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禁书目录-御坂美琴受难记】【作者：扛起苏红大旗】

车神

作者：扛起苏红大旗
字数：16390
2 M; k6 |9 u2 R7 E
4 m0 E% I" u7 ~$ s　　　　　　　　　　　　　　御坂美琴受难记
　　　　　　　　　　　　　　　　　一
　　御坂美琴在地下室里醒来。
　　只不过今天醒来时，她不在常盘台的宿舍里，没有从窗外泻入的明亮阳光，
没有温暖的床褥，没有柔软的海盗熊。虽然拥有那一切的时候还只是一天前，但
现在想起来却觉得是无限遥远的从前，也许是因为她的头脑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昏
6 H, {1 a$ ?! n& ^9 w0 c. j* S  l昏沉沉的缘故。醒来之后的意识也与以前不一样，以前在常盘台宿舍的软床上醒
( D; T% k* S" C' G, S来时，四肢总是充满活力，而现在却觉得全身虚浮，脑子里一片混沌，仿佛马上
又会再昏睡过去。她想起她有一次得病之后起床的感觉地下室里没有窗户和钟表，
, v: P# @0 f5 i5 l美琴不知道自己昏厥了多久。她的身体半裸着，只有一条黑短裤还遮掩着她的下
5 O* Y% D3 [3 g6 M: L9 h身，地下室潮湿的寒意从赤裸的肌肤渗进身体深处。
4 _8 g. b' T0 _. Z5 q　　「呃……」
2 f: F! F' T- N　　她的双腕被用铁链绑在一起，吊在地下室的横梁上，脚尖离地面有半尺高。
" N5 ~( u% k( i& k. b2 N她的双臂被吊了一夜已经脱臼，由于血液循环不畅而成了黑紫色，在一夜的剧痛
中疼得失去了知觉。
　　她十四岁的、半隆起的双乳上布满了紫色、红色的鞭痕，双乳之间的胸口也
密布着鞭痕，看不出皮肤本来的颜色。两肋上也有几道，大概是抽歪了的。有好
* K! o9 C( z# ^# }: x4 G( F几处肌肤因为鞭痕重叠的缘故而开绽了。
: k$ @  g* D+ m9 E8 Q$ q4 h, N　　她的后背上覆盖着厚厚一层干凝的蜡液，小腿上则有暗红色的凹沟。昨天晚
2 m/ t1 n. y7 v2 r3 X. W9 ?1 {上，麦野按着她跪在角钢上，角钢一共有三根，分别垫在她的胫骨结节、小腿中
& Y7 A: Z* j  p端和脚背下，垫在小腿中端的角钢最高，美琴觉得胫骨仿佛被向下压成了弧形，
7 O3 z, n& r, Q- e+ l脚背像是要折断一般。在膝盖因压迫而发出的咯吱声中，麦野开始用皮鞭抽打她
* x8 m9 P4 {( Z- X- S) S5 n3 f的胸部，而芙兰达则将蜡烛的溶液滴在美琴的后背上。她用的是金属粉的高温蜡
烛，蜡液和着被灼破的皮肤中流出的鲜血缓缓向四周流淌，如同一朵朵殷红的花
  u$ y8 n. H1 n3 Q0 t8 o在美琴白皙赤裸的背上开放，直到覆盖了整个背部。现在，熔蜡与鲜血一同凝结
在美琴的背上。
　　传来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之后门被打开的轻轻的呯地一声，接着是皮
9 X, u) o6 T$ E! o靴踏在地板上的脚步声。
　　「怎么样？昨天夜里在我这儿睡得好吗？」这句话听上去很亲切，就像好客
0 E" v' B. X) H的主人对刚起床的旅人的问候。
  s; W4 R; Z, F% O" `　　白光隔着眼皮透进瞳仁，那是日光灯的白光照在地板反射上来的光。
9 g% A( k. S# R* ?　　麦野看见美琴没有反应，以为她还昏迷着，就朝她的腹部打了一拳。
　　「啊……！」美琴的喉间发出一声暗哑的呻吟，悬在半空的身子被这一拳打
% W$ Y& T# ]8 ^) Q# Q; i5 r得像秋千一样晃荡起来，使得双臂上原本沉寂下去的疼痛又加剧了。痉挛从腹腔
& _% W% u! W: S9 ]# \6 t一直波动到喉头，摇晃引起的眩晕更加剧了呕吐感。她的身体踡曲起来，眼睛因
为干呕而溢出泪水。她两天以来什么也没吃，否则肯定要吐出来。
　　她的腹部上留下了一个青色的拳印，随着每一次呼吸传来疼痛。
8 k  S2 z; |/ q4 P6 w　　「这就是不好好回答问话的下场。」
6 q& i8 X$ I+ u) d' p/ A) x+ G. h9 A: ^　　美琴的肚子紧致而富有弹性，当拳头陷进她腹部的肌肉之中，当拳头停止时，
感受到那肌肉微妙的回弹力，那感觉比质量最好沙袋还要舒服。麦野的心里临时
7 e9 j  G* q9 i: f1 {/ A; Q2 E* c想到了一个在来地下室之前没有的折磨计划。
　　她用手扳开美琴的下颌，手劲大得几乎要将她的下颌活生扭脱，另一只手将
一根水管塞进了美琴的嘴里。
0 S' z! p7 y; T9 S5 ]  M& X( e　　「唔！」一开始美琴还能从喉咙深处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但当那软管的端
口顶着她的食道里时，她连这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麦野特意将水管往美琴的喉
! A- a. P4 C& @  |& c; F咙深处捅。咽部撕裂般的疼，无法呼吸，嘴里充斥着软管的橡胶味，弄得她几欲
( r9 Q  s( \) L, u5 t! q9 A晕厥。水管的另一头是一桶自来水，接好管子之后，冰冷的清水就直接从美琴的
3 [9 `( o  k  H/ ~食道被灌了进去。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真正的人，而成了任人玩弄的物品，莫
大的屈辱感使她流下了眼泪。
　　御坂美琴的腹部随着清水的灌入而渐渐鼓胀，与此同时，由于嘴里插着管子，
美琴体验到了窒息的感觉，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挣动起来，两只脚相互摩擦着。
7 H# _! D: a- f8 K/ {( }! n; u& r$ f　　等到美琴的肚子高高鼓起之后，麦野一把把管子从美琴拽出来，右手一拳打
- a! @& g* b3 R( y" U* O$ C5 V在了美琴隆起的腹部上。
　　虽然痛苦不堪，但由于肚子里的水疯狂地向外奔涌，美琴根本叫不出声来。
, z7 h5 j" q- b- b9 \5 X' a; c这一拳端端正正地打在了她的胃部。清水顺着食道向上反逆，最后从嘴里喷出。
又是一声沉闷的声响，麦野第二拳打在了美琴的肚脐上，那里离胃部比较远，所
以这次吐出来的水没那么多，然而击打肚脐带来的疼痛却远胜于击打胃部。肠子
& L! n7 O  K2 }4 U' s0 z, N9 @* O  {仿佛在突突跳动，内脏在收缩，整个肚子犹如在轰鸣作响。麦野每打一拳都要停
顿一会，等美琴吐完以后再打，叫她充分感受到持续的疼痛。美琴大口地呕着水，
混杂着胃液的水在地上积了一大滩，流得全身都是。打到最后两拳时，从美琴口
中涌出的水变成了淡红色，应该是打伤了肚子里的什么东西，这种刑罚对脏器的
" |- a) {/ \4 v6 u/ U伤害不言而喻。打了六拳，美琴肚子里的水才吐完，高高隆起的腹部瘪了下去。
- i7 ]$ ^* N2 k8 ?( c5 E受了这种酷刑之后，美琴觉得胃仿佛成了一个皱缩的如同空气球一样的东西，胸
腹间依旧恶心，喉咙不停地痉挛，仿佛要再吐几次才舒服。
　　不等美琴喘过气来，那根橡胶水管又插进了美琴嘴里，直至咽部深处，清水
6 m, f3 ~% R) V8 Y2 s' C再次被注入美琴的腹部。
　　这次灌的水比上次还要多得多，被青紫淤血所覆盖的腹部再次鼓了起来，胀
