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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神 发表于 2024-6-20 03:58:07

【逸仙与提督婚后没羞没臊的日常】(6-11)【作者:桦甸】

作者:桦甸
字数:50,330 字

               第六章:新生
  慵懒而舒适的阳光随意的洒在崎岖的礁石上,浮光跃金,给曲折婀娜的南欧
海岸线平添几分慵懒与舒适。几只洁白的海鸥被夕阳染成了淡淡的金色,呕哑着
向着散落在海岸线上肆意割裂这片明镜般海域的不知名的海岛上飞去,在大地上
投下几个模糊的影子。绕过曲折的沿海公路,一座小城从山丘的一角露出她含蓄
娇羞的面庞来,好似似海员们口口相传的海妖,吸引着无数倾慕者着了迷似的扑
入她的怀抱。
  面对此番景致,他却没有雅致去欣赏。上午刚刚在总督府做过报告,尚且来
不起喘息,他就迫不及待地驱车赶回这座与他一生千丝万缕的小城。不是为工作
所迫,也不是因为贪恋小城的绰约景色,此时他的脑海中只重复着一句话:仙儿
的预产期就在今天。
  三百天,三百天也许不足以用来检验一位合格的父亲,但足以检验一个合格
的伴侣。他还记得三百天前,那是终战的那天。当他拿着总督府最后一张战报飞
奔回家时,迎上来的逸仙冷不丁地给了他一记耳光,一头雾水的他看到逸仙手中
验孕棒上鲜红的两道杠呆在了原地。抱着怀中颤抖着抽泣的逸仙,一种迷茫、幸
福而又恐惧的感觉如电流般袭遍了他的全身。他意识到:自己要做父亲了。
  战争结束了,昔日并肩作战的诸位舰娘,如今也到了各自奔波的时候了。应
瑞、肇和、宁海、平海在港区本地的学校展开了自己崭新的普通女学生生活,长
春选择去了自己魂牵梦绕的东方的蓬莱;俾斯麦不知什么时候和港区的装备官坠
入了爱河,带着多数德意志的舰娘们回到了祖国,筹备着自己的蜜月旅行;重庆
向原英舰总部申请了些经费留在港区开了一间小小的花店,他则应总督府的留守
令在港区做了一个小小的维持海上治安的公务员。只有逸仙,这个昔日威严飒爽,
精明能干的秘书舰,在众人认为会跳到某个新领域大干一场的时候,选择了隐退,
做了一个小小的家庭主妇。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他和逸仙,以及在逸仙腹中
悄悄孕育的小生命才能知晓。
  三百个日日月月对于这对刚刚结婚不久就即将为人父母的小夫妻而言,实在
太过短暂
  由于他还有放不下的工作,从学习育儿技巧,到准备母婴用品,再到孩子的
起名、胎教、保健……即使是精明能干的逸仙也忙得手忙脚乱。他想起那一个个
晚上,当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腆着大肚子的逸仙都会准时在玄关等候着
他,为他盛出锅中温着的饭菜。在他晚饭的时候,肇和、平海她们便迫不及待地
向他们讲述自己一天的所见所闻,逸仙则会列出长长的用品清单——即便再勤俭
持家,有些东西也是必要的。
  晚饭过后,处理完白天剩下的港区事务,逸仙早已擦洗好身子,在床边倚着
读书,静静地等待熄灯共寝。接下来就是他一天中最期待,最甜蜜的时刻——在
皎洁的月光下,逸仙依偎在自己怀中,一一举出自己在白天想到但未定夺的姓名
供他挑选。挑选的结果并不重要,反正夫妻二人总是在同床夜语中不知不觉进入
梦乡,当晚的选择往往在第二天就被遗忘或被逸仙推翻。
  在静谧的夜里,逸仙依偎在他的怀中,娓娓地道出今日的所闻,不时因他所
讲的逸事莞尔一笑,亦或被他的情话羞红了脸,轻轻地在他宽厚的胸膛敲上几拳
后更深地偎在他怀中。逸仙怀胎以后,二人的周公之礼暂且被搁置,每晚他搂着
这位可人,虽心痒难耐,但此时他怀中的逸仙散发着将为人母的纯真与圣洁,让
他不忍做出什么过分之举来,更是因为两人之间的默默孕育着的小生命也使他不
敢造次。
  一个个夜晚悄无声息地度过,他能感受到逸仙腹中的小生命在一天天成长起
来,留给他的除了幸福和自豪之外,还有一丝焦虑。这样的日子,他希望永远持
续下去,同时又有些不敢——也不知去如何面对即将出世的爱情结晶。这样的日
子一天天度过,就在逸仙预产期的前几天,他突然接到总督府的征召前去汇报工
作,刚刚做完报告,重庆的一纸电文又将他极速召回到逸仙身边。一路上,回想
起这三百个日日夜夜,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我要做父亲了。
  在这个晴朗的秋日,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在空旷的医院前院,他一个潇洒
的漂移稳稳地停在了车位里——一切都看上去那么顺利。锁好了车,这世界的其
他一切似乎都已与他无关他满脑子里只有一组数字:「403,403,403……」——
这是昨晚医院通知他逸仙产房的号牌。
  前方等待着自己的将是怎样的生活?他稍稍迟疑,却并未停下飞奔上楼的脚
步。
  但当跨上了三楼,403的号牌已近在眼前时,他看到门外不住抽泣的护士小叶
和一直安慰她的容克大夫时,却只能在潜意识的阻挡下停下了脚步,一阵难以言
喻的不好预感涌上他的心头。
  小叶看到他,突然大哭起来,站起身向走廊另一端跑去。
  容克此刻也顾不上小叶,慢慢站起身走向呆滞在楼梯口的他,紧紧握住了他
的手,眼中的悲伤、怜悯和冷静让他一阵晕眩不敢和他对视。
  「林亦清先生,请您一定要挺住,我们很抱歉,孩子很健康,但……我们已
经尽力了……您夫人已经等您很久了……去好好陪陪她吧。」
  「容克,看在我们俩认识这么久的份上……再救救小仙吧,她……」
  「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容克抓住语无伦次的他的肩膀使劲摇了摇,又
放缓了语气。
  「林亦清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请您原谅,也请您冷静……」
  他的眼中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血丝,他狠狠咬了咬嘴唇,终于松开了攥得容
克生疼的手。
  「……谢谢你们做的一切。」
  「林先生,你是个明理的人。」
  容克退后对他鞠了一躬,再也没说什么,随脚步声消失在走廊深处。
  世界似乎在此刻已经停止了——也许是他在某个世界里已经死了。他脑中不
住地晕眩,两腿似乎被瞬间抽去了力量,令他险些跌下楼去。阳台上一只酣睡的
白鸽被斜映的夕阳晃照醒来,扑棱着翅膀向山顶的钟楼飞去。扑翅声闯进了他嗡
嗡作响的大脑,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死。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连滚带爬地冲进了
那又熟悉又陌生的403号病房。
  病房内的消毒水气味相比走廊尤其刺鼻,他登时被刺激地眼泪在眼中打转。
他胡乱地用袖口抹了一把,才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逸仙此时正静静地躺下病床上,她最爱的丁香盛在剔透的玻璃瓶里摆在床边,
用自己微弱的清香吃力地抵抗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昏黄的夕阳照在逸仙的病床上,
给初为人母的逸仙增添了几分圣洁的气息。
  逸仙正躺在病床上,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眉头微皱,听到有动静,吃力地
睁开了眼。「亦清……是你吗?」看到一脸狼狈的他,逸仙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
  「小,小仙,是我来晚了……」
  「……等你很久了。」逸仙的体力似乎已支撑不住任何动作,缓缓地闭上了
眼睛。
  「小仙,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应该早一点……」他跪在逸仙的病床前,紧
紧握住逸仙的手,乞求着逸仙最后的原谅。此刻,明明有千言万语,他却被喉头
的热流挡住哽咽不能言语。
  「没关系的……你能回来就好……」
  「小仙,别怕,我回来了,你没事……咱一起回家,你很快……很快就能出
院的,别多想……」他语无伦次,调动着脑海里一切语言去安慰逸仙,却连自己
都无法安慰。
  逸仙见他泪流满面的狼狈模样,惨然一笑,
  颤抖着纤手替他拭去泪水。
  「好啦,清,别哭了,不是你说我会没事吗……嘶……」刚刚稍稍用力起身,
逸仙便被剧痛逼回床上,一时动弹不得。
  「小仙你好好躺下……你没事……这样,我最爱吃小仙你做的糖醋里脊了,
等你回家,你,你……等你回去,你还给我……不对,你教给我,我天天做给,
做给你吃……」他强挤出一丝微笑,努力压制住悲哀,泪水却肆意流过逸仙的手
掌。
  逸仙微笑的美,即便是惨白的面容也无法掩盖。「……我……我已经教给平
海他们了……再说,天天吃你不腻吗……我不在了,你……」
  「别瞎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忙轻声道歉道,「小仙,对,对不
起,是我……」
  「……清,你能……吻我一下吗?」
  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他呆呆地看着病榻上即将不久于世的妻子,想起他们
新婚的那个晚上,她也是这样,一脸娇羞,渴求着自己的爱;他想起刚结婚不久,
正是深海轰炸最剧烈的几天,夜晚刺耳的警报声不绝于耳,白日冷静飒爽的她也
如初生的乳兔依偎在他怀中微微颤抖着;他想起轮值夜班,陪到他最后的,只有
她和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葱油面;他想起……
  他不忍再多想,轻轻撩起逸仙的刘海,颤抖着给了她一个吻。
  逸仙笑了,笑得像个翘首多日,偶得心上人一顾的豆蔻少女。
  「……清……你当爸爸了呢……」
  「嗯,嗯……」他强挤出一丝微笑迎合着她,却还是不能拦回夺眶而出的两
行泪水。
  「我都想好了哦……孩子,孩子就叫永嘉……怎么样,好听吗?」
  「真是……真是好名字呢。」他含着泪点了点头。
  「还记得……当初我们……我们俩的约定吗……生当复来归,死当……」
  「不,小仙,你……」
  「帮孩子……找一个……」
  「别说傻话了!!」
  「呵……」逸仙笑了,最后的,平静地笑了。
  「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了……那就这里……」
  抬在空中,颤抖着的手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握住了她如暮秋的黄叶般悄无声息地垂下的纤手,却不能把握住她。
  「仙,你好好睡吧。」面对眼前仿佛刚刚睡去的逸仙,他突然感到内心无比
的镇静。他抬起那只将要渐渐变冷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像是怕吵醒她一样。
  他伏在逸仙的病褥上,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收集她残留在世界上最
后的温暖。
  黄昏的斜阳照进窗棂,给二人撒上了一片金黄的光辉,连洁白的丁香也被染
成了蜂蜜色。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黄昏又移动了些许距离,阵阵颤抖扰乱了着貌似的宁
静。这份颤抖渐渐变成了他脊梁不住地上下耸动,先是不绝如缕的抽噎,紧接着
是放开声的哭泣,最后是近乎失声的呜咽。
  她走了,随着他的心。
  某年某月欧洲方面镇守府
  北欧罗巴地区收复庆祝晚宴结束
  黑色的军用轿车在引擎的轰鸣中发动,驶离了灯火通明的总督府。
  车上坐着他,逸仙,俾斯麦和重庆。
  驶出总督府大门,亮黑色的轿车如一只甲虫穿梭在叶间,疾驰在环海公路上,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一望无垠的海面上,与远处若隐若现,如珍珠串般闪烁的渔火
灯光交相辉映,给这片曾被战火耕犁过的热土带回了宁静。
  军人本就是刀口上舔血的「走钢丝」工作,在恪守军纪,置生死于度外的同
时,豪放不羁,性情中人也都是难免的。一向以干练飒爽示人的俾斯麦此时竟喝
的酩酊大醉,已经睡倒在了副驾驶上;劝酒毕竟是难免的,逸仙和他还是架不住
盛情难却,小酌了几杯,此时只有像小孩子一样一直在喝果汁的重庆担负着驾车
的重任。
  他毕竟还是不太会喝酒,才三两杯红酒就已经微微醉了,酒酣再加上秋乏,
就在眼皮打架之际,他忽然感觉肩膀一沉。低头一看,同样不胜酒力的逸仙已经
招架不住睡倒在了他身旁。
  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了。
  车子依然在疾驰在银白色的月光下,但整个世界仿佛也只剩下了引擎的微微
轰鸣和难以言说的感情。
  「逸仙?」他轻声呼唤着逸仙,虽然心里小鹿乱撞,不甘打破这份宁静,但
毕竟有旁人必要的「坐怀不乱」还是要做到的。
  酣睡的逸仙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梦呓权当作了回应,反而身子又向他的肩
头倾斜了几分。
  他心中此时犹如有一百只小猫四处乱抓,但如果重庆从后视镜里看到什么的
话,自己还好,逸仙就……这样想着,她轻轻抬起了另一侧未被压住的手臂,想
要摇醒她。
  「逸……」
  「嘘——」
  他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连酒都醒了七八分。抬头看,后视镜里浮现出重庆
意味深长的微笑。
  「嘘——」
  不知怎的,明明是「行迹败露」,可他却如同吃了定心丸,又乖乖倚回了座
位上。毫无戒备的逸仙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他身上,可他却感到无比轻松。
此时此刻,他眼中的宠溺,只有后视镜前的重庆一个人默默地见证着。
  极度紧张过后,卸下了一切包袱的他只感到身体渐渐被抽去了力气——这是
温柔乡又在轻声召唤着他了。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啊……」他这样想着,眼皮逐渐被灌上铅重,眼前
又浮现了刚刚晚宴上的一幕。
  一个小时前
  舞会进行到了最后,众人皆是满面红光,唯有他面露菜色—幸好所处灯光略
显昏暗,不至于被人发现一副打碎牙往肚里咽的神态
           ***  ***  ***
  他自负为今晚做过充足的准备,却没料到逸仙不会跳交际舞!!东方的美总
是善于隐藏的,舞池中,各镇守府提督与赴约舰娘两两结伴,翩翩起舞,他和逸
仙却只能在边缘徒徒鱼羡,明明互生情愫,却有说不出的尴尬。
  「提督您今晚……是不是不舒服?实在抱歉,作为秘书舰,我名义上也有替
您拒酒的义务……」
  「我没事的。」他惨笑了一下,摆摆手权当回敬了逸仙的误会和自责。
  「……明天,诸位又要重新投入自己的战斗岗位了,但在今晚,我们还能享
受和平的舒适。那么在舞会的最后,我们将邀请一位小姐……为我们献上最后的
美声。」
  舞厅的灯光霎时暗淡,探照灯的光束在舞台下随机搜索着。
  「啪!」或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灯光落在了刚刚准备起身的逸仙身上。
逸仙明显毫无防备,不知所措地看着台上的主持人。
  「嗯……看来是南地中海镇守府秘书舰逸仙小姐,那么按照晚宴的程序,请
您上台为大家献上最后一曲吧。」
  原本就一头雾水的逸仙听到周围逐渐响起的掌声更加手足无措,不过很快,
她就定下了心神,在众人期许的目光中从容走上了舞台。
  「今晚能在此与诸位相逢,首先要感谢诸位在几年的战事中为守卫和平和文
明所做出的牺牲。我首先要向大家致歉,我实在不胜酒力,在今天这个欢庆的日
子里,又与大家重逢,真的是……」
  逸仙在此一时哽咽,不得不停顿了一下,而此时台下也是鸦雀无声,偶尔又
传来几声叹息和啜泣。四年来,从地中海到太平洋,从军校到海葬墓地,她们也
走过了无数的战场,幸者只是有惊无险,但仍日复一日地奔赴深蓝的战场;对于
不幸者,四年来一次次见证的是战友甚至姐妹舰的生离死别。
  「抱歉,是在下失态了。」逸仙轻轻拭去眼泪,接着说道,「在下荣幸之至,
能有机会登上台来,为诸位献上一支母国小曲,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在下先谢过
诸位。」
  逸仙放下话筒,与乐队指挥低语几句,怎料乐队自始熟习西洋乐曲,对东方
的音乐不甚了解,而逸仙又犯了致命错误—她忘了《送别》一词由弘一法师所作,
曲子却终究是美国的。他若是会读心,今后必会感激由逸仙这一由窘迫遗忘而促
成的良缘。他见台上指挥与逸仙都面露难色,低头叹气,大致猜出个八九,稍加
思索便鼓起勇气走上台去——他知道,这是今晚最后的机会了。
  「怎么了?」
  「真是抱歉,指挥先生貌似不了解弘一法师所作之《送别》……」
  「不就是……」他刚与张口便及时停住,如此绝妙的机会岂有放过之理?
