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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ochengyang 发表于 2020-3-20 13:03:14

丝袜魅影

楔子

  故事发生在十五年前。那年,他九岁,她七岁。

  初春的一天早晨,他正要去上学。刚走到街口拐角,邻居昨天才新搬来房客
家的女孩哭着迎面向他跑来,他躲闪未及,两个人撞到了一起,都摔到在地。女
孩的脚刚巧磕在地面突起的石块,血渗了出来。男孩错愕的看着哭泣的小女孩,
被这突发的状况弄呆了。

  女孩呆呆的看着男孩和自己流血的脚。忘记了哭泣。紧跟着,女孩又大哭起
来,一边哭一边大声喊叫着:「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男孩揉了揉发疼的耳膜,看着面前哭泣的女孩,只好想尽办法哄女孩开心。
小女孩却对他视若罔闻,任由他做鬼脸,扮小狗依然没有停止哭泣。男孩懊恼的
抓抓头皮,无奈的坐在一旁,看着女孩哭泣。

  半晌,男孩拿出自己的手绢,按在女孩受伤流血的脚上。女孩突然停止哭泣
,抬起泪水涟涟的脸庞,问道:「为什么你和他们一样要欺负我?男孩子都是坏
人」男孩无奈的接受女孩没来由的质问,傻傻的答道:「我没有欺负你啊。有人
欺负你吗?为什么男孩子都是坏人?」

  女孩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我妈妈说的,男孩子都是坏人,只会欺负女孩子
。」

  男孩子拍拍自己小小的胸脯:「那我帮你好了,以后我都保护你好吗?只要
你别再哭了。」

  女孩天真的看着男孩:「真的,你以后都会保护我?」

  「恩,以后我都会保护你不被别人欺负的。」

  男孩信誓旦旦的保证。

  女孩遍布泪痕的脸露出甜笑:「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啊,我们来拉勾勾好不好
?」

  女孩伸出小小的手指:「如果你说话不算,那罚你以后都要被我欺负。」

  没有多想,男孩也伸出指头:「一定,我会说话算话的。」

  两根小小的手指勾到一起,勾出了一生牵扯的缘。

  那一天,男孩知道了女孩叫滟,男孩叫瀚。

  那以后,他们成了好朋友。

  滟的家庭很奇怪,因为她们只有母女二人,瀚从来都没有见过滟的父亲。而
每次提到这个话题,滟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神态,也让瀚不忍多问。

  很快,已经是盛夏了。

  那一天,女孩哭着跑来告诉男孩,她就要走了。滟的母亲终于受不住丈夫背
叛的痛苦,选择用自杀的方式结束。滟的父亲从日本回来,要接滟去日本生活。
今天,就是他们最后道别的日子。男孩默然,久久无语。

  夏天的季节,女孩只穿着一条连衣裙,长长的发依旧飘散着。身上没有多余
可留做纪念的物品。想了想,女孩褪下脚上的丝纺袜子。递到男孩手上。

  「我只有这个,你不会介意吧?」

  男孩接过女孩手中的丝袜,「怎么会呢?那,以后我们还会见面吗?」

  女孩笑着跑开,长长的发在风中轻扬。跑了很远,女孩回头,明媚的眼,红
润的唇在阳光下闪耀:「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男孩呆呆的拿着手中的丝袜,看着女孩远远跑开的背影,那一刻,女孩的的
身影深深的刻在他脑中。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男孩也渐渐长大。这时的瀚已经
不是一个小男孩了。绿荫场上的他叱咤风云;创作上激扬文字,文采飞扬;学业
更是优异。再加上一身古铜色的肌肤,棱角分明的脸。更成为无数女生追求的目
标。

  此时对瀚而言,幼时的滟已经变成遥远的记忆。只有在午夜梦回,才能想起
滟那明媚的笑容,那句话也飘荡在他耳边「我一定会回来的!」

  终于,瀚毕业了。也有了一个温婉柔顺的女友,是他大学的同学。瀚终于很
满足。但是他也有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是滟临走留下的丝袜的影响吧,
瀚喜欢上了女人的脚和丝袜,他渴望着膜拜和亲吻一双雪足。这种荒谬的想法让
瀚恐惧。终于,瀚在网上了解了什么是SM,也深深的渴求有一天能够用自己最
高贵的唇安抚一双美丽的玉足。

  瀚的内心独白大家好,我叫瀚。今年24岁。你们想必已经对我不陌生了。

  是的,我喜欢女人的丝袜和脚,也在渴望着能去膜拜一双女人的脚。但是我
不会随便去找的,也许、也许只有一个人,她的脚才是我想要膜拜的吧。

  她叫滟,现在在日本。我们已经15年没有见面了。已经这么久过去了,她
还会回来吗?就算真的回来了,滟又怎么会让我吻她的脚呢?

