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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天使 发表于 2018-3-14 23:09:30

情色浮世绘─雪梅

  《雪梅》─宋·卢梅坡(其一)「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
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其二)「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
十分春。」

  (序)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夺走了他的性命,使她成为有身孕的寡妇。

  他刚满十九岁;她十八。

  去年年底的辞岁舞会,他俩相遇、钟情,不到一个星期就论及婚嫁,可说是
既闪电又「速食」。

  可是,双方的家长固然不反对他们交往,却极力地阻止他们现在就结婚。

  「…年纪这么轻,感情容易有变……没有经济基楚,父母不忍心看着你们过
着苦日子……唉!真是女大不中留……」

  父母、亲戚的软硬兼施,她没有一句听得进耳。

  被浪漫的爱情所蒙蔽的她,表面上拗不过父母的话,却私底下跟他双双离家
出走,共同建筑属于他俩那温暖的小窝。

  可惜好景不常,当他去了之后,一切美好的憧憬顿时化为乌有。

  她的父母基于对子女的爱,愿意不计前嫌让她回家,可是个性坚强的她却坚
持自己的事必须自己负责。

  她认为如果自己是作错了,那她就必须接受「惩罚」

  ;而如果自己是对的,她更不能放弃他俩约定的理想,虽然只剩下她一个人。

  于是,她开始独自支撑这个家,独自扶养他俩爱的结晶,这其中的心酸处,
若非亲身体验,绝对无法感同身受的。

  ~~~~~~~~~~~~~~~(事隔多年)~~~~~~~~~~~~~~
<海霸王>里的喜宴厅上灯烛高挂、乐音震耳、人声鼎沸,为这喜气洋洋的时刻
增添不少欢乐气氛。

  「陈太太,恭喜!恭喜!…」

  「哇!新郎跟新娘真是郎才女貌啊!…」

  「陈太太,帮令郎完成终身大事,你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谢谢…谢谢…谢谢…」

  刘美雪灿烂的笑容里,隐约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落寞,她一一地招呼着来赴
宴的宾客:「请先入席,谢谢……」

  酒宴开始了,其他的招待也入席了,门口显得有些冷清。

  刘美雪在出纳桌后面坐下来休息,俯下身子揉揉因久站而发酸的小腿,却瞥
见旁边新郎与新娘的放大照片,一时间让她望得发呆。

  她的眼光焦点放到无现远,静静地陷入回忆的沉思中。

  刘美雪想起她带着幼子在成衣工场当女工,尽量找机会加班,以凑足婴儿奶
粉、婴儿衣物、尿片、房租……等费用。

  还好,老板人很好,不但同意她带着幼子上班,甚至尽量让她方便,譬如:
喂食、换尿片、哄抚哭闹、、老板也不会因为她暂停工作而不悦……刘美雪又想
到,有人劝她改嫁,也有不少的热情追求者,但都被她宛拒。

  她认为她这一生只爱她的丈夫,即使他不在了,所以她都自称「陈太太」

  不用「刘小姐」

  ;儿子,是属于她跟丈夫的,她不愿意让丈夫以外的男人拥有他,就算再怎
么苦,她也要坚持下去,直到儿子成家立业。

  现在,她总算熬过来了……「陈太太,你怎么还没入席啊!大家都等着你呢
……你不来大家都不敢开动……」

  招待来催驾的声音,把刘美雪拉回现实。

  刘美雪走进餐厅里,远远望着喜上眉稍、得意洋洋的儿子,一时间心情既轻
松却也沉重,因为她把她毕生最重要的事完成了;可是,如此一来,生活的重心
也因而全失。

  刘美雪有点茫然起来……~~~~~~~~~~~~~~~(洞房之夜)~~~~~~~~~~~~~~
家宝恣意地捏弄着玉梅胸前那两团滑腻的乳球,丰硕、充满弹力的乳峰被搓圆弄
扁,而它却固执地找机会恢复原貌,那种颤颤的波动,真是视觉上的一大享受。

  家宝跟玉梅,像这样的袒然相拥并非第一次,但能像今天这么尽兴无虑,倒
是前所未有,因为他俩结婚了。

  夫妻间的床第之乐变成理所当然,不必再偷偷摸摸找宾馆,既怕被熟人遇上,
又怕宾馆有针孔摄影,更耽心万一不小心让她怀孕了。

  「嗯…嗯…宝贝…你今…天…嗯…亲得…我…好舒…唔嗯…服…」

  玉梅很敏锐地感觉到家宝不同于往常的热情,情绪也随之急遽地窜升着:
「…嗯…用力…啊啊…好…好…嗯嗯…再揉…嗯…再揉…」

  「…啧…啧…小声点…妈睡在…啧…隔壁房间…让她听到…啧…不好意思…
啧…」

  家宝一面吸弄着玉梅挺硬的乳尖,一面捉狎地嘲笑着:「原来…你也是…这
么…啧啧…骚…平常还…装成…啧啧…正经…淑女…啧啧…啧…」

  玉梅气息零乱,全身有如风摆杨柳,微微扭动:「不来了…你就会…嗯嗯…
