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插进锁芯
钥匙插进锁芯,咔嗒一声轻响,门把一如既往地灵活转动,潘辰做着这习惯动作,心里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用这把钥匙了。推开门,腾腾烟雾扑面而来,伴随着还有震耳欲聋的音乐,著名歌手以他招牌的口齿不清唱法喃喃唱着,这些歌词在潘辰耳中居然清晰可辨:
是不是有点无聊
好象我塞给你要
你无可奈何被逼要逃
这一切的喧嚣却令人心惊地呈现出世界末日的死寂感。一个瑟缩的身影坐在地板上,手指间夹了一根烟,点燃的烟头快要烧尽,潘辰快步上前,想要让她把烟丢掉,但已经迟了,烟烫到了主人的手指,痛觉神经反射下,烟蒂掉到了地上,同时还有一声惊呼:“啊!”这个声音却是由潘辰发出的,还带着她不自知的心痛意味。颓废的主人毫无所觉,仿佛灵魂出窍,对皮囊的损坏无动于衷,倒是这一声与适才一直充斥的音乐不同的叫喊,把她从思绪无限放空中拉了回来,看到来人,她涣散的眼神集中起来,并有一丝惊喜,但明显两小时前潘辰对她的重大打击还没散去,她没有开口,静静等待潘辰的下一步举动。
“你家的钥匙,我还给你。”沉默了一会,潘辰艰难的开口。
就像沙漠旅人历经千辛万苦的跋涉,终于到了绿洲,看到清水和草地都是老天爷捉弄的海市蜃楼,潘辰第一次惊讶地发现,原来眼睛也有自己的生命,曾轶可闪闪发亮的眼神黯淡了,像天际的星子终于坠落,地狱般绝望的气息笼罩上来。
潘辰告诫自己,默念着不能心软,不能心软,不能心软,身体却违背了她的心意,她已经抬起曾轶可被烫伤的手,观察那一点红痕。
受伤的小动物要保护自己最后的尊严,一下子打开她的手,潘辰又把她抓回来,烫伤有点严重,需要搽药膏。她奔下楼,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了药,进门的时候,曾轶可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弹,潘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帮她涂抹,等她要起身的时候,曾轶可抱住了她,在她说出更决绝的语言之前,封住了她的唇。
这是分别几天后唇舌的首次接触,由于分离的时间积蓄,滋味比记忆中更加美好,曾轶可温柔地吻着,一遍遍摩挲着潘辰的唇,当她的舌头伸入时,潘辰紧闭的牙关一会就乖乖投降,任她长驱直入,刷遍温暖的口腔内壁,再跟自己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她们以前有过很多吻,青涩的、粗暴的、激情的,但从未有今天这次一样缠绵如水,潘辰恍惚中回忆起小时候在上海街头看到的熬制麦芽糖过程,琥珀色的晶莹黏稠糖液,半凝固状态,似流非流,随便拉一下,就是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曾轶可的吻比麦芽糖更甜更黏,也更缱绻温柔,当她的舌头轻触内壁时,潘辰从后腰深处升起一股电流,窜遍全身。但是,甜蜜的麦芽糖会让人长蛀牙,比糖甜一万倍的曾轶可的吻,更危险,她会让人万劫不复,理智提醒着潘辰,快结束这个吻,既然说了分手,就要快刀斩乱麻,从此两不相欠,各自精彩。但是这个吻像春风一样,实在太舒服了,她整个人都快融化成一滩水,身体的快感有时候能让理智屈服,于是她找了一个理由可以让自己沉溺于这个吻——就当作是goodbye kiss吧,她模模糊糊地想。
在潘辰以为自己要溺毙在这个温柔的吻时,曾轶可放开了她的唇。潘辰一刹那有一丝失落,她马上意识到了危险,因为自己居然意犹未尽,更危险的是,曾轶可开始啃咬她的脖子。对方根本没有goodbye kiss的概念,她是要做爱。
