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盗风流》 作者:泻佳泉
人物谢随风:本书绝对的主角,出生在一贫困的家庭,自小父母就远离他而去,留下了他一个人为自己的生活而奔波,为此他吃尽了苦头,尝尽了白眼,受尽了欺压,但是他都没有对生活失去信心,仍然勇敢地面对一切。经过这样的生活,使他看破了人们的虚伪,具有一颗看淡得失的心,整个人保持了一种乐观的情怀,邪邪的笑容,不断地追求着自己的快乐人生,具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气质,吸引了许多女孩。
谢天贤:谢随风父亲,教书匠。
陈桂英:谢随风母亲。
木田:主角仇人的组织一成员。
左春:主角仇人的组织一成员。
绿龙:大概十五厘米长,蛇中之王,也是亚马逊山脉的王者。天生具有强大的风属性,能发出风系魔法,而且,其毒厉害无比,除其胆无药可解,中其毒者三秒种内将会殒命;没有固定的领域,具有强硬的身体,能一下子穿越一米多深的岩石而丝毫无损;身体越短越厉害,正常二十五厘米到三十五厘米;最特别的是,具有灵性,会主动认主,只听说过两例;除了进食一般不主动攻击他物,不过,正常以奇花异草为食;遇之,则逃,万勿惹之。
其他待补
设定
水球:最不发达的十大星球之一。据考证,水球在老早老早以前,就是传说中历史悠久的星球——地球,不过,具体的证明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而不可证了。
飘影无形:轻功身法。
流天河:谢随风村西的一条河,河边是一大片树林,穿过树林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
烈阳掌:掌法的一种。
亚马逊山脉:占陆地面积五分之一,险恶的山峰,凶险的原始森林。
浩然正气:水球中流传较广的一种心法,它很难走火入魔的特性深受人们的青睐,相比起其他功法,它的进境相对要慢一些,不过,它很有利于打下基础,大成之后修炼别的高深功法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浩然正气》一共有十层,越到后面越难突破,而每突破一层,功力就会有质的提高。虽然《浩然正气》是一种基本心法,但是有些人练到八九十岁都没有练到第十层,甚至一生都没有突破第十层,更不用说去修炼更加精深的功法了。这不能不说是和自身资质和精神力的大小有一定的关系,当然,和个人的人生体悟也有一定的关系。
魔法的属性:一般有光、暗、水、火、风、冰、土、电八种,对应这八种分为八个系:光系、暗系、水系、火系、风系、冰系、土系、电系。魔法的威力和使用者的精神力、领悟程度、熟练程度有很大的关系。
魔法师按照其使用魔法的威力一般分为以下几个等级:魔法见习生、魔法学徒、魔法师、魔法学者、魔法大师、魔导师、大魔导师。历史上只出现过三个大魔导师,魔导师有记载的不超过四十个,魔法大师相对来说就多了点。
习武者一般称为武者:和魔法师一样武者按照实力一般分为七个等级:见习生、学徒、武师、武人、武者、武神、武圣。
《霹雳刀法》:刀法的一种。“力劈苍山”,霹雳刀法最致命也最简单的一击。
正文 第一章 星际史事
------------------------
这是一个发生在星际各星球之间的故事。主人公出生在星际历5588年,一个名叫水球的星球上。
此时,星际中各星球处于“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合”的阶段,各星球大小势力割据,但是没有一个势力的人数超过一百万人。
这是有其历史原因的,事情得从星际历588年说起,那时,星际间刚刚结束了一场持续了两百多年的星球大战,经过战争的洗礼,各星球遭到了严重的损毁,战争的残酷使得各星球的人民都渴望和平,希望过上平静的生活,统治者们也不例外。
于是,战争停止了,不过,为了防止战争的再次袭击,星际中所有被知道的800个星球(生物能够生存的星球),派出了各星球中最精锐的人才,聚集在荒凉而无人居住的黑泽星球,在各星球无偿提供物资和金钱的资助下,历时八十年,研制出两架超级的机器。
一名为星际狂龙,其体积有古时传说中的一个名叫地球的星球那么大,它具有自己的智能,能够思考并处理问题。
在星际狂龙的内部,有难以记数的小型机器人,和各种各星球最优越的武器。星际狂龙还具有生产和创新的能力,其职责是,严密监视各星球的统治势力,一发现有势力的人数超过100万就发动起来将其消灭掉,自从刚开始时,有几个不信邪的势力没有解散它的武装和人员,而被星际狂龙在五分钟内消灭得连渣都不剩时,再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敢去轻易尝试。
另一个机器就比较独特了,它是为了制约星际狂龙而诞生的,叫——海盗号,其集合了空间技术,可以大小随意,最大可以达到传说中的地球上面可以看到的月亮那么大,最小时只有一个项链大,其外形也正如一个漂亮的白金项链,可以戴在脖子上,里面有着各种物资储备,通过合成技术可以自行生产各种所需要的物品,还有花园,游泳池,俱乐部什么的,简直是一个超级豪华的别墅型的度假村。
最重要的是,这两台机器都能够自己吸收星际中的能量为自己所用,随意地飞翔,纵横于星际之间,可以说是牛B得不得了。
在完成这项星际间最厉害的创造后,各统治者为了维护这两台机器的绝对权威,一致决定让参与研制的众多科学家和协助人员在人间永久地消失。
就是因为他们的决定,150万星球最优秀科学家和协助人员就这样离开了人世,让许多家庭饱尝失去亲人的痛苦,也使星际的文明倒退了一百多年,许多星球的科技从此一蹶不振。
不过,就在那些统治者下令对那些科学家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之前,就有一些睿智的科学家感觉到自己的命运,毕竟,能从万万人中选一的他们,哪一个是愚蠢的?但是,为了人类真的像他们预想的那样,过上没有战争的生活,他们没有逃避,而是勇敢地面对死亡,以一种视死如归的气概,坦然迎接那死亡的到来。
作为这两台机器的主要研究者,他们当然知道那两台机器的优越性,只要在程序没有还没有启动时,那两台机器他们都可以操控。虽然当时他们已经启动了程序,星际狂龙已经不在他们的控制范围之内,但是,海盗号却被设定为具有认主功能的智能机器,他们只要选某一人进行认主模式,想要逃离还不是像喝杯水一般容易,甚至想要把那些统治者全部消灭也不是困难的事。
这大概才是那些统治者要消灭他们的真正原因吧!他们怎么会把对他们有这么大危险的人物留在世界上,来威胁自己的地位?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生死。
他们是为了人类,为了自己最崇高的理想,才选择英勇就义。事后,一位名叫路讯的大文豪愤而填下绝世名句:“生的伟大,死的崇高。”可是,世界上会有绝对的和平吗?有人的地方能没有战争吗?N年后,当星际再次起烽烟时,这名句成了许多为正义事业而奋斗不息的人们,誓死争取自由和和平的发动机。
这些可爱的科学家更知道将海盗号留给那些统治者的可怕后果,因为那些统治者也知道海盗号的认主程序。于是,在面对死亡之前,他们已经把海盗号的认主程序给改了,并且将这个信息传递给了那些统治者,他们设定,只要不进行认主,海盗号就不能离开黑泽星球,让那些统治者看得到却拿不走。失去那些顶尖的科学家,那些统治者根本无法找出破解程序的方法,而且,从那些科学家留下的信息可以知道,认主程序经过两次以上的尝试将摧毁进行认主的人。
屠杀不可避免地开始了,此前,星际狂龙已经被启动,具有了智能,它飞快地离开了黑泽星球,飞向无垠的星空,留下一道美丽的尾巴。从此,开始公正地执行它的使命。它的飞离,并不能阻止那些科学家和协助人员被杀的命运,一时之间,血流成池。
星空依旧那么美丽神秘,不为物喜,不为己悲,散发它的璀璨光芒。
当那些统治者聚集在已经被改了程序,只有手指大小的白银项链前,露出一种叫贪婪,叫占有的眼光。但是,他们只能看到,摸到,却拿不动,拿不走。他们暗暗诅咒那些科学家在最后给他们留下的这一手,无奈地望着项链叹息。
他们得不到的东西,当然也不希望别人得到,更何况是对他们有着绝对威胁的东西。尽管认主的几率非常非常的小。无奈之下,他们放弃了将海盗号毁灭的想法,他们有些恼火,当初为什么答应那些科学家研制这具制约星际狂龙的机器?也许那些科学家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了吧!