笑人家…啊啊…别咬…嗯…别咬…嗯嗯…」

  她的双手仿佛没头苍蝇似的,在家宝的身上贪婪地抚摸着。

  家宝似乎有把握就口的美味再也飞不了,并不急着做最后的接触,他要细细
地品味着玉梅娇躯的每一寸肌肤。

  家宝灵活的舌尖、湿热的双唇,从玉梅的脸庞、耳根颈后、胸脯小腹一直到
脚掌指缝,一丝不苟地亲舔一遍。

  家宝伏身在玉梅的脚底下,略抬头便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她那乌丛密布的阴户。

  充满神秘不可侵犯的女人性器官,在这种窥望的角度,更令人冲动、兴奋。

  尤其是一览无遗的蜜穴口,还正汨汨流着晶莹的湿液,那简直是致命的吸引
加诱惑。

  家宝移动身子再压伏在玉梅身上,给予一个深情的热吻。

  他俩的舌头在互相缠斗着,他结实的胸膛挤压着她的丰乳,硬胀的肉棒在她
的大腿上磨蹭着、跳动着。

  玉梅的纤纤玉指,循着家宝的大腿内侧,摸索到了怒胀的肉棒,觉得连肉棒
也异于往常的硬挺,甚至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变粗许多。

  玉梅有点惊讶,却又爱不释手地握紧肉棒,不徐不急地套弄起来。

  家宝得情绪已达至极,觉得若不再替肉棒找到屈身之所,它恐怕会因胀而爆。

  家宝不多赘言地扶着肉棒,便待插入那令人期待的屄穴里。

  玉梅急忙轻推一下家宝,细声说:「等等…你还没戴套套…」

  这话玉梅经常提醒陷入疯狂中的家宝,让他总是觉得美中不足、难以尽兴。

  「别管戴套套的事了…」

  家宝把龟头抵在阴道口转磨着:「你忘了吗…现在我们是夫妻耶…我要真枪
实弹…不要隔靴搔痒…更何况…妈还等着抱孙子呢…嗯哼…」

  家宝说话间,一挺腰,「噗滋!」

  肉棒应声而入。

  「啊…嗯…」

  玉梅的阴户正被龟头磨得阵阵酥麻舒畅,如痴如醉,而突然家宝的挺进,更
令她仿佛突然被重抛到高空,那种强劲的冲撞,让她有说不出的刺激与快感,只
有用娇喘与呻吟来宣泄内心难以承受的愉悦。

  「喔…哼…你的屄穴…好湿…好热…嗯嗯…好紧…喔…」

  没有保险套的阻隔,家宝的肉棒更清楚地感受到屄穴里的湿热。

  在缓缓的抽送中,肉棒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阴道壁上的皱纹、凸芽,那种刷磨
的快感,正是让人梦寐以求、回味无穷的滋味。

  「好…老公…啊…唔…好涨…嗯…好舒服…喔喔…」

  肉棒就如同一根火热的铁棒,在烙烫着阴道壁,那凸胀的龟头,还有劲地冲
撞着子宫,让玉梅觉得整个下半身酸溜溜、酥麻麻的:「…唔…好…再用力…啊
啊…是…啊…舒服死…嗯了…喔…」

  玉梅呻吟着令人为之酥骨的声浪,还有扭腰摆臀的淫荡动作,让家宝有一种
胜利与施虐的兴奋,不由己地更加速着耸动臀部,让肉棒在热潮急涌的屄穴里快
速地抽送着。

  家宝的肉棒就如引擎的活塞,又有如抽水的唧筒,不停地挤压着屄穴里渗出
来的淫冰,「叽吱!叽吱!」

  的声音有节流地越来越响、地越来密集,交杂着玉梅忘情的哼叫声,就像一
曲令人销魂的淫靡乐章。

  屄穴里抽动着没戴保险套的的肉棒,的确更让玉梅感到刺激,也许是心理作
用;也许是没有薄膜阻隔的肉棒,它表面暴露的青筋血管,会做着更有效的搔刮
磨擦。

  玉梅酷爱这种真枪实弹的接触,所以,以往每当月事的安全期,她也不会要
求家宝戴套套。

  俩人的呼吸就像正在作百米赛跑的冲刺,身体的纠缠就像连体婴般的紧密,
现在他俩接合的仿佛不是只有彼此的性器官,而是整个躯壳、气息甚至灵魂也都
融合为一。

  就像心灵相通了一般,除了尽情地发泄自己的欲望,彼此也都能感受到对方
的愉悦。

  一次比一次强烈的快感高潮,就像涨潮的波涛,一浪跟着一浪;一波未平一
波又起,玉梅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显得有点沙哑、无力:「…唔呼…唔…呼…宝…
我不…呼唔…不行…了…嗯呼…不行…了…呼……」

  家宝满身汗渍,对玉梅几近告饶的呻吟彷若未闻,仍旧既急且深地抽动着,
直到肉棒逐见由麻而痒,由酥而酸,而且渐渐地扩散开来,然后如针扎似地刺激
着他的腰眼、骨髓,接着他觉得肉棒似乎在无止境地充胀、扩大,又仿佛在做着
无法控制的急颤。

  「啊啊…梅…呼呼…我来…了…啊啊…要来了…啊啊啊…」

  家宝反仰着上身,极尽全劲地挺出腰臀,让肉棒深深地抵顶在屄穴的最里端,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股的热精,分成几次连续的激射,完完全全射进玉梅的体内,
一滴也不糟蹋。

  「啊啊…嗯嗯…呜…啊啊…」

  愉悦的嘶喊已分不出是谁的声音,也听不出他们在呢喃甚么。

  或许,那些嘶喊、呢喃,表面上并没甚么意义,那只是一种情绪上歇斯底里
的发泄而已。

  「呼…呼…呼…」

  家宝又软瘫着贴伏在玉梅身上,激烈的动作就像风筝断线般,突然极不协调
的静止;但内心的情绪却像散步在缓降坡,慢慢地和缓下来。

