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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红楼】(206~266)【作者:三修萨满】

作者:三修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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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六章
  于峰走到宋清然身边,躬身一礼问道:「燕王殿下,您看如今这……」于峰
体态微胖,多年为官自是养出一股子持重之态,此时低身求教,持礼甚恭。
  宋清然更是客气,以晚辈之姿还了一礼笑着道:「于佬折煞小王了,小王自
当一切听从于佬意见。」
  宋清然自是不会做这出头之鸟,不论他给出什么意见,都会得罪人,坚持礼
制,则恶于顺正,给出应前往万寿观的意见,则恶于文臣。
  于峰苦笑着道:「圣谕本该遵旨,可陛下之谕令又与祖制相违,老夫也不知
该如何处理,遵上谕则违祖制,守祖制则辜负陛下栽培重恩,燕王殿下一向敏慧
过人,老夫只得厚颜求教,请燕王殿下不吝指点一二。」
  于峰姿态放的极低,虽有故意捧宋清然,让他出头之意,可作为内阁成员,
能以此姿态相求,也是放下了脸面,不得已为之了。
  二人声音并不高,群臣碍于颜面并未靠近去细听二人谈话,只有最近的几人
依稀能听出是在讨论圣谕之事。
  宋清然又引着于峰向人少之处走了两步,才开口道:「小王也是愚钝之人,
于父皇言是顽劣幼子,于群臣言是闲散王爷,自是当不起领群臣之首,一切还需
于佬为表率。」
  于峰官场摸混数十载,自也听出宋清然言中之意,出主意可以,他是不愿做
这领头之人,不过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当下笑着道:「老夫惭愧,自当以这残破之躯,与殿下共为大顺基业鞠躬尽
瘁,死而后已。」
  此话虽非表态选边,也有倾向宋清然之意,以他内阁次辅身份,不必选边,
对宋清然说出此话,也算难得。
  宋清然躬身一礼道谢后才道:「当下之事,父皇口谕在前,却已是不可违了,
于佬可领群臣至万寿观前,却不进殿内,只在殿外请陛下移驾乾清宫。能面圣后,
进与不进自有陛下与群臣商议,非于佬一人之责了。」
  于峰茅塞顿开,如此却是两全齐美,既能解决此事,还能保全名节。
  宋清然接着说道:「如今还缺一背锅之人,此事本王来做,于佬不必担心。
  还有一事,本王想替伍进伍大人求个情,毕竟他也算是皇命在身,手下之人
冲撞赵阁佬也非他本意,只求到时于佬能网开一面,相信伍大人自会给赵阁佬一
个交待,给百官一个交待,本王也会提点伍大人,诸位官员都是国之栋梁,即便
在小事上有些过错,皇卫司请人也该客气一些才对。」
  于峰未想到宋清然会为伍进求情,其实百官针对并非伍进,而是皇卫司,皇
卫司凌驾于三司之上,五品以下官员可随时抓捕、用刑审问,五品以上也可先捕
后报。对朝中官员来说,有如头悬利剑,怎可能不会忌惮。
  可毕竟皇卫司在大顺朝建国便已存在,无论何人坐上龙位,对皇卫司只是权
利大小的区别,治了伍进,还会有别的皇卫司之人顶上。如能通过宋清然卖个人
情,想来也会收敛一些。
  于峰想到此节,点头道:「老夫尽力而为,只是此事涉及赵阁老与百官的颜
面,还需殿下多多斡旋。」
  于峰本还想问宋清然用何办法找人背锅,宋清然已起身走向贵全,用四周官
员都能听到的声音朗声问道:「请问贵公公,不知太子殿下身在何处?」
  贵全一如既往的对宋清然和颜悦色道:「太子殿下就在陛下身边。」
  宋清然装作恍然道:「原来太子殿下已先一步赶到了,嗯,却是一国储君的
应有之风范。」
  于峰此时还不明白这背锅之人是谁就白混官场数十载了,应声接道:「既然
太子殿下已先我等一步,那我们便也到万寿观外请见陛下吧。」
  这万寿观外咬字极重,群臣也大多明白于峰的意思,加之太子也在,便不再
执着反对,随于峰一道,向万寿观行去。
  万寿观中,顺正皇帝刚服用了一颗金丹,正坐在龙椅上,半盘着腿,闭目打
坐,呼吸深长,绵绵不断,如非偶因身子虚弱而晃动一下,真好似入定一般。
  万寿观主顺正亲封为龙华道长,也陪在身后打坐。而太子宋清成有如孝子一
般,在身边殷勤的伺候着。
  直到殿外开始出现喧哗之声,又等数刻,只有贵全进殿,仍不见群臣进殿,
顺正才睁眼对贵全问道:「殿外为何喧哗,群臣又为何不进殿请安?」
  顺正打坐时,是不许有人出声,贵全见陛下发问,才赶忙低头躬腰回道:
「回禀陛下,诸位大人在殿外请陛下移驾乾清宫。」
  顺正大怒,朝会岂有皇帝移驾之理,便命道:「传朕口谕,命于峰领群臣即
刻觐见。」贵全急忙起身到殿外传旨。
  于峰不敢违逆便要觐见,可此时六科给事中却联名封驳旨意,言道:「君命
受妖人蛊惑,有违祖宗社稷,臣等不敢从。」
  顺正听到回话,气的咳嗽连连,自从年后大病一场,身子一直虚弱,也不知
是否真是问道金丹之效,顺正近些时日虽未痊愈,也未能行房,可精气神确是好
转,因此对这位龙华道长更为信服,更准备再选一吉日,由龙华道长做法,选一
年轻至亲之人为引,助自己行还阳之术。
  此时口谕被臣子封驳,本就是帝王之耻,自己亲封之人也被称为妖人,而这
妖人还在自己身边。顺正岂能不怒。
  「来人!都给事中赵宁臣,前有叩阍殿前,后有无君无父出言不逊,仗三十。」
  顺正身边的护卫太监早就对这些眼高于顶的文臣看不顺眼,平日里装清高,
扮廉洁,背地里风花雪月,纳才女,玩名妓。玩就玩了,不时还到处炫耀,让这
些没有生理功能之人如何能不嫉妒,最为可恨之处是这些文臣对顺正帝身边持事
太监还算客气,对他们则是心情好了叫一声公公,心情不好则一口一个阉人。
  顺正金口玉言一出,护卫太监首领便领命率人出殿,站在群臣所跪的台阶之
上,看着阶下黑压压一群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群臣,冷笑一声,也不说话。
  于峰本就对这太监不顺眼,此时见他如此胆大妄为,怒喝道:「竖子阉人,
尔敢!」
  这护卫太监首领也是一惊,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所站位置好似群臣在跪拜
自己一般,被于峰高声一喝,才清了清嗓子道:「陛下口谕,都给事中赵宁臣,
前有叩阍殿前,后有无君无父出言不逊,仗三十。」也不待于峰再言,又道:
「来人,行刑。」虎狼一般的四名太监一拥而上,托着跪在后排的六科都给事中
赵宁臣到阶前,按在地上,掀起官袍,便欲行刑。「慢着,国朝祖制,六科给事
中有纠举弹劾百官、规谏天子之职,除谋逆之罪,如有过错,也应交三司会审,
怎可因职动刑。」赵宁臣见次辅于峰为自己进言,群臣亦也汹涌气愤,大喊:
「国家养士百年,我辈直纳进言,正在今日,仗节死义,忠言陛下。」群臣汹涌
之意吓得护卫太监首领浑身一颤,后退一步,为掩饰自己胆怯之意,急急吼道:
「陛下口谕已出,行刑。」
  在「啪啪」的庭杖下,赵宁臣边鼻涕眼泪直流,边高声与群臣叫道:「国家
养士百年,我辈直纳进言,正在今日,仗节死义,忠言陛下。」
  三十庭杖打完,太监又鱼贯回到殿内复命,仍不见顺正皇帝新的旨意下来。
  宋清然看不下去了,如此僵持,于国于民都无好处,顺正固权威慑,百官得
一世清名,而江汉平原百姓仍受洪涝之灾,无人过问,白莲妖众仍在祸害百姓,
不得安宁。
  便起身对群臣言道:「功过事非暂且不提,如今江汉百姓正等赈灾之粮嗷嗷
待哺,白莲妖众在祸害百姓,诸位理应先放下成见之争,处理完朝政之事,再议
是非对错。」
  于峰附和道:「燕王殿下此言大善,吾等做事应以天下百姓安危为重。」勋
贵也欲去打着圆场,此时顺正又有口谕传出:「朕知众卿遵从祖制,为国为民,
然朕身体有恙,万寿观实乃养气之所,众卿如此逼迫,欲行忤逆之事?」
  顺正静下心来,也对这百官纳言也有些忌惮,虽不惧怕其逼宫造反,总不能
一股脑都杀了,便又让太监传此口谕,想息事宁人。
