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赛儿】

车神

　　明朝永乐十八年，山东蒲台女子唐赛儿以白莲教为名，自称佛母，率众起义，
% G/ A" T  j% e不久被镇压，为搜捕唐赛儿，明政府逮捕了数以万计的尼姑、道姑和其他女子，
2 N  ^0 h1 x( V; _0 o但一直没有捉到唐赛儿。
$ z. _& U& f. x3 ?: L( d  a　　永乐十八年三月十五，山东青州府衙门外的鸣冤鼓，突然被敲响了。几个衙
/ ]/ H- f/ x3 ^役出门看去，只见鸣鼓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绝色少妇。她身材高挑，瓜子脸，丹
+ \& [! c9 R" K( t. V凤眼，直鼻梁，薄嘴唇，颧骨稍有点高，一头长发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一身白
0 l$ u' @+ |3 P' ^! s衣，妩媚中透出英气。一个衙役喝道：「那女人为什么鸣鼓？」女人答道：「为
" \" j3 H  |8 t6 U* V. m你们无辜抓去的成千上万假唐赛儿。」众衙役一楞，其中一个问道：「你是什么
% x' C' r, o6 J! E, @人？」女人轻轻地拢了一下头发，冷冷答道：「我才是真正的唐赛儿。」几个衙
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一个老成些的衙役道：「先不管
# _' D) u  Y3 c  W) W# V是真是假，绑了去见大老爷再说。」
- M3 Q- ]0 Q( c　　一、初入黑狱
$ m7 J5 U6 K& Z" V　　几个衙役恶狠狠地扑上来，把唐赛儿扭住，用绳子将她五花大绑，押进了知
府衙门。唐赛儿跪在堂下，大堂上端坐着一个身着红袍的官员。他拍了一下惊堂
木，喝道：「大胆妖女，你到底是什么人？」唐赛儿答：「我就是唐赛儿，今天
% k1 k0 S8 |! |& Q0 r我是来自首的。」知府问：「你就是妖女唐赛儿？有什么证据？」唐赛儿说：「
你们天天在捉拿我，错抓了这么多人，今天我自己送上门来，你们还要不相信么？」
& w" K9 T2 q; b, s知府还是有几分不信，沉吟了一会，喝道：「大胆妖女，不论你是真是假，先给
我收监，严加管束！」衙役将唐赛儿押出大堂，到了府衙大牢了。牢头带了几个
  ^: X, K( ^% h/ A禁子出来，衙役头目说：「听好了，这女人自己说是钦犯唐赛儿，老爷吩咐，要
- D  ]' f9 Q( R, \严加管束！」
5 B) E: E4 r! T5 Q' ?# g- U& j　　牢头把唐赛儿押了进去。里面是一间签押房。牢头让人给唐赛儿松绑，一面
说道：「这位姑娘，虽说失礼了，可你是朝庭钦犯，我们要细细地搜你的身，你
) K. s! y  y, _" B, L: d7 B可不要见怪。」唐赛儿问：「你要怎么搜？」牢头道：「当然是脱光了衣服搜。」
唐赛儿说：「我现在敢来自首，自然是要杀要剐由你们，赤身裸体给你们搜也没
什么，不过，我的衣服，还是我自己脱。」牢头道：「好，没想姑娘这么爽快。」
: t: `# p! v$ L8 O! p! e0 ~  G, ?9 G他退后了一步说，「请姑娘自便了。」唐赛儿脱光了衣裤鞋袜，又摘下发钗，让
8 U8 f2 E, ~( }6 U5 _头发全散了，一丝不挂地站着，牢头道：「姑娘，失礼了。」他一摆手，两个禁
