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具尸体!!?
一 变成尸体
我醒来的时候是正午时分,阳光从狭小的窗口照到我身旁的地上,隐约的汽车鸣叫声,听起来很不真切。睁开眼,世界是横的。这里好象是一个大仓库,杂乱不堪,尘土飞扬,看来已经是长期没有被使用。而我正躺在一滩已经发黑的血迹之上。
我为什麽在这里?
仔细的思索起来,记忆中的部分。
下班时候,我的女朋友打电话来让我给她买Benefit牌的化妆品,我去了专卖店。在回来的路上,啊!就是这里,当我路过这个仓库,听到“咚!”的一声,好奇心驱使下我走进了这里。猛的睁大双眼,记忆中我看到了一具分尸的尸体。全身黑衣的男人站在旁边,右手手背上是发著银光的武器手抓钩,左手提著一把刀,血顺著刀刃流下。我下意识的倒退,腿不听使唤的哆嗦,想喊救命。脖子突然一紧,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巨痛,世界开始倾斜,我抽抽,痉挛著把血洒的满身都是。记忆的最後是那人深黑的眸子。我不想死……
我死了?可为什麽我醒来了?想站起来,发现我的身体是僵硬的,每个关节运做都非常困难。僵尸?!这个词语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尽力的坐起身,皮肤苍白没有温度,没有活人皮肤下的血液流动,更证实了我的想法。
这真是上天给我隗落深开的天大玩笑,被人杀了,却活…不…醒过来,变成了僵尸?!这个样子,难道是想让我被人抬到博物馆展览,说著是人类的一大惊奇?或者被科学家们实验解刨?还是说想我这个样子去找杀我的人报仇,最後在被杀一次,分成八块扔进河中当鱼虾的点心?不管那一种都不是我喜欢的。不过,现在想什麽也没有用处,因为我根本连站起来都是麻烦,更别说其他的。
环视整个仓库,那天我走进来的门是紧关的,看来一般不会有人进来。难道我就要一直坐在这里,直到被人发现?郁闷的翻翻白眼,定格在身旁Benefit化装品上。
“2000多钱,我一个月工资,真是可惜。”
女朋友真会挑,一套2样:爽肤水,润肤露,每样都是1000左右的天价啊!那个心痛。顶著不能浪费,勤俭节约的真理,我决定,现在用了它!後来想起来似乎我下意识的就用了女人的东西,真是奇怪?
你能想象僵尸用润肤露吗?你一定不能想象会是什麽样子。我现在是身有体会,光是打开盖子,用尽了一切办法,终於估计是一个小时後打开了。後面的就好说多了,乳白色的油在手间揉搓,匀开容入苍白的皮肤当中,淡淡的蔷薇花香,很是好闻。
我猛然惊叹:“这样也行?!”
僵硬的关节在油的容入後,竟然能灵活的乱动了!真是神奇的东西。
当用了少半的润肤露抹便全身後,终於比较像个活人了。决定在使用一下爽肤水。倒在手上,抹了抹,凉凉的没什麽作用,无意擦过因倒地时擦出的伤口,惊奇的发现伤口愈合了。这……这真的是化妆品吗?有我这奇怪的先例,化妆品的特殊效果似乎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了。想让脖子上的那道致我命的巨大伤口愈合,却在实验了很多次後,宣告失败,看来这东西不是万能的。
把黑色的衣服拉高,挡住那条狰狞的伤口,我拍拍自己一身的灰尘。庆幸自己穿了深色衣服,要不一身的血,出去不被拉进警察局都不可能。
将化妆品装进口袋,这东西可以说是我的宝贝了。拿出裤兜里的手机,14日11点多我被杀死後,在这躺了一天就醒来了。手机中有5条短信,6通未接,都是女朋友打来的。我父母去世的早,大概是小时候影响吧,我的朋友并不多,来往的很少,只有女朋友程思雪交往最深。我和她来往四年,本来决定存够了钱就结婚的。现在我成了这个样子,不能在和她一起了吧。说分手,心里多是不舍。这不能说我爱她多深,只是放不下手。怎麽说也相处了七年,我要下狠心,不能连累了她。
[落深!你这个死人,到底跑哪去了,一整天都联系不到。你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刚拨了电话过去,那头马上就接了,劈头被骂了,语气中透出的满是关切。
死人,还真被他说中了,我苦笑一下,开口道:
“思雪……………………咱们分手吧?”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果然是思雪,很了解我的。告诉她?会相信吗?说了也不能挽回什麽了吧?我沈默不语,那头急切了。
[落深!你说话呀,一定出了什麽事吧?你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不要不说话!]
“没什麽,只是我……我……”实在不知道拿什麽理由搪塞过去,从小巷看到外面繁华的街道,猛然想到一个不错的理由,希望她听了会原谅我的谎言。
“我喜欢上别人了。”
[你在骗我,我们相处了这麽长时间,你的交友情况我还不知道吗……]当然了,你当然知道了,我的女人源少的可怜,怎麽可能这麽短的时间就另结新欢呢。
“没有……我喜欢的人,是个男人。”这样你会相信吧,我痛骂自己。然後不想听到思雪的回话,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鄙视我,就算我说的是骗人的,挂掉电话,然後关机。
踏入人流的街道,我茫然了,我不想被当成怪物,回不去,我又能去哪里?尽量的想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被人发现我的异样,边走边想著。抬起头,我愣住了!这是什麽状况?我都想把自己埋起来了,为什麽行人的眼光总是跟著我?这是为什麽?我应该没有吸引人群的异能力吧?茫然的走了一段路,发现还是这样的状况,侧头,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我?
不会吧?
黑色的碎发,弯细的柳眉,漆黑的双眼角微微上挑,带著丝丝妩媚,还有那连我自己都想吻上去的水色红唇,在加上因为化妆品的神奇功效,我的皮肤在变成尸体後的苍白上带上一层淡粉,细滑的似乎一碰就会出水来。一下子似乎变小了,21岁的我,这副样貌加上我168CM的个子,变的像15、6的少年。想起了的小时候,那时候也是长著一张女人脸,被人笑了很长时间後,我天天去晒太阳,去健身,很不容易的把自己整的比较男人了,虽然个子不能在长高了。变成这个样子,我不要,越发的狠起那个杀手和我鲁莽的用了那可恶的化妆品。
二 所谓行尸
不如让我真的死了吧!!!
我长叹一口气……
正在哀叹中,感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过头看到两个笑的猥亵的男人。看,这张脸是个多大的麻烦!
“小姐,一个人?”
“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玩?”其中一人把手搭上我的肩膀,笑的欠扁。
我怒:“滚!我是男人!”
我推开他们,冲过马路向街道南边跑去。为什麽我只是出了个门,事情就变的如此糟糕。为什麽只是被人杀了,却又让我活过来?
“呼……”低低顺了口起,缩在街角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发现自己并没有流汗,也没有跑步後的喘息。是啊,我已经不是人类了。
抱著自己的身体,将头埋进手臂中,不去思考不去面对……
当在抬头时,月亮已经高高挂起,温柔的月光透过钢筋水泥的森林,照在我的脚下。我要怎麽办?我问自己,没有头绪。
“落深……”
谁在叫我吗?
“落深,是你吧?”
是思雪,她竟然找来了。影子被拉的很长,她站在路灯前,娇小的身影,让我惊慌失措。想逃跑,站起身,脚却像生了根,无法动瘫。
“落深。”思雪高兴的扑过来,抱住我的身子:“我以为你出了什麽事……”她说到一半,上下摸著我,发觉了什麽:“你怎麽这麽冷……”抬头想问我。
话语又断,我在她深棕色的眸子中看到自己那可怕的美丽样貌,她的表情满是错愕的惊豔,让我心痛。
家,我和思雪一起住了四年的家,温心的感觉,暖暖的,却深入不了我没有跳动的心。
“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倒了两杯水,思雪轻抿一口,握著玻璃杯问我。
“我……死了……”我开口,思雪蹙眉,不明白我的话。
我盯著她的眼睛,开口将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全部告诉她,包括那奇异的化妆品。
她的表情从蹙眉到惊讶,到怀疑和不可思议,紧紧握住手中的玻璃杯。
“这……是真的?”她疑问,眼神是渴望我摇头。
我没有否认,拉开衣领让她看到那可怕的伤口,让她失望。
“一定有什麽办法的,一定有什麽办法!”
这样静悄悄的呆坐著,两人都不在开口,时间悄悄流失。
猛然间,思雪像想到什麽,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来,叫道:“我想起来了!”
一脸疑惑的看著她在家中翻箱捣柜,不知道在寻找什麽东西。
“应该在这里……”抽屉中翻找著……
“啊!找到了。”取出一张红色卡片,兴奋的拉起我的手就向门口拽去。
我急忙拉住她:“去哪?”
她才想起忘记给我说明,扬起手中的卡片,解释起来。
“这是朋友给我的。说是个很厉害的什麽灵师。会抓鬼呀什麽的。我是不信的但她却硬把这东西塞给我,说是以後碰到奇怪的事,可以照著卡片的地址找他。”
我有点哭笑不得,这种鬼话思雪也信。估计是什麽骗人的神棍,耍些小把戏,骗些钱财而已。
“都这麽晚了,灵师也是人要睡觉的吧?”
“对喔。那明天去吧?”看她与刚刚不同的表情,真是服了她。
看著我,她皱眉:“去洗澡换身衣服吧。”
低头看自己,确实需要。思雪把我刚刚讲话掏出的化妆品塞进我手中,笑道:“既然这东西这麽神奇,你就多用些吧。”
搞的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说了,只能拿著东西进了浴室……
一大早九点,就被思雪抓起来出了门。她还特意把化妆品塞进我的口袋中,没有这种必要吧?
匆匆的打车,从家到了北城,感觉像是在逃亡。照著地址,找到了这坐普通公寓的单元房。
门铃响了两声,便听到带著拖鞋的“啪塔”声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17、8岁的少女,看到我们愣了一下。盯著我开始上下打量。看的我很不舒服,没什麽怪异的地方呀?换下了带血的衣服,穿著平常。脖子上的伤也用思雪给的带子遮挡住了,难道是因为脸吗?我讨厌的女人脸。
“请问……红九狱,红大师在吗?”思雪开口,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噗~”少女笑道:“红大师……哈哈哈……”
搞的我们一脸的不知所措。笑够了,她说:“你们先进来坐吧。”
房间是很普通的三室一厅,没有多余的装饰很简洁。坐到沙发上,少女为我们倒水。
“我表哥还在睡,你们等下,我去叫他。”
她“啪塔~啪塔~”的走到一扇门前,边敲边叫著:“表哥,起来!有人找。”
刚说完,门开了,出来的是人穿著整齐,短发,带著一副无框眼镜,温和的男人。他向我们微微一笑,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楚凌哥,我哥还在睡?”原来不是那个红九狱。
“我去做早饭,你叫他。”向厨房去了。
少女进到房间中,看不到里面,只有声音传出来。
“表哥,有人找。”
“唔~”
“表哥!”没回音了。
少女无奈的出来,耸耸肩,大声说:“在不起来,我就去告诉楚凌哥,让你一天下不了床。”
闻声,房间中传出“咚!”的一声,似乎是什麽掉到地上。而後一阵穿衣服的声音,走出来。
懒散的模样,长发凌乱。拨了拨头发,瞪一眼做著鬼脸的少女,走到单人沙发坐下。他的眼睛竟然有一只是红色的。
“什麽事?”
思雪开口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说了出来,不怕人家把她当神经病了。
听完後,沙发上的男人打了个哈欠。
“照这样说,他属於行尸,但是有思考能力……”上下看我“与活人无异……”
突然像是想起什麽来,对厨房做饭的男人喊道:“凌,来一下。”
温和的男人闻声走过来。
“查下他的死期吧,我想是那个人口中的人吧?”
死期?我不是已经死了吗?那个人又是谁啊?
只见叫楚凌的男人身边的空气扭曲一下,我以为是眼花了,却从那个地方凭空出现一只手,递出一本文件夹。楚凌接过来,开始翻找。
看到刚刚的画面,我和思雪两人的脸白了白,有些相信这个灵师是真正有实力,而不是神棍在骗人。
等了很久,也没见楚凌查到什麽,默了一会他开口叫我的名字:“隗落深,你与你哥哥的死亡时间没有记录在冥府。”
哥哥?哦~是从三岁时候就失踪的哥哥,我几乎都忘记有这号人物了,连他的脸在我记忆中也是一片模糊。
思雪连忙开口:“这是什麽意思?”
“我们不能帮他,不好意思。”红九狱起身摆摆手,向浴室去了。
思雪是还想说什麽,我阻止了她。揪起他的手出了这坐公寓。
思路是混乱的,我死了。没有冥府的记录?变成行尸样的东西。这表示什麽?
厌恶扫视街道上不断像我瞟来的目光,碰到了一双陌生有点熟悉的眸子,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双眼睛中包涵的冷漠淡然,不把世界上所有东西放在心上的神态。我不会搞错,是杀了我的那个人!
三 我恨Benefit
我钉住脚步不在前进,告诉思雪让她先回去,我有事离开一下。看那个杀手马上要消失在转弯处,我急急忙忙追过去,没有发现背後思雪担忧的眼神,那是她最後在这个世界上看到我了。
既然让我看到那就不能放过,刚刚就在想让我碰到他一定要打他一顿,见一次打一次。看来上天蛮眷顾我的。不能饶过他杀了我这件事,我又不可能杀人,就只有这样来报复了。
我冲过去想直接给他一拳,可是拳头马上触到他,人影一闪一个回身,我反而被制住,那把划烂我咽喉的匕首抵在我的腰间。我和他的距离很近,街道上人不算多,没有人发现那把刀子。有些行人只是在一边看热闹,没有多加理会我们。
左手被抓住,我还有右手。抡起来,就向他那张我看著讨厌的脸,本以为这回该打到了,谁想他一矮身又闪过去了。
冷淡磁性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来。
“你是谁?”
我是谁?他既然不记得?是啊,多亏了他让我不得不使用到那个变态的化妆品,变成现在的脸,怒气徒然上升。
我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想打你的人。”又一拳过去,却还是没有打到。
像是怕让人看到刀子,他收起来,躲过我的又一轮攻击,连打了九拳也没有打到。看热闹的行人越来越多了,我焦急起来。身子倾斜了,不小心撞上了刚刚转弯过来不长眼的死女人!X的,竟然边走边化妆。她惊叫一声,手中的整盒粉撞出去,洒了路边商品店窗子全是白。
眼看我要撞上那块白色玻璃,伸出手本能的抓住身边的东西,难得我抓到那个杀手。谁想他被我一拉,也倒过来。撞上玻璃的一瞬间没有预想的疼痛,我穿透过去了,是的!穿过去。在身子没有全透过去前,看到地上摔成两瓣的粉盒。可恶!又是Benefit牌的,那个变态的东西。
他X的!最後只能在心中骂道。
……………………
“嗯……”轻哼一声,我张开双眼,有种昏沈的感觉,全身无力。眼前是大片森林,奇异的树林,有许多我没有见过的植物。我半个身子泡在河中,抬抬手,是僵硬的。估计是水的原因,洗去了那个润肤露的效果,让我变的全身僵硬。
记得那化妆品在我口袋里。抬起僵直的手,去摸索取出。啊!~~滚出去了!
我欲哭无泪,刚穿过玻璃的时候,身体一直在向下掉,在最後出现一道白光过於刺眼,抓著那个杀手的手也就放开来了,不知道那家夥掉到哪去了。有没有人来帮下我啊……
“呵……瞧我发现了什麽东西。”
温温而雅的男音,有人把地上的润肤露捡起来。
先看到他衣服上恶俗的红色大花,我正想这是什麽人呢,好没有品位啊。抬起头,我马上改变我的想法,独特的白底红花长袍,穿在他身上现出的是淡淡的清雅与温和。漂亮的下巴,应该是个很俊的人吧,因为他左半个脸带著面具,我看不到全部。白色的短发,几屡贴在额前,带著一些庸懒。
他把化妆品递给身後的人。从河中轻而易举的就抱起我,让我男性的自尊被打击了。他明明和我差不多高的……(= =+人家170,比你高了2公分。)
“你是谁?”
“我叫异,是古董商人。”
看到他把我抱到那个像老虎却又不对的东西上我吓了一跳。
它爬在那,全身雪白。老虎的样子,长长的獠牙,耳朵是尖的,尾巴共有六条,悠闲的甩来甩去。让我震惊的是它的身形有成年大象那麽大吧。上面背著一个欧试的轿子,供人坐。
坐稳後,“老虎”开是走动,没有颠簸的感觉,很平稳。这是什麽世界啊?
“干什麽!?”带面具的男人手伸到我的衣服上,开始解我衣服的扣子,想打掉他的手,却僵硬的不好举起来。
“湿了,换下来。”他微笑一下,让我徒然安心起来。虽然别扭,也没有多做阻止了。还好他留了底,没有全部扒光我,找了条毯子,把我包了起来。
本来以为他应该是个好人,是我的霉运没有散去吗?这个叫异的男人并没有我所想的那样是个好人,也不算坏吧。後来每次见到他的笑脸,我都想揍过去。可也因为他,才有後来我的经历……
大白老虎背著我们走进了巨大的白色城门。我虽然问了很多问题,还是感叹我掉进了一个什麽样的世界中啊。形形色色的欧洲建筑,红白砖瓦,奇异的服装的人带著笑容。各种各样颜色的头发,怪异的水果,漂亮的装饰品。让我赞叹,很容易想起魔法的奇幻时代,而这里确实就是我所想的那样。一下子就很喜欢这里。
白虎停在了街道旁,带著歌特试风格的古董店前。
异微笑著向店里人打招呼,他们叫他“老板”证明了他的身份。
从摆满各种各样漂亮的古董店正厅穿过,进入了後院,还没有来的急欣赏美景,就被异撂给了几个机器般没有表情的女人手中。
在巨大的浴池中,被这几个女人看光的身体不说,还被上下起手了,我越来越讨厌女人了。带我高骂著所有我所知道的难听词语,被穿上了白色红格子的蕾丝佯装,脖子上的伤口也用蕾丝遮挡住,那个可恶的家夥到底想干什麽啊?
“不错,很漂亮。”
最後我被放置在店中一张华丽的躺椅中。异的面孔再次出现带著那欠扁的笑容,不断上下打量我。
“你到底想干什麽?”
“啧~啧~你不知道不能随便和陌生人回家吗?”
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在他带我到这里之前,我就大概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这里是与我们那个钢筋水泥、电子机械不同的世界。这里是由九个国家组成的魔法时代,带著奇幻色彩不同种族的世界。这里是权利为上的世界。异是个商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而我是21世纪的人类,可笑的僵尸一样是身体,掉进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异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人,那带著微笑的面孔让人放心,直觉上他不是坏人。他告诉我这个世界的一切,安定我的情绪,可以说在一定情况下,我是相信著异,信他不会伤我。因为如此我才会跟著他到这里来。
愤恨的瞪他一眼,我是无话可说。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他的耳语让人舒心,乖乖的信了他,看来我还是没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啊……
四 我被卖了
在心中把异从头骂到尾,连带他家祖宗十八代一起骂。
“真漂亮的人偶。”
穿著臃肿花哨的了老女人,让我联想到野鸡。带著她自以为高贵的笑容赞叹著,在我身边来回打转。
而我,只能僵硬著身体坐在躺椅上面不能动,连开口说话眼睛转动都不可能。我本来感兴趣的魔法被用在自己身上,让我郁闷起来。
“感谢你的夸奖,夫人。”
异抚摸著面具上的花纹微笑的说。我怀疑他心理变态,每日都在换不同款式不同花纹的面具。有时候带上半脸,有时候是下半脸,而我从没见过他的整张脸。
“太精致了,要不是它不会说话我会以为他是真人呢。它值多少钱?”听口气,是想买下我……
“实在抱歉,夫人。他是非卖品。”
就知道异会这麽回答,我实在是搞不懂他到底要做什麽?
每天都会把我放在店里面,当人偶一样摆著。本以为他会拿我大挣一笔钱,很多人都提出了高价买下我,但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挡回去了。一次两次以为是因为价格底了,这样的情况维持了一星期,我茫然了。
很多次从定神魔法中解放出来後询问过他的目的,都没有结果。而且我发现他似乎并不吃惊於我身体上的不对,问了他也只是微笑的说“因为我无所不知。”蒙混过去,让人费解。
在这段时间中,我发现身体不吃饭不喝水也不会出现什麽异常,是该高兴吗?我哭笑不得。
今天是第十天,我想我已经在暴走边远了。
“叮~”有人进店里来了。
我坐在内店里面的位置,隐约的从丝帘见看见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有一米九吧?身穿的很朴素,凌乱的棕色短发,他在看架子上的商品。店里很安静,因为没有人看店,夥计刚刚出去送货了。
他在架子上看了几圈,眼神锁定在一把古董刀上面。是把怎麽看都是把不怎麽样的刀,上面被铁锈覆盖了,不知道为什麽异把它放在那的,还是非卖品,我看是卖不出去吧。不知道这个高大的男人怎麽会看上这把刀?
他摸了摸刀身,似乎是决定要买下来了,其实我很想告诉他那把刀是不卖的。他看向四周,在找店员吧,然後他向里面走来,发现了我。
在看到我的一瞬间,我在他眼中看到这几日经常看到的惊豔。
他有一张很不错的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是女人都会喜欢。不过可惜的是他的右半脸,从鼻梁以上都是丑陋的疤痕,破坏了他脸的完美。
从惊豔中回神,他伸出手触摸到我额前的碎发,把玩了几下,从额头滑下到我冰冷没有温度的脸。很轻很柔,让我有种被这个人宠溺的感觉……呸……我是男人,竟然会出现这样恶心的感觉!!
“很精致吧?”
异的出现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
他收回手看著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异。
异微笑著晃到我背後,手从後面伸来,摸索著我没有温度的皮肤,抬起我的脸。
“哎……”他叹气:“细滑的皮肤,漂亮的五官,看起来多让人怜惜。可惜在完美的东西都是有瑕疵的……”
死狐狸!你到底想说什麽?我在心中暗骂。带著无神的目光,直视面前没什麽表情木然的人。
“瑕疵不说,你看……要护养这样的人偶是很麻烦的。所以很多客人知道後都取消了买下他的打算。可,放在我这里我又没有多余的空闲来护养他。哎……看来只有退货了……”
喔~~~我怎麽不知道这些?真是会掰!什麽乱七八糟的,我看你就是想把我推销给眼前的人而已,有话就直说,拐弯抹角的小心咬到舌头!不清楚这个男人有什麽东西吸引了异这只狐狸的兴趣。
“钱,多少?我买。”
男人说话了,异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虽说他的价格很高,不过为了我心爱的商品,就忍痛割爱了……”他摸摸面具道:“用你脖子上的项链来换怎麽样?”
男人的眉毛蹙起,摸著那个菱形的蓝色晶石,从表情上看,那个吊坠应该是对他很有意义的东西吧?在异这里住久了(其实也没几天),对一些东西的价值还是有了一定的了解。那块水晶是很贵重的,它是蕴涵著水魔法的纯晶石,可以提高魔法师水系别魔法力,价值3万第纳尔(*这片大陆的通用货币,拿中国RMB来说就是一第纳尔=RMB一元,同价的。)
对於面前这个怎麽看都不会魔法的人来说,应该是没有用的东西。
“竟然已经过去了,为什麽不放开呢?”异温和的说了句我怎麽听,也是与现在的事没关系的话。
面前的人犹豫了一下,解下魔晶石交给异。
接过魔晶石的异,笑的狐狸的说:“他是你的了。”後掏出一个镯子套在我手上。
“这是高级空间镯,里面装了他平时穿的衣服等日常用品。”异神秘的一笑:“他是很柔弱的,与人类一样会受伤呢。里面青色的水晶瓶子是他受伤以後用的。至於红色瓶子的……如果你决定离开这里的话……那是神奇的药水,把它涂抹他的全身上下,会有奇迹发生哦。”
这家夥把润肤露和爽肤水“改头换面”拿出来大言不惭!而我诧异他为什麽知道那两样东西对我的影响?
“还有,要好好的‘爱’他哦!”
我被白色的布包起来,交给了这个男人。他抱过我准备出店。然後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麽的,盯著那把铁锈的刀。
“要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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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取下刀交给了他。口里念叨著:“算了,算了,反正我是不用刀的,算便宜你了,小子。”说的自己很委屈,我心中冷哼,不就是一把破刀嘛。
终於出了古董店,重重感慨一下。啊~我被卖掉了,竟然被某个男人买了。哎~还是喜欢年轻漂亮的美女那,有些想思雪了。不知道她……还好吗……
五 人偶生活
克拉里依安是魔晶石的圣产地,因丰富的资源成为了九国中最富裕的国家。卡拉是克拉里依安国的一个小城,因为国家的富裕,以及有位明智的国王,连小城也非比寻常的热闹。在这片大陆上处处散发的是和睦的气息。
我独自坐在院子的藤编躺椅中,心里叹气。已经快一个月了,我成为“人偶”的时候已经维持了快一个月了!那个买下我的男人名字叫做荆,对我是非常的好,这也是我头痛的叹气的主要原因。
荆很沈默寡言,开始以为是很酷的人吧,後来发现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他给我的感觉很木,并不如此,我明白他是个聪明的人。那天用水晶石换下我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那东西的价值,当时的他就想要卖掉那个对他有回忆的东西,才会进了古董店。荆买下我,我认为一是被我样貌吸引,二因为他是个寂寞的人,我发现他没有来往的朋友。我没想到的是那把破刀,当荆把血滴上去後,刀身发出了红色的光,锈全部脱落变成一把红黑两色相间发出邪气的刀,一看就知道是把好刀。看来在这个地方还是不能全部相信自己的眼睛啊。
偏题了。说起来,让我郁闷。被另一个男人呵护,我才知道女生为什麽特别喜欢这样的感觉。实在是碍不住男人的面子,却不得不承认我也开始喜欢这样的感觉。从小就是孤儿的我,3岁以後就在没有尝试过被人宠的感觉了。
荆的呵护对我的影响很大。身为“人偶”的我是无法自由活动的,每天早上,荆会向对人类一样帮我洗脸,(我本来就是人类……)穿好衣服他开始吃饭。不知是哪次他喝牛奶时突发起想,用勺子喂我喝牛奶,虽然不能动,不吃不喝也可以,味觉还是有的。这里的牛奶很好喝,一丝的甜味,回味香浓,口感实在不错,而我更喜欢看荆喂我牛奶时温和的表情。从那天後我都很期待每天早上的喝牛奶时间。
吃完东西,他把我放在窗子前,然後出去开始他一天的工作。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只是偶尔听到他与人交谈,才知道他的职业是自由佣兵。
荆是个细心的人,让我不得不称赞他,身为男人的我不得不佩服一下。比如把我放置窗前这种小事,要不是这样我还真要无聊的发霉了。出门之前他还特别的记得给我盖上毯子,身体是冷的,心中似乎有什麽东西融化开来满是温暖。小屋的二层视野也很不错,可以看到街头热闹的景象,还可以听到不少有趣的事。
例如克拉里依安国的大王子与帕那国的公主结婚了;卡拉安那国的帕可利那魔法学院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光系魔法师;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听说梅丝柯的小公主喜欢上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根据听说来对那个人的描述,应该是同我一起掉过来的杀手。
就这样望著风景,听这些八卦,直到荆回来。下午的阳光很温和,荆回来後会把我放在院子中晒太阳。看荆忙碌的身影也是一种乐趣,直至太阳下山。晚饭後就是另我最头痛的事情──洗澡。男人嘛,在澡堂裸也是没什麽不对,当然不包括被另一个男人帮助脱衣服,并帮你洗澡的话。叹息啊,我,我竟然慢慢习惯了,包括晚上被当抱枕的事。(= =+偷笑,“洋娃娃”的一大用处之一)
我又发现我身体一个小小的不同。我的身体是冷的,而当另一个体温与之接触後,身体会暖起来,接触消失後,很快又恢复冰冷。
安逸的生活下,让我产生了这样过活一生似乎也很不错念头。
今天的荆有点不同与平常,他在烦恼著什麽。心不在焉出了门,竟然忘记应该是把我放在窗户前,走神的把我放在院子里面,恍惚的出去了。
“吱啦~”一声,是在他出去没有多久。院子木栅栏被人推开,带著嘈杂的人声脚步缭乱,很多人走了进来。
“那个魔族不在这里?”
“呜~不能放过他……我可怜的女儿啊……”
“他一定是魔族,我看见他红色的眼睛了。”
“杀了魔族……”
“不能让他活下来,把他抓起来让神官们烧死他……”
“啊!那有个人。”
随著声音由远而近,眼前有30来个人,带著不同的表情走到我面前,然後是沈默的惊豔。
“这……是人偶?”
“一定是邪恶的东西,你看它这麽漂亮和真人一样。”
“对!烧了它,烧了它!”
啧!看著阵势,一定是误会了什麽,我不认为荆会去伤害他们这种平民的。我有亲眼见过荆的力量,那是不能比拟的。
有人想搬走我,我不喜欢别人随便碰我,让我厌恶。
“放下!”
是荆,他一定是想起来把我放错地方而回来的吧。
听闻他的声音,搬起我的人手一抖,我摔在地上,X的!好痛。
“啊!魔族!”
“他杀了人……”
“杀了他……”
“抓他去见神官……”
我睁大眼睛(其实还是那样)惊愕与荆的双眼变化。黑色的双瞳变为了血色的红,他在生气,脸上虽平静,他的眼神让人害怕,是看到我被扔在地上才生气的。他狠狠瞪了眼摔了我的人,一个单字“滚!”就吓走了一干人等。
红色,我喜欢的颜色。就算那双眼睛怎麽放出可怕的力量,我不知道为什麽却很喜欢。
被他抱起来,进了屋子,帮我擦了擦脸。
“脏了。”
底囔著,他像是下了决心,取出镯子里那瓶红色的药水。
除去我的衣服後大手轻柔的把白色液体擦便全身。僵直了一个月的身体再动起来有点困难,先是抬了抬手指,一点点活动全身。啊,脖子有点痛,僵太久了。
欣赏著荆木脸上难得一见的惊讶神情。动起来後,异的定神魔法也一起解除了。开口,长时间不说话,我的声音有点沙哑。
“帮我拿件衣服吧,我不怎麽会用这东西。”
举起手臂,指著手腕上的镯子。地上的衣服因为摔倒而脏了,有些地方还被磨破了。
“说……话了?!”他木囔道。
“是啊,我说话了。很奇怪?奇迹发生啊,震惊完了?帮我拿件衣服出来。”我撇撇嘴说道,想起我这一个月拜异所赐的生活,是不是应该去“感谢”一下他?
他终於恢复後,拿出衣服为我穿上。习惯了他的伺候,乐得享受。
“谢谢你一个月的照顾,我叫隗落深。”
“落,隗,??”
一个月的相处,我保证他有语言障碍。估计是很少说话,很少和人接触的缘故。
“隗落深。”
“深,深……??”
“算了,就叫我深好了。”
“深。”他习惯的抚摩我的头,这是在这一个月中他平时对我的动作,像是对待小动物。
而後他接受了我能动能说话的事实,至於我为什麽被当人偶卖了,为什麽脖子上有条伤口,他都没有多问。让我庆幸,我还不知道要怎麽开口说呢。
六 废墟腐尸
终於要离开了,心理异常兴奋,可以游览这里的风景让我很期待。收拾好东西,我与荆,这个在我心底踏中了重要位置,让我不知道用什麽来形容我们之间关系的男人,一起踏上旅途。
“你有什麽地方要去的吗?”
走出了小城後,我猛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里。”
荆从镯子里面找出一封信件,递给我,指著上面的地址。
[卡拉安那国帕可利那学院,收件人:爱林司.米灵顿。]
“这是佣兵公会的委托信?”和容易丢失的普通信件不一样,佣兵公会的委托信由自由佣兵保护著送去给收件人,不易丢失,信件一般都是比较重要的。
“是。”
这样的话,那就去这个地方看看吧,我们也没有什麽地方好去呢。
好!开始我的异国之游吧……
魁.奇可尼是个好玩不学无数的少年,从小被父母宠溺著长大,不知道人生的苦难。自他的父母以外死亡後便与在克拉里依安的爷爷一起生活。他的爷爷曾经是一位高级的双系魔法师,在爷爷的眼中魁让他头痛的孙子。老人自知道自己年世以高活不了多少天了,写了信去帕可利那魔法学院,希望孙子可以有点希望,这样魁与他的朋友菲姆一起前往帕可利那学院。算是了了老人最後的心愿。
魁与菲姆踏进了艾码森林,这两个笨蛋并没有想到用别的交通工具更快捷的穿过森林。
“啊~前面有座废墟,过去休息下吧。”
菲姆说著,就大步走过去。
“还有多久才能到啊?我的两只脚都出水泡了。那个可恶的老家夥!”魁低声咒骂著自己的爷爷,一屁股坐在了石阶梯上。
“嗯……穿过这坐森林,到两国交界处的艾码城,然後通过拉泊山,就到了帕可利那学院所在的帕可城了。”
菲姆翻出地图,边查找著边道来,换来魁的一声呻吟。
“我的天,还有那麽远!”
“其实不远……的……”菲姆口是心非的说,环视这坐废墟後突然住了口。
“怎麽了?”魁站起来,拍拍菲姆的肩膀。
“那……那边有黑色的东西……在发光。”
顺著菲姆的视线看去,在这座神庙的废墟顺楼梯向高处的中央大殿看去,确实有什麽东西发出一闪闪的黑色光。那里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整个天花板都塌了大半,看到高处的树枝和天空。
“不知道是什麽?”出於好奇,魁向上面走去。
菲姆担心的抓住他的衣服。“喂,不要过去!万一……”
“哼,胆小。你留在那等著我!”