  ~~~~~~~~~~~~~~~(长忆君)~~~~~~~~~~~~~~~
从隔壁的房间开始骚动时,躺在床上正准备就寝的刘美雪,就跟着思绪如潮涌起
来。

  她当然知道儿子跟媳妇在做甚么事,刚开始她羞涩、脸红,而随着传来的窃
窃私语、娇喘细吟,声量虽小又模糊不清,但在她耳里却有如迅雷乍响,重重地
敲击着她的心坎。

  美雪试着去忽略那些令人不安的声响,可是那些声音却像水银泄地,无孔不
入,既罢道、又无情地,仿佛无须经过耳朵,就能直接躜入脑海里,而且挥之不
去。

  美雪坐起来,快速地左右甩着头,似乎想把浮燥的情绪甩掉,然后她起身走
到阳台,把全身放松地置放在躺椅上。

  深夜的风露有点凉意,却也让她澎湃的情绪稍稍缓和下来,她以比较平和的
心情,回忆着她的丈夫。

  尽管美雪跟丈夫相处的日子不长;尽管事隔这么多年,她仍然记得他那深情
的笑容,温柔体贴的呵护,而家宝的容貌、一举一动都像极他的父亲,她为此不
只一次地感谢上天的眷顾,让她从儿子的身上可以感觉到,她丈夫仍然仿佛在她
身边,不曾离开过。

  美雪既心酸又甜蜜地想着,跟丈夫相处的时日不多,甚至可以很清楚的算出
他俩做爱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每一次都是那么地激情、热烈,令人永难忘怀。

  也许是移情作用,也许是对丈夫的爱永难磨灭,所以在丈夫去逝后到现在,
美雪别说没有跟别的男人好过,就连有意追求她的人,也屡遭拒绝吃闭门羹。

  因为她的心思完成放在儿子身上,而故意忽略自己的一切需求与欲望。

  当然,美雪的血肉之躯,仍然免不了偶尔会有淫欲思扰,但她却视这些荡漾
的春情为罪恶,而极力的压抑着,或许冲冷水澡、或许吹吹冷风,让自己的情绪
冷却、平静下来。

  偶尔也有几次,在压抑无效之下,刘美雪也曾经在陷入迷醉中自慰,虽然寥
寥可数,也藉而宣泄情欲,但事后也都有一丝丝的罪恶感。

  就像刚刚一样,美雪又被隔壁的骚动声勾起浓浓的春意,她自嘲着:「…真
是天大的笑话,儿子与媳妇竟然也会勾起做娘的情绪,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岂不
是要笑掉人家的大门牙…」

  像做错事,又怕被发现的小孩,让她觉得既羞又悔。

  不觉中,凉凉的晚风轻拂美雪的脸,仿佛在抚平着激荡的情绪,轻揉得让她
渐渐放松,在杂思中睡意也渐浓,蒙眬中仿佛丈夫又回到她的身边,温柔地抚摸
着她的脸,哄她入睡……~~~~~~~~~~~~~~~~(危机)~~~~~~~~~~~~~~~
电视机里传出阵阵的轰笑声,周末的节目总是如此精彩且无聊,奇迹似的让全家
聚在一起,却互不交谈地一起盯着小萤幕看。

  趁着广告时间,家宝与玉梅一直在交换眼神,美雪稍微一瞥,就知道儿子有
心事,毕竟二十几年的相处,儿子的一举一动哪能逃得过做娘的眼睛。

  美雪仿佛专注地看着电视,心思却在儿子身上,因为她觉得家宝似乎有话要
说,却又难以启齿。

  「妈,我先去洗澡了!」

  玉梅起身跟美雪打个招呼,便转身离去。

  美雪点一下头,待玉梅离开后,便向家宝说:「家宝,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
说!?」

  「我…我…」

  家宝的脸开始涨红,却不知从何说起。

  美雪笑着点一下家宝的头:「都已经娶老婆的大男人了,还这么忸忸怩怩的,
有甚么事尽管说,妈能帮的就一定帮到底……是不是你俩吵嘴了……是不是想自
己创业,缺资金……是不是……」

  美雪连问了几个可能,家宝的头也直摇个不停。

  家宝心之肚明,这件事说了也是白说。

  说了,母亲是绝不会答应的,只会徒伤感情而已;不说,玉梅又闹得凶,真
是两难。

  家宝只好装成若无其事地说:「没…没有啦…不是顶重要的事啦,以后再说
好了…」

  说罢,连忙离开客厅,回房间去了。

  美雪呆呆地愣在那里,想着以往家宝不管大小事都会跟母亲商量,母子间简
直没甚么秘密,怎么一结了婚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平时的闲话家常少了不
打紧,现在竟然有事还不明说,「唉!儿子结了婚就是他老婆的,不再是娘的了
…」

