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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手里捏着那女人留下来的字条,樱泽初音面无表情的站在杂乱的小房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随便从本子上撕下来而且被吃饭的油渍弄污了半边的纸条上,歪歪斜斜的写着这样几个字:“我有事要出去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如果有事情的话去找一个叫结城天人的男人,他是你的父亲。”
看到这样的留言,初音简直想把那个乱七八糟的女人就这么活生生掐死算了!哪有亲生母亲这么对待儿子的?虽然说樱泽美智子是个神经大条、嗜好赌博、又懒又笨还好色的女人,但是好歹也是生育了一个十七岁少年的母亲,虽然说她一点母亲的责任都没有尽到,还连带的让儿子也成了和她一样的混混,但是这样的事情也实在太扯了吧!?
什么叫“去找一个叫结城天人的男人,他是你的父亲”!?想当初初音费了多大的力气死缠硬磨都没有把父亲的名字问出来,此刻却这么轻易的交待的清清楚楚,那种女人!
还有,什么“有事要出去一段时间”?那女人该不会把自己抛弃了吧?
想当初自己还小还过分依赖着母亲的时候,那女人一天到晚就对自己抱怨,说什么“为什么当初要把自己生下来,生下来只是个拖累我的废物”诸如此类的话,要不然也不会让现在的自己这么讨厌她。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讨厌自己的亲生父母呢?更何况,那个抛弃了母亲的无良老爹,在记忆中更是完全不存在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就算是再小再笨也不会向那种女人撒娇。
所以在母亲这样的刻意忽视下,初音也算是独立自主的长到这么大,回想起来,觉得自己无病无痛、平安熬过这么多年还真是奇迹啊。
初音捏着纸条,眉毛拧住,虽然不想那么揣测母亲的为人,但是想来想去却只有这么一种想法而已。而有事出门,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么恐怕是前几天她去买马赌博结果输了好大一笔钱,而好死不死的那笔钱刚好是向附近的高利贷借的——
一想到对街那些满脸横肉,绝对不是自己这种混少年帮派的小孩子可以比拟的专职黑道,初音的脸不由又绿了一层。
“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给我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恶狠狠的将纸条撕成碎片,初音从口袋里抓出一包揉的已经看不出样子的香烟,随便抽了一根放在嘴巴里。正在想着那个混账女人不知道抛弃了自己这个包袱跑到哪里去逍遥快活去了,就听到门口传来轻轻敲门的声音。
什么人?而且挑在这种时候过来!?
清楚的知道来者绝对不是自己的朋友也不是妈妈的狐朋狗党们,因为那帮连高中都没有考上的笨蛋来玩的时候绝对是用脚踹门,而这种斯文且怯懦的敲法还真是初音这个世界的人所无法想象的。
算了,反正来找自己或者那个女人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搞不好八成是那女人勾搭上的什么野男人!对自己母亲的花心风流还真是什么说法都没有,记得以前因为反对她带男人回家玩乐,还真没少挨过打。不过现在想起来,在母亲跑路的这种状况下,前来讨债的几率比较高吧?初音抓抓头发,决定彻底忽略门上传来的轻轻声响。
过了一会儿,可能以为屋中没人,只听到一声温柔且低缓的声音叹了口气,接着就是皮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响起。
虽然没有见到拜访者的脸,但是从那一声几乎湮没在这种喧闹的聚集了所有不良混混的风化区的声音,就不难判定他是个怎样的人。斯文高挑,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大少爷,确实是比较容易上手且欺诈金钱的类型。初音冷冷一笑,清楚的知道母亲下手的对象类型,如果自己是女人的话,无论是卖身还是勒索,选择的也会是这种人吧。
诶呀诶呀,这下子那个女人一走了之,把这么个烂摊子丢给自己,这样的话自己要如何处理呢?干脆趁着那些高利贷的家伙没有杀上门来的时候跑掉算了!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就听到门外一声尖锐的惊叫响起,随后就是少年们的大声吆喝。那个惊呼的声音很熟悉,似乎就是刚才敲门拜访的男人吧,而那些少年的声音也很熟悉,简直到了熟的不能再熟的地步。
本来想不管的,反正老妈的男人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而那群笨蛋想敲诈谁都和自己无关。初音点燃嘴上叼的香烟,弓着背在房间里翻找着,看看那个无良老妈有没有留下什么零钱来。毕竟现在自己身无分文,中午的饭要怎么解决还是问题,这样下去恐怕连一碗拉面都吃不起。
正这么在房间的杂物中来回晃悠着,就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心想着那个男人怎么这么不上道,只要将钱交出来就可以免去一大堆麻烦的初音,突然意识到反正都是敲诈,也不欠自己这一笔,于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之所以这么放心大胆有恃无恐,还不就是吃准了老妈出去勒索那些男人的时候绝对不会说出有个十七岁的儿子,免得人家认为她是欧巴桑,虽然事实确实如此。初音叼着香烟,慢慢一步一晃的向前方聚成一团的少年们走过去,很轻易的就认出了其中几个人的面孔。
日本的法律只要是未成年就会得到相当不错的保护,所以大家都趁着未满二十岁的时候任性妄为,敲诈路过的成年人、勒索想要进行援交的中年人,还有欺负同年龄的人,只要法律上认为你是小孩子,那么就可以任意的胡作非为,许多人就是看准这个漏洞胡作非为。
虽然清楚的知道这种好处只可以享受到二十岁,但是他们还是乐此不疲,反正趁着这时候狠狠的捞一票,谁管他以后会如何?
虽然初音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在这种地方不这样就生存不下去,而且他也是其中的一员,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缺钱的时候,被殴打的时候,都会跑出来和周围的未成年人联合勒索,欺负比自己更弱的人,如果不这样的话,被那样的母亲带大的小孩要如何才能生存下去。
心想着“不能怨我,如果不这样我也无法活下去”的初音,毫无罪恶感的干着属于罪恶的事,那女人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开始理所应当的使用儿子敲诈来的钱。
“诶,阿建!太一!怎么有这么好的事情也不叫我?”
举起手来,嘴巴里叼着香烟含含糊糊的叫着一起干下不少买卖的同伴,初音将脸上的墨镜稍微拉下,想要看清楚老妈的男人,也是即将狠狠敲诈一笔的对象长什么样子。
男人背对着初音,所以只能看到他乌黑浓密的头发,包裹在洁白而僵硬的衬衫领子下是奶油色的肌肤,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线条纤细柔和,身高比初音整整矮了一头半,但是在日本男人中,算是中等身材。手中夹着上班族再常见不过的公文包,一看就知道是个极其容易下手的对象。
看着他身上就算是自己也认出品牌的高级西装,初音一边在心中盘算着应该勒索多少钱,一边走到同伴身边,想看清楚那男人的正脸。倒是遗憾的是,就算绕到了正前方,却只能看见男人头顶的发旋,而环抱着皮包的手也因为恐惧微微颤抖着。
那男人就好像是误入狼群的小兔子,可怜又可爱。
“你来的刚好!这老伯很不上道诶,撞伤了我的手居然还不道歉,亏他还是这么体面的人。”
长的尖嘴猴腮却还偏偏龇牙咧嘴的阿建嚼着口香糖,用标准的斜视四十五度看人。
“就是就是,建哥被他撞的脱臼哩,如果不留下个三四十万的医疗费,我们怎么可能放他走呢!”
圆圆脸的太一跟着起哄,听到他的话,男人颤抖的更是厉害。初音摸着下巴,看看面前好大一只肥羊,如果现在不宰更待何时?
“说的也是,可是这样不是对我们阿建实在太不公平了么?”伸手摸摸身边同伴丝毫没有损伤的手臂,初音笑得很邪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阿建不是还要打工给他女朋友买东西么?价值三十万的高跟鞋,麻烦这位老伯也一起出了吧~~”
“就是就是~~”
周围的少年们一起笑出来,人人虎视眈眈的中间蜷缩成一团的男人,就等着对方回答。
“……”
男人隐藏在黑色刘海下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说了什么,但是因为他一直低着头,所以根本看不到表情。初音挑起眉毛,“你说什么?”
“……我没有那么多钱……”
小小的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颤抖的可怜,众人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全体大笑了起来。
“拜托!那么一大笔钱谁会随时随地带着啊!支票!要不然就是信用卡,你是傻瓜么?”
男人的身子仿佛被皮鞭狠狠的抽过,猛地震动了一下,随后在黑色发丝中格外明显的乳白色耳朵一下子红了起来,初音心中一跳,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这男人,有种格外强烈的情色味道。
不是没有过女人,甚至可以说自从十四岁有了初体验之后,女人就一直没缺过。虽然这么说起来很恐怖,但是初音的性经验之多已经到了任何一个成年男子都望尘莫及的地步。不管是性感妖娆的大姐,还是那些故作清纯的高中生,抑或是更小的国中生,由于继承了母亲或者是没有见过面的父亲的美貌,初音从来都不缺乏对象。
但是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对一个男人产生情欲?
感觉到下半身随着想法膨胀起来,初音虽然惊讶但是却没有什么抵触感。毕竟这里可是新宿,出名的二丁目就在前面不远,多的是出卖自己身体的男娼,所以对男人下手这种事情也看的格外稀松平常。
“老伯!你倒是说话啊!”
猛地一步向前,阿建捏住了男人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也因此初音以及其他人才看清楚了他的长相,全体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张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脸,但是却莫明的充满了情色的味道。不管是懦弱的下垂的嘴角,还是因为恐惧而充满水光的眼睛,都仿佛楚楚可怜的小白兔一样让人忍不住想残忍虐待。乳白的肌肤如果染上了情欲的红潮,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神荡漾,不由自主想象这男人在自己身子底下婉转呻吟的样子,少年们的身体就发热了起来。
“……怎么办?”
心中想的八成都是同一件事,所以少年们交换眼色达成了共识。阿建笑嘻嘻的走到不停后退的男人面前,弯下身子冲着那张饱受惊吓的面孔说着更残酷的事,“嗯,既然老伯拿不出那么多钱,这样的话就干脆用别的方法来补偿我们吧。”
“诶?”
万万没想到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男人吃惊的抬起头来,那种表情又让少年们心中一荡,欲望更加难以自制。
“就是说,你陪我们上床,这样的话我们就不和你要钱!”
听到这句话,男人的脸“腾”的一下全红了,之后又立刻变成铁青,结结巴巴的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脚尖,声音颤抖的厉害,几乎都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我……我不要……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信用卡……你们不要说出这种话来……”
手指慌里慌张的向皮包内摸索,却因为用力过猛和动作急躁袖子卷了起来,露出同样奶油色的肌肤,以及因为摩擦书包所勒出来的红痕,看起来格外色情。
少年们交换了个眼色,然后阿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在男人惊呼声中将他压到了对面的墙上!
“按住他的手脚!快点!”
初音喊了一声,一向以他为中心的少年们立刻将男人不停挣扎的手脚都按住,让他动弹不得。阿建和太一兴奋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后转过头来冲着初音喊着,“老大,你先来!”
“……啊?”
有些迟钝的回答了一声,初音不明白为什么要由自己先上。不是阿建他们抓到的猎物么?再怎么说也应该由他们先来吧?