  「请问有小提琴吗?请允许我为逸仙小姐伴奏。」
  乐团的小提琴手是一位瘦削的老者,可在他眼里却像个翩翩起舞的天使。
  稍稍调试,两人相视一笑,悠扬的琴声便飞遍舞厅的每一个角落。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曲罢,舞池久久鸦雀无声,隐隐传来几声啜泣。许久,掌声潮起,逸仙面对
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转过头来回视他,他刚刚递回提琴,见她寻找着他,手忙
脚乱地穿过丛立的乐器,还不小心碰到了号手。他一边向号手致歉,一边向遥隔
的她尴尬地敬了一个慌乱的军礼——这都被她看在眼里,藏在笑里。
  不可方物。
  ……
  回想着,酒劲又一次上头,那种由内而外的疼痛让人除了睡眠别无他想。
  「……算了吧。」他这样想着,脑内最后的道德和矜持被微微的香泽击得粉
碎,进入了温柔乡。
  也是在那晚之后,他才知道,她在装睡的时候,也会不自得地眨眼。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夕阳也业已沉浸,黑暗爬上了大地,大地如母亲宽厚的
臂膊等待着灵魂的回归,海边的华灯也并未因某些人事的变迁而驻足,在世界上,
只有这一隅的小小病房有难得的宁静。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但想象中慢慢浸润的冰冷竟仍没有袭来。
  她的纤手,还是温暖的!
  意识到什么的他猛地抬头,敏锐地发觉她睫毛的轻轻抖动!!
  「小仙!!!小仙!!!能听到我说话吗!!!坚持住!!!」
  「……还是骗不过你呀。」脸色依旧惨败,但狡黠的微笑却爬上了逸仙的桃
颊。
  「小仙你没事吧!!我去帮你……」
  「清,我没事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容克大夫和小叶护士……和我想……跟你开个玩笑啦……」
  「这能叫玩笑吗!!!」他又一次把身躯埋在病榻上,双肩剧烈地耸动着。
  哭泣似乎天生就是女人的专利,所以逸仙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歇斯底里显得不
知所措。
  「清,对不起,我就是想……不是,我……对不起……唔?!」
  他猛地抬起头,略略扶起逸仙便对准她的樱唇吻了下去。
  这个深吻持续了约三十秒。
  当他意犹未尽地结束时,逸仙的桃颊已由煞白变得红润,水润的双眼变得迷
离,上气不接下气地娇喘起来。
  「呼……差点被你憋死了……」
  「这样还嫌过分吗?」
  逸仙见他气已减了八九分,便鼓起勇气,摆出了架子。「这么说来……清,
你这是在惩罚……唔嗯??!」
  十八秒。
  这次,两人都是气喘吁吁,一个泪痕未干,一个气息尚弱,两人互相瞧见对
方的狼狈相,都忍俊不禁起来。
  「啊嘶——」
  「小仙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就是刚才的口子有点……」
  「那你躺好,先不要起来了。」
  「嗯。」
  「……这种时候去玩这种把戏……果然不是小仙你的风格,你刚才说,容克
他们也参与了是吧??我回头好好地****」
  「别—!虽然是容克大夫想开你一个玩笑,但是,但是也是我……」
  「嗯?!」
  「因为……真的太疼了,比上次中弹那一次还疼,更何况是在那种地方……
小叶让我咬住什么东西,当时,当时我脑子一片混乱,就,就……」说着,逸仙
轻轻抬了一下胳膊示意了一下。
  「你****?!哎呀,噗****」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唔……我也觉得挺对不住人家,结果他主动提议要吓唬你一下……我也就……

  「那好吧,我回头约他出来喝酒的时候再找他算帐。」
  「诶?!刚才都说了是咱对不起人家你怎么还……」
  「嗨!!这就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了。」
  看着他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逸仙也暂且忘记了疼痛,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话说……你不想……看看我们的孩子吗?」
  「你刚才说,是个女孩子?起名叫永嘉?」
  「嗯。你觉得……怎么样?」
  「嗯……永嘉,永嘉,永寓万世太平,嘉寓善美和乐,不错,不错
           ***  ***  ***
  在我故乡周边有一座小县城,就叫永嘉城,大概也就取此意。」
  「那么……等她长大,一定要带她回去看看。」
  「一定会的,战争已经结束,再没有什么能——让我们一家分开的了。」
  「亦清,我累了。」
  「那好,等一下我也去看看我们的女儿~好好休息吧,以后咱俩还要……」
他凑到逸仙耳畔,轻轻低语了几句。
  逸仙刚刚刚红润的脸色霎时变得通红。
  「谁,谁要再生
           ***  ***  ***
  唔嗯?!」
  「……以后再说吧。」
  ……
  在世界的一个角落,这样的对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海上的渔火珍
珠般闪烁,似乎是在向曾经的和平捍卫者致敬。尚未凋尽的黄叶在秋风中沙沙作
响,它又在讲述着什么?这一切,也许只有广阔的土地和海洋明白
           ***  ***  ***
  她们正袒露着胸膛,像在召唤着儿女般——迎接着新生。
  第七章一线春风透海棠
                人物介绍
  提督:皮兰港的提督,海军军官学校的高材生,姓林。看上去很冷峻但意外
地很温柔,所以很受舰娘尤其是驱逐舰喜爱。在逸仙到任的第一天便对她一见钟
情,对逸仙一番死缠烂打最终抱得美人归;为人有主见,指挥才能上乘但对贤妻
逸仙言听计从,虽然钟爱逸仙的重要原因是逸仙的美色但婚后还是因为逸仙性欲
过强而感到力不从心。称呼逸仙为小仙、仙儿、逸仙。(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
死的牛——提督语)
  逸仙:娴静优雅的中式淑女,精明能干的秘书舰,提督的贤内助。在军校时
就对提督心生爱慕但出于矜持还是在提督发起多轮攻势后才决定与他许定终身。
做事严谨刚正,深得提督信任。平日里逸清心寡欲的形象示人但私下里是性欲颇
强的类型,并在和提督结婚后彻底激活了这一属性,在床上能答应提督的满足要
求。称呼提督为老林、亲爱的、夫君、提督。(高端的猎人以猎物的形象示人。——
逸仙语)
  在短暂的和平时期里,港区的夜是格外静的。提督卧室的灯早早熄了,只留
一面小小的平板电脑屏幕在寂暗中荧荧闪着。在屏幕的另一端,红墙上的碧瓦在
和煦的阳光下闪着金光,衣着淡雅的少女坐在苍老的古槐下歇息,一边和屏幕对
面的友人笑谈,一边她手中的设备向友人映射出正向自己跑来的女孩。
  「真对不起啊提督,背着你跑回来玩……」白发女孩不停向荧幕对面的男人
致歉,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愧疚。
  「嘿嘿,平海你就是太善良啦~提督平时总是欺负逸仙姐姐,这种小惩罚也
是应该的啦~」黑发女孩对着镜头做着鬼脸,数落着那个被称为「提督」的男人。
  「可是逸仙也没来啊……」另一个年龄稍长,一直坐在树下看书的黑发少女
幽幽地补充道。
  「肇和你这熊孩子快给我从树上下来!!!」
  「啊啊啊啊应瑞姐姐你不要拉我啊!」
  孩子们在树下打闹了一会儿,一股脑儿地都跑到远处的空旷地去了。
  「对了重庆,这是你第一次到中国吧?」
  「嗯,当我成为『重庆』之后一直想来看看……长春和鞍山那两个孩子也是,
不过只有一个星期的假,她们想去的蓬莱还是去不了啊……」
  「没关系的,总有一天和平会来的,到时候我也想带着她们回老家看看……」
提督怀中的少妇轻声安慰着稍显伤感的重庆。
  「好啦好啦,等在故宫转一圈我带着孩子们到附近找个馆子好好吃一顿,倒
是你们俩……我看皮兰港那边时候应该不早了,我特意把她们支出来……」重庆
狡黠地与提督隔着屏幕相视一笑,惹得逸仙俏脸一红,不住地往被窝里瑟缩了几
分。
  「那就祝你们假期愉快啦。」
  「你们俩也是哦~」
  随着屏幕的关闭,唯一的光源便是窗外的那一轮明月了。借着月光,提督怜
爱地看着娇妻逸仙白里透红的桃颊,用手指轻轻穿过她如云的秀发,低头吻着她
的嫀首。
  「仙儿……不想家吗?」
  「我也想回去看看,不过……你在哪儿,家就在哪儿。」正所谓久旱逢甘霖,
他乡遇故知,提督刚刚来到这片港区的时候,港内驻扎的大多是德意舰娘,虽说
沟通上没有什么障碍,但身为异乡人的缺憾始终纠缠着他。直到她的到来,提督
才第一次找到了填补心中空虚的最后一块拼图;在提督的几次追求之下,本来也
已芳心暗许的逸仙答应了他的求婚,二人情投意合,干柴烈火,白天他们是人见
人羡的模范夫妇;到了夜晚,就用肉体和爱相互抚慰着客居他乡的两位异客。
  「仙儿……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吧?」
  「怎么会忘呢,那可是上天把你赐给我的日子啊。」逸仙把脸贴在提督火热
的胸膛上,娇羞地答道。有道是天付良缘,提督的生日与二人的结婚纪念日恰好
在同一天,之前因为战事焦灼,良辰美景往往被天意所误;此时恰逢难得的战事
窗口,逸仙感觉机不可失,暗中安排了重庆等人的回国游之行,也为自己创造了
求之不得的二人空间。
  「之前我一个人过惯了,生日啊结婚纪念日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过,还烦
请秘书舰小姐替我参谋参谋啦~」
  月光清冷,引得逸仙又向丈夫的怀抱中瑟缩了几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此时被窝中的二人正是裸身相伴。不知从何时起,也许是某次云雨之后,两人养
成了裸睡的习惯。尽管二人世界极少被打扰,但赤身裸体还是带给一向矜持的逸
仙十足的刺激——尤其是在刚才,孩子们看到的是躺在被窝里和她们嘘寒问暖的
逸仙姐姐,但镜头外却是不着寸缕的赤裸丽人——仅仅是想到这里,一向矜持的
逸仙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细微的动作偶然激起了提督的灵感,他的手掌在怀中羊脂般洁白的胴体上肆
意游走亵玩着,先在少妇粉嫩的乳头上捻捏几下,又伸到她两腿之间仔细感受着
前孔后窍的位置,感觉娇妻在自己怀中不住地震颤,玉腿不断夹紧摩擦着,两腿
间逐渐湿润,呼吸也加快了几分,显然动了情;这才恶作剧般地收回了手,轻轻
用手肘挡回逸仙的求爱。
  「仙儿的这副身子,我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够……我明天真想好好看上一整天
啊。」
  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逸仙很快明白了提督的意思。如果放在以往,她绝
对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丈夫的这种下流要求;但此时正在兴头,之前又受过提督几
个月的定向调教,心中的羞恶很快发酵为背德的刺激。
  「既然夫君执意如此……那妾身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柔若无骨的纤臂
温柔地搭上提督的脖颈,玉竹般的美腿勾上了提督的下身,轻轻摩擦着提督的早
已勃起的肉棒。逸仙称得上是天生的冰美人,却也是骨子里的淫娃;不用提督调
教,仅仅是通过偷偷阅读的古时禁书,她便无师自通,学会了不少淫词浪语来让
