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艳姬魅行极乐劫】(第一、二卷)作者:那一剑的情愁(一剑情愁)

gzz2008 发表于 2007-12-2 22:48:00

awwt 发表于 2007-12-2 23:12:00

                第一卷

                第一章

  犹未下弦,一丸鹅蛋似的月,被纤柔的云丝们簇拥上了一碧的遥天。

  桥如虹,水如空,一叶飘然烟柳中。

  立于舟中的是一个年轻人,年约二十五六许,面如冠玉,身材颀长,青袍束
带,长身玉立。不见其作势,扁舟却直放阁楼而来。

  阁系双层木制结构,重檐飞脊,雕梁画栋,阁底环有四根楹柱,显得古气盎
然。阁内高悬一块镏金横匾,上书「听雪敲竹」,其字蟠龙卧虎,劲遒有力。一
老者静立于阁门边,临风望月,衣袂飞扬,虽不见其貌却自有一种如山岳峙持般
的气概。

  转瞬间舟至,年轻人纵身弃舟而下,身法飘逸潇洒,折曲迅疾,就如青天之
飞鸟,可见其形而无从把握它的轨迹。跃至老者身后,俯身一揖,却未有一言。

  老者虽未回头,但对年轻人一举一动都彷似亲见目睹,一把温和悦耳至动人
心肺的声音响起,打破周围的寂静,道:「多日未见君侄,依旧英姿飒然,武功
却又有如此长进,实乃可喜可贺。」

  年轻人洒然一笑,拱手见礼道:「伯父夸奖。只是不敢有负伯父素日教诲。」

  「好,就让老夫一试你大有突破后的『碧海青天』心法厉害至何种程度!」

  老者依然背身没有回头,一手负后,一手缓慢后探而来,一股霸厉凌人的气
势以老者为中心散发开来,顿时充斥了「听雪敲竹」阁的整个空间,宛若暴风雨
骤来,天地异像徒生。

  两人语气间好似伯侄,却又忽然动手,令人奇怪。但那年轻人却全不以为异,
只是沉声道:「伯父手下留情。」

  他凝视着那缓慢而来仿佛能够抽缩天地间一切的拳头,抛开所有疑惧畏缩和
成败得失的顾虑,心神刹那间进入了止水不波、万物俱息的武道至境,双掌竖直
如刃,迅雷疾电般迎上,口中低喝道:「坚不可久,揣而锐之。」

  一快一慢呈明显对比,但却令人感觉那老者无论多慢都可恰到好处的封住年
轻人的掌刃,而那年轻人的快亦是针锋相对的克制老者的漫空而来的慢,那种速
度上的差距可临人难过至只想逃离现场不欲再睹。

  轰然一声,两人拳掌相交,整个阁楼都摇晃了一下。那年轻人须发飞扬,退
后三步,立即瞑目内视,真气将对方侵入的内劲缠绕,盘旋消解,碧海劲下走气
海,青天劲上冲泥丸,各窍穴不住吸纳,吞吐,以惊人的高速来回三匝,已然把
异气转化为自身的『碧海青天』真气,丝丝缕缕的散入全身经脉。

  老者此时悠然转身,只见他面如苍松古月,峨冠锦蟒,长须髯髯,望之若金
玉堂中人,端的是风骨无边。

  半晌,年轻人一声轻啸,双目倏睁,开合间神光一闪即隐。整衣拂袖,恭身
跪地,道:「侄儿王君陵拜见伯父大人,多日来疏于问候,望大人见谅?」

  老者一手抚髯,一手伏身扶起年轻人王君陵,摇头笑道:「快快起身,不须
多礼。」

  王君陵顺势站了起来,望着眼前这家族内最受尊敬也是天下最有权势之人的
背影,默然地跟随他走出了「听雪敲竹」阁。

  老者侧顾了一下稍后一步以示尊卑的王君陵,问道:「君侄,为何不作一语,
是否心事难解?」

  不待他回答,旋即续道:「君侄,难得以你现在的功力,接我王凤四十年火
候的云笈七签一击而毫发未损。海纳百川,天容万物,『碧海青天』心法果然名
副其实,玄奥精绝幽微难测。」言罢,摇头不止,显是心下叹服已极。

  王君陵不料王凤只是通过气场交接就了然自己化解云笈七签真气的方式,而
以一语点通『碧海青天』心法的玄妙处,天下一人果然是天下一人,眼光非同寻
常,不由益发恭敬肃立。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王凤手指当空明月,脸上忽现忧色,沉吟道:「道家讲无为,为何用这样充
满着男女爱恨缠绵的词儿作功法的名称,但『碧海青天』又称道门第一大法,却
与一般道流武功大异其趣,人莫知出处,诡异邪奇,修者凶险难测,由古至今,
未尝闻哪位道门先贤修炼成功。」

  王君陵答道:「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家讲究顺天应人,长寿保生,
怎会有伤身殒命的邪恶功法呢!自古大道无名,怕只能归于不得法而已。侄儿生
来向不服输,誓以今生之力驯服此法,破解这千古奇谜,」洒然一笑,说不尽的
儒雅风流,「成则不世大法,败亦无悔无恨!」

  「壮哉,斯言!不愧是我王家好男儿,不愧是老夫最看得起的人!」

  王凤握着王君陵一手,问道:「君侄可知老夫为何召你而来?」

  王君陵一怔:「伯父飞书相召,令侄儿伪名火速赶来此偏僻之地,且方见就
相试侄儿武功进境,令侄儿迷惑不已。」

  「元后安好?」

  「好,好,一切安好,姑姑只是挺想念大家的,还吩咐我通知大伯找个时间
进宫去叙叙的。」

  王凤看了侄儿一眼,奇怪他提起姑姑时神态有点怪异,却也并不放在心上,
续道:「你可知南山安硼宗已经起兵造反了?陛下令我全权处置此事。」

  其时正当西汉末年,政治腐败,社会动荡不安,天灾疾疫横行,人口流离失
所,饿寒路倒者逾百万,各地农民起义不断,汉武盛世景象不复再现。

  南山即终南山,又名太乙山,虽不若西岳华山之雄伟险峻,亦不如骊山之跌
宕多姿,却以秀丽丰美着称,是长安西南方向的天然门户。南山不稳,将直胁京
师的安危,难怪朝廷臣声鼎沸,人心浮动了。

  除王凤身为大汉大司马、骠骑将军,是辅政首席大臣,王氏其余各兄弟也俱
为朝廷重臣,更有一女王政君为孝元皇帝皇后、当朝太后,当时就有「王门五侯」

  之说,可见王家之权倾一朝。南山之乱不但关系到刘家天下的存亡,也足以
影响王氏满门权贵的盛衰,所以平乱南山,王家自是义不容辞。

  不用王凤把话意说明,王君陵已然明了,双目射出无奈的神色,默然良久,
长叹一声,问道:「可有侄儿效劳之处?」

  王凤哈哈长笑,腾身而起…

                第二章

  是时,公元前26年,西汉成帝刘敖在位,继宣帝宦官之祸后,汉室对宦官
有了严厉的控制。由于在铲除石显中,皇帝主要靠了重臣之力,不可避免的,在
宣帝后两任懦弱昏庸的元帝成帝朝中,手掌兵马大权的大臣包揽了朝政。事无巨
细,代行皇帝的部分职权。于是,就有了以家族为主要形式的豪门世家。

  发展到王氏家族时已到了顶峰。王氏有八男四女,除老二王曼早死遗下寡妻
二子之外,老大王凤官居大司马,位极人臣,其余皆一日之间封了五位侯爷,满
门富贵,世称王门五侯,当朝称为世族第一家。而这一切的获得都是由王家一位
名叫王政君的小女子而来。

  未央宫,玉烟殿,元后寝室。

  此时这位为王家带来所有荣耀的当朝太后正浑身赤裸的躺在碧蓝的绣床上,
一位雄壮颀长的男子正伏在她的娇躯上挺动着,一双白皙秀气的手掌抓着丰满的
双乳,不住戳捏揉弄,变换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元后脸上露出欲仙欲死的神情,口中不住娇呼着,娇躯随着男人的抽插起伏
摇晃,让人惊讶一贯清冷自持处事明断的女中英杰也会有这样诱惑娇媚使男人甘
愿在裙下效死的另一面。男人一阵急速的抽动后,终于静了下来。

  元后绯红的脸上有着滴滴汗珠,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娇慵地拂着男人的后
背,道:「君儿,你出来吧,哀家再也受不了了。」

  男人抬起头,赫然正是王君陵。

  王君陵故意又将仍留在元后体内的肉棒再插进去一点,惹的体下的佳人一声
呻吟,如怨似泣的轻捶了他一粉拳,佯嗔道:「姑姑的话你也不听?」

  王君陵痛哼了一声,捏住一粒勃起的乳头,调笑道:「姑姑,看你的奶头,
颜色这么紫红,都是我这个做侄儿的,临幸你的功劳啊,你该感激我,听我的话
啊!」

  元后的脸色立变,怒道:「放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让人听见了
可是欺君大罪,要诛九族的!」

  王君陵仰躺在元后身边,默然不语,良久,方始叹道:「诛九族?诛就诛好
了。九族中除了你和大伯之外,有哪一个关心过我,照顾过我?他们大富大贵了,
谁曾留意我们母子的死活。想起当年寄人篱下受到的白眼冷面,我就想王家死光
才干净。」

  一手抚着元后的秀发,一手五指大军在双峰盘旋。

  双目露出黯然伤感的神色,语气中仿似不堪回首:「若非姑姑收留,我们母
子尸骨早寒了……」

  元后知道钩起了侄儿的伤心事,忙打断他的说话,欲逗他高兴,遂恨恨的道:
「那你就这样报答哀家啊?五年前,你才15岁,哀家看你还是个孩子,心疼你
孤苦无依,搂着你抚慰一下,哪知你人小鬼大,居然,居然……」言下有些苦涩,
似乎感叹贞洁失去的不可挽回。

  王君陵果然笑了起来:「居然操了你,别说姑姑想不到,侄儿也想不到啊,
都是『碧海青天』心法惹的祸。但是,我的男儿身不也是失在姑姑身上吗?姑姑
还觉得有什么不满呢?」

  元后忽然扭了起来,显是抵挡不住王君陵作怪的大手。

  元后在王家姐妹中排行老二,王君陵之父王曼在兄弟中也是行二,但王曼比
元后大的多。八年前孝元皇帝驾崩,有王政君之子刘敖即位,皇后王政君遂被尊
为皇太后,史称元后。

  元帝在世时,对王政君极为冷淡,若非碍着太子刘敖,也许早已被打入冷宫。

  不是因为王政君相貌平常泼悍凶野才学简陋,相反,王政君固可说的上是倾
城美人,家传绝学「云笈七签」更增其颜色,清幽淡雅,素魇嫣然,整个一介仙
子偶嫡凡尘。

  但是,元帝却嫌其太清太冷,不加宠幸,任其独守空帷多年。单身生活,加
上皇宫中保养极好,以及「云笈七签」真气的作用,虽然将近四十,却犹如二十
七八的深闺少妇。

  五年前,在未提防下与亲侄儿有了一次不伦之恋,虽在私底下以此为借口,
芳心深处却自知当初未始没有几分愿意,或许寂寞了太久,或许人性深处总有点
自虐:人人都当自己是神膜拜,高高在上,殊不知对这种感觉已很厌倦,渴望有
人把自己踩在脚底下,没有阿谀,没有逢迎。

  那一年,她总算是彻底体验了一次不同的感觉,让她知道自己仍然是个人,
仍然是个韶华正盛的女人。然而,给了她一次暌别已久幸福的那个男人,却称不
上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当然这并非指那种围绕在她身边,弥漫在整个皇宫的曾经
是男人的男人,他只能算一个大小孩,比自己的儿子小不了几岁。

  但是,这一切也许并不重要,只要可以给她幸福,什么她都可以接受。真正
要命的是那个以粗长的肉棒洞穿她肉洞的却是喊她姑姑喊她儿子表哥的人,一个
她因为怜悯而收养的家族中的寒门之士,而她,却是母仪天下的皇太后,家族的
荣耀与兴衰所在,更何况绵延了人类几千年的伦理道德呢?

  所以,自那次以后,她就把侄儿母子谴出了长乐宫。临行前,她看到了王君
陵眼中的哀求和发现她冰冷眼神后的怨恨。她有一丝丝内疚,但并不怎样后悔—
就算现今也一样——,从小的教育就让她知道须以家族为重,须以江山为重,她
怎可以失德呢,绝对不可以!

  王君陵勃起的肉棒重发神威,蛇一样钻进了元后湿淋淋的肉洞,使她从回忆
中清醒过来。一阵刺痛从下体传来,元后才记起在两个时辰中已经泻了三次,幼
嫩的小穴再也禁受不起第四次的折腾,虽然她内力深厚,但是无论多强的内力,
在床上却全不管用。

  元后夹紧了修长的玉腿,身子向上移,尽量不使肉棒上顶,口中说道:「不,
君儿,别这样,哀家不行了!」

  王君陵从元后抗拒的行动中知道不能再勉强她了,就退了出来。张口咬着玉
乳,边含糊道:「姑姑,你下边可真紧,一点都不象曾经生过我那假儿子的样子。」

  「假儿子?」

  「对啊,我向他下跪叫他一声陛下,背后就作他干爹补回来啊。」

  元后起先听的柳眉横竖,娇颜作色,却渐渐平复下来,换上了哀怨的神色,
低低地道:「君儿,哀家和你毕竟还是亲姑侄,弄至如今这步田地,将来还不知
怎样收场呢?唉,哀家让你不要在我体内射,你总不听,万一要是哀家有了身孕
可怎么办啊?」

  王君陵手伸向元后的后背,逐渐下移,嘴上却答道:「姑姑,你可知我是为
什么能够练成『碧海青天』心法吗?」

  「是因为你聪慧过人啊。」元后漫不经意地答道。

  「不,不是这个,你想想多少道门前辈为此功付出了毕生心血,最终都落得
魔火噬心或焚经或凝经而死,这些人多是聪明才慧之辈,我就是再怎么聪明,也
不可能超越众生之上啊。我能练成,是因为我运气好,姑姑也帮了我大忙。」王
君陵的手已经越过峡谷,进军菊花蕾。

  元后浑身颤抖着,却被王君陵的话引起了兴趣,忘记了身体异状,奇怪的问:
「哀家帮了你什么忙?」

  王君陵不答,问道:「姑姑可知『碧海青天』的来历?」

  「《碧海青天》是道家奇书,当然是道门大成者所着啦,或许就是老子?」

  王君陵摇头,道:「非也!『碧海青天』并非道门所着。」

  「那是何来历呢?君儿不要再吊哀家胃口了!」元后娇嗔道。

  「确跟老子有关。」见元后又要娇嗔,赶紧续道:「老子一代大贤,声闻遐
迩,名震天下。其时,诸子百家方兴未艾,某阴阳家门出了一位绝世奇才,有感
于本家的局限,闭门造车决无可能看破天地生命之秘,遂生出假求于外之心。听
闻『道』玄微神通,旋即隐名拜师于道祖门下,匆匆三十年,竟一无所得,心下
失望已极,寻思他往。不意,道祖偶尔闻说其人为破教出门,与师决斗致使师亡,
义愤之下出手邀战,其时具体情形已无从考证,只知不久老子得道仙去,而其人
则以后再未在世间出现。」

  「那『碧海青天』心法是否那人留下呢?」

  「正是。阴阳家者,专论阴阳,至阳赫赫,至阴肃肃,以阴补阳,以阳助阴,
阴阳合济,龙虎胎成。其人以道家心法参合阴阳互补,终成不世奇功『碧海青天』
诀,海为阴,天为阳,导天地之精气丰气海,引异己之真元润经脉,海天两劲分
流异行,同归丹田,散于奇经。那可是从未有人练成过的,除我之外。」

  王君陵骄傲地说,仿似把皇太后兼亲姑姑骑在胯下这同样前无古人的事也没
有让他这样自豪。

  「那着书者也未练成吗?这怎么可能?哀家不信,是你吹牛。」

  「姑姑,你听我说。练『碧海青天』必须阴阳交合,又有谁曾想到号称道门
第一奇书的『碧海青天』要通过这种手段才能成功呢?那立书人虽写出了理论并
且知道阴阳和合,却始终未能成功。何由也?直至一个月前我才弄懂弄清。」

  「一个月前?」元后娇羞的问道。

  「正是一个月前,侄儿偷偷摸上床来,把姑姑操得两天下不了床,害得我表
哥陛下担忧惊慌了好久。之所以我要这么做,是因为我突然知道了真正『碧海青
天』大法的最关键处,即要有血缘关系的人阴阳和合,就像我和姑姑这样。」

