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马芳华】(1-7完结)【作者:聂清风】
作者:聂清风简介:我的主人是一位盖世英雄,终有一日,他会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我,并将我驯服成他的母马,然后他会骑着风姿绰约的我日行千里,共同游历这秀丽河山。
字数:21,710 字
第一章:赵柔的愿望
玄灵大陆是一个以武修玄的世界,修为的等级从高到低分为天地玄黄四个阶
段。然而能够修炼的人在大陆上始终只是少数,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未能修炼至最
基础的黄阶初期。
碧霞山,是坐落于大陆南方的一座名山,而大陆上的十大门派之一:玉足门,
便盘踞于山中。而就在今日,玉足门上下可谓是热闹非凡。
只见一位身着蓝色水纹旗袍的温婉美人,取过旁边一位女弟子端在礼盘上的
一枚白玉令牌,用戴着白色绸缎手套的纤纤玉手递给跪在她身前的白衣少女。
「这是为师执掌了四十八年的掌门令牌,你接过令牌,就是玉足门的第二十七任
掌门。」旗袍美人就是玉足门的第二十六任掌门,玉莲仙子赵柔。
「弟子谨遵师命!」白衣少女接过令牌,铿锵有力地回道。
随即大殿之上的所有玉足门弟子便附和道:「恭迎素问掌门登位!」
新任掌门的登位之夜自然热闹非凡,除了自家门派弟子的恭贺,素问还要应
酬其他九大门派前来祝贺的一些长老,忙到深夜,才终于闲下来可以去给她的师
父请安,毕竟这很可能会是她们师徒二人最后一次见面了。
「师父,素问来给您老人家请安了。」素问毕恭毕敬地候在门外,「师父,
您已经就寝了吗?」
「进来吧,为师还没老到要这么早睡的地步。」门内传来赵柔慵懒的声音。
听过师父还没睡,素问马上开门进到房内,「师父不老,师父在天阶强者之
中还是很年轻的。」素问跪坐在赵柔的床边,「师父,您可以在下山前最后在摸
一摸素问的头吗,您好久没有摸过素问的头了。」说着,素问便把头凑近赵柔怀
中,一脸期待的样子。
「傻丫头,都是当掌门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玩闹。」虽然说是这
么说,但是赵柔还是伸出了右手,一脸宠溺地抚摸着素问的头。
「素问知道师父最疼人家了。」素问闭上双眼,享受着赵柔最后的疼爱,
「师父,您可不可以不下山,一直留在碧霞山?」此时的素问根本没有一点门派
掌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在母亲怀里面撒娇的孩子,「这偌大的玉足门,素问很
怕自己应付不过来,如果师父在素问身边帮一下素问,那就……」
「那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怕是吧?」素问还没说完便被赵柔打断。「嗯嗯,
所以师父您可以留下来吗?」素问一脸殷切地望着赵柔,却被赵柔无情地弹了一
下额头:「想什么呢你这丫头,为师还在山上你这新任掌门还用做事吗,你还有
掌门的威严吗,到头来还是什么事情都跑来问为师,那为师还传位给你做什么,
索性为师自己继续做掌门算了。」
「如果可以素问也想师父您继续做掌门,素问永远只做您的徒弟……」素问
小声地嘀咕着,但是看到赵柔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素问说到最后直接就没声了。
「你今晚怎么净说些不争气的话!」原本只是侧身躺坐在床边的赵柔被素问
气得直接坐直了身子,「为师当年接任掌门的时候比你现在还小,这么多年下来
为师可曾有像你这样只想着依靠别人?多少事情到最后还不是要亲力亲为!」赵
柔厉声呵斥着素问。
只见素问直接抱住了赵柔的细腰,把头埋进赵柔的怀里哭了起来,「素问哪
有师父您这么大的本事。」看到师父生气了就哭,这一招素问这么多年以来总是
万试万灵,「当年素问的父母死于战乱,是师父收养了素问,并传授素问这一身
本领,素问就一直把师父当成自己的母亲一样看待,由此至终素问都只是想像一
个女儿孝顺母亲一样孝顺师父。」然而情到深处终落泪,也不知道这一别,会不
会就是永远,越是想,素问就越是怕,她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赵柔:「素问,
舍不得师父……」
素问把赵柔当成母亲,赵柔何尝不是把素问当自己女儿看待,虽然自己嘴上
说着身为掌门不能想着依靠别人,但是赵柔也是女人,哪怕她身为天阶强者终究
也只是一个女人,她也很想有一个依靠,可以在她无助的时候让她哭诉,然后哭
完了那人便告诉自己,所有的困难都已经被解决了。现在传位给素问,何尝不是
因为赵柔累了,想让自己静下来,然后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看着现在自己怀
里哭诉的素问,赵柔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惶恐而又无助。
赵柔的气消了,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抚慰着素问的泪脸,为她擦拭眼泪。
一番沉默之后,素问还是收起自己的任性,回去了。
看着素问离去的身影,赵柔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但是现在的她想得最多
的并不是素问或者玉足门的将来,而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赵柔甚至把这个愿望
写在了一块白色的锦娟上,而且还一直把这块锦娟放在怀里的腰带之中,只见锦
娟上面写着:
「我的主人是一位盖世英雄,终有一日,他会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我,并将
我驯服成他的母马,然后他会骑着风姿绰约的我日行千里,共同游历这秀丽河山。」
母马,就是由女孩子充当的马匹,她们穿着高高的无根马蹄靴,双手锁在身
后,嘴里咬着马嚼子,只能站着睡觉,不能坐下来或者躺着;只能吃青草树叶,
喝清泉河水,不能吃五谷肉食,不能饮酒喝茶;只能发出嘶鸣的声音,不能再说
人话;在城镇里面只能住在马棚,不能住在人的房间。
使用女孩子来充当母马在大陆上已经有一万多年的历史了。传说当年是一位
被人称为神骏仙子的天阶强者,为了给自己的意中人充当坐骑,自愿化身母马并
自创了一套功法,只要是女孩子都可以修炼这套功法,哪怕是一点修炼天赋都没
有的女子练了都可以达到黄阶,资质好的甚至可以达到玄阶修为,背着一个人奔
跑自然不在话下。虽然修炼的代价是把自己的行为举动和生活作息都练成与真正
的马匹无异,所以才有了上面的诸多规矩。
而神骏仙子流传下来的这套功法让很多女子看到了摆脱苦难命运的希望,她
们纷纷投身到有财力物力培训并且用得着母马的大户人家,到了一万多年后的今
天,几乎没有人养真正的马匹了,基本上都是母马来发挥着以往马匹的作用:王
侯将相,有钱商贾,军队军营,修为高的母马基本上都是由这些地方培训出来并
使用着,而牧场里面量产出来却修为较低的母马就会被用来拉运货物。久而久之,
大陆上都把母马看作是真正的马,几乎没有人把她们当人来看待了,不过毕竟也
是有修为的人,普通人就算有非分之想也动不了她们,因为打不过,而有钱人或
者修为高的人自然也不屑更不会看上一匹马,所以这一万多年以来,母马的处境
相对也比较安全,才一直顺利发展到了今天。
而赵柔想做一匹母马的愿望在她当上掌门之前就已经有了,这么多年以来她
为了不被别人发现这个秘密虽然不敢明着对自己进行母马的训练,但是暗地里她
一直按照着母马的规矩来安排自己的生活作息:能站着就绝对不坐或者躺下,自
己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就把双手背在身后穿着10厘米的高跟鞋站在那里睡,平时只