潘辰扭动身体,挣扎着要推开身上的人,因为处于下位,刚才的吻让她的力气消失了大半,还要小心不碰到曾轶可受伤的手,挣扎基本上无效,反而激起了曾轶可的兴奋度,她舔吻的动作逐渐加大了力度,潘辰的T恤被拨到锁骨上,胸衣也解开了,曾轶可满意地攫取了一处柔软的贲起,用唇舌去小心拨弄它,潘辰还在挣扎的动作因为感觉到自己的蓓蕾被对方温暖湿润的口腔包围而暂时停止了,那是一种奇妙的感受,柔软的舌头在围着蓓蕾打转,不时轻触顶端,纤细的神经末梢都启动起来,感官全开,一心一意感受着对方的动作,突然柔软退回去,换成了坚硬的牙齿,啃咬拉扯,还带着一点粗暴,当正好咬住敏感的那一处时,一股熟悉的暖流直冲小腹,“啊~~~~”她压抑的呻吟终于冲口而出。
曾轶可继续向下探索,潘辰在身体快感中载沉载浮,她的手无意识地挥动着,突然一阵剧痛,手打到了桌角,剧痛让她意识清醒,她发现自己的裤子已被丢弃在一旁,曾轶可挤在她两腿之间,正与她的底裤做斗争
“停……”潘辰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
对方置若罔闻。
“我们已经分手了。”潘辰这时候情绪开始冷静下来。
“你明明对我很有反应!”曾轶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我没有。”潘辰死鸭子嘴硬,现在一定要撑住,不然怎么都分不了。
“哼!”曾轶可气愤着一把扯下潘辰的底裤,上面有明显的水痕,底裤已经湿透了。“这是什么?你的反应那么热情,我们那么快乐,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潘辰知道说出以下的话非常残忍,但是她必须说。“我来之前去过,”她停顿了一下,看着曾轶可的眼睛,清晰有力地说,“君君那里。”
血色急速从曾轶可脸上褪去,她原本白皙的脸显出一种死人般的惨白,身体的精气神一下子抽空了,无法支撑,垮下来瘫坐在地上,潘辰颤抖着穿好衣裤,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狠心,走出了曾轶可的房间。
这是没有曾轶可morning call 的第11天,潘辰的电话一如既往的忙碌,繁多的好友寒暄,工作往来,她比以前更加手机不离耳,相比较起来,一个morning call应该是可有可无的吧,潘辰对自己这样说着,努力要把自己对这细小东西的在意抹杀掉。因为工作关系,她跟曾轶可还是要碰面,后者那两天憔悴得可怕,走路都仿佛在梦游,看到她就尽量转过头。潘辰也觉得尴尬,幸好中间有一个礼拜不用见面,但是不见面的时候她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今天是十强共同的节目,小花也回来了,大家集会到了一起,这也就意味着,时隔7天,她又要看到曾轶可了。这个现实让潘辰在角落里忐忑不安,曾轶可还没有出现,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盼着她来还是盼着她不来,心底仿佛期翼着至少看一眼,但是到时候冰封的气氛又让人难过。在排练快要开始时,曾轶可急匆匆地进来了,虽然还是苍白的面色,但是精神好了很多,她跟大家打着招呼。然后她对着潘辰——这是分手后她第一次泰然自若地对着潘辰的眼睛——绽开了一朵笑容:“好久不见。”
预想中的冷场并未出现,一句淡淡的问候就揭过了凄惨局面。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千篇一律的开场舞又开始了,照理说是练过无数次的舞步,在最后的定位动作时,潘辰不知怎的,一个趔趄差点倒地,一只手快捷地伸过来,有力地托住了她的臂膀,维持着她的平衡,潘辰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那个人的味道太熟悉了,曾经耳鬓厮磨缠绵缱绻,这种熟悉的气息她比对自己的手指还了解。