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将倾前的荒唐显赫（表妹王美仙的回忆）】（1-14+番外）作者：樟洋

车神

作者：樟洋（ｔｙ２０２３００６０）（大全二区）
字数：53967 （1-14+番外）
　　一：小姨家母女回村过年前的的铺张和风光
* k3 {1 |& {% Z* P' f　　这是半个多世纪前（１９４７年）的事了，故事中许多人均已做古。拿来说
说，权当回亿怀旧；虽是村野俗事道听途说，但也有几分新意。然痴梦呓语不可
6 e3 z5 \; K1 R" y# I/ e& G当真啊！
　　我的家乡位于华北最北部的大深山里、是魂月县边界的一个小村子，俗话说
, }- R% B+ _1 z: _「深山出俊鸟」，我们那里又出美女、又出煤炭、又有铁矿，是个人杰地灵的好
. f6 W  f; }* x) J地方；但就是交通不方便，距县城八十多华里哪。
3 q. j: l0 t* \6 U+ @, d" J　　我没有舅舅，我妈就亲姊妹俩个，小姨是我妈唯一的亲妹妹，当时家里很穷
2 U4 j  t5 x+ z, k( g，１５岁就嫁给我小叔，并生了我大表姐（我们村里当时结婚不领结婚证的）。
我妈姐妹俩嫁给我父亲弟兄俩，我们是亲上加亲，俩家走得很近，关系处的特别
: F0 L+ m" ^0 l要好。她家只有三个姑娘没有儿子，分别叫王凤仙、王丽仙、王翠仙。而我有个
哥哥，我是老二叫王美仙，和翠仙姐同岁，但生日比她小俩个月。我们既是叔伯
0 ]. h) z  e% H9 E姊妹，又是表姊妹。我小姨、也就是我婶婶，年青时长得特别漂亮，村里人称「
化骨丹」、「一枝花」、「三度美人（皮肤的细度、白度、光洁度）」。
　　我三个表姐她们念书可真不行、满脑子浆糊，一考试就不及格，小学还没毕
+ z; f7 D' o, R0 ~' i业就都找了工作。但因跟了小姨、长得都是美人胚子，杨栁细腰、丹眉凤眼，尤
其是身上皮肤白嫩的象缎子，当时就是全乡有名的三个「大美人」。虽然肚里没
货、一个个「绣花枕头」；但却凭长相容貌，嫁得全是大军官，命好得很啊！
　　那年（１９４６年）三个师级军官夫人结伴欧洲旅游玩耍、乘坐的法国邮轮
$ O9 p# m3 g& g0 |6 J4 ]: I0 y地中海失事，三位贵妇人都遇难了。经县长推荐她三个姑娘恰好补缺、同时成了
军官太太；一时绥远传为军中佳话。
　　那时是民国军队「少将多如驴」的时代，　小姨家的三个女婿不久都升为将
4 I: t% w) I* }军，连她最小的闺女也是少将军长太太了，三个闺女攀高结贵一步登天，小姨一
家子陡然显赫起来。这真是鞋帮子成了冒沿子，村姑娘变成贵妇人，山窝里飞出
金凤凰呀。
( T: X% z- v! G- a　　小姨常年不在村里住，跟着大表姐在北平公馆里享清福，过着饭来张口、衣
来身手，奴婢成群的官太太生活。
5 q5 i3 }" ?/ \　　只有过旧历年，她才偶尔和三个姑娘一道回村小住半月二十天，在老家抖抖
阔气、耍耍派头、显显威风。小姨回来的目的就是想让闺女家一百来个勤务兵跟
3 w+ Y$ d9 U) d& D' P随伺候巴结着，在村里炫耀炫耀她家三个姑娘的地位和气派。
　　一般情况下，女婿们因身居高位、军务缠身，过年又要官场应酬，上下走动
；故不能伴随太太们回来省亲。
　　那年秋季，大表姐夫晋升某集团军上将总司令，管辖三个正规军，又兼任绥
5 B9 D  }3 l: ^0 n远骑兵总司令。她们回村前四、五天各家就派打前站的老妈子、伙夫、勤务兵，
把各位太太们吃的用的、所有的享受用品、甚至包括大小便的活动沙发马桶座都
0 t0 g3 x. _7 h/ s3 X, ^准备得好好的。她们三家、光鞋和衣服就拉了十几箱子。生怕各位太太们回来不
; z7 B3 [: }1 b: h3 V方便、不习惯、不卫生、不舒服。
+ }8 N. z0 b- Q　　勤务兵预先把取暖锅炉和洗澡锅炉烧起来，大小厨房开起来，把官太太们的
: A8 l; o! J- ]; ?2 g吃喝用度准备好；又从附近山阴奶场拉来几大桶牛奶，准备太太们洗澡用。还把
前后大院里雪铲的干干净净、四层小洋楼打扫得赶一尘不染，门口挂上大红笼、
各处贴好春联；这才敢迎侯这些尊贵的女主人们的衣锦还乡呢。
0 P3 b" o0 U& w$ D　　那年腊月二十七下了大雪，直到正月初一晚才停，雪下了一叉厚，真是瑞雪
4 L6 Z2 V6 D7 Q" s- ^兆丰年啊。就在那天一早，三家公馆过年不放假、奉命随侍的家庭勤务兵们，集
结于长城角下一个财主大院。冒着风雪乘着四辆军用大卡车，自带行装，于中午
到达俺们村里。他们来后统一集体住在村里戏台冰冷的木地板上、大冬天只生一
炉碳火；自己起灶、自带粮草。那年姨夫也正好不在，陪着新娶的二姨太带着刚
) V6 k, Q0 ~7 T4 C& S生的「小少爷」，回大同拜见「小丈母娘」去了。
2 r" }; F  a/ m3 \$ G　　勤务兵奉命回村，就是为了过年期间白天黑夜轮班伺候小姨一家的生活，孝
敬她们娘母四个贵妇人吃、喝、玩、乐和肆意享受、耍妖调、摆排头的。
　　二：姗姗来迟的贵夫人们受到了隆重热烈迎候
8 |+ g' K/ j8 R& m( @$ @　　那是个男人多大官、太太官多大的的时代，因大表姐属军政要员眷属，她的
! I/ d) ~5 P( Y; \俩个妹妹也是军旅，兵团级长官夫人，所以无论到哪里都要以战区长官级伺候侍
卫。小姨娘母腊月二十九中午要回村的消息，Ｒ战区长官司令部早通知了县政府
和地方保安团，要求全力以赴、严加保卫三位长官太太回乡过年的的安全。
　　县长率县里乡绅名流到亲自县界迎候。由偏斗摩托、骑兵开道在前，小姨娘
' u2 C- U0 a$ M7 a) ]8 k' i' L母四位贵妇人分别乘坐的四辆黑色锃光发亮、当时很时尚的美国的「雪福来」轿
, G. g  r5 p0 O车和贴身佣人坐的「中吉普」居中，后面是长长的县长骑马一行跟随。浩浩荡荡
* u# }! j4 I: k地向我们深山小村开来。
　　村口高悬着大横幅：「热烈迎候将军眷属荣归故里探亲度假莅临训示」。村
# Y% k6 s+ q1 G* Y- b1 ?0 Z里敲锣打鼓、鸣放鞭炮欢迎，村长并早已派人早早清扫出一条至她们家的无雪大
道。县保安团也排出２００名多士兵在村口一步一岗戒严警卫。
　　那天雪下的真大，而且风卷雪花迷人眼睛。县长不敢过分打搅，只在村口下
# T" j) `4 W( J6 h* T( I% q马向长官夫人们告别致意，而表姐们因下着大雪连车都没下、只是在车窗里向他
4 @  ?) Q+ J% e9 u% S们招了招手，就拉上了黑纱车窗，真是僚气十足、富贵逼人啊。
4 w( i1 f& c, p　　每辆轿车两边脚踏板上都站着一名护兵带着风镜，八名护兵身上都斜挎着盒
8 e7 I8 P% j* H& M( }- _子枪，轿车一直开到小姨家大门口红地毯旁，各位贵夫人才在随行丫头子左右搀
0 t$ W( k' c& @( m: e. D+ j扶下，缓慢迈出轿车。房车内随行的四个女勤务兵，赶紧给太太们头顶撑起了雨
伞遮雪。
3 |- S2 F9 y9 ~2 `7 \/ e　　小姨娘母们一个个细皮嫩肉、容光焕发。她们身后紧跟着的是各家的贴身奶
妈和保健医生护士，还有腰挎手枪的八个小护兵给当保镖。大表姐家的家庭侍从
摄影参谋端着高级蔡斯照机，忙碌地从不同脚度给长官太太娘母拍生活照。
　　小姨娘母四人都烫着今年最流行的大波浪、头发乌黑油亮，她们身上穿着毛
朝外、几千大洋一件的貂皮或猞狸皮大衣，脚登进口高跟紫红皮靴。都带着耳坠
  E5 Q( Z3 F/ E2 \& C+ ?、项练、墨镜，浓装艳抹，仪态万方，浑身散发着法国香水味。
　　她们每人身后还都牵着一条名贵的哈巴狗。只见四只握着镀金狗练的贵妇人
2 v, v1 ?  @+ @: {# M) r玉手嫩得象婴儿的脸，雪白光鲜；而且都带着闪闪发亮的白金大钻戒，还涂了红
/ O8 ^) x) _. O- k8 q6 u红指甲油。真是娇艳无比、阵势好威严啊！
　　大表姐带着墨镜在俩个小丫头子的搀扶下，亲切微笑地向大门口冒雪围观的
' a1 d% c; |9 D% W2 G! i9 X村里乡亲们不断问好，还向他们频频挥手致意。
( \( @3 m. _% [3 V' m% C+ e' H　　连声说道：「乡亲们好——，乡亲们辛苦了，几年不见真想你们啊！」
% }) ?& Q' n/ }4 A　　乡亲们有的激动有的羡慕有的嫉妒，但都不断鼓掌，还连连心不由衷地称赞
- `$ P5 a  ^% f. b* |( H道：「看人家凤仙一家子都当了大官太太了还没忘了咱们平民百姓，一点儿也没
( Y& A. Z" l; ~& E/ j5 f8 O- `有阔人架子，多谦虚随和，多善良厚道呢。真是好人有好报，人家命好福大，就
  I, H' C$ z6 K. L7 C1 ]6 ^0 x应该享福、就应该享受。」
　　村里的小学语文老师，一个原来教过三姊妹的的晚清穷酸秀才激动的跑上前
去恭手向大表姐拜了拜，巴结的说道：「您姊妹三位太有出息了，了不得了不得
，真是姊妹兄弟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 ]: G4 E  U  T2 K2 F+ H你姊妹就是咱县的杨贵妃了。」
- Z0 Q1 B4 \' e$ Q8 _　　大表姐连忙还礼，温婉含羞的答道：「谢谢老师夸奖。」
3 `& K: h8 s2 G/ U　　三：进了大院贵妇人们谈笑风生非常惬意
　　到了大院门口，四个持枪卫兵向她们敬礼（其中有县里派的俩名保安团的士
# `( a5 @, Q0 q7 L- b$ y兵），表姐们并没有朝理他们，径直向院里走去。高墙大院内是「一级戒严区」
，是王氏姊妹的「小朝廷」，执行的是城里表姐们自己规定的「宫廷式礼仪和家
# @. B/ k+ d+ |/ o. R: h法」；和这穷乡僻壤的小山村简直是俩个世界、天地俩重天地。
2 _* A, C; H' r; @　　这里面侯门似海、庭院深深、戒备森严，连大门站岗的卫兵也不允许随便进
  `: b, x( N+ t4 |. m0 y) M! E9 {入，一般非亲非故的村里人更是进不去的。他们一点儿也看不到富贵人家讲究的
生活场面，也根本不知这些官太太们奢侈浮华张扬的内幕。
　　但村里的老乡也想不通为什么就伺候这四个原来很普通的农村人女，就需要
