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体模特所付出的代价
深圳是个造梦工厂,可不是每个人都是各大机构争相礼聘的精英分子,春风吹着,衣衫光鲜。我只是个普通的大专生,自己没有钱,家里也没有钱,刚到深圳,我住的是十元店,就是一晚住十元钱的旅店。就在离深圳人才市场约有十分钟路程的一个小村子里,设在一家二楼居民。真的很难形容第一次进去的感觉,和刚下火车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后者觉得自己是一滴不知所措的水;前者却是大失所望,大失所望透心晾。
客厅里密密麻麻挤着三十多张双层单人床,凉席半卷,薄被乱堆,脏兮兮的枕头满地都是。居然有一台旧电视机,就像家乡的四等轮船间,吃着盒饭的人们边吃边看电视。
这里的人大多是男的,像我这样的女生很少,有人看着我,和旁边的人说说笑笑。我住进女房,老板告诉我,早上9点以前不准冲凉,原因是人多,早上人们都在排队上厕所;晚上12点准时关灯,因为第二天要找工作;此外,接电话时间长了要收钱,冲凉如用热水要收钱等等。
第一天晚上,我躺在比学生时代还要差的上舖,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害怕。来之前,觉得这是个比什么地方都美的城市,可是真的到了,才发现这个美丽的城市没有属于你的感觉,连这个上舖都是悬空的,无着无落。
找工作是这里人们的头等大事,这里的人哪儿都有,早上上厕所,能听到南腔北调。从大专生到本科生,上至研究生下至中 专生,什么学历都有。
住在我下舖的女孩赵颖,本科,学美术的,本来想进广告公司,可不知怎么一直进不去,于是她进了一家台资工厂,成天画鞋样。住这儿是因为省钱。
我在人才市场混了一个星期,天天蹲在门口和别的人一样吃盒饭喝矿泉水,一脸无奈、无谓的表情。像赵颖说的,就像叫花子晒太阳。
叫花子晒太阳晒到第七天,我竟然找到一份摄影店的工作,我都有种不相信的感觉,一个劲儿在胸前划十字,说感谢上帝!感谢上帝!
摄影店不包吃住,我只好仍然猫在十元店。可是相对于那些找不到工作的店友们,我已经好太多了。有了工作,心情放松许多,有的时候我和赵颖也出来,坐在客厅里看看电视。
有一个来自邯郸的男孩,本科,待在一家建筑公司做现场管理,自我介绍叫张伟,看电视时老喜欢和我们搭腔。那个时候放的是《还珠格格》,我很喜欢苏有朋演的五阿哥,他附和着说:「是呀是呀,虽然片子改得不成样子,可是苏有朋凑合着还行。」他说,他很喜欢演小燕子的赵薇。他看着我说:「知道吗,你也有她那种可爱,任何时候都会笑的可爱。」我来自西部一个很小的城市,上的大学也是很保守的师范,我几乎不会说这种话,男女之间进退有度、拿捏分寸的话。还是赵颖说了:「在你眼里每一个女孩都是赵薇吧,可爱?靠。」张伟不说了,看着我笑。
和赵颖回去睡,赵颖说:「别想在这个地方找到爱情。十元店,是失业者的代名词;流浪者没有爱情。要找,也要到十元店之外找。女人的青春不能白白抛在十元店,说穿了,这只是我们万里长征的一个起点。」没有人会希望一直呆在起点。
那个时候,我喜欢我们摄影店里的一个叫阿原的深圳男孩,他是个摄影师,老爸是店长,可是很快的我看到他和他漂亮的女朋友,同是深圳人的女孩,我对自己说,人要有自知之明。
那种自知之明是不甘心而自卑的自知之明。那个女孩穿两千多元一件的三宅一生衬衫,用同一个牌子的香水;Maxmara长裤,乾净干练。对赵颖说起这些,赵颖也有一肚子同样的牢骚,我们总结总结着就冒出一句:他妈的!在这个物质时代,起点低的女生什么都不如人,连爱情都不如人。
我常常能在下班回来的路上碰见张伟,「吃饭了吗?」、「工作忙吗?」诸如此类的问题。他笑嘻嘻地问,我不冷不热地答。
他问:「怎么很久没看见你笑?」我还他一句:「心情不好。」平心而论,张伟是我同一类的人,努力工作、拼命挣钱,对未来有着自己的计划。可他也和我一样,住十元店。和一个住十元店的男孩,有什么爱情好谈?