说了声谢谢,她努力平复自己怦怦地跳得飞快的心脏,偷眼看去,对方带着笑容,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潘辰痛恨自己不安定的心,决定不再维持这种暧昧的局面,但是对方似乎也没做出什么暧昧的行为,如果说,你以后不要碰我,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她带着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排练着,正神游物外的时候突然听到喧哗起来,众人围作一团,凝神一看,小花跌倒在地,她刚刚做了一个高难度动作,把腰别了。小花没有大碍,不过需要按摩。忙碌的导演看到这种情况扶额不已,环顾四周,别人都很忙,只有曾轶可不需要排舞,就拿着本子指着曾轶可:“曾轶可,你帮江映蓉按摩下。”曾轶可答应了声,过去帮小花慢慢按摩,她面带微笑,温柔细致地问是否疼痛。潘辰微妙地发现这个笑容跟刚才扶她时差不多,她觉得很不舒服——原来,笑容并不是专为一人盛开。
排练完毕,潘辰急着要赶到某广告商处,等taxi的无聊间隙中,某人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她并不是一个人,有一个从未见过的明艳少女,跟她手挽手,两人有说有笑进入了路边的商店,潘辰不得不承认,好刺眼。
不知不觉潘辰也跟进去了,看到她们随意游走各家店铺,曾轶可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少女娇嗔了一下,用手指亲昵地点曾轶可的额头,然后两人一起笑了出来,两个人都是明艳动人,场面颇为可观。潘辰别过头去,心不在焉地假装挑选货物,拼命骂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等她再回头,发现曾轶可的手已经在少女的脖子上摩挲着,并且神情专注,少女不以为忤,看来肢体接触对她们来说,是一件非常习惯的事情。
“册那!”潘辰没发现自己骂了一句脏话,她的手因为心情激动而紧握,指关节泛白,她忽然间无法忍受共同呼吸同一个商场的空气,扔下了不知是什么的商品,她快步走着,步幅逐渐加快,最后几乎是跑着离开了商场。
那天夜里潘辰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她一反常态在清晨就醒来,想着既然没事,不如早点去排练,收拾提包的时候,摸到一个冰冷的硬物,拿出来看,居然是曾轶可家的钥匙,原来那次去买药的时候,又用了一次,后来顺手放在包里了。
今天就把一切了断吧,以后再也不要牵挂了。如果她有了新恋情,那是最好,我会衷心祝福她们。
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潘辰带着笑容信心满满打开曾轶可房门,房间整洁了很多,沙发貌似移动过,她微觉奇怪,但也不以为意,再打开卧室的门,听到一声刚起床还带着睡意的嘟囔:“轶可,你把我的皮带放哪里了?”那日的明艳少女正动作缓慢地在穿衣,裸露的脖子上有清晰可见的红痕,床头则放着一管药膏。
这是非常熟悉的场景。
潘辰记得自己第一次跟曾轶可上床的时候,因为双方太兴奋,一个晚上只休息了两个小时,剩余的时候全是在探索身体,而潘辰就是被探索的那个,一直做到第二天清晨,睡到中午起来后,曾轶可又开始不知餍足地缠着她,终于在明亮的阳光下,曾轶可发现爱人的私处因为被抽插太久红肿了,她很心疼,冲到药房买了消肿的药膏。
潘辰极力抗拒,曾轶可以为对方是害羞,镇压了潘辰的抗议,她拿着药膏细心地在肿胀的花瓣上涂抹,药方上说为了让药力尽快发散,最好按摩到药膏全部融入肌肤,她谨遵医嘱,一点不敢大意地细细按摩,这下可要了潘辰的命,因为被开发地很彻底,她的全身感官都处于高度敏感状态,曾轶可的一个触摸就可以让她湿润,而现在在最私密的地方,被如此地按摩,清凉的药膏涂上去反而让她更热,曾轶可专心致志地拨开柔嫩的花瓣,沿着纹路一一上药,涂上了药膏之后轻轻打圈,让药力扩散,等待药膏看不见了,再继续下一个目标,潘辰难受得不行,像一条泥鳅一样扭来扭去,曾轶可干脆把爱人的腿呈M字型分开,用自己的两腿压制着,让她不能动弹,继续涂抹,潘辰全身上下都出了汗,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而花瓣全部绽放,里面隐藏的小穴则是沁出汩汩蜜液,穴口一张一合伸缩着,急需填满。