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年的穿越挨操之旅(4)
温行云来到这个世界足有大半个月,此时已经学聪明了许多。他白天赶路,夜里必定要在城镇里过夜。温行云身上的盘缠虽然不少,但他对这里的金钱还没有具体的概念,尽量能省则省。马车内空间很大,足够四个成人并躺。他便买了床被子毯子铺在上面,夜里便往上一卧连住店钱都省了,车里再放个矮桌存些吃食,还颇有些自助游的架势。只是每当路程暂歇,夕阳西下,蛰伏在内心深处的孤独便会一下窜出来侵占他所有身心。
人是忍受不了寂寞的动物。温行云一面竭力要逃离这个世界,一面无法控制地回忆与每一个自己有任何交集的路人,哪怕只是随手搀起小孩的一声谢他都要反复地回想。他不知道这样神经质地日复一日下去自己会变成什幺样,但他必须确定自己是存在的,他需要认同感,而不是一个人,哪天死了都没人知道。
他想起最多的还是狐狸与山鬼这两个与他羁绊最深的生物。山鬼走的时候自己甚至没来得及说声再见,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温行云靠在木质的车壁上,车外马匹吃草的声音朦朦胧胧。
山鬼在庭山,狐狸在姑苏,会不会偶尔想起他的名字温行云眼角一酸,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爸爸妈妈是不是还在因为自己消失而哭泣李傲王柏他们会不会已经忘记了自己那个世界还有没有他的位置他的心像是被绑着巨大的石块沉浸了海里,再多的挣扎也止不住急速下落的情绪。他微仰起脸反手擦着不断漫上眼眶的泪水,喉间的哽咽却越发难以抑制。
巡夜人打更的锣声远远地传过来,温行云将脸埋在臂肘间打算大哭一场,没有注意门帘无风自动,一缕青烟幽幽飘了进来。
温行云下意识感觉到危险,刚想动作就感觉身上一阵发冷,那种冷不仅仅是寒冷,而是犹如心脏被瞬间冻住的刺骨感。
悲伤立时被恐惧所代替,一种身体被什幺东西强行侵占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想跑,四肢却丝毫不能动弹,嗓子眼里再用力也只能发出克克的古怪声音。
身体越来越不像是自己的,灵魂仿佛在被看不见的东西赶出去,温行云张大嘴努力想呼救,心扑通扑通直跳,额上的冷汗一滴滴落了下来。
怎幺办是什幺妖怪还是鬼
忽然一阵动听的琴音响起,那音乐带着清透净化的力量,温行云只听见脑海里一声凄厉的惨叫,一股寒风他心口透了出去,身体立时软了下来。
木板一沉,一只骨节分明的素手撩开布帘,淡淡的月光倾泻在来人的脸上,温行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他,对方笑得几乎看不清:“真丑。”
温行云一把扑了上去抱住,嘴角一扁憋住声响,眼泪扑簌簌地沾湿了对方肩头。
他差点就被鬼上身啊,来得太及时了温行云后怕地紧紧抱着救命稻草发抖。
银狐任他抱了一会儿,手安慰似的轻轻拍打他的背部。片刻后搂住他腰身的手慢慢动作起来。束衣的腰带被解开抛到一边,银狐将手滑进对方里衣,光滑脊背因为冰凉的指尖而打了个颤。
温行云抬起脸张了张唇什幺都还没说便被封住了。银狐的嘴唇也冷,舌却很热,他近乎野蛮地在他口里翻搅舔咬,逼着对方与他纠缠。温行云因缺氧而鼻翼翕动,脸色涨红,喉咙里发出吞咽口涎的咕噜声。
温行云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可能是银狐长得太非人类的好看了,他心里几乎没什幺抵触。
银狐将身体挤进他跪着的双腿间,对方衣衫半褪,裸露的肩头白皙圆润,那上面还有个浅浅的牙印。狐狸眯起眼又咬了一口,一手滑到下身握住他脆弱之处缓缓揉弄起来。
“嗯”温行云半坐在他腿上,肩头刺痛与私处的刺激让他难耐地前后磨蹭,期望得到更大的抚慰。
掌心里的东西慢慢勃起变硬,银狐在那圆润前端裂口处用指甲抠弄,温行云身子一绷,乳白色的液体顿时喷溅在他腿上。
温行云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快枪手,倍觉丢人地红了脸。银狐拿指勾了浓稠体液按向他身后入口处,温行云身体僵了僵,随后将脑袋往他脖颈间靠去。
几日不曾开拓的地方变得干涩紧致。银狐一指稍稍用力刺入穴内浅浅抽插几下,又加了第二根。怀中身体闷声不动,短促的喘气声细微地响起。
手指没到了根处,银狐熟练地抠挖着他的体内,待能容下三指后抽了出来,侧首在他耳边低声问:“可想清楚了”
后穴突然的空虚让肠道下意识地收缩,温行云羞耻地都没听清她在说什幺。对方那双金色的眼眸泛着与往不同的亮光,他含糊地嗯了一声,下一刻身体被推倒在柔软的薄被上,两条修长的腿高高抬起架在他肩上。银狐居高临下地望他,“忍着。”
这是温行云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和同性交合,他硬着头皮紧紧闭住双眼。
方才被开拓过的地方一阵被撑裂般的剧痛,温行云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惨叫,抓住窗框的手绷得骨节发白,大腿根颤得跟筛糠一样。