  百官见顺正难得服了软,又有人领头,才不再坚持,顺坡下驴,一同搀扶着
被打的站不起身的赵宁臣一同进殿朝会。
               第二百零七章
  推迟近两个时辰的朝会在有些安静怪异的气氛中正式召开,顺正帝半闭着眼
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偶尔的咳嗽声在安静的大殿中清晰可闻。
  于峰作为今日朝会百官之首,出班疏陈道:「近日洞庭湖、鄱阳湖连降暴雨、
大暴雨使长江流量迅速增加,洪水在宜昌至汉口之间大量决口分洪,圩堤普遍溃
决,荆江大堤虽未决口,但监利以下荆江北岸堤防多处溃决,江汉平原与洞庭湖
区一片汪洋,南岸松滋县庞家湾黄家埠溃堤,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臣恳请陛下,
从户部拨银币八十万枚,由工部大臣督建防汛。」
  「准!」顺正稍一思考,便同意。江南本就赋税重地,不容拖延,防汛赈灾
是题中应有之意。
  户部尚书汪则伦出班启奏道:「启奏陛下,历年来,赈灾防汛都是贪腐案频
繁之地,赈灾防汛不仅经手赈灾款,还要征发徭役、民夫运送赈灾粮,臣以为此
次应遴选一清廉忠君之御史,专项指挥赈灾、防汛事宜。」
  顺正帝点头问道:「赈灾御史由谁担任合适?」
  户部尚书汪则伦回道:「臣以为户部右侍郎何芳明可任,何芳明何大人为官
清廉不说,经手户部粮款不下千万从未有过差错,由他任赈灾御史定不会辜负陛
下期望。」
  户部尚书汪则伦是太子一党,户部右侍郎何芳明更是太子门人,要说为官清
廉,群臣也只能呵呵,太子钱袋子里重要肱骨,只看太子每月花销,便知此中猫
腻。
  只是这都非能放在台面上来说的事情,群臣自是不会说破,对何芳明任赈灾
御史一事不置可否。
  工部左侍郎出班启奏道:「臣以为,术业有专攻,此次赈灾虽也重要,可赈
灾粮款一向是拨付到地方州府,由地方州府统一发放,朝廷只需严加监管便可,
而防汛才是头等大事,荆江大堤已是危在旦夕,一旦溃堤,后果不堪设想,何不
把御史之职交与专业之人担任。」
  工部左侍郎虽未推荐人选,可这句术业有专攻,已是指明方向。
  顺正自是知道,此番争论还是逃不出一个钱字,这些官员,雁过拔毛早已习
以为常,只是贪多贪少之别,区别只是,所贪之银是流到太子口袋还是赵王口袋。
  顺正抬眼扫了一眼太子宋清成,见他面无波澜,平静自如,又看了眼原本应
是赵王顺清仁的位子,才想起赵王此时早应到了广宁府,再过几日,报平安的信
也该送到。
  「清仁也不容易,常年征战在外,从无怨言,如不是他在子嗣方面……」顺
正帝想到这,又看了眼宋清然,见他低着头,不知又在想着何事,也是心中一笑,
这幼子愈发出息了,就连一向不待见他的和顺公主都难得说过他两句好话。
  「清然,你可有合适人选推荐?」顺正突然开口问道。
  「呃,启奏父王,儿臣没有,赈灾御史之职关系重大,儿臣还很年幼,全凭
父皇和各位大人的安排。」
  宋清然以退为进,如他赞同工部推荐,反而适得其反,人人都知,虽他羽翼
渐丰,朝中也有官员支持,可还是势单力薄,仍算是赵王一党。
  次辅于峰出列道:「臣推荐一人,此人持重老成,做事不偏不倚,应能胜任
赈灾御史之职。」
  「哦?」顺正也来了兴趣,于峰这话虽未明说,可顺正也听出『做事不偏不
倚』所指之意,那就是此人非太子党,也非赵王党。
  顺正问道:「推荐何人?」
  「臣推荐工部员外郎贾政任此次赈灾御史。贾大人为人刚正,从不参于朝争,
勋贵身份,又是燕王殿下岳父,到了地方,也能弹压地方,州府官员不敢多生是
非。」于峰并未看宋清然,说完此言后便退回列班中。
  太子宋清成心中有些警觉,「这于峰怎么突然倒向赵清然这边,他一向是不
选边,不站队,同自己和赵王关系都很融洽,此次却是何意?」
  实则于峰也只是投之以李,报之以桃,贾政本也是可用人选。
  「清成,你意下如何?」还未容他多想,顺正便问起太子的意见。
  太子宋清成急忙答道:「启奏父王,儿臣全凭父皇和各位大人的安排。」
  宋清然都摆明不参于推荐,他也不便明目张胆推荐自己门人。
  「各位爱卿是何意见?」
  「臣附议。」
  「臣附议。」
  贾政是次辅推荐,太子和燕王都没意见,太子党一时也寻不出反对理由,赵
王党官员也倾向此人选,毕竟燕王赵王本就一体。
  「准奏!加封贾政为光禄寺少卿,内阁行文,吏部任命,从速从快,即刻赴
任。」
  万寿观不比乾清宫,此处较为空旷,吊在万寿观朝会车尾的贾政本听不清殿
内所议之事,直到同僚恭喜自己,才知自己被任命赈灾御史,加封从四品光禄寺
少卿衔,当下也是高兴万分,多年五品之职总算是升一了步。
  如说在赈灾一事上百官还算默契,那在处理白莲教作乱一事上则就有很大分
歧了。
  对于匪首讨剿意见一致,可对盲从百姓处理意见不一,有说凡造反者,一律
当斩,有说百姓盲从,只为活命,只杀匪首便可。
  工科给事中李从英疏陈道:「奸民聚众滋事,为妖首蛊惑,京畿亦有迁徙逃
亡之流民,实为饥寒所迫,臣以为可只纠匪首,盲从百姓可宽慰之。」
  御史给事中陈良林也附议,并且奏请朝廷在京外增设粥厂,以解穷困百姓的
燃眉之急。
  这疏陈本也是很多官员倾向,却让顺正帝发怒道:「身为言官,为乱民饰词
卸过,其心实不可问,即治以袒贼惑众之罪。」
  白莲教算是聚众造反,虽说算是谋逆,可这等盲从百姓,可杀可抚,李从英、
陈良林所提疏陈也算是从本心出发,并无偏袒之意,顺正此言一出,百官也是心
中一惊,「这是要借题处置封驳旨意一事。」
  虽有于峰带头求情,可顺正仍是判了李从英、陈良林流放琼州为官。后补之
人内阁提名,日后再议。白莲教作乱一事,交给江南总督于则晚以剿为主,乱民
凡有抢劫、杀人者,一律当斩。
  顺正帝的铁血手腕也让百官知道,这位马上皇帝虽老矣,可敢触之逆鱗,仍
有雷霆霹雳之手段。
  宋清然本以为无人再敢提伍进之事,可军机处大臣刘海忠仍是奏禀道:「皇
卫司指挥使伍进虽领皇命,却不知尊卑,冒犯首辅,陛下判定为留职待查,还请
陛下明示如何来查,如真有杀人灭口以卸责任之罪,该当如何处理?」
  顺正帝看了一眼刘海忠道:「伍进身为皇卫司指挥使,便算是天子家臣,命
燕王宋清然领内务府中人,彻查此案,如真有杀人灭口以卸责任之罪,按律处置,
如只是冤屈,恢复指挥使一职。」
  宋清然未想到这案子最后落到自己头上,也是一愣,出班启奏道:「儿臣遵
旨。启禀父皇,儿臣以为伍大人一案,先不管是否为杀人灭口,江可富却是他直
系手下,冲撞赵大学士在先也是实情……」
  众人听到此处,都以为宋清然要借此事落井下石,准备一起附议严处伍进时,
可宋清然话风一转,接着道:「可毕竟伍大人皇命在身,身为皇卫司,保护父皇
安危是职责所在,虽冒犯赵大学士罪不可赦,也情有可原,儿臣以为,在查明事
情原委之前,先让伍大人向赵大学士负荆请罪,禁足在家待查,待事情水落石出
后,再以父皇之言,该按律处置就按律处置,该官复原职就官复原职。」
  此话在外人看来,很是中规中矩,不偏不倚,可宋清然自己明白,这伍进确
是冤枉的,凶手就是自己,上哪查出伍进的杀人灭口证据。
  于峰点头道:「燕王殿下此言老成,确是处理此事的良策,赵大人是百官之
首,面圣亦是他的本职,皇卫司擅加阻拦,并冲撞赵阁老,负荆请罪是应有之意。」
  众臣本想借此事严惩伍进,见宋清然与于峰都带头如此处理,也只得偃旗息
鼓,待首辅赵塘江回归,再做定论。
  太子方面则以为宋清然只是表面上卖个好,实则要置伍进于死地,案子由宋
清然来查,想安点证据确是轻而易举。伍进此人不止对太子府油盐不进,对燕王
府也是没过好脸色。
  正看向宋清然时,宋清然又启奏道:「启奏父皇,儿臣年轻智弱,怕辜负父
皇期许,想请太子殿下协同查办,不知父皇与太子殿下意下如何?」
  顺正问道:「清成意下如何?」
  「果然想拉自己下水,一同阴皇卫司。」宋清成暗自揣摩宋清然的本意。
  「启禀父皇,儿臣相信三弟能力,定会圆满处理好此案,一案不经二手,如
需儿臣出力,定会义不容辞。」
  见宋清然面色有些失望,更加确信心中猜想。
               第二百零八章