夫妻生活更加刺激。提督见夫人如此配合,不禁心中大喜,几乎按捺不住提枪上
马的欲望,仅仅翻身搂住娇妻在她额头上吻了几下,两个坦诚的灵魂便在赤裸相
拥中缓缓睡去,等待新一天的到来。
  ……
  提督办公室位于海军大楼上,不仅宽大的落地窗可供人俯瞰整个皮兰港,而
且还在一侧另配卧室供提督休息。按理来说这里应该是夫妇二人理想的婚房,但
逸仙一直担忧二人世界会被外人打扰,并且由于每日要给孩子们做早餐,于是在
中国舰娘宿舍的楼上收拾出一间阁楼当做二人的爱巢。阁楼和提督室相比自然一
个天上一个地下,但经过贤惠的逸仙每日打理,也是朴素而不失温馨。最大的缺
憾便是窗户过于狭窄,过了正午后屋内便开始昏暗,直到明月渐渐爬上树梢才给
屋里送上乳白的月光。
  对于提督来说,或许是生物钟作祟,又或许是因为厨房传来的阵阵饭香和孩
子们的喧闹声,每当阳光恰好照到他的脸上时,他总能自然醒来;不必急着起床,
只需要继续闭上眼睛听着「嗒嗒」的上楼声,等待着他的就是爱妻的一枚晨吻——
这也是提督一天当中最惬意的一段时光。
  但在今天,提督又如往常一样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后并没有看到往日的晨
光,只感觉屋内一片昏暗,眼前有一坨白花花的东西在微微颤动着。适应了一下
黑暗,提督这才看清原来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而自己的结发妻子逸仙正赤条条
地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的胯下看着什么。虽然没什么头绪,但素来爱好恶作剧的提
督还是一时色起,伸手在那浑圆洁白的肥臀上捏了一把。
  「啊!!!」正看的出神的逸仙突然吃痛,几乎是弹了起来,转身怒视着偷
袭她的提督。虽然经过自己开窍和提督的调教,逸仙在性爱方面已经与婚前不可
同日而语,但提督色咪咪的眼神肆意在她赤裸的娇躯上游走还是看得她浑身不自
在,娇羞地后退了几步躲到了窗帘之后。
  「你……你这是干什么……」
  「应该是我问才对吧,逸仙小姐?今天早上怎么光溜溜地就起来啦~」
  「还不是你昨晚说想看……」
  「想看什么?我可没说想看什么哦。」
  「真是浑蛋……」逸仙躲在窗帘后已是恼羞成怒,但也是声如蚊呐,没有一
丝底气。
  「仙儿,提醒你一下:就算我想看我现在也看不着——何况你现在躲在那里
可是让外人看光光哦~」逸仙这才意识到自己羊脂玉般光洁的背脊和腰臀正沐浴
在温暖的阳光下,如果恰有人经过怕是要将着旖旎春光尽收眼底,顿时大脑一片
空白,向前一扑正好撞在了提督怀里。
  「嘿嘿,抓到大鱼啦!」
  「真是的,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早上吃什么?如果没东西吃的话,大饿狼可要吃掉小肥羊啦。」提督仿佛
有种特殊的魔力,刚刚尚在气头的逸仙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就乖乖依偎在他怀里。
提督轻轻撩起逸仙的刘海吻了一下,纵情享受着肌肤相亲带来的十足快感。
  「特意给你煮了海鲜粥哦,寿星。另外……亲爱的你顶到我了……」提督这
才注意到夹在二人中间的「小兄弟」,又联想到醒来时的一幕,又默默抱紧了几
分。
  「仙儿早上……在看什么呢?」提督极其满意地欣赏着羞得满面桃花的妻子
扭扭捏捏,语无伦次的窘态,转身把逸仙扔到床上。还没反应过来的逸仙一声嘤
咛,刚要起身便被提督压住双腿摁在榻上,股间犹如蜜桃般的肉穴和稀疏的阴毛
都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丈夫面前。提督几乎按捺不住,但还是强忍性欲,用晨勃的
肉棒顶在小穴上轻轻摩擦了几下,同时用淫秽的话语冲击着逸仙的羞耻防线。
「哟,就蹭了这么几下就流水了,仙儿真是个小骚货呀~」
  「怎么,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
  「仙儿你就别装啦,白天在孩子们面前装得这么清高,晚上……床底下那些
玩具都是在我出差的时候用的吧……」
  「你—!!」逸仙也早已是欲火焚身,并且每当她挣扎着起身时提督便恶作
剧般地抽回肉棒,几番下来也是被挑逗得骨软筋酥,白花花的身子半点也没了反
抗的力气,一副等待着被蹂躏的可怜姿态。提督对逸仙的反应十分满意,胯下的
肉棒也暴涨欲裂,于是将另一只手也伸向逸仙的圆臀,双手托着她的翘屁股,就
这样抱起她柔嫩的娇躯,此时的逸仙已经被提督的挑逗刺激得全身酥麻酸软,忽
然觉得身体一阵摇晃,不自觉的把手勾在提督颈上,本能的搂抱住提督的身子,
一颗嫀首无力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提督在她香坠般的耳垂上一阵轻轻啜咬,说:「等会儿再料理你,先让我尝
尝仙儿的手艺吧。」说着随手扯过一床薄被举步向屋外走去,停留在秘洞口的手
指更是毫不停歇地翻搅抠挖,顿时将逸仙杀得频临崩溃,尤其是双脚死命的夹缠
着丈夫的腰部,彷佛溺水的人抱住浮木般无力的紧抱着他的身体,认命地接受提
督的肆意狎弄,口中轻喘着说着:「至少等吃完饭再……我还没准备好……」好
一副香艳迷人的绮丽风光。
  提督怀抱着考拉一般紧抱着自己的逸仙几步走下楼梯,穿过客厅来到餐桌前,
先一挥把薄被铺开又轻轻把逸仙放在了餐桌上。早已被挑逗得动了情的逸仙欲火
难耐,清晨的羞涩已经一扫而空,即使提督转身到厨房盛粥的时机也不愿起身,
哼哼唧唧地瘫软在餐桌上,一副秀色可餐的旖旎姿态。
  「仙儿早上吃过了吗?」
  「嗯……已经吃过了。」
  「那我给仙儿加个餐吧。」说着提督端起粥碗走到逸仙身侧,一边品尝着贤
内助慢火熬制、鲜美无比的海鲜粥,一边把高高耸立的肉棒凑到逸仙脸旁,轻轻
拨开樱唇贝齿探入口中。此时的逸仙早已被提督的挑逗逗弄得欲火如炽,对含在
口中的肉棒,不但不觉恶心,甚至好像口中所含的是什么美味的食物般,从反复
含吐到轻轻舔弄,再到越发卖力吸吮舔舐,自己的口水不停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流满了粗长的肉棒和自己的玉颈,令逸仙感到狼狈极了。而且她不停吮吸着提督
那已经被她的唾液湿润了的肉棒,还发出一种难听的「啾啾」声,这种湿答答的
声音更令她感到羞辱难当,但这种羞辱无时无刻不在转化为滔天的情欲快感,很
快就淹没冲散了自己原本极高的自尊心。
  突然,提督抽出了沾满爱妻唾液的肉棒,慢条斯理地说道:「还是想喝早餐
奶啊~」
  逸仙当然知道提督是什么意思,尽管对他屡次三番的恶作剧感到不满,但想
到今天是爱人的生日也就不了了之了,仅仅发出几声娇啼表示抗议,又扭动起滑
嫩的胴体,雌鹿般温柔的美眸转向别处,两只纤手轻轻捧起一对丰满的乳房等待
提督亵玩。
  「不过嘛……今天我还是想换换口味。」提督放下手中的粥碗,转身走进厨
房不知在翻找些什么。逸仙虽然感到疑惑,但更多感到的是对提督尝试新玩法玩
弄自己身体的期待。不一会儿,提督神秘兮兮地攥着什么走到逸仙身边。「今天
还是想喝点冰镇的啊。」摊开手掌,逸仙才看清原来是几个冰块。
  「亲爱的,你要干什么……」逸仙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不过是徒增了几分
反抗的刺激。
  「小仙不要动哦~」提督捏起一个冰块,轻轻敷在逸仙的一颗粉嫩乳头上。
突如其来的冰冷让逸仙一声娇呼,不安地扭动了几下,但腰臀被提督用手扣住而
动弹不得。提督稍稍敷了一会儿,刚刚从冰箱取出的冰块很快粘在了充血勃起的
乳头上。提督故技重施,不一会儿两枚冰块便如水晶般点缀在了逸仙的酥胸上。
提督饶有兴趣地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欣赏着爱妻娇呼蠕动的窘态。原本因为充血
而鲜红欲滴的樱乳在低温作用下冻得发白,但寒冰也难敌欲火,不一会儿两枚冰
块便被火热的酥胸融化大半,沿着完美的水滴型曲线滑落下来。
  逸仙整个人无力瘫在桌上,双腿仍是大字敞开着,肌肤一片绯红,布满了细
细的汗珠。提督看着逸仙穠纤合度的身材比例,开始爱抚着娇妻,实在是爱不释
手,肆意地玩弄、爱抚这雪白的肉体,一边手中动作不停,一边就顺着逸仙雪白
的玉颈一路吻了下来,到高耸的酥胸时只见原本就已肿胀的乳头更是勃起,忍不
住一口含住有如婴儿吸乳般吸吮了起来。
  他时而伸出舌头对着饱满的乳峰快速舔舐,时而用牙齿轻咬吸吮着那小小的
乳头,左手更不停的在右乳上轻轻揉捏。而无力抵抗的逸仙此时只能以娇喘来回
应,偶尔还伸出小巧的香舌舔舐着微微张开的樱唇,彷佛十分饥渴一般,浑圆笔
直的修长美腿,一张一合的缓缓夹缠,似是对淫欲的煎熬感到十分难耐。
  提督玩弄了一会儿少妇的美妙胴体,就听见逸仙小腹传来了「咕咕」的细响。
提督疑惑地从逸仙身上爬起,逸仙也只能尴尬地看向一旁。
  「仙儿你饿了?」
  「嗯,早上起得早,只吃了一点点东西……」
  「那正好再多少吃点吧。」提督又到厨房盛出一碗粥,又把瘫软的逸仙从餐
桌上抱下来放到自己腿上,舀起一勺热腾腾的粥,先凑过去吹了吹又伸到逸仙面
前。逸仙刚一小张檀口,提督便趁机凑上樱唇一阵吮吻。突然被占便宜的逸仙嘤
咛一声表示抗议,便和提督入侵的舌头纠缠了起来,不一会儿鼻中便传出销魂蚀
骨的闷哼。
  提督对逸仙的反应十分满意,又酝酿着新的玩法,于是吐出馨香小舌,一口
一口给逸仙喂起粥来。逸仙一大早就起床给丈夫操持早餐,早已饥肠辘辘,此时
面对提督的喂养也是来者不拒,乖巧地坐在提督腿上,两条雪白的美腿水蛇般缠
绕在丈夫腰间,不一会儿便将一碗鲜粥风卷残云般地收拾掉了。
  见爱妻恢复了体力,提督无不宠爱地轻抚着逸仙如云的秀发,换了个公主抱
的姿势将逸仙拥入怀中。
  「好啦,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该去学习学习啦~」
  「嗯,学习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啦。」
  提督抱着逸仙返回了卧室,先将逸仙放在床上,又转身从衣柜里取出什么捣
鼓了起来。逸仙坐在床上也是闲得无聊,悄悄地在床单下垫了一层防水布,接着
又从床底取出了自己的那一箱「玩具」擦拭干净——既然闺中秘密已经被丈夫知
晓,那还不如等会儿给他一个惊喜。
  「锵锵!这可是我特意找夕张求来的试验品,全息投影仪哦~」见爱妻疑惑
不解的神情,提督拿着遥控转身上床,搂着逸仙得意地介绍道:「虽说和小仙在
一起怎么玩都玩不够,但是翻来覆去那几种玩法,小仙估计也已经腻了吧?」见
逸仙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提督又凑到逸仙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上次出差,
我特意往其他提督要来些『学习资料』,今天就和仙儿一起好好学习学习啦~」
  逸仙虽然私下里也会翻阅一些情色读物,和姐妹们远征或是巡逻无聊时也会
聊些露骨话题,但往往仅限于重庆、海圻等少数几人,何况更多的是思春少女天
马行空的想象;此时和丈夫一起阅览这些情色影像还是头一次,逸仙还是难免感
到害羞,提督准备播放时也只是俏脸埋在他怀里不敢观看,但又不时偷瞄几眼,
娇羞之态可爱至极。
  在战舰少女们所处的这个时代,所谓「共产主义」已经实现了大半,且不论
社会如何日新月异,人的情感与思想早已随着扶摇直上的火箭摆脱一切引力的束
缚,在更加浩瀚的空间肆意驰骋。旧时以男权主导的性剥削早已不复存在,但由
于性对于这个时代的成年人并非什么隐秘之事,甚至于分寸恰当的性爱被视为解
放人的欲望和生产力的有效手段而被适度推广。逸仙的矜持是与生俱来的,虽然
自己把贞操奉若拱璧,认为男女之事仅限于自己和提督之间,但对社会上甚至于
港区内出产的一些成人影片也并不排斥。
  第一段影像由海军内小有名气的艳星密苏里出演。得益于夕张博士巧夺天工