喝水,吃饭只吃素甚至自己躲在房间里面吃些青草树叶,只要身边没人她都会把
一根手指粗的木棒咬在嘴里。尽管作为母马有这么多的规矩要遵守,但是真正的
母马是修炼的功法原因导致身体只能如此,赵柔却是甘之如饴。
也许是做了掌门太久,经历了太多尔虞我诈和明枪暗箭,现在的赵柔只是想
做一匹单纯的母马,什么也不用想,就安心地背着主人,只听主人的话,主人想
去哪里就背着主人去哪里,主人高兴就跟着主人高兴,主人不高兴就让主人抽自
己的屁股,就这样无忧无虑,马哪里会有人想得那么多,要的那么多,只要可以
一直陪在主人的身边,就足够了。至于她的主人到底身在何方,赵柔自己也不知
道,但是她相信,这一次下山一定能找到的。
第二章:母马的诞生
第二天太阳才刚刚升起,赵柔便已经收拾好行李,整个人都换了一套装束。
先是把这么多年一直穿习惯的旗袍换成了白色上衣和黑色短裙,高跟鞋换成了白
色的过膝高跟长靴。原本一头乌黑亮丽的及臀长发被染成了金黄色,眉毛也修剪
成了柳叶眉,整个人的气质从之前的雍雍华贵变成了现在的俏皮可爱,估计就算
是素问也很难一下认出她这个师父。而这也正是赵柔想要的效果,毕竟这次下山
是要成为母马,为了不损玉足门的名声,赵柔不能让人发现自己玉莲仙子的身份,
所以必须要改头换面。
透过浅薄的上衣可以隐约看见赵柔的一对玉兔暗藏玄机,那是一条银色的乳
链,连接着紧扣住乳头的一对乳环之间。而乳链中间,挂着半块翡翠玉佩。赵柔
伸手隔着衣服的薄纱抚摸着那半块玉佩,回想起了多年以前,那时候的赵柔还是
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
「大哥哥,我们这是要哪里呀?」当年还只有六七岁的赵柔奶声奶气地问道。
只见两边绿树环绕的道路上,一名大概十五六岁的青衣少年,骑着一匹身着
褐色套装的母马,怀里抱着才一米出头的赵柔,伸手抚摸着赵柔的头,一脸宠溺
地说道:「我们要去玉足门。」
赵柔很享受在少年怀里被摸头的感觉,眨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玉足门是
什么地方,我们要去那里做什么?」
青衣少年:「玉足门是十大门派之一,那里只收女孩子入门,到那里之后我
们就把这枚令牌还给她们,然后柔儿就可以在那里拜师学艺,就算成不了一代女
侠至少也可以保护自己。」
那枚令牌其实就是多年以后赵柔所持的掌门令牌。当年大陆北方发生了一次
规模远超以往的兽潮,兽族在四大凶兽和四大妖兽的带领下猛攻北方的人族地区,
十大门派的掌门和大多数精英战力都在那次兽潮之中阵亡,其中就包括玉足门当
时的掌门。因掌门之死而不知所踪的掌门令牌后来被一位少年无意中得到,便想
亲往碧霞山归还令牌,途中遇到因为兽潮而失去了双亲的赵柔,少年便带着她一
起去玉足门,顺便让她在玉足门安顿下来。
骑着母马,抱着赵柔,两人一马就这样走过了半个大陆,终于来到了碧霞山。
少年取出令牌向玉足门当时代任掌门的三长老说清楚事情经过,并且恳请她收赵
柔为徒。三长老看在少年千里送令牌的恩情上,便答应了收赵柔做亲传弟子。在
亲眼目睹赵柔行过拜师礼之后,少年这一行的任务便已完成,于是就打算骑着母
马回去了。
临行前,却被急急忙忙赶下山脚的赵柔拦住了,「大哥哥,你要去哪里?」
以为赵柔是生自己不辞而别的气,少年便下马一手摸着赵柔的头,另一只手
捏着赵柔因为生气而鼓起来的脸蛋,「我要回去了,你好好跟着你的师父修炼,
将来呀,做一位惩恶扬善的女侠。」
但是赵柔却不依,她一把抱住少年,但是因为身高不足只能抱到少年的腰,
「柔儿不要当什么女侠,柔儿只要和大哥哥在一起!」
少年以为赵柔是小孩子怕生,舍不得自己,便开始哄她,「柔儿乖,我还有
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和柔儿在一起。」
「那为什么牠可以和大哥哥在一起!」赵柔指着少年身边的母马质疑少年。
「你是人,牠是母马,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我还要骑着牠赶路。」少年连忙摆
手辩解。
但是赵柔却不依不饶:「如果做母马就可以跟大哥哥在一起,那柔儿也要做
母马,反正柔儿就要跟大哥哥在一起。」少年拗不过赵柔的这份坚持,只好以退
为进,从腰带之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佩的中间有一条整齐的切痕,刚刚好把玉佩
一分为二,少年将其中一半交给赵柔,哄着她:「柔儿现在还小,做母马是要背
着主人赶路的,但是你现在站起来都还没有我坐着高,至少也得等长大了再说。
这样吧,你拿着半块玉佩,想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看见这半块玉佩就等于看
见我,也就等于是和我在一起了。等你将来长大了,你就拿着手上的半块玉佩来
找我。到时候你想做母马还是女侠随你喜欢。」
赵柔那时候还小,根本理解不了这么多东西,她拿着玉佩就好像得到钟爱的
玩具一样高兴,至于长大这么遥远的事情她的小脑袋根本就没有概念,在少年半
哄半骗之下最后还是回到了山上,而少年也早已策马离去。
把思绪拉回到现在,赵柔看着胸前的那半块玉佩,不禁叹了一口气,如果当
年她继续坚持,也许她真的就可以一直与大哥哥在一起了。做母马的想法,其实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萌生的。
时隔多年,如果大哥哥只是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这么多年过去只怕早已
不在人世了吧。但是赵柔不想放弃,如果大哥哥是一位修为比她还高的玄者呢,
正如她写在锦娟上的愿望一样:我的主人是一位盖世英雄,终有一日,他会在茫
茫人海之中找到我,并将我驯服成他的母马,然后他会骑着风姿绰约的我日行千
里,共同游历这秀丽河山。
大哥哥,你一定要等柔儿,柔儿现在就来找你……
赵柔选了一条幽静小路下山,穿越繁华闹市来到了方圆百里都赫赫有名的母
马道具店:娇马坊。三年前,赵柔在这里定制了一套母马套装,她现在就是来取
货的。
这套装足足花了赵柔好几十万黄金,用料全部都是当世罕见的材料,要收集
这些用材极为不易,而且是按照赵柔的尺寸量身定做的,所以这才耗费了三年时
间。在娇马坊交付尾款,店里的伙计便给了她一个一米多长的大盒子,打开验货
没有问题,赵柔转眼就抱着盒子离开了。
越是快到实现愿望的时候,心情就越是激动,赵柔已经等不及了。她抱着盒
子来到郊外的一处树林,在一棵大树底下布了一个法阵,在法阵外面无法看见里
面的任何东西,要想发现这个法阵至少也得有天阶修为,就算真的被天阶强者发
现了想要硬闯也得花半个时辰。确定没有问题之后,赵柔便打开盒子,然后将身
上的衣物全部脱去,只剩下胸前的乳环乳链和乳链上挂着的半块玉佩。
首先取出的是一双白色的无根皮革马靴,靴口一直到大腿中间的位置,鞋底
的前脚掌部分是7厘米高的防水台,再加上后脚掌往后翘的8厘米,整个马靴足足
把赵柔拔高了15厘米。马靴的靴身没有任何开口,整个靴身是浑然一体的,但是
赵柔还是很轻松地就把一双玉足一穿到底,穿好之后,赵柔拿着马靴配套的贴合
液,从靴口整瓶倒进去之后,赵柔便用双手从鞋尖处一直往上将抚顺,贴合液将
原本宽松的靴身迅速收缩,最后使赵柔的双腿和靴身完全贴合在一起,没有一丝
缝隙和褶皱,看上去就好像是赵柔的双腿天生就长了一双白靴。穿好之后,除非
将赵柔的皮刮下来,否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这双马靴脱下,可以说靴子已经和
赵柔的双腿融为一体了。
然后就是一件白色的皮革束腰,赵柔将束腰穿在身上之后,便将束腰在后背
的绳子绑到最紧,觉得不够紧还要不断深呼吸把肚子里的空气排清再绑,直到自
