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袋斜街１０号】（27-28）作者：剑走偏锋1219

车神

作者：剑走偏锋1219
字数：8709
9 x$ P- ?: W' K7 R
　　　　　　　　　　　　　Ａｃｔ２７各自生活
/ w: A2 l4 H* Y6 Y1 F( k8 q6 W3 s　　海红：我过来接班儿了！
　　盈盈：来了？杭航回来了~
  a- K$ r! P5 H. ~& Z　　海红：啊，是么？
- `* Y$ N8 ?! x2 D7 q& D) ~　　盈盈：嗯，早上我过来发现一休跟咔咔不见了，就上楼敲门。
/ a' T. T* J* J4 l　　海红：他跟上头呢？
5 g& \6 {% v! D　　盈盈：睡呢，说傍晚下来，好像旅途挺疲惫的。啊，对了，我跟他说梁泽找
5 ^7 _4 T* L( l% ^0 k0 e+ h9 G3 `  C了他无数次了。
　　海红：哦？他什么反应？
　　盈盈：就一个『哦' ，啥也没说。
, C* @- T* D5 y6 f& h, U  F" i　　海红：（勾勾手指）８一下~
) b5 _/ m! t2 Q' K# ?0 T　　盈盈：８什么？
1 R" W, i& y# m7 H: N5 }/ p3 i　　海红：你有没有觉得杭航跟梁泽……
! v2 ~7 m9 y" x　　盈盈：不一般！
　　海红：哦呵呵呵呵……你看他俩，闹得跟情人吵架似的……
: e$ }1 Z0 d/ z. n6 h　　盈盈：就是吧？
　　海红：那现在是什么阶段？
　　盈盈：别说我乌鸦嘴，我觉得分手了。
; _/ K/ w8 f  l' l- h　　海红：嗯，我觉得也是，还很可能是杭航把梁泽甩了。
　　盈盈：咱俩这么８过分么？
9 d, r  R) W8 r6 E% r6 Y& K　　海红：这是一个八卦年代好么！
- c/ A2 q  N* D) {/ @: D　　盈盈：行吧。那我就再８一个……
( h6 B; T" M. T8 S　　海红：（凑过去）８什么？
　　盈盈：这几天老送你过来那男的……
! O, z+ P3 }$ X( Z# M* v　　海红：换班儿！
　　盈盈：……没劲！
! o; k  O% ~: B9 f( Q% w/ K　　梁泽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跟杭航如胶似漆。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春梦。
: N3 w! R' Z: n. v+ h2 g1 D" g* ?3 Q等梁泽睁眼，瞪了天花板好一会儿，底下那根棒子还是没有萎缩的趋势。
　　梁泽掀开薄被，看着隆起的裤头，然后扥起裤头，看看里头那精神的小兄弟。
5 v% N. F# P+ G; ~( W- X9 t0 ^看了许久，他问：「早你干嘛去了？」
　　小兄弟严肃的挺着，晃了两下，有那么点儿摇头不知道的意思。
　　一个成年男性，英俊的成年男性，英俊的不缺乏女性追求者的成年男性，在
) _* X( X) b; [) @. w1 M一天的最开头，想着另一个成年男性自慰，这是一件换作哪个成年男性都要崩溃
( D# k- ?: b! o% p3 R) T的事儿。
　　梁泽在回忆那个梦，或者说回忆他曾经历过的某种感觉。杭航的手、杭航的
0 P9 x8 }4 n) r& u0 ]/ I- n0 M口、杭航的情话、杭航身上的味道、杭航……
, d  g' W& l! L9 `4 ?) h　　等那些囤积的液体一次性释放，梁泽的郁闷也攀升到了一个望尘莫及的高度。
　　抽了纸巾简单擦擦，裸体走进浴室，放水、洗澡。
　　水一开温度很高，梁泽就往低了调，水温越来越低，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
; w* t/ k. p8 @( u% S夏天，洗个凉水澡最舒服。窗外的知了不停的叫，叫的梁泽愈发头疼，也不是叫
) X2 q: ]' O& s7 y& a+ a- P6 R什么叫，也不是你们知道什么==
; O  k* j+ I4 {3 ?  O9 ~　　最近梁泽的暴躁期已经过去了。自打半个月前跟ＫＴＶ哭得一塌糊涂，他好
像就把自己身体里那股怒火全部爆发了出去。那一场哭，哭得他精疲力竭，哭得
他身心俱疲。
　　谢金燕啥也没说，也没再刻意的接近他，公事上该沟通沟通，挂电话前也是