  瀚的眼前又闪过了滟的笑靥,风中飞扬的发丝。还有滟临别时的一句「我一
定会回来的!」

  那么,滟,你在哪里?

  滟的内心独白你们好,我是滟。我已经22岁了。此时的我,成熟而美丽,
再也不是以往天真的知懂得哭泣的小女孩。

  来日本多年,我的生活一片凌乱,周围有无数男人追求我。但是我讨厌男人
,他们让我恶心。

  也正因为这样,我变成了一个SM的女王,你们应该知道SM吧?对,我就
是要看那些男人丑恶的嘴脸,他们受尽屈辱苦苦哀求的神态,折磨他们让我兴奋
。我痛恨所有的男人,我要把所有的男人都踩再脚下。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值得我去爱。或许、或许只有一个是例外吧。他叫
瀚,我一直记得他对我说过的话,「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瀚,你还会记得我吗?

  是的,瀚。我要回来了。为了我们曾经的约定。你还会记得我吗?不要、不
要不爱我。

  故事才刚刚开始

  一、重逢

  初夏,这一天黄昏。瀚带着女友从家中出来。女友叫绯,一个温柔、美丽的
小女人。绯的手挽着他的手臂,轻言巧笑。今天是绯的生日,两个人约好要去吃
一餐烛光晚餐。

  路口的树下,一个女孩站在那里。一身白衣胜雪,长发在晚风中飞扬,群袂
舞动。仿佛天上的仙子。瀚并没有特别注意白衣女孩,毕竟身边的女友也算是绝
色。瀚走过女孩身边,带着惊艳的眼色看了女孩一眼。女孩明媚的大眼,润泽的
唇。白衣下玲珑有致的身材。

  远远的,滟看到了瀚,这么久了,他还是一点没变。但是高大了,也帅气了
。但是,他身边的那个女孩是谁?是他的女朋友?原来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原来
他已经忘记我了。滟的怒火一点点升腾,「瀚,你背叛了我!我回来了,而你…
…」

  滟看着瀚和女友在她眼前走过,但是瀚却没有认出自己。「瀚!原来男人都
是薄情的,你也一样,我要让你后悔的!」

  滟暗暗发誓。

  吸了一口气,滟平静了一下情绪,轻呼:「瀚!」

  瀚疑惑的转身,「小姐,你是?你是……滟?」

  终于,瀚认出了滟,语气中有着难以置信的惊喜。「你回来了?你还好吗?


  滟按耐下怒火,柔柔的笑了,她知道,她的笑容是迷人的:「是啊,瀚,我
回来了。」

  「滟!你终于回来了。天啊!我不是做梦吧!」

  瀚仍然惊讶。

  「没有啊,我这不是站在你面前吗?」

  滟轻笑,转向一旁的绯:「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吧?怎么不介绍一下?」

  「是啊,是啊,你看我都忘了。我来给你们介绍。绯,这个是滟,我小时候
的好朋友。滟,这是绯,是我的大学同学,现在我们正在交往。」

  掩饰住自己的怒气和妒意,滟转向绯:「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你很漂亮,
瀚的眼光总是最棒的。」

  绯红了脸,靠瀚更紧了一点,一脸幸福的说:「是啊,滟。我也很高兴认识
你。瀚人很好呢,很会照顾我。」

  瀚和绯相视而笑。两人都没有发觉滟眼中的愤恨和妒火。

  滟转向瀚:「你有时间吗?好久不见了,不如我们一起吃个饭。」

  瀚有些为难的看了下绯:「这个,滟……」

  看出瀚的为难,滟出口打断了瀚的话:「如果你们没时间,那我也不打扰了
,本来我还是有点其他的事情的。」

  滟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卡片,写上自己的电话,递给瀚:「这是我的电话,有
时间的话,打个电话给我,好吗?」