己开始有些呼吸困难赵柔才将绳子打了一个死结,一对玉兔在束腰的挤压下显得
又圆又滚。接着拿起一个宽5厘米金属腰封,定做的时候赵柔故意把腰封的尺寸定
制成比自己原本的腰围要小,现在经过束腰的不断收缩,才勉强在腰部中间把腰
封合上。
腰带是内置锁口,只有在里面才可以将腰带打开,锁上之后除非赵柔能把腰
围减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尺寸,不然以腰带使用玄铁打造的坚硬程度来看,几乎不
会有从外面打开的可能。腰封后面中间的位置,是一条用赵柔之前剪下来的头发
然后染成金色做成的一束人工马尾,长度刚好把赵柔身后臀部间的缝隙挡住。腰
封的左右两边还分别垂下来一条链子,两条链子的末端各自连接着一个金属马镫。
从下往上穿戴本来是没问题的,但是赵柔忽略了这些定制套装的拘束性实在
是太强了。因为束腰和腰封太紧,她没办法弯腰,而长靴是用材质很硬的皮革做
的,而且因为靴身完美贴合双腿,导致膝盖无法大幅度弯曲,这也就造成了她现
在想蹲下来拿剩下的套装变得十分困难。在不使用真气内力的情况下,赵柔用了
快半个时辰才完成单膝下跪这个动作,成功地拿到了马嚼子。
马嚼子在额头部分是一个皮革头箍,头箍的中间镶着一颗黄色的菱形宝石,
上面插着一根黄色往上飘扬的翎毛,翎毛至少有十几公分长,再加上赵柔现在将
一头金黄色长发扎成了一个高马尾,这让她看起来身材更高挑了。赵柔接着把嘴
张开,在两排牙齿中间咬着一根直径三公分的金属圆棒,圆棒两边的皮带在脑后
用皮扣固定住,再把皮扣的洞孔上锁,这马嚼子便再也不能打开了。而头箍在太
阳穴附近的位置,分别有一条皮带延伸下来,与圆棒两边的皮带连接在一起,使
头箍和圆棒形成一个整体,另外金属圆棒的两边末端延伸出来一条皮带,中间连
接到一个波浪状的腕带上,这就是骑马必须要握住的缰绳。
赵柔用手拼命扯动马嚼子,确定只要自己用牙齿死死咬住圆棒,然后脑后的
锁头不打开,那么就算自己用一身天阶修为也不能将马嚼子扯下来才放开手。因
为屈膝的动作难度太高,所以赵柔现在一直都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接下来她
拿起一个宽度可以将她的脖颈完全包裹住的金属项圈,项圈和腰封一样也是内置
锁口,而且也是玄铁铸造,锁上之后除非把她的头砍下来,否则就算赵柔死了这
项圈都会伴随着她。
赵柔拿着项圈,深吸了口气,将项圈锁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项圈的前面有一
个金属圆环,是用来连接锁链或者牵引绳的,但是现在没有主人牵着她,所以现
在圆环上面没有连接任何东西。而项圈后面则垂下来一条锁链,锁链的末端连接
着一个「8」字型的金属手铐,那是用来锁住双手,同样也是内置锁口,因为还没
有戴手套,所以手铐还不能锁上。
最后取出一双白色的皮革手套,手套的材质和马靴一样,而且很长,开口处
几乎到腋下的位置。这双手套是没有指套的,需要握拳才能戴进去的,戴上这双
手套之后手掌和手指就完全动不了只能用拳头了。赵柔先是戴好左手,然后拿起
贴合液就像穿马靴的时候那样整瓶从手套开口倒进去,右手将手套抚顺,这样手
套就跟手臂「长」在一起再也不会分离了。不过戴好左手之后要戴右手就麻烦了
一些,因为左手只能握拳,赵柔只好将左手放在腰间夹住贴合液,右手拿起另一
只手套,通过右手手臂和身体不断挤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手套戴好,倒满
贴合液之后用左手的小拳头不断抚顺手套。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步骤了。赵柔缓缓地站起身来,转过身来背对着一棵树,
把双手放进背后的手铐里面,向后一靠利用树身与手铐的碰触,将手铐锁上。只
见赵柔催动修为,一脚在面前踢出一个大坑,然后将自己之前脱下来的衣物,还
有盒子以及马嚼子的钥匙统统踢进坑里面,然后再用脚把土踢回去将坑埋好。赵
柔现在埋掉的,不仅仅是这些东西,还有她的过去,以及她曾经的身份。
随即赵柔在自己的丹田内下了一道禁制,将自身的修为压制到了玄阶中期,
只要她自己不打开禁制,任何人都不可能看出她拥有天阶修为。毕竟大陆上除了
创造出母马的神骏仙子,还没有哪一匹母马有超过玄阶中期的修为。哪怕是再有
权势的人,能骑着玄阶中期的母马出门也已经是很有面子了。
从这一刻起,曾经的玉足门掌门,玉莲仙子赵柔已经不复存在了,站在这里
的,是一匹暂时还没有主人所以没有名字的野马。以后称呼自己,也不能再用
「我」这类只有人才能使用的字眼,要默认称呼自己母马或者贱马。
闭上双眼,赵柔通过深呼吸来调整自己因为过于激动而不断加快的心跳,等
心跳平伏之后,赵柔才撤去法阵,将自己成为母马的模样彻底地公诸于世间,然
后才缓缓地迈出自己的左脚,这是她人生的最后一步,却是牠马生的第一步。
第三章:被捕获的母马
没有主人的野马是不允许进城的,所以自从成为母马之后赵柔就只能在郊外
转悠。为了尽快让自己适应新的身份,赵柔这三天以来一直都待在这片树林里面
没出过去,偶尔在树林里看到有人经过都会赶紧躲得远远的。虽然人是已经做了
几十年,但是母马这个新角色牠才做了没几天,见到人多少有些怕生。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牠现在是一匹无主野马,无主野马的定义就是身边没有主
人骑着或者牵着;项圈上没有连接任何绳子或者锁链并且栓在任意柱子或树干上,
这两个条件符合任意一条都会被视为无主野马。如今赵柔身边既没有主人,项圈
上也没有任何绳子或者锁链,别人只要一看到牠就知道是一匹野马,按照规矩任
何人都可以尝试将牠驯服。
驯服野马的条件很简单,只要在母马清醒的状态下骑在牠的背上坚持一个时
辰不被甩下来就视为驯服成功,母马就必须臣服牠的新主人。当然,如果母马瞧
不上那些妄想骑在牠背上的人自然是来一个就甩一个下来,别说一个时辰,就是
一分钟都不行。
驯服的过程之中人可以用手打、用脚踢或者拿鞭子抽母马的屁股来让母马安
分下来,但是绝对不可以用其他东西打甚至攻击母马,母马也绝对不可以攻击人。
一旦人动手打了母马除屁股之外的地方,或者母马先用脚踹了人,那对方也就不
用再遵守规则,甚至可以直接下死手。
这是一万多年以来人与母马之间约定成俗的道德守则,不遵守的人或者马,
最后都付出了代价。因此,人们驯服母马,但是母马不愿臣服的话一般都只是将
人甩下来,然后逃跑。但是也有不死心的人就会用绳子做成索套将母马套住,又
或者用绊绳埋伏好将母马绊倒,再乘机用绳子或者锁链连在母马的项圈上,那母
马就不可以再逃跑了。母马可以不服从还未成功驯服牠的人,但是必须服从项圈
上的绳子或者锁链,因为那条绳子或者锁链就是牠的半个主人。
只要有人牵着绳子或者锁链的另一端,母马就必须跟着那个人走,如果绳子
被栓在柱子之类的东西固定住,那母马就只能在绳子的有限范围内走动。很多人
对面烈性难驯的野马都是用这种方法,先想办法在母马的项圈上连接绳子或者锁
链,然后把牠牵回自家马厩,锁在马厩里面饿牠两天,除了一小部分宁愿饿死也
不臣服的烈马,大多数野马都会被驯服。
赵柔担心的就是这个,牠在河边跪下来喝水的时候看过自己现在的模样,一
头金色的长马尾配上一身漆皮铮亮的白色皮革母马套装,可真的是一匹难得的骏
马。牠现在作为母马都有点想驯服自己的念头,若是被别人盯上了那牠就麻烦了。
最近几天树林里穿梭的人不知为何增加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为了以防万一,赵柔只好赶紧离开,朝着北面进发。
但是很多时候都是越不想遇到什么,就偏偏会让你碰到。赵柔在经过一片山
区底下的马道时,突然感觉身后有东西向自己飞来,但是因为项圈太紧的原因牠
无法转过头来确认,基于作为一匹母马的本能,赵柔现在想到的就是赶紧逃跑!
