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奴】

车神

作者：蛮荒龙神
2009/10/10首发於：色界
9 I7 W( b8 r7 p　　　　　　　　　　　　　　　　第一章
& e& @* q* |- H  E3 i& X　　肖砾赤着上身，穿一条咖啡色的平角裤衩，呈“大”字仰躺在竹席上。大滴
/ ^  H* Z3 V* i3 a大滴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下来，汇集在鼻翼处，又顺着脸颊一路淌下去。脑袋上
流着汗，身上也流着汗，肖砾闭眼皱眉，手指在黏糊糊的胸膛上抓挠了两下。
4 v0 Z/ ~$ [  s2 ]- M& S8 @　　夏蝉守住窗外的臭椿树，声嘶力竭。
2 y7 i+ ^4 v/ N% u% ^  I7 a　　自从前天坏了空调，这个１０来平米的隔断小单间就彷佛成了桑拿房，人在
! }: u. `3 r4 b" F9 \房里呆不了五分钟就能把身子湿透。
　　摆在床尾的小电扇像是来自地狱的看门狗，“呼哧呼哧”往肖砾身上喷着热
1 ^& Z+ W; q0 S' @) J( j  \风。燥热和沉闷充斥着这个逼仄狭窄的空间，肖砾觉得喘不上气，却又被庞大的
睡意裹挟，欲睡而不能，胸口便好似压了一块巨石般难受。
　　仅有一块厚木板相隔的隔壁房间，这时隐约传来男人和女人的呢呢喃喃，大
概那一对小夫妻养足了一整夜的精神，此刻被清早的晨光唤醒，便来了兴致。果
8 {' q) Z) e8 t( x& s2 s7 p1 m然，不大一会儿，“吱嘎吱嘎”的床响，哼哼唧唧的呻吟，如蛛丝反反复复、断
; I  x( ~: n9 k6 R7 `1 z& `7 H断续续地纠缠住肖砾的耳膜。
　　“他妈的！还让不让人活！”
　　肖砾双手紧捂耳朵，脸上的肌肉几乎扭曲起来。
　　三年前，肖砾孤身北漂，来到北京闯荡。初时的艰辛自不必说，直到一年前
他在一家财经杂志社谋到了编辑职位，生活才算步入正轨。杂志社仅管不大，开
出的薪酬不算高，至少也让他从地下室搬进了“隔板房”。这间离单位不远的
“隔板房”，本是一套３室２厅的格局，被隔成了９个单间，肖砾现在住的这个
' e/ `0 \1 Z  n) N7 y8 D小单间，每月租金差不多占到他工资的一半。
% r7 S6 o# h& C: C# t, O* }　　由于编辑工作经常熬夜，混乱的生物钟造成了肖砾习惯性失眠，而清晨短短
- K  `' s6 `: ~1 F3 k* n的几个小时，恰是他唯一能安稳入睡的黄金时段。
　　谁想，正常的生活却毁在一台旧空调上。八月的北京高温难耐，空调刚坏掉
% Y! A( P$ A6 c的时候，肖砾赶紧给房东打电话要求修理，不料房东含混地丢下一句“可能没氟
了吧，过两天我看看”之后，就再没动静。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肖砾烦躁地想。
　　昨天他就几乎没怎么睡，房间的温度实在太高。杂志要出刊，昨晚又是通宵
加班，迷迷糊糊忙到凌晨，回来的路上睡意如潮，心里盼望着到家纳头就睡，睡
9 O3 ]( p0 T4 _8 N1 y/ S2 n他个昏天黑地才好，可偏偏睡意敌不过高温，肖砾在二者的拉锯战中，被折磨地
  U5 ~0 [. n: D. x- M4 G身心俱疲，恨不得一棍子把自己敲晕。
　　隔壁的小夫妻似乎进行到了关键处，女人叫床的声音渐渐高亢起来。肖砾愈
发郁闷，心里肺里肠子里都好像窜起了无数团火。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手机铃声突兀响起，肖砾猛然从床
1 Y2 t) c: A" e$ n; i8 y上坐起身子，抓过手机，瞪着通红的双眼去看。
　　居然是主任打来的电话。
　　肖砾清了清嗓子，尽量用恭敬的声调接起电话：“哎，您好！哎，主任啊！
: e. w( t- ]' J* n3 `您有什么事儿？……是啊，《纵横快评》版块是我负责的，怎么了？……中美经
济……嗯，那篇评论是我校对的吧，哎，您说——……温总理吧……没错，是有
提到温总理的。我特意看了三回稿……是温总理啊，怎么可能是温经理呢，不应
  U6 m4 v% O. K9 {% t. ^该啊！……是，是。我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哎，主任，您不要生气，我负
责我负责。哎哎，这个事情是我的责任，我会负责的。”
# X# H1 u) e  U! f7 m5 h2 T4 T　　挂断电话，肖砾愣在那里，一时间还回不过神。
3 I4 l  X- o* {. P) W5 O　　主任说这期杂志有一篇评论文章，把“温总理”写成了“温经理”，直到送
$ e2 i, t- {1 ?' e/ J6 f去印刷厂付印，才有编辑无意中发现，上报给副主编。主任说这件事情不仅仅影
6 M( z$ T( L. U0 M响到了出刊时间，更是一个“严重的政治错误”。主任严厉地说，要有心理准备，
作为版块的责任编辑，肖砾要负主要责任，主任自己也要负领导责任。
　　怎么会这样？肖砾简直茫然了。怎么会莫名其妙犯了这样一个“严重的政治
# V/ x" F% d) a' p. w) c* P错误”！
1 ~5 D' C3 {3 a, P　　原本澎湃的睡意此刻早已跑到了爪哇国，房间里的高温也彷佛一下子不存在
了。肖砾感到浑身冰凉，如坠冰窖一般。众所周知，在中国的任何一个单位，一
旦扯上“政治错误”几个字，那就绝对好不了。
$ h. |$ X$ N6 b4 u4 e. p' z　　“我会丢掉工作吗？”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肖砾自己先吓了一跳。他不
' B/ ~" J8 l2 E* q1 v8 T敢想下去，明明生活正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前进，如今仅仅因为一个工作失误，
怎么能就此断送？
　　他突然觉得很冤枉，“温总理”和“温经理”，一字之错，至多就是失误，
' z2 F0 V1 j7 A- z' D9 f9 |为什么要扣上“政治错误”的大帽呢！更何况，编辑部的三审三校制度如果能严
格执行的话，又何至于出现这样不可思议的失误，而事实却是，责任编辑做完校
对工作，到主任那里根本不会再逐字逐句地看，到副主编那里就剩下瞟一瞟目录
4 C" ^  R9 Z# S7 |和作者了。
9 j1 c3 i: p  \/ S2 k5 ~4 n4 e9 v3 h　　“公平吗？我是无心之失啊！”
' e# ]; R2 t4 {, P6 k( ^$ B- i  h2 ~　　肖砾强烈地想要为自己鸣不平，他迅速打开笔记本电脑，决定给主任写一封
5 f7 m+ @$ X) e7 a+ m# k解释的邮件。他要告诉主任，那是旧空调的错，那是睡眠不足的错，那是房东的
. }* v7 X& f" @6 a1 r错，那只是……只是一个意外。但是当他的手指无力地敲动键盘，一切开脱的理
9 ^8 P1 u8 C  Y7 o# e8 ?. F. D由却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 @9 Z' F+ I: M　　没用的啊。他所面对的，不是人情，而是单位。既然已经被定性为“严重的
; g* b! q# N2 H- A$ b5 |政治错误”，那些领导避责唯恐不及，有谁会因为生活的小意外来同情一个无足
轻重的编辑？
! b' x. H, k3 m8 I3 A' ?　　肖砾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明天，明天到单位就知道了，该什么结果就什么
. G6 M$ E! {1 q结果吧。”
　　门外，有早起的房客已经开始做早饭，“嘭嘭嘭”菜刀在砧板上剁菜的声音，
; {/ q; h4 o/ n“滋啦滋啦”油锅里炒菜的声音，“叮呤当啷”铲子磕着锅沿儿的声音，“轰隆
轰隆”抽油烟机的声音，甚至还有“哗啦啦”卫生间马桶冲水的声音，乱七八糟
混杂在一起。
& O/ I/ c" r. C0 l8 ~　　“什么玩意儿！”肖砾啐了一口痰，点上一棵烟，心想生活真是一团糟。
* b8 l0 ~+ Y2 \0 r% T( j9 c　　香烟吸进肺里，又从鼻孔喷出，烟雾袅袅。肖砾懊恼地删掉邮件，眯着布满
血丝的眼，盯住电脑屏幕，食指点击鼠标，无意识地在收藏夹里翻出一个又一个
网址，打开，骂一声无聊，又关闭。
　　翻来覆去打开关闭了几个网站，鼠标点中了他收藏的唯一一个成人论坛。肖
砾平时很少浏览成人网站，工作繁忙，连交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当然不可能花
' l7 p) N3 O9 {1 C- ]8 F) F太多精力在这种无聊的网站上。但是如同每一个正常的年轻人一样，偶尔的生理
需要，以及生活压力的排解，使得每个男人或多或少都会通过便利的网络去接触
一些成人内容。
　　肖砾打开名为“色界”的成人论坛，这个论坛内容相当丰富，历久弥新，在
国内网民中流传甚广——这也是在同类网站中，他只选择了这一个论坛收藏的原
因。
# ]! l  ~! z8 u4 _" L　　对女人肉体的渴望无疑是缓解男人烦恼的最佳良药，即便只是暂时的。
　　肖砾迫切需要这种暂时性的缓解，眼下，他正承受着严重失眠带来的生理痛
苦和工作不利的沉重精神打击，彷佛一片被夹在两块面包中间的生菜叶，随时可
能崩溃。
1 [6 E1 u1 k1 x. W# ^2 g, A& S　　打个“手枪”放松一下，他想道。他在色界论坛的图片区胡乱浏览，随着一
' T: ~9 R0 L8 X0 U2 m张张图片被打开，各种各样的胴体、美丽的面庞、膨胀的乳房、纤柔的腰、雪白
; U  G3 l9 u' ?+ R/ I( h# o6 `的腿、饱含欲望和快感的女性下体……顿时充满１４寸的电脑屏幕。
0 F( b, K; V+ E　　《最新相册破解！办公室里两美女爆乳对决，娇娃露脸！》，当肖砾打开这
个在众多图帖中不甚起眼的转帖时，正准备滑进裤裆的左手突然停了下来，原本
上升的欲望骤然转为倒吸一口凉气。
　　他目瞪口呆地盯着帖子，图片上有两个香唇噬吻、双乳互挤的女孩：一个趴
在办公桌上，高挑骨感，长发及腰，眉心间有一粒美人痣；另一个跨坐在桌前的
老板椅中，蜂腰翘臀，窈窕丰腴，发簪高高盘起，面色绯红好似一朵桃花。两个
女人身着性感内衣，揉抱在一起，星眸迷离，一副陶醉的模样。
　　“韩彬！娜娜！天呐……”
　　肖砾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图片中风骚的二女，居然是自己单位的同事！
他凑近屏幕仔细辨认，深怕看错，三分钟之后，他终于不得不确认，趴在办公桌
上的，的的确确是前台的娜娜，而跨坐在老板椅中的，也真真正正是人事部的韩
  r! q( E/ }8 ?* m; T彬。
　　在肖砾的印象中，娜娜是一个标准美女，近一米八的模特身材，年轻性感，
2 |, Z. u# [2 U  f1 c- J衣着时尚，在单位前台负责待客接物，说话温柔可人，月牙眼儿总是给人笑眯眯
0 a/ e; h$ l3 s" j; h& h8 k" X的感觉，肖砾和她接触不多，交谈过几次也只是关于领取办公用品之类的琐事。
韩彬却是肖砾进杂志社时认识的第一个人，因为当初第一次面试他的人就是人事
. V- v. x0 A$ `" H部的韩彬，她平日里的打扮非常职业化，得体的服饰，淡妆，肌肤尤其白皙，对
面试者的态度十分亲切，犹如邻家大姐姐一般。
8 L' p3 H" T: V8 R　　没想到她们俩是“女同”……肖砾吃惊不小，转念一想，不对！看这拍照的
7 i6 I- p5 O8 G+ T, x环境非常熟悉，应该是在杂志社的某间办公室里，照片角度变化多端，不像是固
. r% \- i, A) L3 l/ u6 k/ |+ c2 j定相机拍摄。这样说来，应该还有第三个人是拿着相机拍照的！那个人，会是谁
& A  J! Z- I  a4 N+ g呢？
　　肖砾陷入沉思中，他盯着照片里的办公室，努力思索。这么大张的老板椅…
…办公桌后面有一个书柜……桌前还有两把椅子……茶几……沙发……天竺葵…
…
　　“我知道了！”一拍床肖砾恍然大悟，脑子里闪电般划过一个念头，继而
5 A) p/ o( [( [, @2 b: A# W“嘿嘿”傻笑起来。
  a2 j, J- f, L3 E# P　　　　　　　　　　　　　　　　第二章
$ _( _$ `4 G! r　　肖砾自己掏钱修好了空调，维修费、上门服务费加起来１８０大洋。
3 G( z0 O- Q1 t　　做了一夜零碎的梦，第二天早上，肖砾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出门上班。杂
志社离家很近，坐公交车才三站地，十五分钟后，他已经到了单位。