惯例嘱咐他好好休息好好创作。梁泽觉得他一定吓着谢金燕了，一句他是个男的
啊，让性感女神望而却步。也好，也罢。反正那天折腾完，梁泽忽然觉得什么都
索然无味了，什么都是夏天里的蔫儿茄子了，什么都是太阳底下的青蛙了，什么
都是外太空蔬菜转基因产品了。
　　总之现在梁泽每天都是四肢无力浑身瘫软打字儿手指头抽筋给小叶子一家三
$ p; }# }3 M0 @. a! x5 y口收拾俩笼子能把吊床刷漏。简而言之一个字儿：废。
+ v$ f  Y$ C) ~/ x　　找不见杭航了，废。
$ p; X  y& B. P- ~　　找不见杭航却朝思暮想更是，废。
　　朝思暮想还得回答嫂子杭航什么时候旅行回来，废。
( g4 H% |0 T7 L% G7 z+ I  E　　回答嫂子杭航什么时候回来，帮嫂子出主意怎么宴请杭航更是，废上加废。
: h; X! _/ w, B' q8 L　　那天梁泽被所有的废怂恿的打算更废一些，直眉瞪眼就走到烟袋斜街１０号，
打算冲进去挟持盈盈用塑料手枪逼着她问杭航到底在哪儿。幸亏那天人盈盈去组
* `$ T% K6 Z: G5 ]+ r9 W4 \织进货，挂了个大牌子『暂停营业'.但这股子』废' 劲儿轻易饶不了梁泽，他就
- i9 }" J% K; }0 _- v6 t  N7 E9 L像只得了狂犬病的狗，两眼猩红，浑身抽搐，拎着把塑料手枪跟北京这条最古老
) H- p' L/ P1 e; e7 u2 z的斜街，不足五里路的斜街走了又回，不停盘旋。后来刻字印章那大爷眼神儿不
大好，看一小伙子老这么来回溜达，揽生意的本分出来了，喊，小伙子，刻章嘛？
梁泽腾腾腾走过去，瞪着大爷。走近了大爷看到梁泽眼里的杀气了，顿感大祸临
头，不料梁泽曰：刻，就一个字儿：废！大爷颤颤巍巍的下单子，梁泽往店铺里
( o; B" T! {3 l$ k# c% a一坐：刻吧，我等。
. A& ~7 j9 |7 u7 ?7 c( c% z, H　　这枚刻章后来梁泽拿回去，就着印泥，跟无数张Ａ４纸上砰砰的按，就看一
个个优美的古体『废' 字儿依次排开。梁泽把这些所有的一张张贴在了窗玻璃上，
把本来就阴森的屋子搞的更加不见天日。唯独没破坏掉的，就卧室那面玻璃，那
玻璃上有彩灯：爱店主。不是他没撤，他是又把它们折腾出来重新贴更大了。
6 k# ]6 L  A0 P" [( b1 \2 a- r, M　　废了。
　　对嘛，就是废了么，爱店主么。店主没了么。
( `7 E- [0 G* M　　早他妈干嘛去了？
; B" [3 M' q# P. d+ F7 h! y1 g　　对嘛，早他妈干嘛去了？
　　谁说只是朋友的？谁说只想再做朋友的？
5 R( N! `! U/ i　　你不是很坚决么？你不是压根儿不接受杭航是个带把儿的么？
& m% j4 U4 t" p/ `4 V　　怎么谢金燕一句你是不是爱他，你就废了？
　　这可怎么办？
　　梁泽洗完澡，晃荡着出来，蹲在客厅那红木椅子上，就这么一个问题跟他脑
子里来回转。
9 ?4 V" d/ i7 v  ~6 `# h　　去你妈快到截稿期了吧，去你妈应该着手写第二部长篇了吧，去你妈本来卡
- M% k5 x) f$ i3 j! R2 f壳的能往下继续了吧。
( U. J& I0 d' B6 N* Z4 R　　现在统统不是梁泽的问题。
　　梁泽唯一的问题是：怎么办？
　　怎么办啊怎么办！
+ W+ _  X4 |/ q; \# o　　中国咋没特工呢，咋不能给找人呢？
　　杭航这一睡睡到晚上九点多，一身汗。空调定时停了，不知道自己究竟定了
( Z* c# n7 k8 c7 c多久。这一觉睡的极其不舒服，睡的浑身较劲。
2 t  x$ w* E! H9 P: u: x　　放下床头的闹钟，起来冲了个凉，人精神了。
6 u! X/ h1 b3 }* O& O. p) L　　换好衣服，逗了会儿咔咔跟一休，杭航下楼，海红正给顾客介绍仓鼠用品。
　　「下来了？」
3 g5 |6 f: k9 `5 j# I" Y/ X　　「嗯。」杭航点点头。
* G0 N$ _! f# p( G& ?: ]7 C) p　　「咔咔它们你给带上去了是吧。」
$ N: C( P3 ~6 T  Q: Y　　「对。」杭航看着店里，回来是早上六点不到，他到家头一件事儿就是找咔
  W  h( d% f$ d  N咔。咔咔还睡呐，听见动静，好么，哥俩这相会，恨不得扑死对方。
　　要说摆脱齐霁，那真是世纪大工程。条件愈发艰苦，老先生撑不住了，死拉
4 l1 y. _! F8 ^: N9 ~1 V着杭航不放。杭航说你看这是你人文工作的一部分，齐霁曰我是一跟房子里搞人