  瀚接过,点了点头,口中答应着:「恩,好的,我明天电话给你。」

  滟微笑:「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绯,拜拜,祝你们玩的开心。」

  转身离去,滟的身姿依旧完美,白裙幽雅的飘扬在风中,但是她的内心却有
如利刃割伤般刺痛。

  二、眩晕

  已经夜了,绯早就已经走了,瀚坐在阳台的躺椅上,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看
着夜空,以为滟的归来,他今晚没有任何睡意,还有满怀的兴奋。

  原来,滟她真的回来了,她还记得我们的约定,这么多年了,她变的越发成
熟、美丽了。不知道这些年她在外面过的如何,异国他乡应该很寂寞吧。今天看
到的她虽然柔弱却有着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想必她也不会再需要我的保护
了吧。

  瀚不禁叹了口气,觉得心里一丝压抑的难过,毕竟滟不是小女孩了,他也不
用再向以前那样陪伴她、保护她。这种感觉不禁让瀚觉得失落了什么。

  与此同时,滟在自己的房间却怒火冲天。幽暗的地下室凌空悬吊着一个男人
,滟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挥舞的鞭子,抽打在男人身上。血珠已经映红了鞭身,
血水加汗水在男体上蜿蜒,哀号和呻吟充斥了整个空间,但是却没有求饶,因为
他知道,求饶只会换来更残酷的惩罚。

  他就是滟的众多奴隶中的一个,也是以往最受宠爱的一个,因为他长相英俊
,并且乖巧、灵活。更重要的是,他可以接受滟一切残忍的凌虐。换句话说,他
是天生的奴隶。

  此刻的滟正带着满腔的怒火尽力发泄,直到感觉到累了而停止,抛下了鞭子
。滟转身离开了地下室,根本就没有理会仍被绑吊的奴隶。

  靠在长沙发上,滟努力让自己愤怒的心平静下来。白天瀚和绯亲密的神态有
浮现出来,两个人盈盈的笑意仍旧在啃噬着她的心。

  多年性格上的偏激更让她难以面对,高傲的她觉得遭到了背叛和羞辱,这是
她绝对无法忍受的。

  将手中的酒杯砸向墙壁,看着红酒沿着墙慢慢流淌,滟在心里发誓:瀚~我
要报复,我不容许你的背叛,我一定要你跪下求我!

  理智已经被愤怒完全压制住了,滟天使般美丽的面庞满是煞气,晶亮的眸子
燃烧着来自地狱火焰。这一次她要灼痛的是自己深爱的人,也包括她自己。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亮了起来,瀚一夜未眠却并未感觉太过疲倦,重逢的
喜悦占据了他的全部脑海。

  站起身,瀚舒展了一下身体,心里不禁想着要给滟打个电话,却发现还早,
现在刚刚早上六点钟。担心打扰滟的休息,瀚只好继续焦躁的等待。

  洗了个澡,略微休整了下自己,瀚呆呆的看着表,时间一秒秒过去,跳动的
时针每一下仿佛都刺在瀚的心上。

  在吃过早饭以后,终于捱到了九点,瀚迫不及待的拿起电话,拨打着早已熟
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瀚摒住呼吸,手心已经紧张的满是汗水。终于,另一端穿来
滟清亮动人带着慵懒的嗓音:「喂?哪一位?」

  「滟,我是瀚,早安,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

  调整下呼吸,瀚说道。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对面穿来了滟的笑声。

  「那就好了。滟,你今天有时间吗?我们能不能出来见个面?」

  瀚话锋一转,终于说出了酝酿已久的话。

  「这样吧,你11点来我住的地方接我好了,地址是…… 等你来了我们在
说,好吗?」

  滟给了瀚一个地址。

  「嗯,好的。」

  瀚赶紧拿笔记录。

  「好了吗?那我们就先这样,等你哦。」

  瀚还没来得及说话,滟已经放下了电话。

  放下电话,瀚看着手中的地址,不禁有一丝疑惑。滟住的地方是一处高档别
墅群,位于市郊,以环境优美而着称。虽然不在市区内,但是依旧不是普通百姓
可以住的起的。滟怎么住那种地方?看来她这些年来应该过的很好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瀚陷入了焦灼的等待。而滟也正在为瀚的到来做着准备。

