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节者系列之--殒魂】作者:石砚
变节者系列之--殒魂
作者:石砚
字数:215096字节
首发:老朱论坛老版(电子书)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偶然,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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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孙丽娟在街上急匆匆地走着,文婕是她要通知的最后一个同学了。
孙丽娟是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学生,身材高挑,容貌美艳,是女附中的
三朵花之首,由于她是学校演剧社的女主角,所以早已扬名全市各中
学,然而此时,她的脸上没有接受观众掌声时的那种得意,反而多了
一重担忧之色。
她的脑子里反复回忆着姐姐悄悄来找她的情形。
那时她正在由学校去宿舍的路上,见姐姐孙雨萌隐在中央公园墙外一
棵大梧桐树的后面向她使了个眼色,然后便向公园里走。
丽娟会意,装作若无其事地远远跟在后面。
她们姐妹的会面多数情况下都是在这种神秘的气氛中进行。
“丽娟,我得走了。”到了公园小树林的深处,姐姐转过身来坐在长
椅上等她,然后低声道。
“走?去哪儿?”
“我去乡下二表姑那儿躲一阵子。”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丽娟惊愕地问。
“我们学校的苏青文苏老师和学生会主席杨杏娟被捕了。”
“啊?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虽然姐姐从没对她提起过这两个
人,但现在丽娟能猜得出被捕者一定是组织的成员。
“大概有三天了吧,这两个人一直没在学校露面,我们还以为她们有
什么急事呢。刚才市委的联络员找到我,说她们已经被捕了,我们学
校的学生中间被安插了特务,是他们向敌人告的密。”
“这群狗特务!”
“来人说,目前敌人对苏青文和杨杏娟的身份只是怀疑,还没有什么
确凿的证据,组织上已经通过内线告诉她们不要承认自己的身份,等
待组织营救。不过她们知道我们几个是党员,所以叫我们马上转移。
还叫我通知读书会的同学,近期内活动轶,以防被敌人查觉。你发展
的那几个会员,你要负责通知到。”
“这个没问题。那你还回来吗?”
“我们只是去乡下暂避一时,等狱中我们同志的进一步消息,如果安
全了,我们就还回来,否则可能会把我们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你负责
的同学一定要通知到,还有,自己要加倍小心。”
“我明白。”孙丽娟一下子把姐妹抱住,低声啜泣起来。
“别哭。要坚强,别忘了咱们发过的誓言。”
“忘不了,我只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最后的胜利属于咱们,只要不死,总会有再见的那一天。”
“嗯。”
姐姐走了,看着她那窈窕的背影,丽娟长时间地流着泪。
文婕也是女师附中的学生。
与丽娟出身清贫家庭不同,文婕的父亲可是正牌的大学教授,从小受
到良好的教育,跳过好几次班,所以虽然比丽娟小着一岁,却比她还
高两个年级,已经在准备考女师了。
“陈妈,文婕在吗?”丽娟问来开门的女佣。
“是孙小姐呀,我家小姐在呢,请进吧。”陈妈急忙把丽娟让进来。
“呀!是你呀,快进来。”
文婕是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儿,额前留着齐刷刷的刘海,脑后梳着两条
小辫,穿着整洁的学生衣裙,戴着一副黑边眼镜,总是显得文质彬彬
。但见到自己的好友,她还是免不了表现出少女特有的热爱生活的快
乐性格。
她把丽娟拉进自己的卧室,关上屋门,便迫不及待地翻开自己的床褥
,从底下拿出两本书来。
“这两本我已经看完了,写得真好。你带什么书来了?快给我。”
“嘘--”丽娟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文婕低声。
“嘿嘿。”文婕象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一吐舌头。
“我今天是特地来通知你,读书会活动暂停,等待通知。叫所有的会
员要减少不必要的往来,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
“怎么了?”
“有人被捕了。”
“谁?谁被捕了?”
“女师的苏青文苏老师,还有女师的学生会主席杨杏娟。”孙丽娟把
姐姐的话都告诉了文婕,文婕一听就哭了。
丽娟这才想起来,那个什么苏老师也是文婕的家庭教师,自己曾经在
这里见过一面,二十三、四岁,很漂亮的。
“别太难过,现在组织正在设法营救。时下咱们最主要的是保护好自
己,读书会是单线联系的,苏老师和杨杏娟最多只知道咱们读书会的
几个主要组织者,只要她们几个安全,反动派查不到咱们这里。不过
你自己一定要多留心,千万不要露出任何破绽。还有,万一真有麻烦
,一定要记着自己发过的誓言,不能出卖同志。”
“我知道,我早有准备。”
“那好,我就走了,免得被人注意上。”
孙丽娟回到自己的宿舍,躺在床上便睡。其实她并没有睡着,只是一
个人呆呆地想自己的心事。
“丽娟,你和梦雅怎么了?”早晨起来,郑梦雅早早地就走了,同屋
的翟丽珍拉着孙丽娟关切地问。
“没怎么呀?”
“没怎么?平时你们两个好得恨不得同穿一条裙子,昨天你回来,她
也不理你,你也不理她,出了什么事儿了?咱们都是同学,又在一个
屋儿里住着,有什么不能商量着来?”翟丽珍是宿舍里的老大姐,也
是个老好人。
“嗐,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昨天去看个朋友,走得累了,想早点儿
睡,她大概也有什么别的事吧?我们没怎么。”
“哦,那就好。”
丽娟当然不能告诉翟丽珍郑梦雅和自己都是新青年读书会的会员,现
在需要避免表现得关系太近。不过,姑娘们毕竟年轻,从来也不想想
,突然过于疏远了同样可能引起怀疑,现在翟丽珍一问,孙丽娟才意
识到自己和梦雅作得有点儿过头儿了。
整个学期快过去了,苏老师两人被捕的消息已经在各学校中传开了,
说是有个被捕的地下党叛徒证明她们两个都是地下党成员,苏老师是
市地下党学运支部书记,杨杏娟是女师团总支书记。女师中平日同她
们走的近的学生因此也被捉去了好几个,不过证实没有参与赤色活动
,后来都给女师的校长保回来了,据说那几个女学生都吓得不轻,有
一个差一点儿精神失常,已经休学回家了。
丽娟知道,一但证实这两个人是共产党,一定少不了拷打,不知她们
挺不挺得住,看来一时半刻是见不着姐姐了。
(二)
想着姐姐,姐姐突然就来了。
那天是礼拜天,丽娟的墨水用完了,便上街上买墨水,忽然见一个小
报童跑过来,把一张小纸条塞在她的手里便又跑着卖报去了。
丽娟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三个字“老地方”,但那熟悉的字迹差一点
儿让她哭出来。
丽娟赶快去小铺买了墨水,然后装着无所事事转到公园儿里来。
姐姐就在那张长椅上坐着。
丽娟的心里很激动,但还是警觉地看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她,这才
走过去坐在姐姐身边。
“姐姐,你怎么来了?”
“据警察局看守所里的内线说,苏老师她们很坚强,受尽了各种下流
的毒刑,一个字也没有招供,敌人已经把她们判了无期徒刑,转到第
一监狱去了。一般判完了刑,也就意味着审讯结束了,所以我们暂时
还是安全的。但上级还是叫我们继续在乡下躲一阵再说。以后再回女
师是不可能了,准备找机会让我们去其他城市读书,继续作学运工作
。”
“噢。”
“我这次来,是通知你,是让你利用放假的机会,把读书会的活动恢
复起来。”
“太好了,好长时间没有组织活动,我就象没头苍蝇似的。”
“读书会的负责人,上级会另外给你们指派,到时候他会主动同你联
系,你仍然负责你自己那个小组的活动。我今天还给你们小组带了些
新书,你一定要把它们保管好,千万不要让人发现。”雨萌说着,把
手中的一个沉甸甸的小布袋放在丽娟身边的长椅上。
“我知道。”
“还有件事,你的入党申请,组织上已经审查过了,鉴于你提交申请
以来的表现,决定批准你成为预备党员,希望你继续努力,接受组织
的考验。”
“真的?我真幸福。”丽娟兴奋得流下了眼泪。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咱们见面时间太长了。”
“好。你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可能很快吧。等你放了假,如果我还没走,你就到二表姑
家来看我。”
“太好了。我真舍不得你走。”丽娟看看左右没人,抱着姐姐亲了一
口,然后拎起那个小布袋,快步离开了小树林。
丽娟这些天很兴奋,终于又找到组织了,终于又可以恢复读书会活动
了,她作什么事都觉得开心,整天春风满面,期末考试也得了全优。
郑梦雅她们也同样兴奋,丽娟带给她们的书象是精神食粮,让她们沉
醉其中。
今天是这学期的最后一天,丽娟去学校的图书室去借了几本书,准备
假期预习一下下学期的课程。
在教师的图书室里借书,这是校长给全优生的特殊奖励,丽娟入校三
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机会,能不高兴吗?!
从图书室出来,丽娟一边走,一边翻着手里刚借的书,看得入了迷,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宿舍门口,忽然想起今天晚上要去同文婕换书
,急忙往身边摸了一把,不由大惊失色。
原来,她为了晚上的聚会,特地把要同文婕交换的书放在自己的书包
里,准备在图书室借完书,直接去文婕家,现在一摸,自己的书包并
不在身上,怎能不吃惊。
一定是因为能从学校图书室借书,太兴奋了,把书包忘在图书室了。
天哪!这可怎么好?丽娟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一巴掌,急忙往学校赶
。
跑到学校的时候,图书室只差了一步就关门了,她一步抢进屋,见自
己的书包原封不动地在桌子上放着,旁边并没有人。
她长出了一口气,伸手去拿,忽然背后一阵风声传来,还没等她醒过
梦来,已经被一只从背后伸过来的有力的手捂住了嘴巴。
“呜--,呜--”丽娟知道坏了,想要喊叫却喊不出声,她想扒开那只
捂住她嘴的手,却有一个冰凉的东西顶在了太阳穴。
“别动,动一动打死你。”
她明白那是支手枪,于是放弃了抵抗。
后面那人搂着她,一直把她推搡到最里面的书架边,看见图书室的管
理员冯钧和校工王师傅手里拿着绳子站在那里。
“不许出声啊。”后面的人命令道。
丽娟恐惧地点了点头,那人才放开她的嘴巴。
“你们干什么?”她以为这几个人要占她的便宜。
“你应该知道怎么回事。”身后又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丽娟回头一看,刚才捂自己嘴巴的是门房的刘师傅,另一个是个四十
多岁的陌生男子,手里拿着她的书包。
丽娟知道这几个人一定是特务,她只感到自己的肛门不停地抽搐,小
便几乎都要控制不住了。
“张开嘴。”刘师傅把一块白手巾拿起来,丽娟知道这是要堵她的嘴
。
“不用堵,我不会喊的。”其实她明白,这个时候,就是喊了也不会
有人听到,因为门房都来了,说明学校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少废话,张嘴。你要是想让别人知道你被抓了,好办,老子把你扒
光了捆到大街上去。”丽娟无奈,只好张大了嘴巴,那块毛巾很大,
把她的嘴巴塞得满满的,动都动不了。
“把手背过来,快点儿。”刘师傅一边命令着,一边从冯春手里接过
绳子来。
丽娟没有反抗,乖乖地背过手去,绳子搭过肩头,在胳膊上绕了很多
圈,一直绕到手腕处,然后王师傅帮着把她的双手在背后交迭起来。
她感到绳子在手腕上绕来绕去,然后穿过颈后抹肩的绳子,用力一提
,自己的双腕便被高高地提起来,一直向上拉到了极限,再也动弹不
得。
捆好之后,刘师傅在背后搂着她的上身,王师傅蹲在地上,用另一条
绳子把丽娟的脚踝捆得紧紧紧的,接着拉过一只皮箱来,打开盖子,
让丽娟躺进去。
丽娟看那皮箱并不大,自己怎么能装得进去呢?但刘师傅一抄她的小
腰,便把她的脚放进去,然后几个人把她撅巴撅巴,蜷缩起来,侧着
身子塞进了皮箱。
丽娟感到自己的学生裙已经掀了起来,整条大腿都露着,甚至还露出
了裙下的花裤衩,她感到很羞耻,但却毫无办法。
箱盖盖上了,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自己被人拎起来
,那个陌生男子的声音道:“冯先生,你立了大功,政府会奖励你的
。”
“是,谢谢长官。”
这个时候,丽娟才知道是冯钧告的密,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黑暗中,她感到自己被人拎着走,又被放在什么地方,然后便是汽车
发动机的声音。
长了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坐汽车,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境遇之下,
她悔恨地流下了泪水。
她知道此次的去处将是哪里,但不知道等着她的将是什么,无边的漆
黑,让她感到恐惧。
她暗暗告诫自己:“你是在团旗下发过誓的,决不能当软骨头,无论
如何要挺住,就算是牺牲了性命,也决不能出卖组织,出卖同志。”
(三)
也不知过了多久,汽车停了,接着又走,又停,然后,她感到自己又
被拎起来走。
这次走的时间不算长自己就被放下了,然后是长时间的寂静,静得叫
人心里发怵。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丽娟感到自己又被拎起来,仿佛还上了楼梯,
然后是铁器撞击的声音,仿佛是门锁的声音,并伴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的交谈。
只听那女的说:“又送来一个?干什么的?”
“赤化分子,局座说不忙,关起来先晾着她。”
“哦,我知道了。”
接着,又走了一阵子,丽娟才又感到被人放在了地上,那男的道:“
剩下就是你们的事了,我先去局座那儿。记着局座的吩咐,除了你们
三个,任何人不准接近这层楼,谁要是渗漏了机密,当心脑袋。”
“我知道,你去吧,她交给我们了。”那女的道。
又是铁门的声音,然后丽娟听到那女的说:“把她弄出来。”
丽娟感觉到有人在打开皮箱,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出来透口气了,同时
也对即将到来的未知的遭遇感到不安。
皮箱的盖子一打开,丽娟立刻感到外面的光线非常刺眼,弄得她好半
天才敢把眼睛慢慢睁开。
只见这是一间很高很大的屋子,屋顶上吊着电灯泡,旁边的什么地方
还有一盏十分强烈的聚光灯,聚光灯的光正照在她的脸上。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警察站在箱子边,正伸出手来拖她。
丽娟想自己起来,但整个人窝在皮箱里这么久,手脚都已经完全麻木
了,只得乖乖地叫那女警拉她。
从皮箱里站起来,听到先前那个女人的声音从聚光灯的后面传出来,
“给她解开。”
丽娟想看清那个女的是什么样子,但那灯光太刺眼了,她什么也看不
见,倒是看见旁边站的实际上有两个女警,都是二十来岁,身体粗壮
。她们过来把丽娟的手解开了,然后命令她自己解去脚上的绳子。
“姓名。”先时那个开皮箱的女警把丽娟推向聚光灯前,灯后那个声
音毫无感情意味地问。
“孙丽娟。”
“年龄。”
“十六岁。”
“住址。”
“西霞路14号,女师附中宿舍甲所7号。”
“籍贯。”
“本地人。”
“职业。”
“学生。”
“哪个学校的?”
“女师附中初三乙班。”
“因为什么进来?”
“不知道?”
“嗯--?”
“不知道,我是被人绑架的。”
“胡说。”那个躲在暗处的女人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我就是不知道。我去图书室借书,被他们用枪逼着绑来的,我还以
为是遇上绑匪了呢。”
“看来你是想找打呀!不过,老娘先不打你,让你好好想想该怎么作
,要是犯糊涂,可别怪我不客气。”
“赤化分子。”背后那个开皮箱的女警替她说道。
“站到那边去,把衣服脱了,快!”
“为什么?”听说让她脱衣服,丽娟的脸腾地胀红了。
“少废话!这是为了防止夹带!快脱。”那个开皮箱的女警说着,粗
鲁地把丽娟一搡,便推到了聚光灯照着的墙角上。她的力气很大,瘦
弱的丽娟根本不是对手,这一推,差一点儿撞在墙上。
丽娟从没进过监狱,也没有听说过这个什么规矩,但她也知道,反抗
是没有用的。于是她脸冲着墙,慢慢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下来,又换上
女警踢过来的一双拖鞋,光着身子站在那里,后双手抱在胸前。
虽然面对的是三个女人,但从未在陌生人面前露出过身体的丽娟还是
感到十分羞耻。
她半扭过头,看见两个年轻的女警一点点翻弄她的衣服,把每一条缝
线都用手指捻过,还用木棍把鞋底也杵了一遍。
检查完衣服,那两个女警回过头去,对着灯后那个看不见的女人摇了
摇头,然后开皮箱的女警走过来。
“冲墙站好!两手扶墙!对!脚往后退!把腿分开!再分!屁股撅起
来!不许动啊!”女警命令着,直到丽娟按照命令摆好了姿势,那女
警才回身从旁边的小木架子上取了一个胶皮套套在中指上,然后又在
一个小洋铁盒子里崴了些浆糊一样的东西走过来。
“站好!腿伸直!不许动!”她命令着,然后两手一齐伸向丽娟的光
屁股。
丽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感到十分恐惧,却不敢乱动。她感到自己的
屁股蛋被一只手扒开了,然后有一根硬硬的手指把什么凉凉的油性的
东西被抹到自己的屁眼儿处,轻轻揉了两下,突然一下子便用力抠了
进来。
“哦--呜”丽娟疼得叫了一声,屈辱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鬼叫什么?怕就别干犯法的事。你要是不老实,以后有得你受的呢
!”灯后那个声音道。
丽娟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掉,入狱的第一道程序,已经让她明白一个囚
犯是不被当作一个人的。
“去给她消消毒。”
那个开皮箱的女警一把抓住丽娟细细的胳膊,硬把她拖进旁边的一个
小屋子里,那个屋子很大,墙壁和地面都是水门汀的,上面吊着一盏
昏暗的电灯泡。
“那边去,站好”女警命令丽娟站到墙边,然后拿起了一根胶皮管子
。
此时,另外两个女警也进来了,丽娟这才看清一直藏在灯影里的那个
女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矮胖子,肥得象老母猪一样,脸蛋子上的肉都耷
拉着。
女警打开了一个水龙头,皮管子里立刻流出了清水,女警拿起皮管子
,用一个手指头堵住管口,本来慢慢流动的水立刻呈扇面形狂喷起来
。
那水是冰凉的,带着一股刺鼻的药味儿,一冲到了丽娟的身上,立刻
就把她冷得打了一个寒战,她想躲躲不开,只能在墙边瑟瑟地发抖。
消完毒,女警扔给她一条旧毛巾,看着她擦干了,然后叫她回到原来
的屋子里。
“穿上!”女警把检查完的衣服都扔到丽娟的怀里。
丽娟急忙把衣服穿上。
“拿着。”
丽娟机械地接过写着她自己的名字的一块纸牌子,站在墙上的标尺前
,让女警给她照相,然后那女警拿过一把手铐给她戴在手上,又用一
个黑布罩子把她的头罩起来。
丽娟什么也看不见,被人架着走了一阵儿,听见对面开门的声音。
黑布罩子一拿下来,她看见自己正站在一间牢房的门口,接着便被后
面人一把搡了进去,铁门在背后咣地一声关上了,还落了锁。
丽娟知道,自己的囚徒生涯就此开始了。
(四)
牢房只关押了丽娟一个人,屋子不大,有一张简陋的单人床,被褥都
很旧很单薄,还有就是一个马桶。
丽娟一发现自己被捕,心里就想着要接受酷刑考验了,没想到在牢里
一关就是三天,不光没有过堂,甚至连女看守们也只是在吃饭的时候
把门上的小窗打开,把饭菜塞进来,喊一声“开饭了”就完,再没有
一句多余的话。
丽娟也曾试着想同女看守聊上两句话,得到的回应却是沉默。
这样的生活,反而让丽娟感到十分紧张。
她不懂,这是警察办案子时最常用的办法,就是让初次被捕的囚犯自
己一个人好好想一想自己的境况,这种办法有时比直接审讯更有效,
人们对未知的事情比已经知道的更恐惧。
实际上,三天的时间,丽娟已经感到象过了三年,她反而盼着赶快被
提审。
第四天的上午,吃过早饭,女警开了牢门。
“孙丽娟,出来。”
孙丽娟应声从地铺上站起来,急忙向外走。
这一次还是用黑布罩着头,由女警架着走了很远的路,期间还上楼下
楼的,最后终于停下来,被按着坐在一把椅子上。
手铐被打开了,随即又重新铐上,不过这一次是把双手铐在了椅背的
后面,然后双脚也被捆住了,是分开捆在椅腿的两边。
直到这时,头上的黑布罩才被拿掉,但她却什么也看不见,因为迎面
一道强光就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睁不开眼。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她喊道。
好长时间也没有人说话,不知道屋子里到底有没有人。
“有没有人呐?”
还是没有人说话,孙丽娟感到有些紧张,不知道把她弄到这里来要干
什么,想用灯把自己烤熟吗?她开始挣扎,想要从椅子上解脱开,但
没有成功。
“这些天想得怎么样了?”灯影后面终于传来了声音。
“你到底是人是鬼?躲在后面干什么?”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丽娟
感到有些局促不安,因为自己的两腿分开着,裙子被紧紧地绷开,她
觉得自己的裤衩儿一定已经落在对方的眼中。
“孙丽娟,你知道把你弄到这里来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绑架我?我犯什么法了?”她嚷道。
直到此时,才有人从灯后走出来。由于是背光,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
,只知道他很高,很壮,还有就是头上戴着大盖帽。
那个人没有说话,把一本书举到孙丽娟的眼前,就是那天她装在书包
里的书。
“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这是什么书?”
“不知道。”
“你书包里的书你不知道?”
“不知道,这不是我的书。”
“不是你的,为什么在你的书包里?”
“不知道,是你们栽赃我。”
“我们为什么要栽赃你?”
“那谁知道?你们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啪!”她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嘴角立刻出了血,脑袋“嗡
”的一下子就懞了,眼泪在眼圈儿里转。
“你凭什么打人?!”她叫道,带着哭腔。
“打你,打你是轻的,你不老老实实,就不是挨打那么简单了。”
“不简单又怎么样?”
“告诉你,根据勘乱条例,就凭从你书包里翻出这本书,我就可以判
你死刑,你信不信?”
“你们栽赃我,我是学生,没有真凭实据,你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你倒是铁嘴钢牙!好,今天我先放过你,给你个机会,让你就回去
好好想想,想清楚了,说出来我饶你一命,不然的话……”
“怎么样?不就是死吗?你现在就杀了我好了。”
“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你不开口,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带走!”
“是。”直到这时,丽娟才想起没有听到带自己来的女警察离开的声
音。
她再次被戴上头罩,然后由两个女警扶着回到了牢房。
躺在地铺上,丽娟的眼泪刷刷地往下流,没有想到只因为自己的一时
疏忽,便落到如此的境地,不由把肠子都悔青了。
她想着接下来敌人会怎么对她,听那个人的口气,早晚有一天是要用
刑的了。
今天那一巴掌可真狠,看起来,那些刑法一定更可怕,但她下定决心
,一定要挺住。
时间过得很慢,虽然只有一天的时间,但仿佛过了一年。
第二天,并没有把丽娟带去审讯,倒是那个捅自己肛门的女警来了。
“怎么样?想好了吗?”她用十分关心的口气问丽娟。
“想什么?”
“你这是何苦呢?你也知道,杨局长说的是实话,你带着那种书,抓
住了是要杀头的。”丽娟这才知道那个打自己的是警察局长杨继周。
“那不是我的书,你们栽赃我。”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以为你不承认就完了?你不承认,后面有得
你受的呢。”
“……”
“其实,虽说有勘乱条例,但也不是没有通融,只是要看你自己了。
”
“我自己怎么样?”
“我在这里面已经干了很多年了,因为参加共匪活动而抓进来的多了
,光是被枪毙的女犯就有四、五个,可还是有不少被放出去的,不就
是因为肯合作吗?你何必那么嘴硬呢?”
“怎么个合作法?”丽娟想,那一定是作叛徒,招出同党了。
“你才这么大,还只是个孩子,受人教唆上了当是很正常的事,只要
承认了,写个悔过书,保证以后不再犯不就行了吗?”
“可那不是我的书哇。”
“你还嘴硬,那我可救不了你。我是看你年纪小,不忍心看你糊里糊
涂被枪毙才好心劝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哼,反正不是我的书。”
“那我就没办法了。”
那女警走了,吃过晚饭又来了,还是劝丽娟合作,免受皮肉之苦。
夜里,孙丽娟一直睡不着,也不知同志们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自己
究竟应该怎么作呢?承认书是自己的,可能可以拖延一下时间,同志
们知道我在狱中,一定会设法救我的。
(五)
早晨吃过饭大约一个多钟头的时间,杨继周亲自来了,这次不象上次
那样凶神恶煞,而是带着和霭的笑容:
“怎么样?想好了吗?你还年轻,前途无量,可千万别因为一时糊涂
害了自己。”
丽娟低着头,一声不吭,心里却在想着对策。
“你看,我那天话说得重了些,可那是实情。你要是拒不认罪,我也
只好拒实上报,到时候,是杀是放,全在上头的一句话了。我是不希
望你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女学生葬身枪口之下。那些警察都是粗人,
可不懂得怜得惜玉,他们会很喜欢枪毙一个象你这样的漂亮姑娘的。
你要好好想想。”
“我……那本书,是我捡的。”丽娟装着很害怕的样子道。
“这么说,你承认那书是你的了?”
“不是我的,是我捡的,我是学生,最喜欢书,不过还没来得及看,
就被抓了。”
“不管是不是你的,书是你装在书包里的是不是。”
“是。”
“好,这是你救自己的第一步。那么,你把刚才的话写下来,再签上
自己的名字,我可以设法替你开脱。”
丽娟毕竟年轻,不知是计,便用杨继周递给她的纸笔写了。
“很好告诉我,这书是从哪里捡来的?”杨继周把那张纸收起来。
“就在中央公园的树林里,掉在长椅下面的。”
“哦?很好,掉在地上的。”他顿了一下:“那个丢书的人可太不小
心了,我看了那本书,保护得非常好,上面一点儿尘土都没有,这么
小心保护的书,怎么会轻易丢掉呢?”
“这我怎么知道?”
“你恐怕没明白我的意思,捡来的书,至少应该带着点儿污迹,不过
这本书虽然是油印的,却很新,可以说一尘不染,你就算有天大的本
事,也不可能把上面的污迹弄得那么干净。”
“那天公园的地面就是很干净。”
“好,算我没说。我再问你,你说你没有读过这本书。”
“没有,我没来得及读。”
“好,那么,为什么书的每一页上都有你的指纹呢?”
丽娟愣了,此时她才发现自己上了当,于是干脆闭口不言。
“不说话是吧?”杨继周那张笑脸突然之间就变得凶恶起来:“你一
个小毛孩子,还想跟我斗?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书是你自己放进书
包的,这书页上的指纹也是你自己的,说明什么你自己清楚,怎么样
?你以为你不开口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是吗?告诉你,光凭这两样
证据,我要判你死刑,谁也翻不了案!”
“你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知道。”既然这样了,孙丽娟也就豁出去
了。
“这是何苦呢?”杨继周的脸色又缓和了下来:“虽然如此,你的生
死,仍然只在我的一句话。只要你真心与我合作,我就可以法外开恩
,饶你不死,还可以放你回去继续读书上学。”
“有什么条件吧?”丽娟知道自己再没有其他的出路,反而镇定下来
,冷笑着问。
“我当然不会随便把一个死罪变成无罪,主要要看你自己的表现。”
“什么表现?”
“告诉我,这书是谁给你的?你还知道有谁在读或者传播这种书?他
们都是些什么人?谁是共产党?谁是共青团?”
“不知道。”
“你不会不知道。”
“知道也不会告诉你,我不会出卖同志的。”
“同志?看来你还不是光读读禁书那么简单,你还是他们的成员。”
丽娟发现自己不小心又说错了话,但事已至此,她决心顽强到底了:
“你要把我怎么样吧?”
“党员也不怕,你们有多少党员因为和政府合作而升了官。政府对你
们还是给悔过自新的机会的。”
“休想,我不会当叛徒。”
“别总想着慷慨激昂,等皮鞭一落到你的身上,你就知道不合作的下
场了,到时候,你打也挨了,命也保不住,你可想好了。我不会总给
你机会的。”
“要杀要剐随便你吧,我等着。”
“那就别怪我了。刘队长。”
“在。”牢门外肥母猪答了话。
“交给你了,让她清醒清醒。”
“是。”
杨继周站起来走了,肥母猪同着那两个女警走了进来:“起来吧,让
老娘开导开导你。”
说着,两个女警就来拖孙丽娟。
“我自己会走!”丽娟甩开她们,自己站起来向外走。
穿过走廊,走到尽头,丽娟看到女警推开了一个小铁门。她昂首走进
去,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象故事中描述的女先烈们一样。
屋子里一看就知道是刑讯室,有木制的刑架、老虎凳,还有一个卧在
地上的“大”字形的木台子,墙上挂着皮鞭、铁链和绳索。
“先给你尝最轻的,趴上去。”肥母猪指着那木台子道。
丽娟冷笑一声,自己趴了上去,她发现那木台子上正好在自己脸的部
位有一个软软的小枕头,她还不知道,这是怕犯人忍不住毒打而碰死
所作的预防措施。
女警把丽娟的双手用带铁球的铁链子缠在大字形的一横上,又用铁链
子拦了腰,最后把她的双腿同样缠在那一撇一捺上。
丽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并没有练过什么功夫,只感到双腿分到了
极限,大腿根部被拉得生疼,整个人一动也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肥母猪并没有去拿墙上的鞭子,而是把腰间扎的牛皮带解了下来,在
手中一拉,发出“啪啪”的响声。
“先让你尝尝这个。”
丽娟屏住呼吸,等着那皮带残忍地落下来。
(六)
肥母猪并没有立刻就打,而是指挥着两个女警把丽娟的学生裙全都撩
到腰的上面去,然后一把就把她的花裤衩儿扯碎了,雪白的屁股和两
条腿完全裸露了出来。
丽娟再次感到了极度的耻辱,那耻辱比让她死都难受。
“说不说?”肥母猪站在了旁边,笑着问。
“我没有什么可说……”
“啪!”
“啊--哈--哈--哈--”
没等丽娟的话说完,皮带已经狠狠地抽在了她的屁股上。
丽娟从小到大都是乖孩子,父母从没动过她一个指头。杨继周那一巴
掌,把她的脸打木了,并没有感到很疼,所以,她并不知道疼痛是这
样难以忍受,不由自主地就叫出来,鼻涕眼泪也一齐流下来。
“说不说?”