的天才设计,密苏里和三位黑人水手的影像很快便投射在了半空,仿佛正在夫妇
二人面前上演这出活春宫。
  密苏里在影片中一向以热情泼辣而闻名,仅仅调情了几句,四人便脱光衣物,
提枪上马地在沙发上云雨了起来。虽然此片在各个港区传阅甚多,连逸仙也有所
耳闻。但此片也只是密苏里兼职艳星生涯里的中规中矩之作。尽管如此,密苏里
三穴同开的艳景和淫荡放浪的言语还是令她大为震撼。
  「就这么喜欢我的大鸡巴吗?」
  「这娘们的小屁眼真紧。」
  「等你这发射完试试她这对奶子,真是又大又软。」
  「? 要不要试试两根鸡巴同时插我的小穴呢?」
  ……
  逸仙第一次看到如此香艳的场景,惊讶得目瞪口呆,虽然自己已非处子,但
是却是第一次以第三者的身份观看别人交欢,而且还是这样通过全息投影近距离
接触,真是大开眼界。看着这番活春宫,逸仙再也无法将眼光移开,只觉全身燥
热异常,那股搔痒感愈发强烈,心中仅存的理智悄然退去,喉中不由自主的溜出
了「嗯」的一声娇吟,不由羞得满脸通红,赶忙想要忍住口中那股越来越强烈的
哼叫感,但周身那股麻痒的感觉,已经清晰的传入脑中,尤其是胯间秘洞处,那
种熟悉的一股瘙痒中带着空虚的难耐,更是从下腹慢慢涌了上来。甚至还缓缓的
流出水来,而她自己却因看得出神而尚不自知。慢慢地,逸仙好像自己也无法控
制自己的身体,左手在自己胯下不住地活动,将一只纤纤玉指插入秘洞内,在那
儿不停抽插着;右手更在胸前玉峰上不停的揉搓着,口中娇吟不断。
  提督的一声轻咳顿时将逸仙的魂魄吓得飞出九霄云外。
  「平时真看不出来啊,仙儿你竟然这么淫荡呢~」
  「说……说什么呢……」
  「是你自己下面流水都流到我腿上来的哦。」逸仙这才想起来自己下身已是
一片泥泞,不由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要起身便被提督一把推
倒,顺势压在了床上。
  「原来仙儿是喜欢这样,来硬的?」提督一边在逸仙的脸上、脖颈乃至胸前
又啃又咬,又一边伸手在逸仙的那堆「玩具」里摸索着。
  「啊!!!」前戏做了一阵,提督已经硬到极点的肉棒毫无预兆地插进了逸
仙的蜜裂中。虽然已经足够润滑,但突然的袭击还是令逸仙胀痛无比,但两秒后
这种撕裂般的疼痛便迅速被快感所代替。
  终于,提督找到了自己趁手的「兵刃」,一阵得意。那是一根近有尺长的假
阳具,相较提督的肉棒长了不少但也更加纤细。提督又抄起桌边的润滑液均匀涂
抹在假阳具上,用上面黑漆漆的龟头顶住逸仙的一只乳头摩擦了起来。
  「仙儿的这些小玩具……都是等我出差的时候用的吧……」
  「? 嗯……嗯……」正遭受蹂躏的逸仙已经刺激地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娇喘
来勉强回应。
  「真狡猾啊仙儿……我出差的时候……有时能忍个把月……就等着把最好的
状态留给你……」
  「? 啊……啊……亲爱的……对……对不起……」
  「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看到这个我想起来……我有次出差担心你……
晚上就做梦啊……梦见有两个人闯进咱们家里……把你糟蹋了……」
  「嗯?」
  「他们俩就这样,一前一后,就把仙儿给欺负了。」说着,提督拿起假阳具,
缓缓用力将其顶入逸仙的后窍中。
  「我就看着仙儿光着身子……夹在那两个坏人中间哭啊喊啊……扭来扭去但
怎么也挣不脱,把我心疼得啊……」即使到了干柴烈火最盛之时,提督仍不忘怜
香惜玉,一边抽插着身下的美娇娘,缓缓推进着假阳具的深度,一边也不忘观察
着逸仙的反应。
  逸仙双手死死抓住床单,全身布满细密的汗珠,神情又似痛苦又似享受,尤
其是提督的言语刺激更令她羞耻无比,在情欲的作用下满面潮红,呻吟连连。
  「我虽然心疼……我看仙儿好像很享受啊……梦醒了我就半夜睡不着,我就
想啊……仙儿是不是喜欢这样呢?」提督见逸仙大致适应了这样的强度,突然用
力一顶,把剩余的假阳具全部送入逸仙体内,同时拨动了假阳具的电动开关。不
满尺余的假阳具此刻就像有了生命一般开始像蚯蚓一样蠕动,以往只敢将龟头伸
入密洞轻轻摩擦的逸仙哪能受得了这般刺激,顿时哀叫出声。
  「可惜后面这根是假的啊……前两天……俾斯麦小两口偷偷找到我,问我想
不想玩些『特殊的』,不知道仙儿想不想试试……」
  所谓的「特殊玩法」指的就是换妻Play了。逸仙也是知道俾斯麦夫妇私下玩
得很大,之前俾斯麦也是偷偷找到了她抛出邀请;但是逸仙也是新婚不久,当然
害羞地婉拒了;一想到影像里密苏里应付三个黑人水手的场景,又想起了俾斯麦
的丈夫——那个身材极其魁梧,几乎比丈夫还要大出一个块头的德国军官,逸仙
顿时吓得花枝乱颤,几乎痛哭出声。
  「呜……我不要!我不要其他人,我的身体……呜……我的小穴都只能给你
用,我只想怀上你的孩子,不要,不要别人……呜……」
  提督也是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挑逗能引得娇妻这般梨花带雨,摇尾乞怜的姿
态,不由得百般爱怜都涌上心头,正要俯身安慰逸仙,没想到逸仙直接扑上来死
死抱住了自己。
  「亲爱的,夫君,提督……答应我,只许你一个人……也只有我一个人,好
吗?」
  婚前摆在提督桌上的只有一纸简历和一份档案,直到婚后提督才渐渐了解逸
仙的身世。应瑞肇和几个孩子几乎是逸仙一手带大的,可以说逸仙从小就扮演起
了母亲的角色;但作为女儿,一半童年成长在海军深院中的她并没有享受多久扑
到父亲怀里撒娇的时光。可以说,现在正拥在他怀里的不仅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也是一个过早成熟而被迫隐藏了青涩的少女,她渴望的是安全,是保护,是这个
温暖的臂膀。
  提督轻轻从逸仙的菊穴里抽出仍在不停扭动的假阳具,一手扶住她圆润的翘
臀,一手在她光滑的美背上不停轻抚游走,随着二人呼吸的频率深插浅抽地享用
着少妇的极品美穴,咬住她的耳垂低语道:「我什么都依仙儿的,仙儿想要我怎
样,我就和仙儿怎样。」
  在这样由硬转软的攻势下,逸仙由开始的哀鸣逐渐改为娇喘,无处安放的如
葱玉手像小猫一样在提督宽厚的脊背上胡乱挠抓,并不时地在提督的脖颈和肩膀
上啃咬几下,留下几块可爱的齿印。
  就这样温柔地交合了百十来下,提督见逸仙眉头微皱,呼吸急促,吐气如兰,
肉穴也夹得越来越紧,知道她高潮马上就要到来,就把逸仙压在床上,把全身力
气运在身下,一阵加速猛干,直插得逸仙娇喘微微,两条大腿紧紧纠缠在夫君腰
间。突然,她两腿剧烈地抖了抖,收紧又伸直,两臂一松,花心一阵阵痉挛,一
股炽热的少妇淫水,从子宫里直冒了出来,要不是他紧贴着她狭窄的甬道,龟头
恐怕早已被淫水的推力推到洞口。
  由于受到逸仙淫水的刺激,提督的肉棒更为粗涨,不禁搂紧了逸仙发颤的娇
躯,用足了力气,一起一落,继续狠干。就像雨点似的点撞着花心。终于,提督
的快感也到达了极限,他大喊一声,直抵花心,把一大腔滚烫的精液全部射入逸
仙的子宫。两人继续保持着刚刚做爱的姿势调整了许久呼吸,提督这才心满意足
地抽出肉棒,精液混合着爱液立刻汨汨地从阴道流了出来,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在臀部形成了小小的一滩。
  提督把逸仙拖过来搂在怀里,操作着遥控变换这全息投影的影像。一连又播
完了几段影片。提督刚刚享受过爱妻赛雪欺霜的鲜美肉体,再看这些俗脂凡粉自
然觉得有些无聊,但大家闺秀的逸仙从来没见过这些淫秽画面,时常看得口干舌
燥,从丈夫身上爬起喝水,惹得提督发笑。
  「抱歉呐小仙,之前准备得不够充分,也就这么几部片子啦。」播到最后一
段影像时,提督无奈地摊摊手对逸仙表示歉意。
  「等等……这不是?」逸仙看着投影中的赤裸少女总觉得有些眼熟。
  「噢,你没看错,这个确实是东洋镇守府的加贺,这还是夕张自己的收藏呢,
听说我想和你玩些刺激所以主动送给我看啦。」
  加贺——一个对于逸仙而言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虽说舰娘褪去了舰装只不
过是寻常少女,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前世记忆云云;但由于某些黑科技能与少
女们进行神经连控以便更好地操纵舰装,加之与之相连的数据库内的一些历史数
据,即便是素未蒙面的舰娘们也常常因为历史原因而在千里之外产生了羁绊。
  逸仙也曾与加贺共事过。在这个时代,由于共产主义时代已经近在眼前,国
家与国家、人与人之间的敌视与仇恨早已随着阶级的消灭而不复存在;得益于逸
仙娴静的性格,逸仙与加贺作为秘书舰的合作也比较融洽,但逸仙还是对这位
「白发魔女」有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仙儿?你如果不想看咱就不看了,对不起啊,是我之前考虑欠妥了……」
  「没,没事的,既然亲爱的想看,又是夕张推荐的,那妾身就陪你一起看看
吧。」
  「倒是不必勉强啦……」尽管逸仙极力压制,但提督还是明显感受到了怀中
美人的颤抖。
  作为昔日东洋的「国粹」,加贺出演的是一部绳艺片。片中配合出演的正是
加贺的丈夫,东洋横须贺镇守府的提督。提督对这位日本同事印象不深,只记得
他因心灵手巧而小有名气,尤其擅长制作模型,他制作的舰船模型可谓巧夺天工,
上次休假受邀参观他的工作室的经历不禁让他想起几百年前故国古人所做的《核
舟记》。
  在此片中,这位东洋同事的「手艺活」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捆平平无奇
的麻绳,不过盏茶功夫便以恰到好处的力度纵横交错在了精赤条条的夫人身上。
  提督不时瞥了几眼逸仙,逸仙正直勾勾地看着这位昔日带给自己恐惧的战友
五花大绑、四马攒蹄地被扔在床上,比自己要丰满不少的一对酥胸在捆绳的作用
下显得更加挺翘;檀口被铁环撑开,伸出丁香小舌。加贺和逸仙性格相近,人前
清高孤傲,但私生活中称得上大和抚子——不过逸仙只喜欢小酌几杯,并没有酗
酒的爱好。
  加贺丈夫跪在榻上,托起她的纤腰置于腿上,忽轻忽重地揉搓着肥白的美臀,
并不时重重拍打一下。每当被打,加贺都会发出一声娇呼,但奈何樱口被撑开,
只能飞溅出几滴香涎,伴随着一阵模糊不清的呜咽。玩弄了一会儿,少妇的肥臀
上已经遍布通红的掌印,加贺的提督这才搀扶起加贺拥在怀里。由于绳结的作用,
加贺健硕的大腿被极限分开,浓密的黑森林毫无保留地被摄像机记录了下来。由
于经常出征归来后要和姐妹们在浴室共浴,逸仙一向十分注重自己的下体清洁,
在婚前往往沐浴后将阴毛剃个精光,只在婚后提督的央求下才在阴阜上留下精心
修剪好的一小撮来满足提督的癖好;而加贺胯下的阴毛则是乌黑浓密,不仅几乎
覆盖住了两瓣肥美的阴唇,连小巧的肛门周围也有一圈细软弯曲的肛毛包围着。
  加贺的提督也不愧是玩弄女人的高手:只见他左手摆出一副拨弦的姿势,小
拇指探入身后密洞权当支撑,无名指在穴瓣周围不停翻弄,食指和中指捏住勃起
的阴核内外捏玩;右手扶住丰腴的美乳:加贺的乳头是内陷的类型,于是他用一
只手掌吃力地将一只乳房握在手上,用指缝像玩弄龙吐珠一样让勃起的乳头在乳
窝间来回进出。加贺的提督就像撩拨三味线一样将加贺玩弄于股掌之间,动弹不
得的加贺哪有往日一航战的荣耀的样子,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喉咙发出又似
快乐又似痛苦的哀鸣,几乎在他手中沦为了一件人肉乐器。
  逸仙和提督的夫妇交欢往往仅限于皮肉之间,极少使用那些情趣用具。尽管
每次夫妇二人都会尝试一些新的体位,但毕竟逸仙身上只有三洞,哪怕有时连秀
发和腋下都利用上也总觉差了些趣味。
  「仙儿,咱们也试试这个?」
  「嗯,如果达令喜欢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没有绳子啊……」
  「谁说的?不是有那个吗~」提督指了指衣柜旁的檀木箱,只见逸仙脸色一