11月,赵颖告诉我,她在酒吧认识了一个香港男人,那男人要包她。看着她一身名牌,我都有点不相信:「包你?」她点头:「他在香港有太太,不可能离婚。」又笑:「只不过是个二奶,你没听说过二奶?」我呆了。好像电视剧里的剧情,赵颖要离开十元店,但我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我还想劝她,她说:「别傻了,现在这年头,身为女人你做得再好也不如嫁得好,如果可以走捷径,为什么要天天苦做苦熬?十元店的这种日子,我他妈的过够了。」赵颖走了,住进另一个女生。可我变得沉默。
腊月二十七,我加班到十点。深一脚浅一脚回去,经过那条黑咕隆咚的小巷时,突然有个人从背后抱住了我。呼吸都差点停顿了,脑子里闪过无数可怕的画面——我用肘、用脚狂击狂踢,只听得一声「啊吆,是我」,那人蹲下来,仰起脸——张伟。
张伟说请我吃宵夜,不知为什么,我没拒绝。
坐在那家常去的小吃店里,说起了工作上的一些事。赵颖的事他也知道,他问我:「是不是你们女生都有这种想法?」我不回答。
他笑:「在深圳这个地方,我这样的男人是不是永远没有机会?」我问他:「你说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他说:「不知道。看着你和我一样进进出出,看着你刷牙、洗脸,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电视,发现你有一颗小暴牙,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开始盼望看见你,下了班,总希望能看见你。」他的衣衫里有和阿原不同的,脏兮兮的汗水味道,夹着他们工地里的尘土味儿,平时总是很难闻的,可是那天,当他抱住我,我竟然觉得,那味儿也不是很难闻。
十元店里春节不回家的人有不少,穿着我们最好的衣服拥抱在深南大道。那个大年三十,古木繁花,芳草如茵的深南大道被节日点缀得分外美丽。穿着张伟送给我的达芙妮鞋子,舒服的鞋子,不高也不硬的鞋子,走在深南大道。
第一次发现张伟也可以这么诗意。他说:「深圳的形成方式注定了它会是一个充满遗憾的城市,因为它在每一个人的梦里都太美,可我们不知道每一根钢筋下面都覆盖了什么。对于我们这种飘浮在深圳的打工仔,梦和现实,好像都只是一种表面。」只有日子是具体的,挤公车上班、吃并不好吃的盒饭,我们这样的草根没有吃披萨、吃哈根达斯的闲钱,熬夜加班,排队上厕所,心惊肉跳躲「条子」(警察),只有这些日子,是具体的,需要用心、用精力打发它。
我和张伟在十元店里处处可闻的叹息声中狂热地爱恋,看电视时眉来眼去,角落里偷偷地接吻,但始终没有越雷池一步。
我开始问他:「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十元店?」而他总是说:「再等等吧,等我们再存点钱。」没有浪漫,只有在一起计算,什么时候存够钱。但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有一天他不小心在工地受伤,摔断了腿,被送进医院,我闻讯赶来,他问医生要多少钱?医生说至少需要五千元。我俩全都傻了,我们两个存款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钱。
我的眼泪慢慢地流下来,张伟不许我哭,他说:「明天我就出院。」我擦擦泪水,坚定地说:「那怎么行?我去想办法,你的腿一定会好的。」这一天我向阿原请了假,专心照顾张伟。第二天上班,我找到阿原,向他说明原由,希望他能先借我五千元。我是阿原的助手,工作中我们合作得很愉快,我实在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启齿要钱的人。出乎我的意料,阿原非常慷慨地答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喜出望外,拿了钱飞也似地跑出门外,却被阿原叫住:「小姐,别忘了马上回来,今天实在太忙了。」