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柳菁英】(完结篇:1一5)【作者:大便太零零】
作者:大便太零零字数:107072
第一节
深夜,双林半山,隐在树冠下的建筑物内灯火通明。茶水微凉,透明的水壶
内冒出丝丝热气,季厅长坐在藤桌前,丁宁仔细的清洗着茶具。
何思远进入房间,恭敬立在桌旁,「刚才胡省长那边来的消息,他上边『那
位』……也提醒他不要得罪柳菁英。」
「思远,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你这学妹家里的背景。能够调动军人,同时让
上面如此紧张……」季厅长嘴角划出诡异的弧线,「等她明天过来,听听她有哪
些条件。」
何思远耳麦中传出人声,他皱眉思索片刻,开口道:「厅长,门哨刚刚的消
息,柳菁英出现在山下入口处……」
嗙轰轰轰——
正当时,天空中传来数声轰天巨响!建筑物内脚步声骤起,何思远立即指挥
人手护住季厅长所在茶室,众人神色皆有些紧张。
何思远问清情况后立即汇报:「柳菁英的车刚刚发生爆炸。」
「她人呢?」季厅长猛然抬头,本是处变不惊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她……站在车前边,车应该是她自己炸的。」
「……带她进来。」
……
燃烧的汽车冒起滚滚浓烟,冲天的火光在夜色中格外显眼。长发在热浪中飞
舞,黑色的风衣在熊熊火光中光影变换,柳菁英仿佛从火狱中走出的黑凤,美丽
且极度危险。
何思远确认柳菁英孤身一人后,下令封锁路口,带领余众冲下山去,将柳菁
英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众人如临大敌,柳菁英淡定的举着双手,目光往人丛
中一扫,发现不少老面孔。
「思远学长,黄小娟,肖武……这么多老同学都在呐。」数人都是警校的前
辈和后辈,她微笑着朝众人挥了挥手。
何思远眼神示意属下前去搜身,柳菁英挑眉道:「别,我可就这件外套,里
面没穿衣服。」她朝地面努了努嘴,「东西我都拿出来了,放地上呢。」
何思远看向地面,三只手机和一串钥匙整齐的排列在柳菁英脚下。他不敢有
任何松懈,从旁接过一只便携式X光机对准柳菁英,警戒道:「小娟,你去。」
柳菁英笑对何思远,双眼漆黑深邃,绝美的容颜在火光的映衬托下显得格外
妖异,「学长,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又不是露出狂,怎么可能里面没穿衣服呢。」
何思远向搜身的黄小娟投去问询的目光,黄小娟答道:「没穿,噢不是,没
有武器。」
……
柳菁英被簇在人丛中,双手被拷在身后,后脑抵着枪口,面带微笑走进一处
房内。季厅长淡定的坐在办公桌前,柳菁英好奇宝宝似的四处打量房内的陈设,
绕了一圈回到季厅长脸上。目光相接,季厅长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冷淡道:「
你们都出去。」
何思远略有犹豫,将柳菁英锁到房间正中的木椅上,带着一众护卫离开房间,
警戒在屋外。
「说吧,什么条件。」
「厅长大人见外了。上次您好心放过我们母子,柳菁英今天特地来感谢您。」
季厅长面无表情,沉默以对,柳菁英等不到回应,轻笑一声继续道:「老师不必
担心,菁英绑的那些人,只是跟您开个小玩笑,向您展示下能力和手段。菁英受
老师这么多照顾,当然是向着您。」
「继续说下去。」季厅长的语气,冰冷得仿若雪国庙宇中的石佛。
「老师,学生知道您是疼我,可学生果然还是舍不得和我儿的感情呐。」柳
菁英说道「感情」二字,明眸艳光潋潋,神色中露出无尽的媚态,「您是了解我
的。菁英这些年,压抑够了……跟着老师您可以为所欲为,又可以和我的乖儿子
好好相爱,多好……」
柳菁英螓首轻颔,乌黑的秀发香气缭绕,似丝缎般垂至高挺的胸前,「希望
老师成全,让学生替您办事。」
季厅长眉头微微一皱,冷眼看向搔首弄姿的柳菁英,「没有了吗?」
「学生当然知道不能光凭几句话就说服您。您可以派人去港区82号仓库看
看,王家正在那里替叶子强运毒呢。」
季厅长冷笑一声,冷眼而视,柳菁英甩头扬起发浪:「学生跟凌雪商量好,
设局来对付老师您。若您不信,可以让思远学长查查我的手机,里边有学生前些
天和凌雪见面的视频。她得知学生捉您的人,不由得不信学生跟她合作的诚意呢
。」
「噢?」季厅长略感意外,低头扶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柳菁英媚眼华彩漓漓,悠然笑道:「老师您可趁她没反应过来,派人查了仓
库。之后再曝光她那混帐儿子干的丑事,那就算有胡省长在,拿下王氏集团也不
成问题。」
季厅长慢步走到办公桌前,摆弄着桌上的文件,「柳菁英,你打的一手好算
盘。可我还是信不过你。」
「学生自然知道老师向来谨慎。所以学生在王氏集团总部埋了炸弹……」她
的语气如同在向长辈撒娇,「老师,您就答应菁英好不好?要不三点整,菁英就
放烟花给老师看,嘻嘻。」
季厅长面色轻微一顿,抬手取下黑框眼镜,手中拿起一叠文案走近柳菁英身
前,「很好,等明天确认你说的是真话,我给你安排身份。再问你一次,有什么
要求。」
「那太好了。能为老师办事就是学生最大的福分,不过学生的确有个小小的
请求……嗯,老师可否把方雷交给学生?学生家的小老公最近吵着闹着要养宠物,
学生看方雷正合适呢。」
季厅长负手而立,笑而不语。他举起手中文档翻看几页,良久终于开口:「
柳菁英,我很佩服你。若非令严,我很可能信了你。」
柳菁英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缩,笑道:「……是这样吗?还请老师明示,跟我
父亲有什么关系?学生不明白。」
「看来你回老家单单为交代后事,并不知晓令严在军队中的背景。」季厅长
合上文页,笑道:「有令严在,没人敢动你。明白吗?另外,凌雪是我们人。」
「老师,学生被你弄糊涂了,您……」季厅长挥手打断柳菁英,俯身解开她
的手铐与脚镣,「你要查我,罪证我给你。最多一个月,我保陈长生平安走出监
狱。至于冯元庆,死有余辜。」
柳菁英心中波澜暗涌,大有身心被看透之感。她轻抚手腕,但见季厅长走回
办公桌前,取出一只U盘,连同手中文档一并交到自己手中,「看看吧。」
柳菁英翻看几页,顿时内心掀起惊涛骇浪,季厅长勾结叶子强的诸多铁证赫
然在列,不仅如此,文档中还包含许多其他隐秘,相应案件无一不指明,季厅长
多年来滥用职权,徇私枉法,草菅人命——可谓是恶贯满盈,无法无天!
