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现象】(76-91完+番外1-8)【作者:西耳】
作者:西耳字数:75,248 字
第七十六章:灾星(车内短H)
夜静得像一潭死水。
一只从草丛间跑来的野猫,让许姿倏忽间回过了神,但手一抖,管中的溶液
不小心泼到了腿上,顺着大腿粘滑了下去。
她陡然一慌。
俞忌言将许姿从秋千上扶起来,搂着她的肩,一同往小区外走走,「回车上
给你擦。」
他不奢望她在听到这件事后,能有多欣喜。毕竟,那沉甸甸的十年,都是他
一个人的独角戏,如此突兀的说出来,任谁都一时无法接受。
不平整的水泥路上,灯影微弱。
俩人都沉默着。
不知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还是不信,许姿哼了哼,「俞老板,看来你为
了最后那三分,还下了不少功课嘛,是特意去问的靳佳云吧?带我旧地重游,逗
我开心,骗我是你的白月光……」
「我没骗你。」对待这件事,俞忌言异常严肃。
许姿被他凶到了,觉得自己只是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他如此认真。
俞忌言沉了沉气,说,「周末我带你去茶园,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嗯,好。」
回到车里,俞忌言打开车灯,白光打在一双白皙的腿上,上面的液体都快凝
固了,他弯着腰,埋下头,替许姿轻柔的擦拭掉粘腻的污渍。
成州没什么昼夜温差,夜里也热。
低着头,许姿看着那只布满细汗的后脖,她试着伸进去一根手指,沾了一滴,
「不懂你们男人,为什么夏天也要穿西服,不热吗?」
纤细的手指沿着后脖到头皮的位置,轻轻滑动,她好玩般的行为,却让俞忌
言呼吸一紧。他将纸巾握在手里,准备抬头时,脸却被她捧住。
俞忌言一怔。
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但每一次面对她的主动,心底都会轰鸣
乱震,涌来邪念。
即使,她只是做了一个很正常的动作。
对望的眼神里,分不清谁更灼热。
俞忌言故意没说话,像一匹有耐心的狼。
许姿是别有目的,自从那扇生涩的情欲之门打开后,很多个夜里,她都会有
想要的欲望,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淫妇」。
她不想承认,只是因为在偷看他后脖时,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摩擦了一
阵,就有了羞耻的欲望。
「我今天不开心,」许姿委屈的抱怨,「让我开心点好吗?」
车里,静了一阵。
俞忌言轻轻抬眉,「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再大度,也无法忍受接二连三当一个没感情的撒气筒,尤其是,又因为那个
男人。
许姿低下眼,抿唇不语,只是,下巴被俞忌言用食指抬起来,目光散发着吞
人的凶意,「是因为这场官司打得不开心,想拿我解压?还是想和我做?」
「有区别吗?」她声虚到明显在狡辩。
那双渐渐变冷的眼神,就是答案。
「算了,不做了。」
见老不如自己的意,许姿索性放弃,可她的手刚落下,又被俞忌言抓起,紧
盯起她,「你刚刚让我很不爽,我得解解压。」
她吓得瑟缩得往后靠,但为时已晚。
「嗯嗯、嗯嗯……」
迈巴赫停去了老小区无人的墙角里,高树密叶摇曳乱晃,笼罩着下方的一片
窄地,黑影里的车身在轻微晃动,还有浅浅的女人闷吟。
后座,许姿跪坐在俞忌言身上,脸是烧起来的红晕,她不敢叫出来,所以咬
住了他的领带。此时,他的白衬衫是敞开着的,清晰的腹肌在挺动,下身支起来
的性器正抽插在她的身体里。
无论是在哪,他做起这种事都没道理可讲。
许姿的半裙已经被卷到了腰间,衬衫扣故意没解全,胸衣被扒下,两只浑圆
洁白的奶子颠来颤去,时不时,会擦过他的脸。
还没做多久,她的水就多到,淋湿了俞忌言的腿,车座上也浸上了些。他五
指掐着她紧翘的股肉,往两边一掰,抬下又狠狠往下撞,看着她疼痛的表情,他
却有种变态征服欲的爽感。
女上位的姿势,小穴每一次都能将那根粗硬的肉棒吃到底,许姿使劲咬着领
带,身体里的爽欲和狰狞混溶在一起,意识轻飘飘的。
肉体交合到达某个沸点时,俞忌言的声音都发了狠,「下次,穿高中校服,
让老公操一顿。」
在做爱时听这些骚话,许姿还是会觉得羞耻。她没出声,是因为出不了声。
底下被他反复的凶狠顶插,震得她背脊发麻。
车里的空间本来就有限,俩人窝在一起,她像被一团火包裹住,尤其是被完
全撑开的花穴里,像灌入了一股火流,烧着小腹,烧着胃。
车里是肉体撞击的啪啪声,还有操干的粘腻水声。如果离近点,车外的确能
听到里面的声音,但还好,一直无人经过,让他们的肉欲可以继续横流。
俞忌言双腿大幅度的撑开在两侧,大腿肌肉绷得很紧,臀肌朝上发力,一阵
加速的剧烈抽插,又重又凶,密集的粘腻水声,像断不掉的连成一片。
他抬颌,盯着哭咽起来的许姿。
「啊啊啊、啊……」她绷不住了,吐掉了领带,大口的呼吸,喊出声来,
「好深、太深了……」
「是舒服还不舒服?」俞忌言边狠入边问。
许姿吞咽完唾沫,迷离的双眼微微闭起,「舒、舒服……」
跟着,俞忌言扶着她纤细的腰肢,抬起她的臀,小穴从阴茎里分离开时,带
出了一片粘腻的汁水。她还没做好准备时,小穴又猝不及防,直直的坐进了挺硬
的肉棒上,那沾着淫汁的小小洞口,硬生生再次被戳开,粉嫩的媚肉吃力的吮吸
着茎身。
这样的动作,不止一次。
反复进行了差不多十次。
「俞忌言……俞忌言……不要,不要了……」
受不了这种疯狂的摧残,许姿的小腹都在抽搐,整个上身颤得要散架,她只
能求身下的男人绕自己一命,「不要再这样,我、我受不了……」
他们臀下的位置,全湿了。
俞忌言动作稍微缓了下来,沉沉的吐着气息,「叫声老公,我就放过你,不
然再来十次。」
「不要再来了,」许姿是真怕了,那一下下的深顶,是像头皮被扯着的疼,
但她也绝不能叫出那两个字。
见她还能有理智忍住,俞忌言再次抬起她的臀,准备朝自己小腹撞入时,她
却突然哭哭唧唧的抱住了他,「你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吗?你怎么舍得让我那么
痛?你应该把我捧在手心里啊?」
这小妖精聪明伶利起来,能把人心都活剥。
俞忌言的确吃这招,心软了一半,手掌的力度渐渐变轻,温柔的抚了抚她的
背,「许姿,我认栽。」
埋在他的颈窝里,许姿偷偷一笑,当然她也会赏一巴掌,给一点甜头,手指
把玩着他的发梢,咬着他滚热的耳根,声线娇到嗲,「我趴着,再让你操我二十
分钟,好不好?」
说着话时,她主动坐进了肉棒里,捧着俞忌言的脸,盯着他,底下前后左右,
又慢至重的磨动着阴茎,还故意做了极其情色的吞咽动作,咬着唇,细细哼吟。
这种挑逗不亚于,她当着自己的面自慰,俞忌言裹在胸腔里的情欲,越渐膨
胀。
半个小时后。
躲在小区隐蔽角落里的一场疯狂性爱,终于结束,后座里的热流,让人窒息。
俞忌言先下了车,确定四周没有人后,让许姿打开了点车窗。即使外面的空
气也很潮热,但好歹能呼吸一口。她整理着凌乱的衣物,又擦了一次大腿上浑浊
的精液。
这时,车里的手机在震。
许姿无意间瞄了一眼,显示是「妈妈」。她叫了声外面的俞忌言,将手机递
给他,说是他妈妈打来了电话。
「嗯」了声后,俞忌言在车外接通了。
电话里的声线很苍老,但言辞激烈又无礼。
「是你害死了我孙子,又害死了我儿子,你就是个灾星……」
俞忌言没吭声,像是习惯了这样的辱骂。
而后,电话里出现了俞母的声音,是着急的斥责老妇人,「妈,你怎么又拿
我手机给忌言打电话。」
很快,俞母给儿子道歉,「忌言,你奶奶病情比较反复,你就当没听到,啊?」
「嗯。」俞忌言没多说,便挂了。
他回头时,看到许姿正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怎么了?你看上去不太好?
家里出事了吗?」
「没事,」俞忌言不愿说这些,他指了指车里的烟和打火机,「拿过来。」
许姿听话的拿过来,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有几根还粘在脸颊上,风情迷离。
俞忌言从烟盒里取出一根,夹在指尖,抬抬眉,「点燃。」
她在笑,觉得这只无趣的老狐狸,把所有的趣味都用在了情趣上,以前她会
排斥,现在,她却觉得算是加分项。
许姿很少用打火机,也是第一次给男人点烟,蓝色的火苗点燃了手指里的烟,
俞忌言将烟吸入了口中,而后又缓缓地吐了出来。
烟圈弥漫在车窗边。
俞忌言将手伸去窗边:「把手给我。」
不知他又要玩什么把戏,许姿好奇的照做了,而他只是握上自己的手,轻轻
揉搓着五指,眼里的神色却忽然黯了许多,「如果,我是一个灾星,在你心里会
减分吗?」
许姿僵住,听不明白般的紧皱着眉。
第七十七章:湖边春梦(01)
关于「灾星」的话题,就像只是俞忌言情绪上头的不禁一问,最后,他轻飘
飘的以一句,「逗你的」,结束了车里与车外的聊天。
可这一晚,却让许姿彻夜难眠。
她翻出了那张俞婉荷给的旧照片,认真回忆了许久。在高中三年的记忆里,
她可以很确定,从未出现过俞忌言这个人。
他是有什么隐身术吗?
怎么能做到没让自己发现过一次?
带着翻来覆去的疑问,终于在夜里四点,她疲累到磕上了眼,沉沉睡着。
他们约了周六去茶园。
高速上,迈巴赫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许姿挑了条白色刺绣长裙,长发用发卡随意盘了起来,鬓角边留了几丝碎发,
慵懒精致。俞忌言看了一眼她耳朵上的钻石耳环,「就这么喜欢?」
刷着手机的许姿,摸了摸耳环,「当然,10万呢。」
俞忌言像在笑她没出息,转过头,看着公路,「喜欢就下次再送你一对。」
「好啊。」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许姿现在面对这只老狐狸,比半年前游刃有余多了,还会时不时挑逗他,她
扯了扯俞忌言的半袖,「我不喜欢你穿西服,喜欢你私下的穿着。」
脸颊还凑过去了些,朝他耳根边吐吐气,「这样,很帅。」
没有男人不吃这套,尤其还是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俞忌言没忍住,抬眉,
愉悦一笑。
许姿还在调戏,「你笑起来真好看,凶起来丑死了。」
见高速上没有什么车,趁空隙,俞忌言扭过头,直接吻上了她的粉唇,点水
般的轻轻一啄。
许姿羞得低下头,故意娇气的哼哼,「趁人之危,不是君子。」
俞忌言自然没应,因为他在这种事上,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也不屑做君子。
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茶园,季节入了盛夏,树木像换了新般的葱茏,绿叶透亮。
俞忌言将车停到了后头的老院里,因为是午后,院里静谧到只有潺潺流水声。
看到院里有人影,准备午睡的萧姨走了出来,俞忌言却让她去屋里休息。而
后,他带着许姿进了屋。
口渴的许姿,在厨房喝水,俞忌言问她要不要躺会再出去,但太想知道实情
的她,直摇头。
午后2点,正是阳光最晒之时。
出门前,许姿坐在沙发上,想将裙子撩起来,涂涂防晒霜,但奈何丝绸面料
很滑,于是,不知哪来的趣味,她用脚尖蹭了蹭俞忌言的小腿,「帮帮我。」
抗拒不了她的小猫撒娇,他坐在了沙发上。
许姿扯起裙摆,双腿架到了俞忌言的大腿上,一双纤细的长腿,光滑细腻得
如丝绒,他怎么都看不腻,也玩不腻。
而许姿也在享受他温柔的手指,在自己腿上一寸寸游走,抚摸,从小腿摸到
了大腿,越来越敏感。不知是不是经期前的欲望比较强,就这么被他摸了会,她
就不觉仰起脖颈,闷闷低吟了几声。
俞忌言笑了笑,「碰一下,就湿了?」
「嗯~」她哼唧的摇摇头,「还没湿呢。」
忽然,手指朝自己的大腿根带着侵略感的伸来,差一点就碰到了私密处,许
姿紧张的放下裙摆,隔着面料,抓住了他的手掌,「萧姨在呢。」
那灼热的男人气息迅速覆向她的鼻尖,「你刚刚叫的时候,怎么不怕她听见?
嗯?」
脸瞬间像是熟透的小番茄,许姿挪下双腿,整理好裙子,穿上鞋,微微回眸,
「走啦。」
是那条,穿去茶园的田间小道。
上次下着雨,遮住了它原本的美景,果然与许姿想象中的一样,晴日里的田
地,稻穗层层迭迭如金浪翻滚,是舒缓心灵的美。
俞忌言替许姿撑着一把遮阳伞,带她走到了茶园的后门,后门处安置了一把
低矮的木栅栏,有了些年头,棕色的木头被雨水浸到发了霉。
许姿越过挡住了视线的大树,看到了秘密基地:「原来这真能去爷爷的茶园。」
「嗯,」俞忌言推开木栏,脚下是绿油的草地,他边走边说,「你16岁那年,
我在剑桥读大二,但那年,我父亲去世,家事和学业的压力,我被检查出了轻微
抑郁症,所以,我休学了一年。」
许姿惊愕,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不认识自己的丈夫。一段被迫的婚姻,让
他对他的了解,几乎为零,不是没机会,而是她根本不愿意。
微风一拂,浅草似粼粼波光。
有大树的遮挡和湖风,这条隐蔽的小路并没那么炎热,甚至有些阴凉。俞忌
言指着前面那棵高树,手腕上的表晃过一道刺眼的光,「我就是在那里,第一次
遇见了你。」
许姿听着,随他一同走了过去。
一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树,苍老却劲挺,粗壮的树干,刚好能遮挡住一
人身影。
俞忌言将伞收起,放在了树旁,再抬起眼,看着盈盈的湖水,眼前像浮现出
了十年前的画面,轻轻一笑:「休学回成州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和萧姨住在老院
里。记得那天,我心情特别糟糕,想出来透口气,就沿着刚刚那条田间小路一直
走,也不知道是什么魔力,把我引到了这里。」
他浅浅呼吸了一下,再继续说,「我踏过刚刚的草地,走到这棵树下时,恰
好,看到湖中有一个女生在游泳,她穿着粉色的泳衣,出水的那一刻,我看清了
她的样貌,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生。」
见他眼眉和嘴角都染上了笑意,许姿踢了踢他的小腿,「你在回味什么?不
准回味,老色魔。」
16岁时的少女春光,都被这躲在角落里的老狐狸窥视到了,她有点说不上来
的委屈。
知道她听到自己不礼貌的「偷窥」行为,一定会发火,俞忌言侧过头,低下
眼,看到她红扑扑的脸颊,笑了笑,「抱歉,遇见你的方式,的确很荒唐。」
许姿不想看他人,「然后呢?」
随后,俞忌言指着小木屋:「然后你就去上面换衣服……」
「你不会又看到了吧?」她立即打断,惊到双眼瞪圆。
「嗯,」俞忌言没否认,本来就打算坦白一切,不管有多荒唐和无礼,那都
是他真实的记忆,「你在窗边换衣服,纱帘拉了一半,我只看到了一半。」
那会,不谙世事的许姿,是有点心大,每次游完泳都会飞快的跑到木屋换衣
服,但仗着这里是爷爷的茶园,她并不害怕,也从未出过事。
没想到,一次疏忽,就让有些人钻了空。
「只?」她烦闷的推了把俞忌言,「你还想看到多少?你该不会那会,就我
有了龌龊的想法吧?」
俩人视线相交,是挠人心痒的暗流在涌。
俞忌言不禁将许姿拥入了怀里。
丝绸面料的裙身,轻薄得几乎贴肤,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对浑圆双乳的柔软,
他喜欢这样抱着她,喜欢手指游走在她的后背与臀肉间。
五指一张,摊开覆在柔嫩的股肉上,弄得许姿身子在他的胸膛里,颤了颤,
不自觉的环上了他的腰。
「嗯,当然有,」俞忌言不像是来告白的,而是像换个方式告诉她,他的占
有欲有多疯狂,「20岁的男孩,哪受得住那种诱惑。」
他一只手臂紧紧栓着她的背,另只手拨了拨她额头的发丝,目光很紧,「姿
姿,你知道你有多漂亮吗?我要真再坏点,早就能拥有你,不至于等10年。」
第七十八章:湖边春梦-2(微H)
什么无耻下流的话。
许姿连脸都不敢抬,埋在那个结实散着热气的胸膛上。在那个她完全不知道
的角落,竟被一个男人窥视了那么久,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在加速,心如鹿撞。
「然后呢?」她还想知道更多。
俞忌言抱着她,望着翠绿的湖岸,说:「后来,我几乎每天都来看你,看你
游泳,看你逗猫,听你和靳律师聊天,我知道了你的名字,知道了你的学校,也
知道,这里是你爷爷的茶园。」
「你不累吗?」许姿很不理解他这种坚持,「你喜欢我,为什么不直接和我
表白?」
俞忌言垂下头,一笑,「我当时那个状态,你会喜欢吗?」
「不会。」她一口否定,也笑了,想起那张旧照片里的男生模样,她是不会
同意与他交往。
俞忌言抚摸着她的头,彼此都静了一会。
树叶被湖风吹得沙沙作响。
许姿哼了哼,「你真肤浅,就因为我长得好看,然后惦记我那么久?」
「也不完全是,」俞忌言声很轻,一时间,脑海里像浮起了许多事,「你的
漂亮的确非常吸引我,但吸引我更久的,是你的纯粹和善良。」
听到这,许姿抬起了头,与他视线相触。
俞忌言揽着她,慢慢走到了木屋下,指着底下狭窄到几乎容不下一个成年人
的小木屋说,「你当时收养了三只流浪猫,我记得你家的阿姨不让你抱回别墅,
但有一只收养的时候,后腿受伤了,你很担心,大晚上还胆大的跑来照顾它。」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许姿惊到慌了神,突然想起一件模糊的事,问去,
「我想起来了,怪不得那段时间,我早上跑来的时候,总感觉有人照顾过它,是
你吗?」
「嗯,」俞忌言点点头,「是我。」