  此后,朝堂中所议之事都是此京中琐事,官员们多次暗示于峰出言奏禀他们
事前商议过的事情,共同奏请,把祸乱朝堂的道士赶出皇宫。可于峰只作没有看
见,直至散朝,也无人再敢提及此事。
  非是于峰不敢,而是此时已不是提起此事的最好时机了,顺正也服了点软了,
如此时再逼迫,只会事得其反。
  「恭喜岳父大人高升。」出了万寿观,宋清然笑着对贾政贺喜道。
  贾政自也是满面欢喜之容,难掩喜色道:「虽是陛下施恩,于阁老提携,可
其中多是看清然面子,一家人也不与你客气了……」
  「燕王殿下,陛下旨意,召您到后殿陛见。」贵全快步到宋清然面前,躬身
禀报道。
  「清然先去参见陛下吧,其他事情回府再叙。」贾政对宋清然说完,又客气
对贵全施了一礼。
  「杂家恭喜贾大人高升。」贵全也笑容满面,对贾政也极为恭敬。
  贾政回礼,又客气两句,才转身出宫。
  与其说是后殿,更像是道观,后殿并不算大,香火氤氲,两个小道士手持佛
尘,盘坐于顺正身后,象是助顺正练功修行,不明之人看来,确有些庄严肃穆。
  原本的燕王信不信佛道之说宋清然不知,他自己是不信的,只把礼佛问道当
作一种寄托和仪式。
  「儿臣参见父皇。」
  「嗯,坐吧。」
  顺正招呼宋清然坐下后,过了好一会才睁眼开口道:「清然,朕登基十余年,
为保祖宗江山社稷,也算是倾尽全力,无一日敢懈怠,这修道与治国并不冲突,
为何朝臣却如此反对?你能为朕解惑否?」
  顺正这话看似问宋清然原因,实在是看他的态度,想看宋清然对他修道修仙
是否支持。
  帝王一旦开始想道仙问道长生不死,便会慢慢开始淡化亲情与进取之心,一
心想完成心愿,以达长生不死的目的。
  不说帝王,普通人亦也是如此,贾敬便也这般,一味好道,在都外玄真观修
炼,烧丹炼汞,别的事一概不再去管,放纵贾珍胡作非为,如非宋清然穿越,也
会至使整个贾府都灰飞烟灭。
  可这问话宋清然如何回答都难,只得苦笑道:「儿臣愚钝。」
  「你不是愚钝,是不敢说,罢了,朕也不为难你了,今日之事,你处理的很
好,甚慰朕心。成见是非不及江山安稳为重,咳咳……」
  「父皇,身体要紧。」
  宋清然对顺正并无太多亲情,不说天家父子本无亲情,只他这穿越身份,很
难把顺正当作亲爹来看,反而是一种对自己照顾青睐的老板之感觉。
  「前年本想让你代朕去趟江南,查问下盐政的事情,顺便见一下江南巡盐御
史林如海,可因北边战事给耽搁了,如今北边战事也已平息,可江南盐业由四大
家族控制,私盐依旧泛滥,盐税每况愈下,加之白莲教作乱,是时候要整顿一下
了。」
  「是,儿臣何时动身?父皇想儿臣以何力度处置?」
  宋清然也知道,自己江南之行是早晚之事,交给京中官员去办,京官与四大
家族牵涉太深,很难确保执行官员和四大家族没有交集。赵王一直在边疆,太子
不便离京,只能是自己这个人选。
  「过些时日会有旨意,行了,你下去吧。」
  不知是顺正没想好,还是不想说,江南四族在朝中根深地固,处理不当便会
遭到反噬。
  出了万寿观,宋清然叹息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这个在皇宫群殿中很不起眼的
万寿观,摇了摇头。
  「朝中还没有消息吗?」伍进有些坐立不安,他知道今日朝会,百官必会再
次拿阻拦内阁首辅赵塘江面圣之事发难,此时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唯恐随时便会
有官兵闯入宅中拿自己入狱。
  伍进任皇卫司指挥使也有多年,作为顺正最锋利的一把刀,可以说京中大小
官员他没少得罪过。
  屁股下的位置决定脑中的思想,伍进也知道,想要立足唯一能做的就是忠于
陛下,与官员、勋贵、皇子们保持距离,全心全意做顺正的鹰犬。
  「还没有。」伍进的小舅子,皇卫司百户关迟建陪在身边回道。关迟建也是
心中恐惧万分,伍进倒了,他的下场不问可知。
  伍进只问了这一句,又陷入沉思之中。
  「张承思真他妈不是东西,只是暂管皇卫司,便不给大人面子,不说通报消
息了,连进府看望一下都没来,都说人走茶凉,这还没走呢就如此凉心。」
  「行了,你也别在这扇风点火了,张承思和你有过节我也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也知道,想动他也不是不可以,能渡过这一关再说吧,否则一切都无用。」伍
进有些不太高兴。
  「太子那边可有动静?」
  「也没有,他不落井下石便算好的了。」伍进也知道,太子和张承思关系有
些微妙,太子拉拢自己不成,与张承思走动稍近一些,虽张承思还在刻意保持距
离,想来太子再花些代价,虽不一定能让张承思去助太子夺位,可暗中相帮应该
会有。
  「大人,不好了……」府中管事急急跑进来汇报道。
  「何事如此慌张?」
  「燕王……燕王带人来了。」管事满头大汗,一路急跑着进到内宅汇报。
  「燕王?怎么会是他?」伍进听到管事汇报,猛的站起身子。
  伍进接着问道:「带了多少人?」
  「就带一名护卫。」
  「走,随我去迎燕王。」伍进为官多年,多少也了解燕王脾气,如真是要来
拿他,不会如此只带一人随便进他宅子。
  刚迎到花厅,便见宋清然穿着官服,带着护卫刘守全迈着悠闲步伐向内宅行
去。
  至此,伍进又放下些心来,更确定宋清然不是来拿自己的,不过该有的姿态
还是要做出来:「罪臣伍进参见燕王殿下,不知殿下前来,有失远迎。」
  宋清然笑了,「得了吧,伍大人,何时如此客气了。」
  进到内宅书房,宋清然也不客气,在主位上随意坐了下来,饶有兴趣的打量
着伍进的书房。管事战战兢兢的奉上香茗,看了一眼手扶着刀把的护卫刘守全,
悄声退了出去。
  有别于普通官员的书房,伍进房间摆设格外简单,除了正堂一副前朝字画还
算值些钱,大多都是普通瓷器。宋清然随手翻看了一会桌案边摆着的几本旧籍,
也只是常见往来的公文,小说话本等物。
  宋清然不开口,伍进自是不便去问,宋清然能来,说明已经散朝,即便宋清
然不说,自己眼线的消息也应不久便会到了。
  宋清然看了一眼伍进身边站着的那名百户,微微皱了下眉头。
  伍进一看便知宋清然有话要说,摆了摆手,让自己小舅子退下去,才道:
「燕王殿下……」
  「伍大人,本王奉父皇旨意,来查办你的这个案件……」
  见伍进又起身恭请宋清然接着说,宋清然笑着道:「不必多礼,你坐着听,
后面我所说的话,只进你耳,不必外传。」
  「是。」
  「冲撞赵阁老之事,虽是你手下所为,可江可富毕竟是你直系,你该担些罪
责,我如此说对否?」
  「是,此事伍某是有过错。」
  「本王已在今日朝中表了态,由你亲自登门,向赵阁老赔罪,此事不算为难
吧?」
  「不为难,赵大学士是百官之首,伍某赔罪并无有何不妥之处。」伍进再是
与京官对立,身份品阶都摆在那,他登内阁首辅的门赔罪对他官声无任何妨碍,
如能得赵塘江谅解支持,反而对他以后有利。
  「多谢燕王殿下为伍某美言。」伍进还是能想明白其中门道,宋清然如此明
的是让他赔罪,实则是在帮他,赵塘江为人虽是刚烈,并非那种不认是非之人。
  宋清然端起案边的香茗品了一口,笑着道:「接下来的话你听完或许就不会
谢我了。」
  见伍进保持洗耳恭听的姿态,宋清然接着说道:「江可富之死本王知道不是
你所为。」
  伍进神情一滞,宋清然又道:「因为江可富是本王派人杀的。」
  「什么!?」伍进忽的站起,神色紧张的问道。
  「坐!」宋清然并不在意伍进的惊讶,是谁都会惊讶,自己被人冤枉杀人灭
口,真正的凶手跑上门来说,是他所为,摊着谁都有些难以接受。
  「本王杀江可富并非要陷害于你,如真要陷害于你,此时就不是我独自前来,
是带着三司和燕王卫来拿你入狱了,且能把罪名坐实。」
  「那殿下为何要……」
  宋清然见伍进神情忽明忽暗,仍是笑了笑道:「前年伍大人在荣国府一案上
很给本王一些薄面,这个情本王是记着的,本王一向是别人投之以木桃,报之以
琼瑶,所以才送伍大人一份礼。」
               第二百零九章
  伍进有些不忿道:「陷伍某于生死之地,便是燕王殿下的回礼?」
  宋清然呵呵一笑道:「你一直在宫中办事,想必也知道,当今谁最得陛下宠
爱。」
