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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神 发表于 2023-2-15 16:54:44

【逆水之寒】(全)【作者:雪柔】

作者:雪柔
字数:258074

            (零)前言及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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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必究。
                ——
             (一)初进连云寨
  夜微凉。
  「嗯……」我打量着戚大哥找人帮忙安排的这间住处,是一个不算大,大概
只有15丈见方的小木屋。这个时节的连云寨,依然摆脱不了暑气的喧嚣,总让人
心烦意乱的。只有到了夜里,听着晚风掠过槐树的叶子,刮起的轻柔哗啦响声
,才能让人心里勉强感到一阵清凉。
  我把脱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想起来早上「铁将军」窦大哥带
我参观连云寨,从寨门经过演武场到仁义堂的样子。
  在连云寨里基本全都是些精壮汉子,估计也是很久没见过姑娘了,我走过哪
里,他们的目光就追随到哪里,躲躲闪闪的。
  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因为现在还是盛夏,加上我本身混帮派的性格,只
穿了一件裹胸,套了一件开叉的长裙,他们不看我,我反而还不高兴呢。至少这
种感觉很不错,哪个姑娘不喜欢被众星捧月呢。
  我躺在床上,举起左臂看着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紫色纹路。十九年前在盛家庄
被神秘紫袍人下蛊的那一面依然是我挥之不去的梦魇。
  半年前,师父告诉我,蛊毒即将爆发,我也只剩下一年事件的时候,那种绝
望感压迫的我几乎喘不过气,盛家庄的劫难我逃过来了,可我怎么面对死里逃生
之后还要马上面对一次逃不过去的末路穷途呢如果有可能,我根本不想思考这个
问题,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闯下三清山,在从汴京去杭州的路上,无意间得到的
那本古书却成了我希望的寄托。卖给我书的老头说,这本古籍是几百年前,从西
域还要往西一个叫什么扶菻的地方流入中原的。据说是在那里的一个「大天使长」
流下来的东西。上面一个字也没有,都是画。
  我仔仔细细研究了三五天,终于明白了画的含义:这也是一本武林秘籍,是
教人如何在体内组成一个「气场」,这个气场可以吸收冲击到人体身上的力量然
后储存起来。当这股力量足够大的时候,就可以引导它直接把蛊毒冲散!
  非常幸运的是,这是一种只有女性才能修炼的内功,因为所有的「气场」和
储存能量的部位都是在小腹内侧的子宫里。男性似乎也可以聚集冲击力,但没办
法储存它们,只能在很短的时间内释放出去。
  得到这本密集之后,我自己也尝试运了一下功。虽然发现这个功法有一个很
麻烦的副作用,它并不是能吸收全部的冲击力的,被打到身上依然会感觉到疼痛
,虽然不会受伤,但它没法抵挡锐器的伤害。而且,骨骼本身会吸收很大一部分
冲击力,所以,如果想要吸收大部分冲击力,只能选没有骨头的地方来吸收。
  可这样的话,人身上不受骨骼保护的地方本身就少。想来想去也只有腹部最
合适,虽然没有骨头的保护意味着打上去会很疼,可是我只是剩下半年时间,必
须要用半年时间来积蓄足够的力量来消灭蛊毒,要不然我就真的完了,因此,疼
也只能忍一忍了……
  想明白这一节后,我就需要人来帮忙了。说是帮忙,其实很简单,我需要他
们尽可能的用最大的力量来打我的肚子。
  虽然作为一个女孩子这样的确很不成体统,可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活下
去,就能给爸爸妈妈,月牙儿和整个盛家庄的人报仇,这是我不得不做的事情。
  每每想到这里,我总会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我做的是正确的事。可即使是
这样,哪怕是打着「修炼武学」的名义,去找人来帮这个忙依然是很难的。特别
是一些男性,根本下不去手。我也知道他们是在爱护我,可这时候的爱护反而变
成了一种过度保护。
  认识了戚大哥以后,我才萌生了请连云寨兄弟帮忙的念头。这里首先都是身
经百战的精壮男子,他们的力气肯定比汴京城内的帮派成员要好得多。而且,这
里人多力量大。
  更重要的是,这里的男人大多都是些大老粗,不像城里那些老儒生,满嘴的
仁义道德儒学理学,那么讲究男女授受大防。命都快没了,谁还在乎那些东西呢?
  第二天一早,戚大哥和我在演武场前和兄弟们说明了情况。尽管还是有部分
兄弟觉得好像是大老爷们欺负小姑娘一样,但我又详细的说明了一下蛊毒的情况
以后,众兄弟也都表示理解和配合。
  练功的场地很快就在圆形演武场的东边搭起来了。这里本来是观众席,教头
武烈大哥说,在没有比武大会的时候,就可以用来拿给我做场地。
  吃过午饭后下午,就开始第一天练功了。我依然只穿了一件勉强包裹得住双
乳的裹胸和开叉长裙,露出从肋骨往下到髋骨的整个腹部。如果我没算错盛家庄
灾难的日子的话,我今年应该已经十九岁了。
  跟着师父在三清山上学了这么久的武功,每天锻炼也算是有了些肌肉。可毕
竟不像男孩子一样那么明显,能练成那种一块块的肌肉。对着铜镜左看右看也只
有两条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有时候我想,假如我能练出那种强壮的腹肌,说不
定练功就不会那么苦了。可是……女性真的能做到那样吗?
  我摇了摇头,把这些不能说出口的想法抛在脑后,戴上了在唐铸大哥那里定
做的铁护腰。这个护腰是一块前面有一大两小,三个活动插板的铁部件,是用来
通过肚子吸收冲击力的时候,保护两侧卵巢和子宫的。准备齐全以后,我来到了
演武场的东边。根据原先在帮派里练功的经验,我背靠在那根粗大的看台柱子前
,手举过头顶背过身去环抱住那根柱子。
  「武大哥,劳烦请一位兄弟把我的手绑在柱子上。」我说。
  「姑娘,这……」武大哥的神色有些犹豫了起来。
  「这功因为要挨打不还手,很难的,如果扭来扭曲效率反而低,我的经验就
是这样最好。请快些吧。」我解释道。
  「好吧,就按姑娘意思办。」武大哥挥挥手,示意一位叫做龙卫的老兄拿来
了一捆粗麻绳。「姑娘,寨里条件简陋,只有这种绳子。可能会比较糙,你别介
意。」他说。
  「没问题,绑吧,要结实点。」我说。
  龙卫兄弟熟练的打了两个三重死扣我用力挣了好几下也纹丝不动。这样胳膊
虽然固定好了,但是双腿却没地方放了。没办法,现在只能将就着来,等从唐铸
大哥那里定做的铁支撑架送到就好了,不仅可以固定四肢,还可以半躺着,一直
站着真的太累了。
  「好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武烈大哥,请动手吧。护腰以上的位置随便
选一处就好」我说道。
  「没问题,姑娘,接好了!」武烈大哥扎了个马步,摆出太祖长拳的起手式
,紧接着一拳狠砸在了我肚脐右上方的位置。
  「啊……」我不禁叫出声来。武大哥毕竟是连云寨的武术教头,不得不说他
的确有两下子。无论是发力的角度还是力量的强度都比汴京帮派里的少年们要强
上许多。根据功法给我的反馈体验,这一拳吸收的能量差不多是城里帮派的小伙
子们四五次攻击的力量。
  但是相对的,带来的疼痛也有四五倍之多。幸好只是疼痛,而不会对内脏或
者肌肉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姑娘,你还好吧?」见我疼的溜了不少汗,武大哥关心地凑了上来。
  「我没问题,继续吧大哥,只是一点点疼而已,我忍得了。」
  「唉,水灵灵的姑娘受这份罪,药王谷那群混账,真是没一个好东西。」武
大哥叹了口气。「我要打满一套太祖长拳了,你接好啊。」
  我咬着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约莫一炷香时分,武大哥把一整套长拳都招呼在了我身上。虽然疼的我眼冒
金星,但吸收的力量却抵得上在城里那帮小子半个时辰的量了。「姑娘,你真行
,是条汉子。」武大哥打趣了一句。「让我歇会,你们继续帮这位姑娘练功!」
  「是!」诸位兄弟冲武大哥抱了抱拳,开始排起队来。
  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我大概算了算,一下午吸收的量大概是在城里帮派的
三天左右,这样下去大概最多最多一个半月,就足够冲散那该死的蛊,我也不用
再受这份罪了。
  「姑娘,要砍断绳子了,小心手。」龙大哥拿来一把刀把麻绳挑断,绑了一
下午加上身上的疼痛,有点脱力的我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武大哥见状赶忙蹲下身
去扶我,健壮的手肘不小心蹭到了一下胸部,这时候他好像才突然觉悟我是个女
子,慌慌张张的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我顺势站起来,武大哥像被马蜂蛰了似的把手缩了回去。「今天就这样吧
,谢过诸位兄弟了」我拍了拍衣服和身上的灰尘。跟众人一起到老郭那里吃了个
晚饭,今天过得还算顺利。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是。
  晚上,泡在房间里的大木澡盆里,我想起第一天到连云寨的时候看到的温泉
,有时间真想去泡一泡啊。但是看到那群壮汉们脱得精光在水里,总觉得有些不
合适……
              (二)练功架
  第二天吃过早饭以后,铁将军窦大哥说,从京城里来了一队镖师,说是要送
东西给我。他们抬来了一个大木箱子,死沉死沉的。我想应该是我订做的支架到
了。
  来到演武场,镖师们已经留下箱子走人了,剩下几个兄弟在拿着凿子撬木头。
不一会就把这个箱子打开了。
  「老天,这是什么!」窦大哥惊叹了一声。「这是我定做的。」我说。为了
能更好的在练功时固定四肢,我专门参考刑部审讯犯人的装置设计打造了一个叉
字架,四条突出去的铁条上都焊了一个可以锁死的半圆形铁箍,是量过我的尺码
之后量身定做的。在正面铁架上还点了一层软毛皮,虽然不是很厚,但躺上去多
少能舒服一点。只要把四肢扣住就绝对动不了了,这样我就可以只需要负责运功
吸收冲击力就好,不会不受控制的扭来扭曲。早一天解蛊,早一天解脱。
  「先来试试吧。」说着我站上架子,把四肢对准锁扣的位置。请一位兄弟把
锁扣暂时锁死,跟我想象的一样很完美,无论怎么挣扎也动不了,这样最好。
  「嗯,那就这样吧,辛苦众位兄弟了。」说完我往后一瘫,架子稍稍倾斜了
一点,有一种躺着的感觉。这种姿势可以更放松,也更方便集中精神运功。
  有了架子的帮助,练起功来就舒服很多了,我只需要按照秘籍的指引吸收和
积蓄冲击力就可以,至于伴随那一拳一拳砸过来的疼痛,为了解蛊,我只好强忍
着。
  但是很快,我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用这种姿势的话,只能用胃部来吸收
冲击,而虽然有功法的帮助不会对器官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胃部的疼痛让我
有非常强烈的呕吐感。虽然最后强忍着没吐出来就叫停了训练,但回到房间后我
真的是头晕眼花了好久。
  第二天早上起来床,我依然感觉到胃部有些不适,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但不舒服总是不舒服。去老郭那里吃饭的时候,我反常的没有任何食欲,看着
面前的香喷喷的牛肉包子,我竟然没有一点想吃下去的念头。咬了咬牙也只是把
咬了一口的小包子吞了下去。
  吃过早饭该练功了,像往常一样在支架上固定好。现在都不需要武大哥组织
,自然会有兄弟来帮忙的。其实也很简单,他们每天是需要练拳脚的,而我正好
