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丽安伪娘学院终篇187
187. 第十五章 我爱的人打开小屋的门,凉子端着水和饭,走到了桌前放下,对窝在床上的弟弟说道:“弟,吃饭了。”
赵光抬起三分之一个脑袋,让视线从手臂的缝隙穿过,偷偷地看着凉子。那身汉服太美了,他又夹紧了双腿,低下了头,不说话。
这个弟弟,从小被溺爱到大,没经历过社会苦楚,没感受过责任和担当,凉子不怪他,这是多方面原因凑成的。她拿过一个盘子,把米饭扣上,走到床边坐下,拉着赵光的手,笑道:“想不想知道你姐的事?”
“......”赵光这才抬起半个头,看向凉子,点了点头。
像个小屁孩一样,凉子又是一笑,硬是拉过他的一边胳膊,抱着说道:“那要从我中考开始说了,当初中考,不知怎么回事,我考的很不好,爹妈很生气......”
从圣丽安,到北大,到安家内乱,到沈阳倍视明,再到圣丽安。凉子一边说,赵光一边慢慢地抬起头,微微长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
怪不得姐姐看不上那所谓的几百万一个亿,跟她的经历相比,这么点钱确实不是钱。
“其实吧,你变成这样,我也有些错,也不能说错,但是放到咱们家,这就是错的。”凉子看着赵光的表情,又轻轻一笑,拉着赵光的手,往自己胯下摸去。
赵光浑身一紧,手僵在那里,却又不由自主地随着凉子的拉扯移动着,他不想再那样了,但是姐姐的身体,那种温热的感觉,他实在是忘不掉。身边的姐姐高雅却有些俏皮,她的年龄宛如那件汉服一般,不管是经历了多少岁月,也是绝美的。火热的腔道,湿润粘滑的软肉,射精时候的极乐,赵光还记得,姐姐的下体流了血,那是处女的标志。
他的呼吸又开始粗重,心里却愈发地愧疚,他混了二十多年,在这样的乱世里被姐姐救下,并且教导,但是却做了这种事情。
汉服之下,凉子穿了一件传统的内衣,赵光的理智让自己的手不情愿再伸,但身体却帮助他往里面伸去。那片软软的肉,湿滑,温热,阴唇瓣的柔软让他又升起了一股欲火,滑滑的褶皱,硬硬的小豆豆......
突然,姐姐的阴蒂变长了,一根半软的小鸡巴渐渐硬起,耷拉在赵光的手上。
“姐......”赵光震惊极了,摸着凉子的鸡巴,他坐直了身子,扭头看向凉子。
“我是个男人。”凉子微笑着,却又流出眼泪来,她当初因为这件事和家人决裂,却又要用这件事去试探自己的弟弟。
将自己的事情全都说了,凉子静静地看着弟弟。赵光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宕机了,她从未见过和姐姐一样漂亮的人,就算是那个琳琳,他感觉也没姐姐漂亮,但是她竟然是个男的......
赵光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点,凉子顿时一阵轻呼,红着脸说道:“轻点,那块不能太......太用劲。”
“姐,你觉得自己是男的?”赵光赶紧松手,把手缩了回去,他的指尖已经沾了些许的淫汁。
“你觉得呢?”凉子反问道,“你会把我看成男人,或者是人妖吗?”