  说着这话,也不理伍进的愣神,自顾自的为自己把杯中茶水添满,随口说了
一句:「好茶,回头让你府上的管事给我包上两斤,算你的谢礼。」
  伍进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疑惑地问道:「是徐妃?」
  「不错,也亏你在皇卫司任指挥使这么多年,徐妃得陛下宠爱自不必说,可
徐妃有一仇人是谁,你居然不知?」
  「江可富?」
  「不错,正是江可富,江可富任百户时,骗奸了徐妃的关系极为亲密的堂姐
徐荷儿,至徐荷儿自缢身亡,你又一手提拔了江可富,你说徐妃会不会记恨?」
  宋清然见伍进还有话要说,接着道:「当然,陛下也不会为了徐妃堂姐之事
惩处江可富与你,可女人枕边风可不是小风,时日久了,定会让陛下从各种小事
上心恶于你等,只等如这般事件一出,你们还会有好下场?」
  「我……」
  「你也不必谢我,我做这事,也非因你,而是也卖徐妃一个好罢了,与人方
便,与已方便嘛。」
  直到此时,伍进紧绷的一颗心才算放下,宋清然所讲之事太过峰回路转,一
直让伍进的心悬着。
  见伍进恭敬的给自己又添上茶,宋清然才笑着道:「这个案子,过几日,本
王会找个死囚结了,也落不下手尾,你也就官复原职了。」
  伍进踌躇一会才道:「燕王殿下为何要把这等私密之事说于伍某,此事对您
来说虽非大事,可还是有些把柄,如让太子一方知道,定会用此事做些文章。」
  宋清然不置可否地问道:「你会告诉太子?」
  「伍某不会。」
  「哈哈,那不就得了,再说了,无凭无据的,说了出去,本王也会不认。」
  「那燕王殿下要伍某做何事?」
  「你不必紧张,本王对那位子虽说也有些眼热,可还真不太放在心上,当今
皇位有太子和二哥在争,本王只看看热闹。不过嘛……」
  「不过什么?请殿下明示。」
  「不过本王对家人的安危还是很看重的,二哥上位还好,我们本就亲兄弟,
我也一向支持二哥,落个不比这差的逍遥王爷还是可行的,如太子上位,恐怕我
及我的家人就很难保全了。」
  见伍进还在仔细的听着,接着说道:「我需要你帮我一件事,如京中有变,
我的家眷需撤出京师,你的人要网开一面。」
  待伍进细思后又道:「不需你来安排撤出人手及路线,本王早有准备,只是
万一有异情发生,你的人迟到个半个时辰便可。」
  宋清然来此,就是要与伍进拉些关系,自己离京去江南,万一京中有变,他
留下的人手不一定能处理好撤出京师的事宜,皇卫司都是多年监视的老狐狸,想
瞒过他们太难了。
  伍进见宋清然紧盯着自己,犹豫许久才道:「好,此事伍某应下了。」
  宋清然哈哈一笑道:「行吧,那就这样了,别忘了让人把茶叶给我送到府上
去,对了还有一事。」
  见伍进又有些紧张,微笑道:「不必紧张,这事是公事。本王不日将奉旨下
江南处理盐政与白莲教的事宜,此行本就该你们江南的皇卫司配合,所以到时你
多派些人手,配合本王行事便可。」
  走出伍进府邸,宋清然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上了贼船还想下来,难喽。」
  回到顾恩殿已是落日时分,里间听到动静,急忙出来迎接,就见一身着蜜合
色比肩褂,下身一浅葱色绫裙的少女走出。
  一方小唇玉颜,尖尖下颚,一对柳叶眉,两只杏花眼明亮闪动,肢体轻盈,
身材高挑,颜色动人,正是守在厅外等候宋清然归来的晴雯。
  见宋清然回来,笑着迎了上去,帮宋清然拂了拂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伺候
着他回到卧房,准备为他换上便服。
  「咦,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了?」宋清然有些奇怪,他这顾恩殿人虽不
算很多,可往日里自己回来,元春、湘云以及常来串门的王熙凤、宝钗、黛玉和
迎春、探春等人都会出来见见自己,顺便聊上几句。可今日整个顾恩殿冷冷清清
的。
  官服被晴雯褪去,露出里面白色里衣,晴雯一直对宋清然的身材很是痴迷,
在准备换便服之时,不由在宋清然胸前抚摸了几下。
  宋清然嘿嘿笑着揉着晴雯的小翘臀儿淫淫道:「怎么,几日不见,想爷了吗?」
  晴雯也不造作,红着脸「嗯」了一声。
  「还想要那晚上走后门的滋味?」
  晴雯小脸儿更红了,宋清然多次要给晴雯安排个小丫鬟伺候,晴雯一直不愿
意要,说自己本就是丫鬟,哪还能再要丫鬟伺候。
  因此宋清然每次在晴雯房中过夜,都是晴雯一人在榻上承恩,上次晚间,晴
雯被操弄的实在承受不住,粉红的玉蛤都有些发肿,宋清然淫笑着要试试后门。
  晴雯也不知当时自己怎么想的,就半推半就应了下来,可当真进去后,初时
的疼痛一过,那种区别于玉蛤花蕊的快感让晴雯丢了又丢,几度潮吹后方沉沉睡
去。
  「只要爷喜欢,哪里都行。」晴雯羞羞怯怯的回答道,那种欲迎还拒的风韵
让宋清然胯间一硬,便想推倒在榻上行云雨之事。
  「爷,现在不行哩,元春姐姐她们都在荣国府等着您呢。」晴雯已被宋清然
脱的衣衫凌乱,一方翘乳露在外面,红扑扑的小脸分外妖娆。
  「在荣国府做什么?噢,是了,今天是岳父大人高升,是该庆贺一下,可这
小兄弟不听话怎么办啊?」宋清然抓着晴雯的小手,按在胯间揉搓着道。
  晴雯舔了舔嘴唇,娇笑道:「不行啦,雯儿刚梳理的发髻都被爷弄乱了,还
要重新梳理,时间不多了,您先让莉娜、莉儿伺候沐浴,让她俩帮您消消火气,
我盘好发髻,换身衣衫,便要和您一同去荣府了。」
  宋清然没法,总不能让贾府满府上下都等自己,在晴雯小脸了拧了一把,也
不再穿外衣,独自进了浴室,在浴桶内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由莉娜、莉儿软着身
子帮还翘着肉棒的自己换了身衣衫,神清气爽的与晴雯一道,向贾府院落行去。
  由着丫鬟引路,一路行至荣禧堂客厅,虽未请外客,可整个荣禧堂仍是香烟
缭绕,喧闹缤纷,数十盏火红灯笼挂满堂内,戏乐声喧,说不尽热闹富贵景象。
  与爵位品阶不同,此次贾政升迁,是实实在在的实权文官,代天子赈抚地方,
即便一省巡抚见之也要气客三分。
  整个贾府除了贾政和王夫人最为高兴外,就数贾母高兴了,贾家一直是承蒙
祖荫至今,除祖上出过实权武将外,一直只是袭爵,一代不如一代,再无建树,
今日贾政荣升从四品文职,也算是可以告慰先祖的一项荣光之事。
  于是便命人请来戏班子,又把荣禧堂装扮一番,请来贾府内眷,一同为贾政
庆贺。
  宋清然领着晴雯刚一进院,便引来一群莺莺燕燕笑着上前见礼,元春作为燕
王妃,自是不必亲迎,而且她也不在前厅,此时正在内厅与贾母、王夫人、薛姨
妈说着闲话,史湘云挺着肚子也陪在身边。
  迎宋清然打头之人是头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
着赤金盘螭璎珞圈的王熙凤,身边跟着宝钗、黛玉、李纨、迎春、探春、惜春,
秦可卿等人,再细看她身后,尤氏,尤二姐、尤三姐也在,尤其是那尤二姐,见
着宋清然面色绯红,目中含情,羞羞怯怯想上前,却又碍于身份不便上前。
  宋清然不管这些,上前迎了一步,恰好站在王熙凤、宝钗、黛玉及秦可卿、
尤氏身边,一时间倚红偎翠惹来一片羞声娇笑。
  宋清然看着这容貌不一的众美,或妖娆、或妩媚、或稚嫩、或娇俏,任哪个
放在后世都是万里挑一,被众人追捧的,此时围在自己身边,或只是期待自己能
多看两眼。
  别人或还因为人多,有所娇羞,贾惜春却还懵懂,也不顾这些,快步上前两
步,拉着宋清然的手仰头怪龍道:「清然哥哥好久没来看惜春了,是不是不喜欢
惜春了呀。」
  宋清然哈哈笑道:「小惜春最乖,清然哥哥怎会不喜欢呢。」
  迎春急忙拉着惜春道:「惜春,清然哥哥最近很忙,别总缠着他来看你。」
  惜春见宋清然仍很宠她,皱着鼻子对迎春道:「才不是呢,你和探春姐姐要
嫁给清然哥哥,当然不急了,可清然哥哥还没说也要娶我呢。」
  这童言无忌的话一出,迎春和探春都脸蛋儿绯红,她二人虽共同把身子都交
给了宋清然,可这府上之人还都不知道宋清然会选哪个,惜春这话一出口,最为
聪慧的宝钗、黛玉好似明白了些,同时抬眼偷看了下宋清然,又碍于矜持,只敢
