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媳攻略。
【仙媳攻略】第一章 金陵老汉「三月里桃花满山红呦,我的妹妹你往哪儿走~ 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臀呀,哥
哥看了魂跟着走~ 妹妹在哥哥面前扭一扭呀,咱们二人牵手把言欢呦~ 」
高亢嘹亮的歌声回荡在广袤的田间,粗俗露骨的歌词飘进正在干农活的众人
耳中。不过显然他们对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继续劳作。
声音的主人王老五见无人搭理他后,悻悻的笑了笑,又立马转移了目标,颇
为无赖的冲着路过的一个妇人吹了个口哨,干裂起皮的嘴巴弯起一个自以为迷人
的弧度,一口大黄牙参差不齐满是污垢,仿佛隔着几米远都能闻到其中的恶臭。
妇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加快脚下的步伐没好气的走开了。
见周围没有了可调戏的对象,王老五只好作罢,继续拿起手中的锄头专心干
起了农活。
唉,要不是老婆子走得早,剩他一人孤独难耐,他也犯不着成天编这些酸溜
溜的情歌来排解苦闷。
王老五挥着锄头狠狠的砸下身前的泥土,似是要把心里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仙人!快看啊!是仙人!」
一声惊呼响彻在田间,打破了众人劳作的节奏,低垂的脑袋齐刷刷的抬起来
向上望去。
只见空中几个白衣飘飘,气质非凡的人正御剑飞行,他们神情庄重肃穆,眼
神清冷正视前方,置于胸前的双手摆出奇异的印结,脚下的仙剑隐隐约约发出轰
鸣,剑身布满符文,伴随着轰鸣发出微微光亮,灵性非凡。
王老五等一行人眼神痴迷的望着他们口中的仙人,只觉仙人身体周围好似散
发着神秘令人捉摸不透的光雾,使人着了迷般想要去探索,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不
能接近分毫。
待到仙人的身影变成远方的几个小黑点时,田间劳作的人们方才从震撼中回
过神来。
「仙人就是仙人,光是让人看一眼都觉得神清气爽,疲乏全无!」
「是啊,要是我能成为仙人,那翠仙楼的姑娘们还不都拜倒在我的胯下?」
「你人长得不怎么样,想的倒是挺美!仙人有这么好当的话咱们这些人还用
死守着这土地过日子?」
「有一说一,翠仙楼的姑娘们还真是一个赛一个水灵!想想上次小红那柔软
的腰肢,白嫩的大腿,啧啧啧,还真是让我欲罢不能。」
……
仙人的无意中路过,让这些劳作的糙汉子们忘记了还未干完的农活,三五成
群聚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讨论着。
王老五鄙夷的看了一眼其他人,心中暗道一声没见识,区区几个仙人而已,
这群乡巴佬,我儿子可是比这些踩在剑上乱飞的仙人强多了!
他拄着锄头抬头望了望天,骄阳似火,刺眼的强光晃的他连忙低下了头。
已经接近晌午,王老五干脆将锄头一撂,一屁股坐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
拿着草帽扇风。
稀稀拉拉的几绺头发无力的耷拉在他的头顶,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卷起
脸上的小粒泥土从他面颊中的褶子处滚落,猥琐狭长的三角眼浑浊不堪,松弛的
面部皮肤像是仅仅包裹着骨头,干瘪空乏。大口喘着粗气的嘴巴张开,露出其中
歪歪扭扭的黄牙,齿间缝隙夹杂着各种污垢,有绿色的菜叶,红色的辣椒片,还
有不知攒了多少天的碎肉……
已经六十有五的王老五个头虽不高,身体却强于普通人,黝黑的皮肤下包裹
着充满爆发力的肌肉,这也是他常年在田间劳作的结果。
坐了一会儿后,王老五只觉身下的土块硌得慌,稍微挪动了身体仍觉不过瘾
后,整个人大喇喇的躺在了树下,把草帽往脸上一盖,便准备小憩一会儿。
堪堪十数个呼吸间,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响起,王老五干瘪的肚子伴随着他的
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恍惚间,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爹!儿子回来啦!」
夹杂着喜悦与激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老五枯黄干瘦的手肉眼可见的颤抖
了几下,急忙踉踉跄跄的朝着屋外跑去。
「小野,真的是你,我的好儿子!」王老五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
着眼前心心念念的儿子,本就猥琐不堪的面容更加扭曲,任谁见了都反感异常。
与王老五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儿子王野身高八尺气宇轩昂,行走间神采英
拔气质自然,光洁白净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眉宇间透漏着一股英气,五
官如刀刻般俊秀异常,任谁看了都会赞美一句好一个翩翩公子。
「爹,你也别激动,你看我把谁带回来了。」王野双眸含着笑意,抬手将王
老五脸上的泪抹去,示意他向自己身后看去。
哽咽的王老五老眼朦胧,只觉水雾中出现的人影一身白衣胜雪,如同不食人
间烟火的仙子一般袅袅娜娜,莲步款款向他走来。
他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人儿,让人浮想联翩的身段体态
轻盈,杨柳细腰,胸前两处饱满呼之欲出,随着女子的莲步轻移领口处微微一闪
而过的白嫩,无一不刺激着王老五心神动荡。
啪!
就在他拼命睁大双眼想要看清楚面前女子的容貌时,一个巴掌不偏不倚的落
在了他身上,将他从美梦中唤醒。
被打断美梦的王老五气不打一处来,涨红了老脸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挨千杀
的这么没眼力见。
「怎么,看你这样子是怪我打扰你睡觉啦?」来人居高临下的看着王老五,
一脸嫌弃。
「呦,这不是王总捕头嘛,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王老五看清楚来人
是当地赫赫有名的捕快王勇时,顿时像瘪了的气球一般气势全无,转而一脸谄媚
的说道。
废话,他要是敢和这王勇正面硬刚,估计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话说这王勇本来是粗人一个,在城里靠给人杀猪卖猪肉为生,但自从凭着一
腔孤勇独自上山解决了为祸当地百姓的一头妖虎之后,便被城中的捕快房破格收
录,成了一名捕快。之后更是靠着一身蛮力,将捕快房的其他人震慑的服服帖帖,
一路高升,成为其中一人之下几百号人之上的总捕头。
这下倒好,一个粗人摇身一变成了总捕头,先不说他浑身的腱子肉,光是总
捕头的名号也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总捕头,我老五你是知道的,平民百姓一个,向来只知道规规矩矩种地,
就算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呀!」
王老五这才从美梦中定过神来,以前只要有案子的地方就有这王勇,现在他
孤身一人来找自己,恐怕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瞧把你给吓得!放心吧,我这次来不是来抓你的,只是给你传个消息而已。」
王老五口中的恶臭飘到了王勇鼻腔内,后者急忙屏住呼吸,嫌弃的向后退了
几步,在离他几米处的地方站定。
「哦?什么好消息?」
王老五对于王勇的小动作丝毫不在意,他用满是黑泥的指甲挠了挠头发,零
星飘落的头屑在空中狂乱飞舞。
看着他一副邋遢样子,王勇心中更是嫌弃,要不是看在这老头生了一个有出
息的儿子,给他多少银两他都不愿意来跑这一趟!
「上面听说你儿子王野拜入天师府门下,这也算是我们金陵城难得的一件好
事,所以特地派我来给你送赏赐。」
「赏赐?什么赏赐?」王老五听到有好处之后两只老眼闪着精光,颇为急切
的凑近了王勇身前,一副眼巴巴的模样。
「别着急,等你回去就知道了。」王勇眼看着他越凑越近,长满一口黄牙的
嘴巴散发着恶臭向他袭来,他急忙屏住了呼吸,留下一句话后便匆匆跑远。
待他走后,王老五嘿嘿笑了几声,又一屁股坐在了大树下。
回想起刚才梦中的一幕,婀娜多姿的女子摇曳着身形,一举一动中无不充满
着勾人心魄的魅力,他只觉浑身燥热难耐,一股邪火从他的小腹处升起,突如其
来的情欲使得胯下之物昂首挺立,坚硬挺拔异常,似乎要将他的裤头刺穿。
虽说王老五已经六十好几,但这胯下之物却出奇的巨大,与之正当盛年的年
轻男子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贼眉鼠眼的向四周望去,确定四下无人之后,将粗糙的右手伸进了裤裆中。
握着滚烫的巨根,王老五满足的发出一声呻吟,在他娘子去世的这么多年里,
他只能靠自己的方式来舒缓心中的欲望,得到一丝满足。
他不断的喘着粗气,右手在裤裆中上下撸动着,脑海中浮现出刚才女子的身
影,觉得不过瘾之后,又自动在脑中上演了一副春宫图。
「小翠,啊,小翠~ 」
王老五眯着双眼,幻想着自己曾经和翠仙楼的小翠肉体交缠的一幕,他抱着
小翠雪白肥硕的臀,疯狂的在她的蜜穴里进行输出,身下的小翠浪叫一声高过一
声,简直让人酥到骨头里,欲仙欲死。
巨根在王老五自我陶醉的刺激下愈发硕大,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之完全
掏了出来,暴露在空气中。
巨根挺拔的指向天空,足足有二十四五厘米,青紫发亮的龟头圆润饱满,在
其顶端淌出些许透明粘稠的液体,整个巨根呈现黑紫色,坚硬挺立,随着王老五
的疯狂撸动,巨棒身上青筋缠绕,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剑指云端。
「啊~ 小翠~ 你真紧~ 我要射,射了!」
王老五此时脑海中只有他和小翠进行鱼水之欢,他黝黑粗糙的手正握着小翠
高挺白嫩的乳房,肆意的揉捏出各种形状,巨根猛地刺入小翠的蜜穴之内,一进
一出之间席卷着淫糜的液体,将小翠身下的床单尽数打湿。身下的可人儿满脸春
潮,双眼春波荡漾,神色销魂,淫叫一声浪过一声。
他手上的动作不断加快,巨根膨胀到极点,在一声销魂至极的呻吟之后,龟
头中喷射出汩汩纯白色的浓精,在空中留下一道完美的弧线,足足射了几米远。
王老五仍处于回味中不能自拔,大口喘着粗气的嘴巴微微张开,几丝恶心的
口水吊在他的嘴边。
巨根慢慢变得疲软,直至恢复正常形状。
唉,可惜了我这铁棒,要是有个女人在身旁就好了,我一定要让她欲仙欲死
共赴高潮!
王老五叹了一口气,颇为爱怜的摸了摸胯下巨棒,小心翼翼的将其塞回裤中。
不过这梦怎么奇奇怪怪的,小野明明外出修仙好些年了,怎么会突然回来,
又怎么可能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他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逐出去。
王老五虽然不成器,一辈子都只能在金陵城里为生计奔波,年轻时在城中打
零工,多半是在码头扛沙,或者给有钱人帮工,上了年纪之后,只能守着这祖传
的一亩三分地,靠天吃饭。
但老天爷开眼,他的儿子王野极为出色,在成年之后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修
仙天赋,在这金陵城同龄人之中难逢敌手,之后因机缘巧合被天师府的高人收为
弟子,前往千里之外的师门修炼,这一去就是三年,至今毫无音讯。
在这片玄机大陆上,零星分布着各类修仙门派,其中底蕴最深厚,地位最牢
固的便是天师府、璇玑阁、百花门这三大门派,对于他们的来历、底蕴外人根本
无从知晓,只知每代人从记事起,便对他们有所耳闻。
此外还有圣天城圣天皇族,其神秘虽不能与三大门派相比,但由于掌管玄机
大陆所有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命脉,毫无疑问是盘踞在这片大陆上一头蓄
势待发的雄狮。
而且圣天皇室历朝历代皇帝经重重选拔才能登上皇位,不但德才兼备有勇有
谋,而且心怀天下疾苦,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每一位都可以被称
之为明君。
这也导致圣天皇室深受天下百姓爱戴,收尽天下民心,地位坚不可摧,就连
三大门派的人也对皇室礼让三分。
再说说玄机大陆,之所以以「玄机」命名,是因为在这片大陆上充满光怪陆
离的现象,机遇众多,不小心跌落悬崖寻得秘宝一跃成为人上人的例子已经见怪
不怪,闯入一处洞穴内获得已逝高人指点的事情几乎隔一段时间便会发生。
这么说吧,只要你运气足够爆棚,说不定哪天好运就砸在了你的头上,摇身
一变山鸡成凤凰。
传言多了便有人产生了投机取巧的念头,专走邪门歪道,放弃修炼正途,或
等在悬崖边期盼奇遇,或去往人迹罕至的荒漠寻求真传,又或者每日无所事事幻
想着天上掉馅饼。
这也导致了一个可笑的场面,也许哪天路过一处悬崖,会看到一些异想天开
的人咬紧牙关,紧闭着双眼往下跳。不过等待他们的无非是两种结局,一是身体
残缺,二是变成崖底的一滩烂泥。
好运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降临在谁的身上,只有那些天赋非凡足够努力,又
做好万全准备的人才能将其紧紧握住。
好在玄机大陆的修炼氛围浓郁,一些天赋异禀的年轻人在幼年时便展露头角,
被各大门派选中,之后便踏上了修仙的征途。
说起这修仙,更是复杂异常,分为仙法与神魂两种,仙法是指剑术、阵法、
炼器、炼药、锻体、唤兽等各式各样的修仙门道,每种修仙方式各有各的独特和
方法。
剑术是以练剑为主,神识与仙剑建立联系,剑随心动,心动则剑出。修炼至
大成者更是能化身为剑,将其自身与剑合二为一,威力猛增。
像王老五等人先前看到的御剑飞行,只不过是剑术中入门级别的仙术罢了。
阵法名如其实,修仙者将精力花费在符阵的研制中,每一枚符阵都能发挥攻
敌不备的效果。不过符阵也分三六九等,最为低级的符阵只能持续几瞬,攻击力
也较为有限,高级符阵则能引发天地雷劫,山海呼啸,一枚符阵足以颠覆一城一
池。
至于炼器、炼药、锻体、唤兽等修仙方式分别以仙器、灵丹仙药、肉体、辅
助仙兽为主来作为修仙者修仙的载体。
无论哪种修仙方式都有高低强弱之分,按照修仙者实力强弱分为先天练气、
黄庭筑基、培元凝气、仙气朝元、三花聚顶、阴阳交汇、瑞变灵寂、道法自然、
羽化升仙等九个大境界,每个大境界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三个小境界。
每个小境界的突破都需要修仙者付出无数努力,将吸纳而来的仙气取其精华
去其糟粕,揉聚在心海处,经历无数个大周天的环绕凝练至精纯,才有可能突破
瓶颈,迈入新的境界。
而大境界更加难以突破,无数人卡在巅峰处再也无法精进分毫。
至于神魂则更为神秘,不仅要看修仙者先天神魂的敏感强悍程度,而且与后
天修炼的神魂秘诀息息相关。
毫不夸张的说,就算你先天神识强于常人,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神魂诀与之
匹配,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泯然众人矣。
反之,一个废物就算修炼再高级的神魂诀也只是对牛弹琴,起不到丝毫作用。
总之,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修仙的征程中充满无数难关,最为基础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便是有无修仙的
天赋,只有那些体质灵异,天生根骨奇佳的人才能有一睹修仙门槛的资格。
在玄机大陆上,灵智是判断一个人是否适合修仙的依据,其由低到高分为一
至九级,一些天赋极佳者身负九级灵智,出生即巅峰,近乎妖孽般的修仙天赋得
到顶级门派的哄抢,毫不吝啬的将天地间所有珍奇宝物用之其身,将其培养为大
陆上顶尖的主宰者。
但这种妖孽般的天才近千年都难得一见,一般来说能出现五至六级左右的中
级灵智已经实属难得。
王老五的儿子王野当初就是展现出六级中等灵智,才被天师府的高人看中收
为弟子。
先天身负灵智之人少之又少,普通人占据了玄机大陆七成之多,只能从事工、
农、商等行业,一辈子为了吃食生机奔波。
只占三成的修仙者却可以享用玄极大陆百分之七十的资源,一辈子潇洒享乐,
不必担心生计问题,这也是为什么王老五等凡人在看到修仙者时那般憧憬崇拜。
唉,我这辈子也只能守着这抔黄土过活了。
王老五长叹一口气,使劲甩了甩头,把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赶了出去。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日暮低垂,最后一丝夕阳落在大地上暗香浮动,稀薄
的空气被染上一层素淡的温煦,这片广袤的田间仿佛披上了一层单薄的金装,在
夕阳下闪着昏暗金黄的光芒,晚风略过田间,吹得人心旷神怡。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原本和王老五劳作的一行人早已踏上回家的路,那里有
香喷喷的饭菜和温润柔软的妻子在等待着他们。
可是王老五呢?一想到回家只能独自一人面对冰冷的墙壁,没有烟火气息的
锅灶,他的内心就一阵烦闷。
不过天色已晚,就算他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里走。
很快,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消失在这片天地间,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只有
远处几户人家零星的灯火勉强照亮田间的小路。
王老五独自走着,心里满是郁闷,一双三角眼耷拉着,松弛的眼部皮肤下垂
的厉害,眼角布满岁月的痕迹,爬满密密麻麻的褶子,其中还有一颗不大不小却
乌黑发亮的痦子,显得整个人格外猥琐。
他狠狠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
就在这时,旁边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瘆
人。
王老五吓了一跳,脚下的动作一滞,浑身的汗毛竖起,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
来,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他脑子里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城里出现的传言:附近的荒山上凭空出现了几只
不得了的野兽,经常在夜深人静时出没在城镇周围,专挑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下手,
已经有十数人下落不明,多半已经惨遭杀害。
附近几座城镇因此人心惶惶,而城主府派出的一众好手也都铩羽而归,不仅
没有解决妖兽的问题,甚至已经接连折损了几位修仙者,赔了夫人又折兵。
据有幸逃回来的修仙者口述,袭击城镇百姓的只是寻常野兽,不足为惧,真
正可怕的是这些野兽似乎都被暗中操控,袭击行为不仅有条不紊,藏在暗处的野
兽同时发起攻击又同时收手,而且动作快准狠,一击毙命绝不多做纠缠。
寻常野兽智力低下,有自己的活动范围,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
类。而摆在眼前的这些现象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一切的背后有一双大手在默默操
控,更有甚者直接扬言,这一切都是妖兽所为!
言论一起,很快引起了轩然大波,妖兽是什么概念,与野兽可谓云泥之别,
不但有着可与人类相媲美的灵智,而且实力非凡,肉身力量十分强劲,与同一级
别的人类修仙者相战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有修炼至大成的妖兽,则可幻化为人,混迹在人类当中难以辨别,其实力
更是神通广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弹指间便可将城池覆灭。
想到这儿,王老五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双腿止不住的哆嗦,冷风呼啸
着从他身上略过,宽大的粗布麻衣摩擦着皮肤,刺激着他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
他的喉头滚动,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豆大的冷汗顺着为数不多的几绺头
发滑落,一双平日里精明的眼睛此时充满恐惧,浓稠的鼻涕顺着鼻腔流了出来也
不敢出声。
王老五一心想逃离这个鬼地方,可他的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抬不动。
他恨恨的在腿上捶了几下,又暗骂几句,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就在他心里满是绝望时,灌木丛中又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啊~ 嗯~ 」!!!
我操!
这哪里是什么野兽妖兽的动静,分明是女人的声音!
王老五在心底怒骂一声,刚才的紧张害怕一时全无,他小心翼翼的向四周张
望,确定无人发现他刚才的丑态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慢慢凑近声音的来源,想看看是哪对饥渴难耐的狗男女
竟敢在公共场所干这种苟合之事!