少年甩开抓著自己衣服的手,从阶梯一步步向神庙中央大殿走去。
踏上最後一节阶梯,非常宽敞的大殿,耸立在四周的是6位女神,有的已经损坏了,地板长满了杂草,发光的地方是大殿中间,被六位女神包围住的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头,上面被奇怪的咒文缠绕,一闪闪的发出光芒。魁好奇的走上前,越向前越是隐约的发现石头中似乎有什麽东西,是什麽呢?少年走近,敲了敲石头,没有什麽异常的发现。他胆大围著石头转了一圈,最後手摸上石头上面的文字,用力擦了擦。文字“刷”的一下,瞬间就化成了粉末,消失掉。少年魁正在纳闷中,石头发出强烈的光芒,像是什麽东西在挣拖束缚。“啪啦~啪啦~”石头裂成了碎块,一双发光的紫色双眼与之对视,恐怖的不是人类的脸孔。
“啊!!!!”少年挣扎著向後退去,吓的大叫出声。突然停止,只有细小的呜咽。
菲姆闻声先是一抖,踌躇不前。最後下定了决心,战战刻刻的踏上了台阶。到了大殿,他吓的不能出声,两条腿不停打著抖,随时都会软下来。
背对著他的,是一具腐尸,腐烂的全身,他在咀嚼著什麽东西?是……是……魁……魁的身体。他吃的速度很快,发出“卡啦……卡啦”的声音,菲姆快吐出来了,惨抖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一点点向後面退去。
腐尸已经吃完了。他似乎是很高兴的仰起头高叫一声,身上的腐肉翻搅,长出少部分新的皮肤。手一摆,地上剩下少年的骷髅头两只眼睛处发出绿色鬼火,“咯吱!咯吱!”的组合起来,成为完整的骷髅,跪在腐尸的脚下。
菲姆的心头满是恐惧,很不幸的被发现了。看著腐尸似乎是在笑的恐怖面孔,他已经无法出声了……
七 黑色亡灵
去往卡拉安那国的路途是遥远的,走了很多天,我们没多余的钱去买坐骑类的交通工具。搭马车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这个小镇却没有马车原意出行。
“为什麽不出行呢?”
被迫无奈的我,穿著灰色的长袍,把自己隐藏在其中,一路上因为我样貌而引起的麻烦事不胜枚举。
“小家夥,从主城来的吧。从上星期开始已经有很多人在艾码森林被杀了。”闻言我皱眉,不是因为有人被杀了,而是那“小家夥”三个字。
艾码森林是去往下个城市的必经之路,这下可不好办了,难道要绕道走,那很花费时间的,我并不想那样。
“哦?!怎麽回事?”
“是亡灵啊,亡灵。开始只是一只的,可是被杀掉的路人也变成了亡灵,这样有十几来只了。帕克里那学院派了魔法师来解决问题,不过起不了作用吧。没有亡灵法师是根本不行的。不过如果来的是光系魔法师的话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在等几天吧。”
亡灵?嗯,是那种很恐怖的东西吧?我胡乱想像中,记忆起了当年玩生化危机时候的异型,惨抖下。亡灵法师我知道,没有战斗力的魔法师,是与黑暗系亡灵等东西打交道的人,在所有魔法师中最被人类讨厌的那种。
现在怎麽办?走还是等?我不认为我这个“死人”可以再死一次,荆不行,他和我不一样,是活生生的人类。(大概……)
“荆,要等吗?”
“走……”他又想了想:“深,决定。”
是顾虑到我的安危问题吧,既然他不怕,我当然就没有什麽好说的。走就走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艾码森林是一座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地方。不是很密的树林,这里独特没有毒素的花草,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暖洋洋的照射在身上,实在是不像有亡灵出没的地方。
“怎麽了?”
边走边东张西望是我现在养成的一个坏毛病。这不不看前面,撞到荆健壮的後背了。可恶,我也想长这麽男人的!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啊……
“有,东西。”
“嗯?”大概是应证荆的话,周围草丛发出“沙沙~”的声音。绿色发光的恐怖双眼,无数残留著部分发黑血肉的骷髅双手。呕~这是亡灵?我咒骂一声,哪个王八蛋说只有十几只的?这分明就有三十来只。带著强烈腥臭味,还几只身上余留下溃烂的肉,生出虫子。我保证我这几天是吃不下肉类的东西了。
“那边,过去。”
荆手指指没有亡灵不远处一颗树下。拿出从异的古董店买来的那把刀。我点点头,躲到角落看荆与亡灵大战。啧~那些亡灵还真是顽强,除非把它们打碎,要不一会它们又组合起来,继续缠上荆,还要小心它们的尸毒。难缠啊,荆应付的过来吧?
“沙沙~”什麽声音?“沙沙~”又一声,是从我背後传处来的。
不会是亡灵吧?我小心的转过身子。嗯?
是人?最先看到的是他紫色的眼睛,头发凌乱的贴在脑後与俊脸上面,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皮肤是暗灰色,非洲人?不……他的皮肤漂亮的多。(X狱PS:大家可以参考网络游戏“神泣”上,愤怒联盟的暗精灵的皮肤颜色,我是很喜欢那颜色的。是韩国开发的游戏哦)手臂与脸上部分皮肤溃烂了,却掩饰不了他俊美样貌与强势的气息。
“你没有事吧?,是被亡灵袭击的吗?”
我问,嗯……他身体竟然是全裸的。汗~兄弟,你身材好,也不用这样拿出来现掰吧?刺激我呢?脱下长袍,递给他。
“穿上吧。”
我是好心,人家不领情就算了,不要盯著我看!不要算了,我再次披上。
“啊!痛!”
没注意,被眼前的人强力的压在树干上面,他的眼睛发出幽幽紫色的光芒,不似人类的笑容,让我心中发毛。声音沙哑而又磁性,很好听的男低音,如果忽略他口中说出的词语的话。
“血~肉~都给我~”
他拉扯我的衣领,口中念念有词。
“放开!干~啊!”
被咬了,我挣扎不出他有力的臂膀,他的牙齿很尖,深深扎进我肩膀的皮肤中,撕扯著。我的身体早在被杀时大量出血,造成了造血功能退化,好不容易造出的一部分血液流入他口中,他吸食起来,不在撕扯我的皮肤和肉。
“荆!荆!”
我挣扎,眼角余光看向荆的方向,亡灵已经剩下两只。他发现我这边的状况,大刀一挥,啪啪两下,最後两只亡灵也宣告下地狱了。荆快速的冲过来,拽开我身上的人,扶住因失血过多而不稳的身子。
“这家夥咬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捂住额头高声大叫起来,周身黑色的气息围绕,额头中间发出微微黑色光,溃烂的皮肤快速新生出,头发瞬间长长到腰以下,豔丽的铁锈血红色……
“唔……”被咬的地方火烧一样疼痛,让我难以忍受。血液凝固,伤口自己愈合,血形成奇异的图案,中间是一颗红的血珠。
震惊於身上的变化,眼前刚刚咬我的人跪到我身前。额头上是於我肩膀一样的图案。这是怎麽回事?
“亡灵之首哑.洛,将效忠於咒印之主隗落深,以黑暗之血定下灵魂契约……”後面乱七八糟的听不懂了。亡灵之首?他是亡灵之首?我记忆中的应该是和刚才的家夥们一样的东西,就是多穿了盔甲类的东西,电影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哪有这样美型的亡灵之首?
“你说你是亡灵之首?”
他点点头,再次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不会吧!
哦~那个所谓的灵魂契约又是什麽?
[能通过灵魂交会,并为一体,以血为食物牵制契灵,将拥有契灵一半能力,并驱使後者。]脑中回荡哑.洛解释的声音。听起来似懂非懂的,感觉上是个不错的交易。
哑.洛站起来,手点一下额头上红色的血珠,唰的一下穿进我肩膀的血珠中,血珠在他进入後变成纯黑颜色。
有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在接近,有什麽人来了。
八 魔法学徒
“默林,走慢点。”一个少女的清脆声音。
“前面有血腥味。” 另一个是少年的声音。
“深?”荆在我背後发出疑问。
我拉好衣服,对荆笑笑,表示我没有关系,看什麽时候告诉他刚才的事情。
“啊!亡灵。”少女惊叫。
“哪?”
“已经全部都被打烂了。”
声音很近了,我伸出脑袋向那边张望。
少女一头漂亮的天蓝齐肩短发,水灵灵的大眼睛,下巴尖尖的是个可爱漂亮的女生。少年一头灿烂的金色卷发,天蓝色双眼,俊朗的五官,透出阳光的气息,全身似乎发出淡淡金色光芒,让人不能忽视的人。
我正观察著,眼前一黑,被长袍挡住了双眼。荆转过我的身子,为我整理被亡灵之首哑弄乱的衣服。他下手有些粗鲁,似乎是在生气?怎麽了?
“喂!你──!”少女的身影朝这边过来,脚步声离近,我被一双小手抓住,拉开於荆的距离。
“你干什麽呢!不要以为是女生就可以欺负!”少女对著荆骂道。
喂~你什麽意思?我长的很女人吗?拜托,什麽乱七八糟的?
“放开我的手,小姐。”
对於女人,我存在著怜惜之情,她们如花,需要是关爱与呵护,这样才会越美丽。这些思想在我与思雪生活的这几年间被她培养起来的。
“啊~不好意思,你没受伤把~哇!”
她一惊,整个人愣在那。我那个叫郁闷,刚整理衣服时忘记把帽子带好了。
“荆,把刀收了吧。”
我低声对他说,荆因为刚才的事,摆出战斗的姿势。他听到我说,点点头,把刀收到背後,站在我身旁。
“默林!这个女孩好漂亮。”她回过神,下意识的开口。旁边刚从惊豔中恢复过来的少年点点头。
听的我满头黑线。
“我是男人。”这句话我实在不想在多说了,这是第几次了?
就算我的样貌在怎麽漂亮,声音还是可以听出绝对是一个男人应有的音律,这点让我比较欣慰。
“啊~实在不好意思。”少女尴尬的向我点点头,刚开始听到我叫她小姐时,她就发现我是男的了,刚刚说话只是下意识的没有改过来。并发现荆其实和我是认识的,她脸红了红,又迅速的恢复平常。介绍起自己:
“我们是来自帕克里那魔法学院的学生,我是三系魔法学徒索菲娅,他是光系魔法学徒默林。”
光系的,听说是很少见的系别。
看起来帕克里那对这次亡灵事件还是很重视,派出了难得一见的光系魔法师。
“我是隗落深,他是荆。”我简单的做介绍。
“那些亡灵……”默林指指那堆散架,实在不美观的东西。
“那是荆做的。”我突然想起了那封委托信,她们是帕克里那的学生,应该知道些什麽。
“你们学院有位叫爱林司.米灵顿的人吗?这有一封委托信是要给他的。”
“米灵顿校长吗?她是个占卜师,我认为巫师比较适合她。她的占卜从来都不准,却能做出很多高级的诅咒药水。是个很有意思的校长。”索菲娅兴奋的介绍起来。
“你们要一同去帕克里那吗?”光系的默林开口问起来。
我点点头。
默林见我点头,眼睛望向索菲娅,带著询问。而索菲娅耸耸肩膀,表示无奈。默林见她如此,整个人蔫下来。
我和荆完全不能明白他们中间所传达的意思,只有大眼瞪小眼。
“为什麽每次都这样?”默林开口,不知道在发什麽感慨。
“抱歉,抱歉,这次我没有忘带,但是只够两人份。”
“我还是来画传送阵吧,把法的羽毛笔给我。”
索菲娅从她的戒指中取出一根半米高的金色羽毛交给默林。
默林将它直立放在空地上,口中念念有词,笔随著语言,自己动起来,在地上画著半透明的魔法阵,很是神奇。
索菲娅为我们解释,原来刚默林是问她带了几张帕克城的传送卷,一张只能传送一个人,而他们只有两张。默林只好用学的比较好的魔法阵课门,用传送阵将我们一起传送过去,传送阵画起来是很费精神的。“法的羽毛笔”是专门用来画魔法阵的一种工具。其实也可以用手画,那样是相当麻烦又费力的。
“好了,大家站进去吧。”
十分锺後,他画好阵形,收起法的羽毛笔,对我们开口。
我第一次见到有人用魔法,相当的好奇,很新奇。对於这两个刚认识的人,自我感觉他们不会是坏人的。
四人站在魔法阵中,默林念了一段完全听不懂的词语後,阵形发出光笼罩我们,脚下的阵形快速的旋转,身体一轻。同魔法阵一起消失在树林,似乎这里本来就没有人出现。
九 帕克里那
帕克城是魔法大城,是因为唯一的魔法学院在这里,所以这里的人被感染了,都会那麽一点点小魔法,这里在平常不过的。
当金色的魔法阵出现在城市中心广场时,没有人感到惊讶。行人是心平气和的走过,偶尔有几个回头的,是想看看帕克里那学院的学生,这里的人知道这样的魔法传送阵只有魔法学院的学生才会使用。
眼前是由青色的六角石块铺成的马路,和平的城市,偶尔有马车行过,也有人骑著奇怪的生物,当然那些人很少。我的脑袋有点当机了。真的移动了,好新奇的感觉,头微有些晕呼。身体摇晃一下,身後一双有力的手抱住我,熟悉的体温带著独特的气息,让我回过神来。
拉拉自己的帽子,还好没有什麽人看过来,我不想在来一次交通堵塞。像做贼一样,让我讨厌自己的样子。
“走吧,不过要快点。在过两小时天就要黑了。”
抬起头,望望天,原来都这会了,我们加快了脚程,看来我想逛一下帕克城,现在的时间是不可能了。
帕克里那学院在帕克城最东边,紧挨著法纳魔鬼森林。是为了防止魔鬼森林撒出的邪气危害到这里无辜的人,用学院的强大魔法力镇压住它。
大约走了四十来分锺,看到了学院的大门与围墙,典型的巴洛克建筑风格,高耸的柱子与动物的雕像。踏入大门时,似乎穿透了什麽东西?11B9:)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是结界。”默林看出我的迟疑,为我做解释。他与索菲娅以同一种带著微笑的表情看著我,怎麽了?
“隗,你没有学过魔法吧?”不知道为什麽这里的人竟然不能叫出我的全名,他们说很绕口,明明我听的都是中国语?只好用单字称呼我。
我遥遥头。
“那你身上一定带有魔法力。”索菲娅接著说。
“一般人是很难发现学院的结界。”我恍然大悟,是这样呀。只有带有魔法力的人才能发觉门口被设下了结界。
整个学院很大,全部是巴洛克风格的建筑物,耸立在眼前的是有年历的城堡建筑物,这就是学院主要建筑了。城堡的门是有九米多高,我把头仰了很高才看见上面的花纹。有几个一七、八岁的男女学生穿著魔法学徒的白色袍子进进出出的,可以从他们袍子花边的颜色看出他们的魔法系别。
“索菲娅会带你们去见校长,我要去向院长大人报告这次亡灵事件。”默林向索菲娅点点头,挥手离开了。
“来,跟著我。”
她带我们进入宽敞的走廊,头顶不时飘过几点亮点,不知道是什麽东西,很漂亮。穿过走廊,是一个大厅,几个学生聚集在沙发上讨论著什麽。正前方是一扇大门,右边是和刚刚走过一样的走廊,左边从高耸的圆拱大门看去,是四周围绕著旋转楼梯的另一个大厅。这里实在大的离谱,我在怀疑我要是一个人进来,会不会迷路。
索菲娅带我和荆走入了右边的走廊,拐了几道弯,踏上了大理石的楼梯。迎面有什麽东西下来了,我可以感觉到,但前方怎麽看就只有楼梯和巨大的彩色玻璃窗子,没有东西?
带路的索菲娅的头发被什麽东西揪起来几屡,她不以为然的在空中打掉什麽。
“格洛,我知道是你。”
她对著前方的空气抓了一把,眼前冒出一个少年,16岁的样子,绿色的短发,可爱的娃娃脸,穿著蓝绿两色花纹的袍子。
“你回来了,索菲娅。”他琥珀色的大眼睛一眨眨的向我们看来,先是上下打量著荆,在瞄上了站在荆前方的我。我低著头,他看不到我的脸,很好奇的走下来,抬起手想掀开我的帽子,被荆抓住了。
“不准。”
切了一声,少年把手缩回去。直觉上我不喜欢这个人,却也不是很讨厌。
“我们还有事,格洛你的东西。”
索菲娅拣起地上透明披风丢给少年,刚就是这东西隐藏了他。
“那我去找默林。”说起默林他的表情很开心,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索菲娅叹了口气,继续带路。
“那是格洛里亚.格利姆,和我一样是初级的学生。他很喜欢整人,最近缠上了默林,让人头痛啊。”
说著已经到第二层了,又走了一段路,前方是一扇雕刻著狮子生物的门。索菲娅敲敲门,它自己打开来。
这个房间像个实验室,摆放著各种各样的药水。
在向里面走,有很多书架。一个约三十多岁的女人抱著一只长耳朵大眼睛毛绒绒的粉红生物,另一手在书上查找什麽。桌子上面很乱,中间摆放著一个透明的水晶球。
“米灵顿校长。”
女人抬起头,很温和的脸,像我家隔壁那个唠叨,人却不错的阿姨。心生好感。
“欢迎回来。不是要到明天吗?”
“为什麽要明天?”索菲娅奇怪的问。
“我是一个占卜师,当然是水晶球的力量告诉我的。这次失算了。”她摇摇头,看向我和荆。
“不过你带人回来我算到了。咦?怎麽是两个人?不是只有一个吗?”这女人有点绣逗。
“他们是隗和荆,艾码森林认识的。有信要交给你。”
索菲娅从我手上接过委托信,交给校长。
她将粉红色的生物放在膝盖上面,拆开信。看完後抬头打量我,正在奇怪她的举动,女人开口了。
“你叫隗?”
我点点头。
她手指一个小晃的动作,我的帽子掀开来了。样貌呈现在她面前,她点点头,没有平常人的惊豔。
“很漂亮的孩子,那就留下来吧。”
“啊?!”
“嗯,明天要测试系别魔法力。”
“校长,你是说……”
她笑著:“当然是让这个漂亮的孩子做插班生了。做为你们一级的初级魔法生。”
我没有说要留下来吧?
“真的!太好了。”索菲娅兴奋的拍手。
校长抚摸著水晶球,表情一下严肃起来:“嗯……不过……”她摇头“漂亮的孩子,我的水晶球告诉我,你三天後有大凶的迹象……”
不可信,绝对不可信。
我们三个人的表情让抚摸水晶球的女人无奈。
“索菲娅带他去哈鲁特那去领门的晶石吧。那位……佣兵……”她推推自己的眼镜“你也可以留下来。”她看出荆是佣兵了?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米灵顿平和的看著三个人离去的背影,“唰!”手上的信烧掉了,变成灰消失掉。
“魁和隗。奇可尼老朋友,这次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你家的孙子必定要成为亡灵可怜的食物。身为预言师的我无法改变,真是不幸呀……”
预言师,在这个时代是极为珍贵的存在。整个大陆上的预言师只有三位,一位就是眼前的米灵顿。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为了不成为王宫的收藏品的命运,她不得不这样……
她预言了什麽?
十 奇特宿舍
下楼梯时我还在郁闷中:“我没有说留下来的。”
“你留下来没什麽不好,帕克里那学院每年只收一百个学生,资质差的全部不合格,很多人挤破脑袋都无法进来呢。在这里学习魔法是一种荣誉。”兴奋的索菲娅讲。
原来每个地方都有这样所谓的“高校”,反正我和荆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呢,现在有个归宿也不错。我对魔法很好奇,也想学一学。
“深。”
下了楼,荆停下脚步。
“怎麽了?”
我转头。
“佣兵协会,要去。”
啊,对了。委托信已经送出去了,是要去佣兵协会回交任务。可是,我似乎不能和他一起去,听索菲娅先前说,明天要带我去测试魔法系别,不能离开。
为难的看著荆,我已经对他产生了依赖,那怕半步也不想与这个男人离开。……不……我怎麽会有这样的想法,荆是朋友……不……是…是…是什麽……?我问自己,想不起来拿什麽来衡量我们之间的关系。
“很快,回来。”
他习惯的摸摸我的头,木然的表情展现露出柔和宠溺,让我蹙起的眉毛柔和下来,乖乖的上下点点脑袋。
随著荆的离开,心里有什麽被抽空了,精神都萎缩了。忘记带好帽子,最後没有发现路过人的看我的表情,以及忽略索菲娅捂嘴笑著对我说了什麽。
都不知道转了几道弯,来到一间小房。里面应该是储存室,放了许多柜子和箱子,都带著封印一样的东西。一位大叔坐在柜台前擦拭著手里面的瓶子。一股蕴含著不同魔法力量的气息扑面而来,看来这里有不少好东西。
“哈鲁特大叔~”
索菲娅大叫一声,向在擦拭瓶子的大叔打了个招呼。名字叫哈鲁特的男人微笑道:“是插班生吧,果然和米灵顿讲的一样漂亮。”
“咦?”很诧异,我们是刚从校长那边过来的,怎麽他就和校长见过了,除非校长有瞬间移动。对了……这里是魔法的时代,大概是用了什麽魔法。正在想著,一样东西向我飞过来。
“接好了,小子。”
下意识的接住,接到手中之物後,一阵暖流飞快的滑过脑子,刻下一段简洁的咒语。在看手中,是一块长方形的琥珀色宝石,这是什麽呀?
“那是门的晶石,一块是一道异次元房间的,只要放进一百岁以上的树木中,就会出现门。流过你脑中的咒语是门的钥匙,一块门的晶石只能一人使用,咒语也不同。到你毕业後,可以把它带走,随身携带,很棒的东西吧?”
“好神奇。”那不是带著帐篷一样,不对,是比帐篷还方便的东西。
“只能放进一百岁以上的树木中?”
“嗯!因为是木系的高级物品,所以只能那麽用。”
这里很环保,与二十一世纪不同,想找到棵上了年纪的树木,应该很方便吧?
我们向哈鲁特大叔道谢,而後从城堡样的学院後院的门走出,城堡的後面也有很多的建筑,索菲娅指指远处高耸的塔楼,对我说那是禁区,千万不能乱进去。我问里面有什麽东西。索菲娅耸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踏入一片树林,这里的树木很粗大,树干必须四个人手拉手才能围住的粗度。有些树木上面带著门和窗子,看起来很奇怪。
“这里是法纳魔鬼森林的边境,没什麽危险,往里面走可以看到透明的结界,那里是另一个禁区,越过去就很危险的。好了,你随便挑一棵树放进门的晶石就有好了。我住那边,看到门上画著水灵兽的就是。这样我要去找默林,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被格洛缠著,我必须去帮帮他……”她指了个方向,和我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後走了。我在森林中小转起来,外围的地方住了很多人,我不喜欢与人接触,在加上这张麻烦的脸,决定找个人少的地方。
抬起脚步向里面走去,越里面树木也密起来,大约有十五分锺,我发现一个小小的湖,湖面上方没有被树阴挡住,平静的湖水在夕阳下反出金灿灿的光。在向远处望去是透明的结界,原来已经快到禁区了。就这里吧!其实当时觉的实在是个不错的地方,後来的事情让我後悔选择了这里,为什麽要挑这个静的喊叫都没有人应的地方,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呀呀~)
拿出晶石,我看看手中的东西,在看看树木。把这个放上去就可以了吗?我捏著它,挨到树干上,没有反应……再试试,还是没反应?这东西到底怎麽用的?
“噗~”一道笑声不知道从哪里发出,又近似是在我耳边。
“谁?”
我问,环视四周,没有人。肩膀处发出冷的气息,树影晃动,一个锈红发灰黑皮肤的人立在我面前。咬我的那个亡灵之首,都忘记他了。
“我主,你有衣服吗?”他毫不忌讳自己是全裸的,只有四肢缠著没作用的绷带。(X狱PS:前面没写缠著那东西,本来想改的,太麻烦了,大家知道有那东西就好了。)
我主?听起来怎麽让我联想到耶稣……(= =||)拍拍脑袋挥去这个想法,我想起是与他定了什麽契约,所以才那麽叫我的?
“不要叫我什麽‘我主’,叫名字就好。”定下契约的时候他就知道我的名字了。
已经学会如何从空间镯子中取东西,我找出一件荆留下的衣服给他。
他接过後穿著起来。啧~身材真好,看人家的腹肌,叹气~我这死人身体是不可能练成那样了。再看下身,很雄伟啊……(小深你看什麽地方呢!~>////<~)埋头,我男人的自尊……伤心了……
“隗主。门的晶石用咒语,边念边放在树干上。”
隗主!?随便他了,这里人真是麻烦,都说了叫名字的。
照他所说的方法把石头放在树干上,门的晶石放出道光,欠入树干中,张开来,瞬间树干上出现一道门,还“长”出了窗子。
“你怎麽知道使用方法?”
“我在三千年前是帝国的国王,那时候的我算半个魔法师。”语气带著怀念。
“国王?”
“战死杀场。最後的执念太强,所以才会变成没有人类意识的亡灵之首。如同行尸走肉般存在。”他叹气摇头。
十一 帝王思想
下来我问了哑很多我不明白的地方。
“那你是因为和我定了契约才会有人的意识?”边问他,伸手打开眼前的树门。
“不,是你的血唤醒我残存的意识,这很不稳定,我需要你的血来压住我亡灵的思想。为了存住力量我必须沈睡在血珠中。”
“我的血?”血珠就是我肩膀上面的红色珠子吧。
开门後,房间全是木质的,有两层非常别致。一进来是间小客厅,木质的桌椅摆放在窗子边.左边是一间厨房,厨房边是间小的储存室,房间立有几个箱子,其中一个里面放了许多蔬菜瓜果的东西,我想这箱子是可以保鲜的吧,里面的东西像是新摘来的。出了储存室直走有一道宽走廊,有一道门是浴室,旁边是木质的小楼梯,亡灵哑跟在我身後上了楼梯……
“隗主的血蕴含了大量黑魔法的力量,对我们黑暗系是难得的好东西。”
难道因为我是“死”的吗?所以血液才会有那种力量。
“那你需要喝我的血为生?”说出来好像亡灵与吸血鬼是一家的一样。
“这是契约的一部分,我会不时的需要你的血,平时在血珠中应该不会出现什麽问题。”
不时需要我的血……嗯……想起起发毛……
二楼上楼後可以看到圆型的窗子在走廊边,顺著走出去宽阔明亮的走廊是个小厅,最先看到阳台,这里有许多书架,翻了翻上面的书本,应该都是课本。阳台那有躺椅和圆桌子是让人休息的。左边有俩道门,一道是浴室,一道是卧室。
哑接著开口道:“你吸去了我一半的力量,如果我被光系魔法师影响或者被大型魔法力攻击的话,人的意识会不稳定,那麽就需要隗主的血液……”
卧室只有一间呢,很大的双人床,靠在窗子边是一张长方形的书桌,门靠左边的地方是个柜子,打开来,里面放了两套平时的衣服,看样式很不错。坐到床上压了几下,很软呢。
外面的天空暗下来,已经渐黑了。房子中没有灯,却很亮,是墙壁在发光。
没有饥饿感我不怎麽想做东西吃,原来都是荆吃饭时候喂我几口,现在荆不在也就忽略过去了。看看哑,他也不需要吃东西吧?
“你吃东西吗?”我还是问问看吧。
“我只吃活物的血和肉。”他平静的回答。
恶~我应该早知道这些的,那时候他不是在说血肉都给我吗?“那你也吃人?”我很想问这个问题。(深啊~你不是活的呀= =+)
他点头平静的说出让我想吐的话。
“成为亡灵後,那些都是正常的食物。我的封印刚被打开时完全没有人类的原型,每吃一人的血肉,都会生长部分人类的形态。不过,现在有你的血就可以了。”他对我笑笑。
晕~原来我是食物?!那麽那些艾码森林中增加的亡灵就是被眼前的人吃掉的?第一次见他时脸上和手臂皮肤不完整,是喝了我的血变的更人类化了,寒~~我身上有点冷。 他看出我在想什麽说:“是你想的那样,那些人是我生存的必须食物而已。”
“必须食物……”我抽搐:“那些是人呀,都是活生生的人呀……”
哑横我一眼,似乎不理解我为什麽突然这麽激动。
“是人有如何?世界是强者为上、弱肉强食,生存和力量才是主要,那些人类太渺小了,他们总有一死,被我吃掉几人,世界并不会因为几个人而停止时间流动,不是吗?”
他讲的理所当然,让我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是怎麽样一个世界让他有这样的想法。我承认弱肉强食,但随便杀人是我不能想像的。
“你不知道那些死掉的人,会有亲人为他们伤心难过吗?”
“伤心?那又有什麽?哭,是弱者才做的。”他不削道。
我的天!?这家夥一定是怪物!(= =||本来就不是人类呀)不想在讨论这个话题了。
“我去洗澡。”
冲进浴室,留下一脸茫然的男人。
长时间适应自己尸体般的身体,逐渐发现不少东西。像水,我的身体沾水後大约在半小时後开始逐渐僵硬,所以我必须在三十分锺左右洗完澡。再使用少量润肤露,这东西在我不沾水後两星期就失去作用,要从新抹。真是麻烦的东西,润肤露要用完了,我要怎麽办呢?
像身体的外界反应,五感是都存在的,唯独就是没有体温,对酒精什麽也有正常反应,喝了後身体也会暖起来,时间不是很长。我是很贪恋荆的体温,每次接触到,都会暖热我的身心。
血液不多,因为被杀後造血功能退化。身体可以感应出来,血多起来後皮肤会变的白里透著嫩粉,失去血後会变白。
这个身体不会变化,再在太阳底下晒也不会出现小麦色,反而会让我头晕。除了头发,所有地方都停止生长。
从木质的浴盆出来,我擦干身上的水滴,站在镜子前面,很变态的审视自己的身体。
白皙的皮肤,不是特别瘦弱的身形是唯一让我欣慰的事了。漂亮的脸,第一次看到很女人,後来仔细看看还是有男子应该有的英气,虽然只是那麽一点点。黑瞳黑发是黄种人的特点。头发长到到肩膀那麽长了。这里没有理发店,我不喜欢自己剪头发,是不是留长发呢?嗯~那样会更女人吧……
後来哑进入血珠中沈睡,我躺在床上,没有荆的陪伴让我不自在。就这样想著留不留头发的问题迷糊的睡著了。
十二 测试意外
没有闹锺的地方,我变的没有时间概念了,每天都是自然的睡到快中午才醒来,要不就是被荆叫醒。昨天索菲娅告诉我早上九点在学院正厅等我,还好昨天睡觉前让哑记得叫醒我。
一路上在许多视线中快速到正厅,还好她没有多等。默林也在,以及缠著默林的格洛里亚。
格洛里亚今天是第一次看到我的样貌,大大的震惊一下後对我产生了兴趣的样子,时不时问我些问题。
我们一起来到城堡後的一个神殿,六位系别女神像耸立在神殿中,屋顶很高,仰起头看到彩色玻璃绘成的图案。大殿中央有一个大水池,漂浮在上面的是白色的魔法阵。
除了我们几个,殿中还有米灵顿校长与另外三个人。一位是板著脸的大叔,样子像谁欠了几百万般,他穿著红与蓝配合的中级魔法师的袍子;一位是25、6的年轻男子,是那种丢进人堆里面就找不到的类型,中级的橙绿色魔法袍子;最後一位是三人中唯一穿著祭祀袍子的人,30多岁吧,额头上有著祭祀特有的纹印。
“隗,他们是学院的老师菲斯特、帕德、玛卡拉。”
校长对我解释,我向他们点点头。
现在就是测试主系别和魔法力了,米灵顿让我站到水池中去,我苦恼,不会太久吧?超过30分锺我会行动不便的……
看著我的迟疑,众人透来疑惑的眼神,只好妥协的走上前。
踏上水池时,我吃了一惊。自己并没有险入池水中,而是立在上面,踩著水走路是第一次。每踏下一步,水面就会泛起小小的涟漪,很快就又恢复平静。
立在水池中间後,祭祀玛卡拉念了一段咒语“Λογψσοησκθλοκψξμγ6βγθψφλογψ,Αθψξπθκψξθψξσκθλοηθυοθσοιψξχκ……”魔法阵启动起来。
力量像被什麽吸收著,白色魔法阵旋转著,淡淡的白光逐渐变色,又灰色最後变成黑色。光芒越渐强了,猛然间直达房顶,冲出天际。
肩膀上血珠的地方发出强烈寒意直极心房。
“隗主……”哑的声音近在耳边,他近挨在我背後,吐出的冷气呼在我耳边,让我惨抖。怎麽出来了?
“我需要你的血……”什麽?这种时候?为什麽?
“这个魔法阵带了光系气息,让我意识不清……”他从背後环住我,与我一样的冰冷。没有等我回答就拉开衣领,底头咬住我的肩膀。我低声咒骂後,抬头看向米灵顿校长他们的方向。
充斥著黑魔法的阵中,隐约可以看见外面他们焦急的神态,怎麽了吗?3个老师与米灵顿校长很快定下神来,对著魔法阵施魔法。暴动的魔法阵慢下来,黑暗的光从房顶缩小,而後露出我被哑咬著的可笑样子。皮肤在慢慢变白皙,是失去血的表现,头很晕,我说!你吸够了没有!?
“那,那是什麽?”除了平静的校长,看到阵中的我们,众人大惊。
哑终於从肩膀抬起了脸,紫色的双眼扫视大殿与众人,露出了厌恶的神情,这里给他带来不好的回忆。最後他的眼神定格在默林身上。
“原来魔法阵中残留的强大光系魔法的味道就是你留下的。”
“亡……亡灵?”索菲娅大叫。
哑帮我把衣服拉好,扶著身形不稳的我走出池子,众人露出戒备的神色。
“哑,你回去。”我终於回过神来,压住头晕贫血的呕吐感,站定下来对他说。
担忧的看我一眼,见我没什麽大碍便消失在神殿中。叹气,这下怎麽解决这个问题?见他们对亡灵的戒备,就知道亡灵在这个世界中是不被人接受,让人厌恶的东西。
“你养著亡灵?”橙绿袍的帕德老师开口。
我无奈的笑笑:“是在艾码森林被他咬了,然後就定下了契约。”还是说实话吧。
“亡灵……不是都长的很恶心吗?它为什麽是人形的……”索菲娅诧异的开口,我只有笑笑表示我不知道。没有说出他是亡灵之首,感觉说出来是个麻烦。
“米灵顿校长,我们不能收他。”一直表情很臭的菲斯特开口。
“为什麽?”格洛里亚问,他在看我,眼中满是发现新奇玩具的欣喜。哀叹自己的命,怎麽好死不死的被他盯上了。格洛里亚背後有道不能忽视的视线,就是默林,他从刚才就一直沈默,眼中闪过我不理解的厌恶,我没有惹到他的。
“他带著强大的黑暗魔法,以及养著亡灵。”
“这有什麽?学院里不也有黑暗系的学生吗?”索菲娅抢下後面的话。
“这种魔法力太过强大,会带来……”
这次是米灵顿校长打断了菲斯特的话。
“院长大人说过,不管什麽原因,他都要留下来。”
沈默了,没有人在开口反驳这件事,刚才还意气奋发的菲斯特也收敛了气焰。我好奇起这位院长大人的真面目了,是个什麽样子的人?头脑中浮现哈利波特中那位长长胡须的老头。
“跟我去见院长大人吧。他有话和你说。”咦?正想著这位院长是什麽样子,竟然马上就可以见到了。
十三 又见到异
我们出了神殿,只是没有想到外面聚集了很多学生,站在前面的几个人应该是学院的老师。
“米灵顿校长,发生了什麽事?”