戏台住的那么多勤务兵过年不回家、还个个表情痴呆忙得进进出出的；这官宦人
家能有多少事呢，难道可怜的勤务兵们过年就不想家、不想他们的父母吗？难道
勤务兵们大冬天住在冰冷的戏台上就不冷吗？
　　当长官太太们的高跟靴子刚踏进大院门槛，院内戏匣子里响起了的大表姐最
爱听的优雅的迎宾曲「云儿飘飘，星儿摇摇，海早息了风潮；爱唱歌的人，爱奏
乐的鸟，大家都一起睡着了　……」
　　只见已来村待命俩天、跪着恭候了女主人们两个多小时的，一百多名男女家
庭勤务兵们，每个人头上都象带了一顶厚厚的白帽子、浑身是雪，黑压压的跪满
了前院、后院一大片。这是小姨大女婿花了半年时间给丈母娘回乡准备的隆重的
「家庭阅兵仪式」
　　当远远望见雍容华贵的长官太太们由女勤务兵打着伞，和尾随的护卫跟班、
% d- a& W- f( |9 Z, A( C. i缓步进入院门、在地毯上停步视察时。外院跪的穿的补丁摞补丁军装，干粗脏活
的勤务兵们非常整齐有序地、不间断地，边磕头边高呼：
' f" n) t. C0 U8 {　　「敬祝官太太一路平安！敬祝官太太探亲愉快！敬祝官太太贵体安康！敬祝
: _' P5 Q  ]) t& [' z官太太心情舒畅！敬祝官太太全家幸福！敬祝官太太万寿无疆！敬祝官太太……
」
　　小姨娘母摘了墨镜，放下了院子外的危正衿持，嘻嘻哈哈、眉飞色舞地聊了
起来；她们走的很慢，确实有股子检阅部队的军阀太太派头。但她们根本就无视
5 |/ f4 B, g* y# K0 @' z4 }0 W跪在地上勤务兵的存在，不待要朝理他们这些下贱的小兵们。
　　只有俏皮的二表姐丽仙，既严肃又趾高气扬地向勤务兵回呼道：
0 }( v9 n& k/ T! X! B　　「贱骨头们好——！贱骨头们辛苦了——！你们应发扬黄埔作风和国军抗战
3 X. ^1 f( Q0 b3 s& }- o优良的传统，一不怕贱、二不怕臭！要绝对服从努力孝敬！小心侍侯不辱使命。
$ J" ^( F$ U6 ?6 G/ X　　军人就是２４小时待命，３６５天战备；要让长官太太们的生活全天候达到
「五好」标准。预祝你们顺利完成本次保驾护航的崇高使命，这是集团军长官交
- B% p% r5 Z7 s9 `# x$ n! Z# ~给你们的光荣伟大任务，这是一项顶顶重要的军事命令啊！
& g' X/ O# t  c$ }　　你们平时在外院值勤的下等勤务兵虽然在家没有机会、可能常年见不上我们
) X/ A2 ^: \% P这些高贵的长官太太们；但我知道你们是无名英雄，下的功夫干的差事虽然又脏
/ @4 Q) P+ H  T- b' i2 {又臭，但应当表扬应当肯定。下贱骨头们！有信心伺候好我家太太们吗！！！」
　　一向很难见到官太太们的《下房》外勤干活的粗使勤务兵们听罢几乎激动的
流出了眼泪，立即大声整齐地回禀：「有——，请长官太太放心，请长官太太享
+ h- N" o" k- p5 p9 u受；　请长官太太放心，请长官太太享受」　只见他们一个个热泪盈眶。
( ~- W4 h- w4 q# z: N4 K9 c- h# n$ ^　　这情景令在场的我和我妈的都觉得无比感动，表姐家的勤务兵真好真听话啊
# U8 n% ^9 h8 r" F2 g( g/ s! S3 K，肯定平时在城里公馆训练他们可严哩，
* v: K6 A3 q! j0 f) H- [# G: n　　当小姨娘母快到二门时，他们又拼命地翻覆高呼：「向长官太太学习！向长
官太太致敬！长官太太辛苦！长官太太保重！」
! Q3 g! o6 p. n　　直到大表姐不耐烦地、回身登了一眼骂道：「麻烦死了，停！停！停！」他
们才吓得奉命停呼。但还一直不停地向太太们磕头，他们的脑门子上粘的都是雪
和土，真下贱恶心死了。
$ V, }! z( R: n: K$ [* A- w/ C　　进二道月亮门时又是站着四个个持枪卫兵象她们立正敬礼。太太们进了二门
，只见后院内又跪的一堆《上房》使唤的贴身勤务兵，他们一见日夜思念、无比
* d5 Y1 u2 T; S敬爱的四位高贵漂亮女主人，趾高气扬地向他们走来；情不自禁地整齐磕头。
　　并同时充满感情有节奏地高呼，规定背诵了半年的敬语口号：
　　「恭祝太太高贵漂亮！恭祝太太白嫩细胖！恭祝太太腰身纤瘦！恭祝太太香
2 y1 b% L, Z$ a4 |, O& `. F6 {. K腚丰满！
! o* H  t# Y) t9 B/ N0 q　　恭祝太太吃的香甜！恭祝太太穿的鲜亮！恭祝太太玩的美气！恭祝太太睡的
安详！
　　恭祝太太大便通畅！恭祝太太小便流利！恭祝太太放屁喷香！恭祝太太痔疮
8 B' ^9 J  |# y" w1 R早愈！
　　恭祝太太脚丫瘦巧！恭祝太太丝袜细软！恭祝太太皮鞋闪亮！恭祝太太趾甲
6 R/ {8 K2 l2 ]+ n2 I放光！
0 {. r3 V0 q/ B& H1 u1 ^　　恭祝太太香腚丰满！恭祝太太痒痒痛快！恭祝太太眉飞色舞！恭祝太太……
」
　　我小姨得意洋洋、不屑一顾地看了一眼象茅房里、屎苍蝇般的勤务兵，对大
% I0 C5 x( D% D0 c9 w表姐说：
　　「还是你规定的宫廷式礼法比现在军队礼法光敬礼好，贵贱分得清楚，把咱
9 e; ]/ b* |( l4 R娘母捧得象皇后娘娘似的。妈我看见他们真的就象皇宫里恶心的太监宫女，一群
4 ^; }$ x% X7 j* g  q& b% C; ^& G天生的下贱骨头下流货。自从你姊妹嫁到部队不管走到那儿，家里的勤务兵见了
咱们就会磕头捣蒜、说肉麻话，整天象和尚念经似得，天天老一套，也没个新花
6 I- A+ Q; @8 y' {- a样，听都听腻了。
　　不过今天有进步，口号喊得挺整齐，四句一段子；请安词内容编得也好，孝
敬思想伺候意识都有提高嘛，妈我听了也挺受用挺顺耳的。
　　可咱家都是好心人，大冬天还下着雪，妈我看这些贱骨头都快冻僵了。命狗
! D0 j) B, X9 y3 \# K; d( ]( a的们光跪着就行了，口号就停下来吧，不然一会儿嗓子都喊哑了。咱们作为国民
革命军的高级长官太太要关心爱护勤务兵嘛。」
　　可大表姐并没有让他们停下来的意思，她蔑视地环顾了一下她脚下、脑门贴
地、跪着磕头的勤务兵们，一个个诚惶诚恐地喊口号；有的冻得嘴唇发紫，有的
冻得脸色发青，有的流着眼泪鼻涕，有得还吓得发抖哩。
　　最有意思的是：四个做饭的老勤务兵都五十多了，系着白围裙，也规规矩矩
2 ~& j6 @4 ~$ T& {0 }3 k  S跪在大表姐娘母面前；眉毛、胡子上都挂满了雪，象个「白胡子老头」。活泼好
: {/ e  r& K' X! g+ S动的三姐翠仙半蹲下、讥讽地对这四个老勤务说到：「圣诞老人好——」。
+ o. K) P9 u0 ~$ d　　这四个老勤务兵受宠若惊地忙磕头的回禀道：「伺候长官太太、军人本分应
2 Q5 N5 `& w1 r* p- E; O0 `该！孝敬长官太太、军人天职应该！」
　　三姐表扬他们说：「好！好！还是老勤务驯服听话，手艺精、思想纯、觉悟
高。」
　　大表姐也嘲笑蔑视地指着脚下的勤务兵对她妈说：「妈！你看这些贱货们一
个个逑眉拙眼的，脏死了。但他们磕头多有规矩、多有礼貌；他们口号背的多熟
5 h1 @7 p( k# T* E* V. _9 e+ G练、一套一套的、喊的多整齐呢。
　　就这俩下子也是你５５岁的老女婿为让你这个３９岁小丈母娘回村虎威虎威
4 p# P- x8 h6 l+ s2 `，为讨你老人家过年喜欢。命令各家勤务兵们在训导大队，象大阅兵一样集中操
: r7 U# G! t6 J- J; d- X练演习了大半年呢。
% o  n( k4 _5 @6 \/ m8 O　　尤其是对香腚保养班和脚丫子班的「请安词」，还考了四次文化课哩，９５
分才算及格呢，否则他们就没有资格跟随咱娘母们回村的。
$ w3 ^  q. Z. m; u　　半年来他们已把自己的请安词记得倒背如流、滚瓜烂熟了。能满足咱长官太
太们提出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不信咱们到前面考考狗的们。如果所问非所答或回
' N  F6 |+ t* P9 n9 h6 f# b; P答的不准确、不生动，达不到逗咱娘母开心解闷、哈哈大笑的目的；就应该处分
他们！
2 `+ K: Z* }8 n( V　　带他们回来就是显派头，当工具耍货用的，供咱娘母无聊时消遣解闷、随意
0 A& ~/ ?/ S- l8 `使唤折腾他们哩。
　　「请安词」是命一个司令部老勤务兵出身的事务长长写得，还参考了《酬事
$ T' B# e& g9 C& K0 c8 P$ d9 T; g大全》和《国民贵戚女眷享乐大全》这两本书呢。我看过你女婿圈定过的最后的
「审定稿」，人家编的就是有水平。
　　看了「审定稿」才知道咱们过去都把使唤的勤务兵浪费了，太胆小、太不好
. e: o2 z5 m3 }9 ~: q意思、太不会享受了。而且通过这次回村「家庭检阅部队」，对咱三家回去修订
3 w+ g7 o) q+ ]' p& O! c! j) h「家法」；教育启发勤务兵自觉投入本职工作、热爱本职工作；更加崇拜官太太
! \) S2 n! J8 y  `, l, b# b5 `. C、绝对服从官太太可有好处哩。这叫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军队上干啥也要
5 S' l! {! c( |9 o# V有个样哩。」
* n, r" ^1 x' N5 @2 [　　三姐翠仙也对她妈说：「临走时，我还怕带的伺候兵不够用哩，在家里还准
1 H4 o  f. I2 N  G/ K备了十来个替补勤务，让他们随时整装待命哩。没想到俺们三家的伺候兵集中到
一块儿，就这么一大片，把咱前后院都跪满了。」
　　小姨说：「还是你大姐夫筹划的好，让你们回来要入乡随俗、艰苦朴素一点
，一家最多带３５个伺候的。不然带的多了，大年初一，贱货们给咱娘母集体拜
( r  P9 y, H6 R& X7 M年请安时；前后院子都跪不下、都得排到街上哩，这样村里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呢。咱是国军眷属，应当处处替国军着想；这样既不铺张浪费，又能节约军费开
支，也能让更多的勤务兵过年与亲人团聚，咱家可是善良厚道人啊。」
　　三姊妹听了母亲一番高论，乐得哈哈大笑，都举起大姆指，连声奉称到：「
高！实在是高！还是妈教育得我们善良厚到，妈才有觉悟有水平哩。」