2 i. p( T6 I: _5 S7 w% l5 J$ ^　　拎着在路边摊上买的煎饼，肖砾走进办公室，破天荒的，主任前后脚跟了进
. Y* Q# d+ W5 N3 f, @1 h来。
3 a* w' Y- a* @, a' n5 x& F! d6 Q　　“哎，主任您早！”肖砾慌忙弓着腰打招呼，态度恭敬地像个奴才。
　　主任姓孙，三十刚出头，有点谢顶，身子干瘦干瘦的，两边脸颊也凹瘪下去，
/ l* h" H! s3 Z! r  F6 ^5 L颧骨高高突起，眼珠子外凸得有点吓人，眼神犀利。同事们私下里都管他叫“猢
: |# x4 [9 I1 W狲”。
5 v. x4 t' Q5 M8 v　　“猢狲”绷着脸点一点头，算是答应。肖砾心下忐忑，暗道不好。果然，主
" t6 r/ K) U" W) p: U0 d3 C% y任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指肖砾，道：“你来我办公室一下。”周围几个同事闻声
# C" v" D( I) Z' t9 r3 }6 M抬头，射向肖砾的目光让他感觉如芒在背。
　　“看来，那个不知所谓的政治错误，已经路人皆知了。”肖砾自忖道。
　　跟着主任进到他的办公室，也没让肖砾坐，主任开口便问：“昨天跟你说的
/ w2 B; d/ _5 ~, L+ u: n. T那个事，有心理准备了吗？”
6 N1 l( O4 f  ~8 S& ~　　该来的还是要来，肖砾内心生出几丝凄凉，“呃……”了半晌，不知该如何
回答。
/ v; q; H1 Z# [0 d" \　　见肖砾不开腔，主任极不耐烦，甩手说：“明讲吧，编辑难免出错，这谁都
$ u( ~; T  L/ ]知道。但是犯错也要看犯在什么地方。这件事，落到你的头上，算你运气不好。”
* q: q  u+ B( \* e7 \　　这几句话倒也不算打官腔，“运气不好”四个字简直说到了肖砾的心坎上。
" v) J8 E) m0 k" ~就是“运气不好”嘛！俗话讲“理解万岁”，肖砾不禁对主任抱了三分感激，另
外七分全化作一肚子委屈，他迫不及待的要向主任倾诉，一着急连腔调也变得有
# s0 D4 t# d3 m7 I点结巴：“我，前天，不是，大前天，我……”
　　主任又甩了甩手，硬生生将肖砾的话头打住。
　　“总之，社领导要求严肃调查处理此事。我的意见呢，编辑这个岗位恐怕不
适合你，是去是留，晚一些人事那边会找你谈。”
　　听主任说完这话，肖砾半张着嘴，似乎想要为自己再争取一下，又似乎明白
说什么也是白搭。“猢狲”微微皱起的眉头，像是在责备肖砾：“你怎么还不走？”
　　黯然转过身子，肖砾走出主任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打开办公电
2 ~6 t6 b* O# A0 u脑，看着电脑桌面上一个个熟悉的文件夹，这一年来，所有经他手编辑过的文章，
1 P: R; k# M" q4 P8 ^/ f无论最终有没有在杂志上刊登，他都悉数保存着，并且分门别类，整理得整整齐
齐。他打开一个ｅｘｃｅｌ文件，那是他的工作日志，某月某日做了什么事，肖
0 u* i) Y0 X# q+ X& }1 x砾都在上面记得清清楚楚。他又打开ｆｏｘｍｉａｌ，登陆自己的工作邮箱，那
里边有他跟各种各样文章作者的往来信件，他一封接一封，细细读着以前和作者
们的文字对话。
) ~0 _9 U& }( _. }  f, j　　就这样呆坐了一上午，中午时分，有同事过来喊他一块去食堂吃饭，肖砾木
* D4 T  q) l3 I! k% _! A: n然摇了摇头，同事知趣的走了。诺大个杂志社，剩下三三两两没去吃饭的人，顿
显冷清起来。
7 |. M! p: {  h　　“这就是我熟悉的单位吗？为什么我要走了，却彷佛对任何人也没有影响…
, _. p& ?. r# }4 S* h…”肖砾有点自怨自艾，感叹人情冷暖，平时和同事们一起吃饭，嘻嘻哈哈，到
头来出了事情，谁也不来关心一下。
5 _2 j/ V) r, o% T$ x% w　　午休结束后，杂志社又重新热闹起来，忙乱的人们“噼里啪啦”敲打键盘，
8 U$ W+ A: Q2 M5 ?: M* G& g8 c3 C“喂喂啊啊”接打电话。一台打印机“吱呀吱呀”往外吐着纸，几双穿皮鞋的脚
疾速奔走在各部门之间。
　　肖砾桌上的分机电话响起，他拿起话筒，声音透着习惯性的礼貌：“哎，您
- F* b" v9 n" q8 T6 L% {1 Q好！哪位？”
　　“我是人事部的韩彬，有时间吗，咱俩聊一聊。”电话里传来轻柔的女声。
　　一年前将自己收进杂志社的人，如今又要送他出杂志社。肖砾苦笑着，韩彬
连开除人这种事儿，也如邻家姐姐一般只是“聊一聊”。
1 x: e1 \6 x" U8 U1 @　　“好的，聊一聊吧。”肖砾应道。
  S0 E% \3 u3 G+ d) ^0 X8 ^* D　　“那就五分钟后，人事部旁边的小会议室见。”韩彬说完，挂断电话。
　　肖砾深吸几口气，去到小会议室。韩彬已经在房间里等他，见肖砾进来，微
微一笑，示意他面对面坐下。
  h7 J: G/ t$ Q. E. G# V/ ^; ]　　韩彬发簪盘起，面庞白皙，穿一身深色的职业套裙，黑色薄丝袜，黑色高跟
鞋，颇显气质。
& p! e% d: i6 N- |0 \: U  I- \8 E　　“你知道我要和你聊的事情吧？”韩彬看着肖砾，语气平和。
　　肖砾点头。
　　韩彬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孙主任认为你不适合目前的岗位，我想听一听
你自己的想法。我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辞。”
3 ]7 W; p; i) l. \3 p1 T　　“我……我能说什么？主任上午和我谈过话，他也说赶上这件事情，算我运
气不好。要不是那天家里空调坏了，失眠，后来又加班，精神不集中，打死了也
/ s5 a3 k3 P; j$ C8 g" F4 T不至于犯这种错……”终于有了倾听的对象，肖砾把几天来的苦水一股脑儿对韩
彬倒了出来。
　　韩彬耐心听完肖砾的话，摇一摇头，带着几分无奈的口吻道：“虽然是这样
& w: U/ U; {% h9 ^说，谁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但是毕竟已经发生了。你觉得自己，现在还适不
# f  Y* C  C! X5 M/ j4 q适合做这份编辑的工作呢？”
. w! j% G. F% e" H4 m　　肖砾突然觉得韩彬有点恶毒，都说了这一切不过是个意外，难道意外能否定
4 }: Z- G2 K% }2 @一个人的工作能力吗？大家都是成年人，双方也都很清楚这次谈话的目的，为什
么一面装作倾听者的样子，一面却逼他自己去承认不适合这份工作？
　　他想到了昨天在成人论坛上看到的那些照片，搔首弄姿的韩彬和眼前这个端
% a5 s0 E; Z# ^, ^" U$ E庄典雅的韩彬，二者孰真孰假？你韩彬也不过是一个戴着温柔面具的骚货罢了，
打扮得一丝不苟是伪装，职业化的穿着是伪装，倾听的样子是伪装，同情的表情
是伪装，一切都是伪装！这样一个女人，凭什么来宣判对他的处分！也许她的心
里正在幸灾乐祸，也许她根本不在意肖砾这个人，也许她还在惦记着肉体的温存，
/ C+ E! {2 X, n; }却一面出于职业需要伪装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
　　“哈！”肖砾忽然发出一声饱含讥讽的干笑。
3 K: O8 U, J, s, }  t5 H8 ?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韩彬有点措手不及，她诧异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平静
8 j- j! L% y$ `8 j' {：“怎么了？有不满的地方，可以和我讲。”
　　韩彬变幻的表情落在肖砾的眼中，愈加让他感觉到人的可笑。装！一个字，
装！
( C& g3 f7 U4 h. c7 G- w6 r4 W　　肖砾探身凑近韩彬的脸，看到她因为瞬间的紧张而歙动的鼻翼，有一种恶作
1 d+ v' C1 s5 @4 ?) e; l# W剧般的快感：“我想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你——要听吗？”
0 R  A* X! P+ F1 q6 e　　韩彬“腾”的从座位上站起，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向来文质彬彬的男人此刻
变得如此不正常。她有点恼怒，也有点害怕，颤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肖砾反而放松地架起了二郎腿，他笑意盈盈地望着韩彬，这一刻，他发觉如
0 {( S' W- [( G- o! N果人和人之间揭下面具，原来可以变得如此平等。他含笑问韩彬：“你……和娜
娜，在主编的办公室玩得还愉快不？”
　　韩彬闻言如遭电殛，一屁股跌坐回椅子里，含羞带怒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希不希望这件事情搞到人尽皆知？”
3 u% H+ O1 b! R; e9 ~肖砾依然笑着。
　　“当然不希望……我们只是偶尔……是一时糊涂……求求你！”韩彬哽咽道，
, R) x; t3 n, W. V  S9 i- ?脸涨得通红，紧张地几乎要哭出来。
5 z7 O# W! Q/ s　　“人事部对我的处理结果是什么？”肖砾却把话题转回自己的事情上。
　　“七，七天后离职，是主任要求的……人事部要我来劝你，劝你主动辞职。”
$ v8 M+ N2 R' n* b. c　　“为什么要我主动辞职？”
　　“因为开除你的理由并不充分，那件事情没有造成多严重的后果，要是单位
提出解除协议，就要给你赔偿金，你签的是三年的就业协议，还没到期。”
$ M0 e9 ~1 S2 U1 n　　“我操！既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为什么非要跟我解除协议？你们有病啊！”
　　“不是的，主任说这件事情，副主编很生气……”
　　“所以你们就给我扣个政治错误的大帽子，逼我承认错误，逼我辞职？”肖
砾怒视韩彬，心里却清楚此事与她无关，领导很生气，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
( [; A! P2 E9 M6 N不死”，中国社会的某些传统构架是根深蒂固的，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
: `3 |+ e' b7 I7 t1 A0 I　　肖砾的责问，韩彬自然无言以对，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肖砾，可怜得像一
头无罪的羔羊。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内心却是风起云涌。肖砾想的是如何抓住韩
彬这根救命草，化解眼下的失业危机，而韩彬对这个不知通过什么途径获知自己
: }) m  S' Y0 A4 t绝对隐私的男人怀有深深的恐惧。
　　“韩彬，”肖砾一开口，韩彬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她无法预计这个男人会提
5 X, ^1 T2 t& i* ~出什么样的要求，唯有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给你和娜娜拍照的人，是不是周
主编？”
9 W0 ^( G3 G, d, ^" G　　韩彬不明白，肖砾既然已经知道了她们在主编办公室里发生的事，居然还问
拍照的人是不是周主编，他是真的有疑问，还是在试探自己？
4 j% R! {. q# R% a9 ^3 m　　无论如何，韩彬不敢赌，她老实地点了点头：“是。”
+ y& g% z" q# q5 s* y" O　　“那么，你们……你，娜娜，还有周主编，三角恋？”肖砾继续问道。他不
太确定该用什么样的词来描述这一男二女的复杂关系，在他看来，肉体通常都是
以一定的感情为基础的，而三个人一起在办公室“融洽的”做出那种事情，要说
( o/ u5 Y# D. @1 ]“淫乱”，显得有点过于作践韩彬，而“三角恋”至少能够表达出是三个人之间
3 X( O! k# r% Y, [) h+ |的感情——也许用“三人恋”更恰当一些。
: r. q/ L$ i' a　　肖砾的疑问在韩彬听来却是彻头彻尾的讽刺，是对一个女人最后一点尊严的
$ Z8 N" [1 d2 ~! y$ ^剥夺。她的嘴唇不能自控地哆嗦，齿缝里挤出的每个字都带着愤怒：“姓肖的，
