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第6-7章）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车神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字数：6265

" a2 z( ^+ d! x6 M0 N　　　　　　　　　　　　　　第六章寂寞满空房
　　第六章寂寞满空房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他「啪」地一下关了电脑，把
桌子上的东西全都装在一个手提袋里，趔趄着跑向主管办公室。
+ ~3 L5 F, F- Y: M- o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一个星期……」主管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表情惊
讶而愤怒，脸颊涨得通红。
3 x) Y& ^+ Y. y8 h$ E　　「是的，就一个星期！」乐阳惶惶地重复了一边，「家里有要紧的事情，我
爸爸死了！」这是他的借口，他爸爸已经死了五年了——他确信，只有这样的借
5 s) ^; k# [" @0 \8 T口才能让这些狗日的动容。
　　「……噢……」主管把嘴巴张开又啜起来，宛如让人恶心的鸡屁股，「真不
. R( j$ E' Y/ i# u巧啊！兄弟，节哀顺便吧！啊！」他假惺惺地拍了拍乐阳的肩膀，算是安慰他。
5 S$ _7 [! x7 u' G; t& N9 ^& Q　　乐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请一个星期的假，也许他累了，想歇会儿，就一
个人呆着。从主管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还听见主管在嘟嘟哝哝地对旁边那个女
9 i1 |; `$ a9 p9 X人说：「唉！真不像话，犯了那么多错误，就一走了之了，等着别人给他擦屁股
……」
2 e6 V# y$ q  A$ L) [9 s　　乐阳飞也似的逃离了公司，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他在公交站拦了一辆的士，
直奔「蓓蕾托儿所」而去。
: `" S# a3 x" F, o+ n  {$ P　　派对很不错，有一小盘「华生园」的蛋糕，还有花花绿绿的水果糖和果酱面
+ {: E8 `5 n* u/ o8 e, ]包，还有冰淇淋和果冻，另外还有很多和盼盼差不多大小的小朋友。温妮和乐阳
一起站在边上，看着盼盼一口气吹熄了三只小蜡烛，一个劲儿地鼓起掌来，一个
劲儿地对着兴高采烈的女儿微笑，那一致的表情似乎要向他们的女儿保证：「无
论如何，我们永远都是你的爸爸妈妈。」
　　「这么说来，你要一个人在上海呆上一段时间了？」派对结束的时候，托儿
& j+ l- z# k! H7 W0 z所的负责人赵雅丽对乐阳说。
　　「是啊！是这样的！」乐阳满心不悦地说。乐阳见过赵雅丽两次，不是很喜
欢这个女人，手上经常夹支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她已经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了，
  D* r2 t. ?- J' K( n不过身材还是很苗条，听温妮说她离婚很久了，一个人过着。
　　「那你有空的时候要来我的酒吧坐坐哦！我是说，不上班……无聊的时候就
过来！」她笑容满面地说，「你知道巨鹿路的酷博酒吧吗？」
  M8 m6 A$ y: W  S　　乐阳点点头，「我一定会去的！」他说，他此刻才发现这个女人还不赖。他
6 @/ |+ r1 A% ]" b+ i8 i/ X3 ]和同事去过一次，事实上那是一家很不起眼的酒吧，离姑妈的房子挺近，不过生