  10:50瀚终于来到了滟的房子,眼前是完美日式风格的小巧建筑,院墙
并不高,可以看到二楼的窗口还趴着一只晒着太阳慵懒的黑猫。猫的眼睛在阳光
的照射下微眯着,反射出了妖异的光,通体的纯黑不似人间的生命,到象是地狱
的精灵。瀚的心没来由的一颤,滟住的房子让他觉得有些诡异,但是究竟是那里
不对又无从谈起。

  从大门看去,院子里种着些茑丝草,轻轻的在风种摇曳。气氛又是那么的幽
静祥和。

  压下心底那种不适的感觉,瀚按响了门铃。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穿着白色的工作服装,想必是滟
雇的佣人吧。随着她来到客厅,滟从楼上走下,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

  今天的滟穿了一件低领无袖的黑色丝绒匝地长裙,下摆是不对称荷叶绉边。
足下是同色的黑色高跟凉鞋,小巧晶润的脚趾涂了紫色的蔻丹,包裹在透明的肉
色丝袜里。丰挺但不夸张的胸口带了一枚白色的珍珠胸针,黑色丝绒衬着白色珍
珠的圆润光滑显得无比动人,却也更加留意于佩带它的主人。

  滟脸上只画了淡妆,但是却不难看出是精心修饰过的。长长的飘扬到腰际的
发作成卷曲的波浪,故意打散的披撒在胸前背后。如此的装扮更显示出滟成熟女
人幽雅的风韵。也让瀚看傻了眼。

  如此美丽的滟一下子就击中了瀚的心,瀚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偷偷吞了口
口水,滟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一只手轻轻挽起他的手向客厅走去,显得那么的
自然。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瀚不禁为自己的失态暗暗恼火,
滟却不以为意的开口了:「瀚,你来了,我很高兴啊,我们很久没有见了吧?这
些年你过的还好吧?

  「恩,还好,真没想到你回来了,我感觉还是在梦里呢。」

  瀚也放松了下来,一向开朗的他回复了自然。

  「那好,我们就好好的叙叙旧吧,中午不要出去吃了,张妈一手厨艺很不错
的。」

  滟走到吧台前给他倒了一杯Gentiane Germain,纤细白皙
的手指在淡黄色的酒精衬托下更显得柔弱无骨。

  「先喝一杯吧。」

  滟把手中的酒杯递给了瀚,两人指尖触碰的刹那间,瀚只觉得有一股电流顺
着手指划过,直穿进心脏。

  「谢谢。」

  低下头啜饮了一口,瀚借此掩饰自己的慌乱情绪,也回味着肌肤微触的酥麻
感觉。

  滟含笑看着他,舒适的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酒精的入喉让瀚觉得胃里有火
焰在烧,开始觉得有些微微发热,额头上也沁出细密的汗珠。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各自勾起了对童年往事的回忆……

  突然,瀚觉得一阵眩晕,眼前有些发黑。他心中不禁疑惑,这是怎么了?

  滟的笑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瀚奋力抬头看向滟,头却如加了铅块般沉
重。滟的身影就在眼前,却又遥远的如此模糊。

  瀚的眼前一黑,陷入无知无觉的黑暗里……

  三、恐慌

  睁开眼,瀚终于清醒了,他疑惑着。我现在在哪里?我死了吗?滟呢?她对
我做了什么?

  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奇怪?我想坐起来,却发现根本不可能。手脚似
乎都不听使唤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转头看去,天啊!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会
这样?手臂的上臂和小臂都被折叠起来,紧紧束缚在一起,那束缚我的居然,居
然是长筒的丝袜!我的身体如受电殛,大脑一片空白。

  长筒的丝袜层层叠叠的陷入瀚的皮肤。肉色的丝袜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出柔
和的光泽,是那么的美丽。瀚惊呆了,「丝袜」我为什么会被丝袜捆绑?