“当然是老大先来了,毕竟我们这些人都是老大你的手下么!况且我们中最有经验的就是老大了,当然要你给我们示范一下~”
太一红着脸如此回答,看向初音的眼光充满了崇拜,让初音有种极端的挫败感。说清楚就是你们不知道如何和男人做嘛,先找个带头羊也不至于给我这么大的帽子——
叹了口气,算是对他们没有办法,初音慢慢走到不停扭动身子挣扎的男人面前,摘下墨镜,抓起对方的下巴,毫不客气的吻了上去。
嘴唇接触,闭上眼睛感觉和女人没什么不同,反而比女人更让自己昂奋,确定自己没有丝毫排斥的情绪,初音将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少年们发出惊叹的声音松开禁锢男人手脚的手,乖乖退到一边看实际演练,初音技巧性的用自己超过185CM的身体压制住男人,同时变换角度吮吸着男人的舌头。
男人的口腔炽热的惊人,将舌头伸进去仔细舔吻,从门齿到臼齿到牙龈,甚至喉咙深处,纠缠着男人的舌头,初音用尽技巧享受欢娱。首先他也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自然不知道对方的性感带在哪里,所以只能发挥自己在女人那里练就的本事,仔仔细细的对男人施展一遍。
开始刚放开他手脚的时候,男人还在那里激烈的抵抗着,蜷起拳头敲打着他的胸膛,但是随着热吻下来,原本拼命抵抗的手也慢慢松开,到了最后身体瘫软,还是初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才让他不至于跌倒。
男人的身子仿佛案板上的鲇鱼一样,软软的垂下来,已经是完全任凭宰割的地步了。用大腿支撑住男人的身体,所以卡住的位置刚好是男人的两腿之间。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的性器因为刚才的热吻勃起,初音舔着嘴唇,从上到下看着他满是红潮的面孔。
因为情欲而发红湿润的眼睛,被自己吻肿的嘴唇,以及还和自己的嘴唇相连的银线都泛出淫靡的光芒,感觉到光是如此看着自己就几乎压抑不了冲动,初音直觉的认为如果是和这男人的话,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都没什么问题。
才懒的理会周围那些少年的反应,不过就刚才的激情表演,凭他们就算练上十年也没有这个功力。所以初音压跟不去搭理他们,反而一只手提起男人的胳膊,另外一只手老实不客气的伸进男人的高级西服里,探进衬衫中,准确的找到乳头的地方,揪住碾压了起来。
“啊……不要……住手……”
男人呻吟着,秀气的眉毛因为快感和背德,还有无法避免的被比自己小好多甚至是同性侵犯的羞耻感所扭曲着。初音低下头来,舔上他的耳朵,从耳背舔到耳垂,最后舔到耳廓里。转动着舌尖,手上也加重了力道,原本抗拒的声音也变成了迎合的呻吟。注意到男人的下体已经差不多硬了,初音慢慢将他的体重转移到自己的右腿上,抚摸胸膛的手指摸向了小腹,最后溜到皮带边缘。冷冷的金属声响起,让男人的身子蜷缩了一下,然后陶醉在初音高超技巧中的身体剧烈反抗起来,男人喘息着扭动着臀部,说什么也不让初音的手指插入中心部位。
“烦死了!你自己也不是很享受么!?”
初音喘着气,干脆用手拍打着男人的臀部,想要制止他这种举动,男人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扭动得更厉害。初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感觉到自己的下身胀的好痛!这不知名的男人如此扭动,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煽动自己的情欲,而他偏偏还不识好歹,还这么死命的惹自己!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自己也犯不着对他那么温柔!
初音的怒火因为男人的不合作燃烧起来,索性松开禁锢男人的手,抽出身来。刚一得到自由,男人就想逃跑,但是刚才被初音挑逗的发软的双腿还没来得及动,就被少年们压住。
初音喘息着从上方看着被少年们压倒在地上的男人,冷冷的狠狠的吩咐着手下。
“居然这么不识抬举……你们把他的衣服拉下来,只要裤子就好!”
少年们兴奋的欢呼一声,立刻七手八脚的将男人的皮带解开,将西装长裤和内裤一起拉下来。白皙修长的腿,以及颤抖着抬头的分身,都和男人给人的感觉一样,格外懦弱,也是格外可爱。初音看到男人的下半身因为冷空气的进入而微微颤抖,同时因为白天被一群少年拉住用情欲的眼光观察下体而羞的通红,感觉到原本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呼吸又急促起来。
男人哭泣着,脸上戴的眼镜都歪到了一边,越发显得懦弱无能,颤抖着声音恳求着初音不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
“求求你……拜托你不要……”
“现在知道后悔也晚了……”
初音深吸一口气,将压住他腿的少年挥开,将男人的双腿拉开,抗在肩膀上。这样一来,颤抖的男性分身,以及即将进入的、和女人有着同样功能的粉红色小穴就看得一清二楚。如此情色的场面让初音的鼻血差一点流出来,慌忙拉开裤子,让肿胀的分身出来。男人清楚的看到初音即将贯穿自己的凶器,那种大小绝对会让自己严重裂伤,不由害怕的挣扎起来。
“烦人!”
真是麻烦!
初音索性打了他几耳光,男人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喘息着,哭泣着,颤抖着,男人一动,连他的下半身也跟着动,明明是自己也有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如此可爱。初音懒的理会自己的想法,心中只想着将勃发的欲望赶快解决掉,之后发生什么事情再说。
“好厉害……不愧是初音老大……”
一边按着男人的手叹息着说出心中感想的阿建,看到这充满情色的场面,几乎要流出鼻血来。男人本来已经认命的闭上眼睛哭泣着,此刻听到“初音”两个字,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即将侵犯自己的少年,颤抖着问出心中的问题。
“你的名字难道是……樱泽初音?”
这才迟钝的想起这男人是老妈的男人,初音心中暗叫了一声糟糕,但是转念又想只要他不是自己老爸,区区一个随便就能吊到的男人,妈妈想必还是不会计较的!于是懒懒的回答一声,心想着赶快做完赶快好。
男人听到他的回答更是颤抖的厉害,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奋力从阿建的手底下撑起上半身来,懦弱的脸孔散发着异样的光辉,做着迟来的介绍。
“我的名字是结城天人!我是你的父亲啊,初音!!”
“结城天人”四个字在大脑中回荡,在听到“父亲”的时候,初音才迟钝的想起来母亲纸条上的留言,一时间仿佛晴天霹雳,他无法置信的看着面前怎么看怎么只有二十五六的男人,目瞪口呆。什么欲望,什么强暴,什么老大,都滚到一边去吧!
初音还抱着男人的臀部,分身已经抵到了对方的入口处,但是身体已经完全石化了。
樱泽初音与亲生父亲结城天人的初次见面,居然是要强暴对方的时候。
CHAPTER 2
世界上最倒霉的父子重逢莫过于此。
樱泽初音铁青着脸,坐在平时因为没钱绝对进不去的高级咖啡厅里,盯着桌子上自己的脚尖,拼命的想把三个小时前的记忆抹除,但是对面那一直不停抹鼻子的男人却将整个记忆活生生的再现。对面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镜,弱不禁风的样子加上懦弱的神情,正是自己最不齿的典型,但却是现在最害怕的对象。
“初音,爸爸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初音那外表看起来年轻到无法想象的父亲吸着鼻子,哽咽着控诉儿子的罪行。
“你居然联合那些不良少年敲诈、勒索,甚至……甚至……”
说到这里的时候,男人的脸上飞过两抹红晕,最后甚至连耳根也红了起来。他不说还好,一说初音就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事情,感觉到心头被重重打了一锤般,不由咳嗽起来。鬼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居然饥渴到会对一个老男人下手,而且那个人还好死不死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抬头偷偷看了男人一眼,温润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白皙的肌肤因为回想起刚才的事情羞耻的泛起一层珍珠粉,鼻尖上因为哭泣而泛起的红痕格外诱人,尤其是张张合合的唇瓣,以及里面的粉红舌尖,更是让初音心头一紧,感觉到连下半身都开始紧绷起来。
不妙!!!
初音冷着脸孔,慌忙把视线再度转移到自己的鞋尖上,说什么也不能再度接受男人的诱惑。那个家伙虽然长的不是特别出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别人想上,而且他那么的年轻,真的是自己的父亲么?
“你真的是我的父亲么?你多大了?”
虽然那个混蛋老妈的留言上确实说自己的父亲是结城天人,但是这么年轻又懦弱的男人,怎么可能是那个鬼畜老妈的男人?还是视男人为玩物的那个女人愿意生下孩子的对象?
一问到这一点,男人的脸一下子更红了,双手在桌子上交叠,他小小声但是热烈的说着当初的那段风流韵事。
“我……今年三十一岁了……”
第一句话就让初音险些从椅子上掉下去!
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男人肤色白皙、皮肤紧绷有弹性,比高中女生还要漂亮柔和的身体曲线,怎么也无法把他和那些酒馆里大声喧闹的欧吉桑、工地上的建筑大叔们联系到一起。
“我和你妈妈,也就是美智子认识的时候,她二十岁,我只有十三岁。当时她说喜欢我,对我一见钟情……就……就……但是和我发生关系之后,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男人说到这里,神情沮丧,而初音的脸色发白。
老妈那种女人,美色当前自然不会放过,不过一个成年人,对一个十三岁的小鬼头居然压完就跑,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么说自己就是那一夜风流快活的附带品,八成没有钱去堕胎,才把自己生下来。光是想想自己是老妈的犯罪纪念品,附带险些被谋杀,初音的脸色由白转青。
“但是三天前,美智子突然打电话联系我,说她有急事到外面去办,所以拜托我照顾她的儿子,也就是初音你。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原来和她有个儿子,我好高兴,我好开心!我现在住在八王子,一个人住,你可以搬过来,让我来照顾你!”
男人的眼睛一下子闪闪发亮,初音还来不及反应,手就被男人紧紧抓住。
“喂喂~~~”
初音的脸孔有些僵硬,对于这个突然跳出来过于年轻的老爸本来就很不满了,那个女人居然还想把自己踢过去受他抚养!?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曾经想下手的对象,开什么玩笑!?
“我才不管那个女人对你说了什么呢,总之她是她,我是我,我们就此再见吧!”
初音干脆的甩开男人的手,就要向外面走去,心想着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拉上关系比较好。好不容易习惯的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加入这么一个懦弱无能的男人,实在是人生之大不幸。
如此嘟囔着,初音迈开步子,腰上却多了一双手。男人也从座位上站起来,紧紧的抱住儿子远远高于自己的身体,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这也就算了,但是这里是高级咖啡厅,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男男拥抱的这一幕,而且一个是绝对只在涩谷晃荡四处勒索的金发痞子,另外一个却怎么看怎么是社会人士的懦弱男人,于是开始纷纷议论是不是男同志之间的纠纷,而金发痞子就是典型的负心者。
“不要,初音,爸爸我好不容易遇到你,说什么也不会让你离开了!求求你,搬过来和爸爸一起住好不好?”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
终于被周围的视线以及窃窃私语惹到发毛的初音,努力甩开身后男人的手,大跨步一点也不留情的向前走,说什么也不要和这种家伙干上关系。
拉开大门走出去的时候,还隐约听到男人叫自己的声音,无助又可怜,但是初音一想起和男人居住绝对是一种无比的酷刑,就狠下心来走了出去。
之后回到和妈妈一起生活的小屋,还没等走到屋子前面,就看到许多不明身份但是一看就知道决非善类的男人们在前面晃动,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看了真是让人鸡皮疙瘩直竖。
该不会那个女人又惹了什么事情吧?
才这么一想,初音就狠狠敲了自己脑袋一下。白痴啊!如果不是因为捅了什么大漏子,那种女人才不会连夜落跑,把自己丢给一直以来避之唯恐不及的结城天人呢。
“诶,找到那女人没有?”
“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办?少主指明要找那个女人诶,如果找不到我们该怎么办?”
“不管那么多了,据说她还有个儿子不是么?只要抓住她儿子,就不信她不会跑出来。”
听到这里,初音身上的鸡皮疙瘩起的就更多了。少主……这种目前只有称呼黑道世代相传的下任主人才用的称谓,和自己这种小混混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一想到自己被他们抓住,八成生不如死,初音就觉得头皮发麻。不知道那女人究竟犯了什么罪,而自己丧失利用价值之后会不会被填了水泥丢到东京湾里去,初音就没有勇气再想下去。
正这么提心吊胆,正打算避开逃走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初音差点就叫出声来,但是好在忍耐住了。
“老大,你还敢回来啊!”
身后传来阿建的声音,让初音吊的半高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阿建,你吓死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我们还想问呢。”
尖嘴猴腮的少年把初音拉到一边,那里聚集了其他几个手下,一见了他叫了声“老大”就乖乖的闭嘴等着阿建汇报目前的情况。
“美智子阿姨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太可怕了,今天有好多人过来问她的情况,什么经常去哪里啊,还有喜欢什么,有什么嗜好等等,家里还有什么人,大伙都被问怕了。而且他们那些人是真正道上的,好像是这一带势力很大的藤井组,据说阿姨和他们家少主不知道结下了什么梁子,所以他们才这么找她……老大,这里很不安全诶,你干脆找个什么地方先避一避吧!”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怪那个女人难得好心的把后路都给自己安顿好了。初音烦躁的咬着指甲,知道现在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自己还未成年,而那个势力庞大的藤井组要绑架还是要杀人实在是手段多得很。这样一想,目前唯一可以依靠的还就是只有那个结城天人而已。虽然很不可靠,但是好歹可以让自己避一段风头,等到风声过了,那么自己也可以和他说byebye了!
好!就这么做!
快速离开这个危险地区,躲到一个人很少经过的公用电话亭,初音拿出男人硬塞给他的名片,这才看清楚了男人的职业。
XX出版社编辑?
这是什么鬼行业!
和名片夹在一起的还有男人现在的住址,以及一些别的东西,但是现在如果过去的话,还是先通知他一下比较好吧?先前自己态度那么坚决的拒绝了男人的邀请,但是现在又出尔反尔的打电话说要过去同住,不知道男人会不会鄙视自己。不过看他那个性格和态度,应该是欣喜大过于鄙视吧?
初音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打通了男人的手机。
“喂?”