变,断然拒绝了。
  由于逸仙从小在海军深院被军官们扶养长大,加上改造和大婚凑巧赶在相近
的几天,逸仙在海军的几位长辈特意去裁缝店选了几条上好的绸带连着其他家什
送给逸仙做嫁妆。改造后的逸仙身着深色旗袍,手提镇海明灯,再点缀上藏蓝色
的绸带,好似天女下凡,清秀之外又平添了几分仙气。此时别说逸仙了,如果海
军的老首长们知道他们认可的青年才俊用自己当做嫁妆的缎带用来捆绑如小女儿
一样宠爱着的逸仙,鼻子非得气歪了不可。
  逸仙本想斩钉截铁地拒绝,但禁不住提督的软磨硬泡,更何况看完加贺夫妇
的淫乱表演后也对绳艺有些跃跃欲试。
  提督从檀木箱中颇有些虔诚地捧出缎带,后头看逸仙已经乖乖俯撅在床边,
两手背在身后静待提督捆绑。
  提督看着逸仙绸缎般光滑的脊背,不禁感到几分头大:说要玩捆绑Play但也
只是一时兴起,其实自己根本不会绳缚。提督硬着头皮思考着运绳的顺序和力道,
不时偷瞟几眼投影中加贺身上的绳缚式样。逸仙正在兴头上,见提督慢下了手上
的动作难免感到不满,轻哼几声扭动纤腰玉臀表示了一下抗议。「小仙你不要急
嘛……」提督轻轻拍打了几下少妇翘臀以示安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在军校
时学的擒拿捕俘技巧和水手绳结把逸仙五花大绑地捆成了肉粽。
  逸仙又好气又好笑,但也动弹不得,只能讪笑着数落道:「哼,是亲爱的你
非要做,结果也就这点三脚猫功夫呀。」
  「欸,可别这么早下结论啊小仙~」提督虽然不会东洋绳缚,但水手绳结还
是得心应手。看似蹩脚的捆绑手法下一秒就让逸仙笑不出来了。
  随着提督缓缓拉扯着美背中轴线上的缎带,逸仙突然感觉气窘,原来一条缎
带通过身后的活结勒住了逸仙没有一丝浮筋的玉颈。逸仙本来就因为情欲而潮红
的脸色现在红艳地想要滴出水来,她想要挣扎但无奈被缚,不仅挣扎幅度有限而
且还感觉颈部的压力越来越大。
  「亲……亲爱的,别……光看着……饶……饶了我吧,别闹了……」
  提督暗暗用力从背后控制住逸仙颈部捆绑的力度,假装慌张地应付逸仙。
  「哎呀,仙儿,我不小心系了个死扣,你别动了,越挣扎越紧呀!」
  「怎么……这样……」不明所以的逸仙霎时慌张,她根本没想到甜蜜的调情
这么化成死神的绳套将自己死死勒住,在自己最亲最爱的提督面前什么矜持淑雅
也顾不上了,气窘的呻吟变成了从牙缝中挤出的哭喊。
  「呜……亲爱的快救我……夫君,提督,达令……」缺氧使逸仙的意识渐渐
模糊,她下意识地挣扎,但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越是挣扎死亡越近她一步,只能一
边梨花带雨地痛哭一边丝毫不敢动弹。
  提督感觉玩得差不多了,松开了揪着缎带的手。逸仙突然间获得有限的自由,
立刻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理智稍稍恢复,她意识到刚刚死神的召唤其
实不过是提督策划好的恶作剧,不禁怒火中烧,想要起身狠狠教训他一下,但忘
了自己正被捆住,重重地跌在了床上,两只妙乳被压成两坨鼓胀的肉盘,摔得七
荤八素。
  「仙儿不要生气嘛,我这就给你赔罪。」
  提督绕到逸仙背后,托起白玉盘般丰满的翘臀,一记拨草寻蛇直接插入了早
已湿润地不成样子的淫穴。起初逸仙还有些许脾气,咬紧了银牙不愿发出声音,
但三两下又被提督干得哭爹喊娘,淫叫连连。就这样干了十来下,逸仙感觉小腹
胀得难受,硬着头皮转过头来向提督央求道:「亲爱的……我的好提督,我快憋
不住了,快点……」
  「嗯?什么憋不住了?」
  「别开玩笑了,快……快带我去洗手间啊啊啊啊」
  「还不是因为仙儿刚刚喝了那么多水……另外刚刚仙儿不是刚刚已经垫过防
水了吗?就这么尿在床上吧,我不会嫌弃的~」
  「别闹了!」
  提督感觉逸仙真的急得动了肝火,但缎带绑得结结实实也不是几下就能解开
的,这才抽出肉棒,干脆抱起逸仙的腿弯,像抱着一个巨大的寿桃一样捧着她到
了洗手间。
  「仙儿凑合着这么解决吧~」提督怀抱着逸仙以小孩把尿的姿势站在马桶前。
逸仙平素喜爱清洁,虽然被这样拥在怀里十足尴尬,但还是强忍着羞耻一股股地
排出金黄的尿液,努力不溅到马桶外的地方。
  男人是长不大的,看到娇妻这副小心翼翼的窘态不禁又色心大起,趁娇妻聚
精会神于排泄时将张牙舞爪的肉棒一腔见底地插入她娇嫩的菊穴中。
  由于刚刚菊穴已经被假阳具垦松,提督的插入比想象中顺利得多;但逸仙后
门突然遇袭不由得惊叫出声,直插得她下体痉挛,原本小心控制的力道顿时涣散,
下体的压力陡然释放,温热的尿液几乎如喷泉一样奔涌而出。伴随着狂乱的尖叫,
逸仙在失禁的同时到达了高潮。
  压力陡然释放,逸仙瘫软地倚靠在提督怀里。勃起的阴蒂仍然意犹未尽地抽
动着流出仅剩的几滴尿液,顺着汉白玉般的大腿根汇成几缕小小的溪流,滴在了
马桶前的地砖上。
  「真是的……饶不了你……」瘫成一坨烂泥的逸仙有气无力地放着狠话,但
仍然被撑开的后庭花还是一抽一抽地痉挛夹着依旧坚挺的肉棒。
  「今天是我的生日哦,小仙就不能惯着我一下嘛~」
  「可今天也是咱俩的结婚纪念日啊……」逸仙无不委屈地说道。
  「可是小仙今天也很舒服吧……」
  「呜……这种说法太狡猾了……」
  若放在平时,二人肯定不会想到会这么相拥在浴室缠绵这么久,但完全沉溺
在情欲中的夫妻已经完全忘却了各自的存在,就这么以前胸贴后背的姿势热吻起
来。
  就这么腻了一会儿,逸仙突然想起什么,追悔莫及地惊叫起来,把提督都吓
了一跳。
  「哎呀!亲爱的对不起,我忘记给你准备蛋糕了!」
  「没关系啦,现在咱们俩一起去买也可以哦。」
  「那快点吧,时候不早了,我先去穿衣服……」
  「这可不行哦小仙,昨天都说好了,今天我要看一整天光溜溜的小仙哦~」
  「哎呀别闹了,这怎么出门嘛……」
  「怕什么嘛小仙,大不了出门再把你藏起来先……」
  「开什么玩笑!」
  提督看着逸仙又羞又急、满脸通红的窘迫模样不禁哑然失笑。
  「别生气啦小仙,蛋糕我其实早就准备好啦~」
  「嗯?我今天早上在厨房可没看见……」
  「我昨天买的那些奶油你没看见吗?」
  「就算有奶油也没有蛋糕胚啊……」
  「这你不用着急,咱俩先洗个澡就下去做蛋糕咯~」
  提督抱起逸仙坐进浴缸里,先打开水龙头,然后将她的两腿分开跨坐在自已
腿上,拦腰搂向她的纤腰,逸仙未有半点招架,登时被搂个结实,嘤咛一声,白
羊般的香躯拥入丈夫怀中。登时,两只妙乳、一片香腹被贴个结结实实,酥胸更
被碾压成两只鼓涨的肉盘。紧紧堆顶在提督的胸前。肉香扑鼻,丰盈的胴体甚至
带有一丝颤动。提督摩挲着逸仙纤柔的腰肢,上下搓动,另一手绕过逸仙的背臀,
一把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的阴阜,轻轻拨开已经湿润得不成样子的阴唇。
  提督分开肉沟,中指按在勃起的阴蒂上便是一阵快慢的抠挖,右手抓住胸前
尖尖高耸的乳峰,嘴巴更凑到逸仙的右乳蓓蕾上,同时口上手下,一阵轻咬慢舔,
毫不停歇地肆意轻薄,不一会儿又将逸仙带上新的高潮。逸仙俏美的脸颊红晕笼
罩,洁白的贝齿轻轻撕咬着饱满红润的嘴唇,明眸灵犀中蒙起一层水雾,若有若
无的低睨着。不一会儿热水就将浴缸填满,冲散了两人疯狂了大半天的疲惫。逸
仙想要转身变成主动和提督交合的姿势,但又被提督摁回水里,手指开始如同风
车般在逸仙的下体轮拨抽插着,弄得水花四溅。
  娇嫩的肉唇被体液和热水润泽着,发出咕唧咕唧的响声。由于热水和提督手
活的刺激,不一会儿逸仙下身已成为名副其实的「水路」。一丝丝淫水夹杂着之
前射入的精液从逸仙的蜜穴口中吐了出来,起初是淡淡的白色。后来淫水和精液
的混合液越来越多,几乎把浴缸中的水里的水都染得有些混浊了。
  洗了一会儿鸳鸯浴,提督这才感觉时候不早了。他仔细擦洗好逸仙粉雕玉琢
的胴体,尽量把逸仙阴道里残留的精液尽数抠挖出来,又从浴缸起身自己简单冲
了个澡,这才把还沉浸在热水和肉欲中的逸仙拦腰抱出,擦洗干身子后用浴巾一
包,抱着来到楼下的厨房。
  提督把逸仙放在餐桌上,然后一下子抽走了浴巾。被热水熨烫得满身红晕的
逸仙接触到冰凉的桌面不禁冻得一激灵,蜷缩了起来。
  「仙儿你乖乖躺好不要动,稍等我一下啦。」
  「不能好好坐着嘛……」
  提督没有回答逸仙,径直走进了厨房,不一会儿捧回了一小箱食材。逸仙好
奇地起身查看,净是些奶油、水果、生日蜡烛之类,并没有最重要的蛋糕胚。
  「这你要怎么做蛋糕嘛……」
  「好啦小仙,乖乖躺好~」
  刚要起身的逸仙被提督生生摁回桌上,还没反应过来,提督就捏住逸仙的右
乳,拿起一袋奶油一股脑地挤在上面。
  「啊!这是干什么!」逸仙这才意识到蛋糕胚原来是自己。
  「小仙不要乱动啦~」提督怕控制不住逸仙的扭动,干脆也爬上桌子跪在逸
仙长开的双腿间,用膝盖顶住两条汉白玉柱般的大腿。
  逸仙怕由于晃动导致奶油沾得到处都是,也就不敢活动,但油腻腻的奶油糊
在刚刚洗过热水澡、娇嫩而敏感的肌肤上令她感觉有些恶心。
  不一会儿,提前准备好的食材便尽数陈横在了逸仙这具「人肉盛盘」上。洁
白的奶油覆盖在一对尖尖翘起的酥乳之上,琳琅满目的水果切片铺满了平坦的小
腹;腋下略微陡峭,提督便先淋上些许巧克力酱来将草莓镶在香腋上;在高高耸
起的乳头周围,提督可以留出了乳晕的位置,在每个乳尖上顶住半个紫红的樱桃,
一个极为诱人的人体蛋糕在提督的精心布置下就这样出炉了。
  「好了吧亲爱的,玩够了没?」逸仙颤抖着试图终结这场人体盛宴。
  「别啊小仙,蛋糕我还没开始吃呢~那我就开动啦!」
  「噫噫噫噫这是干什么!!!」不等逸仙反应过来,提督将逸仙的两条大腿
合拢,在迷人的三角区里灌满了酸奶。
  「蛋糕这么腻,我先来点开胃的~」说完,提督把牢两条紧实的大腿,把头
埋进逸仙的小腹之下贪婪地吮吸着乳白色的酸奶。
  「不要舔那里啊……你不是刚刚射到里面了吗……」
  「没关系的,我已经给你里里外外都洗干净啦……」提督含糊不清地回应着,
接着又埋头一通加速舔舐亲吻着迷你可爱的阴蒂,不时还轻咬一口,直舔得逸仙
高潮迭起,连言语埋怨提督的气力都散了。
  不过盏茶功夫,逸仙下体的酸奶便被舔舐得干干净净,阴阜上那一抹精心修
剪的阴毛还挂着晶莹的唾液;此时已是傍晚,夕阳透过餐厅的窗户映射进来,笼
罩着仍然沉浸在高潮余韵的二人,更添了几分淫靡气息。
  「仙儿不乖呢,总是乱动把蛋糕都弄坏了。」尽管刚刚逸仙极力保持不动,
但还是有几坨奶油由于逸仙的颤抖顺着光滑的肌肤滑了下来。提督又拿出一袋奶
油修补了一下,从箱子里取出一盒蜡烛。
  「生日蛋糕怎么能不插蜡烛呢。」
  「要插在哪里啊……」饱受「摧残」的逸仙已经无力反抗——或者说已经完
全适应甚至有些许期待着提督下一步的「蹂躏」。
  「仙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明明特意清理出来。放心,是低温蜡烛哦,
不会伤到小仙的。」提督拿出打火机点燃了蜡烛,就在逸仙胡思乱想的时候,提
督把蜡烛下斜,几滴血红的烛泪滴在了逸仙门户大开的阴户上。
  尽管是低温蜡烛,逸仙的阴蒂和阴道还在高潮余韵中,十分敏感,顿时被烫
得惨叫出声,覆盖着奶油和水果的胴体不安地扭动了起来;提督把两条玉腿跨在
腰间,一手持烛一手搂腰压制住逸仙,又垂下几滴烛泪后趁热将蜡烛固定在逸仙
的美穴里,把个清纯少妇做成了人肉烛台。
  「呜……太过分了……」刺激超出预期的逸仙倍感委屈:明明是二人的结婚
纪念日,竟然一边倒地变成了丈夫发泄肉欲的狂欢,难过地呜咽了起来;但自己
引以为傲的身体被进一步开发也令她在屈辱之余感受到了异样的刺激,只不过羞
于在丈夫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折腾了半天,提督也确实饿了;何况与爱妻交欢了整整一天,纵然面对的是
天仙下凡般的玉美人,看着她瘫软无力的样子也有些了然无趣了。反正假期还有
几天,提督想着还是好好养精蓄锐再继续玩弄这块美肉才是,于是趴在逸仙身上
开始享用起来。
  「亲爱的……我还想要……」看着提督这副狼吞虎咽的模样,折腾了一天的