  瀚观察了下全身,不止手臂,腿也被用同样的方式束缚着。而且左右拴在床
头,此时的瀚,不能移动分毫。全身没有任何衣物,赤裸着躺在床上,并且是用
这种方式被捆绑。

  心内的恐惧在提升,瀚张口欲呼,嘴里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口中也不知添
满了什么,并且从脑后勒紧。

  瀚颤抖着,想摆脱这种困境。任凭他如何挣扎,丝袜温柔但是紧紧的包裹了
瀚,分毫不能移动,终于,他放弃了。全身虚脱的躺在床上,喘息着回忆。天啊
!是滟吗?滟把我弄成这样的吗?为什么?为什么?滟?

  瀚迫使自己镇定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怎样的屋子啊。屋子不大
,只有30坪左右。

  地板和墙面都是青砖彻起。一边墙角放着一个很大的柜子和一个门型的铁架
,大概有两米高。

  屋子的四角亮着四盏小灯,淡黄色的灯光柔和的撒下,在青砖表面染出淡淡
的光泽。另一边似乎是一间小小的盥洗室。这间屋子根本就没有窗,一道不太长
的阶梯上面,是一扇小门。

  门上包裹着黑色的皮革,用铁钉钉紧。睡的这张是木床,瀚知道,后背已经
感觉到了木质的坚硬。床栏的四角也是木质,瀚的手足被紧紧捆绑在上面。

  陷入迷乱中,瀚恐慌不已,手脚的传来麻痹和刺痛的感觉。我被绑了多久了
?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没有时间的概念,我犹如身在地狱。

  慢慢回忆着发生的一切,瀚努力镇定着自己。应该很久了吧,腹中已经感觉
到饥饿,下腹也隐隐涨痛的尿意,但是这种场合却逼迫他不敢释放。滟呢?她什
么时候会来?瀚想着,既希望她来,又怕她看到这个样子。恐惧和矛盾中,种种
念头逼的瀚快要发狂。

  昏昏沉沉中,意识渐渐消失,瀚陷入了黑暗里,远离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


  铁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滟走了进来,已经换成一身漆皮的紧身短裙,长发
依旧披散在腰际。

  黑色皮革在灯光下发出幽暗的光,仿佛是从地狱行来的幽灵。同色的黑漆长
筒皮靴,踩着抑扬顿挫的声调。

  瀚迷茫的睁开眼,闪亮的眸子已经不在有往昔的风采。努力移动着、挣扎着
、尴尬着。口唇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恳求着滟。

  滟冰冷的双眸不带一丝情感,冷冷的注视着分毫不能移动的瀚。

  瀚的眼神里闪过疑问,然后转化为愤怒。天,不可思议,滟怎么能如此对我
。血液在沸腾,喷火的眸子仿佛能点燃空气。却不能消融滟冰雪般的无情。

  滟走到瀚身边,坐下。手轻轻的拂上瀚的发丝。愤怒中,瀚用力甩头,试图
甩开滟的手。

  滟的眼睛里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挫伤,随后变为恼怒。

  看着瀚桀骜的脸,滟笑着开口:「瀚,你是不是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告诉你,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我给你下了一点点药,没想到你睡了这么久。
怎么样?睡的还好吧。」

  瀚用力甩头,身体带动床也跟着摇动,滟的手被甩在一旁:「混蛋,你竟然
敢反抗我!」

  滟愤怒了。

  她站了起来,冷笑着看着瀚开口,「瀚,你背叛了我,我要你永远做我的奴
隶。一个叛徒能得到如此高的荣耀,你应该觉得庆幸。你现在不听话不要紧,总
有一天,我要你求我让你跪下舔我的脚趾。」

  瀚不可思议的看着滟,简直不敢相信如此的话语是从滟的嘴里说出来的。他
心里的滟还是那个可爱俏皮,只会哭鼻子和躲在他身后寻求保护的小女孩。虽然
午夜梦回中不止一次幻想亲吻滟的双足,但是当如此的话语真的从滟嘴里说出来
的时候,还是给了他莫大的震撼。

  这是滟吗?真的是滟吗?

  四、鞭打

  转过身不在理会瀚,滟径直走到墙角的柜子,打开。入眼满是瀚久已熟悉但
是却从来未曾接触过的SM道具。瀚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滟?她到底在做什么


  瀚心里在狂喊,但是也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调。心里的恐惧也提升到最高
点。滟,你究竟要如何对我呢?