心就像此时激荡起的湖水一样,完全无法平静,许姿脑袋晕乎又浑浊。
这些暗恋的往事,压了这么多年,在一日间倾泻而出,的确让人难以负荷。
「再后来呢?」许姿觉得一定还有许多秘密,「你继续说,我能接受。」
俞忌言默默收回眼神,朝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向了湖边,「后来,你的假期
结束,回了市区,我也跟着去过几次你的高中,」
他耸耸肩,像在嘲笑自己,「我也不知道这种偷偷摸摸有什么意义,但就是
很想看到你,看到你,心情就特别好。」
那时的少年,生活里的每个角落都是阴晦的,而那场意外又晦涩的相遇,让
他见到了斑斓的色彩。
许姿站在原地,细草拂过她白皙的脚踝,像在挠着她的心,使她无法出声。
湖水映进了俞忌言的眼底,和他的心一样,在轻轻荡漾:「后来,我回了剑
桥,继续学业。其实当时,我并没有很刻意的让自己每天想起你,我把它当作,
在我抑郁生活里的廊桥遗梦。只是,这个梦不自觉的伴随了我很久,时不时,就
会梦到湖边的你。」
话,忽然收住,像是触到了他心底最深处的弦。
许姿呼吸很紧,「后来呢?」
后来发生的事,像更高的山,压在俞忌言的心里,他在一寸寸的推开,「后
来,我几乎没回过成州,只往返于香港和英国。但很巧,我姨妈在伦敦有一间别
墅,我去的那天,不知道里面会有人办Party,管家和我说,我的房间没有租出去。
于是,我就住下了,但洗完澡后,有人推门而入,朝我冲过来,醉醺醺的抱着我。」
许姿眉头深锁,热汗在握紧的指缝里冒出。这一切,听起来极其的荒谬,那
晚,她抱住的人,可以不是韦思任,但怎么可能是他呢。
她一时,喘不过气。
俞忌言转过身,一大片湖水的波光泛在他身上,他的神色看起来,并不悦,
「许姿,你知道,你抱着我,对说了什么吗?」
看着朝自己步步紧逼而来的高大身影,许姿瑟缩不已,身子向后移,她哪记
得几年前的事,况且,当时她还喝高了。
「我哪能记得啊。」
修长的双腿停在了她的身前,俞忌言撑着她薄瘦的肩膀,眼里带笑,但并不
温和,「你把我当成了韦律师,抱着我,一直表白,还说,这辈子只想嫁给他。」
目光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骤然变狠。
许姿开始慌张,奈何他太高大,被罩住的自己,就像一只束手无策的小白兔,
「所以,你就开始和我爷爷搞好关系,让他提出了这门婚事,是吗?」
「是,」俞忌言从不扭捏逃避,这的确是他的步步为营,「我的占有欲是比
一般人强,我就是想要正大光明的娶到你,得到你,让你的心里只有我。」
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许姿推开他就想逃,但轻轻松松就被捉回来,
她反身被他抱住,「你还是赢了,我还是中了你的套。」
俞忌言俯在她背后,这会的笑,温柔了许多,「不,是你赢了,你让我惦记
了十年,让我心里进不来任何人。」
她紧怔,身子也动弹不得。
「许姿,」俞忌言唇里的热气,呼在了那张烧红的脸颊上,「是你套牢了我,
我才是被囚禁的那个。」
被这些完全不知晓的事,压得呼吸不了,许姿不想听,「歪理,反正我说不
过你。」
见她要委屈得哭出来了,俞忌言笑了笑,在她脖间一亲,然后将她横抱了起
来,原路返回,「不管这些事,你接不接受得了,我都不会离婚。」
许姿朝他胳膊上的肉狠揪了一下,「我就知道,签合同对你都没有任何法律
效益。」
不在乎这点小猫乱抓的疼痛,俞忌言双臂用力朝上一抬,将人抱紧了些,低
下头,挑了挑眉,「你舍得和我分开吗?」
知道老狐狸的「分开」指的是什么,她的脸迅速胀红开来。
舟车劳顿,他们选择在老院里过夜。
夜里,大概十点左右。
萧姨给少爷泡了杯温茶,和少奶奶泡了杯热牛奶,小心翼翼的端着托盘,走
到了二楼尽头的卧房外,刚准备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不雅的声音。
「俞忌言,我不要这样……别、别……」
少奶奶的呻吟,可把萧姨吓坏了,憋着笑,连忙下了楼,给他们小夫妻留一
个愉悦的二人世界。
檀木风的卧房,家具有些老旧,床也是老式的木床,屋里,只开了盏复古的
老灯,昏昏柔柔。
白色床单和枕头被掀开到了一侧。
床上的男女未着一丝衣物。
许姿被逼以极致羞耻的69姿势,趴在了俞忌言身上。这个姿势,她的私处暴
露到压在他的面庞上,而他的性器也裸露在她的眼底。
其实,彼此的私密处,都见过许多次,但这样的姿势,视物更清新,冲击力
更强。
许姿不愿用口,俞忌言没有强求,她握着那根还未完全勃起的阴茎,缓缓套
弄起来,她没力气动,因为他正吃着自己的小穴。
俞忌言双手掰开她嫩白的股肉,刚刚洗了澡,还有牛奶沐浴液的淡香,拇指
按在穴缝边,往两边一掰,舌头几乎将小穴全部舔舐了一边,又侵占欲极强的探
进穴里,卷着里面的细肉,不停地搅动。
没一会儿,舌头带出了淫靡的汩汩水声。
握在阴茎上的手根本使不出力,许姿感觉自己的小穴要被他舔坏了,整个身
子都在悬浮般的飘荡,顾不上隔音是不是够好,羞欲的叫着:
「啊啊、啊、咦咦……」
俞忌言五指捏紧了臀肉,这次直接将整张嘴都覆了上去,像真吃了起来,嘬
出了粘腻水液的声响。
他就连用口,都无比的凶。
阴茎从许姿手中无力的滑出,她撑住他的膝盖,高高的仰起脖颈,粉唇微张,
不停地呼吸,困难的吞咽着唾沫,整个背脊都被晕上一层粉红色,脸颊更是烧得
厉害。
舌头从穴里拔出,银丝般的淫液从穴缝里缓缓流出,俞忌言还用舌头刮了刮,
吞入了腹中,他单掌拍了拍掐得出水的股肉,「我可是一点都没舒服够啊。」
仰面缓了几口气后,许姿好一点了,她口很干,又吞了一口唾液后,将垂在
一侧的发丝挽到耳后,重新握着了挺立的肉棒。
「让我舒服舒服。」
「……嗯。」
替他手过好多次,许姿也算是娴熟,只是这次距离太近,甚至连囊袋都看得
一清二楚出,她难免会羞涩,可又好奇,想看它一点点变大。
纤细白净的五指在滚热的肉棒上,上下套弄,皮肉上的褶皱摩擦着她的掌心,
速度由慢至快,她发出娇滴滴的笑声,「它变大了。」
俞忌言:「喜欢吗?」
「嗯,」许姿手指往龟头上移,吸了吸鼻,「好大,好喜欢。」
「为你长的。」他的挑逗,轻浮死了。
她嫌弃的咦了一声,手没停,还在撸动,扭着屁股,说,「改天,我想舔舔
它。」
「不如现在。」
「嗯~不要,今天不想嘛……」
这就是只磨人的小妖精,俞忌言没为难,在臀上亲了口,然后将中指塞进了
穴里,像是灌入了身体的爽欲,许姿腰肢乱扭起来。
「别放手,」怕她撒手,他命令道,「一起。」
「嗯。」
那张蜜穴对着俞忌言的脸,中指在穴里插进拔出,带出的汁水全喷溅在了他
的脸上,手指速度越快,汁水越多。他不介意,反而眼里蕴着的焰火,越来越烈。
温润的小穴,被手指已经干到微微红肿。
「啊啊、嗯嗯……好舒服……」许姿自己舒服着,手里也用力地撸着那根肉
棒,「你舒不舒服呀?」
身下男人传来又急又粗的喘息,是扯着头皮般发麻的极致爽感,在做爱时发
出这种喘气声,是要命的性感。
俞忌言自然不吝啬夸人,「舒服……我老婆太棒了……弄得我很舒服……」
可穴里突然又塞进了两根手指,穴里被撑得发胀,许姿手一抖,阴茎又一次
滑落出去,这次她干脆抱住他的大腿,头埋得很低,那根被自己撸到粗红的阴茎
就贴在脸边。
俞忌言屈起手指,用力地朝逼穴的深处,凶狠捣弄了几番后,他猛地抽出手
指,一下子,喷水了几股淫水,沾湿了他的脸和床单。
许姿又一次被他用手指操到高潮了,她全身酸软到没了一点力气,屁股还撅
着,穴口一缩一张,最后一点残余的水液,从肉缝里流出。
俞忌言将她放到了床上,分开了她的双腿,她如同失去意识般,任他摆弄。
他跪着往前挪了几步,扶着自己的阴茎,盯着眼下高潮过后的美人,手中在快速
撸动,喉结不停地动着,吞咽起来的模样很性感。
最后,他将浓烫的精液全射在了她的私处,沿着阴毛、穴缝,断断续续射了
好几股。
一切情欲消散。
俞忌言趴在许姿的身子上,捧住她的脸颊,每一次,都一定会给她事后拥吻。
第七十九章:信任
第二日,晨雾散去,晨光像碎金,阳台里瓷盆里的花枝,还垂挂着露珠。
卧室里,是小夫妻换衣的身影。
「天啊,我怎么可以这么清纯,出去你跟人说我16岁,绝对没人怀疑。」
许姿站在镜子前,转着圈臭美。
因为本没有过夜的计划,所以,她没带换洗的衣服来,而她隔日绝不穿同一
件衣衫,于是,萧姨给她拿了两件小荷高中的裙子,她挑了这条白色的背带裙。
床沿地毯边,俞忌言刚整理好衣物,从床头拿起腕表,卡在手腕上,半抬起
眼,「你16岁时,的确挺美。」
见他低下头,嘴角翘着上扬,许姿几步冲过去,朝他小腿轻轻一踢,「你是
不是又在回味,偷看我换衣服的画面?」
将腕表挪正后,俞忌言挺直了背,点点头,「嗯,从小胸就不小。」
仅仅半秒,许姿脸都红了,但不知哪来了逗人的趣味,戳了戳他的腰,「俞
老板,说实话啊,你偷窥我的那段时间,有没有在这个屋子里,硬过?」
「有,」俞忌言不否认,俯下身,眼尾一眯,眼神坏透了,「硬得太难受了,
想冲进木屋,抱着你,大干一场。」
许姿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脸,嚷骂,「死变态。」
要听的也是她,受不住的也是她。
打破屋中暧昧气氛的是萧姨,敲门让他们下楼。
随后,他们出了门。
俞忌言和萧姨走在前头,许姿跟在后面,背带裙有两个深兜,她顺手就伸了
进去,只是摸到了一个怪怪的东西,悄悄取出,吓了一跳。
是一只过期的避孕套。
她在想,为什么小荷的高中裙子里会有这种东西,可她不觉得小荷会在那个
年纪就偷吃禁果。这事,如果被老狐狸知道,小荷肯定会被狠批,甚至挨揍。
她立刻塞了回去。
萧姨知道他们一会就走,所以特意早起,去院里摘了一些新鲜的葡萄。
几串洗净的葡萄,盛在透明的玻璃碗里,颗颗饱满,细细的水珠像是能消暑。
许姿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尝了一颗,熟透的葡萄,不酸涩,是带着清香的
甜。不知是不是葡萄甜,她摇着椅子,嘴角像沾蜜糖的轻轻上扬。
这一幕,刚好被萧姨看到,她端着一盆番茄退回了厨房,用手肘推了推正在
煮葱花面的俞忌言,眼角弯弯,笑容慈祥温和:「你都告诉少奶奶了?」
少爷的那些暗恋往事,只有她最了解。
俞忌言用筷子搅动着锅里的细面,面色平静,「嗯,说了。」
少爷如愿以偿,萧姨自然开心,但看着身旁这个由自己照顾到大的男孩,不
禁想起了许多糟糕的回忆,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后背,「那个大家庭不温暖,没关
系,你已经走出来了,现在和姿姿,有自己温暖的小家,就足够了,明白吗?」
背后的手很轻,但却像拍到了俞忌言的心间,他沉了沉气,点点头,「嗯。」
一会儿后,萧姨去院里忙活。
俞忌言端着一碗葱花面走了出来,放到了木桌上,香气四溢。
许姿疑惑:「就一碗,你不吃?」
「吃,」俞忌言将她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后,然后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搂着她的腰,学年轻人耍赖皮,「你喂我。」
一大早搞这些,许姿手肘向后顶,「萧姨在呢。」
俞忌言不知从哪找来的皮筋,温柔的替她散落在背后的长发,扎成了低马尾,
「我警告她了,没我吩咐,不允许她进来打搅少爷和少奶奶。」
知道他是在一本正经的开玩笑,许姿娇嗔的笑出了声,「有病。」
可这,哪能是一顿安分的早餐呢。
餐厅一角,污秽不堪。
「你吃饭就吃饭,别摸我胸……」
「别捏这里,疼啊……」
啪,是一双筷子掉到地面的清脆声。
「啊啊、嗯嗯……轻一点……嗯、这样舒服……」
「别、别弄了……底下……好像湿了……
……
半小时后,许姿去洗手间稍微擦拭了一下私处,刚刚被俞忌言玩捏了会奶,
内裤上真沾了些黏腻的水液。
从洗手间出去时,她见俞忌言已经去了外面。
忽然,她被萧姨叫住,先递给了她一袋新鲜的葡萄,然后握着她的手说:
「少爷呢,确实为人有些强势,但这性格很难改,只能你俩多磨合磨合。不过,
他也有优点,比如,有担当,有责任感,为人也细心,信萧姨,你把自己交给他,
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 *** ***
从茶园回去的那天,俞忌言问许姿,要不要回悦庭府,他越是一副十拿九稳
的样子,她越想唱反调,想挫挫他的锐气,她以还差2分拒绝了。
其实,真还差那2分吗?
她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日子又没声没息的过到了周五。
手头上没活的人,踩着点就走了,才七点一刻,公司里竟只剩三四个员工,
还包括许姿。
江淮平和徐友华最终和解了。
这也就意味着,她和韦思任,没输没赢。
或许是江淮平最近高尔夫俱乐部的项目,进展非常顺利,对徐友华的那股怨
气能咽下去了,达成了和解,也依旧支付给了许姿一笔不菲的费用,只是,在聊
天中,他说了嘴了一件事。
促成他拿下项目的人,是俞忌言。
这真是让许姿摸不清状况了。
这只老狐狸明明知道江淮平追过自己,竟还愿意帮「情敌」,不知藏了什么
阴谋诡计。
在陷入沉思时,一通熟悉的电话震醒了她。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她犹豫了许久,最终接通了。
韦思任:「有空吗?想和你聊聊。」
见许姿没出声,他又说:「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
最后她同意了,地点约在了市区的南江边。
最后一片霞云被扫去,明月升起。
夏夜的江风绵绵稠稠,韦思任望着江水,身影高瘦临风。停好车后,许姿站
在小道上,静静望了会那张背影,她觉得熟悉又陌生。
察觉到背后有人,韦思任回头,笑,「来了?」
许姿慢慢走了过去。
俩人,并肩而站。
许姿抬起手,看了眼时间,「我只能和你聊半个小时,一会还有事。」
韦思任的目光从她的脸,挪向了无名指上的婚戒,问题过度得显然很生硬,
「姿姿,你过得幸福吗?」
那道目光并没移开,许姿瞬间将手背到了身后,并不想与他在这里耗时间,
她有些烦,「韦思任,说重点。」
她算是一个果决的人,喜欢一个人时,可以义无反顾,但对方一旦踩上自己
的原则底线,也能不留情面的从此不相往来。
这般冷漠的态度,让韦思任适应不了。毕竟,他一直是被追逐的一方,贪婪
的「享受」着她的偏爱。他带着笑说,「我离职了,也把身边那些关系,都处理
干净了。」
他胜就胜在有一张极致清秀的脸庞,还有温和亲近的笑容,能将他心底的阴
暗面,完美掩盖。
许姿皱起眉,盯着他,冷笑道,「你不会是想说,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吧?」
「是,」韦思任就像在真心忏悔,看不出一丝谎意,「之前为了生存,我做
了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我承认,我是被利益熏心过一段时间,但那天在庭上和你
对打时,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丑陋,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帮一个恶人。」
听着这些,许姿并没有一丝感动,只觉得很荒谬,「你的意思是,是我点化
了你?」
迟疑了会,韦思任点头。
许姿觉得眼前的人,很可笑,甚至是可耻,「韦思任,我告诉你,这个案子,
我胜券在握。相反,你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你怕输。所以,你假装身
体不适,因为你知道,就算徐友华最后换律师继续打,你也不会失去常胜将军的
头衔,甚至外界还会说一声,韦律师带病工作,辛苦了。」
她几乎是气着说完了所有的话。
韦思任一惊,被狠狠噎住。
江风太粘稠,闷得许姿的心,很不顺畅。对这个喜欢了十年的男人,她积攒
了太多压抑的情绪,此时,她有些控制不住,爆发了出来,「韦思任,你是不是
觉得我很笨?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是那个你招招手,就会凑过去的小女生?」
韦思任哑口无言。
许姿眼周红了一圈,起了淡淡的鼻音,「我承认我很喜欢过你,也惦记过你
很多年,但是,」她抬起自己的手,婚戒在路灯下很刺眼,「我结婚了,你是在
破坏我的婚姻,你明白吗?」
这句话,却像刚好踩中了韦思任敏感的怒点,他抬起头,变了脸色,「许姿,
你太单纯了,俞忌言他能是什么好人?他在背后玩的手段,你又知道多少?我或
许不是什么好人,那他更不是。」
许姿一怔,「你很了解他吗?」
韦思任喉咙一紧,张皇的别过头,看着幽静的江面,沉着气,声线低了许多,
「是他拉我下的水。」
「你在说什么?」许姿惊讶的蹙起眉,「你的意思是,你被富婆包养,给恶
人打官司,都是俞忌言逼你的?」
没抬头,韦思任也不出声。
许姿也没再看他,想先冷静一会,她望着脚边被风吹起的浅草,骤然间,联
想起了茶园里的一些事,模模糊糊,但也能拼凑起来。
她很快便抬起眼,声紧的问,「你以前,是不是在茶园见过俞忌言?」
她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那块遮掩秘密的纱布,像是被突兀的掀开,韦思任的心慌张乱跳。
沉默往往就是答案。
抚平了方才糟乱的情绪,许姿平下心来说,「韦思任,我觉得那年暑假在茶
园,可能发生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你敢不敢,当着俞忌言的面,把你口中所谓
的恩怨,从头至尾的叙述一次?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看看,我会信谁?」