得快要炸裂，由于胃部过于鼓胀，美琴甚至无法透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次
用于击打的也不再是拳头，而是一根粗大的木棍。麦野来到美琴身侧，使劲由右
3 k" C- |" F# s- J' D$ `+ N至左，像抡鞭子一样将木棍重重抽在美琴高高隆起、满是淤青的腹部上。
# j3 G* B' a1 U: v: p5 n1 E　　被鲜血染成淡红色的水流从美琴的嘴里喷射出来，她觉得胃袋和腹腔都在震
: Q& B& E  @3 s动，不等麦野打下一棍，第二道水流又吐了出来。
　　这次整整打了十几棍，打到最后几棍时，美琴腹中的清水都吐干了，吐出来
只剩下鲜血，身体随着每一次击打而抽搐痉挛。她浑身上下到处都闪着水光，舌
头耷拉在嘴巴外面，汪满泪水但依然美丽的眼睛无神地大睁着。
　　「怎么样，现在后悔了吗？」麦野用手抓起美琴湿漉漉的棕发，注视着她的
脸说道。「当初你和我交手的时候，肯定以为如果失败了最多也就是被当场杀死
罢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吧？作为一直生活在温室里的你，无论如何也想不
" h0 W2 D5 s# F% A6 I到世界上会有这种专门为了使人痛苦而存在的做法吧？不过能有豁出生命的决心
9 y: {; g. h; C3 o$ L, q4 ]倒也很难得就是了。你那么做，背后倒底有着什么让你足以拼命的理由？」
　　「有什么好后悔的，」过了好一会，美琴开翕着苍白的嘴唇，有气无力地说
: p. E- v1 ^6 G. O9 J+ p8 l道。「当时如果不那么做，百分百会被你当场杀死。当时我没在你昏迷的时候杀
2 h3 T: N4 r; ]5 C& V你，可你却……我也知道，这只是我幼稚的手下留情，当时就清楚，现在也清楚
……更何况，我现在经受的痛苦算得了什么？……你以为我没见过这座城市的阴
暗面吗？有那么多的人，因为我的罪过而经历着比这残酷百倍的折磨，肢体被人
% r" z0 ?& e* ^4 d; g4 h像蚱蜢一样拽下来，在地上爬着蠕动……和她们相比，我的痛苦算得了什么？」
　　「听起来背后驱使你行动的原因很有趣呢。说真的，我一直不明白，究竟是
什么原因，使你这个常盘台的大小姐半夜里去袭击研究所呢？如果说出来的原因
( H1 B+ [+ H. K7 S# p; ]; x2 r6 z使我满意，我还会答应让你早点解脱。」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既然知道是能我豁出性命也想拯救的人们，
0 j  c1 ]" Y5 [+ u4 U3 h我会把与她们有关的事随便说给你这种人听吗？」
( x9 u! z& a- e# U, y: ]8 e0 {( j　　「你以为只有死才痛苦吗？我这里的酷刑可是多得很啊，你自以为只是被用
鞭子抽几下乳房就算是经历了真正的刑罚？刚才你吃的拳头也只是我的即兴之作。
我说的真正的刑罚，可是刚进行到一半就可以让你跪在地上磕着头涕泪横流地求
我杀了你的那种哦。」
　　「那你就用用看啊。干脆把我的胸部连根切掉，看我会向你哀告一声吗？」
　　「好啊，反正我也不是非要你说出来不可，那不是我的任务。但是，为了报
+ b& C: u5 t; t+ Y9 l9 U9 c昨天晚上的仇，我会用许多比这还要毒辣的酷刑来惩罚你，直到你说出来为止。」
　　「随你的便。」美琴断断续续地吐出这句话，就把脸扭到一边，不再理会麦
/ W9 \7 B' Z8 N3 H7 }6 H3 h( k; x野。她知道，刚才的灌水刑只是今天磨难的开始，接下来，麦野只会用更残忍的
方式折磨自己。
  f0 {, M* o. }* Z　　麦野也不再和美琴说话。她从衣袋中掏出了一只小小的匣子，打开以后，可
$ r' i7 M- {! R2 Q3 G7 z. V以看见里面放的一排排长短不一的钢针，既有四公分的短针，也有比这长一倍以
& w( {& @$ E% H: p  G上、几乎有筷子那么长的长针。一根根钢针在灯光的照耀下通体闪烁着寒光。麦
野拈起了一根最短的小针。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你猜猜这根钢针将要扎入你的哪里呢？」
  W3 Q0 ^% l1 E- h  N! N　　美琴知道，麦野肯定会用这根钢针刺进自己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这番话不外
, n# a9 H. {/ g3 H乎是为了给自己带来恐惧，使自己承受缓慢而煎熬的心理折磨，并且侮辱自己。
: c2 \/ {$ @# M她一言不发。
' W6 Y' @5 B/ Z- u6 H　　「猜不出来吗？那就换个玩法，看在你是学园都市排名第三的超能力者的身
- \- l/ p1 U5 ~份上，我给你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你想让这根针扎进你身上的什么地方呢？选
* {0 G" I9 D' C; Z$ r个最不敏感的地方吧，这样就可以避开最怕疼的部位了。」
1 D5 C& d6 S$ n9 ?　　美琴的喘息略微急促了些，但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选不出来吗？那我替你决定吧。」麦野说着，一边把钢针举到美琴胸前，
( G. _! I( Z( M( {/ |$ ]4 b针尖正对着鞭痕交错的乳房。
　　美琴不由得战栗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想到，钢针即将刺入的是她的胸部，她
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刑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变态、这么残忍的
% I; n/ c, c! J6 O; w折磨方式。她扭过头去，没有勇气看着钢针扎进自己的乳头。
' Z8 {+ h2 f: m( k& }　　麦野轻轻将钢针的针尖点在乳头下方，贴着粉红色的乳晕慢慢划动，在她的
乳晕上划出了一道半弧形的伤口，细小的血珠缓缓渗了出来。「怎么样？后悔刚
才没有选择了吗？没关系，只要想好了的话，现在再选也不迟哦。」
# [. @6 ]* k" b! e; ^  p　　美琴转过头来，大出麦野意料之外。她的脸色很平静，透着比钢针还冰冷的
7 u# W0 C. q* Z7 U4 o9 u2 X平静的敌意。「就扎这里。」
　　美琴说出这句话之后，地下室里顿时悄无声息。
6 A9 q* p) K7 v' k' M, E7 i　　「扎我的乳头！」过了片刻，美琴以更大的声音又说了一遍。喊出这句话之
' V4 {$ W% Z4 i后，那冰冷的脸微微抽动起来，眼窝像是被泪花湿润了，但依然尽力保持镇静。
4 _1 q* F8 ^/ o4 O' y( Z0 {　　「噢噢。」地下室里沉默了一会，麦野开口说道。「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4 r, t0 V1 C# t- V& b没关系，这样才有意思。」
　　美琴的乳头微微红肿着，裸露在空气之中，乳头中央有一个隐约可见的凹陷
6 C' o- X1 }; a# \2 q1 |& _处。她的乳房虽然已经鞭痕纵横，但乳头还没被折磨过。
　　麦野用一只手掐住美琴的乳头根部，针尖在美琴的乳首表面轻轻划动，耐心
: k3 }1 t. V3 D1 |2 s2 T# ]+ f* D  E+ Y等待美琴的奶头充血勃起，然后仔细将钢针从乳头中间那隐约的凹陷处刺了进去。