赵光看了看凉子,这分明是女人,而且不是人妖那种,而是真正的女人,从言行举止,日常穿搭,思维习惯来看,姐姐都是真真正正的女人。
“我觉得你是我姐。”赵光在自己裤子上擦干净了手,低声说道。
凉子倒是笑了出来,心里有些慰藉。薇薇说要把弟弟作为自己的归宿,凉子只感觉,自己的事情,果然是瞒不过主人的。
凭本心说,凉子觉得自己的父母对自己根本就是当做工具,小的时候指望自己出人头地,哪哪都要第一,后来指望自己出钱,帮他们养儿子,他们传统又尖酸刻薄,有着让人看不惯的低素质。但凉子也是一个极为传统的人,父母生养,那自己必须尽孝,说是愚孝也好,说是犯贱也行,父母如何对待她,她并不在意,她只想问心无愧地对待父母。
当二老去世时,凉子就把这份感情完全寄托在这个陌生的弟弟身上了。
薇薇看出来了,于是,干脆地让凉子和弟弟在一起,乱伦?无所谓,两人二十多年未见,没有培养起来的亲情可言,凉子的身体也在许多的改造,和出生时根本不一样了,生孩子也无妨。
凉子对弟弟的感情很复杂,但毫无疑问是没有爱情的,但这不重要,爱情一直是奢侈品,得之我命而已。赵光对姐姐也不可能有什么爱情的,但是冲动肯定会有,毕竟凉子也是在内院中能杀到前十名的人物,不管是学识还是美貌,亦或是性技巧,都是一等一的。
爱情都是源自于冲动,慢慢培养就好了。
赵光想不到这么多,凉子却通透得很,既然是主人最后的要求,那自己必须要好好执行才对,丈夫可以换,但是她心里的主人只有一个,从那天男装的他将她抱起来开始,就是如此。
凉子又靠在弟弟的身侧,把头倚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道:“弟,以后,可要你来保护我了,千万不能再像今天一样,这么大意。”
“对不起。”赵光回来的路上看到了被烧得精光的田,他愧疚地要死,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凉子轻轻一笑,双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脸,让他面向自己,吻上了弟弟的嘴唇,和着眼泪舔了进去,用舌头渡给了弟弟。赵光愣了一下,也抱住了姐姐,两个人倒在床上,就这么亲吻了足足五分钟。
直到两人嘴唇都麻了,赵光才往旁边一偏头,抿住亮亮的嘴唇,郑重而认真地看着凉子说道:“姐,我以后都不会再哭了。”
“嗯,还有呢?”凉子微笑着,贴着他半边的脸问道。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赵光的气势又弱了些,但很快鼓起勇气,对凉子说道。
“就算我有那根东西?”
“有那根东西也很好啊!”
“就算我是你姐?”
“我......我还是你弟弟呢!”
“呵呵。”凉子抱住了弟弟,又是淡淡地一笑,“那姐姐就是你的了。”
赵光感觉自己心头的热血一下子冲到了脑门,哗啦啦地又流向了下体,坚硬的一大根挺着。他环抱着姐姐的身子,很香很软,她的侧脸微红,大眼睛明亮极了,看着自己的模样,是他从小到大都未感受过的一种宠溺,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重了些,有人依赖着他的感觉,非常的奇妙。
男人应该有的担当,赵光现在才明白。
凉子看着弟弟,心里也很是欣慰,弟弟还年轻,现在回头根本不晚,更何况,日后教他的可是薇薇。
“姐,你下面......疼不疼啊。”
“哈?不疼。”
凉子又笑了起来,弟弟的那根鸡巴已经硬的不行了,蹭着自己的大腿,都把自己蹭湿了,没想到他没有扑上来,还问自己的情况。
“真......真的?”赵光的双手慢慢地往下,脸有些红地说道。
“怎么,要给你姐检查一下?”凉子摸着弟弟的脸,调笑道,“那也好,你看看有没有事,要是肿了,要抹药呢。”
“啊?啊!”赵光脸一下子红透了,他才想起自己的姐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凉子慢慢地将自己的腰带往上提了一些,挺直上半身,坐在了弟弟的胸口,用手拉住内裤的变线,轻轻一扯,内裤便掉下来了。双手撑在身后,凉子的腰部自然前倾,汉服顺着她光滑的皮肤分开到两边,粉嫩的蜜穴,还有那根软软的白白的鸡巴,便也跟着滑了出来。
赵光眼睛睁大了,颤抖着拿住凉子的鸡巴,往上一提下面的蜜穴湿淋淋的,粉红饱满,一点肿胀的迹象都没有,穴口存着一点点透明的淫汁,正慢慢地一张一合着。
“啊......”凉子轻轻地呻吟着,敏感的鸡巴被弟弟的手抓着,那种感觉很是舒服。
说到底,他们也是乱伦姐弟,那种背德的刺激,让双方的情欲都拔高了一截。
“弟,我感觉我有点肿了......”凉子撑在床上,软糯糯地说道。
“我再仔细看看?”赵光轻轻扒开凉子的唇瓣,有些紧张地吞咽一口口水,姐姐的阴唇被分开,那可爱的穴口也张大了,在洞口堵着的淫汁一下子分开,顺着阴唇流下,里面的软肉一收,又是一阵淫汁流了出来。
“怎么样,是不是有些肿了?”凉子这次的语气中带了些笑意,赵光才知道自己是被调戏了,不禁一阵脸热,心中胀满欲火的冲动又重了几分。