韦思任使劲咬住牙,沉默了许久,不过,他没有拒绝。
第八十章:哄哄我
夜越渐深幽,银白色的月光照在江面,显得桥下这一角,气氛更肃冷。
南江离恒盈不远,驾车只用10分钟。
俞忌言从石板阶梯上缓步走下来,见韦思任刻意朝许姿挪了半步,他及时伸
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是身份的示威,但他很礼貌,伸出了手,「好久不见,
韦律师。」
社会地位的高低,的确决定了人的气场。
显而易见,韦思任输了不止一截,同俞忌言握手时,他的手腕被有意的往下
一压,他不悦的迅速收回手。
许姿并不知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捕捉了他们握手的小动作。随后,
她抬起眼,问去,「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没料到,先开口的是俞忌言,他神色淡然,「那年我在茶园,见过韦律师几
次。」
韦思任同样淡定的点点头。
观察了他们一会儿,许姿切入重点,「俞忌言,韦律师说,是你逼他走上不
正义之路的,是吗?」
韦思任有些惊讶,但并不是因为她的问题,而是,她生疏到连自己的名字都
用「律师」代替。
俞忌言挺直着背脊,外人觉得他城府深,有一半原因来自于,他有着很强的
情绪管理能力,面色始终平静,声线低沉,「我这人做事,向来不逼人……」
话还未说完,他就见许姿朝自己翻了个白眼,自然不是生气,甚至是可爱的。
俩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亲近互动,都入了韦思任的眼里。他好像突然意识
到,许姿的心,比他想象中,偏移得更迅速。
俞忌言的目光挪向了韦思任,滴水不漏的娓娓道来:「张慧仪女士是我的朋
友,当年她有一件事很棘手的事,想让我帮忙处理,于是,我把她带去了我姨妈
的律所。恰好,我从姨妈那得知,韦律师的家人得了重病,急需一笔费用,我便
向姨妈提议,看看是否能把这个难得的机会给你。」
他忽而皱眉,假装思索,「可我并不知道,后来你们产生了如此奇妙的缘分。」
韦思任心紧到无法出声。
「他说的是对的吗?」许姿的语气冷漠到,像在出庭。
韦思任忍住气,点头,「是。」
桥下的路灯忽明忽暗,三人脸上的表情是模糊的。
但韦思任看到俞忌言,朝自己得意的挑了挑眉,那副自若的神情,就像是在
故意激怒人,而他也的确中计了,「俞老板,真有这么好心吗?」
他就是看不惯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从前是,现在更是。过去,他的一
双脚,狠狠的踩在过他的头上,以至于,后来掉入他亲手设的陷阱里,那口气,
怎么都咽不下,即便,知道他位高权重。
许姿紧紧皱眉,扭过头,「可俞忌言为什么要害你?」
韦思任看了看别处,再挪回视线,没逃避,只是像在避重就轻,「我承认,
我年少时对俞老板有些无礼,」转看许姿的眼神,有点虚,「俞老板之前来茶园
给你送过情书,但被我拦住了。」
许姿大惊,「你为什么没经过我的允许就这样做?」
韦思任连撒谎都不会红脸,「因为我听茶园的人说,那段时间乡下出没的人
很杂,而俞老板当时的行为,看上去的确有些鬼祟。我见他好几次都躲在树下,
像在偷看木屋里面的你,我担心他心存不善,所以拦住了他几次。」
他立刻朝俞忌言弯腰致歉,「俞老板,当时是我失礼了,对不起。」
树荫下的无声,是回应。
俞忌言看韦思任,如同看小丑。
不知是不是心里的那杆称,本身就更偏向于另一侧,许姿选择了继续问韦思
任,「所以,你认为俞忌言对此耿耿于怀,记仇十年,然后故意报复你?」
她过于针对性的语气,让韦思任一阵心寒。
「你觉得这有逻辑吗?」许姿冷笑,「除非,还有别的事,没有告诉我。」
一时间,俞忌言和韦思任像同时沉了口气。
16岁的那个暑假,许姿其实就只是在茶园里,平平淡淡过了一个月,日子娴
静,一点波澜都没泛起过,如果,非要揪出一件,也有。
是一个午后,她提起长长裙摆,小跑去湖边,远远地朝蹲在草地的韦思任打
招呼,却依稀看到他朝身下的人扇了两巴掌,但他很快将人轰走了,后来,她问
他,那人是谁,他只随意的说了嘴,一个小偷。
她不确定,被扇的男生是不是俞忌言。
许姿索性挑明了问,「当年你是不是打过俞忌言?」
韦思任脑袋一懵,被逼到绝境的这一秒,他彻底后悔了自己的贪赌念头,也
低估了许姿与俞忌言之间的感情。
他答不出口。
「没有,」俞忌言意外解围,「韦律师只拦过我送情书,并没有其他过分的
行为。」
许姿怔住。
韦思任费解,而此时,俞忌言伸出了手,是调侃也是和解的语气,「当时我
的确貌不惊人,总被别人说,像个黑猴子,况且我的行为的确见不得光,被你误
会成坏人也正常,你作为我妻子当时的同学,想要保护她,我也理解。」
盯着眼底的这只手,韦思任根本不愿握,他被堵到哑口无言,胸腔里压着被
侮辱般的怒。
三人静了片刻。
打破僵化局面的是俞忌言,他抬起手,看了看腕表,也见江风越来越凉,牵
住了许姿,扬着温柔的笑,问,「回家吗?」
许姿很默契,回应了一个漂亮的笑容,「你先上去,我有话和韦律师说。」
俞忌言怔了半秒,但尊重她的意愿,松了手。他走上了台阶,双脚刚落到平
地时,悄悄回了身。
几阵江风将老树的阔叶吹得直摇,树下是一对男女的浅影,可让他看到了惊
讶的一幕。
许姿扇了韦思任一巴掌。
不过,他只是笑了笑,扭过头,大步走回了车边。
韦思任就算彻底输了,也绝不能让自己丢了气势,所以走的时候,依然昂首
挺胸。
迈巴赫停在后面,车里没开灯,连外面的路灯都照不来几寸光,黢黑一片。
俞忌言靠在车椅上,平视着前方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了会。
「俞老板,」许姿拉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语气稍微有些阴阳怪气,
捋了捋被江风粘到脖边的发丝,「没想到,你还给我写过情书啊?」
俞忌言默不作声。
许姿将手伸向他眼皮下,掂了掂,「统统拿来,一封都不能少。」
「扔了。」俞忌言声很淡。
说的跟真的一样。
车内,静了一会。
忽然从许姿嘴里冒出两个字,「骗子。」
她身子朝俞忌言靠过去,张开手掌,在他头上揉了揉,就是下意识很想做这
个动作,像在抚摸一只大狗狗,她斜着脑袋去看他,「我们小鱼鱼,真的好喜欢
我啊。」
不经意里,都亲密到都取上了昵称。
只是一个摸头的行为,在俞忌言这里都是挑逗,他一把抓住了头上白细的胳
膊,压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越过了这个话题,眼神变得很有侵略感,「什么时候
跟我回家?」
这是他最迫不及待的一件事。
这样深深的对视,像被迅速擦燃的火星,而许姿也莫名喜欢在车里调情,她
将自己的手,刻意往他的腿根处挪了挪,碰到了那团被紧紧包住的硬物。
一张极其明艳的脸,此时的表情,千娇百媚,俞忌言一掌箍住她的后脑,另
只手带着她的手,由慢至重的揉了揉自己的性器。
他本来就更擅长得寸进尺,极具磁性的声线像是从胸底呼出,「再乱动,我
让你现在就试试……」
故意没说完那污秽的词,但掌心用力将许姿的后脑一按,双腿间的热流直扑
向她的脸庞,她身子不自觉的往后抵抗。
可俞忌言听到的却是吞咽口水的声音,他用拇指摩揉着她后脑心的位置,
「怎么?就这么馋?」
是啊,他到底是那个压制人的老狐狸,真玩起来,还是斗不过。许姿奋力挣
脱开,重新调整好了坐姿,懒得理人。
斑驳不清的树影,摇晃在车前的玻璃上。
俞忌言还没打算开车走,像还有话要说。他靠向车椅,双手挽在胸前,悠然
的闭上了眼,轻声说,「许姿,你欠了我十年,该怎么还?」
许姿听笑了,「你暗恋我,我又不知道,我欠你什么了?」
「我不管,」依然没睁开眼,但俞忌言此时的固执,不再是以往的强势,而
是带点孩子气的任性,「我只知道,你让我那十年,夜夜都难受。」
许姿出不来声,只觉得毫无逻辑。
修长的手指在胳膊上轻轻弹动,俞忌言放下了面子,像一个非要讨到糖果的
小孩,「老婆,哄哄我,嗯?
第八十一章:校服,Dance
越被偏爱,人往往就越放肆。
「俞老板,」许姿用手捂住了俞忌言的双眼,娇嗔满面,「你闭眼。」
「干什么?」他故作镇定,其实心早已被勾得发痒。
「叫你闭眼就闭眼嘛。」
一旦变得亲近,她撒起娇来就没个限度。
俞忌言别提还能有什么自制力,顺着本能就闭上了眼,嘴边还浮起了浅笑,
期待她会如何哄自己。
只是,随着车门「嘭」一声,他知道自己被耍了,猛地睁开眼,只见许姿走
到了车前,手里握着车钥匙,朝他挥手晃脑。
车里,他透过树荫晃动的模糊光影,静静看着那张漂亮明媚的笑容,按下了
车窗,明明江边的空气是粘湿的,可他竟闻到了一丝甜味。
*** *** ***
这两天,许姿去了上海出差,要到周五才回。
俞忌言耐不住性子,本打算订周五下午的机票,直接飞过去抓人,但她好像
料到他会这么做,提前警告了他。
敢来,她就敢减分。
所以俞忌言只能每晚靠打视频解渴,说是给许姿看咪咪,但镜头分明对准的
是他自己,故意半裸,玩浴后湿身诱惑。
脱了严肃禁欲的西服,这只老狐狸的骚花样,层出不穷,当然,许姿才不上
套,回回逗逗咪咪后,直接挂断。
但陷入「热恋」里的男人,总有点和正常人不同的异常反应,比如,俞忌言
认为这是一种调情的方式,甚至,乐在其中。
周五下午。
一场关于高尔夫俱乐部项目的会议,从1点开到了4点,憋在会议里太久,俞
忌言有些头疼,回到办公室后,坐在桌前,揉摁着太阳穴。
忽然,搁在Mac旁的手机,震了震。他瞅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成州号码。
他接通了,不过很意外,是韦思任的声音。
「不好意思,要耽误俞老板几分钟,」韦思任倒是开门见山,「我只想问你
一个问题。」
俞忌言起身,慢慢走到了窗边:「什么问题?」
韦思任:「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没有当着许姿的面,说出茶园的实情?」
四点的阳光还是刺目,俞忌言拿起遥控器,将百叶窗拉下,一道道横条的光
影映在他身上,眉眼平静,「我这人记忆力不好,的确不记得韦律师有没有打过
我?」
「俞忌言,别装蒜,你只是不敢说下去而已,」韦思任怒到不再客气,「你
不就是记恨,当年我把你的情书扔到湖里,你和我起争执时,失足掉下去,差点
淹死,所以设陷报复我吗?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当年张慧仪威胁我前途的那些
话,不是你指使的吗?」
「我没有,」俞忌言迅速否认,「我从来没有让张慧仪威逼过你。」
韦思任越过了这个话题,因为另一件事,他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替我
解围?你明明可以许姿更厌恶我……」
「我不想。」俞忌言声冷打断。
韦思任不解:「什么意思?」
沉了沉气,俞忌言悬垂在一侧的手,稍稍握紧,「因为,你是她第一个喜欢
的人,你在她心里曾经完美无缺。澳门那次,我承认,我是出于私心,故意让她
见到你的另一面,但点到即止,我绝不会让她知道,她那么喜欢的一个男生,差
点成了杀人凶手。」
隔着屏幕,也能听到韦思任惊慌的吞咽声。
俞忌言的声线压得有些重:「韦律师,我是不是失足,你心里很清楚。」
韦思任彻底哑了口。
*** *** ***
和韦思任结束通话后,俞忌言又处理了会工作,刚准备走,却被突然闯进的
费骏留住。费骏就家里爸妈吵架那点琐事,磨磨唧唧到了8点。
反常到像是在刻意拖延时间。
进家门前,俞忌言已经猜出了些端倪。
果然,门被解了锁,能知道悦庭府密码的只有他的「妻子」。他推开门,黢
黑的屋里,唯一的光亮,是投影仪投射出的,淡蓝色的光,浅浅的映在木地板上。
他还猫腰换鞋时,音乐就播放了起来。投屏里是一支女团的MV,他隐约看到
字幕,Xg-《Left Right》。他不熟知这些女团,只知道和上次演唱会的不是一个
组合。
宽敞的客厅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朦胧的轮廓里,女人身上穿着
一件校服,偏日式,白衬衫塞在黑色褶裙里,小腹显不出一丝赘肉,软腰极细,
纤细的小腿上还套着一双白色长筒袜。
身姿跟着旋律扭扭,说是16岁的少女,也的确不为过。
俞忌言将西服挽在手臂里,他早就被眼前清纯漂亮的身影勾走,哪还记得放
衣物。
屋子里,是跟着MV变幻的舞台光影。
显然,这是许姿拿手的舞蹈,每个动作都是卡着点的流畅舒适。俞忌言就没
再看过投屏一眼,双眼像嵌在了她身上。
是一首节奏律动感很强的歌,MV的舞蹈也偏动感,但置身在暧昧的氛围里,
许姿自然将动作改得更撩人了些。
她刻意朝俞忌言走近了些,这让他眼前的视物更清晰。他直勾勾的盯着她,
无意间,竟有种欣赏美人舞姿的金主错觉。
许姿抚着半裙,妩媚的做了一个蹲下的动作,起来时,臀部有意无意蹭到了
他的腿,桃腮带笑,又清纯又欲,有让人忍不住想要夺走她此时所有春光的冲动。
后来,她所有的动作,几乎都是贴着俞忌言跳的。
她就是故意的,但他也的确没出息,只是被她摸了摸胸膛,被那饱满的臀肉
蹭了蹭腿,下面就起了反应。
俞忌言喉咙发紧,一道侧影刚好覆在他修长得脖边,此时,喉结滚动得很清
晰。
歌还在循环放,许姿已经停下了舞蹈,一整首跳下来,衬衫都被细汗浸湿,
也特别的疲惫,她懒洋洋的趴到了他身上,下巴抵在他结实的胸口上,食指滑过
他的脖颈,「俞老板,喜欢吗?」
俞忌言在抑制膨胀的情欲,微微压下眉额,「所以,这算是在哄我吗?」
「嗯,」许姿撅起嘴,「我刚下飞机,就来给你跳舞,诚意还不够吗?」
她身子骨太软了,一直往俞忌言身上倾,怕她倒,他及时撑住她的背,却摇
头,「不够。」
许姿轻轻翻了个白眼,「难怪都说,30岁以上的男人,特别难搞。」
「嗯。」俞忌言还不要脸起来。
她故意退了一步,「那算了,改天继续哄。」
突然,她整个人被俞忌言单手托起来,她没几斤肉,身子轻盈得很,他不费
力的将她放到了茶几上,俩人的身影正对着投影。
许姿不知是羞涩还是紧张,「你要干嘛?」
俞忌言看着她身上有些老旧的校服,将手伸进了百褶裙里,抚摸着她的大腿
根,「第一次去附中找你,你穿的就是这套校服,那晚,我第一次做了春梦,梦
见你穿校服和我做爱。」
许姿的脸迅速涨红,别开了眼神,不想理人。
手指越摸越上,指尖勾住了内裤边,快碰到了温热的私处,她身子不禁敏感
的一抖。
忽然,俞忌言抽出了手,环抱住了她,抚摸着她的后脑,喉咙有些像被火烧,
「许姿,我真的娶到你了。」
许姿坐在茶几上没动,头搭在他的肩上,「嗯。」
俞忌言垂下手臂,俩人胸贴胸,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起伏。那缕炙热的气息
顺着她的鼻尖滑下去,而后,湿热的唇又顺着她细长脖颈,吮舔了一遍,「老婆,
我想看你穿校服自慰,想让你榨干我。」
八十二章自慰(H)
后来,许姿嫌弃俞忌言一身是汗,让他先去洗澡。
男人的欲望一旦上头,在浴室里根本呆不住,冲洗了十分钟左右,他裹着浴
巾走回了客厅。可他发现,客厅里稍微变了些样。
歌停了,投影里的画面和刚才是两种画风。
淫秽不堪。
沙发上的女人,白衬衫解开到了第三颗,里面没有胸衣,雪白浑圆的奶子若
隐若现,一双纤细的长腿大幅度的摆开,百褶裙全堆在了腰上,手指抵在底裤边,
像在静候一个人的到来。
俩人中间隔着几道朦胧的光晕。
俞忌言听到了沙发上有浅笑声,「俞老板,听费骏说,你最近天天泡健身房,
腹肌好像是更结实了。」又刻意的挑逗,「这么怕我榨干你啊。」
倒也不是怕被她「榨干」,但俞忌言的确有点小心思,他觉得练出优越的线
条,能刺激对方产生情欲,也不失为是取悦她的一种方式。
他手里好像还握着一个私密的东西,只是先放到了一旁。
看到等的人来了,许姿也开始渐入佳境。
投影是她的一时兴起,在没碰过性爱这件事前,她一度以为自己是性冷淡,
但自从被老狐狸变着花样压了数次后,她发现自己好像是一个很「贪玩」的人。
在这点上,他们兴趣相投,都贪恋性爱里的新鲜与刺激感。
即便要当着他的面自慰,许姿已经不觉得是一件羞耻的事,是取悦彼此。
她没做过这件事,有一点点生涩,一只手将内裤扯开一条缝隙,粉红肥嫩的
肉瓣暴露在空气里,用食指试着塞入肉穴里,可是没怎么湿,这样直接进入会疼。
见她不知该怎么弄,俞忌言沉着声,将身子挪近了一些:「我帮你。」
许姿发现他并没有动自己,只是双臂撑在沙发上,不过,很奇怪,只要这只
充满力量感的身体罩住自己,感受着那扑面的炙热气流,她底下就会湿。
「俞忌言……」她轻喃,「怎么你一靠近我,我下面就湿了……这不科学……」
「因为你喜欢我。」俞忌言眸色渐深。
这话弄得许姿羞涩的垂下了头。
「干嘛害羞?」
她撒娇般的撅起了嘴,「我今天未成年。」
显然,这只小妖精已经将自己代入到了角色中。
俞忌言眉眼一挑,「那我就勉为其难,做个变态。」
说完,他坐在了正对面茶几上,欣赏起来。
这会儿,底下已经湿了许多,许姿又一次试着将手指伸进了穴口里,刚刚伸
进去时有一点疼,但完全入进去后,却是一种被自己填满的舒服。
俞忌言锁紧目光,声音低哑,「像之前我弄你那样,抽插几次。」
许姿乖乖照做,食指反复插入拔出,一次比一次带出的水多,才一会而已,
她的脸蛋迅速潮红起来,底下粉嫩的穴肉已经被撑开,沾着淫水的光泽。
看得俞忌言喉咙发紧,底下的性器硬了一个度,「把中指也塞进去。」
「……嗯。」
其实许姿也有点想要被塞得更满,两只手指插入到了穴里后,那种饱满的酸
胀感搞得小腿不禁打颤,来回抽插了几次后,她嫌内裤碍事,「帮我、把内裤脱
了,好不好?」
见俞忌言点了头,许姿将双腿伸直,看着他将自己的内裤从腿间脱去,老忍
不住爱调戏他,「变态,脱未成年女孩的小内裤。」