! q' b6 I/ Z* C0 T. P6 g: o　　「啊！」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并且打定主意不叫出声来，以此来和麦
+ L* L7 z" l* \4 Y5 S+ t( C% t野对抗，但那里被钢针刺入的痛苦是任何一个少女都无法忍受的。
　　针尖已经没入了乳头一公分，刺到了输乳管窦。
　　「感觉好吗？这次可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哦？怎么办，这样下去乳腺恐怕都要
坏了哟。」麦野一边说着，一边残忍地将钢针猛然向上一挑，拨动着美琴敏感的
神经丛。随着钢针的挑动，美琴再次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号。
4 m- w5 h, W5 k( w' K# r　　钢针依然在美琴的乳房中穿行，美琴已经没有精力再回答麦野，为了忍耐疼
! W; Q& j* b. c6 K痛死死咬住嘴唇，牙齿深深嵌入红润的下唇，嘴唇呈现出缺血的深紫色，秀丽的
脸因为疼痛而扭歪了。
　　钢针与血肉接触引起了烧灼般难忍难耐的奇痛，如同一条细细的火线钻进了
# i, T/ Y9 Y+ O3 x0 l. v- U# c3 @自己体内，乳房抽动着，蓝色的血管在乳房表皮下鼓了起来；乳头因为被异物刺
入而本能地向内收缩。如果仅仅是刺扎的痛苦，她倒是还可以勉强忍耐，但当那
钢针在乳肉中挑动旋转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不惨叫出声。每次麦野想要让
美琴惨叫时，就用拨动针尾让针尖挑着她伤口中娇嫩的血肉，而美琴只能无可奈
7 O6 ^% K% K8 o2 A% L$ K# H何地由麦野摆布。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再存在，只有胸
前逐渐深入的痛苦还在延续。
　　钢针就在美琴的一声声悲鸣中，刺过乳孔、输乳管窦、乳腺小叶、肋间肌，
刺进了乳房深处，直到针尖顶到了肋骨。但麦野并没有就此罢休，又开始上下拨
动钢针，让锋利的针尖刮着她的肋骨。
7 }+ [! q: z! R2 C5 j　　「咿——呀！」美琴又惨叫起来，钢针磨擦骨膜的声音仿佛直接传到内耳里，
* O$ s( O! a+ m, D, u$ c' t* c' w令人发疯的剧痛使得美琴什么也顾不了了。她那凄惨的叫声令人不寒而栗，而麦
" o& B- L% x' T野却毫不为之所动。
, C  \; p8 _& R6 Q' M6 x* _　　折腾了半天，麦野的手腕有点酸了，这才终于放过了美琴。
　　麦野的手离开之后，美琴总算得到了解脱，她紧绷着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下来，
茶色的眸子里溢满了晶莹的泪水，嘴里因为忍耐余痛嘶嘶吸着冷气。两公分的针
9 n& u+ r3 V' S4 T9 K# a' y! [尾露在她的乳头外面，随着喘息而起伏。乳房还在抽搐着，鲜血顺着钢针流了出
0 W7 k1 z5 ^, t* y5 O% d% d: q9 T来，将整根针染成了红色，血珠顺着针尖的末稍滴落。
1 T# ^) t7 |  f' U% ~- f/ O　　「接下来换个新鲜的玩法。」麦野微笑地说道，像掏手机似的从上衣的口袋
0 f8 j  b! d" q掏出一件黑色的夹具。那是一件甲字形的刑具，只不过第一横与二横的间距很小。
( p$ y1 t3 j1 c. r9 P9 e  g麦野像别蝴蝶结那样，将铁具夹在美琴的另一只乳头，冰冷的金属与敏感的神经
末梢相触，美琴不由得打了激灵。沉甸甸的铁夹将乳头坠得微微下垂。
　　麦野开始拧动螺栓，咬住乳头根部的铁片分别从上下两个方向收紧，被挤压
成了扁饼状的乳头从两块铁片之间凸了出来，血管和乳腺被一一夹扁。美琴的悲
鸣再次响起。乳头被夹成了绛紫色，从夹板之间凸出的部分不住地抽动。当收紧
到一定程度之后，麦野还会使劲把夹具往外拽，被死死钳住的乳头拉伸到了极限，
9 `' z; U3 ]( a0 t  ^+ T乳晕也高高鼓起，乳头根部被拽得又细又长，如同绷紧的琴弦，就快要断裂，以
致于能清晰地看到乳头与乳晕相接的部位。当拉扯到极限之后，麦野就开始将手
中的夹具向一侧缓缓旋转，使得美琴被拉拽到极致的乳头被残酷地拧动。这种痛
- w5 `. ^: Y8 B楚缓慢而剧烈，比针刺还要难受，美琴疼得眼前发黑，惨叫声不可抑制地从口中
4 P+ ?( e/ z9 y, N; c3 ?% l9 F* e冲出，悬在半空中的身体拼命地挣扎，但只能牵动得乳头上的痛楚更加难忍。
8 f9 F0 a* ~4 c+ p; h　　麦野松开螺栓，让美琴的乳头过血。夹具放开之后，血液涌过乳头，那又痒
" A  V& D# y* C4 A3 N$ |又痛又酸又胀的感觉又是另一番滋味。等到美琴的乳头由紫黑缓解到深红时，麦
5 D$ b8 h% |( b" s野再次将夹具夹上了美琴的乳头，只不过这次收得不像上回那么紧，只是让挤扁
的乳头从两排夹板之间凸显出来。麦野再次拿出了钢针，轻轻点了点的乳头上端。
那里的血流虽然在铁夹松开时畅通了一些，但依然被血液充盈着，麦野只这么轻
轻一点，就让美琴尝到了不亚于穿刺乳孔时的痛苦。麦野嘴边挂着阴冷的微笑，
) \1 r6 W, E# x* l) G将钢针从扁平的乳头上端刺了进去。
　　「啊——呀——」钢针扎入充血的乳头，疼痛虽然不像穿乳孔那么缓慢，但
却剧烈得多，疼得可以让人昏过去。美琴再也顾不得尊严，仰起来不停地惨叫着，
  a& w& g4 |# N& `泪水在她的眼窝中打转。钢针从上方刺入，从下方穿出，贯穿了少女的乳头。扎
& x3 \0 S; Y8 V* d5 w3 n入第一根之后，麦野又扎了第二根，使三根长短不一的钢针竖立在美琴的乳头上，
5 R" s/ j+ r1 w* a' o5 y用指头逐一弹着针尾，肆意蹂躏着少女被金属钳住的乳头。
　　痛苦终于超过了美琴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在发出了一声前所未有的惨号之
4 X& ?& U" g) X+ R7 T/ m6 p后，她昏了过去。
　　　　　　　　　　　　　　　　　二
. b6 N/ C: W* O" q& T　　美琴醒了。
　　她躺在地下室的沙发上。地下室的灯已经被离去的麦野关掉，只要不开灯，
这里永远是一片漆黑。美琴转了转头，望向那扇钉着铁栏的气窗，如果是白天，
+ |6 d) O" _* s8 Y9 d那里还会洒进一缕光亮，但现在这点光亮也不再有，应该是夜晚了。她不知道现
2 v' }7 A# K$ K4 _! R3 y在是几点钟，也不知道Item的成员们都睡了没有，今晚还会不会再折磨她。雨声
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外面正在下大雨，雨丝正从气窗的铁栏间斜斜地落下，雨滴
打在采光井的玻璃上，啪啪作响。
　　她脱臼的双臂已经被装上，乳头上的钢针也已被拔去，持续的余痛虽然如同
, n: A( e9 {8 j9 `火烧一般，也还可以忍受。令她痛苦的，倒不是受刑之后的伤痛。从昏迷中醒来
之后，饥饿感更强烈了。原先胃里饿得像火烧一般，但饿到了极点之后，反而引
起了呕吐的恶心感。她觉得很渴，那是从未经历过的奇渴，心脏跳得很快，嘴里
6 \' z; H/ T  c干得发黏。大概是因为受刑时流了血，而且她也确实将近两天没喝水了。
　　墙角里有一只装满了清水的塑料桶。美琴以手撑地，艰难地爬下沙发，拖着
脚镣爬到水桶旁边，跪下来，把头探到桶里。冰冷的清水涌进喉咙，使她的身体