「嗯~ 啊~ 轻点~ 」
女人淫叫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王老五的裆中之物又开始有了反应,在裆部隆
起,呈一个帐篷状。他小心翼翼的拨开灌木丛,只见两具赤身裸体正紧密的贴合
在一起,旁边凌乱散落着一地的衣物,其中一件粉红色的肚兜格外惹眼,上面绣
着一朵妖艳的合欢花正含苞待放。
两人正处于动情忘我之时,对于一旁偷看的王老五毫不知情。
王老五何时亲眼见过此等香艳的场面,一时气血上涌,激动的哈喇子都快要
流了下来,急急忙忙趴在灌木丛后,借着遮掩专心致志的观看这场生龙活虎的
「春宫大戏」。
二人的唇紧紧贴合在一起,两只灵活的舌头在互相试探着,男人的舌头粗鲁
的伸进女人的嘴巴里,上下左右一顿胡乱搅和,直叫女人喘不过气来,只能发出
嗯嗯呀呀的声音。
一双黝黑粗糙的手在女人白嫩的身体上下游走着,最后停留在了双峰之上,
用力揉捏着,只见娇嫩的乳房在他的手中不断变化出各种形状。女人哪里受得了
这种刺激,葡萄般的两颗乳头娇俏的站立着,她的情欲已经高涨,时刻期望着男
人的入侵。
「呀~ 嗯~ 嗯~ 」女人满目春潮,脸色绯红,充满爱意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
的男人。
男人胯下的阳物昂首挺胸,棒身青筋暴起呈黑紫色,龟头青紫发亮,顶端处
渗出些许透明液体,与女人的下阴部位粘连。
男人的阳物虽然不能与王老五的相比,但也算是坚硬挺拔。
不过他现在似乎并没有入侵蜜穴的打算,只是顶在女人双腿之间不断摩挲着,
动作之间带出丝丝透明润滑的液体,顺着女人的臀部沾染在草地上。
他的大手继续向下游走,直至神秘黑色丛林,手指轻轻划开两瓣阴唇,在女
人湿漉漉、粘乎乎的地方摸索着,指尖不断划过那一颗敏感的小豆豆,身下的女
人伴随着他的动作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战栗。
「啊~ 勇哥~ 人家想要嘛~ 」
女人如何经得起经验丰富的男人这般挑逗,下身如泄洪一般湿漉漉,在月光
的照耀下反射出淫糜的光泽。
她把手指放进嘴巴里不断吮吸着,另一只手向下探去,握住了男人滚烫的巨
根,一上一下开始套弄起来,细白的嫩手与威猛凶悍的阳物形成强烈的对比,让
一旁偷看的王老五只觉小腹升起一阵邪火,散布在他的四肢百骸,就连裤裆里的
阳物也涨的难受。
他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将早已硕大坚挺的阳物掏了出来,一双浑浊的老眼
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男女,干瘦的手在下身不停撸动着。
「你这娘儿们,平日里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在男人胯下倒是骚浪的很!」
男人喘着粗气,看她浪的厉害,便将手指伸进她的蜜穴里,大力的抠挖着。
「啊~ 嗯~ 勇哥~ 你真好~ 」
得到满足的女人微眯着双眼,向上顶起自己的臀部,迎合着男人的手指,以
便让它更加深入。
蜜穴小而紧,内里的肉褶多而密,男人的手指被湿滑、温润的蜜穴包裹着,
进进出出间带出大量淫汁,浸湿了身下的草地。
此时男人再也忍不住,跪坐在草地上,粗鲁的将女人的双腿架在自己跨部,
下身用力一挺,整根阳物便没入女人的蜜穴当中。
粗大坚挺的阳物被蜜穴包裹着,男人忍不住呻吟出声,不得不说,这小娘儿
们的骚穴还真是紧,感觉真是爽爆了。
男人一前一后猛烈进攻着,每一次都直达花心,伴随着动作不断发出啪嚓啪
嚓的水渍声,女人白嫩的屁股前后跃动着,下身像泄洪一般泛滥,她胸前的丰满
随着一次次的撞击激烈的摇晃着,再也压抑不住的浪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回荡在
这四方天地间。
「啊~ 嗯~ 啊呀~ 要~ 要受不了了~ 」
女人的淫叫对于暗中偷窥的王老五更是一种刺激,他亲眼看着丰满风骚的女
人在男人的猛烈进攻下变得愈发情难自禁,想象着自己才是女人身上的男人,感
受着女人湿乎乎的阴部碰撞在自己阳物上的淫荡感觉,边动边看着自己的阳物在
女人湿软的蜜穴中进进出出,特别是每当阳物顶到花心时女人身体传来的一阵战
栗,那种酥麻的感觉……
王老五不断幻想着,手中的动作也逐渐加快,他猛烈的撸动着右手,干枯瘦
弱的手无法将整个巨根全部包裹,剩一颗浑圆鸡蛋大小般的龟头露在空气中,宛
如蛟龙出穴般凶神恶煞,汩汩透明液体顺着顶端淌出,为他的撸动增添了顺滑剂。
男人哪里知道自己与女人的交媾早已被一个老头子看得清清楚楚,一心只沉
浸在女人的蜜穴带给他的快乐当中。
他闷哼了几声,察觉到精关不守,又看到女人正骚浪的厉害,只得暂时将阳
物拔了出来,转变为最传统的姿势,直接压在了女人身上,对准蜜穴之后,噗嗤
一声便插了进去。
感受到蜜穴重新被填满的女人满足的哼了一声,迎合着男人的进出挺动着自
己的屁股。
「嗯~ 」
感受着胯间传来的强烈刺激,男人忍不住闷哼出声,开始大力的抽插,每一
下都拔到边缘之后再用力的进攻进去。
猛烈的刺激让女人大张着嘴,几乎是在尖声叫喊着:「啊~ 啊~ 啊~ 呀~ 哎
呀~ 」
她开始用力揉搓着自己的乳房,意识开始变得迷乱,整个人深陷入情欲之中,
完全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只顾咿呀胡乱呻吟。
被女人情欲感染到的男人也下身愈发坚挺,他俯身趴在女人身上,嘴巴亲吻
着因女人的动作而乱颤的乳房,胡乱的啃咬了一番后,用湿滑的舌尖吮吸着两颗
葡萄,时不时在周围打圈环绕。
他的双手伸向后去,将女人的腰肢揽住向下按去,使得阳物更加深入,与蜜
穴的结合更加紧密。
感受到男人的意图后,女人将柔弱无骨的纤细小手放在男人腰间紧紧抱着,
双腿高高抬起,臀部在男人深入时恰到好处的向上顶起,二人的配合不可谓不默
契,只有经历了多次交媾才能达到这般程度。
猛烈抽插了数十次之后,男人涨红了脸,阳物在蜜穴的肉缝中受到了前所未
有的刺激,一种强烈的快感在他胯下迸发,紧接着传到他筋骨的每一个角落,他
加快撞击速度,闷声呻吟着:「要射了!」
话音刚落,一股浓稠的白精冲入女人的阴道,阳物拼命的顶在花心处,以此
来获得最大的快感。
在男人射精的同时,女人也达到了顶峰,她小巧的玉足腾空,因为强烈的刺
激紧绷着,连五根秀气的指头都紧紧攥在了一起。
「啊~ 勇哥~ 真~ 真厉害~ 」
感受着滚烫的浓精进入自己的身体内,女人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的身体不
断痉挛着,因为极度的快感导致脑袋向后仰,气息凌乱,一双狐媚的眼睛微微翻
着白眼,她已经被强烈的快感所征服,整个人沉浸在高潮中久久不能自拔。
男人将开始变得疲软的阳物拔出,连带着汩汩白浊,妖艳欲滴的蜜穴还大开
着,从中流出的白浊与透明液体混合着,分外淫糜。
还在温存的两人并不知道在他们共赴高潮的同时,暗中有一个偷窥之人通过
自慰也到达了顶峰。
淫乱的呻吟和香艳的场面无一不刺激着王老五的心神动荡,他闷哼着,两瓣
宽厚丑陋的嘴唇微张,一呼一吸间,恶臭从中飘出,情到深处时,还有几滴粘稠
的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滴落在他面前的草地上。
不过他显然顾不上这些,握着巨根的右手动作不断加快,在男人冲刺的最后
关头,他的跨部也拼命做着顶戳的动作,力气之大似乎是要将巨根的皮磨破,仿
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获得极大的快感。
在二人同时达到春潮时,王老五也到达了快乐的顶峰,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但由于在他面前正在进行时的二人正满心陶醉,所以并未发现他的存在。
汩汩精液从王老五的巨根中射出,一下,两下,三下,接连几发之后才停下,
溅射的四周草地都被他的精液沾染,草尖上布满粘稠的白浆。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弥漫在四周。
两具光溜溜的裸体似乎并没有着急离开的意思,反而你侬我侬说起了羞人的
情话,不安分的双手在彼此身上游走试探着,男人的胯下之物又开始变得狰狞,
露出了乌黑发亮的头颅。
看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啊。
第二章 天上掉仙媳
自从那日无意中撞到二人在田间幽会之后,王老五没少暗中观察自己身边的
那些男男女女,也发现了不少众人之间的小秘密。
住在城西边的老朱每周五总要到城东跑一趟,和自己老婆说的原因是给商铺
进货,实则是找城东的情妇暗中幽会,让人惊掉下巴的是,这情妇也是个有夫之
妇,只不过丈夫常年在外,饥渴难耐的情妇只得委身于老朱,二人天雷勾动地火,
约定每周五在情妇家中发泄苦闷。
除此之外,与王老五一同耕种的糙汉子们也不如表面上那般正经,经常和几
个小媳妇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指不定哪天聊着聊着就聊进了被窝。
不过这些人中间倒是没有王老五那日看见的那对男女,当时月色昏暗,他只
能勉强看到二人的身体,两人的脸朦朦胧胧,像蒙了一层面纱似的怎么也看不清
楚。再者说,当日王老五本来就做贼心虚,哪敢有胆子靠近看清楚二人的脸。
不过,那女人的身段真是婀娜多姿,丰满的酥胸,盈盈一握的腰肢,白嫩肥
硕的屁股,细长软嫩的大腿……
啧啧啧,王老五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了几句。
距离他偷窥别人缠绵的场面已经过去几日,但每每想起那日的场景,王老五
还是情难自抑,总是要在背地里来上那么几发才觉过瘾。
也不知为何,年轻时妻子仍在世时,他的情欲还没有这般强烈,就连胯下之
物也未有如今这般硕大,但等到现在这个年岁,反而老当益壮,精力愈发充足,
毫不自满的说,如果妻子现在还在的话,他们夫妻俩指定是夜夜笙歌,说不定妻
子被他折腾到每日清晨无法下床都说不定。
嘿嘿嘿。
王老五暗中偷笑出声,随着他的意淫,胯下的东西又开始有了反应,在粗布
制成的裤子上撑起一个拳头大小的帐篷。
他赶紧压下这股无名的邪火,站立的身子也开始微微弯下腰,掩饰这让人难
堪的尴尬,光天化日之下如果让路过的人瞧了去,指不定那些爱嚼舌根的妇人背
后怎么嘀咕他呢!
好不容易将内心的躁动压下去,王老五这才敢挺直腰板继续朝着田间的方向
走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暑去寒来,春种秋收,自从儿子王野修仙之后,他就
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活,生活也一直如此,循规蹈矩却又枯燥乏味。
当初王野走时不是没有提出要带他一起前往天师府,可王老五心中仍记挂着
自己祖上传下来的祖宅以及这片田地,如果连他都走了,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些物
件可真就荒废了。
再说,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又有什么资格到强者如云的天师府,那不是闹
着玩嘛,到时候不止他这张老脸要丢尽,恐怕王野也要受到众人的嘲笑排挤。
考虑到种种因素,王老五只得拒绝王野的好意,留在金陵城守着老宅和田地。
想到儿子王野,他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笑意,虽然自己没有什么本事,但他
的儿子争气啊!
不过也不知道小野在外面过得怎么样了……
轰!
就在他担心外出的儿子时,前方十数米处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
从天上坠落,紧接着溅起一阵巨大的灰尘,就连远处的王老五都被波及到,呛人
的灰尘直往鼻子里钻,他还来不及捂住口鼻便止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粘稠恶心
的鼻涕被甩出鼻腔,像两条黄色的毛毛虫倒挂在他的鼻孔里。
「什么鬼东西?!」
他破口大骂,将嗓子里夹杂着灰尘的浓痰吐在地上,骂骂咧咧的朝着声响传
来的方向走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一个足有两米深的巨大凹陷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越往近走,地表的气浪阵阵翻腾,土地皲裂愈发明显,密密麻麻的朝着凹陷
处延伸而去。
本就一身粗布麻衣的王老五此时全身沾染了灰尘,显得更加狼狈不堪,尤其
是两只浑浊但冒着精光的三角眼,猥琐至极。
他小心翼翼的向凹陷处走去,佝偻着身躯,像极了手脚不灵便的野猴子。
漫天的灰尘将王老五向里望去的视线尽数遮挡,他揉了揉眼睛,将攒了几天
的眼屎抹在袖子上,奋力睁大双眼,在凹陷的正中央模模糊糊看到两团白影。
好在没过多久,一阵西风吹来,将灰尘尽数吹散,他这才得以看清楚眼前场
景的全貌。
两团白影分明是两个人!
只见凹陷的正中央躺着两个一动不动的人,呈大字型镶嵌在泥土中,背部朝
上,看不到面容。他们一身白衣凌乱不堪,满是灰尘,衣衫上布满道道可怖的血
痕,汩汩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打湿了身下的土地,入眼猩红。
从小生活在金陵城这座弹丸小城的王老五,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这座城,哪
里见过此等骇人的场面,当即吓得倒退三步,结果左脚踩到右脚,直接一屁股坐
在了地上。
他用力按着自己不断颤抖的双腿,三角眼中惊恐、疑惑、好奇接连涌现,喉
头滑动,咽了几口唾沫,他才将自己心里不安的情绪强压下去。
这……这分明是仙人才能搞出来的动静!
就算没吃过猪肉,王老五也见过猪跑,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怎么可能从天而
降,又怎么会把地面砸出这么大的坑!而且看他们这样子,显然是经过了一场大
战,身受重伤才会落得此般田地。
仙人……仙人?!
这可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
趁着这些仙人昏迷不醒,王老五打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可就在他打算拔腿
就跑时,脚步一顿,三角眼滴溜溜的转了几圈,一些小心思出现在脑子里。
既然是仙人的话,那么随身携带的东西肯定很值钱吧?
想到这儿,贪欲战胜了害怕,他折身回去,蹑手蹑脚的接近两个仙人。
待他走近时,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混杂的血腥味钻进了他的鼻腔,虽不浓烈,
但足以让人心头一震。
凭感觉,他把视线停留在离他最近的一个仙人身上。
宽大的衣衫笼罩着身躯,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其中曼妙的身姿。
竟然是个女仙人!
要知道,玄机大陆上一般以男性修仙者为主,女性修仙者少之又少,这其中
的原由较为复杂,简单来说,一是因为女性修仙的门槛较之男性要高很多,二是
因为各种修仙方式对于男性来说更为有利。
总之,女性修仙者修仙的路途要比男性艰难的多,要付出多几倍的努力不说,
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修仙的方式,很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老五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将女仙人的身体转了过来。
在看到她面容的那一刻,他的呼吸停滞,世间所有的风景全都消失,只有眼
前的女子。
美!
惊心动魄的美!
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女子的气息虽紊乱微弱,但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质,宛若一只圣洁孤傲的冰
凰难以接近,又如同高高在上的九天玄女般不食人间烟火,只看一眼便叫人生出
自惭形秽、不敢亵渎的卑微之感。
她摄人心魂的面颊上沾染着些许尘土,但难以掩盖其本身的白嫩无暇,黛眉
微弯,既有女性的柔和,又略带着一丝英气,美目紧闭,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卷,
宛若两只小蒲扇倒挂在双眼之上,琼鼻稍挺,鼻尖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多一分
则刚,少一分则柔,唇不点而红,娇嫩欲滴。
沉鱼落雁难以形容其无双姿容,闭月羞花难以描述其绝色美貌,只觉此女子
集天地灵慧于一身,简直为世所罕见。
光是昏迷都美的如此惊心动魄,难以想象此女子美目盼兮时的神色,定如同
星河璀璨,碧波荡漾。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画而翠的黛眉轻蹙,似在引诱人用手轻轻抚平。
回眸一笑百媚生,后宫粉黛无颜色!
肚子里没多少墨水的王老五无法形容此时的惊艳,脑海中突然闪现出的这句
诗词,还是路过私塾时偶然听来的。
更让他险些喷鼻血的是,女子胸前的衣衫破碎,只能勉强蔽体,一抹白嫩闪
现在他眼前,隐隐约约的两团饱满呼之欲出,其中的沟壑更是诱人,伴随着微弱
的呼吸微微起伏着,一荡一漾间无不勾引人去一亲芳泽!
只见王老五死死的盯着女子的酥胸,满脸憋的通红,大口喘着粗气,胯下的
巨根雄起,规模惊人。
他仍沉浸在女子美貌带给他的冲击当中,完全没注意到另一个昏迷的仙人意
识好像有了一丝清醒,手指不可查觉的微微动了动,衣衫上的泥土块扑簌簌的往
下滚落。
「爹……是……是你吗……爹……」
一阵微弱的声音从身旁传来,王老五像被雷劈了一样猛然惊醒。
这声音……
五年了,这五年间他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儿子王野,稚嫩且青涩的脸庞,故
作老成般的懂事和坚强,过往父子相处的一幕幕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田,一点一
滴从未舍得忘记。
他奢望着有朝一日熟悉的声音重新在房门外响起,熟悉的人重新回到他的身
边,但这种奢望只能在梦中实现,梦醒时分又只有他一人面对空荡冷清的房屋。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笑着从梦中醒来,又哭着重新睡去。
更残忍的是,由于常年未见,就连梦中儿子王野的脸颊轮廓也逐渐模糊,身
影渐渐离他而去,他踉跄挣扎着向前追去,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触碰到分毫。
现在,只有在梦里才能听到的声音突然在他身旁响起,王老五老泪纵横,却
不敢扭头看去。
他害怕,害怕声音只是幻觉,一切如同幻影般消散,他又奢望,奢望声音的
主人真的是他魂牵梦萦了五年的儿子。
「爹……我是小野……」
声音真真切切的重新响起,王老五机械般的扭头看去。
黑发凌乱的散落在肩头,刀刻般清秀俊朗的脸庞上沾满泥土,唯有一双亮闪
闪的眼睛噙满泪水,与王老五的眼睛对视在一起。
恍惚中,王老五眼前浮现出梦中小野的容貌,笼罩在他脸前的迷雾突然消散,
与眼前男子的脸渐渐重合在一起。
「小……小野,真的是你吗?」
看着与记忆中的小野有几分相似的脸,王老五几近哽咽,眼泪鼻涕齐流,哇
哇大哭着朝王野奔去。
「爹……是我……儿子不孝……到现在……才回来看您老人家一眼……」
被王老五情绪所感染的王野声泪俱下,喉头滚动,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
话。
「我的傻儿子啊!」
往老五再也无法控制情绪,直接扑到王野身上嚎啕大哭,粘稠的鼻涕和大把
的眼泪蹭在儿子的衣衫上也毫不自知。
「嘶……」
重伤的王野哪里经得起王老五的全力一扑,伤口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倒
吸了一口凉气,剑眉紧紧的扭在了一起。
「儿子,你怎么样了儿子?」
看到王野痛苦的表情,王老五就像弹簧一样从他身上弹跳而起,连衣角都不
敢再触碰,只得用关心的眼神注视着王野。
都怪他,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竟然忘记了儿子此时身负重伤,根本经
不起折腾。
王野轻抿着嘴唇,运转体内仙气强压着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挤出一个勉强的
笑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小野你再坚持一会儿,爹带你去看大夫,吃了药就没事了。」
王老五再怎么傻也能看出儿子此时故作轻松,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情急
之下想起王野幼时生病的情景,当初他也是像现在一样耐心哄着王野去看大夫。
话音刚落,他暗骂自己一声蠢货,如今王野已经不再是普通人,寻常的大夫
根本无法医治。
「爹,你先别急,只是皮外伤罢了,待我运转仙法疗养一段时日之后便会恢
复如初,当务之急是为我和清仪找个容身之所。」
王野看到父亲着急的模样,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对对对!你看我这脑子,爹这就带你回家,带你回家!」王老五猛的拍了
拍自己光秃秃的脑门,一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顿悟模样。
「对了,清仪……」
敏感捕捉关键字眼,王老五心中大致明白他口中的清仪便是那位宛如天仙一
般的女子。
还未等王老五把话说完,王野便颇为骄傲自满的说道:「爹,清仪是你儿媳
妇!」
轰!
王老五只觉天灵盖上一道惊雷劈过,直叫他神情恍惚。
怎……怎么可能?!仙女竟然是自己的儿媳妇!
他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夸张到足以吞下一颗鸭蛋,整个人像见了鬼一样,
不可思议的盯着王野。
看着父亲这副模样,王野的腰板不由得挺的更直,整个人顾盼自得神采飞扬,
如果此时给他插上一双翅膀,他恨不得飞出玄极大陆昭告天下,楚清仪是他王野
的女人!
一直以来他都以能娶到楚清仪这样举世无双的女子为骄傲,甚至至今都觉得
惊喜来的太快,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为了节省时间,在父子二人一同搀扶着楚清仪回家的路途中,经过王野的一
番耐心诉说,王老五对于儿子这五年来的经历也有了大致了解。
当初天师府的那位高人,也就是如今王野的师傅楚雄之,不仅在天师府中位
高权重,掌有极高的话语权,而且倾尽全力对待王野,将毕生所学尽数传授于他
不说,更是让其接受无数天灵地宝的滋养,进步神速,仅仅五年的时间便让他从
先天练气境一跃升至三花聚顶初期。
足足跨越了四个大境界!
要知道,修仙的征程不可谓不艰难,一个小境界的跨越足以让所有修仙者绞
尽脑汁,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寻找、购买天灵地宝,再说大境界,三至五年内提升
一个大境界已实属难得,两年内则可被称为天才,而像王野这般五年提升四个大
境界完全是妖孽般的存在!
冉冉升起的新星总是被众所瞩目,王野也不例外,在天师府三年一次的新进
弟子比拼大赛中崭露头角,作为一匹黑马闯进决赛,最终一举夺冠,成功赢得天
师府一众长老的青睐,将其作为种子弟子重点培养。
更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是,一向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楚清仪,天师府现任府主
楚天南的千金,在那场大战中对王野一见倾心,之后便是在楚天南和楚雄之的撮
合之下,很快走在了一起。
两个懵懵懂懂的少男少女,在彼此荷尔蒙的吸引之下,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楚清仪从小在光环笼罩下长大,不仅贵为府主的千金,修炼天赋更是百年难
得一见,在修仙启蒙阶段便与天师府镇府秘宝鸿蒙剑产生共鸣,之后在府主的悉
心栽培之下,修炼《大道忘情诀》,进步神速,堪称天师府小辈中的第一人,被
府内上下尊称为清仪仙子。
可一向把楚清仪当做掌上明珠的楚天南却犯了难,这丫头从小便清心寡欲,
很少在外人面前显露情绪,就算是受到了欺负也只会把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很
多时候他都会怀疑清仪这孩子究竟有没有人的七情六欲,不然他这个做父亲的怎
么连她的真实想法都捉摸不透。
更糟糕的是,自从她修炼了《大道忘情诀》之后,整个人的性子更加孤傲,
从内而外散发着冷若冰霜生人勿进的气息,常年独来独往,就连楚天南这个做父
亲的也只能偶尔与之攀谈几句。
正当楚天南为女儿的性子发愁时,王野出现了。
虽说这王野出身并不怎么样,好像是二长老楚雄之路过大陆北方的一座小城,
看中其天赋破格带回天师府的,但好在实力强劲,后生可畏,更重要的是清仪居
然对其一见钟情!
平日里清仪仍旧是一副清冷出尘的仙子模样,对待谁都不冷不热,但从来不
会拒绝王野的接近,甚至会主动与其说话。
这一切都被楚天南看在眼里,在察觉到女儿的小心思后,楚天南惊的下巴快
要掉在地上,差点没控制住体内仙气外泄!
他这不知情爱是何滋味的女儿竟然开窍了!
这让他这个老父亲激动的快要老泪纵横,当即传唤二长老楚雄之,两个在外
界眼里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大人物为了小辈讨论的热火朝天,甚至连二人今后生
几个孩子、孩子的名字也悉数想好!
楚清仪和王野的情感走向也的确如二人所想的那般,相知相恋再到成婚,一
气呵成。
不过至于孩子这件事,他们却有自己的打算。
《大道忘情诀》,对修仙者的要求颇高,天赋、悟性二者皆备才能窥探到其
中奥秘,除此之外,最关键也是最为难得的一点,便是要求修仙者尚为处子之身。
只有纯净完美的处子之身,辅以《大道忘情诀》才能够使修仙效率事半功倍。
何况楚清仪以剑术修仙为主,更是需要她具有独到的领悟以及纯粹的仙气,
所以哪怕是成婚之后,她也未曾与王野同房,到现在仍是处子之身。
年轻气盛的王野得知此事后虽有些郁闷,但面对如同天仙一般的楚清仪,只
觉此女子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更别说清仪能成为自己的妻子,所以对
于她的这些条件也悉数答应。
楚清仪本以为王野会恼羞成怒,哪知他只是犹豫片刻后便点头答应,完全尊
重她的想法。
这让一向孤傲的楚清仪内心掀起一阵波澜,二人相约达到瑞变灵寂境界便可
同房。
之后二人便没羞没臊的生活在了一起,无论大小事总是一同出席,完全一副
神仙眷侣的模样,尤其是王野,巴不得拿着喇叭昭告天下楚清仪是他的女人。
不过这也惹得天师府乃至整个玄机大陆将楚清仪尊为女神的无数青年才俊分
外眼红,他们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清仪仙子居然成了别人的妻子,这让他们如何
接受的了!其中一些实力不俗者更是扬言要将王野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但是在王野非人般的实力碾压下,上门讨教的人被悉数打败,外界也逐渐承
认了这个事实,多数人虽羡慕嫉妒恨,但也敢怒不敢言。
就这样,二人在外界的眼红、同师门弟子的艳羡中度过了幸福美满的一年。
但不幸很快发生了。
在最近一次的突破当中,为了验证自己的实力,王野火急火燎的向同为三花
聚顶初期的师兄发起挑战,本以为会像之前一样战无不胜,但现实给了他当头一
棒。
在此次战斗中,充满战意的王野攻势迅猛,一开始便靠着本命仙器天玄剑与
师兄战了个旗鼓相当,但战况很快颠倒,王野的仙气出现虚浮现象,运气杂乱无
章,仙气的浑厚与精纯程度与师兄相比更是小巫见大巫,很快便由于仙气的匮乏
败下阵来。
这场战斗使王野产生极大的挫败感,经常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同为三花聚顶的二人为何在仙气的掌控以及精纯程度
上能相差如此之多?