我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张伟听了这个好消息以后,兴奋地说:「哪一天我一定当面感谢你的这位好心同事,你也不要为了我而耽误了工作,我能自己照顾自己,何况这儿还有护士呢!」我说:「那你可要小心点儿,别乱动,我一下班就过来。」回到店里,阿原找到我,面露难色地对我说:「最近有一个大客户找到我,需要试一批衣服,可叫我到哪儿临时找模特啊?」我说:「我们这儿是摄影,又不是模特儿,叫我怎么帮你找?」阿原打量了我一番,说:「时间很紧,客户开价又高,我舍不得推掉。我看你就是个模特,怎么样,我打赌你一定会很上镜。」我紧张起来,连忙说:「不行不行,我哪行啊?你还是找别人吧!」「给你双份工资,另外若拍成了,还有奖金五千元。」我开始动摇,五千元,双份薪水,那么张伟的医疗费就根本不成问题了,而且很快地我就可以离开十元店了。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开始怀疑阿原的居心。
「来吧,只是些普通的上衣,别担心,不信你就进来看看。」我跟着他来到摄影棚,进入更衣间,打开衣柜,果然里面摆放着几件上装,他笑着说:「你看,我没骗你吧,怎么样?」「好吧!」我还能再推辞吗?阿原刚借给我五千元钱,解了我和张伟的燃眉之急,我不能让他觉得我不近人情。
「OK,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开始。」说完他退出去,并关上门。
我转过身,面朝挂在墙上的镜子,内心蹦蹦直跳。镜子里的我在试图向我微笑,只见她青春可人,充满朝气,秀丽的长发在身后飘来飘去。我抬手解开上衣的钮扣,上衣打开了,露出雪白的胸部。我的身材虽然高挑纤瘦,但是对自己的胸部非常满意,柔和的灯光撒在胸罩上,形成一个深邃的阴影。
这时响了几下敲门声:「换好了没?」我迅速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新的上衣穿上,紧张地说:「马上就好。」我走了出去,阿原教了我几个简单的姿势,这些动作都很简单,我紧张的微笑跟随他的暗示,他拍了几张。随后他叫我抬头,举起双臂,夸我做得非常好。
我轮试了几次上衣,阿原时不时地和我开着玩笑,闪光灯却在不时地闪烁着,我们配合得很好。拍完之后,阿原拉着我的手表示感谢,我倒觉得没有什么。
下班以后,我买了一大堆水果来到医院,张伟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我没敢告诉他今天的事,怕他多想。我给他倒水,帮他削梨,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过了几天,阿原兴奋的对我说:「拍得好极了,客户非常满意,他说可以考虑聘你当他公司的专属模特兼代言人!怎么样,还有兴趣吗?」我几乎不敢相信:「真的?你可别骗人。那还有多少上衣?」「他要你试穿几件裙子,怎么样?」「太好了,没问题!」「那我们到摄影棚去,马上开始。」
我走进更衣间,阿原在外面喊着:「我已经挂在衣柜里了!」我随手关上房门,捡出一件把它放在腰间比划着,判断可能露出大腿的程度。随后,我拾起另外一件,我愣住了。
这是一件迷你超短粉色裙,我的脸马上红了,内心怦怦直跳。这能穿吗?我转过身,迅速地脱掉牛仔裤,镜子里的我身穿蓝色紧身上衣,下身只穿着白色的小裤衩,紧紧地包在细腰上。我穿上那件粉色迷你裙,转了一圈,然后弯腰,白色的底裤从裙下露了出来。
我害羞地走出去,阿原大方的夸我真性感,接着就开始拍照。我摆着各种姿势,不停地微笑,渐渐地,我已经步入角色。
拍完以后,已近傍晚,阿原请我吃饭,我惦念着张伟,想要拒绝,但他非常执着,我只好说不能太晚。我们来到一家品味不错的饭店,饭桌上阿原不停地称赞我,说我很有潜质,将来一定会出名。我说我不想出名,只想多挣些钱,我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现在还住在十元店。