  王君陵一扫惨淡的情绪,邪笑道着一指突然插进了元后的屁眼,元后一痛之
下,开始用力挣扎。王君陵拇指按其会阴,一手食指点乳中,头触天灵,脚下涌
泉相接。

  四缕精纯的真气分别从四处相接处直侵入元后体内,立遇上元后云笈七签真
气的反击,马上一分为二,成八缕人所未见的奇气,或寒中含热,热中有寒,或
先寒后热,先热后寒,将云笈七签真气分割成各自为政的四团,以碧海劲缠绕,
青天劲吸吐,同时合运转化,逐渐削弱了元后顽抗真气的纯度和厚度,渐向心脉
逼近。就如一块厚厚的铁板,在千丝万缕的真气压磨侵蚀之下,渐渐的变成了一
张宽大却松软的薄纸。

  蓦然,王君陵手脚骤然间离去,青天劲在电光火石间潮涌而回,碧海劲紧随
其后,「云集七签」真气就如同一个被手压迫的气球得到解放般劲弹而来,在元
后体内一阵横冲直撞,她脸色变得潮红异常,一时急忙收束乱窜的真气,使之逐
步归依到惯常运行的经脉中去。

  「好霸道!」片刻后元后终于出声赞叹道。她大为叹服,以前颇以为王家的
「云集七签」真气已是天下罕有的绝学,想不到世间竟还有如「碧海青天」这般
玄妙绝伦的奇功异法,此时不禁颇有些井底之蛙始明狭隘的感觉,大赞道:「君
儿,依哀家看来,在武道上你终有一日可与『玄道宗』裴玄人比肩,甚或能够超
越他!」

  王君陵微笑不言,心忖裴玄人号称道门第一人,武功道法当世无伦,隐居若
邪山不问外事,武林中人莫不知其鼎鼎大名,元后拿他和裴玄人比较,那显然是
故意讨好与他了。却也并不说破。

  元后静静躺在凤床上,本是端庄秀丽的面容,此刻散发着妩媚的风情;傲然
挺立的饱满双乳,充满成熟的韵味。雪白的肌肤上,泛着一片嫣红,柔滑细嫩的
成熟躯体显得丰润之极;圆臀这时兀自耸翘着,下面修长的玉腿,看去圆润匀称。

  王君陵看得欲火熊熊,心中不禁暗道:「岁月的流逝似乎并未在姑姑身上留
下明显的印痕,她还是这般诱人哪!」正欲翻身再战一场,忽闻门外一把轻脆稚
嫩的女声禀报道:「启禀太后,南阳公主求见!」

  王君陵一怔,低声不解的道:「南阳公主?」

  元后起身坐好,将挂起的垂帘放下,这样外面的人进来后,就有了遮挡,再
加上远远的距离,可使得来人见不到凤床上的情形。闻言顺口答道:「就是刘羽
萱那小丫头啊!你该认得的啊。」

  王君陵往床里挪了挪,道:「我知道是她。但她不是正在沧海剑宗拜师顾大
先生习武吗?怎么回京了吗?」心头浮起王凤的容颜,暗忖道:「安硼宗起事,
不正是在沧海剑宗所在地终南山吗,公主此番回京莫非和此事有关吗?嘿嘿,据
伯父所言,安硼宗似乎有个女儿亦是沧海剑宗的弟子呢!」

  元后微瞥了低头沉思的他一眼,随手拿起一件轻纱披在赤裸的娇躯上,樱唇
轻启道:「她父亲定陶恭王听说病情危重,极有可能无治,她可能回来探望父亲
的吧!过几天大概还要回去剑宗的。」

  在元后的「宣」声中,王君陵低垂下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自从
「听雪敲竹阁」回来后一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似乎心中已经有了极好的打算,
再不为南山叛乱而心烦难安。

  日暮西山,残红晚照,深山幽邃,松涛林海,远山蜿蜒,孤峰耸峙,远远望
去,冉冉薄雾中隐约可见大片屋舍,亭台楼阁,万堂广场,连绵一片,直似人间
仙境一般。

  收回凝望的目光,周二狗深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唉!看来她今天
不会来啦。」恋恋不舍地朝远处又望了望,长长的呼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再
等下去,俯下因常年的辛劳而显得极为虚弱、完全不似三十多岁壮年人的身体,
收拾好日间匆忙砍来的一担木柴,准备下山回家。

  他本是终南山中的一个普通樵户,以在山中打猎砍柴为生,有一兄长如今已
因操劳过度而早早离世,遗下妻女二人,全都依赖他一人而已,本就清苦的日子
过的更加的艰难了,周二狗拼了命的打猎贴补救济,才得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乡下鄙户,哪有什么文化,生了两个儿子就叫做大狗二狗的,好在在深山老
林,本就人烟稀少,邻居们也不比他们聪明多少,因此也无什么人来嘲笑兄弟二
人。直到那一天,那位仙女般的姑娘听他自报大名时,露出忍俊不禁瓢齿微笑的
娇俏模样,他才为自己的名字感到难堪了起来,对早已过世的父母不由有了怨恚
之心。

  想到这里,一路感受着肩膀上沉重压力的周二狗不由自嘲的一笑,目光忽然
落在自己那粗糙异常的手掌之上。他虽未曾习过武,但因整日做着苦力生活,因
此双手硕大,骨节暴露,充满了力道的感觉。记得那安小姐还因他过于用力的握
疼了她的双乳,一时大发娇嗔,弄得他不知怎办才好,还以为要大祸临头了呢!

  周二狗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双手,久存心中的迷惑又浮了起来,自己这样一
个粗鄙的乡野村夫,安小姐天仙似的一个美人儿,为什么会对自己上心呢?与她
相配的该是名门俊彦、世家子弟才对啊!虽然她未曾言明身份,只让自己喊其安
小姐,但从她神出鬼没的行踪和飞林跃沟的矫捷身手来看,安小姐无疑是个习武
之人!

  周二狗怀疑她可能是凌云峰顶那片崖舍——沧海剑宗的人。谁也不知道这沧
海剑宗存在在这终南山中多久了,纵是山中最老的樵夫,亦说不清楚,只知道自
己小时即已见到这大片屋宇了,仿佛亘古以来便存于世间一般。

  周二狗是个乐天知命的人,从不烦心这等不在自己生活范围内的事情,他只
知自己将打猎所获定期送上山去,有时还应剑宗里面的人所请,合同其余樵夫送
些柴禾过去,换取银两维持温饱,遵循这种好几辈人的生活方式便已极为满足了。

  他拾掇好满满的一担柴禾,扯了扯满是补丁的破旧衣裳,担上肩膀,口中哟
嘿了一声,寻道下山而去。

  没走几步,忽闻一声娇喂,一惊之下抬起头来,只见一个眉目如画、身姿婀
娜、体态似仙的女子,正娇立在眼前,她玉脸上一片陀红,似乎一路赶得十分急
促,小巧的鼻翼上沁出几颗晶莹的汗珠,微微娇喘着,凤目瞪大,似笑非笑地望

  着手忙脚乱的男人——却正是他两个月来朝思暮想、片刻之前还在守望的天降美

  人儿安小姐!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10-9 20:54 编辑 ]

含烟翠 发表于 2007-12-3 01:09:00

                第三章

  缓缓躺下,感受着山洞地面的湿寒安雁欣微微皱了下柳眉,还未等及说话,
那个粗鲁不堪的男人已将整个身躯压了下来,一股久未洗澡所致的汗酸味扑鼻而
来,顿时使一向好洁的她心中一恶,差点呕吐起来。

  她转过臻首,不去看他那因见及自己赤裸玉体而涨红粗喘的脸庞。此人虽是
自己自愿的选择,并且在这个深山古洞中和这个男人有过三次交合的经历,但她
此刻还是不愿面对他。

  「唉,都是那诡异的《玄女大法》害的,说什么『姹女玄妣,吸髓离合,玄
阴三转,元阳断绝』,我自将处子之躯交于此人,至今已经交合过三次了,该是
达到三转了啊,为何体内真气却还是无丝毫动静。若是此法全是糊弄人的,却又
毫无道理,否则此本《玄女诀》岂会珍藏在『藏剑楼』中!」

  安雁欣本是沧海剑宗的二代弟子,两个月前因偶然的机缘从派中武库「藏剑
楼」获得一册《玄女诀》,于是瞒着位列剑宗里执掌一切的长老会一老的师傅奇
宸真人,暗中修炼了起来。据册中所言,这玄女大法乃是一种远古神功,威力之
大当今世间各家武学少有匹敌,但修炼之法却是别走蹊径,大异寻常。

  练此功者首先必须是女子方可,且要断绝自身元阳之气,全力培育女体中的
先天玄阴真气,使得独阴充沛浩然,至乎充塞天地,以至放之弥六合,藏之纳芥
子。其中最凶险的过程便是这断阳之道,因为人体乃是平衡阴阳而来,一旦阳气
离体,阴阳隔绝,立将毙命,哪还有余暇来锻炼那独阴之道。

  是以这《玄女诀》虽然已经传了千百世,却是甚少有人练成此大法。诀中言
那断阳之道,可通过与男子交合,提取其体内元阳。因男体本是元阳之体,一点
真阳中蕴涵着先天至阴。练功之人获得男子元阳后,不但可以取得其中元阴之气,
充沛本身真气,最重要的还是可借此来维持自身短暂的阴阳平衡,不至于阳绝殒
命。

  这点元阳不是自身本有之物,丧失其中至阴之气后会马上离散,与「玄女大
法」的关键「断阳」毫不相冲相克。但是通过交合而获得的元阳不能含有丝毫杂
质,否则玄阳不纯,杂气难除,立生大祸。

  武林中人,男子多修练阳刚一脉的内家真气,甚少有人去练那阴柔一路的武
功,故而绝不可从练武男子身上获取元阳,虽然这些人一般都是真阳充沛,几乎
可达普通人的几十几百倍。

  安雁欣曾经很是惶惑矛盾,但却终于经不住神功大法的诱惑,觑得机会认识
了来凌云峰送猎物的山中樵夫周二狗,稍稍使出一点手段便勾引了他上手,在这
个人迹罕至的古洞中献出了贞操元阴,从此便踏上了那玄女断阳大法的不归路。

  此刻周二狗浑然不知自己命在旦夕,每交合一次他的元阳便被那似乎可以吞
噬容纳一切的蜜穴吸取大半,他的心神已经完全被眼前这具人间至美的胴体给吸
引住了,再无暇顾及他事。

  只见仰卧地上的安雁欣宛若一具赤裸羔羊,凹凸分明曲线玲珑,纤臂似藕,
玉腿修长,一痕未透,双峰并峙,一对新剥的鸡头肉粉白相间,宛如两点白玉;

  柔软的小腹平滑白腻,纤腰似柳,茵茵柔毛下渥丹未吐的消魂地带半隐半现,
直诱得周二狗眼冒金星,热血上冲,再也忍耐不了,只觉体内强烈的欲火宛如火
山爆发一般,虎吼一声,用尽全身之力向下压去,使本已贴合紧密的两具肉体再
无间隙。

  他双手握住两只乳房,一边一个,入手丰盈充满弹性,不由用力揉压挤捏起
来,使丰嫩柔挺的双峰变幻出各种起伏不定的形状。而下身则在同一时间如同出
海怒龙一般,生猛地直直插了下去,一入到底,使得粗黑坚硬的肉棒不留一分在
外,那两片不同归属的茂密黑毛连成一片,纠葛不清,难分彼此。

  安雁欣尚未作好完全准备便遭入侵,忍不住娇哼了一声,旋即便随着抽插的
动作喘息呻吟起来。但这种姿态大半是故意做给身上的男人听的,以使其更加的
卖力耕耘这方寸之地,她心中实则波澜不惊,心神清明,全力运转着「断阳秘诀」。

  胯下蜜穴顿时变得如竹之虚,似谷之空,象是可以容纳消化万物一般,丝毫
感受不到体外异物的猛烈冲击。不知过了许久,周二狗突然拼命一般狂顶猛插了
几十下,嘶嚎一声,整个人蓦然无力地软塌了下来,只见一股浓白滚烫的阳精沿
着肉棒,从两片露翻开来、又红又热的唇肉间狂涌了出来。

  安雁欣此刻脸色酡红,肌肤上汗渍晶莹,瑶鼻里透出诱人无比的嗯哼声,眉
宇间却是一片令人难以察觉的清冷之色。

  周二狗从滚热娇艳的娇躯上无力的滚翻下来,只觉浑身寒冷异常,忽然颤抖
不止,侧躺地上立时人事不知。安雁欣却依旧保持着隆臀高挺的媚艳姿态,内息
急速运转,接受胯下随阳精涌来而流注的男子元阳——那是周二狗身上的最后一
缕生命之气!不停地吐纳吸化,存储在「玄女大法」独有的虚灵穴中。

  半柱香后终于吸纳完了那满挟着生命力的元阳,安雁欣长嘘一口气,睁开妙
目,娇躯稍稍用力挺动,立时轻盈的飘然跃起,宛若一片浮叶没有丝毫重量。体
内真元汩动,神清气爽,虽然不觉得功力有了怎样的大进步,但却变得醇厚绵泊
不少。

  「终于收到成效啦,也不枉我费尽心机一场!」望着躺倒地上出气多如气少
的男人那似乎干瘪了少许的躯体一眼,轻轻叹息了一声,心情似乎变得复杂异常,
自语道:「你虽因我而死,但却是我安雁欣的第一个男人,破了我珍藏二十四年
的贞洁,你今生也算不枉啦,就此安息吧!」默默无言,合十片刻,起身清理好
身上的污秽,穿妥衣衫,再回头凝望这第一次体会到销魂滋味的古洞一眼,收拾
心情飘然而去。

  古洞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偶尔传来几声夜枭凄厉的惨叫,山石嶙峋,在
夜色中恍若栋栋鬼影,周遭一切仿佛俱未改变,除了一具孤单躺在地上的人体,
以及一片凌乱的潮湿。

  调运着体内的真气,使之分成三股在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足阳明胃
经等三阳经脉间流转,运转三匝后再汇集于双乳间的檀中大穴,在此过程中虚灵
穴内存储的男子微弱的元阳便被一缕缕的提炼了出来,虽是微少至几不可觉,但
却是实实在在、缓慢不断地与本身元阴真气作着水乳交融般的化合。

  安雁欣一边锻炼着那从未曾有人涉足过的「玄女大法」,一边施展着沧海剑
宗独步天下武林的绝世身法「流云惊风」,朝着远望可见实则距离远甚的凌云峰
疾掠而去。

  身形曼妙似风驰电掣,长发白衫一起飘飞,周遭松林沟壑苍山叠翠,在这夜
暮完全笼罩下的深山之中,看去别有一番风味。

  忽然柳眉微皱,安雁欣急掠的身形骤然停止,因停顿之势过于迅疾,衣带衫
裙紧贴着胴体向前飘飞,一阵涩粘的不适感觉贴上光滑的后背。她蓦然记起,方
才云雨之时因嫌弃周二狗的衣衫肮脏,便将自己的衫裙垫铺在潮湿且坑洼不平的
地上。想来那古洞碎砾脏尘满地,又粘上了二人的体汗精液,此刻不禁感觉难过
之极。

  游目四顾,忽见不远处波光潋滟,水声淙淙,竟有一个方圆十丈许的水潭。

  安雁欣心下暗喜,自己本欲小解,遇此佳地又可一洗身上污秽,一举两得,
当下欢呼一声,飞身朝水潭处急掠而去。

  到得近处,才发现这里竟是一个狭长的山谷地带。两侧险崖陡峭,高插云天,
就似乎有远古的神灵用巨斧劈开一般,无数苍虬古松于夜雾茫茫中隐约可见,稍
低处崖壁危耸,上面青苔遍布,滑不留手;峡谷之前,一汪碧潭悠然,青峰寥落,
绿树如云,空旷的山谷中静默无声,只有横空穿掠的飞鸟三五纵横。

  安雁欣觅得一隐秘处小解完后,宽衣解带,迅速脱个精光,将衣衫藏妥于一
处巨岩之后,立即跃入了潭水之中。冰凉的感觉立时涌上心头,似乎全身三万六
千个毛孔全都舒展开了,正自敞泳之际,忽然几丝异响传来。她芳心一凛,立即
凝功于耳,一阵急促而来的脚步声清晰地越来越近,间中似乎还杂有人语之声,
不过却是听不清楚。

  她略一打量,只见潭心处有几块巨岩高耸出水面,正好环绕一起形成一个人
形大小的凹洞,藏身于内,当可不虞来人发现。当下打定主意,迅速游身过去,
正好藏好身形之际,脚步声已来到这峡谷处停了下来。

  安雁欣屏息凝气,不敢大意。从脚步声听来知道有两个人,既然此二人能如
此迅快的掠身至此,当非是武功泛泛之辈。自己藏身处虽然距离二人有百多米,
但大意下仍有可能被其发觉。

  忽然闻一男子嗓音道:「楚流苏,本使上次交代你的任务可完成了么?」

  安雁欣闻言不由一惊,楚流苏?那岂不是剑宗内水云宗弟子、三师兄海望舒
的门下,向以冷艳着称的那个女子的名字么?难道眼前那个男人口中的楚流苏就
是她吗?她和此人来此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吗?