阅历尚浅的王野当然不清楚,这是由于近些年来楚雄之一直以灵丹妙药滋养
他实力产生的弊端,靠外界提升的仙气远远不如稳扎稳打自行修炼那般精纯浑厚。
那日的战斗引起了天师府的轩然大波,很多人都诧异为何有着不败战绩的王
野突然失利,就连当日同他战斗的那位师兄都有些愕然,一直觉得是王野故意相
让于他。
很快,这件事便引起了楚雄之的重视,他当然清楚个中内情,说来也怪他,
当初一心只知道提升王野的实力,却忽视了他对仙气的真正掌握。
本以为王野天资聪颖,想来这种瑕疵不会出现在他身上,可让楚雄之悔不当
初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当机立断,命令王野外出历练,期间只能依靠自己的实力提升至阴阳交汇
境界,等到事情成功之后才可以返回师门。
命令一出震惊了整个天师府,众人都难以理解二长老此举究竟何意,一向把
王野当成亲生儿子对待的二长老怎么突然变得铁面无情,让王野独自外出历练?
只有王野明白师傅的苦心,未做任何收拾便独自一人出府,踏上历练之路。
令他没想到的是,清仪居然不顾府主的劝阻,一心随着他外出历练!
二人一起生活了几年,王野对于清仪的性子并非洞察透彻但也可以说是七七
八八,被外界尊称为清仪仙子的她容貌世所罕见,天赋实力更是与他相差无几,
但就是性格过于孤傲清冷,有时甚至和他之间的谈话都颇为简单,通常寥寥几字
之后便结束话题。
有时王野的热情得不到回应,他气的直接抓狂,但清仪始终是一副不冷不热
的样子,甚至吝啬到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予他,种种现象让他的情绪就像打在棉
花上一样得不到发泄。
久而久之,王野也习惯了她的行事风格,倒也不再勉强她对自己做出回应。
对于清仪能反抗楚天南跟随自己外出历练这件事,王野说不激动是假的,但
后来发现她只是抱着提升修为丰富阅历的目的而来,他的一腔热情也就泄了气。
好在从过往一起经历的种种当中也不难判断,清仪对他是有感情的,只是独
来独往惯了,不善于表达而已。
这不,二人在历练途中听说玄机大陆北方出现一只为祸一方的妖兽,据说联
合了众多仙气朝元的修仙者都未曾将之击败,二人对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战意
勃勃,当下便马不停蹄赶到了金陵城附近。
令二人没想到的是,这妖兽居然是玄灵蟒,不仅灵智过人,而且已经掌握了
幻化成人的能力,远非他们现在的水平可以对付。
就像修仙者实力有着强弱之分,妖兽间同样有着森严的等级,分为天、地、
玄、黄、人五个等级,天级为最,地级次之,人级最弱。
除此之外,还有极少数传承上古仙兽血液的妖兽,凭借着仙兽血液加持,在
幼年期间便可幻化成人,像人类修仙者一样可以修炼各种仙诀以及神魂,再加上
它们天生肉体力量强悍,同级之内难寻敌手。
不过这些妖兽家族为了维持血液精纯,通常隐世不出,不与外界有过多来往。
王野二人遇到的玄灵蟒便是玄级高阶妖兽,只有三花聚顶后期的修仙者才能
与之一战,他和清仪同为三花聚顶初期,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几招之内落败后,玄灵蟒极为不屑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颇具人性化的喷出
鼻息,神态中满是嘲讽,接着蟒尾一甩,将二人远远甩飞了去。
这才有了先前王老五撞见天上掉下两个仙人的一幕。
听完王野的陈述,三人也回到了王家老宅。王老五一副被吓傻的模样,嘴巴
张成鸡蛋大小,沉浸在儿子惊心动魄的经历中不能自拔。
对于王野所说的修仙、剑术等等他一窍不通,只知道这五年间儿子在贵人的
指点下一飞冲天,成为万人敬仰的仙人,还得到了天师府清仪仙子的青睐,可谓
麻雀飞上枝头,一朝变成了凤凰!
他歪着头细细打量着儿子的轮廓,清秀俊逸的脸庞褪去了青涩,多了几分成
熟与稳重。
我儿长大了……
王老五鼻头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急忙扭过身去,不让王野察觉。
一旁的王野并未发觉父亲的异样,他的全部心思都在怀中的楚清仪身上。
在与玄灵蟒交手的过程中,他和清仪发挥了十成仙力,但仍无法将其击败,
尤其是那孽畜的最后一击,足以将阴阳交汇境界的修仙者重创……
想到这儿,王野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他二人与玄灵蟒交手的画面。
通体发黑的蟒尾带着横扫一切的气势朝着二人挥来,周遭的空气产生剧烈动
荡,甚至都出现丝丝裂缝。
仙气已然耗尽的二人被蟒尾锁定,根本无法逃脱。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清仪将王野挡在身后,独自迎难而上,双手连续变换
印结,将本源仙气召出,雄浑的仙气幻化成一面纯白色的盾牌,抵挡在身前。
「不要!」王野双目通红,朝着空中那道曼妙的身影嘶吼着,本源仙气是修
仙者的命脉,一切修仙的基础,只有跨过先天练气、黄庭筑基两个最基本的门槛,
进入培元凝气境界才能凝聚出本源仙气,为日后境界的攀升筑起根基。
其于修仙者如同泉眼于清泉、根茎于植物、地基于房宅,一旦受损,不止修
仙者的实力会大大下跌,就连今后的修仙效率也会受到影响,轻则三五年恢复,
重则一辈子仙气都无法再精进分毫。
眼看着楚清仪祭出本源仙气,王野如鲠在喉,怎能不心痛!
轰!
蟒尾与盾牌狠狠撞击在一起,一阵滔天的气浪呈圆环状荡漾开来,四周的树
木受到波及,全部拦腰断裂。
咔嚓!
清脆的声音传来,白色盾牌上应声出现一道细小的裂缝,紧接着裂缝像蜘蛛
网般攀满盾牌全身,密密麻麻极为骇人。
「清仪!」
被气浪震到几米外的王野亲眼目睹了一切,他竭力嘶吼着,内心愧疚和无力
交杂着,他恨,恨自己为什么这般弱小,连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关键时刻像
只缩头乌龟一样缩在她的身后!
楚清仪咬紧牙关,娇俏的小脸上满是凝重,她已祭出全部本源仙气,却堪堪
抵挡了几瞬,玄灵蟒的攻击也只被分散掉了七成,还剩三成……
哗啦!
本源仙气幻化成的盾牌在楚清仪的苦苦硬撑之下,最终还是逃不过破碎的命
运,化为无数零星碎片,片刻后消散于无形。
巨大的蟒尾随之而来,狠狠撞击在楚清仪瘦小纤细的身躯之上。
她闷哼一声,便陷入了昏迷,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见状,王野即刻冲上前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带着强韧劲风的蟒尾也随之呼
啸而来。
在被蟒尾击中的那一刻,他闷哼一声,体内气血翻涌,喉头涌现一丝甜意,
随之喷出一口鲜血,便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他才发现自己和清仪被轰出交战地,之后又恰巧碰到了路过的
王老五。
清仪啊清仪,你怎么这么傻……
王野眼眶湿润,双手紧紧攥着楚清仪的衣袖,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他清楚的知道,以他二人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玄灵蟒的最后一击,要不是清
仪在紧要关头以身犯险将那孽畜的七成攻击尽数挡下,他二人很可能会因此共赴
黄泉。
不过清仪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祭出本源仙气导致体内仙气无法自行供
给,全部匮乏,经脉也紊乱受损,五脏六腑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就连心田处的本
源仙气也开始干涸,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昏迷中的楚清仪周身仙气紊乱,惨白的小脸毫无血色,紧蹙的双眉显示着它
的主人正承受极大的痛苦。
「爹,你先出去吧,我想为清仪疗伤。」
王野眼眶红润,声音嘶哑。
「好,好。」王老五连声答应,快步走出了房门。
王野小心翼翼的将楚清仪放在屋内唯一一张小床上,默念咒语从空间储物器
中拿出一些瓶瓶罐罐,仔细端详了许久后挑出几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丹药后尽
数服下。
以楚清仪现在的伤势服用寻常丹药根本无济于事,只能借助外界因素,将仙
气重新引入其体内以做药引,唤醒干涸的本源仙气,再引导其重新散发活力,运
转吸纳外界仙气,才有恢复的可能。
眼下将她带回天师府显然不太现实,所以这份艰难的任务只能落在王野肩上。
虽说玄灵蟒的多数攻击被楚清仪挡下,但王野在先前的战斗中也受到了不小
的冲击,而后又从高处坠落陷入昏迷,为了确保治疗过程万无一失,他只能服用
药物在短时间内恢复自身的伤势,才能全神贯注为楚清仪疗伤。
丹药分为天、地、玄、黄、人五个等级,王野此次服用的锻骨丹、回气丹同
为黄级丹药,前者对修仙者恢复皮外伤具有奇效,后者可以加快仙气吸纳的速率,
快速回升实力。
服下丹药后,一股暖流从丹田处升起,温养着王野的四肢百骸,他情难自禁
的呼了一口气,只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的汪洋之中。
只见王野周身的空气呈水纹状波动,接着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出现一个涡状
的气旋,引导着周围的空气不断旋转翻腾,从中提炼出纯净的仙气吸纳入体,
《无上通天诀》自行运转,带领着仙气在体内固定经络游走盘旋,最后汇至心田,
与本源仙气融合在一起。
呼!
王野猛的睁开双眼,吐出口中浊气,整个人神清气爽,好不舒服。
经过仙气的温润滋养后,他体内的伤势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皮外伤更是在
锻骨丹的作用下早已痊愈。
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他看着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楚清仪,心头凝重。
时间不等人,他招呼着父亲王老五从东厢房中搬出一个浴桶,在其中倒入清
水,之后将空气储物器中与所有回气丹磨碎成粉,倾洒在木桶之内。
一切准备就绪后,等到王老五离开,王野将楚清仪拦腰抱起,轻手轻脚的放
入木桶之中。
接着,他自己也盘腿坐进了木桶之中。
只见楚清仪的白色衣衫瞬间被打湿,曼妙无比的身姿呈S型展现在王野面前。
如瀑的青丝一泻而下,被打湿后紧紧贴于她的腰间,纤细白嫩的天鹅颈下性
感的锁骨,些许水珠落在上面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咕噜。
王野的喉头滑动,面颊上浮现两抹可疑的绯红。
如峰峦般耸起的两团白球傲然挺立,隐约可见两颗粉红在其顶端,呼之欲出
的饱满间深深的沟壑,水珠顺着沟壑流淌而下。
打湿的衣物将楚清仪的身形紧紧包裹,盈盈一握的腰肢纤细,浑圆有弹性的
翘臀因盘坐显得更加圆润,这完美的腰臀曲线足以令天下间所有男人为之疯狂。
盘腿处的三角区域紧紧贴合着衣物,变得分外明显,隐约间可见那饱满的山
丘之上生长着茂密的丛林,丛林之下一处温暖的洞穴等待人的探索与侵入……
明明处于冷水之中,王野却觉得此时气温突升,浑身燥热,尤其是小腹升起
一阵邪火,似是要将他整个人点燃。
平日里楚清仪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清冷模样,哪怕是成亲之后他们二人也只
是简单的牵手接吻,点到为止,从不会有逾矩的动作。
像今日这般身材曲线暴露在他面前,还是头一次。
他的胯下之物瞬间挺立,从其隆起的程度来看,其规模虽远不如王老五那般
威武雄壮,但也自有一番气派。
年轻气盛从未尝过女人是何滋味的王野恨不得能立刻扑上去将楚清仪按在自
己的身下蹂躏一番,将其衣物撕扯干净,阳物狠狠的侵犯她的蜜穴,看着她在自
己身下婉转承欢。
「大道至简,眼清则智醒,智醒则心明,心明则魂静……」
默念几句清心咒后,王野这才将心中的躁动压下。
他运转《无上通天诀》,从本源仙气中抽取其中最为精纯的一缕,小心翼翼
的指引其在经脉内游走几个回合,直至压缩成拳头大小般的一团。
而后将其汇聚至指尖,以指尖轻点在楚清仪小腹丹田处,这里是所有仙气入
体的必经之处。
他暗中发力,引导本源仙气突破指尖,又鼓动着仙气朝着楚清仪的丹田处汇
去。
本源仙气本属王野,早已被其身体所熟悉,现在第一次进入一个陌生的环境,
展现出强烈的不安,挣扎着想要溜走。
王野哪里肯让它退缩,调动其余仙气生生将本源仙气的退路堵死。
本源仙气见没有后退可言,产生剧烈的动荡,在楚清仪丹田处横冲直撞,险
些脱离王野的心神控制。
楚清仪的身体也明显感受到了外来之物,极大的排斥着这股力量。
双方力量在丹田处爆发冲突,二者相冲,丝毫没有融合的迹象。
感受到痛苦的楚清仪小脸扭曲在一起,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牙齿紧紧咬
着下唇,丝丝鲜血渗出,一抹鲜红浮现在嘴角。
「清仪,用你自身的力量去引导这股仙气!」
王野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满脸凝重,大呵一声。
许是他的提醒起了作用,楚清仪体内的力量不再排斥他的本源仙气,二者环
抱着盘旋了几次后,由其本身的力量带领着本源仙气一路向上,来到了心田处。
成败在此一举!
如果他的仙气能成功汇聚到楚清仪的本源仙气中将其唤醒,那么后续的事宜
便简单多了。
呵!
他大呵一声,指尖用力在她胸前一按,本源仙气跟随他的指令,以一夫当关
万夫莫开的气势冲入干涸的本源仙气中。
木桶中的丹药粉末在此时也发挥了作用,源源不断的被二人吸入体内。
按照以往,不同修仙者的本源仙气万万不可相容,轻则会产生排斥,在体内
产生剧烈动荡,造成内伤,重则两股本源仙气互相吞噬,最后消散于无形,使修
仙者数年间的努力付诸东流。
但万幸的是,王野与楚清仪师出同门,仙气或多或少有相通之处,再者楚清
仪的本源仙气处于干涸状态,根本无力抵抗,这也使得此次疗伤进行的格外顺利。
王野暗自松了一口气,刚准备收手时,指尖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
他这才发觉,自己的指尖仍然停留在楚清仪的柔荑之上!
刚才由于过分紧张,他未来得及细细感受,现在一看,他的指尖深陷于那团
饱满之中,顶端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忍不住心神动荡。
这……
他鬼鬼祟祟的抬头看了一眼楚清仪,发现后者仍旧处于昏迷状态,丝毫没有
醒转的迹象,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悄然落地。
从未有过过度亲密动作的二人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这让王野不由得
兴奋了起来。
他心一横,干脆将整个手掌全部覆于胸上,从掌心传来的酥麻温热的感觉令
他产生了极大的刺激,促使他手掌微动,五指深陷于饱满中。
真软!
王野在心中暗暗称赞一声,要是被外界的人知道他将清仪仙子的柔荑置于掌
中玩弄,不知会引起多少人的嫉恨。
平日里高冷孤傲的楚清仪现在被他近距离玩弄着,巨大的反差让王野产生了
一种强烈的满足感,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双手齐上,将两团肉球紧抓在手中肆
意揉捏着,亲眼看着它们在自己的手中不断变换各种形状,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他
心头滋生。
下身早已肿胀的难受,阳物只能依靠不断顶戳着裤头寻求一丝安慰,龟头处
渗出丝丝透明液体将裤头润湿,分外淫糜。
「嘤咛。」
一声细微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内突兀的响起,王野吓得浑身一激灵,连忙
将双手收了回来。
楚清仪纤长的睫毛微微扑闪,片刻后睁开了美目。
第三章 清仪仙子
「爹,这是清仪,你的儿媳妇。」王野牵着楚清仪的手,将她带到王老五面
前,吟吟笑道,「清仪,这是我爹,我们此次被玄灵蟒击落后刚好昏迷在金陵城
附近,恰好遇到我爹去田间务农,这才将我二人带了回来。」
为楚清仪疗伤完毕,待她恢复体力之后,王野兴冲冲的将她带到父亲面前,
简单将二人介绍给彼此。
「好,好,好,难得我儿能娶到这般天仙似的仙女。」
王老五表现的比儿子还要激动,连忙起身招呼着楚清仪。
与二人的热情相比,楚清仪就显得冷淡了许多,她一向不知如何与外人相处,
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位公公,更是不知所措,轻轻点了点头以作回应后便自顾自
的走向旁处。
她细细打量着这座二进院落,共有东西两间厢房,南为阴,北为阳,坐北朝
南的正房内摆放着桌椅茶具用来招待客人,旁边的两间耳房则是王老五的起居室。
这些房屋无一例外全都破旧不堪,窗户的窗纸早已破洞,冷风呼啸着从中穿
过,带起一阵如同野猫哭泣的呜呜声,有些不住人的屋子就连门窗都已经歪斜,
随时都有栽倒的可能。
先前她疗伤的那一间是西厢房,里面仅仅摆放着刚好满足生活需要的简单家
具,并无任何装饰,想来其他厢房也是如此。
整个院落呈「口」字型围起一处狭小的院子,院内杂乱不堪,摆放着耕田的
犁具、沾满泥土的锄具、一个盛满清水的大水缸,满是污垢的水瓢孤零零的飘在
上面。
她抬头向上望去,只能看见一小片四方的蓝天,屋檐上的瓦片也已经破碎,
缝隙中布满枯黄的杂草,还有不知名的小鸟儿在屋檐下筑了巢,叽叽喳喳着。
她一时觉得有些心烦,难以想象王野从小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
再看看王野的父亲王老五,堪堪一米六几,瘦弱干枯的身子笼罩在一身宽大
粗糙的麻衣当中,麻衣上缝缝补补贴了好几个补丁,就连裤腿上都沾满泥土,一
双老旧的布鞋早已破洞,一只脚的大拇指尴尬的暴露在空气中,指甲里满是黑色
的污垢,光是看着就令人窒息。
几乎秃顶的脑袋几绺头发卷曲着耷拉在额头上,根根中沾满白色的头皮屑,
随风飘落在他的肩头。眉毛因为年纪早已脱落,只剩零星几簇胡乱的倒栽在眉骨
之上,其下一双浑浊的三角眼正笑眯眯的盯着她瞧,不知为何,她总觉这眼神中
有种莫名其妙的意味。
而且每每走近王老五,她总是能闻到一股奇怪的腥臭味,令人恶心作呕。
不过看在王野的份上,她只能默不作声。
「清仪啊,中午想吃什么,爹去集市上给你买。」
王老五殷勤的站在楚清仪身前,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
之前她处于昏迷状态就已经美的不可方物,现在一看,倾国倾城都难以形容
其美色!
她肌肤胜雪,美目犹似一泓清水,风姿天成却又凌然生威,顾盼之际自有一
番清冷高贵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但这冷傲灵动的气息中又颇具勾
魂摄魄之态,让人不能不魂牵梦萦。
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琢细致的梅花簪轻轻束起,精巧的五官虽明艳至极,但
浑身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尤其是如墨一般的眸子,透露出
一股极强的寒意将人逼退。
楚清仪轻轻摇了摇头,莲步轻移后退半步,尽力让自己远离从王老五身上散
发出的那股恶臭。
她自顾自的走到一旁,眼光无意中扫过左边一间耳房,只见一滩浓稠乳白色
的液呈喷溅状倒挂在土黄的墙面上,正缓慢向下流淌,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气味
从房间中弥漫而出。
楚清仪黛眉微蹙,只觉得这气味好像有些熟悉。
「爹,清仪她一直都不太擅长与人交流,你别介意。」王野察觉气氛有些尴
尬,连忙出声道,「这样吧,清仪有伤在身不宜太过劳累,我去集市买些吃食回
来,你们在家里等我回来就好。」
「我也去。」
一直默不作声的楚清仪突然开腔道。
这还是她回到家后第一次开口说话,王老五觉得这声音清脆空灵,宛若九重
天之上的乐声穿透云端而来,充满摄心夺魄的魅力,使人一听便永世难以忘怀。
「清仪你伤势太过严重,暂时还是……」
王野下意识拒绝她的要求,但看到后者眸子里蕴含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只好
将未说完的话咽到了肚子里,如护珍宝般小心翼翼的牵着她的柔荑出了门。
待夫妻二人出门后,王老五站在原地痴痴的望着楚清仪的背影,莲步款款间
如同一只盛放的牡丹摇曳生姿,屋内似乎还残存着她的幽幽体香,王老五猛吸一
口空气,鼻孔因为气流的穿过而胀大,浊眼中满是陶醉。
他的下体早已涨的坚硬,在裆部隆起夸张的规模,随着脑海中不断意淫,他
的臀部一前一后做着丑陋的顶戳动作。
「清仪……仙子……」
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出声呼唤,在此刻王老五的心中,楚清仪并不是谁的妻
子,也不是谁的儿媳,而是如同九天玄女般存在的清仪仙子。
等到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王老五的视线中,他这才如梦方醒。
刚才楚清仪无意间瞥到左侧耳房内的那摊液体时,被眼睛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的王老五看了个正着,他本以为她会像其他小媳妇儿一样臊的满脸通红,扭捏作
态,但后者只是皱了皱眉,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样。
他从王野口中得知他们夫妻二人至今从未同房,但看她现在这副模样,就好
像……未曾见过男人的元阳?
想到这,王老五先是感叹一句儿子不成器,就算不能同房,闺房之乐仍有很
多种方式。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儿子离家后一心只知修仙,哪有时间接触这些情
爱之事。
而后王老五又突然变得狂喜,这岂不是意味着清仪仙子还是一块未经任何雕
琢的璞玉?