偷扫一眼,便又收回。
  宋清然哈哈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娶娶,都娶。」
  这声都娶又惹来一片娇羞,仔细一看才发现,围着宋清然身边的众女,好像
全都与他有些牵饶,而这种牵饶又好像大家都互相知道。
  一时间气氛有些旖旎,众女反而不知该如何说话了,还好此时贾政迎了过来,
笑着道:「清然来了,快到里面坐。」
  宋清然笑着祝贺了两句,与贾政一道,步入内厅。
               第二百一十章
  晴雯出自贾府,由贾母亲手将她送给宋清然的,于她来说,贾府算她半个娘
家,见宋清然落坐,又有别的宫女太监伺候,才起身向内厅走去,让鸳鸯帮忙通
报一声,想向贾母谢恩。
  一身嫔妃诰命大服的晴雯,并非她要刻意显摆,而是礼节要求,宋清然算是
姑爷,可以随意穿着一些,元春、湘云、晴雯有品阶的女眷,回娘家就不能随便,
如此穿着也是为夫家与娘家同时长脸。
  如今晴雯身份不同,贾母自不会随意拒见,笑着拉着晴雯的手道:「出落的
愈发俊俏了,难怪燕王爷如此这般宠你。」
  晴雯笑着回话道:「都是祖母教养的好,才能让晴雯知礼守规,晴雯时刻不
敢忘怀祖母的教导。」
  「好好好,懂事的丫头,祖母老了,也没什么可教导你的了,往后啊你要多
助助元春,湘云、抱琴也是,不可争宠吃醋,管好内宅,让男人能安心在外。男
人啊多几个少几个女色都无所谓,子嗣才重要,家和才万事兴。」
  史湘云撒娇道:「祖母一点都不老,湘云还指望肚里的孩子将来孝顺祖母呢。」
  贾母笑着道:「好,好,能是个皮猴子更好。元春和晴雯也要抓紧,女人就
那么几年的好光景,再多生两个。」
  晴雯又与贾母王夫人闲聊几句,才起身告辞,她并不是不愿,而是不方便在
这呆的太久,毕竟她是贾府的丫鬟出身,如今飞上高枝,太过张扬易惹人嫉妒。
  「晴雯姐姐。」刚出厅的晴雯听到有人唤她,转头见是以往和自己交好的金
钏儿,便笑着迎了上去,拉着她的手问道:「金钏妹妹怎么在这呢?」
  金钏儿笑道:「本来在夫人身边伺候着,可夫人要与老夫人说会子话,便打
发我出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也知道,这宴会自有管事们自己的流程,
我一笨手笨脚的小丫鬟只会碍事,便闲了下来,正巧见到你了。」
  说要晴雯性子有些孤傲,当年在贾府能聊得来的并不太多,金钏儿算是一个,
袭人算一个,难得能遇旧友,便拉着金钏儿寻了处僻静之所,你一言我一语的聊
了起来,互相问问近况。
  「姐姐这身诰命衣服真好看。」金钏儿刚过及笄之年,正是憧憬与爱美之时,
有些羡慕的说道。
  晴雯笑着道:「也就样子货,穿身上可难受了,又重又沉,今个日子特殊才
穿上的,不然会被说不识礼数。」
  「听说皇帝陛下非常宠信燕王殿下,就连老爷高升都是因为陛下爱屋及乌,
是不是真的啊?燕王爷凶不凶啊?」
  像金钏儿这种小丫头,平日里无事时最爱聊些八卦,可她们圈子太小,能聊
的不过是老爷今晚在哪个姨娘房里了,哪个管事不仅贪心还爱随意打骂下人了,
或是宝玉又闯了什么祸,被老爷责罚了……今日难得碰到晴雯这个当年的好姐妹,
且晴雯又非比往日,拿着朝廷俸禄,穿着品阶诰命,已是燕王府的小主子了,自
是想从她口中听些新鲜八卦。
  晴雯也被金钏儿这八卦的神态惹笑了,「这我哪知道啊,只知道陛下隔三差
五的有赏赐下来,王爷也都不喜欢,随意就赏给元春姐姐她们了。」
  「那燕王爷有没有赏你啊?」金钏儿一听是皇帝陛下的赏赐,更是来了兴趣。
  「也有啊,王爷赏,元春姐姐赏,就连湘云姐姐也给了许多不用的首饰,不
过我一伺候人的小丫鬟,要这么多首饰也没用。」
  「可不敢再说你是伺候人的小丫鬟了,你这么说让我们还如何自处啊,满府
上下谁不知道你是燕王爷的嫔妃了,连这诰命衣服都是朝廷颁发下来的。」
  晴雯捂着嘴笑道:「这是你不知道,什么朝廷颁发啊,就是我们家爷自己去
了趟他自己管的衙门,叫什么着来,我也忘了。」
  「宗人府。」
  「对,好像是叫宗人府,在宗人府做了个登记,爷管那叫玉牒,便让随行太
监抱回一身这衣服回来,为此我还被元春姐姐笑话说是大周朝最为简单的册封。」
  这话也把金钏儿惹得咯咯直笑,嗔道:「哪有这么数落自己的,满府上下哪
个不羡慕姐姐命好,人长的俊俏,嫁的又好,王爷还疼你,袭人姐姐好几次都私
下说,姐姐命中遇贵人,是我们这些姐妹们不能比的。」
  晴雯奇怪地问道:「袭人不是宝二爷房中的人吗?她将来也是姨娘的身份啊,
怎么还会羡慕我了?」
  「唉,宝二爷啊,他最近愈发不喜欢我们这些丫鬟了,总和那些男人们私混,
听说还关在一个房子里睡觉,袭人姐姐早就死心了。」
  晴雯赶忙捂住金钏儿的道:「可不敢私下编排主子的不是,当心被夫人听去,
撕烂了你的嘴。」
  金钏儿笑着道:「又不是我编排的,为这事老爷惩罚过宝二爷几次了。」
  晴雯笑着问道:「你也成年了,夫人有没有说准备给你选夫家的事啊?」
  金钏儿听晴雯说这,原本叽叽喳喳的小嘴立刻停了下来,红着脸道:「我一
小丫鬟,哪有什么夫家可选,最多也就配个小厮。」
  晴雯不乐意了,笑着道:「我金钏儿妹妹心灵手巧又乖巧,模样在这府中也
是一等一的,哪家小厮能配的上,赶明我让爷帮你留意下,他手下的护卫个个都
是有品阶的,将来外放为官,嫁过去说不定也能挣个诰命呢。」
  「诰命是不敢想,能有个疼自己的就不错。」
  正说着呢,宋清然从一旁踱步走了过来,笑着道:「我说这一会儿就见不到
你了,原来跑这儿闲聊呢。」
  晴雯还好,笑着福身一礼回道:「碰到以前要好的姐妹,想着爷也没什么要
我伺候着的,便在这闲聊一会。」
  而金钏儿以前只是远远的见过宋清然,并未能看清容貌,此时听到晴雯的回
话,自是知道眼前这位身穿玄色便服,长像俊朗不失威严的人是谁了,吓得赶忙
下跪请安道:「奴婢参见王爷。」
  宋清然笑着扶起金钏儿道:「即是晴雯的小姐妹,便不必见外,起来说话。」
  这金钏儿盈盈起身后,宋清然才看清容貌,一张羞红的俏脸便展现在他的眼
前。抹了淡淡的胭脂,粉红色的耳垂上挂着一对银累丝耳坠,美目晶莹,见宋清
然看向自己,明眸自然中透着羞色,一点樱唇流朱润泽,一张小小的瓜子脸红扑
扑的,五官俏丽,宜喜宜嗔,真是天生丽质,让宋清然看的眼前一亮。
  原本以为这贾府中的丫鬟,也就晴雯、鸳鸯姿容俊美,未曾想到这丫鬟容貌
竟不输晴雯,尤其那一双黑漆漆的双眸,天真无邪中带着一丝倔强,让人有拥怀
疼爱之意。
  再看她穿着,上身着红绫袄青缎掐牙背心,袄边是用嫣红色绸丝勾出流水云
纹,下身穿着烟云蝴蝶裙。以宋清然对贾府的了解,这应是一等大丫鬟,只有一
等大丫鬟才用嫣红色丝勾出流水云纹,二等丫头是翠绿色的云纹,三等丫头袄边
是用灰青丝。也只有贾母及王夫人身边才会有一等大丫鬟。
  晴雯跟在宋清然身边日久,自是能明白宋清然的心思,见他眸光闪烁,仔细
打量着金钏儿,便知这位爷有些心动了。虽心中微有酸意,可仍为自己这个旧日
好友高兴。
  见宋清然仍扶着金钏儿不肯松手,便笑着介绍道:「爷,这是夫人身边的丫
鬟金钏儿。」
  看着金钏儿羞红的双颊,宋清然也觉有些轻浮了,这院中人还很多,扶着小
丫鬟的手不松,却易让人笑话。
  松开手,随意在亭中圆凳上坐下,笑着问道:「刚才聊什么这么开心,让本
王也高兴高兴。」
  见金钏儿还有些拘谨,笑着又道:「坐吧,晴雯这丫头难得有个能说上话的
姐妹,别拘着,有人来问,就说我安排的就行。」
  晴雯坐下后,见金钏儿还似不敢,也笑着拉着她一同坐下道:「别看爷样子
威严,私下里可随意了,不喜欢这些繁复礼节。」又问宋清然:「爷不在厅内坐
着,怎么跑到院子里来了?」宋清然笑着道:「厅内太闷,随便走走,对了,你
们聊的什么?这么开心。
  「从见简单几句对话,金钏儿就能看出晴雯在燕王府上是何等的受宠,贾府
除了夫人,哪个姨娘敢如此随意和主子说话,都是规规矩矩的站着,稍有不如意
思便是打骂。
  「在聊金钏妹妹的姻缘哩,看看这府上哪个小厮能配上金钏儿妹妹。」不及
暗自揣摩,晴雯便笑着说了起来。
  说到金钏儿的姻缘,宋清然突然想到在原本的世界中,金钏儿因贾宝玉那个