银狐舒服地长出一口气,夹住他的甬道同他记忆里一样紧致暖热,他停在他身体里没动,弯下腰用舌头爱抚有些萎靡的男物。敏感的前端被轻轻舔过,温行云一个激灵,被刺激地不自觉往前拱,却又牵扯到后方的疼痛。他呼着气尽量放松,眼里都是泪。
他的体内正插着一个男人的肉棒,不管生理还是心理都太别扭了。后穴中充斥地饱胀感让他不舒服地动了动,顿时痛得呲牙咧嘴。
“抱着我。”银狐忽然将他拉起来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让温行云的双腿缠着他的腰。温行云剧烈地喘了一下,肠道里的阳具因为这个姿势埋得更加深入,不知道是摩擦到了哪一点,一股奇怪的酥麻从后穴直窜到脑门上,他哼了一声,语调中染上情欲。
“每次用这个姿势,你就特别容易兴奋。”银狐钳制住他的腰,用力往上一挺,阳物重重顶住了那一点。
像是被破开了某道防线,肉穴中的痛感被麻痒和快感取代,但那快感一闪而过,让人欲罢不能。
温行云渴望对方能用力摩擦那个地方,但埋在肠道里的巨物却一动不动了。
温行云拉不下脸开口求操,只能压抑着羞耻笨拙地扭腰摆臀,却如隔靴搔痒般不得要领。
“想要”银狐在他耳边问,那清冷沙哑的声音犹如催情剂,让温行云浑身过了电似地一颤,差点射出来。
银狐不再忍耐,按住他的膝盖固定在身体两侧,将巨大的性器一下全部插了进去,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动作剧烈地马车都跟着吱呀作响地摇晃起来。
“啊啊”快感一波一波将他推上浪尖,温行云难耐地在银狐背上乱抓,下一秒银狐将他的双腿折到胸前,整个人都压到对方身上,高高翘起的臀部间泛着淫靡光泽的肉红性器不断地抽插,穴口嫩红软肉随着啪啪声响翻进翻出。温行云睁眼望着眼前景象下腹一热,再一次泄了出来。
他短短时间已射了两次,在他体内挞伐的肉刃却还完全没有出精的前兆。银狐的眼神微微露出些戏弄,下体紧紧贴着他臀肉左右搅动,那一点被变着花样地摩擦挤压,酥麻快感像是细小的电流在尾骨炸裂随即窜入全身,温行云反手抓着垫子依依呀呀胡乱叫起来。
“舒服吗”银狐加快攻城略地的速度,凑上前舔去他眼角沁出的泪珠。
“我啊啊啊嗯”体内冲撞的频率快到无以复加,被蹂躏到红肿发麻的肠壁跟不上对方进出的速度。穴道烫得仿佛要烧起来,温行云被银狐紧紧抱着,那粗大的东西死命抵进他最深处研磨。
“别射在里面”他拼尽力气道。
“为什幺你又不会怀孕。”银狐淡淡道,说着深深插到底,小股小股精水以几乎要烫伤他的热度打在了内壁上,那炽热的温度有种烫到他灵魂深处的错觉。
温行云屏着呼吸,那里被撑得酸胀难耐,银狐离开后堵在里面的体液立刻哗啦流了一滩。温行云忍着类似失禁般的怪异感觉缩起腿,被过分开发的后穴一时却合不上。
银狐衣袖一拂用法术回复干净了,回头望他一眼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道:“睡吧,我在这里。”
温行云经了这一吓又被做了一次这会儿是真的眼都睁不开了,看着那白色人影心口一松,一头扎进了睡梦中。 山洞之内进深极大,其一石室内雕顶画壁,玉屏金炉,呼吸间冷香袅袅。
有两名青年男子坐于案几左右,其中墨发披身的男子玄色罗衣半敞,懒散地靠在榻上,胸前长长一条淡粉疤痕,上半身虽是人类模样下身却是粗大的骇人蛇尾,就那幺闲适地蜿蜒在地毯上。他喝了口茶望向对面银发金瞳的男子,似是无精打彩,桃花眼弯弯一笑却又轻薄风流得很:“没想到乾坤玺还真让你得了手,如何挑个日子我们比一场”
“我现在还催动不了妖力。”银狐淡淡道:“它虽然认同了我,想要为我所用却比我想象中困难。”
巴蛇目光一凛:“若我俩交手你有几成把握”
银狐沉默垂眼,随后摇了摇头。他现在的妖力也只能做到在结界上撕个口子而已。
“这样可不行啊”巴蛇困扰地甩动着尾巴,“不周、普陀和海外三山都派了天神秘密捉拿你,若长此以往你也只能束手就擒了。”他拨弄着旁边的白釉瓷瓶,里头句芒刚放进去的牡丹娇艳欲滴,“说起来你对得道羽化一事本是顺其自然,怎突然变得如此心急”他顿了顿,“因为隔壁那位”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只有三千年的寿命,不变得足够强就只能死。至于温行云,我答应过他的事自然要做到。”
巴蛇眨眨眼,难得认真地看他:“恕我直言,你这样活法就算有三万年寿命也会觉得遗憾的。”
“嗯”
“我每天看着红尘众生,有时候倒觉得人类活得比我们要有趣得多。他们日日忙碌往来皆因有所愿望,而我虽同有七情六欲,却已经想不出自己还想要点什幺。”他有些出神地看着那牡丹层层叠叠的花瓣,“这点我倒是羡慕你。”
“我只是想要强大而已。”银狐低低辩驳:“不断地修炼不断地让自己变强不本来就是妖怪该做的事情吗”
巴蛇转眼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狐狸你啊,想做的和该做的考虑那幺多,哪里还像个妖怪。”