意还不错——有很多年轻人喜欢去那儿喝上两杯。
　　当天晚上，他陪女儿玩耍了很久，直到女儿睡着了他才把她抱到温妮的床上，
自己一个人在客厅里又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乐阳还在睡觉，迷迷糊糊听见
温妮忙出忙进，又是收拾东西又是做早餐。吃完早餐，她把妻子和女儿一直送到
火车站。
% S0 R/ s3 S4 E　　开始检票的时候，乐阳倒退着一步步地离开拥挤的队伍，却被女儿看到了，
「爸爸不跟我们一起走吗？」盼盼扬起纯真小脸蛋来问妈妈，她还没有到懂事的
3 ~8 n! f+ Y( ?+ X  k$ }年纪。
3 s1 u7 [' M5 |; n9 k7 b2 I　　「噢，宝贝儿……」温妮看了看乐阳，他的背影正消失在汇聚上来的人群中，
( [# U- h* b. F& c0 O- |她弯下腰来告诉女儿，「爸爸得留在这儿，暂时留在这儿一阵子，我保证，他会
来找你的，别哭……」检票门前传来一阵「哇哇」的哭声，不过乐阳已经听不到
了，他早已经快步跑出了火车站。
　　乐阳回到家门口，飞快地冲进门去，仿佛有人在后面紧紧地追他一样，「嘭」
地一声撞上了门，往房间门跑去，把房间门也撞上，一头扑倒在床上呜咽着……
) s, l: W3 q+ T电话把他吵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在白天可从来没有睡过这么久——几
5 B; _& D8 c' [& K3 }0 f5 k乎睡了一整天。电话还在响，却不是他的手机，而是客厅里面的座机——这是姑
妈楼上的分机，他抓起电话来，姑妈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喂！乐阳，她们
走了吗？」
) f* P& ^8 @1 K8 R; J　　明摆着的事实嘛，这不是多此一问吗？乐阳没有说话，只是歪了一下头，把
( R! Y2 P8 E6 ^1 |! j那只闲着的手无所谓地摊开，看到姑妈他现在感觉好了许多，他不是一个人——
6 ?* W! o, G2 u: P5 g6 R0 ~  p2 u还有姑妈嘛。
　　姑妈见他没有回答，继续说着：「哦！真叫人难过，可怜的家伙！」
　　「我们不是离婚，我们只是分开，分居，知道吧？」他怕姑妈说出什么安慰
) {+ E/ ~% S8 o8 D1 b& A/ [的话的来，那样他会重新难过起来，而且事实上，温妮也没说要离婚。
　　「我知道！」姑妈很有把握地说，「你肯定会想她们的，对吧？像她们也会
) P- I9 ]# {# z% y/ J) N想你那样。」
  a5 H' \8 W( B8 l1 M% W　　「没事，也就几个月啦！」乐阳耸着肩轻松地说，天才知道会有多久。
　　「一个人孤零零的，真叫姑妈揪心！」姑妈关切地说，这样的话虽好，却适
得其反地加重了他心中的悲伤，「噢，对了，你们在这里难道就没认识其他的人？
年轻人什么的，可以叫他们过来陪陪你，或是怎么样都行。」
　　「没有，我们不认识别的年轻人！」乐阳有些想挂掉电话了。
　　「我倒是认识一些，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可以叫他们来陪你坐坐，聊聊天，
- q  l0 Z: _8 r" U4 M打打牌，都好。」姑妈絮絮叨叨地说。
　　「随便啦！」乐阳无所谓地说，「可是……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在家里，我
. O% {1 \# m4 H$ \; u不是很想跟谁打成一片，这样挺好，不是吗。」他觉得姑妈真是啰嗦透了。
　　「……唔……也好吧，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出去走走，多认识一些新朋
" c$ ~2 u8 a% J( M友，年轻的，这样好些！」姑妈说，语气里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担心。
