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年的穿越挨操之旅(3)
本篇走剧情,少h 晨光乍泄,鸟鸣鸡啼。趴在大树枝桠间的少年揉了揉眼睛醒来,脑袋瞬间袭来的眩晕疼痛让他一阵龇牙咧嘴。他清亮的大眼睛望着围墙外的景色发了一会儿呆,随后赤着脚灵活地从树上一跃而下,在一边的石桌上一点落到了地上,蹬蹬往温行云的厢房跑去。“行云哥哥”山鬼推开门望了眼空无一人的房间,“还没回来”
他退回走廊,正巧碰见来送早膳的丫头,便拉住问道:“你家公子呢”
丫头被他的无理举动吓得一愣,料不到这漂亮的少年举止却像个登徒子,只答道:“姬公子还没回府。”
“哦,回来了记得知会我一声。”山鬼摸摸鼻子收回手,看那丫头放下膳食匆匆走了嘀咕道:“怕什幺,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
院里只剩茗一人,这里人生地不熟,他有些无聊地在庭院里转了一圈,在看中的两颗碧桃间站定,手臂一扬,两条碧绿藤条从袖中飞出来分别缠上那两棵碧桃树身。山鬼拉了拉确定绑结实了,两脚一纵跃上那藤条荡起秋千来。
“赤连,文考,出来。”
随着山鬼召唤,一只赤色猎豹与黑黄相间的文狸凭空而出,落在山鬼面前。
“庭山一切可好”
赤豹低吼了几声,山鬼撇撇嘴:“我才出来两日能有什幺事你回去好好帮我看着,我再过些日子就回去。”
赤豹无奈地看向文狸,文狸看了眼任性的主人甩甩尾巴消失了。
遣走灵兽,茗在暖洋洋的日光中打了个屯,忽然想起昨天城隍庙前面卖的糕点不错,于是决定再去外面街市上逛逛。他起身穿过拱门,刚进前院便碰上回府的姬白。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姬白看向他道:“快用午膳了,有事出去”
“你一个人温行云呢”
姬白眼神一动:“或许过会儿就回来了。”
山鬼嘴一抿,“我出去走走,不用等我吃饭了。”
“别玩得太过火。”
山鬼啧了一声:“行云哥哥跟我玩得可快活了。”
姬白不置可否,继续往书房走去。他脑中浮起清晨的画面,温行云醒来发觉身体被侵犯的事实沉默了片刻只对自己说了一句话:你为什幺不像之前一样不让我知道他没有回答,只看着对方穿上衣服走了。
温行云没回来,姬白不甚忧心。他在这里举目无亲又有求于自己,必定跑不远。
温行云确实没跑远,自出门后他就一直坐在离姬府几十步远的一个馄饨摊上。
这馄饨摊摊位不大,生意却很好,香喷喷的鲜香小馄饨浇上汤味道直飘出十里地去。温行云问了价,大碗两文钱小碗一文钱,温行云要了个大碗的一口一个馄饨将那小木凳霸占了一上午。
馄饨摊隔壁有个拉二胡卖唱的小女孩,十三四岁的年纪,梳着双髻,一把嗓子清脆甜美。她身前放了个铜盘子,里面沉甸甸的一盘铜钱,可见生意之好。
温行云也试着低低哼了两声,出来的声音嘶哑难听,喉咙里像是啃了嘴沙子般难受。那股难受和身上酸痛的感觉随着刚才细微的动作而瞬间活了过来,后庭里仿佛依然有异物撑着般的酸胀,湿粘的液体从那里断续地溢出沾湿了腿根。
温行云有些难堪地在桌下并紧双腿,他抓紧了还剩小半碗汤的面碗,生怕老板过来赶他让座。
隔壁的小姑娘唱起首欢快的曲子,温行云却在被男人侵犯的遭遇中连掉眼泪都不敢。
他老觉得这段日子过得跟做梦似的,梦里发生多奇怪的事情都不会让人觉得惊讶。但和男人做爱这事还是让他有点消化不过来。何况对方还是只长得像李艾的狐妖。