子从背后扭住她双手，用力一压，将她跪倒在地，头被按到了地上，另一个禁子
, f, P/ ]! e8 v+ ^8 J8 p5 e0 A: Z从身后，把一根木钎子插进她的阴户。唐赛儿感到下面一凉，有点疼痛。紧接着，
又扎进了她的肛门，疼得她叫出声来，幸亏也只伸进去一会儿，就拔了出来。
　　牢头道：「姑娘莫怪，这也是牢里的规矩，若是要犯，怕有什么夹带，我们
7 h' v) ~5 F, Y8 t4 e5 E" }6 v' Q" q吃罪不起。请姑娘穿上衣服吧。」说着，有人拿过衣服，帮唐赛儿穿上。禁子又
拿过一堆镣铐锁链，让唐赛儿躺在地上，按住手脚，给她双脚上了脚镣，然后让
她坐起，把一副四五十斤重的木枷枷在她脖子上，让她双手穿过枷上的两个洞，
# e# f! t; v6 z& l7 |2 y+ i; f再用一副手铐锁住她的双手。唐赛儿扛着沉重的大枷，拖着十几斤重的脚镣，来
# |) J' P6 y  r到女牢。禁婆把唐赛儿押了进去，关进牢房，她叫过一个女犯，吩咐说：「这女
6 @, ]# b; L( W# ?9 l0 a人是朝庭钦犯，你要好生守着，她要吃饭出恭，你也要伺候着！」唐赛儿打量了
一下四周，这是一间狭小的牢房。三面是坚实的砖墙，一面是碗口粗的木栅栏，
地上铺了一些干草，还有一张破草席和一条肮脏的棉被，墙角摆了一个没有盖的
马桶。唐赛儿叹了一口气，拖着脚镣挪动了几步，背靠着墙坐下，闭着眼，突然
间，一种莫名的哀愁和屈辱涌上她心头，我这样送上门去是何苦呢，是做大功德？
9 b, b4 `8 @& Q8 a1 I! `# b还是走投无路？昔日风光似过眼云烟，两行清泪，缓缓流过她的面庞。
) R5 `: @$ B2 s0 h) w7 n2 ?5 r　　牢房里肮脏污秽，不一会儿，唐赛儿身上一阵阵发痒，好象有虱子在衣服里、
头发里爬，她的双手被枷钉死了，没法动弹，只好忍着。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
把背脊在墙上磨蹭。再过了会，唐赛儿又感到要撒尿，她自己是没法宽衣解带的，
5 f3 Q& |# l. s8 s6 {  [) D( v; {只好由女犯帮助撩起裙子，脱下裤子，唐赛儿扛着枷锁，坐到马桶上，尿完后再
由女犯就為她穿上裤子。
　　二、青州夜审
　　晚上，唐赛儿被几个衙役押送到府衙门后院的一间花厅夜审。知府让人打开
1 x5 Y+ n% i# Z  \" h5 F% ]了木枷，唐赛儿感觉浑身轻松，轻轻揉着手腕。知府大人问了：「你到底是什么
人？」唐赛儿答：「小女子就是唐赛儿。」知府道：「你说你是钦犯唐赛儿，本
府姑且信你。可你为何会来自首呢？」唐赛儿答：「朝庭为了捉拿我，抓了许多
( b* s4 D6 y6 E$ H5 F; j+ w' m无辜妇女，我流亡在外，还是于心不忍。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故此冒
死自首，希望你们早些把这些人释放，让我死得安稳。」知府道：「本府听你的
话，总是不能相信，你既然说你是钦犯唐赛儿，总该有些凭证，也好让本府据实
8 e1 |4 t& z  {( C" f$ U, Z上报。」
$ w7 `* y% @5 R$ f　　唐赛儿说：「不知这算得了证据吗？」说着，解开上衣，袒露出左肩膀，上
面刺了一朵金色莲花，衬着绿叶，甚是扎眼。知府又问：「你肩膀上的莲花，我
已经听手下禀报。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唐赛儿？」唐赛儿说：「