他激动的难以自抑,手舞足蹈间险些摔了跟头。
看着耳房内那摊浑浊的液体,他不禁嘿笑出声,干巴巴的老脸上满是自得。
先前王野在东厢房内为楚清仪疗伤时,对楚清仪觊觎已久的王老五就按捺不
住内心的躁动,火急火燎的小跑到东厢房,轻趴在窗边,发现视线被碍事的窗纸
阻挡后,他将满是污垢的手指放进嘴巴沾满唾液,用指尖在窗纸上捅出一个小洞,
大小刚好可以看到房内的情况。
只见昏迷不醒的楚清仪正盘腿坐在木桶中,王野的指尖顺着她的小腹缓缓向
上移动,娇小玲珑的肚脐,纤细的腰肢,两团饱满间傲人的沟壑……
若不是事先知道王野在为楚清仪疗伤,他还以为是这臭小子也按捺不住内心
的躁动,乘机揩油呢。
「清仪仙子……」
王老五满脸通红,从干涩的嗓子中喃喃吐出几个字眼,整个人猥琐的趴在窗
边,喉头滑动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眼神随着王野的指尖移动着,昏黄的三角眼
中满是偷窥的兴奋。
然而王野的手指停留在她的酥胸之上便再未有任何动作,使得门口偷窥的王
老五心里涌起一阵失望。
就算如此,他仍旧佝偻着身子,努力睁大眼睛向里看去。
若有旁人在此,定会觉得此时弓着腰竭力伸长脖子的王老五活脱脱就像一只
丑陋的野猴子。
疗伤已经进行到最为关键的步骤,王野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楚清仪身上,丝
毫没有察觉到屋外有人偷窥。
屋内二人的一举一动尽数倒映在王老五的瞳孔中,尤其是衣衫被清水完全打
湿的楚清仪,只剩一层薄薄的轻纱贴合在饱满有度的身躯上,完美的S型曲线暴
露无疑,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
比起全裸的直接,这种朦朦胧胧、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视觉体验给了他前所未
有的刺激,胯下之物宛如猛龙出穴,骄傲的抬起头颅,狠狠的朝前方挺立着,粗
布裤头成了它此时最大的束缚。
下体棒身传来肿胀感,像一只饿狼般叫嚣着想要挣脱束缚。
「仙子……仙子……我的仙子……」
王老五躁的满脸通红,急不可耐在腰间摸索着,手指动作间裤头滑落,堆在
他的脚踝处。
只见胯下之物猛的弹出,像一只饥渴难耐的巨兽,面容狰狞,青紫发亮的巨
兽头部分泌出缕缕透明粘液,彼此拉扯粘连着,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晶莹的光
泽。
接着巨兽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紧紧握住,只留头部裸露在外。
大手上下不断套弄着,巨兽被紧紧包裹着,掌心传来的温润与摩擦感让它愈
发胀大坚挺。
「仙子……我的好儿媳……爹爹好想疼爱你……」
王老五的眼神逐渐迷离,嘟囔着污秽不堪的话语,上下嘴唇碰撞间干裂的死
皮勾扯翻飞。
眼睛透过小洞直勾勾的盯着屋内的楚清仪,他恨不得立刻踢飞这扇可恶的门,
将她按在胯下狠狠蹂躏,用自己的巨棒粗鲁的侵入她未经开发的圣地,亲眼见证
她的神情从痛苦到享受,最后在自己身下动情呻吟,婉转承欢,直至到达那神秘
的情爱高潮。
虽已被情欲吞噬部分理智,但王老五有贼心没贼胆,沾儿子的光,他才能在
暗中偷窥到如清仪仙子这般的人间尤物,至于真要做些什么,就算给他千万个胆
子也不敢。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对楚清仪的欲望,在这金陵城中窝囊了一辈子,以为翠
仙楼中的女子便是这世间少有的绝色,可等他见到楚清仪时,才发觉原来世界上
真的有仙子的存在,还是这般明艳动人。
妻子过世后便一人生活的他早已寂寞不堪,他不是没有想过续弦,但对方不
是嫌弃家穷,就是嫌他皮相丑陋,久而久之他便也放弃了这个打算,平时只能靠
打手枪来排解欲望。
但现在他心中的白月光清仪仙子出现了,便是最好的意淫对象。
眼下,他在屋外饥渴难耐欲火焚身,手中动作速度不断加快,龟头的分泌物
顺着腿根流淌而下,全身的浴火达到顶峰,眼看着就要精关不守,屋内突然响起
一声「嘤咛」,吓得他魂飞魄散,巨根瞬间疲软。
神智顿时恢复清醒,察觉到楚清仪很可能恢复意识后,王老五连裤子都来不
及提,连滚带爬跑向耳房,大幅度动作间胯下之物在他腿间晃荡摇摆着,分外滑
稽。
等他气喘吁吁坐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时,仍然惊魂未定,一颗心脏扑通扑通,
快要跳到嗓子眼。
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屋外的声音,除了几只小鸟在叽叽喳喳乱飞外并无任何
动静,他这才深呼一口气放下心来。
回想起刚才屋内楚清仪春光外露,他的胯下之物又有了反应。
觉得意犹未尽的王老五一边观察着东厢房的动静,一边以楚清仪为意淫对象
开始了自慰。
这才有了耳房内那摊喷溅而出的阳精。
就在王老五自顾自的回味着今日的偷窥乐事时,王野夫妻二人也刚好从集市
回到家中,手中提着今晚的吃食,大都是一些做好的熟食还有一瓶上好的女儿红。
楚清仪默不作声跟在王野身后,任由他牵着小手,两人一袭白衣飘飘,颇有
几分仙风道骨、神仙眷侣的意味在里面。
「爹,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王野献宝似的提起女儿红冲着王老五摇晃着。
在他幼时的记忆中,王老五酷爱喝酒,平时吃饭都得小酌几杯。时隔五年,
他从未在父亲身前尽孝,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是要投其所好,好好尽一番
为人子的孝道。
「难为你还记着爹这点兴趣爱好。」王老五的话语中满是欣慰,在回应儿子
的同时眼神不忘瞟向他身后的楚清仪。
这一瞟,刚好迎上后者的目光,美目顾盼流转,细细的将他瞧着。
害怕被察觉的王老五闪电般的缩回目光,他做贼心虚,紧张到双手无处安放,
心脏在胸腔内剧烈跳动,扑通扑通。
回想起方才对视的情景,他只觉自己心神一阵荡漾,恍惚间眼前又浮现先前
楚清仪湿身的画面,内心瞬间躁动,胯下之物开始蠢蠢欲动。
「爹?爹?你怎么了?是不是没休息好?我刚刚叫了你半天也没有反应。」
王野的声音犹如一声惊雷,突兀的钻进王老五的耳中,这才叫后者从旖旎的
回忆中回过神来。
「啊,没……没事,老毛病罢了,不碍事。」慌了神的王老五仿佛舌头打结,
连话都说不利索,只得顺着儿子的话茬往下编去。
只有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楚清仪看着王老五隆起的裆部,秀眉紧蹙,若有所思。
她在看到公公王老五的第一眼,心中就下意识的反感,为人邋遢不修边幅不
说,还总是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她,一开始她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他好奇自己这
个儿媳妇而已。
可随着次数增多,她愈发觉得王老五的眼神带有黏性,无论她走到哪里都逃
离不了他的注视,只要那股目光跟随自己,便有种在原地被人生吞活剥的异样感,
使她浑身不自在。
方才一同和王野出门时,她有数次想要告诉王野的冲动,话到嘴边还是未曾
说出口。
与她的冷漠不同,王野已经五年没有见过父亲,此次意外使得父子二人团聚,
他的内心正被欣喜与幸福包围着,若是她在此时说出这些怀疑的话,会冲淡他的
兴致不说,还可能会引发一场家庭矛盾。
思前想后,楚清仪还是决定闭口不言,内心不断安慰自己都是她的错觉。
正享受一家团圆的王野哪里知道,站在他身前的父亲和妻子此时都各怀心思,
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饭后,楚清仪借口身体原因早早回到东厢房歇息,只剩王老五父子俩坐在屋
檐下,对月酌饮,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
「爹,清仪有伤在身,估计得休养一段时日才能恢复实力,我也得抓紧时间
稳固仙气,这段时间内必须外出历练,所以照顾清仪的起居便麻烦爹了。」
说完,王野将碗中的女儿红一饮而尽,脸颊处的两团红晕更加明显。
「我们都是一家人,说不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爹应该做的。」王老五喜出
望外,觉得幸福来得如此突然,现在看来,他岂不是有了正当的理由接触清仪仙
子了?
本来还在外出历练与照顾楚清仪间纠结的王野顿时拨开云雾见青山,看向王
老五的眼睛里充满感激,完全没注意到后者异常兴奋的眼神。
几日后,金陵城城中慎刑司内。
「哈哈哈,难得王公子出人头地后还惦记着我们金陵城,真是难得啊,难得!」
慎刑司司主徐正峰爽朗的大笑着,看着落座于大厅内一表人才的王野,眼里
的欣赏不加掩饰。
「哪里哪里,徐司主过奖了,晚辈能在慎刑司内谋求一官半职,为金陵城的
安危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也是荣幸之至。」
王野微微一笑,言语中满是谦虚。
「王公子不必谦虚,古往今来从我们金陵城中走出的修仙者不在少数,可又
有几个能放弃外面的纸醉金迷,选择回到这弹丸之城,又有几人能做到像公子这
般心系民生。」徐正峰毫不吝啬自己的词汇,对王野大加赞赏。
「司主言重了,您创建慎刑司的目的是捕捉为祸一方的妖兽,还百姓一片安
宁,所以要说这心系民生,身为慎刑司的创始人您排第二,恐怕无人敢排第一。」
王野双手抱拳示以徐正峰,向他表示自己的敬意。
「王公子不仅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就连心性也是如此成熟稳重,不错,不错!」
徐正峰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一番寒暄过后,王野拒绝了徐正峰邀他共进晚宴的好意,起身抱拳以作告辞。
说起这慎刑司,既不隶属于衙门,也不服从城主府的管辖,在这金陵城中已
有数十年的历史。
按理来说,金陵城内各大势力背后都有靠山,暗箱操作偷天换日之事每日都
在上演,说是权势的天下也毫不为过。
可这慎刑司却是不折不扣的中立势力,既无靠山,也无盟友,能在这暗流汹
涌的城内屹立如此之久而不倒,一是因为司主徐正峰本身实力深不可测,在不清
楚对方底细前不敢轻易招惹;二是因为慎刑司在创立之初便有司规:罪孽滔天者
惩,祸乱一方者惩。
普通百姓并不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以为只是类似于捕快房的存在。但知情
人却明白,这十二个字意味着什么。
要知道,基本以修仙者、妖兽、平民百姓三者为主共存的世界中,普通百姓
数量最多但实力最弱,想要做到罪孽滔天、祸乱一方几乎没可能,由此可知,慎
刑司针对的便是那些为非作歹伤害百姓的妖兽,以及个别误入歧途的修仙者。
在日后的行事中,慎刑司也确实做到了十二字所描述的内容,在暗中调查、
跟踪、追捕有罪恶行径的妖兽,将他们关于地下十二层的牢房内,以特殊的符阵
压制,使其不能为非作歹。
不管怎么说,这慎刑司的的确确是为金陵城行好事,大小势力或多或少都有
几位修仙者坐镇,对于慎刑司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与其作对。
在初创期,慎刑司还曾与隶属衙门的捕快房闹过些不愉快,两方因为一桩案
件产生不小的纠纷,甚至闹到城主府中。
捕快房总管叫嚣着慎刑司的胳膊伸得太长,阻碍办案,哭喊着让城主给他们
一个公道。
就在捕快房众人等着看好戏,以为这次会是慎刑司吃不了兜着走时,结果却
让他们傻眼,城主下令此桩案件归慎刑司全权操办,且日后与捕快房冲突时,一
切以慎刑司为主,必要时,捕快房的人手可以任慎刑司差遣。
命令一出,全城百姓一片哗然,在普通百姓的眼里,慎刑司就像披上一层神
秘的面纱,他们想要窥伺其中,却怎么也找不到门路。
王野也是偶然听到城中百姓议论慎刑司,心下也有了大概,这才产生要到慎
刑司任职的想法,一来在追查妖兽的过程中可以加强仙气的锤炼,二来离家近,
一旦出了什么事还可以有个照应。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慎刑司,却出奇的顺利,司主徐正峰颇具爱才之心,
得知王野是天师府长老的弟子并且实力已达三花聚顶境界时,毫不犹豫的向他抛
出了橄榄枝,当即敲定,任命他为慎刑司第五影刃,同时给了他一枚特制令牌,
作为身份的象征。
王野走在回家的路上,手中摸索着刻有「影」字的令牌,第五影刃么,想来
前面还有四位同他一样的修仙者在此任职。
这些年来金陵城小一辈的孩童中鲜少有人具备先天灵智,为数不多的几位也
早已被各大门派选中,约定年纪后便被专人接走,在各自师门中修仙,数年间杳
无音讯者比比皆是。
从这里走出去的那些略有所成的修仙者更不会选择回来,花花世界、实力巅
峰、修仙大道才是他们追求的极致。
而这金陵城只是一座普通边境小城,资源、人脉、机会等少之又少,能够给
予修仙者的资本少得可怜。
说来不过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罢了。
这也导致金陵城中修仙者群体几近凋零,除了城主府府主及其麾下统领、各
大势力领头人、慎刑司内的零星几位修仙者,剩下的便都是平民百姓。
这也是为何当初王老五得到赏赐的原由,王野身为金陵城中人,先天具备六
级灵智被天师府的长老选为弟子,简直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甚至于前无古人后
无来者。
沿街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形形色色的小铺中产品琳琅满目,像一条细长
的带子延伸向街尾,其中有漫步闲逛的行人宛若扑闪的碎星点缀在其上。
王野看着充满烟火气的街巷,将手中的令牌紧紧攥起,一股责任感从心底油
然而生。
待到王野走后,徐正峰放下手中的茶杯,宠溺的对着屏风后的人影说道:
「出来吧,人都走了。」
只见一抹俏皮的粉色从屏风后钻出,莲步微移间长及曳地的裙摆漾起波动,
腰间以白色云带束之,更显其盈盈一握。如瀑般青丝垂于腰间,一支七宝珊瑚簪
别于发间,步履间牵动流苏微动,映的人面若桃花。
「爹爹,瑶儿这不是被他发现嘛。」
来人正是徐正峰的爱女徐阮瑶,只听她吐语如珠,声音清脆中带着几分俏皮,
动听之极。
「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徐正峰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溢的宠
溺。
听到此话,徐阮瑶俏皮的吐了吐香舌,神态天真,颇有一种孩童才有的天真
娇憨,洁白的皮肤如同刚剥壳般的鸡蛋光洁无暇,其上沾染了些许红润,明媚的
眼睛一闪一闪仿佛在倾诉言语,小巧的红唇与白嫩的皮肤,更显分明。脸颊两侧
一对不深不浅的酒窝对称分布,随其浅笑间若隐若现,可爱至极。
整个人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别有一番风味。
「话说你听见王野这名字当即激动的又跑又跳,连女孩子的矜持都抛之脑后,
今日要不是我拦着你,恐怕你都贴到人家眼前去了。」徐正峰想起今日女儿分外
的欢快的模样,心中很是好奇,「这王野和我家宝贝女儿究竟有何瓜葛啊,说出
来让为父听听。」
「哎呀,女孩子的事情你们这些大男人哪里知道。」徐阮瑶坐在大厅内的木
椅上,两只小手捧着灿若桃花的面颊,若有所思的盯着王野离去的方向。
她与王野的瓜葛嘛,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满打满算也就十二年吧……
身为过来人的徐正峰哪里看不出来,他这宝贝疙瘩恐怕对那王野动了春心。
说起这王野,倒也真是相貌堂堂实力不俗,年纪轻轻便已成就三花聚顶境界,
何况他还身为天师府长老亲传弟子,要是真能做他徐正峰的女婿,倒也是一桩美
事,只可惜……
「瑶儿啊,这世间好儿郎如此之多,你干嘛非对这王野动了心思。」徐正峰
顺着徐阮瑶的方向看去,言语中带了几分严肃。
「爹,你想说的我都懂,不就是他娶了天师府的清仪仙子做老婆么,只要是
我喜欢的人,我就一定要想方设法将他留在我身边,大不了……大不了……我做
小的也行啊……」说到最后,徐阮瑶脸颊绯红,撅着红润的小嘴嘟囔着,声音小
到如同蚊子嗡鸣。
「那清仪仙子是何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不仅天赋恐怖,背后势力更是滔天,
抛开这些不说,单单从这仙子二字而言,就可知其容貌有多惊人,这样的女人本
不该存在于这世间,偏偏被王野娶到手,你觉得其余女人又怎能入的了他的眼?」
徐正峰听到自己的女儿竟然甘愿委身于他人做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副恨铁
不成钢的模样。
「爹!你别说了!」本就对自己没什么自信的徐阮瑶在听到她最尊敬、最亲
爱的爹爹如此激烈的言辞之后,羞愤、懊恼交加,一气之下跑回了自己的闺房,
将门摔的嘎吱作响。
意识到自己态度有些激烈的徐正峰站在原地怅然若失,许久之后长叹了一口
气,眉目间布满忧愁。
「夫君,女孩子的心思可是很难猜的哦。」
声音柔媚入骨,如黄莺出谷般千娇百媚,由耳入心,宛若一根葱葱玉手拨弹
琴弦,引得乐声荡漾,在人心尖撩拨起阵阵酥麻之感。
饶是同床共枕二十余年,徐正峰在每次听到妻子阮软的媚音时还是忍不住虎
躯一震,心神动荡。
「咳咳。」徐正峰威严的面目上难得出现一丝窘迫,连忙假装咳嗽了几声。
「嘤嘤,都二十几年啦,夫君还是这副样子。」阮软径直走向徐正峰,两只
纤纤玉手环绕在其颈间,柔弱无骨的身躯顺势一倒,整个人便倚靠在徐正峰怀里。
只见怀中的人儿三千青丝挽成随云髻,其间一支蝴蝶步摇栩栩如生,流苏在
尾端轻轻摇摆,细小的珠玉碰撞声清脆悦耳。
娇小玲珑的脸蛋上一双桃花眼魅惑天成,美目流转间如同碧波荡漾,俏鼻之
下一抹娇嫩的粉红,微微开合间灵巧的香舌微吐,舌尖轻舔上唇,如同磨人的小
妖精般勾的人心痒难耐。
一袭大红丝绒裙领口开的很低,两团颇具规模的雪白隐隐若现,随呼吸起伏
间微微晃动,中间沟壑更是深不见底,傲然挺立,似有一种将衣衫冲破的劲头。
「我倒觉得这王野颇有几分本领,年幼时便展现出六级灵智,之后更是平步
青云被天师府长老选为弟子,抛开他本身的实力,单单这一身份,我们瑶儿给他
做小倒也不吃亏。」阮软葱葱玉手挑逗般的在徐正峰胸前打圈,惹得后者面红耳
赤。
「我徐正峰的女儿怎能委身他人做小?要是他未曾婚娶也就罢了,但那清仪
仙子可是妖孽般的存在,若是瑶儿真的嫁过去成为他的小妾,日后指不定被正房
欺凌成什么样子,到时候你这当娘的看着她受委屈,后悔也没地方哭!」徐正峰
将她不安分的小手握在掌心,以免这小妖精又做出什么撩人的举动。
外界只传徐正峰的妻子美若天仙,却不知她还有另外一重身份:慎刑司第一
影刃。数年来潜心修仙,实力不俗,自慎刑司创立之始就跟随夫君徐正峰捕捉、
斩杀妖兽,在追寻踪迹方面实力非同寻常,得到司内众人认可,是仅次于徐正峰
的存在。
除此之外,由于常年修炼《天媚心经》,深受其影响,阮软浑身上下由内而
外散发着妖媚至极的气息,妩然风姿,举手投足间足以让无数男子为之倾倒、疯
狂。
每每阮软故意催动媚功,饶是徐正峰已经与其相伴二十余年,一时间也无法
抵抗,直叫他面红耳赤。
「夫君,最近你忙于司内琐事,已经好久没有关心过奴家了。」阮软见徐正
峰一脸严肃,便不想与其继续话题,干脆凑近他耳旁,娇嫩如花瓣的嘴唇轻启,
微吐香气,酥麻入骨的媚音引得后者浑身燥热,呼吸微喘。
「软软,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胡闹。」徐正峰不敢再直视眸含春水的阮软,生
怕她再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不然他真会忍不住在这里吃了她。
「夫君……这里只有你我夫妻二人……」阮软丝毫没有把徐正峰半开玩笑半
严肃的话语当真,肆无忌惮的伸出香舌在他耳廓上轻舔,紧接着用整齐的牙齿在
其耳垂上轻轻一咬,挑逗的动作不言而喻。
真是个要命的小妖精……
徐正峰只觉耳边一阵湿滑扫过,耳垂传来酥酥麻麻的异样感如同电流般席卷
全身,浑身上下仿佛有无数只小手在轻挠,引的他燥热难耐,胯下之物傲然雄起。
他喘着粗气,扫视一圈,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低头便吻在阮软早已等候多时
的香唇之上。
二人唇齿相接,两条灵活的舌头在对方嘴巴里互相试探、环绕,如同吮吸甘
露般吻的难舍难分。
徐正峰一双大手在阮软凹凸有致的身躯上上下游走,最后停留在胸前两处峰
峦之上,指尖揉捏着顶端那处凸起,引得身下的人娇喘连连。
夫妻二人都被情欲占据头脑,阮软呻吟之时将小手往徐正峰身下一探,把阳
根紧紧攥在手中,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坚硬与滚烫感,她觉得浑身的欲火在此刻被
点燃,身下早已泛滥不堪,蜜洞内传来阵阵酥痒之感,只好扭动着腰肢传达迫切
想要承欢的欲望。
已经欢好无数次的徐正峰哪里不明白身下可人儿的意思,大掌在其翘臀上狠
狠一拍,将她横着抱起使其跨坐在他腰间,接着掏出胯下阳物,对准早已饥渴难
耐的蜜穴,用力一挺全根没入。
「嗯……」
得到满足的阮软美目微眯,头部微微后仰,面颊绯红满含春情。
徐正峰双手置于阮软腰间,下身向上挺起的同时不断抛动着身上的可人儿,
使阳根更加深入,直顶花心。
湿润温暖的蜜穴紧紧包围着阳根,虽然两人已经育有一女,但阮软的蜜穴却
未受到丝毫影响,如同年轻少女般紧窄有力,内里的肉壁布满褶皱,进进出出间
刮的阳根一阵舒爽。
两人忘我的进行跨坐式深入交流,动情之时,徐正峰将头埋在阮软脖颈间,
不断亲吻着,时不时的伸出宽大的舌头一顿乱舔,没过多时,阮软白嫩纤长的脖
子上便被唾液沾满,反射着淫糜的光泽。
「嗯……夫君……真是老当益……壮……嗯~ 」
已经意乱情迷的阮软双手环抱在徐正峰的后脑处,整个人跨坐在徐正峰腰间,
主动跃动着自己的腰肢,使二人的贴合更加紧密。
她的下身宛如洪水般泛滥成灾,透明粘稠的液体顺着二人贴合之处向下流淌,
不断滴落在地板上,很快汇聚成一处小滩。
由于她的主动配合,徐正峰置于其腰间的手便失去作用,干脆覆于她的两瓣
肉臀之上,五指深陷肉中,不断抚摸揉捏着,别有一番情趣。
在二人激烈运动的同时,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大厅外一处角落里徐阮瑶将
这一切看了个正着。
从她摔门而去的那一刻心里便已经后悔,她赌气般冲着爹爹叫喊实属不敬,
之后更不该一走了之。在百般纠结之后,她还是决定亲自来向爹爹道歉,哪知娘
亲也在里面,更为惊人的是,二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竟然做起了男女交媾之
事!