9 V7 B$ J8 M. R. s3 j( k! R# [　　「好啦！姑妈，我会的啦！」挂电话的时候，乐阳几乎有些生气。
　　挂了电话，他就真的成了一个人了，那种让人恐慌的感觉随着黑夜的来临在
# @5 l( t4 `! I# j  C" I心里越积越厚，渐渐地变得黏稠起来。他把电视开到最大声，试着活泼泼地去下
点面条填饱肚子，不过这种感觉就像幽魂一样附在身上，附在脑海的深处，无法
摆脱。
　　温妮和女儿走了，房间募地变得空旷、阔大起来。她们唯一留下的东西只有
墙角的那一个孤零零纸箱，里面装着盼盼的旧玩具。乐阳把纸箱拖到沙发跟前来，
: z- Y8 V+ P* ~9 m百无聊赖地在里面翻着，在那些蒙了一层薄薄的塑胶小动物和小布娃娃中间，只
有一样东西是崭新的——一个纸板做成的精致的音乐盒，这是昨晚的生日派对上
9 w( }6 M. k% M) Y+ m有个小男孩送给盼盼的，里面有一张粉红色的生日祝福卡。
1 M( Q  k: T9 _- r) f( R: V　　电视上打着洗发水的广告，无休无止。他从沙发上蹦起来把电视机的电源插
. P! m# H, {' _2 J头拔掉，又回到沙发上蜷缩着，抽了一支烟后，才鬼使神差地把这个音乐盒拿在
手中，细细地端详起来，用指头轻轻地碰了边上小摇把一下，发出清脆悦耳的
「滴」的一声，吓了他一跳。他把烟蒂甩在地板上，开始反方向地转动起这个摇
' u* j/ S4 \$ o" d把来，直到转不动了，他才松开了手，音乐盒就开始演奏起来——「嗒嘀嗒嘀嗒
嗒，嗒嘀嗒嘀嗒嗒……」，声音细小而熟悉，他放到耳朵边听了一遍，才想起来
- |& M$ `6 n) I这是《祝你生日快乐》的旋律。他现在才发现他喜欢这声音，他又摇起手柄来，
重新听了一遍，那简单的旋律和细小的声调，让他联想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孤单
和落寞。他停不下来，也不愿停下来，三遍、四遍……直到膀胱里面的尿意袭来，
他才把音乐盒放下了。
: z8 |+ A8 G& c　　在洗手间里的时候他看了一下手机，九点还不到，这时间真是过得太慢了点。
他换上衣服穿上皮鞋，在穿衣镜前照了一下，感觉还不错，以前总是觉得自己很
难看，现在看来却不是那样，相貌虽然一般，有些短短的髭须，但是身材匀称，
有段时间做工地还让他长了不少肌肉。二十九岁的男人就应该这个样子，他想。
! J  o  D$ m7 g) m) o2 e　　　　　　　　　　　　　第七章酒吧窈窕女
- d4 m. f" U. g　　走到街口的公交车站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地方要去。他在站牌
前走来走去晃荡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个托儿所的负责人来，可是除了爱抽烟之
外，他却一时间想不起叫什么名字来，这花了他好久的时间，「赵雅丽」这个名
字才从脑海里蹦出来。此刻他有了一个很荒唐的想法，就是如果运气好的话，她
8 n$ x9 o2 E' J  p' v! Q会说服赵雅丽跟他一起回家，然后在温妮的那张床上，经过一番剧烈的搏斗之后，
随随便便地占有她。为了实现这个想法，他搭上了途径酷博酒吧的公交车。
, e, m: h8 ^) L2 q# W% G5 k/ _0 q- o　　现在正是狂欢的时间，在烟雾缭绕的舞池里，挤满了年轻人，正随着ＤＪ的
; ^- w2 E" w' e+ y$ E, v6 |; N+ S劲爆的节奏，在闪烁的水晶灯下疯狂地舞动，边上至少又不下两百人，围着堆着
一扎扎的啤酒的圆桌坐着，看着舞池里笑着、听着、打量着。
  C! X2 l$ P4 N: E　　乐阳懒洋洋地站在门后看了一会儿，走到吧台区问服务生的时候，她却早看
3 X* A( m/ H& t4 |见了他，「哦，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乐阳！」她亲热地说，她的左手上夹着一根