  正自思索不解之际,随即传来的一把悦耳动人之极的女声证实了她的怀疑,
只听她恭敬的道:「启禀使者,流苏已经打探得顾大先生的行踪,他将于下月初
三往赴蜀中,参加唐天行就任唐门门主的仪式。」

  男子闻言似是十分欣悦,赞声道:「好,此事你办得很是让本使满意。喏,
这是『极乐劫』的解药,拿去。记住,只要你继续忠心耿耿地为本宫办事,下月
的解药自然会按时送到。」

  安雁欣闻言心下大震,这自称为什么使者的男子莫非竟是本派的大对头——
极乐天宫的人么?

  沧海剑宗立派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大概就在百余年前。本朝一代神武大帝汉
武帝采纳儒家大宗师董仲舒的建议,「罢咄百家,独尊儒术」,自此道、法、农、
医、杂、阴阳等三教九流失去了生存空间,受到官府的各种极力的打压,渐渐趋
于势微。

  各派许多有志之士不甘传承了几近千年的本家学说从此消失人间,可又不敢
同国势正盛的汉家朝廷正面对抗,于是联合起来隐居于山明水秀的终南山脉,静
待有利时机的到来,以期往昔百家争鸣的辉煌重现于世间。这就是沧海剑宗的由
来。

  朝廷对此当然不是不知,但剑宗这些人都是世间各类极其杰出的人才,倘若
逼迫太过,硬是激其反抗,使得后院失火,就对当时开疆拓土的皇图霸业非常不
利了,于是对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只要他们不是明目张胆的进
行危害朝廷的活动,也就默许了剑宗的存在。

  经过百余年的发展,沧海剑宗汇聚各方英才,实力已经根深蒂固,成为了天
下武林的领袖,并与惟我独尊的儒家一派分庭抗礼,各显风流。到了今日,就连
皇室中人亦有慕名而来,投身剑宗修习绝艺,庆平王的女儿刘羽萱就是其一。

  但是剑宗实力的急剧扩大,因利益的抵触,亦引起了江湖原有势力的仇视,
其中最为厉害、最为神秘的就属极乐天宫了。谁也不知道极乐天宫存于世间多少
年了,江湖传说,它位于虚无缥缈、人所莫见的灌愁海,宫中武学神秘莫测,别
走蹊径,不同于世间各家各派,似是属于阴阳家的双修一脉,但谁也不能证实。

  不过沧海剑宗里的阴阳家传人奇宸真人曾经否认过这一说法,认为极乐天宫
绝非阴阳家遗世的分支别脉。因为其主张极其淫秽猥亵,邪恶诡异,是江湖中藏
污纳垢的最大场所,被黑道中人奉为盟主,流毒无穷。

  沧海剑宗曾两次派出过百余名高手意图围剿极乐天宫,但不是找不到灌愁海
的所在,无功而返;就是纵使在外地围住了聚会的宫中重要人物,亦是为其逃脱,
所获甚小。但自此两派的仇怨就越结越深,已经到了有你无我、不共戴天的地步。

  所以安雁欣一旦怀疑楚流苏勾结的这名神秘男子就是极乐天宫的什么使者时,
纵使以她从小便被己父培养出来的绝对冷静,亦是大惊失色,差点脱口惊呼出声。

  幸好及时伸手掩住檀口,这才没有暴露行踪。

  心下暗忖道:「此人打探剑宗中人的行踪,似是对其欲行不利。但顾大先生
是本派三大高手之一,身手之高绝,堪与当世四大异人比拟,这些人都已经到了
不是凭人多就可为所欲为的境界了,惹上他不是自找晦气吗?」

  心中疑虑,正自思量之际,忽闻一声娇呼「不要」,随即一阵扭扯衣衫的嘶
啦声传来,伴着那男子的粗喘怒喝。只听他怒气勃发的声音喝道:「贱人竟感反
抗!难道你忘了那生不如死、欲死不能的滋味,只要我一举手,马上就可令你重
温去夏那段在『倚虹院』的刻骨铭心的经历。哼,被那么多人搞过了还装什么纯
情,真是可笑!」

  拉扯的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显然楚流苏在男人的威胁下不敢再反抗。安雁
欣大惑不已,楚流苏在去年夏天确曾离开剑宗一段时间,难道竟是被人控制到了
什么倚虹院吗?听这名字,似乎是一所妓院啊!想到那种可怕的经历,安雁欣浑
身打了个寒颤,暗忖道:「不知这极乐劫是什么东西,竟能使得剑宗第三代弟子
中出类拔萃、被称为『水云三秀』之一的楚流苏俯首帖耳,任人为所欲为,且冒
武林之大不韪背叛师门!自己若能掌握这个『极乐劫』的秘密,岂不是对父亲的
大业大有帮助吗?」

  想到这里,一颗芳心顿时火烧般灼热了起来。

  但此时她的处境却是极为尴尬,本以为来人不过是途经此地,是以未曾上岸
穿衣,不料这二人竟然停立附近不再离开,且好整以暇的行起男女之事来。虽然
此行不虚,听到了一个极大的隐秘,但是自己此刻赤身裸体的藏在水潭之中,一
旦被发现,那可是极其羞煞人的事啊。

  此刻的安雁欣虽然已经不再是个纯洁的处子之身,但毕竟还是破身未久,仍
旧保留了一些少女的羞涩之感,还未变成日后那个纵横欲界、冷血强横的「天鼎」

  组织女首领!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8-3 23:15 编辑 ]

wzf6363728 发表于 2007-12-3 01:57:00

                第四章

  她不敢做出很大的的动作,怕惊动那岸上的二人使自己尴尬。但垂首忍了一
会儿,不远处扑哧异响声和男女的喘息不时的传入耳中,她毕竟已经体会过男女
云雨的极端快乐,此刻闻着异响,想象着岸上香艳火辣的镜头,刚刚破身的的娇
躯立时有如蚂蚁窜行般燥热了起来。虽是沉浸在冰凉的寒潭之中,仍旧令她感到
难受之极。再忍耐不住,臻首轻移,觅得一条石缝,朝二人停身处望了过去。

  只见不远处楚流苏正自跪俯在一个全身黑衣黑裤、黑巾蒙脸的男子身前,臻
首紧贴其胯下,前仰后合,一起一伏,做着动荡有致的动作,显然她正被迫为那
男子口交,其动作熟练异常,仿佛已经经过无数次的锻炼一般。

  从安雁欣的角度望去,偶或还可见到男人那看来非常粗黑长巨的棒身,比之
周二狗,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不由芳心微颤,神思莫名荡漾起来。她将臻首紧贴
在遍布青苔的冰凉岩面上,俏目紧闭,不敢再看岸上那幅令她遐想联翩、情思难
抑的场面,纤手却情不自禁地抚上酥胸,轻轻地戳揉掐捏了起来。

  她的乳房本来甚小,纵使以她自己娇小的手掌,亦可以一手覆盖,但自和周
二狗在古洞中三度春风以后,双乳却明显地鼓大膨胀了起来,浑圆翘挺,酥软柔
绵,同时也变得敏感了许多,偶然触及外物,都会使她一阵心悸。

  安雁欣并不知道这是被周二狗滋润以后使自己的天性显露出来,抑或是修炼
「玄女大法」的功效,但她每一思及此事,便会脸颊羞红,芳心又喜又羞,只惟
恐旁人察觉异样,常常一个人独处,不于他人多所接触,就连剑宗内一向交好的
手帕姐妹、霜流宗当代掌宗南宫静竹亦渐渐的疏远了起来,令其对她颇有怨言。

  零云碎雨声不断传入耳中,纵使她欲掩耳不闻亦是不可得,何况她亦是情难
自抑,舍不得掉转芳首不去看那香艳场景呢!不知许久,终于闻得那男子长长地
嘘了口气,以似乎满足似乎遗憾的声音道:「本使者马上要将顾大先生之事禀报
天尊知晓,暂时没有时间炮制你这淫贱的小妮子,这回就暂且放过你,嘿嘿!」

  说罢,淫笑不止,他嗓音低沉特别,令人一听难忘,安雁欣可保证自己下次
再听到这种声音,马上就可认出此人。

  楚流苏闻言似乎大大的放下了心事,回道:「多谢使者!流苏一定尽心竭力
为天宫办事,请使者放心。」

  男子大为满意,沉思片刻忽然道:「楚流苏,你可知道安硼宗谋反之事?」

  安雁欣闻言心中一震,立刻集中心神全力倾听,只听楚流苏讶然道:「安硼
宗一代绿林大豪,为人豪杰重义,怎会谋反朝廷呢?」

  男子沉声道:「这你不需知道,总之此事极为复杂,安硼宗与南宫世家关系
微妙,听说这两家各有一女在沧海剑宗习艺,你认识她们么?」

  楚流苏为难的道:「剑宗里女弟子极多,流苏只知道霜流宗的南宫静竹确是
出身名门,但却从未曾听说其中还有安硼宗的女儿,只怕要让使者失望了!」

  男子默默听着,挥一挥手道:「不要紧,你暗中查探一下,一有消息马上以
特殊联络方法回报本宫,值此时刻这个女子对本宫有极大用途!」言罢,注视着
楚流苏微一点头,忽然振身而起,点上枝头,飞跃而去,转瞬不见踪影,其身法
之迅捷比之沧海剑宗的「流云惊风」亦是毫不逊色。安雁欣暗暗点头,极乐天宫
能成为剑宗的大对头,到也不是浪得虚名!

  楚流苏低头应是,望着人影消逝方向恭声道:「使者好走,属下不送!」隔
了片刻,她沉静的脸容上露出一丝冷笑,接着衣袂飘拂声响起,飘然而去。天地
间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望着楚流苏远去的身形,安雁欣不由长长地舒了口气。她虽然身负绝俗的武
功,但长时间的隐匿在寒冷的水潭下面,亦使她感到难以消受。等到那二人相继
离去之后,便迫不及待的迅速跃出潭面,纵身岸旁藏衣之处,寻得衣衫快速的穿
着起来。

  对着人去无痕的空荡山谷,安雁欣喃喃自语的道:「父亲曾言希望我对他的
平生霸业有所助力,但往昔自己自认为一介女子,怎能参与进男人们的争权夺利、
尔虞我诈中去呢?但这次机会已然来至面前,自己须得好好掌握。

  此番得窥楚流苏的隐秘,若是告知于南宫静竹,哼,静竹与顾大先生的门下
海望舒相好,而楚流苏却是水云宗的杰出传人,纵使静竹有意隐瞒、帮助情郎,
但以南宫无心的老奸巨滑和狡诈手段,他迟早会从女儿处得知此事真相,那时他
还会轻易放过这种大好机会不对顾大先生发难吗!他对剑宗长老会的大权觊觎已
是很久了。

  那时剑宗里内乱必将大起,各方势必自顾不暇,再无力对父亲加以制肘,他
皇图霸业的阻力大概会极大的减轻吧!「想到得意处,嘴角不由噙出了一丝笑意,
手上穿衣的动作加快了起来。她自修炼」玄女大法「以后,体质便变得越来越敏
感,稍加挑逗就会激烈的反应。刚才她虽然被楚流苏和那极乐天宫使者的对话吸
引了心神,忘记那灼身的情欲煎熬,但此刻打定主意之后,异样的感受又浮上了
心头,楚流苏为那男子口交的淫糜情景、自己与周二狗之间的云雨欢爱,重现眼
前,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沧海剑宗虽然是如今鼎立天下的几大势力之一,门徒众多,根基稳固,但却
并不崇尚奢华,不管是普通的弟子执事,还是位高权重的前辈名宿,全都衣食朴
素,生活节俭。因此纵使安雁欣出身名门,又是一个妙龄女子,亦是和普通的大
家闺秀惯着绫罗绸缎不同,一袭粗布麻衣虽使她暗中极是不快,但亦是无可奈何
之极。

  此刻粗糙的衣衫覆盖在那凹凸玲珑的娇躯之际,幼嫩的皮肤感受着全面的刺
激,就如周二狗那粗鲁的大手覆上身来,不由心思荡漾,情欲喷涌,早已挺立嫣
红的乳头变得更加的涨大坚硬,仿佛两粒成熟的葡萄般娇艳欲滴。

  不禁不由自主地娇吟出声,嗓音娇柔悦耳,连绵不断,似乎要把刚才目睹他
人欢爱而强行忍耐的欲火,此时此刻一并发泄出来。反正周遭无人,也不用如平
常般刻意掩饰自己的真性情。

  相隔片刻之后,安雁欣忽然用力狠狠地在自己乳头上掐了一把,似乎欲将自
己从欲火焚身的境地中解救出来。长嘘一口气,整了整衣衫和凌乱的秀发,樱唇
轻轻启合,几个字溜了出来,细听之下却是:楚流苏,南宫静竹!两个女子的名
字!

  南宫静竹今天早早地就结束了下午的课徒功课,一个人步姿婀娜的向闺居碧
落轩走去,那是一座位于占地几近千余亩地的沧海剑宗里面西北角的一个宽敞的
大院落——向来是由霜流宗的掌宗居住的地方。

  她静静地走在寂静寥落的青石小径上,忽然想起那众多弟子听闻自己说解散
之时的不解目光,不由暗自苦笑起来:唉,男人哪,哪里明白身为女子的众多麻
烦琐事,个个木楞楞的。她今天正好遇着月事来临,浑身极不舒畅,所以一向授
徒严厉的她今天分外的宽松,却使得受惯她手段的一众弟子反而不解起来。在她
走后议论纷纷,她却只作全未听见。

  想当初,因为父亲兼师尊的南宫无心的极力举荐,她南宫静竹才以一介韶华
正艳的女子之身,打败安雁欣、许婉容、翟义等竞争者,在上任掌宗离奇失踪之
后接掌了沧海剑宗里三宗四阁之一的霜流宗。

  三年来,整日里面对着那许多男弟子,想来真是十分的令人尴尬,但是出于
自小便有的对于父亲的遵从,她却不得不耐下性子,安安稳稳地履行着师门的任
命。

  唉,这又不是自己愿意得到的位置,但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
一心执掌霜流宗的婉容妹妹,失望之下竟和自己有了嫌隙,见面恍如陌人,自己
多次意图和解亦不可得。

  想她们姐妹自小便被南宫世家收养,和自己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感情极
是融洽。自从姐姐许婉妗被当今陛下看中,收入宫中封为昭仪,从此便不曾再见
过面,如今又和婉容闹成这样,想及少年往事,不由情怀难以,暗自伤心。

  一路想着心事,南宫静竹一脚跨进了碧落轩的大门。忽然一丝奇异的呼吸传
来,她猛然抬头,迎面便见一个看来极是瘦削的高长男子,恭恭敬敬地站立着,
对着自己拱手作揖。

  南宫静竹俏脸一沉,她认得此人正是父亲身边的长随淳于长——一个练有诡
秘功夫、连家族中人也没多少人知其来历的阴森森的家伙。他一张马脸,从来就
未曾见他笑过,个性十分的阴沉,只对南宫无心一人言听计从,连家族的当代掌
理人南宫绝意的话亦是不大管用。此人素来就令她不喜。

  当下冷冷的问道:「淳于长,你不在父亲身边,跑来此地作甚?」

  淳于长木讷的脸上不见一丝波动,只是恭声答道:「启禀二小姐,主人打算
返回望霞山庄一趟,想让二小姐和他一起回去。因为现在长老会有急事,分身不
得,特命小人前来禀告一声,明早就要起程,请二小姐早做准备!」

  许氏姐妹虽然只是养女的身份,但南宫世家的人向来就未把她们当作外人,
所以南宫静竹虽是这一代南宫世家的唯一女子,却被称为二小姐。

  南宫静竹闻言柳眉微蹩,不解的道:「是何事要走得如此之急?现在长老会
又有什么事啦?不是向来一月一次的长老例会么!」

  淳于长双手垂立,眼望地下,道:「小人不知!只是山庄飞鸽传书,请主人
小姐抛开一切事物,立即返家!」

  南宫静竹不再发问,亦不再理会一直肃手恭立的淳于长,一路思索着走进自
己的屋内。淳于长早习惯了二小姐对自己态度,此刻亦不以为仵,扬声道:「二
小姐,小人告退!」一甩衣袖,转身走出了碧落轩。

  沧海剑宗广博武林,总揽天下,和江湖中各家各派都有着密切关系。南宫世
家传承于世已经几百多年了,和京师王家、巴蜀卫家并列当代三大家族,自然和
剑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南宫无心就以当代家主南宫绝意的亲生兄长的身份,
成为剑宗长老会的重要一员,得以执掌大权,号令群雄。

  此番南宫世家所在地望霞山庄传来急讯,可能发生了什么关系家族命运前途
的大事,一定需要南宫无心亲自到场,否则以兄弟俩的微妙关系,南宫绝意是万
万不肯惊动多年来一直住在沧海剑宗的大哥,他自从弟弟继承了家主之位后,便
从此不曾踏足过望霞山庄半步。

  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啦,想到这里,南宫静竹心里不由一阵的惊悸不安,昔
日里父亲兄弟俩人明争暗斗的事情重浮眼前,唉,也许安宁祥静的日子再也不复
可得啦,自己该如何是好呢!