打了个激灵。过了一会，她才从桶里抬起头来，虚弱地喘着气，脸上到处挂着水
珠。她知道自己已经喝了很多水，但感觉还是很渴。之后再也没力气动弹，就这
; @( `- a: t7 Y3 y么趴在桶边的水泥地上。
　　与上一次醒来时不同，这次身体虽然还是虚弱无力，但意识却清醒得多了。
4 \. _2 H  k. A- ]趁着头脑清醒的时候考虑今后的打算。她不愿意自杀，她还只有十四岁，从来没
想过死，即使被折磨到这种生不如死的地步，她也还是想活下去。更深层的原因
0 K9 M& J5 K0 I) R% o# E是，她不想放弃拯救妹妹们的计划，那可以说是支持她活下去的愿望之一。
　　学园都市的风纪委员和朋友们不大可能找到自己被囚禁的地点，而且，即使
  ?$ ^# S4 @+ N找到了也没用。她已经认知到，Item代表着这座城市的阴暗面，也许还和学园都
% z' s0 j3 N% Q6 A. c市市的高层有着关联，只靠着风纪委员和几个学生，根本不可能与这样的组织对
抗，只会被灭口而已。
　　伙伴的援助无法依靠。这么一来，只有依赖自己的力量了。只要从这里逃走，
  b& E; d: K: w( E/ g4 N+ W! S- BItem再想抓自己就不会那么容易了。她被关在地下室里，还没看到过这座建筑周
围的环境，如果这里是很少有人经过的野外，拖着被摧残成这样的身体，她该怎
么逃呢？……不过那样也好，与其在阴暗的地下室里被虐待至死，还不如就在野
3 `7 J) W) \4 ~$ q$ p' \外一个人静静地死去，更何况还有成功的机会……
　　腹部里的疼痛打断了她的思考。那是一种不会中断的痛苦，这种疼痛来自身
体里面，而且会永恒地持续下去，就像一把小刀在一点一点剜她的内脏。美琴咬
紧牙关，双手捂住腹部，身体在沙发上踡缩起来。
1 u/ i% i3 D6 Q# g/ w　　这时，外面又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但比上次轻柔得多，美琴从声音判断，
进来的应该不是麦野。接着是鞋底踏在地板上的声音，那不是麦野所穿的长靴，
而且节奏缓慢拖沓，与麦野那果敢开阔的步伐大不相同。有个人影从楼梯上下来，
走到美琴的眼前。借着楼梯上方投下的灯光，可以看见他的身形有点瘦削，穿着
! m. p! o0 p( }- E* I& \深蓝色运动衫，一张俊秀的少年的脸，脸部的线条比美琴要成熟些，应该比她大
上一岁。因为美琴踡缩着身体，他看不见她赤裸的上身。
: ^( `3 M' \6 S; Y9 G* P　　「你是……被麦野捕获的人吧？」他没走到近处，隔着一张茶几对美琴说道。
0 p* r, a- |6 k& A4 {5 l/ P3 E「麦野让我来叫你倒上面去。」美琴没有开口，两个人在黑暗中默默地对视着。
' r9 t/ s5 U, a* _2 x　　从他说话和脸上的神态就可以看出，他不是和麦野、芙兰达一样的正式成员，
8 }6 w1 x, }  k2 L* Q5 ~  e/ o8 ?多半只是个伺候她们的下位组织，和他没有什么可说的。美琴想到，在这样一间
) H, F0 U  j7 R# v漆黑，甚至是阴森的地下室里，和自己这么一个血迹斑斑、踡缩在沙发上的人说
% D( R9 s3 s$ ]6 g% u3 J6 U话，也许他才更加害怕的一方。麦野来叫我上去干什么呢？只会是接着折磨她吧。
因为知道即使不去也会被强拖过去，而且出于不愿屈服的应战心理，美琴决定过
- L  r: M3 S. }4 p- F去。
　　美琴弯过胳膊挡住胸前，用背靠着地下室的墙壁站了起来。由于双脚一天一
# r; a' Z, P% g' Q! _夜没有沾地，再加上身体乏力，站起时差点摔倒。因为昨夜受过跪角钢的折磨，
站立时小腿又疼了起来，胫骨似乎在发烫。登上了通往地上的楼梯，脚镣的铁链
& b0 @# J9 T' Q拖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青年跟在她后面。登上五六级台阶之后，就到了
! |* W# l$ n  W7 K+ @3 m/ _/ g位于地面之上的走廊。青年不时给她指路，最后来到了一间异常宽广的客厅，Item
的四名成员正围座在餐桌前吃晚饭，麦野、芙兰达以及昨晚那个粉红色运动服的
$ d4 Y$ I, Q8 V7 c, B; m/ ^, z3 `少女都在，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身材娇小的女孩。在这里，外面的雨声
* p8 w* _7 U; \6 s8 [& }听起来更响亮了。
　　因为昨夜刚接完守卫研究所的任务，因此麦野她们此时并不在自己的据点里，
而是在第十七学区的一栋郊区别墅中。这间别墅是麦野一位朋友空置的别墅，麦
0 v6 b. l  t9 q3 n1 ~野住下之前和他联系过，得到了对方爽快的应允。那位朋友并不是暗部的人，甚
- t7 z; ~5 _& u0 \( t/ @# K至不知道麦野在暗部工作的身份。第十七学区大部分是工厂，因为全是自动化设
备，并没有像其他地区的工厂那样的生活气息，反而散发着冰冷严峻的钢铁气息。
' ]1 U0 ]& T( j/ U% W( `3 D% `* r因为要折磨美琴，麦野不想选择住酒店，现在这栋别墅里只有她们四个人，可以
, B1 {2 U& O+ S  G) z" F任意地在她身上用刑。
　　餐桌上的人一起转过头来打量着美琴。虽然她们除了麦野以外，都是没成年
的孩子，但既然在暗部工作，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美琴血迹斑斑的身体并
" |( i- L4 a, c7 X, \不能使她们惊奇。吸引她们的，是她作为学园都市第三名LV5 的身份。
　　她的上半身赤裸着，只有下身还有一条安全裤。即使之前是LV5 的超能力者，
0 p  s) L/ l: C在经受过暗部的酷刑之后也无法再看出昔日的风范。被钢针刺入的乳头红肿龟裂，
1 Y) W, z& I1 _' W, A里面仍在渗着血丝，另一只乳头充血勃起，肿成了平常的两倍。腹腔内刀绞般的
1 t- z* Z) Y7 }, l: z9 P8 ?/ G疼痛使得她直不起身，双腿因为脱力而发抖。她的肚子全部都已经被淤青覆盖，
2 u; U$ d. n' C8 f8 n, Y$ M颜色比早晨刚被麦野殴打过时深得多，几乎成了黑色。
7 B8 P; `0 A+ V  |! t7 z8 R6 O　　「芙兰达，」麦野叫了一声，一只手伸进上衣的口袋里。「这是她脚镣的钥
$ C) c( u, S$ N  [) P匙，用完之后还给我。打开以后，就和北川一起把她绑到刑床上。」她一边说，
一边将钥匙抛给桌对面的芙兰达。
　　芙兰达灵巧地接住，脸上浮现出狡黠的笑容。她走到美琴身边，蹲下来给她
1 n) o5 p8 ?+ x$ b: s" L- K打开脚上的铁镣。站起来时，她猝不及防地朝美琴的头上打了一拳，把她打得头
  Q" A9 S7 i* m: ^0 v' k) }晕目眩，这是为了防止她在被捆绑时挣扎。她抓着美琴的肩膀，和把美琴押来的
青年北川一起，将她按在客厅角落里的一张刑床上，用刑床两端的皮拷锁住她的
双腕和双踝。
. T2 K- t& Z, @( F' B　　刑床的床脚那儿放着一台箱子似的高压发生器，不管是刑床还是高压发生器，
都散发出与这间宽敞明亮的客厅不搭调的异样感，应该是麦野她们搬进来的。
　　北川坐到餐桌的末席上，因为皮拷的束缚，不需要让他帮忙按着美琴了。芙
兰达从发生器里抽出两根电极，电极的一端是鳄鱼夹的形状。芙兰达将电极夹在
她的乳头上时，美琴就已经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是电刑。她虽然是电气系的超