咯吱一下,凉子一声惊呼,便被弟弟压在了身下,火热的鸡巴隔着裤子顶在了凉子的穴口上,只见弟弟喘着粗气,抱住了她,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姐......”赵光抚摸着凉子的脸蛋,将她的眼镜摘了下来,腰肢慢慢地往前挺去。
“嗯......哈啊~”凉子感觉到自己的敏感穴口被撑开,一股滚烫的充实感让她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赵光抽插了两下,鸡巴就被姐姐的淫汁弄得滑腻腻的一片,再没一点阻力。
正常位的传统做爱,赵光压在凉子的身上动着腰,啪啪啪地声音中,两人的交合处逐渐流出肉眼可见的透明淫汁,凉子的菊穴更是一收一缩,渴望着能够得到满足。
“啊啊!!弟!快......哈啊~快点。”凉子全身心地投入到性爱的满足中去,高潮来临的脱离感让她沉醉不已,她知道,自己的后庭,从此以后就不会再被作为性器使用了,至少不是第一选择。
在姐姐的穴儿里面射了精,赵光有些疲惫地趴在凉子身上。凉子抚摸着他的脸庞,夹紧了下体,胡乱地摸来一个杯子,把自己穴儿里面的精液装了。
自己的弟弟是个普通人,比不得那些老种马,但是凉子也很满意了,她一边喝喝干净了杯中的精液,一边下了床,走到桌边,端着米饭回去。
“吃点东西吧。”凉子笑眯眯地把米饭递了过去。
“谢谢姐......”赵光也笑了一下,接过碗,狼吞虎咽地吃到一半,突然说到,“姐,我爱你。”
凉子愣了一下,紧接着微笑道:“我也爱你。”
赵光也笑了笑,继续吃了起来。
“多吃点,不然下次又是两分钟。”凉子看着他吃,露出些宠爱的目光,嘴里却又开始刺人。
“咳......”赵光差点呛着,只想把头埋碗里,两分钟实在是太丢人了。
自此,她们的日子也归为平静,白天,薇薇拉着赵光,上午教他习武,下午教他文化。凉子则是在自己家院子前面开了一片地,种活了一点庄稼。
原来说过在也不哭的赵光,每天上午都会哭爹喊娘地忘了自己的豪言壮语,练武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赵光已经过了练武的黄金时期,现在从头教,受的罪也多得多。
薇薇把自己学过的功夫一门一门传了赵光,但是没传魏家拳,就算如此,也够赵光去保护好凉子了。
与此同时,又有一件喜事:凉子接到了国家的安排,要去负责新闻的编写工作。最近的新闻能写什么呢,无非是安抚民众,但是凉子很开心,不光是因为每个月有两斤大米的报酬,更是因为,她可以从这个工作里,帮助一下琳琳了。
一切都是好的,唯一的不好,就是她成了自己原来最讨厌的那种御用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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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琳琳的生活过的就不是那么好了,这里实在是太贫瘠了,东北的严寒天气之下,她们现在根本找不到什么能吃的东西,只能靠着琳琳带来的粮食度日。
阿莲日渐消瘦,琳琳看的焦急,饥荒中的寒冬,就是杀人的天气。琳琳每天都会出去八个小时以上,在天寒地冻中寻找着些许可以吃的东西,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带回来几颗果子,运气不好,就什么也带不回来。阿莲种的东西收货下来也很少,一周就被两人吃完了。
自己的存粮,如果是两个人吃,那很快就会被吃光的,时间已经到了十二月底,她们只靠琳琳的存粮,已经吃了有一个月了,剩下的,顶多还能撑个两个月而已。
二月的天气,在东北啊,那还是会死人的。
这片大地上,没有了树木花草,只有一片一片光秃秃的大地,黑色的、黄色的、红色的......他们现在都是白色的,一望无际的白,平平整整的白,白的恐怖,让人心颤。
这就意味着,没法烧炕,想要取暖,就要用到核聚变衍生出来的微型人工太阳,但那玩意提供的能量,在这样空旷的环境下,方圆几百米都知道这里有人家,这和找死也没多大区别。
现在,她们也只能用留存的一点点碳生火,琳琳终于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不管是抽象的数学理论,还是实际的科学技术,人类生存的根本,还是要落实到人类本身啊。
程思比自己想的深了一层,琳琳不得不承认,她先认识到了人体本身的价值,只不过她放出病毒进行优化的行为,琳琳是一百万个不认可。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琳琳煮了一锅面汤,和阿莲分开吃了,这里只有米面,营养根本跟不上,琳琳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发虚,皮肤也有些浮肿,阿莲更不必说了,现在每日都是在卧床休息。
“阿莲,喝点汤。”琳琳把碗递到她的嘴边,让她小口喝着。
阿莲看了一眼琳琳,咧嘴笑了笑,问道:“嫂子,我是不是活不长了?”