3 ~! N/ ?! ]3 l/ C+ B1 \% q　　风姿绰约的大表姐背着手迈着八字步，学着唱戏的腔调，慢条斯理地吟到：
0 @3 X. w5 D! z; |7 @「这就叫阔气不忘本，勤俭持家励行节约；善待丫头老妈，爱护勤务兵也——」
。她娘母听了笑得都合不上嘴。这些贵妇人拿勤务兵开着玩笑，你推我搡地向一
楼门厅走去。
　　四：官太太们首先视察和调教了香腚保养班的勤务兵（上）
' r* x6 D9 A& |6 w- U3 M! d' g* I　　楼下前突出的豪华门厅是供停小汽车用的，这里两边也跪满了勤务兵迎候着
) K+ ~# ]3 @) `6 b* Q: t他们的女主人－－－－小姨娘母的驾到。右面跪的满满的一群勤务兵：
9 n! t1 V! X, |; q  P　　原来是穿黄色新「大便服」的三家公馆保养香腚班的的，一群专门给我小姨
) \( {& R$ S. B' e0 n  q娘母伺候大小便的下贱的流勾子舔屁眼兵。只见他们共２４人、前后整整齐齐跪
: q4 e3 \, h  A- U6 A# h3 i( _了俩排。
　　前排４个勤务兵都的捧着个带貂皮套的不锈钢妇科尿盆，而且尿盆端的齐刷
! P* B& e: I# g* R* t/ e8 a刷地一般般高。另外４个勤务兵脖子上套着活动坐便器，还有４个勤务兵用搪瓷
( [! t1 m2 \% {茶盘捧着擦屁股用的脱脂棉和香水香粉。而且都是低头缩脖贱哈哈的伸着舌头流
$ K+ Y( R7 F0 a. B" M, @/ J着咽水，让外人看了真下贱死了。
5 X0 S" ]5 |3 `% V$ L　　他们见长官太太们向他们走过来，立即高呼口号：
" N; j' q! R; w5 `　　「高捧尿盆至鼻子，恭侯太太上茅子。尿盆椭圆象盘子，勤务兵的枪杆子。
爱护要象眼珠子，洁白卫生放光　子。时刻挂念香腚子，保养白嫩屁眼子。太太
长官宝贝子，孝敬要象祖宗子。」
　　大表姐不屑一顾地瞅了他们一眼，表情严肃的命令他们背诵【１９４６王勤
屁字】命令：
" p% r; _  B$ V2 L% S6 O　　「长官太太出恭伺候孝敬要则」。
: z; W, N  C: ]# E4 c" G4 o6 B8 B/ b　　这些下贱的厕所兵得令后，立即大声整齐地高呼：
　　「小便嘴对阴门子，大便吸出肠头子。闻见屁香磕头子，听见滚蛋（屙完）
伸舌子。舔净白嫩屁眼子，文明礼貌当孙子。太太逍遥美气子，勤务才敢离身子
。勤务活动厕所子，紧跟太太脚根子。我是其中一分子，争当模范肉草纸。」
3 c, E' D8 f$ {  l1 q4 A( z　　大表姐又命令他们背诵北平公馆二楼主卧卫生间对联，厕所兵尊命大声整齐
刷刷地高呼：
　　「长官太太拉屎放屁逍遥美气，
　　家庭勤务流勾舔腚鞠躬尽瘁。
- V- x/ a* {3 [6 |* e  t! D: _　　横批：太太万岁。」
　　我妈和小姨姊妹听了用手绢唔着鼻子、都笑得前仰后和的不停的挥手。
　　二表姐用高跟鞋蹬了一下她家端尿盆的勤务兵的头连连笑骂道：
　　「下贱死了！下贱死了！看你们喊口号挺有光荣自豪感的，一点儿都不觉得
" ~- X  a4 X/ x3 Z' p4 U0 F% h. f丢人败兴，真是天生的奴才劲下贱胚子，太下流无耻了！你们把我家太太们大小
; }, D5 h# x3 _, M: D5 p/ s便的丑事全抖搂出来了，我们当官太太的听了还怪难为情哪。」
$ E1 y. m4 y- v- U& t( ^　　小姨也笑着说：「贱骨头们很挺拜长官太太的香屁股嘛！应该的应该的，这
是你们的工作嘛。看见你们像小丑一样挺有意思的，你们工作有进步思想好觉悟
( m: p/ W' Z: l7 ]高，今后要发扬光大。你们刚才喊的口号太太们也觉得受用好听、很愿意多听。
6 }/ E! w* I8 ^以后每天早、中、午、晚太太们大小便时，你们就翻复喊着这段口号给我们磕头
请安，逗着我娘母拉屎尿尿时开心吧。」
! S- e& M4 d/ b( C1 l　　底下的勤务兵立即整齐回禀道：
, B; z5 B) I1 F( [7 ]) i　　「奴婢尊命！祖奶奶放心！长官太太放心！文明礼貌！讲究卫生！
; r' O, q7 j6 {, ^$ W* C1 J$ I4 Y　　肚子人肉尿盆子、嘴唇就是盆沿子。
　　大便吸开屁眼子、露出红润肠头子。
　　拉罢舌舔香腚子、有温度的肉草纸。
　　山珍海味变茅子、高蛋白的营养子。
　　太太逍遥美气子、勤务兵的福气子。」
7 z$ q+ a) P  B- A$ ^" b7 h　　这时三表姐由两个丫头子搀扶着才过来，绉着眉头拿纱手绢捂着鼻子说：「
刚走到这儿，就能闻见他们身上一股子尿溲味，臭货们熏死人了！贱骨头们在城
里公馆臭就臭些，怎么跟我娘母回老家也不洗涮洗涮，臭哄烂气的。一点儿也不
9 x/ f: T# [0 g" n懂得文明礼貌、讲究卫生，太给我家丢人了。」
　　大表姐说：「他们也是没办法呀，这是他们工作性质决定的，长期伺候咱娘
母上茅子，吸大便喝小便的，都快成了臭骨头了。连呼出气来也是一股子屎巴巴
) A- |+ m$ s$ M" d味呢，就象茅坑里捞出来的臭砖头，再洗也不行。
　　这不他们穿的都是回来前，我命令给他们发的新『大便服』。就是为了遮遮
5 i8 L% J* Y  A他们身上的臭味道，让亲戚们看了也体面些，过年不给咱家丢脸嘛。那大便服胸
前印的《兢兢业业端尿盆，鞠躬尽瘁舔屁眼，吸出香腚肠头子，争当公馆肉草纸
》，还是我的光辉题词哪！」
　　小姨笑着说：「你个小学二年级文化，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还光辉题词
呢。」
　　大表姐说：「别看我写的几个爬爬字，就因为我是总司令太太，贱货们就得
# U/ g- r$ g- l9 _9 [- }4 c$ k/ @* X象王母娘娘一样捧着我、崇拜我。连咱家的哈巴狗他们还得叫狗爷爷哩。」
　　说罢她也用手绢唔着鼻子，一本正经高傲地向端尿盆的勤务兵大声训话：
) V( \1 h9 a. L, ~% }　　「流勾子舔屁眼货们，你们好，你们辛苦了！」
% `* F' m+ W! Y5 g( b& }　　底下立即大声回禀：「将军太太辛苦，将军太太保重！将军太太屙尿，贱货
随时侍侯！我娘生我养我，就是为当草纸！保养白嫩屁眼，伺候拉屎放屁！太太
" J( ?, y8 t' M5 o/ }. ~贵体隆重，公馆工作需要！」
　　接着大表姐又训道：
　　「公馆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太太们吃喝玩乐梳妆打扮、
' u9 B( _, o8 z  n: d3 z& y4 K拉屎放屁是工作；你们端尿盆、流勾子舔屁眼，特别是专门为我们吸大便，保养
太太我妈的痔疮肉瘤也是工作。而且是很重要、很神圣的工作呢。
5 q' |  ^3 H, j　　你们做为高级长官夫人的贴身勤务兵，要时刻「尿盆不离身，便架肩上扛。
  K; Y5 z/ O$ Z1 j$ ^; l」要争取当名副其实的太太们随　身携带的、使唤起来卫生方便的『活动厕所』
。
0 A& v- [( j- V. D( D% D8 e8 G　　你们每天能喝上太太的尿水子，闻上太太的屎巴巴味，舔上太太的香屁眼，
这是多么光荣的公馆工作啊！
　　虽然让你们每天端着尿盆，在卧房或客厅墙角远远跪着待命；并不是太太们
* f  M6 Q) _3 c. J看不起你们，实在是嫌你们身上臭，一股子尿臊味。命你们在太太们能看到的地
* X: B& i, u; p5 I方恭侯，主要是让你们能『召之即来、来之能舔』，让我家太太们好使唤；在咱
( ~$ ^  L/ f. u长官家里的事是一等军事秘密、外面人一点也不知道，所以干啥也不丢人。
　　我听咱隔壁江西南昌的张司令家少奶奶说，她家经常命令给她们舔屁眼的勤
  \6 B5 l: I# K& m+ G5 ^, g% ^# r务兵吃屎巴巴，太太我觉得这不太好。咱们是民国的长官家庭，又不是封建皇帝
5 n, G( C9 _. S% K1 w% @! s6 J。况且我家是善良厚道人家，那样做太不人道、太不文明、太不讲卫生了；也有
" s& P% h; ^2 _3 k些太糟蹋你们勤务兵了。
' |1 m$ j! o  C& `) X　　敬爱善良的祖奶奶告诫我们姊妹，要善待丫头老妈、体恤伺候兵，工作上要
  ^1 r; z; ~( k/ r严要求，但生活上要多体恤你们哩。
; G6 Y  d% b: U3 _: v' u/ ~0 q. Z' k, i　　所以咱家的太太们不需要你们吃屎，允许你们把吸出的屎巴巴吐到尿盆里。
但吸屎巴巴时可得专心致志，平时要苦练嘴巴上的工夫，要吸的太太们舒服美气
3 w3 n7 o$ J4 y; a4 i6 l4 ]，晕晕糊糊的，大便时一点不费力，在不知不觉中就拉好了。
　　真正做到不怕脏和臭、尊敬太太崇拜香腚，文明礼貌讲究卫生。你们时刻跟
: ?- R' L' a5 E着太太在室内，虽然１２小时工作制，时间长了点，但大部分时间是跪着待命、
并不累啊。可比外院的《下房》勤务兵少受风吹雨淋、日头暴晒，苦轻待遇高、
好过的多了。
　　总司令是可是个细心善良人，也对你们十关怀，临走给你们舔屁眼兵发了大
, Z; K; ]: X& `便服、护膝、凡士林、牙膏、牙刷。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保持嘴巴清洁讲究卫
  X# d5 f$ r/ P0 m) c& _0 i生。更好的保养伺候我家太太们的大屁股呢。
　　这些高级待遇，别的勤务兵是享受不到的；而且连续几年，司令部各公馆的
《五好勤务兵》都是出自你们舔屁眼班，你们应当自豪、感到无上光荣。」
　　五：官太太们首先视察和调教了香腚保养班的勤务兵（下）
　　说到这里，四位贵妇人坐在了身后「肉椅子」厚海棉垫上，抽起了香烟。大
' @; s5 n7 Q# f3 @1 H; @表姐歪头对着身旁跪着的养生奶妈的奶头嘬了几口人奶，润了润嗓子。
- k% n/ ]0 f* d$ z　　二表姐的丈夫是华北坦克辎重兵团中将司令，直接受傅作义将军指挥。她现
8 O  Y9 _* Y( F住天津五大道区镇南道的一座带花园的三层洋房别墅里，家里使唤着几十名男女
佣人和勤务兵，将军官邸日夜有两名卫兵站岗，进出不是包车就是软轿，可富贵
" g8 Q0 b% D# B9 g虎威哪。