) Q3 ?) }+ Z/ w, D" z( u. ?我本来还有白莲教圣物，但我不能交给你。我妹妹唐宁儿、还有我女儿现都关押
$ j3 J3 m& v/ j5 T% V% ~% [9 S在济南府，你把我押送到济南，让他们一认，不就真相大白了？」
　　知府又问：「刚才你说，你有白莲教圣物，是什么东西？」唐赛儿冷笑一声
：「当然是我教的白莲圣火令。我这次起义失败了，可白莲教只要有圣物在，迟
早还会继续传下去，这也是我甘心一死的缘由。大人，要杀要剐，全在官家，可
我教的圣物，你们肯定是得不到的。」知府喝道：「大胆妖女，死到临头了，还
( o7 g4 c+ z1 }& j6 K- d/ ^这么嚣张。」吩咐道」把这妖女带到刑堂去，细细拷问。一要确认她是否是钦犯
唐赛儿，二要她讲出白莲教妖物的下落。」
; X5 b( E9 p$ p+ u7 E) O　　刑官答应着，叫手下把唐赛儿双手反绑，推到了监狱旁边的刑堂。刑堂四壁
悬挂着各类刑具。刑官对唐赛儿说：「刚才大人的吩咐，你都听见了。姑娘，你
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我劝你干脆招认妖物的下落，一来也能证实身份，二来我
们也好交差。」
1 H; O1 Y3 I  u+ l　　唐赛儿说：「你的好意我领了，好在我也不怕受这点苦，反正我不会招供的。」
3 r9 R1 x4 d) A/ D9 @刑官挥了一下手，几个衙役扑上来，把唐赛儿按到地上，取来一副夹棍，夹住她
2 y4 s. E5 ^) \0 ^' l& I# _3 S的小腿，用力夹紧。唐赛儿顿感一阵阵剧痛，她拼命咬紧牙关，忍痛不吭声。夹
- b& G' {- B3 ?; Y. R& I棍夹一会又放松，然后再夹紧，女英雄痛得满头是汗，可还是忍了下来。他们又
& x/ u  e9 r* Q8 o3 L. F用拶指夹唐赛儿的十指，女英雄一边忍着剧痛，一边说：「你们才是何苦呢，还
) M; j+ J: }6 ]4 j) p0 F& c9 _. |不早一点把我押送到省城领赏，在这儿折腾什么呀？」
　　那刑官见拶指夹棍奈何不了她，又命手下将女英雄双手绑起来，吊在房梁上，
两脚离地，接着又拿来皮鞭，蘸了水，恶狠狠地抽打。皮鞭又粗又重，加上在水
里浸过，每一鞭子下来，都象火烧火燎那么疼痛，唐赛儿忍着痛，对那个刑官道
：「我已经让你打成这样，还不肯招认，你何苦又死盯不放呢？」
　　刑官看着也没办法，只好下令把唐赛儿押送回牢房。这时已经是深夜，衙役
* U- l/ g* u1 A, w$ E' u2 ~仍给女英雄戴上大枷，关进牢房。唐赛儿躺在草席上，因为戴着沉重的大枷，只
能侧卧在地上，连翻个身，也觉得十分困难。天渐渐亮了，女英雄还是痛得不能
入睡。幸亏吃饭、大小便还有女犯伺候。
　　隔了一天，唐赛儿又被提去刑堂。刑官见了面，就问：「妖女，这回你是不
是还不肯招供？」唐赛儿回答：「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难道钦犯唐赛儿还要
% Y/ F  P' Q0 o假冒不成。如果你不相信，只好随你怎么用刑了。」
& @+ |7 [- j+ s' J1 L　　衙役们把唐赛儿的枷打开，然后扒下上衣和裙子，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裤
# j, m- M2 ~9 W# _  ^子，把她反绑在刑堂柱子上。刑官脸上挂着猥亵的笑，问：「这样你还招供不招
1 z( N8 P* ~  Q) Y( L% @供？」唐赛儿一脸的冰霜对他：「你以为我唐赛儿还是十七八岁的黄花闺女？告
