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阳的最后一案】（05）【作者：7991cde】

车神

作者：7991cde
, x7 ?- P( ~# d字数：3137
, Y! J$ C7 f! C1 y, D; J: E0 e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 q2 {$ X6 `( ?# d　　您的支持 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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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东方阳先生，你好。请见谅，我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告诉你。我并非信不过令
妹，但我觉得私隐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何况这有关诸葛茜殿下。
　　我采用日记本，倒不是我要用日记的形式说明你应得知的内容，而是为了体
现这些故事对于我的珍贵。相比令妹，我更信得过多次见面的赵绫芸大人，因此
& |% b  I" M  p7 e我请求她将这个笔记本转交给你。希望这些内容能帮助你了解一切的缘由，特别
是了解茜。
　　你可能还不清楚为什么我年纪轻轻就能沿袭爵位。家母自然是前任伯爵。她
- W7 p2 p# _4 b  A! Y  J对家父的漠视——对，不是残酷的虐待，而是彻底的漠视——令家父愤而杀死了
, \7 b) v3 @9 O2 S  t她。家父没能逃多远，就被抓住处以极刑。突然父母双亡的我只身一人住在原本
的宅邸中，过着被众多女仆侵犯的昏天黑地的堕落日常。她们对我很好，但我知
0 ?/ E1 u4 s$ @4 F* L道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有一天我接到一封信，落款是久未谋面的诸葛茜殿下。我感到很诧异，因为
此前我也只在宴会上见过她寥寥数面。信的一开头说了些表示慰问的话，接着她
) K- \! D3 Z. ?; B5 @5 b7 W( @写听闻我的近况感到非常难过，她觉得我并不是愿意这样度过一生的人。
　　她邀请我到她的宅邸作一名男仆。她特别注明，我会是她家中唯一的男仆。
她只有一个条件：我要把全部女仆遣散，然后将全副身家归入她的名下。我没有
花多少时间就接受了她的邀请。王国中谁都清楚茜殿下和女王陛下（愿她万寿无
疆）的亲密关系。
　　每位女仆都得到了过于丰厚的遣散费，反正茜殿下只是说剩下的钱归入她名
2 w/ O( w$ ?3 g0 O下，估计她也希望我这么做。我当然很不舍，也从肉体和精神上彻彻底底地感受
9 C! q) e* {* q+ V7 {- n/ J到了她们对我卖身求荣的愤怒。我休养了半个月，带着家族一切资产的凭证到了
茜殿下的宅邸。
　　出乎意料的是，我本以为是由女仆来招待我，事实上却是茜殿下亲自来招待
9 k9 F  y+ E1 k我。我很快发现我不只是要当这宅邸的唯一男仆，还是这宅邸的唯一仆人。
　　我有些害怕，但事实上我没有什么能够榨取的价值，因此我就直截了当地抛
! t# i4 z7 k; I# _出自己的疑惑。茜殿下为我斟了她自己泡的蜂蜜花茶后才说道：「不，这没有什
& G7 x4 j( ?, A么阴谋。伯爵应该也发现了，这间宅邸很精致，不是吗？
( X+ s' {1 m3 R+ K9 l　　无论是屋外的花园和喷泉，还是屋内的装潢摆设，尽管美丽，但不符合公主
殿下的身份，也与之前我的庆生宴会举办地那栋庄园不同。那里才是我真正的住
处，仆人们也都在那边。然而我更喜欢独居，所以建造了这里，偶尔会来住上几
天。仆人们都知道这里，但我不让她们过来，包括我的贴身女仆。
9 g3 ?& }  `! k' j2 h6 l, J/ t　　而伯爵，你是第一个知道这儿的外人。」
　　她告诉我这些的时候眼波流转，接着便交代了我的工作。其实她的那番话没
有打消我的疑虑，反而加深了。我何德何能被这么信赖？她说话时，我只唯唯诺
诺地应答，总觉得自己很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
* i* A6 z, ]) `5 u3 ^　　这间玲珑的别墅共有两层，而我的工作与其说是男仆，倒不如说是清洁工，
# I, z4 R1 A! T每天主要负责打扫卫生。如果她要来住一段日子，会提前打电话告诉我，那时我
才需要准备食材。
　　我睡的仆人间在楼梯下方，面积很小，自然不能和以往同日而语，但我身为
* U- T+ Z' c$ B9 I+ P. m* @+ G  u男性，不会有这些讲究。至于淋浴和厕所也在仆人间中，就和现在学校里尚未有
主人也不至于沦落到消耗品的男生们住的宿舍相仿。
　　我以为她会给我上贞操带，但她带领我参观完别墅后就直接离开了。我一脸
8 X, o2 D9 V* m* O% \茫然地目送她离去，接着回到仆人间从衣柜中取出制服换上。以我多年的经验，
) G5 [- p  J# K9 t% g/ V' C别墅里肯定放置着大量隐蔽的监控摄像头。我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当然不能因为
茜殿下的美貌而丧失自我，继而赔掉一生。
  i, J& ^4 d7 t4 I  y( e/ v4 |　　整幢别墅里，我唯一不被允许入内的就是茜的卧室，然而整个二楼都是这栋
本就私密的别墅中更加私密的天地。我逛了客房、书房、调教室、小型温室、娱
乐室以及洗手间，所见的事物超出了我的想象。
　　椅子、桌子、架子全都是活生生的人组成。他们赤身裸体、面黄肌瘦，眼睛
+ L: M9 ^+ \4 P蒙着黑布，嘴巴用胶带封上，身子上全是鞭痕，屁股上是「茜」字烙印，打着葡
+ j( k- M% d" b; f1 t" [1 }萄糖溶液的吊针。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消耗品，出于需要被折断骨头、注射
激素，造出合适的形状。
( q: }4 g5 u8 r1 x7 f& m+ t4 }3 W　　茜看上去天真无邪、人畜无害，我一时间陷入巨大的混乱中，很难相信会是
: N& Z, \& g8 F- ]. O0 d! |茜的所作所为。我突然意识到，或许对于茜来说，我确实是特别的存在，但我一