  夜已深沉,夜阑无光,天际只有几颗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几不可见,似
乎象征着这汉家江山的腐朽黑暗一般。习习凉风从微开的窗栏处丝丝透入,吹在
身上令人阵阵的舒爽,但南宫静竹却似乎感受不到般,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只
顾想着自己的心事。

  「明早自己就要离开凌云峰了,望舒还不知道呢。」想起往日里无数次的花
前月下、海誓山盟,她嘴角不由返起一丝甜蜜幸福的笑意,但转瞬却又为离愁别
绪代替。「唉,望舒曾说过一生一世不分离,但父亲和他师傅顾大先生却又势如
水火,我俩之事怕尽多坎坷呢!」

  一时情思翻荡,和情郎在一起时的琐屑小事,点点滴滴尽显眼前。当下再也
忍耐不住,决心乘起行之前再去见情郎一面,亲口告诉他返家一事。于是披衣起
床,略作梳理,正欲悄悄前往水云宗所在的「孤天楼」,此时剥剥敲门声响起。

  南宫静竹心下大奇,如此深夜究是何人来访呢?难道是海望舒,不可能啊,
他是个谦谦君子,向来温文有礼,和他师傅一样平常极是注意行为举止,万不可
能深夜擅闯姑娘家的闺房啊!

  一边思索着一边打开房门,入目赫然见到好友安雁欣一脸歉意地俏立眼前,
微笑的望着她,轻柔的道:「南宫姐姐,如此深夜打扰了你的清眠,实在是迫不
得已,小妹有一件关于海掌宗的急事须得马上告诉你!」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8-3 23:15 编辑 ]

tangtang 发表于 2007-12-3 11:09:00

                第五章

  「孤天楼」是一座极为清雅的所在,左湖右山,垒石饶垣,四周松柏苍翠,
黄屋辉映,山石台榭,错落有致,建筑极为富丽,尤其主建筑孤耸云天的那栋阁
楼,别饶情趣,精巧绚丽,五色辉映,周围古柏掩翠,益增美观。

  水云宗是医家传世,向来注重生活品质,因此在古朴尚俭的沧海剑宗里,其
优雅华丽处与众不同,特别显眼。

  「孤天楼」前通着一条翠柏掩映的青石大道,宽约三丈,长达里许,尽头便
是霜流宗的碧落轩。

  道旁浓荫蔽天,片片微风从那不大的湖泊吹来,带起一阵轻微的啸声,那阵
沁人心脾的柏香,吹得四溢飘散,清香远扬,人行其中,浓荫绕身,幽静异常,
端的是人间仙境。

  但此刻行走在这条青石道上的人儿却似是丝毫感受不到其中的雅趣,步履匆
匆,一路只顾着低头急赶。正是安雁欣和南宫静竹二人。

  在「碧落轩」中,南宫静竹挑亮灯烛,静静的听完安雁欣回山路上的遭遇之
后,想起明早便要赶返望霞山庄去,若不尽快将楚流苏与外敌勾结之事告知与他,
以后就怕来不及了,当下立即心急火燎的拉着似乎极不愿意过来的安雁欣,朝着
「孤天楼」便飞快的奔来。

  安雁欣突然似乎是不经意的朝着只顾低头沉思的南宫静竹问道:「南宫长老
走得如此急法,该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了吧?」

  南宫静竹全副心神都集中在了楚流苏之事上,闻言柳眉微蹩,漫不经心的答
道:「姐姐也不知道啊。父亲因为长老会突然集会,没有空暇亲自通知我,只派
了个随从来,因此姐姐亦不知道究竟是何事!」

  安雁欣心中一凛,长老会可是只有在逢着剑宗内乱或天下异变之时,才会紧
急召开集会的啊。在剑宗几百年的历史上这种情况并不多见,自己知晓的只有一
次,那是汉宫中发生「巫蛊之祸」,武帝大发雷霆,大批皇室中人被牵连进去,
其中有位阳平公主逃难来到了凌云峰,寻求剑宗的庇护。

  当时剑宗本就是武帝「尊儒」政策的受害人,对这位一代名君有着深深的不
满,当下也就决定收留这落难的公主。武帝因怕朝廷行为过激,激起士人和各家
的急剧反抗,也就网开一面,放过了阳平公主一行人。从此,剑宗中也多出了一
支流派——惜涧阁,由阳平公主从宫中带出的一行乐者所组成,由乐入武,以音
伤敌,开创了武林中音杀之技的先河。

  安雁欣想起这段剑宗内人人皆知的往事,心中却越来越感到害怕。莫非父亲
起事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吗,因此剑宗长老会才会这么急着商议对策?

  终南山离京师不过只有区区几百里路,是长安的南面门户,极具战略地位的
价值。朝廷绝不可能对南山民变有所隐忍,一旦它对剑宗提出帮助平乱的要求,
以剑宗和朝廷的联系以及今时今日的江湖地位,势必不可能置之不理的。此事一
旦成真,那父亲的大计势必遭遇极大阻难。

  看来自己的行动还是晚了一步,但无论如何须得尽力而为,此趟「孤天楼」

  行动必须成功,将南宫无心和顾大先生的矛盾挑明开来,而且必须要快,否
则一旦剑宗形成决议对父亲施压,那时纵使成功也没有丝毫意义了。

  南宫静竹见同伴忽然沉静了下来,不禁微感奇怪,但她也未想,纤手前指,
沉重的玉容上绽出一缕如释重负般的笑意道:「看,已经到孤天楼啦!」

  树影横斜,花香扑鼻,虫鸣蛙叫,伴随着潺潺流水,宛如梦幻一般。安雁欣
顺着南宫静竹纤指所指处望去,只见碧树参差,亭榭错落,一楼悬空而立,魁伟
高耸,层檐钩镂,横挂的巨幅匾额上书写着清遒苍劲的三个墨色大字:孤天楼!

  南宫静竹一时芳心大乱,不知见到心上情郎后怎样开口告诉他门下弟子的龌
龊行为,徘立楼前,不禁犹豫起来。安雁欣知道好友心事,心中不觉好笑,毕竟
她还未曾经历过情关,不明其中患得患失、别样敏感的情怀。此刻不由伸臂一拉,
便欲带着南宫静竹直闯上楼。

  忽然一阵人语声传来,安雁欣立即下意识地顺手一扯,强拉着失魂落魄般的
南宫静竹迅速的一跃,躲入了一蓬浓密的斑驳树影之后,掩好身形。南宫静竹诧
异之下正欲开口,立时被安雁欣伸指掩住她樱唇,打了个眼色,心下明白,顿时
住口不问。

  顷刻,果然见到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的从孤天楼内走了出来。前面那人是个长
衫装束的中年文士,看上去似乎只有四十余岁,实则认识他的人却都知道此人其
实在一甲子以前便已成名江湖,震慑武林,只不过因习有医家异术,故此能长保
容颜而已。

  他身材修长,举止从容,须发浓黑,沉着冷静中透露出一种雍容自若的奇异
特质,鹰厉般的眼眸中蕴藏着看破一切的洞察力,气度极是摄人。南宫静竹见到
此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他正是沧海剑宗名震天下的三大高手之一、当代医
家正宗传人顾大先生!不由暗感庆幸,幸好雁欣妹子机灵,否则如此深夜还要探
望情郎,却碰见其长辈,且是与自己尊长素有嫌隙之人,那时岂不尴尬之极!

 紧随在顾大先生身后、垂眉低首的那人正是南宫静竹芳心暗慕的水云宗掌宗

  海望舒。他脸庞俊朗,两道斜插入鬓的剑眉下,一双神光奕奕的眸子,开阖
顾盼间显得神采飞扬,嘴角习惯性地挂着一丝可令任何女子心醉神迷、投怀送抱
的迷人笑容。

  安雁欣臻首微转,打量了一眼身旁的南宫静竹,只见美眸紧盯着海望舒,露
出尽倾情怀、芳心可可的神色。不禁暗哼一声「无知女子」,她虽然也觉得海望
舒极为英武不凡,但却不曾有丝毫动心的感觉。或许「玄女大法」在不断提升着
她视听感觉的同时,也使她对异性的感受降至最低了吧!

  她又转首去望恍如天神般挺立的顾大先生,对他的兴趣比之对海望舒可大多
了。顾大先生平日里总是一付谦怀恬淡、万物不萦于怀的得道高人的姿态。但眼
下的他看来却一付似乎极是自命不凡,深信自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随心
所欲摆布别人命运的傲人神情。

  安雁欣心下忖道:「哼,老家伙总是在人前装出一付道貌岸然的伪善模样,
也许他认为现在在徒弟面前,无须再对自己的真性情加以掩饰,是以露出这种形
状吧。哈,真是可笑!」嘴角微撇,显得极是不屑。

  思忖未已,忽见顾大先生双目猛睁,精芒剧盛,显示出深不可测的功力,向
着二人藏身处瞥了一眼,旋由轻拍徒儿的肩膀,以他一贯的低沉温和的嗓音吩咐
道:「望舒你回去吧,不用再送为师啦!」

  海望舒恭恭敬敬的道:「师傅好走,徒儿一定尽心竭力完成师傅的嘱托!」

  顾大先生微微点头,转身欲行,忽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身形立止,回
过头来,颌下几缕胡须亦随之飘扬,清癯的脸上露出一丝爱怜的神色,道:「对
了,羽萱不日即将返回剑宗,为师虽然取消了赴唐门之行,但因南山之事牵连广
泛,关系着无数人的性命,为师需下山一趟,费时旷久,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你在这段时间内要好好照顾师妹,督促她的武功。中山王是为师多年至交,
他的女儿既然交到了老夫手上,便不能有丝毫闪失。你用心记住了!「海望舒嘴
角绽出一丝苦笑,道:」师傅,你又不是不知,师妹娇顽刁蛮,徒儿哪里能压服
她啊!「

  顾大先生哈哈大笑,道:「那是你的事啦,为师可不管!」说罢,再扫一眼
安雁欣两人藏身处,挥挥衣袖,大笑着去了。

  海望舒目送着师傅高颀的背影一直到消失在无边暗色中,喃喃自语道:「师
傅你可交给了我一件好差事啊,但愿您此去一切顺利,安硼宗给您一个满意的交
代!」自语声中,转过身形,朝孤天楼内步了进去。

  语声低微,若非玄女大法自从和周二狗最后一趟交合后大大的进了一步,安
雁欣便听不清那极是低微的声音了。看南宫静竹眉头微皱,一脸迷茫,便知道她
不知海望舒说些什么。但目下却无心绪庆幸自身武功的进境,心中只是极为震惊:
顾大先生此去竟是去找父亲的麻烦吗?那可怎办才好。一时心下焦虑,惶恐异常。

  南宫静竹察觉到同伴的异样,不由奇怪地问道:「雁欣,你怎么啦?顾大先
生已经离去,我们也进楼去吧!」

  安雁欣忖道:「事到如今,远水解救不了近火,想父亲一代枭雄,也不是省
油的灯,未必就会令剑宗之人鱼肉。反正自己按照原定计划行事,若得成功,不
管是否有利于父亲大事,总之没有坏处。」心念已定,望着南宫静竹一笑,露出
编贝般的洁白牙齿,点头道:「南宫姐姐,我没事,好,进去吧。」

  二人相偕走进楼内,迎面只见五间正门,上面筒瓦泥鳅脊,门栏窗棂俱都雕
刻着细腻花纹,没有半丝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阶,凿成西番莲
花样。

  楼内寂静无声,安雁欣和南宫静竹放轻脚步,因刚才才有人下楼,所以许多
烛火并未熄去。虽说黑夜对二人并无多大影响,但喜光是人类的天性,此刻却也
觉得祥和不少,否则两个女子行走于一座空盎的孤楼内,虽然身复武功,却也会
凛然不已。

  安雁欣极少和水云宗的人打交道,所以对这孤天楼并不熟悉。此时见到这番
富丽华奢,不禁心中大感不平:凭什么大家都是剑宗弟子,他水云宗便比其他二
宗四阁来得豪奢许多呢?

  南宫静竹却并无她这番心事,这时她只急着快些见到情郎,向他诉明身畔的
阴险女子和诡异阴谋。

  怀着不同的所思所想,二人来至三楼海望舒的卧室门前,南宫静竹暗自奇怪
以海望舒的功力怎会到现在还未发觉有人来至身前呢,但已无暇多想,纤手伸出,
正欲敲门,忽然听到一阵阵的燕转莺啼,吟声如浪,紧接着一阵「噗嗤」连串臀
腹相击的声音。一时不禁怔住,敲门的手宛如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攫住般凝固在空
中,动弹不得。

  安雁欣不久前才经历过男女情事,此刻自然明白那些声音是怎么回事,显然
此刻房内正有人在进行着男女间的那种勾当。那女子的叫声先是尖厉而清脆,显
是阴道狭小干涩,摩擦之际疼痛不已。果然,不一会儿后声音渐转低沉,连绵缠
绕,自是此刻淫水涌出,润泽阴道,使得两人渐入佳境了。

  安雁欣大惑不解,这里显然就是海望舒的卧室,刚才二人又亲眼看到他上了
楼。那屋中的男女莫非真的是就是水云宗的掌宗、南宫静竹深情常寄的情郎海望
舒么?他竟然瞒着南宫静竹和其他女子鬼混,这女子又是什么人呢?一连串的疑
问浮上心头,转眼却见到南宫静竹一付失去魂魄般的浑噩模样,不由暗暗叹了口
气。伸手搭在她香肩上,略作摩挲,以示安慰。

  忽然听得那女子娇柔的呻吟道:「好人,虽然刚才差点被你师傅撞破好事,
幸好我机警,行动迅速,从楼后溜了出去。现在你也不用这样性急啊,搞的我几
乎受不了啦,哎呀,才说呢,你又这么重?等我进入状况嘛!」

  南宫静竹听得这个声音,本已受创的芳心再受打击:「这不是婉容么,竟然
是她,和望舒在一起竟然是她!她怎会和望舒搭上了呢?为什么会是她啊?」

  换过是任何其他一个女子,南宫静竹心里也许都会好受些,但此女却偏偏是
自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许婉容,这叫她万分难以忍受。几欲一脚踹开房门,当面抓
住奸夫淫妇,看他们有何脸面见自己!但却为安雁欣一把阻住。

  只听她低声道:「先看个清楚,究竟是否是她?」虽然屋中二人此刻情动难
耐,以致未曾发觉她二人的动静,但仍需万分小心,那二人都是和她们同一等级
的高手,稍一不慎极可能就会暴露行藏,惊动他们。当下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嘴
边,微沾唾沫,点破窗纸朝内望去。

  入目便见一女子伏卧在一人身上,她身材并不算高挑,但秀眉细长,直鼻薄
唇,明眸粉腮,骨肉匀称,处处均是一个典型的完美女人。她此时胸前两团凸起
微微颤抖着,似新剥笋子般白嫩鲜艳,乳头色泽微红,在浅红的乳晕里仿若鲜花
丛中一枚葡萄,随着乳肉颤抖不止,极具撩人美态。

  此女正是南宫世家的养女许婉容,她全身赤裸,外衫、罗裙、亵衣等凌乱的
散落在地,显然刚才海望舒一见她便猛扑上去,搂住她猛干起来,因此没有余暇
细细整理安放好衣物。其中一物清光闪耀,正是南宫家族之人都会佩带的青龙玉
佩。

  此刻许婉容正伏在那虽被掩住面目、但猜来应该是海望舒的男人身上,剧烈
地摆动着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肢,娇挺浑圆的坟起淑乳在胸前如微风抚波般轻巧的
跳跃,滑腻高耸的窄小俏臀有节奏的一掀一沉,伴着被对方浓黑阴毛长满至脐的
小腹的不断猛烈撞击,就有如棍捣稀泥的声音。

  她如一头春情萌动的小野猫般,随着节奏婉啼浪吟,欲仙欲死的嗓音听来悦
耳之极,令窥视的安雁欣忍不住面红耳赤,身躯内似乎有虫蚁在啃蚀一般。

  她身下的男人忽然露出脸来,赫然正是海望舒!只见他好整以暇地随着许婉
容窄臀的起伏而轻松的抽送。但他的每一次插入,都能使她那两片娇嫩的花唇撑
向两边,龟头摩擦着那温软而细腻的蜜穴,让她感受到一阵阵的酥痒。肉棒的每
一次抽插都是紧擦着阴道壁进出,入去尽根,记记贴肉。

  慢腾腾的动作做了几百下,海望舒忽然似乎对这种舒缓的交欢方式厌烦起来。

  猛见腰下发劲,节奏突然间加快了起来,越插越快,龟头上下翻滚,一刺而
入,不差分毫,就如使着水云宗最擅长的剑法「断流离合三绝式」一般。

  许婉容猝不及防,被顶得一阵酸软,再无力配合他扭送旋顶,娇柔灼热的身
躯如被抽去骨髓一般,无力地瘫软在男人的身上,肉洞内满是淫水蜜液,在并不
算是很粗巨的肉棒刺插下水液四溅,淋淋漓漓,点点横飞,弄得满床皆是。而她
口中却是酥麻透骨的吟叫声连成一片,显得异常的沉醉欢娱。