　　当时镇南道上尽住的是官达名流，有张学良的哥哥、东陵盗墓的孙殿英将军
、后来起义的高树勋将军、着名的「洋灰李家」、甚至文化名人李叔同也在这里
居住。和二表姐每天打麻将、上街作头发的都是阀阅世家的小姐太太少奶奶们。
5 ~0 s: `7 H! r& @) Z这些女眷在家都是「银镯窄来皓腕肥，前呼苍头后叱婢」的寄生虫。有的公馆里
2 Z. H. J5 o& [$ \, w, Y" x还使唤收留着跟着溥仪到天津，清宫失散的「小太监勤务兵」，所以二表姐丽仙
, _3 A$ ~: m/ C2 A" g3 j# p跟她们学得可会享受耍妖调哪。
; V* ^1 Q" r4 m: G　　知道了二表姐的生活背景，自然就会让人猜到她会怎么教训她家的勤务兵了
。
' h4 @8 H7 I/ Z$ R2 y& K$ N3 {　　雍容华贵的二表姐由她家的两个贴身丫头由肉椅子上搀扶起来慢条斯理的说
) S. D: f' f1 O1 h4 a：「在咱大官家里干啥也不算下贱下流！你们想想没有了长官太太的大屁股、大
( h5 M4 d1 f9 |/ u# I& H& q小便，还要你们有啥用？你们每天兢兢业业、忙忙碌碌的，不就是为了保养我家
太太们的香腚白嫩细软！伺候太太们大小便舒服卫生的吗？你们身上虽脏、臭、
有味道；但这是光荣的脏、光荣的臭、光荣的有味道。你们端得是民国的尿盆，
你们扛得是民国的便架，你们舔得是民国高级长官夫人的香屁眼，扛得是民国高
级长官夫人的白大腿，这是军队工作的需要！是社会分工的不同嘛。官太太们活
3 V  w  w% k+ Q8 f5 {9 T/ w& R着每天就是为了让你们伺候孝敬专门享受的，而勤务兵是公家派的天生的下贱骨
头、每天就是为了辛苦受罪的。
　　没有了太太我们的白嫩的大屁股，要你们有啥用！这是身份地位高低决定的
* L1 n* O! ]) s) @# g# @- s，也是历史赋予你们的伟大任务！你们应当感到无比光荣自豪。
. i7 B) X$ e+ Q* ]　　话又说回来，伺候我们官太太大小便，可是项技术性很强的「高级伺候工作
8 G' ]# L1 ]; e5 K」呢，这是Ｒ战区长官司令部对你们的最大的器重与信任。你们一定要不辜负集
团军长官的殷切希望，天天苦练基本功，把伺候官太太大小便的重要工作上一个
( D) @8 Z6 J5 j5 b新台阶、要吸出个新花样，要舔出个新水平。
* F6 Z9 A# D. F" L$ |2 i0 X1 l: l　　争取做到「天天有新花样，月月有新套套。」让太太们「寓尿于乐、寓屙于
, K' S, `9 t$ \9 M. r2 B' F) |乐、寓屁于乐」。吃得香甜美味，拉得舒服美气。太太们容貌漂亮了、皮肤白嫩
; t- h  q: V1 F/ O# U3 k了，自家长官们才能安心为党国干好工作呢。所以你们一定要发扬艰苦奋斗的「
! C- }& i0 j- u, \& C三民主义」精神，苦练舔屁眼「三项全功夫」：
$ a+ X3 p. y8 f2 A5 ^; v　　这时嘴快的三表姐急不可耐的抢话说道：
　　一是苦练「跪功」：
8 z4 ~5 G& [& ~  J　　太太大小便时要为太太扛稳大腿、捧好肥白的细嫩的香腚，让太太全身通泰
放松；是人干的要干好、不是人干的也要学着干。你们要满足太太们大小便时的
各种要求，适应太太们各种舒服享受的大小便姿式。记住你们这时是厕所工具、
) N3 B8 T* g8 ?  u马桶设备的一部分，不是人的啊！
& Z1 r) V$ `7 ]! z3 C　　太太们都是贵妇人，身子骨软、没有劲。大小便时、经常是屙着屙着就累得
睡着了。这时你们一定要特别小心伺候、保持一种姿式不能动，暂时停止舔屁眼
，要耐心恭侯着太太们自然醒；千万不敢惊了太太的大驾，否则就会犯严重的错
误的。
　　而且待太太醒后，肛门上干了的屎痂子，一定要先用唾液闷软、然后再一点
) X" t& x+ A" K一点地舔干净。要带着崇拜的感情耐心精心地舔，有了对太太的崇拜感情就闻不
0 |: \  }1 H7 ?$ x! M1 M/ Y, K3 K见屎巴巴的味气了。舔屁眼可是得慢功出细货嘛，要舔得太太屁眼周围光不溜溜
# O0 K0 ?9 c9 R5 m0 ]! v的、干干净净的。
　　二是苦练「嘴功」：
$ v5 o9 t0 B. U6 o: B　　太太们每次大便时，先要伺候肛门挤入枣花蜜，润滑大肠肛门头。然后再主
$ r8 x' R- W; w9 o9 q动地用力为太太吸开屁眼子，让屎巴巴自然拉出或流出，可不敢让太太们费了力
8 B# Q# v. Q4 |3 m气，免得太太们漂亮白嫩的脸蛋上生出绉纹来。
0 k& P) [/ D' z- H/ m* O1 x　　特别是为你们尊敬的祖奶奶我妈吸大便舔屁眼时，千万注意要仔细保护好屁
* P7 E. M" k5 F. ~1 v, d. E6 [眼旁的肉瘤子（约黄豆大）；既要舔得干净、又不能弄疼了他，否则严惩不怠，
  R( ]0 v% \$ q8 j2 B; N: X要关禁闭的啊！
　　如果太太们大便干燥了，因长官夫人们都是贵妇人，身子软力气小，屁眼自
# N+ E$ N7 P2 W( i己是不努开的。你们必须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为太太吸出来，然后再吐到尿盆里
，吸出的大便的形状要成「仿捶状鸡蛋形」，大小要均匀。
* _6 s4 a2 X5 P5 W9 s- U4 N　　伺候我们太太大小便是个细致活，可不能太粗糙了。咱家的太太们不像别的
7 _" Y  \$ `4 {) d公馆太太那么刁尅命令勤务兵吃是巴巴，是很体贴关怀你们厕所兵的，也不需要
2 [% S9 l8 s+ r. d$ X你们吃屎巴巴。偶尔命你们喝点尿水子、是提醒你们记住自己的身份，考验你们
  n, y0 {3 f/ r的工作态度是否端正，对太太的大屁股是否怀有深厚的崇拜感情。
  s( O9 G/ k7 f* w+ J  e$ U+ o　　因为太太们的尿有「清热解毒降血脂」的功效，偶尔命你们喝点，对你们的
4 [, w9 w8 `3 F1 {9 q* @/ Q  g身体也是有好处的。你们地嘴巴就是太太大肠头的沿续，你们的胃口就是太太的
9 _" x( ]4 I1 Z  g& W尿盆子。你们下贱的臭嘴唇相当于尿盆沿子，能接触上高级长官夫人们高贵的香
屁眼，是多么荣耀、多么幸运啊！这也就是咱家公馆里勤务兵最最重要的好工作
: ], G7 ^3 g0 c# ]/ E' u6 r$ Y了，外勤勤务兵几年也进不了太太的卧房，见不上我们官太太的面，他们羡慕死
& H5 h- a# t$ b4 Q# _* z0 x1 G你们了。
+ r& y% H1 G* h7 i& `　　三是苦练「舌功」：
9 c; `/ Q6 F( ]/ e0 M6 H　　你们勤务兵的舌头就是官太太专用的、有温度的自动肉草纸。太太们大便完
# F3 E1 D8 O% h" U6 Z) e要认真负责地舔干净太太屁眼的里里外外、保括大肠头子和屁眼周围的毛毛。只
9 `4 F' v2 ^- k7 a9 n% Z要太太不说好，你们就得一直舔着。舔干净了、你们要自动的和太太的香屁眼亲
嘴嘴，要有节奏的亲出「苯、苯」的响声来；亲的太太们舒服，逗的太太们高兴
。
　　特别要主意舔的方向是「从前往后」，不许弄脏了太太的仙桃。太太尿完后
，也要认真负责地舔干净太太的阴门子和梳理好阴毛子，不准偷懒虚应故事。
$ R- G. W$ q1 ^6 k6 l. C　　太太们的阴门子和屁眼子的清洁卫生顶顶重要，所以你们工作要一丝不苟。
3 _" t* e( a) v1 z5 ~% C, Z0 x每次上岗前必须刷牙漱口，免得污染了太太们底下高贵的部位；而且永远不许吃
: B% `( l  ~# Z: y4 ~/ Z葱、僵、蒜、辣角，带有刺激性的东西，更不能抽烟喝酒。你们多会练得一舔屎
4 J- S* A; k1 [2 C5 V' G( A巴巴就能猜出太太吃的是什么时，才算基本过关呢。越是高贵的夫人们，就越讲
8 f: Q/ B) R- P+ A, _究出恭的方式和臀部的卫生。全体流勾子舔屁眼货们！你们能做到吗？！」
5 y) H$ ~* d1 p( z# \6 ^　　底下跪着的勤务兵听了三位长官太太教训就像上了一堂生动的保养香腚业务
, y' f/ W8 ~% M( W( D- ~  H课，如同朝拜王母娘娘一样激动的高呼：「能——！感谢太太亲切教诲！决不辜
$ J. P% j4 H3 p) n: O5 i负殷切希望。」
　　表姐们训完勤务兵后，大表姐对她的生活副官「小李子」命令道：「快让这
些舔屁眼货远远的跪到台阶下面去吧，免得他们身上的臭味飘到客厅里。」
　　六：多嘴的副官「小李子」立即受到撤职查办
　　这时，大表姐家的侍从副官——生活秘书「小李子」跪地请示道：「回禀总
司令太太：外面又下起了大雪，迎候的三家勤务兵早上六点就开始在打麦场作最
后预演彩排后就在前后院跪着，直到现在还没吃饭仍然待命呢；我看他们累的很
6 v8 M( I" m+ a, N9 S& S6 O5 i3 z，是否命令他们解散、先去吃点饭呢再回来再伺候呢？」
' r* N! M' ^4 M3 k" q* B" u1 [/ ^5 Y　　听了这话，我小姨一甩正吃着的养生奶妈的奶头骂道：「混账王八旦！用你
装好人心疼他们！好象我家虐待欺负勤务兵似的，天底下谁不知道我家娘母是最
  F6 t9 L. Y5 J  {, N最善良厚道的人呢。况且我家的勤务兵是我家娘母的使唤的奴才，由着我们折腾
3 q8 a2 c) ]1 ^) r" j! P9 t4 j调教哩！你个舔屁眼出身的贱骨头算个什么东西，多屄嘴货、臭狗屎、给我狠狠
地掌嘴！」
! {$ c% e; t/ X# X, j% ]: U! T　　闯下大祸的「小李子」吓得连连磕头地响、左右开弓打起了自己嘴巴。还不
1 C, B4 Z" z5 q3 y) i5 C4 V停地高呼：「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惹祖奶奶生气了，奴婢对不起祖奶奶，
: D! f; `# K) ^奴婢恭谢祖奶奶的亲切教诲，奴婢请祖奶奶饶恕奴婢的大不敬吧。」　小李子哀
而动听的求饶声响彻在客厅。
　　已经贵族化了的中将太太二表姐也一甩奶头生气地叫道：「他算个什么总司
令家的生活副官，还美其名曰生活秘书！还不是每天和我姐姐仙桃亲嘴嘴的哈巴