头雾水，想不出任何原因。
7 S- x6 A7 {, j/ j1 X. M6 @1 n　　别墅虽然不大，每天都全部打扫一遍既无必要，又不现实，我决定三天一轮
0 s5 ^! B# {; ?! z  j2 m做清扫，第三天正好包括二楼的厕所。厕所不大，估计只给茜自己和客人用，因
此消耗品就只有厕奴和顶着用来放换洗衣服的框子的「矮桌」。
　　与其他房间的消耗品不同，这两人的岁数明显偏大，看上去将近五十岁。相
* U  G" v3 H; }( I! ]& Z0 U比其他那些年轻的孩子（是的，我当时才十五岁，但他们比我还年幼），我见到
/ s3 J, V- A; M9 c这两人更加于心不忍。不过似乎是茜的仁慈，他们吊的营养液看上去也十分高级，
* H$ _- b) n: X; a' H3 [/ q并非简单的葡萄糖溶液。
　　就在我拖完地正要擦墙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不止的「嗯嗯」声。我吓了一跳，
; I4 t6 T$ h& l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矮桌」发出的声音。一时间我六神无主。我是个男人，
) J$ Y) t  r$ ~7 M& _3 p& V我没有能力去扇他一巴掌叫他住嘴。我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呆愣愣地站在
原地，竟然下意识地想向那个厕奴求救，但对方一声不吭。接着我就想到直接走
出厕所，反正他被绳子束缚住，没有能力把我怎样。
* H2 O" o+ j, S　　可我的脚刚迈出一步就停住，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很熟悉那副声音。我站住，
视线扫过每一处可能安插摄像头的位置，一个都没有发现。我安慰自己：这里是
/ \0 u! q9 S) n厕所，茜应该不会有兴趣在这儿还安置。于是我下定决心，撕去了「矮桌」嘴上
) G7 X0 q" P, A) F的脚步，又拿下他的眼罩，然后我就不由自主地尖叫。我万万没想到，眼前的
「矮桌」就是我本以为已经被处死的父亲。
　　显然，他也没想到是我，望着我喉咙里发出「喀喀」两声，眼泪就从眼角流
# y' e4 X( j1 d& U3 a0 Y9 @下。我知道他杀了相当疼爱（字面意识，母亲连捉弄我都不会，我也没有恋母情
. Y  ^( A: J0 ^- _2 x' ?6 a, i结）我的母亲，但他毕竟是我父亲，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我毫不犹豫地把那个
空空的竹筐从他身上拿下来放到一边，把绳子解开，抱着他躺倒地板上。
　　他的伤口都是皮外伤，身上也没有残缺。可能有营养液的作用，他还有力气
' V5 K! \+ k1 c# v% B8 |. F抱紧我，我自然也抱住了他，一起痛哭。当时我想，就算茜因此把我凌迟处死，
我也不会后悔救下自己的父亲。
　　两个人都哭完后，我把干瘦的父亲抱到楼下的厨房，接了点水给他润润嗓子。
; u3 b- W2 ]( ~等他能够说话了，我才问他：「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7 l4 z* h1 Z& |* o4 Y/ E* @6 ?　　他说，就在临刑前，茜殿下把他带走，说愿不愿意以终身监禁的方式代替死
# J, K5 j4 j* L4 }% p刑，随即说明了他的余生会受到怎样的刑罚，不过基本都是不重的鞭刑，其余时
; [6 X9 |9 ~2 k间就要当一个桌子，也只是以难受的姿势捆着，不会进行改造。
3 l+ s. ]; P& I& `1 z' s5 t　　他问茜殿下为什么要救他，但没有得到回应。父亲虽然身体疲乏，脑子相当
- h7 B% ~. E8 ?: T; l% _4 T+ t清醒。他回忆到这儿，立刻说，他能获救，是不是得益于我。
　　我的脑中也有这样的困惑，随即立刻告诉父亲自己之后的遭遇。父亲听完，
问道：「你是不是完全没印象为什么茜殿下会这么信赖你？」
) f+ c8 H8 E* L6 |　　我点点头。父亲叹了口气，继续问：「你知道茜殿下和你同龄吗？」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那你记不记得两年前你去参加过茜殿下的庆生宴会？」
　　「这个我记得。但是……」我在脑海中思索着，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模
8 e4 {$ q4 u4 O2 r: L1 Q; p糊的庄园的影子，「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是嘛。」父亲若有所思地说。
　　「你记得些什么吗？」我立刻急切地问。但父亲说：「没有。那次是你母亲
5 @8 }) _& ], U' W4 c4 r# o带你去的，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事到如今，我依然觉得当时父亲在撒谎。如果我坚持问下去，或许就不会到
# u( |& T- Y$ P现在还找不回那段不知为何丧失的记忆。
　　「茜殿下多久会来？」
　　「她昨天打过电话，说明天会带个朋友来。」我顿了顿，「你打算怎么办？」
　　「你想我怎么办？」父亲直视我的眼睛。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会装
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想逃跑吗？」我艰难地问。
　　「不。」父亲回答得很干脆，「我想死，越快越好。」
- _8 W- V' O7 n" _　　写到这里我的手有些发酸，因此分了一段续写，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想请你也
$ K( q0 f! t; t7 B  b& X$ l体会当时我的震惊，还有随之而来的痛苦。是的，回忆第二天晚上父亲的惨死并
不让我悲痛，让我悲痛的是他漫不经心的那句只求一死的话。
. `2 u0 `8 x& V( r0 x& m　　我拨通茜留给我的号码。电话那头沉默着听完我的叙述，淡淡地说：「我知
道了。」没来得及等我多说什么就挂断电话。这个电话我是瞒着父亲打的，因为