?????
其实当时因为我们全部都在神殿中,所以没有看到。我的魔法力已经冲出了神殿的屋顶,直达天际,方远30里都可以看到那发出黑光的柱子。而我并没有发现这件事情带来的後果。
“只是魔法阵出了些问题,已经没有事情了。”米灵顿安慰的一笑,简单的带过刚才的事情。
“魔法阵出了问题?”
“……那是院长大人下的魔法阵呀……”
“它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
学生们七嘴八舌的开口,视线落在我身上,这里站著的人只有我是大家不认识的。
米灵顿示意几位老师解决这件事,便带我向塔楼的方向走去。
这边不是禁区吗?她带我穿过小森林来到了离塔楼很近的地方。在小小的水池前有一座房子,欧式小别墅的样子。进了栅栏,校长示意我自己进去。
走上前,门自动打开了。庭大的客厅,前方的沙发上面一男子坐在那里喝著咖啡似的东西,(我不确定那是什麽,因为不知道这里是否有咖啡这种东西)他就是院长吗?看起来很年轻。他一头长到膝盖的白色长发,身穿白色滚金边黑色花纹的魔法袍子,款式上面不属於任何一个级别。整个给人的感觉是白色,20岁左右,很俊的一张脸,绝对让男人忌妒,女人疯狂。他全身上下散发著强大的魔法力。那张脸似乎在哪见过,好熟悉呀。
“怎麽傻站著?坐吧。”
这……这个声音,我侧眼看去。刚因这位院长巨大的魔法力,强大的吸去我所有的注意力没有注意到别的地方。站在那的是异?他从楼上走下来,一身白睡袍,应该是刚睡醒的样子。难得的他没有带面具。我看看走下来的人,在看看沙发上的人。就说怎麽这位院长这麽眼熟,他竟然和异长了一样的脸,只是不带面具的异透出温和带著妩媚(??)而面前坐著的男人散发出冷厉生人勿近的气息,比较起来男人多了。
“这是……”我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异,我能动以後有去古董店找过他,但是却扑了个空,夥计说异早就走了,那是经常的事,他很多时候都不在一个地方的。
他为什麽在这里?和院长是什麽关系?还有……他把我卖了的事我还没有找他算帐呢!
异下来後没有我想的那样坐在沙发上,而是直接坐进和他一模一样脸的男人怀中,示意我坐下来,在我震惊於他的行动中,抢过男人手中的咖啡喝起来。
“我是红,异的哥哥,帕克里那的院长。”男人毫不在意的开口。
“呵呵~是小红哦。”异玩笑的说。害我想笑不敢笑,好俗气的名字呀。
院长红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异。
“小红,把东西拿出来。”异继续调凯自己的哥哥,不在意他的白眼,从他手指上的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个瓶子,是那个润肤露的瓶子。6BC7CE94ED:)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那东西快用完了吧?这个给你。”瓶子飞来,我接住。
“我知道你想问很多问题,但我不能回答。听好,我给你一年的时间留在这里。一年後,如果你坚持要离开这个世界,我们可以为你打开时空之门送你回原来的世界,并还你活人的身体。”异玩著红的手指对我说。
活人的身体,多麽可笑的事情。
而他们知道我不是活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是什麽人?
“你们是什麽人?为什麽知道?为什麽要一年?我……我到底为了什麽而存在在这里?”我发现我从始至今都没有知道过异的身份,我竟然就没有防备的完全相信他?我变成这个样子是为了什麽?好想打他一拳,为什麽他像是什麽都知道,而我却是傻傻的完全没有头绪?捏紧了拳头。
他叹气:“对不起,你不能知道那麽多。你的存在不是由我来告诉你的,你有你的意识,不是吗?一年後我们会为你打开塔楼中的时空之门。”
那座塔楼里有时空之门?
“我只能说,来到这里是你自己的选择,当然离开也是一样。别人无法左右你的人生。” 异打了个哈欠。
我的选择?变成现在的样子是我自己选择的?不要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我还想问什麽的,但是整个人被魔法带飞起来,甩出了大门……
“这样好吗?”红底头问怀里的人。
“他那时候不是叫著不想死吗?我只是做了回好人而已。”异底笑道。
“他会打破这里的秩序。”
“这个世界什麽时候和平过?”
“和平,多麽遥远的词语。”
假象,一切不过是伪装的假象。
不是翻外的翻外 异与红 (H、慎)
终於把隗落深卖出去了,异笑的灿烂,又做了件不错的生意。好了,现在该是去红那里的时候了。对镜子读了一段咒语,镜子扭曲起来,抬脚踏进去穿过镜子,来到另一个地方。是间卧房。红躺在一身睡衣躺在床上在看书,像是没有发现这里多了另一个人。
异走上前抽掉他手中的书扔在一边,整个人压了上去。
“哥哥……”他开口,声音消失在相交的唇瓣中,剩下满是接吻的声音。 红的手搭在异的腰间,不断摸索著,将他更拉近自己,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中。终於分开後是浓重的呼吸声。
“办好了?”红一翻身,本来在上面的人被压在其下。
“嗯~就等他们来这里了。”异的笑容迷人,红的眼神更深沈起来,手已经开始解开身下人的扣子。
“那你这些天就留在这里吧。”他低头在异的耳边低语,磁性的声音中透出满是占有的情欲。轻添一下异的耳垂,明显感觉他的战栗。
“好……”异点头,手很快将红的睡袍扒下,而自己的衣服也在逐渐变少。
红的身体很精壮,不同异那样没有什麽肌肉。两个人的气息在加重,当红含住异红色的乳尖时,异毫不压制的轻声呻吟出口。
“唔……哥哥……”
“我喜欢听你叫我哥哥。”红用调笑的口吻道。平时这家夥都是“小红,小红”的叫自己,很让他懊恼,也只有这种时候异才会开口叫出他想听的“哥哥”二字。
听他这麽说,异用带著情欲的迷茫双眼看向在他身上肆意的男人。
“呵~小红不是很可爱吗……啊……”
刚开口,红便惩罚的捏住他已经勃起的地方,狠狠的掐了一下,唤来异的惊呼。
“好痛!放手……”
红邪意的笑著,埋在异的肩膀亲吻,呼吸沈重:“叫我哥哥,要不今天就别想射。”
异虽然痛,却学不乖的家夥:“小红!小红!小红!啊!!”又被掐了。
红一抬手,桌子上躺著的一条发带飞入了他手中,拿住後便绑住了异的分身。
异想去解开,却被红用一只手压住。红用嘴和一只手绑住那。从异的方向看去,红的头埋在他重要的位置,长发在腿间摩擦,痒痒的,异的身体惨抖。
看情势不对急忙开口:“哥哥,我不叫了,放开我吧……”
“晚了……”红手捏捏坚挺顶端,指尖刮著领口处。观赏著自己的杰作,亲吻那里。
“啊哈……”异的分身又涨大几分,却被绳子束缚住,很是难受。
“看你下来的表现了,表现的不好你就这样被绑著一晚上吧。”
红满意的点点头,手不断的在异身上开发,漂亮的皮肤染上一层粉红,体温在不断升高。红的手停在身後的穴口旁摸索,却不进去。
“……哥哥……”异邀请似的挪动腰肢,更挨近红的手指,眼神迷茫带著朦胧的雾气,嘴唇血红,脸上满是娇媚。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手指瞬间便插进他的後穴。
异的身体从小的时候就被红开发过,红知道他每一块敏感点,以及异的後面不需要润滑剂,只要有东西进去就会变的湿润。
空气中充满了暧昧的呻吟,粗重的喘息,粉红的皮肤,娇美的红茵,雪白的臀瓣,以及一张一合的小口都让红疯狂。
“啊哈……嗯……啊啊……”
手指不断的加速,由一只变为三只,红的呼吸越来越重,他的分身已经涨大到很粗,却从没有爱抚过,因为红喜欢进入异身体时候那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异猛然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红的脸,口中不断叫著“哥哥”,翻起身子将红反压回床上,身体爬上去,扶住他的分身低身做下去。
“唔啊……”直达根部的快感让两个人都叫出声音来。
缓过劲後,异双手扶住红的腹部,自己上下抽插,身体痉挛口中全是呻吟。
“哥哥……哥哥……啊……啊哈……哥……”
“异……”红撑起身体坐起来,分身又进去几分。他含住异的唇舔舐著,身体在摆动,那种被潮湿小穴吸吮的快感直击身体每个地方。
“我……”异喘息艰难的从身体中拔出红的分身,这个体位太消耗体力了。
“我不行了……哥哥你来吧……”
他扑的瘫在床上,力气抽光的差不多了。爬在穿上,穴口对著红一张一合的做邀请。
覆上去,一个挺身再次进入那快感的中心。
“……解开那……哥哥帮我……解开……”
前後摇动著,红舔舔他的耳垂。
“嗯……这次……啊哈……就放过你……”说著拉开绑著异分身的绳子,异全身惨抖抽搐便射出来,後面极力的收缩。
“异……”低声叫道,红受不了了,仰起身子将自己的精华灌进异的身体。两人软下来,双双瘫在床上,享受余後的快感。
休息一会,红贴在异耳边低语:“在来一次吧,我亲爱的弟弟……”在异抗议的惊呼中持续卧室中高昂的情欲……
十四 教学魔法
今天是来到学院的第三天,也是我第一天去上课。昨天让人费解的事情也没有理出头绪来,一年的时间吗?一年後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但是那时候我会放的下吗?在这里住久了有了感情後,我能够放的下手吗?荆……想到荆了,都三天了怎麽还没有回来?
早上难得起了个大早,阳光很好。昨天拿到了学院的袍子和魔法课程表。
学院的魔法课程一共十一门,其中选修的有四门。系别魔法课是六门,是全部选修自行挑选。
魔法课程是以下几种:(後面的是老师,大家可以不用全部记住,人数太多了,有些是用不到文里面的)
生物识别课程 ──郎.马斯顿(男)
法特拉古语课(选修) ──菲斯特(男)
预知占卜课(选修) ──萨利(女)
魔法咒语发音课 ──帕萨特(男)
魔法药水配制课 ──彭尼(女)
结界使用魔法课(选修) ──帕德(男)
咒印与契约课 ──卡伦.马什(男)
魔法阵识别绘画课 ──丹(女)
野外魔法实践课 ──奈杰尔(男)
魔法道具使用识别课 ──哈鲁特(男)
神之祈祷洗礼课(选修) ──玛卡拉(男)
系别魔法课程是以下几种:(後面代表魔法的颜色系)
光系魔法使用防御课(金色)──特纳帝(男)
暗系魔法使用防御课(黑色)──休(男)
水系魔法使用防御课(蓝色)──卡洛斯奇(女)
火系魔法使用防御课(红色)──迪米特(男)
风系魔法使用防御课(绿色)──米杰米(男)
土系魔法使用防御课(橙色)──安(女)
课程不定时,课表会在前一天晚上显出明天要上课程的名字与时间,并提醒你需要带的东西。
今天早上没有课,起的太早不知道做什麽,最後又赖回床上,睡了个回笼觉,一直到中午才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哑庞大的俊脸,吓了我一跳。
“你一大早想吓死人吗!”
“已经中午了,你不饿吗?”
“你饿了?!”拜托,别吓我,我不喜欢被咬的感觉。
他摇摇头:“你……两天都没有吃东西,不饿吗?为什麽你的身体和我一样的冰冷?”他治问著将脸离的更近了,我向後移动。他发现了?
我撇撇嘴:“我天生体质不能多吃东西。现在有些饿了,我去做东西吃。”
迅速的换好衣服逃也似的离开卧室。我不想被当怪物看待,就算他是亡灵也不行。说起吃的,我立在厨房里面,想不起来吃什麽才好,已经习惯不吃东西的生活,说起吃的东西就突然没有食欲了。从保鲜箱子里面随便拿了些东西出来,生起小火。唉……好怀念煤气灶,那东西只要“啪!”的一声就著了。在这,我还要用火焰!石把柴火烧著,在放燃烧石进去,太麻烦了。
包了个鸡蛋,切了两片土司,就这样吧,我吃的又不多。
口中咬著土司,哑从楼上下来了,把我下午要上课用的东西也顺便帮我拿下来了,真是不错。
“谢谢。”
下午的课程是魔法道具使用识别课和魔法药水配制课。
两本书及一个上魔法药水配制课使用的玻璃小瓶子。
“我以前上学院时候没有这麽多课程,而且魔法课和武修课都在一个学院,没有这麽麻烦。”哑坐在对面椅子上,翻开魔法道具使用识别课的书,说道。
“时代在发展啊~都过了3000年,当然会不一样。”我把最後的土司塞进嘴里面,说出二十一世纪经常说的“时代发展”几字。
“时代在发展?”他一脸问号的抬起头。
“唔~”不知道这麽解释这句现代常用词。我抢过书本和瓶子:“我要去上课了,你留下来还是回血珠中?”
他摸摸自己头上的珠子消失在我面前代表了他的回答,一阵冷意穿进了肩膀,我打了个抖。这家夥每次进血珠时候都好冷。
我很期待今天的课程,这是我在这里上课的第一天,魔法带来的新奇让我兴奋。在踏进教室时忽略了那些人的表情,与瞬间安静下来的气氛。索菲娅向我招招手,她身边还有默林与格洛里亚。格洛里亚看向我时双眼闪烁出光芒,而默林是直接无视掉我。
“隗,这里!”索菲娅拍拍她左边的位置,我硬著头皮走过去坐下。屁股刚挨到椅子,格洛里亚迅速的从索菲娅右边站起来,换到我左边,开始他舌燥功夫。
哈鲁特老师走进来时,全班安静下来。他是上次给我门的晶石的大叔,他打著哈欠向大家打了声招呼,便开始他的课程。
要识别使用的两样道具,风系魔法杖以及魔女的扫把。
这些很无聊,因为我不是风系魔法师也不是魔女,那两样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什麽作用。索菲娅告诉我因为这里是初级班,所以道具是由初级开始学习的,慢慢会有趣的多。
课程就这样混过去了。
下来的是魔法药水配制课,老师是一位25、6的女魔法药剂师,名叫彭尼。
“……提升自我魔法力的药水,记得一定要照书本上的顺序做,哦~不要加太多水了,那样药水的作用会降低的……”
非常唠叨的女人,在每个桌子前面转来转去,像只乱飞的苍蝇。
我把头埋在书本中,一个个查找上面材料和调配顺序。
“……嗯……黑暗结晶石粉,下来是……蛇面花……”
怎麽没有这个材料?我记得刚刚放在桌子上的,怎麽不见了?
“在找什麽?”可爱的声音来自於左侧的格洛里亚。
“蛇面花。”
“啊~那个啊。抱歉,我的刚刚掉到桌子底下了,所以拿了你的来用。这朵还你的。”他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把他的花递给我。
原来被他拿去用了,我回一个微笑接过花。“谢谢。”
恶~这东西长的真让人倒胃口。一说到花,想必是人就会联想到美丽等词语,而这种蛇面花,中间是鼓起的像蛇头,花蕊长的像蛇的幸子,四片花瓣是大红色,上面长满了绿色的斑点,实在好难看。咦?只有四片花瓣啊,掉了一片吗?算了,看到它我心里不舒服。将最後的这个材料放进实验杯子里,搅一搅,杯子上方冒出一朵小云,马上散开来,药水由黑色变成深红色,这样就算完成了吧。
“……记得我刚说的,不能放错顺序,也不要拿错材料。看到大家都做好了,我们一起干杯,把你调出的东西喝下去吧……来……”彭尼举起手中的杯子向大家邀请。
我有点受不了这老师的唠叨程度,无奈的同身边人一样举起杯子,不情愿的把这杯红色的东西喝下去,味道竟然有点香香舔舔的,不是很难喝。
“咦?隗,你的药水为什麽是红色的?”
索菲娅比我现喝完,看到我最後灌进口中的药水颜色。
放下空杯子,我摇摇头。
“不应该是红色吗?”
“不啊,是由放进的晶石粉的系别而定的,红色应该是火系别的。不对!我看到是深红色。火系是朱红色。”听她这麽说,难道是我在什麽地方搞错了。
“大概是放错顺序了。”
“这麽简单的调配,你也会弄错。”默林难得开口,却是不冷不热的插话。
我发现他从见过哑以後,对我的态度和以前和蔼可亲大不一样,几乎都是漠视我的存在,他应该很讨厌亡灵吧。
“……大家有没有感到身体温暖起来,有魔法的气息在身上留动,那麽你就成功了!大家可以拿小小的魔法来实验一下,不过这种药水只是占时的,它的效果是4个小时……”罗嗦的声音打断我们这里的对话。
身体确实轻微的暖和起来,但没有彭尼所说的魔法气息,看来我是失败了呢。
下来又调了两种药水,做起来挺有意思的,不过身上慢慢暖起来有点不自在,我已经习惯於冰冷,这时没有人的接触,碰到自己的皮肤居然有温度,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十五 斑蛇面花
课程完结後,我拒绝格洛里亚邀请我去他房间参观的要求。抱起书向森林里面走去,身体越来越热了,超出了正常体温,有38度多吧,似有瘫火在身体种窜来窜去,最後冲到下腹部,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眼前的森林开始摇晃,那是我的脚步不稳当,就快到树屋了。好热……好热……我看见小湖了……
手不知觉的扒著自己的衣服,几下拽下来,随意的扔在湖边,全身就剩下一条到大腿的白色里裤,手里的书本“啪啦啦~”的掉在地上。热……实在好热……身体好奇怪……似乎想要什麽将它填满。
体温在上升,我爬倒在地上,尽量集中精神。一阵微风吹过,地上厚厚的书“哗啦啦~”作响,翻到其中某一页,我愣住了,什麽?不会这样吧!
[……蛇面花和斑蛇面花,一定要区分开它们,斑蛇面花只有四片花瓣,有毒素,不能入水。入水後,水呈现深红色,及变成媚药的一种,花街女人专用。斑蛇面花一般用於做成迷魂药水等物品……]
我晕乎乎的看到书上几行字……格洛里亚!!格洛里亚!为什麽要害我!可恶……
我大叫著骂著格洛里亚,可惜这个地方太过安静,根本没有人来帮我……
已经於事无补,身体在渴望什麽来填满,下身已经勃起,全身很热,夹杂的是磨人的快感。
我一个翻身“扑!”一下半个身子泡在水中,希望水能消减这异样的感觉……
却还是不行……
“…哈嗯……”热……
“隗主?!”谁?
黑色的影子笼罩了我,半跪在湖边的是红发的哑,他的表情带著担心与不知所措。
“你的身体这麽这麽烫?连血珠里面都热起来了……”
他扶住我爬在岸边的胳膊,清凉的触觉从手臂传过来,我想摆脱这种状况,希望他不要在碰我,手却不听自己的支配,攀上那个冰凉的黑色物体。他後退一步。
“隗主……”
不,放开你的手……隗落深,快点放开你的手。心里这样想,我的膝盖却抬上水面跪在草地上,透明的水珠从身上滑落……不够……
整个身子缠上哑,还是热,好难受,心里要抓狂了,什麽能减轻这个感觉。
“嗯……不……”手臂中的人在推开我。我口中含糊的说出两个字。
他的动作幅度开始增大,身体与身体的摩擦带来快感,稍稍消去心里的不爽。我更用力的抱住挣扎著的人,他是唯一能消去我难受感的东西了。身体摆动与之摩擦起来。
“嗯……哈啊……”
“隗…主,放手……”
不!不要……不对!恍惚的想看清眼前人的面容,猛然间推开这个人。理智,我的理智,不能葬送在这……隗落深,你不能那样……
去湖里……我这样想,身体向湖水的方向爬去。脚被什麽抓住了,凉的。仰起头,哑那双深邃的紫色双眼印入我的眸子,紫的发黑。
空气中充斥著异样甜美的香味,迷惑人心……
脚被他抬起来,软软冰凉的唇印上脚脖处,湿润的舌头在滚烫的皮肤上滑动。脚趾被含住,哑的表情让人迷惑……
嗯,哑…哑…哑?!不对,不应该这样的,我退後睁开束缚,摇摇晃晃的向树门走去。
“哈……哈……”喘著粗气,这是我所剩下最後那麽一丝理智。
到门里,锁起来,不能看到哑,不能碰到他,不要去想他,不能……
碰到木质的门,我打开来。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被另一个强势的阴影笼罩。
身体被压倒在门里的玄关处,摔倒在地上时带来的竟然是快感,当哑的唇印上我的脖子上时,最後的理智也飞走了……
乱了,我的世界早就乱了。
这里是哪?梦吗?白色的虚无,空气化开来,逐渐看清眼前的东西。扑鼻的血腥味,躺在地上的人是谁?那是什麽东西晃的人眼睛好痛。
[躲进去,不准哭!]
你要去哪里?不要丢下我。眼前的人是谁?
那些人是谁?妈妈呢?妈妈在哪?
[啊!!!]
干什麽?他们在干什麽?你们在说什麽?不要在说话了,不要叫!红色的……是什麽喷到我脸上,明明是很漂亮的颜色,为什麽我会发抖呢?我不明白……不明白……我不懂!!!
“!!”的睁开眼睛,刚刚做了个奇怪的梦,是关於什麽的来著?记不起来了,只有最後的红色刻在脑子中。
红色?!眼前是锈红色的头发,发生了什麽事?我的记忆有些混乱。身体不对头,没有力气,腰好酸!
!!!!!!!!!!!
什麽?有什麽东西在身体里面,难以言语的驽钝与痛从那种地方传来,我撑起身体爬在哑身上的身子。身体的肌肤没有多少是完好的?
“嗯……”
那里痛,是什麽在里面,好难受,黏黏的。我不敢看,是否看了,我的世界就会崩溃。镇定,没什麽的,我对自己这样说,脑袋底下去……
男人粗大的那个地方留在我身体中。原来最後还是没有逃掉,和男人做爱了?没有呕吐感,我惊讶自己的理智是清醒平静的?
“唔……”
一点点拔出那东西,很痛,混合著红色血丝的浊白液体从体内流出来,另一个男人的东西。
十六 我被做了
甩甩头,摇晃著下床,一个不稳差点栽倒,扯到後面的伤,我倒吸一口冷气,步伐怪异蹒跚的走进浴室。
水冲刷著我的身体,靠在墙上,我很平静,却不知道这麽面对这种事,和那时候一样,被杀後变成僵尸一样的茫然不知所措。
是我,是我那时候身体发出的香味让哑失去理智的。是我,为了消去身上的热缠上哑。是我,没有逃掉还沈迷於这种快感中。我在干什麽?我不应该是被害者才对吗?是格洛里亚给我斑蛇面花,不告诉我,被我不小心吃掉了。是哑他为什麽要出现在我面前。被做掉的人是我,我是被害者,不是吗?有意义吗?被害後想还回什麽?思想乱七八糟的……
荆,荆你在哪?回来帮帮我……
“啪咚!”一声,我摔倒在地板上面,身体弹跳一下子。洗太久了,我的身体逐渐僵硬了。挡住眼睛,我失去几近所有的力气,已经站不起来了,脑袋中流过昨天发生的事情。
“……唔…啊……呼呼……”77E32D83BB还幽如:)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放开我,心中呐喊著,口中淤出的只有呻吟声。
去掉了最後的遮掩,爬在玄关的只有光溜溜的人体,本来雪白的皮肤染上一层漂亮的粉色,水嫩的让人不能自拔的摸上去,缭乱的黑发被水打湿贴在脸旁。红润的嘴唇半张开,雾气遮挡住双眼,我看不清前面的东西。只有感觉,一双让我快乐的双手穿过胳膊揉捏著乳尖,软软的唇贴在背脊上面亲吻。享受这样的触感,我要疯了,不够……还是不够……
“嗯哈……”
腿间痒痒的,一只手由中部向上面摸著,就是那边,在向上……
手停在两腿间,又滑下去。
“不对……不是那里……”
“那是哪里?”
哑的声音在身後响起来,低头一口咬住我的脖子,血从唇与肌肤相交处流出,痛却又很舒服。
“嗯……”
“说啊,是哪里?我好满足你的要求。”呵呵的低笑,颈间的人舔食流出的血液,美味般沈迷於那里不想离开。
“是……是……”
是哪里?我想要的是哪里?脑袋一片混乱,已经想不起来刚我想让他碰的地方是哪了。
“这?”他手指尖划过颈间的皮肤来到已经挺立发红的乳尖。
那里,要……我点头。
“这里?”捏了几下那,他的手滑下去在小腹部打著圈圈。痒……我再点头。
“这里?”手指继续向下面去,戳戳我挺起的分身根部,他的指甲很长,戳到的时候又些痛,却异常让我兴奋。那个地方,我继续点头。
“还是这?”套弄几下分身,强烈的电流似的感觉传便全身。却在我还没有尝够甜头的时候离开,徘徊到後面的穴口,揉捏那里的皮肤。
“啊……啊哈……全部……全部都要……”
我好难受,不要这样折磨我。
“呵呵~贪心的孩子是不是要给予惩罚?”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服,一只手停在我分身上套弄。
我的双手已经支撑不住身体,胸以上都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息著。
“啊!!!!!!”
完全没有防备的,火热的东西进入身体,空气中透出血腥味,有什麽从大腿根部缓缓流下。巨大的快感与疼痛混合在一起,填满了身体叫嚣的渴望需求。
带著血的润滑,身体随後面人摆动。“啪滋,啪滋”的声音回响於耳边,分身被捏住了,好难受。
“放开……啊哈……”
“这是惩罚你,贪心的小孩。”
什麽?什麽惩罚?我不要这样。手伸下去抓住捏著我那里的手腕,身上没有力气,掰不开他的手,整个身体因为後面的抽插而痉挛著。
“想让我…唔…放开吗?”
耳垂被咬住,哑声音沙哑的问,我点头。
“那麽……叫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就放开你。”
名字?名字是什麽?你是谁?是谁呀?脑中划过一张被毁去半边的脸,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是……
“荆……”本能的从口中叫出这个名字。
哑眼睛的瞳孔收缩,被这个字震怒。拔出分身,把爬著的我翻过来,腿被抬高,又一阵痛,再次进入我的身体。
“你叫我什麽!竟然叫错名字!”
更猛烈的抽动,我的分身已经涨成紫黑色,却被他用力的捏著,不能放出的痛苦。
“嗯哈……啊……啊哈……放……”
我不是叫了名字了吗?为什麽还是要这样对我。
“……叫我名字……”
“荆……啊……”胸口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不是这个名字……不是!”
不是??那是什麽?朦胧看著红色的东西在眼前晃动,灰黑的皮肤,是谁来著。深紫色的双眼挨近,身上人的双眼带有一种哀伤?让人沈醉。
“叫我……名字……”
“哑……”
我终於记忆起这个人是谁。叫出口,身体仰起来,分身被解放,浊白的液体飞入视线,体内有什麽液体被灌进去了?
“嗯……”
唇被吻住,带有冰冷气息窜入口中,舔舐齿间的蓓蕾,与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淤出的口水顺著相交的唇流出,分开後一条细细的银丝连在其上,画面看起来好淫绯。
“唔嗯……”
身体就这样连著抱起来,一步步向二楼走去,从後面的摩擦,能感觉到里面的东西又硬起来。被甩在床上後,双腿被大力的打开来,哑一边欣赏我呻吟的表情一边重复让我叫他的名字,似乎那便是他的所有……
十七 这天好累
後面被做了几次?我不记得了。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让我一遍遍叫他的名字,以及当时第一次我竟然叫出口的是荆的名字。为什麽会叫他的名字?难道我……不是的,只是和荆呆太久了所以才会第一个想起他来,後来不是改回哑了吗?对了,为什麽哑让我不停叫他的名字,他把我当做了谁?重敲一下头,我到底在想什麽乱七八糟的。瘫在地上不能动,让我想就一直这样躺著算了。
“隗主。”浴室外有人在敲门,是哑的声音。
“你在里面吧,昨天……”他开口,又没在往下说。
我叹气,不就是做爱了吗?不就是我被当女人使了,也就没什麽了。
“昨天的事你就不要在提了。”
“可是我……”
“被做掉的人是我!你可是什麽?”我怒了,平时他不都是很直言直语吗?怎麽现在这样吞吞吐吐的。
“怎麽可能不提!我……”门被用力的打开,本来说话的人在看见躺在地上的我时,停住了所有动作。
“看什麽看!”我大叫一声,这人却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喂!喂~哑!”用力的吼叫他的名字,把这个人的魂唤回来:“我动不了了,把我抬到床上去。”要看的昨天已经全部被看光了,现在的问题是我要动起来才对,今天还有课程要上吧,现在已经中午了,都不知道早上有没有课。
“嗯。”他轻哼一声,变的没有表情,过来抱起我出了浴室。
被放在床上後我开口:“从空间镯里面拿出红色瓶子的药水帮我抹。”
他听话的点头,机械的照我说的话做起。怎麽突然沈默了?刚刚还不是嚷著什麽东西。
他的手抚摸上我脖子处巨大的伤口,徘徊在那不离开,旁边有他留下的齿痕。还是被他看见了。
“那不是你做的。”
“我知道,是用很锋利的刀子划过的。”这条伤口让他记忆起什麽来,表情中划过一抹忧伤,我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为什麽复元不了?连里面的肉和骨头都可以看见?”他蹙起眉毛。
“我不知道,我醒来後就是这个样子了。”想起当时,我身体不直觉的惨抖,那种被死亡笼罩的恐惧,呼吸不了窒息的感觉,我不想在有了。
“你没有心跳和呼吸?”他的手停在我的心脏处。
我的脸上做出一个扭曲的表情:“因为我已经‘死’了。”
说话间身体已经能动了,费力的爬起来,开始穿衣服,不知道身上这些印记什麽时候能消掉。当时的我忘记了我的身体受伤以後,不用爽肤水好不起来的体质,等记忆起来已经是几天以後。看了课表後,我抓起书本向楼下走去。
“是谁做的?”他问的是我脖子上的伤口。怎麽?和我上过床後,就想充当保护者的角色?
“那是我的事。”听我这麽说,哑没有在开口,点了头上的珠子进入血珠中。
教室中响起著奇怪的词语,是在上魔法咒语发音课。当我立在门口时,全部的人安静下来,视线看向我。
“抱歉,我迟到了。”边说,我走到一个偏僻没有人的桌子前。
教室里的人轰的一下开始说话,内容是围绕著我的,吵闹的声音嗡嗡回响在耳边,老师阻止不下了,摇头的离开来。我放下书後,不等索菲娅问我什麽,就向他们的方向走去,我的目标是格洛里亚,我想发泄一下心里面的不爽,抓起他就是一拳。
“隗,你做什麽?!”索菲娅惊讶的叫著。
“这是还你的。”便宜你小子了,我只能使出全力打出这一拳,身体还很痛没有力量。
他揉揉被打红的脸,嘻嘻笑起来:“斑蛇面花好吃吗?”
他这句一出口,众人都安静下来。索菲娅不可置信的伸出手。
“昨天,那杯深红色的药水……是斑蛇面花……?”
我已经无所谓了,豁出去了,一年後我不管什麽破理由一定要离开这里。而被人知道这件事,是迟早的(我相信格洛里亚不会就这样放过这件事情),我有什麽怕的呢?