为了不让别人得到海盗号,让一个星球派兵留下防守他们也不放心,于是,他们决定每个星球派兵一千留在黑泽星球防守,并互相制衡。
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可真够冷血的,专门找那些有亲人的女士兵留下(因为女人的野心小,再加上有亲人在他们手中易于控制。),以绝他们获得海盗号的心,并把放置海盗号的地下室周围设定为禁区,让各星球的士兵相互制约,谁接近它周围界线三十米,一律格杀勿论。
一切处理妥当后,他们才放心地离开黑泽星球,回去过自己的领主生活,不过,海盗号始终如一哽在他们咽喉的刺一般,让他们不能安心。
经过若干年后,人们只知道星际狂龙的存在,有些他们的后人通过典籍才知道海盗号的存在,有些压根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即使知道的,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按照祖上的规定,定期向黑泽星球输送一些有亲人的女性士兵去替换那些老残的、在黑泽星球防守了大半辈子的女兵。
被换回来的也被集中在一起,美其名曰:养老。实际上是变相地拘留他们,不让她们把消息外泄,他们就这样将这些女兵的青春给断送掉了,一辈子啊!人生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一辈子。
正文 第二章 星际之子
------------------------
星际历5588年,一个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的初秋夜晚,在水球的一个居民住宅区,一户普通的民宅里,一道明亮的闪电过后,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房屋里传出一阵婴儿嘹亮的啼哭声,既而无数道闪电狂闪,啼哭声被巨大的雷声给遮掩住了,狂乱的闪电和剧烈的雷声犹如老天爷在发怒,持续了大概半小时。
送走接生医生后,接着而起的是一阵爽朗的欢笑声,和一位初为人母的喜悦的微笑,母亲温柔地看着眼前欢快得像个拿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的丈夫,慈爱的目光落到了啼哭的孩子身上,一切显得那么甜蜜而温馨。
不用我说大家都能猜测得出来,这个刚刚诞生的小生命就是我了,上天入地,星际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飞沙走石,日月无光……的绝世男子——如今这是婴儿的谢随风。父亲叫谢天贤,是个穷教书的(和传说中的古地球一样,教书的虽然富不起来,但是,也就差不多的能维持生计。据考证,我们水球在老早老早以前,就是传说中历史悠久的星球——地球,不过,具体的证明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而不可证了。),母亲叫陈桂英,是卖蔬菜水果的,他们一起维持了我们这一个家。
父亲对我的要求很严格,在我一岁半能说出两个字“妈妈”时起,父亲就教我读书写字,而母亲总是在一边温柔地看着我们两父子。
这里说明一下星际的生活背景。这是一个中国古代社会和未来社会相集合的世界,穷人家几家合请一个老师教孩子,对孩子进行启蒙(我父亲就是做这个的)教育。只有到孩子满十二岁才可以进入富户办的中学进行学习,不过,一般人家是付不起学费的,穷人家的孩子大多数辍学以维持生存,早早地开始当家。
高中和大学也是如此,不过,穷人家的孩子几乎没有进入高中和大学的,在学校里,孩子可以学到高深的魔法和武技,同样也能学到高超的技术,比如航空战舰的驾驶和维修,博深的医学,优美的文学等各种技术技能。而穷人的孩子在经过启蒙教育后,一般的出路就是拜到某领主或富户的府邸,根据自身的资质学一些基本防身武技或魔法。
平时除了帮领主或富户做事,还要担当保护领主和富户的责任,维护领主的利益,相当于领主或富户养的一条狗,地位很低。因此,一般人是不愿意采取这条路的,只好继承家业,打短工、种田或做些制作(打造兵器或魔法杖等东西)什么的。
交通工具可以说是五花八门。有钱人家基本上用的都是自动导航的各种品牌的飞船,最出名的是天堂公司产的天堂系列交通工具,它的造型多种多样,可以接受顾客的要求按顾客的要求制定外型。质量是所有星球公认的,他们的口号就是:“天堂最好”和“就怕你想不到!”。天堂系列的交通工具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是领主和其家人显摆的工具之一。
如果你想享受速度的快感,专门有地方让你驾驶,完全手动。不过,除了专门的地方,在其他地方是禁止手动操作的,一旦发现将受到严肃的处理。由于交通工具速度极快,飙飞车的危险性是很高的,手动很难在网般的线路中安全形势,很容易岔到别的空中道路上,有许多人就死于手动操作相撞上。
在我八岁的时候,我已经把中学要学的内容都学会了,只是,由于年龄的原因,武技和魔法的火候还不到家。父亲说我是天才,但是,我不知道什么叫天才,我只知道,他给我的书,我只要看三四遍就是想忘也忘不了,他讲的东西,我的理解能力很强,许多时候甚至还能触类旁通。因此,我神通的名号也就不胫而走,听我妈妈说,还有好几个领主和富户闻名而来,像让我给他们的孩子做伴读,都被父亲给婉言谢绝了。
不过,在这些学习生活里我失去了和其他小孩子一起玩的权力,好像我生来就是为了学习似的,父亲连去教书都把我带着,当人家在写一年级的课程时,父亲却已经给我布置初中的作业了。
我学的东西很杂,父亲什么都让我学,他说多学一样东西就多了一样生存的本领,连打铁都让我跟着他的一个学生家长学了几个月,由于我们这些人都很穷,他只让我学那些古董般的汽车,连飞上天空都不行,更不用说自动驾驶系统了,这种车子是只能在地面上行驶的,完全的手动。一个月的学习,我的技术比开了几十年这种车的那个学生家长还要厉害。这是我兴趣比较高的项目,疯狂的驾驶使我感觉到无比的兴奋,这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快乐这个词的含义,只是,好景不长,见我地方技术如此熟练之后,父亲就不让我碰汽车了,改让我学别的东西。
我十一岁以前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快乐可言,看着别人在一起玩,我是多么的向往,多么多么的想加入他们,可是,他们就是想和我一起玩也不敢来找我,因为,当父亲知道我和他们玩时,惩罚我是必然的,但是也不放过他们,几次之后,谁还想来找我玩?跟自己过不去啊?
就有那么两次,我趁下课期间偷偷地和父亲的学生一起玩,不幸的被回来的父亲发现了,让我狠狠地吃了一顿“教鞭炒臀肉丝”,其他学生打得虽然比我轻,却也是见血了,学生的家长总是相信“大棒下出政权”,老师打孩子在他们认为是天经地义的,能很好的教好自己的孩子,尽管我不这么认为,但是,我有反对的权利吗?
晚上,当妈妈心疼地为我上药时,不住地语言折磨父亲:“你,你真狠心啊!孩子这么小你还打得这么重,你是不是因为没有生过孩子,不知道生孩子的痛苦?这可是我的心头肉啊!你……”
那时候,父亲总是一声不吭地任凭母亲把他说得体无完肤,但是,从他望我的眼神里,我还是可以看出怜惜的,当他打我时,我没有流下一滴泪,因为他曾经教导过我“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我知道,一旦我哭了,他会打得更重,这才是我没有流泪的真正原因,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我天才的名号?
