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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神 发表于 2024-7-29 04:55:01

【落在枝头凤凰是个断翅】(36-40)【作者:魏承泽】

作者:魏承泽
字数:10,323 字

  36、高能预警!慎入!
  「卿——啊啊!」
  他脸上笑刚冒出,医生便用力固定上了骨架,疼得他张牙舞爪起来,仰头一
边笑一边哭!
  男医生拍拍他的肩膀叹口气:「多歇歇,明天还有,好好吃饭,有事按铃。」
  宓卿拉着口罩侧身让路,张邈躺在床上哭着看向她,脖子被固定住有些滑稽:
「卿姐,您怎么会来看我?」
  她都已经遮掩成这样了,特意穿了个臃肿的大衣,居然还能被他认出来。
  走到床边,将信封给他:「这个给你。」
  「这个是?」
  他的右手显然也是骨折了,没办法举起来,只能艰难的伸出左手姿势僵硬的
放到右手中捏住信封的边角,两根手指夹住掏出。
  一张银行卡。
  「卿姐,我不能要你的钱!」
  「你的伤是谁打的我知道。」
  带着口罩,说话声闷闷,可依然听得出清澈,哪怕只露出来的两只眼睛,是
他无数次看着照片亲吻的双目,以及隐藏在口罩之下的那颗泪痣。
  「经纪公司的事情,我也知道,这些钱你可以填补上那些违约金,你本来就
不应该受到这些惩罚,如果你没有接近我的话。」
  他垂眸不敢去看那双眼。
  被打的时候,站在一旁看完全程的男人,告诉他,不准再接近宓小姐一步。
  「保重身体,别再来纠缠我了。」
  「卿姐,卿……姐!要是我跟那个男人一样有钱的话,你会不会选我啊。」
  她脚步走得很急,没有留下一句话,看着门口消失的背影,张邈哆嗦着身子
呜呜哭出了声。
  眼泪顺着下巴往下流的很凶,身体控制不住的抖动,心脏揪痛远比骨骼裂开
要疼痛的多,他咬住牙哭声还是放大的止不住。
  临床的老人哎呦呦安慰他:「娃儿啊你是男人哭什么呢,怎么这么没志气,
男人有泪不轻弹!」
  「呜,呜呜!呜呜…」
  他被打骨折时也没哭的这么凶过,手里的银行卡,后面写着卡的密码,抚摸
着她亲笔写下的数字,涕泗流涟。
  回到柳市的那天,已经是晚上了,石硕来机场接她,带她去了一家餐厅。
  以为又是连胤衡工作上的饭局,她看着自己身上臃肿的灰色大衣,觉得这样
装扮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没想到只有他。
  是家西餐厅,位置向来难预约,可今天来的时候,一楼的就餐区没有一个人,
二楼包间,窗户拉起,西日融合的包间风格,居然还是榻榻米,这样的装扮虽然
不太奇怪但也有点别扭,餐桌已经放上了菜品,石硕退出去关了门。
  连胤衡心不在焉转动着茶杯:「把外套脱了。」
  「是。」
  大衣下,她也只是穿了件保守的衬衫和黑色长裤。
  换下鞋子来到他的面前跪坐,气氛有些微妙,她看着刀叉并没敢先动手。
  男人漫不经心切牛排,汁水从刀刃中化开,这角度望去他浓密的睫毛,轻轻
扑朔,高挺的鼻梁下,唇形优美,弧度却是绷直。
  叉子上的一块牛肉送到嘴边,唇角往上不动声色的挑起。
  笑容邪佞。
  宓卿慢慢张开了紧闭的双唇,望着汁水饱满的牛肉,渐渐到口中,唇瓣合上。
  却在快要咬住的下一刻,叉子掉落,牛肉的汁水溅在干净白色衬衣上,叉子
落在双腿紧闭的缝隙中。
  啪!