等待了数秒之后,满以为可以听到男人神经质怯懦的声音,却没想到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震动耳膜的是一个陌生且低沉的男声,即使是自己也被那声音中夹杂的浑厚性感所震的脊背发麻。初音心头一凉,隐约的又听到那声音背后混杂的细微喘息声以及哭泣声,正是先不久自己听到的男人的声音没错。
“喂?什么人?说话。”
对面的声音催促着,但是初音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我找结城天人”这句话,那性感声音“哦”了一声,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脊背发凉。
“天人啊,他现在的状态没有办法说话啊……不信的话你听。”
随后手机似乎放到了那个年轻父亲的嘴边,但是初音听到的只有让人后背颤栗的呻吟声、喘息声,以及小小声的“不要……不要这样……”诸如此类的声音,白痴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吧!!?
怒火冲天的挂断了电话,初音感觉到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那个男人,那个装的楚楚可怜的家伙,在自己遇到这么大危险的时候居然还和情人鬼混!?而且他的情人还是男人,居然发出那种恬不知耻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分了!
回想起初次见面时候,父亲所展露出来的媚态,初音就忍不住恼火!表面纯洁,其实淫荡的家伙,亏自己对他做了那种事情还这么后悔!?
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爽,初音坐立难安。一想到不知名的男人在自己父亲身上为所欲为,他心中的火气就越来越大。管他什么最初的目的,首先应该保护自己父亲的贞操不是么?哪怕那男人是他的情人也好,一夜情的对象也好,他就是无法容忍!
骂骂咧咧的跳上了公车,初音想着应该用什么手法去处理父亲的姘头,而将自己一开始要投靠男人的初衷忘记的干干净净。
总算到了男人居住的地方,初音从公车上跳下来就一直狂跑到这里,不顾豪华公寓楼下管理员的阻挠,夹带着要杀人的气势向男人的房间杀去。到了房门连门铃都不按,就死命敲打着可怜的大门。周围的邻居被他弄出的轰然巨响惹的纷纷出来抗议,也全被初音凶神恶煞的瞪了回去。
在连续拍打到第八下的时候,大门终于开启了。
“诶?”
显然来人也没想到居然一开门就看到一个染着金发,怎么看怎么是痞子的少年站在门口,用一种燃烧着愤怒烈焰的目光瞪着自己。虽然惊讶,但还是微笑了起来,男人直觉这少年十分有趣,那种莫名的敌意十分有趣。
而初音一看到男人的模样,整颗头“嗡”的一声,彻底空白。
面前前来应门的男人只在腰胯间松松的围了一条浴巾,让胸前紧绷的肌肉展现无疑,上面还湿漉漉的满是透明的水珠,配合上他半长的湿透的黑发,以及勾魂摄魄的笑容,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性感。这样的男人其实和父亲是同一类型的,都是充满了浓重的情色味道,但是不同的是面前的男人拥有的是绝强的攻击性,危险又魅惑。
这是什么样的男人,这是什么样的打扮!?
初音二话不说,推开男人就向室内冲了过去。隐约听到管理员担心的向身后的男人询问着应该怎么办,要不要报警的话,但是那男人却回答着“没有关系,我会处理”这种话。
该死的!谁处理谁啊!?
怒气冲冲的向内室走去,挨个推开紧闭的大门,终于在左手第三间找到了昏迷不醒的结城天人。这一看更是让初音的火气飞扬,简直都要喷出火来。
结城天人只在腰附近盖了一条浴巾,趴着在宽大的水床上沉沉睡去,所以他柔和的背部线条以及修长洁白的双腿,毫不掩饰的露在柔和的灯光下,看的人血脉奋张。
初音现在还真是血脉奋张,不过一半是羞耻的情欲,另外一半却是怒火!
“诶呀诶呀,如果是来找天人的,那么现在最好不要叫醒他。”
回过头来,那充满性感魅力的男人温柔一笑。
“他刚才累坏了,需要休息……”
话还没说完,初音的拳头就冲着鼻梁上来了!男人“诶呀”一声,虽然事出突然,但还是从容不迫的避过。眼看一拳不行,初音的右脚顺着男人躲避的方向踢了过去,但是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动的,还是没有踢中。
如果不打这个侵犯父亲的家伙一顿,初音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发挥在涩谷从十岁一直打架到现在的功力,飞快的向对面的男人展开攻击。
男人却一直保持着温柔的笑容,频频闪躲,直到初音失手打翻了桌子上的花瓶,发出的巨响惊醒了沉睡中的父亲,才意味着这场战争的休止。
结城天人呻吟着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儿子185CM的身影,以为是做梦而死命揉揉眼睛,确定那不是太过想念而出现的幻觉,这才欢呼一声扑了上来。
赤裸的身体紧紧攀附在自己身上,初音都感觉到那种苗条但是坚韧的触感,光滑的脸颊贴着自己的脸,还死命的蹭来蹭去,当场石化。
“初音!天啊,真的是初音!你怎么来这里了?终于决定和爸爸一起住了么?我太高兴了,我太高兴了!”
天人抱着他又跳又笑,全然不在乎自己是全裸的,而儿子已经僵硬到完全动弹不得的地步。
感觉到鼻腔中热得要命,初音实在控制不住想要流鼻血的冲动,一把推开自动贴过来却无法去吃的美味大餐,笔直向门口冲去。经过男人身边的时候,只听到低沉的声音冷静的提醒自己“出了房门右转第一间就是洗手间”,随后就冲过去紧紧关上房门。听到里面骂骂咧咧的声音以及过后不久厕所冲水的声音,男人终于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罪魁祸首的父亲还偏偏不解的看着只围着浴巾的男人,充满疑惑。
“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先不说这个,你这样会着凉的。”
男人一边喘息一边笑着将被子扔过去,将那赤裸的诱人身体包了个密不透风,随后自己再翻出一件相比之下应该符合自己身高的浴衣,坐在床上等着那头熊熊燃烧愤怒之火的小狮子出来。
初音铁青着脸孔出来的时候,天人欣喜的又叫了他的名字一声,注意到父亲身上现在好歹包的密不透风,才将目光转向明显是敌人的男人。
“我说你如果要认我的话,起码摆出个父亲的样子好不好!?居然和这种男人鬼混,实在是太过分了!”
“初音!你说什么啊!?”天人的脸孔一瞬间涨的通红,“这是我工作上的负责对象,也是我们出版社的首席作家常磐贵人老师。”
“常磐……啊!那不就是那个专门写官能小说的那个人么!?”就算对文学界毫无所知,但是天天被周围的人念,而且那家伙的书大街小巷都用大幅的广告宣传,想不知道都很难。
“是呀,老师是我们社中最受欢迎也最有才华的作家,而身为他责任编辑的我,也是非常自豪的。”
父亲大人用着十分崇拜的目光看着身旁的工作伙伴,但是初音的反应却越来越激烈。
“等一下!身为官能小说家不是需要不停取材才不会让自己的灵感枯竭的么……难道说,你身为他的责任编辑还要负责陪他上床?不行!不可以!绝对不行!我不容许!”
“你胡说什么啊,初音!”
父亲涨红了脸,训斥着大呼小叫的初音,而一边的男人终于忍不住的再度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无法抑制,也将他性感成熟的形象破坏的一点不剩。
“太、太有趣了~~想不到天人你居然有这么一个有趣的儿子~~太好玩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常磐贵人擦拭着狂笑流出来的眼泪,冲着还在发怒的初音问道。
“为什么你一定要说你父亲和我有关系呢?”
“难道不是么?我打他的手机是你接的,而且还说他当时无法说话,后来还听到他的喘息声,以及‘不要不要这样’的呻吟声,你当我混假的啊!!?”
初音一想起这件事情就脸色发绿,而男人笑得更是开心。
“这个啊,,因为他喝醉了啊。天人那个人啊,平时就很懦弱老实,喝醉了以后也是那种很不错的酒品,虽然说到不了发酒疯四处打人的地步,但是会拉住别人死命的说自己的心里话,也就是这样我才知道他找了好久的儿子最近冒了出来,还做了很了不得的事情~~”
说到这里,男人意有所指的看了初音一眼,初音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立刻脸孔涨的通红。
“我刚好今天把稿子交给他,之后就被他拖去喝酒,也就是因为如此才有义务将被儿子伤害而喝的烂醉如泥的他拖回来。而之所以我们两个人身上赤裸,也单纯的只是因为他吐了我一身,而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一塌糊涂,所以我才将我们两个人的身体都去处理了一番……真没想到居然会闹出这样的误会来。”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样……
初音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但是却又想起了别的。
“你这个人太危险了!就算现在没有想这样做,但是将来呢?你总想着对他下手吧!”
“初音!不可以这么对老师说话!”
常磐贵人摸摸下巴,然后看向初音的眸子中充满了赞赏。
“这么说确实有道理,但是我喜欢的是女人,至于男人么,喜欢的类型也和天人完全不同~~要说到喜欢的男人类型,你反而比较适合我的口味呢~”
初音激零零的打了个寒颤,感觉男人的眼光舔过全身一样,有种电击般的快感袭来!还来不及做出进一步的反应,男人就笑笑的挥挥手。
“那就这样~~我先回去了哦,天人,你和你儿子好好叙旧吧~”
“老师!”
男人不理会父亲的叫喊,反而走到一边从柜子里拿出西装来,一边笑着说“幸好先前托你买的西装还在”一边利落的穿到了身上。临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头来冲一脸戒备状态的初音笑着。
“不过天人还是有很大吸引力的哦,尤其是哭泣着向我拿原稿的脸~~你们这对父子还真是太符合我的胃口了~~”
“去死吧!”
初音恶狠狠的将门踹上,将那男人可恶的嘴脸彻底隔绝在门外。
那个男人实在太危险了,一定要保护父亲不会落入他的魔爪!当然,也得小心自己不会落入他的魔爪才行……
心有余悸的看看身后的父亲,天人正用一脸泫然欲泣的神情看着自己,随后扑过来抱住自己的腰。
“我好高兴,初音,你终于愿意和我一起生活了……”
初音默默无语的任由他抱着,心中却清楚的知道这是自己苦难历程的开始。
CHAPTER 3
一个人没有自觉可以到什么地步,樱泽初音总算是清清楚楚的见识到了。
决定和失散多年的父亲结城天人一起同住已经过了五天,这五天简直可以用“生不如死”、“度日如年”来形容。先不说那个超级没有脑子的笨蛋父亲提出因为没有参与初音的生长过程,所以现在要全部补回,最后导致一起吃饭、逛街买东西这种局面。对儿子的要求有求必应,甚至热心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虽然说年纪不大,但是还是一副标准好老爸的模样,和那副楚楚可怜、四处激发男人性欲的外貌完全不像。
因为同住在一起,所以初音自觉的承担起防止父亲被别的坏男人或者女人吃掉的重责大任,要预防四方发射过来的邀请视线,光是这一点就吃力的要命。
这也就算了,老妈那个鬼畜女人不在,大不了就是扮演保护者的角色,但是最大的考验并不是这个。
当第二天晚上,父亲拿着浴巾笑的一脸向往的邀请自己一起去洗澡的时候,初音的脸可谓是一直惨绿到底。
一起洗澡?开什么玩笑!?以为自己是儿子就放心了么?还是说那家伙根本不清楚自己的魅力所在?八成是后者的原因,在自己努力用眼神吓走买东西时过来搭讪的欧吉桑时,还被父亲大人斥责说“他只是问我有没有时间去喝茶,初音你干嘛凶神恶煞的要把人家吓走”之类的话,还真是几乎让初音吐血。
他也不想想,自己那么一副雪白苗条的身子在血气方刚的儿子面前晃啊晃的,虽然有血缘关系,但是万一自己儿子受不了这种诱惑,或者称为“折磨”更恰当,扑上去将他拆吃入腹,如何是好?父子乱伦、同性恋,再加上婚外情出轨,三重禁忌,光用想的就头皮发麻,那男人还偏偏不知好歹的来招惹自己。
自然是二话不说的坚定拒绝,然后就看着男人一脸沮丧的独自进了浴室。就在初音刚刚松了一口气的第二天早上,在发现应该在别的卧房的父亲大人钻到了自己的被子中,一脸天真无邪的睡着,初音的第一反应就是飞快的跑到厕所去解决男人一大清早的生理问题。
这也就算了,当那家伙神经大条、缺乏教训,至今还没有被男人上过实在是他狗运太强种种原因,初音也就不那么计较,但是最大的危机却是今天!