我喝了一些红酒,加上阿原在旁边不断地夸奖,我有点飘飘然。阿原对我说客户非常赏识我,对我非常感兴趣,希望我能拍一些特别的照片。我问是什么特别的,他说是内衣,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内心非常紧张,甚至有些愤怒。但他继续解释着,说绝不会逼我,一切由我决定,但他保证决不会做违背我意愿的事情。他说这并不影响我成为模特或代言人,但肯定会困难些。
我心里抵抗着,说:「我男朋友一定不会同意的。」「先不要告诉他,等你成功的那一天,他一定会支持你的。」我心动了,但仍然怀疑拍摄的地点。阿原说:「还在摄影棚,放心,只有我们俩。」这些天他对我的关心、对我的帮助,让我很感动,我已经信任他了。我同意了。
张伟今天的气色不错,他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我只好骗他说顾客多,加班。
他关怀地说:「别累坏了身子,我现在这样子让你操心了。」我的眼泪几乎流出来。
终于等到拍摄的这天,我已经站在更衣间的镜子前。我凝视着镜子,看着里面的我脱掉上衣和裤子,只剩下胸罩和内裤。我缓缓地抬起手,绕到背后,解开钩子,胸罩打开了。
我屏住了呼吸,一对俏乳赫然面前,褐色的小乳头,黑色的乳晕,真是美极了,这是我吗?接着我脱掉内裤,悬垂的翘乳微微颤动着,黑色的三角形阴毛巧妙地盖住了柔软的阴户。我完全赤裸的站立着,看着自己,内心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我换好新款内衣裤,踌躇的走出去。
拍摄开始了,阿原让我摆了几个以前的动作,渐渐地,我放松下来。头一次的,阿原播放了背景音乐,古典的,声音不大,但能清晰地听到。
「好极了,真美,不过,我想来点不一样的。」「好吧,是什么?」「内衣照需要女人……更性感些……就像是在感觉中一样。」「啊?」我有些担心,我并不知道应该怎样表现出性感。
「我想你已经很性感了,你是那么美,那么纯洁,但我希望你能像……」阿原似乎正在寻找辞汇。
「像什么?」我问。
「像……像在做爱。」
我呆了:「你意思是说……做爱?」
「是的。」
「我不懂……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帮你。」阿原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温柔的把它放在我的胸部上:「就像这样……」阿原带动我的手指在乳罩上上下揉动。
「看镜头……」他说得如此平静,如此随意。
我凝视着镜头。
「想像一个好男人,你的梦中情人,他现在就在你面前。他是你的,你也是他的。」我张开了嘴唇,想到了张伟。
「你能感受他——通过你自己的触摸。他的手在抚摸你,像这样……」阿原抓着我的手,沿着我的身子上下游走,我能感觉自己的手掌在腹部、臀部、大腿上摩擦。
阿原向后退去,手中相机的快门「喀嚓、喀嚓」的响着:「对了,就这样,很好。」我继续做着他教我的动作。
「走走,走走,伴着音乐,继续……」
我向背景中的豪华床舖走去,缓慢地起舞,触摸自己、感受自己,我的手滑过身体,滑过胸部,微笑着、陶醉着。
就这样,持续了几套内衣装。阿原鼓励我摆弄内衣,挺高胸脯,翘起臀部,弯下身子秀出内裤的底部。每一个新的姿势,每一套新的内衣,我都在逐渐释放我自己,解放我自己。
第四套结束了,这是最后一套。我坐在床边,阿原正在调整支架。随后他走近我,非常近。
「阿昔……」
「干么?」
阿原贴近我,仍然看着相机的视窗:「我想拍裸体。」我吓得屏住呼吸,浑身僵硬。
阿原看到我不回答,拉起我的手:「我知道这很难,我要求太多了。」「阿原,我不能,我不能!」「阿昔,」他的声音平滑、安定:「我的客户真的很欣赏你,他认为你很有潜力,但他有很多女孩可供选择,她们大多都拍了裸照。我不愿意告诉你这些,但我怕你会落后。」「阿原,我不想做,我真的不想做。」他抚摸着我的秀发:「阿昔,你相信我吗?」
我脱口说出:「是的。」