  突如其来的一掌,将她的脸猛扇歪别过头。
  她的眼神木楞看着右边窗帘,对面男人起身的声音窸窣作响,秀发被凶残拉
在手心,扎好的马尾辫也彻底乱开,左边又是一掌。
  这下两边都对称了。
  「为什么扇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他的声音冷若冰霜,平静中愤怒,怒火
燃烧,眼睁睁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揪住她的发根往上提。
  宓卿呼吸困难,她再害怕也只能恐惧觳觫的说道:「对不起。」
  啪的一巴掌,能感觉得出右脸已经被扇肿,皮下的血丝聚集成一团团肿胀的
血块,汇聚在表皮上逐渐撑破了皮肉,是腐烂的疼痛,一团火焰在脸皮燃烧。
  热泪划过伤口还没来得及落下,又是一巴掌。
  「主人!主人别打了,呜别扇了,我知道错了,贱狗知道了!」
  「宓卿,你很有本事。」
  他弯下腰,一张恶魔的脸放大在面前,向她逼问:「觉得转了八张银行卡,
我就找不到这笔钱的去处在哪儿呢?拿着我的钱去救助那个废物,嗯?」
  「是不是帮了他之后,就准备在外面养别的男人了,还是拿我的钱!」
  吼声振聋发聩,她哭着却抵不过挨打,腹部接连落下的拳头,将她打的面目
狰狞凸起眼球。
  她躺在地上不断朝着头顶的男人挣扎,窒息张大口,去用手背捂住腹部阻拦。
  可他想也没想的捶下去!细嫩的手指被骨头凹下去折断了一根食指。
  「啊……啊啊,啊!」宓卿痛的双腿疯狂踢了起来,在那张满目狰狞秀脸上,
被又接连落下的三个巴掌扇到失声。
  她像一只狗一样被拽着头发往角落里拖,连胤衡毫不怜惜踹着她的腿怒吼:
「给我蹲在墙角,蹲起来!」
  宓卿终于知道为什么楼下一个人都没有了,他把这家餐厅包场,就是为了随
心所欲对她施虐。
  「我让你蹲起来!」他咬牙切齿,话语从牙缝中挤出,猛地一脚踹上错位的
食指。
  宓卿干哑嘶吼,却吼不出来一点声音,只能张嘴面色痛苦,男人脸上看不到
对她的一丝同情。
  「救命,救,救命,手指,手……」
  她没能举起来手让他看到错位的食指,连胤衡松开她的头发,转身去拿了皮
鞋。
  宓卿惶恐的捂住吸扁腹部爬起来,两边被扯乱的头发像个疯子,杂毛顶在头
上。
  「不,不要!不要不要!」
  握着皮鞋的男人一步步快速朝她走过来,迎面而来的鞋底踹上她的脑袋,宓
卿痛的捂住头怒哭,尖叫失声到流下口水,她被抽了足足五下,像畜生连滚带爬
的奔去另一边离他最远的墙角。
  捂住头,蹲在那里抱头大哭。
  「长本事了?」
  她看着男人站在那里手握皮鞋的胳膊浮起蜿蜒青筋,勃然大怒,盱衡厉色。
  宓卿深知她的逃跑只会让他更怒,顶着那张秀美鼻青脸肿的脸蛋,双手双脚
并用着朝他爬回去:「饶了我,呜呜饶了贱狗,主人,对不起,对不起。」
  37、主人的狗(慎入慎入H)
  接连的巴掌已经彻底将她脸扇毁,论她怎么哭着求饶,换来的都只能是一番
男人无情的毒打。
  宓卿跪下来不停向他磕头,她都已经卑微到这种地步了,只是求他能够对她
怜悯,获得一丝同情。
  「蹲起来!」
  「是,是是!」疯狂的点头后,靠在墙角里直起身板蹲下,双腿打开,母狗
蹲的姿态令她最后一点人的尊严也剥夺了。
  连胤衡转身去门口旁边的储物柜前,拉开抽屉在里面翻找着东西。
  宓卿看到他拿出了一把打火机。
  在惊悚的目光之下,男人打开那把火机确认燃烧出来的火焰无误后,朝她走
过来。
  宓卿发疯的对着他摇头,眼泪随着甩头的动作都飙了出去,他明明没什么表
情,却足以露出让人畏惧的威严,腿情不自禁的软下,还想要跪下朝他磕头。
  「犯错了。」冷漠的声音确认道:「无论什么惩罚,都给我受着。」
  「呜不不!主人,会死的,贱狗会死的,真的会啊!」
  火焰在小孔上熊熊燃烧,摇拽的火红色身姿,慢慢来到她的面前,冒出热气
将皮肤灼烫,放在她的耳垂下,点燃着稚嫩的皮肤。
  宓卿嘶吼,捂住耳边被燃烧的碎发,痛到趴在地上打滚,她已经经不起这种