  滟随手取了样东西,走到瀚的身前,美艳绝伦的脸庞上挂着冷冷的笑。

  目光转到滟手中的东西,瀚不仅瑟缩起来。那是一条硬皮的皮鞭,长度大概
有一米半左右,鞭身上布满了细小的鳞片,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深蓝色的幽暗光
芒,刺痛了瀚的眼睛。

  滟冷冷的看着瀚,他的身体在灯光的掩映下显得如此的完美。从胸膛到腰际
的肌肉泛着光泽,优美、匀称的线条让她觉得手痒。脸颊泛起迷人的红晕,滟的
验光从裸胸移向沐浴在橙黄色灯光下的俊美脸庞。有种奇异的光华在滟眼里流转
,有码定、势在必得的冷静,以及无休止擮取的狂热。

  轻轻的,第一鞭无比柔和的抚在瀚的身上。尽管不疼,还是让他惊惧的发抖
,鞭梢扫过的肌肤突然变的无比敏感,皮肤已经起了战栗。

  滟满意的看着他的神态表情,她丰富的经验知道,鞭打的难捱只是在恐惧下
一鞭的时刻,那种难以自制的恐惧会完全占领他心里的每一分角落。轻重缓急都
掌握在自己手中,她知道该如何征服这个狂傲的男人。

  第二鞭并不如期的落下,剧烈的疼痛一下子就占据了瀚的全部感官,尽管被
堵着嘴,还是从喉咙深出逸出了暗哑模糊的呻吟。鞭子落在瀚的大腿上,最初的
疼痛过去后是火热的灼痛,仿佛被烈焰烧灼一般。他紧闭着眼,因为他知道只要
睁开眼睛,怒火就会从血红的双眼喷吐而出,像个盛怒的恶魔般扑向滟,将她生
吞入腹。

  看着自己美丽的猎物,滟完全沉浸在虐待的快感里。欲望开始在空气中飞舞
,鞭子如雨点般落在瀚的身上。

  颜如美玉眼如漆的美人,泰然自得的手挥扬出傲人的曲线,随着鞭舞风声的
蛊惑,莹莹转动的美眸中人欲醉,舞出一个深若无底的旋涡。

  那舞者高贵的面庞如野地百合般清新,只有那如火的双眸洒出痴迷的神色,
晶莹如夜星。如此的暴虐,已经让滟的血液沸腾到最高点。

  瀚咬牙忍耐,翻滚着逃避,可是已经被束缚的难以挣扎的他却怎么也躲闪不
开滟挥动的长鞭。

  只能让灵动的鞭子更多的划过他身体的每一部位。排山倒海而来的狂怒与暴
戾,几乎要凌驾过他理智。一种刨心刻骨的疼痛,使得积郁了满腔的怒火烧的更
加惨烈,流窜在他的血液里,烧进了他的骨髓。

  随着力度的俞发加重,瀚压抑的呻吟已经变成了呜咽,愤恨的眼睛变的迷乱
,他只愿滟能马上停止对他的暴虐。可是对滟来说却并不如此,随着瀚身上辐射
出的热力悄悄浮起,在滟的血液里流动,凝聚的热力已接近燃点。

  停了下来,滟轻轻喘息着,姿态依旧美丽动人。凝视着眼前的男体,滟满意
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瀚的身体已经遍布鞭痕,似群蛇在身体上盘踞错杂,一条条血痕,随着瀚的
汗水在灯光下闪着妖异的光。在滟的眼里,这是一幅最能让她迷恋的绝美图画。