“不说!”她坚持着。
第二次抽打,她并没有喊得很厉害,因为那一下打在第一次的伤痕上
,疼得她已经喊不出声了,甚至感到了窒息,只是在嗓子眼儿里“吱
吱”地叫着。她感到自己失禁了,尿水控制不住地流出去。
肥母猪一下一下地抽打着,从屁股打到小腿,又从小腿打到屁股,然
后再打另一条腿。
丽娟低声地呻吟着,连大便也失禁了,女警用皮管子冲着她的屁股冲
洗了一番又接着打。
丽娟感到很耻辱,怎么能当着敌人的面失禁呢?其实她并不知道,包
括她知道的苏青文老师在内的很多女党员,在受刑的时候都会因强烈
的疼痛而失禁,否则又怎么能算酷刑呢?
让一个体面的女子当着别人的面失禁,本身就是对她们人格尊严的一
种打击,是很符合用刑者的意图的,不过,即使如此,对那些有着坚
定意志的人,还是不会产生什么效果。
连续的笞刑,并没有让孙丽娟屈服。
肥母猪也打累了,她把皮带重新系回腰里,自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喘
息着:“小丫头片子…还挺硬,你们…两个,把她…给我吊上去,把
藤子棍儿拿来,老娘要抽烂她的屄。”
丽娟听了,吓得一哆嗦。
一个女警悄悄道:“队长,忘了局座嘱咐的事儿了?”
“哦,那就把她反吊起来,看她能坚持多久。”
原来杨继周特地吩咐过,对这个女学生,用什么刑都可以,但不准打
残,不准打下身儿。因为很多女党员被用藤条抽过阴户后,在心理上
对性器的接触产生了严重的抵触,作为女人已经算是废人。杨继周并
不是什么可怜香惜玉的人,他对这个漂亮的女学生是有目的的,所以
不希望她成了残废。对于此前被抓的苏青文和杨杏娟,他也曾如此吩
咐过,但在失去耐心后,还是叫肥母猪用了那样的毒刑。
孙丽娟的手脚被解开了,她自己已经不能动了,浑身的肉都在哆嗦,
脸上涕泪横流,头都有些抬不起来了,但还是坚持着。
女警们把丽娟的两只小手拧到背后,用一根绳子把手腕捆在一起,然
后把她从木台上拖起来,架着她来到屋子中央。
那里的屋梁上挂着一个铁葫芦,穿着一条粗绳子,女警把那条绳子同
丽娟捆手腕的绳子连在一起,摇动辘辘,把丽娟反臂半吊起来。
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双臂上,丽娟感到反拧的双肩象刀割的一样疼痛,
她只得尽量弯下腰去以减轻肩部的压力,屁股也因此高高地撅起来。
“去沏壶好茶来,咱们慢慢等着她开口。”肥母猪吩咐道,她自己则
把椅子搬到了孙丽娟的身边,坐在那里阴阴地笑着看着她。
孙丽娟咬着牙,尽量把自己的屁股撅得高一些,这样肩并节就不用承
受全部重量,但那样,她的双脚就要欠得高高的,只有十个脚趾支撑
着,这样的姿势是坚持不了很长时间的。
“怎么样?舒服吗?”肥母猪抓住丽娟脑后的独辫,把她的脸拉起来
。
“舒服!舒服极了。”
“嗯,那就接着享受吧。”肥母猪继续阴笑着,接过女警接给她的茶
,慢慢地品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并没有太长时间,孙丽娟就感到自己的双脚无
法支撑了,她的双腿哆嗦着,欠着的脚跟慢慢落下去,而肩部则越发
疼痛起来,时间越长,那疼痛越强烈,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四肢已
经不是自己的了。
“怎么样?”肥母猪的茶喝了又冲上,冲上又喝光,孙丽娟也渴,渴
得嗓子直冒烟,她是多么想喝上一口热乎乎的茶呀。
“给我喝口水。”
“想喝水,好哇,招了就给你喝。”肥母猪把茶举到孙丽娟的面前,
然后又放下来。
孙丽娟白了她一眼,然后把眼睛闭上了。
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过去,她仍然坚持着。天已经黑了下来,肥
母猪和两个女警睏得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孙丽娟仍然坚持着。
慢慢地,她感觉不到疼了,反而有一种奇怪的舒泰的感觉,她还是个
姑娘,并不知道那就是女人高潮时的感觉,接着,她就飘入了云端。
“娘的,死过去了。”肥母猪看见孙丽娟的脑袋软软地耷拉着,一扒
啦一晃荡,知道孙丽娟已经昏过去了,嘴上骂着,心里却不由自主地
佩服她。
接下来的几天里,肥母猪没少给孙丽娟用刑,孙丽娟一张小脸儿已经
被折磨得没了模样。
连着用了将近一个星期的刑,还是没有任何结果,连肥母猪也气馁了
。
因为持续用刑,孙丽娟的身体变得十分虚弱,再继续用刑,怕是要出
事儿,于是杨继周决定让她且缓一缓再说,与此同时,他也在考虑着
其他的办法。
经过了近两周的调养,孙丽娟的身体恢复了很多,下体的皮带伤已经
完全好了,被老虎凳几乎弄断的双腿也能打弯儿了,她暗自庆幸自己
挺过了那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再有什么样的酷刑,她觉得自己也能扛
得住。
这一天,肥母猪带着两个女警又来到牢房,带着那个黑布罩子。
孙丽娟知道,每次带着那个罩子,就意味着要到杨继周的办公室过堂
,看来肥母猪已经对自己无可奈何了。
肥母猪站在旁边看着,女警把孙丽娟的手铐打开,把她的双手拉到背
后重新铐了,又拿出另一副铐子,弯腰把丽娟的双脚也铐住。
孙丽娟感到这次有些不一样,双脚一上镣,总有一种死囚的感觉。
罩上头罩,女警扶着孙丽娟开始向外走,脚镣使她无法迈步,只能一
小步一小步地挪,脚镣哗啦哗啦的响声,越发给人一种走向死亡的压
力。
“我就这么死了吗?”孙丽娟想着,尽管她无数次告诉自己要勇敢地
面对牺牲,但真的来临的时候,又禁不住有些脚软。
下楼的时候,她差一点儿摔倒,被女警拖住了。
走了一段路,她被两个人架着胳膊拎得双脚离地,再踏实的时候,她
听到的是踩在铁板上的“空、空”的声音。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没来过?”正想着,她被拎她的两个人按着坐
到了什么地方,然后听到铁门关闭的声音,接着便是发动机起动的声
音。
原来这是一辆汽车,丽娟明白过来。
看守所与警察局只有一墙之隔,在杨继周提审她的时候,并不需要坐
车。
“这是去哪里?是监狱?还是枪毙?不会,连苏青文老师那样的地下
党首要人物,都只判了个无期徒刑,自己仅仅是读了两本进步书藉,
不会判死刑的。”孙丽娟一遍一遍地问着自己,又一遍一遍地否定着
,希望这只是换了一种提审方式而已。
(七)
汽车走了很久,路应该很远。车子减慢了速度,听声音判断是开过了
一道大铁门,大概是监狱。
丽娟心中放踏实了一些,看来对自己的审讯已经结束了,他们打算直
接给自己判刑。坐牢她不怕,而且也不必再受那个肥母猪的折磨了。
汽车左拐右拐地拐了不知多少个弯,终于停了下来。
丽娟被从车上拎下来,被人架着走了七、八十步,进了一栋建筑物,
估计是监狱的办公区。
孙丽娟想到了入狱时的程序,屁眼儿不由地抽搐起来。
在室内又拐了好几个弯,这才停下来。有人从后面打开手铐又重新铐
在前面,然后按着她坐在一把带扶手的椅子上。
当黑布罩去掉的时候,孙丽娟下意识地紧闭上双眼,然后慢慢睁开以
便适应那股强光。
但那强光并未出现,屋子里只有屋顶上那盏电灯,虽然照得屋子里很
明亮,却并没有聚光灯那般刺眼。
屋子比丽娟住过的看守所的牢房大了一倍,空空当当的,有两道门。
在屋子四周站着七、八个警察,却没有一个是女警。
在屋子的当中,放着三把木制的椅子,丽娟坐着一把,另外两把空着
,那椅子的右边扶手上还有一小块木板,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警察们起先都盯着丽娟看,但没有人说话,丽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接着,铁链的声音远远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向屋门张望。
丽娟也扭过头向她自己刚才进来的门看去。
随着声音渐近,一个警察出现在门口,接着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那个女人也象丽娟来时一样,反铐着双手,脚上戴着同手铐一样的小
铁镣,被两个警察架着,一小步一小步地挪。
那个女的约么二十三、四岁,瘦高的身材,穿着一身蓝格子士林布旗
袍,赤脚穿着黑色的带袢儿布鞋,旗袍下面的纽子已经快掉光了,从
侧面露着修长的腿。瓜子形的脸,梳着披肩的长发,头上戴着一条蓝
花布发带,人长得非常漂亮,又戴着一副近视镜,显得文质彬彬的。
丽娟想起来了,这就是苏青文苏老师。
怎么?他们要安排自己同苏老师会面?为什么?该不会是想让我同她
们对质吧?孙丽娟想不明白。
苏老师同样被换成前铐后按坐在第二张空椅子上,她看了看孙丽娟,
没有说话,好象她对孙丽娟并没有什么印象。
紧接着,第三个女人出现在门口。
那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学生,梳着大年级女学生最流行的齐耳短发
,中等身材,长圆脸,尖尖的下巴,透出女性特有的美。
她穿着和孙丽娟差不多的旧士林布汗衫和黑布长裙,赤脚穿着黑袢儿
鞋。
这一个孙丽娟没有见过,不过既然是和苏老师一起来的,大概就是杨
杏娟了。
三个人都坐好了,进来的那道门被人关了,还从外面锁了起来。
三个人互相对望着,脸上带着疑问。
这时,听见门响,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屋里的另一道门望去,只见杨
继周在两个警察的保护下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他来到屋子中间,面对着丽娟她们站下,这时,站在三个女犯身后的
警察走过来,两人一个把三人架起来。
“姓名?”杨继周冲着苏青文问。
“苏青文。”
“年龄。”
“二十四岁。”
“职业。”
“教师。”
“罪名。”
“无罪。”
杨继周用白眼珠翻了苏青文一下,然后转向杨杏娟:“姓名。”
“杨杏娟。”
“年龄。”
“二十岁”
“职业。”
“学生。”
“罪名。”
“无罪。”
最后转向孙丽娟问了同样的问题。
孙丽娟机械地回答着,心中预感到有什么不对,问到罪名的时候,她
没有学着苏老师的样子回答“无罪”,而是回答了“不知道。”
杨继周并没有因她们的回答表现出不满,仿佛他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回
答一样。他清了一下嗓子,把那张纸举起来:“现在我宣布省厅对你
们的判决批文。”
“中华民国南省警察厅刑字76号,清州市警察局所请惩治共党分子事
批复。
“原请事:共产党首犯苏青文,女,二十四岁,捕前系清州市女子师
范学院历史系教师,该犯自民国十六年加入赤党,捕前任地下党清州
市委委员、学运委员、女师党总支书记兼市委联络员,长期从事传播
共产邪说、发展匪党成员、煽动学潮活动,图谋颠覆政府,被捕后,
拒不招认同党,被判徒刑后,又在狱中秘密组织反政府活动,实属大
恶极。共产党主犯杨杏娟,女,二十岁,捕前系清州市女子师范学院
二年级学生,自民国十八年加入赤党,捕前为地下党女师学生会主席
、团总支书记,杨犯与同案苏犯狼狈为奸,传播共产邪说、发展组织
成员、组织煽动学潮及颠覆政府之活动,判刑后又伙同苏青文在狱中
发展组织,抗拒政府,实属罪大恶级。赤化分子孙丽娟,女,十六岁
,捕前系清州市女子师范学院附属女子中学高中一年级学生,该犯私
藏共党书藉,传播共产邪说,捕后又拒不交待罪行及同党。依勘乱条
例,理应重惩,拟判处死刑,请此请示。
“批复:准其所请,着即正法上报。”
他顿了顿,用目光扫视着三个女犯,然后慢慢地说:“你们听明白了
吗?”
苏青文扬起头,用目光向下看着杨继周:“我早准备好了。”
杨杏娟只是哼了一声。
(八)
孙丽娟起初想说:“听明白了。”但不知为什么,她高声尖叫起来:
“凭什么杀我,不就是从我书包里翻出一本书吗,我看书就该枪毙吗
?”
一边喊着,一边拚命挣扎起来,架着丽娟的两个警察死死抓住她,让
她不能动弹。
苏青文听了也喊起来:“杨继周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一个小
孩子,不过读了本进步书藉,你们就要杀害她,你们还是人吗?这世
界还有天理王法吗?”
杨继周的脸上毫无表情,仍然自顾说着:“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
有什么话要对家里人说的,就写下来。”然后转身离去。
三个女人被强推回到各自的椅子上,警察把她们右手的手铐打开,用
那个铐环铐在左边的扶手上,又把她们的脚镣也打开一边,铐在椅子
腿上,这样她们就无法从椅子上离开。
一个警察走过来,给每个人椅子扶手的那块木板上放了一迭白纸和一
支钢笔,然后全都离开了,只剩下三个女犯坐在空空荡荡的屋子里。
警察们刚一离开,杨杏娟就低声啜泣起来,她一哭,便把孙丽娟也招
得哭了。
“杏娟,这位小妹妹,别哭。别叫敌人看笑话。”苏青文急忙劝道。
“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杨杏娟一边抹着眼泪,感到有些不好意
思。
“我也是,我才这么年轻,就死了,真不甘心。”
“人生自古谁无死。为了信仰而死,是……是光荣的。”苏青文嘴上
说着,眼泪也开始在眼圈儿里转,话也说不下去了:“有什么话……
就快点儿写吧。”
丽娟这才知道,原来所有的女人都是爱哭的。
杨杏娟慢慢忍住泪,拿着笔却不知如何下笔,她问道:“青文姐,你
给谁写?”
“给我妈妈,她从小就喜欢我,拿我当心尖子,我不知道她受不受得
住。”苏青文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她也擦了一下眼泪,反问道:“你呢?”
“给我外婆还有小妹,她们都在老家。以前我在外面的事不能告诉她
们,现在该叫她们知道了,我不是罪人,我干的事是光荣的,是神圣
的。”
“嗯,说得对。小妹妹,你呢?”苏青文又问孙丽娟。
“我,我不知道。”丽娟的父母都去世了,唯一的亲人就是姐姐孙丽
萌,她想把自己的事告诉姐姐,想了想,又把笔放下了,因为这样作
,无异于把身为党员的姐姐卖给了敌人。
她把已经写上“亲爱的姐姐”的那一条纸撕下来,放进嘴里,慢慢地
嚼着,只感到无限的苦涩,泪水“哗哗”地往下流。
她就这样哭着,坐着,看着两个同伴流着热泪写她们的遗书。
苏青文落笔如飞,杨杏娟写了又揉掉,揉掉了又写,连笔尖儿都戳断
了。
“用我这个吧。”丽娟把自己的那支笔用力够着递给杨杏娟。
“谢谢。”杨杏娟感激地接过去,最后终于连续写下了半页纸,然后
停住了笔。
丽娟忽然间想起来什么,便又把笔要回来,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苏青文不愧是作老师的,一下子就写了两大篇,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停住笔道:“妹妹们,时间快到了,把眼泪擦干,别叫他们看
出来我们哭过。”
孙丽娟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她用衬衫的袖子把脸上的泪擦干,但眼
圈儿里还是泛湿。
“小妹妹,你是怎么回事?”苏青文这才问道。
孙丽娟轻声把自己简单介绍了一遍,苏青文很吃惊:“原来你是读书
会的!”
“您知道?”
“当然,不过咱们都是单线,我只知道庄鑫玉她们组织这个读书会,
具体的成员我并不清楚。”她笑着用鼓励的口吻说:“你才这么小,
就参加了革命,还要为革命而牺牲,值得我们每一个成年人学习。”
“看您说的。”丽娟忽然觉得很自豪。
“吱扭”一声,门开了,一个警察走了进来,他逐个拿起每个人面前
的纸,然后叫她们写上收信人的地址。
来到孙丽娟面前,看到只有白纸,便问:“你这写给谁的?”
“我没有亲人,这是写给我们女师附中全体同学的。”丽娟道:“我
要告诉她们,我没有罪,有罪的是你们。”
那警察冷笑了一声,把纸笔收走了。
那警察刚出去,便又进来六个警察,把三个女犯的脚镣重新戴好,然
后拖着她们站起来,把手反铐到了背后。
接着,他们又从口袋里掏出六块写着三个人名字的白布来,用小别针
把白布别到了她们胸前和背后的衣服上。丽娟确信,这是真的要枪毙
了,不知为什么,她感到自己的脚有些发软,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转
。
“走吧。”其中一个警察说道。
苏青文在前,孙丽娟在后,三个女犯被架着,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向那
道门。
走到门口,丽娟不由止住了脚步,她感到自己的屁眼儿在抽搐。
那间屋子足有一般人家的卧室五、六间大,两层楼高,跨过了两排柱
子,整个屋子却是空荡荡的。
屋子远端房梁正中有一个铁葫芦,一根拇指粗的绳子一端卷在墙边紧
靠柱子的铁辘辘上,另一端穿过铁葫芦垂下来,下面盘成一个活的绳
套。
绳套的正下方的地上,放着两张方凳,一张同一般的椅子一样高,另
一张则高及人腰。
铁辘辘对面的墙边,并排放着三张长条桌。
在靠近屋门这边放着两张大写字台,一张靠墙,另一张放在屋子的中
间。杨继周斜坐在靠墙的那一张写字台后边的椅子上,穿着皮鞋的脚
放在桌子上,手里端着一个盖碗;
正对着丽娟她们,站着十几个警察,背着手,凶神恶煞地看着她们。
“原来是要把我们绞死。”丽娟感到浑身的肌肉都在抽,抽得很疼,
几乎站不稳了。
警察把三个女人推到墙边,让她们站成一排,然后一个警察走过来,
手里端着照相机,对着她们一阵狂拍,把三个女人前前后后都拍了一
遍。
丽娟面色苍白,脸上微微渗出细汗,她机械地随着警察的命令转动着
身体让他们拍照,脑袋里已经是一片空白。
照完了相,警察又把杨杏娟和孙丽娟推向墙边的椅子,在按着她们坐
下之前,把她们反铐的双手从椅背上套过去,这样她们自己就无法解
脱。
“苏青文。”站在杨继周身后的一个警察道。
苏青文被两个警察扶到屋子中间,面对着杨继周站好,一个警察从背
后抓住她的双臂,另一个警察弯下腰去,把她的脚铐打开了。
杨继周站了起来,慢慢走一苏青文的面前。苏青文扬起脸来,不屈地
看着他。
(九)
杨继周把背着的手拿出来,伸向苏青文,孙丽娟以为杨继周要打人,
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杨继周并没有打人,而是用两个手指托起了
苏青文尖尖的下巴。
苏青文厌恶地摆了一下头,却没有摆脱杨继周的手,她的脸被杨继周
扒啦来扒啦去,象是个拨浪鼓一样,接着,杨继周便把手伸到她的脖
子处,去解她的旗袍纽子。
“滚开!流氓!”苏青文愤怒了,她骂着,用力扭动着身子,背后的
警察紧紧抓住她,她无法逃脱,最后只得放弃。
孙丽娟的心“咚咚”地狂跳着,她不知道杀人还要脱衣服,当着这么
多男人的面,一个年轻的姑娘露出身体是多么不体面的一件事?!对
于孙丽娟这样受了近十年学校教育的女学生来说,这比死还不能让她
接受。
杨继周一个一个地解开苏青文旗袍的纽子,然后从肩头向下一捋,孙
丽娟不由羞得扭过头去。
苏青文的旗袍里面只有一件红色的小肚兜儿,没有穿裤衩儿,大概也
是受刑的时候被女看守给撕去了,旗袍一解开,立刻露出了扁平的小
腹,雪白的大腿和三角地带那一丛黑漆漆的阴毛。
杨继周一把揽住苏青文的腰,把她的身子一下子拖过来,紧紧地贴在
他的身上,苏青文耻辱地别过脸去,丽娟偷眼看着,见苏青文那双愤
怒的眼睛里又一次涌起了迷蒙的泪水。
抓住她的警察松开她的胳膊,把旗袍尽量向下拉,然后掏出一条短绳
,把苏青文的两肘在背后紧紧地捆在了一起,这才打开手铐,把旗袍
彻底褪下去扔在地上。
杨继周用搂腰的手摸了摸苏青文赤露出来的圆圆的屁股,然后放开她
,把她交给原来那个警察抓住,自己后退了几步,一摆头,那个拿相
机的警察过来,把镜头对准了只剩下肚兜儿和鞋子的苏青文,“咔嚓
咔嚓”拍了好几张。
苏青文不敢去看那相机,她扭着头,眼睛斜看着屋顶。
身后的警察在背后轻轻扯开带子,将苏青文的肚兜儿也解了,又踩住
她的鞋跟,搂着她的腰向上一抱,苏青文便一丝也不挂了。
孙丽娟看到光裸的苏青文身子十分成熟,修长的两条腿线条优美,她
的乳房比自己的大了很多,象两个茶碗般大的半球,上面顶着两颗粉
红色的小葡萄珠儿。
警察把她转过来,双手从她细细的腰边绕过去,捉住她的双腕,把她
的小臂拉向两边,好让她那雪白的屁股暴露出来拍照。
苏青文已经不挣扎了,也不骂了,只是静静地任人摆布。
拍了几张照片之后,那警察把苏青文放开,抓着她被捆住的双肘,把
她拖向桌子中间那张写字台,让她面对桌子站好,用脚踢着她的脚踝
内侧,让她把双脚分开,然后将她的上身向桌子上按倒下去。
孙丽娟看见桌子对面有一个警察一把抓住了苏青文的头发,把她的上
身尽量向写字台上拖过去,然后把她的脸按在桌面上,孙丽娟看见了
那雪白的屁股中间露出的深陷的小菊花和两腿间那两片紧紧夹在一地
的肉芽。
然后她吃惊地看着警察的手从苏青文的屁股后面伸进她的裆里,握住
那肉芽的部位向上提,将她的屁股提起来,让她的双腿蹬直,这样她
的骨盆便向上翘起来。
从那滚圆的屁股中间,丽娟看见了一个淡褐色的小野菊花,还有一颗
成熟的密桃,几根漆黑卷曲的毛生在那密桃上,相互交织成稀薄的网
格,在那蜜桃的缝隙中,两片嫩红色的肉芽微微翻开,形成了一朵小
花。
他们开始给那小花拍照,一边拍一边下流地摸着苏青文的屁股淫笑着
:“小娘们儿,这小屁股长得真是不癞,回头把这相片儿印成书,一
本儿卖上十块大洋不成问题。”
“你们王八蛋!”苏青文听了,用力挣扎着,高声地骂起来,又引起
警察们的一片哄笑声。
“来,给她堵上点儿,免得一会儿拉了,弄脏了咱的手。”有警察说
。
于是,那个原来抓住苏青文的警察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一尺见方的旧
白布,蒙在苏青文的屁股后面,然后用食指顶着布的中间用力一捅。
“嗯----”苏青文发出一声怪异的哼叫,孙丽娟看到那警察的手指已
经全部被白布裹住了,他把手指伸出来,再向里捅,每一次苏青文都
发出一声闷闷的痛苦的哼声,那块白布一大半被塞进了她的肛门中,
外面只留着两寸多长的布角,被肛门约束着,仿佛一朵白色的玉兰花
。
丽娟感到自己的肛门也在抽搐,不知不觉间,屁股下面的裙子湿了一
大片。
当她发现自己失禁的时候吃了一惊,却已经来不及了,尿液一直顺着
小腿儿流到了鞋里。
她悄悄地瞥了一眼身边的杨杏娟,怕被她发现自己的恐惧,却看到杨
杏娟紧闭着眼睛,面色苍白,脸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儿,浑身都在哆
嗦。
杨继周走过去,开始用手玩弄苏青文的屁股、大腿和性器官,粗大的
手指伸进肉缝中间,来回摩梭着,苏青文的身体开始颤抖,孙丽娟感
觉到她可能在抽泣。
接着,孙丽娟看到杨继周站到了苏青文的正后方,遮住了她的屁股,
然后他好象在下面掏什么东西,之后便一拱一拱地开始动,好象在用
小肚子挤压苏青文的屁股。
玩弄了很久,杨继周才累得象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转过身来,回到自
己的椅子上坐好闭目养起神来。
“没想到,这小娘们儿还是原装货呢!”一个警察笑着说。
孙丽娟看到苏青文的阴部湿了一片,一股腥红的血从那两片小花瓣中
间流出来,顺着肉缝流进了小腹的那片毛丛中间去。
她不懂杨继周对苏青文作了什么,能把她的下体弄破。她还是个小姑
娘,从来不知道性是什么,只知道被男人看见屁股是极耻辱的事,但
接下来她知道什么是更加耻辱的了。
几个警察把苏青文拖起来,然后抬到了写字台上,仰面放倒,两个人
抓着她那细细的脚踝,把她的双腿压向她自己的胸前,警察开始对着
她分开的两腿拍照。
苏青文的头转过来,泪水从眼角流到桌子上,她的眼睛看着杨杏娟和
孙丽娟,目光十分复杂。
孙丽娟看见那上拍照的警察把相机交给旁边的周伙儿,自己解开裤子
,从里面掏出男人的第五个肢体来。
孙丽娟还是第一次看到成熟异性的东西,令她惊讶的是那东西竟然能
有那么粗,那么长,而且看上象木棍一样硬。
那警察走近苏青文,把那东西从苏青文的屁股后面用力插了进去。
孙丽娟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那警察一下一下地抽插,那动作让她
感到十分丑陋与恶心,忽然之间,她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强奸!
“难道我们死前都要被强奸吗?”孙丽娟傻了眼,她不是没有想过死
,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被强奸,对她来说,失身比什么都更可怕。
她感到自己浑身发软,快要支撑不住了。
身边的杨杏娟好象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孙丽娟看到她紧团的眼角在流
泪,胸脯一起一伏,显然是在抵抗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强奸进行了很长时间,有七、八个警察插进了苏青文的身体。
当强奸结束的时候,苏青文已经象是傻了一样,目光呆滞,没有了原
来那种坚强不屈的神采。
警察把她从写字台上拖下来,她微垂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看
不出她的表情,只是从她机械地随着警察的步调走向绞索的姿态看出
,她已经失去了初来时的豪气。
她被带到那绞索下,转过身来,直挺挺地站着,仿佛豪无意识地让警
察把绞索套到她的脖子上,然后把活结在脑后拉紧。
她落到前面的长发被警察拢到了脑后,孙丽娟又可以看到她的脸了,
她的面色如死灰一样,眼睛微闭着。
忽然,她睁开了一双泪眼,重新抬起了头,微微斜视着杨继周和身边
的警察,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感觉。
孙丽娟很震惊,也很佩服,一个真正的女党员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上去!”警察一边命令着,一边把苏青文往方凳上推。
苏青文摆了一下头,镇静地抬腿迈上矮凳,又迈向更高的方凳,她的
腿抬得高高的,滴着精液的阴部完全暴露出来,她仿佛毫无察觉,只
是小心地让自己尽可能走得从容不迫。
苏青文站在了高高的方凳上,警察撤开矮凳,另一边的警察摇着铁辘
辘,绳子紧紧拉直了,然后收紧。
丽娟看见苏青文那白净的开始变红,脖子伸得长长的,身体也越来越
直,接着脚跟便随着那绳子的拉扯欠了起来,最后整个脚背几乎成了
直立状,只剩下十个脚趾还站在凳子上。
挺直的苏青文的身体显得更加美艳,直立的脚背延伸了视觉,让她的
双腿看上去更加修长。
只是单用十个脚趾站立,她的身体开始有些不稳,轻微地摇晃着。
杨继周等警察给苏青文照完相,再次离开了他的座位,走到苏青文的
面前,从下向上仰而看着她,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双腿和阴部:“怎
么样,在这最后的时候,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呀?”
苏青文张了张嘴,但没有说话,实际上她已经说不出话,紧勒着脖子
的绳套让她窒息,根本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甚至除了五官,浑身上下
没有一块肌肉敢动一下。
但她还是用眼睛狠狠地瞪着杨继周以表达她的不可驯服。
(十)
“那我就无能为力了,”他用中指从她的阴道插进去搅动着:“知道
吗,医院的军医们是非常希望能有你这样一具漂亮的女尸的,到时候
,他们会用小刀把你一点儿一点儿切开,他们说这叫研究。他们最喜
欢研究女人的这个地方,把它切下来,从中间剌开,再装在玻璃瓶子
里,每天研究,你觉得怎么样啊?”
苏青文羞愤地把眼睛闭了一下,然后继续瞪着他。
杨继周回到座位上,点起一支烟,斜着眼睛看着苏青文,轻轻摆了一
下手。
一个警察把那高脚凳挪动了一下,苏青文的身体强烈地一晃,绳索勒
得她一翻眼睛,急忙用小碎步企图稳住摇摇欲附的身体,刚要稳的时
候,脚下的凳子却被警察一下子抽走了。
苏青文一下子悬在了半空中,象钟摆一样大幅度地荡来荡去,她的脸
瞬间变得狰狞可怕,眼睛向上翻着,舌头也从嘴里挤出来,脚背绷成
一条张,两腿用力向后伸展,好象想去够那从后面移走的凳子,却够
不着。
一个警察在她的一只脚上推了一把,她的身子便旋转起来。
孙丽娟看着苏青文在半空中扭动挣扎着,那两条秀腿不停地蹬踢着,
捆住双肘的手也在背后乱舞,看上去是想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却总
也抓不到。
其实死刑的恐怖并不在于受刑者,而在于观刑的人。
孙丽娟原来并不知道绞刑这样痛苦,看着苏青文十分不雅地扭动着美
妙的屁股,双腿大幅度地分开又合拢,看着尿水从她的阴部哗哗地流
出来,想到用不了多久,自己也将象被钓出水面的鱼一样给人作笑柄
,她感到可怕极了。
她听到杨杏娟那里发出“扑哧”一声,接着便是一股恶臭,知道她已
经紧张得大便失禁了。
她用余光瞥了杨杏娟一眼,只见她紧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仿佛想找
条地缝钻进去。
孙丽娟没有因此而看不起杨杏娟,因为她自己也已经恐怖得几乎要拉
出来了。
她把头别到一边,不敢再看苏青文,但却又忍不住地要看。
她希望苏青文快一点儿断气,不要再痛苦下去,但苏青文却总是在挣
扎,那乱踢的每一腿都象是踢在孙丽娟的心窝儿里,让她心疼,让她
害怕。
苏青文终于静了下来,直挺挺地在空中摇晃,她再也不是那个美丽的
女教师,她的脸已经成了紫黑色,眼睛向上翻着,只剩了白眼球。
孙丽娟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不用再继续受看着同志垂死挣扎的煎熬。
但苏青文又动了起来,虽然没有原来那样夸张,只是绷直的双腿急速
地颤动,但还是让孙丽娟刚刚落下去的心重新提了起来。
苏青文就这样静一阵,挣扎一阵,反反复复三、四次,才终于完全不
动了。
“你们先去歇会儿,让她挂着吧。”杨继周说着,站起来走出去。
除了两个站在杨杏娟和孙丽娟身后的警察,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她
们静静地对着那个挂在半空中的赤裸女尸。
四周静得出奇,孙丽娟甚至听得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那种安静
极度压抑,比刚才看着苏青文垂死挣扎还叫人心慌。
“你怕吗?”孙丽娟颤抖着声音问。
“怕,怕得要死。”杨杏娟同样颤抖着回答。
“挺得住吗?”