折磨。
  「拜托你饶了我,饶了我啊!」
  痛到连讨好他的敬语也忘记了。
  男人弯下腰去抓她的衣领,显然是要再来一次,可宓卿受不住拼了命的挣扎,
吼叫着去挣脱他的手,朝着大门的方向去跑。
  他在她的腿上残忍踹上一脚。
  摔下去的那一刻,错位的食指碰到地面,远超过她身体忍受极限的疼痛令她
生不如死,男人控制住她的脑袋,再次将打火机抵在另一个耳垂下。
  宓卿拼死抓住他的衣角,眼珠子往后看向他,瞪大的眼球格外渗人,惊恐求
饶:「主人!主人饶了贱狗!让贱狗做什么都可以!不要烫贱狗了,呜呜贱狗真
的痛,会痛……啊啊求求主人了!」
  他手指并没摁下去,好整以暇望着她心死如灰的表情,哭声颤的根本停不下,
那些眼泪是他从未见过流的这么凶一刻,漂亮的脸蛋,也不复存在。
  但在他看来却分外的动人,要比原来的好看多了。
  「不想被烫?」
  她用最卑微的眼神祈求他,将自己下贱到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全都表现出来,
希望他能看得到她眼里所有的哀求和疼痛,泪光盈盈,拼命的冲他点头。
  「拿我的钱,去救助他的人,不是你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只是觉得,愧,愧疚他,我不会了,
我以后都,都不会了!我跟你保证,再也不会靠近他一步。」
  「愧疚?你也知道我最讨厌你靠近别的男人呢!」
  突如其来的吼声,男人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在她恐惧火苗的下一刻,巴掌便
朝着耳朵侧边扇了过来。
  脸还是破了皮,但她却万分庆幸没有被打火机灼烧折磨。
  不断的道歉在她嘴里成了复读机,聒噪令人厌烦。
  「蹲起来。」
  「是,是!主,主人!」
  他转身去桌子前拿了手机,点开录像,对准她的脸。
  「把你的手举起来,像条狗一样。」
  宓卿稳住身体双腿打开照做,两只手与下巴平齐,手指往下弯曲,照着他的
命令去做。
  「吐舌头。」
  「笑。」
  她一边笑一边流泪的神情实在很滑稽,听到了开始录像的按钮声音,为了讨
好他,她对着镜头甚至学起了狗叫。
  男人嘴角若隐若现的弧度,宓卿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条狗来完完全全忠诚于
他。
  「你是狗吗?」他问。
  「是!是,贱狗是狗,主人的狗!」
  啪!
  又刮来了一巴掌,别过头的下一秒,急忙重新转过来。
  「狗怎么会说人话呢?」
  「汪汪,汪!」
  杂乱的碎发粘在了眼角泪水,镜头下的她,卑贱于高贵男人胯下,含着热泪,
学习他口中的命令。
  「学得不错,你还真是适合做一条狗,为什么就投胎成人了呢?」
  「汪汪汪!」
  他含笑眸中讥讽刺激着她,伸出脚去她张开的胯间踢了踢,隔着牛仔裤,宓
卿也能感觉到一阵刺痛。
  「衣服脱了,跪着背对我。」
  「汪!」
  他关掉了视频,将手机扔在一旁桌子上,宓卿松了一口气,尽快的脱掉自己
身上衣服,裸出一丝不挂的身体。
  跪着,把受伤的脸贴在地上,双手绕去身后掰开阴唇,眼睛看去男人解开皮
带的动作,露出格外牵强的笑:「请主人,插进母狗的贱穴!」
  皮带抽出的刹那划过空气,啪的一鞭甩在她的臀部。
  皮肤刺痛让她屁股忍不住往前躲了躲,又急忙跪好。
  「记住了,你只是条狗。」他说。
  宓卿吸着鼻子点头:「汪汪!」
  软根在穴口磨来磨去,阴瓣感觉到越来越硬,宓卿下巴搁在地面,用力将臀
部撅起送到他的胯下,看着面前自己怪异扭曲的食指,她咬住牙闭眼,用尽全力
要忍住接下来的疼痛。
  可那根长形巨物捅着穴口挤入整个阴道填满的瞬间,龟头顶开宫颈口,连呼
吸都断了,感觉肚皮生生扩裂,不舒服已经延续到了胃部,脆弱的宫口接着容纳
起他冰冷抽插。
  「啊……」
  好痛,好痛!