他一掌抓住那双纤细的脚踝,直勾勾的盯着她底下露出的那片春光,「不止,
一会还要干死你。」
许姿扭着身子,捂着脸「咦」了声。
还真把自己当成了16岁的未成年少女。
俞忌言坐回了茶几上,「继续。」
没有了内裤的阻碍,许姿能更肆意的用手指玩自己的穴,两根手指在穴里不
停地抠动,掏出了越来越多的水,噗叽的粘腻水声,回响在安静的屋子里。
白衬衫上「成州附中」的校徽,像在告诉她,此时在做的事有多么的羞耻。
乌黑的秀发是洗过后的蓬松,散乱在肩颈边,一双迷蒙的双眼不知能看哪,时不
时被自己抠弄得「咿呀」乱叫。
因为校服穿在她身上没有违和感,所以让俞忌言萌生出了罪恶感,不过,他
还是不满足,「把奶子露出来。」
很听话,许姿将衬衫扣全部解开,一双雪白无暇的奶子,生得太漂亮,圆润
饱满,跟着她的动作起伏情色的弹动着,她窝着清瘦的身子,装出AV里被欺负的
高中生模样,「叔叔,不要……」
她进步太神速,俞忌言有一些惊到,忽然想起来,她搬去清嘉苑后,有一次
去书房,发现少了两张碟片,当时以为是自己弄丢了,现在谜底算是揭开了。
昏暗的屋子里,视物算是一般清晰,但暧昧不明的光线里,反而更刺激性欲。
粉肉已经被手指抠弄得有些红肿,水液沿着穴缝丝丝的流下,沁湿了阴毛,
忽然,许姿将手指拔出来,在自己的大腿上抹了抹,「我流了好多水啊……」
这幅装扮,的确像极了在家里偷做坏事的学生妹。
极大的反差感,能让俞忌言发疯。
十年前,她的纯真清澈把他的魂彻底勾走,十年后,她又把那欲到甚至骚的
一面展现给自己,他没出息的承认,他总能被这个女人挑弄到丧志理智。
他呼吸渐渐不稳,「按按阴蒂。」
「不要……」许姿嗯呜的摇头,「那里……碰不得……」
「碰不得,那就换个玩法。」俞忌言边说边伸手,取过刚刚拿过来的私密物
品,是一根震动棒。
许姿瞳孔瑟缩,「你要干嘛?」
用清洗液擦干净后,俞忌言按开了开关,直接调到了中档,低频的震动声嗡
嗡响起,「先用它满足你。」
许姿又假装害羞的捂上了眼睛,没一会儿,穴里就被异物钻入,双手不自觉
的抖落到两侧。
「啊啊、啊啊……嗯嗯……」
老狐狸买的这款尺寸比佳佳送的大,塞进来时,那种被填满的感觉胀出了酸
楚感。
俞忌言将震动棒的头露出来,递给她,「自己弄。」
还没等许姿握住,他就坏到先松了手。
假阳具就这样插在穴里,细细密密的震动,她吞了吞口水,颤着手去握住了
棒身,试着又往里推进了点,窄穴里的肉瓣被完全撑开,龟头不断地震着花心,
耐不住时,她干脆双手握住了棒身,淫水喷溅到了她的指甲上。
「啊啊啊、啊啊……」
整个身子被震到乱抖,饱满的乳肉更是被震到乱颤,许姿连浪喊声都变了调,
半合上眼,眼尾已经湿润了,一双长腿快要立不住,水越喷越多,白色长筒袜上
被淋到变了色。
「我不想要了……」高潮已经冲入了脑颅,她乱喘着气嘤咛,「我要你的……」
俞忌言抵着身体里躁动不安的欲望,逼她说完,「我的什么?」
「你的……」许姿还是不敢说那些污秽的词,「那个、粗粗的那个……」
底下的性器早就勃起,甚至都硬邦邦戳到了浴巾上,顶出了弧度,俞忌言胸
口那团欲火,憋得心脏疼。他扯开浴巾,抬起沙发上的许姿,让她躺到了另一面,
但那根震动棒还插在里面,嗡嗡的乱震着热穴。
是无法形容的快感和酸胀,她蹙眉呻吟,「拔出来、把它拔出来……我要被
它弄死了……」
「弄不死的,」
俞忌言一笑,拔出震动棒的那瞬间,关了开关,扔到一边,穴里那几股被堵
住的淫水,全哗啦的泄了出来,他按了按肿立的阴蒂,「想要被老公操吗?」
「嗯……嗯……」
本来穴口就还在收缩,被揉捏着阴蒂,许姿的欲望又一次袭来,本能的索要,
「要、要被老公操……」
怕俞忌言没听清,她箍住了他的脖子,娇哼了声,「老公……」
娇柔的声线入到俞忌言的耳里,有些像是在做梦,身下在挑逗自己的女人,
曾经,他只能在梦里短暂拥有,终于等到了她心甘情愿的叫自己。
是一种身份的认可。
被一双饥饿到凶狠的眼神盯着,许姿可能从没想过,这两个字,对俞忌言来
说,比任何催情剂都管用。见他想去取避孕套,她抓住了他的手腕,「别拿了。」
俞忌言回过头,脸却被许姿捧住,指腹还摸着他的唇边,晕红的眼角勾了勾,
「今天别带套了,想要老公射在里面。」
俞忌言一怔,「不怕怀吗?」
「怀了,就生咯,」许姿一双玉腿盘上了他的腰际,继续挑弄他,「而且,
你哪有那么厉害啊,一次就中。」
八十三章内射(H)
投影画面里是女人跪趴在沙发上,被男人狠狠抽插的画面,清晰到甚至连俩
人的交合细节,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许姿的校服没脱,白衬衫敞开,百褶裙被推腰背上,白皙紧致的臀肉被身后
的男人扇红。
观赏和真做起来的感觉,还是很不同,此时,俞忌言更觉得自己是一个欺负
未成年少女的变态。
基本上,他们每一次做爱,都从后入开始。
他喜欢。
她更喜欢。
猩红粗长的阴茎破开了紧致的小穴,俞忌言按着许姿的腰肉顶动着。后入时,
他有一个变态的习惯,喜欢低头去看插入的画面,茎身每次拔出一截,那拉丝的
淫水,让他特别来劲。
「好满……塞太满了……」许姿手心用力撑住沙发。
俞忌言将还剩在外面的一截,全刺进了她的体内,她跟着就是一声揪心的高
喊,他却笑了,「这才叫全操进去了。」
那一下下的冲撞,又一次让她的穴里盛满了汁水,堵不住的几股,顺着肉缝
留了出来,她穴里好痒,想要更多,「老公、好舒服……你弄得宝宝好舒服……」
俞忌言有时候觉得,许姿上辈子就是盘丝洞里的妖精,越是亲近,越放得开,
同样,她越是骚欲横流,他的占有欲也越强。
她那瘦弱的身板被撞到乱跑,俞忌言伸手,将人固定住,「别乱动。」
她好委屈,「是你太凶了。」
俞忌言干脆栓住了许姿的细腰,俯下身,抱着她,腰部直往前顶插,粗大的
肉棒拉着热穴里敏感的肉瓣,突兀地,加快了速度。
她被那双有力的双臂固定得动不得,只能乖乖被操着穴,「嗯嗯……我喜欢
你不戴套……好热、好舒服……」
俞忌言自然也喜欢无套做爱的感觉,虽然平时用的都是极薄的款,但毕竟隔
着一层胶,不像现在能整根无阻碍的插入,被紧致的蜜穴吮咬得快感,是加倍的
放大。
肉棒被小穴紧密的含着,反复抽插了几十次,在穴里仿佛又胀了一圈,硬邦
邦的长驱直入。
其实,老狐狸并没有因为表露了心声,在床上就变得温柔起来,因为他本身
就是一个强势的人。只是,许姿的心境悄无声息发生了变化,以前,她会厌恶,
现在,她却享受他带来的霸道侵占感。
她无力地垂着头,背后的抽插已经快让她失去了喘息的余地,可嘴里还在嚷
求,「老公……快一点、可以再快点……」
彻底释放心中的欲望,能让彼此更好的享受一场性爱。
俞忌言绷紧的背部线条上布满了汗珠,顺着两侧一颗颗流下,是男性荷尔蒙
的性感。他抱住自己交叉的双臂,以便更好的栓紧许姿,整根粗硬的肉棒拔出又
狠狠的插进去,先匀速的进行的了几次,随后,骤然加快了速度。
「啊啊啊、啊啊……」她被箍在他的怀里,撞到意识浑浊的浪喊,连耳朵都
滚热一片。
啪啪啪,客厅里是毫无章法的皮肉拍击声,女人屁股的白肉,被男人结实的
小腹、大腿撞得像水波般荡。
俩人体型上的悬殊,外加许姿穿着高中校服,显得这样的一场做爱,更带有
禁忌感的色情与刺激。
「别、停……我还要……」渐入佳境的她,是能把人魂魄扯走的撩人,娇声
乱吟,「我老公好厉害……这辈子只能给宝宝……嗯嗯、啊……」
光是几声情欲里的挑逗,就让俞忌言绷不住的咬紧了牙关,全身都是充血的
沸腾。不过,他暂时放缓了速度,因为他感觉到许姿在不自觉地摆动着腰臀,主
动在研磨自己的肉棒,同样,这种咬合弄得他整张背都在发麻。
他将人朝上一抬,腰间的裙子散下,许姿顺手就提了起来,仰起身子,腰被
他更用力的拴牢,另只手顺着她的小腹往下滑到了私处,按住了敏感的阴蒂。
他不停地的揉捏,她扯着嗓子就叫,呼吸不上来,「啊啊、不要揉了……」
俞忌言边揉着阴蒂,边挺起腰腹,快速的顶撞,肉棒火热的摩擦着她的穴道,
啪啪声混着抽插的水声,充斥在整间屋子里。
许姿快要被干到失声了,突然,俞忌言抱着她,坐在了自己身上,是面对面
的姿势。刚刚那番操干后,她双眼湿濛濛,脸上的妆容晕开了一些,不丑,反而
更欲。
他抬起她的臀,往下一放,那种毫无防备坐进肉棒里的感觉,让她不禁痛苦
呜咽,眼尾都是泪痕,「啊、啊……太大了……插得太深了……」
同样的方式,俞忌言反复来了十几次,许姿被搞得完全失去了意识,他连呼
吸都是火热的,「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嗯?」
「舒服、好舒服……」她双手撑住他的肩膀,仰起脖颈,湿汗顺着脸颊滑落,
「我老公好会做……」
俞忌言将她揽进怀里,双掌用力地撑着她的后脑,带着兽欲的表白,更震人
心扉,「许姿,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这是第一次,他用了「爱」这个字。
许姿出不来声。
俞忌言滚热的呼吸一寸寸淹没着她,「结婚的第一年,你说不要我碰你,我
怕自己呆在这个家里,看到你,我会把持不住,不出差的日子,我都躲在酒店里。」
许姿眉头紧皱,心惊到赫然颤抖。
结婚头一年,她知道他总出入酒店,那时,她以为他是在与情妇幽会,所以
跟踪过几次,可就是抓不到任何影子,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俞忌言捧着许姿的脸颊,目光火热到能吞人,可先吻人的是她,温热的粉唇
直接覆了上去,两张都有些干燥的唇,在厮磨里变得滑润了许多,她箍住他的脖
子,扭着脸,换着角度,不停地吮舔着他的唇。
湿润的舌吻声蔓延开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索性用更主动的迎合,去给他一点他想要了许久的
爱意。
「嗯嗯、嗯……」
许姿闭着眼,撅起屁股,缓缓地坐进了肉棒里,女上的姿势,每一下都直达
花心,哪怕是他不动,都敏感到极致。
没了避孕套,私处和器官能更好的贴合,她的肉壁能清晰的感受到阴茎的热
度,而阴茎也不会干涩,分泌的滑液,让抽插变得更舒服。
是一次身体毫无阻碍的彻底交融。
后来,许姿将裙边塞进了腰间的松紧里,便于她更好办事。她不想抱着俞忌
言,就这样撑着他的肩膀,上身朝后仰,下腰的曲线很优美。
俞忌言从下而上的猛烈抽插,扶在她侧腰的手指绷得很紧,刚刚只是力道猛,
此时他加快了速度,她整个身子像在半空乱颤,一双雪白的大奶在白衬衫里剧烈
的抖动,色情到要命。
他也没想过,原来穿着校服做爱,能如此刺激。
几十下的反复顶插,她的热穴已经被干得软烂淋漓,插到最后,都流出了白
浆,混着水液一同沾到了彼此的阴毛上,滴到了沙发上。
其实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但许姿还是舍不得肉棒从自己身体里离开,她抱住
了俞忌言,贴着他的颈窝,声音软软绵绵,「俞忌言,我好喜欢和你做爱啊。」
「是吗?」俞忌言挑挑眉。
「嗯,」她是认真的,「我能喜欢你,有一半都是因为你把我伺候得很舒服。」
俞忌言闷着呼吸,一笑。这样的答案,他是满意的,毕竟,他们的关系能走
向正轨,的确是从他「强迫式的性爱」开始。
深陷在沸腾情欲里的俩人,全身热汗淋漓。
许姿又朝他脖边,吐了吐气,「老公,再让我快乐一点,好不好?」
话音刚落没几秒,俞忌言将人抱起,放倒在了地毯上,地上比较宽敞,许姿
也算躺得更舒服了些,已经软瘫的双腿架进了他的手臂间。
他重新将阴茎塞入穴里,茎身像泡进了滚热的水里,插一下,就流出好几股,
「我老婆是不是有点骚呢?水怎么都流不完。」
次次的昏话都不同,许姿又被弄羞了,「你才骚,外表看着一本正经,其实
就是个骚狐狸。」
俞忌言笑了笑,「我是骚狐狸也行,」他话留一半,忽然加重了肉棒撞击的
力度,闷哼了一次,「那你给我生个小狐狸,也不错。」
她又踩了坑,不悦的撇开了眼。
调情到这里即可,俞忌言不想再说话,毕竟,他的欲望还在身体里肆意蔓延。
他撑开许姿的手掌,按在地板上,与她十指相扣,她的双腿下意识夹紧了他的腰,
他宽阔的背脊开始律动起伏。
注视着她色情迷离的表情,他控制不住的狠狠操了起来,整根没入的插入,
让她闭着眼哭了出来,微微张着的小口,不停地喘息呻吟,
「啊啊啊、啊啊……」
「轻一点、轻一点点……」
俞忌言没轻反而更重的操入,表情紧绷,「轻不了,好好受着。」
硕大的龟头一直在刺着G点,这样反反复复的刺激摩擦,弄得许姿几近快失去
知觉,上身热到发红,小腹是发胀的抽搐。
还没到高潮的冲刺,小穴已经不受控制的喷出了一些水,但肉棒还在里面狠
戳,那喷出的水液浇湿了俞忌言的大腿,他先拔出了阴茎,让那股憋不住的水先
喷出来。
都顾不上有多羞耻,许姿就这样听着喷泄的水声。过了会,俞忌言用手摸了
摸她的穴口,有一点发肿,他扶着茎身,用龟头戳了戳在收缩的穴口,故意塞进
去一点,又拔出。
「快、快进来……」磨得她瘙痒难耐,抓住他的手腕,娇嗔索要,「不要这
样磨我……我好难受……」
噗叽一声,肉棒整根塞了进去,俞忌言死死的盯着她,高潮的感觉已经延伸
到了脑顶,渐渐要掩住意识,他腰胯猛顶,严丝合缝的快速又重重的抽插。
「啊啊、嗯嗯……」许姿的呻吟早就没了调,「老公……抱抱我……」
她喜欢在做爱时被拥抱,俞忌言自然会满足,俯下身,抱住了她,奶子被他
的胸膛挤压到变了形,喘着粗气,「再忍忍,马上我就射了。」
「……嗯。」她忍受着点头,眼睛没再睁开过。
俞忌言喉咙间发出低哑浑浊的声音,「搬回来,让老公每天都操一顿,好不
好?」他拨着她被汗湿的发梢,「姿姿,我真的好爱你。」
许姿就是想回应,此时都没有任何力气出声。
随后,俞忌言像将全身上下最后被压制的激情,彻彻底底发泄出了出来,几
十几百下的猛操,让她连叫都叫不出声,哭着呜咽。
许姿以为他要射了,但也真是佩服他的耐力,竟然又对着自己玩命般的狠插
了几十次后,他才停下,穴里被几股滚烫的浓精包裹。
他射在了里面。
高潮过后的余韵久久不散,许姿的腿还是颤得厉害,不过她捧着俞忌言的脸,
笑着问,「敢打赌吗?」
他握起她的手,朝手背亲了一下,目光一直没偏移半寸,「什么赌?」
许姿脸上潮红一片,「我不吃避孕药,看看,我会不会怀小狐狸。」她又拍
了拍他的脸,「赌赌,我们俞老板,够不够厉害。」
俞忌言盯着她,半晌后,将人抱起,径直的朝房内走去,「那我得再射一次。」
八十四章试衣间
第二天,许姿还在沉眠里,要不是一道暖阳突兀的刺入眼前,她根本醒不来。
俞忌言困难的放下遥控,腰腹、腿都被旁边的女人牢牢困住。
「才几点啊,你就拉窗帘。」俩人一直折腾到半夜,还吃了顿宵夜,她疲困
到有了起床气。
俞忌言的手臂被枕麻,「11点了。」
「啊?」许姿惊讶归惊讶,但始终没睁眼,「电影不是下午5点的嘛,让我再
睡会。」
软泥一样的身子又朝旁边的高大身躯挪了挪,嘴里细声嘟囔,「2点吃的葱花
面,一点也不饿,中午不想吃了,晚上直接去吃日料。」
温柔推开她的胳膊,俞忌言想起身,「那你再睡会,我去书房工作会。」
从小生活在严苛的家庭环境里,父亲不允许他有睡懒觉的毛病,所以几乎从
有记忆以来,他就没有贪睡过一次。学习、工作与生活,都严谨有序。
俞忌言掀开被子,才想起来昨晚是裸着睡的。是许姿提的要求,说要方便她
随时能摸到他那里,一时间,分不清谁才是「变态」。
许姿裹紧被子,只露出了半张巴掌脸,粉白的瓷肌泛着透明的光泽,一只长
腿故意从被子里伸出去,在那张宽阔的背上,踩来踩去,哼哼两声,「俞老板,
一大早就去书房学本事啊?」
刚准备穿内裤的俞忌言,忽然也有了点兴致,将内裤又搁在了一旁,重新跪
回了床上,抓起她的脚踝,疲软状态下的性器,也粗长到看着就凶。
没睡醒的许姿,眯着眼,迷迷糊糊带着些小鼻音,「也不知道你哪搞来那么
多淫秽光碟。」
又笑了,「我们小鱼宝宝的脑袋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呀。」
是真没醒,她都自己不知道在胡说什么。
但在俞忌言的视角里,这只妖精只要醒着,就在调戏自己,连昨晚的宵夜,
她也是坐在自己腿上,娇娇气气的让喂着吃。
他轻轻挠着她的脚心,「我有两张日本学生妹的,是不是被你偷走的。」
许姿从小就怕被挠痒,痒得她想踹人,难耐的扯着被子,睡裙早就滑落到了
肩下,透明的薄纱内裤裹不住私处,春光早就被他偷走。
「我没有……偷……」她痒得手心都冒出了些虚汗,「我是……正大光明的
拿。」
一只手臂撑到棉被上,俞忌言隔着半张被子,罩住了表情狰狞的许姿,温热
的阴茎垂下,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的小腹。
他掰住眼底精致小巧的下巴,脑子里对她都是邪念,「下次,非得把你操醒。」
「你真烦人。」许姿脸色羞红,耳朵也热了。
俞忌言以轻轻弹弹她脑门,结束了早间的调情——
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正式约会,许姿特意挑了件墨绿色的丝绸裙,只化了些
淡妆,就明艳漂亮。俞忌言带着她,驱车到了人流量最密集的一家商场。
周末的商场里更是人声鼎沸。
「要不换到百老汇?」俞忌言不喜欢人多密集的地方,吵得他头疼。
「不要,」许姿和他十指紧扣,一起上了二楼的扶梯,眼朝四周看,「你看,
他们不都老这里约会嘛,我们也试试。」
俞忌言没拒绝:「嗯。」
离电影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
特意提前一点出门,许姿就是想和俞忌言一起闲逛,做点情侣恋爱时该做的
事,但俩人绕着两层楼转了一圈,也没什么收获。
有点无聊,又有些口渴。
许姿牵着俞忌言进了一家奶茶店,一人买了杯奶茶,坐在窗口的位置,店不
大,吵得慌。
显然,更不习惯的是俞忌言,面无表情。
她笑着戳了戳他的脸,「俞老板,你的脸都快垮到桌上了。」
俞忌言握着那杯甜到身体不适的奶茶,看着玻璃窗外说,「我可能不适合这
样谈恋爱。」
见特意给他点的奶茶都没喝两口,许姿抱到手里,吸了两口,撮着吸管无奈