你没有必要这样讽刺我！难道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的吗！”
3 K# M, O" M: G  C* r2 m　　韩彬的反常和失态大出肖砾的意料，听她说的话里，又似乎另有隐情。
　　“你们不是自愿的吗？”肖砾瞬间决定要一探究竟，“那你倒是说说，你们
- {2 v& E( m! q$ R% |三个算怎么回事？”
　　“我和娜娜……我们是他的——奴！”韩彬咬牙切齿说出“奴”这个字，两
4 ?$ f3 Q5 m' Q% F8 w6 m行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 i& y8 }- n) `0 v$ ~) _. Q　　　　　　　　　　　　　　　　第三章
　　韩彬算是半个北方女孩，天津人，却偏偏长得比南方女孩还要伶俐秀气。
( X* H/ w: E; i+ H, @　　九年前刚刚考上大学的韩彬，踏着千禧年的欣喜，满脸朝气来到北京念书。
一晃眼，四载青春甩在身后，毕业不久的那个冬天，恐怕是她一生所经历过的最
为寒冷的季节。那一年，患白血病的父亲离世，家中一贫如洗，交往了三年的男
朋友迫于就业压力，返回东北老家，将韩彬独自一人丢在了冰冷的大都市。
' U& J4 X" T' T: \. V  m: q$ D0 q　　刚进杂志社的时候，韩彬不过是一个小记者。记者这个行当，光靠腿脚勤快
  k2 N0 d- ?; J! P2 @是远远不够的，更需要人脉和经验的积累，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哪懂这些，每天
她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找选题、约采访，吃尽了无数闭门羹。若不是三天两
头替那些资历老的记者跑几个没什么油水的新闻发布会，赚一点少少的“外快”，
韩彬早就在北京呆不下去了。
　　然而希望总是能出现的，无非是迟些早些。韩彬明白这个道理，她咬牙坚持，
直到有一天，杂志社主编周翼将她叫进了办公室。
　　周翼对韩彬表现出十二分的欣赏，夸赞她勤奋努力，报道写得好，角度独特，
采访详实，有深度够新颖，作为一个女孩子尤其是入行没多久的新人甚是难得。
9 f# R/ X9 q/ @3 U& U( @. O当周主编轻轻拍着韩彬的肩膀，半是鼓励半是褒奖地说“有前途啊有前途”时，
受宠若惊的韩彬便感到人生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此后，周翼多次带着韩彬出席一些层次较高的研讨会、重要新闻的发布会，
6 U* \/ q0 u. U' n2 k甚至还有高档酒会……韩彬俨然成了他的随行秘书。当然，她知道周翼是在帮助
6 o$ Y$ k' f0 i+ @她，提携她。
9 P1 c9 \. l- N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韩彬将年过五旬的周翼当做父亲一样来尊敬。
: K! Z9 V* S" J　　北京的夜晚比白天好看，纵横的灯火勾勒出一个别样的四九城。酒店七楼的
一个豪华套间里，韩彬正抱胸倚靠在窗前，凝视不远处的马路上车流在夜幕中划
4 S( Z/ S) i* S- J" j出一道道陆离的光影，她身后的床上，周翼瘫在上面鼾声如雷。这原本只是平常
  h# j$ J1 E' f. n的一次晚宴，周翼受邀参加，照例带着韩彬。宴席在酒店二楼的一个大厅举行，
" L! i" ]4 ^6 s0 z. n* }1 O规模不算很大，无非是一家风头正旺的新上市企业，打着“联谊”的名号，跟媒
# ^: R0 j9 r2 `2 B体老总套近乎。然而周翼却一反常态喝了许多酒，熏醉如泥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
韩彬自然不能让主编在这样的场合丢脸，当机立断开了房间，连宴会主办方给的
) N$ T. |( k7 q" K* t) g% a礼金也没有收，急忙忙架起周翼到楼上休息。
　　房间里只有默默看夜景的韩彬和醉酒的周翼，一男一女，同处一室。韩彬对
  O) h* f* B& ~这样的状况感到几分不自在，想要走，又担心周翼醒了没人照顾。正犹豫间，背
后传来周翼迷迷糊糊的声音：“小韩……水，给我倒杯水……”
　　“周叔，你醒啦！”韩彬赶紧倒了一杯温水，小心托起周翼的背，喂他喝了
8 \; U- j3 d/ P7 @% Z. @; ?# o几口。
　　周翼似乎没有完全清醒，喝完水，又重新躺下睡了。
　　轻叹一口气，韩彬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双手握着玻璃杯，坐在床边的沙发
上守着，愣怔出神。房间里静的很，只有周翼发出均匀的鼾声，时间一分一秒过
去，夜渐渐深了。
0 S8 x7 x! N$ F4 x  V0 l1 k　　韩彬有点架不住瞌睡，她犹豫了一会儿，搁下水杯，起身走进浴室，捧着清
水扑了扑脸，最后还是决定洗一个澡。衣服上透着一股酒味儿，实在不好受。
　　反锁上浴室的门，韩彬慢慢褪去身上的衣物。洗手台上方的镜子里，映出一
张秀丽的脸和一具凹凸有致的胴体。她打开淋浴喷头，让温暖的水淌过每一寸肌
- r3 Z9 ?% g3 L/ I; i3 u- K肤。自从和男友分手以后，两年来韩彬身边关系最密切的男人就只有周翼，想到
7 T) y) f2 b" [) b$ A1 J自己赤身裸体在这里洗澡的此刻，外间的床上正睡着一个男人，韩彬的小腹间居
然升腾起一股隐秘而蠢动的欲望……然而这股欲望转瞬即逝，韩彬不禁在心里笑
, l, L6 x9 J, D  S话自己，人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和真正意义上的“男人”相去甚远，想谁不
3 N* x3 x4 g9 Q2 w. I1 Z3 t好！何况周翼平日里对她照顾有加，仿如慈父一般，刚才那种龌龊的念头无疑是
7 d( r- n) s$ z- K对美好情感的玷污。
* X9 W2 ?3 ^5 X　　洗干净身子，韩彬拧紧喷头。耳边的水声消失，骤然间，外面房间似乎有脚
/ y1 ^2 S6 t7 M3 h8 T* X步走动的声音。这把韩彬吓了一跳，颤声问道：“谁！周叔吗？”问完之后，又
( a4 Z# |/ R6 F9 ]5 W1 ~/ {- t! g竖起耳朵贴在浴室的门上仔细听，门外除了周翼隐约的鼾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错觉吧，韩彬拍拍胸脯自我安慰，这种高级酒店安保做的很到位，不太可能有人
8 `7 k) \: l, k% O0 M7 G随便闯进别人的房间来。
　　穿好衣服收拾妥当，韩彬打开浴室的门出来。周翼在床上翻了个身，韩彬担
心把他吵醒，蹑手蹑脚关了吊灯，只留床头两盏壁灯昏昏黄黄的亮着。她回到沙
/ x$ c2 P6 v( E# ]5 U发坐下，刚洗完澡感觉嗓子有点干，于是端起之前倒的那杯水，“咕嘟咕嘟”一
气喝完。汹涌的睡意随即袭来，韩彬最后瞟了一眼熟睡的周翼，放心地靠在沙发
上闭上了眼。
　　一个令人窒息的梦，幽闭的空间，黑暗，潮湿，韩彬全身被束缚着，无数条
虫子在肌肤上蠕动，她能感觉到它们像蚯蚓爬过，留下腥臭的粘液……压抑，无
  d3 ^( p/ h5 i; o8 T7 X$ m- [法发出声音，只能在心底里尖叫。韩彬从来没有如此绝望，整个世界都没有了，
只有狭窄的空间和恶心的虫子，没有光明，没有救赎，只有永恒的刑罚。
　　当这种绝望的感觉几乎沉淀到最深处的一刹那，韩彬醒了。她醒了，但是黑
! A& B! [% B1 B+ B4 A" m6 ?暗、束缚、虫子依然还在。她被赤身裸体捆绑在沙发上，眼睛蒙着黑布，嘴里不
知被塞进了什么东西，耳边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他的舌头正从上而下，舔遍韩
1 F- f+ h) M: f6 t. F; h$ N彬的全身。
0 o9 D3 d; B! v; V4 I# Z. q　　“呜呜……呜呜呜！”韩彬使劲扭曲挣扎，惊恐的喊叫闷在嗓子里，含混不
清。
1 r+ Y" }5 x  K3 F- A, [　　男人的舌头刚好游走到她的大腿处，对于韩彬的挣扎，他似乎毫不在意，他
只是用点力按住她的双腿，防止踢到自己，沾满唾液的舌头，顺着腿部侧面的曲
线滑下去，滑过脚背，一直到大脚趾尖儿，然后他张嘴将它含了进去，仿如美味
0 P4 e7 A5 R/ a5 g5 K# @一般舔弄。
　　恐惧和羞耻，让韩彬浑身战栗，她一味挣扎，发出呜声悲鸣，泪水流湿了脸
, X9 d4 m; o% j% H% b4 K庞。男人舔吃了一番脚趾之后，颇有兴味地又从脚舔回到上身，含住她左乳的乳
头噬咬了一会，而后继续往上，耐心且细致地舔净了韩彬脸上咸咸的泪水，发出
6 h, Q% l) j& y% W, U" q- K一声满足的叹息。
　　男人的手掌抚过韩彬的身体，令她寒毛倒立，这时他一把扯掉了蒙住韩彬眼
睛的黑布。尽管屋里的灯光昏黄，突兀的光明依然让韩彬感到一阵目眩，稍稍恢
复之后，她不敢相信，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竟然是周翼！
% x7 k9 V" y- j. n7 a　　看到韩彬惊讶地睁大眼睛，周翼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他微笑着抚摸她的
脸颊，轻声道：“小韩，你……认识我吗？”
　　韩彬疯狂摇头。是的，她不认识这个男人。她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个将她捆绑
" ^7 r, ^6 V- C- }& [在沙发上，肆无忌惮玩弄侮辱她身体的男人？
　　周翼的笑容更欢了，眼角的皱纹堆挤在一起，几乎要笑出“嘿嘿”的声儿来。
　　看得出来他很开心，他完全清楚这近两年的时间里，他在韩彬心目中的形象
成功地从一个威严的领导逐渐向一个慈祥的叔父转变。可以说这样一种转变，完
全是在他的谋划之内的。两年，与其说周翼有耐心，倒不如说他乐在其中。这是
一种农人般种植的心理：你能看到一份稳固的依靠和信赖，在经过精心打理和费
时培育后，逐渐于二人之间成长起来，某一天，当这种亲密的关系深入骨髓，这
个时候，你再将它连根拔起——收获的季节有着撕裂的快感。今晚就是这样一个
收获的季节，一切都是周翼事先安排好的，假装醉酒，给韩彬的水里下迷药，他
连所有要用到的工具——比如专门用来捆绑的绳子，都早就准备好了。
　　“我是你周叔！哈哈哈哈……我是你的周叔！”周翼指着自己笑道，他边笑
边把那块用来蒙眼的黑布收回公文皮包里，“小韩，你听周叔的话，不要闹。你
要看着周叔品尝你的身子，你是美丽的……可爱的小果实。我的奴……”
　　韩彬闻言毛骨悚然，她终于清楚了周翼是怎么样变态的一个人，这是一个彻
6 ]/ f9 G- {9 R% L+ b9 P头彻尾的衣冠禽兽。韩彬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这个老男人反复凌辱亵渎，他不仅在
她身体的每寸肌肤、每个缝隙留下黏糊糊的唾液，甚至还从公文包里拿出各种奇
形怪状的器具，轮番对她的敏感地带进行刺激侮辱。韩彬在周翼肆意玩弄下，哭
2 q- v* T- B+ o得嗓子沙哑，以至于当周翼为了强迫她吸吮刚刚抠进过肛门的指头而拽出塞在她
嘴里的两只袜子时，她已经连求饶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接下来，周翼又要求她
当着他的面小解，而他则双手接捧她的尿液一股脑儿灌进了肚子里……周翼用手
机记录了整个凌辱的过程。令韩彬不解的是，自始至终，除了塞在她嘴里的两只
' E1 v9 f* }4 k3 [* s7 R袜子外，周翼没有脱一件衣服。也就是说周翼并没有对她施行绝对意义上的“强
# v! x' a( g' M- X7 N3 {奸”。韩彬当然不相信这是这个变态老男人对她的仁慈，或许他是怕在她身上留
下犯罪的证据，又或许他根本就是个性无能。
- _: L% Q, s/ E. r- \　　无论如何，在这个绝望的深夜里，周翼“收获”了韩彬这颗鲜美多汁的果实。
　　“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奴。只要你听话，我就把你调到人事部。乖乖的，亏
( d( l% F7 l/ |& e; y不了你。”周翼扬一扬掌中的手机，彷佛握住的不是一部手机，而是韩彬这个人。
. t+ R5 R8 H$ k& i/ N　　　　　　　　　　　　　　　　第四章
　　肖砾听完韩彬讲述的经历，对这个可怜的女人不禁也抱有了三分同情。
　　“那你就没想过摆脱他？”
( P/ A/ ?% k6 M/ [- F0 [* Y　　“想过，当然想过！可是他每次玩弄我，都拍下许多照片和录像，威胁说一