“味道还不错。”我伸出舌头舔舔嘴唇,这个动作让索菲娅捂住了嘴,脸红起来。
在看向这里的人,连被我打倒在地上的人都脸红了。我笑了,其实有时候这张脸还蛮有用处的。(小深恶魔化了……)
这场骚动在我坐回位置不说话後告终了。
带魔法阵识别绘画课的老师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那麽大家念出咒语,从召唤魔法阵召唤出魔法使者。召唤魔法阵是由其个人魔法力而定下魔法使者的等级。咒语是:ωινκαθμιψξ,εθψξβιμγοηοηκψ,υοηκθχκ……”
“ωινκαθμιψξ,εθψξβιμγοηοηκψ,υοηκθχκ……”
大家对自己画好的召唤魔法阵念出咒语。
各种颜色的光芒闪烁在室内,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生物出现在魔法阵中。
“是爱法旯鸟兽。”
默林召唤出的东西使大家叫出声。一只白色的大鸟,漂亮的羽毛泛出淡淡金色的光,圣洁的让人移不开眼睛。高级的光系鸟兽。
“太好了!我一直想要一只水灵兽的。”索菲娅高兴的抱起她召唤出来的魔法使者。一只小巧的东西,蓝色的鳞片充满身体,粗大的尾巴,小巧的头上长了一对小角,一双扇形样的耳朵,水汪汪的眼睛刹是可爱。不知道为什麽,我的魔法阵一直没有反应,阵形我绝对画对著的,咒语也没有念错,不管实验几次都没有反应,真是奇怪。
“是召唤不出来吧。因为你养了亡灵。”
格洛里亚一边笑一边说,手上抱著他召唤出来长著巨大羊角的东西。
“亡灵!!”听倒这两个字,很多人转头来看我,露出厌恶的表情。格洛里亚是存心的。
亡灵这东西很让人讨厌呀。
“原来是因为哑的关系。”
我合上书,表情自然的说。没有因为格洛里亚的为难而生气。
这一天过的好累。
十八 荆回来了
过了3天,身上的伤痕什麽的还没有消掉。每天去上课,格洛里亚就开始找茬,有意无意的整我,这人到底想怎麽样啊!索菲娅也看出端倪,告诉我原来他整人都没有这麽凶,为什麽只针对我?我保持沈默的对待他做的事情。
揉揉腰,我把书放回书架,现在刚上完上午的课程,下午没事做,没有课。我要处理一下身上的伤,竟然忘记要用爽肤水才行。
“哑,你出去,我不喊你不要进来。”我要抹那个地方,这麽能让外人看见。
哑乖乖的下楼去,他这几天不大对头。
我关上门,取出一块精致的小镜子,是问索菲娅借来的。脱了全身的衣服後,照照我看不见的脖子,那条伤口真是难看呢。摸出爽肤水开始涂抹。心念叨著:哑那家夥太不节制,身上到处都是齿痕等伤 ,他喜欢咬人。看不到背後,到时候在拜托哑来帮我抹吧。放下镜子,我坐在床上,抬起腿。大腿的内侧都是青青红红的印记。我涂了爽肤水後抹上去,颜色逐渐变淡,最後消失掉。处理了能看见的伤後,就剩下最隐秘的後面。倒出些爽肤水在手上,手移动到後面,先是抹了外面,手指一点点向里面伸去,好痛。卡住不动了,我又倒些爽肤水,狠下心一下挤进去。
“唔啊……”痛死了,这也是占时的,一会就会好起来,一只手指是不会伤到後面的。
慢慢转动手指,能感觉疼痛在消退。不知道怎麽,碰到某个地方,我捂住嘴,身体弹跳起来,快感弥漫全身,酸软下来後,发现分身竟然抬头了。那个地方,是前列腺吧。手不自觉的又碰到那,我承认我是自己想这麽做的。自慰这种事我也做过,但没有这样带来的电流般的感觉好,我一定是疯了。不停的触碰那里,手覆盖上自己的分身。脑袋闪过一个人影,是那次与哑做的时候他的样子,人影逐渐模糊,先是棕色的头发,下来荆那张木然的表情出现在大脑。
“……嗯哈…荆……”
混乱的想起他给我洗澡时候温暖的大手,以及对著我才会出现的温柔表情,他弘厚有力的臂膀,磁性洪亮的单字叫我名字的时候,大手摸过我的头:[深……]
“……荆……啊……”
仰起身子,我泄出来了。拔出手指後,平倒在床上。我竟然想著荆在自慰,我是怎麽了?看来我对荆有超出范围的感情,我必须承认这件事情,真是失败。突然记忆起来,原来我很少会和思雪做爱,每次都是她要求我才动,而且时间很短,学生时代也没有和女人多有交往,思雪每次都会说我性冷感。苦笑一下,原来我没有发现吗……原来我根本不是性冷感。我是GAY,才发现这件事情,我对女人硬不起来。整只手抓著额头,这个发现给我打击好大呀。
让我就这样躺会吧,这几天的事让我头痛……
“咚咚~”是敲门的声音,我迷糊的睁开眼睛,已经是傍晚,我睡著了。外面天色暗下来,哑在门外没有我的命令没有进来,是在干著急吧。
“隗主,你还在吧。”
“不好意思,我睡著了。”抓起块帕子擦掉身上的液体,我怎麽就这样睡著了。穿好裤子後让哑进来。
“帮我摸下後背的伤。”将瓶子递给他。 “这几天你怎麽了?”开口问沈默的人,没有回应。
背後的人不说话,很久很久,久的我又开始犯困的时候,低沈的嗓音响起在耳边。
“你会一直叫我的名字吧?”
“啊?!”我惊醒,名字?他不会说的前几天的事情吧?(深的脑袋在当机中……)
“不管什麽时候,你都会叫我‘哑’吗?”
“当然。”这家夥太莫名其妙了:“难道你还有别的名字不成?”
我没有发现,背後的男人因为我理所当然的回答露出难得一见温柔的快熔化的表情。
“如果隗主你想起别名我不会见义的。”
“那就叫‘小黑’吧。”我开玩笑的说。
“这个名字不行,怎麽说我原来也是个国王,这麽俗气。”他马上否决我的话。
“你说让我起的。”我笑道,这人好像恢复回来了。
“还是叫我‘哑’好听。”他的手环上我的腰,头压在我的颈窝处:“让我就这样呆会……”我微笑一下,指尖开始玩起垂到我胸前,痒痒触感的红色头发,嗯,手感不错……
冷静,强烈的冷静下来。一团火在胸中燃烧,我甩开索菲娅想扶住我的手,走出教室。可恶的格洛里亚,竟然故意绊倒经过我身边的人,害我现在一身粘糊糊的。那个死唠叨老师教调什麽药水不好,非得是粘不拉达的东西,还滑溜溜的好不恶心。
我走到水池边,双手捧起水,洗去衣服上粘溜溜的东西。
“嗒~嗒~嗒~”几个人的脚步离近,水面倒映出几个不认识人的面孔。转过头,看著这5个人,应该是中级班的。
“你就是养著亡灵的人?”
“竟然养著那种恶心的东西,你不配当这里的学生。”
“测试那天是你带来的骚动吧……”
“…………”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著,原来男人也可以这麽罗嗦,他们到底是来干什麽的?我眯眯眼睛,头歪向一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几个人停止说话,全部盯上我的脸眼睛直了。
“怎麽?想打架吗?”我的笑容衍变成怒瞪,不想忍了。
“谁……谁会做那麽低级的事。”其中一人结巴的说。我知道,魔法师的武力近战很差,他们靠的是魔法力。
“低级吗?那我就用这低级的手段尝试一下好了。”取出前几日学院给的魔法杖,实在对不起它,第一次使用竟然不能发挥它的长处。
我正好心里不爽,这些人是自己找上来送死,不能怪我。
“隗主。”哑冒出在我身边。
几个人看到哑後退一步,又站定下来:“想用魔法来决斗吗?”
我笑开,他们还不明白我要做什麽:“那怎麽可能。”冲上去挥起魔法杖。上了高中後就没怎麽打架了,身体刚好好起来,他们就当我发泄的工具好了。
“哑,不许帮我,这是我自己的事。”看哑想出手,我阻止他。躲过一个冲上来的人,双手用力挥起杖子,狠狠的敲在那人的身上,一口血吐在地上:“你怎麽能这样使用魔法杖……”他开口不可致信。
“我自己爱怎麽使用,不用你们来说教。”殴打的声音夹杂惨烈的呼叫,逃跑的人会被哑挡回来。魔法师实在不适合近战,连回击都软的可以……
…………………………
用魔法杖撑住摇晃的身子,我擦擦嘴角的血。背後一双手扶住我。虽然我也伤到不少,但看见地上被打後的几人,实在称的上小伤。
“隗!!”索菲娅飞奔过来:“怎麽回事?你没有事吧?”我看向跟过来的格洛里亚,是那家夥做的吧,不要太看底我隗落深。
“我没事。”
“我是来告诉你,刚有人来教室,说有个佣兵来找你,是荆吧,他在大厅。”
荆,荆回来了?我收起魔法杖,不理身上的伤,甩手向大厅跑去……
十九 荆的愤怒
跑进大厅,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而高大的人站在那。我笑著跑过去,他真的回来了。
“荆。”冲上前毫不犹豫的抱住他,我对他的感情原来这麽深吗?渴望他能一直在我身边。
他的手放在我头上揉了揉,而後双手捧起我的脸看了看。手指擦过我的嘴角,我“!”的吸了一口气,痛啊。
“谁,伤的?”
“刚刚和人打架,没事了。他们已经全部被我打爬下了。”我微笑著说,不想多提刚才的事情。便差开话题。
“荆你怎麽去了这麽长时间?”我问道。
他没说话,眼神盯到大门处,我顺著他视线看去,那里站著索菲娅、格洛里亚、默林以及哑。忘记哑了,荆的视线是落在哑身上。
“亡灵。”他低头看我。
“他与我定契约,所以跟著我了。”我不想告诉荆,那个亡灵和我做了。也不想说,我一直被格洛里亚这个死小孩整,那些是我自己要解决的事情,不能总是依靠他人,更不能让荆为我担心。
“荆,我们先回去。”
在这里好显眼,已经到了下课时间,来来往往的学生多起来。
“谢谢了,索菲娅。”向告诉我荆回来的可爱女孩道谢,我很喜欢这个好心的人。瞪了眼格洛。默林一直是冷眼旁观,不知道他为什麽跟过来。
“哑,哑?回神。”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家夥怎麽了?刚看到荆後都愣住了,现在都一动没动过,他认识荆?我拽住他,拖著走。
森林向树屋的路上,气氛很奇怪。我追问荆为什麽现在才回来,他只说佣兵协会有委托就不在说话。哑从刚刚就一直直视前方,也不说话。这下是沈默的死静,我都不知道怎麽打破这种气氛。
“隗主。”哑突然开口叫我,在这寂静的地方尤为突兀。
“嗯?”
“隗主,他是魔族的人。”
我笑笑:“我知道。”不明白哑是怎麽发现荆是魔族的,难道亡灵有识别魔族的特殊技能?
“他长的很像……3000年前,我死後变为亡灵还有部分人类意识时,见过的魔族。”他的视线放到荆身上:“那个说我‘多麽可怜’的魔族,嘲笑的语气,让我没办法忘记,以及……”他不在向後说。
大家都不在前进,明明树屋就在眼前了。
哑的视线带满刺的看著荆。
荆在听到有个很像他的魔族时,就呆滞住,当听到哑说出“多麽可怜”四个字时,握紧拳头狠狠砸在旁边的树干上,树大力的摇晃,惊飞林中的鸟,树干出现好大的洞。荆的眼睛变成血红色,他很生气,是没有见过的表情,全是杀意的愤怒,连我都觉得害怕。
“不要,说我长的像。那个魔族!!”他开口。
“荆……”我试著叫了一声。
“杀了我母亲。罪魁祸首,他不配!”他说的乱七八糟,很难见他说这麽长一句话。却是这麽让人震惊的话,我根本不知道的内容。很像他的魔族人杀了他的母亲?第一次听他提起。
“他,对我也说过,‘多麽可怜’……”紧捏的拳头,血顺著指缝滴下来。我上前抓住他的手,用力的掰开来,指甲里面全是血,掺杂著肉丝,手掌被戳破了。我犹豫一下,低下头,舌头舔上去。
“深!”
“隗主?”
荆想抽回去,被我用力抓住,舌头滑过手心,有温度的血充满口腔。这个男人,我已经放不开了,就算我心里在挣扎,也已经刻在心上,用什麽都抹不去的印记。
慢慢的,气氛显的暧昧起来……(??)
荆的眼神已经平静变回原来的样子,摸摸我的头。哑明白我在担心,手环过来抱住我,似是安慰。他从我那天说起会叫他名字後,就总喜欢抱住我。
我安心了,抬起头。
“你们都是我在乎的人,所以不要让我为难。”哑,你也是,虽然没有荆在我心里的位置多,但是既然答应你了,那麽我会一直喊你的名字。
两个人都点点头,荆从前面环住我,这下形成一个怪异的三人拥抱场面,还好这里没有人,这场面实在太奇怪了。
这两个人都有隐瞒什麽,知道他们不想说,那麽我就等他们想告诉我的时候。
会议室里面,坐满了学院的老师,桌子最前面的空座位是院长的位置。
“这麽大的事,院长大人为什麽没有来?”
“院长大人不在学院。”米灵顿校长揉揉太阳穴,红大人真是……每次都让我收拾烂摊子,她心里苦笑。
“那个学生,一定要开除。”一副臭脸的菲斯特开口,他从第一见到隗落深後就在提这个要求。
“这是学院从来没有发生过的。”985FD4我在:)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校长,他打伤了学院的学生。”
“不止这样,他竟然拿魔法杖当做打人的武器。”
“那个学生没有做魔法师的资格!”
“…………”
米灵顿摇摇头:“现在不能开除他。”
“为什麽?”
“米灵顿校长,你怎麽可以偏袒他。”
“不是我偏袒,是院长大人的意思。在等等吧…………马上……就要开始了……”校长自言自语起来,从窗子望向城镇的方向,就要来了。
“……校长!”大家唤回出神的米灵顿。
“啊?啊?我是说,在等等,隗会离开的。”
众老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话算是校长的占卜吧?能不能相信呢?校长啊,你在打什麽哑谜呢?
“校长……”
“米灵顿校长……”
“…………”
最後,还是没有人相信她的话,可怜的米灵顿校长……
二十 混乱情感
不知道为什麽,我打了人学院却没有动静,真奇怪。一般学生斗殴不都是被叫进办公室,批评一顿,写份检讨後留校查看吗?这里的制度不一样吗?(= =||被可怜的校长压下来了,感谢她吧。)但是,却免不了学生的指指点点,走到那,那就会讨论起我,成“名人”了。而部分老师看我的眼神也不对,尤其以菲斯特最先,那个整天臭脸的老师。
“隗,你要回去了吗?”索菲娅叫住预想往回走的我。这几天荆都没有去佣兵协会,所以就一个人留在树屋里,我今天突发奇想就留下哑陪他,虽然哑是百般不同意,却还是听从我的命令。把他们放一起不会出事吧?我其实希望他们多熟悉一下,这样就多了个朋友。
索菲娅拍拍我的肩膀,嬉笑著转到我面前:“想什麽呢?”
“没什麽的。”想的太入神了。
“你要回去了?”她再问一次。
我点点头:“荆和哑在等我。”
“明天没有课程,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城里面玩?”她兴奋的说。
明天没有课程吗?去城里玩是个不错的提议,不过和默林、格洛里亚一起,还是算了。
“抱歉,还是算了。”
她低头很失望:“这样啊。”
“祝你玩的愉快。”
“嗯。”很快索菲娅有恢复回来,挥挥手跑走了。
我打开树门,屋子里很寂静。一楼没有看见两个人的身影,是在楼上吧。我走上楼梯踏上最後一个阶梯,啊啊~头大啊。椅子横七十八的倒著,书本也掉了一地,房间里混乱的可以,地上翻倒了很多东西。罪魁祸首的两个人,躺在地板上面睡著了。他们两个打架了?这两个家夥是小孩吗?午後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两个高大的男人躺在凌乱的地板上面睡觉,我拧眉,好诡异的画面。有微风从窗口吹进来,他们的睡脸很平静。(X狱YY一下,其实我第一次想到的形容词是‘安详’,爬走……)不想叫醒他们,我也躺下来伸展四肢,望著光秃秃的天花板,回想我奇怪的经历。闭上眼,显出一个笑容,能遇见他们,真好……
……………………………………………………………
“嗯……”小声呻吟一下,我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愣住。什麽情况?左边看看,右边看看,这两个人都醒了,现在一左一右的坐在地上盯著我的脸。表情因我醒过来,而展露出欣喜。
“醒了。”哑多余的问。
废话,我坐起来,荆帮我整理睡的凌乱的头发。二楼已经恢复原来的样子了,他们收拾的真快。
“你的睡脸很可爱。”哑说,荆附和的点头。其实哑和荆都没有说出口,每当看见我躺在那的时候很像死掉了,我都是没有呼吸。他们只有默默看著我,怕我就这样一睡不起,不敢叫我,不敢确认。希望我快点睁开眼睛。
我撇撇嘴,有20多岁的男人被说可爱而高兴吗,这两个人终於站在同一战线了?
“明天一起去城里吧?”我提出要求。
“嗯。”两人点头。
“隗主……”
“嗯?”
“我想要你的血。”哑捂住额头:“现在是好多了,下午的时候我暴动了,还好魔…荆制止我,打昏了我。隗主,不要随便让我离开你过远,没有你的血,万一我变的没法控制,就不好收拾了。”
原来房间乱成那样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那时候也会攻击我吗?”
“不一定,可是我不想。”他双手撑地,头伸过来,脸挨近我的脖子,一阵冷意随著他离近而包围住我。荆从後面抱住我,很安心的感觉。哑一只手拽开衣领,脖子一痛被咬破了,後来感觉痒痒的,他边舔边吸吮,我不自觉的仰起头。脑袋随之记忆起和他做时,也被咬过脖子,那时候……
“……嗯哈……”我,我对哑竟然产生反应。完了,GAY的潜质完全发挥出来。不敢相信我还有交往七年想要结婚的女朋友,真是对不住思雪,希望她能过的幸福,忘记我。
“好…了吗?”拜托,你在吸下去,那里就全抬头了。以前怎麽没有发现,原来我也可以这麽“色”,不过对象是男人。
哑得寸进尺的轻咬一下:“隗主的脖子很敏感。”说完又继续吸食。
想起来,原来不是这样的,脖子被刀划过後,开始变的敏感,是我很脆弱的地方。
荆木然的声音从上面响起:“是吗?”大手抚摸上没被咬的地方,摸索在本来被高领挡住的伤口。皮肤大量吸取他的温度,荆的手让我越来越兴奋了。这两个人都很奇怪,似乎达成了我所不知道的共识。
“我说你OK了没!”这下好,那全抬头了,还穿好是长袍子,坐在地上挡的比较严实,看不出来。
“呕…什麽……?”哑离开我的脖子。
“就是‘可以’了吗!”
“好了。”
“我去洗澡。”尴尬的甩开他们进了浴室,虽然承认了自己是GAY,却还是不怎麽能面对。对於男人之间的感情,就算是我自己也没有办法理解的。我不能改变的身体,可以奢求些什麽呢?
二十一 神的预言
帕克城里什麽时候都是这样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群,喧闹的街头,笑容的脸孔。我黑暗的低下脑袋,竟然忘记我这副惹麻烦的面孔了。出门时候当荆把一件长袍子给我披上,并扔了一件给哑时,我的好心情一下低落。长期呆在这个学院,大家看见我的容貌就算在漂亮也见怪不怪。连我自己都快忘记了。
荆摸摸我的头。
哑戴上帽子开口:“这样奇怪的上街也很好,我很久没有逛过城了。”
然後就形成两个穿著很怪的男人和一个高大毁了少半脸的男人的奇怪组合。
中午时间我们踏进了饭馆,点了些吃的。最後进了荆的肚子,荆有习惯的喂我几口,哑不吃东西的只能坐在椅子上盯著我。看的我很不自在。
“今天又要来吗?”
“还是吃完了快点离开吧……”
“说的是……”
“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科多国预言师的话,没有人敢假冒的。”
“可是他实在是……”
饭馆里讨论的话题实在是听不明白。
“……啦啦啦……啦啦啦拉……”一阵歌声与琴声从门外由远而近。
众人的表情显出极端的厌恶。而难听的歌声,噪音的污染源推开门。我好奇的看向门口,米棕色的衣服,黑色长裤,黑色短靴,白色披风。推开门的男人有一头银白色长发,长相不错,邪魅的蓝色丹凤眼。手上拿著一把金色的竖琴,一看就知道他的职业──吟游诗人。
“哦啦啦啦啦……无意路过科多首都,伟大的预言师预言了将要来的灾难……啦啦……”他拨动琴弦,坐在没人的位置。我很想扔个盘子过去,堵住他的嘴,太难听了!他真的是吟游诗人吗?
“……我寻找预言中的人……啪啦啦……”他向无奈的老板要了吃的东西,然後继续唱:“…我是一个游历的诗人…啦啦……无意听到预言……哼哼哼哼……战争马上要开始……黑暗大陆复苏……啦啦啦啦……”
我说,我可以砸他吗?(= =||不可以~~)
“异世界来的人们……打破了神圣大陆的平衡……”
唱到这时,我放下准备拿来砸他的杯子,异世界?说的……指我和那个杀手吗?
“亡灵之首被人类收服……黑暗的亡灵暴动起来…啦啦……消失的神圣国度萨瑞尼班重现於世……哦啦啦,维持这个世界的和平持续消失……我们只能祈祷於神……”
听他这麽唱,我肯定了他说的是我。
哑听到他亡灵之首的称号时,站起来向那个吟游诗人走去。饭馆的人以为哑是想过去教训他,所以摇头叹气的劝道:
“打不到的……”
“那家夥有高级的风系魔法……”
“很多人都试过了,还是省省力气吧。”
“哑?”我上去抓住他,想问他要干什麽。荆抱起我,一只手就将我搂在怀中,付钱向饭馆外面走。
“隗主,我等下就来。”
出了饭馆,荆将我带进无人的小巷,放我下来。我被一只手抱出来了,不能相信,我有那麽轻吗?过了一会,一个物体飞过来“扑!”倒在我脚下,是刚才的吟游诗人。
“啊呀,痛,竟然被抓到了,你们干什麽?”他坐在地上揉揉自己的脸。
哑低头问:“你刚刚唱的都是预言?”
“当然,伟大的预言师的话,我怎麽敢乱传……”因为从下面向上抬头,他的上方就是哑的脸,所以哑紫色的双眼於灰黑的皮肤都被他看见,就见他大叫一声:“啊!你是哪国人?怎麽长这样!”这个大陆上没有灰黑色皮肤的人种。
哑掀开自己的帽子,一头漂亮的锈红色头发露出来:“我就是你口中的亡灵之首。”
“嗯?”他冲上来围著哑转了两圈:“亡灵?……不可能吧?”又继续说:“如果你是亡灵之首,那麽收服你的人就在这里了?是谁?是谁?”好奇的问,他的视线落在荆身上,上下审视,摇头。转移到我,一阵强力的风魔法刮过,帽子被掀开了。呆愣住,因为我的容貌。
“把你唱的预言完整的告诉我们。”我不耐烦的开口,讨厌这样的视线。
“男……男的也是多麽的美好啊!”他冲上来准备抓住我的手,被一旁的荆挡住,却还是用放光的双眼向我看来:“终於找到预言里的其中一人,你来自什麽样的世界?哪里是怎麽样?”
“先告诉我预言。”来自21世纪的事情,我连荆和哑都没有提起过,怎麽能先告诉这个人。
“哦……”他点头,拨动琴弦开口想唱。
“用说的!”哑投去一个威胁的眼神。
“哦。我无意听到科多国的预言师预言:有来自异世界的两个人打破了大陆的平衡,其中一个少年因为收复了亡灵之首,使亡灵不受控制的出来活动。黑暗大陆因为另一个人杀了他们魔族的王子而立下战事。最後神圣国萨瑞尼班重现於世,却没有人知道怎麽过去,这需要强大的黑暗系血液破坏那里的结界,它的出现,预示著会有神器降临,相信很多人会去抢夺。又是一场战争。我就知道这麽多。”
我捂住头,什麽破预言。少年?我都20多岁了!明明我不过是普通人,掉过来後,被哑咬了便定下契约。所以就让亡灵暴动了?那个杀手,是不是也要算到我头上来?因为是我把他扯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来的……
以下为九国大陆的分析解释:
神圣大陆:被消失的神圣国度所保护的人类世界
消失国度:萨瑞尼班
人类国度:克拉利伊安、帕那、卡拉安那、梅丝克、爱而博格、科多
森林大陆:居住魔法兽、神兽、精灵、矮人、兽人等种族的大陆
神秘森林:温特沃兹奇比
以精灵最上统治维持这片大陆的持续
黑暗大陆:被黑暗笼罩,亡灵、死灵、魔兽、魔族等种族的大陆
废墟黑暗荒原:德黑默
以魔族最上统治维持这片大陆的持续
以上是全部九个国度。
二十二 算告白吗
这下所有逛街的心情都没有了,我低著头走在最前面。为什麽会有这样的事?暴动的亡灵是否要我们去解决掉,那些是我的原因而成这样的吗?听说很多城镇因为没有魔法结界而被攻击了,不过各个国家都派了魔法师去解决,就完全不需要我们了吧?魔族向人类宣战了,马上就要开始战争,那是死亡残酷的东西。神器?萨瑞尼班的神器可以阻止这一切吗?我摊开手掌在面前,看著白皙的皮肤,强大的黑暗系血液指的是我的血吧,应该不止我一个人有这样的血液,所以我不用管那麽多的,不是吗?我其实,其实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有关心我的人,有朋友,有幸福,这样就可以了。但内心却在一直告诉我,不可能,不止,你要的不止是这样!是什麽绕乱了我所有生活?荆和哑跟在後面都没有开口,我知道他们想问我很多东西,我是应该告诉他们吧。不过,狠狠的视线瞪向不知道为什麽现在还跟著我们的烦人东西。
“……你听到没有?我的名字是氏云离……”
氏云离,听起来不想这里的人,到像是我们那里的人名。
“……哎~你不是不会念吧?这里人都不会念我的名字,我还以为你来自异世界,所以会念才对。我的母亲为什麽会给我起这样的名字,大家都只叫我‘离’,不会完整的叫出来。说起来…我母亲也不是这里人……”
哦?也是和我一样掉过来的?不过她一定没有我惨,我是先被人“杀”了,又“活”过来的。就算在这个世界碰到一两个来自别的不同世界的人,我想我也不会奇怪的。已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当然有可能发生在另外人的身上,不是吗?
话说回来……我捏住拳头,向一会绕到我左边一会绕到我右边的麻烦“苍蝇”挥去。
一阵风刮过,我连人影都没看见,他就躲开远远的。
“不要随便使用暴力呀!很危险的。”他轻松的说,笑容很欠打。
“我可以帮你抓住他,隗主。”哑盯向笑容满面的人。不过听到哑要抓他,脸上的笑容抽搐不自然了,他指著我们大叫。
“不公平!二对一!你们太欺负人了。”
见到哑完全不理他的吼叫,便“咻”的一下逃跑了,现在终於是安静下来了。
“荆,哑,我把我的事告诉你们,但不要当我是怪物什麽的。”我们走到没人的地方,我决定告诉他们:“你们知道我没有呼吸心跳和脖子上的伤口。我来自一个二十一世纪名叫中国的地方,和这里不一样的世界。其实我原本是人的,但是我被人杀了,杀我的人和我没有任何的怨恨,只因为我刚好路过那里,看见他在杀人,他是一个杀手。然後过了一天我醒来後就变成这样,不,容貌还不是这个样子,是用了润肤露,啊,就是红色瓶子里的药水後,改变成这幅美貌的样子…………”这两个人都是我相信的,所以我想告诉他们,不想在一个人承担这一切,我承认我是自私的,我想要他们同情和爱护,我是不是很贪婪?
“……来到这里,其实并不是我的意思,但能遇见你们,算是我的幸运吧。”话语结束,全部说出来的心情很轻松。
久久久久後,哑问我:“隗主,你一年後要离开吗?”
“不知道,我还没决定。”我要离开吗?当打了格洛里亚时候我是想著离开的,现在我能放的下手吗?
荆上前抓住我的胳膊,哑从後面抱住我的脖子。
“深,离开,不要。”词语反了,我明白他的意思
“隗主,我是亡灵,也不是人类,那麽和你差不多。这个地方没有你,我又会变成没意识的东西活在世上让人唾弃、驱赶。你不觉的这样很残忍吗?”他的头埋在我肩膀,有冰冷的液体沾湿那里,细小的呜咽声,停顿一下,他继续说:“你是第一个叫我名字的人。他们总是畏惧我,崇拜我,把我捧的高高在上,没有人敢叫我的名字…只有‘洛殿下’‘国王大人’…很寂寞的。而我死的时候其实在想‘不想死,还没有找到叫我名字的人’。却最後变成没有意识的亡灵,忘记我所渴望的东西。活了这麽长时间都没有意义。”哑的头埋在那,看不见他的表情,却由心里感受到他的痛苦。那个时候他让人心碎迷离渴求我叫他名字的悲哀表情,呈现於大脑。我抓住他搭在我脖子前的胳膊,不知道怎麽安慰他。
原来亡灵也是有眼泪的,那冰冷的液体渗入我的心,带表它主人的哀伤,请求我留下来。
“怪物的话,我是,禁忌的种族。”荆扶摸我的脸,抬起来让我直视他:“我是,人类与魔族,孩子。”温柔的唇亲吻我的额头,不通的语言继续说著。
“人类,不需要我。不能接受我,魔族的。母亲是我全部。他死在我,眼前。就没有人,需要我。深,眼前,那天看见你。很漂亮。想让这‘人偶’,成为,需要我的。活过来了,你。告诉我了,你的名字。你不会顾及,我是魔族。需要我,照顾。…………其实,一直一直是我需要你,需要你在我身边承认我的存在。”荆最後的话终於通顺了,他第一次说了这麽长。
唇被他含住,细腻轻巧的吻,满含的是温柔,没有多余杂质的吻。与那泪水一样,在我心里,留下属於它们的刻印。
“真是的,我不知道这麽安慰两个大男人。你们是需要我的,那麽我留下来吧。所以不要在露出这样让我心痛的表情。”我伸出另一只手抱住面前的男人。留下来吧,为他们,也为我自己。这样子,算不算这两个男人对我的告白?啊,怎麽又形成这样怪异的三人拥抱?
埋在我肩膀的哑舒展容颜变成微笑。荆也展露出柔和的表情。
一切不过是开始…………
二十三 出发之前
这个所谓的预言在几天之内传遍了帕克城镇各个大街小巷。大家议论著,恐惧著,担心著,期待著。这还真是多亏了那个长舌的诗人,害我现在完全变成大家针对的对象。原因是我养了亡灵,而且是不同的亡灵,所以学院的人认为他就是亡灵之首。不过这点到是真的。今天下课稍微慢了点,就被人包围住。我想我已经不能在呆在学院里面了。既然想离开这,那麽就要找个去处。预言被大家认可,那麽我就去预言中的萨瑞尼班吧,去打开那里的结界,看看下来会发生什麽呢?
“喂──你们是想打架?”我扫视包围我的人,就算这样排斥我,预言也已经成真,我不能让时间倒流吧。
“你这个带来不幸的人!!”
“只会用魔杖打人……”
“以为养了亡灵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
他们是这样认为的呀,我拿出魔法杖,准备使用。
索菲娅过来抓住我的手阻止我:“隗,不要打架。魔法杖不是这样用的……”
我安慰的笑笑:“我知道,不用担心。”
挣开她的手,高高举起魔法杖,口中念出一段咒语,这次算我真正使用它吧。
“ογθκψμγωινκ,ογθκψωκνκσκισγ…………”
这几日我无聊时,发现一件事,根本不需要老师来教导。我只要看魔法书後,上面的魔法就可以使用,当然只限制於黑暗魔法系。拿他们来做个小小试验吧,嘴角露出一个坏笑。
咒语我吟唱的很快,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举起的魔法杖发出分裂的黑色光,延伸於地下。包围我的人脚底下出现黑色的大片影印,无数双手从地下伸出来将他们向地下拉去。中级攻击魔法:黑暗沼泽。
魔法还在放出,看到他们吼叫怒骂的慢慢下沈心里很痛快。只听“啪”的一声魔法杖出现了一条裂口,後来又是“啪啪~”继续出现裂口,最後魔法杖因为承受不住我的魔法力“啪啦啦”的碎成无数块掉倒地上,宣告它的生命完结。
魔法攻击因为魔法杖坏掉了,所以攻击全部停止。刚好,我要收回魔法,在这样下去,他们就完蛋了。在看四周的人,他们都陷入了泥泞的地面,满身的泥巴,陷入最深的到了胸部。
“怪物!!”
“是中级魔法!!”
“他想杀了我们吗……”
“……………………”
“咳!”一道咳嗽声使大家都安静,站在不远处的人是校长米灵顿。
“隗,你跟我来。剩下的学生把陷入泥潭的人拉出来。再去找安老师把土地恢复原状。”吩咐完毕,校长带走我。
穿过长廊,踏上楼梯,最後进了第一次来这里时米灵顿的校长室。她坐下来,严肃的看著我。
“预言已经流传开。所以隗,你不能在呆在这里。”
“我正好想离开。”
“嗯……你想去萨瑞尼班吧……”校长摸摸桌子上面的水晶球。
她怎麽知道我想去那的。
“你知道去消失国度的方法吗?知道萨瑞尼班的位置吗?”
我竟然忘记最关键的一点,我确实不知道。
“我知道哦!”这个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本能的一个拳头过去,人影躲开了。吟游诗人氏云离,他是什麽时候进来的?
“我知道方法哦~而且我也已经用我美妙的歌声,向人们传达了这个方法。嗯…还要感谢米灵顿婶婶……”
“离!”一个火系攻击魔法飞去,氏云离再次躲开:“婶婶,你看我美丽容貌,怎麽能忍心下手烧伤我呢!”大言不惭中。
“你先出去,等会在找你算帐。混小子,这一年跑的不见人,现在还给我到处传播预言……”第一次见温和的校长发火。她是氏云离的婶婶?
“是,是。那麽我去找红大人。”
“不行~红大人刚回来,正在和异……”
氏云离根本没有听进去,咻的一下消失了。校长的脸上流下一滴汗,算了,如果被他们发现,算你小子倒霉。她心里这样想著。话题转回来。
“……去萨瑞尼班的方法。就是穿越法纳魔鬼森林,在森林的中央有通往消失国度的道路。”
“米灵顿校长,为什麽你知道这些,还告诉我?”
“我是一个预言师。”她停顿一下继续开口:“先不说这个,法纳魔鬼森林,之所以被称为‘魔鬼’,因为它是神圣大陆与黑暗大陆的交界线。消失国度在森林中,是为了保护神圣大陆不受倒黑暗大陆的影响。森林里面充满了黑暗系等不知道的生物。进去了话,一定要小心。”米灵顿递给我一张纸。
“这是地图,中间就是去往神圣国的路。我只能帮你这麽多……”
门被“唰”的打开来,蓝发少女冲上前,两只手撑在桌面上。
“隗去的话,我也要去。”
“我也去。”默林开口,视线看向我。不明白他的意图。
格洛里亚笑嘻嘻的开口:“那麽我也去。”他完全是因为想凑热闹而已。
校长的脸掉的老长:“那里很危险,不适合你们去。”
“隗能去,我们也一定能去。”
“那个……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个……”
“竟然没有,那我们也能去了!”
不是没有啊,是没法说出口。是命运,谁也改变不了吧,校长轻轻叹一口气:“随你们了,不过遇到危险,要全部靠自己了。”
他们点点头,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为什麽我要和他们一起去?索菲娅还好说,默林和格洛里亚都和我不和。还是回去先告诉荆吧。
二十四 死亡契约
“这个,能带走吗?”我指指树屋问。
“摸著门念咒语後,它会恢复成门的晶石。不过,带进法纳魔鬼森林也没有用。”哑回道。5B3D9ACB伫叶在:)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为什麽?”里面应该有很多上了100岁的树木才对。
“里面的树,长期沾染了黑暗气息,本质的木属性消失。门的晶石只能用在木属性的树木上。”
我念了咒语,将门的晶石取下来,收进了空间镯中。
“没关系,留著以後用。”我对他们两个笑笑。
荆的大手举起来,拍上我的头,开口说:“深,可爱。”
可爱!这是什麽形容词,你确定是在说我吗?