不过,在多年后,当我名传星际时,我才真正地感觉到父亲对我近乎残忍的爱。
就是因为这一段时间的所学,让我的人生观、星际观有了不同于别人的认识,并以此生存下来。从而取得了令人瞩目的辉煌成果,当然,很少有人知道那个名传星际的星盗就是我,他们只是知道星盗这个称号,连名字都不了解。
九岁之前,我虽然没有自由,但是日子过得还是很平静的,从来不用为衣食操心,可是,人生的变故不是我所能掌握的,我清楚的记得,在我过完九岁生日后的第五天,那天,父亲和母亲显得很不对劲,一向对我严格要求的父亲居然没有怎么管我的学习,脸上露出淡淡的忧愁,母亲的脸色也不好看,望向我的眼神是那么犹豫而不舍。聪明的我明白,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面对一贯严肃的父亲,我什么也不敢问。
那天,父亲很反常,没有去上课,在家里烦躁地走来走去,眉头微微的皱着,连他珍爱的狂野刀都随身带着。从他和母亲不多的言语中我听到一些内容,“他们找来……”“风儿怎么办……”之类的,我聪明的小脑袋瓜子推算出,可能是父母的仇人找上门了,可是,尽管有这样的认识,年小的我什么也帮不上。
正文 第三章 逃亡之路
------------------------
沉闷地吃过晚饭,父亲好像终于做了决定,表情严肃地对母亲说:“桂英,你带着风儿走吧!他是我们唯一的骨肉,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不……不,我永远都要跟你在一起。”母亲摇着头,泪流满面地说道。“啪!”向来对母亲疼爱有加,从没有对母亲大声说过话的父亲居然狠狠地给了母亲一个耳光。“桂英,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到我们的儿子被那帮家伙给杀死吗?他才九岁啊!他还有很长的人生,我们做父母的怎么能这么自私?”
在父亲的一再劝说下,母亲含着泪抱着被父亲封住了穴道的我飞驰向远方,我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表现柔弱的母亲居然是一个武技高手。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母亲突然停住了脚步,在我的感觉中不是太长,黑漆漆的夜空显得特别冷清,夜空中回荡的蛙鸣好像异常的凄切。
“风儿,爸妈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答应妈妈,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等穴道解开后立刻离开这里,永远也不要回来。”母亲把我塞进一个树洞,呜咽地对我说道,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在了饿的脸上,如果我有夜视眼,我就会发现滴落在我脸上的是母亲的泪水。母亲深深地看了我最后一眼就头也不回地疾飞而去。
“贤哥,我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你等着,我来陪你了……”母亲边飞驰边自语着。
我全身穴道被制,连说一个字都不行,只能无助地接受着一切,处于冰冷的树洞中我感到非常惊慌,既担心父母的安危,又害怕自己的处境。聪明的我意识到,这一次我可能将永远失去我的父母了,抑制不住的泪水从眼眶中冒了出来,顺着脸颊轻轻地滑动着,直到从下巴上滑落,滴到了衣服上,或者“啪!”的一声滴落到树洞中摔得粉碎。这时候我完全忘记了父亲教我的“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很简单,因为父亲不在我身边。
僵硬地待在树洞中,刚刚九岁的我显得无所适从,再聪明我也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在温室中成长的小孩子,内心中经受着无限的煎熬。母亲的话在我心中不断地翻滚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发现自己能够动了,我连忙从树洞中爬了出来。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此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我发现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在村西边,离村十几里靠近流天河的树林,这个树林一直延伸到山里面,里面非常危险,是一大片没有人迹经过的原始森林,听父亲说那是水球上最大的山脉亚马逊山脉。辨别出方向我就运起飘影无形身法就往家跑。
此时的我一心只想早点回到家里,看看爸爸和妈妈怎么样了,一不小心被突起的树枝绊了一跤,这在平时是根本不可能的,对我要求非常严格的父亲怎么可能允许我在运行轻功身法时摔倒?这一跤摔醒了我,自从母亲强行带走我,我的大脑就处于一片混乱之中,如今,理智回到了我身上,我的小脑袋瓜子开始认真思索起发生的一切。
不久,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脱下破旧但还算干净的衣服,放到地上擦了几下才穿上身,抓把泥土,对着手上的泥土吐了几口口水,然后把微湿的泥土抹到了脸上,把剩下的泥土抹到了头发上,把头发使劲地揉了揉,然后运起身法迎着灰蒙蒙的天色小心地飞驰着,此时,就算是熟悉的人也不能一眼看出我就是村里那个教书先生的儿子谢随风,何况,由于父亲对我的严格管教,村里认识我的人本来就不多,再加上一身如一个标准乞丐的打扮,能把我认出来那可真的不简单。
这个时候,许多人都还在床上没有起来,我没有碰到几个人。我家在村子最南边,由于父亲喜欢清静,我家离最近的人家有一里多路,当接近村子时,我停下了身子向家的方向走去,虽然武技和魔法很普及,但是一个小乞丐会一身不错的轻身功法会让人起疑的,尽管我心中很着急,但是我必须耐着性子慢慢地走。
当快到达家里时,我发现家里聚集了许多人,房屋已经倒塌了,我的心不由一沉,不详的预感充斥着我的脑海。这时候天已经亮了,完全走近时我才发现,聚集在家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村上的,让我警觉的是,有十来个陌生人在小心地观察着周围,好像在寻找什么人。平时我们村虽然也有陌生人过来,但是很少有这么多的,我怕露出破绽尽量表现得很自然。
我没有看到父母的身影,只在半倒塌的一面墙壁上看到一个用鲜血画的实心圆,也许只是父母的仇人行凶后留下的标志,我强忍住悲伤的情绪把它牢牢地记在了心里,父母的仇我一定要报,当我有力量的时候。因为,从村里人的谈话中我已经了解到,父母已经被杀害了,尸体被村里人给收了起来。得到这些资料已经足够了,我现在必须要逃离这里,为了不连累村里人,以及保住自己的小命。
我的危险还没有过去,因为我发现那些陌生人已经留意到我了,我咬着牙强忍着失去父母的悲痛,尽量保持着脸上发轻松,那些杀害父母的人肯定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儿子,不不怀疑对方会做出斩草除根的举动。稍微待了一会我就慢慢地离开了,尽苦恼地表现出正常的样子,路上遇到村里人时,对那些我不熟悉的我还假装着向他们乞讨。
从我“不经意”的动作我发现我被一个人给盯上了,而且那个人正是我在家里见到的那些陌生人中的一个。我的心忍不住“扑通扑通”地乱跳,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定自己紧张的心绪,这时候不能慌,不然被对方看出破绽我就死定了,父母的一片心意也将白费。
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而且,父母的仇还等着我去报。我沿着小路晃悠着走向村子西边,因为穿过流天河边的那片树林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那里是我逃命的最佳场所。我不知道敌人的势力有多大,如果我逃向村子的其他方向,将很难找到逃命的场所,因为其他几个方向通向别的村子或者城镇,根本没有我藏身的地方。
深山老林虽然有着许多未知的危险,但是更有利于我藏匿。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甩开后面跟踪的家伙,我边走边苦思着如何甩开跟踪我的那个家伙,见到路半上那一望无际的玉米田,我顿时有了主意,我可以从玉米田中绕到流天河边上,因为玉米田里的玉米基本上都超过一米四,有一定的间隔,九岁的我可以轻易地在玉米田中穿梭而不被人发现,非常有利我摆脱后面那个“跟屁虫”。还有就是,流天河边正常都有村里人停放的木筏,而且,流天河正好流经小树林边,从流天河乘坐木筏利用水流我可以很快到达树林那边,然后进入深山老林逃避追踪。