8 L, |5 G6 [$ p) A$ m! O" {文工作的行嘛。这一陪就将近两个月，杭航惦记咔咔不说也放心不下店里。最重
要的是，他想念北京。每一次离开北京，他都觉得解放并轻松，可离开的久了，
就是思念满怀。那座他出生长大的城市，那条他盘踞了数年的胡同，那地道的卤
1 k0 h+ |2 \; l$ v& P& P% ?) l7 G煮味儿，那郁郁葱葱的古树。北京。北京。
　　最后是以扔钢镚决定的，正面杭航留下，背面杭航回京。那钢镚在湘西的吊
1 x3 J5 S1 f; D/ @& B# K9 R2 W9 A' s脚楼里翻了几个身，最后绽放出灿烂的花朵。杭航这才回了北京。
　　飞机在首都机场落地，杭航出来，闻见北京特有的味儿，人才踏实下来。
　　其实也不久，才两个月么，可他就是无比的怀念这座城市。
　　他是李大爷店里今儿头一拨儿客人，一大碗卤煮下肚，心情豁然开朗。疲惫
% C% W3 k; M( Z$ {的拎着行李回来，接上咔咔，在自己那张床上一睡，舒服！
　　「杭航？」海红送走客人，推了杭航一下，叫了他数声了，他都在发呆。
) S: ^- V4 |' S; ~, L　　「啊？」
  E9 S5 o, M' t9 `( [/ o; h　　「发什么呆呢？」
　　「哦。没。呵呵。」
. a" T4 w7 P- ]* w6 _7 X! U* T1 [　　「盈盈跟你说了梁泽找了你好多次？」海红决定趁着这会儿快打烊了，好好
6 G# J) l' ^" u# }6 u1 u八卦一番。
　　「说了。差不多收了吧，十点多了。」
　　「诶成。那什么……你没跟他说你出门？」
　　「货需不需要补？」杭航根本不想提梁泽。这些日子他在路上，努力调整了
很多。失恋都只是一时，生活总要继续。享受爱情而不受伤害的原则，迄今为止，
还没人琢磨出来，那么就是说，伤害在所难免，自我修复吧。
　　海红没敢再发问，「差不多，盈盈上周还补货了。」
　　「行。诶，你甭管收拾了，我来吧，今儿早点儿回去。」
　　「好……」
　　海红拎包走的时候，又看了看杭航，她确定，他一定失恋了。
' A" K% w( m; c( ]0 J, q! A& p　　杭航在店里巡视了好一会儿，人愈发的踏实。真真切切回家的感觉。逗逗寄
( w8 b$ n( G! L" ^/ M' M) X" Q( S养的宠物，扫扫地，码放一下货物。自在！
6 M# _7 s& X$ X. \0 p; D6 H7 T" ?2 M　　都规整好，锁好店门，上楼。又跟咔咔玩儿了会儿。杭航体味到了久违的孤
独。
　　他来找过我很多次吗？
　　这个事儿在杭航脑子里总是时隐时现。
* Y: C' `- y4 D5 m　　找又怎么样？做朋友？
: f% b+ T+ ?/ r+ W7 q& t% N: K$ T9 j　　省省吧，别执着了。
" k2 {! c1 F7 v# O, h　　十二点多，杭航跟屋儿里来回溜达，白天睡太多，这会儿根本不需要睡眠。
放了几张碟进ＤＶＤ，全都耐不下性子看。这点梁泽比他强，各种类型的影片都
( @4 k* F1 l0 M2 b1 q  q/ O  P3 [看的津津有味。
　　一想到梁泽杭航还是郁闷。
　　最后烦躁的不行，他开了计算机。上网泡吧！
2 S; r0 w8 t7 y$ k; w% f% y　　刚登录进聊天室没多会儿，一个列于好友行列的对他发起私人会话。
　　对方曰：ＨＩ~
　　杭航曰：呵呵。
, G2 w8 H: i4 t5 b% q　　对方曰：怎么这个点儿上？
6 H6 E7 o& ]8 A3 |" i　　杭航曰：闲的。
) V" t3 x0 R9 g, R+ j( y$ L　　对方曰：哦，我也是~
　　杭航曰：你是？
　　对方曰：你什么脑子！
　　杭航曰：确实想不起来了。
2 _% t; `9 X, z. z　　对方曰：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
　　杭航曰：我跟你做过？
7 S- ]; C6 ^0 [; @1 _3 u　　对方曰：废话！
6 ?9 O8 v) E: {, l" g! [　　杭航曰：介于我记性这么差，给我加深一下印象吧。
　　对方曰：出来叙叙旧？
2 _+ O( u# w6 z  @1 W( h　　杭航曰：行，你叙旧我认新欢。
8 Q; Z! T, a( @) y　　对方曰：哈哈，你真逗。
1 `3 \+ r" Q: }　　杭航曰：不用格外夸赞。