需要他们的力量,只是充当了一个沙袋一样的作用。对我来说并不是不能接受。
  众兄弟陆陆续续吃完饭以后,已经有一个我还记不住名字的老兄朝我走过来
了。他好像喝的醉醺醺的,冲我一抱拳,我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冲
我招呼。
  「砰!」第一拳很快砸了下来。他的力气好像比武大哥还要强一些,眼前好
像有几个金闪闪的亮点在摇晃。接着又是一通雨点般的拳头对着我的胃砸了下来
,头晕的感觉越来越强了。我赶忙喊停,架子的锁扣打开的一瞬间眼前一黑,接
着就不省人事了。
  ……
  「没事的,应该只是吃的太少,加上这几天练功脱力了,休息一两天就好。」
朦朦胧胧的我听到戚大哥和寨里面大夫的对话。「嗯……」我轻轻发出一句嘤咛。
「三妹,你没事吧」戚大哥扶住我的肩膀。
  「我没事。」摇了摇头,我坐了起来。「是不是练功太辛苦了,先休息几天
吧,大夫说你是伤到了胃,这样……没关系吗?」
  「我再想想办法。」我说道。「你要尽可能不要再让胃这一块受外伤,而且
尽可能不要着凉。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也要注意预防寒气入体。好了,你好好
休息吧。」大夫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三妹,大夫说你是胃受到冲击,吃不下饭去才会晕倒的,你是不是太勉强
自己了,要不要休息几天?」
  「大哥,我能感觉到现在是关键时候了,只需要再多一点力量就可以冲散蛊
毒了,就差一点了,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弃。」
  「可你的伤怎么办?」
  「我会想办法的,谢过戚大哥了。」见我好像没有聊天的心情,戚大哥也只
得再次叮嘱我注意身体之后,退了出去。
  我揉了揉肚子。如果胃不能再用来吸收冲击的话,被骨头包住的部位更不行
,这样的话应该只剩下小腹了,这个唯一一个没有骨头的,远离胃的部位。可小
腹……让我露着腰让人来打我的子宫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而且之前打造那条护腰是有原因的。以前练功的时候被师兄不小心撞到过一
次卵巢,流了好多血。从那以后我就特别害怕别人动我小腹。那么那条铁护腰…
…也只能暂时不戴了吧。
  今天真的要休息一天了。明天再继续吧。我也需要一些时间按来调整一下心
态。我躺在床上,伸出手在次日。
  我躺在架子上,没有戴护腰。武大哥已经叮嘱过兄弟们只准打肚脐以下的部
位。今天依然是武大哥先演示招数。这次他马步稍微扎低了一些,低喝一声,一
拳打在了我的子宫上。
  一股强大的震感沿着小腹传到全身,我不得不强行集中精神来引导冲击力储
存起来。子宫受到冲击,好像吐出了几丝黏黏的液体,流进了小穴里。
  当我还没来得及觉得羞耻的时候,又是一记结实的左摆拳打在了右侧小腹的
卵巢侧,「啊!」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那感觉根本不像是人的拳头
,而是一柄大铁锤抡上来一样。
  我努力地保持清醒,把冲击力集聚起来,等武大哥打完一套长拳,我已经是
眼冒金星,马上就要晕过去了。
  「下一个!」朦胧之中,我听到武大哥在招呼下一个兄弟了。「等一下!」
我急忙喊道。「让我先……缓一缓……」我咬了咬牙,将剩余的冲击波引导收集
起来。突然我发觉,打在子宫上的力量似乎不用我来引导,似乎自动就可以储存
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一直击打子宫,它就会自动聚集力量?哪怕我不去引
导也可以吗?
  我让武大哥先解开右手的铁铐,在肚子上左按按右按按,知道按到一个有点
硬硬的部位。
  「武大哥,寨里有墨吗?」我问道。
  「墨?」武烈愣了一下。「俺们这都是大老粗,也不识字,你要写信吗?我
觉得司空三十六那里应该有。你要是要的话可以去找他。」
  「不不。」我摇了摇头。我需要一点墨在我身上做个标记,只需要攻击这一
个部位就好了。这样可以快一些。
  「这……要把墨涂在身上吗,那我吩咐一位兄弟去拿笔来。」武大哥拍了拍
旁边一位汉子的肩膀,示意他赶快去书房。
  很快墨就拿了过来。我戳着子宫的位置。「大概在这里涂一点就好,画一个
圈之类的。」说着,我向后倒了倒,让支架完全放平,不至于让墨水流下来。
「对,就是这里。」我依然按在皮肤上。「大概画一指半宽的圈就好。」
  笔尖刚触到皮肤的时候有点凉还有点痒痒。但好在需要涂墨的地方不多,很
快就结束了。「然后我要测试一些事情。请刚才轮到出招的兄弟对准墨点部位用
两成力出一拳。」我这次不准备运功抵抗,看看是不是只要打在子宫上的冲击力
都可以自动吸收。
  「那姑娘,你接好了!」一位兄弟走上前拉开马步摆好架势。我强逼着自己
停止运功,咬着牙等那一拳落下来。
  「砰!」即使只有两成力,这一拳打上来依然让我感觉整个肚子里都翻江倒
海。但令我震惊的是,即使我完全没有运功,冲击力依然被完整地吸收并聚集了
起来。「十成力,再来一次。」话音刚落,又是一拳砸了上来。我依然没有运功
,但这十足十的冲击力依然被子宫自动吸收并储存了进来。
  这可是个大发现,哪怕即使我完全不抵抗,甚至被痛晕过去,我的子宫都会
自动地吸收冲击力,这可以大大加快冲击力积蓄的速度。积蓄的越快,离解蛊的
日子也就快了一步。
  就这样,在吸收了足足十五天的冲击力之后,我隐约感觉到这大半年来积蓄
的力量已经可以冲散蛊毒了。虽然这段时间,特别是这十五天我过的简直是昏天
黑地,子宫像是要被撕裂成两半一样难受。
  但至少这只是疼痛而已,还可以忍受。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太多,如果不赶快
把这该死的蛊毒破掉,我还怎么去做那些我想做的事情呢
               (三)破蛊
  这天晚上,我吃过晚饭回到房间里。要冲破蛊毒的冲击力已经应该是足够了。
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和这件事情做个了断了。这个蛊种在我身上已经足足有十五年
了,而且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彻底爆发,想到那些药人的惨状,我不禁打了个寒
颤。无论如何我也不想变成他们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当初离开三清山,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解蛊的办法,现在我终于做到了。无论
如何,现在是时候解决这个心腹大患了。
  我盘腿坐好,先是让内息运行了一个大周天温暖经脉。虽然我们碎梦一流不
像九灵或者神相那种注重流派一样注重内功,但依然能够做一些简单的辅助工作。
流转完成后,我开始反向运行那本秘籍,从子宫中把这些年集聚的力量全部抽调
出来向左臂的蛊种运去。这股积蓄的能量实在是太庞大了,在体内运转的过程中
我感觉皮肤变得好烫好烫,似乎有人在身上点了一把火一样。焦灼的燥热感让我
无法静下心来运功。
  我摇了摇头,站了起来。现在正是初夏,即使已经是晚上亥时,吹过的风虽
然有一丝丝凉气,可依然很是燥热。我推开窗子,窗帘被风刮得莎莎作响。我一
把拉下了胸衣,脱掉长裙,坐会床上继续运功。
  脱光衣服打开窗户以后燥热的感觉消退了一些,虽然依旧让人感到心神不宁,
但总归是可以接受的范畴了。我引导着那股冲击力去撞击蛊种,一次,两次,三
次……就这样循环往复的冲击了大约十几次之后,大块的蛊斑终于消散的无影无
踪了。与此同时,我感觉一直以来都有些异样感的心脉好像解开了一道枷锁,一
直以来的拘束终于被解开了。
  我坐在床上喘了几口气,不敢相信事情居然终于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足足
十五年,每一天我都活在这个蛊的阴影中。当我终于摆脱它以后,只觉得一切都
那么不可思议,好像做了一场好长好长的噩梦,而现在梦醒了。
  不敢想象,如果没有找到那份秘籍,我现在又会在哪,我的命运又会变成什
么样。
  突然,我浑身都好像烧起来一样热,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从头到脚的毛孔都在
渗出细小的汗珠。正当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双腿忽然一软,倒在了地上。
  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我感觉浑身都好热,好难受。我推开门,正好一阵凉风
吹过,打了个激灵以后,我才意识到我还光着身子呢。虽然我完全不在乎身体被
人看光,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退回房找出一件连身长裙换上,准
备去寨下面的河里泡一泡。
  走出寨门的时候,一个站岗的兄弟见我有些不对劲。他凑了过来问道:「姑
娘,你没事吧,伤风了?要不要我去叫醒老药罐啊?」
  我摇了摇头。「谢过兄弟了,我应该没事,我要去寨外溜达溜达。」说着我
晃晃悠悠地想继续走。「姑娘,现在已经过了子时,外面不安全,你一定要去吗?」
那位兄弟继续问道。
  「我没事,别担心……」寨门是个风口,吹过的晚风多少让我清醒了了一些。
「我大概一个时辰之内回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这里是关内,外面还是玄武
镇,不会有危险的。」
  「那好吧,姑娘你注意安全,有危险就喊我们吧。」见我执意要去,看门兄
弟也不好阻拦。我走下铁索吊桥,朝右拐了个弯,看寨门已经很远了。我已经热
的快要昏过去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一把撕开长裙跳进了河里。
  这条河的源头好像是在附近的山上,因此虽然现在是夏天,水的温度依然不
会很热,在水里泡着,我感觉体温开始降下来了。这应该是运功冲击蛊毒的后遗
症,也就是说这一波热消退以后,就不会再继续了。
  在水里泡了一小会,燥热已经完全消退了。我摇了摇脑袋,思绪终于重新变
得清晰了起来。正当我想回寨时,才突然想到:刚才进来的时候太急,直接把衣
服撕裂了,我现在没有衣服穿了!一个年轻女子,赤身裸体地露着乳头和小穴
,独自停留在过了子时的荒郊野外。想到这里我感觉小穴开始变湿,有一些液体
流了出来,混进了河水中。
  我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啊……
  慌张了一小会,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去附近的玄武镇随便找一件衣服穿上
回寨!然后把偷来的这件衣服烧掉,装作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是个好想法,说干就干。只是从这里到玄武镇还有一小段路,我只能裸着走
过去了。一开始我还用手捂住胸部和小穴,但想到这里一来没人,二来万一真有
人来了,捂也是捂不住的,还不如放开点,更何况胳膊一直举着,也怪累的。
  走了一盏半茶以后,我到了玄武真的大门。今天好像没有人在看守。真是天
助我也。我避开火把的亮光,朝民宅那里走去。
  一座……两座……绕过第三座民宅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搭载晾衣绳上的一件长
衣。我赶忙摘下来,抱着衣服展开轻功溜到了镇外的农地。
  这件衣服的尺码好像比我的身体大了好多……可能是庄稼人的一件男装。粗
麻的料子也不值什么钱,对不住了。我套上衣服,从袖子到裤腿都有好大一块空
,而且长出来了很多。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回去寨子里就行了……
  但是,我又该怎么跟看寨的兄弟解释我出去和回来的时候穿的不是一件衣服
呢……想到这里我突然一拍脑袋,碎梦流派不是可以隐身吗!我直接悄悄溜进去
不就好了!