“别乱说,过了这个冬天就好了,咱们的粮食够......”琳琳端着碗的那只手一紧,不自觉地用另一只手牵起阿莲,温柔地安慰她。
“嗯!”阿莲点了点头,笑地开朗极了,“嫂子,我四十多了,都老的不行了,你还没怎么变呢。”
琳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年的阿莲还是村花一样的姑娘,年轻漂亮,大方开朗,现在的阿莲皮肤皲裂发红,脸上都是粗糙的痕迹,别说四十多,就说是五十多也是有人信的。
“能熬过去吗。”阿莲低声呢喃着。
“能,我们都能熬过去。”琳琳轻声说道。
能熬过去吗?琳琳搓了搓手,哈了口气,看了一眼窗外,突然感觉有些荒唐,自己和黛茜打开了新时代的大门,让地球不再为能源而发愁,她本以为,人类应该会去开创新的世界,会去浩瀚的宇宙,会去智能的世界,未来应该是星辰蓝天。
为什么外面会变成一片白,一片大大空白呢?
粮食其实还够,琳琳说的很对,按照数据规划,她们能熬的过这个冬天,阿莲却呆呆地看着窗外,没有一丝丝的精力,就连饭吃得都少了。
“嫂子,我想读书......”阿莲又看向琳琳。
“好,我教你。”琳琳放下碗,开始给阿莲说起函数,说起鲁迅郁达夫,说起美国西海岸,说起历史上的皇帝轶事。
阿莲笑了起来,静静地听着琳琳说出的每一道声音,看着琳琳的嘴唇不停地在动。
平安夜晚上,阿莲睁着眼睛离开了,她或许是营养不良去世的,也或许是冻死的。琳琳跪在她的身前,想把她的眼睛闭上,但是冰凉的眼睑根本按不动。
这个死了丈夫孩子的女人,眼睛里一丝丝的光彩都没有,只有绝望和茫然,她的最后一句就是她想读书。
明明食物足够人生存,计算是没有错误的。琳琳抱着阿莲的身子,她哭不出来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琳琳猛地一惊,趴在窗户边向外看去,只见暗暗的雪地上,有几个衣衫褴褛的瘦弱男人,正拿着叉子和刀,远远地往这边走来。
怎么会有人来?!琳琳来不及看是不是原来的那些人来报复,赶紧收拾起了所有的东西,穿上厚厚的棉衣棉鞋,看了一眼阿莲的尸体,心情复杂地从后窗翻出了屋子。
里面传来欢呼声和叱骂声,还有咕嘟咕嘟喝汤的声音。
琳琳咬着牙,控制着自己的双腿,等到那些人开始翻找东西的时候,才拿出两瓶药,慢慢地绕到了屋子正门。
慢慢地打开门,琳琳将药水打开,倒在了屋子里,药水瞬间变成了气体飘散。琳琳关上门,拿出解药自己喝了,等了十分钟再次进去。
正门大厅被弄得一团糟,阿莲丈夫的遗像被砸烂了,乳娘的遗像也裂成了两半,和西厢房链接的地方,一个浑身浮肿的男人倒在那里,死的不能再死。
琳琳跨过他进去,只见阿莲的尸体被扔到了一边,锅里的饭都没了,三个男人躺在地上,也已经死透了。
自己生活了数个月的房间,被翻找破坏的一团乱,阿莲珍惜的白菜还剩下三片,一半已经烂掉了,都被那些人找出来吃了,自己做研究的书桌被掀翻,阿莲听课的椅子被砸碎,一个人拿着椅子腿,好像是要当棍子,去砸那些柜子的。
“畜生啊......”琳琳紧紧抓着自己的背包,把那几人踢开,扶着阿莲的尸体,把她正过来。
血淋淋,空洞洞的眼睛!她的眼球被那些人直接打烂了。
琳琳吓了一跳,使劲地按着阿莲的眼睑,沾了一手的血,才把阿莲的眼睛合上。
户外,琳琳把阿莲拖到院子里,找到了两根电线,接上微型人造太阳,连接上房屋,滋啦啦一声,一阵火光升起,转眼间就变成了熊熊大火。
雪原上,一座屋子呼呼地烧了起来,照亮了半边的黑夜,半边的雪地,不管是黑还是白,都被映成了血红血红的颜色。
阿莲的尸体被大火吞噬,和她的母亲、丈夫和孩子融为了一体,她和她爱的人在一起了,不知道在地下,她能不能读上书,过得开心一些。
琳琳这时已经远去了,她必须要走,走到一个新的可以安家的地方。
七天后。
一个不知名的村庄里,琳琳在尽全力地奔跑着,后面有三个饿疯了的男人在后面紧追不舍。他们虽然是男人,但是饿极了,体力也不够,琳琳吃得还好,但是身体素质终究是差了男人一截,始终甩不开。