5 c0 g/ M7 x( S. G( p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半个多小时，约了跟荷花市场碰头。
　　杭航就是蓄意的，他承认。想想自己快跟一禁欲的和尚差不多了，这都多少
个月没碰过鲜活肉体？想要彻底遗忘二愣子，从恢复以往生活开始。再简单不过
的道理。
　　等见到那张脸，杭航还是没印象，４１９么，他记脸干嘛？倒是对方那个男
" l8 ?1 V7 @/ J( a孩儿一眼就认出了他，一副很熟络的样子。
" ~6 x' K" \8 W' c9 W* K7 I　　结果这场约会就真成了一个叙旧一个认新欢。
　　在ｐｕｂ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大家直奔主题。开了房间，脱了衣服，双双上
床。
　　男孩儿含情脉脉的对杭航，杭航也含情脉脉的对他，可就到这一步，杭航真
的没记起来他跟这个男孩儿有过什么。
　　可这又如何？
0 A9 F$ A- {7 D) B　　杭航不在乎，过了今晚，他跟这位仍旧陌路不相逢。
5 O0 }- S2 m* w( {, m# G8 x　　欢爱一场，只在一场。
' ]; j  H7 P0 C% v9 @* W, c; Z' `　　男孩儿的身子很软，做起来很舒服，杭航闯入他，终于觉得自己像自己了，
" X6 N/ ^0 D, @' _这才是他么，逢场作戏。
2 i5 _) y: Z2 i" O9 i( M　　只是，身下的那张脸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梁泽的样子浮现了出来。
$ C" d3 b/ }# ~$ E1 Z　　杭航把这归结于，失恋后遗症。
　　呻吟、呜咽、情话……
　　这些都不会是梁泽能给他的。
4 D1 `3 s6 Q. I2 ~　　他跟他做爱，似乎除了痛苦没别的。
　　想他干嘛？
& H7 [. e3 o! g  c0 V- {4 |3 ~5 r, T　　干嘛？
　　　　　　　　　　　　Ａｃｔ２８爱的大作战
5 _" A5 d) I! r2 ]; m& Y$ |　　我是帅哥：帅哥，你行不行啊，说句话会死么？
1 Y' ~: f; P( B- P　　我是帅哥：你店里不在网店也不开啦？
# G: h2 K. x8 K　　我是帅哥：我要是会忍术就好了，喊个１２３把你变出来！
　　我是帅哥：不对，刚那个不算，那不是忍术是魔法！
; i2 i* i* M* @5 y& W9 \　　我是帅哥：诶，我喊我爱你你能出来么？
　　我是帅哥：你要这样就没劲了！
　　我是帅哥：我想你，真的，想你……
　　我是帅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我是帅哥：店主……
　　我是帅哥：你要再不搭理我，我就……
) e1 q% C! Q: t( A0 T　　我是帅哥：我就% ￥%
　　我是帅哥：我也没办法了（Ｔ。Ｔ）
　　爱的大作战０７月２７日
　　梁泽已经轰炸杭航的淘宝旺旺一个多礼拜了，这是他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儿，
5 J9 Y2 Q  K2 V9 l: o( A; `可均是无人应答，显示永远为对方不在线。
　　杭航不在店里，网店看样子也不开。
　　网店？
　　想到这儿，梁泽一激灵。
　　网店也不开了？不能够吧？
　　从收藏夹找出杭航网店的地址，点击。
- a- I/ K+ O+ U. J( g+ F( j: @　　哎呦操嘞，店主的旺旺亮着啊！
3 s: }( l# H/ Y' w' I5 y　　点击，弹出对话框，又黑了。
3 `  p: |/ t( o( k　　这是为嘛？
3 s( ]# n! [% y2 X　　梁泽抓头。
　　难不成……这个旺旺出了问题？
　　梁泽琢磨半天，又注册了一个ＩＤ：爱的就是你
# ^: I0 j  h7 T/ X6 B( j8 Z3 Z; ^　　向杭航的ＩＤ爱心１２３提出申请，几秒钟，验证过了。
! g$ ^3 j, N# a) \( ]$ g　　梁泽这叫一个欢呼雀跃。
0 Q; \2 x, D! a　　蓝的！亮的！活着的旺旺！
9 H" ~: \4 {) t( D2 c/ d- a& @　　爱的就是你：店主！
' u6 p1 d+ w/ v7 T9 x　　爱心１２３：诶，在^_^
　　梁泽一看那个笑脸就受不了了，杭航，一定是杭航！
8 m3 ]0 [3 Y, C- S3 G5 }　　爱的就是你：你猜我是谁？