我也不知道预先打电话是对是错。那一夜，我把自己仆人间的床让给父亲，自己
在客厅的地板上辗转反侧，几乎到三点才睡着，醒得也很早。我提心吊胆，却又
  T1 `" A* V; ?7 w' \毫无办法，这种忧心忡忡折磨着我，直到茜和她朋友的到来。我跪在大门外，伏
身磕头。茜把我扶起来，为我掸去裤子上的尘土，轻声责备道：「你是我的男仆，
不是我的奴隶，不要轻易下跪。」
　　茜戴着桃红色的假面，但由于我知道她的相貌，自然可以分辨。不过她同样
戴着假面的朋友我就不知道是谁了。她也留着短发，不过与茜的相比更加清爽。
她的个子也没有茜高挑，较为娇小。她的穿着也很简单，是一袭白色连衣裙和崭
, ^! u# F' u3 ~新的布鞋，鞋口鹅黄色的船袜若隐若现，想起来挺像赵绫芸大人喜爱的风格。茜
' t$ ^9 d& j- k. e; E& h穿的明显更花心思，如同要奔赴御宴一样翩翩多姿，是当之无愧的尊贵公主，但
她脚上的系带皮靴却沾满尘土、颜色暗淡。我马上明白，她恩准了父亲的祈求。
　　「你父亲呢？」
　　「他在里面。」
* u) @  F6 I2 n" W　　「那快点进去吧，不能让长辈久等。」
/ i: `% t2 K! b3 A2 @9 j) N8 t& I　　茜和她朋友的脸上都没有一丝笑容。她们原本要过来享受调教之乐吧，但虐
+ s. u, q2 z1 p3 `: ^杀求生之人和虐杀求死之人是截然不同的感受。在痛苦之外，我还多了愧疚之情。
  ?: ^8 f8 E6 N0 L8 G. E我更加憎恶无比自私的父亲。
+ t5 j' q& X& T! y3 c6 e9 O　　大门一开便是正朝我们下跪的父亲。茜和朋友没有看他一眼，直接走到沙发
( \) e6 a0 \2 ^1 m" \' `  ]就座。我从厨房端来花茶为她们斟上，终于有个正式的男仆的样子候在一旁。朋
- P& W. t8 s, a2 J) H友抿了一口，夸赞道：「唔，好喝。茜姐姐真有眼光。」
# b4 C) F) n) E4 b9 f( J! H　　她的声音稚气未脱，看来她的年龄比我们的小。
　　茜没有应她的话，只是点点头，然后说：「你能在这里等一会儿吗？我有些
事要先和他们说。」
　　「没问题。」
　　「那上楼吧。」这话是茜对我说的。她将假面解下，走上楼梯。我犹豫了一
$ F! m0 E/ Y/ q& w/ w! t会儿，决定狠心地把父亲置之不理。他在最后，保持着跪姿，踉踉跄跄地挪上楼。
1 t2 k# T6 ]7 S* b) I& x估计他和我一样没想到茜带我们去的不是调教室，而是她之前所在的厕所。见我
们都进来后，她吩咐我把门反锁上，自己走到厕奴旁边拍了拍他的头。厕奴顺从
地调整姿势，好让茜坐在他身上。茜的右腿搭在左腿上，优雅端庄，姿仪万方，
% c9 q& v+ U6 E2 p$ \6 Q4 X9 ?却神色冰冷。她对父亲说：「过来。」
　　父亲知道是在叫他，低着头移过去。茜似乎有些不耐烦，粗暴地用靴头挑起
父亲的下巴，但神色一直是彻底的漠然。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用惯常的柔和的语
气问：「为什么想死呢？」
6 B* k8 V4 k( C　　「您应该知道的。」父亲断断续续地说。
　　「是吗？」茜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吗？你真是下贱，令人作呕的下贱。
& F6 i! D+ K3 ]- {7 _; g  I* G. r为什么夏夫人会看上你这种人？」
　　她轻轻踢着父亲的脸颊。父亲的表情逐渐扭曲，泪水从他的脸上不断滑落。
他嘶声道：「她看上我？我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我就像个透明人一样。我……
9 J4 m6 b' J/ Q  E6 y我明明想被……那……她那些奴隶都比我幸福……」
　　父亲痛哭流涕。茜没有说话，只是用靴底擦着他脸上的鼻涕和眼泪。由于茜
的靴子本来就脏，父亲的脸很快变得相当不堪。茜一边擦，一边说：「可以不哭
了吗？如果可以，就把靴底舔干净吧。」
6 g  {& x' Q+ o, C" Y　　父亲是王国优秀的学者，你很容易就能在网上查到他的贡献。他的舌头是用
来讲学的。深知这点的母亲总是给父亲最好的待遇，也为了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尽可能将父亲置之不理。她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来维护父亲的尊严，但最终父亲的
舌头还是成为了茜殿下的擦鞋布。父亲的舌头很笨拙，是空有热烈的舔舐。换作
% \4 a9 _( [1 K9 h) t3 ^其他奴隶，茜恐怕会毫不留情地把那根舌头碾成肉泥吧。然而茜还是一声不吭，
5 u- W: @( V1 g, ^表情是演技拙劣的蔑视。
　　「你真的让我恶心。」茜毫不留情地说，「你亲手杀死了一位值得敬重的女
* @0 p# j" C+ j2 A( T( o士，你亲手杀死了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深爱你的人。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救你，
为什么要雇佣你的儿子吗？要我把夏夫人留给我的信在这里大声朗读吗？」
　　茜一脚蹬在父亲的嘴巴上。她的靴底纹路很深，明显经过专门的防滑处理。
父亲向后摔倒，捂住嘴里流淌出来的血。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但他没有叫出来，
7 U) ~* r  ]  ?拼命忍住，身体不住颤抖。
" f5 L- E4 b- p- G　　「把牙齿吐地上吧，等一下让你儿子收拾就好。」茜的视线落在自己的靴头，
「明白什么是痛苦了吗？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先生。为了夏夫人，我才对你一忍
- G9 E  n6 u' H/ O4 ]再忍。你现在稍微认识到被杀会有怎样的感觉了吗？」
　　父亲没有把手移开，含糊不清地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对她愧疚的。是她毁
0 l* T, c# \' n& C% \了我！她觉得是为我好？那么她这样独断专行，完全不听我的恳求，她就不自私