  美雪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美雪也没心情再看电视了,关了电视,也回房间去。

  当她经过儿子房门时,却听见玉梅的吼叫,她连忙驻足倾听,想从他们的谈
话中听出一些端倪来。

  「…嘘,小声一点,妈还在客厅……」

  家宝的声音有些许无奈。

  「…我不管啦!是你亲口答应的,你怎么又后悔了呢?…」

  玉梅的声量降低许多,但在门口的美雪听得一字不漏。

  「…是不是结婚前哄哄我,结婚后就不算数了…」

  「我…我真的开不了口!…其实,我们住在一起有甚么不好,为甚么非得要
搬出去住呢,而且……」

  听着家宝说这话,美雪不但恍然大悟,而且有迅雷不及掩耳的震惊与茫然,
后面家宝还说甚么,她却听若未闻。

  「我知道你怕妈会孤单寂寞,但是我们只是搬到外面住,又不是要遗弃她,
不理她了!我们甚至可以找近一点的房子;或者每个礼拜都回来探望她也可以。

  不住在一起,反而会更亲近。「

  「找近一点的房子?每个礼拜都回来探望她?」

  家宝似乎觉得玉梅有点不可理喻的多此一举:「那又何必呢?我实在不知道
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真搞不懂你为的是甚么?」

  「自由!」

  玉梅的声量又不觉地提高:「我要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家宝觉得好笑:「在这家里又没人管你,怎么还会说有拘束呢?」

  美雪听了不禁点头,真的,她从来不干涉玉梅做任何事情。

  「我也知道妈对我很好,很客气。

  可是…「

  玉梅声音有点委屈:「我总觉得很不自在。

  就像我下了班,实在很累了,可是妈却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晚餐,你说我能不
去帮忙吗?吃完了饭,我能看着妈自己一个人收拾、洗涤碗盘,而不去帮忙吗?
那像你,大老爷似的,就坐在那儿翘着二郎腿看电视……「

  「谁说的!」

  家宝仿佛捉住语病,反驳道:「我也有帮忙洗碗啊!」

  「哼!有是有,可是少得可以算出次数…」

  玉梅也不甘示弱地斗着:「而且,你要帮忙时,妈总是叫你走开,说甚么:」

  这是女人的事「;还说:」

  你上班回来这么累了,去休息、看电视!「,我也是很累了,为甚么不让我
也去休息、看电视!我活该倒楣啊!?」

  「可是,要是搬出去住,洗衣、煮饭还不是一样要自己来?」

  「那不一样,至少不用急着做啊!而且,偶尔想偷懒一下,家里不煮饭,一
起上馆子,不必煮也不必洗,也不会有人唠叨。」

  家宝似乎不想再跟玉梅斗嘴,只好打圆场说道:「好啦!好啦!算我不对…
搬出去的事慢慢来,反正也还没找到房子嘛……」

  「没找到房子!你就只会拿这当挡箭排敷衍我…到时候我找到房子了,我看
你还有甚么话说…嘻…干甚么…嘻哈…别乱摸…嘻呵…好痒…哈哈…」

  玉梅突然发出嘻笑声,大概家宝在呵她痒。

  「嘘…小声一点…」

  家宝一边嘻笑着,一边说:「让妈听见了,会以为我们睡觉了还在发甚么神
经呢!」

  「嘘,小声一点」

  玉梅学着家宝的语气说话,然后又趁机说服:「怎么样!我就喜欢叫…要是
我们搬出去住,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谁管得着?…哪像现在还得忍气吞声的…
如果你再不积极一点,当心我不让你进房睡觉…」

  「喔!你喜欢叫是吧!?我就让你叫个够,小骚包……」

  「啊呀…呵…嘻…别…别…嗯嗯…嗯嗯…」

  玉梅仍然有所顾忌地压抑声量。

  俗话说说得好:「床头打,床尾合。」

  夫妻间偶尔斗嘴吵闹,只是另一种情绪发泄的途径,只要不太过火,或许还
会增添一些生活上的情趣,而且,只要一上床,就甚么事也没有了。

  美雪听到他俩嘻闹声,便猜得到知道他俩在做甚么事,只觉不好意思再听下
去,连忙进房间去。

  美雪进得房间,走到阳台,坐在凉倚上,她的眼神却不时投向靠儿子房间的
那面墙。

  那面墙仿佛有不可思议的魔力,让她既靠近,又想逃避。

  美雪仿佛突然顿悟了,她想到最近为何老是精神恍惚、心不在焉,甚至作甚
么事都提不起劲,原来是儿子的关系。

  她觉得家宝原本是跟她很亲近,有时偶而还会像小孩子般跟她撒娇,有时也
会逗她开心,甚至有不如意、难过时,也会向她哭诉。

  而现在家宝把这些亲蜜、信任的感情转移了,转移到他妻子的身上。

  美雪想到这里觉得心中一股酸劲,她真的难以想像,二十几年的亲情,竟然
敌不过短短几个月的爱情。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自己当初也不就是这样,为了爱情而不顾亲情,如果她
想到自己也曾经年轻过,也曾经为爱疯狂过,也许她内心会舒坦一些。