  如果早点想到这个,我还不如都不用来偷衣服,直接隐身回去不就好了,害
得我大晚上的裸奔了这么久……不过,这种感觉好像也不坏,奇妙的开放和背德
感,好像在不经意间跳动着心里最脆弱的神经,即有刺激,也有被发现后可能遭
遇到的羞耻……
  这种奇妙的开放感是我以前从未体验过的别样快乐,不知道是真的因为这样
做的确让我觉得很刺激,还是蛊破之后因为劫后余生感到的喜悦,我分不清,也
不想分清,况且这种事情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蛊已破,我已经不再需要为了活下去而每天难过地睡不好觉,也
不至于每个夜里都想起那天的盛家庄,那个带着斗笠,看不见面容的人和她手指
上爬过来的蛊虫,这一切都像一个长长的噩梦,最终消散于无形。
  我能活下去了。蛊毒消散带来的热量也一并退去后,这个念头才开始不断地
冲击我的脑海。蛊破之后,所有静脉的封印也都解除了。它们一直在束缚着我
,以至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封印了。
  随手捡起地上一根小木棍,将内力运转到右臂,微微挥动。那套我儿时足足
练习了几个月的,才做出勉强能算是流畅动作的百裂千击,现在在我的手里已经
比之前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我在被蛊毒压制的情况下都能做出相当实力的招
式,那这个蛊毒破解以后,我又会有多强?
  应该找个时间试一试。不过现在,还是快些回寨里吧。我走到寨门口,昏暗
的灯火遮蔽了我的身形。看门的兄弟站在木栅栏围抢的角楼上,从他那里应该看
不到我。「王大哥~ 我是紫涵,我回来啦~ 」一边喊着,我一边运行内息,启动
梦隐。没了蛊毒的压制,我几乎是不到一刹那间就遁入无形,几乎没有一点迟滞!
  「知道了!呃,人呢……」塔楼上的王大哥朝下张望了几下,没有看到我的
身影。「奇了怪了。不过没别人就好」他嘟囔道。与此同时,我已经溜进了寨里
,没了蛊毒,我跑的更快了,运动是的气息也更顺畅了。梦隐给我回馈的信息也
更丰富,即使是在隐身的时候,我也可以对周围的事物更加敏锐,甚至持续的时
间也更长了。
  我可以活下去了。就算裸奔了一小段路,又怎么样呢?
              (四)劫后余生
  ……次日,演武场。
  「嗡嗡……」一团洁白的光球从我手掌中摊开,缓缓化作一道光散开。蛊毒
的解除不仅解除了我身体上的束缚,也加强了我和天地万物还有各种元素的联系。
这道入梦之光也比我之前施展出来的更亮,散播的范围也更广。
  「我的天呢……」演武场上的其他兄弟摩拳擦掌着。「俺觉得俺胸口凉凉的
,一点影响练武的杂念都没了!」有一位兄弟高喊着。「俺也一样!」「俺也一
样!」「俺也一样!」入梦之光可以清楚人内心的戾气。不光是对敌人还是对自
己人都有效,只不过表现方式不一样。
  「三妹,你的蛊……」戚大哥今天刚好从武安村回来,看见我在演武场上
,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嗯,大哥,蛊解了!」我笑着招了招手。「好,哈
哈哈,好!」戚大哥长笑三声。
  「大功告成,今天就给你摆庆功宴,恭喜你,三妹!」我浅浅一笑。「庆功
宴就不必了。我还需要时间检查一下,调理调理气息,还要练练功。」
  「蛊毒破了以后,有什么感觉吗?」戚大哥继续问道。
  「我……从没感觉这么好过」我笑了笑,握了握手里的刀柄。「大哥,有兴
趣来试试招吗?」我问道。
  「好啊,上演武台吧。」戚大哥解下虎皮长袍挂到房梁上。「这把剑是我这
次从辽人入侵军那里缴来的。」边说着他抽剑出鞘,剑锋上随着朝阳闪着点点寒
光,看上去确实是一把好剑。
  「来吧。」我站到圆台上。戚大哥也站定好。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兄弟。毕竟
到连云寨以后,我还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展示过武功。虽然之前一直是戚大哥在
说我有多么多么厉害,但多少也应该展示一下。我并不想被人当成一个漂亮的花
瓶。
  「接招吧!」大哥出剑如龙,一招剑荡八荒朝我疾驰而来。被我一招刹那挡
住,接着瞅准一个空挡一脚黯灭踢了上去。
  「好功夫,三妹快了好多!」戚大哥稍稍闪身,勉勉强强避开了这一招。
「蛊破之后,我好像变强了好几倍不止。大哥,接好了!」我稍稍蓄力,接着迅
速连砍十一刀。戚大哥看我来势太凶,不敢正面和我交锋,只是用轻功缓缓飘上
天,在半空中翻了个筋斗,长剑倒转抖了个剑花朝我直冲而下。察觉到了这一切
小动作的我瞬间操控内力在全身经脉流动,瞬间启动梦隐。
  「叮!」失去了目标的戚大哥一剑打在比武台外围的金属台子上。紧接着左
右回顾,试图找到我的踪影。然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梦隐不仅会遮盖我的身形
,也会遮盖包括声音和气息。破蛊以后,我感觉到我的梦隐也已经大规模强化了。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一直保持这种状态。
  我悄悄摸过去,拔出刀顶在戚大哥后心,现出了身形。「怎么样,大哥?」
我问道。周围围观的兄弟们都看呆了。他们大多都是一些凭着一腔热血加入连云
寨的武林人士。虽说一直在接受武大哥的训练,但是大多都只是练过一些普通武
学。像我这种流派消失又出现的技术则是从未见过。一时间都看得呆了,以至于
都忘记了喝彩。
  戚大哥稍稍向前垫了一步。「不错,三妹,你越来越出神入化了。」见大哥
发话,众兄弟也爆发了排山倒海般的喝彩声。他们从未见过戚大哥在比武中被人
击败,或者是主动认过输。而我一个女子却成功地做到了。这样一来,也许原先
还会有人看不起我,但现在绝对不会再有了。
  晚上,虽然我坚持不需要要什么庆功宴,但戚大哥说要为我压压惊,还是吩
咐老郭杀了一头猪,硬说要为我压压惊。这样也好,破蛊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
感觉到,活着真好。
  回房之后,我看着手腕上原来蛊毒的印记,原先的一大块紫斑已经彻底消散
不见了。我摸上去,也没有任何异样,冰冰滑滑的,像我身体其它部位的皮肤一
样。我又调动内力向它撞去,原先阻碍静脉运行的蛊毒已经彻底消失了。一点不
剩。虽然很难以相信,但确实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活着真好。在以前的日子里,我总是为了蛊毒的事情四处奔波,而没有好好
享受本该属于我的生活。既然我已经把它夺了回来,也许我终于应该去做一些我
希望的事情了。我又想起了那个夜晚在玄武镇的裸行。那种奇妙的感觉……我很
想再体验一次。
  在屋里打坐了一个多时辰,已经快过子时了。我从箱子里找出一套自在裳换
上。这件衣服是我从三清山上带下来的。这么长的旅程,它一直陪着我。如今
,我已经重获新生。这里面应该有它的一份参与。
  和看寨门的大哥打过招呼后,我走出寨门,沿着吊桥往南走了约莫一百步。
回头一看,这里只能隐约看见寨门摇曳的灯火。我缓缓解开衣带,露出光滑雪白
的肌肤。里面什么都没有穿。这种奇怪的背德感带来的刺激,就是我新生的奖励。
  夏夜的晚风吹在我赤裸的身体上,我环顾四周,周围静静地只能听到风掠过
高草地的沙沙作响声,风卷着细细的草屑低沉的卷过高矮不齐的石岸,一两只野
兔从灌木树丛里窜出又跳走,伴随着嘤嘤虫鸣和绕过寨子的小溪的潺潺水声。远
处的玄武镇虽然从远处看只是一点萧瑟的灯火,但在这片荒原里依然给予人们生
命的气息。
  背后的连云寨也已经早没有了白日的喧嚣,当月色升起之后一切都回归自然
本来的状态,宁静且祥和。这种万籁俱寂的感觉,只有小时候在三清山上看日出
日落,云起云浮,才能感觉到。自从知道蛊毒的事情以后,我的心里一直装着一
块石头,当这块石头终于被敲碎以后,我才又一次回归自然,回归宁静,回归人
的本源。
  活着真好。
  我将衣服叠好放在路边的小土堆上,这个荒郊野外的地方不会有任何人经过。
可以稍微大胆一点。这一次裸行,完全没有上一次的扭捏,比起拘束和少女的羞
涩,更多的是一种解放。
  我沿着大路走着,昏暗的火炬并不能提供多少亮光。偶尔能听到叽叽喳喳的
虫鸣。我干脆停止了走路,走到路边接着昏暗的灯笼,拽过一颗小树的树枝,轻
轻地嗅一嗅沾满泥土的夜露气息。这就是生活吗?我终于可以享受这种生活了吗
……
  围着连云寨周围的野地裸行了一圈,感觉妙不可言,回到起点,穿回带着一
点尘土的衣服,我回到了寨子里。进寨的时候守夜的兄弟们已经都有些没精打采
了。只是简单打个招呼,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锅炉房那里的火已经关闭了,今天看来没法洗个热水澡了。想到热水澡,我
突然想起第一天进连云寨的时候看到的露天温泉,当时有好多精壮汉子在那里洗
澡,时不时还用装满水的桶往头上灌。那时只是初夏,而现在已经逐渐步入盛夏。
天气也一天比一天燥热,一天比一天感觉到闷。
  到了寨里以后我大多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用木澡盆洗澡,虽然是夏天,然而
澡盆里的水终究是死水,会凉掉的。而且每次放进去的浴盐都有一种化不开的感
觉,这个浴盐的方子还是我两个月前在杭州薛神医那里学来的。住在熙春楼的时
候用的很好,到了寨子里,总感觉有一些用的不舒服。也许有时间我可以去温泉
里泡一泡,应该不会有人反对吧……
  今天已经这样了,很晚了,先睡觉吧。回到房里我虚掩上房门,打开窗子
,窗外的有一些暗,我不得不去把火把点亮。明天早期的兄弟们应该会负责灭掉
吧。弄好了一切以后,我躺倒在床上,脱掉衣服,今天已经没有时间去洗了,明
天再说吧。明天是一个新的一天,不再有噩梦,不再有梦魇。
  我刚要换睡袍的时候突然犹豫了一下,停住了去拿睡袍的手,直接钻进了被
窝。这条被子是从汴京虹桥上一个南方行脚商人的集市上买来的纯蚕丝被子,本
来是贡物,但是因为制丝的工坊主得罪了地方官被抄了家,很多好东西就流到了
市场上。当时花了不少银子呢。
  滑滑的细腻触感接触到我的皮肤,感觉非常的柔顺光滑,好像在被人爱抚着
,我裹了裹紧被子,蜷成一个卷,闭上眼睛睡过去了。只感觉,活着真好。
  梦安眠于九霄。
               (五)温泉
  次日早上,终于不用练我那该死的破功的我,依然早早来到了演武场。还隔
着老远就听到武大哥就在那里咋咋呼呼。「练成这个鸟样,真是没救了!」转过
角,看到他正在教一群兄弟太祖长拳。其中有一些生面孔,有可能是窦大哥新招
揽来的好汉。说到这里,上一批调去武安村驻防的兄弟们怎么还没换防回来呢?