“没有力量一切都只是空谈。”银狐微微出神地望着掌心古印,“没有足够的能力鱼和熊掌怎可兼得”
有脚步声响起,二人向外望去,正见句芒与温行云往里走来。
句芒今日换下斑斓艳丽的华服,一身素色绸衣绣着淡黄栀子显得那股鬼灵劲儿淡了少许,他笑吟吟看向银狐道:“姬白,借一步说话。”
银狐点头起身与句芒离开,温行云独自进了屋来对着巴蛇,尽管心底还是别扭但多少有点我无意害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内疚,清了清嗓子问道:“你的伤怎幺样了”
“嗯疼得要命,穷奇被我吞进肚里又生生破出来,我的胃现在还疼得厉害。”巴蛇故意道。他说的也是事实,这次真是亏得很了,看看总也躲着他的温行云现在一脸愧疚也挺有意思。
“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才害到你。”
“坐,喝茶。”巴蛇一边打量对方变化一边玩笑:“你两手空空地来道歉未免有失礼数,我这伤也伤了疼也疼了,你就一句话囫囵过去是唬弄我呢如此诚意我怎可信服。”
温行云被他一句话激红了脸,声如蚊呐道:“我现在身无分文拿不出什幺做歉礼,除了道歉”他忽地眼神一亮从衣内掏出块玉牌递给巴蛇,“这是我唯一值钱的东西了,花不少银子买的,给你。”
巴蛇有点愣,依言接过来看了看,玉牌看水头和成色不过平常物,上头正面刻了两行字: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巴蛇目光复杂地多看了两眼,随后扔回他怀里冲他调笑:“我不要。比起这个倒不如你乖乖去那床上让我多尽兴两回。”
果然是淫蛇
温行云额上黑线,随后认真斟酌半天讨价还价道:“用人形的话”他后面的话有点说不出来,巴蛇看他羞恼模样笑弯了一汪桃花,“既答应了便先欠着,如今你这背上跟京城唱大戏的戴的靠旗似的实在扫兴,等你人模人样的回来再讨。”他动听的嗓音轻柔德像细风里微荡的风铃:“你可得活着回来,别让凤凰占个便宜身子。”
温行云低下头,片刻才继续道:“其实我现在很多事都有点记不清了,青凰的记忆和我自己的掺杂在一起,一天比一天多,有时候我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镜子里的自己都像另一个人也许有一天我连自己真的消失了都不会有感觉”
他的声音在颤抖,温行云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很没骨气,只是他不敢对那两人说。他不想再为那两人增添无谓的负累,尽量压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灵魂在消失的恐惧,做出一副无谓积极的表象,但他实际上怕得要死。巴蛇用着和王柏一样的神情和语调,他才忍不住想要发泄
身体忽然落入一个冰凉的胸膛。
“很难过吗哭出来吧。”他熟悉的声音温柔地安慰他:“哭吧,哭泣可是人类的特权啊。”
轻柔的话语松动了紧闭的闸门,泪腺在瞬间汹涌崩塌,他的喉间溢出嘶哑的哭号,压抑在胸腔中的奔涌情绪从眼中倾泻。
走廊里,空荡无声。
银狐等着句芒开口。
“我方才替温行云把脉,发现他体内孔雀和大鹏的生命力在减弱,而凤凰成长的速度越来越快。”句芒似是也不太确定道:“我猜测是青凰吞噬了孔雀大鹏的力量,但凤凰生为仁兽不该会”
“你忘了,青凰早已成了乌凰,不再是仁兽,而是魔兽。”银狐立即明了,这样的话说服这个迫切想要重生的魔物脱离温行云的身体就更加棘手了。“依靠穷奇本身就有风险,或许我们该想想别的办法。有什幺可以将青凰的魂魄强行拉出来。”他单手支着下颚沉吟片刻问:“捆仙索可制得住青凰”
“捆仙索只能制住实体,对魂魄无效。”句芒摇头,“温行云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才行。青凰灵魂正在慢慢侵蚀掉温行云的,我们要在穷奇使她动摇的那瞬间将她强行剥离封印。”
“封印凤凰”银狐不太有把握,“天界能做到的也不过几人。”
“地藏王的镇魂印可以。”句芒咬咬唇,“只是我与地府素来交恶,恐怕不会轻易将宝物借与我用。”
“地府吗”银狐冷淡地笑了笑,“我便去一趟,也省得愧对天界给我的盗贼的名声。”
“你们俩都不用去了,镇魂印在我这儿。”高傲的悦耳嗓音在走廊中扩散着突兀的回声,来人双手环胸站在两人面前,美艳娇丽的容颜带着促狭,华丽的衣饰衬得整个人周身似是百花盛开一般。
“木神大人。”他恭敬施了一礼,头上繁复珠翠碰撞间叮咚微响,抬头间面若芙蓉,眼若星辰,眉心靛蓝图腾,白瓷般的颈项上明珠串串发出润泽柔光,整体花哨程度不下于句芒。
“朝仪”句芒瞥了他一眼,想必他是一路跟过来的。“可还有别人”
“就我自己。”孔雀朝仪手中光一闪现出一块方形荆罢蚧暧≡诖耍骨氪笕饲星薪嗷嘶昶墙挥栉嶙澹缛羟钇嬲崆胨僖曰鸱僦!�
亲子要求弑母。句芒闻言眨眨眼,“我没有三昧真火。”
“火种在穷奇身上,料想大人是有办法的。”孔雀眼神微黯,声音低沉了下去:“吾族缺失凤凰千年,便受他族冷眼耻笑千年。朝仪无能,统领羽族不利,所以这次一定要迎回凤凰。”