这一场面着实让徐阮瑶羞了个满脸通红,情窦初开的她对男女情爱之事懵懵
懂懂,为数不多的一些知识都是从书中看来,像这样现场直播还是头一次。
女儿家特有的矜持与理智告诉她应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立即走开,但不知为
什么,她的眼睛像被黏住了一般再也无法从父母二人身上挪开,只好蹑手蹑脚的
走到院内一处隐蔽的角落,确定从他们的位置无法看到自己后才安心待在原地,
一双扑闪闪的眼睛奋力向里张望着。
只见母亲跨坐在父亲腰间,两条细长白嫩的腿紧紧环绕在他的腰部,不断上
下跃动着自己的腰肢。
徐阮瑶看得脸红心跳,尤其是不时传出的呻吟声更是让她情难自禁,心头像
有几只蚂蚁窜来窜去,直叫她心痒难耐,下体传来的异样感更是让她感到前所未
有的奇妙。
她的小手紧紧的攥着手帕,一边掩饰身形担心自己被父母发现,一边又按捺
不住强烈的好奇心,探出小脑袋聚精会神的看着大厅内父母亲的一举一动,这种
偷窥的刺激感让她整个人处于一种兴奋异常的状态。、只见两团绯红分布在她的
脸颊两侧,让本就可爱清纯的小脸更加明丽动人,胸脯处的两处隆起虽不饱满,
但也初具规模,随着主人的微喘起伏晃动。
将近一刻钟过去,大厅内二人临近高潮,动作愈发猛烈,阮软在阳根不断顶
入花心的强烈刺激下,淫乱的呻吟一声浪过一声,整个人花枝乱颤,仿佛飞入云
端,快感从蜜穴处席卷而上,传到身体的四肢百骸,牵动着身躯在徐正峰身上不
停颤抖着。
在外偷窥的徐阮瑶从书中得知这就是所谓的情爱高潮,心下也明白此次春戏
已经接近尾声,再在此地停留恐怕会被察觉,于是轻手轻脚的向后退去,只不过
双腿间早已湿润,莲步微移间十分扭捏。
徐正峰夫妻二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次情难自禁竟然给女儿上演了一场
活生生的春宫大戏。
第四章 渐近仙子
金陵城王家老宅内。
自从王野在慎刑司任职之后,每天忙得不亦乐乎,天不亮便动身前去追查妖
兽下落,三餐在家中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接连几天不回家过夜的现象也愈发频
繁。
这让独守空房的楚清仪犯了难,一方面待在家中无聊至极,她重伤在身根本
无法长时间运动,活动范围有限;另一方面她对于自己的公公王老五实在是没有
办法喜欢起来,只能事事避开,尽量不让他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一开始她不是没有想过跟随王野一同去捉妖,但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
法长时间操控仙气,无法帮助王野不说还为其徒增累赘。而且强行运转大量仙气
只会引起反噬,得不偿失。
时间久了,她倒也没有了想要出门的心思,于是成天把自己窝在厢房内,要
么盘腿打坐,提炼天地间的仙气,要么翻阅古籍打发时间。
这可苦了一心被楚清仪填满的王老五,他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清仪仙子的音
容,奈何除了一日三餐,他几乎见不到楚清仪的影子,这几日二人说话的次数也
不超过一手之数,多半是在饭桌上他在一旁絮絮叨叨,楚清仪清冷的小脸面无表
情,实在听的烦了便撂下「饱了」二字便匆匆回房,丝毫不给他任何接触的机会。
他也不敢再像那日一样偷偷摸摸趴在窗户边偷窥,虽说他的清仪仙子有伤在
身,但好歹身为仙人,洞察力可见一斑,若是被她发现自己在暗中偷窥,恐怕会
偷鸡不成蚀把米,羞愤交加之下将此事告知王野,到时候不仅他再也无法亲近她
分毫,就连与儿子的关系也会受到影响。
「唉。」
王老五长叹一声,他站在正房门口,像望夫石一般痴痴的望着东厢房的位置,
奢望能从窗纸的倒影中看到他心心念念的清仪仙子。
可惜,白茫茫的窗纸遮挡住了楚清仪的全部身形,就算把眼神望穿,他也根
本看不到屋内的情况。
瘦小的躯干倚靠着房门,宽大的粗布麻衣上满是污渍,松松垮垮的笼罩在他
身上,为数不多的几绺头发一如既往的耷拉在他的额头处,头发缝隙中满是头屑,
已经数日未洗,甚至有些打结,嗡嗡乱飞的苍蝇时不时的落在他的头顶上。
黝黑粗糙的手掌丝毫不嫌弃的在头顶乱挠,扣动间扑簌簌掉落一地的头屑。
他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抬头张望着,浑浊的老眼中满是期待,哪怕只有一瞬,
能让他见到清仪仙子也好啊。
老天爷仿佛听到了他的召唤,门嘎吱一声后被推开,一道曼妙的身影从其中
款款走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清仪仙子。
不过后者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他一眼后便自顾自的走
向小院的角落,那里堆放着她让王野从集市上买来的草药,其中一些根部带着泥
土,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还有一些已经栽种到闲置的花盆中,只不过歪歪扭扭,
根茎已经枯黄,生机全无。
一开始王野还纳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楚清仪怎么突然作弄起这些草药,后来
才发现她近日里在潜心研究炼药术,翻阅了无数古籍后决心从入门开始,一头栽
入草药的种植与培育当中。
她觉得,只有深刻掌握了最基础的草药药理,才能为日后亲手炼制珍贵药材
筑牢基础。
只可惜,炼药术作为修仙的又一门道,其中的奥妙复杂晦涩,就算那些师承
炼药门派的弟子也无法在一年半载内有所小成,更别说楚清仪这半道出身,饶是
她废寝忘食刻苦钻研,没有高人指点,也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哗啦!
花盆破碎的声音突兀的在小院内响起。
这不,她又失败了,在天师府从来都是前呼后拥、婢女在侧的仙子何时做过
粗活,这简单的草药移植在她这儿变成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门槛,几番操作后,不
是草药的根茎被折断,就是花盆被失手打碎。
她看着溅落一地的花盆碎片,洁白的轻纱连衣裙上沾染了些许泥土,清冷的
俏脸上终于出现一丝不耐烦。
「清仪清仪,没事吧?以后你要做这些事情就招呼我,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
快让我看看!」
在一旁观察着楚清仪一举一动的王老五听到花盆破碎的声音,火急火燎的飞
奔而来,干巴巴的脸上满是担忧,话语间便要抓住她的手细细察看一番。
意识到他动作的楚清仪不动声色的将玉手缩到了袖子里,让王老五的手扑了
个空。
一时间,王老五的手只能尴尬的滞留在空中,几瞬后才悻悻的收了回去。
「你是想把这些草药养活吧?简单!给我几天时间,保准这些草药完好无损
的出现在你面前!」
王老五自鸣得意的咧了咧嘴,露出满口的大黄牙,这种植草药不就和庄稼是
一个道理么,他王老五没别的本事,种庄稼可是一把好手!
说完这话,他仿佛已经看到他的清仪仙子一脸崇拜的蹲在他身旁,细心向他
请教具体方法的幸福画面。
可谁曾想,楚清仪只是淡淡的斜了他一眼后,轻轻拂了拂衣袖,转身回到了
东厢房内。
王老五看着她孤傲高冷的身影,又看看一堆颓废枯黄的草药,简直欲哭无泪。
几日后,王老五将悉心照料,已经重现生机的几株草药摆在东厢房门口,敲
了敲门便一溜烟跑走了。
听到动静的楚清仪开门后发现几株完好无损的草药正生机勃勃的在花盆中摇
曳,盆中深褐色的泥土湿润细绵,与她先前在路边随意翻挖的那些土壤截然不同。
她心中诧异,在院中扫视一圈也未能发现王老五的身影,反而看到了随意摆
放在院中的一把锄头,锄刃上未曾清理的土壤与花盆中的如出一辙。
她心下顿时明了。
将这些草药如数端入房内,呆呆的盯着它们看了许久,此时的她觉得王老五
除了为人邋遢不爱干净之外,也没有那么讨厌,最起码在关键时刻还是有用武之
地的。
躲在暗处的王老五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院内的小锄头是他故意为之,让楚清
仪自己发现他为照顾这些草药有多上心,远比从他嘴里说出来要重要的多。
「嘿嘿。」
王老五嘿笑几声,四方阔口开合着,下垂的三角眼因为兴奋更显狭小,说是
一条细缝也毫不为过。
傍晚,正当公媳二人吃晚饭时,风尘仆仆的王野难得出现在二人视线里,虽
一脸疲态,但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手中还提着一瓶女儿红以及一些下酒菜。
王老五见状,便猜测有什么好事发生。
一番诉说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慎刑司追查多日的一只妖兽终于落网,身为主
要负责人的王野领了头功,不仅得到了徐正峰的大力嘉奖,就连原先对他嗤之以
鼻的其他影刃也纷纷对他改变了态度,这不止是对他实力的一种认可,更代表着
他在慎刑司内终于站稳了脚跟。
「还有更重要的事,我感觉这几日与妖兽的实战中,我的仙气也愈发精纯,
先前的虚浮之感减弱了不少。」
与慎刑司一事相比,显然后者更能让王野激动,说话间已经几杯酒下肚,两
团红晕飘上脸颊,整个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
「恭喜。」
楚清仪发自内心为王野感到开心,二者之所以会来到金陵城,追其根源还是
因为王野仙气虚浮,实战状态与仙力等级相差甚远,这才会被楚雄之派遣外出历
练,甚至下达一日无法突破阴阳交汇境界便一日不得回到师门的死命令。
她心里清楚,当日楚雄之的命令对于王野来说,惩罚的意味远远多过让其历
练,这件事情也像座大山一样每时每刻压在他的心头,沉重的让他无法喘气,甚
至片刻都不敢歇息,就连做梦时的呓语都在追求更高的修仙境界。
现在王野的实力终于有所精进,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模样,楚清仪恍惚间觉得,
昔日在师门比拼中一战成名的少年郎重新出现在她眼前。
一如楚清仪所想,在离开师门的这段时日里,王野人生中唯一失败的一次经
历如同千斤重的大石般压在他的胸口,直叫人喘不过气。
这件事仿佛成为梦魇般的存在,就连睡梦中他都在被人嘲笑,说他空有虚名
却无真本领,辜负师门的栽培、师傅的悉心教导,甚至楚清仪都对他不屑一顾,
丢下「废物」二字便转身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多少次他哭喊着从梦中醒来,喘着粗气满头大汗,沉浸在噩梦中无法回神,
直到看到身旁安然入睡的楚清仪才放下心来。
现在他的实力终于有所提升,这如何能不让他激动?
他看着同样开心的楚清仪,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她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夫妻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旁看着二人琴瑟和谐的王老五,在为儿子开心的同时,心中也泛起一阵酸
涩。自从妻子过世后,留下他与儿子相依为命,父子二人相伴,每每想起去世的
妻子时,他便把儿子拥入怀中,倒也是一种简单的幸福。
对他来说,儿子王野便是孤独生活中唯一的慰藉。
可现在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也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他这个老头子又变成了孤
家寡人……
再看看一向不与他亲近的楚清仪,他平日里连一睹她芳颜的机会都少得可怜,
如今却幸福的依偎在儿子怀中,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此情此景让王老五嫉妒的发狂,紧捏筷子的右手太过用力导致关节泛白,他
死死的盯着二人紧紧相握的双手,内心幻想着此刻将楚清仪拥入怀中的男人是他。
被酒精刺激的兴奋过度的王野见自己的老父亲一脸落寞,伸手将其一把揽入
怀中,他和楚清仪一人在左,一人在右。
「爹,你……你放心吧,小野……一定会……会让你安享晚年的……」
王野早已喝的浑浑噩噩,坑坑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身体开始摇摆晃悠,
意识也迷迷糊糊,哼哼唧唧间炽热的鼻息喷吐,一股浓厚的酒气散发在屋内。
拖儿子的福,王老五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楚清仪,对方离他不过一拳之隔,甚
至可以感受到她的鼻息轻扫在他的脸颊上。
若有若无的体香蔓延至他的鼻尖,此时他仿佛觉得自己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
周围微风轻拂,宛如恋人的嫩手轻柔的在他脸颊抚摸。
他贪婪的猛吸一口气,想要把这股香气吸进骨子里。
「清……清仪,我王野不是什么孬种,我……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
……最幸福的女人!」
话语间,意识早已不清醒的王野又是一阵左摇右晃,怀中的王老五猝不及防
的向前扑去,险些撞到同样被王野揽入怀中的楚清仪。
他抬头看去,却差点儿喷出鼻血。
只见两座高耸的峰峦挺立,笼罩在轻纱内,隐隐约约间可见其中深不见底的
沟壑,随呼吸上下起伏,波涛汹涌。
王老五顿时气血上涌,老脸涨的通红,喘着粗气,眼睛如同饿狼般死死盯着
面前的两座峰峦,恨不得能立刻扑上前去,将阻挡他视线的衣衫尽数撕碎,好让
他一睹峰峦的真正面目。
胯下阳物不争气般的再次挺立,被粗布裤头束缚的厉害,只觉肿胀的难受,
却又无处发泄。
美目一直在王野身上流连的楚清仪并未察觉公公王老五此时的丑态,她见王
野醉的厉害,生怕他喝坏身子,急忙连哄带骗把他手中的酒杯夺下,稳住他晃晃
悠悠的身体。
身高八尺的王野身形健硕,哪里能被一个弱女子控制住,粗壮的胳膊猛的一
甩,嘴里嘟嘟囔囔着再次站起身来,慷慨激昂的吆喝着周围人同他一起举杯喝酒。
「爹……你能帮我把他扶回去吗?」
贝齿轻咬着红唇,楚清仪犹豫许久后薄唇轻启,吐语如珠。
时隔几日再次听到如同天籁般的声音,王老五分外激动,只觉清脆的声音叮
叮当当,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格外美妙。
尤其是「爹」这个字眼,简直让王老五心潮澎湃,在与楚清仪同一屋檐下生
活的这段日子里,她一向秉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与他疏离的过分,说是陌
生人也毫不为过。
如若不是有王野的存在,恐怕他们这辈子会像两条平行线般根本不可能有任
何交集。
现在,当听到楚清仪心甘情愿喊他一声爹,王老五当即激动的难以自已,昏
黄的老眼里噙满泪水,连声答应着。
两人各自将王野的左右胳膊搭在肩上,好不容易将昏昏沉沉的王野抬回了东
厢房。
简单照顾好王野之后,公媳二人里里外外将厨房收拾干净,又把王野换下的
衣物清洗干净。
无法运转仙气的楚清仪此时与普通女子一般无二,但由于平日里几乎从不染
指家务活,所以大部分还是以王老五为主,她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几次想
要帮忙,却不知从何下手,懵懵懂懂的模样很是可爱。
王老五一边操心着手中的活儿,一边暗中观察楚清仪。
只见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清仪仙子难得露出小媳妇般的神情,两只小
手无处安放,只能紧紧的攥在一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王老五忙前忙后,白玉
般的牙齿轻轻咬着下唇,神色中满是犹豫。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王老五装作毫不知情,一边干活一边装出一副劳累的样
子,甩甩胳膊擦擦汗,时不时的紧皱眉头长吁短叹。
身后的楚清仪见状,心中愈发愧疚,她从王野口中得知,王老五中年丧偶,
为了照顾儿子的感受一直未曾续弦,待他走后只能孤苦伶仃独自过活,如今已经
六十好几,本就瘦弱的身体每日都要为了这个家里里外外操劳,不知付出了多少
心血。
想到前段时日自己对公公王老五的态度,她心里愈发觉得歉疚,一张小脸满
是纠结。
「爹……谢谢……」
楚清仪终于鼓起勇气,对着王老五的背影说道。
王老五正在刷碗的手突然停顿,枯瘦的身体轻微有些颤抖。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你先回去照顾小野吧,这里我来收拾就好。」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嘶哑,甚至夹杂着些哭腔在里面。
说罢,他耸了耸鼻子,将流到鼻腔内的鼻涕吸了回去。
一番操作下,楚清仪以为王老五正处于动情之处,吩咐她离开是为了他的窘
态不被发现,于是便善解人意的转身回房了。
等到熟悉的关门声响起,王老五耷拉下垂的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活了六十载的王老五在察言观色这方面可以说是老狐狸般的存在,对于楚清
仪心里的想法可谓是猜了个透彻,先前的操作都是为了让她产生愧疚,从而改变
对他的态度。
仙子就是仙子,连心思都这么单纯……
一想到楚清仪动人至极的可爱模样,王老五便兴奋的难以把持,一把老骨头
甚至在厨房内旁若无人的扭来扭去。
接近清仪仙子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也不枉他几日来的煞费苦心。
次日,天刚蒙蒙亮,已经酒醒的王野简单收拾后便又出发前往城中慎刑司,
昨日的妖兽只是众多棘手案子中的一件,此外还有许多为祸一方的妖兽在等着他
去处理,片刻都不能耽搁。
感受着体内充沛的仙气,王野大呵一声,心中默念口诀,催动着仙气朝特定
的经脉流转,只见他脚下仙气外泄,片刻后凝聚成轮状,在其脚底呼啸成风,引
得地面气浪一阵翻腾。
对剑术领悟最为深刻的王野本可以祭出他的本源仙器天玄剑,催动仙剑飞行
可一日千里,既节省时间,又方便快捷,可谓追查妖兽必备法宝。
但司主先前特意吩咐,修仙者在城中不得太过张扬,以免引起百姓舆论,这
才让王野打消了御剑飞行的念头,老老实实的靠双腿赶路。
不过王家老宅离城中心较远,而且现在天还未亮,普通百姓大多待在家中酣
睡,他大可以放心催动仙气外泄凝聚成轮来加快赶路速度,就算途中不巧被人撞
见也有足够的时间将仙气收回体内。
他放心催动脚下气轮,踏着清晨的露珠前往慎刑司。
「嘤嘤,这是哪家的俏公子,昨个刚立了大功,今日不好好待在家中与你娘
子共度春宵,怎么来的这般早?」
光是听到这酥麻入骨的声音,王野便知道来人是司主夫人。
毕竟除了她,敢在这慎刑司内光天化日之下出言调戏他的人还真找不到第二
个。
「夫人说笑了,俗话说笨鸟先飞,王某初来乍到,在慎刑司内资历尚浅,如
果再不努力的话,恐怕要被众人耻笑。」
王野语气恭敬,言语中满是谦虚。
别人不清楚,他可是见识过这女人的厉害,只需一眼便可将已经化形成人的
妖兽从寻常百姓中识出,之后又凭借一己之力将其追回,关押在慎刑司地下牢房
内。
听闻此事的王野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要知道化形成人的妖兽多数早已突
破阴阳交汇境界,难不成这女人……实力竟然恐怖如斯?!
不,这不可能。
虽然他在知道阮软竟然是慎刑司内最为神秘的第一影刃后,着实吃了一惊,
但据他观察来看,她的实力至多为仙气朝元巅峰,虽说只要一个契机便可迈入新
境界,但这契机却宛如天堑,多少修仙者被拦在门外,半生不得精进。
可现在她是如何将等同于阴阳交汇境界的妖兽击败?难不成是她隐藏了实力?!
王野震撼之余,更多的是疑惑。
后来恰好从徐正峰口中得知,那只妖兽只不过是误食了化形草,走了天大的
运气碰巧化形成人,其本身实力只不过等同于培元凝气的修仙者,阮软将之捉回
根本不在话下。
化形草么……
王野在天师府修行时倒也从古籍中看到过这种草药的信息,无需修炼至一定
境界,寻常妖兽在服下后便拥有化形成人的能力,之后便可在本体与人类之间相
互转换,得心应手。
那只小妖兽也是凭借这个本领,多次在人类城镇中为非作歹,一旦被人察觉
便可幻化为人,完美的隐藏在普通百姓当中,令人颇为头疼。
不过阮软能一眼识破这只小妖兽的把戏,也当真是有几把刷子。
自此之后,王野见到阮软便恭敬三分,除了她是司主的夫人,更多的还是对
其实力的认可。
只不过这阮软性情颇为奇怪,经常当众出言调戏他们这些影刃,甚至被司主
看到了也丝毫不介意。
「嘤嘤,王公子还真是为人谦逊有礼,也不枉我家那丫头成天惦念你……」
阮软明媚妖艳的美目中满是赞赏,时不时的上下打量着王野。
「您说什么?」
由于阮软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王野并未听到她话语的后半句。
「我说,王公子起了个大早,莫非……莫非是惦念人家惦念的紧,想要快些
见到人家,才来的这般早。」
说罢,阮软突然将身子凑近,高挑的身材较之寻常女子高上几分,她的鼻尖
刚好触到王野的下巴,一双葱葱玉手的指甲点涂成妖艳的红色,指尖在他胸膛处
打圈游走,另一只手攥着他胸前的衣领,让他无处可逃。
王野只觉一阵香风环绕,顺着他的鼻腔冲入脑海,使他整个人目眩神迷。
胸前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叫人心神躁动,从未经过女子如此挑逗的王野很
快败下阵来,俊秀的脸上浮现两团红晕,两只无处安放的大手只能老老实实背在
身后,憨态尽显。
「嘤嘤,公子怎的连话都不会说了?难不成是人家入不了公子的眼么。」
阮软见他这副老实模样,心下觉得十分可爱,便一时兴起,想着闲来无事,
调戏调戏王野也倒是一件乐事。
她一边装作委屈的模样,泫然欲泣,一边暗中催动媚音,声音较之刚才更为
魅惑,令人酥麻入骨。
王野何曾受过媚术的刺激,只觉脑中一阵嗡鸣,呼吸开始急促,意识恍惚间
小腹升起一股邪火,似有万千蚁虫在他体内轻咬,着了魔般迫切想要寻求异性进
行苟合之事,胯下之物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动。
模糊间他仿佛看到阮软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后暗
中催动体内仙气,口中默念清心咒,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清心咒被他翻来覆去默念几回,这才将体内邪火尽数压下,双眸中欲火也尽
数消退。
不过看阮软似乎还沉浸在调戏他的乐趣当中,王野也懒得拆穿,干脆顺着对
方的心意演下去,仍旧装作一副痴迷的样子看着她。
不得不说,岁月丝毫没有在阮软身上留下痕迹,反而为其增添了一种独特的
魅力,令她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令人沉迷的成熟女人气息。
一身暗红色丝绒裙将其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大开的衣领暴露出一片雪白,
光滑修长的天鹅颈间佩戴着一条通体黑色的特制项链,其间一颗蓝宝石吊坠晶莹
剔透,浑若天成,在阳光下闪着晶莹剔透令人沉迷的光泽。
项链不长不短,刚好垂坠在锁骨间,更显其风情万种。
衣领呈V型向下大开着,波涛起伏的酥胸有大半暴露在外,在衣裙的紧裹之
下规模更加凶悍,饱满异常,如同两只困在牢笼中的巨兽,叫嚣着想要挣脱束缚。
王野暗自咂舌,这对胸器与楚清仪相比太过凶悍,若是一般男子恐怕无法降
服。
咦?