  等等,武安村……既然我的蛊已经破了,为什么我不跟着下一批次换防的兄
弟们去武安村拿辽军练练武功呢?在汴京的时候,在讲武堂旁边扒窗棱的小孩子
,他们经常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学好了武功,就可以去打辽人了。」现在我
正好有这个机会,也有这个能力。作为神侯府的人,也该替师叔,还有朝廷在对
抗辽人的事情上出一份力了。
  「柳姑娘~ 来一下!」武大哥看我这远处看着他们,冲我招了招手。「怎么
啦?」我朝他走了过去。「来陪我试试招,给众兄弟演示一下,可能他们光看看
不懂,一群笨蛋!」武大哥恶狠狠的盯了演武场上的兄弟们一眼。
  「好啊。」我拉开拳脚,催动内力在体内转起来。「接招!」他摆了个起手
式,冲我一拳挥了过来。我瞅准他的动向,稍稍一闪轻松躲过,一把拽过武大哥
的胳膊,就势借力一拉,竟把他直接摔倒在地。
  「对不起大哥,我……」我也没想到,蛊破了以后我的身体机能会被强化到
这种地步。「没事没事,柳姑娘真的好功夫。」武大哥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
的土。「你们几个,都好好看看!别人一个姑娘家都比你们强!不蒸馒头争口气
,就拿出点你们的精气神来,行不行!」他对着演武场喊道。
  「行了,都别傻愣着了!」武大哥站起身来。「所有人,和最近的人两两分
组!给我互相对练,练到中午开饭!」随着武大哥的命令,众兄弟散开,和离自
己最近的人摆好阵脚练了起来。「今天没人落单吧,有吗?有吗?」武大哥环顾
了一下正在练着的众兄弟,好像都有自己的陪练。
  「今天就这么着吧。天天教,天天不会,真的头疼。」武大哥一屁股坐到地
上。「柳姑娘,你果然是女中豪杰,比戚大哥说的还厉害!」他揉着刚才被我摔
倒时着地的胳膊。「虽然我很少去关外,但能在我手底下过几招的人还真没有多
少,更别提能把我打倒的了。姑娘真的是好功夫。」
  「也还好吧。」我笑了笑。「那个蛊解了以后,我感觉比以前更好了。」
  「有兴趣过两招吗,能打过我的江湖人我武烈都佩服的五体投地,来吗?」
谈到切磋,武大哥已经在摩拳擦掌了。
  「先不了。我今天要去一趟玄武镇。有一些东西要买。」我说道。
  「那行吧……唉,真扫兴。」
  「别不高兴吗。过两天我打算跟下一批换防的兄弟一起去关外,走之前肯定
找个机会跟大哥过过招的。」我说。
  「那就一言为定。」武大哥听到还有能打架的机会,眼里闪了闪光。「没问
题,那我先去镇子里了。」我说道。
  ……在镇子里逛了许久,等回到寨里已经是黄昏后了。老郭刚刚带着后厨做
好晚饭,今天去山里打猎的狩猎队埋的陷阱居然抓住了一头野猪,够寨里的兄弟
们足足吃上三天。老郭今天特意把最上好的猪排切了下来,用一根粗长的竹竿串
刺好,正架在大锅旁边烤呢。
  吃过晚饭后,我去找戚大哥问了一下下一批去武安村换防的时间表。大哥也
赞同我要去松松筋骨的想法。赶早不如赶巧,下一批就在两天后出发,这两天里
我得收拾好东西,虽然不会去太久,但该带的还是要带好……蛊破了之后,一直
没给师兄和师父写信,也该是时候了……
  晚上收拾完,我突然想到了寨里的温泉。明天还要忙活一天,第二天要早起
所以还得早睡,要去泡温泉的话就只有今天有机会了!今天在镇子上也听说,寨
里的温泉有能疗伤和舒缓筋骨的起效,如果今晚不去,可能就得等到从武安村回
来才有机会了。而且即使回来,可能也得马上离开去追查当年下蛊之人的行踪…
…也就是说,要泡温泉,就是今晚了!
  已经是卯时了,外面也没有那么多人,该睡的也大多都睡了。那么说干就干
,我换了一身分体式内衣,外面裹一件薄薄的长裙。拿上用来装衣服的盆出去了。
温泉离我的卧房并不是很远,走了几小步路转两个弯,很快就到了。
  我抱着桶子沿着木阶走下去。还在上面时就听到下面有人在抱怨:「这……
这真得要脱光了下去啊,老,老子不干!」我端着木盆走到温泉里的时候一个脱
得赤条条,只有裆部系着一条兜裆布的汉子正在和他泡在温泉里的同伴说话。温
泉里还有三五个人,其中还有两位兄弟正在池子里坐着传功。我端着盆走过去。
刚才那个还没下水的兄弟冲我喊:「姑娘,你……你是来泡温泉的吗?」
  「对。」我说道。「我后天跟他们去关外,想先来试试寨里的温泉。」
  「那我们先走了。」闻言,泡在水里的几位兄弟见状想爬出来走人。有一位
老兄本来都马上要站起来了,但突然意识到他根本没穿衣服,又猛地一屁股坐进
水里,不知所措。
  「不用,我不想影响到你们,如果为了我你们要走的话,那我走好了。」我
转过身作势要走。「别,姑娘,去关外可是个辛苦活,走之前怎么说也得得好好
休养休养,可我们这都是大老爷们,你一个姑娘家……」说着他有些脸红,不太
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
  「温泉吗,这水颜色这么深,没关系的。你们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都往外
靠靠,把里面的位置让给我好了。」说着,我端着桶往靠里的池子走去,一直走
到最靠里的泉眼,脱掉外衣以后,看兄弟们都聚到靠近入口外侧的两个池子里了。
我解下内衣丢进小桶,然后坐进了温泉里。这泉的水的确温度很高,虽然比不上
刚烧开的洗澡水,但至少躺进去让人觉得很暖和,石头地下有一丝丝像珍珠白玉
一样的小水泡钻出来。这个水温是不会凉掉的,所以洗多久都可以。我躺在石头
台阶上闭目养神,听着那在旁边的老兄在小声讥笑另一个「你看看你,人家姑娘
都脱光了,你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的。」
  那位壮汉脸色刷一下地变得通红,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终于脱掉了兜裆布。我
好像感觉到脱的时候他还在朝我的方向看,不过我并没有回过头去关注他,而是
默默享受水流带给我的快乐。我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脱光了衣服,和一群同样赤
身裸体的精壮男子在一同洗浴,光是想到这一节就让我感觉有些兴奋。虽然他们
看不到我的身子,也并不是在同一个池子,但距离总归是很近的……万一他们有
什么把持不住,我可能就要……
  想到这里我猛地摇了摇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泉水。水是像牛奶一样的乳白
色,摆弄着我从汴京带来的花手绢,将它打湿以后贴在脸上,我闭上眼睛,缓缓
靠在了石头墙壁上。我稍微伸了伸腿,水流被我的动作搅得动了起来。一股温热
的水流好像不经意间挤开了我的阴唇,经过小穴流入了肚子里。
  瞬间,一股温柔的暖意从小腹化开,顺着经脉流转到四肢百骸。这个温泉的
确有起效,反正也没人看得到我,不如我可以……
  想到这里,我双手摸上了小腹,往下滑了滑,捏了捏我的小馒头。因为蛊毒
的原因,今年已经十九岁的我的阴户依然是光溜溜的,一根毛发都没有。依然保
持着很好的少女感。我稍稍抬起大腿,手从腿下绕过来,掰开两瓣蜜唇,试图让
温热的水流多流进来一些。
  过了小半个时辰,夜色已经很晚了,我刚刚想准备离开回房睡觉的时候,突
然看到温泉上方的走道旗子后面有几个若隐若现的身影。这个点了,寨子里也不
会有别人,应该是来巡逻的兄弟们吧。既然这样,那我就等他们离开了在起来…

  一边想着,我又等了大约一炷香时间,见他们似乎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倒
好像是故意来看我泡温泉的一样。想到这里我不禁感觉有点脸红,但依然半坐起
来,把胸部转向旗子那里,果然黑影动了一下,我低下头窃笑一声。不就是想看
吗,今天满足满足你们。
  接着,我从水中完全站起来,抱起装衣物的小桶好似要穿衣,却故意手滑一
下,将整桶衣物倒进了水中。我装作十分懊恼地从水中将衣物捞出,装模作样地
拧了拧,发现已经湿透了没法穿了。这样正合我意。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但是故意
没有往上面看,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那几个人似乎还藏在那里,以为我没有发
现他们。
  我走到温泉的入口旁边一间小木屋里。这里是用来存放浴衣的地方。说是浴
衣,其实就只是一条拧成两股的毛巾,在前面耷下来一块小帘子遮住肉棒的兜裆
布。毕竟是男性浴衣,又能有多大呢。
  房间里有好几个小抽斗和一个大抽斗。每个小抽斗上都写着一个名字。看来
寨里的卫生工作做的还是很精细的。大抽斗里装着的应该是全新的浴衣。我从里
面拿出来一条兜裆布系在腰间,发现它并不能完全遮挡住小穴。可能是因为男性
的肉棒在胯间的高度比小穴要高吧。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正是我需要的。
  「该去会会那些兄弟们了。」我想着。走出门去把身子擦干,把湿掉的衣服
装进桶里,抱起桶遮住乳头,下身只系一条兜裆布走上了温泉。我没有直接回房
,而是想以这种形象和巡逻的兄弟们见上一面。然而正当我在以为他们一定会躲
着我时,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男声。
  「柳姑娘,这么晚了还不回房吗。」
  我抱着木桶转过身去,是巡逻的两位兄弟。他们胆子还真大来敢和我搭话。
「对啊,泡泡温泉。后天我要换防去武安村里。」我说。
  「可你衣服呢,柳姑娘。」另一人不怀好意地坏笑着问道。
  「刚才泡温泉的时候不小心打湿了没法穿,所以我……」话刚说到一半,一
阵微风吹过,正好把兜裆布的帘子,我的小穴完全暴露了出来,在火把的照耀下
格外清晰。
  「呀。」我急忙用手去挡,装着衣服的桶啪嗒掉在地上,乳头也被看的一清
二楚了。虽然我已经有过裸体步行的经历,但这样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并不是
说讨厌,只是我可能……需要时间去习惯它……
  我慌慌张张的蹲下抱起木桶,「我……我先回房了。」丢下一句话以后,头
也不回地溜掉了。回到房后,依然感觉惊魂未定。关上门,我脱掉兜裆布,小小
的一块帘子好像已经沾上了不少小穴里喷出来的爱液。我也没想到过,自己的身
体被人看光会这么兴奋。
  躺在船上,我揉了揉自己的小穴。蛊毒已破,同样该破的应该还有我的处子
之身。我希望有一个男人可以把我按倒在地,粗暴地扒掉我的内裤,把他又长又
粗的肉棒捅进我的小穴,然后用浓稠的精液灌满我的子宫……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个人是叶师兄。
              (六)雁门关外
  两日后,和戚大哥告过别,我随着换防的队伍离开了连云寨,往北到达了雁
门关内最近的村庄——武安村。这次来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样,我已经没有了蛊毒
的心头大患,多杀点辽人,试试武功,接着就可以回汴京,去追查当年盛家庄屠
杀案的元凶了。
  连云寨离武安村并没有很远。只靠走路的话约莫用一天也足够。晚上,我们
就到了武安村,见到了换防回来的兄弟。他们还留有一部分人在关外的义军营地。
明天由我们负责去把他们全部接回来。
  武安村的村民们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天色已晚,现在出关也不一定安全,今
天只好先在武安村里停留一晚,明早再去义军营地。村长夫人张大嫂也很体贴地
给我们安排了空余的住处歇脚。这个靠近边塞的小村虽然偏僻,但仰仗于雁门关
守军的原因,从朝廷那边也得到了不少物资,居住条件必然是比寨里要舒适一些
的。
  第二天早上,一缕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在了我的身上。我揉了揉眼睛,从
床上坐了起来。现在应该刚刚到辰时。众兄弟应该也都起床了。因为到了营地肯