他吻了吻我的前额:「那么,请相信我,我保证客户一定会满意的。」「可是阿原,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裸露过,尤其是在男人面前。」「连你男朋友都……」「没有。张伟和我还没有……我很保守。」「好吧,那我不想强迫你。」
「你不生气吗?」
「怎么会,只是为你惋惜而已。你真的很漂亮,你肯定会成为名模的,甚至是产品代言人,我想你已经发现了这点。你也很喜欢吧?虽然和你的思想发生点冲突,可人们都会有各自不同的看法,阿昔,这并不表示裸体一定是错的。」我默默地站起来:「我只是……觉得……」「暴露?开放?色情?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我也脱掉衣服。」「但只有我在照片里!」「原来是这样。那我和你一起拍,我的客户不会介意,我们用计时器。」阿原脱掉他的衬衫:「看到了,这没什么,你不用害怕。」他伸出手抓取我的胸罩,我向后退却。
「只是试一下,你不用脱掉所有内衣,只有乳罩,对客户来讲这就足够了。
如果不行的话,再由你决定是否拍全裸。」
我仍然没有回答,我的心里怕极了。阿原追到我面前,伸手抓住胸罩,扣在钩子上。我没有说话,都懵掉了,但也没有逃走。
「脱掉乳罩……」他轻声对我说。他扭动手指,钩子开了,阿原拉掉右边的胸罩,然后是左边,我的乳房裸露出来。
「你真是太美了!」他说。
我紧张的站着,阿原撸掉我左肩上的带子。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奶子,还不错,饱满的底座,圆润的褐色乳头。我的内心依然小兔乱撞,这毕竟是我头一次在别人面前裸露身体。
我滑落右肩上的带子,阿原立刻把它拿走。他走到相机前,调整好计时器,我害羞的环臂掩住胸部,阿原却走回来,拉掉我的手臂,然后环抱我的肩膀。
闪光灯闪了一下。
「不错吧?别动,还有一张。」等了一会儿,相机又闪了一下。
起先我的身体很僵硬,完全没有放松,但阿原慢慢的教我,不断地安抚我。
渐渐地,我开始笑了,继续摆着Pose,我一会儿抬头、一会儿倚靠,一会儿又坐在床上。我没有发觉阿原已经离开了我,让我一个人留在镜头里。我不再担心,不再介意,完全听从他的指令,我展示着自己,每一次的「喀嚓」声,都在增强我的自信和心安。
「真性感。」他说:「像刚才的样子……触摸它们,玩弄它们。」我的小腹似乎升起一股电流,刺激得我浑身发抖。我开始抚摸乳房、挤压揉搓它们,体会着难以名状的愉悦感。
阿原手里端着相机,对准我的右乳房,「喀嚓」一声,然后对准左乳房,接着又换边。他移动相机向我压来,冰冷的镜头贴住赤裸的肌肤,我「咯咯」的笑出声来。「停下!」我大叫。不是因为抵抗,而是搔得我太痒了。
突然,阿原把镜头塞进我的双腿,我大吃一惊,它抵住我的阴户!我下意识地紧并双腿,把它夹在下面。
我跪立起来,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你要干什么?」我把双手锁定在短裤上。阿原直接伸出手握住我右边的乳房,「嗷!」我发出尖叫声,那是快乐的尖叫。阿原又抓取我的另一边,我想保护自己,可是又不敢放开护住内裤的手。我的双乳左右摇晃着,想避开他那狡猾的手指。
阿原玩弄了几秒钟,我一下子瘫坐在床上,他赢了。最后,我抬起手臂抵抗他的攻击,但却落进了他的圈套。他轻松的摆脱了我,把一只手伸进我的双腿之间,我大声的尖叫,紧紧地夹住了腿。
阿原一边笑着,一边搔我的痒,我向后倒去,不断地尖叫。阿原的手开始抚摸我的阴部,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陶醉。阿原的另一只手抓向我的腰间,拉住内裤的上缘,我突然惊醒,迅速挡住阿原的手,「不!」我近乎绝望地喊出。
屋子立刻沉寂下来,阿原抽出插在我双腿之间的手,滑过我的腹部、胸部,抓住我的手,然后,他拉着我跪立起来。
阿原把我搂在怀里,我们两个互相对望着,我的眼睛渐渐模糊起来,好像是张伟在看着我。我的胸部贴住他,乳头对乳头,倾听彼此的心跳。我的奶子紧紧地压住他的胸膛,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红色的丝绸内裤。