8 F" i. Y4 R) f% m1 G4 X燃着的香烟，满头大汗，而且已经醉醺醺的了。不知怎么，今晚的赵雅丽看起来
有些显老，乐阳隐隐有些失望。
* W- o- y% U& I, t　　「啊……我过来看看嘛，」他说，「今天刚好休息……」乐阳把脸别向舞池
的方向。
& C9 E/ N* [, x: X# c+ l　　「也对啊，不要老是工作工作的，该放松的时候就要好好地放松一下。」赵
雅丽说完，叼着烟吩咐服务生，「给我拿几瓶啤酒过来！我们去那边喝一杯。」
) q& |+ J$ |6 R2 O她走到跟前来很自然地挽起乐阳的胳膊，向角上的一张空桌子走去。
+ X" d1 a5 g) O0 H; H* T5 N' p　　「老婆才走你就憋不住了呀！」赵雅丽笑吟吟地给他倒酒，意味深长地看了
1 ^9 d! j1 Q) s9 v: W, ?8 X他一眼，「呃……你老婆真不错……我说真的。」她看到乐阳点上烟，狠狠地吸
了两口。
  B' I4 N9 A  z4 @. w　　「呵呵，你见笑了，哪能和你比呢？你也不赖啊！」乐阳喷出一口烟雾，眯
; s4 {3 F7 b4 a! j着眼睛说。
　　「这什么话？我都老太婆了，没人要的啦！还是年轻的好……」她眨了眨眼
- S6 g8 n# W8 M- B1 g7 q8 m0 }7 x睛，有点不好意思地舔了一下嘴唇。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把那只夹着烟的手朝舞
8 a( B8 y4 O# s) b, i9 V" o池指了指，「只要你看上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女孩，我都可以给你搞到手，你信
不信？」赵雅丽显然真的醉了。
' x/ g7 n9 C" W8 p　　「你是老板嘛，我当然信了，不过不用这样了吧？」乐阳有些受宠若惊，茫
然地扭头朝舞池里瞟来瞟去，竟然没有发现一个单身的女孩，舞池里的那些女孩，
% z. G6 o3 C: t  [无论是容貌一般的还是漂亮的，身边总有个人，有的是男的，有的是女的，都那
8 |7 J) X! ~& c+ k么亲密。
/ h0 n" E+ Z3 p( x" H  u: C　　「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我只知道你是小盼盼的爸爸！」赵雅丽微笑
: p4 F7 y* q1 l% g) x+ O7 F2 @着说，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知道他并不常来这种地方。
　　「嗯，这个……」乐阳回过头来，等弄清楚她在说什么之后，才不自然地说，
「我是做物流的，你知道……」他想把自己的职业描述得体面一点。
3 c2 p3 H- a8 T0 T　　「啊呀，做物流的都是大老板呐！」赵雅丽打断了他的话，眼前一亮，朝着
舞池里招手，「莎莎，快过来，快到这里来！」
　　乐阳感到自己的脸上烫起来，张着嘴想说明白时，舞池边上走过来一个有着
& s8 O3 C5 F# [; w修长的腿的高个儿漂亮女孩，对他微笑伸出手来，「你好！幸会！」声音很好听。
　　「幸会！幸会！」乐阳连忙站起来欠了欠身，局促地在那洁白柔软的手掌上
握了一下，涨红着脸退回了座位上。
　　「这是我的朋友，乐先生。」她扑闪着眼睛向那个女孩介绍说，「物流公司
的老板，你们好好聊聊！」她站起身来，把位置让给这个叫莎莎的女孩。
　　「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她把女孩安顿好之后，站起来甩了甩头发，把头
8 W' R0 ?' z8 R+ Q$ \; f4 G$ P发理了理，「你们玩开心点啊！」她向他挤了挤眼睛，像个调皮的小女孩那样。
2 [% K! `5 L- C5 a# `, q- ?　　「哦，等等，你电话是多少？」乐阳见她要走，有些急起来，「我是说，等
下找不到你的话，可以打个电话什么的？」