  美雪了解了,她之所以会因为听到他们要搬出去而震惊、拒绝,并非因为儿
子的离开,而是因为有从中作梗者──媳妇玉梅。

  想想家宝并非没有长期离家过,像大学时期就是住校舍,当兵时也是,美雪
觉得那些日子,儿子虽人在远处,心却是相连的;而现在却相反,人是在身边,
也天天见面,可是他的心却只放在他妻子的身上。

  「为甚么?」

  美雪不断地问自己:「为甚么!二十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然抵不
过一个女人…她凭甚么,怎能从我手中夺去我生命中的最爱、我生活的重心…」

  一切疑惑仿佛有了解答,不论是否属实、正确,至少有一个借口得以发泄,
美雪开始吃醋、嫉妒玉梅:「要不是她的介入,我们母子两感情好得很……她是
破坏者…破坏我们母子两感情…」

  「不!」

  美雪的内心在激动地呐喊着:「我不能让她就这样把家宝抢走!…我绝对不
认输,也不能输…家宝是我的…没有人能带走他的人或心……」

  「啊啊……」

  隔壁突然传来玉梅忘情的叫声,虽然立即压抑下来,但够清楚了,清楚得让
美雪知道这是在甚么情况下的呼叫器声,也清楚得让美雪陷入糊涂的恍然大悟。

  「…如果你再不积极一点,当心我不让你进房睡觉…」

  美雪记得刚才玉梅曾经这样「恐吓」

  过家宝,「难道…是因为这个缘故……家宝是被她的姿色迷惑了……」

  再想下去,美雪脸上不禁一阵羞红。

  隔壁的骚动似乎安静下来了,美雪躺回床上,可是她却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离)~~~~~~~~~~~~~~~~
家宝终于跟美雪谈起要搬出去的事了,美雪当然不答应;然后家宝又得安抚玉梅
不满的情绪。