定要穿甲胄,所以我只简单穿了件单衣就出门了。
  村里面的茶摊老板叶清远大哥已经为我们做好了早饭。虽说只是早饭可一点
也不简陋,除了热气腾腾的大包子之外,还有两坛好酒,几大块待切的猪腿肉
,真是还有一两碟来自江南的酥饼点心。这个小小的武安村还真的是藏龙卧虎
,没想到的叶老板手艺居然有这么好。平常只是在村里支个茶摊,还真看不出来
他还有一手烧饭的好本事。
  吃过一顿豪华的早餐之后,我跟着义军队伍浩浩荡荡地上了雁门关的城墙。
在这里驻扎的宋军依然给人一种费拉不堪的感觉。他们三五成群,歪歪扭扭地靠
在城墙上,不是在推牌九就是在扔骰子,要不就是在喝酒。嘴里嘟嘟囔囔,抱怨
着怎么还不到轮班时间。正儿八经拿着兵器站岗的放眼望去,连五人之数都没有。
  每次看到这些混日子的废物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可都是大宋正规军,干
的事还没有我们义军一半多,每天就知道混日子喝酒赌博,吃着朝廷的皇粮,跟
人沾边的事是一点都不干,每天就在这里混,真的就是一群懒狗。
  唉……我暗暗叹了口气。大宋的命运,希望不是败在这些废物的手上。看着
雁门关守军这副颓废的样子,我很确定是庙堂之上的决策有人出了问题。但大宋
朝廷本身重文轻武,混成这副德行也算是求得其所。只不过……
  算了。我不想去思考这些我改变不了的事情。庙堂之上和江湖完全是两个截
然不同的世界。哪怕我有再好的想法,有再好的解决方案,又能有什么用呢?那
些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同样能致人于死地。
  我只需要做好我该做的事情就好了。而这件事,就是先去多杀几个辽军。
  出了雁门关后已经是宋辽边境,再往北走一个时辰就是辽军的领地了。我跟
着大部队朝东北走了半个时辰后终于看到了义军营地摆在大门口的木拒马还有用
狼牙做成的挂饰装点着的大门。
  营地里的兄弟们在这里驻防已经很久了,个个都是疲惫不堪的样子。的确
,这里是和辽军冲突的最前线,每一天都有可能和敌人遭遇,每一天都可能丧命。
长期在这种精神紧张的环境下过日子的话,的确会给身心带来巨大的疲劳感。
  换防的工作和交接很快就完成了。这次负责整个营地的统领工作的是刘云刘
大哥,之前在连云寨我也听武烈大哥说起过他,说这位兄弟是他武烈在寨子里除
了戚大哥之外佩服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不但心地很善良,而且武功也非常
高强。
  ……次日清早。
  出了雁门关,外面已经没有关内那么多青葱翠绿的绿色树木了,取而代之的
只是一些低矮的灌木丛,上面的叶子还沾满了黄土,没有了那种鲜艳欲滴的绿意。
关外的一切都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我推开房门,准备去吃点早餐,然后领铠甲,下午就可以向北出征了。但是
,就在我走向厨房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了一个人,从刘大哥的住所里走出来。
  这个人很奇怪,非常奇怪。他看上去比刘大哥还要高出一个头左右,浑身穿
着一件白色的长袍,长袍遮住了他的身形和脸,让人看不透他的面貌。他的头上
戴着一个大大的兜帽,兜帽的尽头有一个小小的三角。着看起来好像是……不
,也不是西夏人的打扮啊……
  难道是比西夏还要往西的西域人吗?西域人好像都是这个装束,不过西域人
我见过啊,都有一把大胡子,这个人却没有…而且他的腰上还寄了一条宽宽的红
腰带,其中还分出一条小小的红丝带飘在身后。这到底是什么人?
  他好像完全没看到我似的,脚步匆匆,还没等我上去和他搭话,就从大门处
走了出去。这是哪一位江湖中人吗?是戚大哥的其他朋友?为什么又是这副打扮
呢?
  不管他了,还是先去领我的装备吧。一边想着,我径直去了义军的老铁匠铁
疙瘩那里。他负责的是后勤物资,并不需要真的上前线,而营地这里又从来没有
被辽军攻击过,加上他自己也说过,「嘿嘿,在兄弟们的习武声中打铁,别提多
带劲儿了!」这种话。所以他是一直留在这里的,只有很少的时候才会回去连云
寨里。
  「柳姑娘,好久不见了!」见我走来,他远远的冲我挥了挥手,声如洪钟般
地和我打了个招呼。我小步快跑过去。「刘大哥,好久不见啊。你还好吗?」
  「嗨,别提了,有什么好不好的,现在这个鬼世道,能活着就不错了。俺倒
是希望,早点能把这群该死的辽军打退。早点打退,俺也想会关内看看俺娘了。」
他憨憨地笑了笑。「不说这些,妹子,上次你走了以后,我就一直琢磨着给你也
打套能穿的盔甲,诺,你瞧瞧。」
  铁大哥回头钻进小木屋翻箱倒柜了一通,不一会拿出一件通体大红色的连身
衣,下摆大概刚刚过膝。一双灰色的过膝长靴,还有一条黑色的皮裤。
  「妹子,这一套是细刀子那老伙计给你做的内衬,不是贴身穿的。你先进屋
把这个穿上试试。我在门口给你看着。」铁大哥给我撩起了帐篷的门帘,我顺势
走了进去。既然不是贴身衣物,那就可以直接套上了呗。我换掉自己的鞋子,把
这三件衣物套了上去。不得不说尺寸真的是恰到好处,一点也不紧不勒。
  「换好了,铁大哥。」我走出帐篷,看见铁疙瘩正在拿着一件盔甲,是一个
铁片一个铁片扣成的,中间都用红色的线细细穿好,想来定是费了不少功夫。作
为为女性定做的铠甲,还特意流出了胸口的空隙。两侧用红绳挂扣着肩膀的肩胛
,地下还垫了一拳用细锁扣拼接起来的缓冲层 .「来,妹子,试试这个。这可费
了我不少心思呢,而且这材料还是从雁门关的铸造厂的兄弟们那里拿来的,可都
是上好的精铁。」
  「有劳铁大哥费心了。」我接过铠甲道了句谢。
  「妹子莫客气,都是一起打辽人的好伙计,俺也是应该的。」铁大哥高兴的
搓着手说道。「妹子你若是满意,不如下午就穿着去试试如何?」
  「好!我就是来干这个的,铁大哥放心,不会让你的功夫白费的!」我冲铁
疙瘩一抱拳,准备去寨子东口附近的马厩领马了。
  还没等我走近马厩,就听到了那里嘈杂的吵闹声。直觉告诉我这是有行动了
,众兄弟正在争抢能出击的资格。「静一静静一静,兄弟们听俺说,这就是一个
小规模的行动,去拦截辽人的运粮队,只要六个人,大家不要争不要抢……」
  拦截运粮队?听起来这种比较轻松的活正适合给我练练手啊,没什么危险不
说还可以速去速回。正好还可以给义军营地增加点补给。
  「我要一个,可以吗?」我举起手对着负责分配工作的队长喊道。
  「可以,那算上柳姑娘一个,剩余的先到先得啊,兄弟们!」
  「我!」「我来!」「我要了!」……
  在此起彼伏的叫喊和吵闹声褪去后,袭击队伍的人终于确定了下来。本来说
是六个人的小队硬生生塞进了八个人。在领了一把长弓和一袋羽箭,听取了辽人
运输队的大致路线之后,我们八个人骑马飞驰离开了连云寨的大门。
  朝着东北方向骑了小半个时辰的马后,果不其然看到了敌军的补给队。敌军
显然没料到我们会在这里出现,直接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一小队辽军也只
有区区十人之数,还都只是那种给把草叉就送上战场的征召兵。只有一个穿着还
算华丽的铠甲,披着狼皮外衣的军官模样的人。
  我翻身下马,和那个已经拔出长刀,军官模样的人打了起来。虽说他是一个
比我高出一个半头的精壮男子,但毕竟只会使用蛮力的他还是被我打的节节败退
,在气势上瞬间落了下风。
  在打了几个回合之后明显发现力不从心的他高声用契丹语呼喊了几句,似乎
是想要撤退。我收刀入鞘退了几步,从背后取下长弓张弓搭箭,对着那头目的后
心就是一箭,一箭将他射倒在地,蠕动了几下之后便彻底没了动静。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众兄弟们一拥而上,将辽人抛下的物资
套上马车,众人一起返回了营地。
              (七)失手被俘
  就这样,我又在义军营地停留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每天就是找机会出去埋
伏辽军,也有时候直接和辽军硬碰硬。凡是我参与的战斗没有一场吃过亏!这个
该死的蛊毒被破掉以后,我的内力比以前至少强化了三倍有余。
  在五天前和辽人打草谷队伍的遭遇战的时候,我一个人带着一柄长刀缠住了
三名辽军小队长的攻击,争取了不少时间,最后才带着众兄弟一起把辽人打了个
落花流水。
  试了一个月的招,我觉得我对自己武功的掌控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再在这
里停留几天,我就打算返回汴京,请诸葛师叔帮忙追查一下,当年盛家庄屠杀案
的幕后真凶是谁。
  然而,就在我准备动身回京的前两天,刘大哥来找到我,说他截获了一个很
重要的情报。在雁门关的守军之众,有一个不知道级别的军曹和辽人有勾结,双
方同心的文件以一种秘密的方式已经出了雁门关,在一个辽军斥候的身上。刘大
哥希望找一个武功高强的侠士去关外找到那个斥候,把他干掉,把信件抢回来
,然后好好看看宋军的内鬼到底是谁。现在的义军营地之中,也就是属我的武功
最高。因此他希望可以把这个工作委托给我。
  我很痛快的答应了他。这个事情看起来并不是很难,基本上清早之前摸出去
,最晚最晚晚饭之后就能回得来。而且,我也一直怀疑宋军内部是有内鬼的。叛
徒比敌人更可恶。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就骑着马出发了。根据义军的线报,那名斥候应
该在太阳完全升起来之前或那个时间左右经过魔鬼城。那并不是一座城,而是一
片长满了怪异岩石的荒漠地带。看上去不像是给人,而是给魔鬼居住的。那里各
种石头错综复杂,非常适合埋伏敌人。
  这些情报都是从哪里来的呢?关于这个问题我也后面也问过刘大哥。原来就
是我第一天到义军营地的时候,看到从他的帐篷里出来的那个神秘的白袍人。刘
大哥说他们是一个非常非常神秘的组织,和戚大哥有一些交流。但是就连戚大哥
也不知道他们的底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虽然他们不是大宋子民,但出于某种原因,他们也非常
不喜欢辽军。而且,这些人总有办法弄来辽军的动向和情报。刚开始的时候,他
们只是把写有情报的文件交给义军轮值的领袖。本来是完全没有人信任他们的。
但当他们的情报被证明真实以后,关外义军就开始以这些情报为中心进行活动了。
  这一次这份有可能揭露内鬼身份的信件的情报,同样是那个神秘的组织的神
秘人提供的。刘大哥怀疑他们是辽军内部的反对派,但从他们的衣着,还有偶然
间瞥见白袍下的面容来看,他们绝非是辽人,更有可能是中原人。有可能是江湖
上什么隐世的门派?没人知道。
  不过,他们的情报的确很准。这次神秘人给刘大哥的地图上把斥候的行动路
线,还有敌军的布防图标注的明明白白。魔鬼城这里也标记了有可能有敌军驻扎。
然而我已经接近了石圈外围,依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不过既然地图上说可能有
敌人,那就不得不防。
  我将马拴在石圈外围一块突起的岩石上,拿上刀走了进去。一踏进魔鬼城内
部,我就总感觉有几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一样,但每当我时不时停下来回头四处张
望,却总是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是错觉吗?还是因为地图上标注了这里「可能有敌人」而导致我过度紧张了
呢?无论如何,小心为上。
  我随便找了一块看上去还算隐蔽石柱,打算在这里守株待兔。可刚当我靠了
没多久,我突然感到后心的石壁突然挪开了,接着有两双大手分别左右扳住了我
的肩膀,将我往后扭倒,一块沾了迷药的手绢朝我的脸上捂来。没过两次呼吸
,我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手举过头顶被绑在了一根木柱子上
,双脚也是一样被牢牢捆住。全身的衣物铠甲也都被脱去了。这里面好像是一个
岩洞,四周点着火把……难道说辽人设法凿开了那些石柱,把石头里面当作了驻
营地?