今天是星期五,正是出版社和常磐贵人约好讨论原稿的日子。
说起那个常磐贵人,正是官能界第一把交椅,也是出版社的当红作家,以一本生动描写男女性爱以及感情纠葛的《RED》成名的官能小说家,本人也是充满了致命性感的男人,先前在最糟糕的情况下见过面,也充分意识到了是多么有压迫感和威胁性的男性,这点让初音更是充满了不安。
虽然那男人说过自己的父亲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是那种处处阴险的大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这种未成年人说真话呢?还不是想让自己放松警惕,然后将父亲吞下肚子。不过那男人也说过对自己也感兴趣不是么?一想到当初那种上下打量自己宛如打量美食的眼神,初音就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抱紧了胳膊。
总之,今天的讨论原稿的工作,说什么也不能让那个男人得逞,不管是父亲,还是自己。
当提出要和男人一起去常磐的住所时,天人虽然高兴但是还是有一点犹豫。就算再怎么没有常识,但是在工作时间带非工作人员去负责对象那边还是十分不礼貌的事情。所以事先打了个电话去询问常磐,得到对方许可之后才欣喜若狂的开出车子,让初音坐到身边。
车上父亲兴致勃勃的说着常磐是多么好多么好的作家,不会拖稿产量高而且为人温柔好说话,初音在心中想着那还不是因为你是他的责任编辑这种原因而越来越郁闷,在心中也认定了那个该死的常磐真不愧是写官能小说的,好色到死。
感觉上没有开多久的车就到了目的地,在位于世田谷的成城高级住宅区将车子驶入了其中一家的停车处,就在初音惊叹于眼前所见的一辈子都住不起的豪华建筑时,父亲按响了门铃,对对讲机打着招呼。
“老师,我来了,请开门。”
过了不多一会儿,就听到门“咔嚓”一声响,随后出来的男人吓了初音一跳。
随便在额头上绑了条带子,半长过肩的头发凌乱的扎到脑后,英俊过人的脸孔上满是睡眠不足的阴影,男人只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就无精打采的回去了。跟着父亲进去的初音还看到了男人压跟就是光着脚在地板上行走,真是颇有种大受打击的感觉。
虽然听说职业作家漫画家在截稿日的时候恐怖的惊人,但是这种反差还是第一次见到,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初音彻彻底底的被吓到了。
“老师,原稿完成了么?”
还没有进入工作室的时候,父亲就迫不及待的询问,男人一边抓着头发,一边嘟囔着“原稿放在桌子上,你先去看我要去洗澡”这样的话,一边走入了浴室。父亲回答了一声“您辛苦了”就轻车熟路的来到男人的工作室,从凌乱到无法下脚的废纸堆中拖出了电脑,随即在旁边也找到了凌乱不堪的原稿。一拿到稿子,父亲就立刻全神贯注的看了起来,初音看到他随便跪坐在废纸堆上,没有办法只好自己也坐了上去。
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严肃的神情。
初音看着父亲秀气的眉头拧起来,全神贯注的盯着稿子看,还不时用纤细的手指若有所思的捏着下巴,不由有些感慨。
虽说是神经大条且相当脱线,但是成年人就是成年人,认真工作起来的模样实在很令人敬佩。不过那男人究竟写了什么煽动性的东西让人这么入迷,甚至那么多人崇拜他买他的书,这点让初音十分好奇。满地都是随手乱扔的纸屑,想必是失败的原稿,看看这些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如此想着的初音随手拿起一张摊开来看。
虽然说没有好好受过教育,也看不懂太过艰深的东西,但是一些描写还是相当明白的。在看到随手摊开的那张纸上赤裸裸的性事描写,生动鲜明的让人觉得可怕。虽然已经有了相当多的性经验,但是还是不由自主面红心跳的初音忙不迭的将那张纸团成一团扔到一边,心中骂着这该死的老色狼诸如此类。
不过自己看到的常磐贵人的废稿就如此震撼,那么正式交到出版社的原稿不知道尺度如何,如此一想就忍不住往身边专注于原稿的父亲看了一眼,这次觉得如此认真严肃的看着这种东西还能面不改色的男人实在是相当了不起。
“怎么样?”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回头就看见他穿着黑色的和服站在身后。洗澡仿佛可以将疲惫一下子都抛开一样,现在的男人已经彻底恢复成自己初次见面时的模样。
本来以为他的样子十分的西洋化,但是没想到穿起日本标准和服来也是如此的好看,尤其是从和服前襟中露出的结实胸膛,以及隐藏在阴影中随着行动若隐若现的暗色乳头,都是说不出来的煽情性感。注意到初音来回巡视的视线,男人眯起眼睛微微一笑,不知为什么让初音一下子联想到了刚才废纸上写的情节,立刻脸色开始发红,所以慌忙低下头去。
那边跪坐着的父亲似乎将原稿完全看完了,长长出了一口气,扶扶快要掉下来的眼镜,认真的看向身后负责的作家。
“老师,有几点地方需要和您讨论一下。”
“好的,不过这里实在太乱了,我们到客厅去吧~~”
男人微笑着在前面带路,父亲抱着原稿跟在后面,担心着父亲的初音就算不甘愿也只能同行,于是三个人从凌乱的工作室转移到了干净宽敞的客厅,就此开始正式工作。男人翘着腿坐在对面,好不介意结实的大腿从和服下摆中露出来,神色自若的笑着,等着对面的父亲提出建议。
“首先,我觉得这个地方有些太过草率,而且做的方法也不是很顺畅。”
父亲扶着眼镜,认真严肃的翻开某页,随后开始探讨。男人弯下身子看了看,摸着下巴争求意见。
“嗯,你认为呢?”
“嗯,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在这里我认为恭一应该将XXX放到OOO里,随后香织的反应应该更激烈一点。当然如果用ZZZ这种方法读者更喜欢看,但是很虚假啊。”
“啊,这么说起来,你不觉的SSS比KKKSI要好得多么?事实上我一直打算这么试验看看。”
“试验?老师要找人实际演练一遍么?如果这样做的话,对方的承受力岂不是要很大?嗯,不过也是种可行的方法。毕竟SSS却是要强得多……还有这边,如果恭一KKKOIUYIUY,嗯,我想可能会更好一点吧~~”
“用道具实在是太麻烦了,还不如XXSSXS……诶?初音你怎么了?”
初音捂着鼻子,实在受不了这种超过限制级不知道多少倍的谈话内容,实在无法想象小白兔一样的父亲可以用那种清纯无邪且认真的态度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个不折不扣小孩的初音,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处理好自身的问题,至于其他的先暂时不管。
“如果要去洗手间的话,从这里出去右转第三个门……”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初音就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随后就听到门重重关上的声音。男人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感觉那种典型的小孩子反应实在是太可爱了。
“天人,你有个这么可爱的孩子,真是太幸福了~~”
父亲没有想到男人居然说出这种话来,红着脸孔微微一笑,满是幸福的神情。
等到初音解决好自己的生理问题骂骂咧咧的出来之后,父亲就对自己说着“工作已经完成了,我们应该回去了”,让初音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以尽量避免和那个超级老色狼共处一室,这是多么大的幸福。走到玄关的时候,父亲先去停车处开车,初音就站在门口等他,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身后的常磐贵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感觉到男人的炽热的手掌一团火般搭在自己肩膀上,初音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躲,然后将男人狠狠的踹到一边,但是男人随即说出来的话却让他的举动嘎然而止。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呢喃,说出来的是让自己不得不在意的事实。
“天人有你这么个儿子出现真是太好了,他一直就是孤单一个人,实在是太寂寞了。你不要让他失望哦~~”
初音浑身一震,下意识的回头看向用这充满了悲凉意味的口吻说出这种话的男人,却只见常磐暧昧的笑笑,之后就再也不说什么了。父亲让自己上车的呼喊响起的时候,初音这才转过头来急急忙忙的回答了一声,可就在这时候,男人突然抓住他的下巴,冲着他嘴唇旁边的脸颊上亲亲一吻。这一下来的极其突然,而初音完全没想到他居然会做这种事情,却也让他偷袭得手。
正准备恼怒的送他一拳的时候,男人嘻嘻笑着后退,关上了大门。
“初音,上车了。”
身后的父亲接着催促着他,让初音气急败坏的狠狠咒骂一声,不得不将这笔帐暂且搁下,等到回头再算。嘟嘟囔囔的回到父亲的车子上,父亲就将车子发动驶出了常磐的豪宅。说着要先去一趟送稿子之后才回家,初音只是随口回答了一声,随后就一个人生着闷气。
等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好不容易到了家里,本来体力就很差的父亲没什么声音的倒在大床上,几乎昏厥过去。初音看不惯他这样,起来叫他最起码吃点什么的时候,父亲也只是随口答应了一声“好”,但还是趴在床上不肯动弹。
再怎么样也得好好吃饭吧?
初音嘟囔着走到厨房,从冰箱里翻找出不是很多的蔬菜,找出菜刀案板开始做饭。因为老妈那个女人从来就只顾着自己风流快活,所以说如果初音不照顾自己的话绝对会饿死,也就托福沾光的学会了一手相当不错的厨艺。
在快速煮好简单的饭之后,初音摆好了餐具,就走到房间去叫父亲过来吃。进去一看就发现父亲已经就着先不久倒下去的姿势睡着了,叹口气有些火大的将他摇起,父亲揉着朦胧的眼睛被初音牵着手领到饭桌前。
帮他盛好了饭菜,又将筷子塞到了他手中,初音这才坐到父亲对面开始吃饭。父亲慢慢咀嚼着饭菜,说了声“好吃”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流下眼泪来。
没有任何先兆的眼泪让初音又是厌恶又是忙乱,慌里慌张的从一边的纸盒中抽出面纸,粗鲁的擦拭着鼻水泪水齐流十分恶心父亲脸孔,一边询问着哭泣的理由。
“你干嘛啊!?哭什么哭?你是男人吧!”
“啊,啊,对不起~~”父亲努力让哭的惨兮兮的脸孔露出笑容来,但是那种勉强来的笑容却更是难看,“只是好久没有人做东西给我吃了,也好久没有这样一起和别人吃东西了……”
“……”
初音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响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嗯,怎么说呢,说出来其实很丢脸呢。我十三岁那一年,啊,也就是遇到美智子的那一年,和爸爸妈妈大吵了一架,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也就是那时候遇到了你妈妈。那时候感觉到全世界的人都不理解我,很凄惨啊,心想着不管怎样都好不知不觉逛到了二丁目,结果被不认识的男人搭讪,多亏了你妈妈我才安然无恙……”
“……!”
“结果美智子为了安慰我,所以才和我上了床……那一天她真的好温柔,我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温柔的怜惜过……”
“……!!!”
初音恨不得立刻将那个女人抓过来海摇一顿,这样趁火打劫的下手,还将其他男人轰走,到了最后还不是自己享用大餐?那简直就是犯罪,犯罪!太没有常识和道德了!