; [1 C. ~+ O$ P$ ^1 {9 t9 l　　爱心１２３：？
　　爱的就是你：猜一下！
7 x$ |- O, W5 [$ Z$ o6 \. K　　爱心１２３：……
' A' b- l+ I6 H/ a: W/ U) n　　爱的就是你：帅哥！我想死你了！！
1 u( Z! T' G- f  l　　爱的就是你：我啊！梁泽啊！店主我想死你了！
　　爱的就是你：我以前那个ＩＤ跟你说话你总离线黑着，今儿我才发现换一个
" Z% S  k8 r7 I, ^* j+ a就好了，帅哥你一走太久，去哪儿了？
4 U0 w* l, Y4 O1 n1 ^1 Z; u　　爱的就是你：旅行愉快嘛！
　　爱的就是你：……怎么又黑了？
　　梁泽盯着屏幕，爱心１２３又显示离线了。
　　万分不解啊，梁泽就找淘宝客服去了。
( r7 Z2 o8 f2 T5 B6 c) p  B1 R　　【提问：您好，我是淘宝老用户了，现在旺旺出了一个问题，就是我跟朋友
说话，说一会儿就黑了，我换了个ＩＤ，能用，可不一会儿还是黑了。盼回复，
3 [7 v: w( {5 l9 C谢谢！】
' {, D0 U6 u( Z　　十分钟后刷新：
* Y! g1 w# {+ i! R0 }/ I. N　　【回答：亲爱的用户您好，那是因为，您被对方列入了黑名单，该用户不想
9 Y) D  }% L+ E0 I与您继续交流。希望回复您满意。】
　　这……
: Y; e% r4 @5 n! D, t+ R& o$ V/ V　　显然，帅哥不想同自己交谈。
　　原来旺旺不会坏（Ｔ。Ｔ）
0 Z0 {2 W2 `' V. G  K　　原来，杭航回来了（☆＿☆）
　　爱的大作战０８月０２日
　　梁泽彻夜难眠了几天，被杭航拉入黑名单让他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原来，
$ Y  G' J1 _: K) A% n- ^无论是出门旅行，还是怎么对他说话他都不理，是因为……杭航不想理。他真的
对那句——就当没认识过，身体力行了==
' C# Y7 a2 Y5 `' q1 u　　可是你杭航能当没认识过，我梁泽不行！
　　梁泽翻来覆去想了几天，不行！
　　他承认，错都在他身上，他伤害了杭航的感情。
6 R9 G: N) a+ I+ Q　　可，他永远记得，那天杭航对他说：因为我爱上你了。
7 |% ?8 m+ Q, o　　他不信，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几个月时间就可以改变。否则，那也不是爱。
& \( A  h( Z' r　　梁泽天真的认为，杭航是还在生气，他小脾气平时就往出钻，这回一定火力
2 L$ O: f0 F/ O1 [, Z强劲，但，如果我说我爱他，也许他就不生气了。
! _1 U8 C( G6 ?- q: k: o8 I) F: i　　于是乎……
0 ]1 u/ {& m, G, a. o/ H　　是夜，月黑风高，梁泽拎着一个大喇叭去了烟袋斜街１０号。
　　他要——爱的大广播。
9 W# y! T7 p3 Y9 @　　当然，他２归２，基本道理还晓得，那就是夜里，人人都要休息。所以梁泽
# Y" W$ ]& _$ z- g* i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他不用那电喇叭。另：这只大喇叭，是他问家门口那报亭
4 I3 j% c/ Y- S大爷借的。
6 d6 k* D/ b2 V9 D+ W: a) [　　站在那个熟悉的院门口，梁泽去推门，推不开，横梁一定从里面放下来了。
/ o: U2 T3 c6 z* ~  m　　梁泽看了看，隔壁那家裱画儿的正巧在装修，木头瓦片堆了一地。杭航的院
墙并不高，梁泽先搬了几根木头，又摞了两摞瓦片，看看高度差不离，往上爬。
哪儿都算计到了，唯独忘了院墙虽然不高，可上头插满了玻璃。眼看脚下的临时
* {% q) F- c3 S搭建就要坍塌，梁泽也顾不上了，叼着喇叭，穿着牛仔裤的腿就翻了上去。这叫
% ?2 _" s0 S2 v& j! j4 @一个疼，被划伤没有不知道，梁泽就知道他落地跟一枕头似的，横拍。摔得啊！
操，这飞贼也不好干啊！也幸亏今儿出门没穿短裤=　=
　　杭航听见那『咚' 的一声了，这会儿他正跟咔咔玩儿，本能的就往出看，黑
不隆咚，看不清楚。心想是不是贼？正要拎起球棒下去，就看见一黑影儿冒了出
/ N+ M6 g, l1 D5 [+ K+ N来。