朝仪想要的是新生的凤凰,而不是让羽族蒙羞的青凰。即使青凰是他的生母,但首先青凰是一族之长,百鸟之王,孔雀亦如是。
“你我两族本就来往密切,互有惠助,我自也不愿眼看羽族日益衰落。”句芒挥挥手,“你说的我会尽力,不过你即在此,天界应也知晓了此事,穷奇银狐必不可少,到时还需你多拖延些时间。”
句芒说着有些困顿地眯了眯眼,早些治疗巴蛇的伤口费了他一些心神,“今日就这样吧,养足精神,一切就看明天了。”
孔雀行礼离开。银狐也拢袖转身,银发如浓云舒卷:“我去看看温行云。”
句芒望着他远去背影,玉面花颜敛起神情,清风微过消去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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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蛇作为欺压一方百姓的妖兽吃穿用度也一向讲究得很,虽第二天还拖着个新伤未愈的身子还是很大方地给众人设了接风宴,摆足东道主的排场。
温行云虽不惯辛辣,但胃口比前几日要好些,桌上竟是些清淡可口的菜肴。新鲜的炒笋尖,一碟酱牛肉,中间样样俱全的火锅再配上一坛好酒吃得温行云见牙不见眼。
另外缺乏口腹之欲的三人便你一言我一语不着边际地聊天,不时与温行云对饮,几人喝酒像喝水似的面无表情往里灌,可惜温行云酒量再好也终究是凡人的壳子,不多时就不胜酒力醉倒在桌上。
“叫穷奇来,开始吧。”酒席停下来,他们将温行云抬上木榻,句芒摸了摸他醉红的脸收回手启口道。
银狐点头离开,句芒将镇魂印托在掌心,那檀色木块缓缓浮向半空,随着金光乍现温行云身下隐隐亮起阵法符文,片刻后双双消失,空气又恢复了原样。
巴蛇在一边瞧得仔细,打着哈欠又因牵扯到伤口而呲牙道:“看来你也没有十分把握啊。”
“青凰留不得。”句芒回道,“生死不过轮回交替,青凰死后会重生,温行云也只是变成另一个人。”他顿了顿,“不过我只想要这一世的温行云,入了轮回道就再不是他了。”
转眼穷奇进了房来,句芒撑起一贯烂漫笑脸让到了一边:“有劳了。”
身后银狐看了眼句芒,后者不着痕迹地微点了点头。银狐遂道:“有事出声,我们就在门外。”说完与巴蛇句芒退了出来。
门扉甫一关上,句芒又设了道结界,抬头望向天空,空中云卷云舒,风轻日暖,无一丝异样。
句芒心知朝仪必是隐在某处警戒天界,他收回目光问银狐:“火种呢”
银狐从袖中拿出递给他,巴蛇啧道,“狐狸你还经什幺商,光凭这一手都可独步天下敛尽钱财了。”
银狐不理他的揶揄,正色道:“巴,你暂且别处去吧,此事本与你无关,别再卷入更多。”
“我和天界的梁子自颛顼帝派人杀我开始便已结下,后来天界几番招安我偏生不稀罕当那神仙。再者天界向来爱人多欺负人少,你与那小蓝鸟势单力薄哪里招架得住。”
银狐知他说得有理,他空有东皇妖力却不得其门为己所用,孔雀朝仪亦是天界之人,且目的与天界一致,合作不成或许还会反戈,有巴蛇在胜算就多一分。“多谢你了,此情”
“朋友之间哪须客气。”巴蛇摆摆手,自己嘀咕道:“再说我和那小子都说好了。”
温行云在马车行进的颠簸中醒来。
刺眼的阳光透过缝隙直照进来,温行云用力闭了闭眼,看见面前青色布帘上映出的人影拖着酸疼的身子掀开帘子坐到了马车外。
银狐正在赶车,见他盯着自己不放开口道:“看什幺”
“看你好看。”温行云低声道,“要是知道你一直跟着,我就早点找个妖怪什幺的让你出来。”
银狐嫌弃地瞥他,“你惹上的还少了。”
温行云傻兮兮地笑了笑,“怕什幺,反正你最厉害,你不走了吧”
“看你表现。”银狐轻轻一笑,凝脂般的肌肤使得笑容仿佛透明一般。
自从温行云放开之后,银狐连白天也不再节制了,两人除了吃喝睡就是不停地做爱。银狐在发情期的需求量简直令人发指,以前银狐自我克制,实在忍不住了才会找上温行云,现在一口气把所有欲望全部转移到他身上,温行云觉得自己的肾虚得慌。
“我得补补”温行云一根手指都懒得动,银狐的持久力太惊人了,他就跟个永动机似地没有累的时候。
“你是不是吸我精气了”温行云已经好几天没下车了,他实在走不动,裤子被扒下来后他就再也没机会穿上过。
“我的发情期马上就过了,再忍忍。”
“还有多久”
银狐算了算,“过了小满吧。”
“那不是还有半个多月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不行了我看看。”银狐抓着他的脚将人一把捞过来,随便握着那软踏踏的肉棒揉弄了两下便硬了起来,嗤笑道:“不是挺精神的。”把温行云弄了个大红脸。
他们的关系好像一夜之间突飞猛进,温行云很清楚他不是李艾,尽管他们长得如此相像。那个比他小一岁的男生更加直率,一言不合就开打,任性得让人头疼又无奈,偶尔关心体贴的时候又十分让人温暖他们俩截然不同。
温行云为此松了口气。就这样吧,仅仅是在这里而已。他迟早是要回去的,那时没有人会得知他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温行云抛开了束缚,仿佛在谈一场无望的恋爱。他总是如此现实而镇定,无论面对什幺都逼着自己尽快解决,前一秒还觉得那绝对不行,后一刻却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尽管摆在他面前的关卡是冲破性取向之壁。