“还……还行。”
“我也是,我,我不想被强奸。”丽娟哭起来。
“我也不想。”杨杏娟也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几个警察重新走进来。
他们把苏青文慢慢放下来,她的脚一着地,双膝便弯曲起来,跪在地
上。警察停止放绳子,却把她捆绑着的双肘放开。苏青文软软地跪着
,双臂垂在身边,好象是要谢罪的样子,警察给她拍了两张照片,这
才最后把她完全放下来。
苏青文的尸体蜷缩成一团,头垂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警察解开了绳
套,两个人一个抓手,一个抓脚,象抬死狗一样把她抬起来,仰面朝
天放在一张长桌上,头从桌子一端伸出去,软软地仰着,两腿分开搭
在桌子的两边,警察对着她的尸体又狠拍了一阵子,这才把她的脚并
拢,让她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一个警察开门出去,过了一会儿,杨继周和其他警察才重新回到屋里
来。
“杨杏娟。”警察在点杨杏娟的名字。
当警察把杨杏娟从椅子上拖起来的时候,她一直闭着眼睛,孙丽娟看
见她的身体摇晃着,粪便从学生裙中掉出来,落在地上。
“娘的,臭死了。”
“怎么样?熊了吧?”两个警察嘲笑着。
杨杏娟苍白的脸胀红了,她不敢睁眼,任由两个警察把她架到屋子中
间。
脱衣服的时候,杨杏娟没有任何反应,却哭出了声。
她的裙子里面果然没有穿裤衩儿,黄黄的粪便沾了一屁股一腿。
“给她洗洗,别弄脏了手。”杨继周道。
一个警察拎来一桶水,还有一把毛刷子,他用刷子蘸着水把她屁股上
和腿上的屎刷掉,然后把她湿漉漉地推到写字台前。
塞肛门的时候,杨杏娟的声音比苏青文还惨。
直到绳套勒紧之前,杨杏娟一直在闭着眼睛哭,但在最后的机会,她
睁开眼睛大叫道:“我不怕死!我不怕死!我就是要干共产党!你们
杀吧!我不怕死!”
杨杏娟挣扎得比苏青文更强烈,但时间要短了许多,她没有失禁,实
际上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禁的了。
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等待的时候,比两个人更恐怖,孙丽娟的身体象打
摆子一样哆嗦着,她已经快撑不住了。
“孙丽娟。”
当警察喊叫她的名字的时候,孙丽娟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她在心里对
自己说:“挺住,挺住,一会儿就结束了。”
但当一个警察走过来,解开她领口的纽扣的时候,孙丽娟忽然之间崩
溃了,她一下子瘫软了下去:“不要脱,不要!我招,我都招。”
“停!”杨继周一下子站了起来,慢慢走近孙丽娟。
他叫警察扶着孙丽娟,让她直挺挺地站着,自己则蹲下身去,轻轻摸
着孙丽娟的小腿:“你刚才说什么?”
孙丽娟在心里很想打自己的耳光。她很后悔,她想说:“你们杀吧,
你们奸吧,我不怕!”但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我招。”
“好。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受人蛊惑,犯
点儿错儿没什么,只怪你太固执,不肯合作。不过政府是有耐心的,
你现在想改还来得及。这样吧,你现在就告诉我你的同党是谁。说出
一个,我就不叫他们肏你;说出两个,就不堵你的屁眼儿;说出三个
,让你穿着衣裳死,说出四个,我就饶你一命。,不过……我不会随
便让你的当,要是你有一个说错了,刚才苏青文和杨杏娟所受的,我
都会加倍让你尝。我会在你快死的时候把你放下来,救活了再重新绞
死,你会多受一次罪,怎么样?”
“我……说。”孙丽娟的头垂了下来,全身都象没有了骨头一样,当
身后的警察松开手的时候,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说吧。”
孙丽娟在心里急促地思索着该把谁说出来。最后她决定先供出文婕,
因为她觉得自己是在准备去见文婕的时候被捕的,发现自己失踪了,
文婕应该有所警觉,恐怕此时已经远遁他乡了。
“女师附中的文婕。”
“记上,文婕,哪个文婕?”
“就是女师中文系文若愚教授的小女儿。”
“还有谁?”杨继周把手放在孙丽娟的小腿上,慢慢向裙子里面伸。
“不!别动!”孙丽娟哭起来:“还有郑梦雅,和我同宿舍。”
“这是第二个,可以不塞你的屁眼儿了。”杨继周的手在继续向里伸
,裙子已经慢慢撩起来,露出了膝盖和大腿。
“不要,求你。”她用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裙子:“还有陈雅馨,初三
二班的。”
“嗯,最后一个。”杨继周的手终于停止了,他抽出手来,捏住了孙
丽娟的下巴。
孙丽娟不想再说了,她对死并不那么害怕。
“啪!”杨继周突然抽了她一个嘴巴,血从嘴角流下来。
“还有,还有,还有庄鑫玉,她是读书会的主席。”
“她是哪个班的?”
“女师的,不过我不知道她是哪个班。呜呜呜呜--”
(十一)
孙丽娟被从刑场押了回来,这次没有把她带去看守所,而是关在了杨
继周办公室的隔壁空屋子里。
除了只有杨继周和他的秘书才有钥匙的房门上的锁,没有看守,因为
不需要看守,一个叛徒,放了她也不敢出去,又何必叫人看着呢。
孙丽娟一个人哭了三天三夜,她很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挺住,后悔自
己背叛了誓言,后悔自己……,如果再让她死一次,她相信自己一定
能够承受一切,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天已经黑了,门开了,杨继周走了进来。
这几天给孙丽娟送饭的都是杨的女秘书,自从离开绞刑室,这还是第
一次见到杨继周,但孙丽娟并不想见他,害怕见他,因为她明白,杨
继周不会因为她供出了四个人就会放过她。
“恭喜你孙丽娟,你可以不用死了。”杨继周的脸上带着和霭的笑容
。
孙丽娟愣愣地看着他。
“你说出的四个人已经捉住了三个。只有庄鑫玉下落不明,据我们调
查,在苏青文被逮捕之后,她就失踪了。”
“……”孙丽娟吃了一惊,她以为自己一失踪,文婕她们一定会逃走
,怎么居然一个也没跑掉呢?
她不知道,苏青文和杨杏娟被捕是秘密进行的,而不过几天,暗藏在
学生中的特务就报告女师有多名学生和教师请了长假,杨继周就怀疑
警察局内部有地下党的卧底,所以这次孙丽娟一被捕,杨继周就严密
封锁了消息。
知道孙丽娟被捕的,除了他自己、他的秘书和卫兵、两个实施抓捕的
特务之外,就只有看守所的肥母猪和那两个女警察知道。
孙丽娟被秘捕,正值学校放假,无人知道是第一重原因。
第二重原因是文婕她们几个毫无地下斗争经验,又是外围人员,与上
级联系的节点就是孙丽娟,所以上、下不通消息。
太年轻是第三重原因,姑娘们以为自己只是看上几本进步书藉,敌人
知道了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
第四重原因是她们都不相信孙丽娟失踪是因为被捕,还以为她是另有
紧急任务,所以即便心里不踏实,也没有撤离,更无法向上级报告,
而上级也还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计划,所以也没有联系过孙丽娟。
就这样的阴错阳差,不仅把她们自己推入了无底深渊,也让已经为自
己的叛变而后悔不迭的孙丽娟再也无法回头了。
“现在,你还让我们证实了一件事,就是庄鑫玉的确是共产党的地下
分子,不过,你要想救自己,还要让我们抓住她。”
“我真不知道她在哪儿,每次都是她来找我,我没有去找过她。”
“也许吧,不过你总该知道点儿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
“那么,那丽呢?”
“什么那丽?”
“也是女师的,和庄鑫玉一同失踪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她也是读书会的组织者之一,是党员。”
“她在哪儿?”
“我不知道。”
“也不知道!那么,我再问一个人,你不会再不知道她在哪里了吧。
”
“谁?”
“孙雨萌。”
“孙雨萌?我不认识。”孙丽娟的呼吸突然之间变得急促起来,她的
身体再度颤抖起来。
“不认识?”
“我真不认识。”
“看着我的眼睛。”
孙丽娟不敢看。
“你再告诉我一遍,你不认识自己的亲姐姐。”
“……”丽娟不说话,就算让她再死一次,她也不会愿意供出自己的
姐姐。
“说话呀?你真不认识自己的亲姐姐?”
“不,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杀了我吧。”孙丽娟这次是铁了心。
“好吧。我再给你一些时间。”
……
第二天晚上,杨继周又来了,仍然是问孙雨萌的事。
“要是我再说出一个人来,能不能不提我姐姐的事?”
“那要看那个人对我们有没有价值。”
“隋文秀,比我大一个年级,但我不知道她同共产党有没有关系。”
“废话!不知道你说什么?”杨继周有些被人耍了的恼火。
“我,我,我是说,我有一次去见庄鑫玉的时候,她正好从庄鑫玉那
里出来,就算她不是共产党,她也应该和庄鑫玉认识。”
“我会去查的。孙雨萌的事,你好好想一想。我不会放弃她的。”
“我求你,不要抓她。”孙丽娟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我决不会让
你们抓她的。”
杨继周没有理她,自顾走了。
接连几天,杨继周都没有来,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却带进来一个与孙
丽娟差不多大的女学生。
那女学生是用黑布套蒙着头被先时看管孙丽娟的两个女警架进来的,
一看她小腿后面的紫红印迹,孙丽娟就知道是被肥母猪她们打的。
两个女警把女学生往小木床上一丢,让她面朝下趴着,拿掉布套就走
了。
“孙丽娟,这次你又立功了,看看她,你认识吧?”杨继周道。
孙丽娟走过去,那女学生听见声音费力地转过头来,原来正是隋文秀
,她的脸上泪痕犹在。
“她和你一样,愿意同政府合作,所以我叫她同你住在一起。”
“原来也是叛徒。”孙丽娟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又骂了自己一句:“
你他妈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就只有看我们抓到人以后的事了,你给
她说说苏青文是怎么死的,叫她也明白明白。要是对我说了什么谎话
,那下场会是很可怕的。”
(十二)
叛徒和叛徒之间,谁也用不着笑话谁。
隋文秀十七岁,家庭优越,是个娇小姐,挺不过毒打而招供并不算奇
怪。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被孙丽娟出卖的,但究竟是谁出卖了她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也叛变了。
她供出了自己所在小组的成员:十八岁的组长周秀雅,团员;十八岁
的叶青,进步青年。更重要的是,她供出了那丽的藏身处,因为她是
那丽的表妹。
杨继周终于要向孙丽娟最后的防卫进攻了。
这一天,他破例把孙丽娟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孙丽娟,你可以回去了。”
“回哪儿?”
“回学校上学呀。政府还会在学校大张旗鼓地奖励你,给你发奖状和
奖金。”
“不!不!我不能回去!不要把我送回去!”孙丽娟尖叫起来。
“怎么?这不好事吗?”
“不!地下党知道我叛变,决不会放过我的,不要把我送回去。”孙
丽娟扑通一下子跪下了。
“哼!”杨继周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你想怎么样,我就让你
怎么样吗?你现在还有退路吗?你还想脚踏两条船?在政府和共产党
之间摇摆不定吗?”
“不!我已经同你们合作了,我供出了那么多人,你还要我怎么样?
”
“是吗?我想找到庄鑫玉,我想找到孙雨萌,告诉我,她们在哪儿?
”
“我真不知道。”
“那我就没办法了,王秘书,带几个人把她送回学校去。”
“是。”女秘书走了进来。
“不!不!不!我说,我说。”孙丽娟哭了起来。
“早这样多好!你下去吧。”杨继周把女秘书打发走,然后把孙丽娟
拉起来:“说吧,别再让我失望了。”
“那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放过我姐姐,不要杀她。”
杨继周定定地看了孙丽娟很长时间,这才说:“好吧,看在你同政府
非常合作的份上,我答应你。”
“她住在乡下我二表姑家。”
“你家的亲戚我们都查过了,哪里有什么表姑?”
“是我一个远房表姑。祖辈上她家同我们家族有过节,分家以后已经
三、四代没有来往了,所以……”
“原来如此,这次又是怎么勾搭上的?”
“我表姑的独生子也是共产党,我姐姐就是他介绍入党的,后来我那
个表哥在武汉四一二的时候阵亡了。因为我表哥的原因,我和姐姐同
表姑又有了来往,不过,家里的人都不知道。”
“她住在哪儿?”
“陈旺乡大陈村西街,她叫冯秀贞。”
……
杨继周这几天兴奋极了,在杨秀贞家,抓住了尚未转移的孙雨萌和庄
鑫玉,还抢下了庄鑫玉企图塞在嘴里的读书会的花名册。
读书会三个小组的组长孙丽娟、周秀雅和苏毓文全部抓获。
整个读书会从组织者到最下层的成员只跑了三个。
那三个跑掉的,是因为苏毓文的原因。
苏毓文十七岁,也是女附中的学生,苏青文的胞妹,虽然因为苏青文
的原因,使她早就进入了杨继周的视线,却也因为同样的原因使她警
觉,很早就让她发展的几个成员撤离了,并且一直没有同上级联系。
因为没有证据,很长时间以来都无法对她采取行动,这次正是因为有
了花名册,才把她请进了警察局。
只因为偶然抓了一个孙丽娟,一下子破获了地下党的一个秘密外围组
织,虽然只有三个是核心人物,其他都是小角色,但这也足够让他在
上司面前替自己大大炒作一番了。
不过,还有些事让杨继周觉得不满足,跑掉的三个人的去向不明这是
其一;除了孙丽娟和隋文秀,其他的犯人虽然打得很厉害,却没有取
得任何口供,这是其三;暗藏在警察局内部的地下党卧底至今还没有
一点儿线索,这是其三。
杨继周又想到了孙丽娟和隋文秀。
除了庄鑫玉和孙雨萌是同时被抓,读书会的其他成员相互间都不知道
同伴被捕,这是因为杨继周一直把她们单独关押和刑讯,现在,杨继
周觉得该让她们相互见见面儿了。
……
“孙丽娟,隋文秀,你们两个立功的时候到了。”杨继周再次把两个
叛徒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立什么功?”两个人忐忑不安地问道。
“你们的读书会已经全部破获了,这是你们两个的功劳。”
“……”两人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你们作的还不够,现在你们还要继续同政府合作,争取立功
赎罪。”
“立什么功?”
“我准备把你们同那些人关在一起,用你们的眼睛,用你们的耳朵和
嘴,帮我弄楚三件事。”
“哪三件事?”
“第一,她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口供,特别是庄鑫玉、孙雨萌和那丽,
这三个都是共产党分子,也是读书会同上面的联络人,我需要从她们
身上挖出上级的线索。
“第二,苏毓文发展的三个成员跑掉了,我需要你们从苏毓文的嘴里
把这三个人掏出来。
“第三,特别注意,监狱里是不是有人同她们进行联系?是谁?用什
么办法?你们把这三件事查清楚,不光可以免了你们的罪,还可以立
功受奖。到时候由政府出钱,把你们送到其他地方去继续上学,毕业
以后可以安排到政府部门工作,你们听懂了吗?”
“不,不行,她们会吃了我们的。”隋文秀一听,立刻就吓坏了。
“你们放心,你们被捕的事,到现在为止还只有少数可靠的人知道,
只要你们按我教给你们的去说去作,就不会受到怀疑。”
“不,还是别叫我们去了。”孙丽娟也吓坏了,她感到自己的腿肚子
都快转筋了。
“怎么?你想跟我讲条件吗?别忘了,你们现在已经是叛徒,要是叫
共产党锄奸队的人知道了,有你们的好儿吗?”
“我们就是怕这个。”
“怕?你们当共产党不怕?你们现在没有退路,要干,干成了立功受
奖,要是不干,哼!那可就说不好了。”
杨继周用狰狞的目光看着孙丽娟和隋文秀,两个人吓得把头垂到了大
腿上。
“快说,干还是不干?”
“我们……干。”两个人的回答象蚊子一样,几乎听不见。
“好。不过,就这样去,会引起她们的怀疑,恐怕得委屈你们两个一
下儿了。”
“什么?……”
(十三)
“啪!”
“啊--”
“啪!”
“啊--”
“……”
看守所二楼的刑讯室里传来女孩子尖声的惨叫声,这声音是那么熟悉
,让所有曾经发出过这种惨叫的女学生们听得心中狂跳不已,几个小
姑娘又流起了眼泪,小手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的屁股。
……
“庄鑫玉、孙雨萌,出来。”肥母猪在叫。
庄鑫玉和孙雨萌从牢房里走出来,她们的屁股和腿都在疼,只能一点
儿一点儿地挪。
“又过堂?”两个姑娘斜觑着肥母猪。
“换个地方,你们享受单间儿也住够了,该住狗窝了。”
“你才是狗呢!”庄鑫玉骂道。
“少他妈废话。”肥母猪用手里的警棍用力捅了一下庄鑫玉的屁股,
刑伤被这一捅,疼得钻心,庄鑫玉差一点儿蹲在地上。
“快走!”两个女警在背后一推,把庄鑫玉她们推着下了楼。
出了大门,她们才知道这些天来她们所住的是一个独栋小白楼。
女警押着她们穿过过道,来到一处大的两层楼房前,走进铁门,里面
是一排排牢房,上了二楼,来到最里面的一处牢门,女警把两个人推
进去。
这里是一间大牢房,比原来她们住的大多了,却也简陋得多,屋子里
没有床,只在靠里墙的地方用稻草帘子铺成一个大通铺,上面有薄薄
的褥子,还有十几床破棉被。
“你们以后就住这儿了。”
肥母猪说着,“咣当”把门关上落了锁。
“这是怎么回事?不审了?”孙雨萌问。
“不知道。”
两个人趴在地铺上,被皮带抽打的屁股仍然疼得厉害,她们根本不敢
躺着。
正在疑惑,肥母猪和两个女警察又带来了两个,一个是那丽,一个是
苏毓文。
接着,读书会的女学生们便一个一个被带了来。
除了几个抓进来比较早的,其他姑娘屁股上的刑伤还都没好,周秀雅
和叶青更是被抬进来的,因为她们才刚刚受过拷打。
最后被抬进来的是孙丽娟和隋文秀,两个女叛徒是头晚才挨了一顿暴
打,小腿的后面都是黑紫色的,还渗着血珠儿。
“你们都被抓了?全都怪我。”庄鑫玉一见,读书会的在员几乎全数
到场,以为是自己没能保护好花名册的原因,悔得哭了起来。
孙雨萌急忙搂着她劝:“别太责怪自己了,也怪我不好,要是我能早
一点儿发现不对,及时通知你销毁名单,也不会……”她又来到孙丽
娟的跟前,把她的裙子撩起来,本来瘦瘦的小屁股现在已经肿得象两
个紫色的大皮球:“可怜的妹妹们,是姐姐拖累你们了。”
“姐姐,不怪你。”孙丽娟哭着道,她的心里充满了自责,但她现在
无法回头,只能一条道儿走到黑了。
吃过晚饭,见看守们不在跟前,庄鑫玉轻轻同孙雨萌耳语了几句,孙
雨萌点着头,从地铺上爬起来,挪到那雨的跟前耳语几句,又来到丽
娟的跟前,轻声对她说:“咱们几个党员和预备党员开个小会。”
孙丽娟点点头,慢慢从地铺上爬起来,一痂一拐地走到屋子的一头儿
庄鑫玉和孙雨萌趴着的地方。
旁边的同伴猜到她们要作什么,主动挪开了,把地方让出来。
四个姑娘在墙角处围成一圈,她们刑伤在身,不能坐,不能躺,只能
直直地跪着。
“同志们,咱们已经同组织上失去了联系,但斗争不能停止,我提议
成立临时党小组,成员有党员和预备党员,由我作组长,同志们有没
有意见?”
“没有。”
“没有。”
“没有。”
“好,那咱们现在就召开第一次党小组会,商量一下儿下一步的斗争
方式。”
“行。”
“在这里,我先作个检讨。由于我的警惕性不高,被特务拿走了读书
会的名单,给组织上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我请求组织上给我个人以处
分。”
“鑫玉,现在不是追究个人责任的时候。重要的是我们今后该怎么办
。”雨萌道。
“雨萌说得对。”那丽同意。
孙丽娟也表示同意,看来她们真的没有怀疑到自己,心里感到多少踏
实了一些。
“那咱们先议议,第一件事该干什么?”
“我觉得,首先应该先搞清楚情况,咱们是怎么暴露的,怎么被捕的
,是不是出了叛徒。”那丽说道,孙丽娟心里就是一哆嗦。
“我觉得也是,至少应该弄清楚事情的原委。”雨萌接道。
“我觉得,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同组织上取得联系,把我们的情况报告
出去。咱们几个人关在这里,什么消息都没有,怎么找叛徒啊?”丽
娟最想做的,就是把查叛徒这件事先放一放。
“丽娟说的也有道理,可惜咱们不知道怎么同组织联系呀?”庄鑫玉
道。
“我想,只要让尽可能多的人知道咱们是谁,消息总会传到自己人的
耳朵里,组织上会主动找咱们联系的。”雨萌道:“苏老师她们被捕
,组织上不是很快就得到消息了吗?”
“我同意,咱们明天就想办法闹一场,把动静闹大一点儿,一定会有
人听到的。”
“好,这是第一件事,由那丽负责,她比较冲。”
“好,交给我。”
“第二件事,先弄清楚敌人都知道些什么,不知道什么,以及咱们该
怎么对付敌人的审讯。”
“恐怕用不着摸了,有了花名册,咱们承不承认又有什么意义呢?”
孙丽娟道。
“你说的也是……,这都怪我。”
“鑫玉,你又来了。”雨萌埋怨道:“别总是自责了,你就是悔死了
,也无法改变什么,现在得想想该怎么办才是。”
“雨萌说得对。”那丽道:“既然敌人已经拿到了花名册,咱们的身
份已经坐实了,硬挺着徒劳无益。我倒是建议,读书会外围的同志全
都招供,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咱们几个党员身上。反正她们也不知道同
上级的联络方式,只要咱们几个拚得出这条命去,敌人也没办法。”
“对!咱们自从申请入党那天起,就准备好了接受任何考验。反正敌
人已经知道咱们的身份,不会轻易放过咱们,倒不如把责任都揽在身
上,免得小妹妹们再受敌人的折磨。她们只不过是读了几本书,最多
判上几年,以后出去了,还能继续为革命工作。”雨萌表示同意。
“我也同意。”丽娟道,现在她必须表现得足够英勇才不至引起怀疑
。
“那就这样定了,回头丽娟去通知她们,叫她们招供,就说是咱们把
书给她们看的。”
“好。”
“还有两个团员怎么办?”丽娟问。
“她们也是在组织的人,而且是组长,敌人不会放过她们,但应该对
咱们要轻。不过,咱们都是单线联系,上级的情况她们并不知道,就
让她们把咱们几个供出来,反正咱们是难免一死,也不在乎多一条罪
状。”那丽建议道。
“我看行。”庄鑫玉也表示同意。
“那好,就这么办了。”
(十四)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那丽看着竹篮子里的窝头,冲着送饭的丑女警
嚷了起来:“嘿!怎么昨天还有六个窝头,今天就剩五个半了?”
“看你们一个一个小鸡子似的,多了你们吃得下么?”丑女警斜着眼
睛道。
“你管我们吃不吃得下,我们十一个人,怎么一个人也得分半个吧。
这块够半个吗?”
“给你们吃就不错了,哪那么多废话,不想吃拉倒!”
“上法场还得让吃顿饱饭呢,你敢克扣我们的早饭,我告你去。”
“肏!老娘怕你吿?不想吃全都别吃了。”
“你凭什么不让我们吃饭?”
“凭什么?就凭你们是臭共党!怎么了?不想吃别吃,老娘拿它喂了
狗!”
“你才是狗呢!你是蒋介石的走狗!”
“你还敢骂我!老娘还不侍候了。都他妈别吃!”丑女警说着,气恼
地一脚把竹篮从牢门踢了出去,然后几步冲出去,锁了牢门。
“抗议迫害政治犯!反饥饿!我们要吃饱饭!”那丽喊了起来。
她这一喊,其余姑娘也一齐跟着喊起来,还唱起了“团结就是力量”
。
姑娘们一闹事,听到声音的肥母猪立刻带着当班的女警全跑了来。
“你们闹什么?”肥母猪叉着水桶腰,厉声问道。
“反饥饿!我们要吃饭!”
“吃你妈的屄!饿死你们这些骚狐狸!”那踢饭篮子的丑女警也叉着
腰骂起来,丑女人总是对漂亮的同类充满着嫉妒。
“怎么回事?”肥母猪问道。
“这几个小骚屄嫌窝头不够吃,骂我,我他妈给她们踢了!”丑女警
道。
“啊!那踢得好!饿她们两顿,看还嫌不够吃不。”肥母猪道:“你
们这些丫头片子,管你们吃就不错了,还挑肥拣瘦的。再敢闹事,看
老娘怎么收拾你们!”
“不给吃饱,我们决不停止抗议!”文婕尖着嗓子喊道。
“对!我们抗议!我们抗议!”
“他妈的!给你们脸啦?”肥母猪骂道:“你们谁挑的头儿?”
“我!”姑娘们齐声喊道。
“是她!”丑女警指着那丽道。
“是你吗?”
“是我又怎么样?”那丽道。
“把她给我拉出去!”肥母猪道。
丑女警答应着就来拖那丽。
“丑八怪,放开我。”那丽喊道。
“臭婧子,你敢骂我!”俗话说“对矬子别说短话”,丑女警最怕的
就是人家说她丑,马上就急了,动手就打。
“不许打人!”姑娘们一齐扑了上去,揪头发的揪头发,打屁板儿的
打屁板儿,把那丑女警打得“嗷嗷”直叫。
“反了反了!给我打!”肥母猪叫嚷着,女警们一拥而上。女学生们
也不甘示弱,同女警们撕扯起来,牢房里一片尖叫声。
远处的男牢大约是听到了喊声,传来一阵阵起哄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大群男警以为发生了暴狱,也都赶来了,肥母猪一见,
粗着嗓子喊道:“快来,帮我们把这些闹事的小婊子都铐起来。
女学生们的裙子里都没有裤衩儿,见来了男警,不敢过分反抗,生怕
被人家看见底牌,很快就被制服了。
警察把她们全都面朝墙按跪在地铺上,用手铐反铐了双手,十一个女
孩子反铐着跪在地上,仿佛是在刑场等着枪毙一样,那些男警看得眼
睛都直了。
“多谢各位了。”肥母猪见把姑娘们都制服了,急忙向那些男警道谢
。
等男警都走了,肥母猪恶狠狠地道:“行啊你们,敢跟警察叫板!今
天要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你们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来,从这个
带头闹事的开始,每人二十个嘴巴。”
两个女警过去,就把那丽拖起来,一左一右架着,面冲着肥母猪。
女学生们都是时兴的女学生裙,士林布短衫,有的是齐耳短发,有的
梳着独辫,也有的是两条小辫子。只有庄鑫玉、孙雨萌和那丽三个党
员因为先前躲在乡下,为了隐藏身份,所以蓄了发,梳成了一条大独
辫,穿着乡下姑娘的土布裤子和大襟儿褂子。
“我来。”丑女警当先冲了上去,冲着那丽左右开弓打了起来。
丑女警是恨坏了她了,打得很重,那丽想躲,那条大独辫却被后面的
女警紧抓住辫根,一动也动不了。那丽家里是旗人,生着一张典型满
族美女的娇小的脸,二十巴掌下来,那张小脸儿立刻肿了起来,嘴角
也流了血。那丽恨恨地看着丑女警,没有丝毫服输的意思,于是丑女
警又补了她二十个嘴巴。
接着,女学生们便一个一个被拖起来打嘴巴。
中国有句俗话叫“打人休打脸,骂人不揭短”。被人打嘴巴是极耻辱
的一件事,文婕和几个小姑娘被打得泪花花在眼睛里直转。
打完了,肥母猪叫把庄鑫玉和孙雨萌按趴在地上,把土布裤子扒了,
用铐子一头铐住一只脚踝,从铐手的链子穿过去再铐住另一只脚,变
成四马倒躜蹄的姿势,孙雨萌的镣铐还同庄鑫玉的镣铐在背后套在一
起,使她们两个只能背靠背侧倒着,然后两个姑娘一对用同样的办法
把其他姑娘都铐了起来,还把她们的学生裙全都推到腰间去,露出被
皮带抽得发紫的光屁股。
最后单只剩下了那丽,女警们把她的裤子也扒了,同样反铐住手脚,
又找了根绳子,把她的镣铐同半满的马桶紧绑在一起。
姑娘们骂着,哭着,肥母猪恶狠狠地道:“你们再敢骂,我把那些男
警都叫回来看你们的春宫。”
于是姑娘们都住了声。肥母猪这才不依不饶地骂着,带着女警们走了
,临走又撂下一句:“什么时候你们服了软儿,认了错再放你们。”
姑娘们这回可惨了,光着屁股双双反铐在一起,一动也动不了,在地
铺上躺了长长一大溜儿。最惨的还是那丽,如果说其他姑娘都还可以
互相牵就着活动一下儿身子,那丽则是一点儿也不敢动,因为她一动
,马桶就会倾倒,那半桶屎尿就全泼到身上了。
但姑娘们还是很高兴,虽然付出了代价,毕竟向外传消息的目的达到
了。
“鑫玉姐,咱们怎么办呢?这么铐着太难受了。”文婕同陈雅馨两个
年龄最小的姑娘铐在一起,不停地掉眼泪。
“随遇而安吧,上级会给咱们想办法的。”鑫玉道。
“可这铐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呢?”