我适当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岔开路走向田边,后面那家伙好像意识到了我的目的,连忙加快了脚步。在到达玉米田前时,我突然停了下来,后面那家伙不明所以连忙跟着停了下来,不解地望着我。看到我在田边缴水费才知道我想干什么,他就停在路上看着我,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对我下手或者查问我的来历,因为这时候已经有一些村人准备进田工作了,那家伙怕被村里人看到他的举动,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对付我。
交完水费我不慌不忙走向田旁边一位刚过来的大叔,停在路边那家伙连忙打起精神,不知道我想干什么,等我拿着纸走进玉米田他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因为他听到我和大叔的对话了,我是在向大叔要纸方便。
不慌不忙地进入玉米田,直到出离了跟随我那家伙的视线,我运起飘影无形身法在玉米田中飞快地穿梭起来,没有带动一株玉米梗,我知道,我细微的动作都无法逃避那位跟踪我的家伙的眼睛,他在路边正疑惑地望着玉米田中的情景。很快他就发觉到不对劲,鬼魅般的速度冲向玉米田,进入玉米田不远他就发现被我扔在地上的纸。
“呸”,那家伙对着地上的纸吐了一口痰,叫骂道:“***,居然敢耍老子,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整你。”那家伙飞快地找出了地上留下的行迹,没有任何犹豫就追向远处,我不敢做任何停留,更不用说制造假的信息了,此时的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些,我一心只想越过玉米田到流天河边上,乘着木筏顺流逃开。
在玉米田中使用飘影无形身法比起在平地上要困难许多,更不用说不触碰到玉米梗引起后面那家伙的注意,而且,从小树林回家时已经消耗了我大部分的功力。我知道后面那家伙很快就会追上来,发动全力在玉米田中穿梭着,清晨的露水已经湿透了我的衣服,我却一点都没有发觉,此时的我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摆脱后面的家伙,这这股意念的坚持下我发挥着逃生的潜力,为自己的命运奋斗着。
当我全身湿漉漉地穿越玉米田到达河边时,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体内微弱的功力消耗得很是厉害,要不是一股求生的意念,我大概已经放弃了。我回头一看,发现后面的玉米田在不断地晃动着,那家伙离这边越来越近了,我打起精神解开河边拴着木筏的绳索,心里非常紧张,让后面那家伙追上我就没命了,以我的年龄,功力和精神力都非常弱小,肯定不是那家伙的对手,如果丧生在他手里,我就没法为父母报仇了,我不甘心。何况,我也不想死,求生的意念可以说是人的一种本能。
我感觉到后面那家伙越来越近了,心跳得更是厉害,慌乱中我只想乘着木筏快点离开,刚准备爬上木筏,我发现旁边还有两个木筏,我已经没有时间把木筏一个个解开了,想起身上的短刀,我立刻把它拔了出来,短刀是父亲在我八岁时送给我的,当时他的表情很凝重,短刀有什么其他意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比起别的刀锋利得多,也轻得多。
砍断了另两个木筏的绳索后,在那两个木筏随波快速远离时,我立刻跳上了先前解开的木筏。“砰!”的一声轻响,我不由自主地吐出了一口血。原来,跟在我后面的那家伙赶了过来,见到我乘着木筏已经将要远走,狠狠地发出了一掌,随着那一掌一股火热的能量进入了我的体内,破坏着我的经脉,我那仅剩无几的内力更是被压得躲进了丹田。
随着那口鲜血的吐出,我感觉体内好了很多,努力控制着木筏的方向,不让它撞到东西上或者靠近河边。见到我乘坐的木筏顺着水流飞快地滑逝在远方,跟在我后面的那家伙恨恨地望着我,河边的道路比较崎岖,有些地方更是很难跨越,所以那家伙现在很难追上我。我暂时应该算是安全了,只是,那些家伙是不可能放过我的。
见到我的身影逐渐消失,那家伙忿忿地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通讯仪,随着他的操作,通讯仪上空的空气中出现了图像,是围在我家周围那些人中的一个,“木田,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家伙对跟在我后面那家伙问道。“报告队长,已经可以确定那小子就是这次的漏网之鱼,不过他很滑溜,乘着木筏随流天河远去了,我现在就继续追他,他受了我的烈阳掌是不可能坚持多久的。”木田惶恐地答道。“如果让那小子逃了,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我让左春开车去配合你,一定不能让那小子给逃了,我们在这边看有没有谢天贤的同党过来。”那个被称为队长的阴沉沉地说道。“是,队长。”木田恭敬地答道。
尽管追踪我比较困难,木田还是顺着河边的小路追了上去。我乘着木筏在激荡的水流中飞快地行驶着,很快就到了小树林边,我吃力地爬上了岸,让木筏在水中继续漂流,不然的话,找到这边谁都知道我上了岸,这将给我的逃命带来很大的危险,以我弱小而受伤的身体是无法跑得太远的,我必须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我进入树林不久,就有一辆飞车飞到了我上岸的河边,沿着河流飞向远处,而飞车上坐着的两个人中有一个赫然就是追踪我的那个叫木田的家伙。他们飞行得很快,一边飞行还一边观察着下面的情景,大概是在寻找我,也许他们也怕我上了岸。大概过了五分钟,他们见到了河中漂流着的那个无人的木筏。“妈的,那小子肯定上岸了。”开车的家伙骂道,“左春,一共有三个木筏,开快点,也许那小子在前面的木筏上,我不相信他一个小孩子受了伤还能逃多远。”木田对着发牢骚的左春说道。
很快,木田和左春相继发现了另两个空荡荡的木筏,这下他们急了,完不成任务等待他们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他们队长的手段他们是很清楚的。如今已经顺着流天河追了二十多里,毫无疑问,我就是在这段距离内上岸的,可问题的关键是,我到底在那一个点上岸的,上了河的左岸还是右岸?没有一个具体的方向,在直径二十多里的方圆找一个小孩子,不用说这肯定难度不小,而且,说不定我已经超出了这个范围。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木田和左春不敢稍做停留,立刻开始寻找起来,他们首先找的是流天河的左边,因为那里比较空旷,可以很快地进行排除,他们不认为我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有多大的心机,我的年龄使他们完全忽视了自从我出现后不同一般小孩子的表现。
“这个破水球真差劲,难怪被称为最不发达的十大星球之一,连点像样的飞车都没有,这破车居然连热追踪仪器都没有,不知道是几百年前产的。”左春驾驶着飞车发着牢骚道。“左春,还是少发点牢骚吧!如果不能找出那个该死的小孩子队长还不知道会怎样对付我们。”木田一副惊怕的样子说道,木田的话使左春打了个冷战,显然,他们的那个队长在他们心中的“威信”蛮高的。
“靠!木田,你他妈真没用,跟踪一个小孩子都能跟丢了,还把老子给拖下了水。”左春对木田抱怨道。“我怎么知道那个小子那么狡猾。”木田苦着脸说道,要不是自己理亏,木田怎么也不会容忍左春对自己的侮辱。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排查,木田和左春终于确定我逃到了流天河的右岸,连忙驾驶飞车开始寻找起来。流天河右岸的地形比起左岸来复杂多了,到处是连绵不断的玉米田,田中的玉米基本上都有一米多高,要是藏着一个人是很难找出来的,还有一些小山丘,也是藏人的好所在,更不用说通向西边的亚马逊山脉了。
焦急万分的木田和左春像没头的苍蝇般在寻找着我,可是,没有发现丝毫关于我的行迹。进入小树林跑了一里多路时,我就找了一颗比较茂密的大树爬了上去,找了一个看不到任何光线的树荫,我倚着树枝坐到了树杈中,这样不仅使上面和下面的人无法发现我,还可以让我稳稳地坐在树杈上无法掉下去,我坐下后立刻开始调息起来,顾不得肚子的饥饿。
以我的推算,追踪我的人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出我的,我要想逃得更远必须尽快使自己恢复,只有保持最佳状态才能有更多的生存机会。“磨刀不误砍柴工”这句话是父亲教我的,我记得很清楚,也很明白其中的含义,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磨刀”的工作。