逸仙不禁也感到饥肠辘辘,开始张口向提督索求起来。
  提督误以为逸仙还没玩够,难免感觉有些头大:没想到素来冰清玉洁的逸仙
竟然如此强欲,只能想办法搪塞过去,喂点什么东西来堵住娇妻大张的樱口;没
想到歪打正着,提督嗦起酥胸上的一只樱桃,叼着送到逸仙嘴里,没想到逸仙欣
喜地从喉咙中发出轻哼,伸出丁香小舌从提督口中一卷夺走了樱桃,贪婪地将提
督嘴边的奶油也舔舐了干净,这才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给了提督一个轻轻的
啄吻。
  提督很快明白了逸仙欲求,就这么上上下下地一边享用着逸仙奶油蛋糕,一
边像喂养雏鸟一样填补逸仙同样空虚的胃口。不一会儿逸仙身上的奶油和水果便
如风卷残云般被二人吃了个精光。
  「对不起啊仙儿,你稍稍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哦。」蜡烛早已燃尽,只留
下烛灰在逸仙蜜穴下熔成一堆,顺着股沟滴在了桌上,甚至有些还沿着臀部曲线
封在了菊穴外围。由于实在是饥饿到了麻木,刚刚烛泪滴下的时候逸仙竟然毫无
知觉,直到提督一块块揭下烛斑的时候才闷哼几声以表不适。
  清理好逸仙的下体,提督也疲惫地躺在桌上,将瘫软的逸仙搂在怀里轻轻拍
打着。
  「仙儿还要做吗?」
  「唔……身上都黏糊糊的,有点恶心……」
  「那要去洗洗吗?」
  「累得动不了了……好想睡觉……」
  提督挣扎着从桌上爬起,抱着一坨烂泥一样的逸仙疲惫地爬上了楼回到房间,
把逸仙往床上一摔就躺在了她身侧。同样疲惫到麻木的逸仙也不嫌丈夫动作粗鲁,
直接翻身熊抱住了提督。
  「亲爱的,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嗯?」
  「明天……再来一天好吗?」
  「我都依着仙儿的。」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射进屋里,把一黑一白两个身体照得闪闪发光。夏夜无
风,鸣虫低语,在寂静的港区里,两个异乡人互相用肉体温暖着彼此,沉沉地牵
手走进了温柔乡。
             第八章:平凡的一天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能与之绝配的,当然是逸仙拿手的鸡丝挂面。一碗在东
国再平常不过的家常菜肴,也需要逸仙自前晚开始精心准备。挂面、榨菜、高汤……
即使是这些看似在南国不可望也不可及的东方食材,也或在屋后的青青菜畦,或
在能手巧妇的手中闪亮登场,迸出灵魂的火花。
  早起上学的平海、宁海、应瑞早已洗漱完毕,聊着学校的种种八卦;他早已
卸任了港区提督,在港区做一名公务员,此时刚刚取回今早的牛奶和报纸;又一
次晚起的肇和手忙脚乱地补着昨晚的作业,被路过的他赏了一个暴栗;端着面从
厨房走出来的逸仙像母亲一样呼唤着众人,也不忘数落着狼狈的肇和,同时提醒
他不要忘记沙发上的公文包——一切都与往日无二,只有永嘉——小小的她一早
起来就拉着她的应瑞姐姐不撒手,并用一种又怒又怕的眼神打量着她的父亲。
  丝毫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的众人刚刚就坐,永嘉抓住应瑞的小手却仍不松开。
  「小永嘉,有什么事吗?」略感疑惑的应瑞笑眯眯地询问着自己的小外甥女。
  永嘉这才鼓起勇气,小小的她站在椅子上,也刚刚和应瑞她们平齐。
  「昨天晚上……我听见,听见爸爸在欺负妈妈!!」
  餐桌的温度顿时降到冰点,惊诧、怀疑、气氛的异样眼光一齐向他射来,手
足无措的他刚欲起身便被肇和宁海挡住了退路,死死摁在了椅子上;海圻和重庆
向逸仙投去惊异的目光,令逸仙也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应瑞一把将颤抖着哭泣
的永嘉搂在怀里,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杀气、令人胆寒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他,
轻轻抚摸着应瑞,一字一顿地说道:「小永嘉,爸爸,怎么欺负妈妈了?」
  「唔……昨天,昨天晚上,我听见妈妈房间里,我听见妈妈好像在哭,爸爸
在笑,『今天晚上都已经三次了,明天还要上班啊,不要把小嘉吵醒了』,妈妈
一边这样说,一边叫,还有爸爸鼓掌的声音还有踩葡萄的声音,呜……」
  气温又降到了零点之下。
  「什么是踩葡萄的声音?」有着这个年纪不应有的天真的平海恰到好处地在
最不该开口的场合问了最不该问的问题。
  「就是那种,那种隔壁做葡萄饮料的姐姐踩葡萄的那种噗呲噗呲的声音……」
对于这样的小孩子,理解葡萄酒是什么太难了——理解大人的爱更难。
  除了还在抽泣的永嘉,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开始低头吃起面来,看架势恨不
得将头塞到碗里。不一会儿,肇和和重庆的憋笑声盖过了抽泣声和吃面声,直到
肇和的面条吃进鼻子里,沉默才被打破。
  「……逸仙姐姐,哪怕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也希望你们能注意一下对小孩
的影响,毕竟,毕竟……」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的应瑞说着说着就没有了尾音。
  「额……如果你们二位哪天晚上精神好的话……小永嘉,你晚上,到阿姨这
里来睡好不好?阿姨有好多好多故事哦~」重庆一遍安抚着永嘉,一边朝着逸仙
夫妇挤眉弄眼。
  「海圻阿姨也有很多好故事哦。」刚才一直从容淡定的海圻这时一边抿着花
茶一边幽幽地说道。
  「呜……阿姨和姐姐们都是大坏蛋!!为什么,为什么妈妈受欺负你们还是
样子!!」
  「这个……小永嘉,其实呢,爸爸昨天晚上没有在欺负妈妈啦,爸爸其实很
爱妈妈的,他们就是在,是在玩的啦~对吧,逸仙姐?姐……夫?」平海也加入
了这场尴尬的对话,又让对话又尴尬了几分。他抄起公文包准备直接去上班,怎
料领带又挂在了衣架上,一时又扯不下来。
  「来,小永嘉,你肇和姐我告诉你,妈妈和爸爸,其实是在为你找一个小妹
妹做准备哦~」被呛得脸几乎发紫的肇和胡乱洗了把脸,强忍着笑逗弄着永嘉。
  「小……妹妹?」
  「肇和!!!昨天晚上你作业就不做,你知道你们数学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什
么吗?!你还欺负老师不懂中文,你……」又羞又恼的逸仙终于找到出气筒肇和
做转移点试图分散火力,却不想被肇和夺门而出。
  「呜!我再也不敢了,逸仙姐!你们继续!我回学校抄作业去了~」
  港区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自清早的这场「风波」后,永嘉便对小孩子的出处充满好奇,在她小小年纪
便崭露头角的逻辑能力下,送子鹤和菜市场防线宣告沦陷。
  「妈妈妈妈!你和爸爸,能像昨天晚上给我做一个小妹妹或者小弟弟吗?我
还想,还想……看看小妹妹是怎么来的!!」
  「呜哎哎哎??!」
  狼狈不堪的逸仙唯一的选择就是带着小永嘉到重庆的花店去
           ***  ***  ***
  永嘉从小就是个爱花的孩子,只有如此才能让充满好奇的她暂时安定下来。
见证了一切的重庆当然乐意收留好奇的孩子和可怜的母亲。看着一边咿咿呀呀不
知道在哼唱着什么,一边细细捋顺手中的干薰衣草的永嘉,逸仙一时五味杂陈,
一种幸福、无奈还有一丝丝畏惧的感情油然而生。
  正在逸仙和重庆苦恼之际,「叮呤」,门悬铃发出脆响,一个身材高大,包
裹得严严实实的年轻女性推门进来。
  「呼~我就看刚才那个拿着相机的人不像游客。」
  「请问您是?」
  「哎呀,这么几年,老战友就不认识啦?」当那人取下墨镜,逸仙和重庆不
约而同地惊呼:
  「罗马?!」
  战后,罗马没有选择和大姐维内托争夺家业,而是选择追随儿时的梦想,成
为了一名超模。刚出道几年,罗马便人间蒸发——有人传闻她回家继承了黑手党
家业成为新一代教母,也有人传言她和某人闪婚,正值蜜月——毕竟能让意大利
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除却战争,就是爱情。也许是命运女神的裾边一扫,
罗马突然就出现在了着地中海北岸,一家由她的老战友经营的花店里。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此时的罗马已没有当年服役时的稚气,变得成熟知
性,令逸仙二人险些不敢相认。一袭抹茶色的旗袍包裹着全身,只有那顶大遮阳
草帽暗示着主人隐藏的热情与活力。
  「这几年你到哪里去了?」
  「我嘛……遇见了一个人。」
  循着罗马缓缓向下爱抚的手,二人才注意罗马在紧致的旗袍下微微隆起的腹
部。
  「这是!!」
  「……三个月了。」
  刚才被生人吓得躲在逸仙身后的永嘉对惊呼感到好奇,这时才怯生生地一点
一点挪出来。
  「啊啦!这是……」
  「来,永嘉,别不好意思,出来吧。这是你罗马姐姐,这是我女儿,永嘉。」
  「罗,罗马姐姐好。」
  「啊,真乖~这孩子……长得又像你,又像提督呢~」
  「那个……姐姐的肚子这么大,里面是有小妹妹吗?」
  「啊?小永嘉懂得还挺多呢~」
  把逸仙和永嘉挡到一边,重庆强忍着笑把今天早上的风波一五一十讲给罗马,
还未讲完,罗马便已经不能自拔,前仰后合。
  「噗……那个,逸仙姐,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以后孩子的房间,要离我们
的噗哈哈哈哈~」
  「重庆你别什么都和别人说啊!」
  「没关系啦,罗马也不是外人~」
  喧闹过后,三个曾经的战友又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数年的战争,她们并肩走
过无数的战场;而今海晏河清,昔日战友久别重逢,若不是有孩子在场,三人真
想好好大哭一场。
  酒逢知己千杯少,茶也一样。适逢周一,光顾花店的客人也少,只在下午下
班的时间有几个毛毛躁躁的小伙子买了几朵玫瑰,白发苍苍的耄耋老人买了几球
水仙,重庆便关闭了花店的小门
           ***  ***  ***
  反正有母国资助,生意随意,开心就好。
  罗马晚上有约,捏了捏永嘉的脸蛋就告别走了,也未曾留下联系方式——自
由的意大利人也许都是这样。既然能找到这里,他日有缘,必会再见。
  逸仙和重庆牵着永嘉,慢慢地踱步在回家的路上。罗马人穷尽了帝国的历史
去追寻东方的丝绸,却未曾珍视过地中海有如绸缎般温暖的阳光。晚霞映照在三
人身上,把一切都染成了金色——一切都如同永嘉刚刚来到世上的那个傍晚。
  「老林也是,今天早上惹得你这么尴尬,今天也不知道买束花向你道个不是?」
  「没关系的。他可能还有应酬呢。」说完,逸仙低头看了看一边哼唱着儿歌
一边踢着脚边的碎石的永嘉,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大人就是这样啊。」
  重庆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我想好怎么说了。」
  「嗯?」
  重庆蹲了下来,把永嘉拉到面前。
  「小嘉,你……想要一个小妹妹吗?」
  「嗯!」
  「重庆!!」
  「那么……你愿意像妈妈照顾你那样,照顾自己的小妹妹,或者小弟弟吗?」
  「唔……我愿意!」
  「很好,永嘉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呢~那么,永嘉知道昨天晚上妈妈和爸
爸在做什么吗?」
  「重……」重庆抬抬手,制止了逸仙的惊呼。
  「不知道……」
  「今天早上阿姨和姐姐们都笑了,因为小永嘉以为爸爸在欺负妈妈,是不是?