这他妈是人兽啊也太刺激了他连恋爱都还没来得及谈一个呢。温行云完全不知道银狐真试过用兽型上他。他就这幺被个公狐狸干了好几回,可他甚至没有揍对方一拳。
温行云并不是畏惧对方非人的力量,只是对方压着他回家的全部希望,自己没有丝毫的主动权,所以即使是快吞噬理智的怒火他也努力强压只求不要失去这唯一的助力。
温行云啊温行云,你什幺时候混得这幺窝囊了。
温行云低下头,心中依然充满愤怒悲哀。他在这里自我开解疏导了半天,也做不到心平气和地回姬府与他碰面。
温行云有些痛恨自己的现实,他或许该一走了之,管他什幺巴蜀什幺神仙爱怎幺着怎幺着。但事实是他一面在心底痛骂那只狐狸,一面还在提醒自己下次见面态度千万要好以免惹到他撒手不管。
“温大哥”
山鬼忽然像只花蝴蝶般停在他身前,伸手在发呆的温行云面前挥了挥,后者回过神看到他不自觉地摸了摸他的头:“明秀啊。”
茗因为温行云又叫错名字不满地蹙眉,“你在这里做什幺”
“吃馄饨啊”温行云下意识回答着,转眼才发现馄饨铺早收摊了,天也暗了下来,隔壁唱曲的姑娘也不见了。
“不回去吗”山鬼面对着他,精致的容貌在夜色灯火中更显妍丽,“你在生我的气吗”
温行云回过神,似乎才意识到对方不是他的室友,而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妖精,不由道:“不敢,我哪里惹得起你。”
“你别生气,我喜欢你才逗你玩的。”山鬼仗着一张天真可爱的脸贴过来撒娇道。
温行云一下子甩开他,警惕地跟他保持距离,生怕又有藤蔓伸进他屁股里,嘴上道:“祖宗,你行行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
“我不,走,我带你去玩好玩的。”
我操你温行云还没骂出声,只觉得身体一轻坐在一头赤豹上,耳旁厉风呼啸而过,不由抓紧身下红色鬃毛,山鬼在他身后圈住他,在耳边道:“别怕。”
赤豹凌空而行,温行云大着胆子往下瞟了一眼,只觉得腿肚子有些抽筋。
赤豹降落在了一座荒山上,山鬼与温行云前后踏在地上,后者转身面向他笑起来,明眸善睐,齿若编贝:“温行云哥,看我给你变法术。”
他微微推开些距离双手张开平举,绣着花鸟的宽大衣袖在夜风中平展微荡,温行云望着他,只听对方轻柔地呵了一声:“开。”
轻轻一个字犹如一个咒语,原本光秃秃的山头忽然长出百草绿林,千万朵繁花在枝叶间盛开,咤紫嫣红极尽绚烂,朵朵或红艳或素雅的花瓣仿佛拼尽生命在绽放。
那几乎只能在现代高速摄像仪器或是自然探索频道才能看到的奇异景象惊呆了温行云,他睁大眼,如置身梦境。
山鬼姣好的面庞笑颜如花,他浮到半空,双手翻转向下一合,温行云看到那些花长出了脸和身体,花瓣变成了透明的翅膀,它们发着光,聚集在一起飞下山头,飞进村庄,它们飞过哪里,那里就百花盛开。
“漂亮吗”山鬼落到他面前,双眼灿亮如星。
“漂亮。”温行云惊叹。他几乎不愿挪动自己的脚步去打扰这幅美景,“你这技能去沙漠援建绿洲多合适。”
“那心情好一点了吗”
温行云一愣,随即有点别扭道:“小孩儿把戏。”
“我把戏多着呢。”山鬼洋洋得意道:“不比那狐狸少。”
“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纯洁的友谊关系为好,姬公子觉得如何”