正文 第四章 丛林惊险
------------------------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才从入定中醒过来,这时候,我受的伤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内力也已经基本恢复了,由于跟在我后面的那个家伙离我有点远,匆忙间出的那一掌力道并不是太厉害,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附近没有人,我运起身法跃下了大树,辨认了方向之后我就在人迹罕至的树林草丛中行进起来,为了不让跟踪的人发现我的形迹,我尽量不在地上留下经过的痕迹,只是,年幼的我太幼稚了,人迹罕至的地方怎么会留不下行迹。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窜逃,我已经逐渐深入到深山中,树丛中的荆棘藤蔓已经把我的衣服撕裂得不成样子,一条条地挂在身上,衣服下面的皮肤上是丝丝渗出血的血迹,可是,我对此却好像毫无所觉,一个劲地向前飞跃,尽管我的身体已经很累,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进入到亚马逊山脉深处,进入到那复杂的山林,逃避那些人对我的追杀。
亚马逊山脉有险恶的山峰,凶险的原始森林,里面有着种种未知的危险,就算我们这些生活在附近村子里的人也不敢深入到山脉四十里以内,越向里面越是阴森,茂密的森林,杂乱的草木,吐着信子的毒蛇,凶猛的野兽,村子里就经常有人因为深入到山脉深处而一去无回的。尽管山脉里有着太多未知的危险,进入之后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但是,比起逃向别的地方,别的方向,几率总归要大一点,在翌年的坚持下我艰难地迈动着步子。
“木田,左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人两个小孩都抓不住吗?”队长对着通讯仪阴沉着脸说道,另一边的木田和左春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队……队长,那个小孩太狡猾了,他……”木田小心地把情况汇报了一遍。“你们两个家伙怎么这么笨,从那小孩子的表现看,他像是一般的小孩吗?而且,你们认为谢天贤的儿子会和一般人一样吗?他现在肯定已经逃向亚马逊山脉深处了,我研究过周围的地形了,只有进入到亚马逊山脉深处才有可能安全,你们两个猪,在外面找个屁?这不是耽误世界吗?要是抓不住那个小孩,我把你们的脑袋砍了当求踢。”队长气愤地叫嚣道,把木田和左春骂得狗血淋头。
“是,是,队长,我们这就向里面搜索。”木田不迭地说道,“你们俩给我小心点,完成不了任务有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清楚,下午这边还没有情况的话我再派五个人去接应你们。”队长阴恻恻地说道,眼中闪动的凶厉之光让木田和左春胆寒不已,驾驶飞车的左春觉得手指都僵硬了,他们不情愿地下了飞车。
要想在高达七八米,繁茂难见阳光的原始丛林中找一个人,没有先进的仪器,只能进行人工搜索,驾驶飞车根本什么也查不出来,何况,山脉中天然而隐蔽的洞穴也不再少数,随便找个洞穴躲进去根本很难将之找出来,占陆地面积五分之一的亚马逊山脉有着种种神秘的传说,是许多探险队热衷的地方,可是,探险的人很少有生还的。
如果我进入了亚马逊山脉深处,对于追踪我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为了追杀掉我斩草除根,寻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必须跟着追进去,进入亚马逊山脉后,会发生什么事,一切都无法预料了,弄不好还会搭上他们自己的小命。可是,要是找不到我,他们也是难逃一死,而且,还会死得更加惨,无奈之下,木田和左春在山林中开始搜寻起我的行迹。
对于追踪之术,木田和左春他们是受过严格的训练的,先前他们是没怎么把我放在心上,再加上他们的大脑当时不怎么灵光,才会给了我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鬼魅般的身影在森林中不断地穿梭着,以他们的丰富经验很快就找到了异常的地方。“左春,你快看。”木田惊喜地对着左春叫道。“木田,发现什么了?”左春连忙跑过去问木田。木田对着手上一根断折的树枝说道:“你看这树枝,从断折的情况看,不超过三个小时。”“你再看,从力量看,折断这种树枝大概需要四十到五十斤的重量。”木田折断手上的树枝分析道。
“不错,估计是那个可恶的小孩留下的,我们再找找看。”左春赞成道,随即和木田在周围寻找起来。“他是向里面跑的。”木田和左春同时说道,找到方向之后,两人立刻寻着痕迹追寻下去。“木田,快看,这有个布条,肯定是那小子留下的,这下错不了了。”左春从荆棘上取出一片布条兴奋地说道。“臭小子,抓住你非剥了你的批不可。”木田阴狠地说道。
我的头越来越晕了,身上如抽了能量般虚弱无力,每走一步都很艰难,脚步沉重得就像身上压了千斤重石,身上已经湿透了,嘴唇干得裂了开来,喉咙燥热得仿佛能喷出火来,午时的森林是异常沉闷的,只有丝丝的光线射到地上的枯叶上,连一点点风都没有,许多动物都在这个时候休息了,积蓄能量为猎食做准备,寻找自己的生存空间。
我的双眼已经被汗水浸得模糊了,头脑晕乎乎的,我知道我已经不能走多远了,可是,我绝不能放弃,摇摇晃晃地拨开阻挡的小树枝向前走着,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我缓缓地倒了,倒到半人高的小树上,晕了过去。丛林中随时都有着未知的危险,不知道是幸运神的眷顾,还是丛林中的动物都吃饱了,居然没有任何毒虫猛兽攻击过我。
不过,我的好运也许到头了,小树枝旁的大树上,茂密的枝叶间,一条五颜六色约十五厘米长的小蛇顺着树枝无声地游动着,而那小树枝正好在我头顶约十厘米处,不用说,那不断伸缩蛇信的小蛇目标肯定是我。小蛇全身绿油油的,绿色的皮肤上透出淡淡的粉红色花纹,十分美丽。那翡翠般的额头上居然生有一个精致的小角,显得十分可爱。最特别的是,小蛇的眼睛黑幽幽的十分有神,仿佛一武术高手能在眼神中放出精光。
游向我的小蛇眼中居然有着疑惑的光芒,望着我全身转来转去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到底是疑惑什么呢?又是在寻找什么?难道我身上还有能吸引奇特小蛇的东西?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叽叽的声音,以及好像人在欢叫的声音。小蛇不爽地抬起了头,望向那不速之客,随着声音的接近,不速之客很快就出现在小蛇的视线中,来的是七八只淘气的猿猴,它们正在互相嬉戏着。
随着一声尖锐的叫声,猿猴的嬉叫声立刻停止了,发出尖锐叫声的是一只体形十分魁梧的猿猴,明显比别的猿猴高大一倍,看它的样子应该是猿猴的王,发出尖锐叫声是因为它发现了昏迷中的我。这几只猿猴并不是一般的猿猴,它们是是亚马逊山脉中最淘气的动物,叫顽童猿,喜欢在浓密的丛林中嬉戏寻乐,一般都成群地出现,一群至少有五只。它们虽然很淘气,很好玩,不过,它们也是亚马逊山脉中比较强大的动物,在亚马逊山脉中很少有动物敢惹它们。
一群顽童猿的攻击力是很大的,而且,顽童猿很记仇、很团结,得罪它们的生物它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要是伤了它们,它们不灭了你绝不罢休,一群顽童猿不够,他们会通过自己特有的方法联系其他的顽童猿,不死不休地对伤害它们的生物进行报复。发现了我的顽童猿将会对我做出什么呢?在顽童猿王的提醒下,其他顽童猿立刻停了下来,有的挂在树枝的枝条上,惊奇地望着没有任何声息的我;有的倒挂着,还荡来荡去的;有得挂在缠绕大树的腾蔓上,悠闲地飘荡着;有的趴在树丫间,饶有趣味地望着倒在小树枝上的我。
木田用手指沾起了荆棘尖刺上快干的血迹,仔细地看了一下就把手指伸进嘴里尝了起来,看到木田的动作左春立刻停了下来,共同经过训练的他当然明白木田此举的用意所在。“那臭小子就在前面不远处,他从此经过绝对不会超过半小时,我们快点去把他找出来。”木田欣喜地说道。