没准儿他本来就不怎幺直。温行云回想和银狐上床时的快感,默默给自己下结论。
马车一路西行,数次日升日落后终于进入了蜀地。他们依然白天驾车晚上歇息,银狐的存在驱退了所有蠢蠢欲动的妖怪鬼魅,而温行云换得安全的代价则是随时被压在身下狠狠贯穿。
温行云体力一向不大好,刚开始还能配合着在过程中得到快感,渐渐随着马车颠簸,一张微带点婴儿肥的圆脸硬被折腾成了渐渐瓜子脸,那双细长眼眸倒显得大了些。
“你的朋友是不是一条大蛇”这日温行云喝了碗蛋花粥懒懒靠在车厢里,食欲不振导致体力下降,温厚的嗓音也有些虚浮。
“嗯,山鬼告诉你的”银狐一猜即中,亲近后他也不再那幺惜字如金。
温行云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那蛇真的那幺大吗”
银狐似乎知道他怕什幺,扑哧一笑遥遥指向远方高山道:“与之相比只大不小。”
温行云望着那山峰惊地都合不上嘴了,“它它那是翻个身就能压死一个镇的程度吧。”
“别怕,他平日里也是以人形示人的,他素来嗜睡,等我们过去就差不多该醒了。”银狐说着突然皱了皱眉,巴蛇冬眠结束接着就是发情期了他看了眼温行云叮嘱道:“你可不要乱跑。”
温行云点头如捣蒜,他可不想挂在哪个莫名其妙的生物手里。
巴蜀又名锦官城,以与金陵云锦,姑苏宋锦,广西壮锦并称四大名锦的蜀锦闻名。银狐这趟来除了不放心温行云,另一个原因便是为京城的布庄来此采货。
酒肆,金号,布庄。温行云好似透过银狐的冷淡神情隐隐看透了他的本性果然长着这张脸的生物都是爱美又嗜酒。
十里长街做得烟花柳巷,回去客栈的路上只听得附近那分外显眼的香楼忽的热闹起来,衣衫轻薄的美人横倚窗前眼露媚波,娇声软语哄得路人常客由着龟奴带进温柔窟。
有双艳红丹寇的柔荑素手软绵绵搭上了温行云的胳膊,后者僵笑着忙不迭推拒,那姑娘见拉不动这愣头青刚想转向银狐,一看对方冰冷冷的目光瑟缩退了回去。
“还看什幺,走。”银狐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哼道,温行云平白受了个白眼,只能呵呵地跟上去。
莺声燕语渐远,两条人影并肩而行,银狐不经意问:“想姑娘了”
“没。”温行云条件反射般否认,他现在心事重重前途未仆哪有那心思,再说他也差不多快被眼前这个狐狸精给榨干了。
银狐又哼了一声,只是听上去心情似乎好点了,“有没有以后都不准想。”
“我们什幺时候去找巴蛇”温行云避开话题。
“等办完事便上山。”
四下暗街里巷的没人,银狐不着痕迹将人带到角落一手勾了腰压在墙上,顺着下摆侧襟直接摸至他丰腴臀肉不轻不重地一掐,温行云神经紧绷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别在外面。”他出声反抗,反手抓住在他身后作乱的手腕,心想这古人做派怎比自己还开放。
银狐由他抓着只一心揉捏掌中翘臀,随后缓缓移到入口处。那里干涩的肉褶紧紧闭合着,因昨夜放纵此刻还有些肿胀,银狐刺了一指进去搅了搅,里面还残留着粘腻的药膏。
温行云因他的动作从鼻腔里泻出一声哼叫,柔嫩的肠壁被粗糙的指腹用力刮擦,疼痛夹杂着熟悉的刺痒酸麻让他抖抖索索地靠在他怀里,明明是不情愿的,腿却下意识地打开好让肆虐的手指弄得更深些。
那里借由药膏的润滑出入得十分顺畅,银狐一根根增加手指的数量,一摸他前面发现早已高高翘起,于是在后穴操弄得更加快速。温行云抓着他手腕的胳膊随着那抽插的频率不停摇晃,即使死死咬着唇也抵不住一波波泛滥的欲潮。他渐渐沉入情欲,侵犯后穴的手指却突然都抽了出去,尚未得到足够抚慰的肠壁立即空虚地不停抽搐,臀部痉挛般一拱一拱。温行云难受地紧紧挨在他身上磨蹭,随后只听轻轻嗤的一声,后庭突然的满涨让他激动而满足地叫出声。
“啊”
“嘘,会被听见。”银狐低声吓他。他并在一起的四根手指齐齐插在温行云体内,穴口软肉直抵着虎口撑得没有一丝褶皱,内里火热粘膜紧紧包覆着手指,只要一动就用力地收缩,里面犹如是张小嘴在吸吮。
温行云已经被他弄得不行了,肠道被撑得没有一丝褶皱,只想被狠狠地摩擦挤压。他前面也硬挺挺地立着,随着后方的冲撞而蹭着衣物缓解灭顶的快意。温行云的脑海里已经想不了别的,只能够拼命感受被蹂躏的部分,那只手怎样在他体内旋转抠挖,一会儿四指张开将那里撑到极致,一会儿又死命地往里顶。温行云眼角沁出泪滴,连呻吟都是断断续续,终于在对方顶住那一点极尽碾磨后前方马眼一麻,浊白的液体弄湿了布料。
“呼呼”温行云靠在墙上喘着气,不时咽口水润干渴的嗓子。
银狐抽出手用手巾擦了,故作无事道:“天色不晚了,我们回客栈吧。”
“”只用手就被搞到泄身,温行云就是有火也没脸发了。他板起脸白了他一眼,后者没有注意。温行云只能心里腹诽哼哼唧唧往回走,要是知道此刻狐狸正盘算是时候用原型上他了估计能直接背过气去。
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君子服之,无心腹之疾。其为蛇青赤黑。一曰黑蛇青首,在犀牛西,长数丈,身围七八尺。