* p; z! G/ Z% b+ F吗？她就不令人恶心吗？难道只有她是正确的吗？只有她这样才配叫爱吗！」
, y# j& x- `) W' Q　　父亲越说越激动，讲到最后，断掉的门牙带着血从他嘴里飞出来，正好落在
0 @9 A6 T5 c$ P2 I+ [0 ]茜的脚边。茜面色铁青，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像是在下达最终审判一样说道：
% W3 A4 ^- w1 d! ]$ B) T「我明白了。」
　　她放下右腿，踩在那颗断牙上，碾动了几下，然后双腿一起朝父亲伸出，一
双靴底对着父亲的脸庞。她说：「现在，我给你两种选择。我的左脚是你刚才没
+ a$ O) D( s6 @( f6 l( q& \3 b有舔过的，而右脚靴底缝中卡着你的被我踢断的门牙。你可以舔我的左脚，那样
我会把你的贞操带解开，你可以用靴底的味道自慰，或者袜子、胸罩、内裤，随
你挑，以后我也会继续满足你，当然，你有别的要求尽管提，如果可以我都能满
足。如果你选择这一种，我愿意以母亲的名誉起誓，绝不会背叛、歪曲自己的意
图。」
　　「茜殿下，您这是在羞辱我。」
8 |8 U0 `% ?; ^. Q8 M; n& D　　茜装作没听见父亲的愤怒：「另一个选择是把你那颗断牙吞进肚子里，然后
我就会像对待其他下贱的畜生一样虐待你，最后让你在极度屈辱与苦闷中死去。
同样我愿意以母亲的名誉起誓，保证你会受到足够残酷无情的刑罚。我在你身上
8 x4 K& i" P: D花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这是你最后一次选择，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你选择哪
一种？」
　　「我选择后一种。」
! A" v9 A1 p2 s, i　　父亲没有丝毫犹豫，深情亲吻茜的右脚的靴底。我无法再做旁观者，上去用
力拉开父亲：「你疯了吗？为什么不选前一种？是茜大人救了你的命！你觉得她
. x" U( Z, t0 d' S  [/ w9 x会在许诺里玩文字游戏？」
　　父亲一愣，然后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我，喃喃道：「我没向你解释……有
其父必有其子，我以为你会懂我的……」
% Y. g3 A/ O8 a" ?9 g　　「什么意思？」
　　「学者先生，你儿子确实不懂。」茜叹了口气，「如果我不给出第一个选项，
0 [. O" I. ^( H& ?. X; V; p' v4 S他恐怕一生都不会懂吧。还是应该你在世的时候，亲自和他说清楚比较好。反正
你也没怎么承担过父亲的职责，不如趁此好好弥补一下，不是么？」
2 x. S5 K3 p+ L; e1 ^8 C: l　　我依旧不明所以地看着父亲。父亲脸上也一片茫然，但很快眼神又变得锐利。
% _" |6 S. E' |( c! a) S7 y他盯着我，质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是恋童癖，将茜殿下当作第二个你母亲爱
- v2 \% A- j! O# a: g3 v2 t" b上了？」
　　父亲一语中的。我一时羞于承认，他接着说：「因为我身上摆着装着茜殿下
/ C, B: p0 Q8 G5 I; i内衣的筐子，却永远不能亲近，所以你觉得我旧病复发，认为我也会因此暴怒杀
, \) E: [" R8 n, N8 M死茜殿下，是吗？所以我干脆求死，彻底解脱？」
　　父亲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厉。我只能点点头承认。父亲大喝道：「开什么玩
笑！你个蠢儿子！你自己喜欢茜殿下理所应当，你老子今年４８岁，为什么还会
喜欢茜殿下？」
　　现在回忆起这句话，脸红之余，心也不住作痛。这是他唯一一次教育我，然
后他就被茜杀死，连一条狗都不如。我没能阻止悲剧，连怨恨谁也做不到。事情
就这么定了，明明都是与我有关的人，明明都是我爱的人，却与我毫无关系。我
也只能怨恨自己。
　　父亲尽力将断牙舔出靴底的缝隙中，结果自己的舌头倒是被划出了数道血痕。
茜双手托腮，静静地注视着父亲，一如乖巧的邻家少女。父亲一脸陶醉，想必靴
底的味道相当沁人心脾吧。确认父亲终于把断牙吞进肚子中，茜轻快地拍着手：
8 i: e7 G: G( E「真棒呢，学者先生，但是还不够哦。现在我没有正当的理由处死你，所以要先
给你看一个足以让你被灭口的秘密。不要走，夏麟，留下来吧。难道你认为我以
后会抛弃把全副身家交给我的你？」
　　茜终于从厕奴的身上站起来，转过身，优雅地解下他的眼罩。看清厕奴的模
7 N8 }5 D0 Y; Y/ ~( y. m样，我和父亲大惊失色。茜悠悠续道：「没错，死而复生的不止学者先生一个。
, s" z7 d5 I9 v这就是我的——，我的御用厕奴之一，也提供给来访这间宅邸的客人使用。」
. X6 g4 E) P5 Z8 z$ M9 y　　我必须要用破折号取代那名厕奴的身份，以免给你也惹上杀身之祸。不过我
$ n7 ~/ _: @; p2 |$ W# j' C$ u相信东方先生肯定能猜出来。
3 g8 h! |* A; o- g( L( ]1 f　　「与当年谋逆时威风凛凛的模样完全不同了呢，——大人。」茜露出慈爱的
, i6 W2 o$ U" H! p表情摸着厕奴的头，「现在变成厕奴，不是更可爱些吗？」
% h& H: d2 h0 c7 X6 k" s4 |' v　　由于长时间戴眼罩，厕奴只能眯着眼。他以叫唤声来表现自己见到茜的欣喜。
  o7 a; u( B& N4 K' S% M, R茜侧过身，好让厕奴更好地看清父亲：「你们曾经一起共事过呢，认出他了吗？
——大人。因为得知了你的存在，他马上就要被我处死了呢。」
& I4 G4 s& w: W9 b1 I4 u　　厕奴晃晃头，表示自己有耳朵，听见了刚才的对话。茜娇嗔道：「这是什么
6 ~2 X. h- U& D7 h, f意思？对我一下忘记这件事的嘲讽吗？那是不是该把你耳朵戳聋呢？哼。」
　　厕奴马上低下头，瑟瑟发抖。茜蹲下身子，望着厕奴说：「但我还没说过打
7 p* Q5 S4 y8 O$ G. ^% H算怎么处死他呢。现在我只告诉——大人一个人哦。」随即她在厕奴耳朵边呢喃
些什么，可以看出，厕奴的下体立刻膨胀，随即被贞操带狠狠地惩罚，但他依旧
  l6 q5 J8 M: P9 n4 ?: M3 }( y兴奋不减。茜站起来，略带愠怒地一脚跺在厕奴勃发的下体上，一边碾动一边骂