3 L1 d9 {% n9 W  o. F诉你，在这里，姑娘我裤子都被脱过了，还在乎打个赤膊？」
$ h' q9 `2 W, d: n9 t　　衙役用针刺唐赛儿的乳头，她疼痛难当，但仍是不肯招供。衙役又扒下唐赛
0 o4 y/ g  M: H, }儿的裤子，让青年女英雄赤裸裸一丝不挂。用针无情地刺她下身。后来，又用木
! l$ P& D. F5 p7 G) N6 Z6 j棍捅进去，把唐赛儿折磨了大半夜，才让她穿上衣服，戴上枷锁，押送回牢房。
　　三、押送济南
0 k# {. Z2 v( ~8 V! t　　三月二十二号，一群官兵把唐赛儿拖起来，带出了牢房。唐赛儿被押到监狱
的大门口，两旁簇拥着一二百名官兵，还停放着一辆木栅囚车。替她打开脖子上
4 L( H* P$ Q; u的大枷，然后把她抬上囚车，让她坐在车里，然后，几个士兵抬来一副更大的木
' J4 k* V  k  B6 N9 B# ~枷，正好跟囚车一样大，枷住女英雄的脖子，接着把她双手穿过枷上的两个小洞，
再戴上手铐。铐住之后，又有人用长钉将大枷钉死在囚车上，贴上青州府的封条。
2 [. L: w- J8 r* T3 E一切妥当之后，队伍就启程了。
　　这是一辆用一匹马拉的囚车，两旁都有官兵守着。唐赛儿坐在囚车里，除了
上了脚镣的双脚能伸缩一下，浑身丝毫不能动弹。囚车刚离开府衙，就有许多人
3 e' s7 N3 G% o3 O围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唐赛儿毫不在乎，扬着头随他们议论。一路走着，太
阳越升越高，渐渐热了起来，汗水粘着脸上的尘土，唐赛儿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幸亏手铐锁得不算紧，钉住手的两个小洞离脖子也不远，她抬起手来，勉强能摸
到自己的脸，抹一把汗水。一會唐赛儿又感到要撒尿，手是被钉住的，没法伸到
枷下面。唐赛儿只能对士兵说：「我要撒尿。」那些兵根本不理，她又说了一遍，
后头一个军官吆喝道：「吵什么？撒尿撒裤裆里，还要大爷们伺候你不成？」唐
赛儿憋了一阵，实在没办法，最后还是尿在自己的裤裆里。
　　休息了不久，押解队伍又出发了。下午唐赛儿难受的是拉屎，她只能又拉在
! F4 ^$ m% i' G3 w3 l3 L裤裆里。走了一天，队伍在傍晚进了一个县城。唐赛儿在众人的围观下被押送到
8 {' k; `- g4 f, g+ ^# b- h( I县衙门，被连人带囚车推进县里的监狱，安置在牢房外的走廊下，自有士兵看守。
吃了一点东西，唐赛儿颠簸了一天，也押解十分疲惫，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唐赛儿又被押着继续上路了，连续走了五天，到三月二十七
1 t  e, r- w5 e2 M9 ?8 O, O# _' u号的中午，终于来到了济南。进城前，士兵用一块黑布蒙着唐赛儿的头，将她押
到监狱里。
　　监狱的看守橇开囚车上的长钉，打开木枷，把唐赛儿从囚车里扶起来。连着
好几天一动不动地坐在囚车里，她的脚已经麻木了。下了囚车，女英雄用僵硬的
5 c' W) Y$ U: h4 \' w脚拖着脚镣，勉强挪动脚步，被看守带到里面。打开脚镣，让她脱光衣服，赤条
条地站着，看守拿来一件囚衣，让她换上。这是一件身新的白麻布斜襟短褂，背
心印了一个「囚」字，没有裤子或裙子，唐赛儿就只能光着下身。穿上囚衣之后，
看守们又抬来一堆锁链，唐赛儿虽有一身武功，但既是自行投案，便任他们摆弄。