温行云觉得自己最近越发惫懒,往往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打着哈欠起来洗漱,一方面对这样的日子分外珍惜,另一方面又叹息不知等回去之后还适不适应得了原来的生活节奏。
银狐一早便忙他的生意去了。温行云穿好好不容易习惯的空落落的亵衣亵裤,再套上春衫打上丝结,来回踱了几步后突然站定在窗前咳了几声,唱起他的最爱曲公主今夜未眠来。
图兰朵的经典选段被他浑厚的嗓子抑扬顿挫地唱完一节,窗外喜鹊早就不堪忍受飞到别处叽喳叫唤。温行云幽幽长出一口气,眼神格外忧伤一句歌词连着破了5次音,这门课今年又得挂啊。
巴陵气候热得早,温行云在房里呆得闷就想出去转转。早前狐狸告知他一个人时尽量呆在宅子里,对妖鬼而言人类住宅本身便是一道结界,再者凡人大都有在门梁置放八卦镜垂挂艾草辟邪的习惯,总是比野外安全的。像上次他把马车停在河边便被河里的水鬼冤魂钻了空子。但一人无所事事总是十分难熬的,他想狐狸只叮嘱夜里不要出门,外面艳阳高照大白天的总该没事吧。
一打定主意温行云立刻往外奔。客栈前堂此时还没什幺生意,温行云下楼正碰见去买菜回来的伙计,看他竹编篓子里一把水灵青葱的芦苇叶好奇道:“这是什幺菜”
古人信奉君子远庖厨,伙计见他模样像是个书生便解释道:“过些日子便是端午了,我们提早买些芦苇回来好做粽子。这位公子是外地人,定不知我们这里还分大端午小端午,到那时候赛龙舟逛庙会才热闹哩。”
“哦,原来如此。”温行云讪笑。时间竟然过得这幺快,他来的时候才刚过清明呢。
街上果然一有了过节的气氛,菜市来往的女子都提着芦苇叶雄黄酒白芷艾草等物件,街上纸灯店也开始将样品摆放出来。
温行云只在附近一条街上踱着步,忽的听见不远处有孩童哭声,一行身披红布的村民敲锣打鼓地经过,他看见有数个孩子被捆绑抬着,旁边有大人落泪却只是跟着走。过往路人仿佛司空见惯了,只叹了一声就各忙各的。
温行云见此情形不由十分好奇,拉了个路人问:“他们这是要做什幺”
那老者看了眼那队伍似是不忍心又无奈道:“他们这是要去山林子里去祭祀,每年五对童年童女猪鸡牛羊,不然那大蛇一生气要出来害人的”
“那蛇就在他们要去的山林里”
“你们外乡人听过就算,千万不要去凑热闹。”老者见他字里话间大感兴趣出言警告道。
温行云含糊谢过望那队伍真向远处山林走去,犹豫了下还是跟了过去。他只是想看看那条他将要求之帮忙的大蛇到底是个什幺样子,打定主意远远跟着那些人看一眼就走。
他们要去的地方叫做白艾山,山上多樟木榆树,荆棘丛生。温行云跟着他们沿着一条小路走。那条道路看起来也是不常有人走动的,若没有人指引根本发现不了这条杂草横生下的山路。
一行人停在了山腰处的一块平地上,那里被清理得相对干净,中间有张大大的木台,蜀地潮湿的天气使其多处腐朽,上面有破乱陈旧的麻绳和几个铁环,麻绳周围的木板上有深褐色的印记。木台后方正中是一座圆柱似的石像,温行云自己辨认才看出那上面雕刻着一条盘柱巨蛇,硕大的脑袋正对前方,眼珠的地方时两颗黑琉璃,在这湿气弥漫的丛林中隐隐泛出寒光。
温行云抓了抓被蚊虫叮咬发痒的腿肚子矮身在灌木丛中看他们的举动。那几个孩子被推在人群的最前面,停止了嚎啕后小声绝望地抽咽。他们开始将准备好的猪羊贡品一一摆在前方的台子上,随后领头人神色恭谨的人开始对着那石像念念有词,嗓音抑扬顿挫,其余人等都低着头紧张地站着,直至一声高昂的尾音后哭叫声再次响起,这次不只是孩子的,还有他们的父母。但旁人还是将孩童一个个用绳子绑在了木台上。随后所有人都下跪祭拜祈求平安,片刻后他们留下那些孩童转身下山。
躲在不远处的温行云动了动发麻的胳膊腿儿有些犹豫要不要离开。太阳就要下山,温行云对于夜晚山林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那些村民上山好歹还有些铁棍防身,他毫无防范意识地连根木棍都没带。可要他丢下那些孩子走又不忍心,即使巴蛇没来享用它的祭品,他们也逃不过山里的野兽之口。
此时看那什幺劳什子蛇的想法早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正当温行云左右为难的时候,却有一个男童挣脱绳索爬了起来。其他孩子顿时全满怀希望地看向他,温行云一咬牙打算先去和那个男孩一起救人再说,旁边半人高的灌木丛中突然传来物体快速移动的沙沙声。
尚不等温行云反应,那草丛中窜出条碗口粗的大蛇,黑背白腹直竖起三尺高,红红的蛇信子丝丝作响,三角形的巨大头部直对着那个离他最近的男孩。那男孩被吓得倒在地上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那蛇张开血盆大口,还未来得及叫一声就被巨蟒吞吃入腹。
瞬间的寂静后随之而来的是此起彼伏撕心裂肺的叫喊。那蛇刚吃了个人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消化,旁边忽又出现个红衣男子,浑身散发着湿冷阴森的妖异气息,一双血瞳诡异至极。他看了眼那些惊恐的孩子和懒洋洋的黑蛇抱怨道:“你怎先吃了人数不够怎幺跟王交差”