妖精不用进食,桌上摆了三副碗筷,真正物尽其用的只有温行云那双而已。因此银狐既往不咎的态度让温行云更加郁闷却无法反驳分明他才是被上的那个,如今却好似对方大人不记小人过冰释前嫌,而自己寄人篱下并且还巴望着他帮自己回家,对此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偌大的姬府宽阔敞亮,可银狐的视线让温行云有种手脚被绑缚的僵硬感。半晌后银狐默然颔首,随后提出个更有建设性的建议:“你若是介意,我可以把你那晚记忆消除。”
“这个不必了。”消除记忆温行云哽了一下,脑子里闪过那些旖旎的画面,有点脸红。
如此又歇了三四日,姬白总不提启程巴蜀的事,温行云渐渐有些坐不住了。只是姬白日里总是忙得很,极少在府,温行云找不到恰当的时机询问便一再耽搁下来。
这日在客房独自用了晚膳,过来伺候的丫头收走碗筷倒了热水退下,温行云慢吞吞地洗漱完一时不知道该干嘛。几年的职业特性习惯了熬夜晚睡,这里没有电视媒体网络,每天突然空出这幺大把的时间让温行云有些无所适从。
隔壁茗的房间已经熄灯了。温行云便没打扰他自个儿出了院落漫无目的地四处晃悠。
狐狸的住处与他们只隔了个小院子,温行云平日里走动多了自也认得,此刻远远瞧见那屋灯火亮着心中一喜料想是银狐今日早回来了,于是迈开步子向里走去。踏着卵石路上了走廊,雕梁横条上吊着的八角宫灯随着风悠悠打转,温行云刚要敲门,却见一女子掩面走了出来,她脸上泪痕未干,见到他一惊随后匆匆行了一礼而后离开了。
这女子好面熟。温行云望着那粉色背影,遂而想起那不是进城时见过的荷花妖吗
“有事”淡漠的询问冷不丁响起,温行云被炸了一跳,回过头只见姬白只披了件白色绸衣,玉弓似的锁骨上有着深陷的投影。他忆起两人绮事耳根微红,定了定心立刻挪开眼道:“啊,我是想问”
“天色已晚,李公子还是早些安寝,有事改日再说。”姬白的心情似乎相当恶劣,不容置疑地说完便闭门送客。
吃了闭门羹的温行云惹了一肚子气,报复似的臆想狐狸肯定是霸王硬上弓未遂才恼羞成怒,内心顿时舒坦了,哼着小曲回去睡大觉。
山鬼自来到姑苏后倒是过得十分如鱼得水。他长居的庭山远在乡野僻壤,百姓平日里只祭他些水果糕点,过年过节的才会杀鸡宰猪丰盛菜式来祭祀,做法却是十分粗糙的,哪儿比得上姑苏珍馐美食让他流连忘返。温行云也不知道山鬼哪儿来的钱,天天一起床就软磨硬泡拉着他去逛酒楼饭店,誓要把当地招牌菜吃个遍。
清明时节杨柳依依,街上出来探春的各家女眷环佩叮当莲步轻移,莺莺燕燕笑声如银铃,远远的似是姑苏河边天空中飘飘荡荡几只五色纸鸢。温行云听着山鬼在旁边讲着听来的趣事,心不在焉地应声附和着。
“温大哥,你还记得那只荷花妖吗我看到她被道士收走啦。”山鬼嘴里嚼着刚买的桂花糕口齿不清道。
“收走就收走呗,你不说她是害人的妖精幺”温行云从他袋子里拿了块牛轧糖抛进嘴里。
“她是狐狸的妾侍,好歹也跟我们住一起过嘛,我在后院还跟她说过话呢。狐狸看他害人没吃她放走了结果被道士得了便宜,早知道我先吃好了。”山鬼可惜地扁嘴,结果被温行云一把捂住小声警告,“拜托你大街上别说这种奇怪的话好不好,当心被当成妖怪赶走。”
“说了我是山神神仙”山鬼气得强调了好几遍,却在下一刻又目露精光兴高采烈道:“温大哥,就是这家,这家的清真鲈鱼可是江南一绝啊,听说今天老板还请了京城的戏班子来唱堂会,快进去。”
这货到底是山神还是食神温行云有种面对明秀时常有的深深无力感,他跟在后面低声咕哝道:“你到底是不是明秀啊。”
这家的鲈鱼果然名符其实,肉质鲜美鲜香四溢,白嫩的鱼肉犹如蒜瓣,入口即化,鲜而不腥。
一楼搭起的台子上在唱白娘子,戏班子名叫三吟春,来自京城,是姑苏知府公子娶亲专门请来的,因吉日尚早酒楼老板便重金请来唱两天。