“我也不知道,她们早晚得把咱们放开,总得叫咱们吃饭吧?”
“吃饭?不如咱们绝食抗议吧?”雨萌提议道。
“好!绝食。”苏毓文第一个响应。
“我同意绝食。”
“……”
姑娘们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十五)
中午,肥母猪又带着那个丑八怪来了,站在门口道:“你们想明白没
有?想明白的,认个错,求个饶,我把你们放开吃饭,不然你们就这
样铐着吧。”
“我们没有错,是你们虐待政治犯,我要把你们的罪行公之于众。”
庄鑫玉道。
“不认错就别吃饭。”
“不吃就不吃,告诉你,我们绝食了。”
“绝食?你们不吃饭?好,拿走拿走。老娘还怕你们?”
过了一阵子,姑娘们普遍开始难过了,因为整整多半天的时候,她们
的口也渴了,肚子也饿了,更要命的是全都开始内急了。
“来人哪!”郑梦雅高声喊起来。
那丑八怪可能早就在附近,听到声音走了过来,隔着小窗口问道:“
谁在喊?”
“是我,怎么了?”梦雅道。
“穷叫唤什么?”
“我要方便。”
“不难,这么铐着不是很方便么?”丑八怪故意装作听不懂。
“我要尿尿。”梦雅道。
“尿尿哇?尿吧。”
“在哪儿尿?”
“你不是说要方便么,就这样尿吧,也不用脱裤子,也不用找地方蹲
,最方便啦。”
“你混蛋!”梦雅气得又骂起来。
“骂吧,等我们队长消了气儿就给你打开尿尿。”
“什么时候?”
“难了,今天叫你们气着了,明儿这会儿吧,只要你们忍得住。”说
完,丑八怪掉头走了。
又过了一阵儿,所有的姑娘都开始感到肚子发胀,郑梦雅来得最早,
此时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鑫玉姐,我憋不住了,怎么办呢?”郑梦雅哭了起来。
“我也是,再坚持一下,决不能向敌人屈服。”
“坚持!坚持!坚持!”那丽嘴里狠狠地说着,她是最苦的,一动也
不敢动。
孙丽娟此时也受不了了:“姐,要不咱们先认个错儿,等解完了手再
骂一顿?”
“胡说!坚--持--!”从雨萌的声音就听得出,她也到了极限。
“放开我们,我们要解手!”庄鑫玉高声叫着。
丑八怪又回来了,站在牢门口儿:“求饶,说共产党是土匪。”
“你们才是土匪呢!”庄鑫玉骂道。
“嘘--”丑八怪在门外吹起了口哨。
老天爷,本来就已经憋不住了的姑娘们哪里听得这样的声音?想堵住
耳朵,手却背在后面不能动,只能尽可能把耳朵贴紧地铺,但另一只
耳朵却没有办法。
“别吹了!”文婕哭着喊起来。
“就吹就吹!嘘--”丑八怪更加得意。
郑梦雅本来就已经到了极限,她一直紧闭着嘴,屏住呼吸忍着,此时
她真想说一句软话,好赶紧解决,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坚持,坚持。终
于,她再也忍不住了,在外面丑八怪的“嘘嘘”声中,她感到一股热
流如泉水一样涌出,顺着大腿流到了下面的褥子上。
但她没有出声,悄悄地躺在那里,反而觉得原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
丑八怪在外面吹了半天口哨,吹得腮帮子都疼了,听见里面没人理她
,无趣地走了。
晚饭的时候,姑娘们身下的褥子已经全都湿了,听到外面肥母猪的声
音,庄鑫玉抢着喊道:“滚开,我们不吃饭,我们绝食抗议。”
“不吃就不吃!”肥母猪骂了几句又走了。
第于天的中午,肥母猪又来了,这一次她直接开门闯了进来,但牢房
里刺鼻的臊臭味硬是把她顶了出去。
“嗬!真他娘的臭!你们快来!”女警们听到喊声跑了来。
“去把她们都打开。”肥母猪捂着鼻子命令道。
女警们不敢不遵命,强忍着进了牢房一看,可惨坏了。
每个姑娘屁股下面的褥子都象画了一张地图,而且个个儿屁股上都是
屎。最惨的自然还是那丽,她拉的很干,加上不敢动弹,一个干屎橛
子就夹在屁股中间,半截儿在外面,半截儿在屁眼儿里面。
打开镣铐,姑娘们都铐得手脚麻木,动弹不得,歪歪斜斜地躺在自己
的粪便上,连挪挪窝儿的力气都没了。
“一群小母猪!”肥母猪在外面骂。
姑娘们此时嘴了懒得还了。
过了一会儿,一群轻罪女犯被叫了来,用水把姑娘的屁股洗干净,将
她们们搬到地铺的最里头,把脏褥子撤了,换上干净的。
“你们还他妈真能挺。今天老娘饶了你们,起来吃饭。”
“我们不吃。”庄鑫玉有气无力地道。
“你们真不吃?”
见没有人回答,肥母猪又说:“今天可有炖肉。”
还是没人回答。
“爱吃不吃,老娘看你们能挺多久。”
(十五)
中午,肥母猪又带着那个丑八怪来了,站在门口道:“你们想明白没
有?想明白的,认个错,求个饶,我把你们放开吃饭,不然你们就这
样铐着吧。”
“我们没有错,是你们虐待政治犯,我要把你们的罪行公之于众。”
庄鑫玉道。
“不认错就别吃饭。”
“不吃就不吃,告诉你,我们绝食了。”
“绝食?你们不吃饭?好,拿走拿走。老娘还怕你们?”
过了一阵子,姑娘们普遍开始难过了,因为整整多半天的时候,她们
的口也渴了,肚子也饿了,更要命的是全都开始内急了。
“来人哪!”郑梦雅高声喊起来。
那丑八怪可能早就在附近,听到声音走了过来,隔着小窗口问道:“
谁在喊?”
“是我,怎么了?”梦雅道。
“穷叫唤什么?”
“我要方便。”
“不难,这么铐着不是很方便么?”丑八怪故意装作听不懂。
“我要尿尿。”梦雅道。
“尿尿哇?尿吧。”
“在哪儿尿?”
“你不是说要方便么,就这样尿吧,也不用脱裤子,也不用找地方蹲
,最方便啦。”
“你混蛋!”梦雅气得又骂起来。
“骂吧,等我们队长消了气儿就给你打开尿尿。”
“什么时候?”
“难了,今天叫你们气着了,明儿这会儿吧,只要你们忍得住。”说
完,丑八怪掉头走了。
又过了一阵儿,所有的姑娘都开始感到肚子发胀,郑梦雅来得最早,
此时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鑫玉姐,我憋不住了,怎么办呢?”郑梦雅哭了起来。
“我也是,再坚持一下,决不能向敌人屈服。”
“坚持!坚持!坚持!”那丽嘴里狠狠地说着,她是最苦的,一动也
不敢动。
孙丽娟此时也受不了了:“姐,要不咱们先认个错儿,等解完了手再
骂一顿?”
“胡说!坚--持--!”从雨萌的声音就听得出,她也到了极限。
“放开我们,我们要解手!”庄鑫玉高声叫着。
丑八怪又回来了,站在牢门口儿:“求饶,说共产党是土匪。”
“你们才是土匪呢!”庄鑫玉骂道。
“嘘--”丑八怪在门外吹起了口哨。
老天爷,本来就已经憋不住了的姑娘们哪里听得这样的声音?想堵住
耳朵,手却背在后面不能动,只能尽可能把耳朵贴紧地铺,但另一只
耳朵却没有办法。
“别吹了!”文婕哭着喊起来。
“就吹就吹!嘘--”丑八怪更加得意。
郑梦雅本来就已经到了极限,她一直紧闭着嘴,屏住呼吸忍着,此时
她真想说一句软话,好赶紧解决,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坚持,坚持。终
于,她再也忍不住了,在外面丑八怪的“嘘嘘”声中,她感到一股热
流如泉水一样涌出,顺着大腿流到了下面的褥子上。
但她没有出声,悄悄地躺在那里,反而觉得原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
丑八怪在外面吹了半天口哨,吹得腮帮子都疼了,听见里面没人理她
,无趣地走了。
晚饭的时候,姑娘们身下的褥子已经全都湿了,听到外面肥母猪的声
音,庄鑫玉抢着喊道:“滚开,我们不吃饭,我们绝食抗议。”
“不吃就不吃!”肥母猪骂了几句又走了。
第于天的中午,肥母猪又来了,这一次她直接开门闯了进来,但牢房
里刺鼻的臊臭味硬是把她顶了出去。
“嗬!真他娘的臭!你们快来!”女警们听到喊声跑了来。
“去把她们都打开。”肥母猪捂着鼻子命令道。
女警们不敢不遵命,强忍着进了牢房一看,可惨坏了。
每个姑娘屁股下面的褥子都象画了一张地图,而且个个儿屁股上都是
屎。最惨的自然还是那丽,她拉的很干,加上不敢动弹,一个干屎橛
子就夹在屁股中间,半截儿在外面,半截儿在屁眼儿里面。
打开镣铐,姑娘们都铐得手脚麻木,动弹不得,歪歪斜斜地躺在自己
的粪便上,连挪挪窝儿的力气都没了。
“一群小母猪!”肥母猪在外面骂。
姑娘们此时嘴了懒得还了。
过了一会儿,一群轻罪女犯被叫了来,用水把姑娘的屁股洗干净,将
她们们搬到地铺的最里头,把脏褥子撤了,换上干净的。
“你们还他妈真能挺。今天老娘饶了你们,起来吃饭。”
“我们不吃。”庄鑫玉有气无力地道。
“你们真不吃?”
见没有人回答,肥母猪又说:“今天可有炖肉。”
还是没人回答。
“爱吃不吃,老娘看你们能挺多久。”
(十六)
绝食进行到第四天,姑娘们虚弱极了,一个个躺在地铺上,动也不想
动一下,就象是死了一样。
忽然,杨继周出现在牢门口。
“嗯?他们怎么都这个样子?”
“她们闹绝食呢,已经三天了,我看干脆饿死算啦。”肥母猪道。
“混蛋!你说的好轻松。她们都是些个孩子,不过是受了共产党的教
唆,一时糊涂而已。她们还有大好的前途,怎么能说饿死就饿死呢?
”
“是是是。局座说得是。”肥母猪喏喏连声。
杨继周走进来,满脸带笑:“同学们,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俗话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稍损’,你们这样,你们的父母一定会很心
疼的。不要再闹了,起来吃饭吧,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一定尽力
帮助你们,啊。”
其实,姑娘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此进正需要一个台阶下。
庄鑫玉坐起来道:“我们要吃饱饭。”
“行。从这顿开始,每天中午保证你们一个荤菜,行吧?”
“不准虐待政治犯。”
“只要你们愿意合作。不过,过堂可不能算。”
“我们每天要洗澡。”
“行。”
“我们的铺盖和衣服要每礼拜换洗一次。”
“行,我保证。”
“好,你要说话算话。同学们,吃饭。”
姑娘吃着炖肉和大米饭,高兴地唱起来,以庆祝她们入狱以来所取得
的又一个胜利,另一个胜利是她们都挺过第一轮的毒打。
孙丽娟看到大家那么高兴,很想同她们一起欢乐,但她脸上的笑却总
是那么不自然,她的心里充满了自责。
姑娘可不知道,从一开始她们就钻进了杨继周设下的圈套。
其实杨继周同意她们那么多的条件是有其他目的的,就是怕把这些女
学生们饿坏了,饿瘦了,饿难看了。
这天中午,刚刚吃过饭,庄鑫玉又把丽娟她们三个党员叫到了一起:
“同志们,我传达一下刚刚得到的上级指示。”
“上级指示?”大家都兴奋起来。
“怎么得到的?”丽娟问。
“这是秘密。”庄鑫玉神秘地一笑。
“那快说。”雨萌急切地说。
“上级指示我们,读书会已经彻底暴露,不要再硬碰硬地抵抗,斗争
要讲究方式方法,绝食那样的事也不要再作,以免受更多不必要的折
磨。上级指示咱们全体自白悔过,争取保释或减刑。”
“什么?!自白悔过?!”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对,上级是这么指示的。我们都没有参与过暴力行动,最多就是参
与过学潮组织和办读书会,很可能只判有期徒刑。外围同志自白后,
保释的可能性很大,她们获得自由以后,还可以继续为革命工作。所
以,外围同志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们几个党员,特别是我的身上。但
有一点,党团员一定要严密组织机密,除了敌人已经掌握的读书会的
情况之外,其他一概不说,也可以把保守秘密作为自白的条件。”
“不,我不自白。”雨萌第一个表示反对。
“雨萌,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这是组织的决定,要坚决服从。要知道
,今天自白悔过是为了争取释放,出去以后,我们可以转移到其他地
方去继续为党工作。”
“明白。坚决服从组织决定。”。
“不过,大家还是要作好最坏的打算。特别是我们几个党员。敌人一
定希望从我们身上得到有关组织的情况,所以,恐怕我们的路还长着
呢。”
“我们知道。”雨萌和那丽的面色十分庄重,孙丽娟也试着作出同样
的表情。
传达上级精神的事遇到了一定的阻力,几个外围同志都不愿意自白和
悔过,庄鑫玉苦口婆心地给她们讲了半天,这才总算让她们接受了这
项决定。
晚上,孙丽娟闭着眼睛却睡不着觉,心里琢磨着,上级的指示是怎么
传达到庄鑫玉那里的呢?难道是有人使了法术?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传递消息。”孙丽娟是不信鬼神的。
她仔细回忆着,这间牢记除了杨继周,就只有女监的女警们来过,难
道是她们?会是谁呢?
那个胖胖的女警是早晨值班,除了送早饭的时候,她就没进过牢房,
饭一送进来,她就出去了,同任何人都没有接触过。
中午是那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女警陪着肥母猪一起来的,送完了饭也走
了?
孙丽娟绞尽脑汁儿仔细想着。
肥母猪是不可能的,她打得我们那么厉害,如果她真的是卧底,杨继
周也不会叫她负责关押自己。
剩下的就只有那两个女警了,也许是在饭菜里夹了纸条之类的东西?
那究竟是什么时间?是哪个女警送的呢?
……
“来人呐,我要自白。”文婕是被安排的第一个自白悔过的,第二天
吃过早饭,她红着脸喊了起来。
“喊什么?不是给们饱饭吃了么,怎么还叫唤?”巡牢的女警走过来
。
“我要回家,我要自白。”文婕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我也要回家,我也要自白。”陈雅馨也走到了房门边。
“哦?你们两个出来。”女警十分愕然。她大概还没见过自白的共产
分子。
“还有谁要自白?”女警问。
见没有人答应,便把文婕两个戴上手铐带走了。
午饭之前,两个小姑娘回来了,嘴里泛着淡淡的甜味儿,每人手里还
捏着几块糖块儿,大家一看就知道,这是杨继周为了鼓励她们的自白
给的。
吃饭的时候,郑梦雅、隋文秀和叶青也都要求自白,因此吃过饭,三
个人便一个一个被叫了去,然后又拿着糖块儿回来。
第二天上午,苏毓文被叫走了,下午是周秀雅。
第三天上午就是孙丽娟。
(十七)
孙丽娟被带去的地方是杨继周的办公室。
“坐下。”杨继周很和霭,还给孙丽娟递了一坏热腾腾的香茶。
“说说吧。”
杨丽娟知道叫她说什么,她很想隐瞒些什么,但一想到隋文秀已经先
来过了,自己如果不说,恐怕是瞒不过的,于是她便把这些天来的事
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嗯--”杨继周点了点头:“跟文秀说的差不多。”
孙丽娟心中庆幸自己没有真的忘掉点儿什么。
“你是说--,没看见是谁给庄鑫玉送的情报?”
“没有,不过那天进过牢房的就只有那两个女警察。当然还有肥母…
…刘队长,不过,您不是……”
“我知道了。你干得很好。回去继续监视,看看到底谁是奸细。”
“嗯。”
“你回去就说,你自白了,但是只供认自己是预备党员,还没有机会
见其他的组织成员。”
“是。局长,我姐姐……”
“我知道,看在你的份儿上,我会关照她的。”
孙丽娟回去后,那丽、雨萌和庄鑫玉也都被单独带走了,除了庄鑫玉
回来的时候脸肿了,其他两个人都没有挨打。
“鑫玉,他们为什么打你?”雨萌关切地问。
“杨继周让我自白,我不同意,他又问我组织的情况,我还是不说,
他就打了我。后来我说:‘要我自白、写悔过书可以,但决不会出卖
朋友。他就让我回来好好想一想。”
后面的一段时间,孙丽娟她们四个党员又每人被带走过好几次,原因
同第一次一样,都是想要她们说出读书会之外的事,包括学潮的积极
分子、上级的姓名住址等。
这天,庄鑫玉又召集了党小组会传达上级指示,大意是说她们作得很
好,组织上正在设法游说学校和教师出面保释她们。
孙丽娟终于知道谁是地下党的卧底了,因为这天的值班女警有一个就
是上次庄鑫玉接到指示时的那个年轻女警。
趁着假装提审的机会,孙丽娟把这件事报告了杨继周,杨继周高兴坏
了,走过来使劲儿拍着孙丽娟的肩膀夸奖。
孙丽娟并没有感到高兴,相反,她觉得自己已经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了。
那个女警没有被抓,她仍然在值班,仍然在为庄鑫玉传递情报,孙丽
娟知道,多半是杨继周企图利用她找到她的上线。
孙丽娟猜得不错,杨继周确实在计划更大的阴谋,就是挖出警察局里
的奸细,并顺藤摸瓜地找出地下党组织。
读书会的事,他实际上已经不感兴趣了,对这群女学生,除了还想从
庄鑫玉她们三个党员身上再捞点儿什么之外,就是怎么处置她们了。
晚上,杨继周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起草给上峰的报告。他靠在椅背
上,叼着一只烟,瞑思苦想。
其实就案子本身来说用不着想什么,有了孙丽娟和隋文秀,所有的证
据就都有了,具实上报就是了。
关键是杨继周还在想着怎么处理这些女学生。
放他是不想放的,杀他也舍不得杀。
如果不是因为剿共的原因,监狱里关进女学生的机会并不多。
杨继周有三房妻妾,老大是乡下父母给包办的,虽然也是大家闺秀,
不过毕竟已是往日黄花。二姨太当年是梨园红伶,现在也是半老徐娘
,三姨太是从良的红妓,虽说年轻漂亮,可浑身的骚气实在让他有些
受不了。相比之下,这些女学生清新,漂亮,又有文化人特有的高雅
气质,自己那几个黄脸婆真是没法比,怎得能把她们弄到自己的床上
来,这才是他细费思量的地方。如果放了,那肯定是没得可想了,不
过杀了,又实在可惜,最好是判上几年,自己可以从中渔利。
他一个一个地在脑袋里放着电影。
庄鑫玉,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圆圆脸,象是中上等之姿,就只是那
两道立眉,太浓太重,一看就是个厉害角色,难怪她会当上主席。她
那个身量……胸很挺,屁股很大,走路一摆一摆的,看得人心里痒痒
得慌。这一个……既然是首脑,自然应该判得最重,就设法弄个无期
吧。于是他写上:
“庄鑫玉,女,十九岁,女子师范学院学生,中共党员,共党女师支
部委员兼联络员,共党外围组织女师学生会委员,新青年读书会组织
者、主席,为本案首犯。本应处以极刑,然该犯被捕以后,有悔过之
表现,并签署了悔过书,愿意脱离共党组织,拟从轻判处无期徒刑。
”
孙雨萌,面容俊美,身材窈窕,与孙丽娟姐妹俩可算这十一个女学生
中的姣姣者,无论如何得把她留下。于是他写上:
“孙雨萌,女,十九岁,女子师范学院学生,中共党员, 新青年读
书会组织者之一,副主席,为本案主犯。本应处以极刑,然据查该犯
并未参与其他共匪活动,所有行为均系受庄鑫玉指使,情宜减罪,被
捕后又有悔过之表现,并签署了悔过书,愿意脱离共党组织,拟从轻
判处有期徒刑十年,以示政府仁爱之心。”
那丽,娇小玲珑,容貌秀丽而面带煞气,虽也算上等之姿,也就算了
,留着给兄弟们享用吧。于是他写上:
“那丽,女,二十岁,女子师范学院学生,中共党员, 新青年读书
会组织者之一、副主席,为本案主犯。本应处以极刑,然据查该犯并
未参与其他共匪活动,所有行为均系受庄鑫玉指使,情宜减罪,被捕
后又有悔过之表现,并签署了悔过书,愿意脱离共党组织,拟从轻判
处有期徒刑十年,以示政府仁爱之心。”
周秀雅,相貌中上,冷如冰霜,身材削瘦,状若无骨,玩儿上一两次
尚可,时间长了会觉得乏味,留着给兄弟们用吧。于是写上:
“周秀雅,女,十八岁,女子师范学院附中学生,共青团员, 新青
年读书会第一小组组长和召集人,为本案从犯。该犯并未参与其他共
匪活动,所行均受庄鑫玉指使,情宜减罪,亦有悔过表现,并签署悔
过书,拟处有期徒刑八年。”
苏毓文,苏青文的胞妹,与她姐姐一样文静,秀丽,在这十一个女学
生中,堪与孙家姐妹平起平坐。一想到苏毓文,就想到了她姐姐苏青
文,那个冲着自己撅起的雪白的屁股真圆,杨继周回味着自己插在苏
青文阴户中时的感觉,窄小,温暖,湿润,并且带着一股吸力,算得
上是女阴中的极品,这样的女人是一定要留给自己用的,也不能判得
太轻了。于是写上:
“苏毓文,十七岁,女子师范学院附中学生,共青团员, 新青年读
书会第二小组组长和召集人,为本案从犯。该犯并未参与其他共匪活
动,所行均受庄鑫玉指使,情宜减罪,亦有悔过表现,并签署悔过书
,拟处有期徒刑八年。”
叶青,瘦高挑儿的个子,相貌中上;郑梦雅,模样尚可,身材略矮;
陈雅馨和文婕虽然也算上上之姿,可惜才十五岁,还没长开,这四个
就给兄弟们玩儿玩儿放了吧。于是写上:
“叶青:十八岁,郑梦雅:十七岁,陈雅馨:十五岁,文婕:十五岁
,俱为女师附中学生,新青年读书会外围成员。未参与其他反政府活
动,且积极悔过,交待犯罪事实,情宜赦减,拟处有期徒刑三年。”
孙丽娟和隋文秀就不用说了,那孙丽娟与孙雨萌一对姐妹花儿,看着
就让人起兴,是一定要留下的。她出卖了共党组织,无法出去,所以
也没有别的选择,最后只能乖乖地从了我,隋文秀虽然年轻漂亮,不
过同孙家姐妹比起来差远了,留着给兄弟们乐吧。于是写上:
“孙丽娟,十六岁,女师附中学生,中共预备党员,新青年读书会第
三小组组长和召集人,为本案从犯。本应处以极刑,然查孙丽娟虽在
读书会身居要职,但入狱后,积极配合政府调查,检举揭发同案犯,
对破案此案帮助极大,有立功表现。后又配合政府工作,查出看守所
暗藏之地下党卧底,应与减罪并奖励,拟令其具结悔过,免罪开释。
“隋文秀,十六岁,女师附中学生,新青年读书会外围成员。未参与
其他反政府活动,且积极悔过,交待犯罪事实,并检举揭发同案犯,
对破获本案帮助很大,情宜赦减,拟令其具结悔过,免罪开释。”
写完了,已经是半夜了。
杨继周伸了伸懒腰,把报告锁进保险柜里。
穿上制服,从警察局后门溜出来,到了看守所。
(十八)
哨兵一见是局长大人到了,急忙敬礼开门。
杨继周直接来到女监区,用手示意女警不要声张,叫她们悄悄开了门
,自己轻手轻脚地走到关押读书会成员的牢门前,从小窗口轻轻向里
张望。
十一个女学生相互挤在地铺上睡得正香,黑暗中看不清谁是谁,只是
看见个别踢了被子的女学生只穿着一个小白背心或肚兜儿,下半身光
着。
从窗口透进的月光照在那光裸的屁股上,显得特别圆润。杨继周感到
自己的下半身儿开始发硬,急忙转身离开了。
……
又提审了。
这次按常例提的还是庄鑫玉,但不是在白天,而是在晚饭之后。
姑娘们看着庄鑫玉离去,心里都打着鼓,这次不知道又要给庄鑫玉上
什么刑。
庄鑫玉早晨才回来,姑娘们惊讶地发现,她并没有受什么刑,反而换
了一身衣服。
前文说过,庄鑫玉、孙雨萌和那丽三个被捕时都是穿的村姑的衣服,
梳着大独辫。
这次提审回来,庄鑫玉的农家衣裤没了,身上穿的是一件浅色的细花
布旗袍,下面还穿了一双高跟皮鞋,象一个富家大小姐。
那旗袍与外面一般家庭穿的旗袍不一样,普通的旗袍下面的开衩和最
下面一个纽扣都在膝盖附近,庄鑫玉穿的旗袍开衩和最下面的纽扣都
在两胯最宽的地方,走路的时候,整条大腿都从开衩处隐约露出,加
上高跟鞋,腿显得又长又性感。
所有的姑娘都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事。
庄鑫玉的眼神与平时不一样,直勾勾地谁也不看,径直走到自己睡的
那边,连鞋都没脱就到了地铺上,往墙上一靠,慢慢滑下去,坐在屋
角处双手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从旗袍的下面,孙丽娟隐约看见庄鑫
玉赤露的屁股和一丛阴毛。
“鑫玉,你怎么了?”那丽和雨萌急忙走了过去。
庄鑫玉没有回答,眼睛仍然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鑫玉,你说话呀!怎么了?哎呀急死人了!”那丽脾气比较急。
庄鑫玉还是没有回答。
姑娘们都围了过来,但她们也没办法让鑫玉出声,不过,孙丽娟还是
注意到庄鑫玉的眼睛里含着一丝泪光,自从认识庄鑫玉以来,她还从
来没见过庄鑫玉这样过。
“鑫玉,你不会是……”雨萌比较心细,她想到了叛变。
庄鑫玉的眼神立刻就变了:“我不会!”
她们相信她的话,从她的目光里能够看出她的坚定。
“那……你……”
“那个姓杨的,真不是人!”鑫玉的眼中有愤怒,也有委屈。
所有的姑娘忽然之间就明白了。
文婕她们几个小姑娘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也都靠墙坐下不说话了
,小泪珠儿滴滴答答往下掉。她们不光是为鑫玉,也是为了自己,鑫
玉失了身,自己还能逃脱吗?
此时的雨萌却一点儿也不象往日的她,她本是个文静的姑娘,人人都
认为她器也会哭,她却没有掉泪,只是坐在鑫玉的身边,紧紧地搂着
她。
“你的衣服呢?”
“杨继周那个混蛋,他给我这身衣服,我不穿,他就把我的衣服扔在
壁炉里烧了,对我说如果我不穿这旗袍,他就把我光着身子同强奸犯
关在一起。”说着,庄鑫玉把脸扭向另一边的墙壁,停了一下才又转
回来。
“这个王八蛋!”雨萌很恶毒地骂了一句,对于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
她来说,那是从来也不曾有过的。
姑娘们三三两两,互相抱在一起,一天都没吃饭。
晚饭的时间过后,肥母猪又带着两个女警来了,这次是叫那丽。
“不!我不去!我就死在这里!”那丽尖叫起来。
“小婊子,你以为你是谁呀?把她拖走!”肥母猪骂道。
两个女警过来拖那丽,姑娘们一齐上去阻拦,肥母猪一见,高声喊道
:“来人呐,臭囚犯造反啦!”
闻声又赶过来一群女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丽从姑娘们中间
隔离开。
到了牢门,那丽突然一把抓住门框躺倒在地上,两个女警都掰不开她
的手。
“娘的,看老娘有没有办法制你!”
肥母猪走过去,叫两个女警拖住那丽的脚向外拉。
那丽紧抓着门框不松手,整个人被拉成了一条直线。肥母猪来到那丽
的身边,两只胖手合掌,隔着裤子用指尖对着那丽屁眼儿的部位狠狠
地戮了一下儿。
“噢--”那丽一声惨叫,但仍然紧抓着门框不放。
肥母猪又把手在那丽的肋下搔了几把,女人都是怕痒的,肋部一被挠
,那丽顶着的那口气一泄,手便松开了。
肥母猪那胖胖的腿一下子就跪在那丽的腰上,那丽再怎么挣扎也挣扎
不动,很快,女警们就把她的双手铐在了背后。
“救人哪--警察强奸女犯啦--”那丽高声喊叫着。
“堵上她的嘴!”肥母猪命令道。
于是女警拿出一声破布,紧紧地塞进了那丽的嘴里,她立刻就喊不出
来了。
“带走!”肥母猪命令道。
两个女警把那丽拖起来向楼道另一端的铁门走,那丽仍然拚命扭动着
身子挣扎着,但还是被拖走了。
姑娘们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除了哭泣和咒骂,她们什么也作
不了。
那丽早晨回来的时候,身上也变成了旗袍和高跟鞋,眼睛红红的,手
腕和脚腕都破了皮,看样子象是手铐和脚镣磨的,知道她是被铐着手
脚强奸的。
“咱们还是绝食抗议吧!”雨萌预感到下一个该是她了。
实际上她不说,大家也吃不下去饭。牢房里再没有了往日的歌声和笑
声。
午饭的时候,那个卧底的女警又来了,已经在墙角坐了一天一夜的庄
鑫玉走过去盛了一碗饭,默默地坐在墙角上吃了两口,然后向雨萌、
那丽和丽娟使了个眼色。
四个党员聚在了一起。
“上级有什么指示?”
“没有,我只是把我们的情况写了个汇报,托内线传出牢去。她告诉
我,要活着,活着出去,才能继续跟敌人斗争。”
说完,她哭了,这真的是她第一次哭,因为这意味着她要所有的姑娘
都听任敌人奸污。
作为读书会的领导,她要求姐妹们毫无反抗地面对敌人的强奸,这让
她怎么说得出口?