  子宫要被毁了,就像是第一次那样,不顾结果的操出血,嫩肉尽毁,就算把
她子宫捅到无法生育的可能性,她只想要这场折磨快点过去。
  快点,再快点。
  「狗被主人操着怎么不叫?」男人拍着她的脑袋,手劲很重,正巧扇到耳朵
灼烧的那一只,宓卿急忙张唇汪汪出声。
  男人插到一半的肉棒顿在宫颈口,他弯下腰,高大的身体将她的瘦弱,遮盖
严严实实,灼烧的耳根传来他呼吸的热气。
  「一只狗,还真是让我生气,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就算是死也得明白,谁
才是你的主人!」
  38、他所爱的高岭之花
  视频里放大的狗叫声。
  她被殴打的鼻青脸肿,触目惊心伤口,皮肤上显然是掌印,像条狗蹲在那里,
伸出舌头含泪笑起,姿态卑微,是他从未见过的一幕。
  张邈看着视频惊魂未定,张口结舌。
  视频发来是靠着邮箱,还有一段最不起眼的话,把他心脏扎的千疮百孔。
  你所爱的高岭之花,不过是我踩在脚下的一条狗罢了。
  一定是那张银行卡的原因。
  抓住手机的手在不停发抖,抖到根本无法控制住的地步。
  来查房的医生见他满脸惨白。
  「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的牙齿在拼了命打颤,急忙关掉手机,藏进被子里,摇着头语气乱成一团
纠缠不休的铁丝:「没,没没没有。」
  「怎么还结巴了?」
  医生从口袋里拿出手电筒,掰开他的眼皮照了照:「是做噩梦还是看到什么
恐怖的东西了?你这情绪怎么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骨折受伤也用不着这么难受,
修养几天就好了。」
  「嗯……嗯,医生,我这什么时候能出院?」
  「这么急做什么。」
  「我想,快点回去,上班。」
  「骨折都没好呢你拿什么上班,不急一时,起码还得两个月,最近千万别乱
动,要不然二次骨折可就难复原。」
  他咽着口水点头。
  脑子里环绕的,都是视频上那段她被殴打凌辱的场景。
  没办法,根本忘不掉。
  等他再次拿出手机去看,发现视频已经被自动销毁了。
  是看过一次就会销毁的,他拼命刷新着,屏幕都是黑色,再也看不见了。
  石硕送来了咖啡和一片创可贴。
  来到办公室递给他,男人手背凸起的骨头上有条很明显的划痕,那是女人的
指甲印,伤口看起来并不浅,反倒将里面的肉也挖出来了一寸。
  他抬起杯子放在唇边抿下,手指敲打着桌面,语气压沉:「行程。」
  「待会儿要于重行董事长聚餐,我以为您今日不会来,所以后面的工作暂时
都推了。」
  他看样子并没生气,扭着衬衣袖口,关灭了电脑起身。
  石硕赶忙让路,快步走去前面打开办公室大门。
  去饭店的路上,男人难得没在车里办公,手指敲打着大腿的频率,心烦意乱。
  他更像是为了分神而来工作,石硕庆幸把后面的行程都推掉了。
  路过了三个路口,他目光不时看向后视镜。
  「连先生,有人在跟踪我们,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GranCabrio。」
  「甩掉。」他撑着车窗闭眼,漫不经心。
  的确,这辆车很容易就知道车主是谁了。
  「是。」
  打转的方向太过仓促,车子不稳摇摆,身后那辆车明显跟的过于吃力,几番
落在后面加足马力往前开。
  面前的十字路口还有三秒钟红灯。
  石硕紧盯道路,脚在油门上缓缓往下踩。
  一瞬间看到右边一辆车闯红灯冲过来。
  他双瞳放大,踩下刹车拉起手刹,打转着方向朝左边急转。
  连胤衡迅速撑住前面,面色不悦的往前看去,身后车辆却猝不及防撞了过来!