阮软怎么好像……没穿亵衣?
寻常女子在成年之后便会在母亲的教导之下缝制适合自己的亵衣,用来覆盖
胸乳,属于女子的私房之物。
成年女性更是会以独特款式的亵衣作为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以此来寻求夫
君的疼爱,增进夫妻感情。
但此时的阮软……
只见她胸前两团饱满的正中央有着两处明显的凸起,大小如同玉珠,正俏生
生的挺立着,在衣裙的束缚下分外明显。
双腿间被衣裙勾勒出明显的三角区域,如同小山丘般隆起,仔细看去,甚至
会发现山丘内被不知名液体润湿,颜色较之周围更加深沉。
再看她此时的模样,平日里梳洗的一丝不苟的三千烦恼丝如今随意的披散开
来,甚至有些凌乱的垂于腰间。
满是风韵的狐媚脸蛋上挂着两抹可疑的绯红,疑是春潮未退,就连美目也宛
如碧波流转,春意尽显,浑身散发着说不出来的绵软媚态。
饶是王野未曾与女子行过房事,也不难猜出此般姿态的阮软刚才经历过什么。
想着这几日多次被这小妖精调戏,他顿时计上心来。
「嗯……夫人,我好想……好想吃了你……」
王野装作被媚音侵蚀心智的样子,眼神迷离,痴痴的望着她,喃喃着说道。
被蒙在鼓里的阮软还以为自己的媚术又上了一层楼,沾沾自喜的同时准备唤
醒王野,以免这小子真的对她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情来。
就算平日里她闲来无事,依靠调戏司内的这些毛头小子们来寻找乐子,但每
次都是点到为止,根本不会对他们产生什么想法。
再说,要是她真的心怀不轨,恐怕家里那位就不会轻易绕了她。
所以每次只要看到这些半大的小子们羞的满脸通红,她的小心思也得到了满
足,便会及时收回媚术让他们恢复清醒。
「听说近日翠仙楼内频频发生男性死亡事件,衙门那些仵作察验尸体之后并
未发现致命伤口,死因疑点很多,极有可能是妖兽作案。目前其他影刃都有任务
在身,这桩案子就交与你去办吧。」
如同往常一样,阮软达到目的后不再催动媚术,言语恢复正常,就连面色中
的媚态也少了几分,言简意赅便把任务交代清楚。
平日里徐正峰作为司主,不仅要操劳司内大小事务,而且要作为代表参加各
项会议,所以分派任务的职责便落在了阮软头上,后者在接到举报后便会把案子
分派给空闲的影刃。
说罢,阮软不再停留,转身向屋内走去。
可还没等她走出几步,便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拽了回来。
事情发生的出乎意料,猝不及防的阮软还未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便被强拉回来,
再加上身体的惯性,整个人向后扑去。
一脸茫然的阮软还没有弄清楚眼前的状况,便与身后的王野扑了个满怀。
「夫人……你真美……」
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温热的鼻息轻扫着她的耳廓,她不由自主的
闭上了眼睛,浑身仿佛有细小电流窜过,直叫她止不住的颤抖,浑身的汗毛站立。
本就敏感至极的身体瞬间有了反应,下体蜜穴中一股热浪涌出。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阮软的身体天性敏感,且初经人事之后便愈发欲求不满,
再加上修炼媚术的原因,更是沉迷于男女之事,若不是徐正峰床上本事过人,恐
怕她真的会耐不住寂寞寻找新的男人。
这也使阮软本就敏感的身体更加经不起挑逗,一经男人撩拨便如洪水般泛滥。
再加上清晨她便缠着徐正峰来了几次,正在兴致上却被突然通知有紧急案件发生,
夫妻二人高涨的欲火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从头凉到脚。
虽然阮软有心继续,但徐正峰一向重视公事,抛下在床上搔首弄姿的妻子准
备整理衣衫离开,就连她暗中催动媚术也没有起到丝毫作用,最后只得悻然作罢。
没有得到满足的阮软十分郁闷,难得没有赖床的心思,起了个大早准备出门
透透气,谁知半路偶遇王野,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夫人……我想……想要夫人……」
王野故意在她耳边吞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薄唇微张,整齐的牙齿在她薄薄的
耳垂上轻咬了一口。
阮软哪经得起这般刺激,眼神逐渐迷离,情欲攀上眸子,下身更加泛滥,蜜
穴酥酥麻麻,刚才未得到满足的欲火重新被点燃,燃至她全身每一个细胞。
王野察觉她的身体开始绵软,甚至不自觉的往他身上仰靠,嘴角扬起一抹得
逞的坏笑。
终于也让这女人尝到了被调戏的滋味。
「软软,你又在调戏王公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性子。」
就在阮软意乱情迷之时,一声威严刚正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响起,如同一声惊
雷在她耳畔炸裂开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慎刑司的司主徐正峰。
对于妻子闲来无事调戏司内年轻后辈的做法他一直都有所耳闻,甚至亲眼目
睹过几次,但深知阮软喜爱玩闹性子的他从未将此放在心上,还作为笑谈来取笑
她。
所以在看到她与王野二人亲密接触时,便以为这又是阮软想出的什么新把戏,
心中无奈的同时又害怕王野万一招架不住糗态尽显,于是便出声点醒阮软。
「王公子千万别放在心上,内人向来如此,只是玩笑罢了。」
生怕她这奇怪的癖好得罪别人的徐正峰又急忙向王野表示歉意,示意对方千
万别往心里去。
「司主说笑了,王某不敢介怀,能被夫人这样的女子调戏实在是王某的一大
幸事。」
朝着徐正峰的方向拱了拱拳,满脸笑意的王野哪里还是刚才被情欲扰乱心智
的样子,分明清醒的很!
阮软当即反应过来,原来是这臭小子刚才都是装的,他根本没有受到媚术的
影响!
明白事情真相的阮软恨恨的瞥了他一眼,只不过眼神中多少有几分嗔怪的韵
味。
「夫君,奴家只是闲来无事,想在王公子身上试试媚术有无长进而已,哪有
那么严重,」阮软缓缓走向徐正峰,莲步款款间满是风情万种,「再说了,王公
子心胸这般宽宏大度,想来也不会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你说是吧,王公子?」
察觉到阮软投射而来的威胁目光,王野哭笑不得,只得连连点头称是。
他才不会蠢到把刚才的事全盘托出,如果被徐正峰知道他的夫人偷鸡不成蚀
把米,被一个后辈占了便宜,只会觉得头顶绿的如同呼伦贝尔大草原,一气之下
说不定会将他赶出慎刑司。
「你啊你,就算王公子不计较,你这臭毛病也得改改,不然我这慎刑司的人
迟早有一天都被你吓跑。」
徐正峰典型的爱妻心切,嘴上虽不饶人,但眼神中满溢的爱意却足以说明一
切。
「瞧你说的,我好歹也算得上是风韵犹存,怎么到你这就被说的像是吓人的
老太婆一样。」听到此话的阮软不停娇嗔着,生气的模样像极了刚坠入爱河的年
轻少女。
夫妻二人旁若无人的你侬我侬,丝毫没有在意场中还有王野的存在。
识趣的王野并不想在此充当电灯泡的角色,冲着徐正峰抱拳之后便自行离开。
刚才他们夫妻二人恩爱的一幕,让他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楚清仪的身影,
后者笑意吟吟,正含情脉脉的将他打量着。
想到这儿,王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连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翠仙楼么……那可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第五章 屋内旖旎(公媳 仙子)
王野并未着急去翠仙楼打探情况,而是只身一人来到了捕快房。
根据阮软先前所说的,翠仙楼中意外死亡的男性都存放在捕快房的太平间,
经仵作察验尸体后才能由其亲属领走。
只有先弄清楚尸体的状况,才能对症下药,查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虽说城主大人亲自传达命令,捕快房今后无偿听从慎刑司的差遣,但向来嚣
张跋扈惯了的这些捕快怎么可能轻易受外人的调动,所以就算王野前前后后与他
们打了好几次照面,也没有得到这些捕快的几分好脸色。
这不,他走进捕快房已经一刻钟有余,路上碰到的捕快明知他是慎刑司的人,
可别说打招呼了,就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把他当成空气一般无视。
更有甚者,就差把对他的不满全都写在脸上,路过他时眼神轻蔑挑衅,一副
剑拔弩张的样子,二人对视时气流中仿佛一阵火花带闪电,噼里啪啦。
不过,有一人除外。
「呦,这是什么风把王野小兄弟吹来了?真是让我们捕快房蓬荜生辉,蓬荜
生辉啊!」
只见一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爽朗大笑着正向王野迎来。
此人正是前些时日给王老五送赏赐的捕快房总捕快,王勇。
「原来是王勇大哥啊。」王野冲他抱了抱拳,面带微笑。
他正暗自发愁怎么才能找到捕快房太平间的位置,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无法
从仵作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指望这些人能好言好语为他解惑,还不如靠自己去
解决问题。
就在他一头雾水,像只没头的苍蝇乱转时,刚好碰到了王野,这令他心下一
喜。
王勇是他在捕快房中为数不多能说得上话的人,但他身为总捕头,平日里公
事繁忙,多数时间在外出任务,很少在捕快房中见到他的身影,难得此次恰好撞
见,有他在,可以省下不少麻烦。
「走走走,难得见你一次,陪我喝两杯!」
自来熟的王勇一把揽住王野的肩头,强拉着他就要往屋内走。
「王勇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此次来访确实是有要事在事,这酒恐怕
是不能喝了,等下次我一定亲自到您府上,陪您不醉不归。」王野出声谢绝了王
勇的好意。
「哦?我说你怎么突然来我这捕快房,难不成是城中又发生了什么大案子?」
王勇知道王野在慎刑司内任职,他插手的案子多半涉及一些奇闻诡事,当下脸色
变得凝重起来。
「这样吧,王勇大哥,你带我去太平间走一遭就知道了。」王野思前想后,
觉得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而且此地人多眼杂,如果真的是妖兽作祟难免引起恐慌。
再者,有王勇陪他一同前去,一来王勇熟悉太平间的位置,省去了他自己寻
找的麻烦,二来有他这个总捕快在,那些仵作看在他的面子上,事情也会好办许
多。
见王野一脸严肃,王勇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
二人一路言谈,走了大概一刻钟后才来到一处院落,与捕快房其他建筑不同,
此处庭院十分荒凉,杂草丛生,年久失修的土墙掉了几层皮也未做任何修补,就
连进门抬头处上方写着「太平间」二字的牌匾也歪歪扭扭。
光是站在门外,王野就已经感受到一股阴凉、瘆人的气息袭来,温度也在此
时骤然下降,一阵若有若无的阴森冷气穿过衣衫直往人骨子里钻去,让他忍不住
打了个寒颤。
「哈哈,王野小兄弟不必害怕,此地常年存放尸体,汇聚了大量阴气,温度
低是在所难免的现象。」察觉到王野反应的王勇以为他害怕的直哆嗦,心中好笑
的同时,猛的一巴掌拍在他肩头,颇有一种为他壮胆的意思。
看出他意图的王野倒也没有解释什么,跟在他身后进了太平间。
推开门的瞬间,温度好像又降了几个度,阴森的气息更加明显,扑面而来的
一股冷气直叫二人从头凉到脚。
院内的景象与王野想象的一般无二,地上随意摆放着几具尸体,皆用白布遮
盖,只能勉强看出身形。
此时正值五月,天气已经逐渐转暖,院内这些尸体显然未经任何保存措施,
已经开始发烂发臭,吸引了众多苍蝇在其周围狂乱飞舞。
一股令人作呕的尸体腐烂味道在鼻尖萦绕,王野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这些都是查案中发现的尸体,由于缺少相关的证件,也找不到亲属认领,
在这儿存放七天走个流程之后便会以无名尸体处理,随便裹个草席便会被扔到乱
坟岗。」同样强忍着恶心味道的王勇眉头紧皱,紧紧的捏住自己的鼻子。
如果不是王野主动提出要来这太平间走一遭,以他的性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
来这都是死人的地方活受罪的。
「你说人在这世间活一遭就够受罪的了,死了之后还得扔到乱坟岗被那些畜
生啃咬,连死了都不得安分,唉。」王勇看着这些尸体,言语中尽是同情。
王野打量了他一眼,并未言语。
二人穿过庭院,走进院内唯一一间厢房内。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惨白,地上密密麻麻摆放着的全部都是尸体,少说也有数
十具,尸体之上遮掩的白布仿佛在述说着一条条逝去的生命。
活了二十载的王野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死人,心中一片骇然。
震惊之余,王野开始细细打量这间屋子,屋内十分宽敞,一览无余,除尸体
外就只有几个由木板搭成的简易停尸床,旁边搁置着一些小镊子、小夹子之类的
物品,想来也是仵作解剖尸体的工具。
「王大哥,前些日子翠仙楼送来的尸体可在此处?」王野小心翼翼的穿过这
些尸体,生怕不小心冒犯到其中哪位。
「翠仙楼?你此次前来莫非是调查那桩案子?」王勇在听到翠仙楼三字后显
然吃了一惊,满脸不可思议,就连声调也提高了几度。
王野点了点头,看王勇这样子显然知道几分内情。
「哎呀,说起这事倒也奇怪的很,死了的一律都是男性,而且……而且都是
死在翠仙楼那些姑娘的肚皮上,估计正快活着呢,谁曾想下一秒直接嗝屁了,不
少人私下说是翠仙楼的姑娘们太带劲儿,搞的那些男人精尽人亡,依我看啊,这
事没那么简单,背后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王野此时的表情像极了城中那些
八卦的女人们,聊起这些桃色事件滔滔不绝,上下嘴皮子碰撞间口水四溅。
「哦?死在女人身上?」王野敏感的捕捉到关键字眼,一脸诧异的问道。
王勇还以为他也对此类桃色事件感兴趣,嘿嘿笑了几声,便打开了话匣子:
「据翠仙楼的姑娘们说,连续几日都来了几位不太正常的客人,一上来便直奔主
题,搂着姑娘们便要往房里钻,她们提出先乐呵乐呵吃吃花酒什么的助助兴,那
些客人们还不乐意了,扔下几锭银子后直接伸手就往姑娘们裙底摸,好像不依他
的话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开干。姑娘们没辙啊,乐呵呵的收下银子,便依着
他们的性子来,依偎在怀里跟着进了房。」
说到此处,王勇顿了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然后呢?」王野正听到兴头上,催促着对方往下说。
王勇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继续说下去:「不得不说,翠仙楼的姑娘
们不仅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床上功夫也是颇为了得,这好不容易来了几个出手阔
绰的客人吧,你说总得好好伺候不是,一个个的都准备拿出看家本领,吹箫的吹
箫,乳交的乳交,甚至还有几个直接搬来了浴桶,准备来个鸳鸯戏水。可谁曾想,
那些男人好像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直接脱了裤子拔屌开干,姑娘们的小穴还
没湿呢就往里插。」
「更匪夷所思的事情还在后头,翠仙楼的这些姑娘们哪些不是身经百战,睡
过的男人没有上千也有数百,床上功夫那叫一个了得,没有哪个男人能在她们身
上走过几个回合,多数连一刻钟都不到便缴械投了降。可据姑娘们说,那几日的
客人一个个生龙活虎,就像吃了春药一样久战不泄,埋头只知苦干,连插数百下
连粗气儿都不带喘的,直叫身下的姑娘们高潮了一次又一次,泄的春水把身下的
床单都湿透了。」
王勇一口气把所有事情说了出来,边说边不停咂舌,仿佛在回味着翠仙楼姑
娘们的滋味。
听到这些粗话的王野脸颊略微有些发红,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王勇说到一
半欲言又止了。
「啧啧啧,我到现在还记得接到举报后赶往翠仙楼看到的那几个姑娘的模样,
小脸上还残存着高潮的骚样,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看人的眼神简直要命,直勾勾
的冲你放电,就连走路都得夹紧双腿,姿势扭扭捏捏。当天晚上我手下的几个兄
弟就受不了了,去翠仙楼找了几个姑娘泄了泄火。」王勇边说边回味着,冲着王
野嘿笑几声。
「看来死的这些男人都不太正常啊。」王野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当然不正常了,正常男人哪能在姑娘们身上坚持这么久,要不是他们早已
命丧黄泉,我倒是想问问究竟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威力这么猛。」话语间,王勇
眼神中流露着羡慕之色。
你要是知道他们怎么死的,就不会羡慕了。
王野在心里默默嘀咕了几句。
在王勇的口述中,他对这桩案子的来龙去脉有了大致的了解,无非是去翠仙
楼的嫖客死于非命,寻常捕快又无法查出其中诡异,只得将其归之为桃色事件,
按正常流程过一遍后便通知家属来认领尸体,此事也就这么翻篇了。
但王野并不这么认为,一个嫖客出现反常的行为不足为奇,但断断续续出现
同样的情况就非常可疑。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那些死去的嫖客,查清楚死因之后再下结论。
「王大哥,我想看看那些尸体,不知是否方便?」王野开口道。
「方便,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等着啊,我这就去把捕快房最好的仵作叫来。」
说罢,王勇一溜烟的撒腿跑了出去。
这太平间内阴气森森,到处弥漫着尸体腐烂的味道,人呆久了恐怕衣衫上也
会尽数沾上恶心的味道,能远离一会儿是一会儿。
厢房内重新恢复寂静,只有王野孤零零的脚步声在分外空荡的房间内回响,
格外瘆人。
此事十有八九是妖兽所为,到底是什么妖兽,竟然如此嚣张跋扈,竟敢在人
类聚集之处顶风作案。
王野心下这般思考着,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动作,一个不留神便踢到了一具尸
体,整个人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他暗道一声晦气,扭身想要看看情况,却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已经被踢开,一具男尸暴露在他面前,看起来刚死于
非命不久,整个脑袋血肉模糊,红白相间的脑浆把脖颈上面变成了一串糖葫芦,
全身赤裸着,皮肤呈现死灰色,上面已经开始出现成片的尸斑。
一股难闻至极的尸体腐烂味钻入王野的鼻孔,再加上如此鲜活的视觉冲击,
他的胃里顿时一阵翻搅,强烈的呕吐欲望涌上心头,他踉踉跄跄走到角落里止不
住的干呕。
他的身子竭力弓着,脸颊涨的通红,就连嘴巴也张成了鸡蛋大小,万幸今日
还未用过午饭,不然恐怕都得吐出来。
极力扼制胃里的翻天倒海,要不是怕运转仙气被恰好进门的王勇和仵作瞧见,
他也不会让自己这么难受。
唉,真是麻烦。
想当初在天师府中大家同为修仙者,每日比拼仙术、修炼仙诀,不亦乐乎,
可在这到处都是普通人的金陵城中,仙人无异于神仙一般的存在,如果释放仙气
不巧被发现,日后便没有几天安生日子了,恐怕走在大街上都得被当成猴子围观。
就在他心中怨声载道的同时,王勇领着一个年轻小伙子进了屋。
「王兄弟,这便是我和你说的小五,我们捕快房资质最深的仵作,小五,这
是慎刑司的影刃王野大人。」王勇介绍二人互相认识。
「慎刑司的人?」得知王野的身份后小五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目光中也
多了几分敌意,甚至一气之下扭身就要离开。
「站住!怎么,连我这个总捕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对于手底下的弟兄明
里暗里针对慎刑司的人王勇也有所耳闻,只不过他公务缠身,到处都有紧急的案
子需要他去处理,还未来得及整治这个情况,谁承想,就连仵作都明目张胆的针
对王野。
现在看来,得立马处理了啊。
被唤作小五的仵作碍于王勇的面子,只得留下,不过面色中夹杂了几分憋屈
和窝火。
「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王勇脸色深沉的冲着小五吼道,接着又一脸笑嘻
嘻的转而对王野说,「手下人不懂规矩让王兄弟见笑了。」
「没有没有,还是先忙正事吧。」王野对于捕快房内众人的态度早已习惯,
倒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眼下查清尸体死因才是最要紧的。
「前几日从翠仙楼送来的那几具尸体可查清楚了?」王勇对着一旁默不作声
的小五说道。
「都查清楚了,就像翠仙楼那些姑娘们所说的一样,死者生前正处于剧烈运
动当中,由于过度兴奋导致神经中枢紊乱,身体不受控制频繁……」
还未等小五把话说完,一旁的王勇插嘴道:「少扯些听不懂的,说重点!」
「俗称精尽而亡。」小五说完后便闭上了嘴巴,不再多做解释。
精尽而亡么……
王野沉吟着,以往他是不会相信这种民间说法的,男性精子恢复力极强,多
次行房事之后虽说精液不再流出,但经过一至两天的恢复期便可如初,要想达到
精尽而亡的地步,只有短时间连续多次极度纵欲的男子才有可能做到。但在现实
生活中,寻常男子夜夜笙歌已经极为难得,更不用说频繁纵欲。
而此次案件诡异非常,那些嫖客的欲望远胜常人,要说这精尽而亡,似乎真
有那么一丝可能。
怪就怪在,寻常男性一般两至三次便觉体力不支,性欲大减,而那些死去的
人又是如何做到此般生猛,简直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
「我可以看看那些尸体么?」王野看向了一旁的小五。
「真不巧,那些尸体昨天刚被家属领走,现在已经不在太平间内,就算你现
在找去,估计也早已入土为安,如果你还有想要挖人家坟墓查探究竟的想法,我
劝你尽早放弃,那些家属就够你喝一壶的。」小五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王野,迫
不及待的想看他吃瘪的样子。
「诶你这小子……」王勇见小五像念顺口溜似的嘴巴念叨个没完,甚至连王
野之后的法子都给否定了,气急之下撸起袖子就要朝他的脑袋敲去。
不过这小五说的还真是没错,在听到尸体被运走后王野还真打算亲自找到死
者的家属调查一番,实在不行就得开棺验尸。
「大人大人!又有新案子了!」
就在王野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太平间门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
思路。
只见几个捕快装扮的人抬着一具尸体走了进来,把尸体摆放在地上后站在原
地气喘吁吁。
「怎么回事?」王勇面色凝重,近日来这金陵城内十分不太平,已经接连发
生好几起命案,这让他这个总捕快感到压力山大,如果不尽快破案的话估计他头
上这顶乌纱帽也要保不住了。
「大人,刚才接到报案,翠仙楼内又死了一个,我们过去的时候里面都乱成
一锅粥了,只能先把尸体运了回来,不过暂时还未找到死者的家人。」为首的一
个捕快朝着王勇行礼,将事情的经过简单概括后说出。
「这翠仙楼怎么又死人了?」王勇脸色铁青,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哦?翠仙楼?莫非和先前的案子有关?」王野忙声问道。
为首的捕快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接着把尸体身上的白布掀开。
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映入众人眼帘,由于死亡时间不长,尸体没有出现僵硬
的现象,体温也没有流失。
只不过这具尸体有些奇怪,死者面部呈现青灰色,眼底淤青非常明显,嘴唇
毫无血色,就连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灰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
瘆人,像极了话本里描述的从棺材中爬出的吸血鬼。
更为诡异的是,死者表情异常愉悦,嘴唇大张着,五官因过度兴奋而扭曲,
显然在临死之前正处于极度激动当中。
这副被人榨干了的萎靡模样,还真像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精尽而亡。
「怎么样,我没的说错吧,这些人就是精虫上脑,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下
半身,这才被女人榨干了精元,最后落得如此下场,惨,真是太惨了!」王勇站
在一边评头论足,时不时的唉声叹气,同样都是男人,他难以理解这些人的做法,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为何非要急于享受一时的快活,这下倒好,死在女人肚
皮上后悔都来不及。
「我看这事另有蹊跷,还是等到尸体解剖结果出来之后再下结论吧。小五,
抓紧时间把这具尸体处理一下,天黑之前把结果给我。」王野在尸体身上摸索着,
旁人可能不清楚,但他之前经手过和死者一模一样死状的案子,说是精尽而亡倒
也有几分道理,但这很有可能并非死者本人的意愿,多半是有妖兽在暗中作祟。
听到王野命令似的话语,小五顿时来了气,刚准备出言反驳时,一旁的王勇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按照王野说的去做,小五这才悻悻的取回自己的工具,
在尸体身上一阵捣鼓。
「你们捕快房其他仵作呢?这小五看起来年纪轻轻,我猜不过十八左右,怎
么就成为这里资质最深的仵作了?」王野一边暗中观察小五手上的动作,一边小
声询问杵在一旁的王勇。
「嗨,别提了,仵作这职业天天接触死人,现在普通老百姓谁愿意沾这晦气?