没担当的怂货,致使金钏儿背负「下作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叫你教坏了。」
  的骂名,屈辱投井,一个如花似月的小姑娘只因贾宝玉玩笑撩拨,金钏儿不
敢反抗,便烟消云散。
              第二百一十一章
  原本的轨迹中,金钏儿本是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从小跟了王夫人,跟贾宝
玉很熟,知道王夫人对贾宝玉极为护短,不容任何人指染,也刻意保持距离,可
毕竟贾宝玉是主子,对自己母亲身边的丫鬟随意调戏。
  真正让金钏儿屈死的是在贾宝玉百般挑逗下,金钏儿虽是拒绝了贾宝玉,仍
是回了一句:「你忙什么!『金簪子掉在井里头,有你的自是有你的』」,并赶
他去东院玩耍,而贾宝玉偏偏不依不饶地说:「凭他怎么的,我只守着你。」
  结果这时,假寐的王夫人一个激灵起来,以为金钏儿勾引贾宝玉,盛怒这下,
朝金钏儿脸上就是一巴掌,并要赶她出府。
  如贾宝玉能稍有担当,站出来道出原委,护着金钏儿,也不至于金钏儿被逼
的哭求无门,屈辱被赶出府,还背上「小娼妇」和「挑唆主子」的罪名。
  金钏儿本身是个性情刚烈,爽直率真的姑娘,一生清誉毁于一旦,只得屈辱
跳井以证清白。
  她是因冤枉而死,因耻辱而死,因刚烈而死,而这所有的一切,因为王夫人
的护子心切,贾宝玉毫无担当,把她逼上绝境。
  想到此处,宋清然不免有些心疼惋惜,如今事未发生,废材贾宝玉也偏向男
风,自己应能轻易改变金钏儿的命运。便笑着接话道:「小雯儿,你不是一直叫
着一个人孤单嘛,要给你配个丫鬟你还不愿意,不如让金钏儿陪在你身边,做个
小姐妹。」
  晴雯自是愿意,也明白宋清然的意思,自己能有个小姐妹相陪,多个人说话
不提,还能分担宋清然那不知疲惫的伐挞,急忙拉着金钏儿的手问她的意思。
  金钏儿则红着脸儿,低着头,并未说话,可从她表情应能看出,她是愿意的。
  正在这时,又一个小丫鬟匆匆前来道:「姐姐,夫人在找你呢,宴会要开始
了,你快回去看看……」
  刚说一半,见是宋清然也坐在边上,又急忙请安道:「奴婢玉钏儿见过王爷。」
  玉钏儿脸蛋身形与金钏儿有些相似,只是眸中多了些纯真无邪、天真懵懂。
  此时也不怕生,忽闪着眼帘,带着点点笑意,使得整个眼睛有如一轮弯月,
更显俏皮灵动,宋清然见之又是心中一动,「这应是金钏儿的妹妹,玉钏儿了。」
  宋清然此时也不便多聊,笑着道:「走吧,先进厅吧,回头你们再聊,有的
是机会。」
  众人见宋清然入厅,贾母也从内厅由王夫人、贾元春搀扶着入了坐,如今贾
府只贾政、贾宝玉二成年男子,还有就是宋清然位姑爷,当下酒宴也只摆了三桌,
都是内眷亲人,也就撤了屏风,欢聚而坐。
  席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女儿家虽不善饮酒,可有王熙凤在,把贾母奉承的
高兴,女眷们自也都多饮了几杯,一时间,个个明眸皓齿、千娇百媚女儿家莺莺
燕燕,穿插桌前,轮流向贾政和宋清然敬酒。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闹,就连一向木头的迎春,都红着脸跑到宋清然桌前
要敬他一杯,美人端杯,宋清然自是酒到杯干,趁人不备,还会在迎春小手上轻
抚一下,惹得迎春脸儿更红。
  贾政本就高兴,不免会多喝几杯,宴到中旬,最先不胜酒力,几十杯下肚,
早已不辨东西,由着赵姨娘搀扶着到书房醒酒。
  贾母年岁已高,又随意吃了几杯,便笑着道:「难得今个儿热闹,你们多吃
几杯,不要管我。」
  在众人送走贾母后,气氛更是有如被点燃一般,猜酒行令,击鼓传花,轮流
在各桌间欢闹,王夫人今日作为东道,自也饮了不少,自打生过元春,便从未饮
过如此之多,此时脸蛋儿红扑扑,与薛姨妈并坐一起,聊着儿女之事。
  薛姨妈本就会奉承,说到宋清然这姑爷身为燕王,万人敬仰,还对妻族如此
宽厚,宠爱元春更是无人能及……惹得王夫人越看宋清然越是喜欢,恨不得膝下
能多有几女,一共嫁了过去。
  宋清然好似也感觉王夫人与薛姨妈在谈论自己,不禁抬目看了过去,这一对
年轻时名动金陵的绝代佳人,此时观之,虽年近四十,有些岁月残留之意,但是
其容貌体格,身形仪态,分明是一对儿天造地就的极品尤物。
  或是因富贵人家锦衣玉食保养得法,此时宋清然借着酒意看去,朦胧之中乱
人神智,除了眼角留下岁月痕迹,真细看起来,竟有不输钗黛之风姿,不让凤卿
之妖娆。在这众女之中,有如完全盛开之牡丹一般,雍容华贵。
  也不知最终饮了多少,酒宴散去,众女都皆带醉意,由各自丫鬟搀扶着回房
歇息,宋清然也本踉跄着由着晴雯搀扶要回顾恩殿,此时有丫鬟上前道:「燕王
殿下,老爷想请您到书房一叙。」
  宋清然带着酒意也不多想,对元春和晴雯道:「你们先别去吧,不用管我,
如太晚了,今我就在岳父处找间客房安歇便可,明日再回。」
  元春交代了金钏儿、玉钏儿搀扶好宋清然,便先回了顾恩殿。晴雯本想留下,
可看了金钏儿红着脸儿扶着宋清然,想着爷的心思,也未强留,也交待了两句,
随元春一道也回去了。
  王夫人今日也有些微醉,由金钏儿搀扶着,引着玉钏儿搀扶的宋清然进到贾
政书房,正房炕上横设一张炕桌,桌上磊着书籍茶具。靠东壁面设着青缎靠背引
枕。王夫人把宋清然让到炕边坐下,自己坐在左边椅上陪着已醉酒迷离的贾政。
  「老爷,您都醉成这样了,还请清然来干什么呀。」王夫人接过金钏儿递的
醒酒汤,服侍着贾政吃了一碗,才半嗔半怪罪的说道。
  「那个……金钏儿,再去准备点小菜和酒水,我要陪清然再吃两杯。」
  金钏儿虽见王夫人面有愠色,可贾政之命她还是不敢不从,只得出去安排下
人准备,在端上来之时,却把酒倒了半壶,只留一半酒在壶中。
  「老爷,清然也喝多了,你们少喝点。」王夫人见劝慰不住,也只得放任。
  「嗯……我不日便要离京,今日……借着高兴与清然再对饮两杯……以慰开
怀之情,再则嘛,也要向清然请教,这赈灾之事宜。」
  王夫人见是要说正事,也不便再劝,让金钏儿搀扶着宋清然别醉倒了,自己
则坐在一边,帮二人布菜。
  宋清然喷着酒意道:「实这赈灾只要做好两处便可,一是钱,一是权,银钱
方面,严格各项支出,细查账目。防汛一块,放权交给专业之人来做,不指手画
脚,只问结果不问过程。」
  此事宋清然也没法说细,只得用最简单的话总结出来,管好钱,专业人做专
业事。
  「此言甚合我意……记下来……记下来……嗯,别明日酒醒又忘。」
  玉钏儿急忙取过纸笔,把宋清然这段简单的话抄录下来。仔细收好放在书案
上。
  宋清然与贾政又饮了几杯,见贾政实在不胜酒力,自己也已快不辨东西,便
欲起身告辞。
  贾政拉着宋清然的手道:「现已夜深……清然也不必回府……让人把宝玉偶
尔回来小住的卧房收拾一下……暂住一晚……」话未说完,便已醉倒。
  王夫人唤来贾政小妾周姨娘搀扶着贾政回房休息,又让人给宋清然也盛一碗
醒酒汤,借机与宋清然闲聊几句。
  「清然啊,迎春、探春之事,不知你想好没有?可有决断?」王夫人思了又
思,还是倾向于探春,毕竟她是贾政亲生,自己也是她的大母,迎春是大房所出,
要远了一层。
  只是王夫人并不知,宋清然早把这两女吃进了嘴里,压在身下。宋清然见此
时来问,便也借着酒意把话说开道:「迎春、探春我都已接触,迎春内敛文静,
探春敏慧淑良,小婿都很喜欢……」
  说到此处,难得卖了个萌,对王夫人卖乖道:「不如岳母将她两人都许给我
吧,宝玉还能多几个王妃姐姐,将来要受了委屈几个姐姐一同出面,管他王公贵
臣,抄起家伙一股脑的打将过去。」
  王夫人也被宋清然这卖乖的话逗笑了,嗔道:「我们贾家定是上辈子欠你的,
这辈子所有女人都要跟了你。」
  说这句话也代表同意宋清然的请求,可说完才觉这句有些病语,把她自己也
饶进去了,不禁面色一红,用吃茶掩饰过去。
  王夫人这一笑、一嗔、一羞涩,竟让宋清然看得呆住,王夫人神态与元春很
像,又多了元春所没有的成熟风韵,却是让人心头一颤,不免想入菲菲。
              第二百一十二章
  元春虽已嫁宋清然两年有余,也已为人之母,可毕竟也才双十出头,放在后