“隗,你们收拾好了?”索菲娅挥手跑过来。我点头,向她背後瞄去,真的跟来了,默林和格洛里亚。
“那就出发吧。”
6个人向森林的透明结界走去。默林站在最前面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来,念起咒语。结界从他们手心那扩散,开出一个大洞,光系的结界解开了,我们踏步进入森林……
“哇~好多奇怪的东西。”格洛里亚东张西望的感叹。
这里的花草树木颜色很奇怪,开始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绿,越向里面走花草树木的颜色越豔丽。红、蓝、紫、黑五彩缤纷的,绕的人眼睛都花了,我不自觉的揉揉眼睛。
“别碰那个……笨蛋!”
我没注意,是谁大喊了一声,又是谁碰了什麽。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有奇怪的植物喷出许多雾气,视线越来越模糊,浓浓的雾气包围住这里,周围全部安静下来。
我再看周围,已经不见大家的身影。谁告诉我,是怎麽回事?
我向前走了两步,脚下被什麽绊了一跤,身体向前倾斜,穿过紫色的树枝,前面是一个坡。我就这样“唰啦啦”的从坡上掉了下去。
“痛死了。”我坐起来,下面有草地,我没有什麽大伤,只是擦伤。抬头时候雾气没有了,面前是浓密的森林,回头看去,同样的森林。四周都是一样的景色,哪个方向是正确的啊?
荆他们没有关系吧?为了保险,地图每人都有一份。我比较担心的是哑,他和我分散了,万一不小心亡灵意识控制不住就不好了。我取出指南针,在担心也要前进,大家都是向一个方向去的,那麽路上就一定能碰到。
我顺著指南针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没有什麽大麻烦,只是解决了一些小的魔兽,一切还算顺利。这里看不见太阳的位置,被高大的树木遮挡,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只是有些累了。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休息。最近很奇怪,常常发困。只坐了7、8分锺我的眼皮开始打架,不可以睡,这里是危险的地方。我这样对自己说,意识渐渐消失……
[小深,不要乱按遥控器,会坏的。]一个只有3岁如同娃娃般可爱的小孩,高兴的举著遥控器,不亦乐乎的玩耍。那个是小时候的我?
8岁的另一个男孩抢过遥控器,惹的3岁孩子哇哇大哭起来。他那张脸被什麽遮掩一样,我根本看不清楚。我知道,那是我失踪的哥哥。
[冥,不要惹你弟弟哭。你们要好好相处。]一个女人,同样的看不清楚脸。那是久违的妈妈。
她温柔的抱起3岁的孩子,拍拍他的背。
[他乱按遥控器。妈,爸爸什麽时候回来?]
[都九点了,给你爸爸留的饭菜都凉透了。今天是加班了吗?]妈妈放下已经不哭的人。3岁的孩子很好动,在沙发上面跳来跳去的。
这个时候家里的门铃响起来。
[啊,回来了。]妈妈的拖鞋发出“啪塔~啪塔~”的声音,向门口走去。手搭在门把上面……
等等……不要去开门,不要开门……
我睁开双眼,那个梦很清晰的像录影带放映一般。只是最後,我在担心开门後有什麽呢?我想不起来,那是3岁小孩的记忆?
“啊──!!”我大叫一声,猛然向後退,背靠在粗大的树干上,没有退路。面前,是一只巨蟒。它的粗度是一个成年人右手拉左手围成圈那样还要粗一点,头上长了一对粗大卷起的角,双眼是金色的,而它头中间还有一只银色的第三只眼,通体全黑,巨蛇背後有一双蝙蝠样子的大翅膀,它吐出的幸子喷在我左脸旁。
我的视线转不开,身体没有反应了,只能瞪大眼睛,恐惧的看著这个庞然大物。
很长时间过去,巨蛇没有攻击我,我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下来时。它动了,分叉的幸子变的尖锐,划破我的左半脸,血液从伤口缓缓流下来。蛇的幸子舔上去,滑腻湿润的触感,让我全身不自觉的抖了抖。
[果然很美味,你的血。]
一道奇特沙哑的声音直接传进我的大脑,是巨蛇在说话?它会说话……
[怎麽样?和我做个交易吧?]
“什……什麽?”
[和我定下契约,我给你无穷无尽的力量。你只要献出你黑暗系的部分血液。我很久没有尝到这样的味道了。]
又是血,哑一个人都够我受了,血本来就少,在加上这个大形动物,我直接变干尸好了。
[我可以帮你恢复你身体造血液的机能。]
我不想答应,不答应会怎麽样呢?被咬的感觉很不好,我没有回话。
[是我的诚意不够吗?]
它收回舔我脸的舌头,巨大的蛇头向我低下,表示它所谓的诚意。我依旧没有回话。
[这个样子都不行……那麽……]
它抬起它的头,额上银色的眼睛与我对视,一道不知是什麽的光芒刺进我的双眼。
“啊!!!”痛,双眼好痛,如同被火烧般,一会功夫痛延伸到被割伤的脸。我难以忍受的捂住脸,指甲竖起想去抓挠,又强行忍著,手上青筋暴起。锥心的痛苦,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比死还要恐怖的东西。是死前的挣扎与折磨,这种疼痛就是那种感觉,连带身体的抽搐,我倒在地上,不能压抑的大叫。
“啊,啊啊啊──!!!!!”
[死亡契约,本来不想定下它的。你为什麽不知好歹呢?]
巨蛇开口,我听的很清晰,想开口回话出来的却都是惨叫,身体在地上打滚,痛慢慢的扩散蔓延。手、脚、脖子、身体像被无数的刀子砍过,被刺穿、被燃烧、被抽打。那是我不能形容的,由心脏到皮肤,从皮肤到内脏。我的思维却是清晰的,感觉我会就这样被活活痛死。
………………………………………………………………………………
连续的痛感,维持了一个小时,现在渐渐缓和下来。身体却还在本能的痉挛,没有力气坐起来,连抬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嗓子因为惨叫而沙哑。
看不见,我的左边脸上出现的黑色花纹,一会时间就消失不见了。而我的双眼,从黑色变成与巨蛇头上那只眼一样的银色。
[你是第一个忍受的住死亡契约仪式的人类。以前下契约的人类都忍不了疼痛而自杀了。你将成为我的契主,我的名字是──负砉(hua)]
它再次向我低下头,身体慢慢缩小,成筷子的大小,翅膀和角都收起来,向我的眼睛冲来,一阵凉意,它就这样进入消失在我的左眼中。左眼的瞳孔变成了蛇一般竖立的样子。
二十五 尚佣兵团
天色在慢慢改变,四周有动物活动,它们部分从草丛里面出来,看到我後全部绕到而行。先前还出现过死灵,当时很担心,它却快速的绕走了,像是我是什麽恐怖的东西。我身边现在连一只昆虫都没有。躺在地上,身体已经感觉好多了,却完全没法动,提不起力气,全身软软的。不知道什麽时候可以恢复?
“沙沙~”有什麽从草丛後面过来了。
“喂,有个人躺在那。”是人的说话声,与脚步声。
“被魔物袭击了吧,死了吗?”有两个人。
他们走近了,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两个人影。两个人一阵沈默。
“好漂亮。”
“还活著吗?他眼睛是银色的,不是怪物吧?”银色?什麽银色?我的双眼明明是黑色的。
其中一个人蹲下来,手碰上我的脸:“冰的,快死了吧?我怎麽感觉他没有呼吸?”
“团长让我们出来找有水的地方,不要管他了。”
蹲著的人没有听从站著的人,只是仰起头看他:“说不定他身上有什麽值钱的东西。”
“说的是,反正他就要死了。”站著的人也蹲下来,他们在我身上一阵乱摸。
我困难的发出一点沙哑的声音:“……拿开……”两个人停顿下来。
“没死,他说了什麽?”
“不要管他,反正他也动不了。拔开他衣服看看。”两只手拉开我的衣服,皮肤与空气接触,一阵冷意。
“似乎只有这个镯子,还拔不下来。”一个人拽著我手腕上面的空间镯。而另一个人的手在我敞开的胸口乱摸,很恶心的感觉,好讨厌。
“他皮肤好滑。”
“……手……拿开……”不要碰我。
“你不是吧,这家夥是男人。”
“你不觉得他的脸很漂亮?就这样让他死了可惜了点。”
“话……是没错。”两个人,四只手在我脸上,胸口等地方来回抚摸,反胃的感觉让我想吐。拿开你们的手,不要在碰我,拿开……快点拿开……
“你们两个白痴!快点放开他。”第三个人从树丛走出来,看到眼前的情况大叫道。
“拿开你们的手!”与此同时我也叫出声,身上充满了黑色的气,有什麽从体内冲出来,滑动於全身,不能控制的乱窜。黑色的气,形成长蛇般的东西缠绕住两个人,紧紧勒住他们的脖子。体内的气还在涌出,冲上去穿透两个人的心脏、身体,在他们身上开洞。
“啊啊──!!!!”决裂的惨叫,温热的红色液体散在我脸上,滑落到嘴里,一股血腥味,我舔了舔嘴唇。他们不断流出的血,凝结到一起,顺著地面从我指尖缓缓流入我体内。身体可以动了,我坐起来,背靠在树上,感觉力气逐渐回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我看向地上两个人的尸体,像是被乱刀捅死的。而他们的血奇异般进入我体内,就算我抬起手,血液也会飞起来,继续钻进来,一直到一滴都不剩。这到底是什麽东西呀!!!我盯著自己的双手,不能明白,我做了什麽?
“团……团长……”不知不觉,从第三个人出现後连续走来很多人,是听见惨叫而过来的吧。他们站在不远处看著我,中间的就是他们的团长了,很高大的男人,古铜的皮肤,橙色的短发,火焰一般的人。
“他是……怪物……”
“白痴!不要说这种话。”高大的团长吼道。
只见从手心窜出一条黑色气组成的东西,直直冲向那个骂我是怪物的人,缠上他的脖子,紧勒住。我明明没做什麽的。
[不,你讨厌他骂你。]巨蛇负砉的声音在脑中回响。因为我讨厌他骂我,所以就出现这种东西?
[这是我给你的力量,你还没有自由的控制他们。]
力量,这样黑色气一样的力量,是和负砉签下契约後它给我的?我不能控制它们,所以随便杀了人?
“对不起,我的夥伴骂了你。”高大橙色头发的人向我道歉,希望我能收回那东西。
试验了一下,黑色的气在那个人快被勒死的时候收回来了。我不想杀人的,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应该是厌恶的,心里却没有罪恶感。它在辩解‘是他们该死,是他们先碰我的’,不对,我不是这样想的。
[真是混乱,你在怕什麽?]
我怕什麽?我不知道。
[我看见了,你心灵最深处被深深封存的记忆。]
你在说什麽乱七八糟的,滚开,闭嘴。
[是我多话了。]
“你还好吧?”什麽时候这个人走到这麽近了?有2、3步差距而已。我摇摇晃晃站起来,背靠在树干上支撑住,留进体内的血正在与我的血融合,这就是负砉说的恢复我的造血功能吗?用别人的血,好恶心的感觉,让我头晕。站立起来时,衣服大敞著,从肩膀滑落,露出光滑的肩膀,血的原因让身上的皮肤越来越水嫩,唇也由苍白改变成红润,整个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是比之前的漂亮多了一份妖豔。
住盯著我的人都愣神了,只有眼前这个离我最近的人脸色依旧没有改变。我拉拉自己的衣服,强压下呕吐感开口:“对不起……杀了你的同伴。我……好像没法控制……”
说对不起也弥补不了什麽的,我知道他们不会活过来。两个人干尸样的躺在地上,我想离开这里,那种尸体让我很不舒服,脑袋中快速闪过什麽,好痛苦。不稳的踏了一步,脚下被绊了,眼看就要倒下去,一双手扶住我,是橙发男人。好温暖的手,和荆的好像,很安心。让我这样休息一下,好累。
………………………………………………………………………………
意识模糊间听到身边有声音:
“你说他不是死了吧?”
“他没有呼吸。”
“团长,为什麽带著这个尸体?这个长著女人脸的家夥太恐怖了。”
“你最好别在他意识不对的时候说这种话,会被杀的。而且他还是‘活’的。”
“他是怪……太奇怪了,杀了人後在道歉,屁都没用。”
“是你们那时候没看见,那两个笨蛋在他不能动弹的时候,对他动手,所以才会被杀掉。只要不对他报有危险的气息就不会有关系。”
“这个怪……唔,我是说,团长怎麽知道这种事?”
“啊~这个……是第六感吧……”
“不要骗人!!!”然後是男人爽朗的笑声。
听到这里,我就醒了,睁开双眼是被树阴遮挡的黑色夜空,脸边映著火光。我坐起来,吓到在我身边的人,他们一窝风的闪到他们团长的後面。这里是离湖边不远,水中倒映著火光。
“呵呵~你醒了。我是尚佣兵团的团长巴恩。”巴恩开口打了个招呼。
“我是隗落深。”
“隗什麽……?”
“叫我隗就好。”还是没人能念出我全部的名字。
大家在巴恩的安慰下,坐回来。我盯著火焰,手抬起摸摸自己的眼睛,银色的吗?有人说它是银色的。
“你是要去萨瑞尼班的?”巴恩问我。
“嗯。”
“你一个人?”
“我和朋友走散了。”这个人感觉还不错,是个好人。
[你是真的觉的这个人不错,就让他们回去吧。不要在前进去萨瑞尼班的好。没有黑暗的强大血液,去了只有死路一条。]负砉的声音响起,吓了我一跳,拜托,不要突然在我脑袋中说话好不好。
[我鲁莽了。只是想告诉主人,保卫通往消失国度入口的怪物,没有人可以打败它的。]就是说我去了也是一样的结果?
[主人是不一样的。]然後我在问负砉,它都不在开口说话、
“…………你有在听吗?”巴恩的视线瞄向我,他刚说了什麽吗?我完全没有注意。负砉说的事情,不会错吧,它住在这个森林应该有段时间了,是比较了解的。
“你们也是要去萨瑞尼班的?”先告诉他们在说。
“是,有人委托我们佣兵团。”
“还是回去的好,没有黑暗系的血,没法打开入口的结界的。”
另一个人开口插话:“不试验一下,怎麽会知道。”
“负砉说,会死的……”
突然寂静的森林某个方向发出好大一声怪物的吼叫。大家都坐直身子,有杂乱跑步声向这边来了,巴恩站起来,拿出武器,团队其他人同巴恩一样站起来。而我还是坐著,眼睛直直看向脚步传来的地方。
情人节恶搞翻外
“你是说情人节?”我们坐在湖边说话。
“嗯。”
“那是什麽节日?”
“我们那边的节日,是互相喜欢的情人告白的日子。”
“告白吗?什麽是告白?”
“那个……就是说‘我喜欢你’‘我爱你’‘和我交往’等等的节日。”是这样理解的吗?= =||
“那个‘和我交往’……”他停顿一下,吓了我一跳:“……是什麽意思?”
“这个……就是在一起的意思吧。”我继续道:“那时候女生会送喜欢的男生巧克力。”
“巧克力?那是什麽东西?”
“啊~是黑色吃的东西,甜甜的有点苦,香味很弄,味道很不错的。”
“哦~?吃的?”
我记忆著二一世纪时候的情人节:“我每年的情人节,都会吃到思雪送的巧克力。然後我们就一起去逛街。”
“思雪?”另一个木然的人也说话了。
“哦,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只是朋友吗?”红发人挨近我的脸,他囔囔自语:“送你了巧克力,那麽就不是单纯的朋友。你们是什麽关系?”继续挨近。
“啊~”顺口就说出来了:“那个……我以前的,现在我不回去了,所以已经没有关系了,而且我有你们两个了,嘿嘿~嘿嘿~”傻笑中……拜托,两位,不要在那样看我了。
“那麽送我礼物,我就放过你。”红发人笑的很奸。
“什……什麽?我又不是女人。”
“甜甜的东西,我很喜欢的东西。就你的血吧。”说完就上来咬住我的脖子,拜托,你不要像个贪婪的吸血鬼一样。
“那,我也要。”木然的人从後面抬起我的头,吻下来。
“我要,你的身体,和心。”唇齿间,他开口说。咦?咦?什麽时候他会这样的话?
“那麽我也要。呵呵~”脖子间的人开口。
喂~我说你们两个差不多点!!
“喂──!!不要扒我衣服!!这里是外面。你们两个。啊……”
“没关系,没有人来的。”
“……啊哈……不要碰那……住手……”
“果然很敏感啊,隗主。”
“好可爱,深的这里。”
…………………………………………………………
“隗?你在家吗?”索菲娅从树林走出来,愣住,鼻血,然後又石化,风干……
“你们两个,快点放开手。”被她看光了。
“没关系,她晕倒了。我们继续。”
“……啊……她站著呢……”
“站著,也能晕倒。”木然的人说。
“……那…还能叫倒吗……嗯……”
“当然也是晕了。”
这是什麽和什麽呀!!
然後小深深就被两只给‘吃’捏~~可怜的某人到最後天黑了也没有醒来,一直维持著站立姿势晕倒!!!!(群汗~= =||)
二十六 归队两人
随著跑步声的逼近,大家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不敢松懈。看到後面的树木被撞倒的程度,想必来的是一只大型的东西。
“唰唰~”两道黑影从树丛钻出来,火光照映,两张熟悉不已的脸孔。
“索菲娅……格洛里亚……”是他们两个人。
“隗!”索菲娅看见坐在地上的我,高兴的叫了一声,就扑上来。我狼狈的接住她,被压在地上,这家夥该减肥了。
“不是松懈的时候!!”巴恩团长对我们说,随著他话语的结束,一个庞然大物撞倒树木从索菲娅他们刚刚跑出来的地方出现。
“是加普兽。”
它的身体有小山那麽高,铜铃大的眼睛怒气的瞪著我们,长的很像狮子,耳朵是立起来很长很尖。脑袋上有三个巨角。长长锋利的爪子伏在地上。它大吼一声震耳欲聋,瞄准这边就冲上来。
佣兵团的各位团团把它围住,但是这个怪物却无视他们,向站在我旁边的格洛里亚发起攻击。嘴一张一串火焰喷过来。太过於突然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εησοθπθγπθγ ……νκψξζη!!”短暂的咒语,一道透明的结界挡住火焰,是索菲娅的土系防御术。
[…………………………………]咦?什麽声音?
这时候佣兵团的巴恩举起刀,准备向加普兽砍去。
“等等!巴恩!”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攻击,他疑惑的看过来。奇怪,我刚刚似乎听到这个怪物说了什麽?不是吧!?我的错觉吗?低头思考。(这个人太没有紧张感了。=_= ||)
而就在这一停顿的时间,怪物向我们这冲上来,目标依旧是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到我背後的格洛里亚,他想害死我吗?
“隗!!”索菲娅惊恐的捂住嘴。
我抬头与加普兽对视上,它跑上来的步伐猛然刹住。身体过大而险些翻倒,样子没有了刚才的凶猛多了些笨拙。站稳後,它奇异的向我底下他的头。这次我听的很清楚,它的声音。
[惊吓到魔主,我在这里向您道歉。刚才是我没有看见您。]
“没……没关系。”这又是什麽和什麽啊?大家看我的眼神带满诧异、惊讶、疑惑。似乎是只有我才能听见它说话,魔主?是指我?
[但是,请魔主将您背後的人交给我。]
“他做了什麽吗?”
[我很愤怒,他踢了我的腿後,还向我发起了魔法攻击,一点歉意也没有。]越说它越气。
那个格洛里亚!!我是不是该把他直接扔给这个怪兽,然後皆大欢喜?好像是不怎麽可能啊。
“怎麽能消除你的怒气?”
[让他向我低头道歉。]
这麽简单吗?我看向格洛里亚。
“格洛里亚,它说你踢了它还用魔法攻击它,所以它才会生气,只要你低头道歉他就不在攻击你。”E086D29:)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格洛里亚哼了一声:“我为什麽要道歉,是它突然冒出来的。”这人太冥顽不灵了。
“格洛!!”索菲娅瞪向格洛里亚,大家的视线从我身上转移到格洛里亚。
停顿了很长时间後,格洛里亚是受不了这麽多视线,只好向加普兽低头,很轻很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惊扰了魔主休息。那麽我告退了]再次向我低了低脑袋,它收起自己的爪子,从撞的歪七扭八的树丛间回去。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你能和它说话?”巴恩收起他的武器,问出众人都疑惑的问题。
我又坐下来:“嗯。不知道为什麽能听到它说话。”如果告诉他们刚刚的怪物对我用的是敬语,还向我道歉,相信他们一定会惊讶的跳起来的。可惜我不想那麽多事。
“隗,你的眼睛为什麽变成这种颜色?”
不说我都忘记了:“这个……我不知道这麽解释。我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到现在也还没看到过自己的眼睛颜色,只是听人说是银色的。”
索菲娅好心的递给我一块小镜子,女生身上总喜欢带著这类小东西,如果这个时代有口红这种东西,相信她也会一起带上,女生都喜欢漂亮。说起漂亮,我的嘴角抽搐一下,什麽时候我这张脸能用‘男人’‘帅’啊什麽词来比喻就好了。(幻想要破灭了)
接过镜子,对著火光的亮处,看到自己的眼睛,冷厉的银色,和这张脸还真是配啊!!捏紧了拳头。
“负砉你个王八蛋!!”低声咒骂,刚刚还在想变的帅点,谁知道这个样子,连我自己都多看了几眼。不过这双眼睛,别人不把我当异类都不行了。
[签订了死亡契约,我将我的力量依附在你的双瞳中,这双银色的眼睛,就是力量的源泉。]
负砉不在意我骂了它对我做解释。先不说这个,魔主是什麽意思?
[有了这双银色的眼睛,就是所有魔物之主。]
“隗?”我被人推了一下。“你在发什麽呆?”
我将镜子还给索菲娅:“没什麽。”
“这就是你走散的朋友吧。”巴恩拣起一根树枝,拨动火堆,让它烧的更旺些。我在发呆的时间,索菲娅与巴恩已经互相介绍了。
我点点头,转头去问索菲娅:“你们有看见荆和哑吗?”
她摇摇头:“没有,默林也不知道去哪了。那阵雾散了以後,我只碰到被死灵追赶的格洛里亚。”
这个格洛里亚果然很会惹事,他在身边就不能安宁。
“很晚了,有什麽事情大家明天在说。”巴恩示意大家休息了,然後吩咐他们团队的人轮流守夜。
我取出空间镯里面放的毯子,是荆专门给我准备的。递给索菲娅,相信这个女生没有野外住宿过,所以不会带这些东西。她不好意思的接过去,向我道谢。格洛里亚一直看著我们,他想干什麽啊?那样瞪我,还因为刚才的事情在生气吧。
我自行找了个平坦的地方躺下来,一块棕色的东西飞过来,盖在我身上,是巴恩扔过来的毯子。
“晚上比较冷,你盖吧。”很体贴的一个人啊。
“谢谢。”人家的好意我不能拒绝。其实盖不盖都没有关系,本身身体就是冷的,盖了也不会暖起来。好想念荆的体温。快点睡觉吧,我对自己说不要担心。
二十七 暴动的哑
我们走了两天,路上连一只小怪都没有碰到,是因为我的银色眼睛吗?今天是第三天,而因为和尚佣兵团去的是同一个地方,所以就与他们一起走。尚佣兵团里一些人还在小声埋怨他们团长的擅自决定。
“神器只有一样,这不是和敌人一起行动?”
“团长到底在想什麽啊?”
“喂~你们说团长是不是看上那个银眼的小子了?”
说这句话的人,头被重重敲了一下:“我可是都听见了。”巴恩伸手揽住那个人的肩膀。
怎麽看他们团队的人关系都还不错,再看我们这边,索菲娅在与我说话,我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格洛里亚就一直瞪著我。
中午时间大家找到有水的地方坐下来休息,拿出干粮来吃。我也假装吃一点。
“好难吃。”格洛里亚吐掉嘴里面的面包,站了起来。
索菲娅问:“格洛,你去哪里?”
“河边。”说著,就向河边去了,他蹲在河边洗了洗脸,擦干後发现河中有一些红色的东西飘过,那些是血。是从上游流下来的。上游在树林深处,隐约随著风带来一些不真切的声音。格洛的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这几天都很担心哑,他离开我三天了,没有血珠让他沈睡,相信很快就会暴走的,怎麽办?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就心神不宁,现在越来越强烈了,有什麽事情要发生?
“河上游似乎有死人,不知道是谁。”格洛回来後坐下来:“会不会是……”他盯著我的脸。“你担心的那两个人呢?”他是故意的。
明知道是这样的我,也不能控制把手里的面包掉在地上。这个状态,使格洛里亚展现了笑容,他是先看出我的不对,才拿这些话来打击我。
“隗,你不要听格洛乱说。会没事的。”
是啊,是啊!格洛里亚只是想看我不安而已,他总喜欢恶作剧。
休息过後,大家继续前进,越向树林深处走,我的心更乱了。
…………………………………………………………
“……这家夥好难对付……”
“……伤了我们好几个人了,不能……”
“……加把劲……我们人多不会…………”
“……上…………”
“……………………”
有人说话声从某个方向传过来,我听到後身体不明所以的一个震动。头转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有人在打斗。
“团长,那边有人。”
“是遇到什麽魔物了吧,不用管他们。”巴恩带大家继续前进。
我却站在原地,不在走,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被树丛挡住的某个方向,很不安。
“隗,走啊。”索菲娅拉拉我的衣服,我没有动。
“怎麽了?”走了一定距离的巴恩又转回来。
“不知道,隗突然就不走了。”她指指我。
“隗?隗?”巴恩摇摇我,我依旧没有反应,这种从内心发出的强烈寒意似乎预示了什麽。
“团长,不要管他了,谁知道他又在发什麽神经。”
巴恩刚想训斥开口的人,突然的大叫声堵回了他还没有出口的话。
“……啊!……啊啊啊……!!!”
“……………就要死了吧…………”
“……看样子……就要不行了……”
“……………………”
听见惨叫声,我就甩开巴恩的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不会的,不会是他,但是那惨叫的声音是再熟悉不过的。
“隗!!”身後有人担心的叫我,被我无视了。
“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巴恩没办法的示意大家追上我。
我跑的很快,几次都差点被树枝绊倒。声音越来越清楚,可以看见几个人的身影。我“唰”的穿过最後的障碍,来到这个空地。脚下的步伐停顿,脸上没有了表情,不……应该是不知道应该表现出什麽样的表情。
“沙沙”後面的人追上来,停在我身旁。
“什麽啊?那是。”团里的某人指指眼前的东西。
“啊!”索菲娅惊讶的捂住嘴。
而格洛里亚是幸灾乐祸的笑了。
眼前被人包围的是哑。他双眼发出紫色的光,红色的头发乱七八糟的贴在脸上,衣服被刀子划烂了很多,血染红了衣服,身上没有完好的地方,最重的一道伤口在胸口,很深的伤口。他半跪在地上,血已经积攒成一小摊。哑的指甲变的很尖锐很长,抓著胸口的衣服,脸上是凶狠的表情,深色的眸子瞪著包围他的人。那些是另外一个佣兵团,有15来个人,重伤倒地不起的有6人,剩下的身上都带著大大小小的伤口。
“谁上去再给他一刀!?”他刚说完,就被低身冲过去的红发人捏住了喉咙,还没有做什麽反应,脖子就被深深扎进去的指甲弄断了。动脉被破坏了,血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唰唰的喷出来。哑松开了他的手,人瘫软的倒在地上没有生气。就在这个空隙,另一个人的刀子在哑背後划了一下,哑一个回身,发狂的扫过身後的人,那个人躲山的快速,受了一点轻伤。哑不能支撑的再次跪在地上。
“这样差不多了吧?”
“萃~这家夥太厉害了。”
我直愣愣的看完刚才那一幕,脑袋闪过几个人倒在血泼中的记忆,景象很模糊,我根本没有看清楚。
“那个红发的是什麽东西?”巴恩皱眉。
“是哑……”索菲娅幽幽的开口,眼睛担心的看著我。
“哑?”团里的人不能明白。
哑,是哑,他是哑。我抬步向跪著的人走过去。肩膀被人抓住:“你干什麽?那个东西很危险。”我挣开他的手,不听劝告的继续前进。
“咦?那批人是什麽时候出现的。”包围哑的人开口。
“喂!那小子疯了吗?”指的是我。
我的哑,怎麽变成这个样子了。我站定在他面前,他看见我的脸,疑惑的蹙眉,但是很快就站起来,手捏上我的脖子。
“……哑?”我抬手覆盖上放在我脖子上的手,透心的凉意,他就要不行了,身形有些不稳。哑似乎很犹豫,迟迟没有动手,是潜意识的还认识我,手指甲已经有部分刺进我的脖子。
“隗,快回来,那不是你认识的哑,你会被杀的!”索菲娅急切的快哭出来了。
“哑,我是你的隗主……”黑色的一道气从手心冲出来割烂我的手腕,血很快就渗出来:“这是你最喜欢的食物。”看著血不断的流出来,心里念著,没关系,虽然痛,却是死不了吧。手抬起来送到他面前,只要哑醒过来,什麽无所谓,拜托你记起我来。迟疑一会,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然後又尝试了一下,大胆的喝起来。很好,还有些意识,应该是才暴动不久。
就在这时候,哑仰起头闷哼了一声:“唔!!”一把刀从背後穿透了他的心脏。我没有反应的看著那把刀子。
“多亏这不要命的小子。”
“这下他死定了。”
“………………”
哑捏著我脖子的手渐渐松开了,搭在我肩膀上,另一只手困难的举起来抚摸上我的脸,眼神和我对视。
“隗……隗主……”
他叫了我後倒在我面前,我愣了很久,一点点低头看向哑。他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红的,血流冒出身体流到我脚下,染红了我到鞋子。我的瞳孔猛然间收缩…………
二十八 力量爆发
黑色的气从身体发出,不能控制的乱窜。我不能自已的发抖,蹲下身子抬起哑的头,紧紧的抱住。将还在流血的手腕送到他嘴边,让血滴进他的嘴里。喝下去,喝下去,你给我喝下去啊。但血却不停的淤出来。
“那家夥……疯了吗?”
“……他在干什麽啊?”
“隗……”索菲娅伸出手,向我们走过来。在三步以外被弹开了。黑色的气凝结成形,从我身体分出一条出来,慢慢实体化,涨大,变形,最後变成了负砉,它将我喝哑围在中间,不准任何人靠近。
“那……那个是……”大家被吓到了,本能的向後倒退一步。发愣的索菲娅被格洛里亚拉回了尚佣兵团所在的地方。
[我的主人很生气,你们都要死!]它独特的声音传遍在场每一个人的脑子中。它的眼睛扫视伤了哑的佣兵们,吓的他们完全不能动弹。
“杀……杀掉……”我不知道自己口中在说出什麽来,只是一切照自己的本能来决定,嘴唇自己动起来:“……把伤害了哑的人全部杀掉……”
“全部杀掉!!”我大声吼出来,气从体内爆出,黑色的光以我为中心快速的扩张。
“快布土系防御结界。”巴恩见情势不对,对索菲娅叫道。索菲娅愣了一下,马上念起咒语,放出防御结界。
黑光分出无数的触手,飞起来穿透没有被结界保护的人。他们的惨叫声还没有出口,就被扩大的黑光吞噬掉,连残渣都不剩。黑色的光一下冲上天际,比上一次在魔法学院还要强大的光束。
索菲娅的高级防御结界承受不住黑光的力量,出现一道裂痕,随後分出许多裂痕,眼看就要不行了。格洛里亚快速的放出水系防御术,进行加固,却也维持不了多久,很快也出现裂痕。在马上快支持不住的时候,黑色光芒终於缩小,再缩小,最终收回到我体内。我还维持著抱著哑的样子,没有动过。四周的树木都毁掉了大半,刚才还五颜六色的草丛已经移为平地。哑的血凝结後,开始顺著我放在他身上的手钻进我体内,我慌乱的抬手用力的甩著,却怎麽也甩不开进入我体内的血柱。手腕上的伤口愈合了。
“不要……不要钻进来……”我疯狂的砸著,它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最後一滴也不剩。
哑锈红的长发正一点点失去颜色,从手臂开始逐渐腐烂,渐渐蔓延到他的俊脸上。我发抖的用手不停的想抹掉那些,却根本是徒劳。
“停下来……停下来……”不要让我失去他,好害怕,我不能接受。
[主人,他是3000年的亡灵之首,应该不会这样就死掉。先将他收进你的血珠中,让他的时间停止下来,停止他身体的溃烂。]
我擦了擦快淤出眼眶的泪水,照负砉的话点了哑额头的黑色珠子,把他收进血珠内。
“……负砉,下来该怎麽办?”我无助的只能依靠这条巨蛇,希望他能告诉我办法。
[想办法,将他苏醒。]
“什麽办法?”我急切地问,只要哑能‘活’过来,什麽都可以。
它叹了口气,身形又逐渐缩小,变形,最後形成一个人的形象。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长发到腰,鬓角的几缕是卷发。高大的身形,俊美的脸上是经历过无数沧桑的神态。头上还是有他蛇时卷起的角,皮肤上带有少部分的鳞片,他的嘴没有动,声音还是直接传进大脑中。
[主人,你太累了,休息吧。]
他伏下身子将我因爆发了强大力量後,软软的身体抱起来。他的皮肤触感还是蛇的,凉凉滑滑的,那股凉意让我安下心,发困的闭上了眼睛。见怀里的人入睡,负砉蛇样的立瞳扫向尚佣兵团所在的地方。
[你们真是命大。]
“你是……你是魔神之主负砉……”索菲娅惊讶的开口,这个只能在生物识别课的书本上面才能看见,所有魔物、兽类敬仰的魔神之主,竟然就在眼前。
[我只是一个仆人,我的主人才是现在的魔主。]
“隗是魔主?!!”