能力者，但体内已经被注射了好几只用来扰乱AIM 力场的纳米机器人，昔日的能
) L  E+ Y* Q' d' r8 u$ v" ]力丝毫也无法使用。电流是她能力的像征，是她战斗的武器，麦野给她上电刑不
6 L9 q8 p  ?9 w6 A* v仅仅是为了折磨她的肉体，更是要凌辱她的精神。
　　作为在黑暗中生存的暗部成员，「Item」有时也需要动用酷刑来审讯抓到的
" d: S& j8 i; t& o6 G犯人，这种刑讯麦野很少亲自参加，大多都是由芙兰达来执行，因此比起麦野来
3 B# Q) M; G7 O说，芙兰达给美琴上刑具的样子显得要娴熟干练得多。夹好电极之后，她还特地
+ {* S! Z- ]( |1 N捏了捏夹子，尖锐的锯齿深深咬进她受尽摧残的乳头，美琴疼得忍不住低低地呻
0 P7 c# G- q8 z7 f+ c吟了一声。
9 h# t4 Q8 P2 q5 v  w( b' q& K　　芙兰达调整好电压档位的旋钮，打开了电源开关。
6 X: V4 A* I+ I, V4 `# i　　「啊……唔……」因为电压调得不高，所以美琴的反应并不剧烈，发出了低
低的两声呻吟之后就克制住了。但这种身体里面的疼痛还是很难忍耐，白皙的手
指难受地紧紧攥着，手腕向内屈起，腿趾也紧紧地扣着，身体随着电流轻微波动。
　　「啊，抱歉，我低估你了。」芙兰达说，手指再次搭上了旋钮。「没想到啊，
, W# \# B* @) L7 Y5 ~/ W你被折磨了两天还能忍耐到这个地步。不过——」话音未落，旋钮再次被转了两
4 Q. g$ \3 }. B" ~! L圈。「——像这样的，即使是你也忍受不了吧？」
; S3 ?9 [3 C- u) {　　「啊——呀啊——」侵入身体的电流骤然间加大了数倍，美琴的身体顿时弹
了起来，又沉重地落回刑床。她全身的肌肉都在剧烈地收缩、震颤，一片淤青的
; v( ^5 s; C) `: c. M7 b5 Y腹部也随之痉挛起来。接着电极的乳头传来强烈的刺痛，犹如被无数的小针从各
个角度扎入。电流引起的痛苦遍及全身，骨髓和血管里像是都被灌入了熔融的钢
水，又像是无数柄利刃在她的体内穿行，肌肉的收缩和痉挛压迫得骨头痛不可忍。
她血迹斑斑的乳胸拼命地抖动着，想要甩脱夹在奶头上的电极。少女的四肢在刑
床上痉挛着挣扎，手腕和脚踝被皮铐磨得鲜血淋漓。她唯一能活动的腰部抬起又
7 q5 |5 A/ `7 [0 H1 i. \落下，沉重地撞击着刑床，双手的指甲在床面上乱抓乱挠。白色的电弧在她肿胀
, d  ~, f7 M9 F8 k4 j# s* z的乳头上噼噼啪啪地闪烁。肌肉在一次次剧烈的抽搐中被拉伸到极限，似乎随时
都有可能啪地一声断裂。
　　最难受的地方，还是被电流直接射入的胸腔，除了像身体其它部位那样烧灼、
9 y1 T0 n+ T6 v) F尖锐的痛感以外，还有许多奇异的痛苦：胸腔里像是每时每刻都有无数颗炸弹爆
' W+ G  E7 q' G) _炸，引起的气浪从各个角度向外冲击着她的胸腔；心脏如同被电流击得裂成了两
2 n% B/ t5 S4 H半，却依然分别左侧和右侧的胸部下跳动；胸腔内有的地方热得像火烧，有的地
! i' q; i: B1 n方却冷得像浸着冰水；胸腔里仿佛有两股巨力在不停地撞击。但最痛苦的，还是
心脏在遭受电击时痉挛的、不规则的搏动，再加上电击引起的呼吸困难，使她觉
" W. C9 _9 Q; p" i3 S* v得自己正在死亡，那无法表达的可怕感觉超越了平常意义上的疼痛。这种死亡的
  P- Q: ]3 A' D; F感觉一直持续着，甚至让美琴渴望早些结束。为了不让她被活活电死，芙兰达每
隔几十秒就会断一次电，因为电流引起的感觉错乱，美琴却觉得痛苦依然在丝毫
没有减弱地在延续，甚至不知道电已经断了。她时而大张着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时而在肉体极致的抽动中发出恐怖的、不像是人类发出的惨叫。双乳在电流的刺
" ~5 d4 V- H! @8 V激下剧烈地跳动着。
　　麦野折磨美琴只是为了报复，并不会引起施虐者特有的快感，即使有，也只
是看着以前的强敌在自己面前生不如死地挣扎时的快感。而芙兰达不同，由于经
常负责审讯俘虏的工作，施刑对她而言已经成了一种享受，特别是刑讯的还是昨
天在她手里吃过苦头的敌人。
　　从刚开始受电刑到现在只过了十几分钟，但对美琴而言却比十几年还要难熬。
$ J7 o) i; Z! \9 n5 w% }, x她身上的汗水像水洗过一样，使她半裸的身体显得晶莹剔透。突然，她撕心裂肺
9 k" Q8 P3 Q' A; z/ P7 a4 H4 K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胸部猛地向上挺起，一股一股的鲜血像是被电流炸出来似的
' E. y% D2 e9 k! ?3 }从她的嘴里喷涌而出。
& E8 t3 w' E7 p" r! |　　见到这副场景，芙兰达才终于彻底给她断了电，从她伤痕累累的乳头上取下
了电极。如果只是这样就弄死她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 `2 b1 V% J) ^+ ~- M) a. R　　虽然断了电，美琴的身体还是在惯性地抽动。她的脸无力地垂向一边，脸庞
浸满了眼泪和汗水，失神的茶色眸子里盈满泪光，湿漉漉的短发遮住了她的侧脸。
" A- F9 Q) Z$ t7 t. F& E鲜血染红了刑床和她白皙的身体。
　　「嘛，今天晚上就便宜你了。要是之前没给你用其它的刑，你现在挣扎的样
& w1 T& ?6 ~) U+ }7 w& U# V0 T子还会更好看呢……」
( M+ Z4 x0 |+ \0 }3 g+ A* T　　　　　　　　　　　　　　　　　三
5 C7 {  a; H# \7 r) l6 K　　翌日中午，地下室再次传来铁门开启时的响动。
$ E& r1 o# K7 j$ M6 d( k( Z　　吃过午饭后，麦野想起已经三天没给美琴吃东西了，于是吩咐北川空良去给
她送一份饭。北川不大情愿做这件差事，但这里能指派的下位组织只有他一个人，
总不能让Item的正式成员亲自去给犯人送吃的，所有他还是去了。
　　关押美琴的地下室里布置得温馨的，毕竟本来就是富庶人家的房间，不是用
1 z* D8 L6 Q6 Y$ X% M/ y7 f; ?来关押女犯的阴暗地牢。楼梯旁边有一盏落地灯，楼梯正前方有一张圆桌和两把
: {5 ]" H" |/ B( _' W, K) O8 O5 M椅子，房间正中间的位置放着一张茶几，围绕着茶几三面都有沙发。昨天刚下过
6 l5 ?, `* V4 X( u2 @/ F) A雨，今天是阴天，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凉丝丝的水气。地下室里很暗，需要照明，
" I! ?" I. U* O, @$ o& T北川没有开日光灯，而是打开了楼梯下的落地灯。
$ [7 j# y% \8 S! v; U: A* e　　美琴就在正前方的沙发后面。她双腕都戴着手铐，拷链钉死在离地一米高的
  ~9 b- H( ?! @墙壁上，将她的双臂拽得直直的，使美琴既不能站着，也不能躺下来休息。北川
来到沙发后面，坐在水泥地面上，在唤醒她之前，仔细打量了一下美琴的身体。
　　昨天晚上用完电刑后用水枪给她身上清洗了一次，冲掉了她身上的血迹，乳
8 Y* B+ g# I4 \$ R7 y2 Q房上一条条的鞭痕和破口显现了出来。隔了一天，美琴乳房上一条条的鞭痕淡了
/ F! ~9 D! m# E3 ~4 r1 N7 R! V下来，但乳房依然肿胀着，绽开的伤口还没结痂。虽然还没发育好，但从轮廓上