然而牠刚一加快脚步,前面的路上就拉起了一根绳索,直接横亘在了牠面前,绳
索的高度只到牠膝盖的位置,而且距离只剩不到两步。赵柔想抬起脚跨过去,但
是因为马靴太紧无法抬脚过高,牠的脚刚抬起就被撂倒了,整个马身往前摔了出
去。不过赵柔怎么说也是保留了玄阶修为的母马,这一摔并不能伤到牠的皮肉,
但是因为双手锁在身后用不了,双腿又因为长筒马靴的原因很难弯曲,这就导致
了牠现在摔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只见两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从赵柔的两边走出来,一脸淫笑地看着牠。「你们
两个,别光顾着流口水,赶紧拿锁链给牠锁上,要是让这野马逃走了我打断你们
的狗腿!」喊话的人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刀疤的男人,在他身后还跟着六个人。
「是,老大,我马上就办。」赵柔左边那人应声回答,然后走近赵柔身边将
她从翻过身来,然后拿着一根大约两米长的锁链用一把小锁锁在了赵柔的项圈上。
当听到锁口合上的那一瞬间,赵柔心想完了,牠被捕获了。
眼前的这一伙人个个贼眉鼠眼,满身匪气,一看就是这一带山区的山贼,不
过除了那个满脸刀疤的山贼老大有黄阶初期的修为以外,其他山贼全部都只是普
通人而已。但是因为长期盘踞山中,个个都好像色中饿鬼一样盯着赵柔暴露在外
的阴道和一对巨乳。
所有母马的套装都是没有遮蔽私处的,这也是为了母马可以排泄方便,再加
上赵柔本就是天生白虎,一众山贼直接就能看到牠粉嫩的耻丘。不过就跟不能主
动攻击对方的规矩一样,如果未经驯服就想把母马上了,那母马就可以名正言顺
地动手了。
想和敢是两回事,在山贼老大的威严镇压之下,那些山贼在把赵柔从地下扶
起来的时候也只是用手捏了几下牠的屁股而已。但是毕竟是一群见钱眼开的山贼,
除了盯着赵柔的阴户,也有人看上了赵柔身上的「钱财」,只见一个山贼走出来:
「老大,我们这是捉到了一只高级货啊,这身行头肯定很值钱。」说着,那人便
忍不住伸出手来想要摸一下赵柔乳链中间挂着的半块玉佩。但是那半块玉佩是赵
柔现在马生之中最重要的东西,除非是那位大哥哥,否则谁也别想拿走这半块玉
佩,碰一下都不行!眼看着那只脏手就要伸过来,赵柔剧烈地抖动身体,用真气
将那人的手弹开。
反应过来的山贼老大立即呵斥道:「住手!不知死活的蠢货,这匹母马不是
你们能动的,赶紧给我收起你们的歹念!」吃了亏的山贼再被山贼老大这么一骂
瞬间就怂了,赶紧躲到了远处。
经过这么一出,那些山贼也开始知道好歹了,看来山贼老大也是驯过马的人。
看到这些山贼现在这么守规矩,赵柔也不能用修为反抗,只能无奈地被他们用锁
链牵着走回,途中还有一个山贼在他们老大的授意下拿着一块坐垫给赵柔安装在
了后背。给自己装了坐垫却又不骑上来尝试驯服牠,赵柔明白山贼老大是打算把
牠牵回去栓好饿个两三天再来驯服自己。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赵柔也没办法,自
己现在只是一匹母马,项圈上的锁链被他们牵着自己就得暂时乖乖听话,只能到
时候再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机会可以逃跑吧。
第四章一奴一马,奴马芳华
就这样被一个山贼牵着自己项圈上的锁链,自己却又不能反抗,这明明是一
件很屈辱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赵柔的心跳却一直在加速,一对巨乳不自
觉地变得坚韧挺拔起来。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在牠走过的草地上,每隔一段
距离都会有一颗水珠滴落在草叶上。
伴随着心跳的加快,赵柔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原本还想着要怎么逃跑的
牠已经变得无法思考。牠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主人以外的人牵着自己,
也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感觉会这么奇妙,这难道就是做一匹母马的感觉吗……
明明只是很短的一段路,赵柔却感觉走了很久,以致于牠都不知道自己是什
么时候被锁在马棚里的。当牠意识到的时候,只看到身边是简陋的草棚,除了两
面是土墙,几根木柱撑着顶上用干草搭起来的棚顶,自己项圈上的锁链就被锁在
其中一根木柱上而已。
抬眼望去,周围也就只有几间泥砖屋,外围用黄泥砌了一堵围墙,然后就没
有了。赵柔不禁有点难以置信这就是那群山贼的窝?这就也未免太穷了吧,难怪
他们看到自己就像饿汉看到肉一样。
然而让赵柔觉得奇怪的是,这群山贼把牠带回来之后就没管过牠,只是隐约
看见其中一间屋子外面好像有人在排队做些什么,接着就是一大股酒味传来,想
来应该是在喝酒庆祝吧。也对,赵柔自问自己作为一匹母马还是很俊美的,现在
他们捕获到了自己,要好好庆祝一番也是理所当然。
一直到了深夜,屋内嘈杂的声音终于静下来。赵柔却忽然听到「哐啷哐啷」
的声音响起,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锁链的响声,但是赵柔并没有动过自己项圈上
的锁链,这怎么会有锁链的声音呢?那群山贼也是光顾着喝酒了连根蜡烛都没点,
周围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听声音似乎是在往自己身边靠近的,赵柔警觉地
挪动脚步,把身子转过来,牵动了项圈上的锁链,所幸因为转身的幅度并不是很
大,没有发出多少声音。
「嘘——」,赵柔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黑影,透过微弱的月光,赵柔隐约能够
看见这是一位女子。她一只手抬起手指竖放在嘴唇上,另一只手也跟着抬起放在
胸前,双手之间似乎有东西连接着,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亮眼的银光,结合之前
锁链的声响,这似乎是一副手铐!