也就是小五,天生对解剖尸体有兴趣,而且从小没了爹娘,一直跟在我身边混口
饭吃,得知捕快房太平间缺人手,便和之前的一个老仵作学了本事,老仵作岁数
大了老眼昏花,前些时日被儿女接走回家享福去了,这差事便落在了小五头上。」
王勇神秘兮兮的凑近王野耳旁小声说道,生怕被一旁的小五听见。
王野听后默不作声,看向小五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同情,这孩子命也是真苦,
本应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年纪,却早早的背负起了生活的重担,在这阴森荒凉的太
平间内当差。
「这样吧,王大哥,我先去翠仙楼打探打探情况,等小五这边结果出来了之
后你找人通知我一声。」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太阳就要与地平线持平,只剩几
分余晖为人们提供光亮。
与其在这白白浪费时间,不如先去那翠仙楼走上一遭。
等不及的王野一边向王勇道别,一边快步向外走去。
「王兄弟慢走,我就不送了啊。」王勇看着王野远去的背影,心下松了一口
气。
终于把这位爷送走了,这一下午的时间他什么都没干,光陪着王野在这看了
几个时辰的尸体,尸臭味恶心至极不说,和一群尸体为伍,光是想想都叫人起一
身的鸡皮疙瘩。
「总捕头,你干嘛对这王野这么客气,咱们捕快房向来与那慎刑司水火不容,
他们抢了咱们的案子不说,如今都使唤到咱们捕快房头上来了,叫弟兄们怎么能
咽下心里这口恶气?」小五见王野走后,将憋了一下午的话一股脑儿全都抖露出
来。
「你懂个屁!你知道这王野是谁吗?」王勇没好气的朝着小五屁股上踹了一
脚。
「还能是谁,不就是慎刑司的影刃么,没名没分的一个虚职罢了,要真说起
来,还没您这总捕头实权大!」小五瞥了瞥嘴,满脸的不屑。
看他一脸无知的模样,王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他之前从衙门领导口中得知,这王野天赋异禀,被高人接走的这些年发生了
翻天覆地的变化,现今已是可独当一面的仙人,此次归来也只是谨遵师命外出历
练。
如今的他在修仙上颇有造诣,不但本身实力恐怖,而且背后的靠山更是强大
到令人发指,单单是天师府二长老亲传弟子便足以震慑整个金陵城,何况他还迎
娶了天师府府主楚天南的女儿,那可是被称为仙子般的人物!
不得不说,这王野可谓是一步青云,日后指不定能成长到何种地步,说不准
还能掌管整个天师府!
这等人物出现在金陵城,足以引起各大势力哄抢,将其奉为座上宾,将无数
奇珍异宝齐齐献上,就连城主大人见了都得对其客气三分,何况他们这些如同蝼
蚁般的普通人。
但不知为何,这王野似乎并不想让其他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在慎刑司内揽
了职位后便销声匿迹了很久。如今看来,竟是在追查案件,此般低调的行径倒是
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仙人的想法岂是他一个小小捕快可以揣测的。
王勇摇了摇头,沉声道:「总之这王野不是你我可以惹得起的人物,日后见
到他一定要恭敬行事。还有,传我的吩咐下去,以后兄弟们如果再敢对慎刑司的
人甩脸子,那就是不把我王勇放在眼里,自己收拾包袱滚蛋!」
平日里王勇一直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不管见了谁脸上永远挂着笑容,
这还是小五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心下骇然的同时连声附和着。
此时的王野正匆匆赶往翠仙楼,对他走后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金陵城王家老宅内。
自从那晚的事情过后,王老五与楚清仪的关系就逐渐亲近了许多,尤其是王
老五发现她不再刻意躲着自己,甚至有时会主动和他搭话,就算仍然是几个字几
个字往外蹦,但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还是让他狂喜到难以自持。
再加上这几日王野手头又有了新的案子,整天为捉妖四处奔波,家里只剩他
和楚清仪,这也增加了他们二人独处的时间。
「清仪啊,这是爹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果子,可甜啦,你要不要尝一个?」王
老五端着一篮子红彤彤的野果,献宝似的敲开楚清仪的房门,一脸讨好的说道。
静静坐在桌子前翻阅古籍的楚清仪连眼皮都未曾抬起,粉嫩薄唇微动,轻轻
嗯了一声后便再无言语,冰冷的话语不夹杂一丝感情。
虽然她不再排斥王老五进入东厢房内,但这个公公来的也过分殷勤了些,经
常有事没事以各种借口出现在她面前,久而久之,她内心不免有些烦躁。
不过她很快便自行释然,王野每次出门之前都要吩咐王老五一番,让他悉心
照料自己,想来公公也是担心她独自待着出了什么岔子,这才五次三番往这里跑。
王老五才不像楚清仪这般心思细腻,他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看不见她的影子,
心里就像蚁虫爬过一般痒痒的厉害,抓心挠肝似的难受。
这才绞尽脑汁寻找各种借口,一会儿抓了只蝴蝶给她送去,一会儿买来好吃
的点心让她品尝,为了能看她一眼,简直用尽浑身解数。
此刻看着恬静优雅的楚清仪,王老五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多希望时间能
够停留在这一刻,好让他永远注视着自己的清仪仙子。
只见楚清仪一身纯白色轻纱衣衫,单单静坐便宛若从画中走出的美人儿一般,
冰肌玉骨,眉目如画,一双眸子如玉如珠,弯弯的柳眉,卷翘纤长的睫毛微微的
颤动着,不施粉黛便白皙无瑕的皮肤透亮,隐隐闪着淡淡的粉红,双唇宛如沾满
露珠的花瓣,娇嫩欲滴。
一双葱葱玉手不时在古籍上翻动着,时而莞尔一笑,令天地万物为之失色。
呆愣站在原地的王老五怔怔的看着楚清仪,瞳孔中只有她的容颜,心脏受到
了强烈的震撼,他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完美的女子…
…究竟怎样的鬼斧神工才能刻出这般精致的容颜……
王老五的眼神不老实的继续向下看去,天鹅般光滑修长的脖子线条完美,隐
隐约约可见的诱人锁骨,宽松的衣衫下两只饱满的大白兔俏生生挺立,胸前的褶
皱完美的勾勒出圆润的形状,令人浮想联翩。
扑通扑通。
王老五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一张老脸变得通红,他喘着粗气,眼神死死的盯
着楚清仪的两团饱满,下体不争气的抬起了头,裆部位置尴尬的隆起,顶成一个
小帐篷。
一直沉浸在古籍中的楚清仪察觉到王老五的注视,眸子微抬,刚好迎上后者
的目光。
更尴尬的是,她的目光直直向下滑去,发现王老五的裆部高高鼓起,没有弹
性的粗布裤子被硬生生的撑起,里面的东西很是凶狠,势如破竹的劲头好似要冲
出牢笼。
她呆愣的看着王老五的裆部,一时间脑袋有些空白。
她从小被养在深闺之中,在父母亲的教导之下学习琴棋书画,孤身一人并无
玩伴,只有两个婢女贴身伴其左右。直到十二岁那年,一次偶然她展现出极为难
得的五级灵智,这才得到天师府的重视,将其作为接班人培养,倾尽府内所有资
源供其修仙。
她本以为修仙之后便可自由一些,最起码不用关在闺房之中整日与花花草草
作伴,可没想到却是跳入了另一个虎口,想要挣扎但无处可逃。
发现反抗只是徒劳之后,她逆来顺受,默默接受了父母亲为其安排好的道路,
这也养成了她沉默清冷的性子,不愿意去接触新的环境,结交新的朋友,凡事也
从不会轻易向外人吐露。
这样的环境造成的另一个后果便是,已经芳龄二十的楚清仪心思单纯,对于
男女间的事情一概不知,就算是和王野新婚之后,她心里也一直谨记着要保持处
子的状态,不能同他发生男女之事,却对于男女之事的概念、应该如何发生一窍
不通,甚至连男人的阳根都一知半解。
而王野也一直尊重她的想法,自成亲以来从未有越界的举动,最多也就是牵
牵小手,拥抱亲吻,除了上次趁她昏迷他被情欲冲昏头脑所做的事情以外,便再
无其他过分的动作。
现在楚清仪冷不丁看到王老五的阳根在自己眼前勃起,只觉脑海中嗡的一声,
陷入一片空白。
这……这就是男人的阳根么……
她在心中喃喃自语道,一时竟忘了此时的尴尬境地。
回过神来的王老五发现楚清仪呆愣的盯着自己的老二看,以为她是被自己粗
壮雄武的规模震撼到了,心下沾沾自喜,不由得挺直了腰杆,好让她看个清楚。
胯下之物随着他的动作向前挺去,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楚清仪顿时回过神来,
只觉王老五粗俗无理,气急之下直接催动体内仙气,袖袍一挥,便将他整个人轰
了出去。
只见一阵狂风掀过,引起一阵气浪,王老五的身体在空中划成一条完美的弧
线,连带着门窗一起向后倒飞出去。
一把老骨头直直的摔在院内,四肢百骸传来的酸痛让他不停吱呀乱叫,疼得
他龇牙咧嘴,本就丑陋的五官更加扭曲,干瘦的身体在地上像泼皮无赖似的打着
滚,活像一只被火烧着屁股乱窜的野猴子。
还好是屁股着地,不然他这老脸恐怕都得毁容。
镇静下来的王老五心有余悸的朝房内看了一眼,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若是刚
才这一巴掌再用力些,他这把老骨头估计就得去西天面见佛祖了。
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身麻衣上满是泥土,扑簌簌的从他身上滚落,
花白的头发中也夹杂了些许杂草,三角眼中满是眼屎,整个人看起来蓬头垢面,
狼狈不堪。
自知惹怒楚清仪的王老五吃了瘪,现在也不敢再踏入东厢房一步,只能一瘸
一拐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楚清仪听到外面的动静后,心里也是有些后悔,毕竟公公王老五只是个普通
人,而且已经六十有余,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虽说她的仙气并未恢复,只能调动
寥寥一小部分,但刚才一击对对于成年男性来说都难以抵挡,何况一个已过六旬
的老人。
谁让他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无礼。
后悔的火苗刚刚从心底升起,便被狠狠掐灭。
一向清冷圣洁的楚清仪哪容得别人如此玷污自己,就算是自己的公公也不行!
回想起刚才他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着她明目张胆的做出如此粗俗的动作,
简直下流至极!
在那一瞬间,她内心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将此事一字不差的告知王野,但冷
静过后,觉得如此这般有失妥当,如果是外人也就罢了,此事涉及自己的公公,
还是再三考虑后再做决定吧。
被此事扰的心烦意乱,她干脆将之抛于脑后,重新拿起桌上的古籍翻阅起来。
回到房内的王老五一脸落寞,唉声叹气,好不容易和他的清仪仙子亲近了些,
又被他今日的举动搞砸了。
唉,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将此事记恨于心。
如此想着,王老五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颇为郁闷的透过窗户向东厢房
看去。
唉。
屋内一片寂寥,只剩他的长吁短叹。
突然,他的眼神扫过床头的一块白色手帕。
这是上次楚清仪在院内照料那些草药,起身时不小心将袖袍中的手帕掉落在
地上,被躲在暗处观察的王老五看见,趁其不注意偷偷捡了回来,一直并未还给
她。
像找到了慰藉一般,王老五抓过手帕,像宝贝般捧在手心,上面绣有两只翩
翩起舞的蝴蝶,一针一线间活灵活现,煞是好看。
他一脸温柔的抚摸着手帕,冰凉光滑的触感不禁让他想起楚清仪的小脸,也
是这般柔软娇嫩……
第六章 仙子玉足(公媳 仙子)
沉醉其中的王老五将手帕置于鼻尖,一股女子特有的香气钻入他的鼻孔,清
新幽远,沁人心脾,令他浑身振奋。
着迷似的将手帕盖在脸上,他如痴如醉的猛吸着上面的香气,两个鼻孔贪婪
的大张着,想要将这股香气吸入骨髓,深刻在灵魂之上。
此时,他的脸前又浮现出刚才的一幕,楚清仪一脸懵懂的盯着他的阳根,一
双清澈透亮的眸子仿佛能把衣衫穿透,直直的目光火辣辣的射在他的阳根之上。
想到此情此景,王老五胯下的阳根又起了反应,骄傲的挺立着头颅,只可惜
受到了束缚,只能憋屈的顶在裆部。
他熟练的将阳根掏出来,使其暴露在空气中。
只见阳根健硕无比,青筋暴起的棒身顶端是一颗浑圆饱满的龟头,正凶神恶
煞的指向前方。
他一手握着手帕,一手攥在阳根上面,开始上下套弄。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环境,他在这里已经自我安慰过无数次,每每情欲高涨
时总会来上几发。不同的是以前他总是以翠仙楼的姑娘们或者在路上无意中碰到
的美貌女子作为意淫对象,时间久了便也无趣。
现在不同,每日与楚清仪这般令无数男人为之疯狂的仙女相处,他的性欲较
之先前来的更为频繁,甚至对方一个举动就能令他的阳根瞬间勃起,只要想着她
的一颦一笑,窄腰肥臀,他全身上下便会被欲火席卷,浑身燥热,饥渴难耐。
这也使他手淫的次数越来越多,精液喷溅在墙上的痕迹一层盖过一层,留下
难以消除的印记,甚至房间内总是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腥臭味,难以消除。
「清仪仙子……啊……真要迷死我了……」
王老五加速套弄着阳根,眼神迷离,嘴里不断喃喃道。
他的老手粗糙,阳根在手里紧握着,手心间的老茧在上下摩挲间使阳根受到
了极大的刺激,整根棒身愈发胀大,青筋暴起,狰狞无比,龟头顶端渗出丝丝透
明液体,随着手掌套弄的动作在掌心粘连,随后又渗入指缝,为阳根的上下撸动
增添了润滑剂。
黏液不停向外渗出,沾满整个阳根,闪着淫糜透亮的光泽,随着手中动作的
不断加快,甚至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
「清仪仙子……我爱你……」
王老五佝偻着身子,竭力向下弯腰,臀部随着手中套弄阳根的动作也不断前
后顶拱着,一前一后相互配合,阳根得到了巨大的刺激,强烈的快感顺着双腿之
间迅速向上蔓延而去,直至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爽的他忍不住嘴唇大张,哼哧
哼哧急喘粗气。
他的脑海中正意淫着一副淫乱至极的画面,楚清仪赤裸裸的躺在床上,食指
朝着他轻轻勾了勾,他便像只饥渴难耐的恶狼般猛的向前扑去,亲吻着她的嘴唇,
将两片花瓣一般的嘴唇含在嘴里轻轻吮吸着,舌头灵活在她嘴里左右搅动,挑逗
着她的欲火。
接着他的嘴唇一路向下,亲吻过她的细长的脖子、诱人的锁骨,停留在双峰
之上,他的头颅深深的埋在双峰间的沟壑里,贪婪的嗅着她身上令人痴迷的香气,
右手肆意的把玩着一座峰峦,两只指头在峰峦顶端凸起处揉搓着,接着将头埋在
左边的峰峦处,像婴儿喝母乳般吮吸着那处凸起,接着伸出湿润的舌尖四处游走,
直叫身下的可人儿娇喘连连。
在此处停留一会后,他沿路继续向下,嘴唇划过她光滑的肚脐,来到一处神
秘的黑色丛林地带。
一股独特的鲜香涌入鼻腔,他两眼放光,一头埋入那片丛林之中,用湿滑的
舌头到处探索着。
舌尖轻轻扣开两扇神秘的大门,灵活的钻入其中,不断挑逗着其间一颗不停
颤抖的小豆豆,在它周围打圈环绕。
过足瘾后便继续向下,来到一蜜穴处,正往外渗着透明汁液,他仿佛见到琼
浆玉液般贪婪的吮吸着,将那些汁液尽数吞咽。
一股清鲜的咸香在舌尖迸发开来,他迫不及待的将舌尖深入蜜穴,不停搅动
着。
身下的人儿娇躯乱颤,嘴中连连娇喘,蜜穴中的汁液汩汩流出,量大到远远
超过他吞咽的速度,在他嘴唇上沾染的到处都是。
依依不舍的将嘴唇从丛林地带移开,他伸出两根手指,对准蜜穴伸了进去,
温柔的抽插了一会后开始在里面抠挖着,感受着密密麻麻的褶皱,温润湿滑的包
裹着两根指头,再伸出时已经被汁液打湿,闪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床上的人儿在他的一番挑逗之下早已情欲高涨,欲火焚身,一双桃花眼迷离
的看着他,舌尖轻佻的舔在嘴唇上,两抹绯红均匀的涂在脸颊上,一副勾人犯罪
的淫荡模样,就算圣人来了也无法抵抗。
他身下的肉棒早已肿胀异常,凶狠威武的挺立着,急不可耐的叫嚣着想要发
泄。
他继续幻想着,身下的肉棒随之插入楚清仪的小穴当中,只听「噗嗤」一声,
硕大的龟头挤进窄小的洞穴当中,强烈的快感从龟头处传来,他忍不住呻吟一声,
臀部用力向前一挺,整根肉棒全部没入。
紧窄的小穴将肉棒全部包裹,里面的肉缝刮着棒身,快感如同暴风雨一般猛
烈袭来,他发挥人类的本能,一前一后拼命抽插着,棒身在湿滑温暖的蜜穴里进
进出出,卷带着汩汩粘稠的透明液体。
「啊……清仪仙子,我要……我要你!」
王老五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中不能自拔,幻想中的他此刻正抱着让他魂牵梦萦
的清仪仙子白嫩柔软的臀部,疯狂的输出,粗壮有力的肉棒在臀缝中一前一后进
出,大量淫液顺着她的大腿流下,将身下的床单浸湿。
肉棒次次抵挡神秘的花心,刺激着身下的可人儿娇躯不停颤抖,阴阳交合处
发出「啪啪」的水渍声,淫糜至极。
他不断加速着手中的动作,阳根在他的刺激下肿胀到极点,渗出的黏液湿滑
无比,在掌心和肉棒的疯狂接触下发出噗呲噗呲的声响。
「清仪仙子……我要射了!」
王老五涨得满脸通红,连连喘着粗气,干瘦的身躯竭力向下弯着,手中套弄
的速度不断加快,一阵强烈的快感从龟头处传来,紧接着一股浓稠的乳白色液体
飞射而出,喷溅在土黄的墙壁上。
一股还未喷射完全,另一股紧接着从龟头顶端射出,在空中留下一道完美的
弧线,溅落在墙壁上。
足足射了有七八次,大量浓稠精液飞溅在墙上,一滩乳白色的液体沿着墙壁
缓缓流下,浓烈的腥臭味快速弥漫在屋内,长期浸淫其中的王老五却丝毫不觉得
难闻,反而颇为享受。
他瘫软在床上,青紫色的龟头不断跳动着,快感仍未消散,从龟头处蔓延至
全身,酥麻无比。
他感觉自己此刻已经飞入云端,欲仙欲死,一张老脸满是自慰后的迷离。
重新把手帕放在脸上,他痴迷的闭上眼睛,鼻尖传来诱人的香气,整个人仍
然沉浸在刚才脑海里意淫出的场景当中。
日暮渐渐低垂,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庭院仿佛被一层黑纱笼罩着,静谧清幽。
王老五一直忐忑不安的注意着东厢房的动静,发现屋内烛光亮起后又是一阵
唉声叹气,看来楚清仪今日是不会理睬他了。
内心一阵落寞,王老五垂头丧气的走进厨房开始张罗起了晚饭。
就算楚清仪不愿意搭理他,他也得把晚饭做好给她送去,毕竟她的伤势还未
痊愈,需要悉心照料着。
此时正值饭点,金陵城内的其他百姓也都点燃灶火,开始烧火做饭。乳白色
的炊烟从烟囱中袅袅飘入空中,与四面八方的烟雾汇集在一起,悠荡在半空中,
整座小城被炊烟笼罩着,烟火气十足。
厨房里王老五腰间系着围裙,瘦小的身影忙忙碌碌,土灶里柴火烧的旺盛,
噼里啪啦作响,橘红色的火光照应在墙上,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半个时辰过后,小院内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味,勾引着人的味蕾。
不得不说,王老五独自生活的这些年,除了种田,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下厨,
每日闲来无事便会研究新的菜谱,简单朴素的食材经他手通过烹、炸、煎、炒等
各种方式就会变成多道美味佳肴。
三四十年里,他的厨艺可以说是炉火纯青,甚至与酒楼里的大厨相比都不遑
多让。
一顿忙活后,他把做好的饭菜悉数摆在正房里的饭桌上,看着眼前的四菜一
汤,似乎觉得少了些什么。
思索片刻后,他又把今日采摘的野果洗净,切成小块摆在盘子里,这才心满
意足的点了点头。
安顿好一切后,他突然变得满面愁容,开始纠结该以何种理由去给楚清仪送
饭,她会不会还在气头上?