  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循环着,让家宝尝尽了当夹心饼干的苦恼。

  最后,美雪既拗不过家宝的苦苦哀求,也心疼儿子因烦心的日渐憔悴,又实
在找不到不让他搬出去的理由,只好忍痛答应了。

  「唉!」

  美雪既心酸、又感慨地说:「儿子养大了,就是别人的;翅膀硬了,就想飞
走…」

  美雪终于哭了,自从她为丈夫去逝而哭过以后,二十几年来,她从来没像现
在这么伤心欲绝。

  哭,对她来说似乎是一种陌生感情、是一种奢侈的感情。

  家宝也难过,又坚决地允诺:「我会时常回来陪你的!」

  的确,家宝刚搬离时,几乎天天打电话回家问候母亲,一有放假日也会回来
多陪母亲一些时间。

  只是,日子一久,电话少了;回来的机会也不可期地渺茫。

  美雪倚门翘首而失望的次数越来越多;电话也像陪着空荡荡的屋子一起沉寂。

  ~~~~~~~~~~~~~~~~(转)~~~~~~~~~~~~~~~~
「啊…啊…对对…用力干我…喔…再用力…」

  美雪觉得家宝的肉棒充满她的屄穴,有力的冲撞让她简直陷入疯狂,也勾引
起她潜在内心深处的淫欲:「插…再插…我要…嗯嗯…你的肉棒…啊…刺穿我…」

  美雪一向坚决、矜持的姿态,仿佛刹那间销声匿迹,转而变成极淫的荡妇,
在儿子的肉棒抽动之际,忘情地呻吟着、嘶喊着:「嗯…阿宝…喔…我的好…儿
子…嗯嗯…你插得…妈…好舒…舒服…嗯嗯…真行…啊啊…」

  家宝趴伏在美雪的身上,双手撑着上身,表情严肃又激动地吐著浓浊的气息,
腰臀急遽地挺着,每一次重重地插入肉棒时,都会发出肌肉互击的拍打声,也余
劲未弱地推动着美雪的身体,让她胸前欲垂的乳房跟着波动起来,形成一种风吹
草偃的起伏浪。

  「喔…好爽…嗯…妈…好久没…没有…这样爽…啊啊…过了…喔喔…我要…
你当…我的…嗯嗯…老公…天天…像啊…像着样…嗯干…干我…」

  美雪呻吟着从来想也不敢想的龌龊话,还极力地挺摆着臀部,让家宝的肉棒
插得更深、磨得更广。

  「嗯哼…妈…我也是…嗯呼…我喜欢…妈…我早…呼呼…就想要…嗯呼…跟
妈…做爱…呼呼…」

  家宝在激烈的动作中,说话颤抖得上气接不了下气:「呼…只是…我怕妈…
呼嗯…会骂…我…呼呼…我好…难过…嗯嗯…今天…总算…嗯嗯…如愿得…偿…
呼呼…」

  「傻…孩子…喔…妈是…你的…嗯嗯…全部都…是你的…嗯喔…我的…啊啊
…屄穴…也是…你的…只要你想…嗯嗯…你随…时都…啊…可以…啊啊…是…就
这样…再用力…嗯嗯…嗯嗯…」

  美雪全身抛得更急、更使劲。

  「阿宝…等…等一下…」

  美雪突然轻推一下家宝,说:「你…这样弄…会很累的…来你休息一下…换
我来弄…来…你躺着…」

  家宝依言在美雪身边躺下来。

  美雪看着怒胀高耸的肉棒,在布满青筋的表面上,因沾满湿液而显得晶亮,
尤其是那猩红得有点触目惊心的龟头,更像极一头狰狞的野兽,充满着暴戾、侵
略的姿态在挑衅着。

  让美雪简直又爱又怕,却又身不由己地伸手抓握着它。

  「嗯…阿宝…没想到…你的肉棒…竟然…这么大…会…干得我…这么…舒服
…」

  美雪慢慢地分腿跨坐在家宝的下身,让他的肉棒再度进入她那湿潮泛滥的屄
穴。

  「嗯嗯…阿宝…喔喔…你的…肉棒…喔…塞满了…我的小穴…喔喔…好美…
好舒服…嗯嗯…」

  美雪既需要耸动起伏的抽插,又希望磨蹭般的刺激,显得顾此失彼的狼狈而
乱晃起来:「啊啊…阿宝…它…它插到…到底…了…嗯…真是…美妙极…嗯…爽
…极了…嗯…」

  家宝也时而揉搓美雪的乳房;时而扶住她的腰肢帮她做起伏的动作,真是忙
个不亦悦乎:「妈…嗯…没想到…你的屄穴…还是…这么…窄狭…紧密…嗯嗯…
把我的…肉棒…喔…夹得好…好紧…喔喔…好舒服…嗯嗯…」

  「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嗯哼…」

  美雪哀怨的声音,显得又娇又嗲:「嗯…为了你…我都…嗯嗯…没考虑…在
改嫁…都没跟…别的嗯…男人…嗯…啊啊…嗯…为了你…我甚么…都可…嗯唔…
可以牺牲…甚至…可以…让你…干…啊啊…干我…嗯…嗯…我不能…失去你…啊
啊…干我…再…再…干…啊…嗯……」

  家宝也知道母亲对自己所付出的,是他终其一生也还不清的恩情,所以只要
能让母亲开心的事,就算赴汤蹈火他也愿意做。

  就像现在,看着母亲一副愉悦、满足、幸福的模样,家宝更是使尽全力,就
为了让母亲开心:「妈…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愿意…你说…我随
时…会让你…快乐…」

  「嗯…啊啊…好儿子…喔喔…好老公…嗯…快…快…啊啊…」

  美雪突然疯狂似地前俯后仰扭摆着,仿佛骑在颠簸的马背上摇摇欲坠,极力
的嘶喊声显得有些沙哑:「啊啊…我…我要…要…哼哼…来了…啊啊…要去了…
嗯哼…啊啊…我飞…了…啊嗯…啊…」

  家宝觉得美雪的屄穴一阵阵激烈的收缩,把他的肉棒箍得更紧,而且在蠕动
中还仿佛有一道强劲的吸吮力在吞噬着。

  他似乎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刺激,下身一阵酸麻,一股热精便蓄势待发:「啊
嗯…妈…我也要…嗯嗯…射了…喔…我受不了…喔喔…我忍不住…了…啊啊……」

  如痴醉如狂的美雪,让家宝的肉棒深抵在屄穴里端,俯身亲吻着儿子:「嗯
…射吧…射出来…让我们一…起达到…高潮…啊嗯…全部…射到…妈的…穴里…
嗯嗯…啊啊啊…啊啊…」

  在一阵颤栗、抽搐中,肉棒的前端激射出一股股的热流,家宝似乎可以感受
到那种去势如矢的劲道。

  那种重撞的力量,仿佛大得把美雪撞得魂飞九宵,又像把她投入无尽底的深
渊。

  他俩似乎除了极力地呐喊外,别无它法以宣泄内心的激荡……啊啊……啊啊
……「啊啊……」

  这一声脱口的尖叫声,让美雪醒过来,从春梦中醒过来。

  美雪脸红耳热、香汗淋漓,从床上惊坐起来,忙着四下张望。

  在昏暗的小夜灯下,显然的,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她自己以外并没别人;
除了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外,是一片无情的寂静与冷漠。

  身边的环境似乎在嘲笑着美雪只是做了一场春梦,但是胯下湿濡黏腻的感觉,
却让她觉得这个梦真实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

  美雪喃喃自语,重复地自问。

  美雪瘫痪似地躺到床上,她似乎不想起身清理胯下的湿濡黏腻,她觉得那种
感觉还蛮舒服的;她也为自己竟然梦见跟儿子做爱,而有一丝丝罪恶感;而那详
实得历历在目的梦境,却也让她在回想之际,尚有余波荡漾激荡。

  「真是不该,竟然做这种羞脸的梦……幸好只是梦而已……做梦也会有高潮
快感?……真的好久好久没做过爱了,恐怕我已经忘了该怎么做了……阿宝的肉
棒真有这么好吗?……会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是不是一个淫荡的母
亲……阿宝跟玉梅是不是也这样……我怎么可以做这种梦……」

  复杂的思考如潮涌般侵袭着美雪的思绪:「唉!今夜又要失眠了……」