“我们快点,要是等下午队长派来的人协助我们抓住那可恶的小子,队长绝对不会让我们好过,我们最好趁队长派来的人过来之前抓住那个臭小子。”左春边说边寻着留下的痕迹追查起来,木田紧紧地跟在他身后,两人心里都十分的激动,仿佛我已经成了他们的爪下之猎物。当然,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的确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叽叽叽叽!”顽童猿见我没有任何反应叫了起来,在领头那只顽童猿的周围好像开起了讨论会,一会,顽童猿纷纷行动了起来,找树枝的,只泥土的,找石块的都有,在领头那只顽童猿的带领下纷纷抛出了手上的东西,一抛出东西,那些顽童猿就露出警戒的神色,看那样子可以知道,它们随时都能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最拿手的技巧逃离此地,见我没有任何反应,顽童猿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那只领头的顽童猿在身边的大树上折了一条两米多长的纤细枝条。
“啪!”那只顽童猿挥了下手上的枝条,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然后,它小心翼翼地走向我,走两步退一步,生怕我把它吃了的样子,其他顽童猿紧张地盯着那只领头的顽童猿和我,在靠近我大概两米的地方,那只顽童猿小心地停了下来,紧紧地盯着我,轻轻地举起了手上的枝条。它没有发现的是,我头顶上方的枝条树叶中,那只小蛇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眼神。“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抢我的猎物,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小蛇的心里大概在转动着这样的念头。
小蛇可不是一般的蛇,别看它那么小,它的能力绝对是和身体成反比的,身体越下它的能力越大,它可以说是亚马逊山脉的无冕之王,比它体积大十倍、二十倍,或者是上百倍的动物,也不是它的对手。和小蛇有过接触的动物,一闻到小蛇的气息就躲得远远的。在丛林之中,各种动物是有一定的领域的,特别是那些强大的动物,别的动物是不敢轻易进入其领域的,当然,也有例外的,那就是自认为实力比那片领域中的强者更强的动物。
不过,这样的动物很少,动物的领域观念是很强的,不到一定的时候是不会轻易侵占其他动物的领域的。说到底,动物界是以实力来衡量的,小蛇就是个意外,它没有固定的领域,喜欢到处乱跑,对它来说,任何地方都是它的领域,这是因为它有那个强悍的实力。弱肉强食,永远是大自然最基本的规律,在人类稀少的典籍中可以发现关于小蛇的记载,典籍中称它为绿龙。
「绿龙,天生具有强大的风属性,能发出风系魔法,而且,其毒厉害无比,除其胆无药可解,中其毒者三秒种内将会殒命;没有固定的领域,具有强硬的身体,能一下子穿越一米多深的岩石而丝毫无损;身体越短越厉害,正常二十五厘米到三十五厘米;最特别的是,具有灵性,会主动认主,只听说过两例;除了进食一般不主动攻击他物,不过,正常以奇花异草位食;遇之,则逃,万勿惹之。」这是某些典籍的叙述,不知道先人得到这样的信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如果先人发现我头顶上方的绿龙有大概十五厘米长,不知道会怎么想,这样的绿龙,能力又将是这样的?一定十分恐怖。
带头的顽童猿猛地挥动了手上的枝条,狠狠地击在我瘦弱的身体上,顿时,破碎的衣服下露出了一道血印。“啊!”昏迷中的我发出了一声惨叫,顽童猿立刻以迅疾的速度逃离了十多米,然后才掉头望向我,眼中满是戒备之色。虽然发出了惨叫,但是我并没有从昏迷中醒过来,我实在是太累了。对于顽童猿的举动绿龙很不满,眼中满是怒火,“唰!”地一声,它出现在我头顶,盘在我头上,愤怒地望着远处谨慎的顽童猿。绿龙的出现让顽童猿的眼中露出了强烈的恐惧,在领头那只顽童猿“叽叽”声中,就准备四散而逃,可是,天不从猿愿。
“吱吱!”两声巨大的声波传到了所有顽童猿的耳中,止住了她们将要逃跑的步伐,乖乖地停了下来,带着恐惧的眼神缓缓地走向绿龙,在绿龙的速度之下,顽童猿那惊人的速度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顽童猿虽然很厉害,但是它们还有点自知之明,绿龙是她们最惹不起的动物,在绿龙面前逃跑,岂不是自寻死路?在发出声波的同时,绿龙小小的身躯居然露出了强大的气息,产生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势。绿龙显示出了其霸主的气势,使得顽童猿不得不乖乖地听话。
“木田,你听到没有?”左春兴奋地问木田道,“听到了,是一个小孩的叫是声。”木田欣喜地答道。“肯定是那个臭小子发出来的,我们快点。”左春一边说一边加快了身形,向我发出惨叫的地方如飞而去,木田和左春的眼中充满欣喜和激动的光芒,里面还搀杂着深深的狠毒,我让他们费了如此大的心神,还差点小命不保,他们不怨恨我才怪呢!
“吱吱吱吱!”绿龙对着胆颤着走到自己身边的顽童猿发出了好几声声波,听到绿龙的叫声后,看顽童猿的样子,好像放下了提着的心。这时,绿龙突然警戒地望向我来时的方向,对着顽童猿又发出了几声叫声,然后一跃到了我上方的树枝上,那些顽童猿迅疾无声地隐藏到了周围的树丛中,从细小的空间望向绿龙所望的方向,眼中同样是警戒的神色。
很快,左春和木田的身影飞快地出现在绿龙和顽童猿的视线中,看到倒在小树上的我,木田和左春两人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停在我身前两米多处就走向我。“臭小子,这次看你往哪里逃,老子非打断你的腿不可。”木田一边走向我一边说道,满脸的狰狞,好像择人而噬的野兽,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左春的表情比木田好不了多少。听到木田的话,绿龙的眼中露出了怒火,难道它听得懂木田的话?那么,它的灵性可真不简单,而且,肯定和人类生活过。
就算天才,也不可能不学就会自己没有接触过的语言,何况是一个动物。绿龙已经够神秘的了,眼前的绿龙则更是神秘,到底它会给我带来什么?“没经过我的同意,居然想动我的目标,找死!”这大概是绿龙眼中发出的意思。木田和左春见到我太激动了,没有想到周围还有“人”存在,为此,他们将付出代价。“吱吱!”在木田和左春靠近我准备拉我的时候,传出了两声轻微的声音。顽童猿仿佛得到了命令,一瞬间从隐身的地方窜了出来,用他们尖锐的爪子对木田和左春发起了进攻。
猝不及防的木田和左春身上被顽童猿留下了几道血印,左春要不是及时躲开了,他的眼睛已经被那只带头的顽童猿给挖出来了,反应过来的木田和左春在顽童猿的围攻下凑空拔出了腰间的武器。他们的武器有一米多长,看起来似刀,却又像剑,那闪烁的光泽显示出武器的锋利。取出武器的木田和左春立刻展示出了和刚刚不同的实力,呼呼的刀风中,伤了三只顽童猿,要不是它们动作非常灵活,那三只顽童猿大概已经变成几段了,冷眼观看的绿龙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受伤的顽童猿激起了所有顽童猿的怒火,凶狠地攻击起木田和左春,它们那锋利的爪子顿时给木田和左春带来几分威胁,只是,它们的实力比起手中有武器的木田和左春差了一点,处在了下风。绿龙是彻底不耐烦了,逮住一个机会出手了,一道影子从树枝间弹了出去。立时,离绿龙最近的左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脖子上有一处小小的血迹,像是动物的咬痕。
倒在地上的左春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他死得一点都不瞑目。看到左春突然倒了下去,木田露出了惊惧的神色,一边应付顽童猿的围攻一边小心地打量着周围,可是,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唰!”一道威风从木田的脖子边经过,接着,他也像左春一样倒了下去,一声没出就失去了生命,这一刻,生命是那么的不经一击,显得那么的脆弱,一个活生生的人刹那间就变成了死尸。
看到左春和木田倒到地上死了,顽童猿顿时欢呼起来,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却很清楚,能够在无声无息中杀了两个厉害的人,附近除了绿龙还有什么动物?杀了木田和左春之后,绿龙一闪就到了我身上,游到了我怀里,它到底想干什么?很快,绿龙就游到了我的短刀处,黑溜溜的眼珠居然露出了惊喜的光芒,难道它是为了我怀中的短刀才盯上我?也是由于我怀中的短刀才帮助我杀了追杀我的木田和左春?它和短刀又有什么联系?谜团还真不少。
可惜,处于昏迷状态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的体力和内力消耗太多了,一夜没睡,再加上父母死亡的刺激,陷于昏迷中的我一时半会是醒不来了。要不是绿龙,我已经完了,说到底我是太弱、太不成熟(指望一个九岁的小孩成熟?)了。可是,暂时逃过一劫的我,运气是否还会这么好?找到短刀的绿龙会怎样对付我?