狗、「痒痒奴」。你不过是长官不在时，带替总司令伺候俺姐姐发痒过瘾的「肉
棒锤」、「按摩器」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一个三十多的大男人每天夜里和十几
岁的暖脚丫头挤在一起，爬在我姐脚头，脑袋被我姐姐夹在大腿根，一会儿前面
4 Z/ x. m& Z2 F; Q. X' k% V嘴舔阴门子磨豆腐；一会儿后面手捧着香腚按摩屁眼子，给我姐解乏助消化；全
6 V) M8 Z) b" |身跟着我姐睡觉的姿式的动。成天脸上粘满鸡蛋清，半夜还要当我姐的「人肉尿
) X7 T& @( [/ l盆子」喝橘子水。你还算个人吗？还有屄脸帮别人说话！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 y+ r$ z' Q% A/ B* H4 l东西！」
　　这时候顶顶娇气的三表姐刚吃罢午餐奶，边逗她家的哈巴狗边破口骂道：「
3 Y/ ?& d/ T, P' s/ B7 H# {$ P% J% |* g二姐可说对了，你个贱骨头就是大姐还没出嫁姐夫就派到俺家的那个专门给大姐
. I( E9 G% z8 d" @' Z% k! R伺候大小便的勤务兵吧，你当我家的勤务兵资格最老，犯的错误也最多。你实际
就是每天在我姐被窝里天天喝溲尿、闻臭屁的溜勾子舔屁眼货，在俺们娘母眼里
) ^, S  H& Y! a( x+ ~谁看得起你，真丢人败兴死了！白天还装什么副官、生活秘书的？真是恬不知耻
2 b: I0 f4 ]( E' s0 s、也不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你太狂妄了。大姐！必须给他记一大记过，降到
- K! n% P; Q/ P: v- B. I0 y' Y1 a溜勾子舔屁班工作；不能让狗的坏了咱王家的铁定规矩。刚才他一请示，把咱妈
回乡过年的好情绪都破坏了。」
　　刚刚消气的二表姐又鄙视地骂道：「你家司令太太提拔你当勤务兵的头，是
: T% a% S0 q/ t7 @让你管他们哩，可不是让你惯他们哩，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给我姐舔了三年
) `* f: o5 R; g( n2 F6 p% v屁眼，好不容易熬成「痒痒奴副官」。今天气你狗的狗仗人势坏了我妈探亲的好
情绪！罪恶太大了！如果气坏了祖奶奶我狠不得马上枪毙你！我姊妹在村里可是
有名的孝顺姑娘，这下子你可犯下弥天大罪了，我看你连舔屁眼的资格也没有了
，准备滚蛋！收拾收拾行李，明天到军马场喂牲口去吧。」
! K/ U) X9 w; H3 p* u- Z7 D　　气呼呼沉默了半天的大表姐也河东狮吼般地怒斥道：「该掌嘴！该处分！还
% u6 M5 S& i" i% V. }$ \( C& _想舔屁眼没门！要降职要调换工作。你的罪行我要立即向总司令部通报，一定要
, G; K7 ]) l# W# ?1 I4 Y严肃查处的。提拔你从舔屁眼的变成舔仙桃的，真是看走了眼、选错了苗。不长
眼色的狗东西！看不见奶妈子正给祖奶奶太太们喂奶？先让贱货们都面对楼门厅
跪好待命，保持演习的标准姿势有啥过分呢？一会儿吃了午饭，我娘母说不定上
5 {8 M+ g; d  Z) ~/ L4 Y9 q了二楼阳台还要训话、给他们紧紧锣丝，逗你祖奶奶开心取乐呢。安排他们吃午
饭的时间，太太我自有安排，用你个贱货瞎操心！　王妈，你立即通知舔屁眼班
: q' w* p. C5 w! @7 s- V2 x6 a: _的头小板凳接替他的工作，贱骨头你自己跪到门厅外顶尿盆反省去吧！完了连夜
% c# f. t0 A; m( U你就回北平军法处报到，让人家惩罚了你后，去察哈尔军马场喂马去吧，永远不
5 \/ V2 P6 _9 B' d见你个狗奴才才好哩！」
. @6 N9 R" ^1 L1 D1 V& [* T: P　　这时只见我小姨倒是很轻松的不慌不忙地吐了奶头，命令奶妈滚蛋一边去！
反过来从容不迫地劝我大表姐说：「妈刚才也是一时气话哪有那么严重。算了算
5 F& r% P9 v1 C, b了，一个贱骨头咱不要计较他，毕竟是个奴才嘛。年轻人一时糊涂办错了事，原
1 y# \# B) [3 b* p/ o) }5 S谅了他这一次吧，罚他到院里旱厕所跪上一夜，冻上一天、闻上一天屎巴巴臭味
，他就知道咱王家娘母的天高地厚了。」
　　只见正跪着掌嘴的「小李子」、脸已象猪尿泡一样肿了起来；精明钻营的「
* F$ V4 J( f% Y2 ?" E& X5 C小李子」犹如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即像哈巴狗一样爬向了小姨脚下，对着小
, B5 k/ f0 w/ `( V姨镶着宝石的西洋红高跟拖鞋「『嗵、嗵」『的直磕响头，还拚着命高喊：「喳
9 v1 ]) P2 E) q$ g1 P! j5 e4 p、喳、喳！奴婢感谢祖奶奶，奴婢感谢长官太太，奴婢感谢姨奶奶的亲切教诲训
斥，保证以后再不敢惹奶奶们生气了。奴婢今后唯祖奶奶命是从，奴婢该死、奴
婢该死、奴婢该死啊！」
　　我在旁边看了此情景也甚为好笑惊讶，这些官宦人家规矩真大、家法可真严
; }# y9 f4 ~6 I9 s哩。要不是我小姨善良厚道宽容大度，关键时候替他狗的说情，按我大表姐的脾
& W4 t/ ]! ~/ C! D气说不定这个小李子明天就被押送到军马场去了，以后永远再也见不上他无限崇
拜敬仰的总司令太太了。
1 d9 R+ u% V3 j　　小李子一面流着感恩的眼泪，一面急忙转身向门外大声传令：「奉总司令太
太指示：全体勤务兵！面向阳台、标准姿势、敬畏眼神、就地跪好伺候、听候长
# [6 \" K  w9 B* ?官太太训示！」
* S4 z) l0 L1 E8 E0 Q　　这时客厅内外一下子静悄悄的了，除了在隔壁饭厅摆饭的女佣，和四个拿着
毛巾、准备吃奶后给女主人擦嘴的小丫头。在太太们面前只有主人一刻也离不了
的：四个捧高跟皮拖鞋盘子的、四个端妇科尿盆的，他们整整齐齐地跪成俩排。
! \5 P$ ?! h) J! y" @" ?竟管这些勤务兵的衣服让雪水浸透了，但一动也不敢动。
' ]( p! C0 _3 B8 A7 d0 |& @$ _　　其他待命的勤务兵也都是：手背朝前狗爪状、俩臂垂下半悬空、低头弯腰缩
  R7 T$ G- d$ @+ Z- K- M# x脖子、伸出舌头装狗样」，像人体模型一样地待命听侯使唤，那派头真是像皇宫
里的侍寝太监下贱恶心极了。
$ u4 g; ?( l, ~* |! G. u　　我和我妈坐在马皮沙发上在旁边不由得佩服，小姨娘母在自己家真是又漂亮
又高贵又有权威，城里的大公馆就是有章法，勤务兵这样孝敬巴结就是应该的，
7 N8 u# u" L. H还是国军的勤务兵有纪律规矩大、听命令素质高好使唤啊！
1 e( F7 C# G7 J　　八仙桌上摆满了七碟着八碗家乡菜，中间还有一只烤全羊。小姨娘母一边喝
) U2 P/ e/ j6 U0 O0 O& b1 U& I: p7 U着清徐葡萄酒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家乡饭。这些平时住在大宅门里的，养在深闺
. C! G( u# B* C0 z/ r; ^人未识的长官太太们，早忘已了处分「小李子」的事，吃的津津有味满嘴流油。
9 n6 f0 F* `) n　　大表姐边吃边说：「在北平公馆整天吃鱼翅燕窝、山珍海味都吃腻了，过年
回来吃吃咱家乡饭，可真开胃减肥哪。」
9 _3 p  ?. l% l3 ?( ]; h　　二表姐接在说：「这饭真香，我看不像咱三家带回来的伙夫们做的。」
　　我妈笑着说：「咱丽仙真聪明，这是从绥远请的「御赐楼」的大师傅主厨做
的，这位大师傅曾在承德避暑山庄给咸丰爷做过御膳哪。」
　　小姨说：「谁有怎么大的的面子啊，能请动给皇帝做过饭的御厨哪？」
& z6 |# L! j' Z# L7 K　　我妈说：「当然是胡县长了，他牵线搭桥有功，总司令自然不会亏待他，把
' l. m! V3 i& p/ B( K6 j他哪个傻呼呼的小舅子安排到７８军军需处当了个参谋，还是个副连长呢。」
2 C, ?5 c1 o$ Z/ o% X, N6 I　　这时我和我妈忽然觉得桌下有人给我脱鞋，我撩起桌布一看，是两个贱哈哈
2 u4 H/ c6 M& D. B的勤务兵。再一看小姨娘母虽然二郎着腿，但担在上面的染了红趾甲的光脚丫子
+ N% {2 \8 m; S/ l5 Y1 c% u已经被桌下的勤务兵舔的湿呼呼很次滋润的了。
　　我问小姨桌下的勤务兵他们是想给我和我妈舔脚丫子吧。
　　小姨说：「是哩，肯定是刚才你表姐风仙安排的，我和你大表姐在北平公馆
- M( m# y; g+ U# d9 x吃饭也是有勤务兵给我娘母舔着脚板子，可解乏可助消化哩。」
　　我妈倒是见怪不怪的说：「既然你表姐安排了，就让他们舔吧，如果咱娘母
不给你表姐这个面子，让这两个勤务兵舔脚板子；咱娘母走了，你表姐肯定还要
处分他们不会伺候哩。」
+ w* F5 ?7 m: q$ c. N1 K% S　　我娘母和小姨一家人这顿接风饭吃的酒足饭饱，真可谓「三好」也；饭好、
0 R" p% \% p) x( e8 `( Z酒好、气氛好。
2 Y5 A2 t/ h( U　　饭桌上我也看到了离别三年的表姐们的气质和派头就是不一样了，吃饭时已
* N$ I1 Q( _8 f; C$ n: L不是过去在村里的穷吃饿喝般的狼吞虎咽，而是细嚼慢咽温文尔雅了，那一双双
拿象牙筷子的芊芊玉手嫩的血丝丝都能看得见，手背上像婴儿一样指头缝前还有
小坑坑哪。如果说表姐们的手「指如削葱根，趾甲蔻丹红」真是一点儿也不过分
！
2 |% e8 I& L- G# m- O" m　　饭后我和我妈送我小姨上二楼午睡，只见一个背上预先绑着海绵垫子的勤务
2 P  d/ r* R9 W/ _+ B兵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跪爬着从我小姨的裤裆下钻入，我小姨毫不忸怩地、很
熟练的骑在这匹人头马背上了楼梯。专门伺候我小姨的贴身刘妈紧跟在后面，还
% q0 }) A" N& F讨好的和我妈说：「祖奶奶年纪大了，上不动楼梯了，这个勤务兵就是伺候祖奶