而最让柳菁英内心无法平静的是老冯头……老冯头即是冯元庆,当年绿蛇集
团诱杀警员一案,他是真正的内鬼……
按文档中的所述,远在九年前,老冯头娘舅换心手术缺少供体,叶子强就以
此为契机,奉上巨额贿赂。此后年间,老冯头不仅收受贿赂,同时在外包养数名
情妇……柳菁英的记忆中,老冯头行事端正,与妻子相濡以沫,膝下育有二子,
家庭和睦。警局内部多次审查,从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季厅长留意柳菁英表情细微的变化,平静道:「六年前那件案子,我本意是
敲打敲打叶子强。没曾想到他早就买通你们局里的冯元庆,给我弄出一个大案。」
「学生愚钝,不知老师有何用意?」柳菁英内心从容不再,表面依然强作镇
定,事件的发展已然出乎她预料之外。
「你和你儿子的事,没人会知道。你若不放心,资料可以带走。」
柳菁英沉思片刻,面露浅笑,起身将文档放回办公桌上,「老师不用试探学
生。学生只要方雷,若是老师方便,可否将何慧丽一并交给学生?她也和我儿子
有一段情缘呢。」
「你能杀人?你会杀人?」季厅长略作停顿,拿起U盘交到柳菁英手中,背
身走到门口,「我的事,你干不了。方雷可以交给你,何慧丽不行。回去过你的
生活,这里不是你的世界。」
「希望你能尽到一个母亲的本分,不要害了孩子。」他拉开房门,「思远,
送她出去。」何思远带人进入房间,独自走近季厅长身旁耳语几句,季厅长淡然
道:「无妨。那些军人将那孩子带走,应该是在确保他的安全。」
「老师,您说的孩子……是我儿子?」
季厅长缓缓点头,「放心,他们是你父亲的人。按我的估计,最多等到明早,
他们就会撤走。」
……
何思远驱车前往斯嘉蒂会所途中,柳菁英坐在副驾位摩挲着手中的U盘,若
有所思的看着何思远。
根据事先调查,季厅长一方在此前大半年内有数次针对王氏集团的栽赃行动,
全部被王家的后台,凌雪的舅舅省长胡成一所化解。按照柳菁英的理解,季厅长
利用叶子强一案对付王氏集团,本质上,可能涉及到沪江官场高层的权力之争。
她原计划出卖凌雪以取得信任,再想办法激化两方内斗,从中搅局,伺机拿到官
匪勾结的切实证据。
柳菁英目光中混杂着些许混沌,任凭她计划周密,作了诸多预想,也没有料
到季厅长会直接交出他与叶子强勾结的铁证……
此外,柳菁英暗中气恼,季厅长自始自终未提放人之事,他就如此笃定自己
不会做出疯狂的举动?他凭什么相信自己不会把那些人脑袋都砍了,挂在公安局
大门口?我连儿子都敢日,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何思远注意到柳菁英的目光,瞟了一眼U盘,开口道:「罪证也好,把柄也
好,类似的东西有很多用处。不过更多时候会引火上身。」
柳菁英嫣然而笑,「听学长这话的意思,是在敲打我?」
何思远转头看向柳菁英,冷漠道:「我是说有你父亲的背景,没人敢威胁你。
拿住你的把柄,反而成了我们的毒药。厅长交给你手上的东西,是为让你安心。」
柳菁英目视何思远,笑而不语。何思远与她对视良久,沉眉问道:「柳菁英,
你想说什么?」
她抬手往车窗前一指,「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
泪。」
……
清晨的凉雾中,柳菁英一个人坐在公园湖边的长椅上。四周草木葱郁,树梢
间雀鸟啼鸣,翠绿色的湖面静如明镜。安详的景色倒映在清亮的双眸中,柳菁英
不知道清澈的湖水下掩盖了多少泥泞,就像是自己,就像是季厅长,就像是老冯
头。
昨夜她接连接到凌雪和自称胡省长的来电,都是劝她放手,不要再去追查季
厅长和叶子强。至于凌雪主动要求与她在此会面,目的耐人寻味。
思虑中,一个清幽的身影破开薄雾,莲莲款步缓缓靠近。柳菁英侧头望去,
来人体态端庄秀丽,气质超然,民国风格的丹青色旗袍配上精心梳理的髻发,散
发出浓浓的书香门第气息。
「来了。」柳菁英继续目视微波粼粼的湖面,平静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您不要再查下去,季厅长是好人。」凌雪的声音很文静,清脆的嗓音虚无
缥缈,若不仔细听,仿佛与空气中的鸟叫声融为一体。
柳菁英神色微动,暗自发笑。退一万步讲,季厅长有任何高尚的目的,都无
法改变他与叶子强勾结、草菅人命的事实。柳菁英示意凌雪坐到身旁,「我明白。
你们是好人,我是坏人。」
自己跟儿子乱伦,确实不算好人。我做事也不为正义,只为满足自己。因为
我不喜欢被玩弄的感觉,因为我看不惯有人为非作歹,我想让所有伤害过儿子的
人付出代价,就这么简单。
「柳警官,我没别的意思……子傑的事,对不起。是我疏于管教……」凌雪
轻轻坐下,腰身秀澈,玉颈挺拔,旗袍下的双腿并拢放在一旁,纤纤十指交叉放
在腿上,坐姿形容很优雅。
「不用跟我道歉,我不是何慧丽。」柳菁英打量了一番凌雪极为规矩的坐姿,
好奇道:「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们胡凌两家出了不少文人墨客,你自己
也喜好国学,干嘛不把你儿子关在你家私塾好好管教,非要放出来祸害人?」
「……对不起。我让子傑进普通学校,希望他像普通孩子那样成长……」凌
雪黛眉紧蹙,低头看向脚下,神色黯淡。
「呵呵。」柳菁英目光上下扫视凌雪的旗袍装束,忍俊不禁,露齿唒笑:「
就像道士入世修心……或者皇帝微服私访?」
凌雪黛眉攒蹙,无言以对。柳菁英收起笑容,亦是无言静坐。两人陷入沉默,
凌雪双手渐渐捏紧,似乎心事重重,余光不时飘至身侧,两片粉薄唇瓣微微颤动,
欲言又止。
数分钟后,柳菁英耐心耗尽,面无表情站起身:「没其他的事,我走了。」
「柳警官,我想拜托您……」凌雪抬头,焦急的表情似乎在用力提高音调,
但声音依然很低,「拜托您劝劝季厅长,请他停手。」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柳菁英现在明白,季厅长和胡省长的对弈,不过
是借王氏集团这盘棋局,演一出双簧。而凌雪话里的意思,季厅长还有更深的、
似乎令她恐惧的目的。
「02年,滨海港大罢工,季厅长的爱人是组织罢工的工会主席……」凌雪
的声音变得更细,拽紧的十指微微颤抖,「当年国企改制,瑞龙国际航运集团入
股滨海港务局,是罢工的导火索……那年,厅长的孩子只有十三岁……」
柳菁英心中一凛,低头看向凌雪。02年季厅长还在沪江公安学院任教,他
是在2004进入省厅兼任公职,2009年开始出任副厅长一职,时至今日,
季厅长已经在沪江省公安厅内活跃超过十五年时间。对他的家人,柳菁英知之甚
少,只知师娘身体抱恙,常年在家休养,关于他们的孩子,还是第一次听说。
「瑞龙隶属于你们王氏集团。如果我没猜错,季厅长的孩子应该不在了吧?」
凌雪眼帘微微垂下,默认了柳菁英的提问。
「看样子,你想告诉我季厅长的目的是为他孩子复仇。不会是王家做的,也
不会是你舅舅胡成一,那么告诉我是谁?」
「对不起,我……不能说。有您父亲的关系,您去劝他,他会听的……您有
任何要求,凌雪都可以答应。」凌雪转身看向柳菁英,双目中波光显得有些凌乱,
美丽的容颜依然端庄。空若幽兰的气质似乎带有一种魔力,让人心境平和,无法
拒绝她的请求。
柳菁英暗叹这个女人不简单,心中已有了脉络。凌雪的舅舅胡成一,当年已
然在省政府中担任要职。既然不是他,那么季厅长的目标,最大的可能是当时的
省长,现已跻身国家权力中心的谢春良。
真相藏在逻辑之后——此时柳菁英脑海里不禁回响起这句话。那是在校园时
代,季厅长在课堂上所讲,发掘事实真相绝不能被感情左右,判断要从行为开始,
分析动机。
季厅长极为了解自己执拗的性格,必然判定自己不可能轻易放手,于是他拿
出当年勾结叶子强的罪证,引诱自己入局。按何思远的话说,罪证或把柄是毒药,
会引火上身;按凌雪的话分析,季厅长是想借手投毒,毒死谢春良?他的罪证,
最多毒死自己,如何毒死位于权力巅峰的一位高层人物?除非……
凌雪的动机暂时不明,她的话很值得怀疑。即便九成为真,剩下一成假话也
足以导致真相南辕北辙。她字里行间也都在诱导自己继续追查下去,从人性本恶
的角度出发,她可能在利用自己的正义感和好奇心,驱使自己钻进她、他,或者
他们布好的棋局。
「你们的事太复杂,我不想牵扯进去。现在我没了后顾之忧,从今往后只想
要安安静静的生活。」柳菁英轻轻摇头,清眸含笑俯视而下,婷娜的身姿气质绝
伦,仿佛化身天堂中的女神判,满满的威严顿时掩盖了凌雪身上的光芒。
凌雪花容微变,惶惶不知所措。柳菁英默默感慨,因为老爸的背景,我现在
成了你们手中的棋子吗?她收起威严,向凌雪投去善意的微笑,美好的笑靥令西
子汗颜。
「凌雪,我能看出来,你是好人。我要向你说声抱歉,我本打算跟季厅长出
卖你,希望你不要介意。你也不要牵扯过多。最后能不能告诉我,何慧丽在哪里
?」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小何老师在哪里,她……失踪了。」
「你儿子的事不是你的错,不要放在心上。」柳菁英迈步离去,最后留下一
句温柔的诚恳。
柳菁英知道,自己已然进入迷局。前路扑朔迷离,无论如何,有父亲的关系
背景在,至少暂时儿子的安全有所保障。
「有爸爸给我擦屁股,今后我可不可以为所欲为呢?」柳菁英默默盘算着,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父亲这座靠山也不太靠谱。
……
昨夜凌晨,张晓璐果铺所在老街区。
少年隐隐察觉,方雷当日以小何老师为饵诱骗张晓璐,目的不单是捉住自己。
而此前在斯嘉蒂会所的对话,她似乎仍在故意诱导自己去劝说母亲寻觅小何老师
的下落。方雷必然清楚自己在母亲心中的地位,以她的意志和心机,一言一行必
有图谋,不太可能无意泄漏与她们阴谋诡计相关的线索。
若是如此,则说明母亲的行动可以帮助方雷他们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目的。由
此假设母亲在他们眼中有利用价值,那么母亲的安全便暂时多出几分保障,算是
好事。
罗永不禁心安几分,母亲如能平安归来,绝不提小何老师,绝不影响她的判
断。与任何人相比,母亲的安危最为重要。
方雷这臭婆娘死到临头仍不忘算计母亲,不管怎样要好生折磨一番以泄愤,
若能问出小何老师的相关线索则更好。鉴于她贱骨头贼硬,那便对她进行话疗,
所谓言多必有失,也许另辟蹊径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小罗永打定主意,回到果
铺后告诉张晓璐明天再来找她,便阴沉着脸从防盗门下钻出。
怀揣着种种心思,少年这厢正准备叫大龙二龙送他回斯嘉蒂会所,瞅见这二
人虎背熊腰的体型,凶神恶煞的面相,怎么看都不似善类。脑筋一转,少年偷偷
摸到打盹发呆的二人背后,低声道:「两位叔……大龙二龙哥,混社会咋样啊?」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罗永问话是何意。罗永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两圈,贼眉贼
眼笑道:「我小时候喜欢看古惑仔,想请两位龙哥给我讲讲道上的故事。」
「……少爷,真正的社会,可不是电影里那些小马仔演得出的。」两条肥龙
正无聊,一听便来了兴致。若是问谁是肖战王一博,他俩必二脸蒙逼,但问江湖
上的光辉事迹,他俩能跟小祖宗吹到天亮。出来混的哪个不是死要面子,谁还不
爱吹个牛逼?