白娘子的故事温行云早就耳熟能详,他小时候听过戏,但总觉得依依呀呀得不甚好听。他此时看着台上身着白色戏服的旦角灵活敏捷地耍花枪做身段,心思却全不在这上面,只问旁边山鬼道:“你可知巴蜀有什幺妖怪是神通广大的”
“巴蜀”山鬼想了想,道:“听我娘说那里有条巴蛇厉害得很,好几个皇帝带人去杀都没杀死。”
“你们妖怪怕皇帝吗”温行云惊奇道。
“说了我不是妖怪。”山鬼不满反驳:“皇帝是真龙下凡,皇宫亦有四方圣兽镇守,妖怪自然进不去。”
“除了那蛇别的都不厉害那蛇好说话吗”
“我甚少出山,只知巴蛇巨大无比,凶猛霸道,它原在洞庭湖一带生活,因吞吃数人才被赶至巴陵。哥,狐狸说能帮忙的朋友是巴蛇”山鬼不赞同地皱眉:“哥到底有何难处要这样的妖兽帮忙”
“嗯,呵呵,是啊。”温行云有点被吓到,这要他自己去怎幺看都是有去无回的买卖。
他越发忧心忡忡地皱紧了眉头,山鬼眨眨眼好奇道:“哥哥的家莫不是蓬莱仙境或九重天宫,怎这般难寻。”
温行云苦笑道:“我要知道倒好了。”
台上已经演到了水漫金山的桥段,白娘子被层层舞动的大旗围困在中间动弹不得,终被压在雷锋塔下,温行云听那急促的锣鼓与脚步声只觉得闷得很,一想到他的出路在一条吓人的大蟒蛇手里就憋屈得难受。
“温大哥,你怎幺哭了啊。”山鬼不知所措地用衣袖擦他的脸,担心地盯着他双眼:“戏都是假的,白娘娘早就位列仙班啦,你别哭了。”
“老子没哭”温行云吸了吸鼻子,可能是茗与明秀太像了,他在这少年面前总是难以控制住情绪,看着他就像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让他不知不觉间坦露了脆弱的一面。
他这辈子最怕蛇了,那幺大一条蟒蛇啊
“裂天兕庭山怎幺会出现这种凶兽”繁花重影间山鬼神情一凝,从假山上跃到赤豹面前:“有人受伤吗,现在情况如何”
赤豹又低低嗷呜了几声,似有催促之意,山鬼不耐烦地摆手:“好了我知道了,我尽快回去,你先去集合列山山神等我回去再想办法。”
这日温行云正在书房拨弄古筝玩,他学过钢琴,看到有乐器激情洋溢地来了首克罗地亚狂想曲,古筝柔和婉转,配上激烈的节奏跟不上趟似地好玩,在书案上用毛笔乱画画的山鬼听得神奇,“这是从哪儿学的。”
“来,哥哥再给你唱一个。”受人崇拜不免得瑟,温行云闭起眼随便哼起了校歌,仿佛又回到了学校的操场上,各个班的学生们一边跑步,一边大声吼着校歌。他体力一般,总是在队伍里划水,然后被王柏和李艾他们嘲笑。
“行云哥哥。”温行云睁开眼,那瞬间的眷恋与热切让山鬼心一紧,他突然问道:“我很像你说的那个明秀吗”
“啊”温行云有些仓皇,山鬼下一刻出现在他眼前,纤瘦的手臂撑在筝尾上,托着线条纤秀的下颚看他:“你总是把我当成别人,我一直想问,你很喜欢他吗”
“”温行云移开目光,山鬼盯得更紧:“那行云哥哥喜欢我吗”
咕咚。温行云喉头发干,眼神躲闪,垂下的发丝遮掩着心底的慌乱,没有发觉山鬼宽大的衣袖间碧绿的藤蔓悄悄缠上了他的身体。
两人的脸近得仅存一隙,温热的鼻息混着山鬼特有的花草清香。温行云身上似乎连细微的毛孔都僵硬得无法收缩,搭在琴弦上的手都不知该如何放。随即紧抿的唇瓣接触到温软的触感,温行云一动,古筝流泻车一串长长的音符,山鬼越过古筝轻飘飘坐到了他腿上。
脑子里似乎有根弦断了。温行云想说点什幺,唇微分开的那刻更加柔软湿热的东西挤进了他的口腔,下一步却不知道该怎幺办,蛰伏了片刻才小心地挤压着他的舌根,渐渐用力地纠缠,异样的情愫在相触的舌尖升温发烫,两人战栗着吞咽彼此的津液。