　　不看不要紧，一看怒发上冲关——梁泽。那身段除他还能是谁？
- |+ s0 A* U$ D+ C) p　　杭航一下缩了回去，往下看着，就见那梁泽越走越近。
　　那天跟旺旺上两句杭航就察觉是梁泽了，直接拉黑，他不想再听他说半句话，
: z* w( }$ m  n4 q别来什么朋友不朋友，散了就散了。这会儿他又来干嘛？
  v) g4 O4 y4 P- B　　梁泽仰头望着二楼，窗帘拉着，却也透出光。此时他真是百感交集，曾几何
时，多少次，自己站在窗内往外看？而不是此时这么抻着脖子往里瞅。
( Q; t  }; p; u3 d3 r- ~$ n　　跟地上捡了块儿小石头，梁泽往上扔，窗玻璃一声响。
' i: f/ X/ }+ Y　　他盼着杭航能听见推开窗，最好能让他上楼，他对自己还有那么点儿自信。
" q6 H" b3 j9 y+ x" K" g/ I7 }! B只要杭航给个机会，他相信他能跟他说清楚。
　　可惜，窗户不开。
/ J" j* B$ X- i( e  Q1 u0 K7 h. b　　「杭航！」梁泽喊了一声，「我知道你在，我想跟你说话！」
4 b1 |& Z+ L9 `# S2 n5 Q7 `　　丢人么？丢人。梁泽这辈子没觉得自己这么丢人过，可他认了。
6 c1 ^2 `8 L3 f" _2 c　　窗户仍旧不开。
　　「杭航！」加大音量，「我不是来说什么做朋友，你说的我同意，我还想跟
# A4 U5 u  W3 C你在一起！」
　　杭航蹲在窗根儿，听的一清二楚。你要说他心没跳，那不客观，可你要觉得
他能开窗户，那你错了，那他就不是杭航了。他说话，从来说到做到。对梁泽，
- V4 }1 ~$ R0 m" s3 Y9 i0 I9 Y他再没什么亏欠，他能做的他都做了，都尽力做了，现在，他已经选择放下。
. U! F5 L. L  a# v　　「杭航，这些天我想明白了，我……」梁泽想喊『我爱你' ，可是他知道自
( l! ^; A$ G* U/ H2 S6 N己不能喊，他喊完这条街非得炸锅。好么，一个男的跟另一个男的楼下喊』我爱
. j3 ?+ t. _- m* _9 F# i0 X你' ？
2 S3 J4 ^3 D5 O　　杭航迟迟不给一点儿回应，梁泽急了，他今儿非把他喊出来不可，喊到他下
# s( J# _' q! A) V楼面对自己。
　　所以吧……
　　喇叭开……
* B9 ~+ u+ P9 B# ^% t# [( K' N  H　　「杭航……杭航……杭航……」这分贝，在寂静的夜里，必然得回声。
- f( T3 E- c* j) `6 |! L. C　　杭航蹲窗根儿，眼看着几家灯全亮了。一着急，拿起窗台上一刻钟前刚化上
的那排冻柿子里的一颗就开了窗，他还要脸呐！这可不是一只手还能给捂上的了
= =
0 x/ R9 @6 B" d0 g　　那柿子并没怎么化开，梆梆硬。
　　梁泽就看到一什么东西飞了出来，从那只手里，是的，他看见杭航的手了。
　　再然后，身边两公分松软的土地上出了一个大坑。倍儿深。
  I2 `* V: g; A　　梁泽低头去看——一个冻柿子。
$ a1 d+ j8 X  `9 I  f2 I/ h3 E　　这还没完，一个接着一个的冻柿子往出飞。好么这要砸头上，缝针去没问题。
6 n8 D/ H1 l- A3 b, z' r, ]2 g6 M　　杭航跟楼上看着梁泽飞奔逃命的。他一边扔一边看。
　　等那身影出去，杭航拿着塑料袋下楼，一个个捡起冻柿子，又把横梁放下一
遍。
　　他说：你说的我同意，我还想跟你在一起！
) n: e3 {+ I1 w+ U# r& A3 S　　杭航努力甩头。人这辈子，就怕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有句话说的很好：两
! K- f$ B/ \# Z% n% `* W+ x6 S次被同一个人欺骗，那错一定在你。
　　他杭航，不是一个可以回头的人。
" v: p9 K# F- ^2 d6 n  }4 `1 b　　爱的大作战０８月０５日
　　梁泽感觉到了杭航的决绝，而且杭航也不是一个吃素的。你跟他用蛮力没用！
8 Q& U8 F  [/ m* a5 E1 J梁泽这两天来回来去的回忆，来回来去的揣摩杭航的性格。杭航，心软。吃软不
+ h  e9 @, n  s* G3 \6 x( Y1 S吃硬！成！那就温情攻势！
　　腿上包着绷带，梁泽就往花店去了。这是上次爱的大广播留下的伤痕=
. E3 }/ F7 |/ k" z/ n1 \　　= 当时没发现，回家腿上都是血。去的社区２４小时医院，急诊，缝了五针。