“怪物……”格洛里亚小声骂了一句,却没有逃过负砉的耳朵。一阵黑风,格洛里亚身上多了几道伤口,飞出去撞到树干上,咳出一口血来。
“格洛!”索菲娅扶住格洛。
[不要侮辱我的主人,如果你不想现在死在我面前,就闭上你的嘴。]
“哼!”格洛里亚擦了擦嘴角。
[你们不想死在法纳森林的话,就离开这里,不要靠近消失国度的入口。]
“我……我明白了。”巴恩点点头,示意团队的人离开这个森林,制止大家的不满。是魔主的忠告,不听只有死路一条,比起钱来还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巴恩明白这一点。
“我不走!隗在这里,我就不要离开。”索菲娅倔强的说,蛮横的看著负砉。
[哦~?]负砉瞧了她一眼:[你还不明白吗?你的爱情太过愚昧了,主人永远也不会喜欢上你。他的心里已经刻下了别人的印记,没有你的余地。]
索菲娅的眼泪因为这些话唰唰的淤出眼眶,不停的摇头:“不可能的,他的身边来去只有我一个女生,你不要骗人!”话说开了,她也不做隐瞒,第一次见到隗就被他漂亮的样貌吸引,後来相处後越来越不能自拔的喜欢上他,她不敢开口。大家都在排斥隗,她那时候站在隗的那边,希望这样隗可以注意到他,为什麽这样说,隗,隗他……
[不是女人,主人不会喜欢上女人。他的心分成了三份,一份给了刚才的亡灵,一份给了另一个名叫荆的男人。]负砉的话像一把利剑,狠狠的扎进索菲娅的心窝。
“你……不可能!他怎麽可以喜欢男人!喜欢上恶心的亡灵,这种事…………我……那最後一份呢?最後一份是给谁的?”
[最後那一份,也不会是你。]当定下死亡契约後,隗落深所有的思想,全部被他接收下来,负砉知道了隗落深所有的事情。他的话粉碎了索菲娅所报的最後希望,她不能接受的抱头大哭起来。原来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自作多情而已。
“索菲娅……”格洛里亚不知所措的喊了一声,狠狠瞪向了面无表情的负砉。
[不要在让你的内心被忌妒填满。这个女人的梦已经被我毁掉,剩下的一切需要你自己去争取。忌妒只会让你失去一切。]说完後负砉转身向森林深处走去。
梦,还是那个梦。温馨的家,有妈妈,有哥哥,有我。爸爸呢?怎麽还没有回来?我最喜欢的爸爸。
[是爸爸回来了,我去开门。]妈妈拖鞋的啪嗒声,手搭在门把上面。
不要开门!!
但是门还是被打开了一条缝隙,而後[碰]的一下,被狠狠的踢开来。妈妈倒退一步,坐倒在地板上。
[哟~你家蛮大的嘛~]一个脸上带著刀疤的男人,拍拍站在他前面爸爸的肩膀。他身後跟著的胖子和金发的痞子笑起来。
[小臻,小臻。你没事吧?]爸爸急忙蹲下来,扶起摔倒的妈妈。
妈妈盯了盯刀疤男人,底下头,小心的扫向八岁的哥哥,眼神做以示意。
八岁的孩子很聪明,费力的抱起弟弟,窜进了一间最近的房间中,露出一条小缝隙,看著外面。不明所以的三岁孩子学著他,也从缝隙向外面看,以为这是什麽游戏。
[钱呢?]
[我……马上去取]
[老公,这是怎麽回事?]妈妈问道。
[啧~你老婆蛮漂亮的。]胖子开口:[告诉你,你老公在我们那借了钱,现在还不上来了。]
[不是,你们明明说利息是5%的,为什麽会变成50%?你们在欺诈。]爸爸说出实情,被金发的痞子一个拳头打倒在地。妈妈小心的挪动身子,移动到电话前,悄悄按下110的号码……
梦到这里,我醒来了。睁眼後是岩石的墙壁,是山洞?我缩在一个凉凉滑滑的东西上面,吓了我一跳。
[主人,你醒了。]这个声音又吓到我,双眼看见一张陌生的脸,这是谁啊?
[我是负砉。]
负砉,他是负砉,负砉不是一条巨大的蛇吗?(脑子当机中)我从他怀里坐起来,脑子一片混乱,敲敲脑袋,记忆流水一样灌进大脑……
二十九 怪物结界
我记得我见到了哑,他发狂了,被很多人包围,我喂他血希望他恢复意识。然後他被人穿透了心脏……然後身体开始溃烂……後来呢?後来的事情我怎麽都不记得了。
[你将他收进了血珠中,停止他的身体腐烂。]
哦,是这个样子吗?
“那那些人呢?还有巴恩、索菲娅、格洛里亚呢?”我环视这个山洞,没有他们的身影。
[伤害了哑的人都被你杀了。至於剩下的人你不用担心,他们都离开森林回去了。]
“咦?被我杀了?我怎麽可能杀人?这次又是力量没法控制吗?”
负砉点点头:[是无意识的,也是本能的。]
我完全不记得这些事情了,怎麽杀人,怎麽把哑收回血珠中的。巴恩他们什麽时候离开的。啊~为什麽睡了一觉起来什麽都不记得了。
[主人,你要是清醒的话,那就出发吧。通往消失国度的入口在走20分锺就到了。]
这麽近吗?我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有点酸酸的。我一转身一个黑色的东西就飞进我的左眼钻进去了,吓的我倒退一步。坐倒在地上,摔的我屁股好痛。
“你不要突然冲著我眼睛飞过来呀。”
[我鲁莽了,下次我会事先告诉主人的。]他不以为然的说。
我揉揉眼睛,滑不溜秋的感觉真让人难受。走出了山洞,天是刚亮不久,树枝上还沾著晨露,踏在松软的草地上面,我伸了个懒腰。
“下来向那边走呢?”都是树丛,我的指南针不知道掉到哪去了,现在完全分不清方向。
[左边。]
“哦。”踏步向左边的方向走。
还是跟前几天一样,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魔物类的东西,走的很通顺,一会後就看见一个有5米高的巨大山洞。在山洞的前面,站著的人是默林,他握著魔法杖与山洞里的什麽在对视,身上带著大大小小的伤口,脸上也有一道。在黑暗看不清楚的洞里,有一双碗口大发出红光的双眼,实在很骇人。我沙沙的踏著草地向默林走去。
“滚开!”他冲我大叫一声,与此同时山洞里面的东西发出水与火两样属性的魔法攻击。默林一个翻身躲过去,半跪在地上伤到了胳膊。那个山洞里面的东西就是负砉说的守卫入口的怪物了吧。
[回去,消失的国度不是你这样的人类可以踏入的。]是山洞的怪物在对默林说话。
“为什麽不让我进去!没有拿到神器我是不会回去的!”
[为什麽这麽执著呢!人类。]
“我都说了……我要消灭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亡灵!一个也不留!你不明白的,我的感受!”他大声嘶吼著,脸上充满悲伤与愤怒。
[多麽愚蠢的想法。]山洞里面的怪物平静的说。
“哪里愚蠢了!我的感受你这个怪物又怎麽能明白……父母都死在我眼前的悲伤!我的父母都是卡拉安那国的皇家魔法师,我那时候过的是多麽的愉快!全部被亡灵给毁了!”
[那又怎麽样?]
“那又怎麽样??!!那时候亡灵袭击了城镇,我母亲被派去执行消灭亡灵的任务,但是她却被亡灵吃掉了。然後我父亲再次被派去,当时他执意不让我去,但是我还是悄悄的跟去了。你知道我看见了什麽吗?变成了亡灵的母亲,她腐烂的脖子上还挂著父亲送她的生日礼物!”他越说越激动,无法停止的继续开口:“我父亲杀了她,用魔法把我母亲打的粉碎。然後跪在母亲的骨头前,用同样的魔法将自己炸成肉泥!!”他无法控制的泪水流满脸上:“我当时才12岁,我恨亡灵!是他们将我的父母逼死的!!毁掉我所有的幸福!”视线瞪向我:“还有你!竟然养了我最恨的东西!都不能原谅。”
是……这样吗?他之所以开始和後来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不同,是因为他憎恨亡灵。
“我找了高年级的人去教训你,他们那些笨蛋只会嘴巴上开口说教,一点作用都没有,最後全被你打倒了。我一直很矛盾,不知是该把你和你养的亡灵一起杀了,还是只消灭你身边的亡灵,在慢慢折磨你好呢。”他狠狠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金发,整个人的脸都皱在了一起,消失了他阳光的气息,被憎恨代替。
他那麽讨厌我吗?那些想来侮辱我的人,原来不是格洛找来的。是这个本来看起来很阳光光系的默林,他心里憎恨我这麽深,让他失去了理智,我一直认为他是个不错的人。
[愚昧,你的思想多麽愚昧。如果你执意要带著这种想法进入萨瑞尼班的,那麽只能死在我的抓下。]
“默林,回去吧,留著命在总比起死了的好。”我劝说著。
“滚开!”他冲我大吼一声。再次向洞里的怪物发起攻击,却被远远的弹开,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那麽魔主殿下,您也是要进入萨瑞尼班吗?]怪物突然问,我半天没反应过来它是在对我说话,它用了敬语,还叫我魔主,好奇怪。
“嗯。”我停住想去看默林的步伐,转过身子与那恐怖的大眼睛对视。
[您又为什麽要进入萨瑞尼班呢?]
“为了我关心的人。”为了哑。刚才走来的路上,负砉告诉我,得到神器说不定就可以救哑。这样我本来报著玩耍的心态全部改变了,为了哑我要得到神器。如果当时我没有报著这样的心态踏进森林,那麽哑就不会出事,荆也不会到现在都找不到人。是我的错,我要将它弥补回来,为了我最关心的人。
[那麽魔主,拿出您的诚意给我看吧。]
诚意?什麽诚意?
[主人,把你的血给他。]负砉对我说。难道它就是预言里面萨瑞尼班的结界?
[结界就是它,想进萨瑞尼班,一是要黑暗系的血,二就是要进去的原因,报著它不能认同的想法想进入萨瑞尼班等於死路一条。]负砉的话让我吓了一跳,那要是我先前的想法,不就死在这里了?负砉竟然还说什麽‘主人是不一样的’,他是在耍我吗?我郁闷下。向山洞的怪物走去。
三十 封存记忆
一个大大的爪子从洞里面伸出来,我扎破手将血滴到它的爪子上面,血一点点渗进去出现一个传送阵,负砉对我说传送阵启动,就表示我可以进入萨瑞尼班了。我有点担心的望了眼昏过去的默林,其实它是个可怜的人,把他放在那没有关系吧?ED9CDF4240:)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魔主殿下放心,我不会杀了他的。]
洞里的怪物开口。进不了消失国度,相信他很快会离开的。我对怪物点点头,站进了魔法阵上,魔法阵的光将我包围。我的身体像是被风卷起,轻飘飘的飞在空中,眼前全是白色,什麽也看不见。等一切消失後,我来到了萨瑞尼班。
很让人惊讶的地方,似乎在云上,有似乎在水底。黑色与白色的建筑物浮在软绵绵的云层上面,远处有不少的城镇。抬头是蔚蓝的天空,有类似鱼一般的生物在空中游动,水波粼粼。我所站的地方是耸立了四根粗大柱子的门,前方是长长的阶梯,一直通往白色的神殿。我一节节踏著楼梯向上面走去。啊~这个楼梯怎麽这麽长,走了半天才到一半,到我终於踏上最後一节楼梯时,腿都酸了。
“你是第一个来到萨瑞尼班的外人。”
一道清脆的女音响起,顺著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一位身穿白色祭祀裙,深绿色长发,带著单片眼镜,样貌清秀的20多岁女人微笑的站在那。
“你好,我是昆,照看神器的女祭祀。”
“啊~你好。”我都不知道这麽反应了。
“你是为神器来的吧,那麽跟我来。”昆一直笑眯眯的,带我走进神殿,里面全是以白色为主,并没有我在帕克里那学院时候看到的六位女神像,墙壁被绿色的植物爬满,让人很舒服。神殿最中央是一个长方形的台子,台子上面漂浮著一棵小小发光的东西,那是神器吧?好小啊,离太远我看不清楚。
“如果你能拿下神器,那麽它就是你的了。”女祭祀昆说 ,她停下脚步,示意我自己过去。我上前,渐渐看清楚了那个发光的东西是什麽──耳坠。一个菱形半透明的耳坠,像是水滴在阳光的照射下一样的晶莹剔透。神器是耳环吊坠,我还以为是什麽武器类的东西呢。我伸出手,那东西它自己飞下来落在我的手心上,发出五彩的光辉。
“神器已经认你是主人了,请你戴上它吧。”
戴上……我没有耳洞要这麽带?而且我不想戴这个东西。我迟迟没有动,苦恼的时间,耳坠自己飞起来穿透了我的右耳垂,锥心的痛。记得原来思雪说过扎耳洞只要“啪”的一下就好了,不会感觉到痛,但是这个怎麽这麽痛?从耳朵蔓延到脸上,我的左脸火烧一样痛,本来消去的花纹再次浮现出来,然後整个头都很痛,我抱住脑袋,头发在快速的生长,一直到膝盖下面小腿中部才停下来。同时疼痛也消失了,花纹也消下去。
“这是什麽呀!”我抓了两把自己的长发,手感不错,摸起来很柔软很顺滑,拽了拽确定这头发确实是自己的。(= =||)
突然地动山摇,我所站的台子在向下陷,还没有做出什麽反应,台子就塌方了,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
[啊…………]是那个梦,梦里的妈妈被人抓住了头发,摔在地上,发出咚的好大一声。
[臭婊子!想报警!]刀疤男人坐在沙发上,两只脚搭在茶几上,点了只烟。
[听著!快去把钱拿来,要不就剁了这个女人的手。]金发痞子从衣服里拿出一把20厘米长的刀子比划著。
[不要伤害小臻,我这就去拿。]爸爸慌忙的跑进一间房拿出了存折。
[胖子,你跟这家夥去银行取钱。]刀疤男人视线转移到爸爸身上:[你老婆可在我手里,别妄想去报警。]
[爸爸~~]3岁的我突然从门缝里面叫出来,被八岁的哥哥捂住了嘴巴,但是已经晚了,他们都听见了。金发的痞子向躲著两个孩子的地方过去。妈妈挣扎的站起来冲过去,拉住了金发的人,金发人大骂一句刀子回转捅进了妈妈的腰间。爸爸趁这个时间抓起电话拨了110。
[这里是XX小区XX号,我们正被人勒索,我…………啊!!]一声惊叫。爸爸被抓住了头发狠狠的磕在墙壁上面,电话也被切断了。
[这下怎麽办?]
[靠!竟然报警了,我最恨的就是条子了,多捅几刀,全部给我砍了!]刀疤男人站起来,一脚踢翻了茶几。他们在干什麽?红色的血液在飞舞,爸爸妈妈的惨叫,三个男人狰狞的脸孔,什麽,干什麽?直到爸爸妈妈都不在动弹时,他们的视线转向这边。八岁的哥哥发抖的碰一下把门锁上,抱住三岁的我,踢门的声音让人心惊。哥哥几次差点摔倒,把我塞到了床底下。
[进去,不准哭!也不准说话!]他发颤的站起来,想找另一个藏身的地方,门却被踢开了。
[就说这家怎麽没有小孩,原来是躲到这里来了。]
[不……不……]八岁的哥哥向阳台跑去,被抓住了头发,刀子砍过他的背,血洒了出来,溅到地板上,也溅到了床底下我的脸上。
[喂!画个十子来玩玩。]刀疤男人开口,金发的人笑了一下,手起刀落又是一刀。
[床下有什麽的样子。]胖子开口。皮鞋向这边转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警车的声音隐约可以听见,刀疤男人谇了一口,带著2个人跑出了房子。
血,红色的。好冷,他们的脸很模糊,视线却是在瞪著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我什麽也不懂,不要!!
“!!”的张开眼睛,我的全身在发抖,半个身子泡在冰冷的水中,这里是……法纳森林,我的身子是僵硬的,在水里泡了超过半个小时了。
三十一 再遇杀手
我记忆起来了,三岁的件事情以後我在医院醒来,不记得父母和哥哥,只有一次在加护病房的门口看见过缠著绑带面色惨白的哥哥,我不记得的哥哥静静的躺在那间白色的房子里面,像死掉一样。那次以後我得了精神压抑证,对红色得东西尤为恐惧,後来慢慢调养後终於恢复正常,也同时不可思议的喜欢上红色。後来听说哥哥在醒来以後失踪了。没有人肯领养我这种家里出了那种事的孩子,便被送去了孤儿院。
“负砉,能出来帮个忙吗?”我现在只有嘴和眼睛能动。
[不行,我的力量正在与神器调和,也动不了了。]
“调和?”
[有了神器,主人你的力量就可以自由控制了。现在你的力量也放不出来。不过这里是法纳森林,魔物不会靠近,所以可以放心。]
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啊,一直躺在这里实在不这麽好受,地面很硬,躺的很不舒服。什麽时候可以动啊?
[大概二、三天吧。]
“咦?不是吧!我还是喜欢躺在软软的床上面睡觉,而不是这里。”在这里躺上二、三天我会发霉的。
[我无能为力。]
叹口气,盯著天空,阳光穿过树叶间的方洗照下来,晃的刺眼。有几只鸟飞过,微风带来一丝丝凉意,拂过草丛“沙沙”作响。法纳森林如果没有那麽多魔物的话,是个不错的地方。景色不错,虽然那些植物颜色亮丽的过份,但是真看起来其实是很漂亮的。
“负砉以前是做什麽的?”我闲闲的开口。
[无所事事,闲了就找人签死亡契约。]
“你还真是无聊。”
[有什麽东西过来了。]
“什麽?”魔物一般都不会走近我,不知道什麽原因,都是绕开了。要是有什麽过来的话,那就只能是人了。听鞋子与沙土草地之间的摩擦声,很沈重不稳的脚步,只有一个人,直直的向这边来了。希望来的是个好心的人,可以帮帮我。可惜上天总是喜欢作弄人。当那个人从树阴中穿出来,手扶著一棵树支撑他摇晃不稳的身子时候,我看见他的脸。让我惊讶的人,不会忘记那双眼睛那张脸,杀手。他是杀了我的杀手。他喘著粗气,身上的衣服上沾满了血,但是衣服是完好的,说明他没有受伤。脸上潮红,原本冷漠的双眼,现在朦胧的眯在一起。
“……女人?”他开口问我,就算语气不平稳,依然很冷漠。
“滚!你他X才是女人!”见到他,我就窝火。每次遇见都准没有好事。(事後我才发现我的想法多麽准,这次也不例外。)
“男人更好。”他什麽意思?
说完这句话就向我走来,脚步不稳,随时都可能栽倒的样子。他来到我身旁,整个人就压下来。温热的气息包围住我,当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时,我才明白他要做什麽。
“滚开……哇……”才出声,裤子被扯烂了,白皙的身体完全暴露在这个人眼前,他的手劲很大,没有力道的掐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你他X……唔……”嘴唇被咬了,他的身体很烫,这个温度超过了常温,那是我原来也有过的,吃了斑蛇面花後的症状,难道他也是……
[他是中了魔族人才有的浮幻魔药水,中了後第一次发作是20天後,第二次是10天,第三次是5天,第四次是3天。在这38天没有解药沈溺魔药水的话,那麽第39天就会全身如同被虫子一点点吞噬般死去。]负砉的声音在大脑响起。
你别光顾著解说,也像个办法啊。我现在连推开他都不行。负砉没了音。
“……唔……”乳尖被咬了,这个人太无耻了,趁别人不能动的时候动手,卑鄙。
“……好凉……”他低声嘟囔著,拉起我僵硬的双腿。感觉到後面被某个滚烫的东西抵上。
“不……啊!”毫无准备的,他就冲进来,然後卡到一半不动了。
他的眉头皱在一起:“好紧……”
痛死了。感觉那个地方撕裂一样的痛,有什麽流了出来,一定是血。他抬高我的腰,有了血的润滑比刚刚进来容易许多。一点点向里面挺进,等到全部进去时,已是满头大汗,爬在我身上喘息。我的眉头蹙在一起,腰被攥住,身上的人大幅度的摆动起来。
“……好痛……不要动……”我的抗议全部被他压上来的唇堵回口中。
渐渐的这种身体上的摩擦,变成的一种快感传遍全身。他每次顶到某个地方都让我全身惨抖,热量随著紧贴的皮肤传达过来。
“……唔……哈啊……”
口里不自觉的抗拒,变成了细小的呻吟。随著他身体摆动的速度加快,我知道他快要达到高潮了,直到最後一个挺身,热热的东西洒进我体内,然後这个人压在我身上晕过去了。我那里还硬著,没有出来呢。
“我还没晕,这家夥怎麽可以这样!”
我到底欠他什麽了?每次碰见这个大霉星,都会倒霉,第一次是被杀後变成尸体,第二次穿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这次竟然……我要讨回来,我一定要讨回来。
[呵~]很小声,但是我‘听’见了,是负砉在笑,我以为他的字典里面不会出现笑这个字的。不对,这不是重点。
“……你……从刚才……一直都在!?”
[主人想说什麽?我该看的都看到了。]他无所谓的开口。
我的脸尴尬的红起来,这种事情。
[我忘记给主人说了,当定下死亡契约,你所有的记忆思想都会被我接收。主人所有的事情都不会瞒过我。这是契约的一部分。]
“这……什麽狗屁契约,怎麽这麽变态……”全部知道了,那我还有什麽隐私权啊!
[主人放心,你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别人。签订契约後我会一直对你衷心,直到主人你死去,契约解除。]
我一个头两个大,在看看爬在我身上的黑色头颅,如果我能动,一定要在他那张冷峻的脸上狠狠的砸上几拳。可是现在只能凭空幻想了。
三十二 杀手隗冥
身体很难受,那里刺痛,身上不舒服,又动不了。如果再有人过来看见这诡异的画面的话……不会有人来的。眼睛一直盯著天空,脑子一片浆糊,我为什麽在这里?我因为什麽在这里?我闭上眼睛,记忆起异说过,我来到这里全是我自己的选择?正想著,身上的人有了动静,温暖的体温离开了,後面的东西也退出去,有液体从双腿之间流出来。为什麽每次都发生这种事呢?一阵衣服与皮肤的摩擦声,是杀手在整理他的衣服。过了一会声音停止,我能感觉到一道冷漠的视线落在我脸上,盯了一段时间後,是脚步声,他打算离开。
“喂!不要做完了就像没事人一样离开。”我睁开眼睛。
听见我开口说话,他那种我第一次见到时的眼神扫过来,里面没有歉意,只是机械的冰冷,不带任何温度,让人从皮肤冷到内脏的那种。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他机械的开口,低沈的音调,没有起伏,和他的人一样。
我瞪他,只要闭上双眼,我就像死了一样,这还不是拜眼前人所赐。
“从空间镯里取出红色的药水帮我摸。”只有这个人可以帮忙,本以为他不会理视,我不报什麽希望。谁想他默了一会,又走回来,从我手腕的空间镯中取出了红色的润肤露。我一阵欣喜,只要能动我一定要揍他。他拿著药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而是把玩手里面红色的瓶子。
“这个有什麽用。”不像问句,语气平静冷淡。
“不用你管。”
“那我到掉好了。”他默然的扫我一眼,拔开瓶盖,顺势要将里面还有一半的润肤露倒进河里。不行,我只剩那麽半瓶了,没有的话,我会一直不能动的。
“那个是让我能动的药水!”我急切的开口解释,企图停止他的动作。
他的嘴角浮现一个若有若无的冷笑,笑的我一阵心寒,手一抬白色的润肤露“咕嘟”的涌出瓶口,流进河水中,直到没有东西在流出来。他摇晃空瓶,将它扔进了水中。
“你……”我气的说不出话来!他这是什麽意思?耍我吗?
“浮幻魔药水的缓解济。”他知道自己中了那种东西,缓解济……是指我?
身体被一块白色的布包住,抱起我朝某个方向走。
“放我下来!”我才不要做什麽缓解济。
他不说话,眼神不斜视的直盯著前面。
“王八蛋,你这个……”我实在很不会骂人,却还是很想骂,谁让我只有嘴能动呢?
“你想回到河里。”
“……什麽意思?”我不理解。
“我讨厌麻烦,你在大叫,我会让你沈进河里永远不能再开口。”没有起伏的语调。
我沈默,不是妥协,如果力量回来了,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他就这样抱著我一直走出了法纳森林,这里是个小镇子,我记得进去的时候我明明走了三天,为什麽他只走了一个小时就出来了?(= =|因为你掉在边境了。)
这样奇怪的进入小镇,他毫不见意行人的眼光,进入一家旅馆,扔了包钱在柜台。
“一间房。”
“……啊……哦……”老板看见他怀里被遮住脸我,迟疑一下,还是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杀手,上面带著门牌。
“送些吃的和水过来。”他说完直径走上楼梯。
开门後,我被想垃圾一样抛在床上,他关上门无视我的开始换衣服。刚好换完,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夥计,他端著吃的,映杀手的话放在桌子上。出去的时候向我这边瞄来,只能看见的被长发遮住的脸。
“你下来要去哪?”我问。
他坐下来吃起东西:“德黑默。”
是废墟黑暗荒原的德黑默?魔族的城市,他是为了解药而去?
“你叫什麽?”不能总是杀手杀手的叫他吧,要是以後找他报仇,也好委托人查到他所在的地址。
“隗冥。”
好熟悉的名字,是在哪听过?竟然是和我一个姓,太让人不爽了。
他边吃东西,边看著不能动弹的我,眉不明所以的轻皱。
“你的名字。”问我的名字这麽让他为难吗?至於露出那样的表情?
“隗落深。”我语气不佳的报出自己的名字。听到这三个字,他的手一抖,手中的东西掉回盘子里面。眼睛上下打量我,最後干脆走过来,拔开我被长发挡住的脸,面无表情的审视。
我诧异的看著他,他盯了一会就转开来,又坐回刚才的地方,继续进食。如同刚才所做的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神经病,我闭上眼睛,本想就这样睡觉好了,但身体上的不适应,让我无法入睡。
“帮我……”我开口,又实在不好意思说下去。
他像没听见,喝口水,在窗户前坐下,不知道从哪取出一把短刀,那个我认识,就事割烂我喉咙的那把。他拿帕子擦去上面已经干掉发黑的血迹,後有拿出手爪钩继续擦拭。时间很漫长,我只能盯著他看,想开口,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擦拭完後,他站起来向我走来,“唰”的拉开包著我的布,抱起我进了浴室,放进木质的浴盆後,帮我清洗。算他还有点良心。
“坏了要另找,麻烦。”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开口冒了一句。就当我刚才的话都是放屁……
“帮我擦药,青色瓶子的。”
洗好後,再次摔回床上,这次没有把爽肤水倒掉,仔细的帮我涂抹伤到的地方,包括那个地方。我不说话,有些尴尬。全部弄好以後,他竟然把爽肤水自己收起来了,後走回浴室洗手。看著他的背影,我叹气,这几天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吗?饶了我吧……
三十三 暗杀夜晚
不舒服,超不舒服。
“喂!能不能把我翻过来?”我不能动的爬在床上,周围漆黑一片,静悄悄的,我的声音尤为突兀。
旁边的人没有反应,均匀的呼吸像是睡著了。我知道做为一个杀手的他,不可能睡的这麽熟,不管什麽时候杀手的警觉都是第一。
“你听到没!”
依旧是没有反应,我只好维持这个姿势,难受的爬著,我从来不喜欢爬著睡觉啊。
负砉,你睡了?
[没有。]
你真的要2、3天才能动?我不想和这个人一起。
[是。]坚定的回答。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回答的这麽快,怎麽说也安慰我一下,说个小谎什麽的。
没等负砉的回答,身边躺著的人猛然弹坐起来,只见一道银光向他飞去,隗冥敏捷的翻身,在千钧一发间躲开了,在看床上,插著一把10厘米的小银刀。
“出来。”他抽出刀子,冷冷的开口。与此同时许多银光从不同方向飞向他,“叮叮叮”的被短刀弹飞。
还没有来的急喘息,这次是黑色的光芒,即时躲开後在地板上留下一道焦黑的印子。
“巫师。”说完又是下一轮的攻击,发出银刀的地方明显没有人的迹象。
隗冥挡掉攻击,一边观察四周,在不是特别宽敞的房间某个方向,黑色的光再次发出的时候,他右闪躲开。不是非人的速度向那里冲去,拿刀的左手一划,只听啊的一声从空气中跌出一身黑衣的人,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死了。在杀了这个巫师以後,旁边没有了隐身魔法的庇护,冒出3个黑衣的人。不,那不是人类,从他们血红的双眼,可以得出他们是魔族,那双眼睛就是魔族的象征。不止这一点,他们耳朵也不是平常人类的圆滑,尖尖的立起。
隗冥看见这几人时表情依旧时冷漠,却从冷漠中透出冰冷的杀意。他向其中一人冲去,不知何时右手已经带上他管用的手爪钩,翻身挡掉小银刀,抬手向那人挥去,“叮”一声武器被挡下来擦出星星火光。左手没有停下攻击,短刀利落的穿过那人的咽喉,快、狠、准的将人杀掉。拔出刀的时候血喷出来,在地上积累出一滩黑色。另外俩个人有些慌乱,躲闪著隗冥攻击时不停的向後退,眼见锋利的刀子就要向其中一人飞去。
“住手!你不想这个人死的话就扔掉刀子。”发出声音的魔族,手里握著刀子抵在我的脖子上。有没有搞错,我和这家夥没有关系吧。
只见隗冥的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冷笑,手快速一闪,身前的本要杀掉的人倒下了。
“你……”我可以感觉到抵在我脖子上的刀不停的抖动,他在害怕。
“看来你没有搞清楚。”隗冥转过身,那道冰冷的视线从我身上略过,停在我背後人的身上。“他,不过是我用来缓解魔药的工具而已。”
“……隗冥……你,你中了魔药还能撑多久?还不是……”
“我会去找末拉伊尔的,你可以放心的去死了。”语毕,一个东西飞过来,正中我背後人的眉头中心。全部莫入,死的人瞪大双眼,死相恐怖。那把短刀太锋利了,哪有短刀可以直接深入那种坚硬的头骨,切断人的脖子需要斧头、菜刀等,但是我看见了,他刚刚用刀直接插进那魔族的脖子时,我可以肯定如果他想其实可以直接切断那人的脖子。我的双手不自觉的惨抖,才明白刚我背後人的恐惧如何而来。这个人,这个叫隗冥的人,不管他面前的人是谁,只要挡住他去路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挥刀。他和我的杀人不同,虽然无意识的,我却是为了自己为了关系的人。他不一样,他的杀人只是单纯的杀人,不带任何感情。听说杀手是无情的,这个人就是典范。
“现在害怕,有点晚了。”他拔出短刀,有不属於血的黏黏液体混合著流出来,刀身上也沾满了。他不以为然的从死者身上扯下一块布擦拭起来。我明白那是什麽时,不能压抑的干呕。空气中充满血腥的铁锈味,我的胃翻搅著。
一个黑东西罩住我,包裹起来,被温热的人抱起来,飞出窗户,他慢步走在僻静的街道。这里的空气好多了,等我停下了身体的惨抖,才想起一个问题。
“为什麽不给我穿上衣服。”皮肤与布料摩擦著,里面是光溜溜的。
“麻烦。”他沈默一下:“你也是个麻烦。”
“那就不要带著我。”觉的我是个麻烦,干嘛还带著我。我也不想和你呆在一起。我还想去找荆呢,还有哑,对了,没有问负砉要怎麽救醒他。抱著我的人没有回答,一切又恢复了寂静,只能听见很细小的呼吸声,我怎麽没发现,这家夥走路没声音。
[主人想问怎麽救醒哑?]负砉独特的嗓音响起。那是当然,我回答。
[德黑默。]
嗯?干嘛突然说出这个魔族的国家名字?
[德黑默的废墟黑暗荒原长著一种草──可图司琪草。用它加上你的血,加上配制的咒语,做成药水给亡灵喝下,他就可以好起来。]
咦?那麽说拿到神器可以救哑的话是骗我?!
[不,有了神器,主人你的血才有了救治能力。]
我眯起双眼,说的这麽神奇,我的血都快变成万能的了。嘴角抽搐,这麽说的话我喝这个杀手,去的是一个地方了。
三十四 我是魔物
隗冥竟然一个晚上没有睡,我迷糊的醒来时他依旧是抱著我前进。从他脸上看不到疲劳的迹象。
“你一晚上都在走?”
“嗯。”
“要……要不要休息一下?”抱著我走一定很累。
他不回答,又走了一会後在一棵树前把我放下,自己坐到了一边。这里是一条不算宽的路,应该是通往德黑默的其中一条。如果从法纳森林想进入德黑默的可能是零,穿过法纳森林需要12天,这期间不被魔物吃掉就是奇迹。本以为这条路应该没什麽人走。我是先听到车轮子滚动的声音,没一会远处隐隐约约看见车子的影子,慢慢的车子近了是一路商队,当他们走到眼前时,我看到了熟悉的东西,一只巨大的白虎,在白虎的上面坐著的赫然是异。他还真是无处不在。商队在我们面前停下来,异带著他习惯的笑容向这边走来。隗冥没动,但明显手中闪著光,那是刀子。
“请问去奥默城是走这条路吧?”他站在不远处问,眼神游移在我们之间。我不知道他玩什麽把戏,没有说话。
“是。”隗冥冷淡的回答。
“你们也是要去奥默城吗?要不要我们载你们一程?”异说。
隗冥抬头瞄一眼异,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商队,想必是没有发现危险。站起身後抱起我,向商队走去,意思在明显不过。我从隗冥宽阔的肩膀向身後的异看去,想张口,异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出“嘘”的口型,让我不要说话。他什麽意思?
车队走的不紧不慢,很快到了中午,却还是没有城镇的影子。车队停在路边休息,大家生起火,做东西吃。
“你们的份。”异端了吃的东西放在我们面前,自行离开。
隗冥没有动,眼看著盘子里面的食物。
“你不吃吗?”光看又不能饱,他又和我不一样。
迟疑一下,他拿起叉子,尝了一口,没有异样後才吃起来。才吃几口,他猛然狠狠的把叉子扔下,扶住了头。眼睛看向某个地方。我顺著他的视线看去,是异微笑的脸孔,然後“咚”的一声,隗冥倒在地上。
“真难搞定啊。”异走过来。
“你干了什麽?”