　　看守先让唐赛儿坐在地上，两个人从背后拧住她的双手，扭到身后。另两个
6 G. u% E+ d( {0 i5 e+ j# a& R$ O+ z& O把一副脚镣锁在她脚踝上，接着又在她的脖子上戴上大枷，用手铐将双手钉在枷
; ~6 _' q2 [1 d7 L) w上，这副枷连同手铐，少说也有八十斤重。脚镣足有二十斤。好在唐赛儿身强力
壮，又自幼習武，戴了一百多斤的枷锁之后还能行走，看守们将枷锁加身的女英
% _4 O2 t  O. q, g. S4 ~% S" ^雄押送到了一间低矮昏黑的地牢。
　　这间地牢只有一张双人床大小，四周是砖墙，开了一扇铁栅栏门。牢房的一
半在地下，散发着霉烂味。地上铺了一堆麦草，墙角摆了一个没有盖子的粪桶，
紧挨着马桶，是一个吃饭用的木碗。唐赛儿靠着墙坐下来，光着的屁股贴着潮湿
" n+ \7 w1 s1 C% B9 \阴冷的地砖，说不出的难受。
　　这里的牢饭比青州监牢的更糟糕，吃的是一碗杂面糊，放了一点发臭的烂咸
, t! @+ n6 i* _3 t菜。撒尿时，唐赛儿倒明白了为什么不给穿裤子，这样，她就能自己坐到马桶上，
虽然戴了枷，也不必为穿脱裤子而弄一个人伺候了。毕竟这几天天天赶路，唐赛
儿也十分疲惫，吃过晚饭不久，侧卧在冰冷潮湿的麦草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9 X- ]: l; {" A0 t: e　　四、亲人团聚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唐赛儿感到腰里特别酸涨，戴着枷，也看
不见自己的下身，但她知道一定是来了月经。女英雄坐起来，挪了一下身子，再
! }/ p1 q7 J3 e! I8 @" o5 E看看刚才躺过的地方，果然留下了一小片血渍。唐赛儿试着夹紧大腿，觉着湿乎
乎的，好象量还特别多，可牢房里连一张草纸也没有，只好忍着随它去。
3 i, A! v% a% P1 A$ D( ]. f% x4 s　　上午唐赛儿被提去过堂。女英雄扛着沉重的大枷，走出了牢房。在衙役和士
. R( I$ y3 I. ^3 f3 f6 j6 H兵押送下，唐赛儿被带到了一间厅堂，一个官员坐在正面的一张椅子上，四周摆
1 Q$ v- s- z" E; J放着十八般刑具。士兵将唐赛儿跪在地上，那官员说：「你这妖女，自称是唐赛
儿，今天我就叫人来对质，看看你是真是假。听清楚了？」唐赛儿答：「是，谢
: p) x: I; l0 I) @! w( S+ J谢你们今天成全我。」
0 T/ D* l/ J5 w+ R3 a( S7 b　　第一个带上来的是是个十岁的男孩子，一样穿囚衣，戴镣铐，见了唐赛儿，
" j8 ^, R  h+ L8 v' e. }! e胆怯地叫了一声：「娘。」这就是她的儿子林小强。唐赛儿想过去摸摸他，可刚
; |8 V" L/ F0 \一动，就被几个衙役按住了。官员问小强：「她是你什么人。」小强答：「是我
. O+ `- u- k* |2 B娘。」于是衙役又将他带走了。
! D% h" _) l1 m& R2 N+ M　　接下来，厅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女人在外面骂道：「你们这些该杀的东西，
" ^- r, Q* C& ~4 e# Y3 |还不滚开点，姑娘自己会走！」唐赛儿一听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她妹妹唐宁儿，