4 ^& W# F, p/ L- k9 l% V来看，两年之后应该就可以长成一对丰挺的圆锥形双乳。被麦野打得满是淤青的
肚子还是和昨天晚餐时看见的一样。北川第一次看见少女完全裸露的胸部，不由
得战栗了一下，不敢再细看她的身体。
　　北川以前从来没有负责过跟俘虏打交道的工作，在Item的组织里，那些看押
和刑讯俘虏的都是比北川年纪大得多、体格也健壮得多的成年人。所以，这还是
/ O4 r2 F3 l' E$ D; \/ v5 B他第一次直接面对面地和俘虏接触。北川有时想到，继续在Item里待下去，自己
以后会不会也变成和那些人一样粗鲁蛮横，不再认识自己的人呢？
　　美琴的头部低垂着，两只眼睛闭着，大概因为北川的动作很轻，没察觉到他
/ X( G8 W' g+ |; i) a% y% S* e: ^就在旁边，或许她已经察觉到了，但又故意不动声色。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加
: a% _' ~4 g# J& C) I2 ~上用刑时的身体磨耗，犹其是昨晚的电刑耗尽了她的体力，现在她几乎连挪动手
2 \0 ?. i+ m: U) I) Z指的力气也没了。
　　在美琴身边，北川时常会有一种近似于惭愧的不安，这种不安源自她的良心。
他以前曾经见过被暗部用酷刑摧残得不成人形的孩子，在他们面前，北川同样会
4 i1 s0 H; K0 u. a, v有这种惭愧。无论如何，那些人都不应该受到这样的虐待。当然，那些人之中，
2 n/ a0 h# s( A  A7 A并不是每一个都是无辜的，其中也有许多和Item一样阴暗肮脏的人，但是……
! a9 r% d0 S: ^　　特别是昨夜亲眼目睹了美琴受电刑的过程，在她面前，这种惭愧就变得更加
# d1 I9 ?3 _; {% S& H强烈。虽然自己并没有在她的身上施刑，但他却是和折磨她的人属于同一个组织，
更何况，自己难道真的和她落到这个地步没有一点关系吗？昨天晚上，不就是自
/ Y  ?, u7 |; T3 C" e4 a己和芙兰达一起将她按到刑床上的吗？
　　北川时常会想到，自己被安排到如今这个职位也许是件幸运的事，大概现在
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变得粗野而蔑视生命。
# |/ Y$ g/ Z2 v. t6 n) z　　美琴的眼皮微微颤动起来，艰难地睁开眼睛，朝北川望了过来。
  L7 n- R' t, V0 ]9 T; Z- \　　「麦野让我来给你送吃的……你的手被拷在墙上，自己应该吃不了吧？我也
! I4 x2 F2 K  x1 P( q  F: L没有铁铐的钥匙……所以，由我来喂你，你可以接受吧？」
　　过了一会，他听见少女以微弱的声音答道：「喂吧。」
　　北川带来的是盐水煮豌豆和盐水煮马铃薯。北川用小勺从铝制饭盒里舀起那
& P" n8 C  d# z, J6 b( z( _: j* C些深绿色的豆粒，送到美琴的嘴边。因为长期没吃过东西，加上身体虚弱，美琴
; M6 Q* J6 a  [) {) Y) c8 n! {0 C0 D咀嚼的动作显得很迟缓。她的下颌微微起伏着，用舌尖体会着已经有点陌生的味
觉。
　　吞咽的感受唤起了美琴的食欲，到后来，她咀嚼的动作就渐渐地有了活力，
! ~* L. W; w' n9 t# k6 ]6 T* s每吃完一口需要的时间也没有那么长了。
- q) |) i# w# }* D' U) N9 B& z8 ^& w　　豌豆和马铃薯都不算很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吃完了。
　　北川放下小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坐在那里，眼睛大部分时间望着墙
8 e# n9 L/ ~+ m, J) M9 ~& K- l壁，有时瞥一下美琴的脸。不知为何，他产生了一个想法——他可以帮助美琴，
# i- s, _1 M; U! ?' r# [8 L2 X9 ~$ @' X  g当然，他的地位不能使她免于那虽然迟缓却必将到来的死亡，但他所想的帮助，
" u7 }- `0 N" X7 u是另一件事，即此时的美琴还有一个想要在世间完成的心愿，完成之后，面临死
亡时她就不至于那么痛苦了。他通过某种神秘的暗示朦朦胧胧地觉察到了这一点。
, W2 k* t5 ^( |  T他在等待美琴开口。倘若二十分钟后她还是一言不发，那时再走也不迟。
　　但在等待的过程中，另一件事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就是美琴的身体。
　　北川忽然起了一个想要抚摸一下美琴赤裸的肌肤的想法，她伸出手去，手掌
$ s- B7 t, C! H, x0 O轻轻搭在美琴的肩上，那里由于前些时候的捆吊，还残留着淡青的淤血。触碰上
之后，北川感到在自己的手掌底下，美琴的整个身体都微微收紧了。
6 H3 H. Y% R- n2 j4 a/ d3 m　　他想起昨天晚上，将美琴按在刑床上时，触摸到她肩背肌肤的触感。即使被
折磨了两夜，美琴的肌肤依然透着少女特有的温热气息。但现在她的皮肤却冷得
像冰块了。
. Y2 c& o# \5 s) @6 ~- j　　美琴忽然转过头来，与北川的目光相对。在她岿然不动的凝视之中，既有悲
伤也有威严，伤痕累累的她在这一瞬间仿佛发挥出了巨大的力量。
　　「对不起。」北川连忙收回手。「我太失礼了……」
　　美琴一言不发，依然像刚才那样凝视着北川，而北川也无法将目光移开。不
: H1 T; [7 A- }  t9 e是不能移开，而是不敢移开。地下室里一片寂静。
! Q. ]/ ?! W/ w! K3 h& b　　美琴的眼睛终于垂了下来，不再那么直直地盯着北川了。虽然她的胸脯深深
地起伏着，但却听不见她的呼吸声。
( l8 o: k+ b. Y7 R% [7 u. c　　这时，美琴说了一句让北川震惊不已的话。「你想要我吗？」
7 e5 |- M! c9 B+ q　　北川如遭雷击一般，一动不动地愣了几秒，还不明白美琴这句话的意思。
「对不起，我刚才真的不是……」
　　「你如果想要，我可以给你……」美琴的声音波澜不惊，带着一种静静的悲
4 o9 V6 ?4 Q' T/ R6 A哀。
: q  F  S* Y/ h! [9 P0 u3 c6 ]　　一分钟，两分钟。空气中仿佛响着无形的钟摆声。
　　在灯光朦胧的地下室里，北川抱住美琴伤痕累累的、无力的身体，将自己的
胸部贴在美琴的胸前，双手分别环着她的脖颈和腰部，看着少女栗发掩映下的侧
9 u4 g" U: C* n& e* T( Z& Z颈，只觉触手的肌肤无比光滑又缺乏温度，像抚摸冰一般。在她的背上，他摸到
了那些依然粘附在她背上的蜡块，下意识地用手撕了一块。
3 L0 |5 w  |5 D3 J. t　　「呃……」突如其来的疼痛使美琴不由得呻吟了一声。「不要撕……」
　　「这样会感染的……」
　　「没关系，反正我活不久了……我现在只想少受点痛苦。」
$ c' F0 m2 O: I9 X　　地下室里好半天没有动静。
　　过了一会，北川疑惑地开了口：「我真的可以吗？你……真的愿意吗？」
. W4 i0 M9 f. V9 x2 B　　美琴的眼角溢出了泪水，声音微弱但却平静：「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有什
么可说的……」
　　一时间，北川没有思考过美琴此举的用意。但好歹留意到在整个过程之中，
, f# k; m7 e3 y. L$ w/ }$ X- s美琴没有表现出丝毫欢乐，她的脸色丝毫没有类似作品中的兴奋的潮红，反而因