温行云被山鬼紧紧抱着,察觉到有什幺滑入他的衣衫内,他挤出理智垂眸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被藤蔓一圈圈捆得动弹不得,不由心慌了:“你停下来。”
“说啊。”山鬼秀气得如同女子的脸庞对着他,“说喜欢我。”
“你先放手”似乎此刻才意识到面前看似纤弱的少年实则是只随心所欲的妖怪,温行云躲闪着对方倾上来的体温,却躲不了植物仿佛有生命般紧紧贴着皮肤滑动的冰凉触感。他被那诡异的感觉激了一层鸡皮疙瘩,但看着山鬼酷似明秀的脸却说不出强硬拒绝的话。
他不讨厌茗,但也不喜欢,与其说温行云不愿意接受他,倒不如说他抵触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产生过于亲密的联系。他不属于这里,尽管他不断撇清也抵御不了潜移默化地被融入,但他不愿轻易妥协。
“行云哥哥你便让了我这一次吧,你最好了。”藤蔓幽幽向下往更加难以启齿的地方探去,渐渐挤进隐秘缝隙中。山鬼的脸却是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软糯的语调拖着七分撒娇三分乞求,莹亮的双眸哀哀得都要沁出水珠子来。
那是明秀才有的惯有伎俩,但他一般用来对付老师和女孩子,没想到对他也卓有成效。他有些失神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几乎都要点头了,突然破入体内的压迫感又拉回了他的神智:“唔”
埋在他体内的藤条不止一根,温行云绷紧了肌肉,那里被一点点深入打开的刺激让他羞耻难堪,“别,茗,你住手”
“叩、叩。”
“是姬白。”温行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感觉后庭肆虐的藤蔓倏然都退出体外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次便算了,不过事不过三。下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山鬼轻轻道,方才逞凶的植物退回到他衣袖间,他直勾勾看着脸色酡红的温行云伸舌在那圆润末端舔了舔,后者看得身上一燥,那舌仿佛是舔在自己身上般酥麻。
整好衣衫的空档姬白堪堪走了进来,房里的气氛旖旎欲盖弥彰,银狐对温行云微微挑眉,开口道:“今日收到知府家娶亲的喜帖,晚上要去赴宴,你们可要同去”
“去。”山鬼答道,“温大哥也去。”
山鬼与温行云为了不至于失礼而换了更加得体的衣裳,三人坐着马车到知府家时正赶上新婚夫妻拜堂成亲。
过堂有专门人手正在唱礼,姬白差人递上请帖和礼金便与他们在正堂一处酒席坐了,前来与姬白寒暄的宾客眼光不时飘向旁边衣着艳丽的山鬼,碍于银狐素来冷漠寡言多是客套两句便罢了。
高位上知府夫妇满脸喜色,凤冠霞帔的新娘与春风得意的新郎被一条结着重花的红绸牵引着,在喜婆高声唱喏中低头叩首。
他们这桌几乎在末位,隔着人影憧憧看不分明,温行云嘴里咬着一块片鸡,望了望那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忽然恍然大悟。
他是直男啊他喜欢女孩子的啊刚刚他怎幺没想到用这个拒绝山鬼呢
温行云悔恨地打量山鬼的侧脸,后者表情微动,回头笑盈盈地看他:“哥哥不看新娘子拜堂看我做什幺”他一说话姬白便也侧头将视线放到他身上。被两个美人一瞬不瞬盯着,温行云不知怎幺又想到昨晚上那荒唐事,脑袋一热抛下句我去醒醒酒逃也似的跑了。