  ~~~~~~~~~~~~~~~(雪梅争春)~~~~~~~~~~~~~~
「妈!玉梅怀孕了!」

  家宝在电话中的声音显得兴奋异常:「今天我陪她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她
以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耶,妈!你要当祖母了耶,妈!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家宝滔滔不绝地说着。

  美雪觉得家宝这儿子憨得可爱,笑着说:「傻孩子!生男生女又不能自个儿
决定,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宝贝孙子,我都一样喜欢。」

  接着,美雪说出她不太愿意说的话:「现在玉梅有身孕了,你要多担待她一
点,别让她太劳累了,有时间的话别急着回来,多陪着她,我…我会找时间去看
看你们的。」

  「没关系啦!现在才三个月而已,这个礼拜天,我会跟玉梅回去看你的……
再见!」

  刚挂上电话,美雪就恨不得时间过得快一点,好让她快点看到她的儿子、孙
子。

  在美雪清楚的记忆中,家宝已经有两个星期没回来了,她很期盼那种全家团
聚的气氛。

  可是,就在礼拜天的早上,家宝来了电话,顿时把美雪兴奋期待的心情给浇
灭。

  家宝说:「妈!对不起,我…今天不能回去看你…因为玉梅她说她很累,想
要在家里休息…所以…」

  「没关系…」

  美雪忍住泪水:「你就…多陪陪她…我…我…不怪…」

  美雪连忙挂上电话,因为她不想让家宝听见她啜泣、沙哑的声音。

  然后,她泪如洪般水簌然而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美雪却浑然无觉,直到一阵开门关
门的骚扰声把她唤醒。

  美雪惊讶地抬头一看,竟然是家宝气急败坏地回来了,她难以相信的揉一下
眼睛,她怕这是一个让人空欢喜的梦。

  「妈!对不起啦!」

  家宝的声音,总算让美雪相信这不是梦,是真的。

  家宝忙着说:「我在电话中听出你在伤心难过,所以我赶紧回来看你。

  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美雪喜极而泣,抽搐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不怪你!回来就好
……来坐下来…慢慢说…」

  好一副母子团聚的天伦之乐,母子俩有说有笑地闲话家常,而不觉天色渐暗。

  家宝起身开了灯,把话题一转,问道:「是不是怀孕的女人,脾气都会比较
不好。」

  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受过这苦头。

  「嗯,会的!」

  美雪关心地问着:「怎么样,是不是玉梅惹你生气啦?」

  「最近玉梅老是无缘无故乱发脾气,还会摔东西。」

  家宝蹙着眉头,一副无奈的模样:「就拿今天早上我要她跟我回来,她不但
不回来,还说我只是关心妈,都不关心她,又大哭大闹的,真是不可理喻,所以
……」

  美雪挥一挥手:「这事就别再提了,我不怪你。

  不过,夫妻嘛,以合为贵,你就多让着她一点,就算被占便宜、被欺负,也
是自己人占走的,又不是别人。

  忍一下,等她生产了以后,应该就好了。

  唉!这也真苦了你了!「

  「不!」

  家宝突然喝怒,倒让美雪吓一跳。

  家宝仿佛要将满肚子里的委屈,一下子倾倒一空:「她根本就是对你就有成
见,从逼着我要搬出去,到阻止我回家看你,我们就不知口角过多少次。

  我也知道一个家要以合为贵,可是,一边是妈,一边是老婆,你说我要向着
谁?我…我…我好为难……「

  美雪心疼地拍着家宝的手背:「你的心意、难处,妈知道。

  唉!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不爱受拘束,都认为自己要拥有自己的小天地,
而忽略了父母的想法。

  想当初,妈也不就是这样……唉!想想真是悔不当初。「

  「唉,别提这种伤心事了!」

  美雪话锋在一转:「其实,妈这么辛苦把你扶养长大,也是希望你早点有能
力自力更生。

  现在你也成家了,而且很快就要当爸爸了,说来我的辛劳也有了回报,我的
任务也算完了了。

  而你的下半辈子,则是要跟你的老婆一起渡过,她算是从我的手中把照顾你
的棒子接过去,所以你要小心地经营你的婚姻,千万不要因为我而闹风波,要不
然我会感到内疚的。「

  「妈!」

  家宝感动得把美雪紧紧拥抱着,就像儿时在母亲的怀里撒娇一般:「嗯,我
知道,只有妈最疼我了!」

  亲情的拥抱,原本是最自然不过的,可是家宝那种成熟男人的气息,却让美
雪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让她想到那一夜的旖梦,而心跳得有如鹿撞。

  美雪想推开家宝,却怕让家宝发现她欲盖弥彰的想法;而且这种拥抱,又让
她觉得有点舍不得放弃。

  当家宝把头贴在美雪的胸前时,家宝也是一阵错愕。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他的思想不再像小孩那么纯真无邪了。