# A  U, T; U' Y' X" x. U' w! j为疼痛而愈加苍白。他感觉到美琴的大腿在不停地颤抖。她的头向垂死的天鹅一
) o# B& Q1 x8 \+ d* \般高高仰起，露出了优美的颈部曲线，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的轮廓流下。她没有
9 ~8 h, ]3 W, |$ f& ^$ s对他流露出亲昵、依恋的神态，但同时也努力克制着自己不退缩。
　　当一切做完之后，北川蓦地感到一股惊惶的恐惧感，那是对几自己的行为随
: G( u# O' f. e0 a& v8 r  T之而来的后果的恐惧，这种感觉使得他急于离开这里。他瞥了瞥美琴的脸，她的
* F; C5 r+ {. `: B' k- ?; {- F眼睛紧紧闭着，头歪向一边，苍白的脸上泪痕斑斑。他轻轻松开抱着美琴身体的
% S5 u: a5 S2 u3 y% m0 a双臂，站起身来，转身大步朝地下室的出口走去，在四堵墙壁之间回荡的脚步声
吓了他一跳。
　　这时，美琴带着呜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刚做完，就要走吗？难道你……」
　　北川在她的话声中听出了呜咽。他先是原地站住，过了一会，转过身来，再
' t/ V) X7 w" S, I0 H6 K度来到美琴身边，重新将她抱住，一只手环着美琴的纤腰，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
她的头颈。而美琴的双手都被锁在墙上的铁铐里，无法回应他。
　　他们就这样在沉默中待了一会。
- v; N) |' H1 t2 L6 l& O) ?　　「听麦野说，你是和她一样的超能力者，是吗？」过了一会，北川问道。
　　「嗯，是的。」
- f$ {/ \0 [+ y( z) I　　北川从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胸口处感受到了美琴心脏的跳动，从耳边传来了美
& @" w! L$ H) Y3 a8 \* }) u1 z琴的呼吸声。他道想，对于这个遍体鳞伤的少女来说，每次呼吸和心跳也许都是
痛苦的延续。
/ I! A2 g7 t: r5 {# \" o　　「我是电气系的超能力者，我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掌握了能力之后，一
# U0 ^* w1 H+ m4 N: f整夜都在被子里玩那小小的火花。」过了一会，美琴在滨面的怀里说，她的声音
" U  E" z$ U& R带着气息奄奄之人特有的微弱与朦胧，但同时也有显而易见的轻柔语调。「我特
6 N- H3 f) |; z别喜欢的呱太，宿舍里到处都是与呱太有关的东西，从印着呱太图案的衣服，到
不同颜色的呱太指套。就在我被抓来这里之前不久，我有一次还在扭蛋机里转呱
; x) a% G6 G1 P# ~. ]! Q  j- m太徽章，转出来的徽章堆了几大盒子，但呱太的徽章还是没有……」
7 [4 u3 J" ~3 e9 {3 D$ ?0 x　　这时，北川感到美琴冰凉的肌肤甚至恢复了一点温暖。他无言地听着美琴的
" ~9 J2 \( _% D9 g4 @. Q2 h话，这些话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的妈妈现在还在大学里进修。小时候，在我来到学园都市之前，妈妈对
6 g& U) a3 x! c3 j# c我特别温柔。有一次，我不小心弄破了一个呱太玩偶的手，她安慰我，哄我睡觉，
0 O8 X$ @/ m/ p) o! e说圣诞老人会来帮我缝好，还说他是她的死党呢………第二天，我醒来之后，看
见缝好的玩偶就在身边，澄澈的眼珠反射着晨光……」
, i$ w+ F  r! g/ ?; z  E" J$ _- |　　说到这里，美琴的声音停了下来。她大概是想到了，今年她母亲来学园都市
看望她时，不会再见到自己的女儿，北川想道。
7 a) U9 l* G" o; U9 W6 r! D0 k　　「在这里死去的人的尸体，一般都是怎么处理的？」美琴指的不是在这栋野
墅里死去的人，而是在暗部里死去的人。
  \' o& V; n; d6 b6 T6 R　　「一般是让另外的下位组织来处理，但在这里除了我以外可以处理的没有别
/ X( u+ Q0 b# k$ T$ B% p* D# b人，所以应该是由我……为了销毁痕迹，一般都是用高温焚烧成灰烬之后，再找
2 h% F3 u  H4 X! a" ^- F4 [5 ~地方处理掉。」
7 c5 O5 {& C$ o& _) H8 J　　「相对被整个埋进土里而言，我更喜欢这种方式。比起死后在阴暗的地底里
% q- T' i. N& ?, ^" C遭受虫蚁的啃噬，一点点地腐烂，还是在火焰中被一举化为灰烬好些。在神话里，
凤凰就是浴火而涅槃的啊。」
) G1 K) g& k! w0 }　　本来这种话题常人不会提起，但现在在这间地下室里的，一个是即将面临死
" N2 R6 b# N7 t& a3 E. r; Y, o亡的少女，一个是常年在死亡的漩涡中徘徊的刀头舔血之辈，这类话题丝毫也没
引起他们的讶异。也许在这几天里，美琴就经常想到与死亡有关的事情。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 l/ }; H$ T' u2 a: ~( p. u5 o　　北川想到了芙兰达，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对她的感情称之为喜欢。「有。」
" b; [) C# r$ L% u" U3 u, T6 F" s- Q　　「你以前，也和别的人做过这种事吗？」
　　一时间北川感到有点疑惑，这类问题即使由男生出口恐怕也不大好意思，何
0 L7 Y6 E3 o9 Y+ |况对方是个女生。也许这三天的生活，已经将昔日的御坂美琴彻底打得粉碎。
& |2 B$ D; n+ O0 Y, `　　「没有」
4 O6 U! T  @. h) u, L/ \: R　　「你会记住你第一个在她体内射精的女人，对吧？」
　　北川一下子惊呆了，他顿悟了美琴此举的含义，原来，她想用这种方式让他
永远记住自己，并且为自己寻得一个绚丽的死法。不愿意这样离开人世，想要在
这世界上留下一点如同蛛丝那般微渺的痕迹。她希望借由自己的这件事，使得北
川在将来某个阴云绵郁的雨天，或是街道和一切都被染上金色夕晖的黄昏，使得
  z* e) a2 r6 W% m6 F% I4 f2 I" k北川蓦然想起，那个在地下室里伤痕累累的少女。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不知道……」
　　「我叫御坂美琴。好了，你走吧……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 j* {1 D$ [: D3 G, w  y　　北川走了以后，黑暗的地下室就只剩下美琴一个人了。
/ z# F- g6 [: X+ Z, I* e4 n　　她的双臂被钉在墙上的铁铐拽得直直的，几乎没有一点活动的余地，只能这
么坐在地上。她那伤痕累累的身体渴望休息，但这个姿势使她很难睡着，长期保
持一个姿势也使得她很不舒服。被电流击伤的肺脏随着每次呼吸传来扩张的疼痛，
胸间总是隐隐作痛。自从受了电刑以后，美琴觉得自己的精神和身体都跨了。
　　到了现在，美琴已经不再对得救抱有希望。对自己的回忆已经托付给了该托
付之人，而死法也已经选好，再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但不能与双亲与昔日的朋