这两条傻龙巴拉巴拉忽悠一大堆,一开口就暴露出本性。罗永在那应声附和,
不时露出黯羡之色,还叫老板上来两箱啤酒,一边哥前哥后的恭维,一边主动倒
酒撺掇二人不要停嘴。一来二去,两人对罗永印象极佳,也不再称少爷,一口一
个老弟,哥当年怎么怎么的……手足并用飞龙舞凤,唾沫星子满天飞!
「唉,可惜弟弟家里情况复杂,眼前有一关,还不知道过不过的去……怕是
没法跟哥哥们混社会了。」罗永满目哀伤,流露出对社会的无限向往。大龙涨红
脸打了个酒嗝,肥手搭在他肩膀上,「嗝……小老弟,哥看出来了,你是个干大
事的人!」
「尽管放心!苟老板那里,哥给你顶着!以后咱哥俩罩着你,你就是咱亲弟
弟!」那目光,比25瓦的灯泡还要真诚。
「对!有你大哥二哥在,啥都,都能给你摆平!老弟要不信,上俺们老家昆
山打听打听,谁不知道龙龙,龙哥的名号!」二龙吹了半瓶酒,也在一旁拍着胸
脯开腔。
罗永本想着回去套方雷话前在这里先练练嘴,没想到简简单单还真套出点无
所谓的情报。感情苟老板在打自己主意?这苟老板也着实了得,当面像家养了十
几年老忠狗的似的,背地里那算盘打得咵啦咵啦的响。
「哥哥!不用说了,喝!」罗永抄出两瓶啤酒递到龙家兄弟手上,脑子里盘
算着话术,回头怎么使在方雷身上。
「老弟,哥看你年岁,应该还是个雏。要不今晚哥带你去开个荤,一起爽爽
!」
「好哇!大龙哥!你是我亲哥!不过今晚不行,刚刚想起来还有事要回会所
去。说起来弟弟中意一个臭婆娘,脾气硬得很。两位哥哥说道说道,怎么把这种
女人弄得心服口服?」
二龙一拍桌,三更半夜吼声响彻半条街,「哪里的婆娘?包在哥身上!」
罗永照着方雷的性格编造一女人的身份,二条淫龙兴致又大起,说道多少良
家妇女拜倒在他二人胯下,一众手段令罗永眼界大开,也让夜摊老板听得脸红心
跳,鸡儿梆硬。
但当老板听到纹身壮汉吹嘘几段堪称丧心病狂的摧花往事,头皮发麻,差点
没站稳。若不是担心报复,恐怕老板早已偷偷报警,举报这两大一小三个无耻狂
徒……
宁静的午夜老街上,三人的淫笑声格外扎耳。旁边桌上的神秘女军人面色阴
沉,耳麦里传出同伴的声音,「这小王八蛋不学好,长大肯定是个祸害。」
洞拐:「……刘大连长,我申请毙了他,回去随你扣我分。」
刘连长怒瞪罗永一眼,沉声道:「动手。」
罗永淫笑:「嘿嘿嘿……二龙哥你这法子肯定好使……嗯?」
……
弦月当空,东方的浮云间点缀着点点繁星,天色已微微发亮。
位于郊区的某处神秘的房间内,数名特战队员围成一圈,众人皆面色阴沉,
目光中隐隐有疲惫之意。刘连长环视一圈,低声道:「既然没有自愿的,那就抓
阄。」
刘连长准备九张纸条,八黄一白揉成小团,拿纸箱倒扣在桌面上,「按顺序
抓,我是洞幺,我先。」
在特战队员们抓阄的当口,罗永正在隔壁房间小寐。昨夜少年以为自己这么
快就落入敌手,不过很快从对话中判断出带走自己的人没有恶意,似乎是在保护
自己。罗永便想问出他们的身份和母亲的消息,一整晚逮着人就哔哔不停。
一开始这些人都不爱搭理自己,不过怀揣着练习话术的目的,罗永契而不舍
的与人搭话,最终在一面善小哥的抽搐的嘴角中,问出母亲的安全也没有问题。
有所收获,罗永情绪更加高涨,小嘴像吐连珠炮似的叭叭叭叭叭废话连天,可众
人都像喝了哑巴药,再不回应半个字。
罗永也是精力旺盛,连续嚷嚷叨叨了几个小时,直到实在神困体乏才躺下略
作调息,心中不免有些气馁。
「我抽到了。切。」代号洞拐的精壮军士举着白色纸团,用力咂了砸嘴。
刘连长取出一套绳索和胶布交到他手上,用力拍了拍洞拐的肩膀,「为民除
害。」
「连长,老子这次要是挨了处分,你可得帮老子说话。」洞拐目露狠厉之色,
毅然迈步走向罗永的房间。
当天临近正午时分,一条新闻震动了整个滨海市。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一
名眉清目秀的少年被扒光了倒吊在郊区一座天桥下,三人身上都贴着「为民除害」
四个大字。此事本应在社会上引起轰动,但是仅仅一个小时后,所有相关报道全
部神秘消失。
各种流言在网络上悄悄发酵,「天桥少年」成为滨海市的一桩迷案。九位义
士回归军队后,统一战线,闭口不谈。罗永也得到教训,话不能乱说,更不能多
说。
……
第二节
再也没有什么比抱着儿子睡觉更能缓解疲劳的了。忙碌了一夜的母子相拥而
卧,睡到傍晚才相继醒转。
吃完晚饭,柳菁英精心替儿子整理好衣衫,在门前叮嘱道:「路上小心,走
路别摔着了。」
「嗯。」罗永吻住母亲裸露在外的娇艳乳头,深嗅一口乳香,精神满满的出
门去找张晓璐。本来他想今晚好好跟母亲庆祝下,但是母亲说做人要言而有信,
既然昨天跟张晓璐说好要去肏她,那今天就要去肏她。
柳菁英收拾了收拾,也穿着妥当,准备出门买宠物用品回家。既然说过要把
方雷送给儿子当狗,那就一定要把方雷送给儿子当狗。
项圈,铁链,尾巴,食盆,柳菁英逛了一晚,姑且买到这几样东西,一时找
不到合适犬舍,考虑回到家中暂且寻一间厕所将就下。
驱车途中电话铃声响起,里边传出苟老板极为嚣张的声音:「哈哈哈……老
板!照您的吩咐人都放了,就有件小事想跟您汇报下,哈哈哈!」
苟老板气势一改从前,昨夜在斯嘉蒂会所内看到何思远的态度,便得知自己
这次抱对了大腿。他更是连夜打探,见识到王家也要在柳老板面前装孙子,直接
被感动得老泪横流,恨不能多长出三对手脚,走路横着走。
只要柳菁英一句话,苟老板现在就能笑嘻嘻的四脚着地学狗叫,训都不用训。
这算什么?造化!