3 [9 v- I& C5 ~0 f" ?3 r3 e奶专用上下楼使唤的人肉电梯。俺们祖奶奶可仁义厚道哩，在北平公馆很少处分
2 J2 r0 J7 C1 ^& @* a他。」
3 Q% ^- D# M6 ~1 B　　我和我妈陪同小姨进入她的卧房，小姨一看和北平大表姐家她住的公馆陈设
) w$ v# \* y; q* c: z5 A不差上下十分满意。她和我妈推开阳台落地玻璃门看到阳台下面确实还跪着黑压
$ Y+ ]# Q, n2 w2 s7 b* j压一片带着白帽子的勤务兵还没敢离开呢，心地善良的小姨对刘妈说：「咱家的
勤务兵今天表现的不错，你去告诉总司令太太命令楼下的勤务兵们解散吧，都快
四点了，该让待命的勤务兵们回戏台吃午饭去了。」
　　刘妈走后，只见小姨由一群奴婢伺候着脱光了内衣，似乎「中午」要大睡一
场的样子，沙发床两边还跪着一群伺候小姨午睡的勤务兵们，其中一个年龄大点
的跪在最前边，伸着长长的舌头流着咽水，连门牙都没有了，也不知道他是个干
啥的老勤务兵。
! n$ y# {; S5 D4 _* B　　我正想问，我妈柠了我一把，悄悄的对我说：「那是你二表姐送你小姨的「
/ S8 N4 G6 ?) @; M/ F太监兵」，专门给你小姨治痔疮的，不要多问。」
　　我和我妈不好意思打搅小姨午睡，小姨睡下后我们娘母就告辞了。
　　走出门厅看见大表姐家刚被撤职的侍从副官「小李子」跪在台阶下顶着尿盆
正在低头认罪呢，别的勤务兵还是一动也不敢动跪在原地。
: M4 u! C; k! z2 Q* P　　他们一见我和我妈出来，立即高呼：「敬祝姨祖奶奶和姨奶奶午饭进的香吃
的好！敬祝姨祖奶奶和姨奶奶回去午睡安康！」
　　我妈笑着骂道；「真是一群天生的下贱骨头，还祝姨祖奶奶呢，让人听了肉
  ?# y- N2 b$ z+ U& `麻死了。」我听了倒是挺高兴，没想到我一个普通的村姑娘一下子成了勤务兵的
/ N4 H$ \. ~9 o2 x: u姨奶奶了。
　　就在我和我妈掩嘴大笑时，刚刚新上任的「小凳子」狐假虎威的从二楼跑下
" m$ ~! R: y; D- `4 l% J7 K1 {7 |, M来宣布总司令太太的命令：
　　「就地解散、回戏台吃饭。饭罢上五点半待命，后院继续跪姿伺候长官太太
们晚上打麻将打克郎棋，随时伺候听候使唤、此令切切不得有误！」
　　跪在下面的勤务兵尽管疲惫不堪仍齐声高呼：「恭谢长官太太体恤关怀，恭
5 {4 m# X+ B- U) q% p祝长官太太午睡安康！」
　　这时我妈看了一下手腕上我小姨刚送的镀金西马坤表，已经四点半多了，距
晚上待命的时间不到一个钟头了。
" U8 g. G7 M- |5 j  K　　我这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农村姑娘看了也于心不忍对我妈说：「小姨家公馆的
- B- w( ^0 j2 d! a7 ^7 W家法纪律真严，这些勤务兵太下贱也太可怜了，都快四点了才让人家吃饭，妈，
你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妈却骂了我一句：「不敢胡说，小心你小姨说你不懂人情事理，人家军队
上伺候大官太太的勤务兵都是这样嘛，不然要军队上要他们干啥？快回吧咱娘母
2 s0 A( F" L- I也睡一睡，晚上还要陪你小姨家打牌哩。」
8 `: K- c. b) C) ^3 J9 g　　七：回村随侍勤务兵们地紧张工作和生活（上）
- ]+ y- Q/ {& H# r9 p5 y　　小姨母女回乡，别墅住宅保卫工作非常重要。除了亲戚早有备案，外人来访
2 |  R3 w8 ~) H. J7 A9 D都得预约登记、报请主人批准后才能进院，卫兵把守的特别严。
　　而且夜里院墙外，通宵都有巡逻的岗哨，保安团团长长还亲自出马坐阵检查
。要做到万无一失、保障长官太太娘母们过的的安全祥和健康宁静。
　　那时村里家家点的都是麻油灯，就是大过年的、夜里村里也是黑灯瞎火，偶
. O/ H' j* G: V$ S, o5 t尔见几盏像鬼火般的小小的红灯笼在寒风中摆动。可是小姨家有电供应，三层小
洋楼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女主人们花天酒地、吃喝玩乐。麻将桌上的洗牌声
此起彼伏，楼下主人小厨房的吹风机日夜呼呼的开着。
+ |  }1 V+ v  R4 t/ h　　小姨三位姑娘嫁给这些大军官，都是后娶补正，直接升任大太太的。将军女
婿们都从内心里感谢风姿绰约的、比他们还小十几岁的精致丈母娘、给他们后半
' i# b3 m' C6 O: X; s  I辈子带来的艳福。所以结婚前就一致许诺坚决不搞姨太太递补、她的姑娘直接成
# D  k/ Z; @4 U% \大堂娘子。
　　而我的三位如花似玉的表姐也都肚子争气，当年这三块未开垦的处女地里就
孕育了生命的种子，第二年不差半年都给他们家生了个大胖小子。因为年龄尚小
6 G1 }* z+ T0 }，这次回乡留在公馆由奶妈子带着。将军们老年得子，如枯木逢春梅开二度，喜
  W7 |4 N+ g* {$ J7 ~, A, P欢得成天合不上嘴。
5 ?; {& M8 G; P& a1 u! a2 f　　婚姻爱情的稳定学原理里第一条就是：　「要想天平不摆动，一头轻来一头
重」。
* L( j, C' j% o　　将军女婿们就像个沉甸甸的重重砝码，把我三位轻俏漂亮的表姐们挑在了天
- ~1 B. O9 \  D0 i+ i8 [平的最高端。这真是青藤绕古树、而古树发新牙芽，老夫娶少妻无比恩爱、永远
5 H% k7 C# k' ?恩爱呀！
　　这也是应了当时日本人刚投降时，交际舞场上流行的一句话：「跳舞搂着下
一代，嘴里哼着迟来的爱」啊！大将军们女婿确实是英雄能本色、名士自风流。
　　回顾古今往来，「大丈夫娶娼、卓文君沽酒」为风流雅事。皇帝续纳儿媳，
总统再娶友女者大有人在，还都传为传为佳话、成为「长恨歌」般的不朽着作呢
0 v9 L1 ~# x2 f. Q。
　　就连明朝不好好念书，到歌厅舞厅和苏三鬼混的倒不烂「王三公子」，考取
功名后世人还为他的事，编写了全本大戏「玉堂春」，流传至今哪。
　　同样的事儿发生在不同人的身上，世人的评价体系和结论是绝然不同的，试
3 X3 M. {- f2 N1 F* a# ~想一个老农民如果作了上面那样的事，还不被当权者作为「老流氓」枪毙了。当
然老农民无权无势的，美女们也不可能跟他们发生瓜葛的，不过拿来说说人生游
4 Q1 s* V7 C, E: x! `4 i' R戏世间道理罢了。
2 I; A+ j* d" i2 H　　世人常说：「若走鸿头运，升官发财死老婆」。
　　正在得势的三位将军女婿都赶上了，他们当年是百灵庙战役和忻口战役是打
日本的英雄，如今又是光复后的新贵，驻地军政接受大员。
　　家家都是挣得盆满钵满，原来的黄脸婆没福消受驾鹤西游，姨太太也都是抗
3 N3 G+ b& Y: Z0 Y1 @3 R) M. e战时期游击运动，为解寂寞喝酒猜拳、「朋友起哄」临时动意纳的二三流货色、
+ t& a  T8 z; F3 `  I上不了大场面；将军们正愁没个正正经经的、没个闲话说事的天仙美女陪他们来
. L  A* f! s3 A0 H. ]+ y8 u享受光复后的大好时光哪。
% p7 Y( ^/ C3 K3 L4 K* ^　　真应了好事成双哪句话了，对将军们婚姻依然是鸿运当头，就在这时我的三
位表姐如「解花之语」、小鸟依人般的，如天使般虚无缥缈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把这三位奉阎长官之命「抗战抗战、黄河两岸」，从「万山丛中抗日英雄真
不少」的大深山里走出来的将军们麻的就像「蛤蟆爬上了花椒树」，又是迷迷糊
2 D2 y5 a3 Z2 s糊、又是半推半就、就这样你情我愿地共同躺到了北平、天津大公馆的席梦思钢
* u- \6 ^9 u/ K9 F: y$ j! R8 f丝床上。
　　一个有抱负有理想的军事家，都有像拿破仑一样的博大的胸怀和志存高远的
精神境界：「白天行掌天下权，夜里醉卧美人榻」。
) T/ t3 [' ^" O5 B2 p　　如今三位将军女婿作到了，他们也是白天策马扬鞭指挥着上万将军队，还兼
管着地方事务；晚上莺歌燕语打情骂俏地吃了晚餐，听罢了收音机里播放的梅兰
芳的「贵妃醉酒」。就双双急不可奈地、赤身裸体地、勾肩达背地、交叉拥抱着
! N( K9 e: P! ]! i$ g; v$ `玉体横陈了。
　　这真是三对令人羡慕的忘年之交，将军们得意的躺在九华帐里，和太太耳鬓
% ]/ o+ L. P" O7 ]! k1 t  l厮磨。这真是三对　「夜里拥着夜来香，软玉温馨抱满怀」的神仙眷属啊！！！
& o+ u! M) @. i+ g. y; ^! H　　三位将军虽是行伍出身，可是大大的有良心的女婿子，　吃水不忘打井人，
8 e: W# e+ {, T时刻记挂太太家。
　　将军们都互相攀比得孝敬巴结丈母娘家：大女婿是保定军官学校毕业，是员
儒将最讲孝道，对新娶的太太言听计从宠爱无比。对和他大姑娘同岁小丈母娘奉
6 G! G3 u" t1 Z* W  x& ?( ?若神明、天天磕头请安，还成天家妈长妈短的，就好像生了他的亲妈一样巴结讨
: G( ?$ }* y% Z/ P好着。
　　他在王家女婿里军阶最高觉悟也最高，他首先起模范带头作用，出资给比他
7 c8 e2 I& j4 _4 p/ @$ k+ |小十来岁老丈人办了两座煤矿，日进斗金、让王家紫气东来、当年就发家致富。
* m( y! }% [" ]# z9 P' T$ ?2 ]5 K　　二女婿给丈母娘孝敬了这座三层「乡间别墅」，用的是天津英租界工部图纸
，派了一个工兵营半年施工完毕。用的都是最高档的材料，和他家丽仙在天津住
的公馆一模一样。还从距她家十五里的青瓷窑煤矿日本人留下的小电厂接上了电
源，上下水设备更是讲究都是进口的，为怕厕所的臭气熏着了太太的贵体，连座
7 M  H* V  G5 A便器的马桶盖都是紫檀沉香木做的哪。
　　虽然这次因德国水泵未到，自来水不通，卫生间马桶不能使用。但是没关系
  I/ X; _- F/ q2 W，太太娘母自然有的是在岗敬业的忠实的香腚保养班的勤务兵们伺候端尿盆、吸
大便、舔屁眼哪。
1 I: c( j5 }1 v, S9 D3 S$ q　　三女婿别看比两位姐夫官阶小点，当然孝敬丈母娘的拳拳之心也是坚定不移