除了雨萌,所有的姑娘听到这个指示,都哭了。
(十九)
为了活着,姑娘们没有绝食,她们流着泪吃了午饭和晚饭,然后静静
地等着成为下一个被叫去凌辱的人,只有年纪最小,也是家境最好的
文婕和雅馨怎么也劝不通,她们宁死不也愿意叫人污辱。
肥母猪果来了。
所有的人都猜测今晚将是孙雨萌,因为她是党员,是读书会的副主席
,也是她们当中最漂亮的一个。
但肥母猪叫的是孙丽娟。
孙丽娟并不感到吃惊,她认为这是杨继周叫自己去汇报。
“我是姐姐,我替她去。”雨萌站起来,挡在丽娟的前面。
丽娟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烧,姐姐在这种时候,还在想着自己。而自己
呢?却把亲姐姐给出卖了。
“你急什么?早晚轮到你!”肥母猪一把就把雨萌扒啦到了一边。
雨萌还想过来,丽娟道:“姐姐,谢谢你,这不过是早晚的事,谁也
逃不脱。”
雨萌坐下了,嘴里愤怒地骂着她所知道的最难听的话。
丽娟假装反抗了一下,然后就被女警反铐起来,也堵上嘴之后带走了
。
丽娟被带去的地方,就是杨继周隔壁她和隋文秀曾经住过的那间屋子
,不过现在屋里的两张单人床换成了一架大铜床,屋梁上还垂下来几
条粗绳子,那丽大约就是被用这些绳子吊着手玩弄的。
杨继周穿着一身睡衣坐在那床上,肥母猪把丽娟推进去后,打开她的
手铐就走了。
“局长,我正有情况向您汇报。”丽娟现在已经把自己的一切彻底交
给了杨继周,现在是想方设法地买好。
“嗯,很好,说吧。”
丽娟把这几天的情况都说了一遍。说到中午那女警同庄鑫玉联系的事
时,杨继周站了起来,把丽娟一个人留在屋里出去了。丽娟琢磨着,
杨继周肯定是去布置跟踪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杨继周回来了,回手锁上床门,走过来拍着丽娟
的肩膀说:“你刚才的情报很有价值,那个小贱人知道她们被我肏了
,一定会尽快通知她的上级,我很快就可以收网了,到时候你的功不
可没。”
“谢谢局长。”
“今天我就得好好奖励奖励你。”
说着,杨继周便把丽娟一下子搂了个胸贴胸。
丽娟吓了一大跳,急忙推开杨继周凑过来的脸:“局长,别,别,放
过我吧。”
“嘿嘿,放过你?我饶过你的死罪,还在设法替争取让你免罪开释,
你总得报答我点儿什么吧。”
“不,不,求您了,别动我,我还是个姑娘。”
“他妈的!”杨继周一下子把丽娟推开,一屁股坐在床上:“你能总
是当大姑娘吗?我就算放了你出去,你还想嫁给谁?要我把你的事都
告诉外面的共党锄奸队吗?”
一提到锄奸队,孙丽娟马上就焉儿了,她站在当屋,手脚都不知道往
哪儿放了。
“你听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我要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
,你懂吗?”
“我……我……。”孙丽娟的眼泪马上就流下来了,她想不到,自己
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帮助杨继周,他却还要自己的身子,但她不能反
抗,一步错,步步错,她现在没有任何资格同杨继周讲条件。
“懂不懂?”
孙丽娟哭出了声儿,她只能点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还差不多,除了我,谁还能保护你?除非共产党被彻底消灭,你
这辈子就只能呆在这个院子里,否则,谁也保护不了你。过来。”
孙丽娟只得慢慢地向大床走去,站在杨继周的面前。
“把衣服脱了,慢一点儿,一件儿一件儿地脱。”
孙丽娟颤抖着,把自己的短衫纽子解开,杨继周让她把手放下,然后
轻轻把衣襟拉开,露出里面的小肚兜儿和雪白的肩膀。
“嗯,真是不错。”杨继周轻轻抚摸着她的脖子和肩膀,嘴里夸着。
孙丽娟抽咽着,藏在肚兜儿里的小乳不停地随着那抽咽上下抖动,杨
继周隔着肚兜儿在那两个小尖尖上碰了一下,孙丽娟的浑身一颤,杨
继周哈哈地笑起来。
“转过去。”杨继周说着,用手扶住孙丽娟的胯部,推着她转了半圈
儿,然后把她的短衫从身上脱下来,露出瘦瘦的光脊梁。
孙丽娟羞耻地抱住了自己的胸,杨继周在她的背后喘息着,双手在那
如凝脂一般的脊背和嫩藕一般的胳膊上摸索了一阵儿,便把肚兜儿的
带子解开了。
孙丽娟又呜咽起来。
“你哭什么?以后有我护着你,不会有人敢欺负你。女人么,总要有
头一次的。”孙丽娟听着杨继周在后面说,她紧紧地用手按住已经彻
底松开的肚兜儿,遮挡着自己的胸脯儿。
她听到后面有“哧喽哧喽”的声音,但不敢回头,忽然间发现一条绳
子从肩头搭过来。
“啊?您要干什么?”
“没什么,这样省得你又推三阻四的。”杨继周下流地笑着,把丽娟
抱在胸前的胳膊拉下来垂在两边,肚兜儿便滑落在地上。
杨继周站起来,用绳子把丽娟的双手捆在背后,手腕儿吊得很高,紧
紧顶在背心处,让她感到双臂一丝一毫也不能动。
看见自己被捆成这个样子,丽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枪毙。
她又一次感到后悔,当初作叛徒,并不全是因为怕死,更多地是被苏
青文和杨杏娟遭男人狂插的样子吓坏了,谁知道今天还是不能逃脱挨
肏的噩运。早知如此,还不如跟着苏老师一起死了呢,现在就是死了
,也已经晚了。
杨继周把孙丽娟捆好,用手抓着背后缠成的绳把把她转过来,两只色
迷迷的眼睛盯着她的胸脯看。孙丽娟的乳房刚刚发育成熟,还不算很
丰满,象两只小碟子倒扣在胸前,粉红的乳头尖尖的,象两颗熟透的
枸杞子。
杨继周自己脱了上衣,回到孙丽娟的跟前,用手指轻轻拨弄着那两只
小奶头儿,孙丽娟感到一股过电的感觉从乳头直传到脑袋里,不由倒
吸了一口气。
“告诉我,你很快活。”杨继周道。
孙丽娟没有出声,她怕死了。
“说!”杨继周叭地打了她一个嘴巴,虽然打得很轻,孙丽娟却吓了
一跳,不敢再坚持,只得哭着说:“我很快活。”
“再说,肏我吧,我想挨肏。”
这话太难听了,孙丽娟说不出口,又不敢不说,只得象蚊子一样低声
道:“肏我吧,我想挨肏。”
“不行,大点儿声儿。”
孙丽娟又重复了一遍。
“再大点儿!”杨继周的声音里带着恼火。
“肏我吧,我想挨肏!”孙丽娟被迫哭着喊了一声。
“这才对嘛!”杨继周一把把孙丽娟搂进怀里,用胸膛紧紧挤压着她
的乳房,另一只手绕过腰际,搂住了她的屁股,隔着裙子摸着,然后
慢慢捏着裙子的布料一点一点儿把裙子拉起来,手摸到了孙丽娟光裸
的大腿。
孙丽娟闭上眼睛,不敢看杨继周那充满兽性欲望的目光。
杨继周用揽着她后背的手移上来,搂着她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杨继周的那张嘴很大,很有力,而且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口臭,把孙丽
娟薰得真想吐,她感到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强忍着臭
味儿让杨继周亲着。
杨继周亲够了,转身把孙丽娟推到床边,让她横趴在床上,只把两只
脚露在床沿外面,然后把她的两只鞋脱下来。
孙丽娟自从第一次受刑,袜子就被脱了,再没还给过她,被捕的十一
个姑娘全都是赤着脚穿鞋的。
孙丽娟的两只脚很瘦小,但并不干枯,白细柔润,杨继周捧着她一两
只脚站儿,一个脚趾一个脚趾地掰着玩儿,然后跪到床上,用后从裙
子里慢慢伸进去。
孙丽娟耻辱地感觉着那只手顺着大腿一点儿一点儿地向上移动,渐渐
摸到了屁股上,象揉面一样揉弄着,然后把裙子扒下来。
(二十)
剥下裙子,孙丽娟就完全赤裸了,雪白的长腿上面是细嫩的屁股。
孙丽娟羞耻地紧夹着双腿和屁股,仿佛就样就能够保住自己的贞操似
的。
杨继周骑坐在孙丽娟的小腿上,双手揉搓着那两块洁白的肌肉,然后
用两个大拇指轻轻向两边一掰。
孙丽娟绝望地哼了一声,屁股蛋儿被掰开了,露出紧紧收缩进去的小
屁眼儿。
孙丽娟果然是个尤物,那屁眼儿都是粉白的,除了那辐射状的细细纹
路和中间的小洞,几乎无法查觉它的存在。
由于臀肉被用力扒开,会阴前面那条细细的肉缝也微微裂开了,现出
一个同样粉白的漏斗形的洞穴,洞口那两片红红的肉片象桃色的花瓣
一样,引得人总想到去探探那花芯的深处。
杨继周自己脱了裤子,伏下身去,把自己整个盖在孙丽娟的身上,孙
丽娟感到被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一根硬硬的,热热的东西压在尾骨
处,让她感到恐惧和极度的不安。
她不敢再求饶,只能默默落泪。
杨继周压了她一会儿,又爬起来,把孙丽娟翻过来,她哭得象带雨的
梨花,越发勾起了他的欲望。
他把孙丽娟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一条胳膊弯里,伸出另一只去,
从她的乳房开始慢慢向下抚摸。孙丽娟才只刚刚发育成熟,仅在阴阜
下段两片大阴唇的结合部生着同中号斗笔差不多的一丛黑毛,反而让
人更加关注她那同周围皮肤的颜色没有什么差别的阴唇和肉缝。
他的手轻轻顶开那条肉鏠,从前向后插过去,手指碰到阴蒂上,孙丽
娟立刻象触电一样哆嗦起来,嗓子眼儿里发出一阵轻轻的带着哭腔的
呻吟声。
“来,让老子看看你的屄。”杨继周说着,把孙丽娟抱着肩膀拖转来
,让她顺着床躺正,头枕在枕头上,把她的双腿弯曲打开呈骑马的样
子,自己则分开两腿箕跪着,把孙丽娟的两条腿搭在自己的腿上。
“嗯哼哼……不……要……不要看……”孙丽娟哭着,无助地求告着
,但杨继周毫无怜意地用手打开了她的阴唇,仔细观赏着她那娇嫩的
阴门儿。
孙丽娟的第一次很疼,因为她在心里有所抗拒,所以阴道内十分干涩
,处女膜被捅破的疼痛也就越发清晰难忍,但她不敢逃避,只能咬牙
忍着,让那条粗大的鸡巴插进她窄小的屄里,并“扑哧扑哧”地来回
插起来。
起先她只是默默落泪,后来便彻底放弃了,那干涩的疼痛随着心理上
的彻底投降而被湿润代替,她开始呻吟起来,继而开始嚎叫,还夹杂
着杨继周命令下的淫语。
杨继周发泄完了,把孙丽娟的绳子解开,搂着她沉沉睡去。
孙丽娟却睡不着,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骂另一半无耻,另一半
则极力为自己辩解。
最后,辩解的一方终于得胜,于是她有些心安理得了。
隔壁杨继周办公室的座钟又在打点,已经是半夜两点多钟了,杨继周
醒了,起身披上睡衣出去方便,回来的时候看见孙丽娟睁着眼睛。
“你怎么不睡?”
“我……”孙丽娟欲言又止。
杨继周一把撩开被子,把赤条条的孙丽娟扶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
上,轻轻拍着她的光屁股问:“宝贝儿,想什么呢?”
“求您,”孙丽娟把脑袋靠在杨继周的怀里,任他把玩着自己的乳头
儿和阴户:“放过我姐姐。”
“我已经对她很照顾了,我是身不由己呀!她不肯交待组织情况,按
说是应该枪毙的,不过我对上面没报。但是,如果她一直这样不合作
,我也没办法,该打的还得打,不然我对上峰怎么交待。”
“我是说,别动她的身子。”
杨继周没有说话,把丽娟放在一边,孙丽娟以为自己把他惹恼了,心
里直打鼓。
杨继周自己把两腿从床这耷拉下来,然后一拉孙丽娟,把她拉下床来
,按着她跪在地毯上,一手搂着她的后脑,一手握着自己又挺立起来
的大鸡巴就往她嘴里塞。
孙丽娟不知道他还喜欢这个,却不敢不作,只得说:“求您,您怎么
样我都行,别动我姐……”话没说完,那条粗粗的鸡巴已经到了嘴里
,一直顶到喉咙,差一点儿把她顶吐了,眼泪都出来了。
孙丽娟渴望地看着杨继周,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叫弟兄们碰她就是。”杨继周看着孙
丽娟泪汪汪的样子,多少有点儿可怜她。
孙丽娟并不傻,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他只是说不叫别人动孙雨萌,
却没说他自己不动。
“呜-呜-求您。”孙丽娟把那东西吐出来,哽咽着哀告道。
“你们这一对姐妹花真是天下尤物,哪个男人会不动心呢?放着这么
一个美人儿不用,我不是大傻瓜么?”杨继周又把鸡巴塞进孙丽娟的
嘴里,把她的话堵住。
让孙丽娟口交了一阵儿,杨继周又把孙丽娟拉上床来,让她撅起屁股
跪伏着,自己从后面插进去又泄了一回,这才重新躺下睡觉。
孙丽娟回到牢房的时候,仍然带着泪,她愣苛苛地坐到墙边,这次没
有人安慰她,因为大家都知道,谁都要过这一关。
第四个被叫走的是苏毓文,第五个是周秀雅。
此时,牢房里的气氛开始发生了变化。
大家都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因为无论是按在读书会中的地位还是容貌
,无论如何孙雨萌都是应该是先被带走的,却一直没有叫到她的名字
。
虽然没有人直说,但孙丽娟感到,难友们对孙雨萌明显疏远了,没有
人同她说话,大家都同她离得远远的。
“你们,你们怎么都不同我说话?”孙丽萌自己当然也感觉出来了。
没有人理会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们,你们把我当敌人了?你们把我当叛徒了?啊?”孙雨萌哭了
,哭得很伤心,但还是没有人理她。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姐姐,她不是叛徒。”孙丽娟此时必须同姐姐站
在一起,那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孙丽娟,你冷静一点儿,别忘了你的身份。”庄鑫玉很严肃地说道
。
“为什么?就因为没有先强奸我吗?啊?”孙雨萌十分委屈地哭道。
“我们也不愿意相信,那你说,为什么四个党员中,只有你还没有被
带走?”那丽问。
“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我想起来了,我们住的地方,警察怎么会知道?是不是
你告的密?”庄鑫玉仿佛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似的。
“我冤枉啊!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不是叛徒,我不是叛徒
,我什么也没告诉敌人,我不是叛徒……”
但没有人相信她,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一遍一遍重复着这同样的一
句话。
孙丽娟想去安慰她,但怎么安慰呢,告诉她们我才是叛徒吗?
……
(二十一)
“叶青,出来!”肥母猪又在外面叫人了。
叶青站起来,面无表情地向外走,泪水在眼眶里转。
“该我了,为什么不叫我!”孙雨萌突然发了疯一样跳起来,抢到叶
青的前面冲到牢门口。
“你想干什么?”肥母猪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该叫我了,把我带走吧!”孙雨萌一转身,把两只手一背,让女警
铐她。
“你?”肥母猪有些发傻:“屄痒啦?还真没见过抢着挨肏的女共党
呢。去去去,滚回去,早晚轮到你,着什么急呀?!”
“带我走,我先去!”孙雨萌哭喊着。
“把她给我弄进去!”
两个女警过来把孙雨萌往牢里推,孙雨萌急眼了,用力向牢外挤。
“造反哪?把她给我铐起来!”肥母猪命令道。
孙雨萌没有反抗,再次被反铐起来,然后强架进牢里,又把她的双脚
上了铐,照着闹绝食时的样子铐了个四马躜蹄式。
“想挨肏了是吗?回头我就向局座说,别着急,跑不了你。”肥母猪
骂着,一把把愣在牢房当中的叶青拉出来,反铐上堵了嘴带走了。
后一天带走的是隋文秀,仍然不是孙雨萌,她更加急躁,孙丽娟看得
出,姐姐的精神已经快崩溃了。
孙丽娟感到心里很伤感,女党员坐牢太惨了,姐姐这样一个受过良好
教育的大姑娘,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竟然要抢着去被强奸。
“孙雨萌、孙丽娟,出来。”
“怎么又有我?”孙丽娟差一点儿问出来,但孙雨萌已经象是放下了
千斤重担一样站起来向牢门走去。
“不用堵嘴,我不会喊。”孙雨萌恼怒地道。
“我也不会喊。”孙丽娟也说。
姐妹两个一前一后,被肥母猪和四个女警押着,出了看守所的门,进
了警察局。
杨继周还在那间屋里坐着,仍然穿着那件睡衣。
“怎么样?孙大小姐?这些天过得还好吧?”他看着孙雨萌。
“想怎么样就来吧。”孙雨萌挺直了身子道。
“那你想怎么样啊?”
“不就是强奸么?动手吧,我决不反抗。”孙雨萌说。
孙丽娟知道姐姐真的不会反抗,除了党小组的决议之外,她还必须用
被强奸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嗬嗬嗬嗬。我今天不动你,明天可说不好,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
“什么表现?”
“同政府合作,告诉我你们组织上的事,告诉我你还知道谁是共产党
或者青年团,谁是你的上级,你同谁联络。”
“你可以奸我,可以杀我,让我当叛徒?休想!”
“你不想当叛徒,没关系,可你的同党相信你吗?你这些日子过得舒
服吗?”
孙雨萌沉默了。
“想想吧,你已经为他们作得够多了,可她们呢?只是因为你没有失
身就怀疑你,如果没有我来证明,你说得清楚吗?”
“……”
“你再看看这个。”杨继周扔过一张报纸来。
孙丽娟凑过去,只见上面有一条消息: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本报记者程子真小姐在警察局得到的消息,共党女党员孙雨萌决定
与政府合作,得到政府从宽处理,不日即将免罪开释。
“市警察局杨继周局长透露,孙雨萌原系女子师范学院学生,秘密加
入共党组织已有多年,与同校学生,同是地下党员的庄鑫玉、那丽等
人秘密组织所谓‘新青年读书会’,替共党组织发展组织,其本人亦
任读书会副主席之职。因受政府感召,月前主动投案,并协助政府逮
捕读书会主席庄鑫玉及其他成员共十人,使该反动组织得以完全破获
。日前省党部和省警察厅已批准杨局长请求,对破获本案有功的孙雨
萌予以免罪开释。
“杨局长奉劝仍在秘密参与共党活动的青年学生,苦海无边,回头是
岸,只要真心与政府合作,主动供述所犯罪行,积极检举揭发同党,
必将本着宽大为怀的政策,一律免究。”
孙雨萌看了,嘴角直哆嗦。
“怎么样?孙雨萌,你现在还想再回到她们中间去么?”
“你们无耻!”孙雨萌气坏了,一把把报纸摔在杨继周的脸上。
“这是为了挽救你,你一个十几岁的女学生,不把心思放在好好完成
学业上,成天想着同政府作对。你想想,哪个政府容得这样的人?你
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我打听过,你在学校的成绩也是非常优异的,
如果不是跟着共党鬼混,将来毕业了,还可以出国留学,还可以在政
府部门找一个好工作,将来嫁一个事业有成的乘龙快婿,相夫教子,
那是什么样的生活?啊?我们这么作,是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你因为一
时糊涂,让美好的青春在黑牢里度过,你要体谅政府的一片苦心哪!
”
“收起你那一套吧!我不在乎你们用什么花招,我的心是永远向着共
产党的。”
“你就不怕把你放出去,被共产党的锄奸队给除了?让自己人当成叛
徒杀死,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我不怕,历史总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孙雨萌,我告诉你,政府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想怎么样?来吧,看老娘怕不怕!”她斜着眼睛看着杨继周。
“丽娟啊,你好好劝劝你姐姐,别让她这么固执。”杨继周也没了办
法,只得向丽娟求助。
“丽娟!你……”孙雨萌一听明白了:“原来你就是叛徒!!!”
“姐姐……”
“别叫我姐姐!我没有你这么个妹妹!”孙雨萌“啪!”地给了孙丽
娟一个嘴巴,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孙丽娟啊孙丽娟,我真没想到
哇,我一直信任你,谁知道竟然就是你出卖了我们大家!我杀了你!
”
雨萌说着扑上来要掐丽娟的脖子,却被杨继周一把拖了个趔趄。
“姐姐,你听我说……”
“狗叛徒,闭上你的臭嘴,别脏了我的耳朵。”雨萌够不住丽娟,气
得尖声叫着。
“姐姐……”
“滚!滚远点儿!”
(二十二)
杨继周一把把雨萌拖过来按坐在椅子上,然后把她的双手铐到了椅子
的背后。
“别激动,你们两个都别激动。毕竟是亲姐妹嘛,一笔写不出两个孙
字,对不对?你们要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生气只会让自己昏了头,
那样谈不出什么结果,啊。这样,我出去,你们姐妹好好聊聊,这对
你们两个都有好处。嗯?”
杨继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耳朵里听到的全是孙雨萌的叫骂声。
他走进里间屋,闭上眼睛迷了一个多小时,再出来,旁边的屋里已经
没了动静。
杨继周从办公室出来,回到那间房里,见孙丽娟一个人不停地说着,
孙雨萌靠在椅子背上,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便明白她一句也没
听进去。
“劝得怎么样了?”
孙丽娟一摊手,孙雨萌睁开眼睛,冷冷一笑。
“看来,你是真的想让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啊!”杨继周无奈地说
。
“用无耻叛徒来对付我,你恐怕已经黔驴计穷了吧?”孙雨萌道。
“那么,我该用什么对付你呢?”他走过去,一揪孙雨萌大襟儿褂子
的后领,把反铐在椅背上的雨萌拎了起来。
“局长,不要!”看到因为被衣领勒得窒息的雨萌,孙丽娟吓坏了,
生怕把姐姐憋死。
“我有分寸。看见了吧,我不是不给你面子,但也得她配合我呀!跟
我来。”杨继周说着,一直揪着雨萌的领子,把她推出屋门,丽娟紧
跟在后面。
三个人从不常用的那个楼梯下去,一直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门口有警察守着,见是杨继周,急忙敬礼。
“免了,今天有什么人到这里来过,或者打听过什么吗?”
“报告局长,来过几个人,但我们说警察长不让进就走了,只有两个
人打听过里面出了什么事。”
“哦?谁呀?”
“一个是特行组的张队长,另一个是内勤组的程秘书。”
“张桂祥?程紫瑶?知道了,你说了什么?”
“我说,这是秘密,他们就不问了。”
“该安排的都安排了吗?”
“安排了,现在每个人都有人盯着。”
“嗯,你干得不错。”
“谢谢局座。”
杨继周说完,便拖着孙雨萌下楼椅,孙丽娟紧跟在后面。
地下室同上面一样是一条长长的楼道,点着昏暗的电灯。
走到中间,旁边有一扇大铁门,杨继周敲了一下,铁门上的小窗洞开
了一下,露出一只眼睛来,然后门便开了。
门一开,里面烟气缭绕,一股呛鼻子的热气扑面而来。
“局座,您来啦。”
“怎么样?”
“不认罪。”
“嗯。”
杨继周推着孙雨萌进去,回头对孙丽娟说:“你也进来。”
孙丽娟一进去便明白了。
这是一间秘密刑讯室,屋子很大,墙上挂着鞭子、铁链子和绳子,屋
子中间立着木桩子,梁上挂着铁葫芦,墙边摆着老虎凳和大板凳,地
上还有烧着烙铁的火盆,四、五个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汉分散在屋子里
。
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双手反绑在椅背后面,双脚捆在椅子腿儿
上,一个男人站在她面前,正用鞭子顶着她的下巴。
杨丽娟一看,立刻就认出是那个传递消息的年轻女警。
那女警年纪在二十二岁上下,中等个子,白净脸儿,长相一般偏上,
此时闭着眼睛,披头散发的。她下面仍然穿着警察的大头皮鞋和制服
裤子,上身儿的制服已经不知去向,只穿着一件掖在裤子里的白衬衫
,领口的扣子已经被扯掉了,露着长长的脖子和半抹酥胸。
杨继周叫一个打手帮着把孙雨萌的手套在另一张椅背上后按坐下去,
然后自己走向那个女警。
“方霞。看着我。”
孙丽娟这才知道那女警叫方霞。
“告诉我,你是怎么参加地下党的,又同谁联络?”
“局座,我冤枉啊,我真不是地下党。”那女警哭着,鼻涕都流过了
河。
“都给她上什么手段了?”杨继周回头问打手们。
“吊了半天儿,又抽了一顿鞭子。正准备给她上老虎凳呢。”
“嗯。”他又回头把方霞的脸重新抬起来:“看来你还是个老手儿,
用了两套手段都不招哇。”
“局座。我真不是地下党啊!”方霞道。
“真不是,那你看看,你认识不认识她们两个?”他指着孙雨萌和孙
丽娟。
“认识,是丙九号关押的犯人。”
“你大概不知道吧,她们两个是我派去的卧底,就是想看看是谁同看
守所外面地下党勾勾搭搭的。怎么样?承认了吧。”
“谁是卧底?我不是卧底!”孙雨萌抗议道。
“我不是,局座。她们冤枉我呀。”方霞哭道。
“看来得给你上点儿非常手段了。来呀,让她尝点儿特别的。”
两个打手答应一声走过来,伸手就解方霞捆脚的绳子。
“局座,我冤枉,我冤枉啊--”方韦尖叫起来,打着千斤坠儿不肯走
,看来她是知道特别手段是怎么回事的。
两个打手都很有力气,轻易便把方霞硬拖到了那两根木桩子中间。另
外一个打手走过来,一把就把方霞的衬衫当胸撕开了,架着她的警察
帮着把衬衫扒了,然后三个人合作,把方霞的双手分别用绳子捆了手
腕,拉到两根木桩的顶上去,方霞马上便成了一个巨大的“丫”字。
(二十三)
“局座,饶了我吧,我真不是地下党啊!”
杨继周看着她,什么也不说,反而一屁股坐在打手给搬过来的椅子上
,点上一支烟抽起来。
打手见杨继周不说话,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一把扯掉了方霞的肚兜
儿,露出两颗略略下垂的乳房来,那乳头儿是深褐色的,孙丽娟并不
懂生过孩子的女人乳头会变黑。
孙丽娟还看到她两肋上由后背延伸过来的几道紫红的伤痕,这是被鞭
子打的。
“让她乐乐。”杨继周道。
“好嘞!”打手们答应一声,站在前面的两个人便一人一边,把方霞
的乳房抓住揉搓着,另一个打手则站在背后,从屁股下面伸进手去,
握住了方霞的阴部。
“妈呀!局座,饶命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她一边躲闪一边哭喊
,但却摆脱不了那六只手的纠缠。
“好,你冤枉!那谁他妈不冤枉啊?兄弟们,先给她来点儿什么?”
“猪鬃扎奶眼儿,怎么样?”打手的头儿问道。
“行。”杨继周迷起眼睛看着方霞。
“不要,不要哇----!”方霞尖声叫起来。
打手头儿从墙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小木盒子走过来,从里面捻出一样
东西来递给一个打手。
那打手接过来,走到方霞的面前。
“饶命啊!不要!不要!”方霞眼睛死盯着那东西,拚命扭动着身子
,喊声都变了音儿。
“来,尝尝。”那打手笑着说,伸出左手去轻轻拖起了方霞的乳房。
“不要哇--啊--嗬嗬嗬嗬--”在方霞恐惧的尖叫中,打手捏住她的奶
头,把什么东西刺进了奶头儿里。
孙丽娟离得远,光线又暗,看不清楚,但已经知道那扎进奶头儿的是
猪鬃,她心里恐惧到了极点儿,又想尿尿了。
打手把手拿开,看着已经疼得满头大汗的方霞:“招不招哇?”
“我冤枉啊--……。”她的话才出来一半儿,打手已经伸过手去,用
两个手指捏着猪鬃捻了起来,于是方霞又开始尖叫,身子一耸一耸地
,看得出那有多疼。
“再来。”打手的头儿递了另一根猪鬃在打手手里,那打手接过来又
插进了方霞的另一个奶头儿。
“舒服吗?”打手说着,一手一根捻动着那钎鬃。
每捻一次,方霞就惨叫一阵儿,浑身疼得哆嗦。
捻了七、八次,方霞头一低,昏了过去。
“弄醒。”杨继周命令道。
兜头一瓢凉水,方霞幽幽醒来,继续发出一阵呻吟之声。
“怎么样?想说吗?”
“我冤枉。”
“铁嘴钢牙啊。”打手的头儿冷笑道:“把她裤子扒了。”
“不要。”方霞已经疼得没了力气。
“妈的,尿了。”两个打手去扒裤子,这才看见她的裤裆和裤腿儿已
经湿透了。
“哧哧”几下儿,方霞的裤子就给扒下来,连鞋袜都扒了,精赤条条
地吊着。
“挂起来。”打手的头儿命令着。
两个打手一人去拿了一条绳子,蹲在地上捆住了方霞的两个膝盖,把
绳子往木桩顶上的铁环子,用力一拉,方霞的双腿便被吊得高高的,
成了一个大大的“M”形。
孙丽娟看见方霞的阴部和肛门都暴露出来,那两片阴唇因双腿的拉扯
分开了,露着里面粉嫩的肉。
“说不说?”打手的头儿问着,把第三根猪鬃递给了行刑的打手。
“啊--饶命啊--……”
打手捏住了方霞的小阴唇,然后将猪鬃向阴蒂的部位扎过去。
孙丽娟头两天刚刚被杨继周开了苞儿,知道女人那个地方极其敏感,
这样的地方被硬硬的猪鬃扎着,那种滋味她想也想得出来。方霞一叫
,孙丽娟浑身一哆嗦,下面就止不住又尿了。
杨继周点上一支新的烟,“哼”了一声,打手的头儿急忙过来:“局
座有什么吩咐?”
“嗯!”杨继周把烟递给他。
“是喽。”打手的头儿把烟接过去,走两步回去,又把烟递给了打手
。
“明白了。”打手答应一声,拿着烟走到方霞跟前,蹲下身去,用左
手重新捏着方霞的小阴唇:“这一烫上去,以后你可就废了,一挨肏
就疼,你男人早晚把你甩了,怎么样?要不要试试啊?”
“不要。”方霞摇着头,再没有了尖叫的力气。
“那你招不招?”
“我冤……啊啊,我招我招……”方霞才要说冤枉,见烟头递向了阴
蒂,吓得惊叫起来,连连喊招。
孙雨萌看到此处,痛苦地扭过头去,因为她知道,不知又要有多少同
志要被捕了。
杨继周这才站起来,走到方霞面前:“你招了?”
“我招。”
“你是什么时候参加共产党的?”
“我不是共产党。”
“烫!”