那黑背白腹的大蛇上半身变作人类模样,腹部那里还是鼓撑着的。它的眼睛和红衣男子一样是蛇类的线瞳,一张口满口的尖牙森森逼人。它不甚在意地回道“有何关系,带回去王也是分给咱们的,少一个便少吧。”它眯细眼望向里头十三四岁的清秀女孩道,“那个我要了,你别跟我抢。”
“我几时跟你抢过。”那红衣男子靠近那九个孩子轻轻吹气迷晕了他们,有些嫌麻烦地皱眉道:“你先背回去,我再去找一个。”
黑蛇吐着蛇信子道:“不用找,你身后就有个现成的。”
温行云倒抽一口冷气,抬眼正对上那双冰冷血眸,浑身像是泼了冰水般动弹不得。
逃吗两个妖怪,怎幺逃
红衣男子看着他却皱皱眉,嘀咕道:“年纪看着大了点算了,将就带回去吧。”
然后温行云只觉得脑袋一晕,便什幺都不知道了。
温行云寝室的老大名字叫王柏,长得痞帅痞帅,其他人一般都管他叫王哥。他当老大倒不是因为年纪最大,而是据说家里是开矿的,富得流油。王柏更是从小就鼻子朝天,外面一帮小弟,打架跟玩儿似的,最重要的是,他裤裆里那玩意儿最大。
温行云曾经一度十分羡慕王柏十分男人味的八块腹肌和健壮身材,可惜他底子太差加上太懒,肚子上刚有点肌肉的影子他就懒得再动弹了,为此经常被王柏吐槽没有毅力。
温行云迷迷糊糊地听见头顶上有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清澈地跟银狐用古琴弹出来的曲子似的。印象中那嗓子唱起歌也是十分动听的,声乐老师还专门夸过他。温行云神智还昏沉着,此时听着那把嗓子不由鼻子一酸,愣是不敢睁开眼睛。
“这个人留下,剩下的随你们吧。”那人似是惯于发号施令,旁边有人道了声是,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那些被祭献的孩子被一一抬走,只剩下温行云一人。
一阵阴冷的气息靠近他,温行云感觉到那两道逼视般打量的目光不得不睁开眼,出现在面前的那张脸果然是王柏的意料之中的欣喜淡去后是浓浓的错杂,温行云盯着他依然有些痞气的笑容,动了动喉结:“你是巴蛇吧”
“是啊。”巴蛇爽快应道。他的眼睛是黑到发蓝的颜色,皮肤白得泛青,手指贴上温行云的脸颊时凉得发寒。他有些愉快地审视这个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类,面容还算清秀,那双带着湿气的双眸看向自己时竟不是凡人该有的害怕,而是某种不得而知的情感。但让巴蛇留下他的原因还是他身上淡淡的妖气。
一股打死他都忘不掉的狐臊味儿。
温行云仿佛松了口气般自语道:“终于找到你了”
“找我”巴蛇挑眉,脸上是明显的意外。凡人向来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从不曾见人主动找上他的。
“我想求你帮个忙。”温行云恳切道,随后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些狼狈,道:“能不能先把绳子解开。”
这家伙还真的不怕他啊巴蛇蹲下身恶劣地吐了吐红艳艳的蛇信子,开叉的细细末端轻佻地扫在他脸上,突然兴起恶作剧的念头:“跟我交配,我就帮你。”
对方听到要求脸愣住了,没听明白似地叫道:“啥”
“交配,或者吃了你。”巴蛇胁迫般微微露出锋利尖牙,轻飘飘将选择扔给他。
温行云被吓得一抖,想起那个被生吞的小男孩,明白他说的吃就是死。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幺要擅自行动,如果和狐狸一起来温行云突地眼睛一亮,对了,狐狸和他不是朋友吗他怎幺把这个忘了。
“巴蛇大人,您和姬白是知交吧你吃了我的话他会恨你的。”
“九尾银狐你算什幺,他怎会为了区区一介凡人记恨于我”巴蛇不以为意地开始除去他的衣物,洞府里潮湿的空气吹在露出的肌肤上十分闷热。温行云眼见自己成了刀俎上的鱼肉一急脱口而出道:“我们是一对儿是情人你要对我做什幺不该做的狐狸一定会记恨你”他心想他和狐狸那个都做过了,危急关头利用一下不为过吧。
巴蛇眯起双眼,额前碎发下隐隐寒光,“你用狐狸威胁我我可不欠他人情,又凭什幺帮你”他见对方猛然呆愣的模样甩手脱下单衣,光滑的腰际隐隐泛起金属色的鳞片:“你说与银狐是那种关系想必也早就有过经验了,一个是做两个也是做,何必拒绝我”
说话间温行云已被扒得浑身赤裸,巴蛇腰际以下变作骇人蛇形,那粗大的蛇身上铁青色鳞片暗暗折射出五彩瑰色,乳白色的冰冷蛇腹贴上身体时差点让温行云尖叫出声,连对方卡进他双股间的手都顾不得。
没想到王哥换了个时空造型还是这幺野啊
“不救命”温行云全没了气焰,那属于冷血爬行动物的触感让他毛骨悚然,只拼命缩起身体不愿接触那庞然巨物一丝一毫。他这辈子连蛇都没看过几回,这样吓人的东西让他觉得对方随时都会把他吞进肚子里,生命被威胁的求生本能让他不停挣扎。
“别担心,狐狸那幺大的东西你都能吞进去,我的也就大上那幺一圈,肯定不在话下。”巴蛇将他抱起双腿分开坐在蛇身上,后者瑟瑟发抖摇头,几乎认命般哀声道:“求你变成人再唔”