正文 第五章 浩然正气
------------------------
一会,绿龙从我怀中钻了出来,对着围在周围的顽童猿“吱吱!吱吱!”地叫了几声,那个身材魁梧的顽童猿,也就是那个领头的,做起了苦力,走到昏迷的我身边将我抗到了肩膀上,绿龙一闪到了七八米外的树枝上,顽童猿连忙跟了过去,在丛林中飞跃起来。相比我的艰难跋涉,顽童猿和绿龙显示了它们作为丛林主人的风姿,它们所过之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顽童猿背着我在树林间掠了十多公里才停了下来,跟着绿龙进入一个隐秘的山洞,山洞位于山壁上茂密的藤条后面,藤条前是几株繁茂的老松。山洞显得非常隐秘,如果不知道其存在,就算刻意寻找也很难将之找出来,不知道绿龙是怎么知道其存在的。顽童猿无疑是十分聪明的动物,进入山洞之后它们小心地将外面的藤条整理了一下,一点也看不出它们进入过的痕迹。
在我被顽童猿带走大概半小时之后,我昏迷的地方出现了五个全副武装的人,从他们身上凌乱的情况可以看出,他们到这里并不顺利,丛林里的野兽什么的对他们并不友好。我和左春他们没有遇到猛兽也许是托绿龙的福,那些猛兽什么的大概是感受到它的气息离开了附近。五人是根据木田和左春留下的记号过来跟木田他们俩会合的,谁知道印入他们眼帘的却是两具残破的躯体,躯体可以说是惨不忍睹,血淋淋的,许多地方已经可以看到骨头了,脑袋模糊一片,躯体中可以看见密密麻麻的虫子正在进食,恶心极了。从躯体的样子可以看出,两具尸体不知道填饱了多少动物。看到眼前的情景,即使见惯尸体的五人也感到胃部一阵强烈的收缩,要不是他们极力控制,胃中的酸水已经从口中溢出来了,甚至连几天前没有消化完的食物都能吐出来。
从尸体旁的衣服、武器和通讯仪器,五人不得不接受死亡的两人是木田和左春这一结论,面对眼前的惨景五人一阵沉默。“小队长,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会后一人忍不住问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把那小子找出来,我们必须杀了他并得到他身上的东西,我不相信他一个小孩子能在亚马逊山脉中存活,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让队长增援。现在,我先跟队长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小队长开口道,说完就拿出通讯仪器汇报起情况。
“队长,找到木田和左春了,他们已经被野兽攻击而亡,没有发现那小孩。”小队长对着空中的队长影像说道。“什么,那两家伙居然死了,不要管他们,尽快给我把那小孩子给找出来,一定要把他身上的东西给我带回来,如果你们这么多人都不能抓住一个小孩子,那就不用回来见我了。”队长脸上阴晴不定地说道。“是,队长,我们这就开始找那小孩子。”小队长连忙答道。
五人寻找了一会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除了找到一些从附近经过的野兽,小队长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事情太不合理了,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凭空消失?这可是处处危机的丛林,在里面行进比起陆地要困难危险多了,以他们的实力到这里都有点吃不消了,难道他们连一个孩子都不如?“我们向里面寻找,要逃命的话肯定是向里面逃,大家保持警惕,这里未知的危险太多了。”无奈之下小队长下了这样的命令,于是,五人开始向丛林深处深入,等待他们的会是怎样的命运呢?木田和左春的惨状一直浮现在他们的脑海,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们心里滋长着。
山洞不大,只有十来米长,二十来个平方,不过,洞里很干燥,蛇一般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不知道绿龙是怎么找到这个山洞的。把我放到地上后,顽童猿就小心地望着绿龙,好像一个佣人在等待主人的吩咐。在绿龙几声尖细的叫声之后,带头的那只顽童猿飞也似的离开了洞穴,其他七只留了下来,随后,绿龙一闪也消失了,不知道它要去干什么。
洞中除了几只顽童猿叽叽的叫声,显得很是安静。不久,我缓慢地睁开了疲倦的眼皮,眼前黑漆漆的,耳中传来动物的叽叽叫声。我不由一阵紧张,挣扎着站了起来,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息我已经恢复了一部分体力和一点功力,我提起微弱的功力警戒地望着发出声音的地方。通过洞口漏进的少许光线我发现有好几只猿猴样的动物正聚在一起嬉闹着,看他们的样子并没有发现我。
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到了山洞中,还有几只猿猴看着我,难道我成了它们的猎物?可是,我记得书中记载猿猴并不是肉食动物,它们喜欢吃野果和香蕉。那么,它们想把我怎么样?难道是把我当作玩物,我记得猿猴是比较喜欢玩耍的动物。几只猿猴把洞口堵住了,我并没有出去的机会,就算我体力充沛,功力没有任何损耗夜不是眼前猿猴的对手。一会,见猿猴并没有关注我,我的心渐渐定了下来,既然逃不出去,那就想办法尽快恢复功力和身上的伤势。想到就做,我盘着腿在地上坐了下来,运起了父亲教我的《浩然正气》心法。
微弱的功力在我精神力的引导下沿着一定的运功路线缓慢地运行起来,很快我就进入了入定之中,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一旦进入入定将不受外界任何物事的干扰,如果被强行从入定中惊扰而醒来,将难逃走火入魔的危险,《浩然正气》是水球中流传较广的一种心法,它很难走火入魔的特性深受人们的青睐,相比起其他功法,它的进境相对要慢一些,不过,它很有利于打下基础,大成之后修炼别的高深功法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尽管《浩然正气》是很难走火入魔的一种功法,但是,受到巨大惊扰的时候同样有着走火入魔的危险。我这时候入定可以说是十分危险的,可是,比起目前的处境,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为了有足够的能力应付将来的事,我别无选择。
嬉闹中的顽童猿发现我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感到很奇怪,刚刚它们明明见到我躺在地上,于是,顽童猿一哄而上围到了我的身旁,望着我“叽叽”地叫着。有一只顽童猿小心地推了推我,发现我没有任何反应,另一只顽童猿则伸出爪子在鼻孔探了探,发现我还有气息,叽叽地对着其他顽童猿叫了起来。其他顽童猿对着我叽叽地叫个不停,可是,入定中的我没有任何反应。见到我没有任何反应,顽童猿无趣地离开了,继续他们的嬉闹。幸好它们没有进一步骚扰我,不然的话,我还真有可能被它们给搞得走火入魔,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却死在一群畜生手里了。
领头那只顽童猿回来了,带来了一些野果,“德高望重”的它发现我在入定并没有感到怎么奇怪,安静地坐在一边,从腰间拿出一个葫芦,悠闲地喝了起来,任凭那些顽童猿嬉闹着,抢着它带回来的野果。那些顽童猿不时地望着猿头手里的葫芦,露出羡慕的表情,不知道猿头葫芦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也许是他们自酿的猴儿酒。当然,猿头并没有把野果都给了那些顽童猿,留了一部分在身边,不知道它打算做什么用途,可能是为我准备的吧!