「什么事快说啊,我开车呢。」柳菁英这俩新车是凌雪白天送的,附带送了
一家车行。
「就是那个外国小姑娘说我们这伙食好,赖着不肯走。吵着联系她爸,让她
多玩几天。」
「……苟老板,你自己看着办吧。」柳菁英挂断电话,必须用品已经买得差
不多,剩下的就是去季厅长那里领狗了。
……
罗永回家的时候,时间又超过了午夜十二点。一进家门,没等他跟母亲汇报
今晚的战绩,目光便被客厅内的光景吸引过去。
方雷身穿黑色职业套装,双手着地,以犬坐的姿势赤脚蹲在客厅中央。她颈
部套着棕色的皮圈,上面连着长长的狗链,屁股后面还露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柳菁英推着罗永坐到沙发上,将狗链递到他手中,「小永,狗狗妈妈给带回
家了呢,可听话了。」
「谢谢妈妈!」罗永接过狗绳,定睛望去,只见方雷面若死灰,暗沉的双眼
中看不到一丝神采。她身上西装胸口部位被挖出两个碗口大小的圆形孔洞,奶白
的乳肉和樱粉色的乳头裸露在空气中,左边乳房上写着个「母」,右边写了个「
狗」字。
罗永提着手中的狗绳绕到方雷身后,看见她两股之间的西裤也被剪开,一圈
饱满的臀肉圆润光滑,灰白色的狗尾拖拉在地板上。罗永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雪臀,
「抬起来我看看。」
方雷默默抬起双臀,狗尾自肛门露出。罗永俯身拨开绒毛,看到娇嫩的菊环
被大大挤开,红肿的肛肉微微颤抖,上面覆盖着一层透明的润滑剂。
「小永,张晓璐那里怎么样啊?」柳菁英嫣然笑道,手里为罗永递上一杯温
热的奶茶。
「嘿嘿……张阿姨泄了好多次,我只射了一次。多亏了妈妈,我好像找到一
些诀窍了呢。」为了能够和母亲享受到更美好的性生活,罗永抱着几分练习性技
的心思与张晓璐交合,结果也令他相当满意。
罗永的总结,如果能做到人枪合一、茎我两忘的至高境界,就能长久保持体
内精华不泄。以前尿尿控精的窍门,实在是太过粗鄙。事实也是如此,张晓璐几
次被肏得差点昏死了过去,为了不在窄小的果铺内叫出声,甚至将手指咬出了血。
不过罗永也更加明确自身的不足之处。身体根基孱弱,无法支撑长久的剧烈
运动,连续两日下来,腰腿都有些酸胀发虚。为了日后能够拥有与母亲鏖战的保
障,罗永决定明日就去苟老板的健身房里寻个专业教练,指导自己锻炼体力。
柳菁英一边询问着儿子与张晓璐做爱的细节,一边逗弄着方雷,抬爪握手,
吐舌头,摇尾巴,无论是什么指令,方雷都老老实实照做。罗永不禁好奇:「妈
妈,她今天咋这么老实,说啥做啥,气都不吭一声?」
柳菁英粗略的解释了一番,方雷在父亲生死未卜、以及季厅长的严令之下没
有丝毫反抗的机会,季厅长只简单提出一点要求,不能将她弄死弄残。
自此以后,方雷彻彻底底沦为了卑微的母狗,她不仅是儿子的宠物,也是护
卫在儿子身旁的警犬,柳菁英也知道,季厅长可能抱有让方雷近距离监视自己的
目的,不过并不在意。
母子二人继续聊了一会儿,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到小何老师。柳菁英在季厅
长的资料中有些发现,不忍告诉儿子让他担心。罗永亦有心直接询问方雷,便向
母亲提出要出门遛狗。
「进屋换身长袖吧,小心着凉。」柳菁英微笑着叮嘱了儿子一句,回头将方
雷的狗尾扯掉,取出一只水晶肛塞插进红肿的菊眼中,冷声命令道:「站起来,
衣服脱干净。」
罗永换好衣物,走出房间看到方雷上身套了一件爸爸的T恤衫,下身赤裸,
脖子上的狗绳已经去掉,但项圈还在。母亲手中拿着一条爸爸夏天穿的裤衩正在
犹豫,「四角裤不好看,我的衣服她又穿不得。看来明天还得出门给母狗添些衣
服。」
最终,柳菁英无奈命令方雷将大裤衩穿上。许是方雷身材姣好面容俏丽,这
套搭配看着还不错。柳菁英点点头,「倒也合适。跪下趴好。」
方雷应声双膝跪地,双手支撑起上身,以犬俯的姿势趴在地上。柳菁英将温
柔罗永抱起,轻轻放上方雷的后腰,笑道:「让母狗驮着小永出门。」
「哦?哦!」罗永面露惊喜之色,摇着小胯在方雷背上摩擦了两下,方雷腰
身柔软,跨坐上去极为舒适,「嘿嘿……那妈妈我出去啦!」
方雷抬起左手与右膝,艰难的爬出一步。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适应罗永的
体重,口中吐出微微的喘息,继续手脚并用朝门口缓缓爬去。
「噢——不错啊。」后腰的肌肉随着爬行的动作蠕动,罗永的蛋蛋贴在上面,
仿佛被按摩一般的触感,让肉棒随之勃起。
经过约莫三四分钟方雷爬到了门口,额头已渗出汗珠,但是依然一言不发,
静静的朝门外爬去。罗永回头挥手:「谢谢妈妈,把门关上吧。」
罗永明显感觉到方雷身体的起伏加剧,每向前爬出一步,停顿的间隔越来越
长。低头看去,方雷的领口已经打湿,急速上升的体温,却对蛋蛋和鸡鸡来说是
一种享受。
斗大的汗珠自额头滴落,方雷停在电梯门前略作喘息,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
的步行楼道口,再度抬手向前爬去。罗永沉声道:「停下,放我下来。坐电梯。」
……
来到昔日与母亲玩游戏的绿道凉亭内,罗永坐上木凳,观察着方雷磨破的膝
盖。雪白的膝盖上磨出几条血痕,想必方雷的手掌也磨得不轻。
「站过来。」
方雷应声向前,罗永扯下她腰间的四角裤,洁白的大腿和光洁无毛的阴阜露
在眼前。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罗永抬指扣进阴道,与张晓璐和母亲相比,里面
出奇的干涩。
指尖隐隐摸到一层阻隔,阴道内壁微微颤抖,似有一股无形的怒火在发酵。
罗永弯着小手指轻轻触着那层隔膜,心知那是方雷的处女膜。
「我就摸摸。我说话算话,不会要你的贞操。现在告诉我,小何老师在哪。」
罗永抬头直视方雷冰冷的双目。
方雷依然一言不发。自从走出小区到这凉亭,她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罗永
途中也没有再骑乘她,不是怜香惜玉,只是想尽快寻到安静的地方问小何老师的
下落。
在电梯口前,罗永便看出来方雷应是惧怕被电梯内的视频监控拍到,才会选
择往楼道口爬去。少年抽出手指,心中不悦,冷哼道:「我不想跟你废话。不说
就撅着屁股在这跪到明早,让大家都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死了。」方雷冷声开口。
罗永身体猛然一震,确认道:「你再说一次?」
「她死了。」
「她怎么死的!?」罗永咬牙切齿,抬脚踹在方雷小腹上。方雷应声倒地,
没有呼痛。她抹去嘴角流出的唾液,支起身体,重新在罗永面前站好。罗永看着
她那仿若女僵尸一般冰冷的表情,强忍住再踹一脚的冲动,冷笑道:「我不信你。
你休想骗我。你知道吗?我一个字都不会跟我妈说。」
「她是被凌雪逼死的。」方雷俯视罗永,回以微笑。
凌雪,王子傑的母亲,小何老师与她见面后失踪。少年告诫自己要冷静,抬
头强作镇定:「你骗不了我。我不喜欢你的眼神,跪下,叫爸爸。」
「呵呵。」方雷闻言笑出声,屈膝跪下,抬头望着罗永叫出一声「爸爸」。
罗永极为满意的摸着方雷的头,可看她的笑脸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片刻后罗永反应过来,笑骂道:「妈的。你是母狗,叫我爸爸我不也是狗。」
罗永挎开裤子,一把扯过方雷的脑袋按在勃起的阴茎上,方雷玉容变色,但
是没有反抗。罗永单手拨开包皮,捏住肉棒将耻垢蹭在方雷的鼻腔之下,今夜与
张晓璐鏖战后的污垢尚且累积在肉冠下方,剧烈的腥骚味让方雷立刻开始不停的
干呕。
罗永死死把住方雷的后脑不让她滑落下去,猥琐道:「还笑得出来不?」
方雷硬生生停住干呕,上唇顶着龟头,抬头向罗永投出一记不服输的笑容。
罗永赞道:「你厉害。那就闻着吧,老子今天让你闻个够。」
罗永调整肉棒的方位,将龟头对准方雷左边鼻孔,马眼前段小半截插了进去。
腥臭的龟头刺激着方雷的神经,胃部的不适感再度袭来,她本能的想要张口吸气,
罗永命令道:「嘴巴闭上,只能用鼻孔吸气。」
「嗝呜。」方雷呕出一口胃气,呵呵轻笑两声,闭上嘴唇盯住罗永,冷艳的
双眼中盛气凌人,鄙视之意不言而喻。
罗永左手搓了几下肉茎,将搓出的耻垢抹到方雷吸气的鼻孔下,赞道:「我