她不是不想放毒,实在是没时间拿。
这几天,她在各个村庄寻找着废屋,靠着自己的粮食度日,但是运气这东西,实在是诡异的很,一直没人来的地方,今天突然从灵梭里来了三个男人,径直往自己藏身的屋子里跑。
恰好,琳琳正在吃饭。
追杀和逃命开始了,琳琳都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跑。
前方有一个灵梭,正淡淡地亮着光,琳琳回头看了一眼,一咬牙,不管了,它上一个定位是哪都无所谓了。
冲进灵梭,一阵失重感后,琳琳急忙回头,打开了灵梭背部一个控制能源的开口,这个开口很隐蔽,必须要点在特定的位置才能开启,维修人员一般是按照图纸慢慢尝试才能打开。琳琳不一样,她是开发者,也做过维修工作,手指一点,就准确地打开了正确位置。
一拳砸下能源核心,滋啦一声,灵梭断电,琳琳紧紧地盯着灵梭,过了一会,看没有人来,才一下子松了口气。
一回头,她全身都僵硬了。
十来个男人正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为首的那人指了指琳琳,仔细地看了半天,才说道:“你是那个抄袭的陈琳?”
“我没抄!”琳琳愤怒地大喊,抄这个字带给她的怒火,直接压过了现在的恐惧。
“额......抓起来!”那人愣了一下,冷下脸来,一挥手,那几个男人便冲了过来,直接按住了琳琳,把她捆了起来。
什么运气!琳琳心里暗骂,怎么灵梭这边会有人?
“虎哥!有粮食啊!粮食啊!好多......我草你妈的好多白面啊!”搜查琳琳包裹的人很专业,他打开了背包的夹层,几乎是狂喜地喊道。
“妈的,刚才偷粮的那三个王八蛋,幸好还有收获。”为首的人也惊喜极了,看着琳琳的表情也和颜悦色了起来,“嘿,一只肥羊,我估计老大不会说我什么了,还是个女人,嘿嘿,走。”
走一步是一步吧,琳琳心里暗想,跟着他们往所谓的老大的地方走去,他们要是想要自己身子,那就只好把所有的毒都放出来了。
他们竟然住在城市里,琳琳也惊讶极了,这个老大的脑子真的很活,城市里没人呆了,那么,地就空出来了,他们借城市绿地来种田,这里的地并不肥,但竟然也有些收获,产量看起来和阿莲种的那片田差不多。
土壤营养肯定不成问题,琳琳暗想,一定是其他问题。
“走!”那人推了一下琳琳,打开了门,又推了一下她。
“知道!”琳琳皱眉看着他,踉跄地走了两步,回头看去,想知道那个老大是个什么人。
“啊?”琳琳又张大了嘴,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
坐在首位的人,赫然是何智。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琳琳,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多年过去,何智的身材还是一样的匀称有力,多年漂泊之下,那种浪子的气质也越发明显了起来,他的脖子上有一块大大的红斑,能和秦奎对战的,身体素质果然都不错。
“你你,给我把她松开!谁让你们捆她的?!”何智大声地喊道,左右的人愣了一下子,知道自己貌似抓了个不得了的家伙,便赶紧把绳子解开。
琳琳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说道:“把包给我,里面的毒可能会被你摇碎的。”
那你半路不说?那人吓了一跳,将信将疑地把包给了琳琳。
何智是真的吓了一跳,他是直接看到过琳琳的那些千奇百怪的毒药的。
“你还是随身带毒啊,呵呵,没想到在这里和你见面。”何智笑了笑,不禁想起当初和琳琳她们在一起的过往,那段日子知道了兄长的消息,看到了哥哥的兄弟,算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便不由得更加高兴了,“你的丈夫和孩子还好吗?”