世不过正值青春少女。而王夫人却正值成熟妇人巅峰之龄,宋清然此时醉酒朦胧
之下,感觉竟不输元春之美。
  不过毕竟是自己正经岳母,非赵姨娘那种小妾,宋清然还是不敢造次,只是
心中感觉可惜罢了。
  其实王夫人对迎春、探春同嫁也并不排斥,只是怕在外人看来,贾家面子上
不太好看,贾府就这几个女儿,都一股脑的共嫁入燕王府,好似要攀紧燕王似的。
  宋清然笑着奉承道:「其实还分什么贾家宋家的,小婿常年住在您府上,都
像是倒插门的女婿了,早已变为一家之人。」
  这话说的连一旁的金钏儿与玉钏儿都捂嘴偷笑,王夫人更是笑着道:「我们
贾家可不敢要一个王爷倒插门,那还不反了天了。」
  宋清然回道:「说实在的,小婿是好色了点,咱们贾府女儿家又个个国色天
香,不免有些得陇望蜀,只怕小惜春长大了,也是想娶的,可小婿对贾家也是真
心实意,对元春疼爱不说,对岳母也是亲近孝顺的。」
  王夫人也拿他没办法,宋清然嘴甜不说,身份地位在那摆着,哪个王爷不是
妻妾成群,能有些位份的还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只得道:「我是跟不上你享福
了,唯有宝玉是我的牵挂,日后你能多照顾下他,我便知足了。」
  宋清然笑着回道:「岳母这是说哪儿的话,宝玉再怎么说也是我正经的小舅
子,别的不敢说,一世富贵还是能保的,说句没外人的话,假使有一天,父皇觉
着我还堪大用,那宝玉还不是正经的国舅爷啊。」
  宋清然本就有醉意,见金钏儿坐在身边搀扶,故意身子一靠,半个身子依在
金钏儿怀中,借着酒意道:「我说贾府女儿家个个国色天香都说少了,就连岳母
教导的金钏儿妹妹都不仅懂事,还花容月貌。」
  宋清然之意王夫人如何能不懂,这是看上金钏儿的姿容了,不过金钏儿跟在
自己身边十几年,一向很贴心,宋清然醉酒在院中安歇,由她照顾也算放心。再
说金钏儿早晚要嫁,真能嫁到王府,对贾府女眷也能多些帮衬。便笑着对金钏儿
问道:「你可愿意服侍王爷?」
  金钏儿没料到宋清然白日一句戏言晚上便成了真,急忙跪下羞红着脸道:
「奴婢一切凭夫人做主。」
  王夫人搀扶起金钏儿笑着道:「又是个命好的,想来你与晴雯交好,要多多
向她学习。」
  「是,奴婢知道。」
  王夫人见此时二人郎情妾意,眉目传情,也是心中苦笑,自己这个女婿确实
是好色了些,专挑漂亮的下手,她也听过一些传闻,黛玉、宝钗也和这女婿极为
亲近,自己那妹妹也是动了心思,想将宝钗嫁入王府,只怕宝玉在黛玉、宝钗两
头都是没什么希望了,哪天要问问元春,让她再加把劲,生个嫡子才好,别让这
些妖娆的女子争了宠。
  「也不知这女婿是否能忙过来,贾政就她一房正妻两个小妾,都十天半个月
不来房中一次,偶来一次也是倒头就睡,不干正事,这女婿岂非要夜夜笙歌才能
照顾的到……」想到此处,王夫人不免脸色一红,暗啐自己一口。
  「清然晚上便睡在老爷房内吧,你是贵客,让你睡在宝玉房内有些不合适。」
王夫人想着宝玉的床榻有些小,怕宋清然睡不习惯。
  从这事看出,丈母娘疼女婿是天生的,尤其是出色懂事的女婿。
  宋清然客气道:「多谢岳母关心,就在宝玉房中对付一夜便可,不必如此麻
烦。」
  说着,就由着金钏儿、玉钏儿搀扶着,踉踉跄跄出了书房,准备沐浴一番好
回房休息。
  金钏儿虽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可对男女之事还是懂得一些,也知道今夜是自
己人生中所经历的大事之一,完成破身成人之礼,当下羞红着脸对宋清然福身一
礼道:「奴婢蒲柳之姿,怕有碍王爷观瞻,请王爷容许奴婢先行回房整理姿容,
再扫榻以迎爷莅临,就先让奴婢妹妹服侍王爷沐浴更衣。」
  金钏儿如是一说是有两个目的,一是毕竟是自己人生大事,虽不能红妆喜烛,
可简易的小扮也是对自己人生大事的一个交待,也能让宋清然用起自己的身子更
为舒心。二是给自己妹妹玉钏儿一个机会,自己这个妹妹情窦初开,今日里数次
看向宋清然的眼神中都带有情意,作为最了解她的姐姐自也明白出她的心意,尤
其是今晚在书房,宋清然点名要了自己,没要妹妹,玉钏儿难免有些失意之色写
于脸上。
  玉钏儿听到姐姐之言,偷偷看了眼宋清然的脸色,自己小脸儿一红,却没有
一丝拒绝之意,只低着头,搀扶着宋清然,用蚊子般声音引着宋清然走向浴室。
  宋清然也本就醉意朦胧,便随着玉钏儿搀扶,绕过回廊,来到后院小厅,却
是一间暖香屋子,色色妆点得素净典雅,四周挂着粉黄色的落纱满地纱幔,屋子
四角还有四盏明灯,屋子正中,却是一个圆形浴桶,三尺见圆,甚是宽敞。此时,
桶内已是灌满温泉清汤,池面撒满了新鲜花瓣。当真是芳香怡人,颜色夺目,闻
者动心,见者舒意。
  宋清然由着玉钏儿服侍宽衣,将自身的衣衫尽皆除去。
  那玉钏儿毕竟年幼,从未见过男人那话儿,褪去宋清然的衣衫,见到宋清然
下体如此粗壮挺拔,顿时吓了一跳,手脚不何该放在何处了,心里却想着:「这
等粗长,女儿家如何禁受得了。」
  宋清然挺了挺肉棒,看了眼眼前侍伺自己的小丫头,眸中纯真无邪,天真懵
懂,带着一丝丝怯意,忽闪着眼帘,也无初见时的点点笑意,而是对未知的一点
恐惧,但整个眼睛仍如一轮弯月般,俏皮灵动,心中不免感叹,贾家真是人杰地
灵之所,所出子女个个国色天香不说,只这随便一个小丫鬟,都要比各府上正经
的小姐出色,难怪老曹钟爱一生,写就红楼。
  宋清然自是不便此时就吓到她,玩笑着对她说道:「小丫头和你姐一样的乖
巧,如今把爷的身子都看光了,以后可要对爷负责噢。」
  简单一句玩笑话,顿时拉近了二个的距离,使得玉钏儿眼中重带笑意,弯似
新月,看得宋清然眼中一亮,赞叹道:「小玉钏儿,你的眼睛最是灵动,连你姐
姐都比不了的,爷很喜欢,晚些时候爷好好疼你。」
  说罢,为解玉钏儿的羞涩之意,自己便沉下浴桶中,静静靠躺在桶边,由得
热水浸泡自己的皮肤肌肉。
  而玉钏儿并过随之褪去衣衫进到桶内,而是悄然退了出去,又过不多时,才
从门外进来,轻唤一声:「爷……」从水雾蒙蒙中走近。
  宋清然初时见一团粉红花影,亦步亦趋渐渐才见得真切。
  但见玉钏儿已经换了装束。头发上钗环皆去,青丝秀发散散披下,自左肩挂
在胸前,两鬓秀发更如黑瀑一般洒下,透着水雾更显得香泽芬芳。
  脸蛋上本来就没用胭脂,清秀素颜,鹅蛋脸儿透着圆润娇艳,红扑扑甚是可
爱。尤其是一对灵动弯月双目,几分娇俏,几分清澈,又有几分羞怯。
  再看身上,更让宋清然胯间一硬,原来玉钏儿已经换上一身粉红薄纱罩衣,
纹路松疏,接近全透明,透过纱衣,可清晰看见玉钏儿雪白丰润的肌肤,胸前同
样罩着一领粉色抹胸肚兜,用两根丝绳吊在肩膀处。
  那一条天然形成的乳沟虽不算深,透着少女的稚嫩,白白嫩嫩不见一丝瑕疵,
着衣显瘦,此时显山露水,竟然也应是一手难握。虽被抹胸遮挡看不到内里,可
看其形状尖笋翅翅,应是个翘翅玉乳。
  向下看去,两条嫩白嫩白的纤细美腿上挂着点点水珠,微微并拢,到了大腿
根处还穿着一条只遮着三角地带的小内裤儿。仿佛是月白之色,只遮挡着处子之
缝隙,只是此时水雾迷漫,那要紧处朦朦胧胧难以看清,正是这朦胧之意,更易
惹人遐思。
  再向下,一对天足更是精巧弯月一般,又嫩又腻,十只脚趾微微勾着,实在
是看的让人爱煞。
  玉钏儿毕竟年幼,又没伺候过男人沐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来做,只是一步
一步走进桶边,脸色不仅绯红,还尽是羞涩之意。
  宋清然看着欢喜,便在桶中冲玉钏儿招了招手。玉钏儿见宋清然授意,便抬
腿步入桶中,池水立刻浸没了玉钏儿的双足、小腿、大腿、纱衣、直至没到胸口。
  此时衣衫尽湿,纱衣贴身几乎无色,那件粉色的肚兜湿透更贴肌肤,把整个
少女胸乳轮廓显现出来,正是宋清然猜测,微微上扬的翘楚之乳,观其规模,应
是不小,想来她姐姐金钏儿也不会小了,到时姐妹同榻,也是一番旖旎。
              第二百一十三章
  宋清然醉意朦胧中也不想动,只轻轻一拉,将玉钏儿拉入怀中。但觉一个体
香身轻的软软佳人入怀,大手轻搂腰肢,随意在腰臀间抚弄,玉钏儿虽已过及笄
之龄,可容貌更似萝莉,兼之一股少女特有的处女幽香扑鼻而来,让本已醉酒七