1 ^' O! s. l7 q/ F道：「你们这些大叔是不是都一样下贱？一听要被少女虐杀就这么快乐？不行哦，
——大人，就冲你这种放荡的表现，这周也别想解开贞操带。夏麟，带着你父亲
* g8 l: H4 |5 A3 n/ g先去调教室吧。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好好铭刻在——这颗榆木脑袋上。」
　　我朝茜鞠躬，抱着父亲离开厕所。父亲此刻面如死灰。我问他，他现在还爱
着母亲吗？他只是点点头，然后说，他原本以为那次冲突中会死的人是自己，如
& }. K/ t3 ]8 c今无所谓了，反正马上就要死去。我再没有疑惑，唯一能做的就是送父亲去死。
$ X0 P; f, z2 e) c2 p/ u　　我推开调教室的门，茜的朋友就坐在里面。她很热情地朝我们打招呼：「夏
伯爵好，叔叔好，抱歉刚才失礼了。茜姐姐在的时候，和你们说话不太方便。」
, M: M# P- ]8 X0 B5 J5 |$ n) G4 F3 ]　　我有些愕然：「我已经不是伯爵了。」
  P# x1 A% }9 L8 m　　「谁说的？」女孩仍戴着假面，但可以看出她显得很困惑，「茜姐姐明明告
诉我她只是要了你所有财产啊。再说，她只是公主殿下，怎么可能有权力剥夺你
继承的头衔？你依旧是伯爵大人。」
" Z1 d# E' j' H1 c) C) Z7 R' r　　这时，父亲突然双膝跪地：「向您问好……」
( m# d, l+ e6 W' Z6 f6 y- i; a% e　　「——哎，等等，够了。」女孩跳起来，上前扶起父亲，「我不够身份让您
' A- x4 Q( N1 `下跪。」
2 q) r& X. Z: d$ ~3 A9 r( u　　「我现在已经是罪人了。」
　　「但对于我而言，您永远是天才。」女孩的声音带着崇敬，「我知道您已经
  x1 ^9 Y# n  g+ k8 z' `, K+ ]知道了我的身份，不要说出来，好吗？我不想让夏伯爵知道他跟我的渊源。」
　　「是茜殿下的意思吗？」
　　「您太聪明了。要知道，她只是面上不显露，其实占有欲比谁都强。」女孩
( _0 L/ B1 d; Z0 ]+ K/ F4 @4 c顿了顿，「还有，想问您一件事，我够资格参与对您的处刑吗？」
; F" [" `7 e4 {; c) x3 C0 Q/ p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某种程度上，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你在国外
# g3 ?, I% Q+ X/ E的成绩，连我也自愧不如。」
　　「您说笑了。」
　　「你今年才十三吧。这个年龄我确实一无是处。」父亲疲惫地说，「当然可
以。只不过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我想知道你现在的模样。」
; V, `" |6 z; ^8 }, o　　「嗯。」女孩激动地连连点头，背朝我脱下假面，让父亲好好端详。良久，
父亲才说：「你们家族真是幸福。可以了。」
' H+ Q, v0 i5 I　　女孩戴上假面的时候，正好茜推门而入。她换了身衣服，一顶黑色的宽檐礼
帽、熨得笔挺的白色立领女式衬衫、鲜红的单排扣骑士服、修长的雪白马裤、腿
9 [7 p# \9 X* ^+ \上一双锃亮的黑色长筒皮靴，都是无与伦比的威风凛凛，唯一欠缺的便是手中的
皮鞭。她看着我，冷冷地下令：「把他绑到十字架上。」
　　看来茜在这段时间不止换了套衣服，还整理了自己的情绪。我扶着父亲到十
字架边，认真地固定着他的手脚，完成工作回头的时候，我才发现她们都拿上了
0 s: O$ L+ u* h9 x皮鞭。
1 t* V9 K( H1 b( l( ]) G　　听说东方先生今天依旧昏迷未醒，不过是屁股和脸的事，我想不至于那么严
. W( o* Z2 b% v重吧。难道说是被下迷药了？还是以前被虐得太惨，身体有自我保护机制？这样
也好，我不用回忆得那么着急，手也不会一下用得太多而废掉。我计划用三个小
时写完最后一幕。
/ d) U( T" b. z# u: S) U# X3 y　　当时看见女孩从提包中掏出长鞭，茜一脸诧异：「为什么你会拿鞭子？」
　　女孩笑嘻嘻地回答：「刚才我问了叔叔，他说我也可以哦。不信你问伯爵。」
  M. @: ?9 A+ K% E/ v' l2 }  V　　为什么把矛头对准我？明明可以直接问父亲。茜却似乎没想到这点，立刻直
) f  e3 n0 n( i1 O7 H% p/ u2 w勾勾地盯着我。我不敢有丝毫迟疑，立马说：「父亲没有亲口答应。」
　　「但也没有反对，不是吗？叔叔。」
' Q8 j4 m9 `* q! ]5 d　　这时茜才把目光投向父亲，眼神也变成了彻底的、不掺半分杂质的轻蔑。父
亲的身子明显缩小了一圈，瑟缩地答道：「茜殿下，请您宽恕……这孩子她打小
我就认识……」
. X! M; p3 z5 v( E  t  J% ?　　「学者先生，我也是打小的时候你就认识。」茜笑眯眯地说，「原来如此，
只要是打小你就认识的女孩都来者不拒啊。」
　　「不是的，茜殿下。」父亲连忙辩解，「我没有那个意思。您不一样。」
　　「哦，原来茜姐姐不一样，我就和叔叔认识的其他小女孩都一样。」女孩若
有所思地点点头。
% j6 S2 C7 h! @$ F, g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您也不一样。」
　　「是吗？那您到底什么意思呢？」女孩甩着手中布满细刺的长鞭，缓步走向
父亲。
% c! c1 H/ i; W6 @) n: c( ?　　「是啊，学者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茜把玩着手中的马鞭，和女孩一样
! G5 H$ ~3 ?' z7 Z& w( @/ W: B走到离父亲只有一米远的距离。
　　「我……贱奴是想被两位大人一起处刑。」父亲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不料
6 y& l2 U6 T& Q+ C女孩突然噗嗤一笑。
5 r4 W# h# A( w7 E; w  Q　　「听见了吗？茜姐姐。他竟然自称『贱奴』，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当我们的
; k1 l: O9 a3 Z0 O7 I$ f/ n奴隶。」女孩笑得合不拢嘴。茜没有笑，直接一鞭扬起，用力地抽在父亲的脸上，