的说,「没办法,谁让我们两个都没有经验。」
一行小小的桌子,把俞忌言挤得够呛,手肘困难的撑在桌上,望着她,「我
比较喜欢和你独处,比如,一起在家里做做饭,听听音乐,看看电影,我会觉得
这样比较有意思。」
见许姿低头想事,一直没吭声,他包容性的退了几步:「当然,如果你觉得
无趣,我可以陪你做想做的事。」
她抬起眼,下巴磕在手背上打量着眼前人。
尊重起自己意愿的俞忌言,特别像只抚顺了毛的大狗狗,竟然有那么点可爱。
许姿越过了这个话题,拎起包包,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挽着他的胳膊,亲
密的走了出去。
四层的店铺大多以家居类为主,怕逛街的人无聊,隔几家就开了一家饮料铺,
但好在这层人不多,逛起来比较舒服。
许姿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四十分钟才开场,要不再找个地方坐坐?」
似乎已经寻到了目标,俞忌言指着对面那家内衣店,说,「进去看看,给你
挑几套。」
「嗯。」许姿像粘在了他身上。
情侣一起逛内衣店并不稀奇,所以接待的店员并没有很惊讶,惯性热情的介
绍起新款。
许姿笑着应付。
俞忌言却挑得很认真,他按着自己的审美,从衣架上拎起了一件,是白色蕾
丝鱼骨款,他已经能想象她穿上去,有多撩人。
「小姐,你男朋友眼光真好。」店员为了业绩,逢人就夸。
俞忌言只顾将内衣递到许姿眼底,「试试?」
许姿取过,「好。」
这时,又来了顾客,店内恰好只有一名店员,于是,店员替许姿指引了换衣
间的方向后,就去招呼新客人了。
走到换衣间外,许姿将包卸下来,递给身后的俞忌言,「你在沙发上等我。」
俞忌言没应,趁无人看过来时,他推着许姿进了最里头的换衣间。
「你疯了吗?」她慌乱不已,都不敢出声,快用上唇语了,「出去,出去。」
俞忌言挑挑眉,「怕什么?」
许姿想过他骚花样多,但没想过他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换衣间里搞事。
见后面有一个放衣物的椅子,俞忌言坐了上去,抬起下颌,压低了声,「换
吧。」
知道拦不住他,许姿只能赶紧顺着他意试衣服。两面和门后各有一面镜子,
方便换衣的人各个角度欣赏。
她将脱下的裙子,挂到了钩子上,然后双手绕到背后,解开了内衣带,只是
脱下后,并没挂上去,而是好玩般的扔到了俞忌言的脸上。
胸衣上还有她的余温和体香,他从脸上扯下,抓到手里,她做了个戳他双目
的手势,「死变态。」
这家店人不多,所以换衣间很安静。
鱼骨内衣有些不方便扣,许姿转过身,示意让俞忌言帮帮她,他的手刚刚触
摸到她光滑的肌肤时,她故意轻轻哼吟了声。
「嗯嗯……」
就是故意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俩人正对着门上的全身镜,俞忌言能看清她脸上挑逗的表情,狭窄的更衣室
里,是俩人身体相贴的热气,却也滋生了些情欲。
突然,他将许姿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这会,她慌了,不敢乱来,但为时已
晚,被他拴着腰,强迫式的让她去磨自己的下体。
隔着面料,她已经感觉到他的性器硬了几个度。
但俞忌言的胆大不止于此,他顺势解开了裤子,滑落至脚踝边。镜子里,他
结实的长腿朝两侧打开,腿毛的浓密度刚好,是性感的荷尔蒙。
内裤也扒到小腿上,他将许姿圈进了双腿间,没脱她内裤,按着她的侧腰,
要求她,「把我磨射。」
她害怕到心都在抖,「你疯了,这在试衣间。」
俞忌言的五指朝她大腿内侧一掐,「不想被发现,就赶紧让我射。」又亲了
亲她的背,「老婆那么会,我很容易就投降的。」
在这种公共环境里,做破坏社会风气的事,许姿全身都紧张到发热,不过没
法子,她只能照做,撑着他的膝盖,弓着细腰,撅起屁股,去磨渐渐勃起的阴茎。
见她已经渐入佳境的主动弄了起来,俞忌言便将手挪到了胸衣里的奶子上,
两只大掌,各抓着一只,在揉捏玩弄。
「嗯、啊……」力气大到,许姿还是不觉仰头呻吟,但还好,声音不大,应
该没人听见。
磨了一会后,她嫌弃内裤碍事,干脆脱下。此时,她全身精光到只有胸前垂
挂的鱼骨胸衣,空空的穴口不停研磨着那根滚热的阴茎,左左右右的绕着画圈。
不一会儿,她就听到身后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是百般的焦灼难耐。
一对奶子在胸衣里被玩得发红,俞忌言时不时还用拇指去揉摁乳头,许姿哪
敢在这里叫出来,憋不住也得憋,她死死捂着嘴,脸色涨红,额头流着细密的湿
汗。
又磨又蹭了好几圈,许姿感觉到穴边的阴茎已经胀得彻底勃起,硕大的龟头
好像稍不留神,就能抵到自己的穴缝里,她克制着喘息,「射得出来了吗?」
从头至尾,俞忌言都一直看着镜子,小妖精就连紧张蹙眉的模样,都能勾引
到他欲火焚身。
突然,他站起来,将许姿推到椅子上,双腿朝两侧打开,身子往前挺近了些,
他身体里那股侵略感的火热气息,不停往外散,逼得她害怕到不觉往后仰。
俞忌言握着那根被她磨到猩红粗长的阴茎,面部紧绷的快速套弄了几番,最
后,随着一声极粗的闷哼,精液分好几股射到了她的小腹上。
八十五章妈妈
周一早晨,许姿是被俞忌言的亲吻扰醒的。
浴室的白灰墙上是两个亲密的人影。
方镜里,脸上贴着面膜的许姿,软绵绵的依偎在俞忌言身上,身上是一条刚
过臀的吊带睡裙。
他在刮胡子,她望着他笑。
到现在,许姿还是会不自觉想起,前天在内衣店做完羞耻的事后,出来时,
正好撞见了店员和一个顾客,她紧张到手心都在冒汗,但他却异常淡定。
许姿揭下面膜,本来就白得透亮的皮肤,有了乳液的滋润后,更是像牛奶般
丝滑,她边按摩脸边说,「我可不能生男孩,要是像你,完蛋,简直就是无法无
天的色魔。」
剃须刀的低频震动声戛然而止,俞忌言清理后,放回原处,「生个女儿像你,
我也不放心。」
许姿扭着屁股,顶了顶他的臀,差点笑出声,「那我们家,真是一窝妖魔鬼
怪了。」
陷入热恋里的人,本来就会变得幼稚。
对于俞忌言来说,生活本是一滩死水般的无趣,虽说30岁才品到恋爱的趣味,
但他不嫌晚,也让他这样一个不爱吃甜食的人,渐渐接受起了「甜味」。
比如,他开始和许姿用上了同款粉色包装的牙膏、粉色毛巾、粉色茶杯,甚
至还被迫拥有了一条粉色内裤。
一番洗漱后,他们在镜子边的地毯上换衣服。
搬回悦庭府后,许姿睡到了俞忌言的房里,原本的那间卧室,请设计师改成
了衣帽间。
连衣裙的拉链在背后,许姿故意只拉了一半,从镜子里找准了位置,朝退后
了几步,「老公,帮我。」
刚换好衣服的俞忌言,转过身,替她拉好了拉链,「没想到你谈恋爱是这样
的。」
连裙子都没整理好,她转过来就投到了他的怀里,下巴磕在他的胸口,撒撒
娇,「哪样?」
俞忌言眼角微眯,「粘人。」
指尖抵在他的胸口上,手指翘起了一些弧度,慢慢地推开他,许姿走到梳妆
台边,拿起香水,「我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啊,以前喜欢韦思任的时候,我也是
这样每天都黏着他……」
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她稍稍回眸偷瞄了一眼,继续说,「……他去哪,我就去哪。」
背后的男人,波澜不惊。
索性不说了,许姿不悦,「你怎么回事啊?」
俞忌言在戴手表,「怎么了?」
有些话很羞耻,但许姿还是很不要脸的说了出来,「之前吃醋,你不都会强
吻我吗?怎么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
知道她就是贪玩,想耍点花招,俞忌言戴好表后,扯了扯袖口,声很淡,
「你的心和身体都是我的了,我为什么要发火?」
不接招还惹人,许姿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脸色都变难看了,「难怪都说男
人得到手后,就会不珍惜,是啊,这才几天啊,你就一副……」
「啊——」
地毯上那个纤瘦的身子几乎是被撞到了床上。
许姿被俞忌言死死压在身下,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记凶狠的湿吻。双方都享
受的闭着眼,软舌相缠,勾着吮舔,又重重抵入喉间,堵得她呜咽低吟。
辗转了一会,磨到发热的双唇不舍的分开,俩人的嘴角都是粘腻的口液。
许姿缓缓睁开眼,手掌把俞忌言的脸都压变形了,眼里是妩媚的羞涩,「俞
老板,你好猛啊,我好喜欢。」
有个颇有情趣的妻子,他时常感恩是自己修来的福分,得宠,得好好宠。
一双腿在俞忌言身下乱踢,是她在抱怨,「你是还有四个小时才飞,但我九
点有个会,不然,还能榨你一会。」
那只结实的手掌,瞬间就从裙底伸到了她的私密处,掌心整个覆盖住,弄得
许姿大腿根一颤。
俞忌言眼里蕴着火般的盯着她,「短有短的玩法。」
窗帘徐徐合上。
闹钟调至到了半小时后。
身上的连衣裙子被扒下,从床沿滑落了地毯上,床上模糊的人影动作里,是
解皮带的动静,和此起彼伏的呻吟。
「我不想这个姿势,换一个,好不好……」
「不要,我就喜欢我老婆的水,全喷我脸上。」
「……你真的……是个死变态。」
……
*** *** ***
明明只是用69的姿势做了三十分钟,但像用尽了三个小时的体力。迈巴赫里,
许姿盖着毯子又睡了一觉,到了恒盈后,她吻了吻俞忌言,然后赶着去开会。
人走后,俞忌言换闻尔来开车,接下来这周,他要去新加坡出差,周六才回。
路程刚过半,闻尔听到手机的震动声,他叫醒了在后座闭目休息的俞忌言。
是俞母何敏惠,俞忌言对妈妈很温柔,「妈,什么事?」
电话里,何敏惠像是询问的语气。
俞忌言犹豫了会,还是同意了。
挂断前,何敏惠又保证了几句。
恒盈。
开完会已经是中午12点半,费骏请了年假,好在阿Ben这个人聪明,上手快,
许姿挺满意。
回到办公室后,阿Ben贴心的安排好了午餐,选的是楼下新开的一家轻食。
许姿也不想吃草,但是最近被俞忌言养胖了三斤,一大半原因都是因为,他
们喜欢做完后吃宵夜。
「我吃不完,你把这个鸡翅带走。」
「嗯,好。」
阿Ben刚要走,许姿叫住了他,「对了,你姐姐没事吧?」
朱贤宇的案子已经在收尾阶段,靳佳云周五从香港回来后,就变得有些奇怪。
先是聊天时,显得打不起精神,后是阿Ben说,他们去医院看妈妈,她还走错了楼
层,跟着当晚,也临时提出了休年假的请求。
「可能是失恋?」阿Ben也搞不懂自己这个独来独往的姐姐,「可她那种海后,
又不是第一次分手,但这次还真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许姿下意识琢磨了会。
阿Ben走后,屋里静了下来,许姿抱着一碗鸡肉牛油果沙拉坐到了沙发上,刚
拿起叉子,她意外的接到了朱贤宇的来电。
朱贤宇很客气:「许总,这次合作非常愉快,你们很专业,我会按照合同里
规定的时间,让财务结清这次的费用。」
许姿:「好。」
听朱贤宇的语气,像是要告别一阵子,「对了,我需要回一趟温哥华,处理
一些事情,大概小半年不会回国,后面的事,你和我的助手John对接。」
许姿愣了一下,「好,没问题。」
一通简短的电话挂断后,她握着手机,不由得联想起两个人,时间线和事件
都高度重合,在想,他们之间到底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咚咚两下敲门声,跟夺走了许姿的魂魄一样,吓得她手一抖,手机都差点滑
落。
阿Ben推开了门,笑嘻嘻的指着身旁打扮贵气的妇人说,「老板,你婆婆来了。」
他哪都好,就是年纪小,讲话有时候没个正经。
随后,门被带关上。
「妈,你怎么来了?」
许姿走了过去,看到何敏惠冲自己意味深长笑了笑时,她才察觉到,这是自
己第一次主动称俞忌言的母亲为「妈妈」。
当内心完全接纳这段婚姻后,很多事都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变化。
何敏惠是典型的温婉长相,年轻时定是个美人胚子。走近了后,许姿发现几
个月不见,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消耗了过多的精气神,面容疲怠,看到她脖子上和
手上都有抓痕,紧张的问,「妈,这些伤怎么回事?」
何敏惠有点惊慌的扯下衣袖,「没事,家里猫抓的。」
其实不太信,但许姿也没说什么。
许姿让何敏惠先去沙发上坐坐,她接了一杯热茶给她,何敏惠说,「我来之
前和忌言打过招呼了,他是不是忘了告诉你?」
这会,许姿才想起来,开会时,俞忌言是给自己发了许多微信,但她忙晕到
忘了看。
「说过了,是我刚刚开会,开到头都大了。」
何敏惠握着茶杯笑着叮嘱,「注意身体啊。」
「嗯。」
她们很少独处,许姿难免有些局促,说是已婚,但她根本就没处理过婆媳关
系。
何敏惠打开爱马仕,从里面取出了一张解签纸,「我今天上午刚好来附近,
就想顺便来看看你,也问问你,最近有没有空,陪妈妈去一趟寺庙还愿。」
「还愿?」许姿皱起眉。
何敏惠点头,「嗯,上次不是和你一起去了天福寺求子嘛,顺便我也另求了
一签,希望你和忌言能早日真心接受彼此。」
许姿一惊,她自以为那一年演技还不赖,以为俞母并没有察觉出异样。
知道她会这种反应,何敏惠坐过去了些,笑着握住她的手,「你和忌言再怎
么配合,我都知道你一直没接受过他。」
许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何敏惠会突然眼角湿润,「我
们家忌言呢,过去的日子过得挺难的,但在那个家里,很多时候,我也无能为力。」
她哽咽了会后,又感慨的笑了,「周末,他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你终于肯
叫她老公了。我真的很开心,真的……」
仿佛沉浸在某些糟糕的回忆里,何敏惠哭了出来,许姿赶紧抽了几张纸巾,
递给了她,她撇头擦拭着眼泪后「对不起啊,姿姿,我这个人比较感性,一开心
也容易哭。」
许姿摇摇头,「没事的。」
何敏惠将擦过眼泪的纸巾扔到桌上后,许姿试探性的想多问一句:「妈,你
可不可以告诉我,忌言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吗?」
何敏惠怔住,眼神忽然黯下。
八十六章视频Play
夜里10点多,许姿敷面膜时逗了会咪咪,然后把它抱进了卧室。身上的白色
睡裙是俞忌言那天挑的,品味挺骚,胸口只覆上了两片薄薄的蕾丝,粉色的乳晕
都看透得清晰。
从在浴室刚回房的她,接到了俞忌言从新加坡打开的视频。
「和客户吃完饭了?」许姿将手机随意立在梳妆台上,她伸着腿在抹身体乳。
视频里只卡到她的大腿处,刚沐浴后,一双腿更是白如凝脂,尤其是她纤细
的手指在皮肤上缓慢地揉搓来去,光看到这里,俞忌言的胸口就像闷着一团火。
眼没往屏幕里看,许姿都知道他肯定不行了。
其实,对自己完全亮了肚皮后老狐狸,特别好掌控,甚至她都知道叫出哪个
字,用哪个音调,就能让他连命都给自己。
抹好身体乳后,她朝床中央扑上去,下巴磕在手背上,手机屏幕正对着她的
脸。她看到俞忌言应该是刚回酒店,扯下领带,松了松衬衫领口后,在沙发上坐
下,点了根烟。
她声音懒懒柔柔,「今天累不累啊?」
从小到大,俞忌言几乎没有依赖过任何一个人,即便面对父母,他也没有倾
诉欲,更别说朝谁撒娇讨糖吃。所以许姿这样的性格,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也
常常羡慕她能有一个很温馨的家庭,让她善于大方的表达自己的情绪与感情。
「有点。」其实只是将这三个字说给喜欢的人听,他的疲累几乎都没了。
许姿翘起小腿,刻意严肃的动动眉,「俞老板,有没有藏女人啊。」
「嗯,藏了。」烟雾弥漫在屏幕里,俞忌言的手很好看,配上时不时滚动的
锋利喉结,抽起烟来,也很性感。
音落,他们对视笑了笑。
抽完一根烟后,俞忌言上身往前一弓,半眯起眼,「让我看看这件裙子。」
买完后,他还没见她穿过。
对于夫妻间的小情趣,许姿从不扭捏,她不是什么害羞的人,相反只要确定
心意,她可以比他想的还胆大。
房里的顶灯没有关,明亮度刚刚好。
许姿走到了镜子前,举着手机给俞忌言看了一圈,他眼神和喉咙都发紧,她
身段玲珑有致,这条丝绸裙实在太称她,尤其是那对圆润的胸,雪白的乳肉像要
从蕾丝里呼之欲出。
「把椅子挪过来,对着镜子。」
俞忌言迫不及待的想进入正题。这把暗灰色的椅子,是平时他用来看书的,
此时他别有用处。
他的污点子,许姿摸得清清楚楚,不过刚刚视频看他抽烟时,她就有点想要
了。她听话的将椅子拉到镜子前,坐了上去。
她手机对着镜子,他从镜子里看着她。
俞忌言声轻却依旧是命令:「今天不用工具了,我想看老婆,用手把自己弄
到高潮。」
「我手没有你厉害。」许姿就是故意欲拒还迎。
俞忌言一笑:「我教你。」
说完,他将手机立在了桌上,脱下了西服裤,许姿看到他竟然穿了那条粉色
的内裤,捂着嘴笑,「你、穿着这条粉内裤去和大佬们开会?」
俞忌言耸耸肩,「我又不脱裤子开会。」
她咬了咬唇,一双杏眼眯起来也亮晶晶,「俞忌言,你真的好骚啊。」
「你不就喜欢我骚一点吗?」
这话从一个30岁的男人口里说出来,骚的程度还要再乘以十,听得许姿脖子
都红了。
不爱墨迹,俞忌言迅速扒下了内裤,只是和她聊了这么一会,阴茎就勃起了
一圈,因为手机摆放角度,带点仰视,所以显得这根猩红的硬物更凶悍。
不用他下命令,许姿已经抬起了双腿,光滑的丝绸裙瞬间就滑到了腰间,内
裤和睡裙是成套了,都是蕾丝面料。她抬起双腿,眼朝镜子看,缓缓脱下了内裤。
就是故意魅惑屏幕里的男人。
椅子是俞忌言从德国买回来的,椅把手绕成了一个半弧形,恰好适合这一刻,
「把腿架上去。」
许姿乖乖的将腿抬了上去,双腿分开成一个极其羞耻的幅度,粉嫩的小穴被