4 f& M4 n4 }0 E# y7 Q% C* v, z　　「哦，你的多少，我拨一下！」赵雅丽从手上挂的小皮包里拿出电话来，按
. F7 R" p& v& k% g: Y( S* ]照乐阳说了拨了一下。
　　电话在怀包里抖了两下，他感觉到了，「好了！」他说。赵雅丽迅速地淹没
! x+ G/ j$ I  T; w, V; O  N* G. w3 K在了舞池里。
　　赵雅丽走了以后，他们开始交谈起来。乐阳的普通话说得很差，而莎莎又有
/ Y4 P8 p5 r( ~7 p0 c9 R5 V2 M很重的上海口音，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他说得不清不楚的，莎莎常常要他
" v; C9 s4 ?1 `$ @, c! g% c! X再说一遍，生怕漏听了什么话。交流虽然不顺利，可是莎莎是个爱笑的女孩，一
个很小的口误都会让她那张年轻姣美的脸上绽开甜甜的笑容。一切还好，他也慢
$ c8 C$ z% N* Y5 @: j$ r慢变得随意自在起来，敢把眼睛对着面前的这个陌生的女孩仔细地看了。
　　「你真漂亮！」他说，这不是敷衍的话，他到现在才看清楚了莎莎的模样，
5 Y: E: g: t0 Q- [( M6 `身材高挑纤细，有一头油亮的黑发，秀美的五官小巧玲珑，额头上略微发了点汗。
6 D. q* {+ D5 T& g6 P" Y" ]" ~  r　　「谢谢，」她害羞地说，眼睛清澈而又漂亮，这时音乐换成柔和的曲子，
「我们去跳舞怎么样？」她扬起脸来扑闪着大眼睛说。
4 I; Y' q" R) ^! h) J* ~8 g6 B　　那些客套话都说得差不多了，乐阳也觉得不如跳舞的好。「好啊！」莎莎愉
快地说，于是莎莎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穿过了一些桌子，朝舞池走去。在迷
离的灯光中，乐阳看见莎莎薄薄的裙裾下面迷人的线条，走路时胯向两边微微地
$ {! E6 I: H9 h) b. Y扭摆，带动着白白的小三角包着的屁股左右晃动，这种优雅让他沉醉。在那啤酒
喝得昏了的脑子里，已经把赵雅丽忘得一干二净了，他已经在想象着把莎莎带回
9 T9 M7 S+ {3 ^/ b0 p家后的样子：在温妮的那张床上，他的手将滑过她娇嫩的皮肤，那一定是种妙不
1 J% o8 D% y# P% J4 Q+ N可言的感觉，在关了灯夜色中，莎莎赤裸着身子在他的身下起伏，销魂的年轻的
4 b, B; H& V& W; G0 E' R# [, H呻吟声将充满房间的每个角落。他们很快就混进了舞池里的人群中，她刚转过身
6 Q9 r9 u6 e  B( i7 ?7 X" E9 K来，乐阳就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她，把她温暖的身体拉过来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
9 s0 L3 E$ r3 |5 d" k1 M9 U　　「噢……」刚开始莎莎还有些抗拒，可是乐阳的手臂搂得很紧，她原本向后
5 Z# m9 L5 f+ T7 f弓着的身子也放松下来，「你都是这样跟女孩跳舞的？」她丰满的上唇湿润地泛
着光，双手若即若离地搭在乐阳的肩膀上。
6 _5 H3 z5 O9 u! c9 ]　　「一般……不会，事实上，我很……很少来酒吧？」他冲着她咧嘴笑了笑，
莎莎温暖的身体离他这么近，她的香水味，她纤细的手指，还有她的妩媚的眼神，
( c* }7 P8 M6 j. y$ S这一切都让她笨嘴拙舌，「放松点好吗？我不会咬你的。」他试着幽默地说。
　　她咯咯地笑起来，「我才不怕你咬我呢……」她羞涩地低下了头。
9 e) N* N+ ~" a: L) }　　乐阳看到她的脸红了，他欣喜若狂，在心里快速地酝酿起来，他感到自己的
7 T! V& U# j9 l% ]$ L* L脸在发烧，太阳穴的地方在一下一下地抽动，汗珠从肋骨上滚落。「我们能出去