这时，宁儿已经被押进了厅堂。唐宁儿武艺超群，英勇堅強，性格刚烈，最后一
战中达力劈了幾十名官兵，明軍对她恨之入骨，她力竭被擒后在牢狱里己受尽酷
% E& T' ?+ O4 }' N刑拷打，凌辱強姦，受了很多苦。唐宁儿赤身裸體，一丝不挂，身上布满了受刑
& t. i9 N. X- {) X# Y& E; _+ _0 W伤痕，戴着大枷和重镣，看见唐赛儿，猛地挣扎了一下，甩开按着她的衙役，走
上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唐赛儿面前，哭道：「姐姐，没想你也落在他们手
5 S9 ~( j5 D; d% N. h! K里！」
! i) v) |1 }; |2 ^* h0 A　　唐赛儿一把握着她的手，轻柔地说：「宁儿，你一定也受了好多苦。不要哭，
/ k1 f+ ?3 }" o2 B; F$ G  v不要让人家看我们的笑话。」堂上的官员问道：「唐宁儿，你认得这女人吗？」
宁儿不理他，自顾对着唐赛儿道：「姐姐，你是怎么让他们抓住的？」唐赛儿摇
摇头，对她道：「妹妹，别问这些。你一定也受了许多苦。」堂上官员拍了一下
1 ~: n+ e8 B: M( |/ k" R' o4 ^" I3 j$ E惊堂木，喝道：「犯妇唐宁儿，你到底认不认得这女人？」宁儿答道：「我不认
8 ?0 {2 }4 e4 L$ f$ ^得。」唐赛儿怕宁儿再受苦，忙抢着说：「大人，我就是唐赛儿，她是我妹妹唐
" R# u' M9 t1 P" H宁儿。」宁儿也抢着对堂上道：「她不是唐赛儿，我根本不认得她。」
  _  U/ b" ]/ m2 x' k8 U) j! `　　那官员怒道：「两个都是刁蛮妖女，都给我拉下去用刑！」几个打手扑上来，
, N  z. E& Y. N把她们两个扭住，拖到刑堂的两端，打开枷，双手反剪，吊在房梁上，用皮鞭抽
打。唐赛儿忍着疼痛，一声不吭，宁儿破口大骂，吆喝声、鞭子的呼啸声、鞭子
% a  K% C- @. C1 D打在皮肉上的响声、还有宁儿的骂声响成一片。抽了四十鞭子，把她们放下来，
; y, ~8 e7 `# V2 h9 ]* G  @按在地上，再用大板狠打臀部，唐赛儿被打得昏了过去，又被冷水泼醒。一个衙
役问：「你说不说？」唐赛儿说：「我就是唐赛儿，有什么好说的。钦犯唐赛儿
' Q6 s' I: C+ v' t1 Z难道有什么好冒充的？」那些打手又去问宁儿，宁儿怕唐赛儿又受刑，只好说：
「你们不要再打她了，她是我姐姐唐赛儿。」
　　五、钦犯待遇
　　官员对唐赛儿说：「现在你的家人都已经指认，你确是真正的钦犯唐赛儿。
你没有别的话说吧？」唐赛儿说：「我是来自首的，我从没说我不是唐赛儿，反
正要杀要剐是你们的事，你们把那些无辜抓来的女人都放了吧。」审官道：「看
不出你还有一副菩萨心肠。既然你是朝庭要捉拿的钦犯，不免要多受些委曲，唐
赛儿，你可不要见怪。」唐赛儿微笑了一下道：「我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随
你怎么样，哪有什么见怪。」
　　官员道：「好，难得你这么爽快。来人，给她打上烙印。」几个打手将唐赛
1 w8 I. f8 A$ R2 Q: {% o& p8 t+ _儿紧紧按住，另一个从火盆里拿出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走到她面前。女英雄闭着
. ]! O; T' T! w& C眼睛，不看那烙铁，只觉得她的上衣被撩起，然后背上一阵剧痛，烙铁烧焦皮肉