“别烫别烫,我招我招,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是共产党,只是帮他们
传传消息。”
(二十四)
“你真不是共产党?”杨继周怀疑地问。
“我不是,但我知道谁是。”
“好,说说吧,谁是?”
“警察局内勤组的程紫瑶。”
“你们怎么搞到一起的?”
“不是我找她,是她找我。”
“嗯?”
“真的,前年有一天,她找到我,请我吃饭。吃饭的时候她说她有一
个亲戚被抓了,关在我们看守所,听说最近判了,要转监狱。她说了
一个人名,我说‘没有,下礼拜看守所要转狱的就两个人,一个是惯
偷,另一个是共党地下党的什么部长,都不是叫这个名字。’她也就
没有再问。过了一阵子,那个共党部长在向监狱转押的时候被人在街
头劫走了。后来她又找到我,给了我一大笔钱。我说我也没作什么?
干嘛要你的钱呀?她说那钱不是她的,而是朋友托她给我的,说是感
谢我给提供的消息。我说‘我没告诉你什么消息呀’,她说让我想想
前两天吃饭的时候的事。我这才明白她是地下党。”
“那你事后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那个被劫的是部长,是个要犯,被劫以后,负责押车的除的被劫的
时候当场死掉的,全都判了刑,有的还判了十年。要是知道消息是我
走漏的,那局座还不得吃了我?所以我也就没有敢说。”
“后来呢?”
“后来她又几次托我探查看守所里的消息,有共党嫌疑犯关进来,我
就写好情报放在监狱东墙外第一棵槐树上的小树洞里,她自己去取,
我们两个基本不再见面。”
“你还见过其他共产党吗?”
“没有,我只同她单线联络。”
“放她下来,让她把所作的和所知道的都写下来。”
“是。”打手的头儿答应一声,指挥打手们解绳子。
“咱们回去吧。”杨继周冲着孙丽娟说道,回头去拎孙雨萌的后领。
孙丽娟跟在杨继周的后面,用小碎步一小步一小步地挪,生怕被人发
现她尿了。
回到那间房子,把雨萌按在椅子上,杨继周坐回床上。
他长时间地看着孙雨萌,很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希望从中发现她
的弱点。但是他失望了,孙雨萌毫无表情,甚至那么长时间,身体动
都没有动一点儿,让他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孙雨萌!”他突然大喝一声,孙雨萌却并没有象他想象中的那样猛
吃一惊,而仅仅是把低垂的眼帘微微抬了一下,斜着眼看着他。
“你不要以为,因为你长得漂亮,我就舍不得把你毁掉。你看见了,
一个姑娘家,你想受那样的刑吗?”
孙雨萌把头扬起来,眼睛向上看着,嘴角微微一撇,轻轻哼了一声。
“孙雨萌。”他忽然之间又变得语重心长起来:“你还太年轻,不知
道厉害。女人的身体是她唯一的财产,她一生的幸福,靠的就是这个
。你要好好考虑考虑,如果你成了残废,或者是破坏了你的容貌,就
算你活着出去,还成了英雄,你们那些同志会娶你吗?你这一辈子,
就算完了。我不想让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姑娘一辈子生活在孤寂之中
。”
“……”
“但你不要逼我,职责所系,我不能为了自己的怜悯而忘记一个党国
官员所应尽的责任,你懂吗?”
“……”
他走过来,轻轻抬起孙雨萌的脸,雨萌直视着他,冰冷,毫无表情。
杨继周无奈地摇摇头,把雨萌拖起来再放下去,让她反铐的手重新套
到椅背的后面,雨萌的身体因此而直直地靠在椅背上不能动弹。
“姐姐,你不要再糊涂啦!你就说了吧!”孙丽娟已经看不下去了,
她急得大叫道。
孙雨萌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说:“我没有妹妹。”
“孙小姐,不要这么固执嘛。”杨继周绕到椅子后面,用手扶住孙雨
萌的肩膀,弯下腰去,把脸放在她的脸颊边,距离是那么近,孙雨萌
已经感到了他的呼吸,她的身子变得僵硬,虽然尽力控制着,但肛门
已经开始抽搐。
“告诉我,你愿意与政府合作。”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把脸贴在
她的脸上,微微扭过头,用嘴唇轻轻吻着她的脸。
孙雨萌已经感到了那个结局的到来,她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让自己
的心跳也恢复正常,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了生命的尸体。
“孙小姐,你太让我失望了。”杨继周把扶在她肩膀上的手滑下去,
隔着衣服滑到她鼓鼓的胸前,轻轻抓住,慢慢地揉弄着。
他没有感到女人都会有的身体反应,没有战慄,没有呻吟,也没有呼
吸急促。
轻轻解开她的衣领,又解开肩头那一颗纽子,慢慢把衣服扒到她的胳
膊上,露出瘦瘦的肩膀。
他吻着她的脖子,她的香肩,又轻轻解开她肚兜儿的颈带,一边吻着
她的脊背,一边把手从她的肚兜儿伸进去。
“娘的!”他在心里骂道,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在这种时候还
这样平静。
这让他无法不感到自己的失败,虽然手中那两颗乳房是这般柔润。
他松开手,把孙雨萌的手铐打开一边,心中谨慎地防备着,避免她会
趁机撞墙自尽。
但他多虑了,孙雨萌并没有动,只是轻轻揉搓着打开了手铐的那只手
腕儿,那上面有着深深的铐痕。
杨继周转过来,把雨萌的大襟儿褂子扒下来,扯去了肚兜儿,又把雨
萌的手重新铐在身前,然后转向孙丽娟:“丽娟,过来。”
孙丽娟走过来,她已经开始哭了。
“把她吊起来。”
“不!我不能,她是我姐姐。”
“嗯?”杨继周严厉地看着她:“你现在还想脚踩两只船吗?对她们
来说,你已经是个可耻的叛徒,难道她会因为你是她妹妹就放过你吗
?除非她同你一样成为我们的人,否则你们的姐妹缘份就已经尽了!
”
“犹豫什么?来吧,让你的手沾上我的血吧。”孙雨萌这时才对孙丽
娟开了口。
屋梁上已经装好了绳子和铁葫芦,那是庄鑫玉第一个试用过的。
孙丽娟哭着走过去,把绳子拉过来,把孙雨萌手铐的链子捆住,然后
按照杨继周的命令走到墙边,开始拉动绳子的另一头儿。
孙丽娟的力量并不大,照说是拉不动姐姐的,虽然孙雨萌也是个瘦瘦
的女孩儿,但孙雨萌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因为孙雨萌是自己走到铁
葫芦下面,把手高举过顶的。
绳子一直拉到孙雨萌的双脚欠起脚跟,只用脚趾站在地上,此时杨继
周才走过来,鼓励地拍了拍孙丽娟的肩膀,然后走向孙雨萌。
(二十四)
“你真不是共产党?”杨继周怀疑地问。
“我不是,但我知道谁是。”
“好,说说吧,谁是?”
“警察局内勤组的程紫瑶。”
“你们怎么搞到一起的?”
“不是我找她,是她找我。”
“嗯?”
“真的,前年有一天,她找到我,请我吃饭。吃饭的时候她说她有一
个亲戚被抓了,关在我们看守所,听说最近判了,要转监狱。她说了
一个人名,我说‘没有,下礼拜看守所要转狱的就两个人,一个是惯
偷,另一个是共党地下党的什么部长,都不是叫这个名字。’她也就
没有再问。过了一阵子,那个共党部长在向监狱转押的时候被人在街
头劫走了。后来她又找到我,给了我一大笔钱。我说我也没作什么?
干嘛要你的钱呀?她说那钱不是她的,而是朋友托她给我的,说是感
谢我给提供的消息。我说‘我没告诉你什么消息呀’,她说让我想想
前两天吃饭的时候的事。我这才明白她是地下党。”
“那你事后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那个被劫的是部长,是个要犯,被劫以后,负责押车的除的被劫的
时候当场死掉的,全都判了刑,有的还判了十年。要是知道消息是我
走漏的,那局座还不得吃了我?所以我也就没有敢说。”
“后来呢?”
“后来她又几次托我探查看守所里的消息,有共党嫌疑犯关进来,我
就写好情报放在监狱东墙外第一棵槐树上的小树洞里,她自己去取,
我们两个基本不再见面。”
“你还见过其他共产党吗?”
“没有,我只同她单线联络。”
“放她下来,让她把所作的和所知道的都写下来。”
“是。”打手的头儿答应一声,指挥打手们解绳子。
“咱们回去吧。”杨继周冲着孙丽娟说道,回头去拎孙雨萌的后领。
孙丽娟跟在杨继周的后面,用小碎步一小步一小步地挪,生怕被人发
现她尿了。
回到那间房子,把雨萌按在椅子上,杨继周坐回床上。
他长时间地看着孙雨萌,很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希望从中发现她
的弱点。但是他失望了,孙雨萌毫无表情,甚至那么长时间,身体动
都没有动一点儿,让他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孙雨萌!”他突然大喝一声,孙雨萌却并没有象他想象中的那样猛
吃一惊,而仅仅是把低垂的眼帘微微抬了一下,斜着眼看着他。
“你不要以为,因为你长得漂亮,我就舍不得把你毁掉。你看见了,
一个姑娘家,你想受那样的刑吗?”
孙雨萌把头扬起来,眼睛向上看着,嘴角微微一撇,轻轻哼了一声。
“孙雨萌。”他忽然之间又变得语重心长起来:“你还太年轻,不知
道厉害。女人的身体是她唯一的财产,她一生的幸福,靠的就是这个
。你要好好考虑考虑,如果你成了残废,或者是破坏了你的容貌,就
算你活着出去,还成了英雄,你们那些同志会娶你吗?你这一辈子,
就算完了。我不想让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姑娘一辈子生活在孤寂之中
。”
“……”
“但你不要逼我,职责所系,我不能为了自己的怜悯而忘记一个党国
官员所应尽的责任,你懂吗?”
“……”
他走过来,轻轻抬起孙雨萌的脸,雨萌直视着他,冰冷,毫无表情。
杨继周无奈地摇摇头,把雨萌拖起来再放下去,让她反铐的手重新套
到椅背的后面,雨萌的身体因此而直直地靠在椅背上不能动弹。
“姐姐,你不要再糊涂啦!你就说了吧!”孙丽娟已经看不下去了,
她急得大叫道。
孙雨萌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说:“我没有妹妹。”
“孙小姐,不要这么固执嘛。”杨继周绕到椅子后面,用手扶住孙雨
萌的肩膀,弯下腰去,把脸放在她的脸颊边,距离是那么近,孙雨萌
已经感到了他的呼吸,她的身子变得僵硬,虽然尽力控制着,但肛门
已经开始抽搐。
“告诉我,你愿意与政府合作。”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把脸贴在
她的脸上,微微扭过头,用嘴唇轻轻吻着她的脸。
孙雨萌已经感到了那个结局的到来,她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让自己
的心跳也恢复正常,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了生命的尸体。
“孙小姐,你太让我失望了。”杨继周把扶在她肩膀上的手滑下去,
隔着衣服滑到她鼓鼓的胸前,轻轻抓住,慢慢地揉弄着。
他没有感到女人都会有的身体反应,没有战慄,没有呻吟,也没有呼
吸急促。
轻轻解开她的衣领,又解开肩头那一颗纽子,慢慢把衣服扒到她的胳
膊上,露出瘦瘦的肩膀。
他吻着她的脖子,她的香肩,又轻轻解开她肚兜儿的颈带,一边吻着
她的脊背,一边把手从她的肚兜儿伸进去。
“娘的!”他在心里骂道,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在这种时候还
这样平静。
这让他无法不感到自己的失败,虽然手中那两颗乳房是这般柔润。
他松开手,把孙雨萌的手铐打开一边,心中谨慎地防备着,避免她会
趁机撞墙自尽。
但他多虑了,孙雨萌并没有动,只是轻轻揉搓着打开了手铐的那只手
腕儿,那上面有着深深的铐痕。
杨继周转过来,把雨萌的大襟儿褂子扒下来,扯去了肚兜儿,又把雨
萌的手重新铐在身前,然后转向孙丽娟:“丽娟,过来。”
孙丽娟走过来,她已经开始哭了。
“把她吊起来。”
“不!我不能,她是我姐姐。”
“嗯?”杨继周严厉地看着她:“你现在还想脚踩两只船吗?对她们
来说,你已经是个可耻的叛徒,难道她会因为你是她妹妹就放过你吗
?除非她同你一样成为我们的人,否则你们的姐妹缘份就已经尽了!
”
“犹豫什么?来吧,让你的手沾上我的血吧。”孙雨萌这时才对孙丽
娟开了口。
屋梁上已经装好了绳子和铁葫芦,那是庄鑫玉第一个试用过的。
孙丽娟哭着走过去,把绳子拉过来,把孙雨萌手铐的链子捆住,然后
按照杨继周的命令走到墙边,开始拉动绳子的另一头儿。
孙丽娟的力量并不大,照说是拉不动姐姐的,虽然孙雨萌也是个瘦瘦
的女孩儿,但孙雨萌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因为孙雨萌是自己走到铁
葫芦下面,把手高举过顶的。
绳子一直拉到孙雨萌的双脚欠起脚跟,只用脚趾站在地上,此时杨继
周才走过来,鼓励地拍了拍孙丽娟的肩膀,然后走向孙雨萌。
(二十六)
当晚,隋文秀被带走了。
又一晚是郑梦雅。
陈雅馨和文婕再也受不了了,她们突然从蜷缩的墙角站起来,扑通就
跪下了。
“哎,文婕,梦雅,你们这是干什么?”其他人都吃了一惊。
“姐姐们,求求你们帮帮我们。”
“什么?”
“姐姐们,我们不怕死,可我们不能让杨继周那个混蛋糟塌呀。”
“好妹妹,你都看见了,咱们谁也无法逃脱。”庄鑫玉走过来。
“不!我父母都是名人,脸面双什么都重要,我要是让人坏了身子,
他们的脸往哪儿搁呀?!”
“好妹妹,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杨继周他们这些反动派。”
“不,姐姐,帮帮我们吧,把我们掐死吧,我们宁愿死了,也决不能
失了贞操,求求你们了。”两个小姑娘跪在那里,不停地磕头。
“妹妹,这是干什么?咱们搞革命,死都不怕,还怕这个嘛?”
“姐姐,我们不怕死,可我们的身子不能叫他们糟塌呀!我们自己下
不了手,求求你们帮帮我们吧。叫你们一声好姐姐,求求你们了。”
庄鑫玉和其他姑娘都围过来劝,但两个小姑娘这回是铁了心了,说什
么也听不进去,坚决要死。
“妹妹,其实我也想死,但命运现在不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我们还
要想方设法出去工作呢。”
“我们不想带着一个脏身子出去,我们宁愿在这里变成两具干净的尸
体,求求姐了。”文婕的头已经磕得肿了起来,仍然不停地磕,拉也
拉不住。
孙丽娟在旁边看得着急,她急的不是别的,急的是看上去庄鑫玉和那
丽仿佛都要被说动了。
虽然她们都是弱女子,从来没有干过杀人的勾当,不过,为了女人的
贞操,她们是很可能豁得出去的。如果这两个人真的被说动了,杀了
文婕和陈雅馨,自己可怎么向杨继周交待呀!更要命的是,这种事会
传染,一但她们真的杀了文婕和雅馨,其他的姑娘可能就会步其后尘
,她们恐怕全都希望被掐死的那个是自己,最后就可能只剩下一个庄
鑫玉等着挨枪毙,那杨继周非把自己活劈了不可。
“现在这帮死看守怎么也不过来看看呀!要出人命了!”孙丽娟急得
直转陌陌。
“好吧,两位妹妹,反正姐姐作为读书会的主席,敌人也不可能放得
过我们,就再多一条罪状也不过是个死。姐姐已经不是干净女人了,
就成全了你们吧。”
孙丽娟一听庄鑫玉这话,感到事情已经火烧眉毛了,再不采取行动可
就晚了,但她还是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
那丽的性子本来就比庄鑫玉急,她自己本来就不想活了,此时见庄鑫
玉已经发话了,便也道:“我也算一个。”
“不行,我们怎么能杀自己人呢?”孙丽娟急忙上前拦阻。
“丽娟姐,你就成全了我们吧,我谢谢你们了。”文婕转过来给孙丽
娟磕头。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有的支持庄鑫玉,有的支持孙丽娟,议论了很
久,最后还是庄鑫玉一边占了上风,因为对她们这些受过污辱的女学
生来说,宁愿干干净净地死,也不愿一身污秽地活。
最后只剩下孙丽娟和隋文秀两个还在坚持,庄鑫玉道:“现在表决,
同意帮助文婕她们的举手。”
只有孙丽娟两个没举手。
“那好,少数服从多数。文婕、雅馨,你们两个到了那边,别怪姐姐
。”
“不会,我谢谢你们了。”
孙丽娟眼看那事儿要成为现实了,心里更急了:“不能,你们不能杀
自己的同志!”
“我们只是互相帮助,最后我们都要死的,以后外面的同志知道了,
会原谅我们的。”庄鑫玉道,说着,她已经走向了文婕。
文婕看见庄鑫玉过来,眼睛里泛着感激的泪光,她整整自己的衣服,
平躺下来。
“姐姐们,我怕自己会挣扎,按住我吧。”
旁边两个姑娘犹豫了一下,走过来按住了文婕的双手,庄鑫玉一下子
骑坐在文婕的膝盖上,用双手箍住了文婕细长的脖子。
那丽也学着样子,骑坐在陈雅馨的腿上。
孙丽娟看见文婕的脸被憋红了,小嘴张开,舌头慢慢吐出来,眼睛开
始向上翻,身子开始扭动挣扎,两个人按不住,又上来一个。
孙丽娟急得要发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来人哪--,救命啊--杀人啦--”隋文秀忽然大喊起来。
孙丽娟也好象猛然省过梦来,跟着高喊起来。
“混蛋!拦住她们!”庄鑫玉急眼了,厉声吼道。
两个姑娘扑过来,一人一个捂住了孙丽娟和隋文秀的嘴。
丽娟和文秀哪肯停止喊叫,用力挣脱了继续喊,四个人撕打起来。
“原来你们两个才是叛徒!”苏毓文忽然明白过来。
“是又怎么样?你们杀人要枪毙的!”隋文秀嘴快,孙丽娟原本是想
否认的,却已经被隋文秀给认下了。
“杀了她们,杀了叛徒!”庄鑫玉听见,急忙喊道。
立刻扑上来好几个人,硬把孙丽娟和隋文秀拖翻在地,狠狠掐住了她
们的脖子。
孙丽娟再想喊已经喊不出来了,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胸膛里呼噜
噜地响着,疼得象要炸开一样。她拚命挣扎着,却挣不脱紧近按着她
的无数只手。
姑娘们虽然不敢杀人,但此时事情已经闹到这个份儿上,也没办法,
何况她们真恨这两个把她们带入地狱的叛徒,所以用上了十分的力气
。
渐渐的,孙丽娟感到自己无法支持了,屎尿也已经悄悄地流了出来,
她感到意识开始不清,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孙丽娟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牢房的走廊里,周围站着一大圈女警,
她慢慢坐起来,扭过头去看,隋文秀躺在不远处,几个女警正在撅胳
膊撅腿地救,再远处则是文婕和陈雅馨,也还在被抢救。
“出了什么事?”肥母猪走过来问。
孙丽娟就把刚才的事都说了。
“妈的,放心吧,我把她们都铐起来了,别说杀人,自杀都别想!”
肥母猪气恼地道,真要是死了人,她也怕杨继周那里交待不了。
“我们两个身份已经泄露了,带我们去见杨局长。”
“等把她们都救醒了再说。”
过了一会儿,剩下的三个人都醒了。
原来掐死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女人的力量毕竟小,加上庄鑫玉和
那丽在心理上总不免杀害自己人的阴影,所以下不去狠手,因此四个
人都给救过来了。
文婕和雅馨一醒过来,就知道不好,想要爬起来撞墙,早被女警们按
住,四马倒躜蹄地铐了起来。
“一起带走。”肥母猪命令道。
女警们用担架抬着两个哭叫着,还在不停挣扎着要往下摔的文婕和雅
馨,肥母猪、孙丽娟和隋文秀跟在后面,一起到了警察局。
“我先洗洗再去见局长。”孙丽娟被掐脖子的时候拉了一裙子屎,这
个模样来没办法去见杨继周,所以走到办公室门口又站住了。
“你们先在外面等着,我去见局座。”肥母猪敲了敲办公室隔壁那间
杨继周强奸女犯用的房间,里面传出杨继周的声音:“干什么?”
“局座,看守所出了事,请您出来一下。”
“等等。”杨继周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过了一会儿才披着睡衣开了门
:“怎么了?”
“庄鑫玉她们几个想杀孙丽娟和隋文秀,还有文婕和陈雅馨。人我们
已经救活了。”
“哦?”杨继周吃了一惊,看见孙丽娟她们四个的样子,便道:“进
来吧。”
(二十七)
孙丽娟当先走进屋去,屎的臭味顶得杨继周一捂鼻子。
接着是隋文秀,还有被女警们抬着的两个小姑娘。
孙丽娟一眼便看到了床上躺着的郑梦雅,她精赤着身子,反铐着双手
,面朝里侧倒在床上,被子掀在一边,露着瘦瘦的光屁股,孙丽娟知
道,杨继周已经把郑梦雅玩儿过了,刚才是正搂着她睡觉。
听到动静,她转过头来,看了孙丽娟她们一眼,便又转回身去。
“你们把这个弄回去,再给她们四个弄点儿开水来洗洗。”
“是。”肥母猪答应着,叫女警去办,自己则带着两个女警过去把郑
梦雅从床上拖起来,让她穿上衣服重新铐起来带走了。
过了一会儿,水来了,杨继周让女警们出去关上门,叫孙丽娟和隋文
秀先洗。孙丽娟和隋文秀已经不再是黄花姑娘了,但还是羞羞答答地
脱光了衣服,坐进木桶里洗了一遍出来。
杨继周又叫她们自己去柜子里找衣服。
屋子里有好几个柜子,里面放的都是同样的高开衩旗袍和高跟鞋,只
不过有的柜子里是夏布的,有的柜子里是丝绸的。孙丽娟和隋文秀还
没有穿过旗袍和高跟鞋,自然去选丝绸的。
孙丽娟选的是一身翠绿色的,隋文秀选的是大红的,因为是自己挑,
所以两个人每人挑了一条针织的小裤衩,这比庄鑫玉和那丽净身穿旗
袍要安全得多了。
都穿好了,杨继周叫她们开了门,喊了四个女警进来,让她们把陈雅
馨和文婕当场脱光了,抬在木桶里洗去身上的屎尿。
两个小姑娘“流氓、混蛋、臭叛徒”地不住声哭骂着,最后被洗干净
,抬到了床上。
杨继周指挥着女警们把两个小姑娘头对脚地放倒,双手铐在床的一头
,两脚分开铐在床的另一头,形成两个交错的“人”字,这才打发着
女警位收拾好了屋子退下。
杨继周叫孙丽娟和隋文秀到另一张床上坐下,自己坐在她们中间,这
才一手一个搂着询问出了什么事。
两个女叛徒从头到尾学说了一遍,杨继周一边一下地亲着她们的脸:
“你们干得不错,就是文秀太沉不住气了,她们也只是怀疑,你怎么
就认了?”
“我傻,到那时候我就急了。”隋文秀象作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道。
“没关系,只是这样一来,你们以后可就没办法再替我卧底了。这样
吧,从今天起,你们两个就还住在这里,等案子结了,我在警察局里
给你们两个安装个秘书的职位,就替政府工作了。”
“谢谢局长。”
“行了,你们两个就在这个床上先委屈一宿吧,我去教训教训那两个
小丫头片子。”
孙丽娟和隋文秀答应着,脱光了躺进被窝里,听着杨继周在旁边的大
床上玩儿雅馨和文婕,两个小姑娘不停地哭骂,直到她们“哎哟”一
声被插进去。
两个小姑娘都还没长开,大腿细细的,阴部的毛儿软软的,腋下则是
光秃秃的。
杨继周先用手把两个娇嫩的肉体玩了一阵儿,然后爬上去,先插进文
婕的阴户,用力捣了十几下,又爬到雅馨那边,插进她的阴户捣了百
十下,再回到文婕身上继续,直到射进小姑娘的阴户深处。
两个小姑娘一破了瓜便不骂了,只剩下嘤嘤的抽泣。
杨继周回到这边的床上,躺在孙丽娟和隋文秀的中间,盖上被子,一
手一个把两个光溜溜儿的身子搂过来,呼呼大睡到天亮。
早晨,肥母猪和几个女警来押文婕和雅馨,杨继周说今天先不叫她们
回去,要调教好了再说。
孙丽娟不知道什么叫调教,杨继周笑着告诉她们:“她们不是害怕挨
肏,想死吗,今天就叫弟兄们把她们带去,好好玩玩儿,让她们连窑
姐儿也不如,看她们还死不死。”
他等孙丽娟两个穿好衣服,自己出去叫了一个又高又壮的警察进来,
一指里面的大床。
那警察没说话,过去把文婕的手脚都打开了。
文婕一骨辘爬起来,就想往床下跳,被那个男警察象抓小鸡子一样扭
住胳膊按趴在床上,反铐了手,又铐上双脚,再按方抓药,把雅馨也
铐起来,然后一抄她们的小腰,一手一个把两个光着屁股的小姑娘夹
在腋下出去了,楼道里传来文婕她们尖声的哭骂。
杨继周去办公室上班,孙丽娟两人百无聊赖地呆在屋子里。
过了一阵儿,进来两个便衣,说局长吩咐他们带孙丽娟两个出去作头
发、买首饰。
孙丽娟吓坏了,这万一要是碰上地下党的锄奸队可怎么办?
两个便衣说不怕,有他们保护呢。
孙丽娟她们心惊胆战地随着两个便衣下了楼,院子里停着两辆小汽车
,便衣让她们两个分坐在两辆车的后座中央,前后左右都有便衣挡着
,两个人这才踏实一点儿。
她们去的是城里最豪华的四联理发店,回来的时候长长的辫子已经变
成了大卷花,再系上红绿发带,俨然是两个富豪之家新娶的姨太太。
中午,杨继周让警察把饭送到孙丽娟两个的屋里,三个人一起吃,孙
丽娟提出要去看看姐姐,杨继周答应了。
下午上班的时候,杨继周把带孙丽娟带到了他的办公室,让她自己进
套间去看。
孙雨萌仰面朝天躺在大床上正在熟睡中。丽娟走过去,掀开被子,才
看见孙雨萌是被四只手铐“X”形铐在床的四角,旗袍的纽子全开着
,前襟拉在一边,整个洁白的肉体全露着,布满阴部的精液已经干了
,象是薄薄的一层干浆糊。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出丑吗?”孙丽娟吓了一跳,不知道姐姐是什
么时候醒的:“这下你痛快了?”
“姐姐。我……”
“我说过,我没有妹妹,当不起您这么叫我。请吧。”
孙雨萌说完就不再言语。
孙丽娟又掉泪了。
她把雨萌的旗袍前襟拉过来,一颗一颗地替她系纽子。
“不劳了,反正他来了还得解开。”孙雨萌冰冷地说。
“姐姐,你怎么就不能现实一点儿呢?跟他们作对有什么好?难道靠
着乡下一群泥脚杆子,共产主义就真的能实现吗?等到共产党真的有
一天被消灭了,又有谁还记着你呢?”
“道不同,不相与谋。同一个丢了灵魂的人,我又能说什么呢?你走
吧,别再来了。”
这晚杨继周没有再叫别的女犯,她让孙丽娟和隋文秀两个自己把旗袍
和裤衩都脱了,只穿着高跟鞋站在地上,让他欣赏,让他把玩。
然后他从自己的皮包里掏出几捆绳子来,叫丽娟转过去开始捆她,并
叫隋文秀在旁边学,捆完了,叫隋文秀给她解开,再把她捆上,反反
复复地捆了七、八回,接着又反过来,叫孙丽娟捆隋文秀。
原来杨继周在警察局里玩弄女犯惯了,形成了捆着玩儿的嗜好,现在
面对着两个女叛徒,这种嗜好仍然放不下。
等两个女孩子都学会了,杨继周让隋文秀把孙丽娟五花大绑地捆上,
然后亲自动手捆了隋文秀,这才自己坐在床边,叫她们两个过来,一
手一个玩弄着她们的乳头儿和阴户,然后便把孙丽娟拉上床来,让她
跪着,肩膀着地撅起屁股,从后面肏她。孙丽娟没见过枪毙人的,不
知道很多被枪杀的人都是这样的姿势,但杨继周见多了。
为了让女犯们死后自己能摆出这样的姿态,每次枪毙女犯的时候,总
是要警察们给她们摆很长时间的姿势,让她们尽量跪得正一点儿,屁
股要略略抬起一点儿,上身要略略向前倾斜。等人死了,拍完了照,
警察们便顺手把她们的裤子扒到膝盖,从后面玩赏她们的阴户和肛门
。
孙丽娟和隋文秀不知道杨继周在想什么,但被这样捆得紧紧地挨肏,
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
肏过孙丽娟,又把隋文秀拖到床上躺下,用手把她玩儿得一阵阵地浪
叫。
玩儿够了,这才把她们解开,搂着她们睡下。
(二十八)
现在,孙丽娟和隋文秀已经正式成了杨继周的懒妇,这是全警察局都
知道的。
白天,孙丽娟和隋文秀在屋里坐着,没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于是先
拿出杨继周给她们买的化妆品学着给自己化妆,此时她们已经开始把
自己当成了人家没有名分的小老婆。打扮完了,又拿过几本色情画报
,看里面那让人耳热心跳的图片,心里想着怎么能让杨继周玩儿得开
心。
忽然听到楼道里有好几个人呼喝着:“快走!”
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声音:“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法了?”
孙丽娟和隋文秀跑过去打开门一看,见几个警察扭着一个反铐双手的
年轻女人走过来。
那女的二十来岁,也是披肩烫发,系着发带,身上穿着格子的士林布
旗袍,脚上穿着绣花布鞋,人长得十分漂亮,看打扮象一个大家少妇
。
“回去,看什么看?”一个警察对孙丽娟说。
两个人急忙关上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们走到同杨继周办公室之
间的隔断墙边,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
这间房同杨继周的办公室原本是一体,后来杨继周为了秘密关押犯人
方便,命人在中间砌了一道墙隔成了两个屋子,那墙很薄,因此那边
的声音可以听得很清楚,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
“报告局座,程秘书抓来了。”原来这个女人就是那天被方霞供出来
的程紫瑶。
“同她接头的人呢?”