就在他烦的抓耳挠腮时,院内传来脚步声。
只见楚清仪面无表情的走进房内,像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一样照旧坐在熟悉
的位置,默默的端起饭碗,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一旁的王老五心下一喜,急忙拿起碗筷,边往嘴里扒拉着米饭边偷偷观察楚
清仪的神色。
发现后者虽然仍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但神态间全无怒气,他悬着的心
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清仪,多吃点肉,对你的伤势有好处。」王老五一脸讨好的冲着楚清仪说
道,同时把盛满鸡腿的盘子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楚清仪对他的示好置若罔闻,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仍旧自顾自的夹着
青菜,对那盘鸡腿全无兴趣。
其实对于下午发生的事情,她心中仍存有芥蒂,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
去面对自己的公公,纠结一番后干脆打算闭门不出,早早歇息。
但傍晚时分,饭菜的香气飘进屋内,萦绕在她的鼻尖,肚子仿佛有感应似的
立马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向她提出抗议。
一脸为难的楚清仪贝齿轻咬嘴唇,说到底也不是她的错,有什么可纠结的。
于是秀足轻抬,一脸云淡风轻的走进正房,旁若无人的坐下吃饭。
二人无话,彼此各怀心思。
吃完晚饭后楚清仪便转身回了房间,剩下王老五一人收拾饭桌,默默注视着
她的背影。
不管怎么说,好歹此事终于是过去了。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将碗筷刷洗干净。
收拾完一切后,他见东厢房内的烛火还未熄灭,便想着趁热打铁,烧了热水
给楚清仪端去。
东厢房被王老五撞坏的门窗早已修补完全,他担心儿子王野突然回来看到这
一切,估计会以为他和楚清仪之间不和,到时候就算有几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而且依王野的性子,一边是自己的老父亲,一边是心爱的妻子,肯定会左右
为难,说不定就会带着楚清仪离开这个家,他就再也见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清仪
仙子了,那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情况。
所以他在饭前便已经把门窗修好,所幸楚清仪那时并未出声赶走他,只是把
他当成空气,自顾自的翻阅古籍,不然王老五真是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清仪,爹给你热好了洗脚水,趁热泡泡脚吧。」
东厢房的门吱呀作响的更加厉害,王老五端着水盆颤颤巍巍的走到了楚清仪
身边。
楚清仪的第一反应便是开口拒绝,但当她看到满眼期望的王老五,和他佝偻
着身子端着水盆的模样时,终于还是心有不忍,点了点头同意了。
喜出望外的王老五连忙把水盆放下,作势就要替她脱去鞋袜。
「你这是做什么。」楚清仪黛眉微蹙,把身子扭到了一边,躲开了他的接触。
察觉到她的排斥后,王老五以为她还在为下午的事情生气,笑容顿时僵在脸
上,干巴巴的老脸上满是尴尬。
「清仪啊,下午的事情是爹的不对,爹不该……不该在你面前如此……」他
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嘶哑,宛如犯了错的孩童般手足无措。
「出去。」楚清仪本想把此事咬碎了烂在肚子里,可谁知王老五竟敢在她面
前重新提起这件事,这让她一时羞愤交加,未等他把话说完便出声打断。
「清仪啊,爹真的不是故意的,爹只是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貌美的仙女,一时
鬼迷心窍,这才在你面前暴露出如此丑陋的一面,清仪啊,你就原谅爹这一次吧,
爹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啊!」王老五老脸上满是悔意,浑浊不堪的三角眼里
泪珠翻涌,迫切解释的话语里夹杂着哭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挣扎着向前爬去,
双手试图抓着楚清仪的衣衫祈求她原谅。
「出去。」冰冷的话语不带任何感情的从楚清仪的嘴中吐出,这一刻的她冷
若冰霜,如同没有七情六欲的机器,她倾斜着身子,避开了王老五逐渐靠近的双
手。
这二字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在王老五心头肉上翻搅、剜割,整颗心脏因为疼
痛狠狠的拧在一起,他此刻如坠冰窟,豆大的泪水从枯黄的眼睛里滚落,老脸拧
巴在一起,陷入了极度痛苦之中。
一想到他今后再也无法亲近楚清仪,心脏宛如刀割般令人窒息,不,他绝对
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清仪清仪,你听我说,就算你不看在爹的份上,也应该为小野考虑考虑,
如果让他察觉我和你之间产生了矛盾,他怎么可能放心出去捉妖,说不定还会因
此产生心结郁郁寡欢,在修仙路上停滞不前,你怎么忍心看到他这副模样?况且,
况且,爹真的知道错了,爹再也不敢了……」王老五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儿
子作为筹码,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如果楚清仪再不松口,恐怕他二人
的关系也就止步于此了。
他满是褶子的脸上挂满泪痕,抽泣间黄色的粘稠鼻涕像两条恶心的毛毛虫挂
在鼻孔下,整个人像只癞蛤蟆一样瘫坐在地上,模样十分凄惨。
决绝的楚清仪在听到王野二字后秀眉微蹙,神色出现了一丝缓和。
正如王老五所说,他们公媳二人间的相处状态很容易在心思缜密的王野面前
露出端倪,到时候只会让他夹在其中为难,心里被这些琐事填满,无心历练。
眼看着他的实力有所精进,出了这档子事后恐怕会受到影响,到时候距离他
们返回天师府的日子又远了几分。
透过朦胧的水雾,王老五察觉到她的态度不再强硬,朝着她攀爬过去,黑手
紧攥着她的裙摆,带着哭腔颇为悲惨的趁热打铁道:「清仪啊,爹知道你善解人
意,求求你看在小野的份上,把下午的事情当成一个屁放了吧,要么,要么你就
当爹是个屁,别和一个屁一般计较……」
楚清仪看着洁白的裙摆上一只黝黑干燥的手,心里觉得十分烦躁,不动声色
的将身子扭到一边,幽幽开口道:「好。」
这一个字在王老五耳中犹如天籁,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发现这一切都是
真的之后顿时喜笑颜开,抬起袖子在脸上胡乱抹擦,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粘连在
他的袖袍上。
「爹给你洗脚,洗脚,就当爹给你赔礼道歉了。」王老五一脸小心翼翼,生
怕说错话又惹她不高兴。
就算心中万般不情愿,听到这话,楚清仪也只好点点头同意。
得到许可的王老五心中大喜,把水盆端过来放在她的脚下,视作珍宝般将她
的双脚捧在怀里,接着小心翼翼的把鞋子脱去。
感觉此举不妥的楚清仪眉头紧皱,但想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又不好开口制止,
只好由着他来,自己干脆闭上双目,眼不见心不烦。
仙子的玉足并未有任何异味,反而有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这还是王老五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清仪仙子,而且还是她娇俏的玉足,这简直
让他激动的难以自抑,一颗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一只、两只,王老五将两只洁白的袜子从她的玉足上褪去,一双纤美的玉足
映入他的眼帘,十根小巧玲珑的脚指头秀气的舒展着,香气愈发浓厚。
他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如玉般的脚指头含在嘴里挨个吮吸个遍,但又怕惹得
楚清仪动怒,只好死死的压下心头的冲动。
闭目养神的楚清仪眼前一片漆黑,玉足上传来的触感也愈发明显,随着王老
五的动作间,脚心传来酥酥麻麻的异样感,心里别扭的同时竟然感到一丝奇异的
舒爽,尤其是他粗糙的双手划过脚部的皮肤时,如同细小电流在她的皮肤上跃动,
蔓延至全身上下。
王老五将玉足捧在手心里,视如珍宝,内心一阵感慨,不愧是仙子,就连玉
足都生的这般诱人,好似一件完美无瑕浑若天成的艺术珍品,令人爱不释手。
腾出一只手试了试水的温度,王老五以手做瓢,舀了些许清水在手心里,轻
轻漾在她的玉足之上,清水顺着光滑的脚背,滴落在水盆之中。
在清水接触到双脚的一刹那,楚清仪的身体轻微颤抖,异样的感觉从脚心传
来,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水温太高,还是王老五的掌心太过炽热。
如此反复几遍后,王老五把两只玉足放进盆内,引起清水一阵荡漾,直没过
她的脚踝处。
他蹲在地上,黝黑干瘦的双手伸入盆内,轻柔的抚摸在玉足上,在脚踝处小
心呵护着,光滑细嫩的皮肤让他心头一阵颤动,如同清水在盆中荡漾。
仙子的玉足并不像常人般温热,反而透着一股冰凉。
王老五的双手被略微有些滚烫的清水包围着,掌心内却是一片冰凉,冰火两
重天的触感给他的手掌带来了特殊的体验,一种强烈的刺激在他心头迸发,直叫
胯下之物不争气昂然挺起,支棱起一个帐篷。
他做贼心虚的看了一眼楚清仪,发现后者美目紧闭,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情
况,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他现在半蹲着,以她的方向应该也看不到他裆部尴尬的隆起。
王老五这才全神贯注的清洗着玉足,直到现在他还觉得眼前的一切像做梦一
样虚幻,本以为这次将会与清仪仙子之间的距离渐行渐远,却没想到片刻之后能
够将仙子的玉足捧在手心抚摸!
如果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那么他愿意永远停留在美梦当中不再醒来。
不过刺眼的一片雪白赫然告诉他,这一切不是梦!
他真真切切的触摸到了仙子的玉足!
这叫贪恋仙子已久的王老五如何能不兴奋,连带着水盆中的双手都有些许颤
抖,要不是怕被楚清仪察觉,恐怕他现在早已激动的手舞足蹈。
与王老五此时的心态不同,楚清仪内心复杂无比,除了父母亲,她的玉足几
乎未曾被任何人触碰,就算夫君王野也是一样。
但现在,竟然被她的公公,一个已过六旬的老人随意抚摸着!
更让她惊异的是,她居然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甚至还有一种奇怪的快感!
粗糙的手掌与她的足心接触,不断抚摸、揉捏着,掌心传来的温热把她小巧
纤美的玉足包裹,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令她忍不住想要轻声呻吟。
羞耻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制止的话语却如鲠在喉,怎么也无法说出。
心思都在玉足上的王老五怎会知道自己今晚此举在楚清仪心里留下了多大的
震撼,他此时正细细抚摸着玲珑剔透的脚趾,从左往右,用两根手指挨个在她的
脚趾上揉捏着,指尖不时的在脚趾缝中点触着。
「嗯……」一声微弱到如同嗡子嗡鸣的呻吟从楚清仪嘴中发出,就连她自身
都未曾察觉。
敏感的脚趾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一阵电流飞快的窜入她的身体,牵连着每个
细胞震颤、跳动,就连体内经脉都兴奋异常,微微闪着浅蓝色的光芒。
心田处的本源仙气不再沉稳,罕见的未经催动便颇为活跃,在心田上方快速
运转,盘旋、流动间形成一个小型漩涡,仙气在其中规律旋转,隐隐发出嗡鸣,
甚是欢愉。
纯净如同一张白纸的楚清仪从未经历过这种感觉,她闭着眼睛尽情享受着,
先前的羞耻、厌弃全部烟消云散,只有玉足之上传来的刺激宛如一阵龙卷风在她
体内肆意席卷,所过之处留下一片舒畅。
漆黑静谧的夜晚,简陋破旧的房屋,摇曳昏黄的烛光,一位美的令人窒息的
女子脚下半蹲半跪着头发花白、样貌丑陋的老年男子,单看其相貌已经年过六旬,
正佝偻着身子,用粗糙、干瘦、蓄满黑泥的双手清洗揉搓着女子圣洁、柔嫩、娇
俏的玉足。
老人的面容因极度兴奋而扭曲,盯着玉足的三角眼满是变态般的渴望,似乎
下一秒便忍不住扑在玉足上一顿啃舔。
女子浑身散发着清冷高贵、超尘脱俗的气质,却在此时任由老人把玩着玉足,
美目紧闭,一张祸国殃民、钟天地之灵慧的脸庞美的不可方物,透露着只可远观
不可亵玩的冷意。
只不过,她的眉目间好似蕴含着些许畅意,似乎是在闭目享受。
任谁都无法想象,被众人奉为仙子的楚清仪竟然在一座边境小城中被一个年
过六旬的邋遢老头儿亲密接触,如果此情此景被人偷看了去,估计明日将在玄机
大陆上引起轩然大波,无数仰慕者显然无法容忍处于神坛之上的清仪仙子被人如
此亵渎,甚至不少人会因此闻风而来,将这个可恶的老头儿碎尸万段!
好在,这一幕除了公媳二人之外,再无他人知晓。
夜色已深,整座金陵城笼罩在一片漆黑静谧之中,偶尔从街巷里响起几声狗
吠,划破寂静的夜晚。
王家老宅东厢房内,蜡油从烛苗处缓缓向下流淌,堆积在底部,昏黄的烛光
轻轻摇曳,照亮四方天地,公媳二人的身影倒映在土黄的墙壁上,此刻他们心中
各有所思,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爹,清仪,我回来啦!」
一声夹杂着喜意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正是匆匆赶回家中过夜的王野。
顿时惊醒的二人四目相对,眼神中都出现了一丝慌乱。
王老五一时间手足无措,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双手在干巴巴的脸上揉搓
着,想要抹去哭过的痕迹。
向来云淡风轻的楚清仪此时也有些慌乱,她急忙默念口诀催动空间储物器,
将水盆、鞋袜等一并收入其中。
接着在王老五震惊的目光中催动仙术,只见一片仙气袅袅,如烟如雾般笼罩
在楚清仪身体周围,将她的身形尽数掩下,由外向里看去,竟然丝毫看不到里面
的情况。
几瞬后,仙气消散,楚清仪身上的衣衫早已焕然一新,就连脚上的鞋袜也已
穿好。
一旁亲眼目睹一切的王老五嘴巴夸张的大张着,下巴都快要惊到地上,除了
下午挨的那一巴掌之外,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仙术,心中再一次对修仙
充满了向往。
等到二人整理好仪态时,王野刚好兴冲冲的踏进家门。
「清仪,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咦,爹,以前这个点你不是早就休息了吗,
怎么今天这么晚了还在清仪房中?」王野手中拎着两包点心,脚步轻快的推开房
门本以为房中只有楚清仪一人,却没想到他爹也在这里。
「啊、那个,我……」内心紧张的王老五一时语塞,竟然不知以什么理由回
答儿子。
「爹给我送水果。」楚清仪指着放在房间角落里一篮红彤彤的野果,默默开
口道。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王老五感激的看了一眼楚清仪,却发现后者的脸上毫无波
澜,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
看她这副样子,王老五慌乱的情绪也逐渐安定下来。
「爹,谢谢,我不在的日子辛苦你了,白天干农活已经够劳累了,回来还得
帮我照顾清仪,爹,儿子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让您享清福的。」王野看着日
渐苍老、头发花白的王老五,鼻头一酸,动情的说道。
其实王野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回来之前,王老五确确实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像正常的务农人员一样在田间挥洒汗水。
但自从楚清仪在家养伤,王野外出捉妖历练之后,他便无心再去田间耕作,
整日待在家中。
这可是王家世世代代流传的田地呀,就这么任由其荒废了,按照以往,估计
打死王老五他都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楚清仪身边,哪怕是做她身上的一
贴狗皮膏药他都乐意,至于什么祖传的田地,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小野,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清仪如今入了咱老王家的门,爹怎么舍得她
受委屈。」王老五眼神闪躲,不敢直视王野真挚的眼神,儿子这般懂事孝顺,他
却对自己的儿媳妇产生了非分之想……
「爹,咱们不说这个了,我买了些点心,本来准备明日给你送去的,现在看
来倒也用不着了,您快来尝尝,听城中百姓说,这家点心铺的手艺简直是一绝!」
王野整理好情绪,兴致冲冲的招呼着王老五一同品尝点心。
王老五连声答应着,拿起一块桂花糕便往嘴里送。
「难不成是城东头那家玲珑点心铺?!他家可是百年老字号啦,爹只在年轻
的时候吃过一回,日后便再也舍不得吃,只不过这味道还一直惦记着哩!」入口
绵密细滑,浓郁的桂花味弥漫在舌尖,王老五一边赞不绝口,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以后您想吃我天天给您买!」王野很是孝顺的应和着。
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楚清仪看着眼前父子俩其乐融融的景象,尤其是王野直
达眼底的笑意,陷入了沉思。
她现在有些庆幸没有把下午发生之事告知王野,就算是为了维持他脸上的笑
容,她也不得不将此事藏于心中。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就在楚清仪发愣时,王野走到她身旁把她揽入怀中,轻柔的问道。
回过神来的楚清仪不由的陷入王野温柔似水的眼眸中,微笑着摇了摇头。
「呐,这点心可好吃了,我家清仪也尝尝。」说着,王野捏起一块淡粉色花
瓣状的糕点,放在她嘴边。
朱唇微张,秀气的牙齿在点心上小咬了一口,入口软糯,既有玫瑰的清香,
又有糯米的香甜,二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足以惊艳味蕾。
将剩余半块点心塞入口中,王野口齿不清含含糊糊的说道:「天师府中可没
有这般美味的吃食,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一些给府主和师傅他们尝尝。」
怀中的楚清仪娇躯微颤,不知不觉中,他们待在金陵城的日子已经一月有余,
还真是有些思念天师府啊……
还在大快朵颐的王老五听到王野口中「天师府」三个字,心头一震,顿时觉
得手中的点心已无半分滋味。
这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早已习惯有王野夫妻二人陪伴左右的日子,
如果真有一天他们丢下自己回到天师府,这偌大的王家老宅中便又只剩他一个孤
零零的老头子。
想到这儿,他也没有了继续吃点心的心思,艰难的咽下口中嚼碎的最后一口,
和王野夫妻二人打了声招呼便转身回房了。
「等到你突破阴阳交汇,我们便即刻起身返回天师府好不好。」见王老五走
后,楚清仪犹豫许久,还是把酝酿了好些时日的想法说了出来。
说罢,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王野的身躯一僵。
「清仪,你的伤势还未痊愈,我们还是等你恢复了之后再做打算吧。」王野
松开楚清仪,独自走到床边坐下。
「可是……」
「清仪啊,等那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我们再思考这个问题好不好?」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抢先开口的王野打断了。
看着他自顾自的脱衣躺下,她知道再说下去也无用,只好将未说完的话咽在
肚子里。
深夜一片静谧,朦胧的月光穿过窗户,温柔的倾洒的屋内。
夫妻二人今晚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相拥而眠,而是背对着背,各自满怀心事沉
沉睡去。
7-9 仙子玉足(公媳 仙子)
夭夭次日。
“咯咯咯!”
……
一声高亢嘹亮的鸡鸣响彻在四方天地中,紧接着像引起连环效应一般到处响 起鸡鸣声。
王野艰难的睁开双眼,习惯性的穿衣、下床、洗漱,整顿完一切后,匆匆出 门踏上了捉妖的漫漫长路。
昨天晚上他在翠仙楼守了一夜,不仅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还被姑娘们调戏了 一番,沾染了一身的胭脂味,最后只得仓促扔下银子颇为狼狈的逃了出来。
翠仙楼距离王家老宅路途遥远,单凭脚力恐怕得好几个时辰才能赶回去,他 本想在慎刑司内将就一夜,但看了看手中的点心,还是决定回家一趟。
等他跨越半个金陵城回到家中时,天也早已黑透。
当然,在进门之前他便使了个小仙术,将浑身的胭脂粉味去除,这才敢走进 家门。
不然要是让楚清仪知道他捉妖捉进了翠仙楼,以她的脾性,肯定不会当场爆 发,但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给他使个小绊子,让他有苦难言。
唉,希望今日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吧……
王野叹了口气,要不是此次案件涉及翠仙楼,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进这种烟 花柳巷之地。
事出无奈,如今手头仅有的线索全部指向翠仙楼,暂时没有比守株待兔更好 的办法了。
他回过神来,抬头瞭望天际,鸡啼刚过不久,天边出现了鱼肚白,橘红色的 太阳散发着温暖柔和的光线缓缓从东方的地平线升起,光辉笼罩在这座小城中, 宛如为其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金纱,分外缥缈。
柔和的阳光倾洒在王野修长挺拔的身躯上,为本就超凡脱俗的气质增添了几 分温暖与儒雅。
清晨的空气中夹杂着凉润的水汽,清新中带着一股草木散发的独特香气,他 催动仙气深呼吸了几个循环,排出体内浊气后,加快脚下步伐赶往慎刑司。
由于翠仙楼只在晚上营业,所以他现在只能前往慎刑司调查有关资料。
还未走近,远远就瞧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大门处徘徊,时不时的四处张望, 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再走近一些,才发现是捕快房的仵作小五。
“王野大人你可来了,验尸结果出来了,总捕头一大早便让我送消息给你, 昨日的那具尸体与先前发现的那些死因一般无二,从生理学角度来说,死者是因 为生前短时间内运动剧烈,引起气急、心悸等状况,心脏射血功能瞬间中止,器 官出现严重缺氧缺血,导致猝死。”
小五在看见王野的身影后,立马小跑着迎了上来,滔滔不绝的说着解剖尸体 得到的结果。
一旁的王野却傻了眼,对于小五口中所说的这些专业名词,他根本一窍不通。
“说,说点我能听懂的。”
“哦,也就是说这些人生前进行了大量的剧烈运动,结合实际情况来看,是 在与翠仙楼姑娘们欢好时没有把握好分寸,频繁高速运动,导致体内精子枯竭, 身体机能下降气血不足,最终死亡,当然也可以理解为百姓们口中所说的精尽人 亡。”
听完小五的解释后,王野陷入了沉思,剑眉中间紧紧的拧成了一个“川”字。
又是精尽人亡么……偶尔一位两位倒也情有可原,但一周之内连续十数人皆 因此丧命,而且还都是死在翠仙楼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所,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王野大人?王野大人?”
小五连声唤了几次才让王野回过神来。
“嗯,啊,小五是吧,此次多亏了你,不然我估计和尸体大眼瞪小眼几天也 得不到结果,说来还真是令人意外,你年纪轻轻便对解剖有如此独到深刻的理解, 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王野赞赏的拍了拍小五的肩膀。
“王野大人客气了,我这也是做好分内之事罢了,”小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 头,“那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总捕头还等着我回话呢。”
“去吧,顺便替我向你们总捕头问好。”
目送着小五离开后,王野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心情沉重。
他现在可以肯定,这次案件是妖兽所为,但具体是哪种妖兽还有待调查。
还真是有些棘手啊。
犯难的同时,他脑海中灵光一动,匆匆走进慎刑司内。
“影刃大人。”
“大人早上好。”
……
此时正是早饭时间,慎刑司内人影绰绰,平时与王野互动较多、有几分熟络 的人客套的同他打着招呼,后者也只是轻轻点头以作回应。
“藏书阁……就是这儿了。”
王野看着眼前一座气势恢宏、雕梁画栋的二层楼阁,喃喃自语道。
初来不久,他便从徐正峰口中得知这藏书阁内存有各种藏书典籍,流传数百 年而不朽,几乎所有经慎刑司之手的妖兽都在此留有档案,此外一些罕见的珍奇 妖兽也有相关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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