  轮胎划过地面刺耳的摩擦声,在十字路口中震聋欲耳,嘈杂的硝烟慢慢平静,
那辆闯红灯的车子已经跑了,石硕匆忙回头看去。
  「连先生,您没事吧!」
  他弯腰的身体捂住额头慢慢直起,目光疲惫里也带着杀人的凶煞。
  「后面,谁撞得车?」
  他这才反应过来,快速朝着后视镜里看去,发现后面那辆白色的玛莎拉蒂车
头爆开,燃烧起了火焰。
  「不妙!」他匆忙将车子驶离在路边:「连先生,后面那辆车可能要爆炸。」
  说着他打开车门快速跑下了车。
  连胤衡朝着车窗外看去,熊熊烈火在车头前点燃,马路上没有多余的车辆,
驾驶座的人大概是撞昏过去了,迟迟没有下车。
  他拿开捂住额头的手掌,湿润的触感蔓延在掌心,粘腻浓稠的血。
  石硕用衣袖捂住口鼻,呛人的油味刺鼻不已,他快速从里面拉开敞篷车的车
门,女人半张脸都是血,昏在方向盘上没有神志。
  火焰蔓延开始滋啦啦的响,他快速抱起人往后跑,叫着怀中的女人:「三河
小姐,醒醒!」
  轰隆巨响。
  火焰爆炸的冲击力在车里也被震到。
  连胤衡一手捂住耳朵,眉头紧锁。
  三声爆响结束后,火焰燃烧了整辆车,路边停放的车子滴滴声齐鸣奏响。
  爆炸冲击力推到的人,倒在地上翻滚几圈停下,怀中抱的人也渐渐脱手,手
背瘫在地面。
  私人医院安静的长廊里疾步声响,秦学义刚从外面赶回来,还挎着药箱,气
喘吁吁来到他的面前。
  「连先生,我来帮您包扎伤……」
  额头的伤已经紧急处理过了,好像也不需要他。
  他叠着长腿倚靠在后面,贴的白色纱布反倒一丝病态般的邪气,掀开眼皮看
向他:「他的手术如何。」
  「您是指石助理?」
  「不然呢。」
  「我上来时碰到易主任,说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昏迷中还要在进一步观
察。」
  他放下长腿起身:「跟我去趟雅宅。」
  雅宅是他的私人住处,秦学义大概晓得应该是宓小姐受伤了。
  开车时,听到他在后面讲电话。
  「查下二五路口今天早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的监控,发在我邮箱里。」
  起码看起来,这车祸倒不像是碰巧的。
  刚进门,满地的血布就震惊到了他。
  一时间居然下不去脚。白色的毛巾都带着血,这味道显然是没超过二十四小
时,证明还在流血。
  他加快速度跟去卧室里,窗帘拉起的房间一片死气沉沉,这里的血味最浓,
借助着门外的光,发现床上趴着气息岌岌可危的女人。
  「先出去。」连胤衡转头命令他。
  「是。」
  等他将她身上其他地方遮住后,秦学义才走进去,打开灯霎时,女人漂亮的
脊背已经没了一块完整的皮肤,化脓的伤口翻过来的肉上冒出大量的血,一旁白
色被子早已经被染红。
  他一眼扫过,腿部是踹伤,趴着的姿势,一根弯曲怪异的手指放在枕头上,
头皮是可见的血丝,被遮盖的臀部,不知道有没有伤口,但估计也不会是原来的
皮肤。
  他治过很多人,自从来到连家的医院,将他的职责分配的就是照顾宓卿,只
是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被打伤这么严重的时候。
  在低头打开药箱时,询问了一句。
  「连先生,若是您今天没出现在医院里看到我,是不是就不打算让我给她治
了?」
  男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抱臂垂眸。
  说出来的话,让他手抖将药膏掉进了药箱里。
  「我打算让她疼死。」
  39、成功逃跑的几率
  伤口的持续腐烂,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开始发烧,秦学义做了紧急处理,她的
发烧只能依靠输液,不过看连先生的样子,似乎不会去医院里。
  只能先打退烧针,趴着的人呼呼喘气,发烧显然愈发加重,他小心翼翼拿起
