个只能供双人坐的旧沙发让出
0 W; @. ?2 j. G; ^" X: O, X) G足够的空间来迎接她。
　　杨艳琴脚下踏着节拍，优雅地摇晃着头踱过来，似乎在听着舞曲，就像某些
' f1 k; `. Q' [/ X9 n+ o8 Y) ?电影里唯美的场面一样。看样子她并没有打算坐到沙发上，因为她径直坐到了乐
阳的大腿上，把男人的脸捧在手中，深情款款地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你哪方
面都好，如果真要我说，你很细心，懂得照顾人，当然，你这里也挺好……」杨
艳琴柔声说着，把手伸到下面去隔着裤子摸了一下。
　　「你也不错……」乐阳把女人悬在膝盖外边的屁股搂着，拉进来一点，使她
不至于掉下去，「我是说，你人真好！做得也不错……」从昨天晚上做完之后，
他就一直对这个女人心存感激之情，这种感激之情在她在酒吧里提出自愿献身的
3 ?8 g2 b* r" c5 \$ T' d4 g那一刻达到了高峰。
　　她一次又一次跟他说他也有多么好，直说得乐阳有些飘飘然起来，酒意也渐
渐地清醒了，渐渐地被交欢的欲望占据了昏沉沉的大脑，他想杨艳琴此刻也有相
同的欲望。
% o& O, ^* @% E( B/ u7 O　　「我给你唱首歌好吗？」她开心地说，「就现在，我唱得不错，早些年练过
一阵子。」
　　「当然好了，说真的，还没什么人给我唱过歌哩！」乐阳说，尽管此刻他脑
  ^: V% |' m) D$ U% W! G, h+ }袋里想着的不是这个。
　　杨艳琴开始清了清嗓子，搂着他的后脑勺轻轻地唱起来，声音像笛声一样干
净清澈，比乐阳所期望的还要好听，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首歌的名字叫《情非
& J% d: A: j  s4 e2 A9 x得已》，几年前的某个温馨的夜晚，在缀着满天的繁星的夜空下，他也曾把这首
4 V+ x* v7 N) k( e8 l  m$ g歌唱给温妮听，每当跑调的时候——那时候他刚刚学会就迫不及待地想唱给温妮
" [8 T8 C- @  W8 B! V听，那个年轻的温妮就「咯咯」地笑。现在，那个年轻女孩已经离去；而今，一
3 y% q: \3 S& K- e2 i( X个只认识了一夜的女人却在他面前唱这首歌，这种感觉很是奇怪，仿佛一种无法
摆脱的宿命。乐阳一边点头微笑，一边用脚尖点在地板上打着拍子，他看见她一
唱到那句「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不该让自己靠得太近/ 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
爱你也许要很大的勇气/ 」的时候，杨艳琴都会明显地垂下睫毛。
) A3 Z, ^5 D2 y6 h/ }. T% H- g　　女人很流畅地唱完了整首歌，「唱得真好，你真应该去唱歌的……」乐阳及
* ]$ T; D2 R; m时地赞扬女人，很大一部分是发自内心的。
1 L/ ~: M! V; |, H- D　　「真的？」杨艳琴又像个女孩那样「咯咯」地笑起来，「要不你也给我唱一
( e: z2 I2 ~0 \( B首怎么样？」她歪着头问他，脸上带着顽皮的表情。
; v* {' F" @5 L% N7 g' Z8 q　　「我可不行，好多年都没唱过歌了。」乐阳摇着头困窘地说，「而且唱歌那
& v% J0 W% E3 }7 ]会儿都唱得不好，老是跑调……」
- d- y  b# Y- Q, q' `7 _　　「哈哈，那就饶了你吧，可是我唱了这么久，」她停了一停，想了一想，脸
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暧昧起来，「……你就这样，没什么表示，我是说随便奖赏什
9 q" l# c2 w1 t4 H3 O么的。」
$ K/ ]. e) |& q3 c0 g' |; g5 j: i　　「……噢……」乐阳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知道唱歌
. p* \5 ~) P3 v( N+ _需要小费，只是不知道在客厅里也算，「我……我没什么能给你的，你知道，对
吧？」他气馁地说，红着脸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
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答应留下来。
) `' h! e% O" a  b; R- X　　「傻瓜！谁又说要钱了？」杨艳琴抬起他的下巴，脸上挂着温和柔美的神情，
  f8 C+ u% I+ @- n% @把水汪汪的大眼睛俯视着他，眸子里射出的肉欲的光芒几乎让他灼烧起来，「你
知道你有东西可以奖励我的，这个不是吗？」她又伸下手去在他的裆部捏了一下，
0 y( Y' }: K1 T3 F* D$ [# `+ S2 m准确地捏着了那软绵绵的肉棒。
+ T4 h) T. ~9 X) m& {4 @  p3 L5 C　　乐阳的脸更烫了，不过却是高兴的心情替代了那尴尬，这正是他所想的，
% F0 a# Q+ ?/ ~/ w& s「那……我们……就在这里？」他说，乐阳的目光不安地从开着的窗户穿出去，
; n! q. g; R% w' E( \7 L3 [" ^看到了远处高楼上的密密麻麻的窗户，就像无数只偷窥的眼睛。
, B( U/ k% X, O)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