  虽然靠的是母亲的胸乳,却毫无疑问地也是女性的胸乳,当然也会引人遐思。

  那种从女体所散发出来的淡淡乳香,却毫不留情的直躜脑门,刺激着他的情
绪。

  似乎真的是母子连心,「乱伦!」

  这个名词同时闪过他俩的脑海。

  在现实社会的风俗、道德、法律里,不但不容许他们这么做,甚至连想想也
是罪大恶极。

  虽然,在发育的青春期,家宝曾把母当做性幻想的对像自慰,但那也是懵懂
中的冲动而已,在现实生活中却想也不敢想。

  要不是内心有所顾忌,在这种男欢女爱的情况下,理所当然的发展一定是一
场激情的性爱。

  虽然说是有道德的规范,约束着他们的行为,可是这层隔阂在他俩心中却既
薄、又脆弱。

  也许,只要有一方提出要求,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的。

  可是,他俩就这样在充满紧张、贪爱、冲动、压抑的复杂情绪下,静静地互
相拥抱着,谁也没说话,除了感觉到自己及对方的呼吸、心跳、甚至血液急流的
声音外,整个空间、时间仿佛是在刹那间冻结了。

  无情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动,让美雪感到身体在
僵硬、麻木,她轻轻推开家宝,又怕让家宝看见她羞涩的脸庞,站起来背对着家
宝,尽力缓和自己的激动,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家宝也觉得有愧地低着头,仿佛在回答;也仿佛在自言自语:「回去?回哪
里?…早上我要硬要出来看你,玉梅就破口大骂,说:」

  要是你敢出去,就别回来!「……现在回去,少不了又是一阵吵闹……我想,
明天再说吧!……明天也许她的气就消了。」

  「也好!」

  美雪头也不敢回,逃避似地走向卧室:「我想早点休息,你也早点睡吧,有
甚么事明天再说。」

  「妈,晚安!」

  在房间的浴室里冲了冷水澡,却仍然无法冷却美雪激荡的情绪,可见得刚刚
的那一抱是让她多么震撼。

  美雪换上宽松的睡衣,让自己尽量放松躺在床上,极力不再去想那些不该想
的事,可是,越不想去想,那些事越是缠绕思绪而挥之不去。

  「刚才阿宝抱着我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激动与欲望,他仿佛不把
我当是他的母亲,而是把我当成情人、老婆。」

  美雪细细地回味着,似乎顺着自己的感觉,让想像插翅而飞:「看他那种深
受情欲煎熬的模样,好像好久没跟玉梅亲热过了。」

  美雪似乎在替自己跟及家宝的错找借口、找台阶下,她想为她们的不该,寻
找一个比较正当,或者比较具说服力的理由:「不管男女,只要成熟了,都会有
欲望的。

  我是女人,在那种亲密的拥抱下,阿宝会冲动也是正常的…可是,我也有冲
动的感觉,我是不是也暗地里希望阿宝跟我亲热呢……「

  「…刚才,如果家宝不顾一切地再进一步行动,我会不会拒绝呢?……他有
没有想要做呢?……」

  美雪已经陷入情欲的魔障里,再也无法自拔了:「…那如果当时我主动一点
…他会不会拒绝…他会不会嘲笑我?……」

  「…假如,我跟他亲热…他会不会跟我更亲近呢?……不行,我们是母子…
不可以这么做…可是…看他夹在母亲与妻子间的两难…我真的于心不忍啊……天
啊…阿中啊…你若有灵…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美雪在杂思中又想起死去的丈夫、想起二十几年来的辛酸。

  「阿宝,你知道吗,妈其实真不愿意你结婚…妈好希望你永远陪在我身边的
…我说的要你善待妻子,那是我自欺欺人的话…」

  美雪内心越来越明白自己的感受与期待,她面对着那堵靠着儿子房间的墙,
脑海里呐喊着自己的表白:「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答应你的…只要你愿意,我
可以当你的老婆…替你生孩子……」

  美雪这时仿佛看清了自己对儿子的爱,已经是难以割舍的了,或许,只要家
宝开了口,即使会要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二十几年的青春、幸福,
都能为儿子付出了…只要阿宝能快乐,就算要担负万劫不复的罪责,我也在所不
惜的……」

  「把一切的罪过让我承担吧!」

  美雪仿佛下了决心,立即起身,开门而出。

  母子连心的奇迹再度应验,当美雪走出房门,竟然看见家宝也刚好在门口站
定。

  四目相头的凝视中,仿佛沟通了彼此内心的千言万语,让他们互相了解对方
以及自己在想甚么、想做甚么。

  短短几步路的走廊,仿佛天渊之隔,也仿佛进在眉睫。

  就像电影的慢镜头,他俩缓缓地移动、靠近,然后在走廊的中间相遇,近得
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谁也没开口说话,或许,再说甚么都是多余的。

  现在,除了热情的拥吻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尾声)~~~~~~~~~~~~~~~别说路人虎头蛇尾,故事的结局就留
给诸公想像吧!也许,他们甚么事都没发生……也许,他们从此偷情不断……也
许,他们找来媳妇完三人行……也许,他们羞于见人而……也许……不过,路人
也不禁技痒,掰一首歪诗,作为结语:「婆媳争宠未肯降,惹人伤神费思量;婆
未逊媳三分色,媳不输婆一段香。」

  自古以来婆媳之间总是存着芥蒂,这是一场难断是非的事,也是一桩难以善
罢干休的争执。

  然而,在冷战热争下,不论熟胜熟败,受伤最重的应是夹在其中,既是儿子
又是丈夫的那个男人。

414606647 发表于 2021-6-25 13:3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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