曾轶可看得口干舌燥,好想冲上去疼爱蹂躏一番,但是如果再来一次,潘辰就伤得更重,她强压下自己的心猿意马,继续扮演自己的医生角色。好不容易把花瓣全涂抹了,曾轶可满头大汗,觉得比跑马拉松还累,她刚想去浴室冲个冷水澡清醒下,突然想到,那内部需要吗?潘辰仿佛看出了她的疑问,湿润妩媚的眼睛瞟了她一眼,立即垂下眼帘,羞怯地说:“里面……也伤了。”天哪,曾轶可扶额呻吟了一下,她现在对太监们的痛苦感同身受了。用尽所能聚集了精神,她继续干这浩大的工程。用手指挑了一坨药膏,慢慢地送进花径,填在褶皱的每一处凹凸不平处,用手指摸索着抹开,她已经忍得很辛苦了,但是更大的灾难接踵而至,潘辰抑制了很久不叫出来,终于超出了人体的极限,她开始呻吟了,充满情欲的沙哑嗓音,在房间内回荡,销魂不已。她每叫一声,曾轶可的汗就多流一道,她只好不停地安慰爱人:“乖,宝宝乖,马上就好了,马上就不难受了。”等她涂抹到了最深处,要把手指抽出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桎梏了,柔嫩的甬道内壁紧紧地吸着她,不让她动弹,她说:“宝宝,让我出来。”潘辰一言不发,就是定定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情欲,还带着祈求的意味,她看懂了,潘辰的眼睛在说:求你,不要让我亲口说出来。曾轶可的理智终于被情欲冲垮了,她不再涂抹,开始抽插,潘辰仿佛溺水的人紧紧地抱住她,几乎使她窒息,在曾轶可不期望的状态下,这次涂药变成了最疯狂的一次做爱,之后潘辰一天都下不了床。
当快乐到巅峰的记忆被同样移植到爱人跟别人身上,就会变成加倍不堪的场景。
潘辰体会到了妻子捉奸在床的心情,她的心脏咚咚咚仿佛擂动的战鼓,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房间里开得暖气很足,少女穿着简单的T恤还脸红彤彤地,潘辰却觉得身入冰窟,血液仿佛凝结了,一阵一阵止不住的冷,她脸色惨白,动作机械地关上门,迎面就看到了曾轶可从盥洗室出来,衣衫凌乱,两眼浮肿,一副整夜没睡的样子,“纵欲终夜!”潘辰凭以往的经验推出了这个事实,她的血液又回来了,这次是一起涌上脸。曾轶可不解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潘辰的脸由白转红,浑身颤抖,看上去情况十分不好,她还来不及询问,就看到潘辰咬着嘴唇,举起手,在电光火石间,自己的脸突然被大力狠狠地掴过,火辣辣地痛,同时听到潘辰哽咽着说:“曾轶可,你真好……”她甩头而去,曾轶可看到了她眼里的泪花。
曾轶可无精打采地在酒吧喝酒,看到一个雪肤花貌的女子款款而来,在她身边坐下,这是早她三年参加选秀的师姐,渡过了一段自暴自弃的颓废期之后,最近转投她的经纪人,开始奋发精神,在业界也逐渐声名鹊起。既是师姐,又是同门,曾轶可很维持对尊长的礼貌,她帮师姐叫了一杯酒,等待她要说的话。
“有一个人也要跟凯姐了,我先知会你一声。”厉娜淡淡地说。
“他叫刘君林。”厉娜继续不紧不慢放出炸弹,不出所料地看到师妹的脸色变得铁青。
“前几次他都跟我一起出席活动,你应该也有心理准备吧,比如12月5日那次,我们一起在上海……”厉娜的话音未落,看着师妹像脱弦的子弹一样冲出了酒吧。她笑着回头,对酒保说:“再来一杯潜水炸弹。”
潘辰走出电梯,看到自己家门口懒洋洋地斜倚着一个人,戴着黄色的绒线帽,穿着黄色的可爱卫衣,脖间是一条灰色的围巾,下身着一条同色的裤子,帽子下露出几绺黑色的头发,越发显出肌肤如雪,白嫩的皮肤透出一片红晕,容光焕发,看上去像一块美味可口的鲜奶蛋糕,让人食指大动。潘辰一瞬间有雀跃的心情,但又想到这个人的无耻行为,让自己几天来都睡不好,不禁愤怒的心情湮没了兴奋,她冷冷地问:
“你来干什么?”