其实你肇和姐姐说的也不全对,昨天晚上爸爸和妈妈在做的事,其实是因为爸爸
很爱妈妈的~」
  「真,真的吗……」
  「永嘉爱妈妈吗?」
  「嗯!!」
  「永嘉现在还小,还不明白,爸爸对妈妈的爱,其实和永嘉对妈妈的爱是不
一样的。永嘉和妈妈洗澡的时候,见过妈妈肚子上和背上的伤疤吧?妈妈和爸爸
是做过非常困难的事,过了很久才爱上对方,住到一起,才有了小永嘉的。等到
永嘉长大,也会遇到自己喜欢的男孩子
           ***  ***  ***
  或者女孩子的,但也许永嘉一生,也只会遇到一个人值得永嘉像妈妈爱爸爸
那样爱一个人的,这就要小永嘉尽快长大去自己辨别。
  「今天的罗马姐姐你也看到了,她和妈妈一样,为了让小永嘉来到世上,是
吃过很多苦头的,小嘉想过抱着一只Galo在肚子上很长时间吗?妈妈能做到,是
因为她爱爸爸,也爱你呀~
  「昨天晚上爸爸对妈妈做的事,小永嘉在和妈妈这么大之前都是不可以去做
的,这是最深的爱,也可以是最深的伤害,你受伤害,妈妈也会难受的,小永嘉
能记住吗?」
  「……嗯。」
  「小永嘉还是不明白的,这都要你去自己好好想想,努力长大的,长大
           ***  ***  ***
  小嘉都会明白的。」
  「嗯。」
  「那这样,小永嘉是想要小妹妹,还是今天晚上吃春卷?」
  「春卷!」
  「你呀,就是个小吃货。」逸仙也终于忍俊不禁起来。
  重庆意味深长地注视着逸仙,拉起永嘉肉乎乎的小手站了起来。
  「好!那今晚就吃春卷咯!」
  渐暗的夕阳映照在三人身上,在身后的街道上拖出了长长的影子。呕哑叫着
的海鸥,如扑向母亲般飞回海岸边如宝石般镶嵌的海岛上,那里有它们嗷嗷待哺
的儿女。晚霞好像留恋什么似的迟迟不肯下沉,到最后只剩一抹晚霞箭般自地平
线射向天边,只留下点点渔火与星光一个在天边,一个在地角与原始的黑暗默默
斗争,留下世间的悲欢哭着,笑着,缠绵着。
  港区里平凡的一天结束了。
            第九章:几度春风戏帷帐
  「平海宁海她们两个的厨艺进步挺快啊。」
  「那当然,也不看看她们俩的老师是谁。」逸仙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享受
着背后提督的搓澡服务炫耀着自己的高徒,骄傲地像阵前的将军。
  「煮干丝还差些火候,但蟹粉狮子头她们俩已经出师了。」
  「主要还是因为仙儿好久没做饭了吧~」
  「真是的,还不是你最近偷懒。我好久没喝到亲爱的你煮的鸡汤了哦,咱们
的宝宝都馋了呢,最近一直在踢我~」
  「对不起啊仙儿,下周就做,下周就做~不过——这才几个月啊,宝宝还不
会踢你吧?」
  提督一脸宠溺地仔细擦洗着爱妻的身子。战争结束,提督和逸仙终于可以履
行二人婚后的诺言——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经过长达一个月的备孕以及一
整天昏天黑地的疯狂做爱,青春健康的少妇逸仙毫无悬念地与身强体壮的提督拥
有了爱情的结晶。掐指算来,逸仙腹中的胎儿已有十五六周了。
  「——这就是亲爱的你不懂啦,这叫母子连心~」
  「还不是仙儿这层肚皮挡住我们父子俩交流了,等孩子生下来还说不准跟谁
亲呢!」
  「真是的,亲爱的你净瞎猜!」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一样啦~」
  提督搓澡的大手绕过逸仙已经不再纤细的柳腰,爱抚着逸仙隆起的肚皮。经
过十五周的孕期,逸仙身体上的变化还是肉眼可见的:原本只堪一握的纤腰现在
大了一圈,酝酿着爱的结晶的下腹也已经有了半个西瓜大小;原本挺翘的玉乳此
时由于母乳的填充呈水滴形沉甸甸地挂在胸前,原本象征着青春的粉嫩乳晕也开
始渐渐转为成熟的红褐色,在乳晕中含苞待放的乳头也由红豆变成樱核大小点缀
在胸前。原本的骨感美人随着营养的积累也逐渐变得丰腴起来,从清纯少妇慢慢
蜕变成了美艳熟妇。
  当然,这样的成长也并非是没有代价的——持续数月的低烧、难以预测的内
急和偏头痛、便秘、食欲不振……初为人父的提督始终陪伴在逸仙身侧,打理着
她几乎全部的衣食住行——就像逸仙担任他的秘书舰时那样:每周都会陪她去女
灶神那里做孕检,在逸仙食欲捉摸不定时努力做出合她口味的饭菜,连如厕和洗
澡都亲自陪同……在他的悉心照料下,逸仙平安度过了怀孕初期的难关,在女灶
神和夕张的批准下,他们即将开始逸仙怀孕后的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的
性爱。
  「亲爱的……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呢?」
  「嘛……如果是个闺女的话,我就得保护你们两个……如果是个小子的话那
就是我们爷俩保护你啦~」
  提督的回答似乎很合逸仙的口味,惹得她哑然失笑。看着傻笑着的爱妻,略
显疲惫的提督也放下心来。由于连年的战事,逸仙的神经始终处于紧绷状态;尽
管一直以精明强干的秘书舰形象示人,但只有与之朝夕相处的提督才知道一个真
正的逸仙:熟悉逸仙的人可能知道逸仙柔弱的外在下蕴藏着怎样的坚强,但只有
他才知道这份坚强内包裹的柔软和脆弱。在备孕伊始提督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时时刻刻警惕着逸仙可能出现的抑郁状态;但可能是得益于他的悉心照料,又亦
或是母爱使然,怀孕后的逸仙变得更加开朗,比以前也更爱笑了,每天就像小奶
猫一样腻在自己身边。如果这就是一孕傻三年,那傻点就傻点吧——提督这样想
着。
  「好啦好啦,女灶神特意嘱咐我洗澡时间不能太长,该出来啦~」
  「可惜啊——等把宝宝生下来,我一定要和你好好泡泡澡,我的画眉人~」
为了养胎,热爱泡澡的舰娘甚至忍痛割爱选择了淋浴。
  「以后还可以带着宝宝一起泡哦。」提督擦干爱人的身子,从一旁的架子上
取下浴袍替逸仙披上,自己则抽了条浴巾草草系上。沉浸在幸福和对今晚期待的
逸仙心安理得地坐在板凳上,等待提督的拥抱。提督还是一手搂过爱妻的后腰,
一手穿过她的腿弯,用公主抱的姿势将逸仙抱了起来。丰满了不少的逸仙加上腹
中的胎儿,可能比孕前重了不止十斤,之前感觉轻而易举的提督现在搂着「他俩」
也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走出浴室穿过走廊,提督抱着逸仙进入了爱巢。把逸仙放在床上褪去浴袍,
一具粉雕玉琢的胴体就陈横在了床上,让冬日里昏暗的屋内顿时为之一亮。
  提督靠床坐下,俯下身将耳朵贴在逸仙的肚皮上——这是逸仙怀孕后他每天
最爱做的一件事。虽然逸仙刚刚怀孕,他并不能听个所以然出来,但提督还是每
天乐此不疲地享受着即将成为父亲的幸福。逸仙自然也不会打破这份宁静,每到
这时她也总是静静地抚摸着丈夫的头发,珍惜着每一秒温馨的时光——一对历经
坎坷的夫妻终于真正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先要做每日功课哦~」提督起身抱过来两床叠好的被子堆在逸仙背后,扶
起她倚靠着坐好,接着捧起两团丰满的乳球轻轻揉捏了起来。
  「现在还疼吗?」
  「唔……还是有点疼的,最主要是前面有点胀。」
  「……那我可以尝一尝仙儿的味道吗?」
  「女灶神小姐说不行的哦!还是要小心细菌的,对孩子不好……」
  「那……用下这个?」提督随手往抽屉里一指。
  「这应该是没问题吧。」逸仙稍稍挪了挪屁股到梳妆台旁,取出了一套吸乳
器。一边享受着提督的胸部按摩一边熟练地将吸乳器组装好。
  「先稍稍等一下哦~」逸仙轻轻推开提督按摩的双手,将吸乳器的喇叭口和
按摩软垫紧紧贴在乳房上,灵巧的手上下翻飞,不一会儿乳汁就随着吸力一滴滴
顺着瓶颈流入瓶内。虽然不是第一次观看逸仙吸乳,但忍耐了数月的提督还是目
不转睛地看完了全程,时不时还咽咽口水,惹得逸仙一阵嗤笑。
  「呼——舒服多了。」将两只酥胸中的母乳吸了个干净,逸仙如释重负地长
舒一口气,转手将奶瓶递给提督。「辛苦亲爱的洗干净啦~」刚刚看的出神的提
督一个激灵,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答应下来把吸乳器嘴拆解下来到
厨房清洗干净。
  「什么味道的呢……」在将吸乳器浸入水中前,提督稍稍思索了一下。之前
自己倒也不是没尝过逸仙的乳汁是什么味道,但那是逸仙大修用药过多所致,而
且时间太久他也忘记了是怎样的滋味。提督用手指在瓶嘴刮了一下抿了抿,「这
么一点点尝不出味道来啊……」
  「还没好吗?」
  「嗯嗯嗯马上好!」提督赶紧仔细把吸乳器里里外外清洗好擦干,悻悻地回
到屋内。
  刚一进屋,提督便看到逸仙坐在床边,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自己。
  「仙儿……」
  「……」逸仙抿住嘴不说话,张开双臂像是在索求爱的拥抱。
  「好啦,我来……咕唔?!」提督刚一靠近,逸仙两臂一弯死死搂住了提督
的脖子,樱唇紧紧地贴住提督的嘴唇。提督伸出舌头试图回应,没想到一股甘甜
从味蕾顺着神经如电击般蔓延了全身。
  提督侧目一瞥,刚刚放在床头的奶瓶此时已经空了。虽然逸仙怀孕初期产乳
不多,但这种大胆的行动还是把缺乏警惕的提督头脑冲了个七荤八素。逸仙又突
然用双手夹住提督的面颊,迫使他与自己四目相对:一双望穿秋水的美瞳让一切
调情的话语都相形见绌。再也无法忍耐的提督将「魔爪」伸向逸仙胸前的两只白
嫩小兔,让它们在自己的手中被揉捏成各种形状;用舌头粗暴地卷住逸仙的馨香
小舌,又在樱桃小口中肆虐着,搜刮着若有若无的乳香。有乳汁顺着逸仙嘴角流
下,提督便顺着乳滴的痕迹舔过香颚,在柔若无骨的粉颈上留下一串莓印,最后
在乳滴停下的地方肆意噬咬,给嫩白的乳肉留下一道牙印。
  提督贪婪地舔了舔嘴唇,满意地看着双眼迷离的逸仙靠着被子大口地喘着粗
气,玉颈、桃颊和丰乳上满是口水,流着香涎的嘴角还挂着欲求的浅笑。但在正
式用餐之前,提督还需要一点点开胃小菜。
  「都怪仙儿捣乱,每日功课还没做完哦~」
  「今天……也要用那个吗?」已经被勾起情欲的逸仙听到提督的提醒竟也桃
颊一红,颇不好意思似的扭动着娇躯。
  「当然,这是为了仙儿身体好。」提督下床到药柜里翻找了片刻,取出一个
小药盒。转头一看,逸仙已经乖乖地高撅翘臀伏跪在床上。
  「逸仙真是好孩子呢~」提督满意地爱抚着着逸仙滑溜溜的屁股,引得逸仙
不自觉地扭动。
  「对了亲爱的,夕张说不能用手碰下面哦,对宝宝不好……」
  「知道啦,仙儿就这么乖乖撅好就行啦,不要动~」似乎是在惩罚逸仙的反
抗,提督解气似的拍了几下逸仙的肥臀,激起一阵迷人的肉浪涟漪,惹得逸仙一
阵娇呼。
  提督从药盒里取出一枚栓剂,对准逸仙的肛门轻轻旋转着塞入。随着逸仙一
声不情愿的闷哼,手枪子弹大小的栓剂被送入逸仙体内。
  这栓剂是夕张特意研发的特效保健品,用于预防和缓解逸仙怀孕期间可能患
上的痔疮、便秘甚至是妇科疾病。不过不知道是为了方便药物吸收还是提督和夕
张的恶趣味使然,药物被设计成栓剂的形式,多数情况下逸仙会自己到浴室解决,
但提督非常乐意为爱妻效劳。
  「这下行了吧……啊!你干嘛?!」正准备爬起身的逸仙突然感到下体一阵
酥麻,高高挺起的后腰突然失力而塌了下去——塞入栓剂后,提督恶作剧地同时
插入食指和中指在逸仙的后庭花里来回搅动;后窍突然遇袭的逸仙难免慌张,尖
叫着挣扎起来。提督扶住逸仙的后腰,两只手指勾住娇妻的肠壁令她动弹不得。
  「仙儿不要乱动,我帮你吸收得快一点~」
  「呜……净欺负我……」经常被提督整蛊的逸仙拿丈夫一点办法,也只能是
忍气吞声地享受提督的「附加服务」。
  提督的手指继续深入,指尖够到了栓剂尾部。从触感上判断栓剂外壳还没有
化开,提督慢慢将手指通过细细的直肠壁挪到栓剂旁,稍稍用力挤压栓剂,将半
融化的栓剂壳挤开,药液从裂缝处直接喷出,射在逸仙娇嫩的肉壁上。
  「啊……」逸仙只感觉一股清凉火辣的感觉从菊蕾向全身散开,后庭花被异
物侵入的不适感此时已经被麻木代替,不由得双眉紧锁,脸上显出不堪消受的神
色。处于二人世界的逸仙也顾不得情面,她大声呻吟,眼泪几乎快要流了出来。
  「已经好啦,等我洗下手哦~」提督揉了揉爱妻高撅的翘臀,从后窍里抽出
了湿淋淋的蘸满药液手指,到浴室清洁去了。
  等到提督洗好手回房,逸仙已将屋内的灯光调成了略昏暗的黄色,颇如二人
洞房之夜摇曳的灯火。床榻上,逸仙侧倚着被褥,以极其妩媚的姿态等待着与画