那位女子伸出戴着手铐的双手揉了揉赵柔的肥臀,轻声细语道:「马儿乖,
奴家也是被这群山贼抓来的,今晚奴家已经把他们都灌醉了。」女子抬起头与赵
柔四目对望,「奴家的身体锁着手铐脚镣走不快,所以奴家想让你带奴家逃走,
如果你愿意的话,奴家就把你的锁链解开。答应的话就点一下头,如何?」说着,
女子拿出一把钥匙在赵柔的面前晃了晃。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赵柔始料不及,若是换成以前,牠肯定会思考这会不会是
那群山贼为了驯服牠而出的计谋。但是现在成为了母马,牠已经不想也不能考虑
那么多了,牠只知道自己想要的是只做主人的母马,也许牠的主人就在不远的地
方等牠,所以牠不能在这里耽搁,牠愿意相信这位女子的话,或者她真的只是与
自己一样同病相怜被山贼抓回来罢了。
点头!赵柔没有犹豫,果断地作出应答。女子得到回复之后便开始为牠解锁,
但是她并不是把赵柔脖子上的整条锁链解开,而只是把绕在木柱上的锁链解开,
然后又扯了几下锁链。这些赵柔都看在眼里,不解开就不解开吧,先逃出去再说。
只见赵柔弓着腰,催动修为用身子在女子的小腹上一抬,便稳稳地将女子抛
落在后背的坐垫上。女子侧着身坐在软垫,感觉有些得意,手里握着缰绳往后一
拉,轻声一喊:「驾!」
听到前进的命令,赵柔这匹母马立即启动,快速地迈着马蹄。看到障碍物就
跺,看到没路了就绕开,除了奔逃还是奔跑,没错,就是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
在快速的奔跑中甚至来不及思考,甚至能忘记一切的烦恼,如果不是背上还有一
个人,赵柔甚至都不想停下马蹄。
赵柔已经在奔跑中进入到了忘我的状态,很难想象这几十年来牠的内心到底
积压了多少不可与人道的压力,在这一夜之间都释放了出来。只是可怜了牠背上
的女子,别说坐稳了,她早就已经被迫松开了缰绳,直接用锁着手铐的双手跨过
赵柔的脖子抱着牠,这一路上她与其说是坐着,还不如说是被吊着。中间她都不
知道喊过多少次停下了。
终于,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赵柔意识到自己已经跑出很远了,才在一处周
围没人的河边停了下来。当赵柔把那位女子放下来的时候,她的双腿夹在一起,
呼吸十分沉重,看来是累得不轻。
透着阳光,赵柔此时才终于看清女子的模样。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女子
的身上锁着手铐脚镣。手铐和脚镣的链子都很短,只有30厘米,脚镣除了中间有
锁链以外,后面也连着一条大约一米的拖长链,光是手铐脚镣就已经让女子的行
动十分不便了,她的脚上却还穿着一双12厘米的金属细跟高跟鞋,赵柔尝试用马
蹄碰了一下,发现触感硬邦邦的根本不适合穿着走路。不过最让赵柔吃惊还是女
子的身上不着寸缕,只有一套贞操套装。只见女子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金属
项圈,看款式和赵柔的项圈很像,都是完全包裹着脖颈,中间有一个圆环。胸部
是一副银色的金属胸罩,胸罩就像是两个金属圆壳一样将一对乳房整个笼罩在里
面,一点边缘区域都没有露出来。
只有乳头位置专门留了圆孔将乳头从金属胸罩的束缚之下暴露在空气之中。
但是乳头并没有就这样被放过,两枚乳环穿在了乳头上面,乳环之间还有一条很
短的金属细链连接着。女子的下体是一副银色的金属贞操带,不仅是阴户,连后
庭也完全被包裹在贞操带里面,只有一条淡紫色的透明珠链从贞操带的后庭位置
露了出来。这怎么看都像是拉珠啊,赵柔看着好奇,稳不住用马蹄的前脚掌踩住
往外拉了一下。
却听女子传来一声尖叫:「啊!别拉!」然后原本有十几厘米从后庭露出来
的拉珠竟然在赵柔的拉扯之下触发了原有的弹性,一下子缩了回去,只剩下末端
的圆环因为尺寸太大无法通过那个贞操带上的小洞缩回后庭里面。拉珠的这一伸
缩,却让女子的身体一阵痉挛,至于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感觉,也只有她才自己知
道了。
透过散落的黑色长发,赵柔大概能够看出这是一位美人不会错的,但是这一
身束缚绝不会出现在一个寻常女子身上,而且无论怎么看,赵柔都觉得眼前的女
子是一个女奴,而且是一个性奴。
第五章:女奴悠兰
良久之后,女子的身体终于恢复平静。只见她双手撑地,缓缓地从地上站起
来,牵着赵柔项圈上的锁链走到了河里面。「奴家看你奔波了一晚风尘仆仆的,
奴家带你一起洗一洗吧。」
走到河的浅岸里面,河水漫过赵柔的膝盖,不过女子可不比赵柔那么高,水
面都快高过她的臀部了。赵柔心想自己也有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虽然这套母马装
有一定的自洁能力,而且凭牠的修为基本上不会出汗,但是哪有女人不爱干净不
爱美的,洗一洗总是好的,虽然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女人了只能算是一只雌性动物。
赵柔站在女子身前背对着她,感受着一道道水波从大腿内侧划过,女子的一
双玉手沿着赵柔的一双玉足轻轻往上轻拭,倒是有几分恰意。
「呜!」但是女子的双手并没有这么安分,她右手的两根手指并在一起,在
赵柔不经意间往赵柔的蜜穴里面一捅!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赵柔稳不住叫了出来。
然后女子的两根手指在赵柔的蜜穴里面像蚯蚓一样分开两头不断地乱动乱刮。
不行,那里不行,那里是属于主人的,谁也不能碰,不可以,绝对……不可
以……赵柔想走回河岸上,摆脱女子的魔爪。但是女子却用左手抓住赵柔腰间的
马尾,把牠拉住:「马儿别跑啊,你刚刚弄得奴家舒服了这么久,奴家也得让你
舒服一下不是吗?」说着,女子的手指开始了上下抽插,速度也开始快了起来,
女子的手指甲还不时在赵柔的蜜穴内壁有节奏的刮拭。这女子明显是报复刚刚赵
柔踩到她拉珠的事情!
赵柔内心也矛盾,感觉告诉牠这确实有点舒服,毕竟女子的手真的很灵活,
但是理智告诉牠那里除了主人谁也不能碰,包括牠自己。看着胸前开始晃动的半
块玉佩,就这么一定神的瞬间,赵柔的理智战胜了欲望。牠用力往前一冲,女子
因为穿着高跟鞋站在河底本来就重心不稳,被赵柔这一冲,握着马尾的手被带着
往前跌了过去。最后,赵柔的半个身体倒在了河边上,那个女子则倒在了牠的身
上。落地之后的赵柔立即反应过来,用一双玉足将女子蹭开,然后自己在地上转
身拉开距离,接着夹紧双腿,两排牙齿咬着口中的金属圆棒,龇牙咧嘴地装出一
副凶狠的样子看着同样倒地的女子。
然而女子没生气也不怕,反而笑了出来,「你这匹母马真是有趣,好了奴家
不逗你了。」说着便缓缓地从河边站起来,继续走回去河里面接着洗澡。
女子虽然戴着手铐脚镣,但是手脚都还是有一定自由的,所以跌在地上要站
起来其实也只是慢一点费些劲而已。赵柔跌倒之后想要站起来可就难了,双手锁
在背后用不了,双腿穿着长筒马靴因为太紧导致膝盖很难弯曲,腰上又绑着束腰
和锁着腰封,没办法用腰部发力,在河边折腾了半天就是起不来,看得在洗澡的
女子都忍不住笑了。
看着赵柔在地上打滚,既生气又喘气的样子,女子觉得确实好笑,刚刚发生
的事情她也就不计较了,她走到赵柔的身边:「这样吧,只要你乖乖听话不凶奴
家,奴家就扶你起来,而且保证不捉弄你,怎么样,你答应吗?」
看着女子诚恳的样子,又想到自己现在确实无力从地上站起来,赵柔只好认
命地点了点头。看到赵柔终于向自己妥协了,女子高兴地摸了摸赵柔头顶上的翎
毛。不过以女子那娇弱的身体想要把赵柔扶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又是
推又是拉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赵柔这匹高头大马从地上扶起来。