放在枕头上的食指,摸了摸骨头后,捏住一角,用力往里复原。
  疼的她浑身一抖,想要醒过来,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连先生,还要观察半个小时,如果发烧还是降不下去的话就要转去总医院
了。」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很害怕他会说让她烧死。
  只是他一句也没吭声。
  屋子里的血味很浓,灌进鼻腔里难免不让人有些头晕,秦学义坐在床边不停
的观察着她的情况。
  呼呼喘息声逐渐停歇下,平稳的呼吸除了脸上还泛着红丝,那显然是被巴掌
抽的。
  「你出去。」
  他突然出声。
  秦学义点头,忙不迭起身带着药箱快步走出去关上门。
  连胤衡走来,抓住她的头发往上提,发根撒上的止血粉也因为这动作散落下
来。
  「睁眼。」
  眼皮更像是被头发往上扯而被迫睁开,纯洁的眼里已经混浊成一团,眼神没
有焦距杂乱,像一块肮脏的泥土。
  拍了拍她左边的脸皮:「还准备睡到什么时候。」
  「主人。」她抖着嘴皮,用尽了祈求的声音:「别折磨,贱狗了。」
  「贱狗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再敢做出让我生气的事,下一次不止是这具身体,
懂了吗?」
  「懂,懂懂!」
  她真的懂,他的可怕之处,对她来说,肉体上的折磨远比精神上更痛苦,她
又后悔,为什么当初要答应他跟他做这份交易。
  如果早知换来的是这种结果,她宁愿一辈子没有名字在娱乐圈里混下去。
  转到医院的第二天里,她的烧已经完全退了,在病床上还是只能趴着,来了
几个女医生和护士给她清理身体,看到下面泥烂的状态,她们并不敢动,只是把
药膏放在了床头。
  「待会儿连先生会给您上药。」
  宓卿很困,被打的满背出血以来,她好像是永远都睡不饱,睁眼没过一会儿
就闭上眼睡着了。
  连胤衡给她上药,她也丝毫没有感觉到。
  「再睡下去脑子可就要坏掉了。」
  有人贴在她耳边这么跟她说道。
  宓卿以为是做梦,直到笑声将她吵醒的睁开眼,趴在床上望向左边看去,姑
姑竟然在她身边坐着。
  床头放着医院的餐盘,那似乎是为她准备的饭菜。
  连戈雅撩着耳边的卷发往后披去,珍珠耳坠晃动,关心问:「自己能坐起来
吗?」
  宓卿艰难摇头。
  「最近都是怎么吃饭的?」
  「营养剂。」话说出来,才发现自己嗓音很怪,哑的根本吐不出来声音。
  想要咳嗽结果牵动身体的伤口,痛的浑身无力,情不自禁吸了吸鼻子。
  「行了,我来喂你吧。」
  她端过餐盘放在腿上,拿着筷子在盘子上磕了磕对齐,看她欲言又止,知道
她想问什么。
  「今天我来医院碰到连胤衡了,就想着你应该是在这里,他要去出差,所以
我来照护你。」
  宓卿点头:「姑姑来医院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跟你一样。」筷子夹着虾仁,往她嘴里送去:「不过
你背上的伤可真重啊,要比我的严重多了,我侄子下手还真是狠。」
  她咀嚼着嘴里的东西,没消肿的脸往两边翘起,虽然不难看但几分滑稽,习
惯了那张漂亮的脸蛋,这么一对比可怜多了。
  「现在呢,想好了吗?」
  嘴边又递来一块肉,宓卿咀嚼中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
  「等你伤好了再说。」
  好了再跑,成功的几率的确大,但在连胤衡一手遮天,宓卿真的不太相信她。
  她的身份除了一个连家女儿的通行证外,跟别的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姑姑,你这么帮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上次在车里就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个受害者来到这个