友告别，还是觉得很遗憾，也许在行动之前就应该预料到会有今天的结果，应该
4 A& `% z; ?+ O! S预先写好一封遗书一样的信，藏在宿舍的某个地方。如果说还有什么令她难以割
舍的事物，那就是御坂妹妹。自己这个不自量力的「姐姐」想要救她们而失败了，
! l/ L/ l7 V" x6 T/ L即将与她们一同死去。真是对不起她们啊……
% D9 \/ o( t6 F　　美琴怔怔地想着，几颗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淌了下来。
　　到了十一点钟，美琴才终于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学园都市的街道。
整条街空无一人，使她想起和9982号相遇的那个黄昏。那天是多云天气，天空中
! f: j& |% {! O7 a  F! U( f7 z光影交错。地上积着水，形成一个个大小不等的水洼，看来刚刚下过雨，但随即
9 B+ e( f% c% b, e5 M0 g+ y便放睛了，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水汽。
　　有人从人行道的另一端走来，一共四个。她辩认出那是黑子、初春和佐天，
- K5 W, s* }2 v# C8 M% _而中间的那个则是……自己。她屏住呼吸，目光追随着越来越走近的四个人。她
2 X$ X) a8 e7 f% g, r们并肩从她的身旁走过，视线没有随之转移一忽。即使素不相识，经过时至少也
该看一眼才正常，但她们却没有。她们没有看到自己，美琴从佐天的瞳孔中看出
% u; L. ^% c" j% H! x5 |6 @- F了这一点。
, u( ~, a1 A, _: g& ^& ^　　她目送四个人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 F7 u! ~0 J' P6 o8 f　　四人离去之后，美琴独自一人四下环顾这条无人的街道。这条街道，自己，
  h- W2 n  O; h, {0 q/ s地上的水洼，空气，仿佛都被人遗忘了似的。
7 B1 P9 q6 Q2 {. P$ y　　忽然，她的目光捕捉到前面街角处匆匆跑过的一个少年，尽管只有一两秒，
" S  [. w, X7 i$ V而且对方没有转头，但从那身影和熟悉的刺猬头，美琴清晰地认出了他是上条当
! w3 k$ m2 d, ~# U) l. ?麻。也许是迟到了正急着赶往学校，也许是在拯救别人的路上。梦中的美琴释然
. B$ t7 g1 \! v, V5 w2 b了，脸上透出了不易察觉的、如同自己在生命尽头躺进棺木中的安宁的微笑。
　　　　　　　　　　　　　　　　　四
8 Z* n+ p' o2 ~# E! K( D　　过了两天之后，绢旗问起美琴，麦野漫不经心的答道：「噢，前几天用刑的
时候不小心折腾死了。本来只是用的一点小小的刑罚，可没想到她的身体那么虚
. J- P2 i7 r$ }  }" @/ R' N" c弱，稍稍折磨一下就受不了了。尸骨已经交由北川处理，现在大概已经进了垃圾
桶了。既然她已经死了，继续呆在这儿就没有意义，这几天就准备回原来的据点
6 W( d" H* L  B" |+ g% `8 P$ ~/ J吧。」
3 d' A/ I0 N  j5 F　　但北川并没有将美琴的尸体扔进垃圾桶。
. x- N  q* ]( I7 C2 b, _3 l　　那天麦野叫北川到地下室里，让他处理美琴的尸体。北川一言不发，默默将
地板上美琴的尸体装进黑色的睡袋里，走出了别墅的房门。
　　这个散发着钢铁气息的学区中有一座处理动物尸体的巨型电子炉。在电子炉
前，北川坐到地上，打开了包裹着美琴尸身的睡袋。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他要再
6 B) z& I$ a8 M仔细看看她。
　　御坂美琴的确已经死了，她那伤痕累累的胸脯不再有呼吸的起伏，手按在她
1 I% V8 i, Z6 e5 w2 i( g心房位置上也感觉不到跳动。她的面庞如同那天北川到地下室里看到的一样，仿
佛现在仍然只是由于虚弱而昏睡了过去。她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痛苦，使得北川
1 ^8 C: }+ Q/ J: Z不由得想要帮助她，然而无从谈起。
　　到底是将她在炉中烧成灰之后再埋葬，还是就这么埋下去？北川闭上眼睛，
想像了一下美琴的尸身在泥土下面爬满蛆虫的样子，不由得不寒而栗，经过片刻
, d) t: K! M! I: d9 Z) y* s的犹豫，还是决定让她在火中化为灰烬更好，那也是美琴的选择。
( Y$ ]/ f% D8 h. n7 v# i　　早在地下室那场经历后的第二天，北川就预先买好了骨灰盒。并且选好了美
琴的葬身之地。第二十一学区的山岳地带，那里是学园都市为数不多的还保留着
自然风景的地方。
3 I* p! H) ^# s* A4 c3 C' s- }2 [1 m　　出门是还是阴天，乘电车来到二十一学区时，天已转睛。
　　北川用预先准备好的小锹，一锹一锹地挖出带有草根的湿润的泥土，想到这
泥土下面就是美琴的长眠之所，北川不由得感到一阵莫名的颤栗。为了不被人发
, f7 S# K# k6 X- ?; F0 j现而遭打扰，北川想将美琴葬得深些，只到挖到一米多深，才将骨灰盒放了进去。
　　填好土之后，北川站起身。澄明蔚蓝的天空如同空中的大海，白云犹如地球
仪上各大陆的版块。望着这样的天空，北川空良深深透了口气。对他而言，这不
! [8 \3 @5 I; K! k" f' j是结束，而是开始。
9 c$ X/ Q2 I# H4 e- a　　又过了些日子，还是在这片草地上，一群鹪鹩聚集在一起搏斗，在浅蓝色的
/ S  O! V% K4 E& _* I苦艾丛中斗出一块幽会的地方。过了不久，仍旧是在这里，一丛乱蓬蓬的老苦艾
# p$ M. K$ D0 L3 j+ o下面的一个土墩里，母鹪鹩生了九只蓝灰色的蛋，它趴在这些蛋上，用自己身上
9 z$ g. I7 x& y1 M的温暖孵化着它们，用灿烂夺目的翅膀保护着它们。
# I9 O6 W* M" p6 L4 h* Z" X+ \　　番外：御坂之魂即使在下雨天，实验依然在进行着。
" e8 Z2 S$ {& t) l/ d( L' h& a　　御坂妹妹躺在街道上的积水中，破碎的护目镜和F2000 的零件散落在一旁，
4 q  N: U, J+ p; e# F7 v8 J镜片在雨珠的击打下闪烁着水光。雨丝打在御坂妹妹已经没有知觉的身体上，以
; _5 W/ I3 E2 n4 T- s* k' o及她身下被雨水稀释成淡红色的血泊中。在远处，小巷的尽头，一个削瘦的白发
少年双手插在兜里，正慢条斯理地向远处走去。
　　实验刚刚结束，其她的御坂妹妹还来不及过来处理尸体。
) u/ Y$ y, A  O' G　　御坂美琴跪在御坂妹妹身旁。无数雨丝透过她的身体，落在地上，迸溅成细
" `( R" [2 l; y2 c小的水珠，她感受不到雨滴打在脸上的湿冷感觉。「御坂妹妹……」沙哑的声音
9 Z4 k" Z1 h, w0 {5 v从她的胸中发出，眼泪仿佛流干了，只剩下泣血般的微弱声音。妹妹的血蔓延到
了她的膝盖处。她伸出手去，想在御坂妹妹的身体上抚摸一下，但办不到，她苍
" W" n7 U  M3 l8 J白的手指穿过了御坂妹妹的身体，什么也抓不住、摸不到。她是逝去的人，不能
再与生者的世界产生一丝一毫的联系。
　　天空中不时闪过银蛇般的电光，将乌云的罅隙照耀得清清楚楚。唯闻哗哗的
大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