然后女子在赵柔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一手抓住赵柔项圈上的锁链,「走吧,
小母马,你可是答应过奴家要好好听话的哦,可不许反悔啊。」说完,女子便牵
着赵柔往外走。
好吧,虽然答应的时候其实也没说清楚,但是自己现在也没办法说话来反驳,
谁叫自己现在是母马呢,现在项圈上连着锁链,被谁牵着也是牵着,在遇到主人
之前先将就一下吧,毕竟自己是母马嘛,还学人那样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也许是就这么牵着马有点无聊吧,女子主动找了些话题:「相遇了这么久,
你还不知道奴家的名字吧。」女子突然转过身来面对着赵柔,「奴家叫做悠兰,
以后请多多指教。」说完居然还给赵柔来了个鞠躬。但是赵柔面对悠兰的动作不
为所动,心想你说名字出来有什么用,母马又不能叫你的名字。
悠兰仿佛可以听到赵柔的心声似的:「虽然你没办法叫奴家的名字,但是你
可以在心里面默念啊。嗯,奴家也不知道你应该怎么称呼,要不,奴家给你取个
名字吧。」
不行不行不行!这一点绝对不行!母马的名字只能由主人来取,什么时候轮
得到你这女奴一样的女人来给母马取名字,不行!你不配!然后悠兰就看到赵柔
在项圈允许的有限范围内拼命摇头,甚至怕悠兰看得不够清楚,连乳房也跟着摇
了起来。
无奈之下悠兰也只能放弃给赵柔起名字的念头,「好吧,那以后还是叫你小
母马吧。」听到这里赵柔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悠兰牵着赵柔在这荒山野岭里面不断地找能够行车的的大路,因为
如果附近是连马路都没有的话,那就说明这一带都是无人地区,总不能在无人区
里面一直待下去吧。而这些天里面,赵柔因为不能说话,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牠在
听悠兰在讲她自己的故事,悠兰什么事情都说,她也不怕赵柔这匹母马会把她的
秘密说出去,毕竟会说人话的母马,那得多恐怖啊,反正悠兰是没见过。
不过这也让赵柔了解到了悠兰,真的是一个女奴。原来悠兰的种族叫做女奴
族,跟自愿为奴和被迫为奴不同,她们都是天生的奴隶。她身上的项圈,手铐脚
镣以及金属胸罩和贞操带拉珠这些全部都是一出生就伴随着她的,那些东西就是
她身体的一部分,所以不会有钥匙可以打开。女奴族对男人的体液,包括精液、
唾液、汗液都有着发疯一样的着迷。而且女奴族十分渴望性交,如果身边没有男
人还好,只要身边有男人就会变得欲望高涨,但是因为女奴族的身体锁着贞操套
装,所以她们也只能用嘴和手或者身体的其他部位来满足别人和满足自己,除非
是遇到自己的主人。
当她们彻底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就会成为她的主人,每一个女奴
族的族人一生都只会有一位主人。只有主人可以打开女奴族的金属胸罩和贞操带,
不过项圈和手铐脚镣就算是主人也无法打开。当主人用意念打开贞操套装的禁锢
时,它们会暂时变成一条看起来像是金丝做成的绳子一样,以龟甲缚的形式绑在
女奴的身上,当使用完她们的身体之后就会重新变回金属胸罩和贞操带。
悠兰说这些其实她现在也不是太关心,毕竟她现在还没有主人。只是后庭的
拉珠和蜜穴里面的东西太折磨人了。蜜穴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悠兰自己也不知道,
毕竟她自己也解不开贞操带,也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能感觉到好像一根条棍
状的东西在里面,平时软软的也不会很难受,但是一旦自己排出尿液或者淫水,
那根东西就变得坚硬如铁,死死地顶着自己不说,还会不断上下左右不停地蠕动,
甚至有时候还会放电。
而拉珠会吸收悠兰的排泄物,平时没有排泄物的时候拉珠有很大一部分都会
露在外面,但是一旦有了东西可以吸收,或者被人在外面一拉,就会好像弹簧一
样瞬间缩回身体里面然后开始震动。所以当初赵柔踩到悠兰的拉珠,让悠兰大清
晨就被拉珠折磨她才会生赵柔的气。
至于女奴族的来历,悠兰自己也不清楚,据说是很多年前有一国皇室为了淫
乐而花了无数的天材地宝制造出了一批女奴族,而女奴族与主人所生的孩子同样
还是女奴族。悠兰的母亲也是在她的主人死后才将她们姐妹遣散出来各自寻找主
人,然后她自己交代说她会去一个地方,那里是女奴族人失去主人之后的归宿之
地,也可以说是女奴族的大本营。
至于那个叫什么,到底在哪里,悠兰的母亲说等她找到主人之后就会知道了。
而悠兰和赵柔一样,也是在寻找主人的途中被那群山贼捉走了,虽然以女奴族的
体质,悠兰嘴上再怎么不承认,身体还是会很诚实地乐在其中,但是悠兰始终觉
得那群肮脏的山贼不配做她的主人,所以在看到赵柔这匹无主野马的那一刻,悠
兰便决定了要借助牠逃出来。就这样,同病相怜的一奴一马,便在命运的安排下
相伴在一起浪迹天涯……
第六章:命运的相遇
郊外的一条大路上,一辆四乘马车奔驰而过。马车拉着的是木质车厢,车厢
长约三米,宽约两米,金色黄梨木做成的车顶从远处望过去就能知道马车的主人
非富即贵。而驾车的马夫是一位女子,一头褐色的短发只在左边脸颊有一束长刘
海沿至耳垂,一身穿着十分大胆,上身只有一件褐色的皮革抹胸将一对小胸脯裹
住,下身是一条褐色的皮革短裙,皮裙的长度只到大腿中间。女子的双手戴着一
双褐色的皮革长手套,一双玉足则被褐色的皮革过膝高跟靴紧致地包裹在内。
然而这虽然是一驾四乘马车,却只有三匹母马在拉车,车头的位置有一个明
显空位。只见这三匹母马全部都穿着褐色皮革的母马套装。褐色的马靴,褐色的
束腰,金属腰封,金属项圈,红色翎毛的马嚼子。与赵柔的手部不同,这三匹母
马戴的手套是褐色的皮革单手套,双手从腋下一直到手指全部束缚在单手套里面,
两只手并拢在一起,中间几乎没有缝隙。单手套开口处有两条带子搭在母马的肩
旁上,肩上的带子又有两条链子连接在项圈上。在单手套的指尖末端有一枚直径
两公分的金属圆环。还有就是金属腰封的两边并没有链子垂下来的马镫,而是换
成固定在腰封两边的金属半圆环。
三匹母马互相隔开很长的距离并排站在一起,让少了一匹母马的空位看起来
没那么突兀。马车车身前段的两根长杆,长杆最前端还有一根横杆将两边的长杆
连接在一起。长杆内侧分别都有一个半圆环,尺寸和大小与这些母马腰封两边上
的半圆环完全一致,然后长杆与腰封的半圆环上下叠放在一起重合,中间放入螺
丝拧紧固定住。这样两边的母马就可以一左一右固定住了,剩下的一匹母马就站
在两边的母马中间,再用多几块大约两公分长,两端有和腰封上的半圆环尺寸大
小一致的孔洞的金属长条,将三匹母马通过金属腰封固定在一排。然后所有母马
单手套上的金属环都各自扣在马车的车身上,这样就可以保证拉车的所有母马无
论腰和手都有均匀受力,保证了马车的速度和平稳性。
只听车厢里面,一道浑厚有力的男声传来:「英招,马车的速度还可以再快
一些吗?」
被称作英招的皮革女子原本神情冷峻,她左手同时握住三匹母马的所有缰绳,
右手拿着一根至少一米长的长条马鞭,不停地分别用马鞭抽打三匹母马的右边屁
股。听到男子的声音脸色之后竟不自觉地柔和起来,她一边驾驶着马车,一边侧
头回应:「很抱歉,少主,这马车毕竟少了一匹母马,现在的速度已经是最快的
了。」四乘马车只有三匹母马拉车,英招也很无奈,「若是少主实在觉得这马车
速度太慢,不如,不如就让属下变回真身让少主骑回去吧。」说到最后,英招竟
然不自觉地脸红了。
马车内的少主却不以为然:「还是继续用这马车吧。我们毕竟是在人族的区
域,本就应该低调行事,若是你暴露了真身让那些人看到了只会被他们围追堵截,
反而得不偿失。总之你能快则快,快不了也不要太勉强。」
「是,属下谨遵少主之命。」英招正色道。
就在这个时候,悠兰和赵柔终于走出了树林,来到大路上,却忽然感觉身后
尘土飞扬,马蹄声不绝于耳。悠兰回头看到的,正是英招驾驶的马车!