旦发现任何背叛他的迹象，就将这些东西统统公布出去……”
　　“你又不是什么名人，让他公布去呗。”
　　韩彬对肖砾说这话似乎很不满，语气不觉加重了些：“我虽然不是名人，但
  h$ y3 U+ v9 X" |; E& @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也是有亲戚朋友的，也要在社会立足的！”
8 r# F9 N, w' D4 U) ^; \　　肖砾轻轻嗤鼻，道：“女人真是愚蠢。他如果公布这些东西，对你来说，至
多名声上难听一些，而对于他呢？那就是犯罪！他真敢公布才怪！”
　　韩彬颔首说：“是，你分析的倒是没有错。我只想问你一句，假如换做你是
4 W% f5 g6 }) F9 s我，你敢赌吗？”
0 Y8 i" M! L6 }2 t' i5 }. i　　“呵呵……这事儿，还真是不好说。”肖砾自嘲地摇摇脑袋，“不过，我要
3 c  k" O) p9 j& h; o9 ]告诉你一件事，周翼给你们拍的那些照片，有一些已经在网上有传播了。”
. j1 W2 O- ^8 q" a  a7 L　　“什么！”韩彬大惊，“你说什么！”
1 ^: X) |4 |0 |# s# y4 J7 `　　“实话跟你讲，我就是在一个成人论坛看到你们的照片，才知道这件事的。
不过，你也不用太紧张，一方面，我看到的照片只有你和娜娜在办公室的几张而
( \3 q6 E$ ?8 r1 e已，所以有可能流传出来的只是很少一部分，另一方面，此类照片在成人论坛里
6 L8 m+ N8 y  ~+ B! M6 G* J4 T( L, p多如牛毛，不是刻意寻找的话，很容易被人忽略。所以要说认识你的人在网络上
% [2 F0 H5 y0 C# A. k- Y- s看到这些照片，除非他们事先获知，又或者有人特地向他们传播，否则碰上的几
; f0 P3 }0 h5 C4 ]2 x9 N/ k7 E率很小。”
, l1 U, n" e) c- S( w1 i　　经肖砾这么一安抚，韩彬倒也镇定了一些。但是嘴上依然说：“几率小？哼！
* T% q; f+ T, P几率小还不是被你给发现了！”
　　肖砾也觉得实在有些巧，不禁莞尔：“哈，我这个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
7 L# Q8 B4 m/ B; l" Q8 ?' U　　“你是人好，愿意把这些告诉我。而且我也知道，你根本没有打算把我的事
情张扬出去，要不然今天你也不会在这里和我讲这么多话。谢谢你！”韩彬真诚
6 s6 Q2 r/ R* r# P6 D. ]- U# b地道谢，尽管如此，她依然皱着担忧的眉头，“但是万一再有别人发现那些照片
, r! d9 O$ x8 Q! O……这个社会，像你这样好心的人能有几个？如果这件事真的传扬出去，我真不
/ y! }" L$ j6 t" S1 o" i敢想……”
　　“这样吧，”肖砾说，“照片这件事呢，我想办法帮你查一查，也许有什么
办法把危险减到最小。但是关于我工作上的事情……”
　　“我帮你斡旋！”韩彬忙不迭应道，“相信我！”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二人似乎有了完美的契合点。你帮我，我帮你，这倒是
( B$ ?1 W/ d& w! `* o肖砾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他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们互相信任。必要的时候，
7 e/ }: `1 p6 b/ L( W& t6 }希望你不吝啬你的美人计。”
　　韩彬被肖砾说得羞红了脸，轻啐道：“你这人很讨厌！”
: P# y4 r% i6 A　　肖砾被韩彬妩媚的神态搞得有点心摇神荡，赶紧收一收心，正色问她：“对
了，娜娜也是和你差不多情况吗？”
0 X8 `) s& u# d2 e8 e$ n( {) X　　“娜娜她……”韩彬有些犹豫，“我不太了解之前她和周翼发生了什么，自
从她加入进来，我们俩也算是患难姐妹……不过说实话，我觉得她在周翼面前表
7 f; V. V* W' @' f现得比我更像一个奴，她似乎——似乎愿意成为男人的奴。”
0 C( V* K- z2 Z　　肖砾似有所悟地撇了撇嘴，两人这次谈话至此结束。
　　下班回家后，肖砾登陆色界论坛，在发现韩彬照片的图片区，把近几个月来
的所有帖子都浏览了一遍，确认除了那一个转帖之外，再没有更多关于韩彬的照
片。他再次打开《最新相册破解！办公室里两美女爆乳对决，娇娃露脸！》这个
! B! I) G* `; G5 T, g转帖，反复看也没有看出更多的蛛丝马迹，无论怎么瞧，这都是一个再普通不过
8 b: J& V) g" a( c: D4 r的转帖。发这个帖子的人，ＩＤ叫“天堂之意”，头衔是论坛的“功勋会员”。
肖砾决定给他发站内短信，问一问这些照片原帖的出处。在短信中，他谎称自己
是照片里面其中一女的男友，情真意切地表达誓要追查“绿帽事件”的决心，
“希望天堂之意兄弟提供线索，重金酬谢，感激不尽”云云。
　　发完短信后，左等右等，未见“天堂之意”回复，肖砾在论坛上翻来覆去又
浏览了一会儿帖子，诸多情色内容着实比较刺激神经，想起韩彬今天啐骂他“你
这人很讨厌”时的娇羞模样，顿生情念，于是一边幻想韩彬的雪白裸体，一边自
己“打手枪”解决了一回。
3 W8 p" J0 J7 ~' J# }% N　　此后两天，追查照片的事情毫无进展，肖砾多少有点气馁，到单位遇上韩彬，
二人也不敢多言，人多眼杂，凡事都需要小心谨慎一些。何况自己答应帮她追查
照片尚无头绪，也就不大好意思开口问工作的事情。眼瞅着一周时间即将过半，
) w7 g" d- s7 q/ F. R7 W不安的情绪与日俱增，肖砾看主任和副主编的眼神也愈发带上了仇恨。
, \! d, y8 U- Q$ l: l; t　　第三天，守着论坛时时刷新的肖砾终于等来了“天堂之意”的回复：“酬谢
自然是不必的，都是论坛里的兄弟，能帮尽量帮。那个帖子其实并非来自其他地
方，原帖就发在论坛的功勋俱乐部版块，那个版块只有功勋会员和版主等少数人
. t! p% _! V1 _# ]员可以进入，发布原帖的，是一个平日里比较喜欢玩儿破解相册的兄弟，ＩＤ：
断爱。我也是看图片不错，才转出来和普通会员分享。没想到是你女友的照片，
不好意思。兄弟想开点，女人如衣裳，不合身换一件就是了。”
　　原来如此，看来“断爱”就是破解了藏有韩彬照片的相册的始作俑者，没想
到这个色界论坛倒是藏龙卧虎呢。
! i' S+ B1 R7 j; a' x0 F8 M　　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联系上“断爱”。肖砾给这个ＩＤ发了站内短信，他
明白，通常会一些黑客技术的人，在网上都是习惯隐匿自己的，轻易不会回复陌
' g' ?1 ^6 u/ a- a生人的消息。但是国内的大小黑客，却又普遍具有另外一个可贵的特点，那就是
富有正义感。事实上，中国的很多黑客更愿意被人称为“红客”，这个称谓源自
) O! i6 H" t, R一个民间的黑客联盟，而这个联盟行事的出发点可以归结为五个字：“为正义而
战”。因此，肖砾给“断爱”发的短信只有一句话：“照片中二女系遭人胁迫，
盼援手，事关二女命运。”
　　发完短信后，肖砾决定把这个新情况告诉韩彬。他给韩彬打了个电话，正好
/ X0 \; J6 o# S) L1 \6 @5 ?/ g  n韩彬说工作上的事也有进展，于是约定晚上八点过来肖砾的住处详谈。
- j, b0 T6 k: V/ H+ Y　　肖砾自从租下这个十来平米的小单间，还从来没有拿它来招待过女性。单身
; M$ m. _% G9 |0 K! o汉的生活总是随意而杂乱的，如今要招待韩彬那样一个连发簪都盘得一丝不苟的
女人，不收拾收拾，恐怕会给她留下极不好的印象。清理工作超乎想象干了三个
多钟头，平日里积累的“怨念”太深，比如饮水机后面干硬的臭袜子、枕头边落
满零食碎屑的《男人装》杂志、桌面上洒出烟灰缸的烟灰以及地板砖上擦也擦不
掉的精斑……不用惊讶，这几乎是百分之八十单身汉对处理生活垃圾的标准模式。
0 P- @2 v9 Q7 Y/ e  n5 b简单的清理最终演变成“节日大扫除”，完事后到浴室冲个澡洗净了满身的汗水
和灰尘，韩彬准时到达，肖砾将她请进门。韩彬放下挎包，随口赞道：“不错嘛，
小屋子收拾得还挺干净的。”
* d: L- w" L0 Y& |6 S" v% u　　“那是，我这几个小时能是白忙活的？连晚饭都没顾上吃呢！”肖砾笑答。
0 x) q; z' V  Y. J' Y4 r! w　　韩彬一听也乐了，说：“瞧你，这么勤快收拾自个儿的小巢，还特意空着肚
子，别是憋着吃我呢吧？”
8 |2 ^& h2 `  X& u1 u- d　　说到打情骂俏，小几岁的肖砾还真不是韩彬的对手。肖砾以前接触到的韩彬，
都是“邻家姐姐”那一面，温柔却也中规中矩；如今突然展现出风情万种的另一
, `5 S! m, R/ v, L0 Z$ l3 p面，兴许才是她真实的面孔，却让肖砾一时间无从应付。想起照片中韩彬跨坐在
( J3 n( X2 f# b8 |% h老板椅上，岔开双腿，杏眼含春的风骚样，要说那完全是被迫装出来的，肖砾不
能相信。
　　“房间小，没什么地方。椅子硬，就坐床吧。别介意。”肖砾说着，给韩彬
冲了杯速溶的雀巢咖啡。
3 d" N; G7 v9 G* [+ k8 G　　两人并排坐在床上，肖砾把照片和论坛的情况大致和韩彬说了一下，韩彬认
为那个破解相册的人，极有可能已经掌握了所有的照片和录像。如果能联系上，
6 E, Y; D* J7 l( \6 v她愿意出任何代价毁掉那些东西。之后韩彬说单位和肖砾解除协议的决定已经暂
: ~- K4 _& x% ]! p缓，在她的努力下，周翼亲自对孙主任提了一句：“我听说你建议人事部开除肖
砾，人家小伙子毕竟还是年轻人，能教育就教育，再看看吧。”这件事情就这样
* G; a/ M- \1 O- k2 ?6 c# O4 Z' `在人事部暂时搁置下来。
　　“哦？你是怎么说动那个老变态的？”肖砾对此颇为好奇。
, m" K, _  @! k# {# q　　韩彬嫣然一笑：“我无非告诉他，同事间传言猢狲要开除你是为了把自己的
侄子安排进杂志社，周翼忌讳这种事……顺便还替你转达了一下对他的景仰之情。”
' [" ~" ^5 M$ C( f& s- ^9 J( _　　肖砾愕然道：“我什么时候对那个老变态有景仰之情！”
　　“呵呵呵……”韩彬被肖砾的表情逗乐了，“这你也当真？编排几句好话哄
5 Y  Z1 ?0 v% S0 @  d$ `他开心而已。”
# v7 ]) j- i- i9 p8 ]' ]% U　　肖砾有一些感动，以韩彬内心对周翼的憎恶，这次却要曲意求好，不得不说，
. q- L* t$ C/ x$ z/ ]这个女人是为他作出了某种程度上的牺牲。念及此，肖砾不自觉的抓握住韩彬的
' m; N, P4 h1 @1 q/ x  {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2 F  \! [* G' t( P% l　　　　　　　　　　　　　　　　第五章
　　韩彬被肖砾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想要抽回手，却没抽出来。
& R+ Z) d7 B: B8 _9 v9 w% T+ ?她也知肖砾并无恶意，于是象征性地挣了两下也就作罢。话说回来，韩彬自从与
  f( u' p6 O6 w大学男友分手之后，便沦落为周翼的玩物，许多年来，情感上的空虚无人可诉，
现在被肖砾抓住手，心头不期然涌起一股温暖，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霞。
　　为了化解尴尬，韩彬笑道：“怎么，这是要以身相许感谢姐姐么？”话一出
口，她自己心口先如小鹿乱撞起来，便垂头不敢拿眼去看肖砾。
/ a% R* _7 ?. I( B& [　　这副欲拒还迎的小女人样儿，把肖砾撩拨得血脉贲张，他凑到韩彬耳边，嗓
子眼里“咕噜”作响，鼓足勇气问她：“那你收不收这份谢礼？”
4 r7 K2 }. y9 V2 ?　　韩彬白皙的脸蛋儿此刻羞红地似要滴出血来，低声嘀咕一句：“你这人很是
; T4 K# Q4 k* k8 i: N讨厌……”
3 E7 e6 X! G9 {) s* A6 o　　两人相悦之情表露无疑，肖砾就势吻上韩彬柔软的耳垂，嘬在嘴里拿舌尖缓
& h( J4 `7 ]" c/ q缓挑弄。韩彬闭目启唇，呻吟声丝丝缕缕自口中发出，如久旱逢了甘露一般，陶
: f5 F: ?6 `2 p8 F  X- }! p* B) m醉在男人的怀抱中，耳边的瘙痒传遍全身，小腹处情欲膨胀，似一团火，烧得下
身酥麻难忍，只在这短短一吻间，韩彬的私密处竟如尿了似的淌出许多水来。
　　原来韩彬的身体在周翼多年的调教中，早已变得异常敏感，情欲远比一般女