家族里,这里是个放大的精神病院。」
  生活在精神病院里的正常人,痛不欲生。
  宓卿一直很好奇:「姑姑看起来很正常,是怎么在那里活下去的。」
  「那当然是被打的半死不活吊着最后一口气,痛苦的活着。」她嘴角越勾越
翘。
  她笑起来时,眼角挤出若隐若现的皱纹,脸部的肌肉很适合笑,一旦笑起都
会往上紧绷,露出完美的笑容。或者说,这样的脸是长期笑容导致的。
  吃完饭没多久,连戈雅看着时间。
  「在陪你一会儿,我就该走了。」
  病房门敲响,她快速的转头看去,迟迟没有打开。
  直到她喊了一声进。
  石硕推开门进来。
  「呦,这不是连胤衡身边的助理吗,怎么成这幅样子了?」
  他半张脸贴着纱布,脖子固定石膏,胳膊也打着相同的东西挂在脖子上,小
腿上明显也被固定住了,另一只的胳膊肘下面夹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狼狈。
  宓卿记得连胤衡的额头上也有贴纱布,昨天才揭掉。
  「您好,连先生不在吗?」
  「他出差了,没跟你说?」
  石硕愣住的啊了一声。
  「你伤怎么来的?」连戈雅好奇的问。
  他贴着纱布笑起来憨憨的:「出了车祸,请问连先生是什么时候走的?」
  「今早,大概是十点吧。」
  「好的谢谢。」石硕望着床上的人,点头后才出去。
  「他的助理看起来一脸书呆。」
  宓卿笑了笑:「姑姑是有事情吗?可以先走。」
  「不着急,明天我还会过来,医院里的饭都太清淡了,你想吃什么我让家里
面的厨师给你做些。」
  「不用了。」
  「跟我客气什么。」她笑容露齿,温柔摸了摸她的长发:「我们现在算得上
是已经在一条船上的同伴了。」
  40、专心服侍(H)二更~
  监控看了数十次,每一处的细节和路口红绿灯都一清二楚。
  蓝牙耳机的另一头传来秘书的声音。
  「的确是故意撞车无疑,它开始一直跟在您的车后面,直到在确认了车子开
去的方向才绕路去撞您的车子,只不过被石助理躲过去了,不然很有可能撞上,
将那辆车里的司机也撞死。」
  「这辆车是即将送去报废厂的车子,我们还在全力调查,有结果会第一时间
通知您。」
  他合上笔记本电脑:「尽快。」
  「是。」
  正准备取下耳机,石硕打来了电话。
  「连先生,您怎么没让我跟您一块出差?」
  「让你杵个拐杖跟我?」
  他一时哑语。
  「对不起,我的伤最快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我查了您的出差行程,目的地的
酒店已经为您订好了,发送在您的邮箱里,与重行董事长聚餐推迟到下周二。」
  「好好养伤。」连胤衡重新打开电脑:「我把监控录像发给你,车祸这件事
情你来跟踪,直到给我找到人为止。」
  石硕急忙去翻找口袋的备用手机,又听他说道:「在宓卿身边安排两个保镖
跟着。」
  「好的。」
  挂下电话,石硕仔细想了一下这场车祸,可能也是针对宓小姐,那辆车上说
不定有人这么认为她也在。
  秦学义敲门进来:「伤刚包扎好就开始忙工作了?」
  他操控着两台手机,慌乱的样子有些狼狈,抬头问:「是要换药吗?」
  「没有,你继续忙,来看看你的伤口如何了。」
  秦学义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将病号服衣袖往上推:
「没碰水吧?」
  「刚才洗了个手。」
  「注意点,这个药一点水都不能碰到。」
  话音刚落,他便又问:「隔壁病房昏迷的人是你的桃花?」
  「什么?」
  「床头的信息上写着她叫三河。」
  「不是!」
  他推着眼镜笑:「我上次给你算的命挺准的吧?」
  「秦医生,您就别打趣我了,三河小姐是连先生的追求者,这次也是一直缠
着连先生才会导致撞上我们的车。」