  轻轻的叹息着,滟问:「疼吗?怕我吗?愿意乖乖的听我的话吗?」

  回答她的依旧是瀚满是怒火的眼睛。

  滟叹了口气,顺手理了下略微纷乱的发丝:「你会投降的,我知道。」

  滟的口气带着绝对的码定。

  看着瀚不屑的把头转向一边,滟冷笑着一个耳光打过去,瀚怔住了,他被这
一巴掌打窘了。

  滟挥鞭的时候,他只觉得疼痛和愤怒,但是这一巴掌却提醒了他现在的屈辱
状态。从来骄傲如他,怎么可能会被人打耳光,并且是滟打的,而且是在这种状
态。

  巨大的屈辱感一下子击中了他,瀚脑子里嗡嗡直想,乱成一团。眼前是模糊
的滟带着耻笑的面庞。男儿泪不争气的流下,瀚赶紧把头转向一边。

  滟还是注意到了,尽管心里带着不舍,依旧带着嘲笑的口吻羞辱着瀚:「怎
么?哭了?这么不禁打啊,真是够笨的。怎么样?决定听话了吗?」

  瀚呜咽着说不出话来,口中不知道堵了什么,身上的鞭伤被汗水侵浸过以后
越发的刺痛,火辣辣的烧灼着皮肤。

  看着瀚笨拙的样子,滟取出他口中的物品,牵动两腮酸痛的肌肉,重新可以
畅快呼吸的感觉让瀚不禁大口的喘着气。食指挑着瀚的堵口物品,滟戏谑的在瀚
面前轻晃着,瀚看到差点没晕倒,那是他自己穿的内裤,现在已经被口水浸湿。
猛的涨红了脸,瀚在也忍不住激动的情绪,对着滟破口大骂:「臭女人,你变态
啊!快点把我放开,想要我求你,你做梦。你脑子有病啊,是不是?还不快点放
开我!……」

  瀚几乎暴跳如雷,更用力的挣扎起来,但是丝袜的紧紧束缚却让他无能为力
,喘了口气,也是喊的累了,瀚终于停口。滟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并没生气或者
震怒的表情,仿佛在欣赏着由他自己演出的独角戏。而滟只是一个观众。可是这
种笑意更让瀚觉得无地自容。

  柔柔的,滟开口了,顺便将湿湿的内裤摔到瀚身上,冰冷的凉意不禁让瀚瑟
缩了下:「放开你吗?可以啊。我现在就放了你。」

  滟俯身按了床头的一个黄色按钮,侧低着头的滟,颈部呈现出美好的线条,
白皙的肌肤类似半透明,可以隐约看到内部的血脉。低垂的发丝从瀚脸上划过,
痒痒的酥麻的感觉,使他的心猛的一跳,不由自主的骚动起来,男性的刚强也不
禁有了反应,毕竟滟是他思念了很久的女人。

  门吱呀一声开了,爬进来一个几乎全身赤裸的男人,身上遍部着红色夹杂着
紫黑色的印记。

  只有胯下的私密部位包裹着黑色的皮革,但是看的出那是束缚用的,男人的
后面还插着一条类似马鬃的尾巴。

  瀚不禁看呆了。

  男人快步爬到滟的脚下,英俊的面庞充斥着卑贱的表情,匍匐在地,伸出舌
头舔舐着滟的靴尖。不但如此还摇晃着屁股做出小狗对主人撒娇时的样子,尾巴
也随着摇摆不已。

  滟并没有看脚下的男人,她注视着瀚惊异的面孔,冷冷的开口:「你不是想
走吗?那好吧,现在你就可以走了。」

  瀚大张着嘴还没有来得及从这种震惊中反应出来,滟已经对那个男人冷冷的
下了命令:「就这个样子,开车带着他去闹市,然后把他丢出去。」

  男人顺从的答应,准备过来带走瀚。瀚吓呆了,大声喊着:「不要,千万别
这个样子。滟,你别这样,别这样啊!」

  「哦?你不是想走吗?现在不是正合你意?」

  滟冷笑着不意为动。

  眼看着男人的手已经快碰到了自己的身体,瀚心里充满恐惧:「没有,没有
!滟,停止啊,我不走了。不走了!」

  话声已经带着哭腔,可见瀚此时心中是如何的害怕。

  「是吗?那好吧,求我让你留下来啊。」

  滟嘴角闪过一丝嘲笑,我就不相信拿你没有办法。

  瀚咬着下唇不再说话,男人已经解开了他连在床栏上的束缚,正准备将他背
在背上。瀚赶紧大声喊着:「别动,求你,我求你!」

  瀚的眼角终于流下了屈辱的泪水,小声的啜泣着。被束缚的四肢无力的挥动
,瀚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

  滟满意的笑了,挥了挥手谴走了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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