就喜欢你这种宁死不屈的性子。可你跟我较劲有啥用?」
「你这样人心甘情愿来我家当狗,要说没有阴谋三岁小孩也不信呐?」
方雷花容紧闭,目光坚定,罗永呵呵笑着,「你这鼻孔还挺舒服的。你瞪我
多久,那我就让你闻多久,要不我再往你鼻孔里撒泡尿?哈哈哈……」
罗永不停搓着肉棒将新鲜的耻垢往鼻腔里拨弄,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少年搓
着搓着就搓出了快感,马眼流出的汁液流进鼻腔,方雷的吐息渐渐加重,潮湿的
鼻息打在肉冠上,让肉棒不住愉快的跃动。
罗永甚至能听到方雷腹中胃液上涌的声音,笑道:「再不服软,我可要尿咯
。」
方雷似乎已经忍到极限,秀长的睫毛缓缓垂下,选择在罗永的淫威之下屈服。
罗永也害怕方雷呕自己一腿脏水,便放开肉棒,爱抚着秀发低声道:「这就对了
嘛。反正你都当狗了,听主人的招呼有啥难受的。」
「唔!」方雷强忍住恶心,垂头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眼珠中甚至憋出了泪
水。也许是不愿在罗永面前表现过多的柔弱,她硬是将泪水噙住,没有滴下。
罗永等她气息平复,悠然道:「我也没想要你真服我,我也没那个本事。我
就图个爽快,你不听话我就不让你好过。」
方雷内心再度归于死寂,没有再抬头嘲弄罗永。
罗永手握肉棒,将龟头在方雷额上轻拍,「抬头,亲吻我的龟头。」
方雷面色死寂,抬头将两双唇轻轻触在龟头下沿。罗永再开口:「叫爸爸。
从今往后,我的鸡巴就是你爸爸。」
「……爸爸。」
罗永满意道:「含进去。」
方雷双唇微启,热烈的吐息铺洒在肉冠上,让罗永身心愉悦。单论姿色容貌,
方雷是极美的,虽比不上母亲的天资玉色,也仅仅相差一丝而已。
实际在警察学院时代,方雷娇俏的五官更为惹人怜爱,人气更高。柳菁英虽
美,但威严太重,颇有高不可攀之感,一般人物只能望而却步。然而方雷性格恶
劣且极端高傲,男人的好感在她眼中,比粪土还不如。她在学校中隐藏得很好,
柳菁英也仅在回乡结婚前夕,才知其性格中的狂暴。
这样的女人,尤其是对自己饱含恨意的女人跪地吸屌,罗永心中的快意,如
充气的气球飞速膨胀,嘿笑道:「多品品。迟早你要习惯的。」
罗永按住方雷的后脑,肉棒缓缓齐根没入檀口。方雷的牙齿的颤动传入肉棒,
罗永坏笑:「很想咬下去吧。你咬啊,咬啊……」
方雷表现得很温顺,罗永沉吟片刻后想到:「给你取个新名字,就叫小白吧
。」
「多用舌头,把你爸爸身上周围的脏东西,吸干净,吞掉。」方雷的口交很
生涩,牙齿不时会刮过肉棒,罗永心知她是无意,没有加以斥责。
少年心如明镜,只要这臭婆娘想,随时可以将自己鸡鸡咬断,她如此老实听
话,绝不单单因为自己的逼迫,季厅长的命令最为重要。
为何方雷绝对服从季厅长,很值得深思。罗永只知道她的话一句也信不过,
坚信小何老师一定没事。再说,王家与季厅长同流合污,完全没有理由逼死小何
老师,小何老师的死,对王家没有任何好处。结合此前方雷诱骗张晓璐,她如果
不是故意气自己,那她就是在针对王子傑的母亲,凌雪。
罗永不打算深究,问了也白问,一切交给母亲处理,自己不添乱就成。以后
专心玩弄方雷,做个小淫魔即可。当然,更重要的是在床上把母亲服侍好。
少年默默盘算着:「方雷先得习惯亲近我的鸡巴,等她技术到位再拿她小嘴
做练习也不迟。另外这臭婆娘不近男色,刚才摸她下面,干的像课本似的。我若
能将她舔出水,嘴上的功夫必然精进,今后服侍妈妈,一定能让妈妈很爽……」
目光微动,罗永将阴茎从方雷口中抽出,「小白,你的技术太烂,再让你吹,
皮都要给我吹破。」他仰身横躺上长凳:「脱光,屁股对着我,跨到我脸上,身
体趴下去。」
等方雷摆出69的姿势,罗永手指拨开的阴唇,笑道:「小白,舔我的鸡巴,
只许用舌头。我跟你打个赌。如果你能把我舔射,等会儿走路回家;如果我先把
你舔出水,等会儿我还骑你回家。」
……
一个钟头后,罗永面色阴沉的站在了家门口。方雷这婆娘学得算快,嘴上功
夫有所长进,可自己这头,颌骨都舔得嘎吱作响,硬是没舔出一滴水。罗永简直
怀疑方雷下面是不是石头做的。
一进家门,柳菁英就把方雷按在地上一顿暴打,最后拴上狗链,将她拖进了
厕所关住。
柳菁英脸上余怒未消,罗永好奇道:「妈妈,怎么了?」
「他们不干人事!」柳菁英蹲在罗永身前,拉开裤子就吸住鸡鸡,螓首快速
摆动,青丝在空中飞舞,绝美脸上还带着气鼓鼓的表情。
母亲的口交与方雷天差地别,剧烈的吮吸下不一会儿罗永就有了感觉。好在
母亲吸了一会儿,情绪平复了许多,吐出肉棒柔声道:「小永先去洗洗吧,妈妈
再去看会儿资料。」
罗永挠挠头,鸡鸡是该洗洗了。他去厕所看了一眼,方雷脖颈上缠着铁链,
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瑟瑟发抖,手臂和大腿各处遍布大片乌紫色,模样有些凄惨
。罗永没有理会,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出门走进母亲的房间。
柳菁英见儿子进来,三两下将下身全部脱干净,上身还穿着外套,光着圆润
大屁股重新坐上椅子,圆滚滚的两只美臀半边悬空,迷人的蜜壶暴露在外:「小
永,帮帮妈妈,妈妈还想看一会儿。」
「好的妈妈。」罗永明白其意,先盘腿坐在地板上,小嘴在母亲的菊户和蜜
缝周围吸舔了一番,等到花径渗出花汁,抖擞精神提枪上马,咕唧一声刺入阴道。
粘稠温暖的蜜汁包裹着肉棒,罗永感叹,母亲的阴道才是阴道,方雷那玩意儿算
神马东西!
啪啪啪的声响中,罗永摆动着小腰拍打母亲的丰臀,全神贯注的抽插着母亲
的美穴。等他累了便坐下用手指和小嘴服侍菊眼和肉缝,体力恢复后再站起来继
续抽刺。如此反复,时间不知不觉已到凌晨3点,罗永体力实在不支,精关亦接
近失守的边缘。
尽管蜜穴淫水不断,但是母亲长久未泄身,她依然静静伏在案上,关注着平
板电脑的画面。罗永挣扎起身,气喘吁吁问候道:「妈,早点休息吧……」
走近母亲身侧,罗永不由一惊,母亲美眸含泪,玉珠吧嗒吧嗒滴落在桌面上。
目光往屏幕一扫,罗永眉头急皱,上边文字周围,夹杂着几幅血腥的画面。
柳菁英抹干眼泪,回头强作笑颜:「小永辛苦了。妈妈这就上床睡觉。」
「嗯。」罗永没有多问,温柔的躺在床上等待着母亲。柳菁英略作洗漱归来,
娇躯不作片缕爬上床铺,深情的拥抱着儿子温暖的身体,似乎在寻找心灵上的抚
慰。
罗永感觉到母亲的嘴唇和鼻梁不断在头顶嘶磨,时而嗅吸,时而亲吻,紧实
健美的美腿缠绕在腰间交叉变幻,修长的玉腿微微发凉,温度透过肌肤,让罗永
仿佛感觉自己被一只玉雕所拥着。
「小永,可以插着妈妈睡吗?」柳菁英轻声开口。
「好的。」玉胯间的柔毛抚过肌肤,罗永只觉苏痒畅快,身体似在冰河中感
受到一丝温暖。
柳菁英美美的笑着,抱着儿子平躺在床面上,罗永挺动玉茎插入玉户,身体
趴在宽阔柔软的朣体上,侧脸枕着舒适的巨乳,闻着乳香,静静的闭上了双眼。
「妈妈,别难过了,睡吧。」罗永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用体温抚慰母亲被黑
暗冷冻的心,是自己的职责,也是上天降下的恩赐。母亲的身体是自己的家,自
己是母亲心灵的港湾。
「永……」爱意绵延的轻轻呼唤,她还是曾经那个天真的小女孩,她会乐呵
呵的殴打男生,也会偷偷藏起来为小动物抹泪。高不可攀的外表,无法无天行事
风格,性格深处却是平易近人,多愁善感。在心爱的儿子面前,她可以敞开心扉,
暴露自己柔弱的一面。
体温交融,母子的身心渐渐融为一体。玉手温柔的抚摸着儿子的后背,蜜肉
柔情的亲吻着儿子的肉茎,柳菁英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安静的讲述起自己今晚
的发现。
季厅长的U盘中,对他多年来的累累罪行有着更为详细的记录。栽赃陷害,
草菅人命的罪恶行径比比皆是。所有的证据都指明,季厅长的确在为死亡的幼子
进行复仇大计,他对付的商人和官员,大部分是前省长谢春良一脉,而季厅长屹
立不倒的依仗,即是叶子强和他的绿蛇集团。
叶子强作为季厅长的尖刀,为他排除异己,也作为他拉拢和腐蚀人心的一大
手段。叶子强在季厅长的支持下建立了名为「凌霄殿」的地下俱乐部,会员如同
「玉皇大帝」,可以肆意发号施令,会所则可以满足他们几乎所有的要求,少有
人不堕入欲望的深渊。