绿龙回来时,嘴里叼着一颗发出缕缕香味的粉红色果子,枣子般大小,从猿头它们露出的炽热眼神可以知道,那枚果子绝对不是凡物。猿头它们不停地抽动着鼻子,仿佛是为了把那股散发出来的香气吸到肚子里去。绿龙回来后发现我在入定,望了望就蜷成一团不动了,依然把果子含在嘴里。
时间慢慢地流逝着,在太阳发着红光快要落下的时候,我从入定中清醒了过来,我的内力已经全部恢复,甚至还有明显的进步,伤势也被疗好了。除了肚子饿得难受,全身发出一股说不出的轻松。从昨晚到现在我仿佛过了几个世纪,昨晚到今天发生的一切恍如做梦,一向严厉得过分的父亲永远离开了我,慈祥温柔的母亲也随着父亲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孤独地存在着。一想起这些我就心如刀割般难受,刚刚从入定中醒来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
“叽叽叽叽”发现我睁开了眼睛,猿头立刻叫了起来,随即把放在身旁的野果放到了我面前。其他顽童猿连忙围了过来,绿龙也含着果子望向我。猿头的叫声惊醒了我,我连忙望向它,看到它把野果放到我面前,我立刻明白它对我没有恶意。肚子“咕咕!咕咕!”地提出了一天多没有进食的强烈抗议,受不住眼前野果的诱惑,我忍不住抓起地上的野果飞快地送进了嘴里。在强大的饥饿面前,我暂时忘记了失去了父母的悲痛,投身到对野果的战斗之中,坚决地将其消灭。怎么说,我还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在事物面前根本没有考虑到为什么猿头会对我这么好。
此时,小队长他们像无头苍蝇般在丛林中钻来钻去,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到是遇到了一些强大的野兽,虽然把野兽消灭了,自己也有两个人受了不轻不重的伤,衣服变成了曾经流行过一阵的乞丐服,头发乱蓬蓬地,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心里的烦躁更是不用说了,一个个心里憋着一肚子火,“这该死的丛林”这句话被他们抱怨过若干遍之后已经懒得抱怨了。
“小队长,天快黑了,现在还没有那小孩子的线索,我们怎么办?”一人问小队长道。小队长抬头望了望周围灰暗的天色,然后说道:“丛林太危险了,我们找个安全的山洞过一夜。”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五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山壁上的裂缝,可以躲避野兽的袭击,挡风遮雨,里面的面积大概有十五个平方米,足够五人用了。在其他人动手准备晚饭的时候,小队长无奈地拿出通讯仪器联系上了队长。“什么?到现在你们还没有一点消息,上面已经很生气了,找不到人和物连我都脱不了干系,明天我带二十人去支援你们,我到要看看那个小孩子有什么三头六臂。”队长气呼呼地吼道。“队长……”小队长犹豫着叫道。“别婆婆妈妈的,有什么事快说。”队长不耐烦地说道。
他现在已经够烦的了,杀人的事情已经由那些精英解决了,剩下的扫尾工作到了自己手里居然出现了这么大麻烦,要不是自己的叔叔给自己撑腰,自己已经受到惩罚了。“那个小孩说不定已经被野兽吃了,连我们都有几个人被丛林中的野兽给伤了,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平安无事?”小队长说出了新中的疑惑。听了小队长的话队长不由一愣,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可能。
队长思索了一下说道:“不管那个小孩有没有死掉,我们非找到他不可,特别是他身上的东西。”“是,队长。”小队长挂了通讯仪器。小队长感到特别的烦闷,自己几人居然要在很少有人生还的亚马逊山脉中寻找一个没有任何线索小孩,一个可能已经死亡、身体被野兽饱餐的小孩,这无疑是大海捞针,搞不好连自己的小命都会送掉。
狼吞虎咽地吃光地上的野果我才有心思打量周围的情景,这一打量还真的吓了我一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因为,我发现了蜷缩在我身前不远处的绿龙,正常人对蛇都有一种特别的恐惧感,我也不例外。见到我的举动,猿头立刻“叽叽!叽叽!”地叫了起来,还对着我和绿龙比划起来,其他顽童猿也跟着叫起来。
正文 第六章 通灵绿龙
------------------------
见到顽童猿的异常表现,我感到很奇怪,不知道它们想干什么,不过,从那只最大的顽童猿的动作可以看出,它的比划肯定和地上的小蛇有关。后退了几步发现小蛇没有跟上来我的心才有点安定下来,这时候我才有心思打量眼前不远处的小蛇。刚刚反应太激烈了,一发现小蛇就不由自主地吓退了好几步,根本没有看清小蛇的样子,现在看过去才发现它的与众不同,而且,看到眼前小蛇的独特形象之后,一股熟悉感一下子出现在我的脑海,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它似的。
我努力地在大脑搜索起来,突然,一个画面出现在我脑海中,“绿龙!”我忍不住惊呼了起来。我总算想起了眼前小蛇的来历,它在父亲给我的一本发黄而破旧的书里有介绍,而且还配备了一张彩色的图片,我最难忘的是绿龙通灵般的眼睛和头顶的精致小角。听到我的叫声顽童猿全部停下了喊叫,而绿龙喊着果子的头居然向我点了点,从绿龙的表现可以看出它果然跟书上说的一样具有灵性。同时,从书上的描述我知道它也是十分恐怖的,我并不是它的对手,在它面前我可以说是十分的弱小,眨眼之间就能被绿龙从我身体里穿过去,留下一个冒血的洞。
可是,到现在它和没有对我下手,应该不会对我有什么恶意,我又没有惹它。“是……是你们救了我?”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对于结果我并不抱什么希望,即使绿龙再通灵也不会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吧?我可没有在什么书上看到绿龙通人语。绿龙居然又点了点头,还望着顽童猿点了点头,我惊奇了,绿龙不会真的懂得人类语言吧?对于绿龙懂得人类语言我感到半信半疑,决定再试试它,“你……你想吃了我?”我对着绿龙问道。如果它还是点头,我又没被它吃掉,那我就可以确定它并不懂得人类语言,点头再是对人类说话的一种自然反应。
谁知道,绿龙很干脆地摇了摇头,嘴里含着的果子跟着它的摇头摆动起来,那样子满滑稽的。现在,我大概可以确定绿龙真的懂得我的语言了,既然它已经通灵到这样的地步,它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我如是猜测着,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此时,见到我和绿龙在交流,顽童猿很乖巧地保持着沉默。“绿龙,你为什么救我?算了,当我没问。”我对着绿龙说道,本来想问它为什么救我的,话一出口我就明白绿龙是没有告诉我,难道它能口吐人言?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