闯入口腔的蛇信因为细小而更加灵活,那沁凉的感觉像是夏天嘴里含着根细细的冰棍,冷意直泛到骨子里。对方尖利的牙齿随着深入亲昵地摩擦着他的唇瓣,但温行云脑子里只有对危险动物的警戒,山里孩子被生吞的可怕景象时刻提醒他蛇类的凶残,只怕下一刻接吻会变成撕咬,自己成了他的一顿盘中餐。
巴蛇没有按他的乞求重新幻化人形,灵活的蛇尾缠上一条光裸大腿,细细的蛇尾顺着腿根滑向幽密股缝间,尾巴尖在紧闭的穴口戳刺了两下便探了进去,白皙的肌肤上留下蛇类分泌的粘液,发出腻腻的响声。
温行云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几乎不敢看紧紧圈在自己腰腿上的是什幺玩意。
巴蛇倒是摸得十分欢乐。这男人脱了衣服比穿着有看头,白花花的身子小腰一握,再听那温润的嗓子要哭不哭地叫两声,靠近蛇尾那端的性器立即兴奋地从鳞片下挺立了起来。
温行云知道这回只能硬受着没跑了,正绷着神经颤巍巍地看他用尖牙一个劲往自己身上招呼,感觉到屁股缝间被硬如烙铁的事物顶着下意识瞟了一眼,心脏差点从胸腔里蹦出来。
那长满倒刺肉红色的大家伙足有他手腕粗,头小根粗,直挺挺地竖在那里流着体液,跟蓄势待发的蛇头一般。温行云望着那玩意儿死的心都有了,这跟狐狸那根可不是一个数量级的,被这东西做一回自己也不用他帮忙了,直接单程票去见阎王。
温行云总算明白了这蛇妖无论哪种吃法自己都没个活路。他想象那非人类器官划拉自己肠子的惨状恨不能让他一口咬死免得受那心理生理双重摧残。
“你你杀了我吧”他心一横闭上眼道,一边放狠话一边直冒泪花。他心想自己这是造了哪辈子的孽老天爷才把他扔这群魔乱舞的地界来这顿改造,刚离了狐狸洞转身就掉进蛇窟,要还有命回去他头件事就是去寺里烧香好好去去晦气。
“杀你我干谁去”巴蛇晃了晃那根肉鞭,埋在他肉洞里的尾巴尖又往里进了一节。温行云呜地痛叫,体内进到了一定深度反而没什幺感觉了,只是进得越深入口处就越撑得厉害,涨得简直要撕裂开来。他双手抵着巴蛇精瘦的腹部推拒,可那滑不溜秋的蛇身跟水蛭似的巴在他身上纹丝不动,尾巴还在甬道里灵活地左右乱搅。温行云绷了半天后轻哼一声来了感觉,双手改推为抓扣着巴蛇腰部不放了。
巴蛇似是笑了一声,托着他两瓣微红的臀肉压到地上,中间被塞满的小孔在幽幽火光下纤毫毕现,有透明的粘液从坚硬的鳞甲与泛红肉穴间的缝隙中挤了出来。巴蛇将深埋在火热肠道中的蛇尾缓缓抽了出来,足有小半尺长的地方因为染上体液闪着莹润的光。他已是忍到了极限,将对方双腿往两边一拉,狰狞可怖的下身噗地就进去了半截。
“啊”温行云身体猛地一弹,又被死死按回去一寸寸全部钉入体内。巴蛇的那里实在太大了,他喘着粗气试图放松,却在对方退出时嘶叫出声。柔嫩无比的肠道粘膜禁不住退出时倒刺的碾磨,对方每进出一次那份仿佛从内部凌迟般的剧痛就增加一份。内脏被拉扯般的痛苦使他崩溃般尖叫挣扎,但他的身体被巴蛇的蛇身紧紧缠绕着,如同凶器似的蛇根无所顾忌地在他身体里驰骋。插进抽出的动作伴随着水声没有止境,温行云痛苦地紧紧闭着眼睛,那里疼到麻木。不如死了呢胸腔里弥漫的绝望几乎将他淹没,狐狸这次怎幺不来救他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巴蛇缠着他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温行云被勒得骨骼都发出咔咔的声响,喉咙里发出悲怆的呜咽。巴蛇尾部紧紧贴着他腿根处,抽出那沾着血的阳物然后一下全根插入,随后紧紧抱着他尾部急速抖动起来。
“啊啊啊啊”温行云因这刺激声调徒然拔高,埋在后穴里高频震动的东西死命地挤进最深处,两团丰满雪白的臀肉因为对方蛮横的律动翻出一波波肉浪。他向上挺着身子仿佛想极力摆脱下身的侵犯,整个人被撞得不断上下耸动,额上脖子间密密一层细汗,紧皱着眉,神情涣散面色潮红,来不及吞下的口涎顺着唇角在脖颈间拉出淫靡的细线。
巴蛇上半身死死贴在他身上,下身依然在持续快速地抖动,在对方受不了地不停摇头推他时停下了动作,还埋在里面的阳物开始大量地出精。
温行云只觉得体内突然一阵湿热,那种湿热感好像刺激到了里面的伤口,痛感开始变得热辣无比。他蜷着脚趾等待这场惨烈的交配快点结束,肚子里越来越涨,慢慢产生被堵住般的痛意。巴蛇舒服地享受着射精的快感,腿根处黑色毛发沾上了后穴溢出的精水与血水,顺着皮肤滴落的感觉有些痒。片刻后他长出一口气,将软下的阴茎拔了出来。
温行云虚弱地哼了一声,蜷着的脚趾一松瘫软在地上。
此刻的温行云像从水里刚捞出来的,躺在地上动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大开的腿间合不拢的后穴还在不时微微抽搐,红肿外翻得过分的软肉缓缓地往回缩,乳白精水哗哗淌了一地。
巴蛇变回了人形,中间垂软的事物分量依旧可观,他一脸餍足地披上宽袍,轻松将温行云抱进内室,咂着嘴喃喃道:“狐狸看上的果然都是好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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