% ]& H, i, J' J7 K: n! p6 O人来得快。肖砾哪想得到这一层，反倒是担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隐忍住冲
动，一心一意在那里做足前戏。可怜韩彬欲火焚身，肖砾这边却还刚刚吃到她的
双乳而已。
2 g9 a. R6 F% ]# M! n( j4 C( [　　幸亏肖砾并非完完全全的“雏鸟”，单身归单身，工作之前倒也勾搭过不少
女孩子。因此掀起韩彬乳罩的那一刻，看到扣碗般饱胀的乳房上，那两颗勃起如
硬豆的乳头，便明白韩彬已是动情。
　　乳头被二指轻捻，韩彬浑身如过电般战栗，下体泛滥成灾，两条大腿紧并在
一起上下搓动，以求稍稍解痒。肖砾的手掌滑过她的小腹，终于探进内裤中，触
3 o. {6 @) |% D( ]及一片光滑的三角地带，遂又向下探入几分，不料竟带出一手的水来。敢情韩彬
1 T4 q+ ~) ~  u; ~0 ]$ y1 u4 e' ~的身体早在临界点上等候多时，敏感带被肖砾的手掌一摸，登时腾云驾雾般一阵
; X" \+ l7 V& J- i# t痉挛，穴口张合间又喷出几股水，正好浇在了肖砾的手上。
　　肖砾嘴上没说什么，心里知道韩彬刚才是高潮了。如此敏感的女人，让他又
# t: b" V* }* h( x1 N惊又喜，惊的是韩彬素来温婉恬淡，谁料床上竟是活脱脱一个淫娃荡女，喜的是
- @$ p! W9 v5 ^这般极品女子世间少见。要知道男人做爱最大的乐趣，不在于射精时短短的几秒
快感，而在于看到身下的女人欲仙欲死。像韩彬这样前戏不到一半便已泄身的女
! b# {' h! u" M8 N0 C' ^6 r$ e1 ]人，对男人而言无异珍宝。
: }9 ^  H: J8 u　　韩彬此时余潮未完，全身瘫软。肖砾趁机为她脱下衣物，褪下黑色的丝袜和
蕾丝边内裤，洁白无暇的胴体便一览无遗。韩彬下身耻毛刮得洁净，阴阜似雪丘
; c6 i- u7 w' N, {4 R微微隆起，肖砾看到上面隐约写着两个什么字，俯首欲细看，却被韩彬一掌盖住
了。
　　“不要……”韩彬别过脸去，蜷起并拢的双腿，似极不愿意让肖砾看到阴阜
上的字。
　　肖砾猜到这个字必然与周翼有关，不然韩彬绝不会显出屈辱的表情。他就身
0 k- e: g/ W9 ^4 R" r; ]& n; o吻了吻韩彬的脸颊，柔声安慰道：“没事的……”
　　韩彬在男人脉脉温情的感化中，绷起的身体渐渐放松，最后下了决心，慢慢
将盖在阴阜上的手掌移开。肖砾凑近细瞧，居然是纹上去的篆体“娇奴”二字，
连在一起有钱币大小。
　　肖砾心中讶然，不知说何是好。
　　韩彬反正已经不再遮掩，反倒坦然：“这是周翼亲手纹上去的，他说‘娇奴
’亦是‘周奴’，纹了这两个字，一辈子就是他周翼的奴。”
5 B4 _9 P! t1 L, V5 ]( y　　肖砾不忿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娇奴’还是‘肖奴’呢！”
　　韩彬扑哧笑了起来：“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不是他的奴，就是你的奴
——你倒是愿意要我？”
! D. ?3 O9 e+ \$ |& u& p　　“要！当然要！”肖砾也笑嚷道，“我的小娇奴，待大老爷这就来收了你！”
　　说完扑到韩彬的身上，两人嬉闹成一团，再度搂抱缠绵在一起。
: G" I: K8 r9 f　　一夜春事不必多言，肖砾遍尝韩彬的妙处，唯“销魂”二字可以形容。早上
起来，二人收拾妥当，一先一后赶去单位上班。
　　肖砾特地先在外面吃了早餐，比韩彬晚十分钟到单位。迎面碰上不知是何原
因又早到的“猢狲”主任，肖砾虽说对他心怀愤懑，但是眼下失业危机已经解除，
加上昨晚一夜春宵，这会儿心情大好，于是不记仇地哈哈一乐，打招呼道：“主
任今儿真早啊！”
　　“猢狲”鼓着眼珠子先是一愣，待看清楚肖砾，立马表情变得有点讪讪起来，
打着哈哈挥手说：“厕所，上厕所。”匆匆与肖砾擦肩而过。他不明白肖砾怎么
$ l8 |( q2 s6 ^! ]; ^  d能请动主编那座尊神为其讲好话，这至少说明了一点，那就是肖砾并非如他事前
预想的那般好欺负，既然得罪不起，不如加以安抚。
　　抱着这样的心态，“猢狲”上完厕所，又折回到肖砾的座位上，背手环顾一
圈，然后拍一拍肖砾的肩膀道：“想必人事部已经通知你了，社里暂缓对那件事
6 j! h: g$ c6 U7 E9 ]的处理。我觉得这个结果很好，我一直跟他们争取，年轻编辑是需要培养的，绝
对不能一棍子打死。”
　　肖砾忍不住在心里对“猢狲”竖起中指，暗骂他是个奸诈小人！然而表面上
' |8 y  A/ I- @5 }- |1 I$ K不得不装出感激的样子，违心道：“是的是的，多谢主任关怀，多谢主任帮忙。”
+ h4 N5 Q% E, S/ h　　“猢狲”继续说：“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有思想包袱嘛。好好干，
, D" f1 R$ r% E0 Y# N0 V好好干，有前途的。”如此这般鼓励一番，做尽长者状。好不容易等他离开，肖
砾方才长舒一口气。跟这种小人谈话，简直比吃屎还难受。
( W, l' \  i; X2 w# J4 W/ a　　中午肖砾和同事们一起吃饭，几个人大约也都知道了单位对肖砾的处理已经
' g- H, v7 J6 `; ?4 ?不了了之，这一类消息在同事之间往往流传得非常快。他们纷纷指责“猢狲”用
8 |8 C+ u; D4 |+ u1 ]心险恶，替肖砾抱了老大不平，你一言我一语热热闹闹开过一阵“声讨会”之后，
1 b5 X( u2 \) N. ]. W8 ^见肖砾这个当事人神态漠然，几个同事也就颇感无趣，互相招呼“吃饭吃饭”。
　　说实话，肖砾对同事们的态度相当不以为然。他想，之前自己面临离职的时
候，有哪个人出来说过话呢，哪怕一两句安慰也没有。可是真正可悲的地方，不
. `! P9 f7 b8 v- }6 u* s8 k是没有人说话，而是等到事情过去之后，这些人又非得跳出来放“马后炮”。中
国自古是人情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主要是靠一个“情”字维系，而这种传统
" U1 u6 Z5 ]2 U  B1 N! W( \社会关系的根基正在一切“朝钱看”的市场化浪潮中逐渐被瓦解，一时半会又没
: D! f: ]2 c# q! U1 m有彻底瓦解干净。于是，中国职场明明每个人都在逐利，却偏偏要在靠利益维系
0 z4 p1 ^# ?* h" N的人际关系上蒙一层“人情”的面纱。真正在职场中建立的友情，放眼望去，少
之又少，多的只是那些放放“马后炮”的人。
　　韩彬也在食堂吃饭，她和几个女同事一起，坐在和肖砾隔几张桌子的地方。
, v" W2 F0 H! n- R6 b4 `* g$ |肖砾看到她的时候，她也正朝肖砾这边张望。四目相对，二人心有灵犀。昨晚两
5 W/ L+ l6 R5 F) L人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即使称为“恋人”也不过分。肖砾此时对韩彬充
7 Q& v; [$ b: e; x1 L: K& j0 q满了柔情，心里被甜蜜感充溢，他不愿去想韩彬是否出于需要他的帮助而以肉体
作为筹码，他也不愿去想自己对韩彬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同情？欲望？
: b4 x7 ]$ h% T　　有的时候，人不一定愿意保持理性思考，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一刻心有灵
犀的感觉能经受住多少现实的质疑。所以说恋爱中的男女都是低智商的，这种低
智商其实弥足珍贵，它只能持续一段很短的时间，世间有哪一对恋人能够十年如
一日地保持着恋爱的感觉呢？当恋爱双方开始互相问为什么，“为什么你喜欢我”
+ }' w% }2 b+ s+ w& _0 H$ d  s& i“为什么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当你面临这些问题的时候，除了犹豫怎么回答
: q, y! \9 O7 I. ~6 O2 c, |2 w之外，是否还感到心惧？
　　所幸，肖砾和韩彬离这些“为什么”还有一段距离。他们沉浸在刚刚开始的
甜蜜中，远没有品尝够，何况两人目前还有需要协力解决的难题，那就是如何将
; i1 {/ Q* F* d9 D9 l韩彬从周翼的掌控中解救出来。
　　“一定。一定要让韩彬离开周翼。”肖砾攥紧拳头，暗暗发誓。
　　　　　　　　　　　　　　　　第六章
( B, y2 |/ X9 g1 z1 |9 D　　事情并没有如想象中发展的顺利。
　　论坛里，肖砾给发布韩彬照片原帖的“断爱”发去的短信石沉大海，音讯全
无。这让他着实苦恼了一番。要知道这条唯一的线索维系着韩彬全部的希望，如
果就此断了，叫肖砾如何向她交代？更现实一点，两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和照片
  ^0 ^* \+ \1 z+ u3 [事件息息相关，事情没有进展，两人就无法更进一步。试想，自己的女友处在另
0 X' ?( ~. f. p& ^* l- g: J外一个男人的掌控之下，而你对此却束手无措，要么放弃女友，否则谁也受不了。
　　肖砾决定进一步寻找“断爱”。他发现“断爱”虽然是个破解相册的高手，
0 E; }8 U9 h+ p, E" t却在论坛文界担任“超级版主”，也许加入论坛管理层的话，比较有机会接触到
; h; d+ E2 m/ N: \8 v6 O“断爱”。尽管肖砾在色界论坛一直是个“潜水员”，但是论坛申请版主的条件
; b) w# d1 i# }0 f$ j/ o" w  }并不高，５０积分和两个月以上的注册时间他都够资格。他在文界版主招聘帖报
名之后，很快得到了批准，获得实习版主的权限，可以进入论坛管理区。
　　色界论坛大致分为“影界”“图界”“文界”“娱界”四大块，每一界都有
$ c. |9 I4 u- d超过１０位版主。管理区是独立的，并且细分出好几个版块，文界实习版主只能
进入“版主工作区”和“功勋俱乐部”。这对于肖砾而言已经足够了，他第一时
间到“功勋俱乐部”确认了韩彬照片的原帖的确是“断爱”所发，然后到版主工
2 R7 {6 t& Q2 ^作区报到，详细了解版主的工作内容。由于此前“断爱”并不愿意和肖砾联系，
5 t3 g# b$ w) y% Q: J3 \因此他也不敢贸然在版主工作区提这件事。
# G2 A1 z, Y3 N5 d- c　　既然已经成功进入论坛管理层，成为“断爱”的“手下”，只要表现突出，
7 z% {) b+ {: Y相信今后接触的机会有的是。
　　肖砾全心全意投入了色界论坛的管理工作。在单位，一旦有空闲时间，就用
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登陆论坛审核帖子，在家更是时时盯着论坛，三天后，
他转正成为正式版主，管理论坛愈发积极，连双休日也推掉了所有应酬，一心做
好论坛的审帖工作，并且经常出一些主意，在文界开展活动，活跃论坛氛围。
　　肖砾发现自己简直乐在其中了。他发短信给韩彬：“稍安勿躁，我一定帮你
联系上破解相册的那个人。”韩彬回给他两个字：“吻你。”
　　很快过去一个月时间，肖砾成为当月论坛文界版主中工作量最高的人，因此
还得到一枚“管理达人”勋章奖励，尽管只是一种精神上的鼓励，也让他体会到
# B6 p  v) L8 _, T了论坛管理工作的成就感。更重要的是，由于表现积极，他已经跟论坛里的许多
版主混得挺熟，大家互相加了ＱＱ，其中，就有“断爱”。
+ K3 R- m5 O# _　　“断爱”很少在线，目前为止，肖砾和他聊的多是关于论坛管理的话题，除
此以外并无更多了解。
　　每当自己的努力取得一点点进展，肖砾就会及时发短信告诉韩彬。韩彬在肖
砾的鼓励下，也是兴致勃勃等待着解脱的那天早一点到来。
" X" O7 e1 `* }　　有一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韩彬给肖砾发来短信：“肖砾，我把咱们的事情
% i5 I$ |0 e3 ^6 ?& i6 d  h8 W告诉娜娜了。她也很高兴。”
　　肖砾不觉一愣，随即问道：“干嘛告诉她？”
　　韩彬此刻正和娜娜坐在不远处的一张餐桌前吃饭，她们俩满脸笑意地朝肖砾
这边瞥了一眼。韩彬掏出手机悄悄回复：“我看到幸福正在朝我们招手，我快要
2 I9 a0 O! n$ F, ]4 k5 J, v6 g) j0 q: y脱离苦海了，娜娜也会和我一起脱离苦海。这一切全靠你，吻你！”
3 Y# C5 {' R/ T" d: l& ]　　肖砾无形中又感觉到了一层压力，现在，这两个女人都指望着他来解救。这
回真是不成功便成仁了。
　　傍晚下班，肖砾一个人慢慢踱向公交站台，走到十字路口，遇到红灯便站住