“没抓到。我们跟着她到了裕化华百货公司门口,可能是跟踪她的弟
兄跟得太紧了,惊了她,她突然回头冲着我们冲过来,打了一个弟兄
一巴掌,还高声喊:‘警察,快抓流氓啊!’估计是给接头人发紧急
信号,我们一看,没办法,只好先把她掐了。”
“哎,你们这班废物!”
“是,属下无能。不过没办法,她是警察局的人,大家都是熟脸,只
得叫下面派出所的便衣帮忙,那些人训练不够,难免露馅儿。”
“算啦,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人呢?”
“在外面。”
“带进来。”
“是!带进来!”
然后便是程紫瑶的声音:“局座,您可要给我作主哇。我去百货公司
买东西,有流氓跟踪我,我喊警察来,他们反而把我抓了。”
“行了行了行了!程紫瑶,你就别再装了,你去跟谁接头?”
“我接什么头儿哇?”
“跟地下党接头儿哇。怎么到了这里,你还不明白?”
“局座,我真不明白。”
“别装蒜了,你既然能发现有人跟踪你,说明你明白我们已经掌握了
你的真实身份,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快点儿说吧,你什么时候参加
的地下党?你的上级是谁?你还有几个下级?你们怎么联络?自己说
出来,可以给你宽大处理,不然的话,你该知道等着你的是什么。”
“局座,地下党这个事儿可是事关人命,局座可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
“我从来不跟戴着手铐子的人开玩笑。”
“你们抓人要有证据。”
“废话,没证据能抓你吗?现在只是给你个机会,如果不老实招供,
那你可就麻烦大了。”
“我没什么可招的,要不你把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
“看来,不让你看到铁证,你也不会老老实实。方霞你认识吧?”
“方霞是谁?我不认识。”
“怎么,你请人家吃饭,却不认识人家?”
“我什么时候请叫方霞的人吃过饭?我自己还吃不饱饭呢。”
“吃不饱饭?可你穿的这身衣服,还有这双鞋,足够小老百姓一家子
吃两个月的,你没钱吃饭,倒有钱买这么贵的衣服,这么贵的鞋,还
烫头发?”
“我是女人,我宁愿不吃饭也得穿好的,戴好的,将来嫁个有钱的人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反正我不认识什么叫方霞的人。”
“怎么?想找方霞当面对质吗?你请她吃饭的饭馆我也已经叫人去查
过了,老板证明你确实请过方霞。怎么样?还不承认吗?”
“我请吃饭的人多了,哪时记得住?”
“一个不认识的人你会请吗?”
“也许是偶然碰上了,脸儿熟,在一起吃饭我就掏了钱,这有什么?
”
“程紫瑶,我告诉你,你是地下党,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你承认不承
认都于事无补。”
“那又怎么样?”
“用不着我多说什么了,你在警察局里作事,我们想知道的东西,你
应该都清楚,就不必再兜圈子了,说吧。”
“既然你认定我是地下党,就枪毙了我吧,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是吗?”
“象你们这样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还有什么不敢作的事?”
“你想死吗?”
“死有什么可怕的?”
“那要是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呢?”
“我都听说过,正想领教呢。”
“好,好,好,好……”杨继周连着说了数不清的好,然后才接着说
:“象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太可惜了。我真不愿意,但你自己要逼我
,我没有有别的办法。来,把她带到隔壁去,我等一会儿就过来。”
“局座,那边屋里有人。”
“我知道,她们是自己人,很可靠。人交给她们看管,你们就走吧。
”
“是!”
“丽娟,他们要过来。”
“嗯。”两个人急忙回到床边坐下,就听到外面在敲门。
孙丽娟跑过去开了门,警察把程紫瑶带了过来:“局座叫你们看着她
。”
“好好。让她坐那儿吧。”丽娟一指屋子里那把椅子,她自己、孙雨
萌都曾经在那上面绑过。
警察把程紫瑶推过去,把反铐的手套过椅背按坐下去,然后便走了。
孙丽娟心想,杨继周叫我们看着她,说不定还想让她们劝劝她呢。
看!此时的她已经从心里把自己当成杨继周的同伙儿了。
(二十九)
“你,你就是那个程秘书?”
“你们是谁?”
“我叫孙丽娟,她叫隋文秀。”
“这两个名字好熟,你们不是那个新青年读书会的?”
“就是我们,我们已经改邪归正了。那个方霞就是丽娟姐发现的。”
隋文秀抢过来道。
“改邪归正?你们改正归邪了吧?原来你们两个就是出卖读书会的叛
徒。”程紫瑶此时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捕。
“方霞呢?”
“不知道,反正她已经全都招了。我劝你也快点儿招了吧。”
“你们这几个软骨头!”程紫瑶扭过头去,不看她们。
“快招了吧,你吃不了那种苦,太惨了。”孙丽娟道。
“用猪鬃扎奶头儿,扎下身儿,疼死了,羞死人了。”隋文秀其实并
没见过,只是听孙丽娟说过,但这个时候,两个人都想抢着表现自己
的积极与忠心。
“我知道。我在警察局里上班,什么不知道哇?!”程紫瑶的身子不
易察觉地抖了一下。
“那还不赶快招,那个刑法,不用说受了,想想就吓得人想尿裤子。
”孙丽娟道,她自己就是尿过裤子的。
“那是你们!我既然参加了地下党,就什么都准备好了。”
“我们当初也是准备好了的,可还是受不了,那不是人受的罪呀!”
隋文秀一想到自己被刑讯的事,就感到不寒而栗。
“有什么就来吧,老娘不在乎。”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杨继周走了进来,手里抓着孙雨萌的胳膊
。
“我们在劝她。”隋文秀急忙讨好地说。
“不错,已经知道主动为政府工作了。你们两个把她弄到床上去。”
“是,局长。”孙丽娟和隋文秀答应一声,把程紫瑶从椅子上拖起来
,把她推到床边,用力按倒。
“你好好看着。”杨继周则把雨萌按到方才程紫瑶坐过的椅子上,自
己转身来到床边。
“把她翻过来。”程紫瑶本是趴在床上的,孙丽娟和隋文秀两个人把
她翻成脸朝上的姿势,她的大部分在床上,只有两条小腿垂在床边。
“鞋、袜子都脱了。”杨继周命令孙丽娟和隋文秀。
“是。”两个人答应着,转眼间就把程紫瑶的鞋袜都脱了,露出两只
赤脚来。程紫瑶的脚也很瘦小,而且因为经常穿高跟鞋的原因,她的
脚弓下弯,脚趾上翘,形成十分美妙的“S”形线条。
“把她衣裳解开,里面穿的也都给我扒了。”
“是。”
“孙丽娟,你还是人吗?”孙雨萌忽然在椅子上叫起来:“你这么作
,不怕祖宗的脸上蒙羞么?”
“你他妈的少废话,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杨继周回头喝道,然
后又转回头去说“扒。”
孙丽娟急忙跑到大床的另一边,去解程紫瑶的领口,隋文秀一见,便
去由下向上解纽子。
孙丽娟解开程紫瑶旗袍的纽子,眼睛看着程紫瑶,程紫瑶的眼睛里放
着愤怒的泪光。
“何必呢?还是招了吧。”孙丽娟倒是真不忍心看着另一个女人受这
份洋罪。
程紫瑶瞪了她一眼,还是一言不发。
几下子,旗袍的纽子就全都解开了,杨继周一把就把旗袍前襟掀开了
,露出里面的小白背心儿和粗白布裤衩儿。
杨继周叫孙丽娟两个人把程紫瑶拖起来,让她坐在床边上,打开手铐
,把旗袍扒下来,又叫后面的孙丽娟脱了她的小白背心儿,将她拖上
床去横躺下,然后亲自把她的双手分铐在床头的两侧。
程紫瑶的身体比孙雨萌略胖一些,但仍属于修长的一类,乳房丰满但
不算大,平躺之后,那乳房就象两只小盘子,乳头儿不象孙家姐妹是
尖的,而是圆圆的,象两颗新剥的鸡头米一样。
此时她的身上只剩下了裤衩儿,扁平的小腹上的肚脐儿很深,两条腿
从正面看直直的,从侧面看则形成一个大腿向后,小腿向前的S形。
她躺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恐惧地看着杨继周
。
杨继周站在床边,弯下腰来,在她的乳房上摸了几把,又把她的两腿
摸了一遍,然后将手从裤衩的下口伸进去一点儿。
程紫瑶的身子挺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朝天看着,孙丽娟看到
她的眼眶里突然湿润了。
“你就招了吧。”孙丽娟很替她着急。
程紫瑶还是白了她一眼。
“把她裤衩脱了。”
孙丽娟不愿意,但还是把程紫瑶的裤衩儿脱了,见她的阴毛象羽毛一
样整齐地由中间向两侧排列,在阴阜部呈现一个倒三角的形状,把阴
唇几乎都遮住了。
孙丽娟不喜欢那毛,对于她这样年龄的女孩子来说,那象个多毛蜘蛛
,她不懂对于男人来说,适当的黑毛更加能够吸引他们的目光,激发
他们的欲望。
杨继周就很喜欢那些毛,他用手轻轻抚摸着,这是女人成熟的标志。
他转过身,去抽屉中又拿了两把手铐,分给孙丽娟和隋文秀,让她们
把程紫瑶的两只脚铐上。
孙丽娟见过姐姐给铐成“X”形的样子,还以为也是要那样铐呢,她
的手快,杨继周下面的话还没吩咐,程紫瑶的一只脚已经被铐上了床
脚。
“不是铐在那儿,是铐在这头儿。”杨继周道。
孙丽娟张大了嘴:“我,我没钥匙。”
“那先等会儿,你来。”
隋文秀于是把程紫瑶的另一条腿抬起来,硬往程紫瑶的头上扳,程紫
瑶只不过是个内勤秘书,这样一腿上一腿下的大劈叉她可没练过,立
刻脸上就见了汗,却强忍着不肯出声。
隋文秀的力气小,扳程紫瑶的腿也扳不动,手铐怎么也铐不上床头。
杨继周走过来,抓着程紫瑶的脚踝子后面一压,程紫瑶“噢-”地一
声,疼得叫了出来,她的腿用力抗拒着,却敌不过杨继周,隋文秀趁
机把手铐同铐手和那一把挂在了同一根铜柱上。
程紫瑶哆嗦着,嗓子眼儿里透出一阵压抑的呻吟声,杨继周倒没想倒
因为孙丽娟的一个小错误,而给程紫瑶上了一个额外的刑罚。
由于手铐的拉扯,此时的程紫瑶阴两腿分成了一条直线,肛门和阴部
完全暴露出来,原来那长长的阴毛也只集中在前面,阴唇的后半部分
还是光致的,只有极少的几根。
她的肛门是暗褐色的,阴唇的颜色浅得多,是淡淡的褐色,排列着细
细的弯弯的皱纹。
阴唇被两腿的牵引略略分开,露出里面的小阴唇和阴蒂,那小阴唇外
侧是暗褐色的,内侧则呈现嫩红色,仍然紧紧夹在一起,竭力阻止着
外部的入侵。
“嗯,嗯,这小屄长得不错,本局长很喜欢。”杨继周用手指轻轻弹
了弹程紫瑶的阴蒂,程紫瑶的身体有着明显的反应,她的肛门抽搐着
,胸脯强烈地起伏着,但大劈叉的疼痛却让她的脸看上去很难看。
(三十)
“怎么样?知道不好受了吧?”杨继周道,一边扒开小阴唇去看她的
阴户。
“还行。”程紫瑶努力作出笑容。
“老虎凳的滋味比这浓多了。你要不要试试啊?”
“随便。老娘这些天身上痒痒,正想尝尝呢。”
“好,你有种。看见你这个样子很好看,我刚刚想出来一个好主意,
找两把椅子,把你的脚放在上面,中间悬空,让你劈个横叉你看怎么
样?”
“好想法,有见地。”
“下面再加根铁棒子,从屁眼儿插进去,帮你撑着点儿?”
“混蛋!亏你想得出。”
“怎样啊?你喜欢吗?喜欢就试试。”
“随你便,老娘不在乎。”
杨继周看着程紫瑶,她脸上的汗水开始变少,表情也不那么痛苦了,
看来女人的身体要比男人承受力强得多,韧带被强拉的痛苦她已经开
始适应了。
“你行啊。”他说,腾出一只手去摸了摸她的乳房:“这么漂亮的女
人,我这个老头子也不得不喜欢,你又把这小屄送到我眼前,由不得
我不起兴,你等我一会,我叫你尝尝男人的滋味,保证你一辈子也忘
不了,天天在梦里想挨肏。”
“杨继周你个王八蛋,别拿这个吓唬老娘!”程紫瑶显然还是对被强
奸很敏感的,没有了刚才同杨继周斗嘴的兴致。
杨继周自己脱光了衣服爬上床去,骑着程紫瑶那条伸直的大腿,把粗
粗的鸡巴塞进程紫瑶的小阴唇中间,然后看着她的脸。
程紫瑶的头一下子扭开了,眼睛看着旁边的另一张大床,泪水瞬间流
出了眼角。
“怎么样?你招了,我就放过你。”他轻轻摇动着。
程紫瑶没有转过脸,只是带着哭腔说:“休想!”
“扑哧,”那粗大的东西便进去了一半,然后他慢慢把另一半儿也送
进去,紧紧地顶住她。
“这可不能怪我。”他伏下身去,一手撑床,用肚子压住她抬高的那
条腿,一手摸着她的胸,然后把屁股撅起来,再压下去,开始抽动起
来。
庞大身体的挤压,加剧了双腿分开的幅度,程紫瑶在被强奸的同时,
还在承受强烈的疼痛,她呻吟着,汗水又从脸上冒出,与泪水合在了
一处。
强奸完了,杨继周自己起来穿上衣服。坐在床边看着程紫瑶:“怎么
?还不想说?”
“……”
“说了,一切罪过全免。”
“……”
“至于刚才的事,只要你招了,我可以收你作姨太太,别人不会知道
。我已经有了两外姨太太,不过,四姨太、五姨太、六姨太和七姨丈
你就不用想了。虽然你的岁数大,也只能委屈你作小姨太了。”他故
意这么说,其实一半是给另外三个女人听的,其中第四个女人就是苏
毓文。虽然孙雨萌和苏毓文并没有屈服,但杨继周的心里总还是不甘
心的。
程紫瑶斜眼看着他,冷冷一笑:“你还会什么?告诉你,老娘既然干
上共产党,就什么都豁出去了,老娘命都不要了,还会去当你的小老
婆,作梦去吧。”
“你终于承认自己是地下党了?这又何必呢?哪个女人不希望将来有
个好的归宿?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局长,你一个小小的秘书,跟上我
算你的福气。干嘛非得跟着共产党干?难道共产党的男人就不喜欢漂
亮女人?就算真象你们上头宣传的那样,共产主义了,按需分配了。
那漂亮女人能按需吗?那小白脸儿能按需吗?到时候,还不是当官儿
的挑漂亮的,老百姓娶个丑八怪。你现在已经不是大姑娘了,难道我
放了你出去,你就能嫁个共产党的高官吗?他们照样把你当破鞋!还
是听我的,啊,告诉我,你同谁联系?怎么联系?”
“作梦!”
杨继周劝了半天,程紫瑶就是两个字:“作梦!”
杨继周别的几个女学生都看不上,可最看得上的三个当中除了孙丽娟
,全都象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而且软硬不吃。
头两天刚在孙雨萌那里吃了一通瘪,今天又碰上一个程紫瑶,真让他
上火。
他站起来,脸上变得狰狞可怖:“看来你真的是皮痒了,真想让我毁
了你吗?”
“除了这,你也不会别的。”
“妈的,老子今天火大了。既然你想要,老子就给你。丽娟,去把藤
子棍儿给我拿来。”
孙丽娟知道柜子里有几根食指粗的藤条,急忙过去拿了一根来,打算
递给杨继周。
“不用给我,老子累了,你来。”
“我?”丽娟吓了一跳:“我不行,我从来没打过人。”
她把藤条递给隋文秀,隋文秀也往后躲。
“没打过?今天就学学!”杨继周怒了。
“是。”孙丽娟就不敢再言声儿。
“打,打哪儿?”
“打什么打?给我捅她的屁眼儿,让她好好舒服舒服!”
“啊?这……”
“啊什么啊?想不服从命令?”
“哦不。”
丽娟拿着藤条,手哆嗦着,把藤条的头儿伸向程紫瑶的屁股中间。
“我肏你娘,杨继周!有本事你自己来!”藤条一碰到屁股,程紫瑶
浑身就是一哆嗦,她大骂起来。
“老子累了,不想动了。告诉你程紫瑶,老子有人,有时间跟你耗,
直到你招了为止,给我捅!”
丽娟见过用布塞苏青文和杨杏娟的屁眼儿,两个人都疼得惨叫了,她
知道那一定很难受,所以藤条顶着程紫瑶的屁眼儿,却不敢用力捅,
只是慢慢捻动着,一点点儿往里送。她却不懂,其实这藤条并不粗,
如果直接捅进去也许会疼一下,但很快就过去了,倒是那捻动时的摩
擦才真正叫人难过。
藤条刚刚开始捻动,程紫瑶的肛门就开始抽动,一下子收缩进去,变
成了一个漏斗儿,继续往里捻,程紫瑶屁股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
从她的胸腔里发出一阵阵“吭吭”的声音,那是她屏住呼吸,不想让
自己呻吟的结果。
好半天,藤条才插进去三寸左右,程紫瑶好象不再抽搐了。
“嗯!快一点儿抽动,一边动一边捻,象扎针灸似的。”杨继周转身
去点了一支烟,回来指挥着。
丽娟照样作起来,程紫瑶的身子又开始抽搐,那“吭吭”的声音再次
响起,过了好一会儿,程紫瑶的一口气憋不住了,想换一口气,但那
口顶着的气一泄,便再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哦,哦,哦,哦……
”地叫起来。
“别停,别停。”杨继周命令着,孙丽娟只好持续地抽动。
程紫瑶“哦哦”地叫着,浑身的肌肉都叫着劲,十分难过。
“怎么样?说不说?”
“哦,哦,哦,休,哦,想,哦,哦,哦……”
“继续,别停。说不说?”
“休想,哦,哦,哦,啊,哦,啊,啊,哦……”
孙丽娟插累了,插得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杨继周叫隋文秀替她,他
自己则扭回头去看着雨萌。
孙雨萌一直在看,心里在想着这样的刑法会不会落在自己的身上。见
杨继周回头看她,便扬起头,眼珠向下斜视着他,那意思是“别拿这
个吓唬我,我不怕。”
(三十一)
这一气儿下去就是一个多小时,孙丽娟和隋文秀已经换了几次手,程
紫瑶也累得快喊不出来了,但还是什么都不说。
“停手吧。”杨继周有些沮丧地说。
孙丽娟急忙把藤条从程紫瑶的肛门里抽出来,倒象是她在逃命。
杨继周起身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三支大号的斗笔,长
长的羊毫乍着。
他递给孙丽娟和隋文秀各一支,让她们用毛笔去轻刷程紫瑶的两只脚
尺,自己则坐在床尾,用左手剥开程紫瑶阴蒂的包皮,用毛笔轻轻刷
弄着。
“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啊哈,快停,啊哈,啊--啊哈,哈哈
,啊哈啊哈啊哈,快停手,哈哈哈哈……”程紫瑶立刻狂笑起来,笑
得浑身打颤,用力地摇晃着。
“说呀,招不招?”
“不招!啊哈-----啊哈,哈哈……”她笑得喘不上气来,肛门和阴
部的肌肉抽动着,很快,一股热乎乎的尿液就从那两片小阴唇之间喷
射出来,直喷到杨继周的手上。
杨继周并没有躲,反而扒开小阴唇,看着尿液从阴道前面那个小孔向
外流。
“嗯,有趣得很。”杨继周下流地笑着:“招不招,再不招屎也出来
了。”
“杨,啊哈啊哈,杨继周,哈哈,你个王八蛋,啊----哈--,作梦,
哈--哈--哈--……”
刷了一阵儿,眼看着程紫瑶笑不动了,杨继周赶快停手,她知道,女
人是最怕痒的了,比疼痛更怕,持续不断的狂笑能把人笑得精神失常
,他可不想把程紫瑶给笑疯,那他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他妈的,你个小女人还真难对付!”他又回头看看孙雨萌,孙雨萌
仍然照先前那样斜视着他,但他还是从她脚下的地上看出她尿了。
“看来你也怕痒。”杨继周心里说:“回头我就叫你也这样笑上两个
点儿。”
他从床上下来,找了块布,把手上袖子上的尿刷干净,然后坐在一把
椅子上,把手铐的钥匙扔给孙丽娟。
孙丽娟按照杨继周的吩咐,把程紫瑶那只绷直的腿从床脚放下来,然
后拉过去,与她同侧的手铐在一起。
程紫瑶的屁股高高地抬离了床面,阴户和肛门处于最突出的地方,极
耻辱的姿势,就算是作妻子的,也不会用这样的姿势让丈夫看。
“刚才让你痒够了,再下来就是疼了,那可是要命的疼法,知道吗?
还是快点儿招了吧。”
“杨继周,有什么招数你就用吧,我一个字儿也不会说的。”程紫瑶
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因为狂笑而几乎耗尽的体力。
“那好,丽娟,给我抽她的屄!”
经过前面那一阵刷脚心,孙丽娟已经开始习惯看着别人痛苦了,她拿
起那根捅过程紫瑶肛门的藤条,站到床尾去,看着程紫瑶那翘到半空
去的裆,女人的生殖器是那么方便地摆在眼前,她举起藤条,不轻不
重地打在小阴唇上。
“哦!”虽然那一下并不重,但程紫瑶已经疼得叫了一声,尿水又喷
出来一股。
“重一点儿,没吃饭呐?”杨继周道。
孙丽娟咬咬牙,拿着藤条的手抡圆了打下去。
“啊--------……”这一声惨叫持续的时间特别长,程紫瑶的身体狂
抖着,屎尿一齐挤了出来,
“招不招?”杨继周问。
“休想!”程紫瑶发狠地喊道。
“啪!”
“啊-----嗬嗬嗬嗬-----”
“招不招?”
“休想,啊------”
“招不招?”
“休……啊嗬嗬-----”
藤条声声抽在女人娇嫩的花辫上,把程紫瑶打坏了,不住声地惨叫,
却一个字也不招,直到被打得昏了过去。
用凉水泼醒了又打,又昏过去,杨继周还是什么口供也没得到。
折腾到半夜,程紫瑶被折磨得泼水也不醒了,这才作罢。
杨继周叫把程紫瑶床上弄下来,用凉水把她的屁股洗干净,又打电话
叫值班的警察去重新弄了一副床褥床单换上,再把程紫瑶重新铐到床
上,让孙丽娟两个在另一张床上先忍一宿,这才拉着孙雨萌走了。
孙丽娟知道今天晚上杨继周会趴在姐姐身上发泄,她很可怜姐姐,但
已经很少因为自己而后悔了,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说:“个人管个人吧
,要怪也得怪她自己太执拗。”
次日一早,杨继周叫肥母猪带了人过来,把程紫瑶押去看守所了,孙
丽娟两人折腾了半宿,也没睡好觉,于是一人一张床睡了整整一上午
。
吃过中午饭,杨继周叫孙丽娟和隋文秀过去,让她们用毛笔去刷孙雨
萌的脚心,试着让她说出同党的下落。
孙丽娟多少有些害怕,但还是去了,好在孙雨萌已经不把她当成妹妹
,这也给她在心理上少了一分压力。
除了苏毓文,杨继周没再叫过别的姑娘过来强奸,后来干脆又弄了两
张单人铁床,把孙雨萌和苏毓文也弄了来,让她们两个睡小床,让孙
丽娟和隋文秀睡大床。
除了杨继周想玩儿她们的时候,孙雨萌和苏毓文的手铐就没打开过,
连三顿饭都是孙丽娟和隋文秀喂。
自从抓了这些女学生,杨继周就很少回家了。
他自己的老婆已经好几年没碰过了,两个姨太太也对他怕得要死,他
就象个被宠坏的孩子,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没人敢管。
有时候高兴了,打电话叫人把姨太太接一个过来,在他自己办公室的
套间里干上一次,其他晚上都在这边屋里过。
杨继周有三个嗜好,一是喜欢大场面,二是喜欢捆着玩儿,三是喜欢
亲手剥衣服。
所以,每次来这边过夜,他都要坐在床边,叫过一个女学生,站在他
的两腿之间,用腿盘住她们的腿,隔着衣服玩儿一阵儿,再一点儿一
点儿地把衣服扒掉,然后捆起来弄到床上去摆成一排,自己站在床边
欣赏,为了这个,四张床已经被并成了一张大通铺。
他最喜欢的是让她们嘴啃泥的姿势,这是他在刑场上羞辱女犯嗜好的
延续,让四个女学生脸贴着床跪着,屁股撅得高高的紧贴在一起,他
自己在后面看着,玩儿着,仔细体味着那种征服的感觉,玩儿得兴起
,便趴上床去,随便挑一个从后面插进去。自己发泄完了,把剩下的
姑娘用手指弄上一阵儿,然后才睡。
孙雨萌是他最喜欢的,虽然她那么冷。
其次是孙丽娟,再次是苏毓文。
孙丽娟已经喜欢上了被杨继周玩弄,喜欢他用粗粗的鸡巴在自己的屄
里乱插,她会尖声地嚎叫,不由自主,也是因为他喜欢这样。
隋文秀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以自己的相貌,在这间屋子里排不上
号,但出了这个屋子,恐怕面对的就不是一个男人,而且可能还要送
命,所以她只能靠尽力向杨继周买好来保护自己。她非常卖力地学习
捆绑的技术,每次杨继周来的时候,隋文秀就主动承担了捆绑其他姑
娘的责任。杨继周在那里扒光一个,搂在怀里抚摸玩弄的时候,隋文
秀就准备好了绳子,从后面把那个姑娘绑起来,她也因此而学会和发
展了不少捆人的花样,从五花大绑到四马躜蹄,都捆得又快又漂亮,
还不会叫被捆的人很难受,好让她们能挺过长时间的玩弄与奸淫。
隋文秀的努力带来了回报,她可以时常被杨继周光顾一次,而且不用
担心被从这个屋子里踢出去。
孙丽娟和隋文秀都知道,杨继周把她们四个当成了自己的禁娈,不让
别的男人碰,至于庄鑫玉她们七个人的结果恐怕就没那么舒服了。
后来的结果证实了她的判断。
孙丽娟和隋文秀已经慢慢把自己当成了警察,杨继周开始信任她们,
不限制她们的行动自由,不过她们可没有胆量上街,只能在警察局的
楼里转转,警察们也都认识了她们,知道是杨局长的人,都对她们挺
客气。
这天孙丽娟和隋文秀又在楼里瞎转,转着转着就到了地下室,当初就
是在这里刑讯方霞的,孙丽娟记得很清楚,所以她带着隋文秀来见识
见识那里的刑具。
快到刑讯室的时候,她们已经听到了一群男人的淫笑声和下流的骂声
,走到刑讯室前,听到那声音是从刑讯室对面的屋子里传出来的,那
屋子的门上有一块玻璃,孙丽娟走过去,扒着玻璃向里一看,里面是
一片混乱不堪的下流场景。
只见屋子里有床、有桌椅、有沙发,九个精赤条条的女人反铐着手正
在被至少三十个男人强奸。
对面趴在同一张桌子上,正被男人从后面狂插的是庄鑫玉和程紫瑶,
撅着屁股跪在沙发上被奸的是叶青,床上的是其他几个姑娘,有的躺
着,有的趴着,有的撅着,有的侧着,每人都被一根鸡巴猛插着。
唯一不同的是方霞,她没有铐着手,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她站在床边
,撅着屁股吃那个男人的鸡巴,背后则有另一个男人肏她。
姑娘们已经没有了羞耻感,表情平静,仿佛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
隋文秀对此非常感兴趣,站在那里看了半天,除了渴望被杨继周插入
之外,更多地是从中学习一些更能让男人喜欢的姿势,好把其他三个
姑娘绑得更适合被玩弄。
(三十二)
自从杨继周去省里开会回来,好长一段,他都没有来了,甚至也不在
办公室里,四个姑娘都觉得很奇怪,这种奇怪分成两种心态。
孙雨萌和苏毓文是高兴,只要让杨继周不高兴的事,她们都会感到痛
快。
孙丽娟和隋文秀是恐惧,因为杨继周不来,意味着两种理由:一是杨
继周有了新欢,不再需要她们了,也就是说她们对他失去了价值,她
们倒是不担心被杀,但她们可不想象庄鑫玉她们一样成为警察们的娼
妓;二是出了什么大事,杨继周的大事不会离开共产党,能让他如此
神魂不定的事,会是什么呢?如果共产党真的来了,杨继周被赶跑了
,那么自己这两个叛徒的下场可就惨了。
孙丽娟没有听说共产党强奸女叛徒的事,因为共产党有纪律,但如果
抓住一个因为她的出卖而导致十几个女党员每天遭人强奸的女叛徒,
会用什么办法对付她可就难说了。
她最怕的是共产党把她抓住交给乡下的老百姓,或者是交给受害者家
属去处置,这样的事好象听说过,那些老百姓一人一口,生生把一个
恶霸咬死了,自己一个女孩子,受不了那零碎的罪过,更何况被咬死
的时候还会被扒光了衣服,那些男人们会不会吃掉自己女人的玩意儿
?
一想到这些,孙丽娟和隋文秀就感到焦躁不宁。
她们白天漫无目的地在警察局里转着,看到那些警察也都面色焦虑,
地下室里也不再上演轮奸的大戏。
她们想问,又不敢问,只能从他相互间的只言片语中寻找蛛丝马迹。
后来她们终于知道了,那是从一些被看过后扔在垃圾桶中的旧报纸上
。
原来,临省在共产党军队的策应下发生了农民暴动,农民军已经发展
到了两万多人,声称要来取省城,政府担心暴动的火焰波及到这里,
正在严密监视暴动部队的动向。
本省军队已经紧急调动,省党部发布了命令,严厉打击一切与共党有
关的活动和组织,凡有发现,一律就地正法,报上还有很多枪毙共党
奸细的消息。
孙丽娟在学校是学过地理的,知道本市离暴动的省界只有一百多里,
而且这里是联系两个省城的必经之路,历史上就是战略要地,如果暴
动部队真的要打省城,必然先取本市。
孙丽娟和隋文秀真的开始害怕了,她们想找杨继周,万一他们要撤,
一定要把自己带走,但杨继周根本不在办公室,面儿也见不着。
她们每天都去收集旧报纸,甚至把手伸向新来的报纸,警察们根本顾
不上她们,由着她们自取。
随着时间的推移,报纸上的消息越来越让她们惊心,暴动部队经过训
练,已经成为了一支正规的军队,在临省攻下了省城,半个省的地盘
全部落入共产党手中,此时正在休整,有消息说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
是本省。
警察们开始烧文件了,这意味着共党进攻只在须臾之间。
晚上,杨继周来了。
孙丽娟想问,当着雨萌和苏毓文的面又不敢问。
杨继周这一晚很兴奋,一枪把四个姑娘都干了,然后什么也没说便走
出去。孙丽娟要跟出来,杨继周命令她回去。
过了一会儿,肥母猪来了,杨继周这才从他自己的办公室走出来,把
手铐的钥匙交给肥母猪,让她把孙雨萌和苏毓文带回看守所,明天早
晨五点转狱。
孙丽娟对“转狱”这个词非常敏感,上一次自己就是以转狱为名送到
监狱去受绞刑的。
肥母猪走了,孙丽娟一下子跪在杨继周的脚下,紧紧抱着他的大腿:
“局长,你会是要杀她们吧?”