  海望舒发了一阵力,喘着粗气,动作渐渐缓慢了下来。忽然只见他身体绷直,
双眼翻白,双手死命搓揉着身上女子的柔嫩双乳,肉棒抖动如狂,像是要将那只
属于自己的肉穴捅穿插破一般,连续百十下的狂插猛顶,忽然长长的叹息一声,

  一阵急剧的颤抖下将蓄积已久的精液点滴不剩的一股脑儿射入了许婉容身体至深

  处。

  但是那紧小的蜜穴似乎骤然间不能完全容纳下如此多的淫液,丝丝缕缕地又
从被插得泛着红艳亮泽的唇肉处流了下来,缓缓地顺着她那洁白丰腴的大腿根部,
一直流到海望舒那和蜜穴紧密接触的浓密阴毛上,白腻腻,湿粘粘,也使得已经
潮湿的许婉容蜜穴周围零乱的柔细阴毛更加的粘湿,斑斑点点,淫糜不堪。

  随着海望舒将精液射到花心深处,许婉容亦随之一阵娇呼,全身抖颤着,浓
白粘稠的阴精奔涌而出,一泻如注,只把她泻得魂飞魄散、浑身无力,一时间媚
眼如丝,香软的娇躯汗湿湿的,慵懒绵软地伸展着软甜柔媚的丁香小舌,专心致
致地在男人宽阔的胸膛轻轻舔舐着。

  海望舒刚才已经竭尽了浑身的力气,此刻再受到这般温柔的对待,再无力支
持,两眼一合,沉沉的睡了过去。

  安雁欣将这一幕全看在眼内,一时只感空虚异常,早已潮湿的下体似乎极需
一根粗长硕巨的肉棒来刺穿抽插一般,正自心神荡漾,忽然肩膀微震,一直静默
无声的南宫静竹玉手轻拍,低迷的眼眸中似乎有着丝丝泪痕,另一手外摆,示意
安雁欣一起离去。

  安雁欣知道她心里什么感受,一个是情郎,一个是妹妹,让她不知怎办才好,
最初的愤怒过去以后,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知道此处不宜再待下去了。

  楚流苏之事也不可在此时做出处理,是以她意欲立时离开。

  安雁欣点头答应,两人正欲起步,忽然许婉容娇滴滴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似
乎极是不屑的道:「哼,你不是对我二姐一往情深吗,为何我稍使手段你就投入
了我的怀抱呢?男人大概都和你一个德行吧,见到女人什么伪装都卸下啦!二姐
啊二姐,你须怪不得小妹,谁让你凭着义父的关系,凭空夺走了我多年苦心盼望
的霜流宗的掌宗之位呢?有得必有失,我也夺走你的情郎,让你尝尝失去心爱之
物的痛苦!虽然我不爱他,但纵使是失去我一生的幸福,我也要如此做!」言语
间流露出刻骨的仇恨,让闻言又停下的南宫静竹浑身冷颤,抖动不已,难以相信
自小相处的姐妹会对自己怨恨如许之深。

  退出孤天楼后,安雁欣眼眸悌转,见到南宫静竹玉容上无半丝表情,一片木
然,似乎丧失心神,周遭一切再引不起她的兴趣一般,清秀灵动的双眸里空蒙蒙
的,了无生气。安雁欣知道今夜此行对她打击极大,一时却无以慰言,只得故意
以轻松的口调曼声道:「南宫姐姐,反正事已至此,你再多想亦是无益,且放宽
心回去碧落轩歇息吧,明日还要随同令尊赶路呢!」

  南宫静竹恍若未闻,只是一个劲地在前疾步行走,安雁欣颇感不是滋味,心
里虽然殊无半点同情之意,口中却轻微地叹息了一声,显得极为关切,但此刻说
什么也都枉然,只得住口不再言语。

  两人这样一直静默着走到了碧落轩的院门前,安雁欣停住脚步,道:「姐姐,
我就不进去啦。你好生安歇吧。」

  南宫静竹依旧未发一语,闻言微微颔首,凝了她一眼,旋即转身疾步走入了
碧落轩,里面一片漆黑,似若此刻她的心情一般,苦海之中寻觅不到到达彼岸的
指引明灯。

  安雁欣娥眉蹩蹇,心中暗叹:「人算不如天算,自己费尽心机意欲挑起剑宗
内乱,却怎料到第一步计划便狠狠地碰了个壁。但谁能想到身为顾大先生门下、
看去极为正人君子的海望舒会是如此一个经受不了女色诱惑的人呢?许婉容也算
一个狠角色啦,竟能想到这样一个残忍的报复之法,哼,难怪南宫静竹如此伤心
欲绝呢。唉,自古男子多薄幸,也许只有父亲才算得上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吧!」

  一时思潮起伏,遐想联翩。

  好半晌,方才猛然一惊,不由暗感好笑,自己这是怎么啦,旁人之事关己甚
事,要自己费什么心神!定了定飘散的思绪,转而念及如今的情势。

  原有的行动方案既然暂不可行,顾大先生又已经下得山去往找安硼宗,此时
已是势难阻止剑宗对南山之事的干预,如今只能行一步看一步,或许还有机会扭
转如今的不利之局呢!

  想到这里,她无声叹了口气,暗责自己无用,后知后觉,行动缓慢,对父亲
大业帮不上一点忙。旋又想起自从周二狗身上吸取最后一丝真阳后,自己的「玄
女大法」已然达到了《玄女诀》中所言的「玄阴三转」的境界,本欲去找秘传自
己大法的寂心师叔,向他询问大法初成后的修炼之道,但此刻抬头望了望天色,
已然太晚了,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下无奈的返身,回到居住的「问箫院」,暂时放下一切心事,一觉睡到了
天亮。

  天边刚刚发白,一轮红日尚未升上地平线,东方天际霞光万道,映得江山河
水一片赤红。

  安雁欣睡意正浓之际,忽然听到问箫院前一阵清长的声音响起,问道:「请
问安姑娘在么?」嗓音浑厚,略显焦急。

  安雁欣睡意朦胧中听得呼喝,心中一惊,蓦然起身坐起,摇摇头消去昏蒙之
感,扬声问道:「门外是哪一位?」

  「本人南宫无心有急事请教,不知安姑娘现在方便吗?」

  安雁欣此刻不由大大的吃了一惊,怎都料不到竟会是南宫无心亲自到访,今
晨他不是要和爱女一起返回南宫世家吗,怎还有闲暇至此,且是如此之早的清晨。

  心念百转,疑惑丛生,口中却恭声的道:「原来是南宫长老!雁欣失礼啦,
尚请长老稍待片刻,雁欣这就出来。」

  「是本人失礼才是。冒昧造访,扰了姑娘清梦,实是罪过。但南宫无心亦是
不得已,安姑娘勿多责怪是幸!」语意客气有礼,但听来却仍可令人感受到语声
中焦灼情急之意。

  安雁欣素来喜欢裸睡。她出身于奇宸真人门下,而奇宸真人在剑宗里属于战
国时期流传下来的阴阳家一支。想阴阳一家,专论阴阳二气、五行轮转,在对待
男女情事上亦极为宽容,认为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大伦,根本无庸讳言,其武学中
就有男女双修一类的功法。

  因此安雁欣自小便经常接触性事一类的理论学问,身心俱都早熟,到了少女
怀春阶段之时更是尽多遐想,但其师奇宸真人对她管束向来就甚为严厉,因此尚
未作出什么秽乱不耻之事。

  但真人五月以前闭关,意欲凭一己的武学修为和悟性,参悟出本宗早已失传、
只遗下残缺不全孤本的绝世神功「碧海青天」大法,以使这远古绝学重现世间,
从而使各家支脉认同本宗在阴阳家的正统地位。

  安雁欣失去了管束,马上就露出天性,终于因为一册诡异的《玄女诀》而失
身于一介伧夫,奇宸真人若是得知此事,怕不要仰天长叹,大呼人力不可胜天,
天意究不可违!

  安雁欣本待穿妥衣衫后马上开门去见南宫无心,但忽然眼眸一转,手上的动
作缓了下来,一个荒唐之极的念头浮上心头:「南宫无心虽已是剑宗长老的身份,
但他年龄不是甚大,最多不超过五十岁,且神功深厚,看来一如壮年之人,若和
南宫静竹并列一起,不识之人只会当作是一对兄妹,而不会想到他们实乃父女的
关系。

  象他这样的人,平时顾及身份地位,一定压抑甚深,但人性万难淹没,他夫
人又远在冀洲的望霞山庄,因此对女色该是甚有兴趣吧!既是如此,不如这般作
为,保证可使他受不住诱惑,到时,哼,盛极一时的南宫世家还不为我所有,父
亲不但得一绝大臂助,且冀洲一地还可不费吹灰之力得来,势力大涨,群雄束手,
到时郑躬、苏令等辈哪还能不对父亲拱手称臣呢!「正暗自得意间,忽闻门外南
宫无心又高声呼道:」安姑娘!「显然他已等的不大耐烦。

  安雁欣露出一丝冷笑,将已经穿妥的亵衣重又脱去,披上一件薄纱,几近透
明,内中的一切玄虚,落眼可见。峰峦起伏,凹凸沟壑,白肤茵毛,隐隐约约似
现未显,加上初起的慵懒风姿,益发的引人入胜,安雁欣就不相信门外的男人可
抵得起如此动人心魄的诱惑而不为所动。

  做好准备,娇魇上现出吟吟笑意,白洁似藕的纤臂轻轻拉开屋门,入目只见
一个身材极高、魁伟傲岸的玄衣男子,一脸焦灼地立在门前的石阶之下,只是刚
窥见她从门前略现半个身姿的风情,眼中露出深深的震撼,但一闪而过几不可觉,
立时又平静无波地道:「小女静竹今晨突然失去踪迹,听人说昨夜最后和她在一
起的便是姑娘!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安姑娘可有以教我?」

  安雁欣一手轻掩住檀口,惊呼道:「南宫姐姐失踪啦?这是怎么回事啊?长
老请进来再说!」素手微摆,作势请进。

  南宫无心目光在她玲珑起伏的娇躯上飞快的瞥了一眼,略显忧郁地道:「这
怕有些不便吧?」

  安雁欣哑然失笑道:「雁欣和南宫姐姐情同姐妹,南宫长老既是南宫姐姐的
父亲,亦如同雁欣的长辈一般,有何不便之处啊?」说话间,秋波流转,美眸顾
盼,尽显成熟艳妇的风姿情怀。

  南宫无心愕了愕,眼中不觉射出迷醉的神色,旋又清醒过来,掩饰般的干咳
一声,道:「既然如此,事关小女无故失踪之事,需要仔细向姑娘请教一番,南
宫某人便不客气了。」踏足前行,来到了安雁欣的闺阁之内。

  只见屋内布置雅致,妆台疏镜,炉鼎香烛,衣柜旁悬挂了一幅山水仕女图,
靠窗出摆置着几盆花卉,浮香隐隐,开得正欢;最内的是一张绯红色的牙床,几
乎占去屋中一半空间,床上被褥凌乱,芙蓉软帐只有一边挂起,显然是尚未及收
拾,远远望去,还隐隐可见堆在床侧一角的艳红色亵衣亵裤。

  南宫无心只看了一眼便立即转过头去,望着屋中唯一的两把檀木扶椅,目不
稍瞬。但安雁欣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嘴唇在颤抖。

  勾魂摄魄的眼眸紧盯在南宫无心一贯冷峻的脸上,香肩微耸,软语道:「蜗
居简陋,尚请长老勿要嫌弃。」一指檀木椅,道:「长老请坐。」

  南宫无心自开门后眼光本已不敢再落在她身上,此际听着她的话声,又忍不
住朝她望去,只见此刻打定主意施展浑身魅力的安雁欣散发着极其诱惑人心的风
情。

  她柳眉淡扫,未施蓉粉,杨柳纤腰款款摆动,紧随着他落座在紧挨在一起的
木椅上。明肌绰约,玉骨轻柔,钗横鬓乱,秀色可餐诱人至极点;樱桃小口似张
未张,娇魇酡红一片,大眼睛凝眸顾盼,风情万种的盯在他脸上,似是情深一片,
恍若他就是她几世不见的情人一般。

  南宫无心虎躯一震,不敢再将目光停留在她娇躯上不动,转首他顾,嘴上说
道:「今日我本欲和小女一起返回望霞山庄,但去碧落轩一看去发现静竹已然不
见了,只留下几个字给我,说什么心已破碎,无意再留在剑宗,从此别离红尘,
浪迹天涯与草木同朽。唉,究竟发生了何事对他刺激如此之深,昨日淳于长还禀
报我说她好好的不见甚么异样呀!怎么一晚间就变成这种情形了呢?」

  语声喟然,似乎不解之下还显得极为心痛。安雁欣知道南宫无心疼爱女儿在
剑宗里是出了名的,他为南宫静竹谋到霜流宗的掌宗之位,固然是为了和顾大先
生争夺在剑宗的权势,但其中亦不乏为爱女着想之意。

  此刻她无故失去踪迹,且留书决绝,显得伤痛异常,作为父亲他当然是痛心
不安已极,极欲弄清其中原委。

  安雁欣不由忧郁起来,要不要告诉他事情原委呢?她也万万想不到南宫静竹
对孤天楼之事看得如此之重,竟然舍却一切一走了之。嘿,真是幼稚啊!心里暗
叹着南宫静竹的不智和示弱行为,同时权衡起说出事情真相后的利弊,以及对面
之人的反应。

  他若勃然大怒,立即找到海望舒算帐,当然最是理想的情况了。海望舒自知
理亏,当然不敢多做反抗,但他惹不起南宫无心,顾大先生可不会有甚么顾及,
以他一向护犊的习性势必插手此事维护徒弟。自感屈辱的南宫无心也一定不肯善
罢甘休。

  而沧海剑宗当代宗主程守虚又不在凌云峰,多年以前就已云游天下去了,此
时或在若邪山和裴玄人谈武论道呢。因而无人可以压服此二人,从此剑宗纷争大
起,两大势力斗个你死我活,元气大伤,南山之事再无暇顾及啦!

  但南宫无心向来就城府深沉,谁也搞不清他心里究竟做何想法,他闻知此事
后如何反应,安雁欣殊无把握,许婉容究竟还是他名义上的义女呢,虽然不知他
们感情如何,但想来应该比不上亲生女儿吧。

  无论怎样,将此事挑明对她都是有益无损,想到这里,安雁欣决定如实地将
一切奉告给对面的男人。

  正思量着怎样开口,自己毕竟一介女子,尚且云英未嫁,说及男淫女娼之事
还是有所顾及的。南宫无心见她一直沉默着,不禁微感奇怪,两眼精光一闪,嘿
然道:「安姑娘想什么事呢,这么入神!莫非是有关于静竹的吗?」

  安雁欣花容一震,俏脸上露出欲说还休的神情,樱唇启合数下,臻首低垂,
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南宫无心乘机将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身旁佳人那玲珑浮凸的娇躯上下巡梭了一

  番,暗咽了一口口水,恨不能将她吞到肚里去,高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旁
边靠去,几近贴着她香肩时,冷哼道:「姑娘看来似乎有甚么顾忌一般,不肯说
出真相?」

  安雁欣虽是低垂着头,但南宫无心不自觉地一举一动无不看在眼里,芳心暗
喜,嘴上却似是害怕般地犹豫道:「不是雁欣有意隐瞒长老,只是此事委实令人
难以说出口。」

  南宫无心略显不耐地道:「此处并无旁人,姑娘直说无妨!」

  安雁欣只得作出一番不得已的样儿,断断续续的将夜访孤天楼恰巧撞破奸情
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说完后两颊晕红,似是极为羞涩不堪的模样,纤手
在木椅扶把上摩挲不停。

  南宫无心一路听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待她诉说完毕后,手掌沉沉地一
拍,须发和衣裳无风而动,怒气勃发的喝道:「海望舒,嘿,我平常顾及静竹的
性子,对你们之事睁一眼闭一眼,故做不知,你却变本加厉,不但玩弄静竹的纯
洁感情,竟还勾引婉容做出如此不齿于人的事情。哼,顾长风,你教得好弟子,
这下我倒要看看你对我作何交代?」

  自顾抒发着因极度屈辱而蓬涌的怒火,未曾料到一掌拍下去,竟然恰巧拍到
了正在扶把上的安雁欣的手掌,想他当时怒气冲天,一掌下去携着数十年的沉猛
功力,安雁欣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何堪承受如此大力量,只闻一声痛呼,安雁欣跳
了起来,玉容上一片苦楚难忍之态。

  南宫无心大吃一惊,再顾不上掩饰心中对她早就产生的爱怜之情,亦是猛地
站起,疾步向她靠去,一把抓住那只纤手,小心地端到眼前,细细地观察起来。

  安雁欣似是强忍痛楚,故作轻松地道:「没有大碍,只怪雁欣太无忍耐力啦,
倒叫南宫长老吃惊不小!」

  南宫无心见她愁眉不展,娇颜苍白,似乎在忍受着极大苦楚一般,知道刚才
无意的一掌使她受创不小。心下不由大生怜惜之意,握着安雁欣玉手的手掌不由
自主地在那略微泛红的肌肤上摩挲着。口中歉然道:「都怪我一时气愤忍耐不住
才使姑娘受伤。」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入怀,摸出一个掌心大小的绸缎包裹的白
包,建议道:「这是我南宫家族的疗伤灵药『复玉散』,不管内外杂伤,无论严
重与否,立时可一包而愈,灵验无比。请姑娘自行敷铺一下。」说完转过头去,
示意不敢观看姑娘家的玉臂外露。