分的宋清然又醉上一分。
  香汤热熏,男人拥怀,臀沟处挤压着一根火热肉棒,从未经受过此等风月的
玉钏儿身子微抖,股间潺潺,两颗豆蔻乳粒自也是发硬耸起,顶在小巧柔软的肚
兜上,此时水波冲荡,肚兜紧贴胸乳印出两颗清晰可见的乳粒,两根肩带已经不
堪水波激荡,一根已经垂到左臂之上,只剩一根右侧肩带还细弱得挂在肩膀上,
无助得拎着这件湿透得小兜,勉强遮挡着胸前那一对乳峰。
  宋清然一边揽玉钏儿入怀,用粗壮的手臂环抱着玉钗儿的身子,一边用自己
水中那跟已经雄赳赳勃起的肉棒顶着纱衣的下摆的臀沟,就直根根竖在玉钏儿圆
滑的大腿和屁股的交汇处,感受着纱衣颗粒与细腻的皮肤摩擦之感。一边喷着酒
气俯下头去,先是轻轻在她脖颈上,耳垂边啄吻两口,觉得满口余香,接着便把
玉钏儿的轻转过来,吻向那额头眼睛、鼻子、樱桃小嘴……
  玉钏儿感觉出宋清然的温柔疼爱之意,又是欢喜又是羞涩于腿臀处被那刚强
异物触碰,便忍耐不住喘息起来。刚一张口,一条湿漉漉的舌头在嘴里与自家小
舌交缠,虽带着酒气,可那种酒的甜味混杂着男人的气味,让玉钏儿芳心直跳,
不经意的呻吟与喘息声,从那盈润纤巧的俏鼻间发出的,感觉格外荡人心魄、撩
人心神。
  宋清然边吻着,手也不闲着,便欲将玉钏儿的纱衣,慢慢从肩头剥去,玉钏
儿似忍耐不住羞涩,想要矜持一下,只是小乳儿被大手轻轻一拿,便娇吟一声,
身上那纱衣便被脱落,散在水面上,同满池的花瓣一起漂浮。
  此时玉钏儿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一条内裤,宋清然用大手隔着湿透了的肚
兜,握上玉钏儿的胸乳。但觉得那一点激凸硬硬的惹人爱怜,便隔着肚兜开始转
圈拨弄起来。
  玉钏儿吃羞,自己那从未示人的胸乳被宋清然逗弄,从乳尖上传来阵阵酥麻,
让她如同失去了力气一般,任人摆弄,嘴里开始发出「嘤呀……」的呻吟。
  第一声发出,便不能再止,「嗯嗯啊啊」之音随着宋清然的抚弄,越呻吟声
音越娇媚,玉钏儿水下扶着宋清然大腿的小手,也终于难止情欲,轻轻上移,主
动握住那条顶在臀后,高耸的肉棒。
  宋清然见这贞洁的少女,乳儿如此敏感,居然隔着衣服摸弄,也能惹来这般
情动。想着「如真压在胯下操弄,不知会有舒爽。」不由更是喜欢,还有一只手
空着,便绕过玉钏儿的身子,抚上了她的小臀儿。
  玉钏儿大腿纤细,臀儿也小巧,一巴掌可握住半边小臀,把在手里玩弄,有
如没长乳粒的妇人胸乳一般,多了分弹挺,少了分滑软。喜欢之余,不由得抚在
胸臀处的两只手都加了力量。玉钏儿又是吃痛,又是敏感,口中撒娇道:「求爷
爱怜玉钏儿。」
  宋清然看着怀中乖巧温顺的小人儿,格外动心,手伸到玉钏儿肩膀处,去解
那丝绳带子。
  玉钏儿早被抚弄的身子发软,再无力气,轻松便被摘下肚兜,也不及收回,
由着肚兜落入桶内,混着花瓣漂浮玉钏儿的娇乳尚是少女形体,只是她上身略丰,
两只胸乳却如同水滴一般翘起,形态饱满丰润,晶莹剔透,入手弹挺异常,此时
胸乳上沾满了颗颗水珠,从胸部坟起,柔媚媚的胸乳就漂在水面上,那一对粉红
色的细嫩乳头,如同一对小巧的樱桃儿,此时在水面平线上下浮动,偶尔还沾染
上了水中的一片花瓣,却比花瓣还要鲜艳三分。
  宋清然今晚酒意很重,欲意亦也很重,时而挤压时而搓揉,把那饱满雪白的
乳房揉捏变化着形状,不时更捏起那乳峰上嫣红的乳带拨动,感受那无与伦比的
触感,偶尔稍微用力一捏,都会让身前的美人儿发出几声撩人的呻吟。
  宋清然越玩越觉浑身激荡,忍不住直接吻上了玉钏儿白玉般的脖颈,舌尖儿
顶着娇嫩的肌肤上下滑动,一手伸进水下滑嫩的双腿之间,隔着薄薄的丝裤,手
指在玉蛤缝隙处揉抚,口中调戏道:「小玉钏儿,你里面湿湿滑滑的,是不是想
要夜疼爱你了?」
  玉钏儿胸乳被抓,玉蛤被抚,加之自己白津津的嫩腿上正被男人的那话儿摩
擦着的,一股股酸涩麻痒感觉泛起。
  心中暗想,「男女这事就是如此奇妙,自己身为女子,生就这般胸乳腿臀,
爷应是喜欢的,只是爷这样把玩,于女孩子家太是羞涩,却又偏偏让人耳热心动。」
  玉钏儿无力的躺靠在宋清然身上,小嘴喘着气,感觉到自己右乳被一只大手
又捏又揉,把那挺翘的乳儿被弄得不停的改变形状。
  还未待刚有些适应,宋清然又变了姿势,改为骑马面对而坐,为保持平衡,
双手刚一搭在宋清然肩上,自己乳珠儿已被含在嘴里,又吸又咬,灵活的舌头不
停在玉钏儿已硬挺的乳头上扫动,酸涩与酥麻让她一阵阵心悸。
  而最私密的下体更是被宋清然的手指沿着玉门的小缝,从下往上的拨弄,更
是不时扫过玉钏儿花房上最敏感的小豆豆,让她一阵一阵颤抖,春水更是流个不
停。低头一看,一根又硬又热的肉棍正架在自己大腿上,枕戈待旦。
  「嗯!」玉钏儿虽然紧闭小嘴,但那秀挺的琼鼻却不由自主的嗯了一声。原
来,宋清然的手指已经隔着薄薄丝裤,按在了勃起的阴蒂上面揉压着,让玉钏儿
玉蛤又麻又痒,竟然忍不住晃动小臀儿,主动用玉蛤缝隙去擦碰架在腿大的肉棒。
  宋清然也似察觉到了。淫笑着从水中伸手过去,将玉钏儿的薄丝内裤从臀儿
处褪下。玉钏儿顺从的伸腿抬臀配合,任由宋清然将一条小小的内裤儿从腿上摘
下,扔在桶中花瓣堆里,随花瓣漂在水中。
  内裤一被脱下,宋清然大手便迫不及待的抚上玉钏儿那娇嫩阴户。玉钏儿本
就被摸弄得淫意满满,此时再无衣物阻隔,更加激荡,嘴里虽然贝齿咬着嘴唇,
仍有「嗯嗯啊啊」的淫叫声不时从嘴角漏出。
  欲念大增的宋清然已用肉棒代替了手指,抵在了玉蛤缝隙处,只感觉那玉蛤
缝隙仿佛新生婴儿一般细腻,从那阴户四周向里顶去,即便是在水中,也是如此
湿滑,肉棒顺着那条细缝慢慢探入,包裹感觉层层叠叠,一片温润滑腻,每顶送
一点,玉钏儿便不可忍,荡叫一声,连顶几次,玉钏儿几乎要瘫软下去。
  酒意与欲意齐齐上顶,宋清然忍耐不住,正准备发狠,就在这水中要了玉钏
儿身子时,玉钏儿警醒过来,求饶道:「爷,现在不行,姐姐……姐姐还在房中
等您,您要了钏儿如何还能再……再……」说了两个再也没想出该用什么词句。
  宋清然本想说,操了你,再去操你姐姐,可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想着金
钗儿回房准备,说不定留贞白丝帕都准备好了,自己在水中草率的破了她妹妹的
身子,却是不忍心。
  其实玉钏儿确实不懂,只以为如那些妇人所说,男人插进去弄了几下便算完
事,自己抢在姐姐前头却是不对,再说姐姐还在房内等着。
  宋清然放开玉钏儿身子一仰道:「回头再要你身子也可以,来替爷擦身……」
  玉钏儿此时被玩弄的身轻体软,从一边池旁小木架上拿起毛巾和胰子,要给
他擦身。哪知宋清然一摆手道,调笑道:「小丫头用你这里……」说着直接用手
指戳了戳了玉钏儿的胸乳,还将乳房戳下去一个陷窝。玉钏儿大羞,颤颤巍巍用
胰子在自己的乳房上擦抹。平日自己洗澡虽然也曾这般擦抹乳房,但是和男子胸
乳相连,是何等娇羞。擦拭时竟然如同被宋清然揉摸一般,心下更是羞耻激荡不
已。
  她细细的将自己的两只乳房尤其是乳头上擦满了胰子。顿时,两只本来就娇
嫩挺翘的乳儿,泛着阵阵闪耀的油腻光亮,烛火在水波掩映之下,两只妙乳闪闪
光耀,更显得淫靡异常。
  玉钏儿将身凑上前去,忍着羞,开始用乳头、乳房蹭上了宋清然的胸膛,为
他抹身。此时胸乳异常敏感,自己主动蹭上去摩擦,更觉得浑身发软,下体阵阵
爱液溢出。
  宋清然如在天堂一般享受。玉钏儿害羞之余,不一会也觉得从胸乳上传来的
快感让自己酸软。
  慢慢自胸向下,摩擦到宋清然的小腹,再向下,就摩擦到了那根肉棒。
  玉钏儿吃羞,却只能从乳房上的胰子液慢慢搓揉开始向下,直至那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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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梦回红楼】(206~266)【作者:三修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