“只是在叉子上面涂了一点东西,让他小睡一会而已。”他拿一个红色的瓶子出来,是润肤露。
“我来给你送这个,我很好吧。”他自恋的说。
“那就好人做到底,帮我抹吧。”对於他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以及为什麽知道我的润肤露没有了,我都不在多问,不是不好奇,只是知道这家夥不会多说什麽的。
终於能动了,我活动一下筋骨,找件衣服套上。静静的坐在马车上面,车在前进,向著奥默的方向。隗冥被放在软垫上,现在还在熟睡,他熟睡的脸很平静,消失了那种冷漠的气息。摇摇晃晃间我们进了奥默城,也是这边境的最後一个大城,在向前只有一个小村庄了。
“他怎麽办?”我看著车里面的人。
“你自己处理。”说著异让两个人把他抬下来,推给我,我两只手架住他,好重啊。看著异的商队绝尘而去,我无奈的拖著隗冥向一家旅店,记得我空间镯里面还有荆留下来的一些第纳尔。一推开旅店的门,本来喧哗的地方瞬间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店里面的人直愣愣的看著我。
“啊,那个……我想要一间房。”没人回应。
“喂!!”
“啊……啊??”终於有人回神了,尴尬的咳嗽一声他问:“你说什麽来著?”
“我想要一间房。”我又重复一次,老板殷勤的点头直道好,把门牌给我,连钱都忘记收了。我拖著怀里面死猪一样的人向房间走去。很不容易把他抬到床上,我大吸一口气。话说,我为什麽非要带著他?我不是说要揍他吗?盯著他的脸,算了,我不想乘人之危,等他醒过来在说吧。(醒过来,你就打不到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我打开门,外面是一个夥计。
“那个……你们要点吃的吗?”他看见我,眼睛一亮,唯唯诺诺的开口。见我摇头,失望的走开了。
我刚刚关上门不久,又有人敲门,开门後是另一个夥计。
“要……喝的东西吗?”这家旅店服务真周到。我摇摇头,他低下脑袋不明所以的叹气。
然後就是一连串的有人敲门,我终於明白他们想干什麽了。怒气的打开第8次门。
“你们有完没完啊!!”然後碰的把门摔上。
坐在椅子上想,这下应该是没有人在来了吧。没一会,床上的人有了动静,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同时门口再次响起“咚咚”的声音。还来!我猛的打开门,张口想骂,愣住了。门口站著的是一个40多岁的大叔,身穿神官的白色大褂,身後跟著一批士兵。
“抓起来。”他开口,身後的士兵便将我的胳膊扭到身後。神官抓住我的脸,翻看一下,手放在我脖子间停了一会开口:“确实是魔物,没有心跳的。给我拉到广场上去。”
“等等,我不是魔物。”我是人啊,他们一定是什麽地方搞错了。
“看你的样子,想骗我。床上的是你抓来想当食物的人吧!!”这个死神官!我明明是被床上的人虏来的!
“我们这里经常有变成人类模样的魔物,但是骗不了我的眼睛的。”他自大的说。
我被拉出去的时候,向床上的坐起来的人看去,他还是那样冷冷看著我,直到我消失在门口,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这个家夥!我好心没有把他扔在路边,他竟然冷眼旁观!!
三十五 最後村落
我被这些人拉到广场,远远的可以看见那边围了一群人,人群中间是一个火刑台,他们难道是想烧死我?拼命的挣扎只是徒劳,知道这些迂腐的人不会好心救我。负砉!负砉!怎麽办。
[这个……我无能为力……]不是吧!
“我不是魔物!放开我!”B4072B126後:)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神官瞪我一眼,手抬起:“给我绑上去。”
在挣扎中我被绑到火刑台上,看著下面黑压压的人群,我只有惊慌,对死亡本能的恐惧。然後我看见人群最後面的隗冥,现在只有他可以救我了,只有他可以救我。
“隗冥!!”他无动於衷,忽视我的呼救声。我又喊了很多次,他都没有反应,我失望的低下头。火已经被点燃,一点点顺著木柴蔓延过来,我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妈妈死了,爸爸死了,哥哥失踪了七年已经判定死亡,都是我造成的,是因为当时我喊的那一声,现在轮到我了吗?第一次没死成,变成僵尸,是想让我多次承受痛苦?现在再死一次做为偿还吗?火已经烧到脚下,豔红的火焰冒出滚滚的浓烟,好热。谁可以帮我?没有力量的庇护,没有别人的保护,原来我在这个世界上是如此脆弱的。那个时候是哥哥把我藏到床底下才逃过一劫,我现在的生命是哥哥的血换回来的,现在却要死在这了。
“……对不起……哥哥……”我小声用我才可以听见的声音嘟囔著,是我对失踪人的歉意,现在才想起来说是不是有点晚了呢?
站在人群最後面的隗冥,冷眼看著这一切,从被人抓住,挣扎,被绑上火刑台,点起火,到大叫他的名字求救,人类的生命就是这麽脆弱,这点他早就明白了。所以对於死来说他只有冷眼旁观。一切都与他无关,不是吗?转身起开这里,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更不想看这火刑的过程,死亡他已经见多了。在嘈杂的人群中,不知道为什麽听到一道声音,又似乎是幻觉[……对不起……哥哥……]这句话让他本能的回头,望向被火焰包围的人,声音随风飘过来,隗冥看见他的口型。哥哥两个字让他无法承受,就算知道那个人只是名字一样而已,他却冲动想去救他,脚步动起来,穿过人群。
我再次叹气头时,一个人影冲到我面前,绳子被人割开,我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中,抱出燃烧的火刑台。
“你干什麽!!”
“快放下魔物!”
“………………”
隗冥冷冷的瞪向他们,一个眼神就吓的他们不敢说话。
“你……你是被魔物抓住的那个食物?”神官开口。
“他是被我绑来的。”隗冥开口道出事实。
“啊?”
“他是人类。”扔下四个字向旅馆的方向走。
“等等!!他那双银色的双眼,还有他的样貌,不是魔物也应该是魔族人。”
“你想死在这。”冰冷的视线落在神官身上,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明明不冷的。这个人却让他由内心发出恐惧感,那个眼神中的杀意让他明白,如果真的再阻挡他离开,他真的会被杀的。
“神官大人……”
“……没…没事,大家散了吧……”
“可是……”
“一定是我搞错了。”
我被放在床上,他起身时衣服被拉住,我不明白自己的手为什麽就突然拉住他,不好意思的收回手。
“……谢谢”我小声说,嗓子被烟熏的沙哑。
一只手摸上了我的头,却在碰到的同时僵住了。隗冥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他不明白自己怎麽了。我对他笑笑,其实他还算不错。
不明白为什麽,从隗冥把我救出火刑台後,他就开始很奇怪,每次都离我远远的。通往德黑默的道路上,他走在前面,离我两米远的距离,只要我一加快速度想追上他,他就走的飞快。像我是什麽毒蛇猛兽一般。
前方看到一个小村落,这是人类最後一个根据点了。踏进村庄的大门时就感觉到不对头,静静的没有一个人,空气种充满了血腥的味道,让人做呕。隗冥警惕的拿出他的武器。
一步步向村庄里面走,人的尸体倒在地上,血如小河一般惭惭流到脚下,越来越多的尸体让人害怕,前面似乎有什麽东西让我心慌意乱。我的脚步渐渐慢下来,最後停住不敢在向前走。远处的一个挺立背影让我不能相信的睁大双眼,熟悉的背影……
隗冥在我前面停住脚步,远处的人转过身,血液的鲜红染满他的全身,拔出地上躺著的人身上的刀子,修罗般赤红双眼,带著寒到骨子里面的杀意与仇恨。我不由的後退一步。
“魔族。”隗冥从那双眼睛颜色看出来,做出防卫的动作,远处的人迈步向这边走过来,每走近一步,都像是踏在我心上,好恐怖,不能自己的惨抖,瞳孔收缩。
隗冥在他走近到两米外开始攻击,还是那非人的速度,流畅的动作,灵活的杀人技巧,却被他一个动作挡住,大刀一挥,隗冥整个人被击飞出去撞在坚硬的墙壁上,一时没法站起来,力量大的可怕。
“不要……过来……”我再次後退一步,惨抖的双脚不听使唤,跌坐在地上,撑地的双手被什麽打湿,抬起来发现上面沾满了腥红,脑袋自动的记忆起来妈妈、爸爸、哥哥那时候的样子。记忆起我去推他们,只有血不断的向外冒出来,每推一下就涌出一点,触摸到的身体在逐渐变冰冷,沾满血浆的双手和现在的重合,寒意。
“嗒”一双鞋子出现在我面前,我抬起头,看到那张熟悉不过而又陌生的脸孔──荆。
三十六 我爱的人
惊恐的看著他,我只有发抖,我知道我自己不是在怕他,但也说不明白自己害怕什麽,这个杀气?还是与记忆里面的自己重合?
荆的刀子举了起来,我只有眼睁睁的看著他的动作,那把刀子就要挥下来了。一瞬间身上黑色的气冒出来,力量回来了,长蛇一般的东西飞起来穿透了面前男人的肩膀。“!当”一声刀子掉在地上,荆的手放了下来,双膝跪在我面前的地上,低下头,血不断的从他肩膀流出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隗冥站起来,我听见“嗒嗒嗒”跑步的声音,他冲过来,刀子瞄准荆的脖子。不要!他是荆,不管他变成什麽样子,我都不要看见他死。直起身,在隗冥的刀子落下来时,用胳膊挡住,锋利的短刀穿透了手臂。我第一次看见隗冥那张冷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我的身体还在发抖,拔出短刀後胳膊刺痛,我收手轻轻搂住荆。隗冥捡起刀子再抬头时候已经恢复了他惯有的表情。
“深,对不起。”荆开口,双臂穿过我身体两侧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他在惨抖在後怕刚才差点失手把我杀了。我拍拍他,算是安慰。然後对疑惑的隗冥开口:“他是我所爱的人,所以我不想看到他死。”
听到我这麽说,隗冥愣了下,偏过头让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找了一间房,我和荆坐在床上,从空间镯里面取出伤药。这个村子的人几乎被荆杀光了,只有两三个人逃生。荆看了一眼隗冥,隗冥便出去了。我让荆把上衣脱掉。
“那个和我,很像的,魔族,碰到了。”衣服脱掉後让我触目惊心的伤口,手碰上去,肌肉收缩的跳动。
“所以,你变成了那样子吗?”手离开那片伤,血已经止住了。不自觉的将脸离进舔上伤口,铁锈味。
“深,胳膊你的。”
“没关系,已经不痛了。”拔出刀子以後,血就止住了,只有一点刺痛,除了伤口不会自动愈合外,没有什麽不适。
荆摸摸我的头,感受到他的温暖我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唇覆盖上荆的,荆的味道,安心的,温柔的。舌与舌纠缠,灵活的滑过我的口腔,轻轻吸吮。
“唔……”吻著吻著我感觉到自己的变化,那里抬头了。只是一个吻竟然让我有感觉了。身子稍微离开荆,腿向後移,似乎碰到了一个硬硬又热的东西,眼睛向下瞄荆也有感觉了吗?犹豫一下,我的手隔著裤子压上荆的分身,荆向後移动。
“没关系,是荆的话没有关系。”我贴著他的耳朵说,自己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却也小小的兴奋著。荆很少碰我,连接吻也只是那麽一次,和哑的霸道不一样,他怕伤了我。
荆的手在空中顿了几秒,然後摸上我的腰,轻柔的将我放在床上。退去衣服时,也是那样温柔。赤裸的躺在躺在床上,有点不好意思的对他笑笑。他的手擦过我脖子上的伤口,痒痒的,我抓住他的手。
“很痒。”
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等等……负砉,你出去。”
[主人,就算我出去,也会看见全过程。]
“我叫你出去,你就出去!”我的力量回来了,那麽他也可以动了。
荆困惑的看我一个人自言自语。负砉说了句是,便从我眼睛钻出来,在门前变成人形。
[那麽祝你们做的愉快。]
这个家夥,我的脸一下红起来,抓起一个枕头扔了过去,负砉摆了摆手关上门,枕头砸在门上,弹到地上。
“是什麽,那个?”荆的视线从门那转回到我身上。
“和我定下契约的魔物。”大概是魔物吧。
荆拨了拨我额前的刘海,整个人压过来。
“眼睛,头发,你的。”
他吻我脖子上的伤口,一只手轻轻按压著我的乳尖,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变成这样了。”
“很漂亮。”
手从腰侧滑过,那里是我的弱点,身体轻惨一下。我抬起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唇又相接在一起。一只温热的手抓住我的分身套弄起来,不由的睁大双眼,快感让我搂著荆脖子的双手差点松开。
“……唔啊……”
荆笑起来,吻吻我的额头,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唇从脖子一点点向下吻著。
“……嗯……哈啊……”我的双手已经没有力气继续举著,软软的掉下来。荆抓住我落下的一只手,舔上刚才为他挡刀子的伤口,我眼神迷茫的看向荆,他滚烫的舌头滑动,竟然让我感觉他透漏著性感。
“……唔啊……”呻吟一声,我的分身软下来,浊白的液体沾满小腹。双腿被抬起来,荆的手指碰到了後面的穴口,只是按压著那里没有更进一步。我明白他在犹豫什麽。从空间镯里拿出红色润肤露的瓶子,虽然觉的用爽肤水更好点,但是那个在隗冥手里。
“…用……这个……”
荆接过瓶子,拔开盖子,将润肤露倒在手中,才用一只手指伸进我体内,没有疼痛感,虽然怪怪的。手不是很用力的推进撤出,我捂住嘴发出细小的呻吟声。体内的手指由一根最後变为三根,荆已经满头大汗。
“唔……荆……你进来吧……”
荆点点头,抬起我的腰,一点点挺进,不是特别用力,异常磨人,让我更兴奋了。全部进来後,他才开始动…………
隗冥靠在墙上低著头,门里面的声音一点不漏的传进他耳朵里,一直到最後声音消失,他也没有抬头,不知道在想什麽。负砉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眯著眼看著那扇门,一副快睡著的样子。
猛然隗冥抬起头,负砉也打起精神,站了起来,两人盯向这间屋子的门口,有人进村了。
三十七 为何落泪
有很多人,虽然距离很远,但对於隗冥做为杀手的警惕和负砉能力的敏锐,两个人都发现了这批人。进入村子的人惊讶的吸气声。
“这是……”
“……大人,呜呜~~那个魔族杀了我们全村的人啊!!”
“……太残忍了……”
“你们分开去找,要小心。”
脚步乱窜的声音,外面一间间屋子被踢开大门,很快就轮到这间。“砰”的一声,门狠狠的撞在墙壁上,几个士兵看见了屋子里面的两个人。
“……这个……神官大人!!”
“找到了?!”
一堆人涌到门口,看见了隗冥和顶著两只黑色大角立瞳蛇眼的负砉。
“魔物!?”原来是‘熟人’,奥默城的那个大叔神官,他不确定的叫出口。他别有深意的看隗冥与负砉两人间瞄著:“是他吗?”
“不……是一个棕色头发毁去了一半脸的男人。”胆小的村子幸存者开口。就在他刚刚说完後,隗冥身旁的门打开了。
“怎麽了?”我刚穿好衣服後就听到外面的声音。疑惑的扫向这一帮子人,看见那个原本想烧死我的白衣神官,不悦的瞪过去。
“深?!”我被一双胳膊搂住,荆出来的很不是时候,怎麽看这批人都是来抓他的。
神官後面的村民大叫著手指著荆:“神……神官大人,就是他。”
神官的视线在我们四个人之间转移,最後停在我身上:“我不该放过你,应该烧死你才对,果然是魔族人,害死那麽多村民!”
“昨天?想烧死你?”荆从其中听出了端倪。我点头:“差点,隗冥救了我。”
“今天绝对不能在放过你们。”神官动怒,手一挥他身後的士兵抽出了自己的刀,隗冥的反应最快,他在士兵还没有冲上来前就健步奔上前手里的爪子一带,面前的士兵胸前被爪的血肉模糊惨叫一声,整个身子倒回去,後面的士兵措手不及,被撞倒在地。一切都是一触即发,负砉也加入了战斗。荆握住他的刀,我拉住他。
“不要……乱杀人……”我不希望在看见他被杀戮蒙蔽双眼的恐怖模样。隗冥我阻止不了,我……又不是他的谁,有什麽资格让一个杀手不杀人。这个认识让我不自觉的抽动一下。低下了头,我是怎麽了啊!荆拍拍我的头:“深,呆在这。”
“可是我……”没等我说完,荆就加入了战斗。
打斗从屋子里到了屋子外面,荆、隗冥、负砉都在与士兵纠缠中,只有我站在不远处。虽然我已经可以灵活运用自己身体中的力量,但我还是听从荆的话只是观战。对方人很多有70多人,3个人打斗下来有些吃力。隗冥以他快捷的速度灵活的技巧占了上风。荆听了我的话,只是低档,把敌人打晕,尽量的不去伤害他们。负砉是从五指中形成黑色的鞭子,加上自身的黑魔法进行攻击。我很担心,他们的人太多了,又刀刀下了杀意的狠心。按捺不住自己,想上去帮忙,在我疏忽防备时,一把刀子架在了我脖子上。我停下上前的脚步。
“都住手!”神官大喊道,他什麽时候站到我身旁来的?士兵的刀子更加挨近我的脖子,冰冷的金属质感,让我打了个斗。
“再不住手,我就杀了他。”这个卑鄙的神官,他看出来我时牵制他们的人。
听到他的大叫,众人的视线转过来。荆握紧手上的刀子,不得不收回来,而被挥来的刀子砍伤了手臂,闷哼一声。剩下两人的状况也是差不多。情况因我的疏忽而逆转,使他们不敢在轻举妄动。视线瞪向了神官。
“你想怎麽样?”隗冥冷到骨子里面的声音。
“不想他死,就不要动。”神官一个动作指示,士兵将我们团团包围住。他想用我做牵制,解决掉荆他们。刀子招呼过去,荆他们竟然真的不反抗,任由锋利的刀子砍在他们的身上。手起刀落,豔丽的血染红了我的双眼,我瞪大双眼,身体一震,为什麽?荆就算了,我明白他喜欢我。负砉也算了,我是他的主人。那为什麽隗冥也不反击?他,不是与我无关的人吗?他们这麽的维护我,我又在干什麽?白痴一样的让人用刀架住了脖子,任人宰割!不……我不要!暴动的气在体内乱窜,我握住了双拳,指甲深深的扎在自己的皮肤中,什麽魔族,什麽神官,什麽不杀人,都是狗屁!我不能压抑自己的怒气,为什麽你们要这样保护我,而我只能被人呵护著托人後腿?亲人是因为我而死,我不想再看到因我而死的人!!不要!!黑色的气息笼罩住我。“啊!”的一声惨叫,架在我脖子上的刀掉在地上,背後的人被刺穿了心脏而死。我的脸转向神官,从他的眼底看见了恐惧,映出我面无表情的脸。没有等人冲上来,无数触手般的东西从我身上延伸出去,不管是什麽人,都不准伤害他们!谁都不行!连声的惨叫,血满天飞舞,喷洒在我身上,第一次这样有意识的杀人,我只有冷淡的看著这一切,似乎这都是不我做的般。“轰隆”的雷声後,血腥的杀戮终於停止,没有倒下的只剩下我们四人,我立在被尸体包围的血土之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直愣愣的看著前方。
“深……”
[主人……]
“…………”
呆了许久,我低下头去看被我杀掉的人,神官瞪大的双眼直直瞪著我,死不瞑目。眼角湿润,泪水顺著脸庞滴下来,不明白自己为什麽哭,就是控制不住的流出来,在这个时空第一次落泪。我发冷的颤抖,身形摇晃,一个人影快速的移动,接住我要倒下的身子,是隗冥。我不能压抑的揪住他的衣服,不停颤抖,头埋在他胸前闷声哭起来。雨从天上滴下来,先是几滴,很快哗啦哗啦的下大了。什麽都不管了,杀人也好,伤人也好,只要别在让我看见十几年前的场景,自己最亲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杀,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主人,没事了,我们都没事。]负砉笨拙的安慰我,他第一次受伤。荆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停的道歉,不知道自己是向他们道歉,还是被我杀掉的人。就算那麽想,内心还是有矛盾,我没有这样杀过人,有害怕也有兴奋。
雨啪啦啪啦的继续下著,将血腥冲淡了。
三十八 他是哥哥
因为天黑下来,所以我们在村子最边找了一间空房,预备住一晚上明天在上路。窗户外的雨声很大,我坐在椅子上,荆帮我擦头发,每个人身上都湿透了。屋子里没人说话,都沈默著。过了许久。
“明天我离开。”隗冥打破了这个诡异的气氛。
我抬头去看他,他没有表情,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你去哪?不是去德黑默吗?”
他的视线转过来,紧盯著我不放,双眼中是我不明白的情绪。
“我不用和你们一起走吧。”语闭,他转身紧了一间房中。我看著他的背影被木质的门隔绝,心里很不是滋味,抬起双收抱紧荆温暖的身子。
“深?”
“荆,我好奇怪,明明……那个人总是害的我很惨……可是我好矛盾,又觉得自己放不下他。……那个人让人觉得他很悲伤而又寂寞呢……”用脸在他身上蹭蹭,鼻息间满是荆身上得味道。
“去做,自己想的,深。”地头吻吻我的额头。
照自己想的去做吗?我的想法是什麽呢?留下他吗?可是…………
[你在犹豫什麽?做了才会有後果,不是吗?]负砉的声音传进大脑,他身上有伤需要多休息,所以一早就进到我眼睛中了。
去做吧,留住他。我对自己这样说,坚定自己的信念。站起来,荆鼓励的对我微笑。把手放在门把上,这样进去太鲁莽了吧?抬手敲了敲门,怕被拒绝在门外,大胆的打开门。屋子里很暗,只有微弱的发光石闪烁著淡黄色的光芒,家具都很破旧了,只有一张小床和一张桌子。隗冥在换下他的湿衣服,我踏进门时,他刚好换下上衣,背对著我,朦胧中他的背後有两道红色的疤痕。将上衣扔在地上,视线扫过来。
“怎麽?”
我愣住了,上次因为不能动,所以没有看到那个伤疤,不会错的,那个是……,激动又忐忑不安的冲上去抓住他的胳膊转到背後,这次很清除,十字样的,两道伤疤交叉著,是很早以前的伤了,可以看出伤的很深。手颤抖的抚摸上去,我记得的,3岁时候的场景,刀子挥起来,割伤了哥哥的背,那个男人的一个玩笑,又是一刀,最後留下的是十字的致命伤疤。
“这个伤……”
我想问,背对我的人眼色一凌,躲过我的触摸,抓起换洗的衣服穿上,声音变的异常冰冷。
“与你无关。”
他扣好衣服:“没事就出去,我要睡了。”
我不安的再次抓住他的双臂,想开口又不知道如何表达,踌躇了半天,最後只憋出两个字来。
“……哥哥……”
他浑身一震,捏住了我的手腕,手劲越来越大,掐的生痛,我却不想放开手。
“……你是……哥哥吗?”我无厘头的开口。
“你……说什麽?”他失去了平常的冷静。
“那个伤……很小的时候我哥哥,身上也有。”
我说完,猛然间被甩开手,不明所以的看著隗冥,他又朴过来狠狠的捏住我的双肩,很痛,我蹙眉。
“……你是……小深……不可能……”
他摸上我的脸,描绘起来,额头到眉毛又到眼睛:“小深……不是这个模样……没有这麽漂亮……”
说起这副样貌,我只有苦笑,这一切又该从何说起。只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下来,眼前的男人是我失踪的哥哥,那样叫我小名和小时候一样,再加上那个伤疤。这一切太荒谬了,是想让我还债吗?我的命是哥哥救回来的,所以我的命也结束在他手中。那麽这次相遇又是什麽呢?而我心里又是如何呢?冲动消失後,发现自己不想去认他,那种血的羁绊是最深的,却也有著一定的隔阂。
“你不是小深,不是。”他催眠般的开口,掐住我肩膀的手放开了。
满屋子的沈默。
“我们一起去德黑默,好吗?”我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差开那个话题。
很快镇定下来後,他冷冷的看著我:“我不想和你再有牵扯。”机械一般的声音扎在我心里,他这是什麽意思?
“为什麽?我可能是你的弟弟啊。”虽然不想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我不得不说出口。
“就算你是我弟弟也一样。”
“为什麽?”
我想上起去抓住他,但是手被挥开了:“看见你我就心烦。”他坐到床上,继续道:“你不是一直想离开我身边吗?现在不是正好吗?”
我摇头:“不是,我……现在想留在你身边。”
他冷笑著:“因为我是你哥哥?”冷笑更深意了,继续说:“只是血源关系而已,十几年前就该断了。这样,你的命是我救的,还给我我就让你留下。”
“怎麽还?”
“让我杀了你。”他的神色在说出这句话时,黯淡了许多,闪过一丝心痛与不忍,然而就那麽一瞬间又恢复回来。
我一只手扶住了额头,哈哈大笑起来,其中的苦涩只有自己心里最明白,多麽可笑。笑著笑著,声音小了,变成了苦笑,手掌摸去眼角的泪水,我的视线落在坐在床上的男人身上,我刚刚认出来的哥哥。他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手抓住他的手,放在我心脏的位置上:“有心跳吗?”
他蹙眉摇头。
“知道为什麽没有心跳吗?”
继续是摇头。
“因为我已经死了啊。”一把拉下自己脖子上遮掩伤口的布:“这条伤口,你很熟悉吧?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它就是你用刀子割开的。”
微热的手触摸到伤口,隗冥的脸色在转变,看来他终於发现了,这个伤口是他亲手留下来的。
三十九 无关兄弟
“这个……这个是……”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我的,快速的冷静下来:“我在仓库里面杀掉的就是你。”他这句话出口是陈述语,并没有质疑,看来他已经肯定下来这伤口的出处。
我点点头:“也就是说,我的命已经给你过一次,那麽这下你应该遵守你的承诺。哥哥。”
听到哥哥这两个字,表情闪过一丝疲惫与苦恼,隗冥低下头,长长的刘海当住他脸上的表情,久久没有回话。一直到我想开口继续纠缠的时候,沙哑而磁性的声音终於响起来,音量很小是在自言自语:“在耍我吗…………”我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你说什麽?”
“随便你,但是不准叫我‘哥哥’。”
他不想认我这个弟弟吗?是什麽原因,还是因为小时候的阴影影响的吗?心里划过一丝痛,默默的点点头。不叫就是了。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也没在说起这匪夷所思的兄弟相认……不,说起来根本没有相认。
德黑默所在的废墟黑暗荒原很荒凉,处处都是建筑物的废墟,黑色的树木,以及亡灵与魔物。因为魔族正在攻打神圣大陆的人类国家,所以荒原上的魔族很少,多部分被魔族招走去攻打城镇。虽说这次两族大战原因是我们,但是说起来我们似乎帮不上什麽忙,所以也就让它这样自己发展。现下的问题是隗冥的解药和救活哑这两件事情比较重要不是吗?望著走在最前面的背影,这几天都在赶路,隗冥都是走在最前面,每次我想上前与他说话,就会被刻意的躲开,屡试屡败。这麽讨厌我吗?为什麽?我的神色暗淡下来。
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不知道怎麽了?我小心翼翼的向前,一声呵斥打断我前进的脚步。
“不要跟著我。”他向著一座废墟走去,不明白他怎麽了,我急忙喊出口。
“你去哪?”
“到明天为止,不准接近我。”说完,以最快的速度闪进了废墟之中。担心的见他消失的背影,心里酸酸的。
进入魔族地盘已经好几天了,在走一段就可以看见魔族之城德黑默,为什麽这种时间停下来?我似乎忘记了什麽,是什麽呢?在地上拣起一根树枝乱画起来。身边坐著的荆向我靠了靠,让我更加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手摸摸自己的肩膀处,圆滑的突起部位,里面是等待我救醒的哑。马上就到德黑默了,哑会醒来的。隗冥他没有关系吧?
[是浮幻魔药水发作了吧。]负砉的话像一根梆子敲醒了我。怎麽忘记了这件事呢?从魔鬼森林遇见他已经过了10天了。是魔药水发作的第二次时间。
“荆,你在这等会我。”我站起来,又不放心荆一个人留在这。手摸摸眼睛,负砉留下来吧。了然的听见我的心声,负砉出来,巨蛇样的盘在那里,巨大的蛇头软在自己黑色的蛇身上。不明白他为什麽不变成人形,是因为先头受了伤吗?先不管他了,我向著废墟走去。
破碎的建筑物後,没有人的影子。爬满青苔的墙壁,长满杂草的地板,某一处发出细小的声音,是难以压制的沈重呼吸与呻吟。轻手轻脚的渡过去,我一点点把头伸出破烂的红砖墙壁。缩卷著身子的人,黑色的发丝被汗水打湿,凌乱的贴在脸上,眉头紧皱在一起,压制痛苦的大口呼吸著,看的让我揪心。负砉说过,浮幻魔药水发作的时候如同种了媚药,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欲望发泄。如果不发泄出来就会变质,变的全身如果虫子撕咬一般,维持时间是整整一天。为什麽不说呢?先头把我抱出魔鬼森林的目的就是为了缓解魔药水的发作。是知道为是他弟弟後才……不对,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我是他弟弟,就决定离开了。不管出自什麽原因,我们的关系都已经变得很微妙。已经发生关系这件事情是不能抹杀掉的,就算是隗冥单方面的原因也已成定居。犹豫的看著神志不清的隗冥,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反正他也不想认我这个弟弟,再说我是“已死之人”,无所谓吧。顺著心里想的去做,我只是想去帮助他,不在想在他眼中看见寂寞,这无关於我们是兄弟,无关与他对我的想法。猛然发现,这个是和面对荆‘哑相同的感情呢,他们都很像啊,同样的是孤独需要别人的温暖,同样的脆弱,发现这一点让我了然的微笑,我的心是这样想的啊。
走过去蹲在缩卷人的身边,我拍拍他。
“喂,缓解药来了。”
地上的人朦胧的抬头看我,手攀上我的胳膊,我冰冷的皮肤大量吸收著他滚烫的热量,突然被推了一下,力道不算大。
“滚……”
原来他还没有神志不清啊。不理他的半调的威胁,两手上去解他的衣服,说起发泄不一定要用後面吧。只是负砉告诉过我用手不会管用的,浮幻魔药水要是那麽容易解决,就是不魔药水了。地上的人手劲很大,撞的我生痛,这样看起来我还真像强奸犯的模样呢。
“不要动了!”大吼一声,他有些愣神。趁这个时机,我拉下他的裤子,不带犹豫的含住他的分身。这种事我事第一次做呢,一个大男人为另一个男人……他还是自己的兄弟,不想了。感觉隗冥的身体一颤,拒绝的力道小了,我抓住他的根部,舔弄起来,并用舌头舔舐,尽量避开牙齿碰上去。实在不喜欢干这种事情,仅此一次,我对自己这样说。隗冥不在挣扎,满足的叹息著,手抚上我的头,身体动起来。
“唔……唔唔……” 好难受,但是我尽量的去配合他,呻吟声不断,我的嘴快脱臼了,他竟然还没有出来。正想著抽插停住了,口中的东西涨大到不行了,一股热流灌入口中,终於出来了。吐出嘴里的东西咳嗽起来,那东西呛到喉咙了。
地上的人晕了过去了。
四十 自私的我
是魔药水的後遗症吗?发泄完就会晕过去。撇撇嘴,帮隗冥整理好衣服。身後传来鞋子与草地摩擦的声音,是荆他们担心过来找我了吗?我转过身。
“荆……”声音卡在喉咙里面,瞬间愣住了。不是荆,这个人是谁?他有一张与荆很像的脸孔,完整的脸。没有荆温和木囊的感觉,发出凌厉的气息。红色的双眼中带著嘲讽。耳朵是尖的,是魔族的人。精壮的身体包裹在黑色的风衣中,银灰色的长发扎在脑後。
“……你是谁……”这张脸,是荆和哑都提起过的那个人吧。
他皱眉,声音都几近相似与荆:“魔主?”继续道:
“……闻道了熟悉的气息,本以为找到了呢。”我没有听懂他说的是什麽意思。男人走过来,抓住我的衣服手一提,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瞳孔中映出我的身影。
“负砉在哪?嗯?”
负砉,他认识负砉,他到底是……
[陌隐,放开他。]负砉的声音中带著温怒,巨蛇的大脑袋在男人身後出现,俯视著我们。一起跟过来的荆在看到提著我衣服的人时,拳头紧握,压制自己的恨意,双眼已红。
他手一松,我坐倒在地上。就见这个叫陌隐的男人嘴角浮现一个笑容。
“三千年,躲了我三千年,竟然找了这种东西想来敷衍我吗?”抬脚一踢,痛,我被踢的躺在草地上面,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沾满尘土的鞋子,踏在我胸口上面。
这个人也太欺人太甚了,手掰不开他的脚,我动用身体中的力量,黑色的气体盘旋而出,袭击他。他像是没看见这些东西般还是那个表情。
[不要这麽做!]负砉想阻止我,却还是晚了,穿透男人的胸膛,却没有血流出来。嘲笑的扬起嘴角,气竟然被吸进他的体内,没有伤口,连衣服都完好无损。我没有在做多余的举动,明白过来,这个男人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我已经认他为主。]负砉的语气平淡。
听了这句话,陌隐眼色一凌,脚下更重了,在我胸口狠狠的踏了两下:“你竟然认这种东西做主人,只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还是这样说比较恰当:‘披著人类外表的亡灵’?”