我现在已经浑身无力,阿原唤醒了我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感觉,我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我后悔没有告诉张伟,也许他能及时制止我。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模特儿,而是一个向情人裸露身体的偷食者。
阿原缓慢的跪在地上,双手滑到我的腰部,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拉住内裤边缘的带子,顺势拉下。我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我惊呆了,但也被他俘虏了。
阿原的嘴巴直接凑了上来,吻住了我的阴部。我的嘴唇张开,胸部急剧地上下起伏,柔软的、痒痒的、湿滑的舌头让我不能自已。
阿原的舌尖钻进我的阴唇,挑逗着阴蒂,我的乳头变硬翘起,浑身僵硬。我不知道该怎样做,不知道怎么反应,除了黝黑的阴部轻微的颤抖起伏以外,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开始发出低沉、诱人的呻吟声,体内堆积的快感让我彻底放弃了抵抗。
阿原轻轻的一推,我立刻瘫倒在床上,我的双腿向两侧打开,闪亮的阴户直接暴露在他的面前。我希望他再好好的舔我,但阿原却开始脱裤子和短裤,我想他肯定是等不及了。
黝黑坚挺的阴茎露了出来,我知道就是这根将要夺走我的贞操,刺穿我的处女膜。我后悔没有先给张伟,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阿原降低身子,向我疯狂地冲来,「嗷!」当他的阴茎挤进我阴道里时,我痛苦的叫出声,眼泪也流了出来。
我只能躺在那里,承受阴茎贯穿处女膜带来的剧痛,我从未想过女孩的第一次会有这么痛,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尽的搔痒。阿原开始有规律地冲刺,悬垂的睾丸狠狠地击打着我,他操得是那么用力,简直一点也不怜惜我。
我闭上眼睛,柔软的乳房像波浪一样来回震荡,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心里只是念着:『我在做爱,我在做爱,我在做爱……』「嗷!真爽……痛快,终于干到你了。」阿原欢快地叫着,一下一下大力地抽插我的阴户,我也随着他的每一次撞击,发出高低不一的淫叫声。
我不能相信我正在性交,我不能相信和我做爱的男人居然不是我深爱着的张伟。我能想像自己雪白的肉体在红色的床单上起伏隐现,眼睛迷离,颤动的嘴唇不时发出清纯的叫声……我正在做爱,阿原正在操我,他的阴茎正在搅捣我的阴户,插进去、拔出来,然后又插进去。我承受着,我承受他的冲刺。
阿原抓住我的乳房,使劲地蹂躏,这额外的触感把我带上了高峰。一股有力的热流喷射进我的子宫,他的身体紧紧地压住我,阴茎做着小幅度的悸动,我知道他的每一滴精液都钻进我的肚子里。
完了!我再也不是处女了,我被操了,已经被操了。
阿原滑出我的阴道,紧张的看着我,我的喘息依然急促。
我静静地躺着,没有哭,没有发怒,我能感觉他的遗物正从阴户里流出来,还有起伏不定的胸部。
「我做爱了。」阿原理解的看着我,「我做爱了。」我又说了一遍。阿原拉住我的手,「是我们做爱了,」他纠正说。
我有些害怕,感觉周围的世界正要崩溃,我要为我的淫荡付出惨重的代价。
我对不起张伟,辜负了这份爱。当然,什么事也不会发生,除了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还有「唰唰」的被单声之外,什么也没有。
我面色潮红,浑身汗液渍出,反耀出奇异的光芒。我的身体在告诉我它的快乐,它的难以名状的感觉。我感到满足,不可思议的好奇心立刻驱使着我:「我能看看你的阴茎吗?」阿原笑了,他骑上我赤裸的身体,同时亲吻舔吸我的乳房。他坐在我的胸脯上,膝盖分在两侧,半硬的阴茎像胜利的奖品一样呈现在我的眼前。我好奇地看着它,它是那么的靠近我,就是这根肉棒穿透我的身体,就是这个样子怪怪的龟头在我肚子里射出了无数个精子。