迫被扯开到张合,私处已经湿了,粉肉上有些亮晶晶的水液。
俞忌言盯着屏幕里的镜中美人,正摆出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手指分开了穴
口,媚眼如丝的挑逗着自己,他喉结滚动,火热到像烧着自己,阴茎充了血般的
肿胀。
「嗯~~嗯~~」一旦进入佳境,许姿特别会呻吟,又欲又骚。
俞忌言喉咙滚烫:「用两根手指插进去。」
长发被发卡随意的别起,凌乱的发丝贴到了雪白的脖颈边,在迷离的情欲里,
显得许姿更媚了,她两指并拢塞到了穴里,里面温热的气流包裹着手指,是说不
上来的舒服。
「啊、啊……舒服、好舒服……」她闭眼低吟,扭着脖子,但太投入,手掌
脱力,手机差点掉下去。
俞忌言吸了口气:「拿稳了。」
许姿哪顾得上啊,底下已经被自己两只手弄得快感加剧,这只手还是得握紧
手机,真是考验她的体力。
「把手指拔出来,镜头推进点。」俞忌言命令。
许姿手指拔出时,带出了一片水光,粘腻的拉着丝,她将手机往下挪,对准
了袒露出来的花穴,她偷瞄了一眼屏幕,是不忍直视的色情。
特写镜头太赤裸,小穴像是张着嘴在呼吸,淫液从穴缝里一丝丝的流下,连
洞口的收缩,俞忌言都看得清清楚楚,看得到操不到的不爽,成了憋在胸口的欲
火,他撸动的频率明显在加快。
许姿的手指出现在了镜头里,浅浅深进穴里又拔出,还将淫液故意抹在了大
腿根,「老公,是不是很想操我啊?」
用调皮的语气说最骚的话,俞忌言皱紧了眉,手中的阴茎已经硬得厉害,真
想穿进屏幕里,将她生吞活剥,「想操烂你。」
肿胀的茎身在他的手中握得发烫,硕大的龟头吐出了几滴水液,是他遏制不
住的蓬勃欲望。
许姿害羞的扭着小细腰,两根手指又重新塞进了发痒的穴里,一阵快感涌上
来,浑身舒畅,但又像缺了点什么,仰起一张潮红的脸,饥渴的咽着唾液,「老
公……我想要你……好想你……」
俞忌言鼻间是重重的喘息,「想我什么?」
就要诱惑她说最淫的话。
明明隔了一个屏幕,但许姿觉得俞忌言仿佛就站在自己身边,她底下被自己
弄得越湿,好像就更痒,一浪接一浪的袭来。她要的不仅仅是手指,要更大的物
体来塞满底下,迷离间,她乱吟,「要老公操我……操烂我……」
是满意的,但俞忌言过分得想要听到更多,「操烂哪里?」
身体在沸腾,仿佛快要到了,许姿手指抠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全身都在颤,
肩带早就落下,圆润的奶子抖得像波浪一样漂亮又色情,「操烂……我的……小
穴……」
一次比一次进步就足以,俞忌言安静了,他舍不得分半点心,只想盯着画面,
让自己的神经紧绷到极致,好让爽欲来得更密集。
两指的速度和力度,是许姿的欲求不满,她被自己搞到快没了意识,咬住了
干涩的粉唇,指头都要抠动到发酸,但那种灭顶的爽感来得太汹涌。
「啊啊、嗯……我不行了……老公……」她身子骨都软成了泥,「你要不要
射啊?」
俞忌言眉头锁都很紧:「看着我。」
室内的温度骤然升高,许姿缓慢地低下头,看着屏幕里的男人撸动着那根硬
物,惊人的尺寸让她瑟缩,这物体是怎么塞到自己那么小的穴缝里的,但眼里却
是渴望,「好大、好喜欢……想要……」
她的挑逗是最好的催情剂,刺激着俞忌言的欲望,大掌包裹着那根肿胀到不
行的阴茎,使劲的撸动,在他的几声喘息后,浓稠的精液射了出来。
几分钟后,情欲在屏幕两头渐渐褪去。
都简单收拾了一番后,重新拿回了手机,对话还没有结束。俞忌言见许姿走
到了客厅里,眼里没了兽欲,尽是温柔,「一个人在家,怕吗?」
她喝了口水,脸上的余韵还没完全散去,「有一点点。」
即便她根本不怕,可她也喜欢撒娇,喜欢给对方充足的存在感。
俞忌言柔和的笑了笑,「我不关铃声,怕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许姿笑得很甜。
本来是要放俞忌言去洗澡,但许姿想到一件事,她试着问了问,「老公,有
空的话,你可以不可以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呀?」
俞忌言一愣,「为什么突然想听?」
「也不是突然啊,」许姿懒懒的趴在餐桌上,「我喜欢一个人,就很把他扒
干净。」她点了点屏幕里的那张脸,认真的说,「那十年,都是你默默看着我,
了解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想好好了解你的过去,好不好?」
俞忌言垂下双眼,神色明显暗淡,但再抬起时,还是笑着同意了,「好。」
八十七章再抱抱我
挑了工作不多的周五,许姿陪何敏惠去了寺庙还愿。不再排斥这段婚姻后,
许姿其实很愿意主动哄长辈,好多话让何敏惠心里都乐开了花。
她们愉悦的度过了一个下午。
回程时,许姿原本要送何敏惠回家,但中途何敏惠接到了一通电话,她有些
刻意躲避,侧到一边短暂通了话。
挂断后,她让许姿送自己先去另一个地方。
到郊区的时候,正好是傍晚时分,夕阳覆在成荫的绿树间,四周是淡淡的青
草香。
是一家高级看护中心。
何敏惠见许姿有些好奇,她也没隐瞒,说俞忌言的奶奶住在这里,她常常过
来看看老人家。但当许姿提出想去看看奶奶时,何敏惠却慌张的拒绝了,说今天
有些事要谈,改天再带她和忌言一起来。
虽然许姿同意了,但坐上车后,想起了附中车里缠绵那晚,俞忌言接的那通
电话。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悄悄跟了过去。
这家看护中心建在湿地公园旁,风景宜人,适合休养生息。越过被夕阳染成
昏黄的草地,许姿沿着一条小长廊,走到了尽头。
她听见了何敏惠的声音,但言辞激烈。
玻璃窗敞开着,窗帘拉上了一小半,许姿躲在一侧,透过轻盈的纱帘,她看
到何敏惠站在床沿边,正和俞忌言的奶奶争执不休。
她知道奶奶有一些心理疾病,情绪时常不稳定,所以不常出现在大家庭里。
一年多里,她只见过三次,一次婚礼,一次中秋节,还有一次春节。
奶奶看着比何敏惠强势许多,不知道刚刚谈到了什么,让何敏惠如此温婉的
人发了怒,「妈,我知道几十年过去了,您还觉得忌言的出生是个错误,认为是
他克死了您最疼爱的孙子和儿子,但是他承受得还不够多吗?」
显然,奶奶拧着眉,不愿听这些。
何敏惠积攒的怨气终究还是爆发了,「他一出生就被人自己家人骂灾星,您
狠心给取了一个如此不吉利的名字,让他从小在学校被人嘲笑、被孤立,回到家,
也没有人对他有笑脸,甚至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她抹着眼泪,哽咽到激动,「其实没用的是我,我是一个软弱的母亲,看着
他被赫钦打,也知道他被大哥关在萧姨的老房里教训好几次,我都无法替他出头。
我以为我把您照顾好了,让您开心点,这个家里的人就能对他好一点……」
后面的话太压抑,她无法再说下去,薄瘦的背泣到颤抖。
天边残余的光渐渐收拢了起来,许姿没再久呆,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往回
走。
这几天的晚上,她和俞忌言都有视频通话,他是听话的说起了小时候的事,
可和她刚刚听到的,像是两种人生。
她理解他撒谎的原因。
一个好不容易摆脱了阴晦的过去,将自己推到了高位的人,又怎么会愿意将
最脆弱不堪的一面展现出来呢。
走到车旁时,许姿拿起了手机,点开了俞忌言的电话,她很想给听他的声音,
可又怕自己唐突的说出这些,会惹得他不开心。
她看着长长的马路发呆,四周渐渐黢黑,不知叹了几口气,她放弃了问他的
念头。
毕竟揭人伤疤的事,她始终做不出来。
*** *** ***
宝马从郊区驶入市里,窗外掠过的风景,逐渐变得繁华喧嚣。晚上要回公司
取两份资料,许姿提前让阿Ben打印好,但回去的路上手机自动关机,放在一旁充
电也没理。
周五的七点半,24层基本上都空了,灯都亮着,只是工位上没几个人影。
上电梯时,许姿才开机,在一堆信息里,她看到了不想看到的名字。
韦思任:「你助理说你一会回来,我在门口等你。」
看了看时间差,也过去了四十分钟,许姿以为他应该走了,没料到,那个熟
悉的人影一直站在办公室门口。
走近了后,她发现,一周不到,韦思任肉眼可见,颓废了许多。
「有事吗?」许姿声很冷。
韦思任的眼神更冰冷:「进去说。」
她推开了门。
只不过,门却被身后的男人反锁上。
「韦思任,你干什么?」这是许姿没有想到的,她觉得眼前这个认识了十年
的男人很陌生,甚至是可怕,「出去。」
可她终究是敌不过一个成年男人,被韦思任逼到了沙发上,他倒是没做什么,
只是盯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冷笑,「我找不到你老公,就只能来找你,你们睡
同一床被窝,有些决定,应该是一起做的吧?」
许姿皱眉皱紧,「韦思任,不会好好说话,就出去。」
韦思任将憋着的那口气,发泄了出来,「我已经离职了,那些名利我也不要
了,为什么俞忌言非要让我身败名裂。」指着她,语气更偏激了些,「纪爷儿子
说的那些话,难道不是他指使的吗?」
看着他像一个乱叫的疯子,许姿想起了最近听闻到的一些消息。
纪爷的儿子本就是个屡教不改的惯犯,但这次被迷奸女生并不好惹,最终,
纪爷的儿子被判了刑,还在庭上承认了上次的强奸事实,不过却将韦思任拉下了
水,说自己想认罪,是律师教他撒的谎。
许姿盯着他,对他没什么好说的。
就像在一夜间失去了所有的落魄疯子,韦思任即便对着一个喜欢过自己十年
的女人,也依旧没好脸色,连最后一层好人的壳都懒得披,「当年我就是看不惯
他,一个只知道偷窥女生的怂货,我扔了他给你的情书,他竟然想扇我,我把他
推到了湖里,想给他点教训,没想到,这怂货连游泳都不会。」
他猖狂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屋里。
啪——
许姿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巴掌,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他,眼眶湿热,「韦思任,
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你那是在犯罪,你知道吗?」
脸上是一道火热的红印,韦思任没顾,还在冷笑,「才多久啊?你就这么喜
欢他了?」目光极其不尊重的打量着她,「这怂货,小时候长得像没点本事的样
子,没想到,长大了,还有点能耐啊。」
话里有话,是下流的侮辱。
虽生气,但许姿没再动手,她保持住了冷静,指着门,「话说完了,就出去。」
韦思任笑了笑,脚步没后退,反而把她越逼越紧,她小腿撞到沙发,失了力
般的倒了下去,她立刻想站起来,但被他按住。
「我警告你,你敢碰我,我立刻报警。」许姿瞪着眼,没再开玩笑,「我们
都是学法的,你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双臂撑得她发疼,韦思任像换了张皮囊,「可你也知道我总替坏人做事,况
且,我现在没什么可怕的,你知道吗?许姿。」
许姿瑟缩到头皮发麻,拼命的推开身前的男人,可她力气太小,根本逃不开。
争执声起伏的室内,忽然安静。
最后,韦思任用最后的良知放了人。
许姿拎着包,赶在他之前走出了办公室。头发凌乱的她,满脸惊魂未定,走
到一半,眼泪夺眶而出。
在最无助的时候,她颤着手划开手机屏幕,给俞忌言打去电话,好在,他立
刻就接了。知道他是明天上午才回来,但她就想哭着任性一回,「你可不可以现
在就回来。」
悦庭府。
客厅里就开了一盏落地灯,昏昏柔柔,许姿蜷缩在沙发一角,一直看着时钟,
她只想赶快见到俞忌言,可越是焦急,时间过得异常漫长。
时钟从九点转到十一点,从十一点转到凌晨两点。她连妆都没卸,盖着毯子
在沙发睡着了,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听到了开门的动静。
是夜里四点钟。
拖鞋都没穿,许姿朝门边的人奔去,拥进了俞忌言的怀里,他的衬衫上沾着
些夜里的凉意,但能贴到他的温度,就是安全感。在电话里,他知道大概发生了
什么事,没说什么,抱着她先过了玄关。
他轻轻抚着她的背,想抚走她受到的惊吓。
许姿闷在他的胸膛里,没忍住,将那些藏在心里的秘密,用责备的语气说了
出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韦思任差点害你淹死?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小时候
过得很幸福?」
她感觉到背上的手掌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俞忌言才开了口,「你都知道
了?」
「嗯。」
俞忌言慢慢推开了许姿,发丝都被泪痕黏在脸颊上,他轻柔的替她抹开,
「我并不想让你知道我以前过得有多不好,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感性的人,
我不想让你同情我,可怜我。」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喉结滚动得有些困难,眼周也明显红了一圈。
「俞忌言,这不是同情和可怜,」许姿握住他的手腕,「我们结婚了,就应
该坦诚相待,而且,我愿意和你一起消化那些负面的事,你不必时时刻刻都展现
出一副很厉害的样子的,偶尔脆弱点,没事的。」
尾音都在颤,是生气,也是焦急。
从来没有人和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俞忌言感触到竟掉了几滴泪。但凡过去那
些年,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头,他也不至于过得那么的辛苦难捱。
他没有向任何人表达脆弱的习惯,但此时,他很想很想,「老婆,再抱抱我,
好不好?」
*
鱼头:快抱抱我,老婆。
明天是办公室小肉,要口了。
八十八章桌下偷吃
这一晚,是许姿抱着俞忌言睡的,他穿着舒服的灰T靠在自己的怀里,身上有
很好闻的木质香。什么也没做,就这样抱在一起,聊到了天亮。
因为成长环境过于压抑,导致俞忌言不是一个善于开口表达情感的人。其实
很多事,只要低低头,就能更轻松的得到,但他却习惯了闷声的强势。
大抵还是源于,他骨子里自卑又缺乏安全感。
睡前,他把心底最深处的话都掏给了许姿。
「你知道吗?其实第一次和你打赌时,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我就是偏激的
想让你喜欢我,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你对我表现出十分之一的喜欢,我就有勇
气把那段单相思告诉你。」
直到第二天醒来,许姿还在抚摸他的脑袋,看着熟睡的他发呆,像在哄小孩。
而怀里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对她来说,是一种安全感。
渐渐的,她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
「忌言」,这两个字是多么狠的诅咒,难怪小荷擅自给他改成了「寄言」,
同样的读音,却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寓意。
前者是忌讳,后者是希望。
手指伸到了他的脸颊上,她喜欢摸他的胡渣,笑着笑着,眼周红了一圈,
「俞忌言,别回头看了,我们一起往前走。」
后来,许姿又抱着俞忌言睡了个回笼觉,她醒来时,看到他刚把衣服换好。
「你要出去吗?」
「嗯。」
「去哪?」
谈上恋爱的许姿实在太粘人,恨不得挂在对方身上,尤其是周末。理好衣物
后,俞忌言走到床边,在她唇上轻轻辗转了会,说,「有点事,差不多一个小时
就能结束,晚上我们去商场看电影。」
「又去?」许姿用食指敲了敲他的鼻尖,「你能行吗?不怕人多?」
俞忌言摇头,「大不了再去趟试衣间。」
许姿抱住了他,乌黑的长发泄在背后,头塞进他温热的颈窝里,「好几天没
做了,好想要。」
俞忌言摸了摸她的后背,「晚上榨干我。」
*** *** ***
从悦庭府离开后,俞忌言驱车去了老城区,四处是热闹的烟火气,他走进某
个筒子楼,这是成州八十年代分配的老房,贯穿式的走廊里,杂乱无章,衣物乱
晒,公共厕所的味道有些刺鼻。
他绕着弯曲的水泥楼梯,推开了顶层破烂的楼门。
天台上,早已有人在等候。
暴烈的阳光下,中央的人影有些虚晃,男人刚转过身,俞忌言大步上去,朝
他挥了一拳。
这一拳,力度不小。
韦思任的嘴角都有了血迹。
俩人的高差相差无几,但气势毫无疑问,是俞忌言站上风,「我到目前为止,
就动过两次手,真巧,两次都是对韦律师你。」
他忍了一夜,所有的怒气都爆发在了这一拳之中。哪怕挥了这一拳,一想起
许姿昨晚害怕至极的模样,他依旧怒不可遏。
午后三点的阳光太刺眼,韦思任皱眉,抹去了嘴角的血丝,知道俞忌言是在
替许姿出气,但即便如此,他也想为自己出最后一口气,「俞忌言,你比我想象
中阴狠太多,以你的背景,就算找人把我埋了,也没人能查到你头上,但你偏偏
觉得没意思,要先给我机会,再让我下地狱,你才觉得爽。」
很多话重复多了,俞忌言觉得挺没意思,他指着韦思任,「我再说一次,我
给你机会不是为了控制你,也不是为了让你下地狱。」
「行,我信你,」韦思任冷笑,「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好心给我机会?」
俞忌言重沉了口气,「因为许姿。」
韦思任更听不明白。
有些事俞忌言本打算闭口不谈,但昨晚许姿删除了韦思任的所有联系方式,
那今天就换他与韦思任做个了断:「十年前,我跟着许姿去附中的时候,恰好在