“我家的钥匙你还没还我。”
潘辰的心沉了下去,胸口处有尖锐的疼痛。原来是来讨还钥匙。
上次她怒掴曾轶可,一气之下跑回了家,才发现自己手里攥着要还的钥匙,攥得如此之紧,钥匙尖锐的顶端刺破了她的掌心。她当时恨恨地把它一摔,再也没去理这把可怜的钥匙。
想必是她的新情人需要了,可惜钥匙没在包里,不能马上拿出来摔在她脸上叫她滚。
潘辰的怒火越升越高,但是她只能打开门,准备在某个角落找出这把该死的钥匙,让这张讨厌的脸赶紧在自己面前消失。
来人尾随她进了门,潘辰还来不及去按门旁的开关,已经被一股大力推倒在门上,对方的唇舌带着思慕的渴望迫不及待地吻下来,这个吻是如此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潘辰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她的身体叫嚣着要迎合,双手已经自动自发圈住了对方的脖子。双方激情地辗转交合,仿佛要把这几天浪费的时间全部补回来,这次的吻如此凶猛,已经近乎于撕咬,两人分开的时候,都在大口喘气,下一秒曾轶可又堵住了潘辰的唇。
暂时的氧气让潘辰拾回理智,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一边跟新人上床,一边又来撩拨自己?她要推开曾轶可,可惜绵羊天天跑步,练得很结实,她推不动,她急了,只好大力咬下去,“唔——”曾轶可的舌头吃痛,不得不退出潘辰的口腔,她用手抹了一下舌头的血丝,笑得很开心:“小野猫。”不由分说再次封住潘辰的唇,这次是细水长流的吻,用舌头舔着潘辰的唇瓣,一阵阵细腻的涟漪,让潘辰不由自主的打开牙关,跟她温柔地交缠。
这是奇异的体验,对方的舌头还带着血的味道,但是跟自己的舌头接触的时候,自己就一阵阵发软。缠绵的吻深深浅浅,无止境地一直持续着,曾轶可挪开自己的唇时,潘辰已经瘫倒在她怀里。曾轶可喘着气开始吻她的脖子,潘辰软软地抬高自己的脖颈,让她吻得更彻底,当脖子传来尖细的疼痛时,她知道曾轶可留下了痕迹。这时,触目惊心的那幕场景回到了脑海——少女脖子上的红痕。潘辰陡然生出一股大力,一下子推开了曾轶可。
“我们已经分手了,不应该这样。”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语调。
“我知道你的身体,你的心都还是很想念我。”可恶的曾轶可像牛皮糖一样又黏上来了,并且准备再吻,目标还是脖子。
“不要碰我脖子!你的新情人难道还不够?”炸药桶终于爆发了。
曾轶可展现了一个可称之为邪魅一笑的脸部表情。
“那是疹子。”
“嗯?”