不差分毫，也自然不能落两个连襟之后，他在呼沱河畔给她家买了八百亩能种「
& F3 E8 B6 h+ J, `' M代县大米」的全县最好的水浇地庄园。还给这个庄园起了个能献媚取宠、巴结溜
舔太太三姊妹的好名字，叫「三仙示范农庄」。引进了最好的天津东郊「小站米
' g2 {/ Z: F7 D2 w& O. S」种子。
　　还雇了一百个多长工、派了一个步兵连长期驻扎，专门给太太娘家管理农田
' O, I7 L6 ]8 k6 L3 k6 M3 [9 y+ s: u庄园，擦稻秧、收稻子、碾大米。还外带养猪养羊养及各类家禽，以供公馆里太
太们的消费享用家乡食品。
　　三姐夫自从买了地，小姨娘母们连去都没去过，也不知道她家稻田的具体位
置毗邻四至，更不知道香甜的大米是怎么样长出来的。
　　每当小姨对三表姐翠仙说，哪天掉空咱娘母看看你女婿给咱买的庄园和稻田
去吧，听你爸说可大、可好哩；你女婿还给咱娘母下去视察庄园、游玩避暑盖了
7 N. }5 O9 p" K个凉亭夏舍呢。
　　这时，三表姐总是撅着涂了口红的小嘴说：「俺才不待要去哩，哪儿又不通
小汽车，坐个破软轿把人颠都颠死了。一个烂庄园有什么视察头，打下粮食命令
0 r7 V3 A/ j8 O小兵兵们给咱驮回来就是了。你女婿派着李连长给咱打理着哩，弄不好就处分他
+ S3 _" A  E6 _3 A3 \; e枪毙他！你二老就放心吧。」
　　三表姐说的确实不错，高贵的太太们每天早上吃罢人奶、又要睡个回笼觉，
6 o( w) B& D! t& o+ N8 u待日照三干自然醒了后就快十一点了。先是繁琐复杂的梳妆打扮、沉长的大小便
仪式，还要接受勤务兵繁文缛节的请安跪拜，完了又是费脑筋的牌桌麻将，表姐
们当个将军太太也不容易啊！表姐娘母们每天的生活实在是太忙、太累、太「辛
/ }3 S- L9 {$ Q( E# t  a苦」了。
5 r% @2 j) g; s4 ^, e　　另外表姐们长期深居平津豪宅，一举一动奴婢前呼后拥。自从嫁给姐夫们，
+ O7 q) s" ~7 l4 ~出入丫头子扶掖、阳伞罩顶，从来没让日头晒过；为了自己的一双玉手的清洁卫
生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自己的屁股蛋脚丫子。象牙白的脸蛋吹弹即破、表姐娘母的
9 D- B+ T. Z# M7 t) d/ y' h身子骨太娇嫩了，可是万万经不起到农村田地的十几里的软轿颠簸劳累啊。
　　三女婿买了庄园回来后想向太太邀功请赏，记得那天正好我也在场，他个大
将军卑躬屈膝地向正躺在贵妃榻上的三表姐汇报时，丫头子正跪在脚头恭恭敬敬
7 A* y# {8 K6 N8 ~0 ?6 V给表姐染脚趾甲。蛮横娇气的三表姐见他男人来了，一转身子给了他一个大屁股
; X. W/ l. P+ X: Z! H9 |6 }! l。
　　不等我姐夫说完话，就翻身叱骂道：「有啥汇报的，人家我大姐二姐家都是
送的煤矿几座、花园洋房。你个没出息货，努了半天劲才买了个破庄园，几百亩
破水地，差人家可差远了，跟上你个贱骨头可丢人败兴哩，滚１滚滚滚！！少麻
& _8 O( Z% O& a. N- d# i1 d( n烦我，看见你个猪头将军我就生气！」
+ O- g+ V9 o5 _1 i( v　　我姐夫本来是想讨好表姐，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热脸蛋子亲了人家的冷屁
0 q) S& ^& Z. T股蛋。对我笑了笑，又自嘲地对我说：「美仙啊，你表姐现在变得脾气可大哩，
动不动就发火骂人。你姐夫在这家里说话顶放屁，都快成了傀儡皇帝啦，唉——
( K9 J" e: N1 B7 q; f7 i谁让咱喜欢你表姐来，没办法，没办法呀。」
' a  ^9 A7 O% ~4 f　　暂且按下表姐夫们的对小姨家的孝敬贡献和表姐娘母的奢侈生活不表，再看
% R4 i  l3 @. S& |3 X看可怜下贱的王氏姊妹娘母使唤奴役的「专用」、「专门」的家庭勤务兵吗在过
年期间忙碌的干什么吧。
+ i0 t$ g8 j* Z5 X$ s' x　　（酸腐文人一大乐趣是「雪夜闭门读禁书」，聊听笔者杜撰旧时豪门轶事，
; \" p* d) \5 g6 Q9 {5 L& B6 i权当过年消遣解闷吧　。）
" p/ m5 E1 ]: I5 l" [　　七：回村随侍勤务兵们地紧张工作和生活（下）
* v" R$ q2 P2 [! N　　院内、三层小洋楼里的楼梯里成天见她们家低头缩脖的勤务兵们穿梭似的，
端着夜宵、茶水上，捧着双瓷脸盆、高脖痰盂、带貂皮套的妇科尿盆下。
　　常常是上下的勤务兵在窄窄的楼道里撞车交错，这时当然是端尿盆的先给端
夜宵吃喝的勤务兵让路了，因为只有太太们先吃了山珍海味，才能赏出余香和橘
子水的嘛，这是自然的道理。
　　表姐们贵体隆重，身子弱腿脚软、从来不会自己洗脚、大小便，娇嫩的很。
1 z9 I# b$ P6 G! n! o. R! l, y平时走路都得有俩个女勤务兵弯腰在俩肘下扶掖、半抬着走；生怕官太太们走路
多了，脚底板上没了血丝丝；这可是长官们最关心的部位啊。
　　长官太太们上下楼都是骑在贴身肉椅子——男勤务兵脖子上，女勤务兵在后
扶着腰，太太在上手握缰绳指挥方向，还美名其曰叫「王氏人头马」。
% V2 a: y+ ^4 x. g6 n# c　　每天晚上，各位太太除了端尿盆的俩个香腚保养班的勤务兵、在卧房墙角跪
着待命外；外面还最少有四个值夜班的勤务兵，他们裹着军毯、不敢睡觉，跪在
% S7 w: @5 r2 t自己女主人卧房门口的楼道里待命。
$ B( x9 i6 k; Q9 ~2 }　　小姨和三个表姐真象个婴儿，一天２４小时不能离人。连梳妆、打扮、擦手
- {' T( I7 H- Z2 b3 I、吐痰、换鞋、洗脚、大小便、擦屁股，这些生活琐事也得五、六个贴身勤务兵
( y% Z2 d1 }( P+ ~. n, R, I# ]日夜随时伺候着。
2 Z# g7 j3 I7 _3 {" y0 o　　为了保养皮肤白嫩，她娘母四个回来都各带着养生奶妈子。每天早晨她们睡
到自然醒，在被窝里脸外侧，由自家奶妈跪在床头、把奶头轻轻扖到她们嘴里，
恭请贵妇人们连眼也不睁的吸吮。
. g5 N4 |! g' p9 C( A2 W" ]　　等吃完人奶、再睡个回笼觉、有了精神，大约十来点钟这些娇生惯养的女主
' c. z  ^- X3 `' u0 n人们才起床呢。
　　而那些可怜的勤务兵们只能在她家伺候干活、见人矮三分，不管见了她家什
么亲戚、甚至是小孩、也得磕头请安。就连每次见了我也忙得磕头，还肉麻讨好
地说：「ＸＸ公馆Ｘ号家庭勤务兵给姨奶奶请安。」
: E- i. Y& l5 L) [9 U9 a* y- k　　而小姨还见怪不怪地说：「回了咱村里凤仙对他们的纪律松多了，在城里公
/ {! ?. O$ G6 [/ ~: N$ l馆咱家的狗他们都得叫「狗爷爷」哩，这叫尊卑有序、文明礼貌；下贱人就得有
个下贱样子嘛，不然公馆就乱了套了。
　　除了给小姨伺候保养痔疮的那个名叫「大流流」的太监兵，时刻外得跟随小
姨不离身外；表姐们的奶妈和保健医生护士、都住在后院夹道院老妈子丫头房；
因为他们每天要不定时的给太太们喂奶、量血压、打营养针、化验刚赏出的大便
。
* F: j! A  k( I+ i- i8 ]; b　　其余的家庭勤务兵不准用她家的厕所，不准吃她家的饭、不准喝她家的水，
更不能动她家的一草一木，低头走路、弯腰孝敬。
　　为了遵守军队的保密制度，更严禁勤务兵和村里人搭腔。这些小兵们一个个
8 C, q* x, y6 o象木头人一样，表情呆滞蹑手蹑脚的，这就是国军部队上铁的纪律。
" D% f5 T. M# `　　大表姐还骄傲地对我妈说：「姨，这是临走时总司令吩咐的，这样才能处理
  c& f1 z5 `8 ^+ K7 W, n好军民关系，树立咱家在村里的良好形象呢。」
　　这些家庭勤务兵自带口粮、在戏台自己开的大灶。因为伺候这些娇贵的官太
8 A( \) }; f. _6 |  y8 O太们随时不敢离人，责任特别重大。且女主人们又品味高雅、十分讲究，事事都
要求一丝不苟、伺候到位；故贴身勤务兵们只得拿着鸡毛当令箭，把小事当大事
办。伺候表姐的勤务兵们实在太忙了，只得日夜加班，跟着长官太太们的生活节
奏变。
- ?; t8 w- q8 I9 N6 ^6 t1 U1 J6 H　　所以他们的工作细致繁琐、整天都非常忙碌。吃饭也没个钟点，常常是抽空
7 y9 G: [* @* r2 L% f5 Y轮换着吃，吃的大都是剩饭、冷饭。就是大年初一，他们也不敢；因为喝酒误事
、抽烟有味，是违犯军纪家法的。特别是跟随长官太太回娘家的特殊期间，犯了
错误更是要记入档案、回了城里公馆要从重从快处罚哩。
　　八：原来专门保养香腚的勤务兵是这样训练出来的
　　初四那天下午，我的同学秀秀来找我玩，我没有去小姨家，我妈倒是早早地
- O, H2 r. b* w: B# C9 O/ V去小姨家打麻将去了。现在村里除了我家和我叔叔家有钱有势是大财主，家里使
0 J& T* z! i, i" |: l6 V唤着丫头老妈子，还养着长工杂役外，就数秀秀家有钱了。她家在村里也算个小
财主了，家里也有丫头老妈子伺候，秀秀来我家就带着她妈又新给她买的暖脚丫
" p" _- D, v5 t$ Z4 K8 {2 M! G头「肉垫儿」。
1 U5 y$ i: ~) k' }1 @- o( E/ d　　我拿出了大表姐送我的「一枝花」旗袍和一双上海出的红色高跟鞋穿上，在
我家的落地穿衣镜前扭来扭去，让秀秀看怎么样。羡慕得秀秀直拍手夸我像个电
) ]# P2 E' b* O, k% C* G( J影明星。
　　试罢衣裳我和秀秀躺在我家的安乐椅上，秀秀的贴身丫头「肉垫儿」　和我
5 `8 d( b3 x' Z: e的贴身丫头则跪在冰冷的水磨石地上双肩扛着我两的小腿，小拳头正兢兢业业的
) Z, T2 Z- R: q0 Z2 I# e7 C1 a给我们捶着大腿。我两个也兴高采烈地聊着表姐家如何阔气享受的事哩。
- U' B  g3 g, f0 a2 S- `- K　　突然，门外一声：「报告！」　把正聊得起劲的我吓了一跳，我躺在安乐椅
上也没动劲，生气的骂道：「这是谁呀，一惊一乍的！」
　　门外又响起了一个男人的报告声：「报告姨奶奶，我是您大表姐家的王副连