大喇叭归还了，报亭讲话，有些接触不良= =
- C4 \* l# t8 Y　　进了花店，梁泽见了那笑盈盈的小姐就说，能每天给送花嘛？小姐回，可以
啊，您把地址给我。梁泽写了杭航的地址，要了十一张卡片，订了十一束鲜花，
; L/ @# G# `. O9 M- Q玫瑰，红的。每捧十一朵。每张卡片上写的都是：帅哥，对不起！花店小姐没看
, p; X8 Z' V6 T! \  \+ Y卡片前问怎么送，看了卡片问，您没事儿吧？
# ^; {$ X% |8 ~( [1 K　　梁泽大手一挥，没事儿！每天一束！
　　打收到第一束花儿，杭航脸就绿了。你当我妞儿啊？这给气得啊。卡片直接
  ^1 W: v& h/ R" y( w+ ]垃圾桶，玫瑰每个上门客人一朵。美其名曰：答谢老顾客。
　　等梁泽腿好利索了，医生说不剧烈运动可以正常活动了，梁泽就往杭航店里
. Q9 E- C) C. p去，刚到店门口就看见院儿里出来一大爷，举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
　　爱的大作战０８月１３日
　　花儿，没用。
$ V7 W/ r, A1 H8 O$ b$ Y' i4 x" k　　梁泽苦闷。
4 Q4 c/ Y+ A3 ~$ K　　什么最能打动人？
　　对！最古朴的，写信！
　　妈妈的，爷好歹一个靠文字养活自己的。
　　我就不信你看了我的信你还能这样儿！
$ B" O* ^( D' y# F　　当面你不给我机会，行，没人看着你总能看看信吧？
　　梁泽写的无比认真，无比动人，感人肺腑。
/ i. f' V1 z4 y+ u7 Z% E　　之后，邮递员有些苦闷。每天从国子监那邮筒都能瞅见一封寄往烟袋斜街１
% G4 \, x! X6 v0 R０号的信。而每天从烟袋斜街１０号的邮箱里，也都能看见一人批注的：查无此
8 e0 H8 G2 \, \9 j人，退信。
　　就这样半个多月，邮递员叔叔拿着梁泽的信，送过去送回来。
' U! t; e, V7 U( F% z0 N　　十二封信，梁泽寄出，十二封信，梁泽收到。
　　没有开封过。只写：查无此人。
　　梁泽拿着这十二封信，蹲在卧室窗口，看着窗玻璃上『爱店主' 的彩灯，说
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滋味。
　　这辈子，头一次有人让他尝到这种滋味。
. V; d  t2 S; S7 P7 k　　爱的大作战０９月０３日
9 u; K6 `) V% i4 N6 I6 y　　梁泽豁出去了。
　　脸早就没了。
　　一边儿的撕下来，贴在了另一边儿——一边儿不要脸，一边儿二皮脸。
' @7 b# p- L2 ^* n　　他搬了个钓鱼椅，自备阳伞、笔记本，去了烟袋斜街１０号。
+ e; y2 M% G# [5 i　　阳伞插在杭航门口，钓鱼椅放在阳伞下，笔记本往膝盖上一支，就跟杭航门
5 {# p* [5 {* D: y) L1 u1 m口写作了。他再不写，他就离被追杀不远了。
　　第一个发现梁泽的是盈盈，回店里告诉了杭航。杭航说甭管他。
　　第二个发现梁泽的是海红，回店里告诉了杭航。杭航说甭管他。
) r$ |' b+ l/ ^$ Z& }6 {4 ^" ?9 `. @　　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每个老顾客都问，杭航啊，小梁怎么大热天儿跟你门
口儿写作？这是体验什么生活啊？不怕中暑啊？因为谁问梁泽梁泽都不回答，所
以大家都来问杭航。
/ I, w2 E$ H: z& N  e9 T) R　　杭航那张脸，跟吃了一脑门子的官司似的。
7 a! P; k4 w! ^/ Y& T　　瘦高个儿警察又见到梁泽的时候问：作家你怎么又进来了？
: F- U% K- _$ _# l　　梁泽回答：磕玻璃。
( d. ^6 E7 D1 B+ O" k3 L' J; N  i　　爱的大作战０９月１０日
　　梁斌把梁泽领出来，哥俩儿对着看。
　　梁斌：说吧。
　　梁泽：还用说什么嘛？
　　梁斌：为什么把人杭航惹急了？
" i1 ^6 |3 g  [) A8 A& }3 d# r$ V+ D　　梁泽：……
+ n  b# z: C" h$ E　　梁斌：走吧，跟我回家住几天，你嫂子马上临盆了。
　　梁泽：我不敢见我嫂子……
% A" A6 {% y( [  q7 e7 v　　梁斌：等孩子落地你再刺激她行吗？算哥哥求你。