: i1 x' u& y$ Q& ^立刻留下了一块红印。
% v& j  m! V4 S2 h1 y　　「重说一次。」茜冷冷地吩咐。
　　「贱……贱狗恩求两位大人赐死。」
　　茜突然回头：「夏麟，觉得你父亲这次说得怎样？」
. J3 R+ j- w( q% S5 g5 \8 b　　又是我？我连忙道：「我觉得很好。」
: n/ K* P5 K, V4 v/ \　　「是吗？果然父子俩就一个水平。」茜的鞭子抽在了同一个位置，「我可从
% m  f( X" b  G$ a+ ~3 Z% d来没见过会说人话的狗。」
, u+ b5 g7 H) M: R$ Y) z% }5 a　　茜的力度很大。父亲嘴上的伤口裂得更深了，估计现在眼冒金星。他没有叫
痛，唯一的表现就是留下的泪水。再开口时，他的嘴缓慢地张合。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 z! A; n$ b* p2 Q/ i( p　　然而他的脸同一个位置又被茜扇了一鞭。
" [1 N" l, \: y8 _6 |2 \9 r　　「怎么？你认为能用狗话跟我们交流？」
　　父亲的头歪了更大的角度，脸明显肿起一块。虽然不知道父亲渴望的死法，
但我觉得肯定不是就这样被马鞭抽死。我毫不犹豫地朝茜下跪：「茜大人，父亲
0 \' u; V; p$ g+ [# O" c3 B0 R$ {4 E一直希望被您亲自处死。然而您的朋友与您同样貌若天仙，能被天仙惩戒是凡夫
/ I% l" I0 ~( O" R俗子的无上荣光，何况父亲这样的罪不可赦？请茜大人体察。」
　　「哟哟，张口闭口都只有茜大人，伯爵被调教的很好嘛。」女孩取笑道。茜
没有回头：「我的话很少说第二遍。要我过来扶你起来吗？」
　　「请求茜大人体察父亲的忠心。」我的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本以为能发出
1 H# k1 B% G8 s+ ^! W很大响声，结果白白天旋地转。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拼命，明明我早就接
& J/ `$ d0 Y! E  s1 s受了父亲的结局。
: q+ S" q- ]3 _/ ~4 {　　「那就别起来了。」茜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漠，「抱歉，学者先生，让你
; @% H/ a4 x- H  U% a看笑话了。言归正传，学者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 P" z( @3 P5 C6 E　　还能怎么回答？眼前只有地板，我看不到父亲的惨状，却还是本能地闭紧眼
2 G% C; Q# M$ p7 ?: i# y睛，等着父亲无谓的话语和茜用力抽下的一鞭。父亲的答法只剩两种：选择茜或
茜的朋友，后者显然是死路一条，前者却很有可能另一侧脸吃上女孩的一鞭——
立刻皮开肉绽。其实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没有正确答案，一切都取决于茜和女
# @8 u* \' L0 f0 F3 z$ S孩两人的意愿。就在我觉得时间漫长得永不流逝的时候，父亲突然开口，虚弱得
接近气声：
& a5 L- c$ w8 T- r" t　　「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只希望茜殿下能……能赦免犬子夏麟的过错…
' u: c% O/ n3 Z) k9 `$ […」
　　我从未想过会等到这样的答案，而茜几乎是立刻说：「起来吧，夏麟。你父
亲都说出这种话了，还跪在那儿干嘛？想借机偷看这孩子的裙下春光吗？」
　　「不敢不敢。」我几乎是跳起来站直。茜贴近父亲，踮着脚凑到父亲耳边，
用足以勾人心魄的嗓音说：「学者先生，要记住什么都愿意做哦。」
　　「我这条命……本来就属于茜殿下了……」
# f0 l  S( q2 x+ `　　「可是……」茜趁停顿飞快地舔了一下父亲的耳垂，「我喜欢听这些话。」
, G* b) x( r/ p; \; @8 c: n　　茜的舌尖游走到父亲高高的肿块上，明知故问：「痛吗？」
& ]8 Y6 o! x: o* E' C　　父亲点点头。
/ R4 T4 a+ @9 k2 ?　　「也很舒服，对吗？」
　　父亲点点头。
　　「想要更多，对吗？」
" _" X, O3 ~4 ~# j　　父亲点点头。
　　「学者先生，应该听说过我占有欲强的事情吧。如果没有，那你现在就知道
了。属于我的东西，就算是我的亲人，胆敢擅自触碰，我也绝对会讨回来。」茜
' A) A0 }$ g; G$ B吐气若兰，贴着父亲的脸，回眼看着我和女孩，「像学者先生这样绝伦的美味，
( n( Q- ~/ d. c3 b6 N% w更是半口都不能让。当然，我也不会不尊重你的意见。既然你此前一直没有明确
7 {8 t1 m5 e0 L# x表态，因此我希望你现在可以作出清晰的决定：只有一个人可以行刑，选我还是
她？」
　　「太狡猾了！茜姐姐。」
9 y; [0 R, Q8 F: @; {9 k" u　　「哦，你是想以下犯上吗？」茜一声冷笑，从父亲身边走开，「如果你有不
5 q8 x; O  z) [5 z/ |( t' _: a# {出丑的自信，你也可以试试看。」
　　然而女孩只会在原地跺脚，咬牙切齿地把手中的皮鞭砸在地板上。她明显想
甩出一箩筐的粗鄙之语，却不能忽视明显的尊卑，只能说：「太——太过分了！
1 c7 X& G+ @8 M+ G1 s3 d我真的算是你的朋友吗？」
　　「当然算啊。」茜不紧不慢地走到女孩身前，摸了摸她的头，「不然你的皮
1 a$ |5 S9 l; m& W( ~. `/ Y鞭怎么有幸能被我借来用呢？乖，把它捡起来。」
　　女孩目瞪口呆，然后不得不在茜的身前弯腰将她自己的皮鞭捡起交给茜，宛
如在进行俯首称臣的仪式。方才我还以为事先谈妥一唱一和要联手行刑的联盟瞬
间分崩离析，于是我深切明白了女生之间的情谊是何等脆弱不堪。父亲显然也吃
了一惊，愣了半晌，期期艾艾地说：「我……希望茜殿下能屈尊……」
6 n" n# ^! B. N0 n6 _5 o6 X2 p　　虽说是为了求死，这种场合还能选女孩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我父亲显然不
愿意自己尸骨无存。
" k3 j) t4 K! V  h　　女孩气鼓鼓地嘟着嘴：「茜姐姐，茜殿下，您就可怜可怜您这个好妹妹吧。」