被叶子强暗中买通的老冯头亦是如此。譬如他的情妇之一,沪江电视台的着
名美女主播,朱卿。她拥有艳羡旁人的美满家庭,身为富商的丈夫,乖巧懂事的
女儿。夫妻恩爱事业有成,朱卿身上贴满了成功女性的标签。
然而没人会想到,镜头前的美女主持人,光鲜亮丽的衣着下都是污言秽语,
以及各种不堪入目的图案。她的肌肤上,纹满了隶属与老冯头的标记,甚至她的
女儿,也是老冯头的情种之一。
柳菁英明白为什么季厅长敢将这份资料交给自己,一旦公诸于众,整个沪江,
乃至整个国家都将掀起巨震。「凌霄殿」的阴影,笼罩了太多太多的人员。双方
的争斗伴随着欲望和血腥,光明下的龌龊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明争暗斗的牺牲品,往往是两方派系的家人。
柳菁英能看出,季厅长早年间很少对孩子出手。记录中几次虐杀少年的案件,
都是方雷所犯,她的残忍令人发指,累累罪行,罄竹难书。
方雷的作为显然犯了季厅长的忌讳,将她送出,不无有惩罚她的意思在里面。
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王家和胡省长本是谢春良一脉,他们的投靠,很大程
度上基于一个月后的「国家公民大会」——届时,大会将完成国家权力中心的更
迭,不出意外,谢春良将下野。
可以说谢春良目前处在墙倒众人推的阶段,如果季厅长能够在合适的时机,
配合胡省长将勾结叶子强这枚重磅炸弹抛出,那么谢春良下野之时,也将是他的
死期。
其中有几处要点柳菁英尚且想不明了,一是王家如何保全自身,二是方雷为
何要以小何老师来引诱张晓璐和儿子。而小何老师失踪的时间点太过蹊跷……双
乳间的儿子已经陷入梦乡,柳菁英轻轻拉起薄被,闭上双眼,脑海中依然整理着
思绪。
……
柳菁英县城老家,大杂院内。深春夜岚,虫鸣唏嘘,幽蓝的天幕中月光柔和,
布谷鸟儿的叫声在空中幽幽回响。院落内堂屋房门半掩,隐隐传出人声。
「云朔,我已经打点好关系,你闺女那儿可以放心。」
「没想到惊动了老首长。您身体可好?」
柳云朔坐在堂屋正位,身披灰格纹理的老旧粗布棉衬睡衣,正与未知人物进
行通话。语气平淡,如与老友闲谈。堂屋正中站着一中年男人,身着制式军服,
肩章两条横杠中排列着四颗五角星。其人高额虎目身姿笔挺,单臂手托军帽,目
光恭敬注视柳云朔。
「除去肩疼的老毛病,身体还算硬朗……」电话那头略作停顿,语气透出无
奈,「沪江的情况很复杂,都是些龌龊事。时代变了,人心也变了,我这把老骨
头也无能为力……让闺女收手吧,不要再查下去。」
「……老首长,谢谢您的关心。您保重。」
柳云朔挂断电话,将手机交还眼前的军人,「辛苦你跑一趟。回去多多关照
老首长的身体,多提醒他少抽烟。」
「是!」那军人收起手机,双手托住军帽端正戴好,转身离去前,向柳云朔
行了一记正式的军礼。柳云朔将皮在身上的睡衣往上捋了少许,起身在屋内摸到
烟盒,回座点燃一根香烟。
他举着烟头,翻弄着手机中的电话簿。最终他没有拨出女儿的号码,盯着手
中升起的烟雾,微笑着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
……
清晨,尽管脑袋依然昏昏沉沉,罗永在生物钟的影响下被尿憋醒,下床特意
绕到客厅外的卫生间,放水的时候顺便看看方雷的情况。
方雷依然蜷缩在冰冷的地砖上,皮肤被冻得煞白,下身枕着一滩淡黄色的液
体,想必一整夜都伏在失禁的尿液上。她的嘴唇发紫,半睁的双眼无神的盯着墙
砖,脸颊上隐隐的泪痕,述说着心中的悲凉。
罗永很平静,心中没有复仇的快意,也没有一丝怜悯。昨夜静静听着母亲的
讲述,更加确信小何老师没有死亡。很可能季厅长与王家并不互相信任,他拿捏
住王子傑所犯恶行作为胁迫王家合作的手段之一。而凌雪曾经带着礼物去见小何
老师,或许是想拉拢她,劝说她在事发之时出面否认。
季厅长如果要利用好这个把柄,那么将小何老师藏起来,避免她与王家接触
是最好的选择。罗永不知道自己的分析对不对,不管怎样,他更愿意往好处想。
罗永接了两盆热水浇在方雷身上,拖鞋底蹬了蹬她的脸颊,「别装死,起来
把衣服脱了。」
方雷默默脱下短裤,撑起身体撩开T恤衫,由于项圈和狗链的存在,湿衣挂
在了脖颈上。罗永解开狗链,丢出一条干毛巾盖在方雷头上,「把身体擦干,地
板擦干净。」
方雷没有搽拭身上的水珠,跪在地上像木偶一般搽起了地面。罗永看见塞进
方雷菊眼中的肛塞,蹲下身去摸了摸她的肚皮,皮肤如同寒冰,腹中能摸到一些
硬结。罗永再侧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狗盆,起身拿到手中。
「马桶就在旁边,你以后不要随地小便。要拉屎就把肛塞拿出来,完事后自
己塞好。」说话间,罗永往狗盆里接了半碗热水放在地上,「先把身上的水搽干,
再把热水喝了。」
离开前,罗永平静道:「跟你造的孽相比,当狗算不得什么。」
回到房间,母亲安详的睡颜让少年心神平和。罗永钻进被窝,轻轻啄下柔软
的睡唇,小手搭上香肩,再度闭上双眼。不知为何,罗永想起方雷肚皮的冰凉触
感,小手贴上母亲的小腹,温暖的触感让手心感到无比舒适,带着脑浆也开始急
速转动。
沉吟片刻,罗永再度钻出被窝。被响动扰开清梦的柳菁英睁开惺忪的睡眼,
「小永饿了吗,妈妈起来给你做饭。」
「时间还早,我去上个厕所,回来继续睡。」罗永摇摇头,俯身温柔的将母
亲按下。
少年悄声走进自己的房间,偷偷抱出一床棉被,立在方雷所在厕所门前。方
雷身上的水珠已经被抹去,她正趴在地上,伏头在狗盆里喝水,似乎没有注意到
自己再次前来。
罗永低头轻笑一声,进屋将棉被搭在方雷因为寒冷而发颤的后背上,低声问
道:「你想……弄死王子傑?」
方雷缓缓抬头,无神的双眼没有任何表示,罗永与她对视片刻,笑道:「那
是了,你也想弄死我。」
「小白,单凭这点,我可以让你少受点折磨。只要你听话,以后我给你这个
机会。」恶犬嗜杀,尤其爱好虐杀与自己一般年纪的男性,罗永心神一点通,温
柔的抚摸着狗头,心中畅快。
换个角度思考,那么一切都能说通——方雷早已盯上王子傑,一旦王家倒台,
行踪诡秘的王子傑将是她最好的刀口肉;凌雪未雨绸缪,事先去见小何老师,将
她藏了起来!
「王子傑老妈害怕你们,所以去见小何老师。如果她成功说服小何老师,那
就算你们曝光王子傑,到时候有小何老师现身说法,他王家也不怕!」
所以小何老师一定没事!罗永很满意自己的推理,小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彩。
「小白,我说的对不对!」罗永摇着方雷的肩膀,没有注意到母亲默默站在
厕所外注视着里边的情况。
柳菁英微微一笑,儿子的推理有几分道理,但是没有抓住重点。王家与谢春
良牵扯极深,与季厅长U盘内所记录的其他案件相比,小何老师可谓九牛一毛。
单凭叶子强的案子,王氏集团想要平安落地都极为困难。
柳菁英怀疑小何老师被送进了「凌霄殿」。U盘最近的记录中有一个杂碎的
委托,小何老师符合所有条件。柳菁英无法将这个猜测告诉儿子,如果属实,小
何老师的命运则太过悲惨。相对而言,柳菁英也更希望她被凌雪藏了起来。
倒是方雷的行为本身显得有些反常,种种迹象表明,她的确针对王氏集团,
也一直在诱导自己针对王家。如果不是出于季厅长的授意,那她可能与王家有私
怨。
柳菁英走进厕所,将一件外套披在儿子的背上,温柔低语道:「小永,妈妈
会把小何老师带回来的。」
「妈,没有……我就问着玩的。」罗永惊讶回头,没想到惊动了母亲。
柳菁英嫣然一笑,没有多问。她拨开睡袍,玉手托着一只巨乳:「奶奶有些
涨,小永帮妈妈吸吸。」
「哦……哦。」
柳菁英托起儿子的小屁股,像怀抱婴儿那样坐回温暖舒适被窝里。奶香沁人
心脾,罗永横躺在母亲的大腿上,小嘴「啄、啄、啄」的吸着美味的蓓蕾,放空
心思,任由睡意再度侵袭而来。
母亲柔软的手指轻轻按压耻骨上端,膀胱内隐隐的酸意被柔和的化去,昨夜
性腺的疲劳得到极大的疏解。罗永突然记忆起曾经吃奶时和母亲的对话,她说她
想要30公分长的电动大阳具。现在已经和母亲结合,自己就是母亲的自慰棒,
必须更加努力,让母亲感到性福才行。
罗永卯起精神吮吸着母亲的乳头,笑道:「妈妈,唔……奶奶舒服吗?啵…
…啊呜……」
潮红的面颊芳菲妩媚,「舒服。小永加油,把妈妈的奶水吸出来。」
「嗯?奶水?」罗永嘴上一顿,抬头问道:「妈妈奶奶涨,是因为有奶水了?