“但是那一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了。”
父亲轻轻这么说着,初音不停搔头的动作却停了下来。饭桌上的空气随着男人一向温柔的声音凝结了起来,父亲微笑着,带着眼泪充满回忆的微笑着,想将过去的苦痛都用微笑掩饰过一般,接着说过去的事情。
“在我离家出走的第二天,父母就发生了车祸,我也一下子成了孤儿。之后就好像包袱一样在亲戚中间来回游走,连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去哪里。为了不让别人讨厌自己,只有拼命学习、做个别人眼中的好孩子,生怕别人讨厌我,所以不停的迁就着……那时候的我真是孤单又寂寞,感觉到全世界的人中就只有我最孤独……如果我不和父母吵架,不离家出走的话,爸爸妈妈也不会为了寻找我而开车外出……所以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父亲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颤抖着的肩膀看起来格外可怜。
“如果我不和他们吵架的话,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直到他们都不在了,我这才体会到家人有多么重要。”
“……”
初音慢慢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原本还觉得味道不错的东西如今却索然无味。父亲他一直就是这么孤单的过下来的么?在悔恨和寂寞中挣扎着,没有可以倾诉和依赖的对象,没有可以让自己放心依靠的所在,是如此的孤独啊。
这么说起来的话,一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亲生母亲又不理会的自己岂不是也和他一样么?做什么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去独立承担,即使回家也没有任何守候的人或者是丝毫温暖的感觉,这样的自己和面前的男人惊人的相似。
总算明白常磐之后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原来如此。
初音心中被浅蓝色的天空一样淡淡的颜色填满了,记得那是别人说过的悲伤的颜色。
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父亲黑色的头发,心中有种共鸣的感觉。现在再看这双悲哀的充满了怯懦的眼眸,心境已经大不相同,初音轻轻叹息着,温柔的将他的眼泪擦拭干净。
父亲反手将他的手握住,放在脸旁边笑的温柔。
“初音,我真的好高兴你来到我身边,虽然你还是讨厌我,不承认我是你的父亲,但是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就很幸福……”
和自己流着同样血液的孩子,除了父母就和自己关系最亲密的孩子,这样的存在是没有人不为之感动的。
父亲握着他的手,静静的哭泣着,叹息着说出心中的想法。
“我觉得,你是代替爸爸来到我身边的……那一天上天夺去了爸爸的生命,然后美智子就怀上了你,你是代替爸爸来到我身边陪伴我的……”
初音的心中一紧,这才感觉到男人对自己的爱有多么深多么浓。和自己先前充满欲望的爱情不同,父亲的爱是更加博大且高尚的。看着男人充满信赖的泪眼,初音正是感觉到自己污秽的可以,居然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想要玷污这样纯洁可怜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父亲一直哭泣着,直到睡着为止。
初音将他抱上了大床,随后自己也跟了上去。
男人一直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肢,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似乎想借着倾听他心跳的动作,来让自己充满了不安而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初音也反手抱着他,感觉到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爱情孕育而生。
CHAPTER 4
无意间和父亲谈过以后,初音才发现隐藏在身体中的另外一个自己。
和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暴虐、任性、不良少年的形象完全相反的,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灵魂纤细而又脆弱。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初音却无法制止那种温柔的感觉蔓延。现在看到父亲,已经不再是用奇怪的、有色眼光去看待他的一切,反而更多注意到的是他的懦弱、迷糊,以及工作方面的干练。
父亲是标准的双面人格,在工作方面认真负责、严肃努力,但是日常生活方面,尤其是在初音面前就变成了迷糊、懦弱、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个性。虽然知道工作方面是父亲为了生存所以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但是初音总是无法把那个认真审稿的男人和面前这个睡觉还流口水的大孩子联系到一起。
和父亲一起生活,在很大程度上,并不是身为长辈的父亲来照顾年幼的初音,反而是只有十七岁的少年得处处打理家中的一切。
每天去买菜、做饭、收拾屋子这种生活,是那个向别人勒索、抽烟喝酒玩女人的初音完全不同的。有种全新的感觉油然而生。不是说现在的自己不会做出那些别人眼中很不屑的事情,只是一想到自己如果抽空去做那样的事情,自己那个懦弱迷糊的老爸就不知道会在同时发生什么事,如此担忧着,还不如一直跟在他身边看着他。
所以一起生活的三个星期来,初音就如同父亲的保姆一般,照顾的无微不至。就连初音自己都惊讶于不停泛滥而出的这种想要照顾别人的感觉,可以说就连和自己一起生活的妈妈都没有激发出自己这种个性来。
但是一想起男人哭泣着抱着自己,固执的认为自己是代替他的父亲降生时,就觉得男人颤抖的肩膀看起来分外可怜。
为了不让他过分孤单,初音发挥难得一见的怜悯心,或者是十七年来突然觉醒的亲情,过着这样的生活。直到有一天父亲吃着他煮的饭,这才迟钝的注意到自己的儿子一天到晚呆在家里的事实。
“初音,你没有上学么?”
初音收拾碗筷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
“没有,因为学校很没意思。”
不好说出没有去上学是因为没有钱的缘故,初音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推掉了。不过学校很没有意思也是事实,在国中的时候,就老是因为男女关系被人挑衅打架,那三年可谓是泡马子打群架过来的,曾经有什么不良帮派邀请他过去,但都以没什么兴趣所拒绝。
事实上,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初音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
“那怎么可以?如果只是国中毕业的话,是找不到任何好工作的,你难道没有好好想想将来要做什么?”
父亲难得语声严厉起来,初音有些诧异的看着只有懦弱小白兔印象的父亲居然如此威风凛凛的教训自己,心中只觉的好笑。
父亲实在是太单纯了,虽然说只有国中毕业的学历是找不到什么比较好的工作,但是初音却无法想象自己系着领带西装笔挺的去公司上班的情形。如果做个规矩的上班族,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父亲不明白初音心中所厌恶的,只是一径的在那边唠叨着,如果不去好好读书的话将来要怎么办?再怎么样也应该好好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啊。初音将碗筷放回壁橱中,也不理会在那边一直不停说教但是充其量只是自言自语的父亲,径自走回房间睡觉。
却不料父亲仍然不屈不挠的跟了过来,坐在床头看着不知悔改的儿子,继续絮絮叨叨的念着。初音的脑袋很痛,万万没想到那个懦弱不堪只会傻笑着给自己找麻烦的父亲居然还有这么一面。看到初音仍然无动于衷,父亲流下眼泪来。没想到他居然哭了的初音,本想硬着心肠不去搭理,但是那种压抑着哽咽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心烦。
“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我去总可以了吧?”
万般无奈下答应了父亲的要求,随后看到父亲立刻展现的格外灿烂的笑脸,初音这才惊觉自己中计。实在太小看这个男人了,都忘记了他的职业是编辑,能有能力和手腕混到当红作家的责任编辑这一点来看,他就不是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懦弱。
颇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初音硬着头皮看着父亲立刻兴致勃勃的查着学校的资料,并且打电话联系相关事宜,就联想到不久之后很可能会遭到连续考试这种酷刑,初音的脸就一下子拉了下来。
初音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再去读高中一年级的话会有很大的麻烦,父亲对这一点格外的执著,说什么也要把他送到高中二年级去。心想着已经歇了一年的自己怎么可能有能力逃过转学考试这一关,初音心中也稍微安定了一点。
转学考试事实上要比升学考试困难的多,还要考虑到学生的水平以及各方面的因素,所以自然审核也严格的多。心想着就算是走后门也进不去的初音,这才放下一颗心来,但是他实在低估了父亲的手段。
看好了要让初音上那所高中以后,为了参加转学考试,父亲居然请了家教过来。为了让初音在短时期内掌握必要的知识,父亲不惜花费重金从早稻田请了一位家教过来,那是位一看就知道精明干练的女性,而且头脑确实好的惊人。但是父亲低估了一点,那就是儿子的魅力问题。所以等到有一天忘了拿东西在工作时间的白天返回家里的时候,刚好撞到初音压在女人身上为所欲为,而那个早稻田大学的才女也早就抛弃了矜持,热情的和小了将近四岁的初音拥抱。
所以这个家教很快的被辞退,等到走的时候,初音还埋怨父亲实在发现得太早,害他还没有玩过瘾。听到儿子如此说的父亲,心中也有了应对的策略,既然女人对儿子没什么抵抗力,这样的话干脆就请男人来好了。所以第二个来教导初音的就是同样是有名大学的大学生,男性。
那是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性,一看就知道教养良好和初音这种痞子完全不同类型的精英分子,恭敬的和父亲打过招呼之后,男人就迎面对上了不怀好意的儿子。初音用着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着面前即将成为自己食物的家伙,看了半天之后满意的拿下对方的眼镜,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不管从那个角度来看,男性和女性都是完全不同的。
无论是身体还是动作还是行为举止,抑或是身体的性感带,以及种种小的地方,都有相当大的不同。初音一边压制住对方不停挣扎的手,一边舔吻上对方的嘴唇,伸出舌头激烈交缠。拉下对方的衣服,露出白皙的一看就知道相当缺乏户外锻炼的单薄胸膛。一吻上对方的乳尖,现在还激烈抵抗的优等生就好像被掐住脖子的动物一样,身体剧烈弹跳一下就不再挣扎。随后的行动都进行得很顺利,可就是在拉下对方的裤子,都准备好了进入对方身体的时候,初音却突然没了兴致。
这样的事情似乎之前也做过,也是这样做到兴头上被突然打断。虽然说自己没有男性经验,但是其实对凌驾于男人身上却也没有什么大的抵触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面前原本还兴致勃勃的身体一下子没了兴趣,甚至认为刚才做的事情都肮脏的半死。
自己怎么可能抱着一个男人又吻又咬,还上下摸索,光是想想自己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冲昏了头,初音就颓丧的将身体抽离,拉好裤子,坐到一边开始抽烟。而那个刚刚上任就被莫名其妙侵犯的大学生,则忙不迭的拉好身上的衣服,也不顾满脸晕红,哭着就跑了出去。这样一来不用自己说,想必那个人也不会继续担任自己的家教了。
这样也确实不错~~
以后父亲再请什么人来,如果是女人就勾搭上她,如果是男人就这么对付。初音乐天的想着,等到父亲回来以后看到地上大学生来不及带走的课本之类也就清楚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亲恼怒的将那些东西摔在初音身上,难得看见他会发这么大火的初音居然一下子愣在那里也没有反抗。父亲愤怒的将东西摔过来,看到初音完全愣在那里,躲也不躲,于是就将东西丢向客厅里其他的地方。
对于违背了父亲希望这种事情,初音本来以为好脾气的父亲不会那么在意,顶多只是认为自己确实很不想那样做而放弃,却没想到他居然因为这件事情而发怒。
父亲他是真心的想要自己去上学,真心的想要自己好好读书,之后找到好工作。
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这种事情,初音看到父亲乱砸东西差点弄伤自己的时候,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不要砸了,你会受伤的。”
捏在手指中的手腕纤细的惊人,本来毫无杂念的初音在看到白皙的皮肤被自己捏出红痕之后心中忽然跳动了一下。父亲低着头,用力甩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随后充满了怨恨的声音传来。
“你这个人!你这个人!满脑子就只有那种事情么?连男孩子都不放过!你……”
听到这里,初音这才惊觉到父亲生气的理由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在。
难道说是因为自己随便对别人下手的事情?
他认为自己是不分对象,只要看的顺眼就会随便吃掉的人?虽然自己确实和他想的差不多,但是也不至于太没节操到这种地步。
至于父亲为什么会升起这种想法,初音这才想起在初次见到父亲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充满兽欲的想要侵犯他。当时也是就差最后一步就将他吃掉,然后犯下会让一辈子后悔的罪过了。这才注意到自己为什么没有对那个男大学生做到最后,搞了半天,自己还是无法忘怀——
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就看到意料之外的事情。
那个赤裸裸抱住自己的父亲,天天晚上嚷着要和自己一起睡的父亲,对于差点侵犯自己却表现的如此大条的父亲,整张白皙的脸孔涨的通红,几乎喷出火来。
眼镜下的眸子满是水光,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而差点哭泣出来,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父亲只是怨恨的咬着嘴唇,让原本血色不是很均匀的嘴唇变成了艳丽的玫瑰红。白皙的牙齿、白皙的皮肤
、殷红的唇,以及刚才因为用力而拉扯开的衬衫领口,露出里面纤细精致的锁骨,樱桃色的乳尖若隐若现。
原本毫无欲念,甚至说已经压抑到将近遗忘程度的对男人的欲望一下子抬起头来,初音慢慢站起身来,伸出手去,想要抚摸父亲通红的脸孔。
“……天人……”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充满了炽热的情欲,初音看向父亲的眼睛充满了欲望的火焰。被他那滚烫的叫法彻底吓坏了,父亲猛地一下子跳起来,飞快的向自己的房间冲过去,之后听到门“咣”的一声大响,之后客厅中就只剩下呆呆站立的自己。
晚上父亲没有过来吃饭,初音只是默默的将饭菜用保险膜包好,然后放在父亲房间门口,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对父亲格外强烈的欲望让初音浑身滚烫。
躺在大床上,感觉到沉寂了许久的那种将要把自己吞噬的欲望感觉冲击着全身,难受的要死。隐隐的听到隔壁父亲隐忍不住的害怕的哭泣声,初音心中纠结的不是平常就算不耐烦但是还是想要安慰的想法,反而是想让他哭的更厉害的冲动。
这才想到其实不是父亲神经大条,对于初次相遇时候发生的事情十分淡漠,而是想通过那样的举动诱发自己对他的亲情。这就是头脑好的大人的狡猾之处么?觉得自己有点上当的初音,虽然恼怒,但是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们有血缘关系这是事实,男人是自己的父亲,是生育了自己的人,这也是事实。
如果自己敲开了禁忌之门,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就只有毁灭而已。
所以,他们之间就只能是父子关系而已。
如此想着,知道自己就算再混,再没有道德,但是还不至于饽德到这种地步,也没有兴趣去和制造出自己的家伙有什么关系,但是就是无法说服已经挺立的下半身平复过去。
都是禁忌的话,为什么自己会对那个儿子到了思春期还穿着暴露的母亲产生这种想法呢?说老实话,一看到自己的母亲,初音心中就只有厌恶的感觉,更不用说产生什么喜爱之上的情绪。但是对那个懦弱却喜欢耍小心计,但是却一点都不讨厌的男人想要发泄自己的欲望,想要他在自己身下呻吟。
遗忘了许久的欲望,刻意忽略的想法,此刻全都在隔壁男人隐约传来的哭泣声中爆发出来,初音再也难以忍耐的拉开裤子,让勃发的欲望在手中摩擦。解放了之后,用纸巾擦拭干净,初音心中感觉十分糟糕。
靠着枕头,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又堕落了一点的初音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说什么也不能让这种感情和关系继续下去,要不然迟早一天自己会情欲大发的爬上父亲的床,那时候就麻烦了。
深呼吸了几口空气,感觉到自己的心态已经调整的差不多了,初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来到父亲房间门口,看到先前放在门前的东西还是一点没动,而门那边的哭泣声依然没有停止,初音叹口气,轻轻敲响了父亲的房门。
“天人。”
不叫父亲,他实在是年轻的让自己叫不出父亲来。听到初音在外面的声音,里面的哭泣声嘎然而止,过了好长时间才听到里面父亲慌慌张张的回答。
“……什么事?”