的「滋滋」声响起，鼻子里弥漫着焦臭味，青年女英雄痛得撕心裂腹，然后，打
( b  Q8 n1 W9 [, R手们重又给她戴上大枷，押送回监狱。到了地牢，看守又拿来一根长长的铁链，
0 D0 S- C3 O: O( d/ O7 @把唐赛儿拦腰锁上，铁链的另一头，又锁在铁栅栏门上，使唐赛儿又添了一分痛
5 W% e. @7 C& e" S3 F' `4 i苦。
　　在阴暗发臭的地牢里坐了两天，三月三十上午，一队士兵出现在牢门外，带
5 l# w2 G6 y9 {) k/ |7 M4 O* D. o队的军官大声嚷着：「大帅提审。」看守们忙着解下唐赛儿腰间的铁链，押解上
, P2 D8 O) A" b0 q堂。坐在正中的是个一品大员，也就是领兵镇压白莲教的督师柳升，两旁坐着冬
$ z4 y2 q+ h! o/ T级文武官员，堂外是耀武扬威的士兵，堂下是如狼似虎的衙役，唐赛儿赤裸上身，
下身连裤子也没有穿，两条大腿经血淋漓，披枷戴锁地跪在堂下。
　　柳大帅在堂上发话了：「下面的可是钦犯唐赛儿？」女英雄抬起头，冷笑着
4 F! R% g# i( W3 }% p; I2 O答道：「民女就是唐赛儿，上面的可是败将柳大帅？」衙役在一边喝道：「大胆！」
柳升装作没有听见，说：「唐赛儿，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唐赛儿答：「我是
  q0 J( j( ]' U3 |. t朝庭钦犯，自然罪大恶极，更何况在卸石棚寨，四次打败官兵，让柳大帅丢尽了
脸面，让朝庭失尽了威严，让朱皇帝坐不稳龙椅，真是罪该万死。」柳升还没开
) o6 G& f$ G( h) k口，旁边一个官员厉声喝道：「好大胆的妖女，还敢口出大逆不道的妖言。来，
大刑伺候！」柳升道：「慢，这妖女一贯妖言惑众，惩治她不过是早晚的事。唐
赛儿，你散布妖言，谋图大逆，罪不容诛。今天我们是点化凶顽，希望你低头认
$ |+ t* ~& ~" y3 w罪，好自为之。唐赛儿，你听明白了吗？」唐赛儿忍不住觉得好笑，说：「点化
* U/ Y9 o' D" @+ Z( ^6 r. ?: ]- B, E5 f凶顽？你以为你是佛祖，我唐赛儿不过是败者为寇，要杀要剐由你们，我没什么
要说的。」柳升道：「唐赛儿，你这样执迷不悟，是没有好下场的，本官今天正
  o" [7 S1 T" f告你，要低头伏法，也正告天下作奸犯科之人，触犯王法，是没有出路的。退堂！」
. u1 M& e: W; _　　退堂之后，唐赛儿被带到了刑堂。唐赛儿对此早有准备，在大堂上，她让柳
1 j* W: J" ?8 C, G" g8 U0 T升丢足了脸面，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即使在大堂上她老老实实，他也会因为卸
石棚寨的失败报复她。当然柳升自己没有在刑堂上，负责拷打的是一个低级别的
刑官。
1 Z6 [$ I* E3 y　　唐赛儿刚被押进刑堂，几个打手就恶狠狠地扑过来，把她按倒在地上，然后
) ~/ J8 a# v! C1 e打开枷和脚镣，又扒下她的衣服，将青年女英雄赤裸裸地绑在刑堂的柱子上。接
着，一个打手用浸过水的皮鞭抽打。每一鞭下去，她身上就起一道鲜红的鞭痕，
挨完了四十鞭子，他们把唐赛儿解开，转过身子，抱着柱子，再绑上，背脊对着
; p6 {; j! f" h$ ~外面，再用鞭子抽，又挨了四十鞭。唐赛儿咂�绷紧全身肌肉，強忍剧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