了。这时，突然有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了他的右手，一股香水味道随之扑入鼻中。
: }. s# I. p& G) q2 S* n$ q, [) Y4 D1 F肖砾诧异扭头，发现自己身后正站着一个笑眯眯娉婷而立的高挑女子。
$ g" |. R: w0 e& u. S　　“娜娜？！”肖砾很奇怪，娜娜这会儿怎么出现在这里，而且还牵住他的手，
2 v8 Q, z6 U5 ?. n2 p9 {- X5 y# p算什么意思？
　　“彬姐告诉我了……”娜娜声音异常温柔，眼中闪过一丝羞媚。
+ z! g, |* C4 A6 {% ?8 X; s3 s　　这时绿灯亮了，肖砾随着人流往前走，娜娜就牵着他的手跟随在后面，她穿
着高跟鞋踩着小碎步，近一米八的模特身材，几乎跟肖砾一般高，淡紫色的无袖
6 }3 p& Z1 e  F, p连衣窄裙轻如薄纱，裙摆随着脚步飘起，煞是好看。
　　肖砾眼睛没长脑后，自然看不到这一幅好风景，不过从路人频频回头看向自
己身后的艳羡模样，他也知道娜娜有多么招惹眼球。越是这样越让肖砾着急，这
, n4 `6 P4 {6 S/ V儿离单位这么近，万一叫哪个多嘴的同事瞧见，再传到周翼耳朵里，那不坏事儿
" q" f' H, K" h2 O: ^: l" z( f1 p了吗！
9 j. `0 Y  E. O' s5 M　　念及此，肖砾拽着娜娜紧走几步，转到公交站台的背面。
　　“你干嘛呀这是，让同事看见多不好！”肖砾心有余悸地责备道，然而看着
娜娜笑眯眯的讨巧样儿，他的口气又缓了下来，“韩彬都跟你说什么了？你跟着
% K1 [$ b6 D4 [' \我干什么？”
　　“我和彬姐都说好了，等以后你帮我们离开周翼那个老混蛋了，我们就跟着
( `. H1 q+ G+ k7 i4 x( _1 e你……”娜娜一脸认真地说。
　　“我操！咳咳咳……”肖砾闻言差点没被口水呛死，“演戏剧呢？写小说呢？
都跟着我，二女侍一夫？”
! i) Y$ W3 i5 J　　娜娜看肖砾不信，顿时委屈起来：“你是不信我，还是不要我！”
　　肖砾恨不得掐自己的脸，这等好事儿难道不是做梦？说心里话，似娜娜这等
天使加魔鬼的绝色尤物，哪个男人不想拥有，别说看到她和韩彬的裸照，即便刚
进单位那会，每天经过前台，接受娜娜的一个笑脸，那都是自己作为一种“享受”
来对待的事情啊。
　　被天上掉馅饼一样的美事搞得昏头涨脑，肖砾差点错过到站的公交车。等到
& ~$ {% N7 y" _0 C& V3 i回过神儿来，公交车正要关门开走了。
　　肖砾一拽娜娜，急道：“先上车再说。”
　　二人匆匆忙忙挤上车，在车上，不知是因为人太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肖
5 d4 d5 `( x4 ~* Y* x砾一直没有松开抓着娜娜的那只手。
　　　　　　　　　　　　　　　　第七章
　　带着娜娜回到自己的住处，肖砾所有的喜悦都化成了行动。他抱住娜娜迫不
. l! W+ K* B5 O( {7 G" c' c& j' q* p及待地亲吻，娜娜也嘤咛一声软在他的怀中。
　　肖砾不知道娜娜是否也和韩彬一样敏感，他现在唯一知道的是，这副完美躯
体的手感实在是太好了，从上身到下身，一路彷佛过山车一般，该凸该翘决不含
糊，让人忍不住一遍遍抚摸。
　　娜娜在接吻时颇为主动，香舌探出，从肖砾的嘴唇、脖子、胸膛、腹部不断
: A8 [1 P, B% Z2 Q8 l9 v往下，肖砾感到被娜娜吻过的地方，彷佛要燃烧起来，隔着薄如蝉翼的裙子，娜
/ A% z+ }/ g/ P3 S- }0 Q娜美女蛇般的腰身在他的掌下扭动，慢慢的，娜娜蹲了下来，纤柔的五指轻抚肖
' }7 ^5 r+ e' N0 B% R砾早已突起的裆部。
" }) D; M% C+ i0 D, D. Y) {　　肖砾被娜娜抚得欲火焚身，几次三番想要拉下裤子上的拉链，都被娜娜温柔
0 w6 g9 h* n; R4 u1 X7 S地制止了。随着阳物的形状贴在裤裆处完全呈现，娜娜用两只手捧着它，上下摩
( k( J$ k* Z" q* H挲，耐心而细致，就像在制作一件精美的陶艺品。
* I! d( t: ?( [  D3 U　　她隔着裤子，顺着阳物自下而上舔了一下，肖砾舒爽地浑身颤抖，电流窜遍
全身，发出一声叹息般的呻吟。
　　肖砾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还能有这样的手段，让男人完全享受在欲罢不能
中，那种若即若离的爱抚，不断积累下身的冲动，使得阳具被舌头偶尔舔过时，
: \5 K9 p2 r8 F8 e8 w: v快感竟放大了无限倍。他一直以为，这样的手段，是男人施与女人的。
& f1 Q& ~5 h; B6 c# [　　饥渴，一种实实在在的饥渴，“鸡巴快要胀爆了”，肖砾在心里对自己说。
6 l- f, \* m5 ~( H- ~+ d) I他那根粗大的阳根，迫切需要寻找一处湿软的洞穴。
% C( n, y% F" |5 l# J: Q　　“操！含它！掏出来含它！”肖砾所有的念头都充斥着欲望，甚至变得有点
0 n# W' B& h: c* @焦躁。
- O" c) b  _! c% M3 a　　跪在肖砾跨前的娜娜却不为所动，眯着眼，依旧不紧不慢摩挲、舔舐着，一
( w/ H" P7 Z. h$ _" c' m点都不着急。
- T; S3 I, I" W! L) G　　欲望在体内膨胀，无限的渴求长时间得不到满足，就像一头被鲜美的胡萝卜
) K6 R. {& D1 H+ _引逗了太久的饥肠辘辘的驴，“腾”的一下，怒火在肖砾心中燃起。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肖砾抓起娜娜的长发，随手甩了一个耳光。
  }& M2 T8 w9 ^  |: }) ?% ~　　“你他妈给老子掏出来舔！”他怒气冲冲地吼道。
! G; E: A7 ~0 y9 E% {　　这一下耳光打得不轻，娜娜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柔声应一声“是”，指尖
灵巧地拉下拉链，解开肖砾的腰带，缓缓帮他脱下内裤，一根勃胀的阳具跃然而
% k- Q! [/ N9 n. {2 N6 q出，因充血呈暗红色，在娜娜眼前怒目昂视，随着脉搏一挑一挑。她柔指一圈，
1 j. q% A2 ~6 U  ]将阳具握在手中，舌尖在龟头上细细舔了一遍，最后绕进了嘴里。
- S  P4 t! \! L0 B) B2 D7 i　　肖砾紧绷的身体全然放松下来，这根驴等待了太久才到手的胡萝卜，滋味不
是一般甘甜。一个念头在他的脑际闪过：“怎么变得好像我在强迫她似的？”稍
纵即逝。
$ B) u, u; T  T8 H) [0 O　　娜娜细品着阳具，任肖砾解开了连衣裙背后的纽扣，将之褪到腰身，又解开
乳罩的背扣，脱下来，裸露着上身，两只雪白的乳房随着口交的动作微微颤抖，
肖砾忍不住便抓捏起来，在乳房上留下一道道浅红色的指印。
　　娜娜不徐不疾地吞吐着肖砾的龟头，手指轻慢揉捏阳具。
& Z3 X, K1 f, b" V: s　　肖砾这会儿觉得小口小口吃那胡萝卜已经不够滋味了，他想要大口嚼。然而
娜娜始终让他维持着小口的感觉，肖砾哼哼着说：“含深点儿，重点儿！”等了
一会，未觉下面有加深加重的趋势，不禁瞟一眼娜娜，只见她恍若未闻。登时，
; M) g- S+ z+ e. U, O1 _' m火气又窜上来了。
　　肖砾一把抓起跪着的娜娜，左右开弓两下耳光，怒喝道：“你聋了，老子说
. {$ m5 R# d+ O: C  q话你没听见！”
　　娜娜脸上现出惊慌的神情，诺诺道：“听见了……听见了……”口里和手上
0 M$ L' t$ f& O0 Q# f的力道就加重了几分。
　　“他妈的，这女人犯贱，不打不行！”肖砾忿忿想道。手中捏着娜娜的乳房，
不觉越来越大力，恨不能把那两团嫩肉捏散了。谁料娜娜竟呻吟起来，也不知是
痛还是舒服，随着肖砾揉捏乳房力道加大，娜娜吃起阳具来也越来越卖力，龟头
: I' g$ H/ k: X在唇间进出“啵啵”有声。俩人似较上了劲儿，肖砾几乎要把她两只乳房捏出紫
% P' p: B: \5 G( X6 J' e8 {1 j痕，最后力气到了极限，干脆狠狠捻住乳头，娜娜的呻吟渐渐转为浪叫，整根阳
具差不多都吞进了嗓子里，浪叫声被堵在里头，听上去倒像是母兽的嘶吼。
　　肖砾着实爽了一把，直到看见娜娜的两粒乳头被自己捻得快要冒出血丝来，
这才住手。心里多少觉得有点别扭，他本不是个有性虐倾向的人，今天这是怎么
了。
　　肖砾搀起娜娜，怜惜问道：“疼不？”
　　娜娜早已梨花带雨，滚着两串泪珠点头：“疼……也舒服的。”
& t( x1 t4 f! M. `; Q& H1 P　　肖砾内心大为感动，他想当然地以为，娜娜是在安慰他。他抱住娜娜的双肩，
埋首到她的胸前，满怀愧疚地用舌头轻抚她的乳房和乳头。由于刚才被肖砾蹂躏，
娜娜的乳房现在到处都是一道道肿起的指印儿，被口水一刺激，疼得她花枝乱颤。
　　娜娜被搀起来时，连衣裙掉到了脚踝处，全身上下就剩一条黑色丁字裤，修
! `( m( P( F. n& _长的双腿好似白鹤般婷立。肖砾俯身把她身上仅余的内裤拉下来，不出所料，和
韩彬一样，娜娜的阴阜也是修整得白白净净，上面同样用篆体纹着“娇奴”二字。
9 x4 {2 s( b* S2 W0 x9 W, t　　看到这两个字，肖砾就想到了韩彬，也想到这两个女人在周翼玩弄下所受的
  ?" q  B( t6 q! ]+ H种种委屈。他指尖轻触二字，口中喃喃念道：“娇奴……娇奴……”
$ a; }/ `* E" T; p; l, b　　娜娜抓过肖砾的两个手掌，转过身去，让手掌环贴在小腹上。微微向后翘起
7 |& h& J1 ~. Y1 R0 N2 G& N8 G浑圆的臀部，一手又抓过肖砾依然勃立的阳具，对准她软软的穴口，娇声道：
“爷……奴来伺候你。”
　　但凡男人，其实从内心来讲，都不会反感在性爱中代入这种“老爷”和“奴
$ T, R* R0 P' ?& O+ m0 B婢”的角色，甚至有不少，还是异常喜爱的。肖砾以前从没尝试过这种角色代入，
即便与韩彬，也不过是拿这开了一句玩笑而已。但是这一回，却是娜娜主动代入
  \, Q. u2 k) }# l了这种角色，肖砾也感新鲜，心下蠢蠢欲动。于是下身一挺，顺着娜娜手指圈住
的方向，“嗞儿”一声捅入了多汁的阴穴中。甫一进入，便觉无数软肉裹向龟头，
% r# T$ L* B# K且自行一松一紧，还没动，就爽快地不行。
　　肖砾暗叹，韩彬和娜娜二女，一个体质异常敏感，能让男人完完全全体会到
' o6 J0 {! L  m+ g" j+ L征服的心理快感，另一个床第功夫了得，而且对男人感官把握细到纤毫，叫人深
陷其中、欲罢不能。真是各有千秋，女人中的极品。
. \# h2 D: c- t; C5 g, p　　正想着，身前的娜娜已经双臂背环住肖砾的脖子，柔腰拱出一个夸张的弓形，
下身紧贴住肖砾，像贴着钢管跳舞一般，全身软若无骨，做波浪状起伏，一松一
紧的穴肉将阳具衔裹其间，吞吞吐吐，直把他爽到了天上去。
　　“爷……捏奴的乳头……”
　　“喔……爷的棒棒真是戳到奴的心窝儿里去了……”
　　“爷……打奴的屁股吧，用力打奴的屁股……用力……嗯啊，干得奴心花怒
放呢……”
　　　　　　　　　　　　　　　…………
　　在娜娜淫言浪语的刺激下，肖砾像吃了壮阳药一样勇猛，一手捏住娜娜的乳
! [; [* Y9 ~  _头，一手狠狠拍打娜娜结实的雪臀，下身不由自主迎合着这副柔软的躯体，阳具
在肉穴中抽插地“啪啪”作响，带出淫水四溅。
　　待到二人交媾事毕，入夜已深。可怜两人都没吃晚饭，这个时候肚皮饿得
“咕咕”乱叫，娜娜坚持不留下过夜，却把身上的内衣裤留了下来，说是希望它
们替自己每夜守着肖砾睡觉。临走之前，又询问肖砾在照片事件上查得怎么样了，
6 Y; z! l) B0 c6 V6 R" r8 O肖砾把目前的进展详详细细告诉她，最后安慰道：“虽然还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不过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帮你们俩摆脱周翼的。放心。”
　　娜娜叮嘱肖砾，有什么新的进展，一定要及时告诉她和韩彬。“我们真想早
: I2 ^  r( _* n5 G( O一点离开他呢……”娜娜带着落寞的神态说道。
. x, K! q9 e! I, @　　肖砾送她出了小区，拦住一辆出租车，看着她上车离去。
% N" {! k3 ]/ E5 t0 g　　“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全身就一件薄地近乎透明的连衣裙……那几个部位
还挂着伤……”肖砾望着消失在夜幕中的出租车，心中五味杂陈，似乎有一丝怜
' o0 a, G. K: p- s惜，似乎有一丝担忧，似乎，还有一丝恶意的想象。