  安雁欣心中暗喜:自敷?哼,这种自行送上门的大好机会若是浪费掉,自己
岂非白痴之极!当下瑶鼻轻哼了一声,娇呼道:「南宫长老,雁欣臂伤不方便,
怕还要麻烦长老替我动手呢!」

  南宫无心闻言不由皱了皱眉,为难的沉吟起来,旋即看到安雁欣故作艰难地
抬不起玉臂,慨然道:「既是如此,南宫某人亦不避嫌啦,既是因我而伤,我自
当要负全责。请姑娘将手臂上的衣裳脱去。」

  安雁欣苍白的玉容上立时泛起一片潮红,显得不胜娇羞,却毫不犹豫地依言
将左臂的薄纱褪去,不但将整个香肩暴露在空气中,似乎还不小心之下将大片莹
白滑腻的胸肌露了出来。

  这时两人相距极近,南宫无心不但闻到中人欲醉、惑人心神的女子体香,且
春光乍泻,林丘沟壑一览无遗。安雁欣身上那件轻纱极薄,远观已可隐隐的勾勒
出那美妙的曲线,现在更是不得了,南宫无心只觉自己热血一阵急涌,浑身燥热
难安,体内压制已久的欲火再难遏制,似乎如火山爆发般即将喷薄而出。

  安雁欣见他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胸脯不动,嘴角不由微微的露出一丝傲然的笑
意,旋又隐去,换上一种楚楚可怜的神情,近乎呻吟般的道:「长老,雁欣只觉
得手臂火辣辣的难受已极,南宫世家的『天都神煞』号称阳刚之最,果然名不虚
传,只是轻微的一下已使雁欣受不了啦!」

  说话间胸脯起伏,淑乳随之颤动不已。使得南宫无心早不自觉紧盯在这双饱
满双峰上的目光再难移开,口中随声道:「啊是,我气恼之下用了五成功力,姑
娘当然消受不起。」

  安雁欣暗自不服气,忖道:「若非要故意利用这个机会,我哪能如此不济,
哼,『天都神煞』又怎样,我的『玄女大法』专克阳刚一脉的武功,我这只不过
故意讨好你吧了,自吹自擂!」

  心中如是想,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反而显得极为艳羡一般,赞叹道:「想
来天都神煞号称南宫世家威震天下的第一绝学,玄微奥妙,深不可测,静竹姐姐
既精研霜流宗的武学,又可获传家传绝学,雁欣是再也比她不上的啦,以前雁欣
还痴心妄想与静竹姐姐比肩呢,现下可死了这条心啦!」

  南宫无心此刻全副心神都集中在那双近在眼前、不断跌宕起伏的抖颤娇乳上,
只见双峰雪白丰腻,凝脂如膏,不大不小,紧凑饱满,看来尖挺挺的弹性十足,
使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把;薄纱半掩半遮下的乳肉洁白异常,恍是凝脂洗玉一般,
而酡红的乳尖上,淡红化开的乳晕想两朵衬在雪峰上的红梅,美极艳极,两粒娇
小的乳头呈现粉红色,仅有绿豆般大小,衬着铜钱大小的乳晕,煞是惹人怜爱。

  南宫无心暗自吞咽着唾沫,虽然听着安雁欣的说话,却全然听而不闻,不知
所云,只是随口附和着:「好,好,看来你甚是喜欢这门武学,你又和静竹情同
姐妹,便传授了你一些心法好啦!」

  安雁欣一怔,想不到他有此说法,不由大为惊喜,怕他忽然反悔,急忙接口
道:「多谢长老垂青,雁欣感激之至。」

  像是要把口中的感谢之情化为行动一般,安雁欣说完后纤臂环绕,围在了南
宫无心粗壮的腰上,整个人也几乎完全透入了南宫无心的怀抱。

  南宫无心正突然从神智迷茫中清醒过来,暗责自己怎会轻易做出承诺将不传
之秘教授他人,未及懊悔之时,那团已然熟悉的香风蓦然迎面扑来,胸前只感两
团软绵绵的酥肉紧紧地贴了上来,发丝轻拂,玉额滑腻,腰腹处两条玉臂似若两
条蛇般游动不已。

  南宫无心感到自己抱住了一团火,一团冰,身上不由忽冷忽热,激动之下身
躯颤动不已。心神又复迷蒙起来,弄不清身在梦里或是现实之中。

  安雁欣感到小腹处一物渐渐的硬了起来,不断膨胀壮大。知道南宫无心已经
再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这对他这种高手来是说是极为罕见的事情,由此可
见,自己的计划即将获得成功,南宫无心再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她决定火上添油,助南宫无心一臂之力,加剧他的反应,使他更加的强硬起
来。当下一手仍自环绕腰部,一手却渐渐下移,慢慢从两人紧密相接的腰腹处来
至南宫无心的下身要害,轻轻探握,一把抓住了那根男人的命根。

  南宫无心虎躯再度剧烈的震撼,多年来除了妻子王卿岚偶然的触摸外,从未
曾被外人接触的肉棒此刻终于落在了一个年轻貌美女子的掌握,这想法的产生使
他更加的感到一阵莫名的刺激,热血沸腾,粗喘吁吁,脸上红得似欲滴出血来。

  安雁欣只感入手粗热异常,较之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未曾习练过武艺的周二
狗而言,显然不可同日而语。不但长度涨了不少,以自己的娇小手掌,大概要两
手齐握才能勉强全部抓住吧,而且硬中带有韧性,弹跳有力,此刻在手中正自颤
抖不已,似乎极欲择人而噬呢!

  她心中暗自品评着生平首次接触的两根男人的肉棒,做着不同角度的各自比
较。在南宫无心眼中看来,此刻的她却是别样的妩媚冶艳。

  颀长的娇躯紧紧地贴着他,似乎欲将两人之间的空隙一点点的挤去,四肢八
爪鱼般搂紧了他,菱红娇软的樱唇在眼前一张一合,轻轻喘息着,呼出的热气中
都似乎隐含着情欲的香火,喷得他脖子痒酥酥的舒适已极;洁净莹白的肌肤此刻
染上了一层酡红,艳得让人惊心动魄,媚得似是一掐即可挤出水来,似乎情欲的
热焰即将把这具人间至美的胴体焚烧成灰烬一般。

  安雁欣虽然是存心尽力的施展美人之计,但此刻长时间的和男人肉贴肉的感
觉,不由亦使得她芳心荡漾,渐渐忘记了心中的计划方案,任由喷涌蓬勃的情欲
之火将她淹没。

  娇弱甜美的呻吟声不断回荡在这并不宽敞的空间内,回响在沉沦欲海不能自
拔的男女二人的耳旁,更是火上加油,强烈的似能焚烧一切的欲火如火山爆发,
不断烧灼着她凝脂白玉般的肉体,灼得她幽谷中波水泛滥淫液横流,浑身香汗越
来越多的沁出,整个空间之中都散发着异样的体香。

  安雁欣神智渐渐趋于迷茫中,隐隐觉得南宫无心至今不见有什么动作,只是
任由自己抱着他。究竟怎么回事,他怎不有些动作呢,看情形他也应该早就欲火
焚身了呀!

  正自奇怪之际,忽然一声虎吼,南宫无心猛然间粗暴地推开娇柔依偎在他怀
里的安雁欣,踉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木椅中,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
头深深的低垂着,似乎不感再看身前的佳人。

  安雁欣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疑惑不解,讶然问道:「你……」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8-3 23:14 编辑 ]

cysaz 发表于 2007-12-3 13:01:00

cat7748 发表于 2007-12-5 16:10:00

shanren90 发表于 2007-12-5 18:03:00

                第八章

  瞧见安雁欣和陈持弓并肩而来,目放异采,点头道:「雁欣来啦。好,进来
吧,安兄早已等得不耐啦。」

  安雁欣心中一阵诧异,往日虽知师叔和父亲关系不凡,所以自己亦和他比对
师傅还要亲近,但万万想不到安硼宗因要事私会女儿之际仍可见到他,可以想见
两人关系之密切,非比寻常。但此刻无暇多想,三步并作两步,紧随在转身入内
的寂心子身后,和盯着他背影默默不语的陈持弓一起,步入了那座破落的朱家祠
堂。

  一座泥金剥落、躯体不全的塑像旁,安硼宗抱臂而立,目光冷冷地望着相继
进来的三人,未作一言。他肩庞体宽,身材高大,站在丈高的泥塑旁极具威势,
气度摄人。

  安雁欣骤然在近距离内见到自小崇拜而别离经年的父亲,不由屈膝一跪,激
动的道:「雁儿叩见爹爹,多时未见爹爹,风采依然,雁儿心中实是不胜之喜!」

  不知为什么,她从小时起便对父亲的豪雄气概和行事手段有感于心,满心敬
仰,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情感不但丝毫未变反而愈趋强烈,纵然大大违背自己
心意,只要是安硼宗所命,她便无不欣然遵从,纵使是把年仅十岁的她孤单一人
的送入沧海剑宗作眼线,她虽然当时伤心不已却亦是没有介意父亲的冷酷做法。

  安硼宗脸容极是严肃,丝毫不见久别女儿归依膝下的喜欢之色,一字一顿的
道:「雁儿,你对南宫家族之事的处置极为妥当,为父很是满意。」

  他说话间,目光有意无意地瞥着安雁欣双膝跪伏两臂撑地,以致衣领略微敞
开,露出一解酥白腻滑的高耸乳肉,深邃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神色,转首向和陈
持弓并肩而立的寂心子笑着赞许道:「贤弟果然尽心尽职,不负我当日所托,调
教出雁儿今日这种过人手段,为兄心下喜慰,不知何以为报!」

  寂心子洒脱的一缚青衣长袖,似笑非笑的道:「我这么做岂是为了得到你几
句赞许之词么?你我这般交情,何需再作虚伪的客套?只要你异日好好待我,不
负我一番真心实意便可啦!」

  安雁欣闻言不由大感奇怪,暗道:师叔和爹爹说话怎如此奇怪,倒像一个痴
情女子和情郎在一起的模样?难怪师叔在剑宗时对我多所照顾,暗中传了我《玄
女诀》和「素女媚」等各种奇功异术,原来是爹爹有托于他啊!

  想到这里,芳心深处仅存的对父亲一丝不满之意烟消云散,感到当日父亲并
未抛弃年幼无力的自己,而是做出了妥善的安排。

  正思量间,又闻安硼宗说道:「今日让你前来,是为交代你到了望霞山庄后
怎样作为,方可替我南山群豪谋取最大的利益。」说罢,上前几步,伸出双手,
意欲扶起一直跪地的女儿。

  安雁欣芳心巨跳,她一直对乃父暗中存了异样的情感,但安硼宗却向来待她
一付冷淡的模样,生平似乎还未曾有过这般亲近,眼见他双手伸来,不由激动不
已。

  安硼宗嘴角含着一丝阴冷的笑意,但芳心荡漾的安雁欣却丝毫未曾注意到,
她此际眼中只有父亲那关爱的神情和强大的魅力。

  安硼宗双手终于来至她眼前,从双手撑地而空虚的腋下穿过,轻托住女儿的
香肩,一把将她扶了起来,附耳过去,以极低的声音细细地密语了起来。

  安雁欣此刻却全无心思去听他说些什么,兀自回味着刚才父亲指尖不经意的
摩挲过自己胸前那柔软滑腻的肉球,手腕扫到颤巍巍的乳头软肉时,那种如同被
雷电所击的异样感觉,娇躯剧震,微不可闻的轻啊了一声。她忍不住咬唇喘息,
竭力抑制心中的别样感觉。

  她知道父亲必然听到了这一声,或许不远处的陈持弓、寂心子二人亦知道了
自己心中所思的丑事,不由羞愧交集,直狠不得地上露出一条缝隙让自己钻进去。

  安硼宗只觉处于极其密切接触中的女儿浓香腻嗅,吐气如兰,心中得意,但
此刻无暇顾及此等事情,向来将王图霸业放于首位的他这时要做的不是趁势挑动
女儿那激荡的情欲,而是交代清楚自己针对南宫世家所做的布置,以图谋取这三
大家族之一的全力支援。

  寂心子眼中所见到的却是一付旖旎之极的场景,安家父女二人紧密的搂抱一
起,宛若热恋中的情侣,安硼宗双手交叉在女儿的玉背之后,使得她不得不将俏
挺高耸的酥胸紧紧地依贴在自己胸膛处,腿腹相交,蠕动不已的嘴唇也几乎完全
贴到了女儿那晶莹欲滴的小耳垂上。

  而安雁欣却是酥胸不住起伏,媚眼如丝,双颊似火,娇躯宛若棉花般娇柔无
力,全靠父亲强有力的臂膀的搂抱方才不至于瘫软倒地,意乱情迷的脸庞上一片
茫然无措的样儿。情景极是惹人遐想。

  静观父女二人密谈的陈持弓忽然嘤咛一声,充斥着情欲焰火的目光流转迷离,
盈白娇嫩的肌肤上泛着一片惊心动魄的艳红,脸上漾起娇媚艳丽的笑容,朝临旁
站立的寂心子轻轻偎去。

  寂心子察觉到身侧之人的异样,将目光从安家父女二人身上转回,好整以暇
地望着欲火焚身、娇躯扭颤不已的女人,嘲讽的道:「想不到名闻洛郢的欲海奇
娃『万妙妖狐』如此不济,见到这种小场面亦是忍受不了,哈哈,真是闻名不如
见面啊!」

  陈持弓咬着嘴唇,恨恨的道:「你又不是不知老鬼的喜好,他有了你董贤,
哪还把我陈持弓放在眼内啊。不瞒你说,老鬼已有差不多两个月没碰我啦!他对
女色不感兴趣,真不知此刻为何又故意这般挑逗小雁儿,她可是老鬼的的亲生女
儿哪,不顾伦常真令人费解!」

  在二人说话间,安硼宗已经不动声色的将女儿的衣襟解开,露出内里的艳红
色内衫,嘴唇从那极其诱人的耳垂旁移往红艳艳的樱唇的同时,一手悄悄地朝胸
前玲珑凸起的肉堆处慢慢摸去,而安雁欣此刻却似乎仍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满
脸惊惶茫然的动也未动,任又身前这个被自己唤作爹爹的男人肆无忌惮地为所欲
为。

  她眼波如春水乍破,迷光摇曳,全身滚烫,瑟瑟颤抖,鼻息中尽是男人浓烈
而独特的男子气息丝丝钻入柔肠,令她意乱情迷,再记不起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生
身父亲。恍惚中安硼宗胡须拉杂的嘴唇刷过娇嫩的脸颊,有些粗暴地压上了她的
双唇。

  那粗硬而肆虐的舌头强行撬开她此时唯一能做,紧紧闭合上的嘴唇,毫无顾
忌地闯了进来,翻江倒海般的狂乱的动作起来。当那湿润的舌头滑过她柔软的腔
壁,安雁欣忍不住因罪恶感而渐渐崩溃的欢娱,发出一声哭泣般的呻吟。

  陈持弓望着眼前安氏父女胸腹搂贴的亲热场景,燥热难安的娇躯不由的更是
情动难已,花颜绯红,娇艳欲滴,直似轻轻一把就可掐出水来。

  她此刻只感久旷的内心深处仿佛有股热火在熊熊燃烧,下体多时未曾被男人
肉棒抽插过的空虚感觉笼罩了全身,杏眼中满含无限荡意,忍不住婉转娇啼起来,
柔软秀美的腰肢不可遏制地在寂心子身上不住地蹭擦扭动,直似裂衣欲出的高挺
酥胸宛如波浪翻滚一般,急剧地起伏不停,诱人之极。

  但偏偏身侧的男子似是无动于衷,目不转睛地望着丈高泥塑旁贴面对立的安
氏父女,丝毫不曾注意到还有一个紧偎身上、活色生香的女人,正在焦切的等待
他的热情抚慰,期望能以男性的坚挺,来填补下身穀道的空虚。

  他目光所及处的安氏父女此刻正逐渐的进入紧要关头。安硼宗痛吻着神智渐
渐趋于混乱的女儿的娇软芳唇,一手穿过腋下紧搂在她光滑粉腻的雪背纤腰上,
异常清晰地感受到紧贴着自己胸膛的那对乳峰肉球,典型的少女淑乳少受男人的
大力蹂躏,不但丰满坚挺,而且弹力惊人。

  随着两人身体的纠缠磨合,小巧玲珑的娇嫩乳头逐渐勃起,就似两颗坚硬的
石粒一般,横亘在二人紧密无缝的躯体之间。

  安硼宗一边感叹着女儿已经长大,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丰腴白晳,韵味迷人
的成熟妇人,再非自己印象中的那个青涩的黄毛丫头;一边大手上探,从一直游
移摩挲的乳根部直捣黄龙,五指轻抓,立时整个丰硕的乳球都进入他的掌握。

  伴着安雁欣几欲昏厥的长声娇颤,丰盈柔软、滑腻弹性的感觉从手掌直窜心
底,安硼宗亦是虎躯震颤,眼前立时浮现出了那位此生难忘的佳人面容,暗忖道:
「雁儿不但长得和她娘极为相似,就连情动之时的反应亦是一个模样呢!」

  安雁欣在和父亲的口唇纠缠中不断咿唔作声,益发增添其诱人魂魄的娇艳丰
姿。她柔软灼热的娇躯极力后仰,樱唇半启半合,艰难逃避着男人大嘴的追逐,
保留着最后的一丝清醒,颤声叫道:「爹爹,我们不、不能这样,雁、雁儿可、
是您的亲生女儿呀!」她粉脸上满是情欲难忍和父女人伦的挣扎痛苦之色,一双
如梦似幻的迷离眼眸却散射着狂热的光亮,如同两簇熊熊的火焰在燃烧一般。

  安硼宗却并不搭理她,反而变本加厉,将吻不着那红润艳唇的大嘴移转向下,
经后仰而展露眼前的粉白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在安雁欣不及抵抗的瞬间迅速占
领了她胸前的软肉,展开细腻的技巧挑逗起来。

  只见他大嘴几乎把整座肉团罩住,只留一圈乳根在外,舌头噙住了安雁欣绽
开已久的硬挺挺的乳头,舔噬轻咬,连吮带吸,极尽所能的尽情蹂躏着这座绵软
俏弹的肉山;另一手亦不甘示弱一般,在她另一只乳房上轻揉慢捻,压挤掐捏,
又将那粒嫣红的乳头提起按下,在指缝间恣意戳揉。

  安雁欣娇媚的声音发着颤,如哭似述的断续道:「爹爹,不,不能……!」

  她浑圆丰硕的乳肉在安硼宗的把玩下变换着各种淫靡不堪的形状。顶端的红
色乳晕早已扩散开来,矗立凸出的肉粒宛如成熟的葡萄,硬硬地顶在男人的手心
上。

  安硼宗喘着粗气,模糊不清的叫唤道:「雁儿,雁儿,你母亲当,当年负了
我,今日,今日,就,就让你来,补,补偿,替她赎过吧!」满是情欲之色的脸
容上一片峥嵘,若此刻安雁欣能神智清楚的听到这几句话,怕不为淒厉的语声中
夹含着的暴戾之气而毛骨悚然吧!

