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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13717123659 发表于 2023-3-26 06:50:33

绿色的帽子

那晚,我醉醺醺地离开酒店往家赶。
  行在大街上,脚已不听使唤深一脚浅一脚的如行走在泥泞的路面上。好不容易到了家,开门见老婆正跟一男人睡在我该睡的床上,我才知啥叫绿帽,啥叫心里不是个滋味。努力支撑着躯体抵挡着酒醉的袭扰,看那男慌张地从我眼前闪过,特别是当那被我打开的门再次被那男人关起,我的血脉如呕吐物一般在这属于我的爱情屋中四处飞溅。你个臭不要脸的家伙,竟然敢给我戴绿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看我敢不敢打断你的腿……老婆没说话,起身穿整着她的文胸和裤衩。听我咆哮到气喘吁吁,她才开口:知道他是谁不?他是我们的头,我这也是没办法,不给你戴绿帽子,他这个大色狼就会纠缠我,克扣我的工资,找种种理由开除我。而要跟他这样了(其实我早就听老婆说单位好些女人都跟他这样了),他就会答应你的请求,让你的愿望成真,乌鸦变凤凰……无奈地打扫着满屋的狼藉,嗅着那股子令我窒息的精子味,我问老婆:那他答应你的条件了吗?老婆点头,面无表情,转身再次褪去文胸脱下裤衩,****着身子走向了卫生间……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我慢慢睁开睡眼惺松的眼睛看着我与老婆睡的双人床就我一人睡过的痕迹,我还很努力地去想昨晚发生的事是梦还是真?起床,出卧室,客厅,站餐厅望厨房与卫生间,整个房间全都跟没睡醒一样地沉寂着。它让我确信老婆不在家。是去买早点了,还是昨晚根本就没回家……记忆,此刻的记忆一片空白,努力回想还是一片空白。似乎像一提示符,正告诉着我抹去昨天的记忆——抹去那不太清晰,但却让我无法释怀,自己给自己戴上的这顶绿帽子。
  好些天后,我试图想用静静等待老婆那边的变化来证明那晚发生的事情。如她真的在这一两天内升官发财,那晚的事,就有可能就是真;而如果她什么变化都没有,那晚的事,有可能就是我酒醉后的胡思乱想。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老婆第二天根本就没去买早点,很晚才回的家,问她,她说她心正烦着呢,懒得跟我说话……好在这事没几天就有了结果,老婆真成了她单位的部门经理。按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说,老婆是该乐得屁颠屁颠,可看老婆的脸色,我一点看不出她有啥喜气挂脸上。为这,我猜想那晚,老婆是给我戴了绿帽子。那人,一定就是她的头,那个她单位人人皆知的大色狼。
  
  二
  
  那天,她问我:你老婆真的给你戴绿帽子了?我点着头,后又摇头,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不会是不愿承认,才明明知道也装不知道吧?”才不是呢,我是真的不知道。因第二天早上就我一人睡床上,她根本就不在家,下午下班很晚她才回的家。“那她当经理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巧合?”她紧追不舍地问着,好似不打破沙锅问到底誓不罢休。而我,越来越无招架之力。连自己心里的那道坎都走不出,我又怎么能给旁观者清的她一准确的、真实的答案呢?
  与她睡床上,睡那铺着白床单,白被褥,枕着白色枕套的枕头上,抚摸着她雪白的肌肤,看她妖娆的面容,我说不出这会自己是种啥心情——是在报复她(老婆)吗?还是自甘堕落,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呢?而她,与我睡一床上的她忸怩着,娇滴着,发浪地再次问我:你这是不是也在给她戴绿帽子呢?摇头,我很肯定地摇着头,说戴绿帽子是形容女人在外找野男人,我们俩不是。“哪我俩是啥,会是爱吗?”瞧她说着如鼠钻洞一样地钻到了我怀里,两手不安分地抚摸着我的脸颊与胸口,我点头说是爱,我是真的很爱你!“那对她而言,或对她的头,你是不是给他也戴了一绿帽子呢?”怎么可能,我又没跟他老婆怎样,他怎么可能被戴绿帽子?“你知我是谁吗?”谁,难不成你是他老婆?说着,我发泄一般冲她发起了进攻,大汗淋漓地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在她告饶后,她才对我说:“其实你也值,他不但让老婆升了官,还把他的心肝宝贝给了你,你说说看,要拿我跟你老婆比,二选一,谁会选你老婆不选我?”是啊,选女人,谁不是选年轻的不选老的?再次拥她入怀,我才知她是那男的情人……无巧不成书,他给我戴了顶绿帽子,我也还了顶绿帽子给他。只是,跟他的情人云山雾水,算不算给他戴绿帽子,我不得而知。
  
  三
  
  哎,今晚我们单位的领导请中层吃饭,说是带家属,你可得去哦。
  我为啥要去,我还有事。
  有事也得去,你要给我面子,给我避谣。
  啥谣?话出口,我就知自己把话说得太白,于是就又绕到有事上,说单位晚上要学习,一个都不准请假。
  真的单位学习?那我去跟你们领导给你请假,行不?
  算算算,我算服你了。我去,几点,去了,你可别怪我跟人家吹胡子瞪眼。
  你敢,小心我把你给休了,收回我给你买的车,还把你在外的那些狗屁倒灶事全都说出来。
  