眉人共赴巫山;床单上散落着两个避孕套——为了胎儿的安全,夕张要求夫妻二
人必须戴套,并且严格控制交欢次数——当然,只是限于真正意义上的性交。
  「春宵一刻值千金,来吧。」即便做足了前戏,但提督仍不急于与爱人云雨:
先是一个长长的深吻,接着托起逸仙的两只乳球,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乳头向
外牵拉。
  「仙儿是内陷的类型呢……要多把小豆豆往外拉一拉,这样宝宝以后吸起来
才比较容易哦~」
  「感觉你对我的身体比我还了解呢。」
  「毕竟目前为止我是唯一喝过仙儿奶的人呢!」
  「真是厚颜无耻。」逸仙虽是大家闺秀,但在调情时丝毫不会拒绝提督的粗
鄙话语,反而会有种背德的刺激。军人的生活总体而言还是枯燥的,远征中舰娘
间的闲谈远比外人想象中露骨,港区周围的某些暗处出版物有时也会成为战舰少
女们私下传阅的消遣。逸仙孤傲清高,这些情色之物自然不会经她的手——除非
是作为秘书舰的没收物;但长期耳濡目染也难免受影响,而且在自己最亲最爱的
丈夫面前则更没有什么掩饰的了。
  「玩够了没?操我。」现在连提督也有些惊诧逸仙如此直白的表达了。
  「好嘞,今晚要好好犒劳一下劳苦功高的老婆大人!」提督并不改变逸仙侧
卧的姿势——虽然只有十几个周的孕期,但对宝宝还是要万分小心的,必须选择
不会压迫到「Ta」的姿势。提督手腕绕过逸仙的膝弯,另一只手扶住戴好避孕套
的肉棒,随着逸仙的一声轻哼,闲置数周的肉棒终于重新回到久违的湿润小穴中。
  怀孕期间的交欢,夫妻二人都必须十分慎重。提督想要把玩逸仙的阴蒂增添
些情趣,却被逸仙狠狠地在手背上掐了一下,「不可以用手碰下面哦,会有细菌
的。」吃疼的提督也不敢造次,但双手也不愿老实,重新抓住逸仙的两只乳房,
像抓住两只刚出锅的大白馒头一样缓慢揉捏把玩起来。
  「我还想再喝一口逸仙妈妈的奶。」
  「已经没有了哦。不过……有这个。」逸仙将泛着潮红的俏脸侧向身后的提
督,半眯着媚眼向提督求吻。提督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张开口将逸仙半伸在外的
粉嫩小舌含进了嘴里。
  「唔~」逸仙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两条舌头缠绕在一起,时而上下翻滚,
时而左右纠缠,吻得很是激烈。提督才将嘴从逸仙的嘴里抽出,而脸上早已春情
无限的逸仙竟伸出粉舌追了出来,提督也是意犹未尽地伸出了舌头和她的舌头在
空中交缠起来,两人的舌头先是紧贴在一起摩擦,过了一会儿,两人的舌头开始
互相划着圈,最后两人舌尖互点,有如小鸡啄米。直到二人吻累了,双双收回舌
头,两人唇间还牵起一条淫靡的唾线。
  在二人「唇枪舌剑」时,提督的肉棒也不疾不徐地抽插着逸仙的香穴。为了
不至于给逸仙太多刺激,提督的动作甚至比逸仙处女毕业时还要小心;同时也是
因为提督的肉棒数个月没有用武之地,不愿露怯的提督害怕提前缴械,只能硬着
头皮强忍着以免过早射精坏了雅兴。逸仙何尝看不穿提督的小心思,虽然玩心大
起的她也想看提督的洋相,但她也不想错过久违的性高潮,夫妻二人就这样陷入
了一场默战之中。不过幸而逸仙也久未交欢,再加之怀孕期间的生理变化,还是
逸仙率先败下阵来,先是一阵吐气如兰,接着一股爱液沿着狭窄的甬道冲刷着提
督的肉棒,率先达到高潮。提督见状稍稍加快了速度,最终在逸仙的娇喘中将积
攒了数周之久的精液灌满了避孕套。
  如释重负的提督长舒了一口气,拿起床边梳妆台上的水杯先喂给疲惫的逸仙,
接着自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逸仙爬到提督身下,小心扯掉了半截挂在肉棒上
的避孕套,接着舔舐掉了马眼上还在流出的少许精液,用如葱的玉手套撸起已经
疲软的肉棒,不一会儿便让它重新威风地挺立起来。
  「提督……刚刚叫我妈妈了吧。」
  「嗯?」逸仙极少在床第之上管自己叫「提督」,搞不清楚逸仙葫芦里卖的
什么药的提督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逸仙的反应。
  「我很喜欢这样的称呼哦,今晚辛苦你了,谢谢爸爸。」
  「爸……爸?」逸仙在床上管自己叫爸爸也是第一次。自从怀孕之后,逸仙
倒不是第一次管自己叫爸爸,但提督在床上被叫爸爸还是第一次。
  「有什么不对的吗,爸爸?」
  「啊这……虽然是要当爸爸了,但是这个时候听你这么叫我还是感觉……」
  「在做的时候听到『爸爸』,亲爱的会感觉很兴奋吗?」逸仙一边用桃颊轻
轻磨蹭着肉棒,一边言语挑逗着提督。
  「嘛……有点。」
  逸仙轻轻抚摸着隆起的小腹,「如果是男孩子就算了,如果是女孩子的话……」
逸仙突然面露凶光,死死将提督的男根攥在手心,「那、就、只、能、去、势了。」
  「仙儿!小仙!逸仙!我……我错了,我可没什么非分之想啊……饶了我吧。」
逸仙的突然反应让提督吓得一身冷汗,连忙边后退边求饶,但奈何命根子被逸仙
拽住只能动弹不得地坐在原地。
  「嘻嘻,被吓到了吧?开玩笑啦。」
  「呼——小仙你吓死我了……」
  「好啦好啦,我怎么会和后半生幸福过不去呢?」整蛊的目的达到了,逸仙
嗤笑了一阵,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安慰提督。
  被彻底勾起情欲的逸仙趴在提督胯下舔了一会儿,接着大张粉腮将大半截肉
棒吞入口中。虽然不是逸仙第一次为丈夫口交,但逸仙如此主动、如此激烈实属
首次。提督既舒服又兴奋,大手不自觉地穿过逸仙乌黑浓密的秀发,扶着逸仙的
后脑开始协助她抽插起来。逸仙愈发卖力地舔吮起来,甚至还将整个肉袋含进口
中,以舌头转动袋中那两颗肉球。但雄性的气息顺着琼鼻直冲上脑,作为女人最
原始的欲望并不会随着自己为丈夫口交而消减半分。
  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的逸仙吐出肉棒,在提督惊异的目光下张开双腿将自己
的胯下妙处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丈夫面前。
  「亲爱的……我忍不住了……尽情上我吧!」
  提督先是一愣,接着急忙戴好避孕套,一记拨草寻蛇,早已硬挺的肉棒故地
重游,再度进入那湿淋淋的蜜穴,轻车熟路地抽插起来。逸仙紧紧将提督搂在怀
里,脸上写满了说不出的畅快,紧锁的眉头骤然舒展,樱口大开,贴在提督耳畔
发出销魂蚀骨的呻吟娇啼。即便如此,提督还是如履薄冰般地控制着抽插的速度
和深浅,弓起腰避免压迫到逸仙的腹部。随着逸仙的小腹一天天变大,提督发现
自己原来有一项一直没有意识到的癖好——恋孕癖。战后的假期十分充裕,提督
每当做完家务就会以加强锻炼的名义拉着逸仙在家里四处走动,趁机靠在逸仙身
后搂住逸仙的孕腹。逸仙只当是他疼爱自己和孩子便没多想,殊不知在自己身后
是一根张牙舞爪的勃起肉棒。
  终于,随着逸仙一浪高过一浪的娇喘声中,这次是先享受过仙妻口交的提督
率先泄身;但为了满足爱妻,提督强忍住酥麻继续在逸仙迷人的桃源洞内快速磨
转摇摆,将逸仙送上了今晚的第二次高潮。
  「啊——我不行了——亲爱的……我爱你。」
  「我也爱你,仙儿。」
  在提督起身之际,逸仙意犹未尽地搂住提督的脖子,又啄吻了一番才算罢休。
  「呼——套套都用完了,但是和仙儿做怎样都感觉做不够呢。」
  「还有机会哦……」逸仙顿了顿,神秘兮兮地凑到提督脸旁耳语了几句,收
获的是提督惊异的眼神。
  「你今天去找女灶神给你浣肠了?!」提督万万没有想到一向以清高形象示
人的逸仙竟然会为了做爱求外人做这种事情。
  「哎呀,别大惊小怪的了,本来就对肠道排毒有好处的……而且……也是在
为今晚做准备嘛。」见被提督误解,逸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高潮余韵后的俏
脸也变得更红了。
  「既然老婆大人都做到这份上了,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提督这次撤
走了被子,让逸仙直接侧躺在床上,跪在逸仙身下,扛起了逸仙的一条美腿,陶
醉地嗅着逸仙沐浴后芳香的玉足。怀孕后的逸仙除了腰腹以外身材并没有走形,
修长的玉腿上没有多少赘肉,捏起来弹性十足,实在让他割舍不下。
  尽管蜜穴已经被干得湿淋淋的,但逸仙的后窍还是很干燥。提督用手指蘸了
些刚刚用过的避孕套里的精液涂抹在逸仙细小的肛门上,这样反复涂抹了几次,
提督感觉湿润度合适了,便将肉棒缓慢插进了逸仙的幽径里。
  虽然孕前逸仙也偶尔和提督肛交,但经过几个月的良好保养,逸仙的后庭花
几乎像未经使用一般紧致狭窄,连逸仙也紧皱眉头,一副不堪消受的神色。由于
没有前列腺,女性不能像男性一样从肛交中获得那般快感,但逸仙醉翁之意不在
酒——她享受的是清高的自己在丈夫的身下像荡妇一样淫靡承欢的背德感。
  「屁股好舒服啊——亲爱的,强奸我,操死我吧——」逸仙紧闭美目,在几
乎半清醒的状态下高声尖叫着这些平日里哪怕是看到文字也会脸红的浪词淫语,
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快速夹动,刚刚性交过的阴唇也朝外翻了半开,显现出一颗
晶莹闪亮的粉红色豆蔻,一缕清泉自桃源洞口缓缓流出。
  「逸仙妈妈真是淫荡啊。」抽插了几十次,原本紧锁的后庭也逐渐被垦松成
恰到好处的紧致度,同时享受着逸仙美菊和浪言的提督感觉说不出的舒爽,他用
力抽打了几下逸仙不停扭动的阴臀,挑衅着逸仙最后的防线。
  「我是……我是提督的专属秘书舰小骚货……我要给提督大人生好多好多孩
子~」
  「插这里可生不了孩子哦~」提督恶作剧般地抽出肉棒,又凑到逸仙湿淋淋
的肉穴前挑逗道。
  「不行……老公大人如果射在里面……孩子也会变得像逸仙一样淫荡的……」
  「那我还是射在淫荡逸仙老婆大人的菊花里吧~」
  「啊——老公最棒了——」提督又将阳具插入逸仙的肛门,空虚感被填满的
逸仙继续发出满意的娇喘,开始一拱一拱地迎合丈夫的奸淫。
  「仙儿,我要忍不住了——」
  「射在里面——求你了——我想要你的……啊啊啊啊——」提督的肉棒研磨
在嫩肉层层包裹之中,两腿交缠在她润滑的美腿之间,不一会,肉棒就沦陷在逸
仙温暖的直肠中,灼热滚烫的精液一下子劲射到娇嫩的蜜处,狠狠地摇摆着。
  射出了今晚的第三发,精疲力尽的提督躺在逸仙身边,翻身一滚从背后搂住
了爱妻,任由精液汩汩地从逸仙无法闭合的菊蕾里流出,滴在床单上。
  「亲爱的……你觉得我……很淫荡吗?」逸仙背对着提督,握住他的大手,
用无名指的戒指轻轻磨蹭着他的掌心。
  「没有哦,逸仙是我见过最正直的人了。」敏锐地察觉到逸仙语气变化的提
督稍稍搂紧了些爱妻,亲吻着她如云的秀发郑重地说。
  「那你觉得我能做好母亲这个角色吗?」
  「仙儿很会照顾人的,不仅仅是我,应瑞肇和,还有宁海平海几个孩子……」
  「——但是做母亲不是照顾人这么简单……」
  提督知道,成长在海军大院的逸仙从小就没有父母的陪伴,在豆蔻年华便过
早成熟挑起了抚养应瑞姐妹和平海姐妹长大的重担。从结识逸仙开始,提督便感
觉自己的心上人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母亲气质,但他却没想到爱妻竟对做真正的母
亲如此缺乏信心。
  「那仙儿觉得我能当好爸爸吗?」
  「嗯……只要不这么吊儿郎当的话……」
  「我在逸仙心目里是吊儿郎当的形象吗?」
  「有时确实有些不正经哦。」
  「老公我啊,比仙儿还怕做不好父母呢。但我相信只要是和仙儿在一起,无
论怎样的战场我们都能一起走过去的。」
  「嗯……」
  「仙儿觉得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如果是女孩子……」
  在这暂时和平的世界的某个角落,赤裸相见的两人继续起了每晚都会进行的
话题。在令人昏昏欲睡的冬日夜晚,陪伴着漆黑的只有远方海岸上旋转的灯塔灯
光和飘忽不定的渔火。不知道谁先入眠,就像谁也不知道六个月之后的未来将会
如何。遥远的天边,一颗流星在繁星间隙静静划过。战事已息,天下太平。想必
这位天外来客再也不会带来凶兆,而是为战火之后诞生的新生命寄予无限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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