  或许也就不会再有后面的故事,造成天下血雨缤纷的天鼎组织亦可能不会现
于人世间!只可惜她此刻已为父女相奸、人伦覆灭的罪恶感笼罩身心,这几句话
虽然听入耳内,却直是听而不闻,丝毫不曾意会到话语中的意思。待她明瞭了此
中真相,却已经是十多年后的事情了。

  寂心子沉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怜悯之色,怜惜地望着安雁欣在生父的魔爪蹂躏
下欲仙欲死的娇俏神态,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孰料陈持弓却因而产生了误会,
认为他不为自己的热情所动,全是因为对安雁欣心有所系。

  她刚才施展浑身解数,寂心子虽似浑不在意,她却知道这个看来性格沉默的
男人其实也已欲火勃起,心有所动了。因为通过贴身的紧密接触,她可以清晰的
感觉到男人下身的变化。

  不知是因为不堪她的挑逗,抑或是目睹安家父女逆乱人伦的罪恶,绵软的肉
棒渐渐的硬竖坚挺起来,一柱擎天,昂首峥嵘,直似欲破裤而出,钻入那两片唇
肉包裹的香艳之极的肉洞中去,那是引诱了世间无数男人为之奋生搏死的神秘所
在。

  陈持弓压抑着满腔怒意,不服气的道:「我就真不入那生涩的小丫头,你全
心系于她身上而对身旁这具完全成熟、冶艳动人的躯体全不在意么?」

  寂心子一楞,方始明白她话中含义,辩解道:「你想到哪里去啦?你明知我
是什么人,怎还会有如此想法?」

  陈持弓闻言冷冷一笑,道:「我虽然知晓你的喜好,但更相信你此刻身体的
真实反应,其实你还是对女色有兴趣的,对吗?否则你看到小雁儿这般模样怎还
会勃起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忽然悄悄伸手向下,迅速握住了那根与普通人相比亦显细
短的肉棒,促狭地狠力掐捏了一把。

  寂心子忍不住哼了一声,身体随着陈持弓的动作而蓦然剧颤,负在背后的双
手闪电般前探,就在她意欲再度发力时抓住了纤指莹洁、指甲修长的玉手,强行
使之从肉棒上移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我虽非对女色毫无兴趣,
但亦不至于对着自小看着长大的女子有所遐想吧。你虽然待我有意,但我董贤岂
能在硼公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他最为宠爱的侍妾肉帛相见、暗里偷情呢!」

  陈持弓闻言不由花枝乱颤地笑出声来,不屑地道:「还这般装模作样,你的
底细我早已知晓啦。依我看来,你该是自卑吧?你又不是没和硼公一起玩过我,
我们三人大被同床的光景莫非你忘了么,哈,你那玩意儿又细又小,绵软无力,
真是我所见所历过的男人中最最无用的!哼,当日硼公要你插进我后庭,真是可
笑,你却竟然插不进去,哈哈,哈哈!」

  寂心子知道她恼怒自己对她的无所感觉,在她最感需要的时候丝毫不理,而
在望见远较她年轻貌美的安雁欣裸露的胸乳后立时勃起,已使历来颇为自负的
「万妙妖狐」伤了芳心,女人妒忌起来可什么都做的出来,更别说是说些刻薄伤
人之语了。

  因此他也不计较,只是浓眉一轩,脸现怒意,旋即即已平复下来,轻叹一声,
苦笑道:「我自二十岁那年瞒着奇宸师兄,偷偷溜下凌云峰,经历江湖一年,偶
遇上了当时声名尚不显赫的硼公,从此我就成了他众多的秘密男宠之一,暗中往
来了这许多年,既不想摆脱,亦摆脱不得,那也是宿命冤孽,无可奈何!

  你笑话我无男人气概,那也不是虚妄之辞!「语含沧桑,露出宿命天定谁也
难逃的悲概神色,使得陈持弓心下微感歉疚,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出言伤他。暗忖:」
这人做硼公的男宠日久,恐怕也以不再当自己是男儿身啦,否则的话,哪个男人
听女说他无用还不立马跳起拼命啊?「

  她原本欲火蒸腾的迷离眼眸中显出明瞭他苦楚的光芒,压低声音同情的道:
「硼公确属这种人,一旦认定是他之物,便不容他人再染手,你对他有顾忌也是
对的。想当日,我只不过和旧日的相好——洛郢帮的田终术远远地望了一眼,他
便暗中亲自动手将他打成重伤。唉!也不知那死鬼现在怎样啦?」

  寂心子神色复杂地朝日渐火热、趋于不可自制的安家父女望去,似若陷入回
忆一般,良久方道:「硼公原本不是这种人,只因当年为一个全心爱慕的女子在
山盟海誓后无情抛弃,转投他人怀抱,受到这个刺激之后,硼公便改变了性格,
不但极端憎恶某些女人,从此喜好上了男色,而且占有欲变得极强,我曾听他亲
口发誓说要成为天下最有权势的人,迟早要叫那离开他的女人后悔终生。」

  陈持弓听闻印象中向来权横霸道的安硼宗竟亦会遇到此种大耻之事,大感兴
趣之余亦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占据心头。她原本巴蜀望族唐家唐天行的掌珠,不但
人长得端秀可人,且性情贤淑,还有一手令人防不胜防的暗器功夫,素为名门公
子、豪杰俊彦所爱慕,提亲者络绎不绝,其中尤以三大世家中的卫家最为坚定,
一付不将唐家女儿娶回便誓不罢休的态势。

  但后来她的遭遇却是极惨,行道江湖的时候,竟然遇上了最为人所不耻的着
名淫贼楚流江,为他暗中所算,不但夺去了贞操,而且竟然因恼怒奸淫时的剧烈
反抗而把她卖入了洛郢的最为着名的妓院「依红院」里,过着任由千人骑、万人
压、生不如死的生活。

  后来她武功恢复,终于逃离了那个淫窟,但却再无颜回家去见对她钟爱异常
的父亲,心灰意冷,自暴自弃下竟然出卖色相,换了个陈持弓的假名,以美色勾
引那些狂蜂浪蝶,一度春风后以残忍的手法处死,一时声名雀起,有人恨,有人
迷,竟得了个「万妙妖狐」的称号,威震洛郢。

  后来南宫世家出面,声称要清靖地方,驱逐淫娃,派出大批高手追索她的行
踪。陈持弓无奈下不得不东躲西藏,后来闻得南山硼宗豪杰仗义、乃是当今孟尝
的美名,为他盛誉所引,来至南山投靠了他。

  而安硼宗为他美貌吸引,素来只喜男色的他竟然暗中纳了这个风情冶艳的女
子作妾。陈持弓想不到名声在外的安硼宗竟却如斯一个人,除去对人世间早已失
望透顶的内心再不存丝毫希望外,也乐得有个靠山,再不用顾忌南宫世家的追杀。

  这个真名为董贤、最为自己男人宠信的的男子,竟然无意间钩起了尘封心头
多年的往事,眼角处此刻有了些湿润的感觉,忙强作笑颜,作出兴致勃勃的样子,
问道:「以硼公的强势,竟然亦会遇上此等不知好歹的水性女子!不知她是何人,
阿贤曾听硼公提起过么?」

  「硼公有次不知为何,失意之极,和我云雨过后大谈心事,当时他曾提起此
事,是以我略知晓一些。说来此女来头也是甚大,她就是当日京都王家的长女、
今日身为当朝太后亲姐、大司马王凤生妹、夫婿是三大世家里的南宫家族,今日
的势压冀洲的南宫夫人,昔日名动长安的王君侠!」

  陈持弓大讶的望着他,吃惊之下竟未能作一言,寂心子叹息道:「雁儿就是
王君侠为硼公所生之女。那时他二人还恩爱异常呢!哪知王君侠天生媚骨,淫浪
成性,不知勾搭过多少男人,上有将军大臣,下有贩夫走卒,各色各样不一而足。

  后来她终于嫁入了南宫世家,成为京都王家和冀洲南宫政治联姻的桥梁。

  硼公心有不甘,遂暗中将王君侠偷偷寄养在隐秘处的雁儿盗了回来!为了此
事,王君侠大发雷霆,借助哥哥王凤的权势,将当日寄养托付、却未尽职的严祈
贬出京师,到汝南做了个小小的太守。「陈持弓丝毫不在意那倒霉的严祈的遭遇,
惊疑的道:」既是这样,那小雁儿和南宫无心岂不是……「

  寂心子默默的点了点头,压低嗓音道:「硼公因心恨王君侠的无情放浪,虽
然雁儿是他亲女,但却无丝毫父女之情,反而恨之入骨。所以很小时即将她送入
沧海剑宗,培养成一名为安家事业不惜牺牲一切的细作。我迫于硼公的压力,亦
只能无奈地配合着他,将雁儿一步步地引入我们事先为她设计好的人生轨道。唉!」

  陈持弓疑惑地望了望已然进入实质阶段的安家父女一眼,颔首轻扬,不解的
道:「那小雁儿为何却对硼公言听计从,就连现在父女乱伦之事亦做了出来呢?」

  寂心子神情黯然,缓缓的道:「那是因为雁儿自小便被施了『移情种玉』的
法门,心中父亲便是一切,对他的任何命令都会执行无误,没有丝毫反抗的念头,
眼前情景你该可看出一二吧?」

  说罢,苦笑着连连摇头,而陈持弓则目瞪口呆,想不到一个父亲竟会对女儿
如此残忍!

  安硼宗虽然听到侍妾娈人在一起窃窃私语,但他已为女儿那艳绝人世的媚艳
风情所迷,心神早集中在如何肆意蹂弄这具动人心魄的胴体之上,无暇外事,因
此也不知他二人说了些什么,更不知祠堂外来了一位全身俱黑的蒙面人,正捷若
轻狸般地移至屋顶,伏下身形,窥看着祠堂内的一切罪恶。

  安硼宗一手兀自在俏挺浑圆的乳肉上揉弄,一手迅速往下,解开束缚着早就
昂首狞立、热气蒸腾的肉棒,旋即摸索着安雁欣的下衫,褪下了她的贴身亵裤。

  扶着粗长的肉棒,在柔细的茵茵花丛中寻踪觅路,腰部猛然一挺,肉棒如蛇
钻洞,「扑哧」一声,狠狠地插入了安雁欣那只被一个男人弄过的肉洞内,尽根
而入,不留半分在外。

  「啊」安雁欣小嘴微张,眼帘一启又合,娇柔地大声呻吟了起来,似乎不堪
这般勇猛地撞击一般。肉棒顶端一下子就触到了她的花芯深处,仿佛魂魄都受到
了震颤,这种感觉是周二狗短弱的肉棒根本无法给予的。

  此时二人兀自站立在泥塑旁,衣裳虽然凌乱,却都整齐地穿在身上,若非细
看,根本不知这二人的下体正作着男女最亲密的结合!

  「这个正狠狠地抽插着蜜穴的勇猛男人正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啊!」父女乱伦
的罪恶感觉让安雁欣觉得既刺激又惶惑,迷醉的心神骤然间清醒了过来,但却为
时已晚,再不能拒绝父亲肉棒的凌厉。

  她两只白乎乎的抖颤乳房被安硼宗的大手一只一个的紧紧握着,生猛的力道
几乎令她痛呼出声。轻柔滑腻的肉体突然间没有了男人有力大手搂住纤腰的支撑,
似乎失去了全身力气的安雁欣原已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立,此刻更是摇摇欲坠,
纤细玲珑的娇躯随时都可能跌倒一般。

  安硼宗用下体肉棒的力道支撑着悬挂在身上的女儿整个身躯,眼前满是她潮
红的玉颜吁吁娇喘的动人声音。强烈的父女相奸的罪恶感刺激得他血脉贲张,热
血上脸,下体虽然已经有了宣泄的谷道,兀自觉得肿胀难忍,似乎女儿那刚给发
掘过的窄小蜜穴里层层的肉壁仍旧不足以使他消却火气,极需猛厉剧烈的摩擦运
动一般。

  当下不再只是静静的停留在女儿身体的至深处,腰部猛然耸动,大起大落,
长长抽出深深插入,黝黑粗巨的大肉棒入去尽根记记贴肉,至干得安雁欣狂浪地
呼叫呻吟,混着又红又肿的蜜穴内淫液被肉棒挤出的唧唧声,淫靡艳丽之极。

  安雁欣此刻已经被插在体内的肉棒全然地征服了,再记不起尚有师叔等人在
一旁,也忘了正在身上任意纵横肆虐的男人正是自己的生父,她心中充满了男女
交欢的至乐,销魂蚀骨,欲仙欲死,随着令她舒爽至极的肉棒的忽起忽落进进出
出,主动地耸翘起洁白圆隆的高臀,旋磨顶转,浑然忘我的迎合着对方的节奏。

  她此刻两只纤长的玉臂已无法搂到不住摇晃的安硼宗,难受得无所适从之下,
只能狼狈的依靠在那兀自垂眉敛首、似是不忍卒睹眼前这人间至恶场景的泥塑上,
苦苦地忍受着一波波袭上心底来的似苦似乐的难言感觉。

  柔软似柳的纤腰逐渐的被安硼宗折成了弓形,两只丰满硕圆的肉团沉甸甸地
垂着,一对修长白腻的玉腿向后弯曲,有力地夹住了父亲不断耸动抽插的雄壮身
躯。乌黑亮泽、恍若绸缎的秀发粘湿湿的,瀑布般散垂开来,看去充满了惊心动
魄的艳美之色。

  安硼宗一边欣赏着她那春情无限的媚态,一边呼呼的粗喘着,异常巨硕的肉
棒深深的研磨着女儿敏感娇嫩的花芯之处,那种锥心蚀骨的酥痒麻爽之感,就像
刮到了安雁欣的心坎之上,使得她扭动的更加剧烈,迎合着肉棒的抽插,恍若疯
狂一般。

  口中语无伦次地不断娇呼着:「爹爹,你…你怎…这般……这般强,弄……

  弄死……雁儿啦……「说话间双峰颤抖,如波浪起伏般,灼热的身躯随着男
人的频率十分默契的前后摇动顶送着。

  不知过了多久,芳心荡漾娇躯灼热的陈持弓忽然发觉身旁似乎一直极为冷淡
地观看这一切的寂心子身躯一震,眼中射出一丝令人不敢逼视的神光,抬起头来
朝祠堂正顶上方看了过去。陈持弓心神全为场中恣意合欢的安氏父女吸引,耳目
失了灵聪,不曾发觉有丝毫异样,但眼见寂心子如此形状,他身为当今沧海剑宗
的第一代传人,自然不是庸俗之辈,知道情况不对,可能来了外人。