“孩子在学校里,我的丈夫得病去世了。”琳琳拿过包,有些黯然地说道。
“安总走了?”何智一惊,赶紧说道,“抱歉,不是有意的。”
“走了很久了,没事。”琳琳侧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背包肩带,她倒是没去想当初两人的暧昧,毕竟那是十多年前了。
“你就在这里住下吧。”何智说完,又补了一句,“我不信你是抄的。”
这一句话让琳琳好感大增,再加上有了住处,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了不少。周围的人看老大对琳琳这样,立刻也对琳琳转变了态度,带着她去了一个不错的房间。
晚上的时候,何智带着饭食来到琳琳的房间,和她聊了起来。
原来,何智当年离开广州之后,一路辗转,花了足足四五年的时间才找到了兄长孩子的下落,他被老酒收养,改名叫程洛洛,后来进入了圣丽安上学,成了冰冰的班长,舒泓初中时候的班主任——洛洛。
知道他没事后,何智才安定下来,这么多年的寻找之下,他也不想再回黑龙会了,便在大连安了家,用自己攒的钱,给原来的兄弟们洗白后遣散,又娶了一个老婆。
好景不长,两人结婚没几年,病毒袭来,他的妻子怀胎六月,和孩子一起死在了病毒之下。
后来,何智为了生存,被迫又干起了老本行,凭借着超人一等的功夫和胆识,以及熟练的黑社会操作,很快就拉起了一个班子,有二十多个人,在无人的城市里圈下一片地,过的虽然苦,但是能稳定地活下去。
从何智这里,琳琳也得到了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老酒原名程文久,他还收养了程璇和程思。
琳琳也把自己这么多年的事情说了,何智也不禁唏嘘感叹,那个气质非凡的安总走了,本以为是天下无敌的秦奎走了,青鸾走了,瑶儿走了,青苏不知道怎么样,容儿和梓芯还在报仇的路上,也不知道她们在这个世道下如何了。
死的死,散的散,聚少离多固然是常态,但总是让人忍不住心情悲凉。
他们能够相聚在一起,也是一种缘分了。
就此,琳琳再次安定了下来,她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做自己的研究就好了,饭食会有人每日送来,至于她的粮食,自然是被收走了,何智也是要考虑到手下的。
生活似乎又回归到了原来。
直到一声枪响,琳琳才知道,这个地方,也不是绝对安全的。
和何智一样,想另辟蹊径地在这个城市里安家的人不少,那不可避免地会发生争斗。大连最后生存下来的一共只有三家,何智虽然是其中虽大的一家,但也招来不少记恨。这年头没人会嫌自己的粮食少,因此另外两家联合了起来,想要弄死何智他们。
政府对这样的行为已经无法管理了,只能确保他们不会冲击现有的职权部门,这些所谓的暴民也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知道现在他们可以自己谋生存,但只有政府才能真正解决现在的危机,所以他们也不会去主动招惹。
在默认的规则下,他们三家隔三差五吃饱饭,就要互相争斗一番。
何智在其中起到的是决定的作用。
他接受过秦奎的帮助,掌握了鬼虎何勇的杀人技巧,又经历了多年的黑社会经历磨练,对于枪支和混战的理解远超那些人。他的存在,比其他人加一起还要重要。
因此,他也会受最重最多的伤。
以前,都是何智自己为自己处理伤口,现在,琳琳来了,何智的战斗力直接飙升了一倍,所有的伤,琳琳都能给他包扎好,不会出现化脓感染的情况,并且绝对不影响他的行动。
琳琳的价值一下子得到了认可,她有医学知识,这就是个大宝贝。
只是,每一次治伤的时候,何智都是露着上半身,或者必须全裸的。两人不约而同地,不得不去想起当年的暧昧,那个小小的招待所,吱呀吱呀的床,工厂里一个房间里的暖意。每次无意间瞥见他的下体,琳琳就能回忆起那根东西在自己后庭里的充实和火热;看着琳琳专注地给自己治伤,何智也总能想起抚摸着自己后背的小手,还有躺在自己身下的那具软呼呼的温暖肉体。
冬去春来,转眼间,琳琳在这里生活了足足有四个多月了。
四月初一,清明节,是踏青扫墓的时候。这天大家都休了战,琳琳和何智一起,在房间里摆上了去世的亲人的照片祭拜。
何智的妻子是一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东北女人,她的照片里都是笑容,琳琳猜,他们的生活应该也很快乐吧,应该也是很相爱的吧。
自己的丈夫的照片已经有些发旧,琳琳祭拜几番,何智也看向了安腾的照片,问道:“安总是什么时候走的?”