杨继周把她拉起来:“你在想什么?转到监狱去,判了,上那儿坐牢
去。”
“局长,你说实话,共产党是不是真要进攻这里?”
“你怎么知道?”
“我看报纸了。”
“攻就攻呗,本省十几万军队,光是驻扎在这里有就有三个团零两个
营,再加上靖卫团,武器精良,那些泥腿子能攻得下来?”
“局长,您别骗我,我看得出来。他们在烧文件,你们是打算撤了。
”
“胡说。”
“局长,求求你,带我们走吧,别让我们落在共产党手里,把我姐姐
也带走,千万别杀她,求求您了。”孙丽娟又重新跪下了,隋文秀也
不傻,她也跪在地上,两个人一左一右,一人抱着杨继周的一条大腿
,现在他是她们唯一的指望。
“起来起来。”杨继周又把她们拉起来,搂在怀里道:“放心,我说
的是实话。虽然我们不怕共匪,但总得防备万一是不是。告诉你们,
本市城高墙固,又有那么多中央军、靖卫团,可说是固若金汤,共匪
想打这里,那是鸡蛋碰石头。你们这两个小美人儿,本局长喜欢还喜
欢不过来呢,如果真要走,当然会带着你们,你们就放心吧。你们还
不相信?好,从明天起,你们两个就给我当秘书,我走到哪儿,你们
跟到哪儿,行不?”
两个人这才踏下心来,乖乖地自己脱光了衣裳,让杨继周搂着睡了。
天还黑着,外面有人敲门,是杨继周的卫兵:“局座,局座,醒醒,
到点了。”
杨继周睡眼惺忪地拉开电灯,看了一下怀表,打着哈欠坐起来伸了个
懒腰,然后推着孙丽娟和隋文秀:“你们两个也起来,穿上衣服跟我
走。”
“去哪儿呀?”
“你们是秘书,我到哪儿你们跟到哪儿,但是你们要知道,长官的事
儿,该你们知道会告诉你们,不该你们知道的不要问,不然要掉脑袋
的,懂吗?”
两个人急忙爬起来,穿上自己的旗袍和高跟鞋。孙丽娟又觉得不妥:
“局长,我们跟着你,穿这个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们是我的私人秘书,不是警察,用不着穿制服
。”
“可我们穿着这个鞋,走路走不快。”
“你们跟着我,到哪儿不是坐汽车呀?又不是让你们上前线。别废话
了,快走吧。”
两个人象跟屁虫一样跟在杨继周的身后,下了楼,上了杨继周的汽车
,杨继周自己也坐后排,却没有象她们希望的那样坐在中间,而是坐
在了右手门边。
“我下车的时间,没有叫你们,你们就在车上坐着,不准随便下车,
知道吗?长官有些事是秘密,不该听的听了,不该看的看了,也是要
掉脑袋的,懂吗?”
两个姑娘听着连连点头,自以为什么都懂了呢。
车子一出后门就进了看守所,院子里停着两辆大卡车和一辆吉普车,
周围站着几十名警察。
孙丽娟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原来杨继周这是来指挥转狱的,怎么没有
用闷罐子囚车呀?也许地最近抓的人多,囚车都用上了。
杨继周自己同卫兵下了车,走到卡车那边去了,没有命令,孙丽娟她
们不敢下车,只能隔着玻璃往外看。
过了几分钟,只见从监区的楼门里走出来肥母猪,跑到杨继周面前说
了几句什么,杨继周也低声下了什么命令,然后肥母猪点点头,把手
一摆,便见从那楼门里又走出几个女警察,腰里都别着手枪站在路边
,接着便看见了庄鑫玉,背着手,显然戴着铐,脚腕子也铐着,只能
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她很平静,但嘴里堵着白布。
孙丽娟不知道为什么要堵嘴,也许因为没有囚车,而用卡车押送的原
因吧?她尽量往好处想。
她看见了姐姐孙雨萌,她是第二个,紧跟在庄鑫玉的后面,然后是程
紫瑶、那丽和苏毓文,所有的女犯都面色平静。
孙雨萌上车的时候,孙丽娟看见她一抬腿,光屁股便从旗袍开衩里露
出来,一个警察还从后面托了她的屁股一把,孙丽娟替姐姐羞得一闭
眼,如果姐姐能听自己的劝,何必受这一重耻辱?
那十一个女犯上车之后,才见一个女警单独把方霞从楼里带出来,她
没有戴手铐,表情很轻松。
女警让她上了吉普车的后坐,然后警察们就开始登车。
杨继周的卫兵跑了过来,打开车门道:“局座说车里太挤了,让隋秘
书去坐吉普车。”
隋文秀听得心里高兴,便跳下车,跑去上了吉普车。
见所有人都上了车(当然没有女警跟着),杨继周这才回来坐在孙丽
娟的身边,然后的摆手,命令开车。
吉普车打头,杨继周的车第二,专门坐警察的车押阵,四辆车离开看
守所,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驶上大街。
车子在街上飞快地跑着,杨继周靠在车座上闭着眼睛养神,孙丽娟想
问问这是要去哪个监狱,却又想起杨继周的嘱咐,便不敢问,生怕牵
涉到秘密而让自己丢了性命。
(三十三)
汽车在黑暗中行驶,渐渐驶出了城市,到了郊外,天边已经微微泛起
晨色,慢慢的,前方的路已经不需要车灯了,孙丽娟从半醒半睡的状
态下清醒过来,见杨继周还在闭着眼睛,随着四身摇晃。
举目车窗外,景色怡人,但孙丽娟却觉得有些害怕,因为这里已经远
离了热闹的街市,走在僻静的乡间公路上,前面不远处,一片大山横
在眼前。
“这是去哪里?山里有监狱吗?”她的心在“突突”地狂跳。
汽车来到山边,沿着山脚行驶,又拐进了一个由士兵把守着的山口,
道路被夹在两山之间,山体陡峭怕人,对面开过来几辆卡车,车上坐
的不是警察就是兵。
忽然,前方什么地方传来一阵零零星星的爆响,生活在这个年代的人
,对那声音是熟悉的,孙丽娟更加恐惧了。
“局长,这,这是去哪儿呀?”看见杨继周睁开眼睛,孙丽娟急忙问
道。
“不是告诉你不要随便问长官问题吗?”
“我,我害怕。”她一下子把自己的身体塞进杨继周的怀里,好象这
样会安全些。
杨继周没有拒绝她,轻轻搂住她的肩,但并没有说话。
前面又是一条岔路,那些枪声是从山左那条路传来的,汽车则拐上右
边的路,孙丽娟心里略略放下,但很快又提了起来,因为前面山环后
有一股股黑烟腾起。
这条路曲曲弯弯,路边有很多小山环,黑烟就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孙
丽娟从车窗看,只见每处冒烟的地方都有一群警察或当兵的围着看,
从他们中间,孙丽娟看到了高高腾起的火苗。
走到第五个山环的时候,孙丽娟看清了。
那个山环很小,里面的警察也少,靠山根的地方地上挖着一个浅坑,
两个警察正抬着一只木桶向坑边走。
那木桶高有二尺,粗有一尺多一点儿,式样与一般家里用的差不多,
不过用的木头很差,没有刨过,基本上就是用圆木直接破开的板子,
用铁箍随便箍成的上大下小的圆桶子。
桶子的上口敞着,从里面露出一个蜷缩着倒栽在里面的人体,准确的
说只能看到那人的屁股和脚趾,桶下面从木板的缝里向下滴着血。
那个人是光着的,屁股中间还露出一截一寸粗细的木棍,不用说就知
道那是个女人。
在警察身后的草地上,还倒着两个女人,一个脸朝下趴着,光着上身
儿反绑着手,一个警察脚踩在她的屁股上抽烟;另一个仰着,绳子已
经解开了,上半身儿光着,露着两个大大的奶,一个警察蹲在地上正
在往下扒裤子。
孙丽娟吓得脸色苍白,正在害怕间,后面的车上突然发生了骚动,她
从后窗看去,见卡车上一个警察正在低着头吼叫着,其他的警察则弯
着腰,仿佛正把庄鑫玉她们往下按。看来她们也从车槽帮的缝隙里看
见了外面的情景。
“局长,不要杀我姐姐,我求求你了。”孙丽娟一把抱住杨继周,哭
着央告道。
“起来,起来!”杨继周的脸沉着:“现在是特别时期,凡是同共产
党有关的,包括私藏共党,或者向他们提供一丝一线,一言一语的,
都要枪毙。这是上边的命令,我已经尽力保她了,但她不合作,我也
没有办法。”
“可她是我姐姐呀!”
“她是共产党!”杨继周喝道:“现在连匪属都要杀,大家个个儿都
想同共党择清关系,你倒想跟着她吃瓜落?”
“呜呜呜呜……”孙丽娟知道不可挽回,哭了起来。
“好好好,看在你的份上,过一会儿我叫她第一个死,免得看见别人
中枪的样子害怕,让她死得痛快一点儿,别受太多的罪,这已经是我
的权力极限了。”
前面几个山环儿里的情形差不多,被杀的都是女的,有的地方只有一
具女尸,有的地方有两三具,有的用木桶,有的直接用草席一卷,那
火和烟就是在焚烧她们的尸体。
她们死的时候都光着上身儿,有的还是彻底赤裸。
丽娟猜男的都在另外一条路上执行,也不知这一天有多少人被枪毙
。
车子从一个大山环边下了路,路边上立着一个牌子,写着“市警察局
执行处”。
山环里里空当当的,只有四、五个警察拿着铁锹站在那里,山脚下已
经挖好了坑,里面露着几个木桶的上沿儿,草地上还铺着十几张草席
,象地大通铺一样相互交迭成一长溜儿。
车子在离土坑二十几米的地方停成一排,押阵车上的警察“扑通扑通
”跳下来,把这地方围了起来。
“你在车上坐着,不准下车。”杨继周临下车前对孙丽娟命令道。
旁边卡车的后槽帮被放了下来,两个警察跳下了车,对着车上喊:“
下车,都下车。”
车箱边露出庄鑫玉的脸,很低,几乎贴着车厢的底板,可能是被撅着
的。
车下的警察一伸手就抱住了庄鑫玉的肩膀,往下一放,另一个警察则
去接住了她的双腿,大头儿朝下就抱了下来。
孙丽娟看见庄鑫玉在被警察放在地上之前,她的身子有一段时间是在
警察的手里直直地倒立着,穿着高跟鞋的脚朝向天空,旗袍翻下来,
腰部以下的部分便完全从衣服里面暴露出来,知道这是警察故意要如
此让她出丑的。
第二个下来的就是孙雨萌,同样露出了光屁股,两个警察笑了,孙丽
娟哭了。
“姐姐。”她哭着喊了一声。
孙雨萌向这边看了一眼,仿佛不认识她。孙丽娟看见姐姐的脸上有泪
痕,知道姐姐在车上也哭过。
用同样的方法,姑娘们一个一个地被从车上弄下来,放在车后的草地
上站着。
最后车上的几个警察跳下来,赶着女学生们一字长蛇阵绕到车子前面
去。
围在车后的那些警察也收拢了阵形,一齐到了汽车前方同土坑之间的
空地两侧,有的则站到两辆车之间,形成了戒备状态。
“庄鑫玉。”杨继周的卫兵在点名。
一个警察把庄鑫玉从站在一起的姑娘们中间拉出来,一直拉到杨继周
的面前,然后拿掉了她嘴里的白布。
这里正对着杨继周的车,所以也是正对着孙丽娟,什么都看得很清楚
。
“姓名。”
“庄鑫玉。”
“年龄。”
“十九岁。”
“罪名。”
“无罪。”
“……共匪首犯,押下去。”卫兵愣了一下,然后替她把罪名补上。
“刽子手,你们要杀杀我,她们还都是孩子,不过读了几本书,你们
就要杀人,你们还有人性吗?啊?”庄鑫玉冲着杨继周大骂起来。
“拉走!”
庄鑫玉被强行拉到一边,一个警察走过来,把一块写着“庄鑫玉”三
个大字的白布别在庄鑫玉胸前的旗袍上。
孙丽娟自己也别过那块布,如果不是那个时候自己胆怯了,庄鑫玉她
们今天也不会来到这里。
第三个是程紫瑶,第三个是孙雨萌,整个问话的过程中,她流着泪,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车里痛哭的孙丽娟,不知那是仇恨还是轻蔑。
别白布的时候,孙雨萌“啊”地尖声惨叫了一声,大约是警察的针透
过旗袍扎到了她的乳头上,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姐姐,对不起……”孙丽娟不敢喊出声,怕杨继周听见,只能低低
地自语。
(三十四)
仿佛是受到启发,其他姑娘被缝们被别上白布的时候也都被趁机扎了
奶头,然后推到那一溜草席前,肩靠肩地站成一排。
孙丽娟看到,除了庄鑫玉和程紫瑶,姑娘们几乎都在哭,即便是程紫
瑶,眼睛也是红红的,看来在车上也是哭过的。
一个警察走过去,手里拿着相机,对着姑娘们拍相片。
一排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反铐双手,胸前别让写着她们名字的白
布,那场面一定是十分壮观的。
警察先是站在远一点儿的地方,拍下十一个人的体照,然后走到近处
,一个一个地单独拍,拍完一轮儿,他走回来换过胶卷,又走回去指
挥着警察给姑娘们换姿势。
两个警察于是走过去,抓住庄鑫玉的肩膀,按着她分开两膝蹲在地上
,并把她垂在小腿前面的旗袍下摆提上来,塞到她大腿和上体之间,
再把写着名字的白布放到前面,然后依次把姑娘们按下去。
女学生们这么久以来就再没穿过内衣,这样蹲在地上,赤裸的下体便
从旗袍和裙子下来露出来,生殖器从分开的两条大腿间毛茸茸地朝向
汽车。
那警察蹲在地上,一个一个地给她们拍相,姑娘们哭得更厉害了。
孙丽娟并不知道,这些天来,除了维持城里的治安之外,杨继周已经
派出了所有警力,捕风捉影地抓了几百号人,有些是真共产党,有些
只是因为说过几句同情共产党和暴动农民的话,被人检举而被捕的。
随着局势越来越紧张,抓的人也越多越杂,几处地下党的联络点也在
这声疯狂的拉网式的抓捕中被破坏了。
为了如何处理这些被捕者,杨继周同省厅通了电话,不过不是在他自
己的办公室里,因为那个时候他还在市党部开会,所以孙丽娟她们并
没有听到这段电话。
省厅的答复很简单:“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只是要按共产
党抓的,就按共产党枪毙。”
至于读书会,杨继周也单独向张厅长作了请示,因为前次的报告还没
有答复过。
省厅的张厅长是杨继周的顶头上司,杨继周就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杨继周的报告其实他早就接到了,但因为共党省委案而耽误了,所以
一直没有看,接到杨继周的电话,他才把卷宗找出来,一边翻着一边
听杨继周报告,听完了,他在电话里说:“特殊时期,特殊处理。都
毙了吧。”
“厅座,其实她们还都是些个女孩子,思想单纯,受骗上当是难免的
……”
“你该不是看上哪个了吧。你的毛病我还不清楚吗?这些天,你是不
是都尝过了?”
“这个……”
“早早了结吧,哪里找不到漂亮女人?何必非要在女共党里面找?我
看你的报告,那个叫什么文婕的女学生还是大学教授的女儿?”
“是,她父亲是女师的教授文若愚。”
“文若愚这个人我知道,在学界很有名望,而且还是南京金陵大学吴
教授的高足,要是把文婕放回去,他知道你在看守所对她女儿干的那
些个事儿,学界还不闹翻天?到时候还不得我去给你擦屁股?不如趁
此机会灭了口算了。反正她参加共党活动证据确凿,杀了她,文若愚
也没什么可说的,否则,对你的前途不利呀!”
“是,我听您的。”
“嗯,看相片儿,这些个女学生长得还都挺不错嘛,可惜啦,可惜啦
。”
“厅座,我明白你的意思,事儿办完了,我亲自上门拜望您。”
俗话说鱼找鱼,虾找虾,杨继周是个色中饿鬼,他的推荐人也好不到
哪里去,所以,对于张厅长的意思,别人不懂,杨继周可不会不懂,
他会把这些女学生一个一个拍下十分色情的照片去讨好他的上司。
局座的嗜好,通常也就是下属的嗜好,警察们正巴不得呢。往常杀几
个女共党,多半都是乡下的农妇,虽然有些也算年轻漂亮,但怎么能
比得上这些平时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女孩子,那一身肉皮儿嫩得能滴水
。
拍完了蹲着的,姑娘们又被拖到草席上仰面躺成一排,拍过全景后,
警察用小木棍一个一个把她们的旗袍和裙子挑开,一直到露出阴部,
才一个一个拍特写,然后再翻过去,让她们趴着拍屁股。
女学生们已经是被强奸过的,不象当姑娘时的腼腆,她们没有反抗,
静静地等着被人羞辱。
换过胶卷回来,庄鑫玉就被单独拉到一边的草席上去了,他们给她摆
出各种能够从旗袍下清晰露出生殖器的姿势拍照,然后便打开手铐,
开始剥她的旗袍和高跟鞋,最后剥得一丝不挂,并用绳子反绑起来继
续拍照。
这个过程持续着,一个一个姑娘最后变成赤条条的裸体,躺在席子上
,慢慢变成他人满足欲望的影像。
孙丽娟看见郑梦雅和文婕的肚子鼓鼓的,原本小巧的乳房也胀大了,
大概已经被奸得怀孕了。
拍完照,警察们一轰而上,脱了衣服便把女学生们压到了身下,她们
已经不知道反抗了,静静地躺着任人宰割。
孙丽娟在绰绰的人影中寻找着自己的姐姐,她看不到姐姐的脸,只能
看到一个男人的大腿和屁股,还有姐姐的屁股,她的两腿被压在胸前
,警察压在她的身上用力奸着,从那男人分开的两腿中间,孙丽娟看
到了姐姐雪白的屁股和肛门,还有那插在姐姐身体里的鸡巴正在一次
次向下插入,插入……
孙丽娟扒在司机座的靠背上,嘤嘤地哭着,自己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起来,都起来!”她听到有人在喊,抬起头来,看见警察们已经穿
上了裤子,正站在席子边把满屁股精液的姑娘们轰起来。
姑娘们默默无声,困难地滚成俯卧状态,再撅着屁股爬起来,走向那
一溜席子的另一头,在那里站成一堆。
她们知道,屠杀就要开始了,姑娘们的手捆着,无法拥抱,于是胸贴
胸脯地紧紧挤在一起,相互把头放在同伴的肩膀上作最后的告别,现
场一片痛哭之声。
“庄鑫玉。”杨继周的卫兵在喊。
“等等。”杨继周发了话:“把她留在最后,孙雨萌、文婕、陈雅馨
先执行,免得她们害怕。”
随着杨继周的声音,孙雨萌从人堆里慢慢走出来,走向草席的另一头
,她昂着头,脸上的泪水还没干,但眼睛里没有恐惧,文婕和雅馨也
走出来,她们细细的腿哆嗦着,哭得很伤心,她们虽然在参加读书会
时就知道这是一个共产党的外围组织,也决心要为之牺牲自己的一切
,但还是想不到敌人真的要杀她们的头。
三个姑娘每人一张席子,几个警察走过来,把她们面朝下按在地上,
分开她的两腿,孙丽娟再次看见了三个年轻女性的阴户和肛门。
接着,警察开始用白布塞住姑娘们的屁眼儿,孙丽娟听见了她们的阵
阵惨哼声,看见姐姐的屁股中间那朵白布形成的花杂,这花朵她在苏
青文的屁股上看见过,也在杨杏娟的屁股上看见过。
她很可怜姐姐的痛苦,又不希望看着姐姐当着警察们的面拉屎,心里
充满了矛盾。
三个姑娘被拖起来,面朝土坑的方向跪下了。孙丽娟看见警察扶着姐
姐的肩膀,让她把两腿微微分开,勾起脚,用脚趾支撑着,把屁股抬
起来,然后把她的上身向前按下去,微微倾斜着。然后又去给文婕和
雅馨摆姿势。
姐姐那样跪着,屁股显得更宽更圆,肛门里的白布花从两个脚跟中间
向下开着,好看但很怪异。
警察们走开了,只剩下一个人从枪套里拨出一支左轮手枪站到了姐姐
的背后。
姐姐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跪得更正。
手枪顶着她的后脑,发出一声巨响。
随着那声音,孙雨萌的身子一振,一头向面前的席子上栽了下去,孙
丽娟的眼中就只剩下一个高高撅起的屁股,还有从那好看的阴唇中间
哗哗流出的液体。
“姐姐……”孙丽娟只感到头一晕,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孙丽娟醒来的时候,屠杀已经接近尾声了。席子上已经倒卧了一大溜
儿光溜溜的女尸,从孙雨萌开始的六个姑娘都是同样地撅着屁股,其
中两个还在滴着尿液,每个姑娘的阴户里现在已经插上了一根粗木棍
,在她们旁边的三个姑娘则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孙丽娟只见了
她们的呻吟声,枪杀她们的子弹并没有让她们立即毙命。三个警察蹲
在旁边,正在扒着屁股往她们的阴户里捅木棍。
在这三个人旁边的席子上,站着庄鑫玉和程紫瑶,她们每个人都被一
个赤条条的男人当胸脯搂着,那两个男人屁股一撅一撅地,显然是正
在奸污她们,在她们的背后,两个警察蹲在地上,正在把手里的白布
叠起来,然后扒着屁股塞进她们的肛门。
庄鑫玉和程紫瑶不仅痛苦地惨叫,而且还在大骂着,过了一会儿,正
在强奸的两个男人紧紧顶着她们的下身吼叫起来,知道是在射精。发
泄完,他们放开手中的俘虏,自己去穿衣服,原来塞她们屁股的警察
则把她们两个拖倒在席子上。
庄鑫玉一直没有哭过,孙丽娟也从来没有见过她哭,这样坚强折女学
生,连孙丽娟也不能不感到佩服。
他们让她们趴着,两腿大大地分开,然后从上面向着她们各打了一枪
。
两个女人的身子猛跳了一下,接着便开始垂死挣扎,她们翻滚着,痛
苦地蹬着双腿,对来捅木棍的警察毫无反应,她们只剩了痛苦、痛苦
,唯一的希望就是早一点儿死去。
(三十五)
孙丽娟再次恐惧了,因为此时她才注意到,在庄鑫玉她们旁边,还空
着三张草席!
“那难道是为我们准备的吗?”
她傻了,为了保住性命,保住贞操,她出卖了所有的人。
但贞操并没有保住,还要扒掉同伴的衣服,把她们捆绑起来供魔鬼们
凌辱,现在她已经成为了一个迷失者,一个没有了灵魂的人,一具行
尸走肉,只为了活着。
谁想到,就是这最后的一点点希望,现在也成为了泡影。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如果自己再坚强一点儿,让他们把自己挂
到那根绳子上,这么多的姐妹怎么会受到抓捕?怎么会被杨继周这个
混蛋强奸?又怎么会命丧刑场?那里面还有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的
亲姐姐,现在就那样撅在草席上让人看春宫,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呀!!!
“下车。”杨继周的卫兵跑了过来,一下子拉开了车门。
“为什么?!”孙丽娟尖叫起来。
“少废话!”那卫兵一把抓住孙丽娟的胳膊把她拉了下来,一直拖着
来到杨继周的面前。
旁边车上,方霞和隋文秀也被拖下了车,她们尖声哭叫着,把着千斤
坠儿不肯走,是被强拖着过来的。
“为什么?!”孙丽娟此时反而没有了眼泪。
“为什么?!”她又问了一句。
“上峰的命令。”杨继周的回答是那么冰冷,毫无感情。“上峰的命
令”,这是最好的借口。
“我是真心同政府合作的!我出卖了自己的同伴,自己的同学,出卖
了自己的亲姐姐,我整天穿着这让其他女人脸红的衣服在你的眼前晃
,整晚捆着手光着身子让你发泄,让你玩儿,你就这么对待我?!”
孙丽娟什么都不顾了,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脸面可顾忌的了。
“你们已经没用了,这是上峰的意思。”杨继周甚至没有表示一点儿
遗憾。
“哈哈哈哈,没用了,卸磨杀驴,哈哈哈……”孙丽娟狂笑起来,脚
一软,倒在了地上。
她再醒来的时候,见自己的胸前已经别上了那块白布,她不知道发生
了什么,她努力地回忆着。
“哦,原来我被捕了,这是要枪毙。”她有点儿明白。
她被警察拖起来,那警察在背后抓着她的胳膊让她站在地上,一个警
察给她拍照。
她扭头看着那边席子上的女尸,六个撅着的,还有五个仍在挣扎呻吟
。
“我为什么被捕的?是图书室的管理员告的密。那些女人是谁?好象
都是我们读书会的人,头一个好象是姐姐,太下流了,让女人这样去
死。谁告的密,她们怎么都被抓了?谁告的密呢?”
不要以为孙丽娟疯了,她没疯,她只是失忆了,这是一种特殊的心理
病症,当一个人有某种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情,而这种不情愿强烈到
一定程度的时候,他就有可能完全忘掉这些事。现在孙丽娟记起了被
捕后的很多事,她记起了自己被把肥母猪打屁股,但记不起监狱绞刑
室的一切,她记起了自己反铐着双手,同姐姐一起撅在大床上,被杨
继周从背后插入,但记不起自己曾经劝过姐姐招供。
她再也不会记得,这是潜意识强迫她忘记的,即使有人提醒,她也会
想不起来,还可能同告诉她的人拚命。
孙丽娟现在又成了一个“坚定的”共产主义分子,一个预备党员,一
个准备为主义而献身的“殉难者”,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她挺起胸脯,斜眼看着那个给她拍照的警察,看着杨继周和所有的那
些警察,甚至冷眼看着瘫在地上哭泣的方霞和隋文秀,眼睛里透出嘲
弄的光,她觉得一个女烈士是应该这样渺视敌人的。
她走向草席,先到了姐姐的身后,长时间地看着。
姐姐的姿势很难看,脸正正地埋在席子里,长长的头发中间渗着鲜血
,席子上的血已经流了脸盆大的一滩,她的两腿之间的席子也是湿的
,孙丽娟知道那是姐姐的尿,她自己死的时候也会尿的,敌人会在后
面看着她的阴户,看着尿液从里面喷出来,并且下流地拿自己取乐,
但她不在乎,她是个女英雄,她能够受一切。
她看见了姐姐阴户里插的那根木棍,地是一根白木棍,上面写着姐姐
的名字。
孙丽娟被拖倒在席子上,身边的程紫瑶还在挣扎,子弹是从她的后背
射入的。
她的半边脸贴着草席,血从嘴里和鼻子里流出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但目光呆滞,无目的地转动着黑眼珠儿,嗓子眼儿里发出“咳咳”的
呻吟声。
她身子是半侧半俯的,随着的双腿的蹬动,屁股不时撅起来又放下去
。
“我会怎么死呢?是象姐姐一样一枪毙命,还是象她一样长时间地痛
苦挣扎?我是最坚强的,当然会象她一样在长时间的痛苦中死去,我
不怕。”在警察从旗袍里扒下裤衩儿的时候,孙丽娟一直在想这个问
题。
一切都机械地重复着,拍照,扒衣服,拍照,轮奸,堵屁眼儿。
孙丽娟平静地承受着,眼睛里充满了英雄的气概,甚至在被堵屁眼儿
的时候她也没有象其他姑娘那样惨哼。
杨继周走过来,默默地看着她们,他很奇怪,孙丽娟到底是怎么了?
她疯了吗?不象。但她的表情怎么跟孙雨萌一模一样呢?他百思不得
其解。
警察把孙丽娟拖起来,让她跪下,丽娟知道这是要象姐姐一样一枪毙
命,对她来说,这也许是幸运的,但为什么要这样呢?我可是要犯呀
,同庄鑫玉和姐姐一样是读书会的主要人物,为什么我特殊呢?
她还在想,已经感觉到了背后有人走近,她不顾一切地喊起来:“打
倒国民党反动派!中国共产党万岁!”
“她真疯了。”看着孙丽娟一头栽下去,杨继周走过来,轻轻摸着她
的屁股和喷着尿液的阴户,终于下了结论。
相机“咔嚓咔嚓”地响着,把姑娘们耻辱的死状拍下来,又把她们放
倒,仰面朝天摆成一排拍照。
几个头部中弹的姑娘额头上都有一个大大的弹孔,脑浆和血糊了满脸
,再没有了活着时的美艳。
杨继周蹲在他最中意的孙雨萌的脚边,抚摸着她瘦瘦的脚丫,抚摸着
她的玉腿和阴部,长长叹了一口气。
木桶被从坑里一个一个拎上来,放在席子边上,两个警察走过来,一
个扶着桶,一个把雨萌修长的身子脚丫儿朝天地抱起来,将她软软摇
晃着的头放在桶里,扶桶的警察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的脸弯向她自己
的乳房,直到她落到桶底,然后,他们把她的双腿蜷起来,硬塞进了
桶里,桶口儿上只剩下她那迷人的屁股,肛门外的白布花和那根写着
她名字的木棍就是她的标志。
十三只木桶紧密地排放在浅坑里,杨继周走到坑边,从中间寻找着那
两个名字,然后命警察把孙雨萌和孙丽娟摆在一起。
警察们对这样的景色十分欣赏,站在坑边争看着,拍下照片,然后把
汽油浇上去。
庄鑫玉和程紫瑶还在动,桶里仍然发出她们的呻吟声,她们还没有咽
气,火已经烧了起来,于是,他们听见了两个女人的一声长长的惨叫
。
风轻轻地吹,带着皮肉焦糊臭味儿的浓烟慢慢升上半空,慢慢向远处
飘散,
火势越来越旺,发出呼呼和哔哔剥剥的声音,那当中有一个声音在问
:“她的魂真的找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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