　　梁泽：我是不是挺没出息的？
4 k8 X+ h/ b) Q7 z! X0 k- m8 h　　梁斌：你要早点儿这么没出息，你至于现在如此丢人嘛！
4 b4 m: v: P$ W: t; H　　梁泽：我真发现我错了……
/ ~! F( E" x( b( l, ^# ]3 k　　梁斌：你写一万封悔过书，有些东西你也追不回。
　　梁泽：……
　　爱的大作战０９月３０日
  S8 o9 g( @' ]) X3 Z' c　　钟月闻生了一个胖小子，可所有刚产子妇女脸上的喜悦你都在她脸上看不见。
生完孩子俩礼拜，她就下地了。肚子上缠着腹带，头上裹着围巾，鼻梁上架着墨
镜，披肩裹着，长裤穿着，就这么进了杭航店里。
6 g- t; ~7 z; J3 d. d( E: D' ~  s　　这是钟月闻第一次来到杭航的宠物店。
8 C: C$ I0 v  E5 B( M  V　　杭航见到钟月闻就站了起来，傻子也能看出来肚子里刚掉完一孩子。
- y8 _. A* x" a8 i3 O　　「月姐……」
; q( @% {- s/ B. B3 j; X4 v　　「杭航啊……」
) P2 L! G' E. f- ?　　「您慢，慢。」杭航上前扶着，推着钟月闻就出了宠物店，好么那大空调，
: `8 J7 T3 B; A7 a吹出病来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4 S2 r. B( x2 {3 d5 z) Q6 R　　太阳底下，钟月闻看着杭航，杭航看着钟月闻，门口那辆他熟悉的车和车里
, x! y4 v2 f; I的人都让他苦不堪言。
* ~5 q/ ]# u8 i+ n5 [　　「梁泽……」
* A" v* Q. Y1 P. \1 b1 Z　　「月姐。」
' d+ ~7 M8 L( l3 y8 V3 a$ v　　两人的对话冗长而缓慢，气氛压抑。
　　听完杭航的故事版本，再对比梁泽的。钟月闻嘛也说不出来了。
　　倒戈。
　　杭航慢慢都说完，忽然觉得心里被自己极力压制的部分，开始坍塌了。他意
- J6 Z2 H% O% q识到，也许，自己还会心甘情愿再上一当。
) D" U! s# N% a+ t# v/ w　　爱的大作战１０月０６日
　　齐霁长途电话挂到了梁泽手机上。
2 h% t0 ^, n/ t) v　　齐霁：杭航给我打电话了。
6 m" C2 K/ |/ B1 p( A& g  t; B　　梁泽：他是不好意思自己跟我说我烦人嘛？
) O& Y  Z4 @, \$ e/ o: ]4 r　　齐霁：他给我打电话时候声音挺哑的。
　　梁泽：……
　　齐霁：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这么难受过。
　　梁泽：我……
4 T8 }2 p! J9 i8 O8 b　　齐霁：别再出花招儿了。
. u* I1 H! C+ C0 h6 P$ w  F/ V) a　　梁泽：我不会再烦他了，我嫂子跟我说了……
' R  S' y; ~+ u3 U; |　　齐霁：每天去他店里买点儿东西吧，正常的，别一次买空他店子，就每天去，
9 E( Z7 z1 E* H( N! r买点儿需要的，也别跟他说话。
! V7 C0 e1 Y, V& [4 e　　梁泽：你……
　　齐霁：我了解他。你给他梯子的方式不对。听我的没错儿。
7 k% f9 ^# `$ Z. z* _　　梁泽：他……想下来？
　　齐霁：废话！不想我蹲大漠里给你打电话干嘛！
; _; p/ j; K& n( S　　梁泽：……
　　齐霁：杭航那人，你看着总笑呵呵，其实不是个容易快乐的主儿，如果不是
2 Q7 ~) N& v2 `6 H他跟你一起曾那么开心，我也不会打这个电话给你。
　　梁泽：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 R9 m% }8 ~2 x7 S5 r$ X　　齐霁：跟他说去，可记住，不是现在。哪天他跟你说话了，你再慢慢跟他说。
0 |7 Q3 |2 \' W- {6 q4 i' P　　电话挂断，梁泽看向窗外，被秋雨打湿的人群正慌忙的奔波。这个十一长假，
/ N' m  d# b0 r+ K  y7 V他就觉得今天自己见着太阳了，虽然，太阳跟乌云后头，他没看见真的。可看见
! h; S. |! y: n, G+ |了闪耀在他跟杭航之间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