  那顿饭,我没想老婆单位的中层大多是女的。想自己老婆这样当的中层,瞧着一个个被戴绿帽子的老公拘禁地坐在自己的老婆身边,一口一个总经理地叫他,我真恨不得连肉带骨头地把他给炖煮了。没话找话说着恭维他的话,看那些傻不拉唧的男的,我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的老婆成了人家的红杏,鹫占雀巢?再看那带老婆来的男中层,私下里我小声问老婆,他们是怎么升的官,难不成也是奉献老婆才升的官?老婆用手拧我的腿,说会被人家听见,要我小声点。好一会才点头,让我不得不惊叹这鸿门宴感情是一家子人的家庭聚会,绿帽子聚会。
  
  四
  
  好些天了,我一直闷闷不乐。
  没参加那次聚会,我还心里平衡,觉得自己也不怎么吃亏。他是玩了我老婆,怎么说还给我老婆升了官……可我也没闲着,玩了他的小情人,千金难买的小情人。可自参加了那些聚会后,我就总想那小情人是不是大众情人?是不是他堵我们这些绿帽子之口的呢?越想越觉得不是没可能。越想越觉得蹊跷,根本就不可能。想自己跟他的情人好上也有些日子了,好像这日子要比他来找我老婆早好些……要这都是他的精心安排,那他,是不是老谋深算,太他妈的深谋远虑了?
  再次约了他的小情人,与她一起,我欲言又止地来回掂量了她好长时间,瞧她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起来,问我:怎么,我今天哪不对付了吗?摇头,什么也没说,拥抱她,接吻她,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我一点也找不到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可她,似乎嗅着了什么,从那晚,再也不接我的电话,再不见我。
  
  五
  
  生活原本该是平静的,如一潭清水透彻见底。可生活也有淤泥沉于这透彻见底的清水下,稍稍被人伸手触摸,它就会混浊不清,使整个生活失去了它本来面貌,似是而非……真的,我有时也在想自己的人生,按部就班,中规中矩,生活本来就该是一潭清水。可真要过这平淡无味透彻见底地生活,人心不足蛇吞象,而立之年就能不惑、知天命、耳顺、从心所欲不逾矩,心怎甘心?情不鼓噪?想人家吃喝嫖赌毒,贪赃枉法,顶不忌也还有那么一俩个小情人,二奶、小蜜……那样的生活,是不是比这一潭清水色彩斑斓?是不是更像生活?
  
  预感有时就这么准确。一个月后,我被派出所提讯,问我是不是认识她。点头,我根本就没想认识她会跟啥犯罪有牵连。可后来听警察说,她跟一桩毒品案有关,还说她藏毒品的屋子是我给她买的,户主是我,所以我犯了窝藏罪……这可能吗?我申辩着我根本就不知情,可警察问:哪房子是你买的吗?你跟她什么关系,你不会跟我说是夫妻关系吧?见我不再吱声,警察要我放老实点,说如果不老实,他们连我的嫖娼罪一并算上,到时,不判我个十年八年,他就不姓X!……心虚发汗,好不容易在问讯笔录上按下手印,我心知肚明自己再次被她戴了绿帽子,而且是一很深很深,近乎接近黑色的绿帽子。她曾说是宝石绿,而我现才知是饿狼的眼睛,阴深恐怖。
  
  六
  
  第二天,老婆要我晚上别回家,说上那呆一晚都成。望着老婆,我以为她也在落井下石。可听老婆说她不得不因我去请派出所所长来家给我再戴一顶绿帽子时,我才知还是老婆对我好,危难时刻见真情。
  独自一人走大街上,看着路两边的沿街房大大小小的霓虹灯闪烁,我莫明地感叹开来……想自己也曾不管不顾地钻一沿街房找小姐嬉戏、打闹、穷开心;想自己也曾被女人的妖娆,羞涩,撒娇忽悠得不知左右西东,如今,不得不为自己的过往承受这不该属于自己的罪过……想着,走着,身不由己地走到那栋楼的楼下,抬眼望楼上属于我的窗户黑漆漆的,我悲哀地想到了老婆这会正用她的身子替我赎罪……静静地听着漆黑的月夜草虫的低语,想那岸貌道然的家伙是不是肯上勾,肯为我开脱罪责?手机突然响了,一闪一闪如一叶小舟在大海中飘零。翻盖,见是老婆来的电话,接听,老婆说回来吧,他走了。
  
  回家,看老婆疲惫状,我无以遁形。老婆说:他说了,这事全他妈的都不是真的,是有人想整你。他要我好好问问你,是谁跟你有这么大的仇?你究竟得罪了谁?
  
  七
  
  谁,我一想就知是谁。可这“谁”能跟老婆说吗?跟她说你的头把你睡了,我就把他的情人给睡了?还是说是她的情人勾引的我,为堵我的嘴?想来,老婆的头还是不忍别人给他戴绿帽子,有权有势可以指鹿为马安插罪名给我。想来,那女的也觉得我没啥油水可捞,疑神疑鬼,想金蝉脱壳,用这卑鄙的手法让我人财两空,有苦难言。只是,这都是我的猜想,无凭无据,我怎好再在老婆的伤口上撒盐呢?
  熄灯,时空一下子失去了它的活力与色彩。此刻与老婆躺这不知有多少男人躺过的床,我真的五味杂陈百感交加。想老婆也不易,拿绿帽子戴我头上,换来的却是我俩越来越富有的生活,这要真摊开来二选一,换别人,是不是也还是会有人愿意戴这绿帽子呢?若再搭上这可以免予起诉,这绿帽子是不是会成炙手可热的流行时尚?伸手搂抱老婆,感觉她的手在阻挡。继续伸手抚摸她的****,轻轻地掀起她的内衣,摸着文胸,手贴乳股沟蓓蕾边沿挤进去……老婆问:你还喜欢我吗?没答话,继续摸,柔软的,热热的温馨好似水漫金山,正将往事全都屏蔽在了这无声无息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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