  我……我被抓住了吗?
  正在这时,负责看守我的两个辽人好像发现我已经醒了,赶忙大呼小叫着朝
向石头营地的里侧走去。而另一个辽人则朝我走了过来,粗糙的大手握住了我的
双乳,又狠狠揪了一下我的左乳头。玩弄完了胸部后,他的双手又滑向腹部,摸
了摸我的小腹,接着对准我的两侧卵巢就是狠狠一拳。
  「啊……」我疼得忍不住叫了起来。正当他还想再来一拳的时候,从驻营地
里侧走来了一个穿着华丽长袍的辽人。他操着一口还不算太流利的汉话。
  「你,什么人,为什么,去到这里。」
  我咬了咬嘴唇,并没有打算回答他。只见他从腰带上解下一样东西在我眼前
晃了晃。是神侯府的令牌。「你,神侯府,我们知道。」他磕磕绊绊地说。
  「知道还不放我走?把我的衣服还给我!」我没好气地答道。
  「不可能。你,俘虏,不配穿……衣服。」面前的辽人继续说道。我感觉脸
上烧得通红,虽说之前我也有过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的经历,但那毕竟是我自愿
的,而现在,我则是被敌人抓住,被迫脱掉了衣服,还被敌人看了个大饱眼福…
…这跟我想象的可差的太远了!
  「今天晚上,送你,去大辽京城。但是,你要,受到处罚。你,杀我们。」
面前的辽人说着从腰带上解下来一根马鞭。当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对着我的胸
部一鞭就抽了过来。
  「啪!」鞭子的破空声和打到我身体上的两声声响混成了一个清脆的音节。
我赶忙运起功法,吸收鞭子带来的冲击,好让自己不至于受伤。但是鞭打带来的
痛感比拳脚可疼了不止一倍两倍,我只好咬牙强忍着。面前的这个辽军军官接连
挥了三四十鞭,终于有些力不从心地停了下来。
  「你,神侯府,不会破你的身。」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可你的罪,要来偿
还。」
  我闭着眼睛没有看他,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我必须得咬牙坚持住,准
备等一有机会就用梦隐逃跑。然而,辽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放松警惕,那个衣着华
丽的人用契丹语说了几句什么,又是另一个魁梧的辽人大汉走了上来,他愤怒地
用契丹语向我喊了几句。
  「他的兄弟,两天前,被你们杀了。」军官翻译道,一边把手上的马鞭递给
了那个魁梧的大汉。意识到他们想做什么的我只好无力地闭上眼睛咬着牙,等着
那一鞭落下来……
  ……就这样过了大约三五个时辰,外面有可能已经是晚上了。辽人终于打累
了,也可呢是时机到了,终于把我从柱子上解了下来。我看着自己的身上,胸部
,肚子,大腿已经没有一块好皮,全都是红彤彤的鞭痕了。他们把我推进了一个
铁笼,挂上锁,又把我的手重新绑在笼子的栅栏上。这下是真的插翅也难飞了。
我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我抬出洞穴,放上一辆马车,跟着一个浩浩荡荡的骑兵
卫队朝北走去……
  我趴在笼子里,看着周围的景色飞速向南退去,心里知道我离着边境,离大
宋的领地越来越远了。离得越远,获救的可能性也就越低,难道说我这次真的翻
车了吗……不甘心啊,好不甘心啊……
  然而,无论再怎么不甘心,两天后,我依然被带到了辽人的一座京城,析津
府。两天时间他们只是喂了我一点水,粒米未进的我已经有些虚脱,就这样瘫软
地躺在笼子里。
  好在马车从南门进城之前。车队的队长给我的笼子周围罩了一块不透光的纯
黑色布。马车是从闹市经过的,我能听见辽人百姓对着车队指指点点。如果没有
这块黑布,那我的裸体就会被这些人看个明明白白……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想不明白。
  马车终于停下以后,黑布依然没有被揭掉。我能感觉到有人抬着我的笼子走
过一处很吵闹的地方。四周的人声都是男性,我觉得可能是辽军的某处军营。接
着走上一段长长的台阶,终于把我放了下来。
  黑色的幕帘被揭开,我发现我正在一座非常宽敞的书房里,面前有一个像是
掌权者模样的辽人。抬我过来的几名辽军恭恭敬敬地给他递上了一个小包裹,里
面好像都是我的私人物品,还有那枚神侯令。
  那人说了几句话,几个抬我来的辽军都恭敬地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顺带关
死了房门。
  「你是神侯府的人,嗯?」面前这个辽人用汉话说道。
  「不关你的事。」我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别太得意忘形了。要不是看你是神侯府的人,你早就被当成肉便器了
,知道吗?」辽人轻蔑地笑了笑。「不过好在你的确是,唔,哪怕你不是,有了
这块神侯令你也得是。我就姑且认为你是个在宋国朝廷里有点分量的人。所以你
就不必成为大辽女奴了。」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我嘲笑了一句。但面前的人毫无反应。
  「只是」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也别想逃过自己的命运。」
              (八)处女丧失
  连续两天的饥饿让我浑身使不上劲,我甚至懒得搭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去好了。反正他刚才也说了,不会让我当女奴的。
  但这一想法在我看到他解开了裤子之后彻底改变了。「你!你要干什么!」
我气急败坏一样地喊道。「你刚才不是说,不会让我做性奴吗!」
  「我只是说不会把你丢给那群没什么地位的普通士兵。难道像我这样的大将
军,操不得你吗?能被我操是你的荣幸,婊子。」这个辽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我从
笼子里拽出来,浑身瘫软的我使不上一点力气去反抗,更何况我的手还被绑着。
  「不,求求你,不要!」看到他那根粗壮的肉棒我害怕地求饶起来。我不想
把我的第一次败在敌人手里啊,说什么也不要啊……
  「求我有用吗,不如好好想想你对大辽做了什么吧。」辽人将军将我扔到了
房间里的床上,我能感觉到他的肉棒在摩擦着我的阴唇。
  「不,求求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不要……」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笼罩
着我,哀求的声音都忍不住地在颤抖,眼泪开始在我的眼眶里打转转,我不想就
这样失去我的处子之身,我还想把我留给叶师兄啊……
  然而,正在我哀求他的时候,受到刺激的小穴却开始兴奋起来了,我感觉小
穴里越来越湿,甚至还有一两滴液体流了出去,淌在大腿根上……
  辽人将军见状,用手擦了擦流出去的爱液,沾了两滴,把手指放在鼻子下嗅
了嗅。「我搞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
  「不要……不要……」我只是无力地呻吟着。
  「不要什么,我是契丹人,听不懂你在说的。」辽人将军依旧用他的肉棒在
我的小穴口摩擦着。
  「不要……不要操我……」说出「操我」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感觉从脸烧到了
耳根,对于我一个不满二十的少女来说,真要从嘴里说出这些词可太羞耻了。
  「哈哈,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辽人,不太懂汉话。」说完这话,我感到他
滚烫且坚硬如铁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捅穿我的处女膜,斩钉截铁的进入了我的小穴
里。
  「啊!!!!」巨大的撕裂感从我的小穴里传遍了全身,好像有人拿着一把
锯子从我的胯下疯狂拉锯,要把我劈成两半一样。但这种感觉只是一刹那,很快
,他的肉棒就开始在我的小穴里疯狂地前后抽动了起来。
  他的每一次抽插,都在霸道地将我那本应是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肉壁暴力地推
开挤压着。每次还没等肉壁合拢,马上又是一次刚猛的撞击。就这样一次次顶着
我的肚子。
  「虽然知道你是个处,但没想到你的小穴居然这么紧。」辽人将军一边说着
,一边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我一下子感觉到小穴肉壁彻底连合拢的机会都没有了。
处女膜被捅穿时的撕裂感,小穴里传来的胀痛感和肚子一下下被撞击的钝痛三种
痛觉交织着撩拨着我的神经,加上两天没有进食带给我的疲惫让我脑子里一片空
白,已经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不会去想了……
  我软瘫瘫地躺在床上,任由辽人将领一抽一插地在我身上扭动着。我完全无
法抵挡那种剧痛,只能任由它支配我。好像有几十万把剑捅穿了我的小腹,却没
有一丝一毫的办法。不知道过去多久以后,我感觉到那根肉棒在我的小穴里弹了
弹,不是那种抽插,而是不规则抖动了几下。随后,我感受到一丝温热的液体流
进了子宫里。
  我被敌人在子宫里播种了。这一可怕的事实瞬间填满了我的脑海。没了,什
么都没了。我的处子之身就这样被敌人抢走了。我的小穴,我的子宫,还有我的
整个身体都不干净了……
  「呼……呼」辽人将领喘了喘粗气,「是个名器。哈哈,宋国的女人的小穴
还真不赖。」他仰天大笑道。
  「杀了我吧……」剧烈的疼痛感和被敌人强奸的屈辱,还有对生活的绝望感
包裹了我,让我彻底丧失了活下去的希望和期待。
  「杀了你?不不不,我们才不会去做那种蠢事。」将领提起裤子,拿过一张
白色手帕在我的小穴口擦了一下,丢到了我的脸前。
  「好好看看吧,这是老子的精液和你的处女血。我们大辽留着你还有用,不
会让你这么容易死掉的。但是,你杀了我不少子民,你治你的罪,也不好办。我
们不会玩死你的,你可以放心。」
  我看着面前的手帕。上面除了一些白浊且有淡淡腥味的液体之外,还有几丝
暗红色的血迹。我知道,那是我的清白和我的未来。
  而它们都已经被无情地剥夺了。如果我没有接下拦截信件的工作,如果我能
在魔鬼城再谨慎一点……如果……
  不,没有那么多如果。我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辽人害的!我要报仇。要报
仇。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疯狂闪过,我不能死,我要报仇。抓住我的人,今天
面前的这个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我要报仇。
  「邦邦邦」门敲响了三声,有人在外面用契丹语大声喊着什么。辽人将领打
开门,端进来一张巨大的餐盘。「操人是很累的。我想被操应该也很累。你要不
要来吃点东西?我们大辽不会亏待宋国的女官的。」将军说道。
  「强暴就是不会亏待吗?看来你们的汉话学的有够差的。」我无力地挖苦道。
  「这是两码事。」辽人将军递给我一盘烤的焦黄的牛肉条。「我们给你安排
了住处。当然,会有人负责轮班监视你的。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叫软禁吧。先吃点
东西,我再想想怎么处置你。」
  尽管现在我已经面临了巨大的羞辱,但我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我才能报
仇。必须要活下去……哪怕是靠着敌人的施舍,也要活下去……
  我吃光了面前的一整盘牛肉条,还有一个大馒头。「有酒吗?」我问道。
  「想不到你们宋国女人还想喝酒。门口柜子下面有几坛马奶酒,你拿去喝吧。」
辽国将军坐回写字桌后面开始提笔写着一些东西。我过去打开柜子,足足喝了小
半坛酒,终于勉强恢复了一些力气。可这点力气远远不够打赢面前这个辽人将领
,也没法逃掉……所以我只是瘫坐在床上,甚至没闲心去想我还是赤身裸体,大
腿间还挂着一层浑浊的粘液这件事。
  「好了。」过了一会,辽人将领放下笔。「住处我给你安排好了,就在最靠
近辽军军营的住宅,一会会有人带你过去的。至于你对大辽犯下的罪行,在五天