  「这样啊,我告诉过你让你小心些,结果开车还是这么不小心。」他放下手
拍拍他的衣袖:「听说还是你把她从车里抱出来的,说不定你这次的英雄救美,
就把连先生的烂桃花变成你的桃花了呢?」
  他脸上一本正经:「我要工作了,秦医生。」
  「哦,要赶我走了?」
  「是您说的话让我很生气。」
  「喔呼,我还从来没见你生气过呢。」他笑笑,知道这玩笑是开不得了:
「行吧行吧,有事按铃啊。」
  宓卿背后的伤口结痂,终于可以从床上坐起来了,徐潇来医院看她,刚进门
便惊叹着这家私立医院的绿化和建筑物。
  「我感觉自己穿越到欧洲了。」
  「太夸张了。」
  「哈哈,卿姐,来给您说好消息的。」
  她手中拿着信封递给她,洋溢着兴奋:「百大华奖有您的提名!最具有影响
力奖,下个月一号颁奖,能出席吗?」
  宓卿翻过邀请信看了看:「可以参加。」
  「那太好了!上次那部旗袍剧影响不错,再加上您这次主演的刑侦剧,最快
明年播出,您这两年的名气只会升不会降!」
  「但愿如此。」
  不知道她是不是来安慰她的,也不提她受伤的事情,选了几部电影让她看。
  宓卿无心去看,注意力也不怎么集中:「剧组的请假,你是用了什么理由。」
  「不是我,是连先生亲自请的,导演那边不敢说什么,只是先去拍别的配角
戏份了,您出院后把剩余的拍完就行了。」
  她点头,关上了面前的平板。
  「卿姐,不看了吗?」
  「不想看。」
  「您是不是饿了啊。」
  宓卿看着时间,快到饭点,姑姑这个时候应该快来了。
  「没有,我不饿,你吃过饭了吗?」
  「我,我还没有。」徐潇脑筋忽然转动,拿起平板说:「那我改日再来看您,
如果您出院的话记得联系我,我会跟导演沟通下一个行程。」
  「嗯。」
  她走不久,宓卿还在等着姑姑来,轻轻靠在柔软的靠枕,肚子饿得不停响,
几乎都要睡着了。
  然而她等来的人,却是最不想见到的。
  连胤衡手肘中搭着黑色大衣,关上门,将衣服扔在了沙发上。
  「伤如何了?」
  一周没见,胡渣很明显,深邃的眼窝里露出憔悴。向来干净白洁的衬衫也有
了许多褶皱,好像过得很邋遢。
  「好很多了。」宓卿逃避着他视线的对视,他走来摁住她的下巴,就看见他
解开了皮带。
  被子上的拳头默不作声越握越紧。
  没有沐浴,不知道是不是飞行出差太累,味道令她有些作呕,硬着头皮含下
去,弯下腰低头将脸埋在他的胯间。
  病床很大,她躺在中间要把头伸得很远才能吃到,上半身明显想要往下歪,
她伸出手撑住他的大腿,含住越变越大的肉棒,运渡着大量口水服侍起来,口舌
搅拌不断,吸声滋滋作响。
  咕咚。
  清脆吞咽声,从男人的角度往下望,脸上原本翘高的脸蛋也平了,小嘴往前
噘起讨好肉棒,又如同索吻般,浓密的毛发刮着她的眼睛逼不得已闭上。
  臀部倏忽往里一撞,撑开了嗓子眼。
  「呕——」
  宓卿挤出了泪,双手环绕住他的腰,无声的动作祈求他别撞,她已经很尽力
的在深喉了。
  纤细的手指穿过衬衫往上抚摸,他的皮肤很好,没有什么瑕疵也很白,指尖
触碰到了一个凸起的疤痕。
  宓卿想了想,那应该是上次不小心被盘子棱角划伤的伤疤,没有纱布看来是
早就好了,只是为什么没有祛疤,明明连家医院里最擅长的就是不把伤口留下伤
疤。
  「呕——」
  「专心。」
  他声音低沉,摁住她的脑袋继续挺动着肉棒送进食管里面,逼得她咽下口水
的同时又夹紧。
  没有清理的肉棒上污渍,全都被舌头剐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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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落在枝头凤凰是个断翅】(36-40)【作者:魏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