知道父亲在害怕些什么,他害怕的也是自己所害怕的事情,初音叹口气,很认命的退步。
“对不起,我不应该对家教做那种事情……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
听不到门那边父亲的回答,初音接着把话讲下去。
“我会努力读书,争取考试合格。我会照着你的希望读高中,然后上大学,获得好工作,这样可以了么?所以你……”感觉到喉咙干涩,但是却一定要说出口,“所以你不要哭了好么?”
“……你真的会乖乖的?”
“嗯,我保证。”
这句话完了之后又是短暂的沉默,随后就听到男人吸鼻子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让彼此之间都好过的话。
“初音,你叫我‘父亲’吧。”
“啊?”
初音先是一愣,然后才苦涩的想到为什么现在才这么执著于称谓的关系。
如果有了语言上的枷锁,自己就不会失控。
父亲先是用忽视的行为以及过去的事情让自己也遗忘了第一次那充满冲击的情色见面,但是却没想到这个枷锁无意间在今天解开。既然如此的话,那还不如用语言的束缚让自己警觉,之后就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初音感觉自己是站在钢琴线上,前面是悬崖,背后是深渊。
不管是向前还是退后都会粉身碎骨。
自己只有乖乖的站在钢琴线上,才不至于毁灭。
既然如此的话,让自己出去不就好了么?不认自己这个儿子不就好了么?继续回复自己单纯的生活不就好了么?既然为了束缚自己所做了这样的暗示,那么为了让自己更深一步在道德深渊跳下的过去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如此想想,自己对于“结城织人”这个人知道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只有名字、性别、年龄、职业,其他的还有什么?
过去的事,想要做的事,喜欢的东西,讨厌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只是一味的追逐着他的假象,然后忘记了他大概也是一个人活下来,那么势必和自己一样坚强,或者比自己更加坚强。
狡猾的大人,可是自己却不想离开他。
不知道离开他之后他会如何,一定会哭泣吧。是想要他哭泣的,但不是以这种方式。自己不想离开他,这是不知不觉发生的事情。这个男人对自己施展了魔法,让自己渴望却不可及,明明就在身边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拥抱他。
怨恨的想着为什么妈妈先遇到了他,他为什么是自己的父亲,却又好笑的想起如果不是他和妈妈的相遇,又怎么会有自己?
这种事情,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的,而自己也必须按照老天写下的剧本一直这样演下去。认命的笑笑,如果这样可以让自己不至于做出出轨的事情,或者是让他安心的话,就这么办吧。
“……父亲……”
淡淡的一声称呼,却包含了多少痛苦。
这两个字就宛如咒语一般,紧紧的束缚着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
只能是父,与子。
CHAPTER 5
星期日常磐贵人过来拜访的时候,结城家就笼罩在格外诡异的气氛中。
初音熟练的在厨房里做饭,而父亲则坐在客厅中看电视,偌大的空间中就只有规律的切菜声以及电视中的喧哗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的异常。
“诶呀,怎么回事?”
将手中专门从新宿买来的极品巧克力蛋糕放在桌子上,常磐拉下墨镜。有些诧异的看着气氛明显不对的两父子,无论是父亲脸上的严肃还是儿子的沉稳,都看起来说不出的别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两个都怪怪的~~小鬼,我来了哦,不出来迎接了么?”
向着厨房里的初音挑衅着,男人走到他身边,侧过俊美性感的容颜看着他的反应。初音板着一张脸孔,手下还是利落的切着东西,完全没有男人期待的凶狠咆哮或者是别的什么反应。自讨了个没趣,男人转身出了厨房来到父亲身边。
“天人,你家儿子很奇怪,怎么那么死气沉沉的?”
“……老师你来这里做什么?”
父亲没好气的用问题来代替回答,而一双格外无神的眼睛则一直盯着电视上的性感女郎直看。男人看看他正在看的节目,正是前不久被父亲评价为“只是依靠一些性感女郎、色情笑话来增加收视率的无聊东西”的综合节目,此刻他却看的如此目不转睛,实在是太奇怪了。
到底这对父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那里好奇着,初音从厨房中走出来,将手上端的盘子放在两个人面前的几上,淡淡的说了一句。
“父亲,你吃吧,我到房间里去吃。”
这一句“父亲”差点让男人从沙发上掉下来,不由吃惊的看着初音,仿佛他突然换了个长相一般。初音说完这句话转头就走,过不久就听到门重重关上的声音。一直到儿子走进房门,过了好一会儿,父亲才端起面前的食物,慢慢咀嚼起来。正想问些什么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父亲垂下眼帘,一边吃一边流着眼泪,委屈至及。
慌忙从一边的面巾纸盒中抽出几张,扳过对方的脸孔擦了起来,常磐大概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对父子本来就不是正常家庭中那样的父子关系,父亲实在太年轻而儿子也实在太大,短短十四岁之间的距离,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要两个人中不管哪一个先跨一步,就能将这种奇妙的均衡打破。
“天人,他发现了么?”
意有所指的看着父亲,结城天人红着鼻子点点头,随后哭的更厉害。男人长长叹了一口气,还能说什么,从那天的醉酒后吐露出来的事情经过,以及之后于他们两个的见面,看着初音对待自己父亲的态度,也明白这是场怎样的禁忌之恋,当然也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天人耍了个小小的手段,用伪装出来的粗线条诱导初音潜藏在心中的亲情出来,用来和这种类似于爱情的东西消失,但是却失败了,所以才导致这种场面。
而初音的那声“父亲”也正说明了他们之间新的契约,冷淡又疏远,不是亲昵的完全认可的“爸爸”,而是初音这种性格的人绝对不会说的敬语“父亲”,就知道两个人刻意拉开的距离。
“老师,我该怎么办?”
天人一边哭泣一边吃饭,结果眼泪鼻涕和勺中的饭菜混在一起,说不出的恶心。男人拧着眉毛从他的手中将饭菜端走,之后塞给他一盒面巾纸,要哭还是要吃只能选择一样。
“初音他……我好不容易可以让初音他亲近我……承认我,但是……但是……”
父亲哽咽着,泪眼朦胧。看着他白皙皮肤上泛起的红晕,男人大概也猜想到了什么。大概在一个不小心之间,让初音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情欲又再度爆发了出来,所以就导致了这种情况。不过话说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和职业有关系,接触了这么多官能界的事情,自己也会变得感觉不同。
低头看着面前不听哭泣,就算超过三十岁还是一副稚嫩模样的天人,常磐唯一的冲动就是叹气。
这副样子,这副懦弱的让人想踩的样子,还有简直就是邀请对方上的无意识间流露出来的性感,确实很容易让血气方刚的初音丧失理智。清纯到淫荡的感觉,正是诱惑男人最大的武器,这一点就算是一直和女人交往的初音也难以抵挡。
自己也提不出什么具体的建议,在这种举步艰难的情况下,无论是什么建议还是提议都是不行的。常磐只有轻轻拍着自己万分同情的对象,陪着他一起叹气。在这场混乱关系中占有主动地位的不是面前的男人,虽然说他是属于让初音理性大失的罪魁祸首,但是他本人却一点诱惑儿子的念头都没有,说到底和他说是没有用的,唯一可以让两个人关系改善的,就只有那个关在房间中的儿子而已。
如此想着,常磐轻轻拍着天人的肩膀,一直哄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才转身到初音的房间那边敲门。过了一会儿就听到里面说了声“进来”,常磐就老实不客气的推门进入。初音正坐在桌子前面写着什么,走过去探头一看,原来是高中课本。记得天人对自己说过想让儿子上高中的事情,常磐也没有多惊讶,微微感到有些诧异的就只是初音这种绝对不会听从任何人指挥的孩子居然会这么勤奋的用功,实在是太可怕了。
“高中的功课有趣么?”
想不到应该如何和他谈,所以开场白就是如此的乏味。
“很讨厌。”
初音淡淡的回答着,铅笔还是在纸上划个不停。
果然是这种反应。
不要说天人了,恐怕就连自己也觉得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很难处理,明明不是大人却偏偏有大人的逻辑思维,说是大人却人生历练和一些经验全然没有,处于中间阶段的情况实在是相当棘手。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很忙。”
初音也猜到他进来的原因,催促着赶快说完赶快结束。看到他如此干脆,男人也就懒的迂回,直接挑明来意。
“你知道天人是你的父亲吧?”
“当然。”
初音回答的相当干脆,干脆的让人都能感觉到里面的不甘和愤怒。
“那么你也知道儿子和父亲的相处模式吧?”
手不由自主的用了过大的力气,结果笔芯发出一声轻响断掉了。初音没有抬起头来,台灯让他染成金色的短发发出耀眼的光芒,遮挡住了他隐藏起来的神情。男人坐在床上,看着他逐渐僵硬的后背,自然知道自己的话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我知道天人有多大的魅力,事实上如果不是我帮助他的话他现在早就被别的男人下手了。不瞒你说,天人之所以从他寄住的亲戚家跑出来,半工半读的坚持上完大学,就是因为他的亲戚,那个过了四十岁的老男人对他动手动脚,直到最后一向软弱的他努力推开那男人,跑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心中的线“啪”的一声断成两截,初音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发泄怒火一般的扯起了男人的领子。常磐面对着焚烧着愤怒火焰的少年举起双手,苦笑起来。
“我是他大学的学长,和他的关系一向很好,那天看到他哭泣着跑来投奔我的时候,我吓坏了。之后就经常给他一些帮助,一直到现在在同一家出版社工作,也是为了能够照顾他。”
“……”看着那张性感容颜隐藏下的真诚,初音慢慢松开了手指,退回到椅子上。
“所以他一直都很孤单。就算我再怎么照顾他,关心他,他心中渴望家人渴望温暖的洞就是无法填补起来,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你的存在,也才知道他有多么开心居然有你的存在。虽然他为了保护自己欺骗你,但是他真的十分重视你。如果你坚持跨越那条线,那么谁会受到最大的伤害,你应该也是知道的。”
常磐深深叹了一口气,慢慢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推开门的瞬间回过头来对明显交织在后悔中的初音说着最后的忠告。
“请不要再伤害他了,他有多脆弱敏感,你也感觉得到吧?”
门慢慢的关上,发出轻轻的声响隔绝了自己和外界的空气。
初音颓丧的趴在桌子上,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多么脆弱的男人。爱哭又善良,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小心翼翼处理着彼此之间感情的男人,自己却把他逼到这步田地。他和自己是绝对不会断绝关系的,就是因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他的人。这该死的血缘关系既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拉扯的更远。
自己确实已经退缩了啊,确实已经屈服了不是么?叫他“父亲”就是退缩不是么?自己也想保持和他之间的关系不是么?
他是自己的父亲,哪怕多渴望他,多想要他,都是不被容许的。
抓起外衣,初音推门而出,没有和父亲以及安慰父亲的常磐打招呼就出去。一直在街上毫无目的的闲逛,走在涩谷街头的时候被年轻貌美的OL搭讪,于是就决定了今夜留宿的地点。随便找了个公用电话打到父亲的手机上,在听到那边掩饰不住的哭泣声时还硬着心肠说自己今天晚上不回来,之后就仿佛逃避什么的匆匆挂断了电话。
想要父亲、想要那男人在自己身下呻吟哭泣的冲动无法压抑,既然如此的话就不要去压抑算了。怀中抱着女人丰满的肉体,闭上眼睛将她当成父亲,尽情交欢。直到性事完结之后,才深深的为自己如此下流的意淫感觉到恶心。在将父亲的欲望彻底发泄干净之前,绝对不能回去。抱着如此的想法,初音继续进行着自己的游荡生活。
之后就一直持续着白天把功课做完借口说要休息就跑去街上游逛的事情,就这样在父亲工作的白天回家,而在他在的晚上出去外宿,过着如此日夜颠倒的生活。在以为自己年轻的欲望已经差不多完结的时候,却在想到父亲的时候勃起,初音简直就有哭泣的冲动。
越是如此压抑这种情况就越来越严重,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初音,只能继续维持着这样的恶性循环。直到有一夜心想着不知道自己离开以后父亲如何,才在半夜三点左右的时候回去了一趟。
掏出父亲给自己的钥匙开了门,房间里面果然是黑漆漆的,蹑手蹑脚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走到自己房间,没有开门进去却走到父亲门前。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么做的初音,心中百般挣扎的在门口伫立了好久,到了最后还是下不了任何决心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如果够勇气的话,干脆就闯进父亲的房间,将他捆绑然后尽情侵犯,但是这样一来的话两个人的关系就此彻底破裂,自己就和那个大学时企图侵犯父亲的男人没有任何区别不是么?当时听常磐讲的时候,一直在骂着那个该死的老男人是禽兽,但是现在自己这种想法不是禽兽又是什么?