1 }' y( T4 L  I; M' L- g　　「哦，是吗？原来这是求人的礼仪吗？」
　　女孩以和我一样迅捷的动作「扑通」双膝跪地：「希望在您享乐的期间能把
伯爵给我。谢谢您，茜殿下。」
6 D2 H2 Y* z; S# z$ O　　怎么忘不了我？还有茜明明还没答应啊，怎么就先道谢了？
　　「那就这样吧，但不许玩出不可逆的伤害。」
7 \* J+ Q7 x! z0 ^4 w  ?( [　　茜拿着鞭子，背对着愕然的我。女孩站起来，朝我回眸一笑。那一笑温暖治
愈，令我至今难忘，只能庆幸茜没有背后长眼睛，不然估计我当晚就随父亲去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很自然地以笑容回复，可不知何时眼前的不再是戴着白色假面
) @2 w5 C  ?4 M+ r$ l$ x的短发女孩，而是一只沾满灰尘的鞋底。
　　我像电影里一样飞出去，砸在墙面，落在沙发，滚到地上。没等我起身，女
: O; U3 ]- e+ E3 D* q2 ~0 d孩两只小巧的脚就一齐踩上我胸膛。她俯身朝我微笑着说：「其实没打算对伯爵
怎样，只是希望伯爵能乖乖地做一个擦鞋机，应该难不倒你吧。」
　　她用茜的马鞭轻轻敲了下我的头。我就不详叙那双玉足的清香带给我怎样的
" n0 P- R1 ~* P% f( x% M慰藉，这离题太远。
0 T) y& }, c* A2 c9 J9 {　　东方先生可能发现我一直在跑题，我现在才注意到这点。前文中很难明确看
& f( B" u  ]/ R出茜的令人发指的残暴行径，多是在侧面描写。因此接下来我将尽量把自己（当
然还有茜的神秘朋友——她与我的渊源也是至今仍在困扰我的谜题）从这个故事
8 ]+ z: R/ N0 A* P6 j( Z+ a: ?! A中抽离出来，以旁观的视角叙述父亲的死。
/ K9 C7 _- a: [+ b5 |　　「制服很棒，不是吗？」茜戴上皮手套，从女孩的提包中取出一大瓶标签写
着「麻醉剂」的溶液往那根布满细刺的鞭子上抹，「因为制服本身就意味着角色
. W' d1 ]0 m+ e& T扮演——不仅是着装者自身的角色扮演，还是围观着装者的群体的角色扮演。制
. H+ w- A% v5 J( E服被赋有了某个对应群体的属性，自然而然就形成亚文化，用于调教则能增强代
入感，本质就是不言而喻的身份差异。听说很多奴隶喜欢主人穿着警服，恐怕是
+ z3 n. d: O8 l5 d8 Z: C9 s( k不知道真正监牢的滋味。普普通通的校服也很好呢，享受青春和亲近带来的体贴
( n4 X1 s6 v+ F# ], ?( {和爱抚的同时被暴虐玩弄得体无完肤。不过我还是青睐骑手装——没有什么能比
- }5 ~3 {# k2 R0 L- d它更好地让人自愿臣服在我的胯下了。你说呢？学者先生。想成为我的马驹吗？」
7 T7 C" f3 J# y0 _7 k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乐意。」
　　「那你觉得你可以吗？」
　　「我不配……再说，我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撑茜殿下。」
/ }5 b1 G( U. K8 H  u. b4 y　　「人贵有自知之明。学者先生已经远胜无数不知天高地厚的癞蛤蟆了。」茜
  u; a: S( Y# Q% o# [" r; p' J顿了顿，「这话好像不太适合安慰人，那我换种说法吧。学者先生尽管没资格当
我的马驹，却也不是一无是处哦。骑手的胯下，并不非得是用于代步的动物的。」
　　父亲黯淡的神色突然光彩焕发：「茜殿下，我真的可以——」
　　「不愧是学者先生，一点就通。当然，奖赏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到手的。脚踏
& l: W  E- T' A/ W0 I实地的劳动果实才最振奋人心，所以学者先生要经历一个简单的考验。」
　　茜晃了晃手中的皮鞭：「这是她的皮鞭，淋上的麻醉剂也是她的。听刚才的
* ~' A. n4 x9 L+ D9 x6 B对话，学者先生应该知道她是谁，知道她对你的崇敬，那么我想这瓶麻醉剂的效
  R# L' B$ q4 g& n* r. w用你应当清楚。」
　　「是……根据我的论文制作的吗？」
- a7 {- v1 W9 Y& ?　　「回答正确。麻痹肌肉的同时却能提高神经的敏感度，若不是学者先生的贡
献，这种麻醉剂只能存在于小说中。知道自己祸害了多少奴隶吗？是时候自食苦
果了。记得好好数清这一百鞭哦。」
% O  c4 ]' U7 Q; c　　父亲向来不注重体育锻炼，成日在实验室做研究，再加上长期的输液维生，
早就瘦成了皮包骨。茜的第一鞭没有很用力，却划拉出相当触目惊心的伤口。血
肉模糊中，森森白骨若隐若现。父亲的惨叫似乎要冲破屋顶，却无法让茜有所动
容。
: o$ k( }4 k6 {0 n　　「我应该有说要报数吧。还是学者先生恃才放旷，想玩报素数？这样吧，我
们来报斐波那契数列，如果报错就重新来过，好吗？」
　　「求求您，茜殿下，斐波那契数列……我做不到。」
　　「是吗？你可以套通项公式计算呀。」茜双手负在身后，「如果你忘了，我
可以告诉你。」
' {8 p- H; _# n& n2 m0 E4 L　　「素数。求求您，茜殿下，素数。」
　　「那就素数吧。不过素数可没有通项公式可以套，如果我问你是第几项的时
候答不上来，你知道惩罚吧。」
! Y) Y  h. j/ h2 ]( ^: x7 C% s& N2 X　　父亲面无血色地点头。茜的手立刻闪电般甩出，在同样的位置划出更深的伤
口。现在骨头可是真真切切地暴露在体外。父亲疼得面肌抽搐，却不得不大声地
1 c- A$ M9 G8 E9 P2 ^喊出：「二！」
& A+ F- H5 {& ^- Q8 p* l　　报素数是种奇妙的体验。失去了与自然数的联系，鞭打的次数迅速增加，却
* K% h( R. l3 v! V( R1 I) d不知何时才能达到阈值。茜鞭打得越来越慢，留给父亲更多的计算素数的时间，
, Q8 H, Z/ r8 q) b同时意味着茜有更多的休息时间去准备下一鞭。鞭子的破空声越来越响，如同利
箭飕飕。茜往鞭子上浇淋麻醉剂，洗去的血水顺着地势流进排水孔，或许便是微
缩的三途河。
, `! X+ L4 f. G% f　　「４０９是第几个素数呢？」兴奋的茜尽态极妍，略带喘息，一脸娇媚。
　　「回茜殿下，是第８０个。」麻醉剂正在起效，父亲的声音断断续续。尽管