“八月十七。”
“啊?”何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道,“你的生日?”
“嗯......”琳琳神情有些黯然,点了点头,突然感觉有些奇怪,向何智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额,原来找梓芯问了一嘴。”何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那是十三四年前的事情了吧,琳琳心里有些触动,十几年前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他能记到现在。
“要不要去外面看看?刚种下小麦和豆子。”何智见琳琳表情不对,赶忙岔开话题说道。
“好啊。”琳琳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起出了门,他们圈地种粮食的地方,是原来的大连劳动公园,这里草地肥沃,水源充足,风景也相当不错。现在,这里种了一池小麦,稀稀疏疏的,还有一池豆子,同样看不见多少,但好在面积够大,足够他们生活。
这天之后,每当闲来无事时,何智都会邀请琳琳去这里散步,这几乎变成了他们之间的一种习惯,让他们在这个世道,也能有一刻安宁。
这里还残留着城市的残骸,破败的建筑中间埋藏着神奇而令人惊叹的艺术,远方,空无一人的高楼已经脏乱无比,令人压抑的灰绿色一直延伸到天边。
如果说过去的艺术和美,是人们对于心中理想概念的追求,那么现在,琳琳感觉这样的末世景色也有些美,它是磨灭衰败的痕迹,是美好被撕裂的悲剧。
六月一号。
逐渐升温的天气下,琳琳跟着他们一起去做了农活,结束的时候,何智不知道什么时候,用死掉的麦子杆叠了一个小花,送到了琳琳面前。
“儿童节快乐。”
“讨厌啊你,我都多大年纪了。”琳琳被逗得一乐,接过了这朵草花,看着远方,叹了口气。
“怎么了?”何智站在她的身边问道。
“我们应该怎么度过剩下的生活呢?”琳琳平静地问道。
何智转过头看向琳琳,沉默了一会说道:“你明明是有打算的。”
“那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撑下去。”琳琳叹了口气说道,“我需要先夺回我的名誉,获得足够的支持,太难了。”
“足够的支持?”何智琢磨了一下,“你是说,夺回名誉,找到国家的帮助?你也想借助这场大灾吗?”
“是,这个情况,她作为我的顶替者,必须要拿出成果来,我也必须要找到她的破绽,呵呵,说句不要脸的话,我原来的地位,绝对是会被第一个叫去研究现在的土壤问题的,她没有一点成果,那我就会逼她,国家也会逼她,她不得不去做的。”琳琳躲在江边,手里转着那朵花,望着远方说道。
何智也在琳琳的身边蹲下,一阵清风吹过,他看着琳琳的侧脸,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也望向了远方。
江水哗啦啦地流着,琳琳深吸一口气,突然站起来,对着另一边大声地喊了起来。何智抬起头看着她,直到她喊完了,微红着小脸,微微喘着气,才用低低沉沉的声音问道:“你……原来有没有……”
琳琳转过身,面对着何智,把手里的花递给了他,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
“呼……真的是。”何智长舒一口气,笑了两下,看着手里的花,一下躺在了草地上,发出一声轻轻的感叹。
琳琳在他的身边坐下,想了想,也躺到了草地上,叹了口气。
如果他们认识的早一点,或许也会有很多很多的回忆,现在他们千疮百孔地相遇到了一起,只剩下了不尽的唏嘘,但他们各自也拥有着无可替代的,最好的回忆。
天空淡淡的,远远的,和我的爱人走的一样的远。
我爱的人啊,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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