我紧张的伸手去触碰它,然后用手指慢慢地抚摸它,我不再看阿原,只关注眼前的阴茎。我看着这根快乐之源,小腹又升起暖暖的搔痒。
「放进嘴里,」我现在看着他,「含住它。」他指导着。我努力向上挺头,阿原身子前移,我扶着阴茎,张开小嘴,阴茎顺利地挺进。轻微的吮吸声打破了屋里的宁静,阿原不时地发出低沉的叹息,我舔着龟头,像在亲吻一样。这是我的头一次口交,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品嚐男人的精液。
阿原的阴茎越来越大、越来越硬,我知道他快要射了,因为他的叫声也越来越响。他恰到好处的从我生疏的口中拔出,我知道他又想体验我的处女阴道,他需要再次操我。
当他重新插入时,先前的快感又回来了,我似乎在努力熟悉他的阴茎,不停地扭动身子迎合他。我不懂得怎样去叫喊,不知道怎样去发泄体内的爽快,但潜意识从嘴唇里迸出的呻吟听上去是那么的单纯、性感。我的手指、胳膊、乳房痉挛着,小腹情不自禁地收缩,似乎要在快乐的叫声中寻找力量。
我的指尖抓挠着床单,脚趾向内弯曲,我知道快来了。我好像已经学会怎样释放自己的情感,如何动作自己的身体和语言来抒发这种快乐。我越来越逼近极乐的彼岸,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经过那天之后,一切好像没有什么变化,我继续上班为阿原拍照,继续穿着性感内衣走秀,继续被阿原扒光身体拍裸照,继续做着各种难以启齿的动作,继续裸露迷人性感的下体让阿原抽插。
他不停地操我,一次一次又一次的,他的每一滴精液都射进我的身体,或者喷在我的脸上。我不断地练习口交技能,开始学会吸吮勃大的阴茎,并把它深深的含进喉咙里。
我一个字都没有透露给张伟。在他看来,我是那么的纯洁、温柔,那么的无微不至。我关心他、照顾他,但那都是在下班以后,在秀完模特之后。张伟的脚恢复得很快,医生都不敢相信,说是爱情的力量。
张伟终于出院了,但还是有些跛脚。在周末的时候,我们还是喜欢逛深南大道,张伟像以前一样指着一幢幢的楼房,快乐地对我说:「总有一天,我们会拥有一间那样的房子。」张伟说这些话的时候,又一个老太太微笑着看着他的脚。张伟说:「我的脚很快就好,一切都会好。」老太太笑,张伟笑,我却只能苦笑。十元店里收获的爱情,甜中却带着苦涩。
忽然我的内心充满了希望,像当初决定来深圳时,要拥有一切的希望,我决定明天和阿原终止这种丑陋的交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继续对不起张伟。
第二天,当我向阿原坦白一切时,他出乎意料的同意了,就像当初借给我钱一样痛快。他跟我说有女朋友,不可能和我在一起,时间久了会被女友发现。也根本没有什么客户,根本没有模特和产品代言人一说,纯粹是想和我玩玩而耍的诡计。我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他没有躲,说打得好,那些照片可以慢慢欣赏。
我哭着跑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张伟的脚好了,可我的工作也丢了,张伟安慰我:「没工作怕什么,还有我呢!」我们继续过着为钱奔忙的日子。今年春节,我们终于搬出了十元店。
走的时候,新老店友都在,没有人说再见。可我的眼睛还是湿了,对那个睡我下舖的女孩小华说:「保重。」是的,保重,在这个巨大的造梦工厂,能造就创业奇蹟的同时,也能让一个人沉沦、痛苦、忧伤。我不想评说每个人的生存方式,只想对来这里的、和我一样的人说:保重。希望在我身上发生的悲剧不会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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