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奴一马,还好中间有一段刹车的距离给到英招,只见
她用力地将缰绳往后拉扯,然后马鞭依然从左到右用力地打在三匹母马的左边屁
股上,才终于在最后半米的危险位置刹车成功。
三匹母马停下马蹄之后才反应过来,刚刚真的是千钧一发,差一点就撞车了。
悠兰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奴直接被吓得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到现在都还心有
余悸。反观赵柔和英招,她们两个都是见惯大场面的,自然安若泰山。
紧急刹车之后,英招立即反应过来:「什么人?」看了一眼身着白色母马套
装的赵柔,英招便立即把视线挪开,母马又不能说话,问了也是白问,她看着跌
在地上几乎不着寸缕而且戴着手铐脚镣的悠兰,英招不禁有了这样的疑问:「你
是逃奴?」
「奴家才不是逃奴!」原本还惊魂未定的悠兰听到逃奴这个两个字终于反应
过来,「奴家只是,只是暂时还没,还没找到主人而已……」自从离开了母亲身
边,悠兰遇到的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问她是不是逃奴,搞得她现在对逃奴这两个
字很敏感,但是她每次想要反驳,看到自己这一身与生俱来的枷锁,却又底气不
足。
英招还想追问下去,却听到少主的声音传来,「发生什么事了?」英招回头
一看,发现少主已经走出车厢来到自己身旁了。惊扰到了少主,英招心里一阵惶
恐,赶紧跳下马车给少主行礼:「属下参加少主。」
少主将英招扶起:「免礼。」
这个时候赵柔和悠兰才终于看到来人的样貌,这个被英招称作少主的男人,
穿着一袭白衣,一头披肩的散发在清风的吹拂下微微扬起,身上散发着一种文人
的风骨,却又透着一种侠骨丹风。他也没说话,而是径直地走到悠兰面前伸出右
手,「还能站起来吗,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坐我的马车,我在车上给你疗伤。」
「奴家的腿受伤了,可能一时半会起不来了。」悠兰含羞答答地低着头,明
明自己女奴族的身体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可以快速复原,虽然之前跌倒的时候大
腿确实流血了,但是现在她的大腿其实也就只剩下一些正在消散的瘀痕而已。
听到少主要接一个逃奴上马车,英招急了:「少主,马车本来就少了一匹母
马速度有限,若是再接一个『人』上车只怕会耽误行程。」在说道「人」这个字
的时候,英招的语气故意说得很重。
但是悠兰却立即反驳道:「奴家身子很轻的,绝对不会影响马车的速度,如
果你们缺少母马的话……」悠兰看了一眼旁边的赵柔,瞬间就替牠拿了主意,
「奴家这里有一匹母马,你们先拿去拉车吧。」
本来不动声色的赵柔听了当即瞪大了眼睛看着悠兰,心想你这女人看到帅哥
自己流口水就算了,投怀送抱居然还买一送一把母马也搭进去。但是赵柔再怎么
不满这里面也没有人会问牠的意见。
「英招,你把这匹母马一起放到车架里面拉车吧,加上牠刚好四匹母马。」
说着,只见少主用公主抱的方式把悠兰抱在怀里,但是在他转身准备走回车厢的
时候,少主挂在腰间的佩饰随着转身的动作在赵柔的面前一晃,吸引了赵柔的注
意。赵柔看着那枚玉佩,只有半块,而且上面的纹路看着很眼熟,再低头看了看
自己胸前的那半块,一左一右的各半块玉佩,合在一起那不就是当年大哥哥的那
枚完整的玉佩吗!意识到这一点的赵柔呆呆地看着正在把悠兰抱上马车的少主,
身体微微颤抖的牠几乎无法思考,甚至赵柔都不知道英招是什么时候将牠背上的
坐垫拆了下来,还把项圈上的锁链解了,将自己安装在马车的车架上的。直到赵
柔感觉到自己的缰绳被扯动,同时右边的屁股一阵刺痛,牠才回过神来,下意识
地开始奔跑。
第一次作为母马拉车,若是平常的赵柔肯定会用心感受一番这别样的感觉,
但是牠现在却是在胡思乱想:刚刚那个人,是大哥哥吗?但是他看到母马的半块
玉佩,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大哥哥忘记母马了?不不不,万一他不是大哥哥
呢,长得帅就一定是大哥哥吗?但是那半块玉佩怎么解释?会不会只是他碰巧得
到了大哥哥的半块玉佩而已?还是自己认错了,这并不是大哥哥的玉佩?不不不,
那半块玉佩绝对就是大哥哥的那半块,平常人会拿半块做腰间佩饰吗?刚刚那个
人,会是大哥哥吗?但是……
赵柔思来想去绕了一圈已经把自己的思绪逼进死胡同了,反反复复最后还是
回到最初的问题,无论牠怎么想,在马车停下来之前,牠永远也不会得到答案。
也幸好英招驾驭马车的技术娴熟,紧紧地拉住赵柔的缰绳才没让成为脱缰之马,
不然以现在赵柔左思右想的这股蛮劲,搞不好真的会拉着整驾马车撞到树上去。
【如果有人想知道英招的真身长什么样,可以直接百度搜索:英招,那是古
代神话里面的一种神兽,我只是把它的性别改成母的而已。】
第七章:母马的归宿
马车上,悠兰侧身依靠在车厢边上,双手撑在车厢底部的木板上,含情脉脉
地看着正在为她取药的少主,心里面不禁想着,如果这位公子是奴家的主人那该
多好啊,奴家也很想一直过着这种被人关心,被人照顾的日子。
「药找到了,你先躺好……」少主回过身来正想给悠兰上药,却发现悠兰大
腿上的瘀伤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些擦伤的痕迹而已,到最后,甚至连一丝
受过伤的痕迹都没有,看上去只有洁白无瑕的肌肤。
少主邹起眉头,十分疑惑:「你这是,已经好了?」
悠兰赶紧解释:「奴家的体质比较特殊,无论是受到多重的伤,奴家的身体
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复原,而且不会留下任何伤疤。」不过这种体质太特殊了,
悠兰很担心自己会被当作怪物:「您不会觉得奴家是怪物吧?」
「不会,不怕受伤是好事,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强。」至于为什么会有这
么特殊的体质,少主并没有追问。
看到少主这么善解人意,悠兰便双膝着地端直着身子跪坐在木板上,试着壮
起胆子压下不断加快的心跳:「公子,奴家可以一直跟着您吗?」本来是想问少
主能不能做自己的主人,但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敢直接说出口,只好退而求其
次。不过看着少主脸上毫无表情,悠兰内心很怕自己会被拒绝,于是赶紧接着道:
「奴家无依无靠,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能去哪里。如果公子不嫌弃奴家,奴家
想跟随公子左右,服侍公子。」说完,悠兰因为不敢看少主的表情,便低下了头,
默默地等待结果。
「和我在一起,你会有危险的。」没有心中最害怕的直接拒绝,悠兰瞬间觉
得希望大增。她抬起来殷切地看着少主,「奴家不怕危险,虽然不知道您说的危
险是什么,但是刚才您也看到奴家的身体是不怕受伤的,奴家不会有事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更不能让你出事了。」少主拿起车厢内的茶具,
微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然地品了起来,「那以后你就和我一起吧。」
终于,悠兰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原本还一直担心自己又要一个独苦伶仃地到
处流浪甚至受人欺凌,但是现在她再也不怕了,她不再是一个人了。这让悠兰想
起她的母亲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当你找到值得你用一生去侍奉的主人,你
就会明白什么是幸福。」
只见悠兰拿起茶壶给少主倒茶,「公子请用茶。以后这些小事您尽管吩咐奴
家就是了。」
少主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便继续喝茶……
这一日的白天,英招都在驾着马车赶路,幸好这一天都没有再出现其他状况,
马车得以在入夜前赶到附近的驿馆休息。进入驿馆的时候,英招把赵柔解下来单
独用锁链锁在马厩里面。除了有人在马槽里面放了一些青草,然后倒了一些水在
水盘上以外,就再也没有人管过牠。
到了深夜时分,本来早就应该站在马厩里面睡觉的赵柔却依然还在纠结白天
的那些问题。牠甚至想过亲自去找少主询问清楚,但是牠又不想坏了母马的规矩,
让别人觉得牠不是一匹真正的母马。内心复杂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的牠在马厩里面
惆怅地不停叹气,地下的泥土都被牠用马蹄靴刨了好几个坑出来。
这个时候赵柔忽然听到一阵轻盈而又缓慢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在夜里散步。
但是这个时候的赵柔却好像一个熬夜怕被家长责骂的孩子一样,竟然立即闭上眼
睛站在那里装睡。越是听见脚步声往自己靠近,赵柔就越是害怕,那种就像小孩
子做错事怕被大人发现一样。回想起来,很多年前在大哥哥身边的时候,赵柔晚
上经常不睡觉吵着要大哥哥给自己讲故事,每次讲到第三个或者第四个故事的时
候自己就会不知不觉地睡着,搞到后来每次自己要大哥哥给自己讲故事,他都会
用手指弹自己的额头,这一招也被自己学了去日后用在了素问身上。想到素问经
常被自己弹额头的样子,赵柔竟然不自觉地咬着马嚼子笑了起来。
「傻柔儿,装睡都能笑出来。」赵柔只感觉自己的额头被弹了一下,猛地一
睁开眼睛,因为马厩周围都没有点灯,光线太暗赵柔一时之间看不清楚,只能依
稀看见一袭白影,「不记得我了?」
赵柔心中掠过一阵惊喜:他叫自己柔儿,难道是?