路上遇到了你,偷听到了你和同学的谈话。你说,先晾着许姿,或许未来有更好
的呢。」
韦思任听后,一惊。
「我知道你很有野心,」俞忌言字字落得很重,「甚至是坏心,所以,即便
我不能和许姿在一起,那她身边的人,也绝对不能是你。所以我送你机会,让你
平步青云,让你远离她的世界。」
这些实情,让韦思任震惊到垂下头,彻彻底底的颜面无存,一个字也说不出
口。
*** *** ***
关于与韦思任的纠葛,俞忌言并没有告诉许姿,即使他知道,以她的性格,
听到这些后,一定会多喜欢自己一些,但是,他不需要用这些看似伟大的举措,
在她心里去博得更高的分。
因为,现在所拥有到的,他已经非常满足。
周一下午。
许姿特意没有和俞忌言一起吃午饭,胡找了一个理由,趁他去吃午餐,悄悄
钻进了他的办公室里。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时,她将椅子慢悠悠的转了过来,白衬衫刻意解开了上面
的两粒扣子,露出了里头的香芋紫胸衣。
看了会儿,俞忌言才走到椅子边,让她起来,再让她跪坐在自己身上。他还
没说话,她忘情的抱着他拥吻,头左右扭着换着角度,唇间是粘腻的水声。
胆子大起来的许姿,根本不顾这里是办公室,手朝他的西服里伸去,扯下了
他的领带,急促的解开了衬衫扣,摸到他结实的胸肌时,让她敏感到呜咽呻吟。
吻是许姿主动的,但爆发的是俞忌言。
湿吻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俯下身,双掌撑住她后仰的背,Chanel的短裙早
就卷到了臀上,她今天还穿了一条黑丝,性感到,他恨不得撕烂,将她按在桌上
操干到喷水。
不过,他一会有会议安排,只能暂时忍住。
被俞忌言突兀打断的许姿,显然很不悦,她根本不想松手,扭着身子还想要,
「停下来干嘛?」
他哄着人,「一会要开会,闻尔要来和对工作。」
听到有人要来,许姿不知哪冒出了邪念,她从他身上滑下去,跪到了地上,
他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起来。」
她亮晶晶的眼珠转了转,指尖按住了他鼓凸的下体,「俞老板,想不想被我
舔舔?」
明显,俞忌言呼吸变沉,他拒绝不了一个如此明艳动人的美人挑逗自己。想
字没有说出来,许姿已经上了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将内裤扒下,那坚硬的物
体被释放了出来。
她戳了戳肿胀的茎身,笑得太媚,「都硬了。」
俞忌言目光垂在她身上,「是我老婆太会吻。」又问,「会舔吗?」
望着这根尺寸令人发怵的肉棒,许姿吞咽了几下,有点害怕的说,「嗯……
我试试。」
她往前挪了半步,将脸凑到了俞忌言的大腿间,男人的下体散发着层层热流,
扑到她脸上时,带着一些侵犯性。室内的光线太充足,以至于,她手里的这根肉
棒显得太凶狠,连皮肉上的血管都看得清晰。
俞忌言呼吸变紧,「含进去。」
肉棒只是被许姿握了握,又硬了一圈,她试着张开嘴,含住了肉棒,硕大的
龟头将她的樱桃小嘴,撑开到了一个极限,她有些包不住。
情欲一旦被冲破,俞忌言喜欢一些变态的要求,他掰起许姿的下巴,「看着
我舔。」
她被迫仰起面,握住肉棒,伸着小舌在茎身上打转舔舐,她不知道该怎么弄,
就干脆把它当作了棒棒糖,绕着这根粗红的热物,换着角度,舔了会,就有液体
流进了她的嘴里,很不好吃的味道,不过她破坏氛围。
看自己的妻子,穿着黑丝跪在地上,给自己口交,这种兴奋感足以让俞忌言
疯掉,虽是初次给自己口,有些生疏,但他依旧被伺候得仰起头,闭眼沉哼。
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过了片刻,俞忌言叫了声「进」。
闻尔抱着文件走进来,觉得老板挺有闲情逸致,中午还放起了交响乐。俞忌
言上身西服笔挺,边听闻尔汇报边淡定沉稳的翻阅着桌上的资料。
办公桌这里,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异样,但在不为人知的桌底,有细微的情色
动静发出。
俞忌言上身多正经,下身就有多下流,许姿缩在桌底,嘴里含着肉棒,头不
停地扭动,越来越粗的肉棒顶得她喉咙不适,特别不舒服时,她会松开,舌头上
全是粘液。
闻尔什么也没有察觉,认真的说着PPT。
「你说你的,我捡一下笔。」俞忌言找个理由弯下了腰,摸了摸许姿红扑的
脸颊,命令,「含进去。」
说完,他调整好了坐姿。
许姿乖乖继续,先用手套弄了一番后,又将肉棒含进了口中,湿热的口腔包
裹得太舒服,俞忌言手指使劲一屈,咬住了牙。
闻尔以为老板不舒服,「俞总,你还好吗?」
缓了缓,俞忌言松松眉目,「没事,继续。」
这个「继续」也是说给许姿听的。
但肉棒已经被她舔到肿胀到了极致,只不过还没射出来,其实她不怕,她只
是怕此时一本正经的俞大老板会叫出声,人设从此在公司里崩塌。
她没含住,而是用手按了按龟头,有种恶趣味,想让他在助理面前「丢脸」。
一双线条修长的腿明显绷得很紧,许姿知道俞忌言得有多难捱,她又使了使
坏,朝肉棒上轻轻咬了咬,这回,他真受不了了,手握成拳,死死撑在大腿上。
「你先去会议室。」没辙,俞忌言只能叫走闻尔。
当办公室的门被带关上后,俞忌言往后一退,将许姿从底下拉起来,「跟我
调皮是吗?」
她头发凌乱得却有些迷离得漂亮,「玩一下嘛。」
「坐上来。」俞忌言命令,眼里刚刚压着欲火,顷刻间全喷涌了出来。
许姿听话的面对面坐到了他身上,他将黑丝扯开了一个洞,扒开了白色的蕾
丝内裤,将肉棒塞进了穴里,「让我射出来。」
没有戴套就进去了,让她慌了,「我不在安全期,我不想吃避孕药。」
俞忌言把她拥到怀里,「怀了就生。」
「我不要生,」许姿咬住了他耳朵,「我还年轻,我还不想要宝宝。」
硬得嚣张的肉棒从下至上的顶进拔出,女上的姿势,次次都能研磨到G点,许
姿就算想抵抗,也没任何办法,整个人软软绵绵的陷在俞忌言的胸膛里,任由他
强势凶狠的插干着自己。
会议在十分钟后开始。
「骚一点,让我射。」俞忌言拍了拍她的臀肉。
倒也不是为了配合他,而是许姿也在享受中,不自觉地扭动着细腰,迎合着
底下肉棒的抽插,浑圆挺翘的臀部,主动坐下去吃肉棒时,臀肉会像水波一样晃
荡乱颤。
「老公、重一点、再重一点……」她是真的觉得还不够,瘙痒的穴道里想要
更多的快感。
俞忌言沉喘着,蹙着眉,凶狠极重的顶撞着软烂淋漓的小穴,热道里的汁水
乱溅,他大腿上、椅子上、甚至地板上都是被插出的淫水。
高潮卡着时间到来。
可即使是如此短的时间,许姿也感受到了一波灭顶的快感,她趴在俞忌言身
上,眼尾都有了泪,「谢谢你,老公。」
他掌心捧着她的后脑勺,笑着问,「怎么了?」
许姿贴在他被汗磨湿的颈窝里,「今天收到了朱贤宇的律师费,他也和我说
了,是因为你,才愿意把这一单给我的。」
俞忌言并不惊讶朱贤宇会说出来,他抚着她的发丝,算是给了她安稳的承诺,
「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愿意,你只管往前走,我会替你撑腰。」
埋在他的颈窝间,许姿感动得出不来声。但她第一次有了后悔念头,后悔,
为什么自己不能提前一年,听父母的话,试着朝他靠近一点点,或许这样,他们
相爱的时间,便能再多一年。
八十九章湖水,湿吻
松阳暖照,茶园流水潺潺,偶尔有几只流浪猫从田间窜来跑去,不怕人的卧
在草地里。
许姿想去逗这只小乖猫,「喵,喵。」
来茶园度假,她特意挑了一条粉色连衣裙,罩在一片暖阳里,裙面被照得发
白。
但猫猫其实并不乖,她伸手时,还差点被挠到,「你好凶啊。」
这把俞忌言吓坏了,着急的蹲下身,揉着她的手背,「有些猫咪呢,长得可
爱,但脾气不好。」
许姿笑着推了推他额头,「你干嘛对着一只猫阴阳怪气啊。」
俞忌言斜睨了猫咪一眼,「欺负我老婆。」
「哈——」
猫咪像听得懂人话,凶狠的哈了口气。
恋爱里的男人会变得幼稚,这句话不无道理。
借着揉手的机会,他们又在草地边卿卿我我起来。
这一幕,刚好入了屋里沙发上的长辈眼里,嘴角一直上扬着。
家长不傻,孩子们是不是演戏,一目了然,只是不拆破而已,只要不给他们
找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心意相通的甜蜜是演不出来的,对视、抚摸、
笑容,所有细节是能让局外人,都像吃一颗糖般的甜。
「你们准备好做外婆和奶奶,我看啊,爸求的签是真准,明年家里肯定有喜
事。」
屋里,就属许知棠最兴奋。
何敏惠:「我上次去抽签,也是说明年家中会有喜事。」
许知棠:「我得好好翻翻字典,想想名字了。」
谢和颐拍了拍他腿,「都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当然是儿女双全,凑一个好字啊。」
……
盛夏的午后,阳光越来越烈,茶园都晒成了炽热的金色。俞忌言搂着许姿准
备进屋,她调皮的戳了戳他的腹肌,「俞老板,你不行啊,两次内射,我都没怀。」
因为前两周,她姨妈推迟了几天,以为是怀上了,于是立刻买了验孕棒,测
后是一道杠。
俞忌言脸色一沉,倒没多气她「羞辱」自己,不过借此,他刻意装出难哄的
模样,甩开她的手,径直往前走,「那你换个老公吧。」
他或许都没有意识到,亮了肚皮后的自己,在许姿面前有多柔软,这样假模
假样的生气,背影里写满了,哄哄我。
他们其实很相似,都是不亲近时,全身带刺,熟悉后,内心柔软得不像话。
许姿还有一点,就是越熟越调皮。她故意越过了俞忌言想听的话,往后门的
楼梯口走去,「我想游泳,你要不要游?」她侧头,故意捂嘴笑了笑,「不好意
思啊,忘了你不会。」
简直是在俞忌言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他刚想扯住楼梯边的人,但那高瘦的
影子溜得飞快。
最后,许姿还是给俞忌言准备了一条泳裤,是来之前就打算教这个旱鸭子游
泳,自己的老公不会游泳,她说出去都觉得丢脸。
俩人牵着手往湖边走。
热烘烘的风吹在他们身旁。
「你为什么不会游泳啊?」狗血电视剧看多了,许姿以为他有什么悲痛的阴
影,「是小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一阵热风拂过,湖边层迭的树叶颤了颤,俞忌言的衣领也被吹开了一些,
「不喜欢而已。」
许姿往他怀里钻,仰起头,像逗猫咪那样,用手勾他的下巴,「是不是我们
俞老板太笨,学不会呢。」
俞忌言咬住她的食指,眼神透着色气,然后松开,「我学什么都天赋异禀。」
没给许姿呛回来的时间,他抱着人就往旁边的草地走,茂密的树叶遮挡了一
半的视线,今天恰逢茶园放假,没人会经过。
「我想看你换泳衣,想看你游泳。」
她按了按他的鼻头,「痴汉,色狼。」
这一刻,做个淫魔色狼又何妨,俞忌言点头,「嗯。」
光线交织,视野里像覆了一层朦胧又温柔的雾气,浅草上勾着长裙、内裤和
胸衣,粼粼的波光浮动在女人纤细的双腿上,沙沙的风吹着她光洁的裸体。
她翻出了16岁那年放在爷爷茶园里的粉色泳衣,故意放慢了动作,一点点往
身上扯,纤细的带子绕过玉背,后背镂空处系着白色的蝴蝶结。
俞忌言看入迷了。
光晕勾勒着她轮廓的那一瞬间,他像是坐上了一台时光机,穿回了十年前,
看到自卑的自己,躲在一旁偷望着那个漂亮到连发丝都发光的少女。
他喜欢她。
很喜欢她。
十年前是,现在更是。
许姿光着脚,轻轻踮着往湖水走,清澈见底的湖面倒影着轻柔的白云,滚热
的阳光晒着她白瓷般的肌肤,一切像是那会暑假的气息,是那个无忧无虑,吃着
樱桃,幻想着少女心事的年纪。
唯一不同的是,站在的身后的人,从韦思任变成了俞忌言,也是她的丈夫。
轻盈的身子跳入了湖里,游动时,身后扩散处了一圈圈亮晶晶的波浪,许姿
再从湖面仰起头时,乌黑的长发湿透了,胸前的面料不停往下垂,圆润的胸露出
了一大半,是雪白带些粉色的透亮。
她招了招手,「下来,我教你。」
俞忌言没拒绝不是因为他多想学游泳,而是想在水里试一次缠绵悱恻。
他很快就脱去了所有衣物,不过,他才不想穿什么束缚的泳裤,成年男人的
裸体,就明晃晃的站在湖边,优越的人鱼线下,是同样优越的尺寸。
她承认自己越来越好色,盯着他那里看一眼,就会幻想插进来的感觉,意犹
未尽。
「老公……」许姿游到了岸边,朝俞忌言伸出手,「小心点。」
扑腾一下,高大的身躯钻入湖水里,周身的水波震了几圈,他不善水性,当
置身在未知的水中时,还是有了些对水的恐惧感。
「别怕啊,」许姿像在哄一个孩子,「抱紧我。」
这或许是俞忌言第一次如此依赖一个女人,夸张点说,是将生命都给了她的
信任感。
他丝毫不敢乱动的紧张模样,却把许姿惹笑了,「你好可爱啊。」
可俞忌言觉得,她更可爱,可爱到像一颗阳光下水嫩的蜜桃,很想咬一口。
「啊……」
他真朝许姿的脖颈咬了一口,但一口哪能满足呢,欲望就是无底洞,他埋下
头,朝浮在水面上的半只奶子含住,越来越用力。
怕掉下去,许姿带着他划到了岸边,她靠在一块岩石边,他就像一只无尾熊
粘在自己身上,嘴就没松开过自己左边的胸。
「你怎么这么喜欢吃我的奶啊。」她已经被含得声音都像化了的糖。
俞忌言抬起头,深呼吸了会,「你的奶是我的。」
许姿咦了声,「那以后我生宝宝怎么办。」
「他也不准吃。」
「……」
她笑了,这个老狐狸变幼稚后还怪可爱。
俞忌言似乎还觉得自己挺大度,「他可以吃,但得我先吃。」
许姿忍不住捧起他的脸,「俞忌言,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树影遮住了岸边的阳光。
他们在无人静谧的岸边湿吻起来。
被抵在水里做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尤其还是在郊外,许姿有一种悄悄背着大
人做坏事的刺激感,在起伏的情潮里,她偷偷看了俞忌言一眼,连挂在他喉间的
水珠,都性感到她底下会起更多的反应。
越是陷入到更深的情欲里,俞忌言似乎都没了对水的恐惧,他含着她的唇瓣
不停地吮吸,湿润的水声被淹没在了蝉鸣声里。
他的手顺着许姿的腰,往下滑到了臀肉上,手指从后面挑开了泳衣,食指推
开水的浮力,伸进了穴肉里,抽插带出来的水液浸入了湖水里。
「啊、啊……」
即使有水的阻力,许姿也就能清晰的感受到了手指插穴给自己带来的阵阵扯
着头皮的快感,她手臂从岩石上一滑,整个身子倒在了湖水里。
俞忌言立刻将她捞起来,让她压在了自己身上,好像所有的意识都推着她去
吻住他,照在水面的阳光更毒辣,她脸颊通红发烫。
「呜呜、嗯、嗯……」
是忘情的水中湿吻。
一双有力的手掌死死的撑住她的背,而俩人的身子也逐渐往水底坠入,仿佛
就像他们的关系,已经离了岸,在波光涟漪的爱河里越陷越深。
许姿见俞忌言的头已经快陷入水中,她抱住他,使力的将他往水面上捞起,
他们抱得很紧,那份安全感是双向的。
他不停地吻着她的后脖和肩,呼吸炙热,「姿姿,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在表达爱意时,总是带着极强的占有欲,像恨不得把她融
进自己的骨缝里。
许姿感觉背后是被泪濡湿的温热感,俞忌言好想将那年在这里不敢说的话都
说给她听,或许是她感受到了他心底的想法,止住了,「俞忌言,我们再办一次
婚礼好不好?在茶园里,在这个湖边,你把写给我的那些情书,一封封念给我听,
好吗。」
是触动到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俞忌言喘了喘起伏的气息,「嗯,好。」
不想继续在水里呆,俞忌言准备拉许姿上岸,但她却还有一件,此时此刻最
想做的事,箍住他的后脑勺,身子朝水面上一挺,低下眉,呼吸覆向了他的鼻尖,
「我好想在这里和你做爱。」
俞忌言一笑,「不怕吗?」
许姿绯红脸颊,不知是热出来的还是娇羞,眼里都是柔波,「因为有一次我
在书房里,梦见和你在湖边的草地上做爱。」
「哪次?」俞忌言就是要逼问出想听的那句话。
抿了抿唇,许姿羞得垂下了双目,「很早之前。」
九十章不是梦(H)
虽说湖边无人经过,但要明晃的阳光下,不顾羞耻的在草地上做爱,也需要
一定的胆量,但奈何,他们都是喜欢新鲜和刺激。
赤身裸体的两人,已经肉体交合了一阵,划破宁静湖面的蝉鸣声里,还夹杂
着淫靡的啪啪声。
怕草地扎皮肤,俞忌言在身下垫上了衣物,他抬头欣赏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女
人,她双手撑着腿,身子朝后仰着磨动着插在穴里的阴茎。
似水波颤动的酥胸,和绵绵细细的呻吟,都将他胸口里的欲火越勾越旺。
像是一场,白日里的春梦。
俞忌言喉咙里像聚着一团火,「前后用力磨磨。」
女上的姿势坚持一会儿,许姿就已经被弄得意识混混浊浊,阳光将线条细瘦
的玉背晒得发透,她听话的前后挺动,紧窄的小穴咬合着那根极粗的肉棒,被刺
激到愈发亢奋。
「啊、啊啊……」他故意突然的顶动,许姿软软的身子往上一震,坐下来吃
住肉棒时,痛得眼里挤出了生理性的泪,「宝宝好痛、别、别这么顶我……老公……
」
她总喜欢在做爱时,情不自禁叫自己宝宝。
俞忌言示意让许姿将双手挪向前来,他撑住了被自己插动得在发抖的双臂,
十指紧扣时,手心里都是粘腻的水汗。
在明亮的光线里,一切视物都过于清晰,他边看着自己的肉棒往穴里狠刺,
边调戏,「宝宝才做多久,就被操哭了?嗯?」
许姿也愿意配合他,「那宝宝底下很娇气嘛。」
娇气都是装的,小穴太想吃他的肉棒了,边喘息边吸了吸鼻,扣紧他的十指,
自己抬起了臀,像饥渴般的重重往下坐。
「好喜欢、好喜欢……」她加快了抬臀的动作,「插得好深……好深……」
因为有过无套内射的刺激感,搞得她现在都讨厌避孕套了,的确减少了许多
真实皮肉带给自己的爽欲。
一直以来,俞忌言都不乏追求者,准确的说,太多人想傍他,所以那些女人
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引诱自己,但他从不为所动。