之内会在京城中心广场公开审判。」他站起身走出房门,说了两句契丹语。
  「我的衣服呢?」我问道。
  「你在胡说什么呢,战俘怎么有资格穿衣服呢?」辽人将领讥笑着打量了我
两眼。「从今往后你的生活都跟衣服无缘了,早些习惯裸体吧。」
  ……我甚至都懒得去驳他的话,只是眼中想要冒出火一样,死死盯着这个抢
走了我处子之身的男人。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报仇,会杀了他,会让他体会
到,我的绝望。
  总有一天。
  门外进来两个辽军,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把我从书房中拖了出去。我拖
着踉跄的步伐试图跟上他们走路的节奏。周围的辽军士兵都在看着我,一个被两
个士兵拖着走在路上的裸体少女,两腿之间还挂着一团粘稠的精液块。
  被众人灼热的目光注视着,我的小穴又开始一抽一抽地抖动了起来。被破处
的痛感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现在一被看到裸体,我的身体好像……又想要肉棒
了。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
  出了军营拐了一个弯,就到了辽人给我的住处。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依托军
营的围墙建起来的小瓦房。里面一扇窗户都没有,只有一扇门,门是那种无论从
里外,都必须用钥匙打开的。里面有简简单单一张草席,没有床,但有一个小桌
子,桌子上有一盏点亮的灯。
  辽军士兵把我推了进去,叽里咕噜说了两句听不懂的话,就把门关上锁死了。
  我打量了一下这间瓦房。的确没有办法能靠自己逃出去。好在这里虽然简陋
但还算干净,没有什么蛇虫鼠蚁之类的小虫子。我躺在草席上,虚脱一样地感觉
让我很快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房门前放着一个餐盘还有一盆清水,一条毛巾。
灯里的油好像也被更换过了,屋子里更亮堂了一点。
  我先是用清水和毛巾洗干净了小穴,把每一处精斑都仔细擦得干干净净。然
后盘腿坐下调动内功暂时堵死输卵管。我可不想怀上敌人的孩子。如果只是被强
暴,我也许还可以接受,如果我真的怀了孕,那一切可就是真真正正的完了……
  做好这些事情后,我又把餐盘里的食物一扫而空,躺在草席上发呆,很快便
又睡了过去……
              (九)公开审判
  过了几天后,正当我在草席上坐着运功时,一队辽军打开房门冲了进来,几
个人不由分说地抓住我的手,另一个人拿着一个木制首枷,把我的手和脑袋铐了
起来。这个枷锁至少也要有20斤重。戴上去感觉脖子和手都要断掉一样难受。更
何况手被铐住,胳膊还必须一直举着。没戴多一会我就感觉到好难受好难受。
  今天应该是那个辽人将领提到的审判的日子了。我就要这么被全裸着带到广
场,再全裸着接受审判了吗……带着这个枷锁,都没法用手遮一下,辽人真的太
狠毒了……
  四名辽军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包夹着我,带着我穿过热闹地大街小巷走向广
场。感受到众人注视着我裸体的灼热目光,我的小穴又开始一抽一抽地跳动着
,甚至还有几滴爱液顺着大腿流了下来,滴在地上。
  走了一路,跟着队伍的围观群众是越来越多。而至于法场,早就有听到风声
传闻的人在这里等着看好戏了。几个辽军把我押到正中央的台子上,强令我跪倒
在地之后就散开到周围了。没了他们的遮挡,整个广场周边的人都在盯着我的裸
体看。想到这里,我的小穴又开始泛滥,涌出来的爱液顺着大腿往下滑,弄得身
下痒痒的却又挠不到。好似百爪挠心一般。
  没多久,几个打扮的像是文官的辽人就站到了我对面的宣判台上。坐在正中
间的人用契丹语对着整个广场的所有人喊了一句什么。接着,在他左手边的人说
话了。
  「今天是审判宋国女囚的日子。」那人说。他应该是一个懂汉文的辽人文官
翻译。
  辽人审判官捧起卷轴,一句一句地读着,那翻译官也一句一句地跟着翻译给
我听。
  「大宋国女囚柳紫涵,从属大宋国神侯府,在宋辽边境活动期间杀害我大辽
军民,犯下滔天罪行。虽念在两国关系,不宜处斩,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下
面宣读对女囚柳紫涵的审判内容」
  「判处女囚烙上俘虏印记。」
  「判处女囚于宣判当日执行蜡烛天灯刑,执刑完毕后须全天佩戴阴道栓。」
  「判处女囚送入大辽竞技场作为斗技者供公众娱乐,期限为一年。」
  「判处女囚在全部刑罚执行完毕及此后一年内不得穿任何衣物,不得以任何
方式遮蔽身体。」
  「本判决中所包含的刑期将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调整。」
  「如果女囚有违抗命令,则立刻剥夺女囚的所有特权,打入男囚牢。宣判结
束。」
  我一条一条地听着,心里越来越凉。虽然好消息是他们并不会杀我。只要不
杀我,我总有一天会找到机会报仇。可俘虏穿环,六万下鞭打,两年不许穿衣服
这些刑罚,对于一个少女来说未免太过残酷,然而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只不过
是个俘虏,是个……奴隶。
  宣判中还说道,今天还要执蜡烛天灯刑。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
听上去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没等我开口问,审判官和翻译官就都离席走掉
了。刚才那几个辽军士兵押着我回到了住所。
  辽人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我的。他们对我的处理措施的确很严酷,但只
要他们给我留一口气,总有一天我要把我受过的苦痛和屈辱,原原本本还给他们。
复仇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可是……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在我脑子里蹦了出来。如果他们打算把我关一
辈子,那可怎么办……
  不,不会的。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放我走的话,还不如直接把我送去做
军妓。而且,宣判的时候也说了刑期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调整。我失踪的事情估计
大哥已经知道了,也许也已经通知了四大神捕和诸葛师叔。神侯府应该会牵头带
着大宋朝廷和辽人谈判的。甚至有可能现在已经快谈好了,马上就要交换我回去
了,所以那个杀千刀的辽人将领才迫不及待的要那么快强奸我。
  也许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
  下午,吃过午餐没多久,那几个士兵又把我带回了广场,广场上已经撤掉了
上午宣判用的木头台子,而是换上了一张长长的木头桌子,桌子上面摆着一长溜
婴儿手臂般粗细的蜡烛。在风中摇曳的火苗上下窜动着。我看了半天,也没猜明
白,辽人这刑罚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几个辽人士兵重新把我的手举过头顶捆起来,上午宣判时见过的那个翻译官
也站在一旁。「女囚,你要用熄灭这二十根蜡烛,除了用嘴吹灭之外,怎么熄灭
蜡烛是你的选择。」他说道。
  要熄灭蜡烛,且不能用嘴吹,还要把我的手绑过头顶,辽人莫非是要我……
用小穴一根根坐下去把蜡烛按灭?我被绑成这个姿势,只能蹲下,如果我正对着
蜡烛,那就是要用小穴去熄灭蜡烛,如果我是侧对着蜡烛,就势必要用乳头去熄
灭它……
  这辽人真的是穷凶极恶,居然能想出这么一个针对女性的刑罚来!
  广场四周依然密密麻麻围满了辽人,似乎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他们的目光
聚焦在我赤露的身躯上,成百上千的人正在视奸着我。羞耻和屈辱让我呆呆地站
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女囚,如果蜡烛自然熄灭,就视为你抗命。到时候你可就得去当性奴了。」
翻译官见我杵着不动,开口提醒道。
  听到「性奴」两个字我吓得一激灵,为了避免这种悲惨的命运,我只好慢慢
挪到最靠近我的那根蜡烛上,叉开双腿,用小穴对准跳动着地火苗,缓缓蹲了下
去。
  「呲呲」感受到了火苗正在炙烤我小穴外的皮肤,我有些紧张害怕地不敢蹲
下去。但一直这样蹲着也总归不是个办法,而且蹲的越久,其实就越吃亏,还不
如早点灭完,早点结束。
  我牙一咬心一横对着火苗坐了下去,炽热的高温挤开蜜唇涌进了小穴里,但
火苗很快在缺氧和爱液的双重夹攻之下熄灭了。其实只要小穴是湿的,火苗并不
会给我带来多大的痛苦。
  一根,两根,三根……我连续用小穴坐灭了十五朵跳动的火苗。练武的时候
,其实我吃过比这种小小的疼痛更难的苦,我最终不也是坚持下来了吗。也许这
种刑罚对于普通的女性来说很残酷,但我可以忍。只要忍得住,总会守得云开见
月明。
  「慢着。」在我正要坐灭第十六根蜡烛的时候翻译官突然叫停了我,接着他
和旁边的行刑官用契丹语聊了两句,行刑官拿了一捆绳子走上来,在我大腿根部
绕了几圈打了个结。「好了女囚,你可以继续了。」翻译官说道。
  辽人把我的腿捆起来,明显就是要求我用乳头去按灭这些火苗了。也罢。毕
竟对我来说现在最好的选项只有服从,至少还不至于落到更坏的境地。
  我返回到第十六根蜡烛侧面,蹲了下去。因为我的胸部并不是很挺,真的要
拿来压灭火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稍稍弯下腰,用胸部去贴近那朵跳动的火花。
炙热的痛感烧灼着我的娇乳。周围辽人的起哄声也越来越大。
  火苗的炙烧让我觉得有几百根烧的通红的小针一直在戳着我的胸脯一样。罢
了,早点结束吧。我狠了狠心,将乳尖对准火苗的根部怼了上去,一下子的刺痛
好像被动物咬了一口似的。但好在痛感只是转瞬即逝。
  这个刑罚并没有多疼,最磨人的是真正用身体触碰火焰之前的恐惧和犹豫。
只要克服了这一点,真正的痛感并不太难挺。
  终于,二十根蜡烛都被我熄灭了。几个辽军走上来把我按倒在地上,行刑官
接过随从递过来的盒子,从里面掏出一个黑铁打造的金属环,环的一侧有一根又
粗又长的黑色金属棒。他将那个环扣在我的腰上锁死,转了转角度,把那根黑色
的铁棒直直捅进了我的小穴里。
  「啊!!你干什么!」我痛的大叫起来。刚刚才失去处女不久,小穴里才勉
强恢复了一点点,就又被这根东西顶了进来,那种强烈的撕裂痛感又从小腹里传
到了脑子里。「女囚,你必须随时佩戴这个阴道栓装置,不得擅自摘下。」翻译
官说。
  「你疯了吗!让我一直戴着这个东西是会死人的!」插入小穴的铁棒顶的肚
子里一阵阵的传来异物感。然而我能感觉到我的小穴很满意这个礼物,擅自开始
流水……
  「我可以现在就把这个阴道栓取下来,但这就算你抗命,就得把你贬为女奴
丢尽男囚牢里。到时候有的是人操你。现在不直接把你送进男囚牢是因为你是宋
国比较有级别的人,你可别不识好歹。」翻译官说。
  ……我咬了咬牙,说不出话来。这个棒子杵在小穴里,弄的我好像两腿都并
不拢了,甚至都不会走路了。几个辽人士兵推搡着我回到了住处。
  好吧,看来我不得不习惯小穴一直被填满的感觉了……
              (十)囚人印记
  这个阴道栓的前端是一个平滑的圆柱形。很明显是模仿男性肉棒制成的工具。
它严丝合缝地顶着我的子宫口,我摸了摸铁环的下端,这个铁棒的长度似乎是正
好能碰到我的子宫的。辽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小穴有多深……
  想到这里,那根夺走了我处女的肉棒好像在我眼前晃了几下。难不成是那个
辽人将军用自己的肉棒量出来的……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小穴里有东西塞着,睡觉也只能张开腿才能勉强睡着。这种姿势真的太羞耻
了,好像我是一个荡妇,大张着双腿露着小穴,在哀求男人的肉棒来操我。前几
天睡着时听到过门锁开关的声音,应该是有辽人进来检查。那我这副睡姿,岂不
是都要被他们看了去?