/ ~" O1 h, G! X长，总司令太太命令我送来两个保养香腚的勤务兵，供姨祖奶奶和姨奶奶出恭使
唤哩，他两个就住在姨奶奶家里了。我们走时，才让他们归队哩。这两个勤务兵
( y8 G  t$ D4 S7 X: p& k- M) X我奉命带来报道，请姨奶奶示下，命令他们在哪里待命呢。」
" m# N; r) \' ]+ V4 T　　我听了这话对秀秀笑了笑，也学着表姐们的官腔命令道：「你带他们进来吧
* s- v7 s2 o, n& r。」
- L% V6 Z8 ?$ M$ K" e5 ^　　王副连长带着这两个勤务兵进来后，立即齐刷刷的跪在安乐椅前给我磕头请
安，并高呼：「姨奶奶在上，家庭勤务兵恭祝姨奶奶新春愉快，贵体健康！」
) d1 z9 R5 P; T　　王副连长给我请安后，又轻声卑祛地问我「姨奶奶这位是谁？」他指的是躺
- s9 d5 H& x+ j6 g$ e9 }在我旁边安乐椅上的秀秀，我告王副连长这是我的同学秀秀。
5 H$ D4 ]8 M5 Y　　王副连长听罢，带着这两个勤务兵又转向秀秀磕头请安，并高呼：「秀秀奶
2 F, b0 j$ q8 h5 G* }3 ~' Q奶在上，家庭勤务兵恭祝秀秀奶奶新春愉快，贵体健康！」
: r/ y% ?( d8 W3 g, A　　王副连长给秀秀请完安，把个秀秀逗乐了，她笑得前仰后合地对我说道：「
美仙，现在你家人真高贵哩，咱还这么小，勤务兵们就当奶奶供献上了。」
! ~- e8 u- @) d% t　　我这时看了看那两个跪着双手高捧「景泰蓝妇科尿盆」的勤务兵的滑稽卑贱
的样子：他两个膝盖处补着厚厚的牛皮补丁，脖子上套着黄铜狗链子，低头弯腰
缩脖子，眼睛紧紧盯着尿盆子，一动也不敢动，真是下贱恶心死了。
/ i  d) d% [) B; R4 H* H6 X! H, B　　王副连长当着我的面临走是又嘱咐这两个勤务兵说：「在这儿要安心认真工
作，伺候孝敬好姨奶奶娘母的大小便。特别是每天要把尿盆擦的亮锃锃的，不能
3 X7 b( Y" g  A& M; F7 U有一点味啊。咱公馆的尿盆可是总司令为太太专门定做的景泰蓝的，是过去皇宫
里娘娘用的，可不敢给碰了摔了，记住：尿盆就是枪杆子，爱护要像眼珠子！」
　　我觉得这个王副连长也是个乘风吃屁货，真会巴结溜舔长官太太们。我也学
) C. s* H: ?, K  j, q, K着表姐家的规矩，命令他俩个先跪到后墙角待命，
　　这时王副连长给我又敬了一个礼要走，我说：「你先别走，听说你是勤务营
2 E& b$ `9 [" l专门给我大表姐家训练上房内勤勤务兵的副连长，你给我和秀秀奶奶说说，保养
香腚的勤务兵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王副连长说：「这训练勤务兵的事可复杂哩，一时半会是说不完的。」
* E6 O. n- p, F　　我说：「捡主要的说，回的晚了也不怕，就说在这儿伺候姨奶奶我哩，我大
表姐不会处分你的。」
- |( L- n5 N0 |* H) ~  p　　王副连长云山雾罩地说了一个多钟头，训练厕所伺候太太们大小便的勤务兵
7 f* u% K2 G9 ]4 r复杂艰苦的过程后，喝了我赏他的一碗水润了润嗓子，最后表情严肃的又补充道
：「为了让舔屁眼吸大便的勤务兵尽快进入角色，彻底放弃人格尊严，随时随地
记着自己的工作内容。在不工作闲暇时，也要命令这些贱骨头们时刻伸出舌头，
) W$ ?  `; x7 t0 `3 u/ N1 x* `6 R低头缩脖、两眼视下、手指并拢、捧着尿盆至眉齐或头顶，跪在您屁股后面待命
# q* X, j) y  ?, I. @$ Q7 E。
　　在北平公馆时，给他们脖子上带个一尺见方８ｍｍ厚的很重的大铜牌子，上
  r& ^& {' c4 Z* g/ _面刻上太太亲自用脚（脚丫子兵捧着太太的香脚）提的毛笔字《总司令太太专用
肉草纸０Ｘ号》，命令厕所贱货们时刻带着，不准自己取下。
　　目的是提醒他们永远不要忘了自己卑贱下流的身份。而且很重的大铜牌子会
. e" `  }0 a2 V& w压得他们的脖子自然下垂，长此以往就会变成下贱的哈巴狗样子了。
- B8 L/ Q4 c8 v* V9 o　　当然，当太太们之间或者娘家姊妹们打麻将时，命令这些专门给您们舔屁眼
- N- a9 F) d0 U) G; A的勤务兵们在麻将室墙角跪的整整齐齐，伸出舌头、低头弯腰、把太太们带貂皮
8 A3 I* X9 ^0 a: r套的高级妇科尿盆顶的一般般高，且一动也不敢动。太太们打麻将时累了随时瞟
一眼肯定是乐的美滋滋的。
) x  a- E# y* g8 t/ o3 b) a2 U4 F　　作为长官太太的您们家的人心里一定会想：太太我的一个大屁股和大小便伺
候，就有这么多勤务兵孝敬保养着，我真高贵啊！
　　这当然是应该的了，哪才能让您大表姐总司令太太在北平的大公馆里真正显
示「天地一家春，只为太太乐」的贵族派头。让勤务兵们才能更牢固树立「一人
养众奴、众奴为一人」的健康进步的奴性思想哪。同时也才让太太您们一家人看
. A, p4 l. `" H6 |了觉得威风美气，感到开心哪。
& _8 q. ?! t8 O6 V$ {　　常年使唤惯了的专门舔屁眼的勤务兵们，有时也会给太太您们家玩耍时带来
1 N! x. k2 R! _& B' G8 B意外的惊喜和快乐。
　　如今年夏天，我作为勤务兵训练营的副连长，带领着一群我重点训练的总司
' `& u' `" \3 O; T令公馆预订的专门给总司令太太娘母屁眼底下使唤的、顶班厕所勤务兵。我奉命
亲自押送给总司令太太家新培养的六个舔屁眼的实习勤务兵时，去请示总司令太
5 Q) [9 j3 y3 K& ~' k0 ]2 H! x太是否满意。
　　去了公馆后是下午五点半，总司令太太她妈和姊妹们那天上午都聚在一起游
故宫，下午刚刚睡醒后吃罢人奶，在兴高采烈地打麻将。
4 F8 z$ h+ O7 z0 h  Q　　因为不敢惊动我家太太、祖奶奶、姨奶奶的雅兴，我带着六个舔屁眼的新兵
蛋子悄悄地和正值班的端着尿盆的八个勤务兵一齐跪在了客厅外卫生间门口墙角
待命，我因为是副连长单独跪在他们前面一点点。
8 j7 s! y7 b* m$ @　　你表姐娘母们都没穿裤衩和袜子只穿着玻璃纱或乔其纱睡衣，几乎半裸体的
坐在下面带椭圆孔的紫藤「舔肛椅」上兴高采烈的玩着麻将。
+ ?- g" K7 j# L/ w# F9 l8 M　　突然在牌桌下跪着给总司令太太她二妹捏脚的勤务兵磕头地响的高呼：「王
公馆贱字０１７号脚丫子兵「臭狗屎」，恭谢二姨奶奶赏香气气！」
4 I( Z6 L" I4 r7 C　　总司令太太二妹微笑着毫不忸怩的说：「昨天我吃了点老家带来的「天镇杏
7 k# S2 L" ^2 \0 C, a% y$ }% H/ d& ~」，有些跑肚，一放屁稀屎就跟着出来了；凤仙姐（司令太太的小名）叫个舔屁
眼好的勤务兵给我来吸一吸屁眼上粘的稀屎。」
　　总司令太太回头一看我来了跪在她屁股后面，瞪了我这个副连长一眼，臭骂
* i8 O. d8 I: n3 f4 A; A9 d% q道：「知道二姨奶奶赏香气气了，也不检点他们赶快磕头谢恩，你咋地给我家训
练的勤务兵，你们这些贱骨头越来越没有没有礼貌教养了。」
　　我连忙命令在场的勤务兵、丫头、老妈子、奶妈子及跪在墙角的六个实习的
# `) I7 l4 S3 s9 c舔屁眼勤务兵一齐三磕头，并齐声高呼事先规定的口号：「总司令公馆下贱的流
  ~* M5 z' ?. m$ v3 P$ L* m勾子舔屁眼货们恭谢二姨奶奶赏香气气！」
　　口号就这样一直喊着，连喊了五次后，总司令太太骂了声「讨厌、麻烦、停
！一谢恩巴结开就没完了。」
　　祖奶奶这时头也没回头的问了我们勤务兵一声「你们觉得自己下贱吗？」
/ u2 D% o0 u' `( j2 J0 e* Q: {+ T$ J　　我们高声回答：「不下贱！」
　　「恶心吗？」
　　我们又高声回答：「不恶心！」
; n  h( t8 n! a( Y; k9 S　　「下流吗？」
　　我们又高声回答：「不下流！」
1 g8 J. V( l! ~# v# N; E6 Z, f% q& P　　祖奶奶眉飞色舞的对她的姑娘说：「大城市的文明社会真奇怪，一个好好的
大男人，一进公馆当了咱们官太太的舔屁眼的专用勤务兵，他自己就不把自己当
人看了，可不是咱们当太太的看不起他们欺负他们啊。」
: N5 @& G/ k; |6 s' ]　　总司令太太点头称道：「还是妈有水平，看问题准，勤务兵就是咱家喂的一
条哈巴狗，下贱骨头下流货么。」
0 w1 I+ u' b! O2 J" l1 b, \+ _8 ^　　打牌还抱着哈巴狗的二姨奶奶不同意说：「哪如我养的贵妇犬【欢欢】值钱
' e1 [4 y. X( C  ]6 A呢，充其量是条【柴禾贱狗】罢了。」
& ]( E: X$ \" N4 o* N　　总司令太太说：「妹妹说的对，勤务兵你们听见了吗，给我背诵昨天命令你
- ]2 N7 r( @) r- p* ~, r: L们应做到的２０字最高指示！」
' W* L3 W( B* ^3 R4 A8 q0 `  U　　就听到司令太太命令太太娘母脚下跪的一群勤务兵便高声朗读：「家庭勤务
. D1 v$ J$ w4 Z- r# @2 j/ @4 T、奴婢身份。卑鄙无耻、下流下贱。肮脏恶心、人肉草纸。文明礼貌、讲究卫生
6 D" e( f# M6 I' W: ~% u。太太舒服、姨奶快乐、祖奶美气，全家幸福。」
" U6 Z2 a6 h: r. \* b: a　　这时才逗得司令太太娘母哈哈大笑起来。
　　王副连长正绘声绘色地给我这个姨奶奶汇报的起劲时，我爸爸回来了。对我
. R6 n7 V* t' T( G! A说，快让人家回去吧，你表姐家的事可多哩，不要让你大表姐使唤他时不在，让
人家回去犯了错误又受处分。
5 I3 y  S& x6 `0 w3 g　　王副连长听了我爸的命令，连忙低头千恩万谢，并立刻立正敬礼向我们告辞
回小姨家去了。
　　ＰＳ：「大厦将倾前的荒唐显赫」的姊妹篇「盛筵散罢后的漪涟余波」正在
酝酿构思中，写的是解放后其他人都到了台湾，留在大陆上的小姨和二表姐王丽
仙顺应时代潮流，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规律，走向新生的故事。望我们共同期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