「当年把你送到碧霞山本来是想给你寻一处归宿,在我得知你达到天阶修为
登上玉足门掌门之位的时候,柔儿,我是真的很替你高兴。但是前段时间你居然
提前退位并且玩起了失踪,我得知消息之后担心你有事便让英招驾着马车护送我
过来找你,却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更没有想到的是当年分别的时候我随口而出
的一句话你竟然这么当真,今天看到你的时候我也是大吃一惊,我到现在都不敢
跟英招说,我这一次要来找的人已经变成了一匹母马。不过不得不承认,你现在
确实是一匹不可多得的骏马。」说着,少主取下腰间的半块玉佩,与赵柔胸前的
那半块玉佩重新合二为一,他伸出手抚在赵柔的脸颊上,看着牠不知不觉泛起泪
光的双眸,少主的内心充满了怜惜:「柔儿,我来接你了。」
「呜……」是大哥哥,大哥哥没有忘记柔儿,大哥哥一直都关注着柔儿,大
哥哥……回想起分别之后的日子,所有的辛酸与苦楚,自己的坚持,终究没有白
费。赵柔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泪水,一头埋在了少主的肩旁。也许这就是喜极而泣
吧,现在所有的事情再也不用自己一个人扛,不管赵柔是玉足门掌门,还是一匹
母马,本质上都是一个女人,想要的其实都是一个依靠,一个归宿,而现在终于
得偿所愿。
少主左手搭着赵柔,右手抚着牠的后背,他没有说任何话来安慰,只是让赵
柔尽情地宣泄,这个时候也许无声更胜有声。
良久,赵柔的眼泪终于止住了,牠抬起头看着少主,心里面纵有千言万语想
向他道来,却又想到自己现在是一匹母马不应该说话。看着赵柔欲言又止的样子,
少主伸手放在了赵柔是嘴上:「你不用说,我都知道,都明白。看这时分也快要
天亮了,我们一起去日出吧。」
看日出,太好了,当年大哥哥曾经很多次说要带柔儿去看日出,但是自己都
因为自己醒不来导致看不成,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希望可以弥补这个遗憾,现在终
于有机会了。
只见赵柔就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地点头,尽管如今已经是一副高头大马的模
样,但是在少主看来全然就像当年那个天真的小女孩,仿佛赵柔从来就没有长大
一样。
「不过在出发之前我必须要先问清楚,你真的决定了以后都当一匹母马吗?
我观察了一下你的母马套装,虽然很结实而且没有锁孔,但是要打开的话我还是
有办法的。如果你已经体验够了母马的生活想做回普通人,你就摇摇头,我现在
就给你解开,然后我们一人骑一匹母马过去。如果你真的想好了要当一匹母马,
那我就骑着你,我们一人一马一起过去。」少主语重深长地询问着赵柔。
大哥哥居然有办法解开柔儿的拘束?大哥哥果然是最厉害的,既然还有退路
那还有什么好考虑的,柔儿还没完整地体验过母马的生活呢。为了让少主看到自
己「坚决」的态度,赵柔在项圈的有限范围内重重地点头。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少主笑了笑,「转过身去吧,
让我测试一下你这匹母马能不能当好一个坐骑。」
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把赵柔当作母马,赵柔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是当
自己的大哥哥真的把自己当成母马的时候,赵柔却感觉异常性奋,胸前的一对玉
兔不知不觉变得坚挺起来。
转过身去背对着少主,赵柔的背上被重新安装了一个坐垫。然后赵柔感觉到
自己扎成头发的马尾被拉动,这是主人要上马的意思。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
这一刻。紧张,激动,期待,赵柔的心跳变得很快,牠缓缓地闭上眼睛,用力地
弯曲膝关节,废了半天劲终于做到了单膝下跪。
跪好之后,赵柔没有睁开眼睛,这是牠马生的第一次迎接主人上马,牠希望
尽量用心和身体好好地感受这一刻。来吧,主人,母马已经准备好了,请尽情地
使用您的母马……
黑暗之中,赵柔先是感觉自己的缰绳被握住,然后往后扯动了几下,紧接着
坐垫上有一股重量在往自己的身体压下来,坐定之后重量被分担到自己背后锁住
的双手和腰封束缚的细腰上,最后大腿两边的马镫被踩实。
「好了,可以了。」听到主人的命令,赵柔才一边从地上站起身来,一边缓
缓地睁开双眼。赵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久才终于从跪姿变回站姿,仿佛很
久,又好像就那么一瞬间。重新睁开的双眼看着周围的一切,似乎一切都变了样,
熟悉却又陌生。
「出发吧,我们去那处山坡。」只见少主用踩着马镫的右腿在赵柔的大腿上
踢了一下,然后用一根长条马鞭在牠右边的屁股上使劲地抽了一下,赵柔便不再
迟疑,从现在开始,牠可以不用思考,只需要安心地听从主人的命令然后执行,
就可以了,前进的方向会有主人为牠指明。
「驾!驾!驾!」山路难走,而且日出眼看就要出现了,少主就像对待真正
的母马一样狠狠地不断用马鞭抽赵柔屁股,现在赵柔的屁股满是鞭痕,早就已经
被抽红了。但是越是被被主人鞭笞,赵柔却越是性奋,沿途的山路上每隔一段距
离都可以看见一滴水珠从赵柔的蜜穴之中滴落在地上。为了更快地赶路,赵柔早
已将自己的修为禁制打开,一身天阶修为集中在双腿,将玉足门的腿法发挥到了
极致,在快的同时又保证了背上的主人能够平稳地坐着。
终于,赵柔赶在了太阳刚刚露出了一丝边缘的时候登上了山顶。拉了拉赵柔
的马尾,赵柔便缓缓地跪在地上,将牠的主人放下来。再次站起来,赵柔感觉自
己的身体被主人搂住,头自然地倾斜靠在了主人的肩上。温暖的阳光徐徐地照射
在身上,在这种恬静的时刻双方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让微风吹起自己的发丝,
赵柔只觉得一股甜蜜和幸福涌上心头。
赵柔回想起自己当初的愿望,在这一刻已经成为现实:母马的主人是一位盖
世英雄,如今他终于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了母马,并将母马驯服成他的坐骑,接
下来他将会骑着风姿绰约的母马日行千里,共同游历这秀丽河山……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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