有奶水……妈妈怀上我的小宝宝了吗?」
柳菁英没有告诉罗永不会那么快就怀上小宝宝,也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服用
了避孕药,说涨奶只是哄他上床睡回笼觉的说辞。她颜如夏花目似秋波,甜声美
音柔情回应:「嗯,妈妈的肚子里有小妹妹啦。小永不要吃醋哦,妈妈最爱的永
远是你。」
罗永小脸一红,害羞道:「妈妈……说了我不会的啦。我会当好哥哥的。」
玉指俏皮的点在罗永的额头上,柳菁英嘟嘟嘴怨道:「小永没良心,不肯做
小妹妹的爸爸。」
「不是不是!妈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没反应过来……」罗永正儿八经的解释
着,「我重新说一次,我会作妹妹的好爸爸。」
柳菁英差点没有噗哧一下笑出声,强忍住笑意逗弄着蠢蠢的儿子:「那你还
是没良心。你都承认是我们女儿的爸爸,那你还叫我……」
「呜呜。」柳菁英委屈的呜咽两声,美眸晶晶闪闪,期待的望着罗永。
「额……」罗永翘着小脑袋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妈妈,你是想让我…
…叫你老婆?」
「嗯!老公!」柳菁英笑得花枝乱颤,抱着儿子往空中抛了起来。
「啊啊啊——妈,妈妈——」
「老公!!」
「老老婆,老婆,老婆!!!别丢……」
……
回到喂奶的姿势,柳菁英幸福满面,绝色的姿容如盛开的鲜花,芳心乱颤的
喊了好一会儿「老公」,罗永也是一口一个「老婆」,甜甜的配合着母亲。
「老公,等我们的女儿出生了,分一个奶奶给她好吗?」柳菁英用力挤了挤
乳房,可惜没有奶水射进儿子的口中。
「木,木有问题。」罗永吐出奶头,捏在手中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个父亲的
慈爱,眼神坚定,对母亲点了点头:「我会努力的,做个好爸爸。」
柳菁英含情脉脉的将罗永身子举正,嫣然道:「老公好乖。老婆美吗?」
「老婆美得像天仙一样……不对,天仙都比不上!我老婆不光长得好看,还
有大长腿,大美臀,尤其是这对奶子又香又大,简直美极了!我吸!」
柳菁英俏眼扫向儿子乖巧的阳具,「老公,我好感动……你要每天都爱我哦
。」
「老婆放心,没问题!」
「老公,我想要……」玉指勾魂,轻轻按压在龙头上,媚眼中的情欲盯得罗
永骨头酥融。
「没问题!」罗永大声回应跳将起来,趁着体内躁动欲火,单手持枪自信满
满:「老婆快躺好!」
柳菁英双手把着腿窝,浑圆的臀股大大张开,热气腾腾的玉户和菊穴在空气
中微微颤抖,淫香飘散在空气中,「老公,菁菁准备好了哦~」
极度淫靡的造型深深的刺激着罗永的视网膜,少年深呼吸两口气,喝呀一声
怪叫,提起红缨枪往前一刺,「唧」的一声挤出几滴粘稠的蜜汁。层叠的蜜肉立
刻扣住肉棒,火热绵软遇上坚硬似铁,阴阳初一交锋,双方立马进入了状态。
「呵——嗯……好老公,老婆的……屄屄舒服吗……」
「老,老婆!你的屄屄太太太舒坦了!老公必须得得得得得做到人枪合一才
能坚持不泄!」
勾、挑、晃、回、刺,小腰好似安上了电动小马达,啪叽啪叽的捅得琼浆四
溅,花香满溢。罗永激烈的抽刺带动母亲的两根美腿在空气中华丽的飞舞,仿佛
仙女散花,晃得他眼花缭乱。
「诶?不如……」罗永咽下一口馋沫,伸手揽住一只玉足,伸长舌头贴上足
心呼啦的往上一拉,舔出一道湿淋淋的水膜,嘿嘿笑道:「真香。」
「嗯,嗯嗯嗯!老公不要!好痒!」柳菁英举着玉足向后躲,罗永小嘴追着
不放,一边继续肏弄蜜穴,一边如痴如醉的舔弄起脚心。
柳菁英渐渐将两腿举过了头顶,罗永追着追着便身体前倾,不知不觉间两腿
飘在空中,就像悬空的跷跷板似的,鸡鸡插在蜜穴里边,身体与床面平行。
担心儿子失力伤了小鸡鸡,柳菁英灵机一动,两只玉足往前一抬,脚踝一抖
用足心夹住儿子的两颊上下揉捏着:「坏老公,看你还怎么舔。」
「啊噗噗噗……老驼偶噗坦咯放偶吸罗(老婆我不舔了,放我下来)……」
柳菁英小心翼翼的放下儿子,灵活的脚趾头想手指一样抚摸着他的脑袋,弯
弯眼神秘道:「老公啊,告诉你一个秘密。」
「啥秘密啊?」罗永老老实实的肏着美穴问道。
「老婆的肚子里没有小妹妹。」
「嗯……老婆,你说啥?」
「嘻嘻嘻!」柳菁英双腿盘在罗永的小屁股上,双臂勾着他的身体,欢快的
在床上左右打滚。
「晕了晕了!老婆别滚啦,妈妈,老婆——」
母子二人在床上翻滚嬉戏,暂时忘却了一切烦恼,房间内春光旎绮,其乐融
融。
彼时体位变幻,罗永小脸绯红,气喘吁吁的躺在床面上,满脸淫笑的看着骑
在身上的母亲。母亲玉股包裹着肉茎,健美修长的腰肢缓缓前后摇曳,胸前硕大
的美乳荡起层层乳浪。
「妈妈……慢点慢点儿……」
柳菁英媚眼微醺,故意加速摇摆两下:「坏老公,这么害怕妈妈怀孕,我就
不。就要你射进来。」
「哎哟,好老婆不是的,我是想持久一点,让你也更舒服。」罗永闭眼控制
着肉茎,用力戳了戳母亲的阴道壁。
「呃喝~」也许是触到了G点,柳菁英身体微微后仰,花容增娇盈媚,忍不
住吐出一声清脆的娇喘。硕大的丰乳更加翘挺,无暇的肌肤似乎随时都会渗出水
来。
柳菁英控制住心神,再度缓缓挪着宽如玉盘的美臀,撩人心怀的赞道:「老
公好厉害。就让菁菁好好的服侍您。」
罗永叹出一口会心的淫气,双手抬起枕住后脑勺,正色道:「妈,说真的,
我还没准备好当爸爸。不过只要你想,我就会做。」
「老公,为什么啊?」柳菁英轻轻揉着一只乳房,带着浅浅的呻吟声问道。
「妈你想啊,我毛都还没长齐,自己都还是个半吊子。我怕我这个爸爸教不
好女儿。」
「而且啊,等女儿长大,我们在一起肯定不方便,万一被她撞见我们……」
罗永自知失言,赶紧打住。明显母亲是在逗弄自己,自己却脑子真秀逗,想些说
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差点又提到了爸爸。
罗永脑筋急转弯,改口道:「万一被她撞见我们吵架,你说她会帮谁呢?」
「我们的女儿谁也不会帮,因为妈妈和小永永远不会吵架。」柳菁英挺着蜂
腰巨乳,纤长的手指按着罗永的胸口,柔情绰绰的轻轻抓揉。
「是的啦,小永永远不会和妈妈吵架。妈咪不开心了,小永就用棒棒哄妈咪
开心。」
「我的好小永~」蜂腰保持着柔和的晃动,母亲竖指放上娇艳欲滴的双唇,
指心缓缓向下拨动,红唇弹出阵阵香波:「老公不开心了,老婆就用穴穴和小嘴
哄老公开心~」
「……」罗永小心肝儿被母亲哄得扑通扑通直跳,一时无言,配合着母亲美
臀运动的节奏,控制着玉茎在蜜汁满溢的泥沼内胡乱搅弄。
哈呼——哈呼——
罗永调整着呼吸,对抗如狂风骤雨般的快感,心中大喊:「妈妈高潮之前,
我决不能射!」
完结篇:二
午前时分,柳菁英先儿子一步醒来。看着儿子胯下一柱擎天的阳具,柳菁英
的心就像冬日里的暖炉,暖暖的幸福,填满了爱的小屋。
「有好好努力了呢。」柳菁英嘟起玫瑰花一般鲜艳的红唇,低头轻轻吻在嫩
似柔荑的龟头上。
罗永小嘴半张,嘴角挂着一缕口水。小手扣着肚皮,吃吃说着梦话:「妈妈
……我吃不下了……」
「呼呼。」儿子像傻猫一样的睡相,将柳菁英逗得捂嘴轻笑。她温柔的替儿
子盖好薄被,房间内的气氛和谐安宁,仿佛幸福从未离开过一样。
回想起近来数日间的经历,柳菁英不禁莞尔。怀着失去一切的觉悟,绞尽脑
汁的去精心筹划,为了信念而孤注一掷。各种手段齐出,殊不知却像飞蛾扑火,
依然撞不破季厅长诺大的阴谋。
幸好有伟大的老爸。若不是以防万一,提前回老家交底,此刻断然不会如此
安宁。柳菁英感慨万千,一个小小的举动,竟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举化解了