[竟然我已经认他做主人,那麽就不准你伤害他。]说完,负砉看似笨重的身体,却灵活的袭击过来。只见陌隐一只手张开,布出个漂亮的结界,挡住了负砉的攻击,然後包裹住他。视线落在我身上,突然像是发现什麽东西般,弯下了腰,挥手一扯,“撕拉”一声,衣服被扯烂了,露出右边的肩膀。身旁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负砉正努力的挣脱结节,用身体撞击著。荆已经看不下去了,提刀挥过来,也被结界包裹住了。1BFA一染:)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你干什麽!!!”我惊叫,他的手抚摸上肩上的血珠,那里面有哑。我挣扎起来,想去挥开他的手,却被抓住了,力量很大,使力的一捏,卡的一声,我痛的叫出来,手腕被捏断了,软软的塌在那。没有了阻碍,他的手伸入了我肩膀的,五指插进肉中,抬手挖出了血珠,血随著血珠从我身体的脱离而飞出来。挖出了想要的东西,他直起腰,踏著我胸口的脚没有移开。我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想干什麽。握住血珠,一捏,化为了红色的粉沫,哑的身体因血珠被毁,呈现出来。落在我身旁。
“呵呵~这不是当年的国王吗?可怜的家夥。”他提著哑的一只胳膊,将他拽离地面,嘲讽的看著双眼紧闭的哑。
“……哑……哑哑哑……哑……”我挣扎起来,大声嘶吼著,胸口被警告般狠狠的辗转著,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嘶吼著。
他扰有兴趣的看著这一切,哑的身体没有血珠停住他的时间,从手臂开始腐烂,一丝丝蔓延著,到脸上,俊脸像是腐浊了,露出皮肤下的白骨。
“放开他们。”冷冷的声音来自於隗冥,他醒了,刀子抵在陌隐的脖子上面。陌隐没有听隗冥的话松手,刀子深入他的皮肤还是没有血的。不知道怎麽回事隗冥被弹飞出去,跌倒在地上。陌隐冷哼了一声,一个攻击魔法飞向隗冥,击打在他身上,隗冥挣扎著,却没有力气在站起来,双眼看著这边。陌隐的视线转在我身上。
“想救他吗?我可以帮你救他,不过你必须用别的东西来换。”
听到这样问我的陌隐,负砉停下撞击结节,身体不停的变化最後成为人形。
“用负砉来和我交换,怎麽样。”
[不要交换,你和我定的是死亡契约。]负砉说。[只有主人你死了契约才能中止。]他的话没有别人听见,只是单单对我说的。
这样说,就是要用我的性命去换取哑的生命。我看著一点点腐烂的哑,自己应该怎麽做才好?谁来告诉我。去看荆,他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一边敲打结界,看著我。又转向隗冥,他依旧是冰冷的表情,但其中带著难以言喻的情绪。
负砉,我要怎麽样才能再死一次?心中问著。负砉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内疚的情绪。
[是我的错啊,当年不应该杀了陌隐的肉身逃离他身边。也不应该把你们牵扯进来。三千年他却还是没有改变,不懂思念的感情,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啊。]他叹息感慨著:[隗落深,你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後悔吗?]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是啊,我下定决心了,苦笑一下,我本来就是死的不是吗?我已经找到了自己心里最关系的人,哑、荆、隗冥,要是我消失了,他们会想念我吧,这样就足够了,我是不是非常自私呢?
四十一 毁去一切
[死,只有一个办法,将身上的血全部放掉。]负砉说。
血,原来一只都是血液在维持这个身体的机能啊。
“怎麽样?考虑好了没?”陌隐不耐烦的开口。
“好。”我点头:“但是,我必须看到哑醒过来。还有我要浮幻魔药水的解药沈溺药水。”没有忘记隗冥。
陌隐冷哼一声:“和我谈条件。”突然露出玩味的笑容:“那麽附加一个交换条件,你去把魔族之城德黑默毁掉。不答应我也有办法将负砉抢过来。”
为什麽要毁掉德黑默呢?那不是魔族的栖息地吗?他不也是魔族吗?那里应该是他的家才对吧?如果没有我,他也自己也可以毁掉德黑默才对。我满脑子的问号。
[陌隐痛恨德黑默……]负砉明明是只对我说的,但是陌隐似乎也能听到,一声呵斥打断了负砉後面的话。
“少废话,怎麽样?你的回答呢?”他问我。不管什麽,我只想看到哑真正的醒过来。还有隗冥,我的哥哥身上的魔药水解除。那麽什麽都无所谓啊,德黑默怎麽样和我没有关系,突然想起,我没有问负砉的回答,他不想回陌隐身边吧?
[我无所谓,一切听你的。]
我点头答应了陌隐的条件。陌隐终於移开了他的脚,挖出了哑额头上面的黑色珠子,塞进了哑的嘴里,哑的身体停止腐烂。手一挥,结界便全部都解除掉了。负砉立著没有动,荆冲过来,抱起我,血红的双眼瞪著陌隐。
“那麽,我等你毁掉德黑默,这个国王的尸体就由我先保管了。等一切结束,我会去接回负砉。”他说著,走到了负砉身边抓起他的一缕头发吻了一下,便与哑一起消失在空气中。就如他来的那麽突然,走的也一样突然。
空气中充斥著异样的味道,似平静,其实每个人内心暗潮汹涌。荆为我包扎了肩膀的伤口,但是我被捏断的左手已经无法复原了,整只手内部的骨头都被捏碎,软趴趴的挂在手腕上。好不了就算了吧,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荆用布把我的手缠起来,将我抱在怀里面,吻吻我的额头。
“深,深,会好的。”
听他这样说,我心中很痛,不告诉他吧。我用了我的生命去还回哑的,荆会生气的。用完好的右手拍拍荆,低声说:“嗯,会好的。”
离开荆的怀中,我走到隗冥面前,拉他起来,他没有决绝我。将手交给了我。我微微一笑,这是接收了吧。
“隗冥……”我决定说出自己对他的感情:“虽然你是我的哥哥,但是不知道为什麽,我对你报有和荆、哑一样的感情。”说完我叹口气,除去了心中一个负担,剩下的就只有隗冥自己的想法了。不过我做的有些残忍,如果他同样的喜欢上我,我又为了别人死掉,这样…………,一切都由不得我啊。
隗冥听我这样说,还是冷淡的没有表情,让我不能理解他到底对我有怎麽样的想法。
“那麽就毁掉德黑默吧。”我说的轻巧,明白不是容易的事情。要快点解决啊,我想再看见哑,隗冥的解药也不能再拖下去。
[我会帮你的,主人就放心吧。你的力量,毁掉德黑默是很简单的。]负砉不会说假话,我信他说的。
………………………………………………………………………………
暗黑色的城墙,风强力的敲打著城门,德黑默城死气沈沈,魔族的军队与人类的军队在战争,这里留下的魔族不多。荆抱著我立在城门前,走了3天到了这里,我身上的伤没有好起来的迹象,连爽肤水也失去了作用,我隐瞒了荆和隗冥这些事。伤口不知道为什麽,开始溃烂,肩膀、左手臂,半个胸口都已经腐烂,只有衣服包裹著,看不出来而已。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其实还是舍不下我喜欢的人呢,苦涩弥漫口中,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候,我已经恢复平常。
这里,德黑默,是我最後的战场。
“那麽从大门开始吧……”我下到地上,站在大门中间,几个魔族的士兵把头从城墙上伸出来,发现我们後,放出了警示的魔法。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他们死在我手中,黑色的气体变成利剑穿透他们的咽喉,我已经能随意的掌控这些力量。抬起手对著城门,蛇般黑色的东西涌出来,袭向大门。“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大门被毁去,城墙倒塌大半,激起滚滚的灰尘,负砉的结界保护著我们,隔离了那些灰尘。
等灰尘消去,这里已经不成样子。我们踏过被毁掉的地方,走进了德黑默。
杀戮,血腥弥漫了德黑默,咒骂、惨叫,魔族一个个倒下,他们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负砉给予我的力量是没法比拟的,一个小动作就可以杀掉一群人,而荆他们只是在背後看著我斩杀,为了我关心的人,他们必须死。一路闯到了德黑默的城堡,城市毁去的差不多了,只单单留下了这里。一个指示,力量斩杀了攻击上来所剩最後魔族士兵。
身子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中。
“停下,深。”荆将我搂的死紧,不明白他怎麽了。
“嗯?怎麽了?”我对他一个微笑。
“似乎,会消失,你。”
他发觉了我不对劲啊,荆,我爱的荆。表情依然是微笑:“怎麽会呢,我还要救哑呢。”
“‘我必须看到哑醒过来’”隗冥突然说起这句话,那是我和陌隐的条件,疆了一下,等待他的下文。
“这句话,是什麽意思?”他捏住我的胳膊问,冰冷的表情中透出担心。
“没有。”笑不出来了,我挣开荆的怀抱,快点决绝掉这一切才对。
“隗冥!!!”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怒气横生。城堡阶梯的最上方站立一个女人,穿著黑色的长袍,银蓝色的长发盘在脑後,留出一条马尾。25、6的样貌,美丽的女人,脸上带有一些男子的英气。
“末拉伊尔。”隗冥开口。
末拉伊尔的出现,正好打断我们刚刚的对话。她随意的扫视下,最後停在负砉的脸上,蹙眉。
“负砉……”
[是我,末拉伊尔殿下。]
“没想到会再见到你……”瞪了眼负砉,苗头转向隗冥:“隗冥,你杀了我儿子,我还没有找你算帐,现在又想毁掉我的德黑默吗?你不想要浮幻魔药水的解药了?”
隗冥杀掉的是魔族的皇子,那麽这个女人是……[魔族的女王。]负砉回答了我。
“只要毁掉这里,也可以得到解药。”我接下本应该是隗冥的话。负砉告诉我,陌隐答应下来的话,不会失言的,他很了解陌隐。
女人生气的瞪住我,德黑默中就剩下她了,在这里的所有魔族都被我杀光了,而魔物因为我魔主的身份,避开了这场厮杀。没有人可以帮助她了。
“你又是谁?”问我,猛然发现了我背後的荆,女人脸上出现不可置信的惊愕。“陌隐??!!”吓的後退一步,发现荆和陌隐的不同後,女人才镇定下来。
“你是谁?和陌隐有什麽关系?”她问荆。
荆听见了陌隐的名字,双眼顺势红了:“仇人!”
只要杀了这个女人,毁掉德黑默最後剩下的城堡,那麽一切就结束了。我露出不带任何杂质的一个笑容。
“毁掉这一切吧。”轻声开口。
四十二 杀手哭了
“毁掉这一切吧。”是呀,毁掉吧,为我存活在这个世界做最後的一笔记录。
黑色的发随风飞扬,脸上渐渐浮现出黑色的花纹,银色的瞳孔中是平淡无奇,仔细的看其实可以发现其中隐藏这那种内心发出的不舍。身子腾起飞在空中,黑色的力量涌出体内,如同没有生命的人偶,那美丽的样貌却不能让人忽视,淡淡的忧愁让看到人都感觉带悲伤。当所有人沈静於这悲伤中,猛然间,力量向著魔族女王末拉伊尔袭去,随著“滋啦~滋啦”的声音,力量被结界阻挡,与之碰撞,激起朵朵黑色的光芒。
“哼!”末拉伊尔不愧为女王,当然没有那些人好对付的。她哼了一声,十指张开,银黑色的细线带著魔法的光晕,飞舞到空中,冲著我过来。被黑色的气体隔绝於外。但是那东西的灵活度很强,挡下部分,几缕穿透了黑色的气,缠住我,越累越紧。丝线炽伤了皮肤,火烧般的疼痛,衣服被累出了口子,我暗叫不好,那腐烂的黑色皮肉裸露出来。
“深!!??”
“…………!!”
还是被发现了,我闭上眼睛,不忍去看他们的表情。身上的丝线突然松了,没注意,忘记使用自身的力量,我从空中跌了下来,跌入两双手中。荆和隗冥。
“负砉!我敬你是魔主,才没有动手,你也想毁去德黑默吗?!”负砉的鞭子与末拉伊尔的丝线在空中乱舞。
[我早就不是魔主了。德黑默又与我何干?这是主人的心愿,那麽我就只用去完成就好。]
负砉在阻挡著女王,而我却被压制在两双手臂之中。
“这是什麽?”隗冥扯开衣领後,本来冰冷的脸更加冰冷。
扯出一个笑容,手抚摸上那块腐烂的皮肉:“坏掉了……”
“深,说什麽?你。”
“大概是不能用了吧,不管怎麽说,这个身体都只是一具尸体而已,总有一天会坏的。”原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我真是个笨蛋,这样的身子不能长久,我竟然以为我会和人类一样直至生命终结,我一早就死了啊。手臂被荆捏的很痛,我没出声,明白他对我的感情。
而隗冥低下头,表情看不见了,水的触感,有什麽滴落在我的手背上面,又是一滴,是无声的哭泣。这样一个杀手,却哭了?双手伸向他的脸,捧起来,他的脸上没有改变的冰冷,眼角却在不停的滑落泪水。麽指擦过泪水,展露出一个温馨的笑容,包涵著我满心的感情。他在内疚啊,是喜欢上我了吧。能知道这一点我很高兴,虽然感觉对他很残忍,压抑不了自己的心情。轻吻他的额头。
“我很高兴,你关心我。”感觉手臂被狠狠的捏了一下,我转向荆。他吃醋了,呵呵。抓住他的手腕捏回去。“荆,我的爱太贪婪了。”手抓住心脏地方的衣服:“所以不能整个送给你啊……”
见他身子僵住了,一会後又柔和下来:“我,知道的。”
笑笑,我站起来。隗冥又低下头,已经没有泪水再滴下来,做为一个杀手,他最脆弱的时候是不想被人看见的,不过我很庆幸,自己看到了。抬脚要向正在战斗的两人走去,手再次被拉住。
“我去。”两个人同时开口。
“我要的不是保护,是对我真心的喜欢,包容,爱。不想见我受伤,我也是同样。而且这里装了是三个人,所以我承受的悲伤要比别人多两倍。我很自私,不想看到你们受伤害,这样自己受点小伤也没有关系。能看见别人关心的表情很我高兴。做为一个男人,我也想保护你们啊。”拍拍抓著我的手:“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结束,一切就要结束了。不管我是什麽身份,都不在重要,能找到真心喜欢的人,已经满足了。让我结束这一切。
负砉,我来吧。怎麽说都是我和陌隐的条件,发挥出身体中最大的力量,击向末拉伊尔,她灵活的躲开了攻击。丝线飞来,被负砉的鞭子阻挡住了。
女王的实力是不能忽视的,黑魔法加上她的丝线,很不好招架。几次近身,都被她敏捷的躲过去。使用力量越多,我腐烂的地方扩大著,能感觉到皮肉间撕扯的痛感。然而她其实也不怎麽好过,负砉的魔法攻击擦到几次,身上也出现伤口,本来女王的气质,也荡然无存。看情势对自己不利,这个女人竟然在一个空挡想偷跑。负砉的鞭子灵活的锁定了她。
趁这个机会,把黑色的气变成了利剑,速度快的连影子都没有看见,气体的利剑飞出去。随之而来的是“啊!!”的一声大叫,黑色的利剑扎进她黑色的衣服中,正中心脏,利剑蒸发般消失掉,流出的不是红色的血,银蓝色,和她的头发一样颜色的血染的她衣服上一片,滴落在地上。她愤恨的眼神瞪向我们。
“德黑默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
[主人!]负砉以最快的速度护住了我。并张开结界包围住我、荆、隗冥。
“轰隆隆!”的爆炸声,魔族的女王末拉伊尔运用自己最後的力量,想拉我们一起死。银蓝色在闪耀,城堡倒塌了,飞扬著滚滚尘土。大地在震动,诉说著这一切。
很久很久後,银蓝色的光终於消失了,德黑默不复存在,只剩下荒原中的废墟。负砉放开了我,站定在一旁,结束了?
突然一个红色的物体向我飞过来,温温暖暖的人类体温的触感,愣了一下後,脸上露出欣喜。
“哑!”怀中的人体是哑,他被陌隐丢过来的,在看眼前,是不知道从哪出现的人,依然是银灰色的头发,红色的双眼──陌隐。
四十三 消失的人
“还有解药呢?”我问站在我们面前的人。
“我当然不会失言。”白色的药水瓶子扔了过来,我急忙接住。
转向隗冥,对他一个笑容,将拿著瓶子的手伸过去,示意他拿去。隗冥接过去,拔开盖子後,便喝下去。估计是药水的味道过於难喝,他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喝完药水後,他全身泛起了白色的光芒,不一会就消失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好多了。
猛然间,被怀中的人紧紧的抱住,哑的脑袋压在我的肩膀前,低沈沙哑的响起在耳边:“对不起……隗主……对不起……”他在为在魔鬼森林中伤了我而道歉吧。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身上有体温,怎麽可能?上下在他身上摸索著,体温没有消失,这……
[是人类,他不在是亡灵之首了。]负砉说著。
我脸上出现欣喜,真好,这样子就算没有我的血,哑也可以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了。不过他的皮肤颜色没有做改变,那些都是小问题了。有些感激这个和荆长著一样脸的男人。
他的表情出现不耐烦:“那麽把负砉给我。”
他提出这个要求,我浑身一颤,这麽快要离开了,不过能在最後看见哑,看见我喜欢的人都完好无损的活著,很满足了。我退出哑的怀抱,吻了哑的嘴唇,然後站起来。走向陌隐。
负砉,布下结界,不要让他们进来。
负砉很听话的布下了透明看不见的结界。
回眸,扫视他们三个人,我只用口型说出来:对不起……
不知道他们看明白我说的是什麽了没。应该是明白了吧,三个人同时一震。脸上出现担忧,不解,慌乱,茫然。
不在看他们,立在陌隐身前,力量聚集起来。形成黑色的利剑,想痛快的死,但是血不溜光的话,我不会死,注定要受死亡的折磨。全身不自主的颤抖起来,身体本能的对於死亡产生了恐惧,不过我还是要狠下心,明白要是违约的话,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把负砉给你。”语毕,我闭上眼睛,不忍看见爱我的人的表情,害怕看见自己的血。利剑一划,手腕火烧般的疼痛,能听见血呲出来的声音。手掌黏黏湿!!的。
“深!!!!!!!!!!!”是荆的叫声。
“小深!!!!!!!!!!”是隗冥的嘶吼。
“隗主!!!!!!!!!!”是哑的吼叫。
看不见。他们三人奔了过来,被透明的结界弹飞出去,狠狠的弹落在地上,哑再次爬起来,在结界外敲打,却於事无补,不停的叫喊著隗主,结界一闪一闪的,炽伤了他的皮肤,血滴落,却像是没有感觉般持续著。隗冥愣愣的坐在地上,看著这一切,手覆盖上脸庞,颤抖著,五指扣起,眉头皱在一起,表情从没有过的悲伤,在压制著自己的感情,手上暴起青筋。荆的双眼红了,两手压在结界上面,头扬起,不想掉下眼泪,但是泪水还是从眼角淤出来,滑过他被毁掉的半脸,流至下巴,滴落到黑色的土地中。
还好我看不见,如果看到他们的表情,我会不忍的。自己做的太过於残忍了,我的爱太过自私了,只想让你们心痛,对不起……
意识在模糊,声音渐小,直至最後什麽也听不见,身体摔在地上,弹跳一下,激起一片血花。我不想死呢,却不得不死。最後还是没有忍住,眼睛打开了一条缝,模糊的好像是他们吧,眼泪从眼角流下,於血混合在一起,消失不见。慢慢的双眼也什麽也看不到了,面前是一片黑暗,恐怖的黑暗……
身体在快速的腐烂,皮肉撕扯著,露出了白骨。白骨裂开了口子,越来越多,最後化成粉沫,於血融合在一起。空气中满满的悲伤,结界消失了。
哑因结界的消失,摔在地上,又爬起来,前面只有一滩血和隗落深消失後身上的衣服,空间镯,血红色的神器耳坠。哑摇晃的走过去,跪在了地上,颤抖的双手抓住了隗落深的衣服,抱在了怀中,狠狠的哭起来。隗冥也走过去,但是只有呆愣的立在一旁,看著红色的血。荆擦去他的泪水,在血上捡起隗落深身上的东西,耳坠和空间镯,紧紧的捏在手中,似要把它们捏碎。
“为什麽……”隗冥突然出口,然後便不在说话。
[那是他的选择,为了你们,他必须这样做。]负砉的语气平淡,似乎刚刚什麽事情也没有发生,并没有看见自己主人死去後的悲哀。眼神依旧是淡然。
陌隐同样的没有感觉,不过是一具尸体消失在自己面前而已,他所要的只有负砉而已。不知道何时闪到负砉身後,手狠狠的捏住负砉的胳膊,随後两人消失在空气中。
三个人就以两个站著,一个跪著的姿势没有在动,不知道他们在想什麽,都只是愣愣的盯著隗落深消失的地方。
“那样看,他也不会冒出来的。”声音从空中响起,三人没有理他。
无处不在的异笑了一声,再次开口:“知道吗?他最後内心叫著不要死。”
终於有人开口问了:“什麽意思?那是?”是荆。
异落在地上,荆发现这个人是谁,把隗落深买给他的人。而隗冥也发现了,那个把他迷晕过去的商人。
“一年的时间已经到了啊。”
“??”三人不明所以,猛然间哑想到隗落深曾经说过的事情:“你是说隗主不是这个时空的人的事情?”
异点点头:“来帕克里那魔法学院找我吧,如果你们真的爱他。记住,我的名字是异。”随後身影扭曲,便不见了。
四十四 失去记忆
似乎作了很长的梦,梦中的事情我记不清楚了。只有模糊的记得身边一直有三个男人陪著我,而且有他们在身边是异常安心的感觉。
睁开眼睛的时候是满目刺眼的白色,耳边“滴嗒滴嗒”的响声,鼻尖弥漫著消毒水的味道。这里是久违的医院,……为什麽说是久违呢?我记不起来了。
“醒了,终於醒了,醒了就好。”嗯?谁啊?我偏过头,只看见一个女人,三十多岁的女人,给人第一印象是很精明能干,双眼带著憔悴和看见我醒过来时候的幸喜。我不认识她,这是我的第一念头。她微笑的拨拨我额前的发丝,温柔的双手让我想起记忆中也有人这样对我,却不记得那双手的主人。
“你……是谁?……”这声音略带这沙哑,却可以判断出这不是我的声音。
女人的双手稍微僵硬了一下,随後叹了口气:“医生早对我说过,你会失忆,但是亲耳听见,还是很心痛啊。”她握住我的手,继续道:“我是你妈妈,却也是不称职的母亲。”
失忆吗?我是忘记了什麽东西,但是我还是记得我是从孤儿院长大的,而且我已经20多岁了,还有一个交往很多年的女朋友。至於我为什麽在这里,面前的女人为什麽说是我的母亲,又为什麽感觉这个身子不是我本来的身子,这些为什麽是我不能理解的。
“原谅妈妈好吗?我知道你喜欢的是男人,妈妈是能理解的,但是对象是你的亲舅舅……”女人似乎才想起来自己说了什麽,突然闭上嘴,尴尬的笑笑。
“我在说什麽啊,你都忘记了,忘记才好啊。”
我喜欢男人?我是GAY?嗯?似乎不能理解她说的是什麽意思,但这个认识我却没有排斥,心里本能的理解自己确实是GAY。???好奇怪啊。我忘记了什麽,心里却不担心,似乎在等待著什麽,而这些奇怪的事情,我很悻然的接收了。
在我的追问,这个自称我母亲的女人,说出了我现在用的身子主人以前的事情。身子的主人名字依旧是隗落深,这让我小小的惊讶一下。自小父亲就因病去世了,母亲撑起这个家,事业越做越大,就没有什麽时间管自己的儿子,直到儿子18岁生日的那天。她买了蛋糕准备回家庆祝儿子生日的时候,在家里看到向自己弟弟示爱的儿子,当时就朦了。後来多次劝阻都无济於事,在家里大吵起来,儿子就摔门跑出去了。女人得到儿子的消息是第二天,那时候他因为横冲马路被车撞了。
哎,实在不知道说什麽好了。(够恶俗……)
接受了这个身子的事情,也就是说要接受我要上大学的事实。身体在现在的家修养好了後,终於免不了这件事情。我提著书包,坐母亲的车子到了大学的校门。母亲担心的对我嘱咐了半天,才放我下车。站在学校大门前,是陌生的,我以前只到高中毕业,因为没有多余的钱去上大学。现在上大学还是第一次。愣了许久,被人拍了拍肩膀。
“隗落深,傻站这干什麽呢?听说你失忆了?”开口的是一个大男孩,笑的很阳光,一头浅棕色的短发,大大的双眼,同样是浅棕色的,看起来很可爱,让人有种是毛绒玩具的感觉,很想揉揉他那头看起来很柔软的头发,身上穿著就是时尚青年的前卫吧。我疑惑的看这他,他认识这个身子以前的主人吧。 见我疑惑,他开口:“我是戚海,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摇摇头。他的身高和我现在的差不多,一六八厘米,(换了个身子,还是逃脱不了这个身高啊)!著我肩膀走走进学校,一副哥俩好的形象。
“那再认识一次,我们是关系很铁的朋友,我是戚海,有个叫戚夕的哥哥,你也认识他,他是做艺人的……”
艺人,真想见识一下。然後我们边说边进了教学楼。
一上午很好的就混过去了,而我在这里通过戚海认识了几个朋友,虽然对他们来说我一早就是他们的朋友了。然後我们一起结伴去食堂吃饭。说是为了庆祝我出院,戚海请客,吃大餐,要了一桌子的菜。几个人闲聊起来。
“……我周日去南大街那家游戏店买PS2,戚海陪我去吧?”身穿这白色上衣,蓝牛仔裤的人名叫夏阳乐,对戚海殷勤的笑笑。
“你小子,知道我和那家老板熟,想拉我去帮你讲价吧?”戚海夹了茄子在嘴里,说话有些含糊。
“被你发现了。”
几个人说话,我只在一旁笑著夹菜吃,我不玩游戏已经很久了,所以他们现在说的什麽乱七八糟的游戏名字我都不知道,没有插嘴的余地,不过这样安逸的生活我很喜欢。
“戚海~~”两个女生走过来,拉了个椅子坐在戚海的旁边。
“干什麽?”
其中一个女生翻开手里的杂志,开口:“你哥是艺人吧,那这个人认识吧?”女生指指杂志上的某张海报。
戚海瞄了一眼问:“怎麽?”
“帮我要张签名吧?超喜欢他皮肤的颜色,太帅了。”
我拨了口米饭,咀嚼著。无意的瞄过去,然後愣住了。那张脸我很熟悉,却是不记得是谁了。铁锈红的头发,暗黑色的皮肤,海报里面的男人张扬著性感,他略微泛紫的双眼中透露著霸道,还多带著忧伤。记忆中某个男人曾经抱著我,低沈磁性的声音问著:你会一直叫我的名字吧?
“哑……”我神游的开口。
“隗落深你也知道这个人啊?”女生听见了我开口叫出的名字。
“他叫哑.洛,听说是外国移民来的。以他红发和肤色现在很走红呢。”
…………………………………………………………………………
饭後我们一起走在学校通向教学楼的马路上,猛然的我叫住戚海。
“嗯?”他不明所以的看我。
“我有事情和你说。”
他哦了一声,让剩下的人现回去。然後才问我什麽事情。
“你能带我去见那个叫哑.洛的人吗?”
四十五 不在分开
放学後妈妈开车来接我,担心我在出什麽事情,所以我上大学是走读的,很多人都是走读的例如戚海,到了再见就朝某个方向去了。他并不明白我为什麽想要去找那个叫哑的人,而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戚海很豁达的答应下来,不过要到明天。也正好让我和现在的妈妈说一声才好。
“……妈……”已经从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在叫出这个字,开口很生疏:“明天下午,不用来接我了,我和同学说好去他家玩游戏。可以吗?”
母亲笑笑:“那好,你去吧,不要太晚回来。”
“嗯。”
车开回了小区的停车场,和母亲一起上了楼後,出现了让我意外的事情。我现在的家门口站著三个人,是在等我们的样子。男人的眉宇间和母亲有些相像,那应该是那个舅舅了。而让我意外的是女人,她的身後跟著一个15、6岁的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她的小孩。女人看见我後出现了微微的怒气,那张脸除了苍老了许多,我不会忘记的,交往了那麽多年的女朋友程思雪。
“姐。”男人开口,我果然没有猜错,他复杂的瞄我一眼。我友好的对男人笑笑,遭到了思雪的白眼,嘴角抽搐一下,收回笑容。这样见到思雪还真是奇遇,看来我到了很多年以後呢。
“先进来吧。”母亲说著开了门,让他们进来。
坐定後,男人示意和母亲有话说,就去了书房,留下我、思雪和他们的女儿大眼瞪小眼,这样的气氛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思雪对自己的女儿说了什麽,她便乖巧的跑去了阳台,看来思雪有话对我说。
“不要在追著我老公不放了,我只想有个安逸的家,所以请你放弃他。”她开口就是很直白,还是原来的脾气没有改变呢。
我微笑一下,那是原来了,竟然我已经是这个身子的主人,那麽那些事情就是与我无关了。
“你过的好吗?他爱你吗?”我所答非所问。
思雪愣了一下,开口:“他爱我,我现在很幸福,所以不希望你打乱。他……”
还想说什麽却被我打断了:“幸福就好,以前很对不起你呢,思雪……”我只记得我是负了她什麽,不过她现在过的好就可以了。
听见我叫她的名字她更是愣住了:“你……我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你……到底是……?”
“真是的,舅妈,我是隗落深啊。”
思雪还是想说什麽,但是女儿耐不住性子,跑回来了。而书房的门也打开来,母亲和舅舅出来了。很匪夷所思的,他们一家人就这样道别回去了。等吃晚饭的时间,母亲才幽幽的开口。
“你舅舅一家,要搬到XX市去。”担心的瞄我一眼。
“嗯,知道了。”我对这些没有感觉,他们去多远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母亲这才送了口气,帮我夹菜。
越接近放学时间我的心越跳的很快,戚海和我说了,他跟他哥哥提起过。他哥哥告诉他哑.洛到晚上7点所有的工作才结束,让我们放学後去他们工作的地方等就好。终於熬到放学,很兴奋的拉著戚海出了校门。
“你慢点,这麽激动干什麽。”他扯住我招手拦了辆计程车。
他哥哥工作的地方是一间大楼,门口有保安。戚夕和他们打了声招呼,看来他对这里很熟悉。拉著我上了电梯,到了七层,出了电梯拐了几道弯後,前方是摄影室吧。
“你在这里等下,我进去找找我哥。”
我点点头,他踏了进去。摄影室一般不让外人进去,所以我只好无聊的靠在墙上等待著。陆陆续续有很多人从面前走过,不过都没注意我,他们很忙。
“是你找我?”一声熟悉的男音,和我记忆中的一样。抬起头便看见他铁锈红色头发。心里很激动,却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麽呢。只是很本能的扑上去,搂住了他。热热的体温让我知道这不是幻觉。92D9C0E盏熟局走结:)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哑……哑,哑!”我连叫的三次他的名字。
“是…………隗主……吗?”他有些不确定的问。
隗主?那是什麽?
“喂喂!隗落深,你怎麽……”戚海的声音被眼前的景象打断。
哑听到隗落深的名字後,就毫不犹豫的向我吻上来,舌头灵活的在口中徘徊,并与我的纠缠在一起。久久後,才分开。头搭在我的肩膀处,冰凉的感觉是他的泪水。完全不顾围观人的惊讶。
“终於找到你了。隗主。”
然後是记起什麽,拉著我东拐西拐的进了私人电梯,按下一五层的按钮,电梯门打开後,是一间休息用的卧房。
“隗主都忘记了吧,先在这里等等。”
终於不是在众目睽睽下,让我送了口气,在看哑,拿著手机说著什麽,很快的挂断了手机。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我,安心的笑了。
“等他们来了,你就能想起来了。在等等。”
我安静的等待著,心里还是带著那份激动。他蹲在我面前仔细的看著我的样子,最後吻上了我的脖子在那里,啃咬著,我没有做反抗,只感觉这在我们俩人之间是很平凡的事情。後来才记忆起来那是因为以前总是被吸血的缘故。他的手不安份的从我很单薄的衣服下面伸进来,抚摸上一边的乳尖。
“不要吃独食,哑。”冷淡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再次打开的电梯,进来的是熟悉的人,我记得他们的名字。顺口便叫了出来。
“荆,隗冥。”我只记得他们的名字,然而我和他们是什麽关系,让我搞不懂,只依稀记得他们是我很亲密的人。
荆看见我,激动的走上前,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後将我抱进怀里面,很安心的气息。让我由衷的笑出来。隗冥走过来吻了我的额头,然後拿出一个镯子。我见过这个东西,记得是叫空间镯,剩下的就不知道了。他握住我的手腕,将镯子带了上去。
镯子在手腕上发出了强烈的光芒,笼罩了我们,有什麽闯入了我的大脑,所有的记忆都钻了进来。奇怪的化妆品,总是温和微笑的奇怪商人异,温柔的抱我回家的荆,咬了我的後定下契约的哑,帕克里那学院的事情,预言的事情,负砉的事情,还有隗冥就我下火型台的事情,还有陌隐,以及我毁掉了魔族之城德黑默,最後死在所有人面前。记忆想流水般滑过大脑,最後我无声的滑落泪水,低头拽著他们的手。
我那时候只有身体死了,当身体消失後,没有人发现神器耳坠浸了我的血液後变成红色的事情。其实那时候我内心叫著不想死,所以神器听见我的心声,将本来要消散的我的灵魂收进体内。而空间镯吸收了我的部分记忆。最後就是那一年之约,异只给我一年的时间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那尸体般的身体只能维持一年。他们三个人後来带著装著我灵魂的神器,和装著我在魔法世界记忆的空间镯去找异。
异的身份到现在依然是个迷,他只是说了,当时我会来那个魔法时空全是他一手造成。说那些不过是巧合而已。我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说词。而带著我灵魂的神器被异“不小心”掉进了时空之门,那个家夥,肯定是存心的。他告诉三个人空间镯带著我的记忆,让他们来这寻找我,异还算好心,教导他们一些现代的知识,并让他们在这里有了合法的身分证明。
“找了我多久?”
“半年……”三个同时开口。
“以後我们不会在分开了。”我悻然笑著开口。
“隗主我们一起回那个世界好吗?异说过,每一年时空之门会开启一次。”哑突然开口问道。
“那里,回忆,有很多。”荆开口。隗冥没有说话,在他眼中,只要我在他身边便好。
我抚摸著空间镯上的花纹,发现里面所装著的那个时空的东西全都在。
“只要呆在你们身边,去哪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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