想要维持儿子父亲的假象,天知道有多困难,就算自己伪装的出,但是一看到父亲隐藏在笑脸下不安的情绪,自然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危险,很有可能前一刻还在那里虚假笑着打招呼,下一刻自己就把他按到地上任意妄为。
种种矛盾在心中不停纷争着,初音都快要被这种妄想逼疯了。想要见父亲但是又不敢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体中沉睡的野兽究竟什么时候会醒过来,然后将对面的父亲吞吃入腹,光是想象就觉得实在好可怕。但是实在很想见他……所以自从那天半夜回来之后,初音总是选择在半夜三点左右回到沉寂的家中,然后静静的、静静的在父亲的房门口站立好久,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激烈挣扎。
这种日子到底还要维持多久?没有任何目标的道路走起来格外的辛苦,无论是从心里还是从生理上,都有着巨大的压力。
所有的均衡就只在自己不停挣扎的一线之间,是强暴他还是保持这样的关系,初音感觉到心中的欲望和道德每天都要激烈挣扎一遍,痛不欲生。
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再见他一面的,如此打定主意的初音却一直失眠着,听着那边父亲的动静。早上六点准时起床,开冰箱取出自己前一天做好的饭菜,之后准备准备开车去上班,直到他走以后自己才能陷入睡眠,空空的房间就仿佛巨大而冰冷的箱子,让自己难受极了。
直到有一天,在确定父亲走了之后,初音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身上出了好多汗,就跑去浴室洗澡。在澡盆中浸泡着身体,放松着全身上下每一处关节,心想着回去还是再睡一下的初音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动静。
客厅中似乎传来人的走动声,本来应该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房子里最么可能还有其他人的声音?
初音皱起眉头,第一直觉就是白天闯空门的小偷。慢慢从浴缸中撑起身体来,从旁边扯出浴巾裹在腰上,随后就随便抓起旁边的吹风机走了出去。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走到客厅,发现没有小偷的踪影,却看到父亲卧室那边的大门是开着的。那个家伙以为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么?居然敢进入父亲那边去偷窃,这一点让初音说不出的恼怒,轻轻走到房门那边,只是听到细碎的声音,但是没有见到任何人,初音反手关上门之后才大喝一声。
“你给我出来!”
“呀!!?”
回应他的居然是意想不到的声音,原以为会看到小偷正准备好好痛打一遍泄愤的初音,万万没想到从窗帘后面走出来的居然是早就应该上班去的父亲的身影。怯懦的眼神仿佛受惊的兔子从下往上看着自己,自己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是自己一直渴望的父亲啊。
“我、我回来取文件,我马上走!”
看到初音只裹了浴巾的强壮身体,父亲慌忙转移视线,急匆匆的想从他身边走过去。初音反射性的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感觉到手指下的躯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一种压抑了许久的欲望一下子从身体内部涌上来,难以抑制。
夜夜在他门口挣扎着究竟是要强暴他还是就保持这样的关系,尽量不去看他的脸见他的面就不会让自己野兽的一面觉醒,本来以为只要好久不见就会慢慢遗忘,这样的冲动只是自己太过年轻的冲动而已,尽管这样想着安慰着自己,却再明白不过那只是自我欺骗而已。
想要他的心情绝对不是一刻的迷恋,而想要的也不仅仅是面前这个怯懦男人的身体。
“……不要……初音……不可以……”
颤抖着声音,父亲已经敏感的感觉到儿子身边燃烧的欲望火焰,本能的拒绝着,扭动着身体抗拒着,但是这无疑就是火上浇油而已。初音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脸孔转到正面来,急切的抓住他的下腭,寻找着他的嘴唇。
“不要!初音!你忘记你叫我父亲了么?”
男人的吼叫声被湮没在初音急切下落的嘴唇中,不想听到他拒绝的声音,所以就这么做吧!夜夜在心中来回挣扎的欲望已经折磨的受不了了,在是人还是禽兽中左右摆荡,这种突变也是男人造成的吧?如果你装傻带过去,如果你漠视我的举动,如果你不要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我就压抑的住。
吻着他,将他压在身后的墙上,初音急切的纠缠着他的嘴唇,顾不得什么技巧以及挑逗,只是呼吸急促的感受着男人口腔的温暖而已。
身体紧紧贴和,男人的手抗拒的想要推开他,却因为彼此的胸膛强力挤压只能放在腰上。手指因为窒息缺氧而蜷缩着,脚也不安分的想要将这种禁锢弄开,左右挣扎的结果就是初音腰上的浴巾掉地,而已经是勃起状态的性器直直挺起。
初音喘息着,伸出手来一把抓住男人胯下的分身,本来以为虚软等待着刺激的东西,却已经昂起头来。惊讶于手中的触感,初音不由松开了对男人的禁锢,父亲狠狠的一用力将他推了出去。抓着衬衫,男人激烈的喘着气,因为刚才接吻所涌现出来的红潮怎么也无法掩饰。
为什么父亲会因为自己的亲吻而勃起呢?
初音可没有天真到认为自己刚才那种野兽般的啃咬究竟能带来什么快感,那么说的话……
他为什么那么害怕自己?为什么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事情?为什么那么讨厌身体的接触,难道说……
“你……不只是害怕我吧?”
试探性的说出这样的话来,男人原本满是红潮的脸一下子变的苍白,也正印证了初音的猜测。
“你应该也有一点想要我吧?”
站起身来走到男人面前,初音想要看他的表情。
只要他承认也喜欢着自己,不是以“父亲”的身份,那么自己马上就可以拥抱他了。
男人紧紧咬着嘴唇,却突然闭上眼睛将他一把推开跑了出去。听到几乎掀翻屋顶的关门声,初音的心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想法,混乱的无法自制。
那个人他,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希望自己如何看待他的,已经完全弄糊涂了。
啊啊啊啊,笑,关于这个东西啊,只有九章就完了,之后还有一个番外。我家的番外好像都很长的样子,象是先不久写完的那个TRUTH(真相),正篇没多少字,番外却是一万二的,吐血~~~
呵呵呵呵呵呵~~~~~
不过因为昨天我突然接到一个很重要的工作,现在每日必须写的东西加起来一天有两万字,太可怕了~~~所以星期六不贴~~星期日我去约会不贴~~~星期一要去办事不贴~~~星期二……只能是星期二了……所以等我到星期二吧~不过星期六啊,因为即将是H的镜头,所以写起来非常好写,大概也许可能如果我的稿子差不多就写来贴……就这么决定!所以如果有空的话就在星期六、一点多两点的时候过来看看就可以的说~~
现在感觉到自己马力全开,真是好事啊~~~
笑~~~~~~~~~~~
CHAPTER 6
那天晚上,初音用前所未有的心情等待父亲下班回家。
初音独自在厨房忙碌着,准备着父亲喜欢的食物。抱着他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吃到喜欢的东西这个想法,初音努力的做着饭菜,同时也借着做饭来整理自己烦乱的情绪。
父亲的那种反应,应该是不排斥自己的求欢,那样推开自己,也许只是出于伦理的问题。换句话说,如果自己和他不是有血缘的关系,自己早就上了那个男人的床了。
父亲他,也不是用看待亲人的目光看待自己。男人的身体是再诚实不过的,如果仅仅是因为性方面的挑逗,是不会那么容易产生反应,只有身体和心里的欲望得到了一致,那么才可能发生那种事情。
一边渴望着父亲的归来,一边害怕着父亲的归来,清楚的知道如果父亲现在回来的话,自己一定会不顾他的反对立刻侵犯他,享受他体内的温暖,之后……谁知道最后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模样。这种心理上的纷争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初音匆匆忙忙跑到客厅,拿起电话的瞬间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般,直到对面传来常磐再性感不过的声音。
“天人今天住在我这里。”
极有魅力的官能小说家如此说着,初音感觉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一般,木然的回答了一声,就爽快的挂上了电话。不用想也知道父亲离家的理由,借助着“逃避”让自己遗忘今天发生过的事情,然后过两天再以完全没事的态度回到自己面前,戴上面具。
这就是父亲的选择。
不管两个人之间曾经越轨多少次,到了最后实质性的身体接触还是没有发生。总是在即将跳下悬崖的时候被好事者一把拖回,然后继续在悬崖边上徘徊。父亲他是懦弱且怕事的,和自己不同,父亲十分重视伦理道德之类的东西,哪怕那种东西害的自己如此辛苦,如此不甘。
回到厨房,看着已经准备了一半的料理,初音忍不住伸出手来将那些东西一骨脑的全部抛到了地上,一阵烦乱的锅碗砸碎的声音以后他才觉得稍微好过一点。既然父亲选择逃避,那么自己要怎么做呢?心想着干脆等那个胆小鬼回来以后,不管他自己的意愿如何,索性侵犯到自己高兴为止,但是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涌不起那个勇气。
抱着发泄的心态抓起外衣锁好大门就走了出去,初音想着为忍耐到都快痛哭的下半身寻求安慰这种下流的事情,开始了自己的夜游生活。
如此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左右,在第七日的傍晚,初音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父亲带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腼腆笑容站在了玄关那里。初音手上的钥匙“锵啷”一声干脆落地,面对着父亲已经重新戴好的面具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是陪着他一起演戏?还是不问青红皂白的将他拖进房间甩到床上恣意侵犯,初音犹豫挣扎了好久,才扯出了一抹比哭泣还要悲哀的笑容。
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忤逆父亲的意思,就算两个人心知肚明看待对方的眼光十分不单纯,但是还是无法捅破这层再脆弱不堪的父子关系。
伪装的寂寞的笑容,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楚楚可怜,也更让自己愤恨不已。为什么这样漠视自己的感情,只是为了维持本来就没有的父子感情,初音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却又觉得悲哀。
在欲望与理智之间挣扎的很是辛苦,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不停的夜游,避开和父亲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的和女人纠缠,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借着这种事情发泄掉自己日思夜想所产生的欲望,但是实在是太天真了看到父亲的时候还是觉得下半身肿胀发痛,面上还偏偏得戴着微笑的面具,感觉到自己虚伪到肮脏地步的初音,对父亲强烈的爱已经差不多转变到了怨恨的地步。如果不是他这么吸引自己的话,如果只是肉体方面的话,自己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但就是不仅仅是欲望,所以才这么烦恼。
心里如此焦急着,之后又在夜游的时候赶上了暴雨,没有来得及躲闪的结果就是得了重感冒。初音一边在心里愤恨着自己真逊,一边无可奈何的拖着感冒而导致发烧浑身虚软的身体回到家中。看到本来应该活蹦乱跳在外面游荡的儿子突然在半夜三点左右推门回来,父亲大吃一惊,本来还有点迟疑的想着自己应该是装睡还是出去迎接,在听到玄关那边传来巨大的声响才跑了出去。
初音高大的身体以极其滑稽的动作蜷缩在玄关里,脚上的鞋子都只解开了带子而已,整个人就昏迷的不醒人事。父亲费了很大的力气,但是却连他的上半身都抬不起来,所以等到意识被病毒侵犯的模模糊糊的初音稍微有点感觉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父亲慌张的从卧室中拿出来被子,压在自己身上。
第二天请了医生过来出诊,最后的结果就是睡眠不足、精神过于疲乏所以才导致高烧不退,只要吃了药好好休息两天就可以了。医生临走的时候,初音还听到他语重心长的对父亲训诫着,不要让自己太过操劳,也不要为了功课的事情烦恼成这样子。父亲正正经经的在那里答应着,初音却忍不住觉得这是多么好笑的事情。
初音烦恼的原因,为什么事情出去夜游,甚至会被这种发烧感冒打倒的原因,他不相信父亲会不知道。医生走了以后,父亲也没有过来,初音心想着自己已经变成这种软趴趴的样子,那个男人居然还如此害怕就觉得好笑。但是这种心态在听到厨房那边传来的响动就全然打消,过了大约三十分钟以后,父亲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过来,打算让病重的初音喝下去。看着那大概是稀粥的东西,但是那味道确实闻起来很奇怪,尽管如此初音还是张开口任由父亲将那吃下去八成需要胃药的东西灌下去。
父亲一边慌张的喂食自己,一边紧张的不停哭泣的样子看的初音脑袋更是昏晕,虽然知道他胆小和可恶,但是同时也可爱的让自己无法招架。而这场疾病的突然降临,让自己连想逃的地方都没有。