“那是我表姐,她脖子上长了风疹,我那天跟她逛街的时候发现了。还有,你跑出去的时候撞飞了一个摊位的商品,你这个没有公德心的坏女人,居然没有留下来赔偿。”
“至于床头的药膏——”她故意坏心地停下来,“就是抗过敏的风疹药膏。”
她的气息有意无意在潘辰已经吻肿的嘴唇处缭绕,饱含情欲的沙哑嗓子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不是用来消肿的。”
潘辰的脸已经被红色占据,“你们还睡一张床。”她垂死挣扎。
“我那天睡在沙发上,一晚上都没睡好。”小绵羊开始装无辜了,“表姐老早走了。她就住了一天。我好可怜的,原本睡两个人的床变成一个人,我根本睡不着。”
不行,潘辰硬起心肠,勉强挤出几个字:“我跟君君在一起。”
“哦,是嘛?”对方已经开始心猿意马拉开了她的衬衫,欣赏被内衣包裹的雪白春光。
“那天你根本没去君君那里,他在上海。”
“我不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跟踪我?为什么看到我跟表姐牵手就要气愤跑掉?为什么在我家看到表姐睡我床上就要打我耳光?”
“我……”
在某人理屈词穷想理由的时候,曾轶可已经不耐烦地把她的上衣全脱光了,她抱着美人躺上了长沙发,美人还在挣扎,她干脆把自己的围巾拿下来,想绑住她,但不希望弄伤潘辰的手,犹豫了一下,蒙住了潘辰的眼睛。
围巾的密度非常扎实,一瞬间眼前什么也瞧不见,闭着眼睛透过眼皮也没有红褐色的光线感觉,整个世界的星子都堕落了,漫山遍野的黑,密不透风的黑,就是黑,仿佛身处黑洞,所有的光线和物质都被吸进去。宇宙里只剩下自己孤独一个人,没有从前也没有未来。她觉得惶惑,那种荒野无人的苍凉感攫取了她。她的手在无人的空气中摸索着,一个温热的身体压了上来,潘辰不由抱紧了她,即使全世界抛弃自己,至少在这一刻,这个人属于我。
曾轶可感觉到了潘辰的依恋,她吻上身下人的唇,细细密密地吻着,蜻蜓点水般但是绝不离开,一边用手打开了胸衣的扣子,长指夹住柔软的顶端,拉扯抚摸着,力道时轻时重,一段时期没有受到爱抚的蓓蕾,敏感地惊人,对她的手指有着鲜明的记忆,短短时间内,顶端就挺立起来,诉说无限渴望。
曾轶可轻笑起来,她的爱人好可爱,她离开了对方的唇,俯下身去,将蓓蕾满满地纳入自己的口中,吮吸舔吻着,用尖细的犬齿轻轻啃咬硬起来的顶端,柔软的饱满充满少女的馨香,她的舌头永远尝不够。终于她放开了柔软,看到身下的美景是,雪白的贲起上湿淋淋的充满了水痕,顶端因为啮咬殷红不已,因为主人的大口喘气胸部上下起伏,颤巍巍地抖动着,简直引人犯罪。曾轶可不禁看呆了,她继续去舔吻这雪白的身体,一路下行,在凹陷处用舌头勾引扫动。
潘辰的视觉功能暂时封闭,其他感官变得分外敏锐,她听到空气中夹杂着自己和对方的喘息声,曾轶可身上淡淡的温暖味道在自己周围萦绕,而最直接感受的,是对方湿润的唇舌,游走自己全身,肚脐间的湿吻,让她全身战栗,她的手从曾轶可的背后伸进卫衣,掐住对方的脊背,但是这样还不够,她希望双方完全的肌肤相亲,她摸索到对方的裤腰处,抓住皮带头,解开了皮带。同时曾轶可也在跟潘辰的牛仔裤战斗,因为冬天穿得很紧,她又太过兴奋,哆嗦着双手怎么都解不开,她骂了自己一下,定了定神,拉开腰带,慢慢扯下拉链,等把她的裤子全部脱掉后,曾轶可已经出了一身大汗。
潘辰的全身只剩下一块小布料遮蔽,其他都暴露在空气中,通体雪白如玉,在黑暗中仿佛发出淡淡的光芒,曾轶可呆了一阵,她不是第一次看到爱人的身体,但每一次都更加震撼,咔嚓咔嚓,她听到道德结界在一片片崩塌,心里仿佛有一头野兽要冲出来,把这具美丽的身体完全吃掉。她野蛮地分开对方的双腿,观赏着爱人的禁区,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炙热的目光,底裤凹陷处已经湿润了,曾轶可的喉咙不禁咽了一下口水,她吻上了大腿内侧,在根部舔舐着,手指在凹陷的地方有一下没一下戳着,潘辰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全场都弥漫着淫靡的气氛。