当前的危机。
闻着儿子身上传来的味道,满满的幸福感涌遍全身。柳菁英不禁幻想,此刻
能够永恒,但随之而来,却是一股惆怅。
她突然觉得,此刻的安稳仿佛都是虚幻的泡影,随时可能破灭。没有了生死
危机的压迫,放松的心再度被名为「现实」的枷锁禁锢,身为人母的责任感带起
思绪如风,吹散飞花柳絮,重新开始患得患失。儿子如何面对被扭曲的人生,自
己如何去面对丈夫才是现实。
然而在她内心深处,此时更多的,是害怕失去。柳菁英暗暗自责,终究是私
欲,驱使自己带着儿子在禁忌的道路上狂奔,自己逃不脱欲望的束缚,只是欲望
卑微的奴隶。
柳菁英垂下高傲的眉梢,心海中如有乱桨搅动,尝到禁忌的果实的美妙,情
不自禁想要越陷越深。但是不可以一直放飞自我,不可以在欲海中长久沉沦。当
欢愉渐渐淡去,将是永无止境的痛苦与折磨。必须面对现实,为自己能够无怨无
悔,也为儿子能拥有更美好的人生。
带着淡淡的忧伤,柳菁英悄悄走下床铺。
欲望,是如此难缠,放纵带来的快乐越多,离开带来的不舍就越重。
她脚步轻盈,走到阳台,拿起手机拨通父亲的号码,强迫自己回到现实中。
「喂,爸爸。」
「小永和我很好。爸,我拿到一些东西,想交给你。」
「小永……?嗯,我会带小永回来……」
挂断电话,柳菁英静静的看着窗外,思绪犹如挣扎在湍急溪流中的小鱼儿,
唯有迷茫与彷徨。爸爸要我带小永会老家……他会允许我再和小永独处吗?也许
等不到一切尘埃落定,自己很快就会和儿子分开,再也不能与他温存。
天空中的浮云轻飘飘的飞过,柳菁英的双眸中一片浑浊。孤独好像化作空气,
从四面八方侵蚀着她的身心。
不要多想……不要多想……她在心房中低语。
回到房间,柳菁英带着比花蜜还要甜美的微笑,轻轻躺在儿子身边。她慢慢
闭上双眼,化作梦中的小鱼。儿子就像被小鱼儿含在口中一朵浮萍,在这个昏暗
的世界里,滋养着孤独的心。
此刻的宁静,犹如溪流不再湍急,让小鱼儿得以躲在枯枝间稍做休憩。梦境
中的小鱼儿探出水面,向着天空吐着泡泡,憧憬着将来,怀念着逝去的美好。
……
曾经有一座美丽湖泊,坐落在翡翠般的群山绵延的怀抱里。
天空中朵阳光明媚,白云朵朵;湖畔鸟语花香,湖水清澈见底。阳光和微风
带来粼粼波光,湖水下面的水草悠悠飘舞,小鱼儿欢快的穿梭在晶莹和翠绿之间,
生活无忧无虑。
小鱼儿喜欢拨起水花,与同伴们追逐嬉戏;喜欢望着天空,向往天上自由飞
翔的小鸟。有时候,也会有恶鸟会下水捕食同伴,小鱼儿就气鼓鼓的浮出水面,
喷出水柱吓走恶鸟。
水草丛中,小鱼儿精心呵护着一朵小小的浮萍,那是它的珍宝。风雨时节,
小鱼儿衔来新鲜的荷叶,为小小浮萍遮风挡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小鱼儿将小
小浮萍顶在头上,带着它认识这个美丽的世界。小鱼儿日夜期盼浮萍快快长大,
为美丽家园增添更多翠绿。
忽然有一天,漫天乌云遮蔽了天空,满山的洪水冲毁了湖岸,美好的家园化
作污浊与泥泞。小鱼儿遍体鳞伤,拼死衔住脆弱的小浮萍,奋力向前,躲避汹涌
的暗流和犀利的风雨。
终于找到一片风平浪静的港湾,小鱼儿得以修整疲惫的身心。它将心爱的浮
萍轻轻放上水面,欢快的围着圈游来游去。它开心的将浮萍吸进腹中再吐出,不
断重复,乐此不疲。
然而远方迷雾的深处,似乎隐藏着电闪雷鸣。小鱼儿心中充满愤怒,将小萍
安顿在大树的根须旁,毅然冲出港湾,去追寻毁坏家园的元凶……
霹嗙嗙嗙嗙!!
小鱼儿蓦然回首,天空中一道闪电劈碎了大树,奔涌的污浊冲毁了庇护浮萍
的港湾!
「喝——!」柳菁英猛然睁开双眼,酥胸剧烈起伏,螓额香汗淋漓。
短暂的梦境将恐惧无限放大,她玉手按住额头,轻轻喘息。梦境似乎在预示,
一旦将季厅长的罪证公诸于众,沪江的天空将会掀起腥风血雨。
季厅长的淡定与沉静,就像挥之不去阴霾,悬在柳菁英头顶。似乎一切,都
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显然很了解自己,一定预料到自己绝不会对眼前的罪恶坐视
不理。
季厅长交给自己罪证,极有可能是已经预视到自己会选择交给父亲。可柳菁
英明白,于公于私,都不能让罪证烂在手中,最好的选择,就是交给父亲。这个
举动,很可能会牵连到父亲与小永。
看着身旁依然熟睡的儿子,柳菁英压制住心悸,有了决定。
在将罪证转交给父亲之前,必须与安东和解,利用其背后强大的势力,给小
小浮萍的安全,多加一道保障。
小鱼儿还希望找到值得托付的人,替代自己。即使将来自己不在,小小浮萍
也能被好好照顾,健康快乐的成长下去。
「小小浮萍……我的宝贝……」轻轻的呢喃声中,柳菁英忍不住俯下香唇,
亲吻心爱的宝贝。
……
客厅外,关押方雷的厕所内。
柳菁英走到方雷身前,低头冷冷的看着她。方雷靠墙坐在地上,身上披着罗
永带给她的棉被。看见柳菁英进来,微微转头,目光中没有喜怒,只有死寂。
片刻的对视之后,柳菁英俯身下去,单手卡住方雷的脖子,将她的身体贴着
墙面,缓缓往上举。
「……」方雷没有挣扎,胸口中偶尔传出两声沉闷的呻吟。她的双脚渐渐离
开地面,直至双足像芭蕾舞蹈演员一样,只剩脚尖点地。
撑住地面的大拇指独自承受所有体重,方雷的小腿开始颤抖,足心因为痛苦
而发生痉挛。在方雷窒息的边缘,柳菁英松开铁腕,方雷的身体像失去牵引的人
偶,颓然落下,瘫软在地。
一念之间,柳菁英就可以决定她的生死。
「我只问你一次。何慧丽在哪。」
「她死了……咳咳……」方雷双手按住脖子,发出剧烈的咳嗽。
柳菁英冷峻的目光中出现一丝颤动,心中黯然。小何老师是个好女人,她是
儿子的心结,是替代自己照顾儿子的最佳人选。若她已经不在人世,儿子会很受
打击。
柳菁英不禁想到,万一自己发生意外,儿子能否再度承受住打击。她坚定的
心开始凌乱,强忍住撕碎方雷的冲动,扯起狗链,语气却很平静:「死的,怎么
不是你。」
方雷深深吸一口气,艰难的答道:「是凌雪!是凌雪逼得她割腕自杀!」
「你闭嘴!」柳菁英用狗链将方雷的脖颈死死锁住,害怕她的喊声惊动儿子。
等到方雷面颊被似血的汗水染湿,呼吸再度接近停滞,柳菁英默默放开她,
转身朝门外走去。
「柳菁英,杀了我。」方雷突然出声。
柳菁英闻言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方雷,脑海中闪过一丝犹疑。
「杀了我……」方雷放低声调,语气近乎恳求。
「你说什么?」
为什么方雷在说完小何老师的死讯后,出言求死?若她无法忍受沦为下贱母
狗的屈辱,为什么不肯自行了断?……为什么季厅长轻易的就将方雷交给自己?
各种线索在脑海中的重组,短暂的思索后,柳菁英有了新的收获。
「是季河恩……方雷,他想要我在凌雪那里找什么?」
「杀了我……求你。」方雷望着柳菁英的双眼,低下了头。柳菁英微微一顿,
对于季厅长,内心更加忌惮。方雷就连自杀,都无法自己选择。
「呵呵。现在想死?」柳菁英轻声蔑笑,摇头道:「死对你来说太便宜。好
好活着,当你的母狗,你没有选。」
方雷似乎失去了生机,垂头看着地面,身体静置在原地。柳菁英再次开口:
「如果你肯告诉我季河恩真正的目的,我可以让你少受一点折磨。」
「……在凌雪那里,你可以找到所有真相。」
柳菁英眉头微蹙,转身离开,自知无法从方雷口中再问出有用的信息。凌雪
到底和季厅长是怎样的关系?现在来看,两方人不过是貌合神离,借自己这颗意
外入局的棋子,暗中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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