) i" [$ u1 s  |1 h　　　　　　　　　　　　　　　　第八章
　　自从娜娜来过之后，肖砾转天便把这事儿告诉了韩彬。
: D& `; r6 [5 M# o　　“你倒是美美的过了一把老爷瘾吧……”韩彬语气中醋味儿十足。
　　“你怎么知道的？”肖砾讶然。
  t1 L; b2 C0 B" P　　“我能不知道？她那几招，早就熟透了。不是告诉过你吗，娜娜本身就有做
奴的倾向。”
  b4 o% {& j' L' `3 W. u. e　　想想倒也是，韩彬和娜娜两个，经常一同被周翼玩弄，在这种事情上，自然
互相了解的很深。而经韩彬这一提醒，肖砾方才知道，娜娜表现出来的被虐倾向，
却是真真实实的。
　　韩彬对此事似乎颇有芥蒂，肖砾问她：“不是你同意的让她来吗？”
　　“我只是答应不干涉她，她自己看上你，我可拦不住。”韩彬幽幽地道，
“有点后悔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她了。”
　　对于女人吃醋这种事情，肖砾还真是无可奈何。但是明明是韩彬自己忍不住
把事儿告诉了娜娜，所以肖砾倒没觉得他有什么对不住韩彬的地方。
1 K" X( h% ?* F　　转眼间几周过去，肖砾还是坚守在色界论坛。与“断爱”的联系并无进展，
, M8 U. @/ P  \9 L! n韩彬也不主动问，倒是娜娜，自那天以后就时不时问肖砾有没有新的情况。
% o# ~) }' M1 f9 R- r　　　　　　　　　　　　　　　　第九章
# E; P9 a$ N% g　　一个周六的深夜，肖砾和往常一样守在论坛上审帖子。突然ＱＱ头像闪动，
4 F, v0 q! b3 |- @: s; f提示有消息，肖砾一瞧，居然是“断爱”。
4 [6 A8 h& J% D  q) k# X- ~　　“肖砾，这么晚还在看论坛？”对方发来的消息。
　　肖砾顿时感到一股热血涌上脑袋，差点晕过去。天呐，他可从来没告诉过
$ t! n7 A6 L7 \3 R; z9 l1 F“断爱”自己的真名！
　　一时间恐惧感笼罩全身，肖砾冲动地几乎要关掉ＱＱ。
: _% `8 Q8 c9 s; d　　“嘿嘿，怕？”对方继续发来消息。
# r6 b, q6 z4 D0 I  {3 h4 i) H　　“你是谁？”肖砾紧张地敲完回复。
　　“断爱。”对方答，看来并不愿意告诉肖砾他的真名。
8 L: `/ b% A% ^3 f8 E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肖砾浑身僵硬，迫不及待点燃一棵烟。
+ G- g2 R" ?/ X" v* [6 ^　　“没什么好奇怪的。从你在论坛给我发了短信以后，我就开始调查你了。”
　　对啊，对方可是一个懂黑客技术的家伙！肖砾不解的是，“断爱”调查自己
的目的何在。
　　“为什么要调查我？”肖砾问。
3 s2 o! o) ~! A+ w# X! t4 c8 U　　对方这回很直接：“确认你是否对我构成威胁。”
6 |! X3 p* |0 V! y$ o% D# r0 a　　“怕我是警察？”肖砾苦笑，“我要是警察，还需要这么费力找你？”
　　“正是基于对你的调查，以及你的一系列表现，我才确定你没有恶意。”
　　对方说完，肖砾在心里问，然后呢，没有恶意，然后呢？
　　大约过了一分钟，对方又发来消息：“我可以帮你。”
9 q5 C, M3 H7 s　　太好了！“我可以帮你”这五个字，正是肖砾日思夜盼的啊！
% p9 v% j4 Y  Z  i; N: C/ x　　对方继续道：“我在调查你的同时，也在调查照片上那几个人。天堂之意告
4 Q" F! W3 `+ b" A- a9 f: Y. k8 k1 C* Q诉我，你曾经以其中一女的男友身份，问他原帖是谁发的。说实话，我不太相信。
我倒想知道，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你的目的，将决定我的要价。”
　　肖砾当时给天堂之意发站内短信的时候，确实为了博取同情而撒了谎，然而
, I5 o* j2 E) N. \几天后，他和韩彬的关系就有了出人意料的发展。所以阴差阳错，现如今他倒真
* D) {5 k1 T. k1 w+ V- A9 B6 a的背负上了韩彬男友这个身份——也许，还可以捎带算上娜娜。
　　肖砾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诉“断爱”，毫无隐瞒。他知道要获
  O4 j* r4 w; \4 l: b得“断爱”的帮助，必须先获得他的信任。
8 p- f; g1 Q/ F5 i. t& N* t　　“这么说，你真是想帮助那两个女人，摆脱周翼？”“断爱”详细了解了情
况之后，问肖砾道。
　　“是的。”对此肖砾问心无愧，他的确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助韩彬和娜娜。
% q( o5 [% O4 u' Z2 A3 M% Q4 |; w　　“根据我掌握的情况，恐怕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对方道。
9 \" \8 M! S% l1 B2 o　　“你说。我有心理准备的，再困难我也会尽全力去解决。”肖砾心想，都已
* V# U3 a9 u% p$ P# t* q1 v; O经走到了这一步，如今二女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自己身上，她们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 Z: [2 F- w- o. d# b4 ^责无旁贷了。
) P# R" F5 g9 T4 o$ G4 G) N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才继续发来消息：“首先告诉你一点，根据我搜集到的
照片和录像来看，那两个女人不仅仅和周翼有发生关系。”
- Q5 u" Q$ {9 e) {　　“什么意思？”肖砾有点懵。
0 `9 N' B9 N/ y　　“意思就是，她们还和除了周翼以外的男人，发生性行为。”
# l/ [7 O& e" |; i% z' y/ j　　这个消息不抵惊雷，如果是娜娜还可以理解，但是韩彬，她不是告诉自己，
9 s. ]# k, Y. e* T+ H这么多年来，除了周翼就再没和其他男人亲密接触过吗？
# L4 \( `/ E. f8 j9 x. @8 t* v　　“没道理啊，她们俩被周翼控制着，即便想和别的人发展关系，也是不可能
2 F5 P- o0 M: d- j7 \: N: h0 ~2 }! ^, w的啊！”肖砾质疑道。
+ M! `0 K3 Y$ T) w0 k' T　　对方又沉默了一阵，回复道：“我有照片和录像为证。不是一个两个男人，
1 j  k: h* o3 H而是……八个。”
/ E& p6 m) }: J4 U# l　　这下肖砾彻底被惊呆了。
　　对方继续道：“如果我告诉你，这八个人中六个都是北京市数得着的机关政
要人物，你会不会以为我在耍你呢？”
　　他没有理由耍我，他说的都是事实。肖砾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一切已经完完
全全出乎他对整件事情的预料了。
　　“为什么，她们为什么要骗我？！”肖砾无力地问。
/ L/ `. K+ l* B/ e9 h% o　　“骗不骗你我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两个女人和你们主编之间的关系，并
3 I7 }5 z0 @5 x不像目前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而且我要告诉你，这些照片和录像，其实是我直
7 A+ S9 e4 H# ^8 z  E, {: G接侵入个人电脑获取的，并非来自普通的网络相册。电脑的主人真名叫金霓，根
据资料对比，金霓就是照片里的女孩——娜娜。”
　　“周翼把这些罪证都藏在娜娜那边？”肖砾糊涂了，娜娜又怎么变成了一个
叫金霓的女人呢。
5 Y4 W1 H5 w: R　　“有这个可能。但是金霓也就是娜娜，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根据我的分析，
0 O( j* R! R& h6 l1 _8 s一、她在单位和一般的人际交往中，使用的是假名；二、这个女人具有双重虐待
8 Q3 O: I* f$ s2 H人格，一方面她和韩彬一样，同为周翼的性奴，有受虐倾向，另一方面，在少数
只有她和周翼的录像中，她又是个不折不扣的女王，而周翼恰恰才是被她施虐的
性奴；三、大约两周前，这个女人把电脑上所有的东西都清除了，之前我还奇怪
是不是她发现我了，现在经你一说才明白，原来是你和韩彬让她知道了有人正在
窃取她电脑里面的照片和录像。”
1 S' q% t7 z% J　　看完“断爱”发来的这些话，肖砾打心底里泛起一股寒意。到底娜娜和周翼，
# b# j, ?; u3 Q- _$ o8 r7 N, A哪个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而韩彬和娜娜为什么要和那些机关政要们发生性关系，
这其中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肖砾突然觉得，无论是娜娜还是韩彬，都变
得不可信。他就像一个陀螺一样，被两人耍得团团转。要不是“断爱”早一步掌
  ~4 q( d, n+ j0 t+ |7 ?( `6 r: G握所有的照片和录像，肖砾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像个白痴自以为
$ P; n- r+ ?9 W是帮助两个弱女子脱离苦海的大侠。
; Q& h: l) @) H* b4 @　　也许，正是因为肖砾发现了韩彬和娜娜的照片，她们俩才利用自己找到那个
: O8 h1 P5 C: L窃取照片的人……韩彬不是早就说了吗，她愿意出任何代价毁掉那些东西。她们
就是怕被挖出更多的内幕吧？
　　“断爱”的ＱＱ头像还在不停闪烁，肖砾此刻却是心灰意懒，匆匆关掉ＱＱ，
僵躺在床上，陷入无限的绝望中。
" t+ i8 ?2 q+ `　　　　　　　　　　　　　　　　第十章
, l* S7 ^2 g1 u/ S, X　　肖砾决定辞职。
, z# L- @) A; y" t( E　　他受够了这个大都会城市的尔虞我诈，受够了它光鲜外表下隐藏的污垢。他
. Z/ p( I/ p& N1 B6 K. c觉得，人在这个城市里，都变异了，都变得不再是人了。都市的丛林法则，无非
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罢了，无非是吃人和被人吃罢了。
! d; x1 h- e% \" M' D　　肖砾要回云南老家去，回农村去，和爷爷奶奶一起，双手劳动，慰藉心灵。
　　他在租住的十平米小屋里，足足躺了三天。也没有请假，都要辞职了，还请
什么假呢。“猢狲”主任倒来过一次电话，肖砾随意答复说“病了”，主任便嘘
6 s+ _9 M5 R$ C, ^& A: [, `0 ]* w寒问暖一番，交代“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好好养病，等康复了早点回来单位”云
云。肖砾根本懒得搭理他，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第三天傍晚，韩彬敲响了肖砾的门。
# N- |5 N) M" ~- y; m　　肖砾开门见是韩彬，没让进屋，杵在那里。
: x" u& L' a4 R& s$ g　　韩彬柔声道：“这两天你没来单位，孙主任说你病了……”
3 g+ j( F, I1 ^. O- B7 I　　“嗯。”肖砾干巴巴应道。
　　“我来看看你，有点担心。”韩彬又说。
　　“哦，我没事。”肖砾显出不耐烦的神情。
* I/ Y8 W& N, A" X- r6 z　　“你不让我进去坐一会么……”韩彬不知道为什么肖砾几天没见，跟完全变
了一个人似的，态度如此冷漠。
　　“没必要。没什么事儿的话，你走吧。”肖砾打发道。
　　韩彬被他莫名其妙的冷漠态度引出了火儿，生气地说：“姓肖的！你怎么回
( w8 i+ t, ~( m9 x& f事？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还是你烧坏脑壳了！”
9 n4 f' X! `2 R, J. ]　　肖砾眉头一扬，冷笑道：“韩大小姐，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烧坏了脑袋，请
你不要打扰我这个烧坏脑壳的病人行不行？”
　　韩彬闻言眼圈一红，抿住嘴唇便似要哭。犹豫想转身离开，又咬着牙根儿和