曾轶可忍不住用双手沿着底裤的线路用力一撕,空气中响起裂帛的声音,底裤被她扯破了,她心里的野兽欲望需要做一些破坏来稍稍纾解。蒙着双眼的美人全身赤裸,双腿大张躺在她身下,拨开花瓣,私处的透明蜜液已经流淌满整个穴口。她低下头,吻上了花瓣,确实,下面的嘴好柔软,甜蜜得快要融化,她伸出舌头,进入花瓣的缝隙,滑过那嫣红的软肉。
“唔——”潘辰叫了出来,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温暖湿润在自己的私处碰触,她双手摸索着,在自己的下身处摸到对方毛茸茸的头发——曾轶可用唇舌在为她的禁区服务。她惊了一下,喘息着叫道:“不要,不要碰那里……”对方听从她的意见,果然离开禁区,抬起身子吻住她的唇,潘辰刚感觉嘴里有一种微咸的味道,曾轶可已经离开她的唇,笑着说:“尝尝你自己热情的味道。”这些下流的话,让潘辰全身都软了,只能随她为所欲为。曾轶可继续她的唇舌探险,在用舌头分开紧密的花瓣后,她用牙齿轻咬珍珠,让它完全挺立。她的舌头在柔嫩的私处游走舔舐,最后舌尖在入口处试探,慢慢地挤进了小穴,呻吟声中,潘辰不禁把腰抬高,让对方能进入得更顺畅。湿润的柔软在花径中来回舔弄,体液渗出的数量越来越多,曾轶可结束唇舌之旅抬起头来时,她的唇边挂着一道银丝,那是爱人对她的回应。一下子丧失爱人的温度,潘辰不禁难耐地摆动身体,曾轶可按住她,手指粗暴地插进了秘处。
“啊啊啊啊啊——”一下子被填满的充实感太好了,潘辰的声音在房间里猛地拔高,这无疑是一个鼓励,曾轶可用力地抽插着,观察着爱人脸上痛苦又愉悦的表情,由于一段时间没有开垦,十分紧密,她又一下子挤进三根手指,进出十分费力,每抽出一次,就带出大量的蜜液,就着体液的润滑,她再大力的插进去,潘辰的呻吟越来越妖艳迷离,刺激着曾轶可不停冲击,猛然她感到柔软的内壁一阵痉挛,紧紧夹住了她的手指,同时一股液体喷射在她的手上,她喘息着停下,知道对方到达了顶点。
曾轶可抬起头,忽然看到自己绑住潘辰眼睛的围巾,有一大片湿痕,显而易见,这是眼泪,她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是的,刚才自己就是一只野兽,激情中无暇顾及力道,而眼前潘辰白玉般的身体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胸口还有咬痕,这都是自己弄的,自己居然还让对方哭了,难道,她其实很难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她小心翼翼地解开潘辰的蒙眼围巾,看到对方确实眼睛湿润,水光潋滟,无疑是哭过了。她的心不禁一点点下沉,苦涩地说:“对不起,如果你不喜欢那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潘辰水气氤氲的眼望着她,温柔地要融化,她看着充满罪恶感的天然呆爱人,什么话也没有说,仰起身子圈住曾轶可的脖子,把她拉下来深深吻住。
窗外有女歌手故作沧桑地唱着:
“爱只是爱,伟大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
那又怎样,现在拥有你,就算用全世界来换我也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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