走走吗？」直到舞跳完了的时候，他才鼓起勇气说，巴巴地望着她。
5 o& A1 c0 f. i$ {9 N- Q1 S9 d　　「好啊！」莎莎又愉快地答应了，「……不过，我得跟丽姐说说！」
　　乐阳有些惊讶她答应得那么爽快，不过他还是很兴奋，「说什么呢？这是我
4 A1 O7 n4 c. A4 `5 O/ g  w- h( r们两个人的事……」他搞不明白，但是她还是去了，他走出来在酒吧门口等她。
9 u) t* |, j2 x　　不一会儿，她披了一条白色针织的披肩从酒吧走出来，高跟鞋磕在地板上
「咔哒」「咔哒」地响，「你家离这里不远吧？」
3 B9 C/ H2 l; V　　「不远，打的转过广场，十多分钟！」乐阳忙不迭地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两
人钻了进去。
　　两人坐在后座上，都没有什么要说的。乐阳一声不吭，僵硬而拘谨地坐在他
' X8 v/ R4 `7 g- o9 J5 `+ h身边，看着她手指紧紧地抓着她的钱包，另一只手指抖抖索索地，把钱包的暗扣
打开，扣上，再打开，又扣上……他知道她心里明白将会发生什么，所以才会如
4 a# X- t6 ^5 l: ]& i; ]0 _此紧张。他试探性地把手指放到她的肩膀上，她没有耸着肩躲开，于是他握着她
9 b7 w# ~0 q8 t: ?" |' o的肩膀，把她拉过来靠在自己的胸前，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你家大吗？」刚下车的时候莎莎就问他。
, T' W! W2 N0 F/ a% w; h% t　　「大，当然大了！」乐阳知道她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老板，连忙附和着说，
还好，姑妈的房子不小，装修也不错，这也许能让这场艳遇变得更顺利。
　　「你和雅丽姐是好朋友？」她又问，此时乐阳已经扶着她的肩走到了房间门
口。
　　「什么？」乐阳显得很是惊讶，这事儿和赵雅丽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噢，
不，我女儿在她的托儿所，我妻子和女儿今天早上回老家去了……」
　　「我知道，雅丽姐都跟我说了。」进了屋里，莎莎四处随意地打量了一下，
  ^5 E: M4 S9 s+ ^8 g" P看表情还过得去，她把披肩取下来放在沙发上，把披散下来的头发拢到脑后去，
「洗澡间在哪儿？你看，跳得全身都是汗。」她妩媚地一笑。
0 r) k5 }4 S3 e; Q　　乐阳正在忙着烧开水，扭过头来看了看她，「你不喝杯开水或者什么别的，
我有冻过的啤酒，来一杯怎么样？」他太紧张了，满手心都是汗，也许一起坐着
% |/ k! G1 C2 F' _* Q0 t喝杯东西会好一点。
9 b4 w) T- h$ Y' _　　「不用了，已经喝很多了，洗澡间在哪儿？」她把高跟鞋踢掉，赤着脚朝着
洗澡间的方向走去，打开了门进去了，洗手间的灯打开的时候，她从里面伸出头
来笑嘻嘻地说：「你到床上等我，我洗好了就来。」
　　乐阳心里乐开了花，巴不得马上就开干，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罢了。把陌生
女人带到家里来，他还是第一次，不曾想不用他开口，女人便先开口了。他坐在
沙发上倒了一杯开水，翘着二郎腿，听着洗手间里的「哗哗」声，看着玻璃门上
映出来的曚昽曼妙的胴体的影子。等着开水温度低到可以喝了，才一口气喝了一
杯，走到房间里把衣服都脱了，躺到床上去盖上被子等待着。他尽量控制自己的
! \: n8 M5 l8 A6 ~' G呼吸，告诉自己不要紧张。过了好一会儿，他觉得应该把房间门开大一些，又蹦
% H. X- F( L3 B# s下床来把门拉开了一点。
! E7 h# }2 T8 G: E. N5 S5 {8 W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