" n' d; Z/ Z0 t) f肖砾僵持在门口。
　　同屋的其他租户听见吵闹声，纷纷打开房门观望。见肖砾顶在门口不让一个
女孩进屋，便指指点点看起戏来。
7 n8 r- A1 s/ c　　肖砾懊恼地扫了一圈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看客，无奈只得把韩彬先让进屋来。
7 }1 y& O3 s) b* r# ?5 W, B5 M! m“嘭”的关上房门。
　　关上门正要转身，肖砾猛然被韩彬从背后抱住。
　　“我想你！你到底怎么了，干嘛这样对我？”韩彬趴在肖砾的背上，抽抽噎
噎哭起来。
　　肖砾在心里冷笑：“哼，这个女人，还真会做戏。”
% S+ a* [, q' `5 J2 t　　心里想着，嘴上便说：“我要辞职回老家了。今后不再和你有任何关系，正
7 n+ h: T" |7 t0 ^好，今天就当道别了。”
　　韩彬被肖砾一番话惊得止住了哭，诧异道：“你要辞职？为什么？”
$ i3 A* u4 U5 |6 K　　“没有为什么。”肖砾说着推开韩彬，“人各有志，北京不适合我。我宁可
& Q* g0 ^& G( ^9 \# J( O$ _0 V回家种地去。”
　　“你决定了？”
　　“决定了。”
　　“一点眷顾也没有？”
　　“没有。”
　　韩彬愣怔出神，实在不明白肖砾到底怎么了。但是看他毅然决然的态度，韩
彬也知道二人缘分已尽。
- @( g, ^7 s5 p! G# O　　“好吧，既然这样，”韩彬抹干眼泪，解开衣服上的扣子，“让我为你送行，
用我的身子。希望你不要嫌弃它——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这个女人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想耍什么花样。肖砾彷佛在看一个戏子的表演，
她演得越真，他越觉得虚伪。
　　韩彬脱下全身的衣服，赤裸着白皙的身子，慢慢走近肖砾，到他跟前，踮起
( s$ z7 v! P0 @' ~8 ^5 o脚方才能环抱住他的头。她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发，指尖穿过他的发隙，
滑下，就好像一位母亲，在怜惜自己怀中的婴儿。肖砾冰冷的心，突然被震颤了，
有的时候，人和人之间真正的感情，是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的，就像这一抚，妈
) k3 G4 S% f8 Q. m, ^: z妈对孩子的爱是发自本能的，只有挚爱的情人间，才会做出如母亲轻抚婴儿一样
" V& k5 P+ k& e  M' w的动作。
　　“你一走，便永远不知我的心……”
) r8 u" D( w5 y8 \+ l9 i8 w　　韩彬游丝般的话语，在肖砾的耳边缠绕。彷佛触动了某根弦，泪水悄然滑落。
, X9 ~* q$ W: r  v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肖砾不是伤自己的心，而是真切的感受到了
; k7 g" T0 V0 M韩彬那一刻的肝肠寸断。就像一个即将远游的孩子，母亲无法挽留。
　　肖砾的泪，烫到了韩彬的怀抱。她身子一抖，舒开双臂，她闭着眼，睫毛微
颤，两只手贴住肖砾的脸，彷佛要将这张面庞，通过掌心的感触，深深烙进心里
面。
2 ^2 x7 ^1 k+ N4 L! J" V　　她美得像女神一样，没有瑕疵，没有污垢。肖砾将所有的怨愤和猜忌抛诸脑
后，一把抱起洁白的胴体，将她轻轻放到床上。
　　肖砾亲吻韩彬，吻遍她的全身，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他从来没有对
任何一个女人如此柔情似水。韩彬的身体依然是敏感的，她舒展开全身每一个细
胞，接受肖砾的吻。没有过多的情欲，只有如沉浸在海底深处的那种宁谧。肖砾
在吻到“娇奴”二字时，停上上面久久不肯离开。
9 V* I- N) T2 S1 |5 S' Z　　“我说‘娇奴’还是‘肖奴’呢！”
　　“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不是他的奴，就是你的奴——你倒是愿意要我？”
$ s3 T1 e6 h7 e# s0 C3 |　　　　　　　　　　　　　　　…………
, |' m. \" j" a- M6 n　　韩彬彷佛知道肖砾在想什么，嘴里轻轻呢喃道：“你倒是愿意要我……你倒
是愿意……要我……”
　　眼见着泪又要止不住，肖砾顿时将脸埋进韩彬的两腿间，把不知是泪水还是
9 F$ b. [5 q, E" M' {1 D3 V情水的汁液，全部吃进嘴里。感动和快感混杂在一起，韩彬体会到前所未有的飘
! o* J7 _( L; @, f3 }然，腹内一紧，两条腿盘上肖砾的头，将他紧紧夹在了股间。肖砾越发卖力地舔
% w* i; ~* Y% O0 Q* p吃，蜜穴里汩汩流出汁水，吃不够，也吃不尽，俄顷，只听韩彬发出一声娇吟，
" v  s; T' t& d9 B# @两腿颤颤抖抖，再也无力盘住肖砾的脑袋，穴口蚌肉紧紧闭合，猛然喷出一股晶
莹透亮的水儿来，浇湿了男人一头一脸。
$ K) E: z7 w( B8 L8 Q" U. X　　韩彬爬将起身子，凑到肖砾脸前，细细舔净了那一脸水儿。也不让他再动，
: {- `. v8 ^/ G; }按倒在床上，一只纤手握住粗壮的阳具，对准自己的蚌口，跨坐了上去。韩彬像
一条雪白丰腴的蚕，在肖砾身上蠕动，每当高潮时，有水儿要喷出来，蚌肉使劲
# J" i$ x! D5 T' `, ?+ q往外挤那龟头，但是韩彬偏忍住，始终不让肉棒离开穴壶半寸。
- R$ j$ e7 o& ]* H' |　　肖砾被穴里的软肉挤得受不了，不多会便在蜜穴深处浇灌了浓白的精液。韩
彬一起身，一大滩水儿混着精液流下来，湿了肖砾的肚皮。她俯下身子，又细细
" X) L1 V' q& `6 M4 j0 Z舔净肚皮上的液体，然后将塌软了的阳具含进嘴中，耐心吸吮，待它重新昂首挺
4 m2 V2 o2 b7 \" Y5 ^7 @立，便再度跨坐上去，像一条白蚕般扭动躯体。
　　两个人一次接着一次，疯狂做爱。直到肖砾再也无法勃起，直到韩彬筋疲力
尽。
$ Y0 h  D  p. P* {; n　　　　　　　　　　　　　　　第十一章
5 S% C) V9 f& I/ _　　两个人相拥躺在床上，四臂四腿叠交在一起。
　　“什么时候走？”韩彬埋首在肖砾的胸膛前，低声问道。
　　“很快。”肖砾眼神茫然，他理不清对怀中这个女人的感情。
  |  E/ q* f1 d* e2 [. b4 J' J: I　　“可是你说过，你要帮我摆脱周翼那个老变态的……”韩彬似乎想以这个理
由留住他。
　　然而一句话却把肖砾拉回到现实中来，他寒声说：“我是说过。但是，你能
不能把跟另外八个男人上床的事情，先跟我说清楚？”
& c4 e3 O3 G5 r# S9 w5 N/ N, A　　韩彬惊诧地仰脸看肖砾，声音也冷了下来：“你知道了？”
' h7 {1 C, u, }+ f　　“哼，别以为瞒着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肖砾怒道。
, ]- P% |+ g% m+ T　　“我不是个好女人……”韩彬对肖砾深怀愧疚。
　　这话在肖砾听来却好似笑话，他冷哼一声。
( J" \6 n. o; Y" }　　韩彬继续说：“从一开始，我就瞒着你。那些事情，我不愿意让你知道，仅
仅作为周翼的玩物，已经让我觉得自己够下贱了。如果让你知道……让你知道…
…我还是被他拿来做交易的工具，我还有什么脸面对你……”
  H6 N( j4 G: e6 M% Q! Z　　“做交易的工具？什么意思？”肖砾奇道。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韩彬反而被肖砾问得奇怪。
% Y" @9 O& c5 ?. m! P. o9 f$ l: ~7 w4 w　　“我只知道，你跟除了周翼之外的八个男人上过床，而且那些人都是市里有
0 Z( \' ]5 v7 T头有脸的人物。”
　　“是的。”韩彬道，“周翼和那些人有私底下的交易，我和娜娜，是被他们
用来拉近关系的性奴。我们不仅仅是周翼的玩物，当他有需要时，随时会把我们
. d( O; f( w  _: e送给权贵玩弄……”
　　“他们私底下做什么交易？”肖砾问道。
; E# ]2 r$ S9 z　　“这个我不清楚。”韩彬叹了一口气，“真的不清楚。”
7 t% r3 Y8 X. f0 x" x) x+ A　　“本来我以为，帮你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后来却发现，这趟水很深，深不
0 R* s# W8 K% ^0 Y见底。我根本不知道该相信谁，能相信谁！就像你告诉我，是周翼害了你和娜娜。
7 R% W- n7 T$ [  O: {0 c可是我到前几天才知道，娜娜根本就是个假名，她的真名叫金霓！所有的照片和
录像都在她的电脑里藏着，你告诉她我们的事情之后，她就清除掉了电脑里所有
& e% s% ~% n# V5 p5 C( B  H7 @的东西……”
/ e* G7 x+ h0 }/ S　　韩彬一副听天方夜谭般的表情，听肖砾说完这些话。她的惊讶丝毫不亚于肖
7 r9 {4 b( y, B' f0 ]+ z砾当初刚从“断爱”那里获知这些真相时的样子。
8 f% p3 b4 _4 F# u+ V2 b2 g　　“你的……意思是，娜娜才是幕后的主使？！”
) p' z+ a8 `: T. @  \　　“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正是因为这样，我决定了退出你们这个漩涡。”
　　“我明白了……”韩彬喃喃道，“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些事情的？难道说
……你已经联系上了那个发照片的人？”
　　“没错。不管你对我说的一切是真还是假，我不想瞒你。”肖砾点头道，
0 O# R. ?) K" \- R1 K“我答应过帮你离开周翼，我兑现我的诺言。那个人手里，有周翼拍摄的全部照
) _6 F1 k% \: y" g. W2 |片和录像，我已经跟他谈妥，五万，你汇到他的账户，所有证据都会寄到杂志社
你的手里。至于你是把它们交给公安局，还是怎么处理，这由你自己决定。总之，
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
　　　　　　　　　　　　　　　　后记
! Q* L9 n$ S" o/ ^5 b1 U/ {　　一周后，肖砾从杂志社辞职，离开北京，登上南去的列车。
: H* j- |1 n# n' |　　三个月后，肖砾在网络上看到一则毫不起眼的报道：
　　北京１２月２７日消息，《ＸＸ财富经》杂志原主编周翼利用职务便利非法
7 T9 \8 Q$ `* j5 n+ f0 X+ X伪造诈骗获赃款４２００万。北京市纪委、监察厅研究决定，给予周翼开除党籍、
# P$ y) b; O* f: ]5 L0 {行政开除处分。近日，《ＸＸ财富经》杂志原主编周翼被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 E- z# O$ p5 p! J9 M5 q( G　　肖砾随手拨通杂志社一个旧同事的电话。
　　“阿强，我刚看到报道，周翼被抓了？”
" b! w# k, x' a: a8 z  b) A　　“啊哟哟，是啊是啊，那个老家伙忒黑了，贪了好几千万！你猜是谁举报的，
嘿嘿，打死你也猜不着，是猢狲举报的！现在猢狲升了副主编了，丫也牛逼了。”
　　“那韩彬……还在人事部吗？”
2 u6 {  T/ o9 k) W* r0 T　　“哎哟说出来你不信，韩彬居然跟周翼是一块被逮起来的，还有娜娜，娜娜
0 K# u. ~, l% L4 I; P, D你记得吧，前台那个大美人儿，也被抓了。据说是伙同犯罪，奶奶的，杂志社两
2 N4 v8 _9 k( f# |6 |  O大美女就这么给糟践了。一个判了１２年，一个判了两年。韩彬，韩彬判了两年。
6 c. q: e2 x8 i! h% }听说你丫之前还跟她有一腿……”
　　肖砾长吁一口气，挂掉电话。无论如何，韩彬再也不受周翼的掌控了，她将
用两年的牢狱换来后半生的自由。至于为什么最后是孙主任举报的周翼，这个肖
6 p, {; M# k/ t4 N砾不想细究，也没法细究。
) M2 k3 p" D  A! V　　这个社会啊，人与人，永远是一锅搅不清的大杂烩，倒不如逛逛论坛来得清
净。肖砾打开论坛一个新发的帖子，细细看起来。
　　他依然是色界论坛里，一个普普通通的版主。
, ]- c! J5 p% t4 N9 y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