父亲哭泣着,生怕自己就这么一病不起一般担心着,那种过度悲观的想法让初音感觉到烦恼。父亲请假在家,日以继夜的照顾着生病的初音,但是很不幸的却是初音因为天天见到他的关系而变得更是虚弱。
恼怒于自己的病为什么还不好,初音却也对这种情况无可奈何。直到有一天睡到半夜因为噩梦突然惊醒,发觉身上出了一堆冷汗,就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去拿毛巾擦一下。父亲并不在身边,爬起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一点。也不是没有中途醒来过,每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父亲睡在自己身边,因为担心自己所流下的眼泪糊了满脸,鼻子红彤彤的,看起来哭了好久,也分外的可怜。
自己生病看来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啊,心中微微愧疚的初音每每忍耐着想要呕吐的感觉擦拭着父亲的眼泪,等到再次从梦境中醒过来的时候就是父亲强颜欢笑的容颜。
他不说穿自己就不会拆穿他的面具。
无论是伪装出来的不担心也好,还是压抑着的对自己的欲望也好,只要父亲不愿意的话,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启那道禁忌之门的。不是没有勇气,而是害怕父亲就此讨厌自己。
初音一边回忆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边扶着墙壁摇晃着走向浴室,中途路过父亲房间的时候,从薄薄的门那边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床来回晃动的“吱呀”声,以及黑夜中听起来格外清晰的衣服摩擦声,以及只有在某种时候才会发出来的粗重喘息声。初音虽然很吃惊,但是回头想想父亲也是男人,自己自慰这种事情只要是男人都是个中老手,而父亲为了照顾自己多久没有发泄也不是很清楚。
虽然脑袋中清楚的知道这一切,但是还是忍不住觉得震撼。虽然天天见到父亲,也清楚自己对他的欲望,但是说老实话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自慰这种事情。印象中父亲是绝对不会自己去解决的类型,所以在听到的时候感觉到很冲击。
听着门那边父亲喘息着,扭动着身体的声音,自然知道他在情欲中翻滚。清楚的知道只要推开这扇禁忌的门,自己就可以在这种极其容易发生性事的情况下得到那个男人,但是初音却两脚宛如灌了水泥一般动弹不得。
因为发烧做梦而冒出的冷汗已经干涸,粘在身上格外恶心,而因为思想挣扎以及禁忌情欲而冒出的汗水又遍布全身,更是难受。应该去浴室将自己已经被对面声音刺激的勃发的欲望解决掉,但是初音却忍不住想再听下去。
父亲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已经临近高潮的阶段,初音忍不住将手握住已经改变形状的分身,揉搓着,因为父亲的呻吟差不到已经到了高潮。就在这个时候,细细的仿佛哭泣一样的声音传来,呻吟的声音喘息着叫出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初……初音……”
初音全身剧烈一震,握住分身的手说什么也动不了,无法置信的死死盯着大门,说什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叫自己的名字?虽然知道父亲也许对自己抱持的也不是父子的感情,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他自己处理欲望的时候叫的居然是自己的名字。
很想告诉自己这是幻觉,很想漠视听到的事实,但是门那边的声音却一直不停的呻吟着,喘息着,说什么也不肯饶过他。
“啊……初音……初音……我……我……初音……”
扭动着身体的声音,喘息着在高潮时叫出自己名字的声音,因为欲望和背德格外羞耻的声音,都让初音浑身发热。头痛的感觉已经不算什么了,被欲望支配的身体也充满了力量,父亲既然是如此看待自己的,自己也不是把他当父亲看待的,既然这样的话还犹豫什么?
搞了半天,在那里被道德礼教束缚的,只是两个同样痛苦的人而已。既然这样子互相隐瞒,彼此漠视对方的感情如此痛苦,还不如干脆一起堕落然后一起痛苦来的好。
反正都是痛苦,自己一个人痛苦还是两个人一起痛苦,初音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一条路。
伸出手来,用力推开那扇禁忌的门,初音感觉到心中的障碍在同一时间发出清脆的声音也破碎了。
屋中一片黑暗,但是已经差不多习惯黑暗的眼睛可以清楚的看到蜷缩在床上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之后就是父亲神经质的、怯懦的声音传来。
“初……初音?”
没有说话,这种时候再说话的话很可能将那个胆小鬼父亲再度逼回自己的壳子里,初音大步走到床前,抓住男人纤细的肩膀,毫不客气的吻了下去。男人扭动着身体,说什么也不让他继续做下去,但是所有的动作在初音抓住自己分身的同时一下子僵硬住了,之后就只能扭曲着眉毛在儿子身子底下喘息而已。
熟练的吻着男人,吞噬着男人口中的唾液,初音抚摸着男人瘦削的身体时候心中充满了恋爱的情绪。对这个一开始就轻易引起自己注意的男人,自己一直想要得到手的男人,懦弱的想要逃避这种感情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由欲望变成了爱情,又由爱情变成了欲望,如此反复着,挣扎着,痛苦的,到了最后却只有一扇门的阻隔罢了。
“不要……初音……不要……我是你的父亲……”
男人喘息着,抵抗着的双手却和他说的话完全相反的贪婪的环抱住初音的肩膀索取更多。这种和语言完全相反的行动让初音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觉得爱怜,将男人的身体抱得更紧,吻着对方脸颊的唇已经游移到了喉咙。突起的喉节因为欲望上下滚动着,在黑暗中浮现出一道来回移动的白色,看起来格外醒目。
抚摸着单薄的胸膛,捏住他的乳尖慢慢揉搓,初音喘息着,感觉到身体的热度更高了。混杂着父亲体味以及自己汗水味的空气说不出来的情色,那种羞耻的闭上眼睛不看自己却在享受快感的表情已经扭曲到让人心生怜悯的地步。
不像那次白天挣扎的那么激烈,也许是因为黑暗隐藏了些许的背德感,以至于让父亲沉浸在自己的欲望里。
喘息着说出自己心中的话,初音今天说什么也要得到这个让自己疯狂的男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父亲……但是我就是要做这样的事情……已经逃避了那么多次……反正你也不是把我当成儿子看待的,就干脆这么做吧……”
“不……不是……”男人突然激烈的扭动着身体,想要将自己身上的初音甩下去一样的用力,“你是我的孩子,不应该……不应该……这样做……”
掩盖住自己的脸孔不停的哭泣着,但是这种情况下半身却还是昂奋的勃起,不管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怜的男人,如此在自己道德以及感觉中沉沦的男人,让初音爱到无以复加。他逃避现实也好,不愿意承认他对自己的感情也好,如果这样子可以让他轻松一点的话,那么自己就来扮演背德的角色吧。
深深知道父亲也是爱着自己,以那种充满了欲望的眼光看着自己,尽管他嘴上不承认,对于自己的求爱也躲闪不停,但是还是无法掩饰这项再明显不过的事实。既然知道就好,这样就好,他不讨厌自己就好,他渴望着和自己发生关系就好。
心想着这些事情,也知道父亲的性格,初音接下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抓住男人扭动的身体,让他再度沉浸在无法掩饰的欲望中去。张开口,在父亲惊讶的轻叫声中含住了勃起的欲望,初音灵巧的活动着舌头,将自己也有的器官完全吞咽在口中。
汗水的味道,刚刚释放出来的体液的味道,还有什么别的味道,原本应该恶心的去呕吐的感觉此刻也全都被爱怜的心情全部代替。千方百计不跨越这一道禁忌的防线,却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被突破的命运。
“呀……呀……不要……住手……”
和话中意思完全相反的男人身体愉悦的扭动让初音更加卖力的进行着第一次做的口技,直到男人再也无法忍耐的抓住自己的头发,口中的器官一阵颤抖,然后就是腥咸的液体喷射到口腔深处。知道那是男人的爱液,所以初音毫不犹豫的吞咽了下去,随后抬起男人瘦削的双腿,将前端流淌出来的液体涂抹在两个人即将结合的部位。
清楚的感觉到初音对自己身体做了什么,男人抗拒的扭动起腰肢来,眼泪流的更凶。
“不要……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做这种事情……”
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处了,初音知道男人爱着自己,只是不肯承认,既然如此也无所谓,只要两个人一起在黑暗中堕落也好。喘息着将中指塞进后庭,感觉到男人温暖的内壁强烈的抗拒着,才知道父亲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自己是第一个临架于他身体之上的男人,一想起这一点来初音就忍不住兴奋。顺利的插进一根手指之后,第二根、第三根,直到父亲原来紧绷的身体好不容易放松了下来,而抗拒的双手也抱紧了自己,初音才拿起蓄势待发的分身,准备冲入他的体内。
就在这个时候,父亲突然凑过身子来,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喘息着说出意想不到的话。
“初音……对不起……初音……”
“……”
“都是我这个父亲太没用……让你如此痛苦,对不起……对不起……”
若有若无的视线,想要忽视却更是火上浇油的情感,父亲对自己的害怕逃避,以及自己对父亲抱持的感情,如今却在父亲喘息着说出这样话的时候全然忘记。初音只感觉到自己鼻子酸楚,忍不住落下眼泪来。
本来以为听不到这样的话,本来以为父亲要一直漠视一直逃避下去,却在这种时候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太狡猾了。
“所以……所以……”
父亲喘息着,扭动着身子,催促一般的诱惑着他。虽然没有明确的说出口,初音也已经十分的满足了,至少在父亲愿意接受他的时候就已经十分满足了。逃避了那么久,痛苦了那么久,漠视了那么久,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得到解脱了。
抬起父亲瘦削的臀部,正准备将欲望的长矛刺向花穴,玄关那边却传来巨大声响。
现在是半夜三点左右,怎么可能有人会来?
正在如此想着的时候,就听到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急促而来,然后站在门前停了下来,随后只听到“啪答”电灯打开的同时,好久没有听到几乎都快遗忘的女高音撕裂了空间,光芒大盛。
“我回来了~~小音,还有好久不见的天人~~~~”
已经过了三十七岁的女人樱泽美智子,依旧是一身火红时尚短洋装的火辣打扮,美艳无比。但是眼前的情形却足以让三个人同时冻结,初音抱着父亲的臀部,正准备结合在一起,却突然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面,而那个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突然失踪的母亲,身子底下这个男人的妻子。
天啊……………………………………………………………………
三个人僵化着,谁都想不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居然让自己的老妈、老婆撞见自己的儿子和父亲通奸的场面……
到了最后,那个本来应该去厨房拿把菜刀去狂砍怎么看怎么是色狼的儿子的女人,却突然放声笑了出来。
“诶呀诶呀,不愧是我的儿子~~~喜欢的口味和我的差不多啊~”
被这个无厘头的女人搞到全然摸不到头脑的两个人实在没办法去理解她的思维逻辑,美智子却一下子扑过来,狠狠的亲了位于下方的天人一口,之后扭过头来冲着儿子笑。
“抱歉抱歉,把你丢给天人~~我欠了藤井组的高利贷,好不容易找到初音的亲生父亲敲诈了一笔钱还清,这才赶的及回来见你们~~~”
“你给我等一下……”初音顾不上全身赤裸的模样,一把抓住那个女人,眼神凶恶,“你说的亲生父亲……我的亲生父亲不是天人么?”
就连懦弱的男人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不知道那女人搞什么鬼。
“诶呀诶呀~~天人笨,你怎么也这么笨?”女人用着责备的眼神看了自己看起来很聪明的儿子一眼,这才说明真相,“有什么办法,我当时忙着逃命,哪里有时间去照顾你啊~~而我认识的那些男人每个都有家有室的,就算勉强让你过去也只会受欺负而已~~所以啦,唯一符合条件的就是天人,我就说你是他儿子,就是这么回事~~”
“这么说……”初音感觉到自己脑门上的青筋不停爆裂着,嘴角也快要裂开,“他不是我父亲?”
“诶呀~~我怎么可能让个十三岁的小鬼当父亲?太夸张了吧~~”
女人毫不迟疑的一口回绝,一边的天人忍不住快要昏厥过去,那边的初音已经发飙了。
“你这个女人,那我们那么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半夜里位于八王子的公寓里传来了巨大物品砸碎的声音,以及少年狂吼的声音。
就在难忘的十七岁夏天,樱泽初音渡过了一段毕生想起来都咬牙切齿的青春时光,而和那个一直懦弱却在意外地方坚强的男人交往的事情,也是那之后的事情了。
《blue》全文完,谢谢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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