涕泗横流，他的手指全部以自然状态弯曲着，对接连而至的鞭打没有丝毫反应，
, U2 O5 B/ \% z% H7 y扭曲的表情也渐渐定型，与他躯干堪称开膛破肚的惨烈景象相比，形成了诡异而
/ [- I6 M+ e# k4 x  m* U& b惊悚的错位。如果不是女孩的双脚掩盖我的口鼻，在那种气味的强烈刺激下，我
绝对会无法自已地呕吐。
　　与鞭子上的血水一同滴落在地板上的，还有父亲的血水，从他的双臂、胸膛、
腹部，仿佛雨后屋檐的滴滴答答。后者属于人间，前者属于地狱，但在茜眼中，
( r1 q: |6 V6 N) B% I$ }两者似乎等量齐观，都能激发她天真无邪的笑容。
- R7 r8 a4 t' @, W7 e. `( O　　「完全正确，学者先生的头脑还很清楚嘛。」茜将麻醉剂放回桌子上，「那
我们继续。还有２０个，请务必加油。」
　　「茜殿下……我不行了……」父亲的鼻涕垂到嘴唇，「我不行了……」
7 t! N" K  b9 y9 `　　「下一个素数是多少？」
# Q7 J  b+ y; Z* u, h1 c　　「４１９……」
　　父亲话音刚落，茜立刻抽出一鞭：「不是很清楚吗？怎么会说不行呢？再说，
7 Q" e: S: B3 @学者先生本来就是想死，难道非得要奖励？」
+ J8 l8 {' y" P0 v4 |　　「不想……不想被鞭子……」父亲不住地抽泣。如果他的肌肉没有被麻痹，
: J+ G3 o$ R7 O& K现在应该颤抖不止。茜将鞭子换到左手，从骑士服的口袋中掏出丝帕，温柔地拭
去父亲脸上的脏污，用哄小孩的语气说：「我知道的，我知道的。第一次被鞭打
6 U" n+ Z' V) e- k1 T7 X就是被这种鞭子，肯定很痛苦吧。能为我的欢愉忍耐到此时此刻，我很开心呢。
可是，学者先生，只差十九鞭了，不是吗？行百里者半九十。如果就这么功亏一
篑，学者先生怎么向含冤而死的夏夫人证明你坚定而狂热的愚蠢呢？请忍耐。接
下来十九鞭，我也会在心中默默为你鼓劲哦。」
　　茜把丝巾丢在地上，退后几步，行了屈膝礼，随即问：「下一个是多少？」
　　「４……４２１……」
: M2 z2 |* L( x- ]3 e9 a　　「再下一个呢？」
! S& ~' q/ C: n5 l$ r: L8 _　　「４３１……」
$ f' m: i( S/ w. e1 z) J! l8 l8 u- E　　是回光返照吗？父亲的回答越来越快，茜的挥鞭自然也随之增快，最后的十
% P: i1 G0 W& _' L3 q8 D/ ^4 S0 H" \7 b鞭如同狂风骤雨，而父亲就是海燕。不，不够形象，应该说那阴险的鞭子就是恶
鹰，而父亲是要被啄食肝脏的普罗米修斯。然而这个故事中没有赫拉克勒斯来拯
救他（我没能成为大力神，谁都没能成为父亲的大力神），只有以此为乐的宙斯，
: }; q' {# E% S8 e3 H! F: e) B将此视作大宴的前菜。随着最后一个素数报出，一直绷紧神经的父亲的惨嚎叫破
$ c" s1 x4 k' R8 c了嗓音，头深深垂落，仿佛再也不会抬起。我一时间以为父亲就这样死了，震惊
之下，脸部肌肉立刻抽搐。女孩应该感受到了脚下的我的异样，不满地朝我胸膛
' \' }  s. [! V( q% I跺了跺脚：「喂，叔叔还没死呢。如果那个麻醉剂只能麻痹肌肉和提升敏感度，
+ \' R5 d# h8 u+ x2 J你真的认为以他的状态能挨那种鞭子足足一百下？」
  @1 w% o1 b! V9 z6 H　　茜没有被身后的我们干扰。她把鞭子放在桌上，将瓶子中最后的麻醉剂全部
浇在父亲的伤处，随即解开父亲的贞操带。因刺激苏醒的父亲可能还没回过神，
  V4 f+ C3 N4 v# O  ]6 M& S脸上就挨了茜一口唾沫。
　　「下面这么硬，然后说受不了鞭子？」茜撇着嘴，「好好解释一下。」
　　茜抬起腿，用膝盖顶着父亲的睾丸。父亲瘫软无力，哑着嗓子吞吞吐吐：
「我……我……」
; d, \9 m& P( L. O1 N　　「是太累了，还是放不下自尊承认？」茜冷笑，「被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用鞭
子打到奄奄一息还能勃起，只有学者先生这种变态抖Ｍ猪能办到吧。」
　　「我……我是变态抖Ｍ猪。请茜殿下务必继续……惩罚我。」
　　「和学者先生对话实在很愉快。那你知道我想怎么惩罚你吗？」茜捏住父亲
的下巴，「杀人，即剥夺他人的存在。所以接下来我也会一点点剥夺你的存在，
# k* {* c* I( ?( s& d让你失去为人的资格，成为彻底的臭虫。喜欢吧，先走液都『噗滋噗滋』冒个不
停了。希望死前能射精吗？」
# a) i. m, m" O  b$ f4 {* {　　父亲用力地点头，表情无比卑贱。
3 z3 X5 P9 A& L5 _- N! m　　「可以哦，这是对学者先生挨完一百鞭的奖励，要不然我也不会解下你的贞
4 k% V/ u8 z+ B! D& ]% b! K操带了。不过……」茜话锋一转，「之前我也说过，你让我发自肺腑感到恶心，
所以不要指望我会碰它。在蛋蛋被踢碎之前，请自己努力射出自己憋了半年的精
液，好吗？」
  [& N& b. r6 I+ ?　　「踢……踢碎？」
　　「是啊，我说的是『踢碎』哦，用这黑色马靴的靴面。不过在此之前嘛，可
% A) i& h: g2 ?& T+ }! W以先让学者先生轻松一下。」
　　茜拉开桌子的抽屉，按下里面的控制键。原本竖立的十字架发出机械工作的
噪音，不一会儿就与地面水平，离地约二十厘米高。茜朝我挥挥手，要我把调教
室角落的高脚椅搬过来。按照她的指示，我将它摆在父亲的大腿上方。茜坐上去，
( x5 a+ E, s# g+ r5 v& V3 D双脚悬在父亲的胸膛上方，靴子不知何时安上了尖锐的马刺。父亲咽了口唾沫：
「这……这是要……」
　　「当然是给你舔啦。」茜爽朗地将脚后跟搭在父亲的下巴上，「这双马靴完
6 Y* n# P2 {) C+ u, a全是新的，所以没什么可舔的，但学者先生想要的应该只是侍奉我的感觉和皮革
0 }7 {) |4 o" r+ \; b* p6 i( D的香气，所以同样能满足学者先生。」
　　父亲没有答话。以他的视角，眼前只有茜压迫感十足的灰色靴底，还在不怀
  Y& ?9 M% n9 D# l4 H- S好意地晃动，似乎随时就要砸下来。我想他在胆颤心惊是不是自己又惹恼了茜。
　　「怎么？不舔吗？还是说希望被弄脏再舔？」
　　父亲当然明白「弄脏」的方式，忙说：「没有，茜殿下，不需要弄脏，我马
上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