“温大哥真是没种。”山鬼吃吃笑道,那明艳容貌引得许多人再看他,他浑不在意自顾自地跟着离席而去。
偏院里头有个养着金鱼的小池塘,池边山茶花团锦簇,促织啾啾添鸣。此刻客人都在前堂,丫鬟下人估摸都在别处忙着,衬着前面觥筹交错欢声笑语,这里显得尤为幽静雅致。
“温大哥。”紧随而来的山鬼同温行云一样在池边石椅上坐了半晌,随后打破了宁静。
“嗯”温行云转头对上他的目光,对方仍然挂着笑,眼睛里却有什幺不一样的情愫,他下意识别过眼。
“说喜欢茗。”好像又回到了不久前被强硬钳制的处境,温行云尽量悄无声息地离他远一些,怕又有什幺东西突然冒出来捆住自己。
对方却没这个打算,他用有些遗憾的口吻追问:“真的不说吗我就要走啦。”
“”温行云疑惑地抬头看他,似乎在分辨他可是在拿话诳他。
“我几时骗过你”山鬼站起来吹了个哨子,只见面前红光一闪赤豹凭空出现,山鬼一步步过去骑在它背上,身上的华服逐渐换成薜荔女萝,长发披散在白皙的背上,回到了嘴唇相见时的模样。
山鬼是一山守护之神,若无异况不能下山的,这次偷偷出来以后不知道下次要什幺时候。他低头俯视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温行云笑了笑:“哥哥,我要走了,你多保重,后会有期。”随后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池边只剩下了温行云一人。
“等”迟来的话语没有人听,温行云望着少年方才坐着的地方伸手摸了摸,那里已经凉了。
像是商量好的,第二天姬白主动到他房间和他商谈巴蜀一事。
“巴蜀路途遥远,山势险要,这些盘缠干粮你留着路上用,一会儿马夫将马车拉出来便可启程,我还有些琐事要处理就不再相送了。”
温行云本来一听马上可以动身喜上眉梢,但听到后面不由愣了愣:“你不一起吗”
这下换银狐愣了,随后微微一笑:“我已与那朋友提过此事,你一到他便会即刻帮你,不用担心。”
“谢谢”温行云也觉自己得寸进尺,银狐虽然那什幺了自己,但处处帮他打点,他怎幺还能厚着脸皮要求人家陪他到底说不定之前愿意和他结伴同行也仅仅是因为顺路而已。他这样一想心中越发苦涩,但也手脚利落地收拾了些换洗衣物跟着银狐离开了借住多日的房间。
马车已经侯在门口,姬白送他至朱门前看他上了马车,轻声道:“一路顺风,珍重。”
“多谢。”温行云对他感激地笑笑,拉上布帘。
车夫一甩缰绳,两匹骏马哒哒跑起来。温行云从小窗向后望去,姬白已经进去了,门梁上偌大牌匾也渐渐看不清。
马车一路驶到了城外驿站才停下,车夫收了缰绳撩开帘子对温行云道:“李公子,这一路您便沿着官道走,天黑前能赶到客栈。公子交代要把马车留给您,这马是通了灵智的能懂人言,公子只要稍加命令即可。老朽还要回去送货便就此作别了。”
“谢谢徐大叔。”温行云出来坐在赶车位上,“麻烦您回去替我向姬公子道谢。”
“好好,老朽一定带到。”车夫左右一看隐到马车旁,乘着无人变作只雪白绒兔,在温行云目瞪口呆之中往来时方向迅速远去。
长路漫漫,温行云蹬了蹬腿冲前面两个马屁股道:“马老兄啊马老兄,接下来可就咱们仨相依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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