倒不是不喜欢主动的女人,相反,他很喜欢女人主动,也很喜欢带点骚气的
女人,但这个人,一定只能是许姿。
十年前,他在这里偷窥了她的春光,那时,他也下流的幻想过,她坐在自己
身上,吃着自己的肉棒,骚得咿呀乱叫的画面。而此时,他不用再做春梦,因为
已经能够到爱意的温度。
身下垫着的衣物,早就被激烈的双人运动弄得歪七扭八,杂草不柔软,扎得
俞忌言的背有些发疼,他让许姿站了起来。
她发现女上的姿势虽然是坐着,但回回站起来,腿都在哆嗦,双腿失去了力
气,只能被身后的男人强迫性的按到木屋的那株大树下。
说实话,在草地上做爱,有两排树木的遮挡,其实她没那么害怕,但木屋旁
就是一条小道,她真怕会有村民经过。
「老公、我、怕……」
在情欲高涨时,俞忌言通常不太会听劝,不过,他还是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
T恤,套进了许姿的身上,但下身没有任何遮蔽,小穴就这样裸露在户外,几缕热
热的风灌进了缝隙里,刚刚被抽插出来的淫水还在往下滴。
没时间害怕,发胀的肉棒戳开了穴缝,直直的抵了进去,不过没全插进去,
故意留了一半。俞忌言高大的身躯,刚好能将她几乎罩住,消除了她的恐惧。
俞忌言一只手撑在树干上,另只手伸进T恤里,揉捏的那只圆润的奶子,她浑
身上下的反应都在刺激着他想要将肉棒狠狠插到底。
「啊啊、啊……」
已经顾不上是在哪,许姿被身后那极凶的深插,弄到失了魂的叫出声,情迷
的呻吟实在太浪了,随着底下的撞击,没间断的叫。
小穴已经被阴茎完全撑开,夹得俞忌言头皮发麻,户外的刺激再加上她那么
会吃人,他连连吞咽了几下,「怎么这么会咬人?」
许姿调皮的咬了一口他的手臂,烙下了红热的齿印,头一次说了更没尺度的
话,「因为,我骚。」
盘丝洞里的妖精对付这个老狐狸,已经得心应手,每一个字都能挑逗他的欲
火。
肉棒操着肉穴的声音在树下越来越大,他们的耳边已经听不到蝉鸣,只有肉
体交合和抽插的水声。
俞忌言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许姿整个身子就差被撞到树
干上,他结实的大腿拍打挤压着她蜜桃一样的臀肉,插得太快,以至于深色的囊
袋都直往她肉上撞。
身后的湖水静谧浮动,风吹树叶的声音也是带着午后的柔和,打破这方宁静,
是树下交换的赤身男女。
谁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经过。
或许,经过的人看到了吓得退回去也有可能。
不过,处在性爱亢奋里的人,并不在意。
虚晃的影子,在草地上画着圈,两只人影的光晕从激烈到消失。
激烈的喘息与呻吟,是从木屋里传来。
许姿身上的T恤被扔到了地上,整个人被俞忌言抱在身上,不是面对面,是像
小孩把尿的姿势,冲着窗户,俩人的私处都赤裸裸的对着外面,窗帘没拉,外面
是田地,这个点也没有农耕的人,算是安全。
「啊啊、啊啊……」
这个姿势比面对面的抱着操更要命,俞忌言抱着她的两条腿,不停地抬起她
的屁股,往挺立粗红的肉棒上坐,每一下都深到花蕊深处。
许姿张着嘴,从呻吟到浪叫,甚至嘴边都流出了些口液,不过并不丑,而是
一种陷入淫欲之中的风情。身体里的每一处,甚至是骨缝里都像过了电,神志不
清的同时,也是层层迭迭的爽欲。
窗外的温度一点点都没降下来,况且木门也是敞开的,风似热浪涌进来,俞
忌言的背后都是耕耘出来的汗,顺着线条往下落,划过紧翘臀部,他的性感不比
她逊色。
明明许姿已经被操到穴里的汁水都喷溅到了地板上,全身潮红,但俞忌言却
没有半点放人的意思,他在床上的征服欲,并不会因为在爱情里投了降,就减弱
一丝一毫。
他用力架着她的两条腿,不要命似的疯狂抬起她的臀,就朝自己的肉棒上撞,
甚至还带着人了木屋的楼梯边。
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隐私可言,以极其羞耻的姿势暴露在户外。
许姿没有力气去害怕,只能乖乖挨操,俞忌言手臂上的青筋在光下鼓得更明
显,他咬着牙,绷着大腿肌肉,狠狠的抽插。
也不敢在外面玩得太刺激,一会儿后,俞忌言将许姿抱回了床边。这里很久
没人住,也没有床上用品,只有一块木板,他索性没躺上去,坐在了边沿,将她
往自己腿上放,依旧背对着自己。
俞忌言将双腿大幅度的摆开,结实的双臂栓着许姿盈盈一握的细腰,贴在她
的背后,毫不疲惫的肉棒又一次重新刺入了穴里。
「好深、好深、啊啊……嗯嗯……」还没开始一会儿,她已经闭眼忘情的呻
吟。
那根热到发烫的猩红巨物正从下往上的刺着敏感的穴,似乎只要稍稍一插,
汁水就从软烂的穴道里流出好几股。
情到浓时,许姿撑着他的大腿,低垂着头,骚欲的摇着屁股,「老公……你
好厉害……弄得我好舒服……」
不满足于这些,俞忌言喘着粗气,「再夸几句。」
一头乌黑的秀发在身体的摆动里乱飞,许姿自己将头发捋到了一侧,舔了舔
唇,「好想每天都和你做爱……好想……好想每天都吃你的大肉棒……」
越来越骚的话,让俞忌言的胸口翻江倒海,喉间的火像能喷出来似的滚热,
「那让老公用大肉棒操死宝宝,好不好?」
「嗯……」她身子乱扭,「……好……」
俞忌言只要动了真格,爆发力就惊人,最后他还是把许姿抱到了木板上,跪
在她身前,将她的双腿高高抬起,以侵略感极强的俯视角度,抽插动了起来。
粗红的肉棒严丝合缝的在穴里插进拔出,丝丝淫液流个不停,速度越来越快,
啪啪声似乎将整个木屋都包裹,重到能听见囊袋凶狠拍打皮肉的声音。
小穴早就软烂淋漓了,但还是很享受的吞入着肉棒,根本舍不得拔出。就像
他们的关系,已经在不知不觉里互相依赖彼此,生活里是,性爱上亦是。
不知刺激博弈了多久,木板摇晃到咯吱作响,像只要再稍微用点力,就会散
架。
太阳渐渐都快下了山,这俩人才肯罢休。
也不怕木板硬,许姿枕在俞忌言的手臂上,依偎在他火热的怀中,上身是湿
汗相磨,下身是粘腻的液体,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舍得分开,就想赖在一起。
她用手指拨弄着他的额头、鼻尖和嘴唇,最后,摸着他的脸颊,笑着笑着,
忽然有点难受,「被人打了都不知道还手吗?」
俞忌言抓住她的手腕,「你不是帮我扇回去了吗?」
或许是对视间的勾丝,又或许是心疼他的过去,许姿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
的肩膀上,摸着他的后脑说,「我在想,如果那时候韦思任没有拦你,你真的和
我表白了,我会不会接受你。」
「不会,」俞忌言心揪得发紧,「因为,那时你眼里看不到任何人,只有他。」
这样酸到心痛的话,让许姿抱得更用力了些,想将自己融到他身体里,「我
们要去好多好多地方,要一起去吃好多好多东西,拍很多很多照片,」说着说着,
声音哽咽到颤颤抖抖,「把那十年都补回来,好不好?」
俞忌言眼眶早就湿了,只是在拼命强忍眼泪而已,他抚着掌心下薄薄的背,
点头,「好。」
九十一章情书(尾声)
许姿和俞忌言决定重新办一次婚礼。
时间定在了他们赌约到期的日子,地点选在了茶园。
隔年的5月16日,已是半年后。
春日,刚好是采茶季,绵延的茶园翠绿鲜亮,在天然景色的烘托下,婚礼现
场像是大自然赋予的莫奈花园。
屋外是长辈们在待客。
屋内则是另一番景象。
二层尽头的房间被改成了婚房,在走廊里,都能听到屋里高喊的起哄声。
是在找婚鞋。
许姿坐在红色的喜被上,身上的婚纱是俞婉荷设计的,是偏中国风的鱼尾款,
洁净的绸缎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有连接领口的薄纱上,错落有致的钉上了一些
珍珠花朵,头纱垂落在背后。
她抱着捧花,看着被大家戏弄的俞忌言。
很难才能整蛊一次老板,闻尔在费骏的怂恿下,一起从俞忌言身上「捞钱」。
玩得相当尽兴。
「舅舅,你怎么这么笨啊。」费骏简直是气氛王,吵死了,他拍了拍俞忌言
的胳膊,「给三个红包,我再给你一点提示。」
俞忌言的西服同样是高级定制,是他喜欢的黑色丝绒款,带些燕尾设计,颇
有几分贵公子的气息。
没辙,谁让他找不到婚鞋呢,他又塞给了费骏三个红包,费骏摸了摸,像是
挣出了一个月工资的兴奋,又给了点提示,「你们第一次的地方。」
Wow——
一屋子的人一致的发出惊呼。
俞忌言眼神冷下,先是看了看费骏,而后又看向了许姿,她不顾仪态,朝他
做了个调皮的鬼脸。他在思索,这个「第一次」一定不是那层意思。
脑子在飞速运转。
忽然,他的思绪定格在某一帧上。
他推开阳台的木门,视线朝地上绕了一圈,屋里的人都在紧张是否能成功。
他在稀疏的花影里,看到了类似珍珠的发光物,弯下腰,在花盆后捡了起来。
许姿满意的笑了笑。
这屋里没有费骏还真闹不起来:「舅舅你可总算找到了,快给我舅妈穿上。」
「跪下。」
「像王子那样。」
靠在墙边的朱贤宇,带着股懒劲在起哄,「俞总,快跪,做我们许老板一辈
子的裙下臣。」
只有他们开了场,旁边的人才敢起哄。
「跪……」
「快跪……」
不用这些人的起哄,俞忌言自然也会下跪,早在十年前,他就愿意做许姿的
裙下臣。他单膝跪地,抬起她的左脚,皮肤光滑细嫩,他缓缓将高跟鞋套进了她
的脚中,白色的绸缎上,镶嵌了一圈细小精致的钻石和珍珠。
他抬眸,与她视线交合,彼此深深对视而笑。
站起身后,俞忌言伸出手掌,许姿很自然的勾住了他的手,挽着他一起走出
了婚房。
费骏是今天的流程负责人,也是司仪,忙前忙后,他唰一下冲下楼,去准备
接下来的婚礼。
在没开场前,许姿和俞忌言在一楼等待。
找婚鞋的环节结束后,都陆续去了户外。
见许姿被亲戚围在一起,靳佳云没好打搅,她去了一头的洗手间。她想起许
姿在问自己要不要做伴娘时,她下意识的问出口了那句,「伴郎是谁」。她不知
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心。直到,许姿说,是俞忌言的助理闻尔时,她豁然
的同意了。
她擦干了手,补了补妆,走了出去。
别墅一楼的洗手间刚好能通向户外,门敞开着,一阵风吹进来时,卷进来了
一些细细的粉尘,不小心飘入了她眼睛里。
没办法走路,她靠在墙边,使劲闭眼,想通过眼泪让灰尘流出来。
「需要帮忙吗?」是带着些磁性的低沉嗓音。
无法睁开眼的靳佳云,只听声音也知道是谁,她不是扭捏的人,点头嗯道。
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朝她走近了一些,身材太高大,罩住了她一半的光亮,
他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的眼皮,轻轻的吹气,她疼得眨着眼。
「别动,坚持会。」声音与动作同样的温柔。
一会儿后,灰尘顺着眼泪流了出去。靳佳云终于能舒服的睁开眼,在看到眼
前的男人时,从容的微笑,「谢谢。」
朱贤宇往后退了一步。
留出了得体的空间。
见靳佳云想走,他沉下声,像是久违后的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她并不拘谨。
俩人又视线交集了一会儿,朱贤宇没有多说其他的事,而是指着外面说:
「一起出去?」
靳佳云点点头:「好。」
婚礼场地在湖边,是一副森林绿的油画,白色的椅子上系着奶白色的丝带,
座位上的伴手礼是一盒请葡萄牙甜点大师特意定制的巧克力糖果、以及一套Tiff
any的首饰,和Carriere Freres的大西洋雪松味香薰礼盒。
两位老板结婚,出手自然阔气。
婚礼的时间定在了14时30分。
因为这是俞忌言十年前,第一次在湖边遇见许姿的时间,这个时间,早已刻
进他心底。
所有人都落座后,费骏拿着话筒,站在绸缎飘逸的白色的婚礼背景板前,按
着流程简单的发言。他这种喜欢热闹的人,连发言也随性洒脱,他冲着树林后面
的新人,大喊:
「舅舅快把我舅妈牵过来。」
音乐在这一刻缓缓响起。
是俞婉荷负责找的交响乐队,他们穿着礼服,坐在草地的椅子上,奏响的是
暮光之城的,《A Thousand Years》。
这是许姿最喜欢看的电影,她幻想的婚礼,就是挽着爱的人,走在花园般的
婚礼现场,一起穿过亲朋好友间,去感受他们投来的祝福目光。
其实女孩子的白日梦就是这么简单,只需要给她制造出无数粉红色的泡泡,
她们就愿意沉浸在最梦幻的幻境里。
幸运的是,有人替她实现了。
许姿略过了父亲的环节,因为她不想在婚礼上崩溃哭出声。于是,她挽着俞
忌言的手,一起从树后,缓缓地往前走。
小提琴、大提琴,悠扬婉转的穿过树梢,穿过云层,跳跃在盈盈的湖面。
路不长,但他们走了许久。
一年前,他们是形同陌路的两个人,那场被迫举行的婚礼,虽然布置隆重,
但许姿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甚至是冷漠的敌意。
但此时,她笑靥如花,双眼里像闪烁着细碎又明亮的星辰,鱼尾婚纱拖在草
地上,头纱轻扬,优雅得像一条从湖里浮出的美人鱼。
背景板被娇艳的花束簇拥,全是从荷兰空运而来,想要怎么许姿,俞忌言都
愿意。
他们站在鲜花前,钻戒已经戴了手上。
补办这场婚礼,更多的意义是,俞忌言想实现许姿的梦中幻镜,让她成为童
话里的公主。以及,将那些藏在心中的情书,念给她听。
情书其实藏在了萧姨的老房里,但俞忌言没有重新翻开,因为每一封,他都
悄悄背诵于心。
俞忌言挑了最想念的一封,他托着许姿的手,深情的对望,缓声念去:「姿
姿,十年前,我给你写了六十封情书,与其说是情书,不如说是我的日记。不想
将那些念给你听,是因为,那是我状态最差的一段日子,而你经常和我说,让我
往前看,不要回头,所以,就让它们随风而逝吧。」
听到这里,许姿已经落了泪,她点头默许。
随后,俞忌言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信,翻开纸张,他看着被阳光照得反光的行
行情字,念了起来,「这封情书,写于昨夜,在茶园的小木屋里。抱歉,没能以
一种对的方式,与你书写我们故事的开头。我在爱情里不是一个勇者,我学不会
正确的表达自己的爱意。我的确是一个擅长做赢家的人,但和你打赌,是我最没
有自信的一次,甚至做好了,此时今日与你分别的心理准备。」
俞忌言缓缓抬起头,又一次握住了许姿的手,眼中闪着泪泽,「在伦敦看日
落的那晚,我看到了你的脆弱,看到你在流泪,我很想拥抱你,可后来一想,原
来只有我认识你,你从不认识我,我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所以,我在推车上,
写上了那句:And the sunlight clasps the earth,and the moonbeams kiss
the sea;What are all these kissings worth,if thou kiss not me。」
他又用中文念了一遍,眼泪已经滚落到唇角边,「日光拥抱地球,月光亲吻
海洋,但这些亲吻又有何用,若你亲吻的不是我。所以,那次看着你离开的背影,
我默默做了一个决定,我发誓,我一定要娶你,无论用什么方式,因为,我不仅
不想再和你做陌生人,还想做你最亲近的人。」
是他骨子里热烈的强势。
许姿赫然惊住,眼泪垂在脸颊上,心颤不已。
俞忌言哽咽了一番,顾不上擦去眼角的泪,单膝下跪,像王子一般亲吻着公
主的手背,喉咙微颤的问去,「姿姿,以后,让我每天都拥抱你,每天都亲吻你,
好不好?」
许姿抽泣到手在颤抖,妆容早已哭花,但她是幸福的,笑着点头,「好。」
湖面的涟漪波光浮动在浅草间、花束里,这对新人拥吻在一起,接受着所有
人最诚挚的祝福。
第一排的长辈都哭了。
坐在第二排靠湖边位置的靳佳云,自然也喜极而泣。许姿是她最好的朋友,
这样的喜悦仿佛胜过自己得到幸福。
许姿就是一个住在城堡里的公主,她就该被王子捧在手心里,在那个看不到
黑暗的童话世界里,被俞忌言好好的爱着,无忧无虑的享受爱情。
忽然,一只手伸到了靳佳云的眼底,是朱贤宇,「擦一下。」
靳佳云接过了纸巾,却没有看人。
只是,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畔里,「你会羡
慕吗?」
蝉鸣声声,交响乐还在继续演奏。
可这是一句,得不到回应的问题——
一场婚礼结束,也已是夜里。
许姿和俞忌言在茶园的婚房里过夜。
先洗漱好的许姿躺在阳台的藤椅上,她最喜欢春夜,风不凉也不湿热,茶园
静谧无声,有一种空灵地的惬意,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舒服到,她躺着躺着,
闭上了双眼。
月光轻拂在这张雪白的面颊上。
静下来的她,像沉睡的白莲。
睡得不算沉,所以感知到了俞忌言走近的脚步声,只是她没有睁开眼,她知
道,自己一定会获得一个吻。
果然,温热的唇覆了下来。
而后,她换了一个姿势,和俞忌言挤在了藤椅里,她很喜欢这样撒娇般的塞
在他的胸膛里。他抚摸着她散着清香的发丝,问,「那次,你也是装睡?」
手指在他的胸肌上好玩般的画圈,许姿懒懒的说,「嗯。」
那是两年前,他们办完婚礼的第二天,来茶园见长辈,也是第一次,他们被
迫睡在同一个屋子里。许姿闹脾气,宁可睡在阳台的藤椅上,也不愿意回房,只
是想较劲,没想到真睡着了。
不知长夜过去了多久,在半睡半醒间,有人将她身上的棉被往脖间拉了拉,
男人身上的热气慢慢下移,覆向了她的唇。
吻,不长,很短暂。
但她察觉到了他的唇在颤抖。
而此时,藤椅上缠绵的吻,不再用偷偷摸摸,不用小心翼翼,也不带任何强
迫性质。
投入在吻里的俞忌言,将雪莱的诗改了改,在心底反复念给许姿听。
「日光拥抱地球,月光亲吻海洋,而这些亲吻又有何用,都不比过我和你的
任何一次拥吻。」
正文完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