  她正自思酌之际,寂心子朝她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在此看顾无暇外事的安氏
父女,轻轻拂开她一直紧抓着他衣裳的手臂,身形忽然向后纵跃,出得祠堂门口,
迅速朝祠顶上方那匍匐的黑影扑去。

  就在此时,安雁欣高翘的隆臀突然拼命的向上翘起,不断起伏的娇躯像被雷
电击中一般,剧烈的颤抖起来,俏脸上浮现出销魂至极的迷人表情,即将泻身的
绝顶欢愉正如同旋风一般席卷着她迷茫的心灵。

  而安硼宗此刻亦不能再坚持,只觉后腰一麻,滚滚浓精如同溃水决堤般喷洒
而出,点滴不剩的浇灌在安雁欣酥烂娇嫩的花芯上,把已然神智昏蒙的她烫得再
度失声大呼,本已无力的修长双腿不由自主地缠紧了他粗壮的腰,柔顺的抬起圆
臀,迎接父亲汹涌澎湃的冲击,红热的蜜穴含夹裹吸,将那含蕴着生命种子的精
液一股脑儿地吸入了花芯深处……

  那窥视未有许久的黑衣人忽然惊觉有异,抬目朝身形尚自凌空的寂心子望来,
冷哼一声,趁他身形未稳之际先下手为强,一拳隔空击出,暗里却以脚尖踢中祠
顶上的一片瓦砾,真气运转,无数黑漆漆的瓦砾以惊人的高速斜割往寂心子双膝
处,若给击中,保证他膝骨再无一块可保持完整。

  寂心子怒叱一声,身形略微一滞,闪过拳风,旋即左脚尖点上另一只脚的脚
背,冲天而起,避开袭来之物,双指并起,遥遥点向正严神以待的黑衣人。

  那人料不到他如此轻易地避开自己的双重袭击,再想到刚才自己不过见到安
氏父女火辣的合体情景欲火狂升,下体硬起碰在了伏身处的一片瓦片之上,枯朽
的瓦片碎裂的细微声竟然立即惊动了下面,知道来人身手极是非同小可,不敢等
他来至停身处,伸手向后擎出一长一短的两把剑刃,双脚点地,斜冲而上,双刃
化作一道虹芒,怒龙般笔直的向寂心子激射过去。

  寂心子见此人身形晃动游移不定,竟然阴错阳差地避开了自己最具威力的
「乾坤指」,不知他是否有心如此,但却再不敢心存轻视,望着迎面而来、黑夜
中灼目的舞动白芒,见此人一身黑衫黑裤,脸上也蒙着块黑巾,不由冷笑一声,
双掌像一对追逐嬉戏的蝴蝶般在空中化出重重掌影,丝毫不惧地迎了上去。

  就在长剑即将击中寂心子前,那把紧随其后的短刃忽然生出变化,改直刺为
横斩,辟向他衣襟飘拂的腰部。

  「篷」声暴起,长剑被寂心子收起乾坤指力严阵以待的左掌侯个正着,劲道
全给卸去,还改变方向,朝着倾力向前的短刃荡去。但寂心子前冲的身形亦是顿
止,朝地面落去。

  黑衣人握着长剑的手骇然收劲,立时感到肩膀一阵麻木,旋即刺痛袭来,显
是刚才寂心子在他回收的劲道中加送了十多根利针般的诡异真气,顿时使他受了
不轻的内伤,不由暗赞道:「沧海剑宗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连一向不显山露水
的寂心子亦厉害至此,连我极乐天宫嫡传的神功亦差点抵受不住,嘿!」

  想及此,左手勉力撤开欲砍杀的长剑,全力运使短刃,在空中不住改变角度
方向,以至乎极点的速度力道疾刺迅斩,就像与一个无形的敌人在虚空中打斗。

  此招实是他生平力作,纵然以寂心子的强横,亦一时无奈他何。

  短刃的每一个动作,其目的均在于要寂心子无法掌握,因而不能削弱他的剑
劲。寂心子屹然无惧,手掌缩入袖内,再一袖拂在刺来的短刃上。柔软的长袖在
他独门真气的贯注下变得像一根钢鞭,沉猛至极的力道使黑衣人手臂欲裂,不但
自己的劲气被带的往横泻去,最要命的是寂心子趁势奉送的一股如毒蛇缠卷般的
气劲,加重了把他扯前和横带的力道。

  黑衣人剑法一变,洒出一球白光,每一剑都生出一股短而促的劲道,硬是把
寂心子的袖劲化去,在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的同时,趁着寂心子在他的反击
下后退的瞬时,双剑交击,竟莫名地产生一股沉猛的力道,借助寂心子适才附加
的真气,身形诡异地舞动,倏闪倏现间迅速的消失在暗色当中。

  寂心子追赶不及,露出似有所思的神情,望着他逝去的方向,长长地呼了口
气,自言自语的道:「此人最后遁去的身法诡异至极,看去极像当年淳于世家的
『血遁』,此人功力不深,显然不是当年纵横天下无人可制的淳于显,莫非是他
传人或家族中人?」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8-3 23:13 编辑 ]

awwt 发表于 2007-12-5 20:48:00

              第二卷世家风云

              第一章洛郢帮主

  大秦末世,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聚集了一众英勇豪杰之士,最终打败群雄,
迫使西楚霸王乌江自刎,入主长安,惟我独尊,开创了大汉王朝几近二百多年的
统治。

  在这打江山和守江山的过程中,始终交会着刘姓皇族和地方郡国的矛盾恩怨。

  刘氏江山得之于草莽豪杰和宗族大姓,但在统治天下的过程中,朝廷和这些
曾立下汗马功劳的忠勇之士却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切身的利益冲突。为维护刘家江
山,朝廷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打击宗族大姓,极力削弱切除他们的实力和影响。

  但那些大势力亦非束手待毙任人鱼肉,其潜在的威势也迫使朝廷不敢明目张
胆、大张旗鼓地进行削藩,且自文武之治后一连几任皇帝懦弱无用,朝政不是为
宦官把持就是外戚控制,既无魄力也无能力行使先帝遗下的政策,因此各方宗族
大姓反而越来越兴盛,于今更烈,渐有不受朝廷控制的迹象。

  就如现今为消除一个小小的南山叛乱,四面楚歌、几至无兵可用的朝廷亦不
得不求助于郡国势力中称为最庞大之一的冀洲南宫家族。

  不过好在各方势力为彼此利益互相倾轧,极不团结,大司马王凤为首的朝廷
实行连纵之策,一时局势尚可掌控,未到危及刘氏江山的严重地步。

  这些日趋庞大的家族势力历史都不是很长,交替更叠的频率极为快速,这也
是当年景帝削藩之策遗下的深远影响。虽然历代以来一直号称有三大家族,在广
袤的大汉王朝统治下不论威望还是势力都是最强,得到朝廷的认可,但却从来没
有哪一个豪强大姓可称雄百世几代不衰,自汉初的萧、吕、韩等家族以来,冠上
三大家族尊号的宗族也不知凡几。

  到成帝之世,京都王家、巴蜀卫家和冀洲南宫世家都出了一代极其杰出的人
才,在各方势力的斗争中所向披靡一时无两,最终分别取代了原来的豪门望族石
家、淳于家和傅家,坐上了望重天下的三大家族的交椅。

  其中冀洲南宫家族实力最为弱小,在经历了两代最杰出之士的内斗之后,实
力急剧减弱,十多年来苟延残喘,给了一直意图复仇的傅家不少可趁之机,但目
前尚称安稳,未被踢下三大家族的宝座,其中居功至伟的便是当代家主南宫绝意
了。

  南宫绝意是个沉稳的人,从不显山露水,无人得知其武功修为到了何等地步,
江湖上亦甚少听到他的大名。但在有心人的眼里,他却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人物,
不但心狠手辣,且心计深沉手腕高超,一人独立支撑起了整个南宫家族的大旗。

  安雁欣并未从南宫无心口中得知多少关于南宫绝意的情况,这位得志于沧海
剑宗、名闻天下的前辈长老似乎不愿提及他的那位兄弟,自从在碧落轩里情致所
至向她敞开一次心扉之后,南宫无心便再未提到南宫家族的任何事情,一路上亦
不和她多所纠缠,低头闷赶,一行五人在六日后终于来到了洛郢城外——望霞山
庄就在洛郢城的西郊。

  一马当前的南宫无心忽然一声呼哧,勒住了汗迹斑斑的坐骑,那马在主人的
催赶之下已经不停息的连跑了几近一日夜的辰光,此刻停下时口吐白沫,前蹄再
无力支撑,软趴在了地上。安雁欣等人的马匹亦好不到哪去,差不多一个光景,
呼哧呼哧的直喘。

  南宫无心率先翻身下来,扬鞭一指前方不远处飘摇的「酒」字大旗,回头招
呼各人道:「跑了一日夜,人困马乏,今天日暮以前定可赶到望霞山庄,我等就
在此处歇息一会儿吧!」

  说着,眼光转往鬓发有些凌乱但却更添美人风情的安雁欣,报以歉然一笑,
似是对自己一点不怜香惜玉、马不停蹄的一路急赶心存抱憾。安雁欣其实对他一
路以来的冷落极其恼怒,但想到父亲在朱家祠堂交代自己的任务,不敢将心中所
思现于脸面,反而回以温柔谅解的笑容。

  南宫无心宽慰的长出了口气,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对这女儿的手帕之交如此
在乎,虽然心急火燎地赶路,但眼前却时时刻刻都浮现着她娇艳可人、宜喜宜嗔
的绝美容颜,胸前软腻丰挺、饱满抖颤的肉团,还有那片刻不能忘怀的纤手不断
抚摩自己肉棒的温柔动作。

  「也许很久没有体味过女人的动人肉体和无限风情了吧,以致如今轻易的便
被这个骤然出现的小女子俘虏了心神,唉!」他自嘲的轻叹一声,带头往那坐落
于大道旁边的热闹酒肆走去。

  淳于长将二人的神情变化全都看在眼里,脸上却无丝毫表情,依旧一付阴沉
的模样,只是行动间似乎显得略有些窒碍,不若往常那么利索。

  洛郢紧挨着京师长安,是冀洲的首府所在,背山面水,地势险要,景色绝秀,
虽在此乱世之际,依旧商旅云集,镖局客栈林立,茶楼饭庄鳞次栉比,行人往来
不绝。

  安雁欣等人行走的这条宽敞的大道直通向洛郢城的东门,而望霞山庄位于城
外西郊的望霞山下,说远不远,说近亦有一段路途好赶。在这里距离洛郢城已是
极近之处,已然可窥见洛郢这大郡的繁华于一斑。

  道上往来路人络绎于途,呼喝叫唤声不绝于耳,安雁欣跟在南宫无心身后进
了那座酒肆,淳于长等三人紧随其后。

  里面生意极好,上了大约八成座,与一路行来常可见到路有饿殍、民人困乏
流离的淒惨景象截然不同,恍若来到了另一个谷丰民安、富足泰然的世界。一个
年约四旬的中年掌柜乐呵呵地指挥着十多名店小二东奔西走,招呼客人,他忙得
满头是汗也顾不上擦拭一番。

  见到南宫无心等人相继进来,连忙一颠一颠地匆忙跑了过来,引领着他们来
到了一处略微安静的角落里坐下,一叠声催促着小二上茶上菜,好不热情。

  南宫无心那个姓柳的弟子和掌柜打着招呼,安雁欣等人默默坐在木椅里,转
目打量着这座酒肆。只见各色样人都有,有穿着华贵的富家公子,也有衣不蔽体
的乡野鄙夫;有携带兵刃的江湖武人,也有劲装裹体的江湖女杰;有鬓发斑白的
垂老之人,也有垂髫嬉闹的顽童;

  这些人打扮不同,神态亦是各异。或孤高傲岸,沽酒吟哦;或牛饮豪灌,大
声叱喝;又或一脸心事,似有满腹苦水无处吐泻。种种情态,不一而足。安雁欣
无趣的收回目光,垂眉敛首,小嘴嘟起,似嫌周遭环境吵闹一般。

  南宫无心却似未曾注意到紧紧的挨着他的安雁欣的儿女情态,没有理会她。

  安雁欣微觉奇怪,南宫无心向来对她的一举一动都甚为关切,此刻怎会如此,
有什么异样情况吸引了他么?不由抬起头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南宫无心注意的是与他们相隔甚远、坐于最北角落的一群大汉。这群人
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中人,背插兵器,满脸凶相,豪吃海饮,旁若无人。其中最惹
人注目的是坐于正中间的一个,此人眉眼粗豪,面如重枣,红润中隐隐透着一种
异样的惨白,似乎练有某种诡异的旁门功夫。他身材极为魁梧,左肩上斜挂着尺
长的雁翎刀,刀柄处红稠飘拂,刀身宽阔亮泽,颇具威势。

  安雁欣细细打量了几眼,看不出这群人有丝毫值得重视之处,江湖中这种汉
子一抓一大把,极是普通平常,一时猜想不透南宫无心怎这般神情,好奇心起,
仗着他的宠爱无所顾忌,将臻首凑过去问道:「这些是什么人,你好象很重视他
们啊?」

  南宫无心果然未曾表露出丝毫愠色,低声答道:「他们也没什么了不起,我
之所以注意他们,是因为我认识其中一人,有些交情。」

  安雁欣奇怪以他的尊贵身份怎会认识这等粗俗之人,虽然这里是他自小长大
之地。旋即想起他曾说过当年流落江湖一段很长的时间,莫非就是其间结识的么?

  南宫无心摇头否认了她的疑问,手指伸出轻轻一点,叹道:「中间那人是我
旧识田终术。想不到当年意气风发、狂放不羁的『狂刀』如今也以渐现老态,真
是岁月不由人,光阴催人老啊!唉!」

  安雁欣一皱柳眉,轻声自语道:「田终术?」

  南宫无心一笑,露出无限沧桑的面容,道:「田终术是这洛郢城中最大的帮
会组织『洛郢帮』的帮主,隶属于我南宫家族的节制,当年我落魄江湖之时曾给
我很大助力,在我率众秘攻把持望霞山庄的三叔千山公时,曾立下大功,素来为
我兄弟看重。」

  安雁欣望着他慨叹的神情,咬着唇皮道:「那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啊,你们
多年不见,可以略叙阔旧啊!」

  南宫无心沉思一会儿,摇头道:「算啦,我早已不是南宫家族之人,又何苦
再去与家族的属从交结呢,免得他们难做,绝意知道了也不好。」

  安雁欣深深地垂下头去,思忖道:「爹爹曾说过,要我把握时机,肆意挑拨
无心绝意兄弟俩的关系,尽可能唆使南宫无心,使其从兄弟手中夺回本属于他的
家主之位。但如今看来,南宫无心似乎毫无重夺家主之位的野心,而且对南宫绝
意顾忌颇深啊,这可难办了!」

  淳于长一直默默听着二人的低声谈话,此际忽然插口道:「主上何需思虑如
此之多,想田帮主亦是豪情重义之人,彼此见上一面谈个话,绝意家主也不会如
此的多心眼吧?」

  南宫无心横了他一眼,却未曾说话,却有些心动起来,旋即暗忖道:「我这
隐疾困饶多年,折磨的生不如死,好容易偶然思索出一个疗伤妙法,虽不知能否
成功,但不尝试一番怎肯甘心?嘿,这田终术对如何暴虐女子看来颇有一手,只
是委实难以启齿,嘿!」

  心下自嘲的暗笑着,不由自主的想安雁欣望去,却见她兀自粉颈低垂,鼻冀
煽动,神态可爱之极。

  淳于长碰了个钉子,却不肯死心,鼓起勇气劝道:「主上……」

  南宫无心不待他开口,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道:「你无需多言,我自有主意!」

  说罢,突然站起身来,朝田终术所在的北角走去。众人只顾吃喝,未曾注意
到这边情景。

***********************************

  近几日SARS疫情稳定,终重获自由,将近一月的压抑释放出来,在外面
狂飚了几天,再无心绪写作,所以《极乐劫》一连几天未曾更新!

  好不容易定下心来,却没了灵感,忽然觉得缺乏创作的激情,拖拖拉拉地将
第一卷「剑宗情怨」

  完稿,却比前定的构思少了许多细节,奈何!总想做个合集,但却总也不能
成功。

  因为我自开写本文以来,不知在哪个网站上染了病毒,接连废了三张软碟,
存下的十几章节一章不存,到网上下载吧却遇上麻烦,不是网速太慢,等的我受
不了,就是明明下载好了,到机房一看,却怎也打不开,嘿,他奶奶的!

  今日终于将第一章写完了,缺陷多多,感谢各位网友一直以来的关注和支援,
第二卷「世家风云」可能再也不比非典时期的第一卷来得快速,但我努力使每一
章都增长点篇幅,能力所限,一定与各位的期望相去甚远,我亦只能说声抱歉了,
谢谢继续关注!

***********************************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8-3 23:12 编辑 ]

www10215 发表于 2007-12-5 21:14:00

页: [1]
查看完整版本: 【艳姬魅行极乐劫】(第一、二卷)作者:那一剑的情愁(一剑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