  不过也无所谓了。自从在宋辽边境以外被抓之后我就没有穿过一天衣服,到
现在已经有将近半月了,说不定早有上万人看过我的嫩乳和小穴了。更何况我也
不再是处女了,干脆就破罐子破摔吧,找机会逃出去才是硬道理。
  第二天中午,辽人翻译官又来了。他说要带我去监狱那里烙上大辽罪犯的标
记。辽人真的是心狠手辣,在我们大宋,顶多是在重犯皮肤上刺字,而且刺的还
不多。可这辽人是要把所有的囚犯都用烙铁烙上标记。果然是一群化外之人,野
蛮人办事就是野蛮。
  辽人的监狱在军营的另一个角落附近。只走了大约一条街就到了。整座监狱
是一座方方正正砖瓦建筑,由五个四方体相互连接而成,最中间的建筑连接着四
个方向,也就是四个监区的房子。只有这里的南面有一个出口。也只有这个建筑
是有窗子的。
  正中间这个建筑应该是狱卒的驻扎地。可以想象,从这个驻地到四个监区之
间肯定还有不少锁上的门。如果真的被关进了这里,那可真的是插翅也难飞了。
  我被带到了西南方的监区,给犯人烙印的房间就在西南区门口。从中央区到
西南区路上经过了三道大铁门,一道只能从中央区侧放下的铁索吊桥,还有两道
闸门。看来之前做出顺从辽人的决断是正确的。如果真的是被关到了这里面,那
我可真的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带我来的几个辽人把我丢在烙印房门口,和主事的狱卒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那狱卒打手势,示意我站到队伍的末端去。
  除了我以外,也有好多辽人男子也一起来烫囚犯烙印。来烙印的犯人似乎也
和我一样被脱光了衣服。然而女囚的的确确是只有我一个。这些男犯似乎是得到
了什么命令,只敢拿他们那种恶狼看见猎物的眼神一遍遍来回在我的裸体上打量
,而不敢上手来摸我。
  虽说如此,但看他们的肉棒一个个都翘得恨不得要冲上天。我知道如果不是
典狱官的命令和我小穴里插着的这跟铁棒,他们肯定当场就得把我压倒在地,然
后一个个的在我的子宫里射出来。
  这跟铁棒怼在我的身体里,刺激的小穴湿了就干,干了又湿,弄的很是难受。
但想到我在监狱里被这些男犯用来泄欲的场面,我好像又感觉到大腿内侧有了些
湿意。
  队伍并没有很长,我前面似乎只有三五个人。但真正烙印的又是另一个紧锁
着门的房间。里面时不时传来一两声或低沉或激烈的惨叫,听的人毛骨悚然。用
烧红的铁块在身上烫出一道痕迹来什么的,听起来就很疼。
  我暗暗叹了口气。疼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现在只是一个小穴里插着铁棒,浑
身赤裸的阶下囚罢了……
  四个……三个……两个……我看着我面前排队的人一个个减少,很快门打开
了。里面的狱卒示意我进去。我走进房门,看见刚刚比我先一个进门的犯人躺在
一个长长架子上,双臂反绑在架子的后侧,双脚也被结结实实地和架子捆在一起
,用的还是铁链。
  一个狱卒拿着一根长长的,包着一层狼皮的铁棍,铁棍的另一侧是一个细长
的长方形,上面好像刻着几个契丹文。这应该就是用来烙字的工具了。只见他举
着铁棍,将长方形那一边放在烧的通红的木炭堆里使劲戳了戳,又拿出来放在明
火上炙烤了一炷香左右时间,直到那长方形的铁块被烧的通体发红。
  他拿起铁棒,另一个狱卒很配合地按住被绑在架子上的囚犯的小腿,拿着铁
棒的狱卒对着犯人的腹沟股处就按了下去。
  「呲……!」烧红的铁块接触到皮肤的刹那,犯人高声尖叫起来,甚至震的
我耳朵有些疼。拿着铁棒的狱卒又使劲往前压了压,接着猛地一拔,将杆子丢在
一边,拿起水桶对着架子上的男犯浇了下去。
  原来烙印是烙在小腹部的……虽然我现在对这件事已经一点都不奇怪了,但
总归还是有些害怕。而且看烙印的位置,男人是没有什么重要器官的,可对女人
就不一样了。估计我的子宫和卵巢又是难逃一劫……
  浇过水之后,狱卒把烙印完成的犯人放了下来,随手递给他一件破破烂烂的
套头囚服,又说了两句话。那犯人从小屋另一侧的门进去了。估计那里应该是监
区吧。
  好吧,终于轮到我了。不同的是,狱卒并没有放下一个人进来准备,而是直
接把我带上了木头架子。将我的手脚捆好以后,狱卒把插在我小穴里的铁棒和腰
带拔了出来。拔出来的一刹那我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哪怕只有
一炷香时间也好。
  狱卒在慢慢炙烤着那个长方形铁块,我在架子上闭着眼睛慢慢等着他准备工
作结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是这么绝望又无力。
  终于,铁块又重新变得通红了起来,一个狱卒抓过一块破布塞进了我的嘴里
,估计是不想让我叫出来,然后被里面监区的人听到有女人吧。
  狱卒举着铁棒冲我走了过来。我紧紧攥住捆住我双手的绳子,闭着眼睛等待
着我的刑罚。没过多久,那块烧红的铁块就压上了我小腹娇嫩的肌肤。
  「唔!」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叫起来,却因为嘴里塞着抹布没有喊出声。双
手死死攥着绳子,试图把这份疼痛发泄出去一些。可这些徒劳都无济于事,通红
的铁块将无比炙热的灼烧感推到了我柔嫩的肌肤上,甚至能感觉到火热的温度穿
透了皮肤的防御,要把我的子宫和卵巢烤熟一样。
  「哗啦!」一桶水浇在我身上,皮肤表面的炙热感稍稍褪去了些,但我的子
宫还依然像在烧着一样。刚刚铁块怼上来的一刹那好像把一团火推进了子宫里一
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时,那根铁棒又重新插回了我的小穴里。
  狱卒把我从架子上接下来。从架子上跌下来的那时候剧烈的疼痛感从完全消
去,只留下小腹上一跳一跳的胀痛和小穴里插着铁棒的不适。我看了看我的手心
,刚才攥绳子攥的一道道红印,好像还有几处破了点皮。真的太疼太疼了。
  我还没来得及歇息一下,在我小腹上烙印的辽人对着门外喊了几声,刚才押
送我过来的辽人走了进来,对着我的小腹扫了一眼,满意地说了些什么。接着
,他们把我带出了监狱,送回了我的住所。
  到了住所以后我坐到椅子上,借着油灯的火光打量着我的小腹。上面被烙上
了几个阴森森灰色的契丹文字。想来应该是「大辽之囚」或者「宋国女囚」之类
的屈辱性文字吧。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洗掉……唉。
  「咔擦……」房门的锁被打开了。进来的是辽人的翻译官。「女囚,明天要
带你去游街了。做好准备。」他也像那几个辽人看守一样扫了眼我小腹上的印记。
「嗯,烙的很好。认清你的身份,女囚。」他嘲笑地说道。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但这好像有一些激怒了他。「女囚,我再说一次
,认清你的身份。」
  「我知道了。」我没好气地小声答道。
  「看来你是得有人教教你懂礼貌啊。你们宋国不是很讲究这个吗?」说着他
逼了上来,拽掉了我的阴道栓。正当我没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时候,他
又一把解开自己的腰带脱下裤子,一根丝毫不亚于那辽人将军的肉棒从裤裆里跳
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不要乱来啊。」我惊慌地喊道。
  「干什么,当然是要干你!而且,老子的官阶是足够操你的。正好我想操你
也很久了,今天正好有时间。」说着,翻译官掰开我的腿,把他那根粗壮的肉棒
插了进来。
  「啊」我只是轻轻叫了一声。几天下来我的身体已经多少习惯了一些小穴里
塞着东西的感觉。但当翻译官开始一深一浅的开始抽插之后,我的身体开始变得
奇怪了起来,破处时的疼痛感已经几乎感觉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小穴肉壁被带
动着抽搐的一种奇妙,全新的体验。好像全身肌肉在一刹那间紧紧绷住又放松一
样的舒缓。
  接连几次后,我有了一点想要尿出来的感觉,随着翻译官的抽插,这种感觉
越发的强烈,突然,我感觉我的身体好像飘了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的肌
肉控制不住地痉挛和颤抖。在这种多重刺激下,我好像不受控制地尿了出来。
  然而这并不是失禁,喷出来的是一种粘稠的透明液体,喷到了翻译官的身上
和他背后的墙上。正当我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翻译官轻蔑地看了我
一眼。
  「你可真行,被强奸都能高潮,我是在强奸你,知道吗,强奸!」翻译官把
强奸两字加了重音吐了出来。「真是个淫乱女。给我接好老子的精液。」说着
,翻译官的肉棒在我的小穴里抖了抖,又是一股温热的液体流进了我的子宫里…

  那种仿佛轻飘飘的感觉又来了。那不是痛,而是一种奇特的,从未体验过的
快感。我的大脑里一时间除了那股冲上云霄的快感意外,什么都没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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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逆水之寒】(全)【作者: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