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就被操》(3p 高中老师1×医生0.5×小混混学生0)
搞一个日天日地却只能被日的小混混受
学校厕所(上)
楚译刚冲完厕所,就听外面响起了下课铃声,原本一片沉寂的校园发出的声响陡然变大,一下子热闹得跟赶集似的。
等估摸着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楚译才收了手机,正打算开隔间往外走,就听外面有同学喊了声:“阮老师再见!”
楚译被那个称呼吓了一跳,伸出去的手下意识地就缩了回来。
门外那人应是笑了笑,说了句:“回去早点休息。”
脚步声渐渐远离,楚译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末了他又想,我为什么要躲着那个道貌岸然的阮城在厕所里闻这股子尿骚味儿?
越想越觉得自己很有底气,仿佛逃了一下午课和一晚上自习的人并不是自己。
楚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指节,上面一些破皮的粗糙伤口已经结了血痂。
他踹开门大步走了出去,然后在拐角处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阮城抱臂靠在门边,缓缓朝他瞥了过来,金丝边的眼镜在清冷月光下折射出冷冰冰的光。
阮城眼底并无明显情绪,但面上还维持着一副好老师的表情,嘴角微微翘起,语气关切道:“楚同学?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啊?”
像极了一个和学生关系很好的年轻老师。
但见识过他另一面的楚译丝毫不会被表象迷惑。
“我爱回就回,不爱回就不回,关你屁事!”
他走过去拧开水龙头洗手,水流冲在伤口上时隐隐有些痛感,但楚译跟没感觉似的,甚至开始动手撕掉那些血痂,薄薄皮肤上渗出的血液混着手上未干的水滴落到了地上。
阮城照例丢过来一盒创可贴和一包酒精棉,也没有要帮忙或制止的意思,“你又去打架了。”
楚译撕开塑料袋,拿酒精棉在手上随意擦了擦,团成一团,往垃圾桶里一扔。
一时无言,厕所里的声控灯暗了下来,两人都没有看清对方的表情。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灯应声而亮,昏暗的灯光洒在头顶,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这次是谁?”
“还是江糖我是大傻逼玩意儿,忒TM膈应人了,老子说过了见他一次打他一次,下次见了还打,往死里打那龟孙,非要让他跪着叫老子爷爷不可。”
他一边骂着一边把创可贴胡乱地贴在手背上,乱糟糟地拱了起来,似乎并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手上的水汽还没干透,创可贴根本就未粘稳,像是秋日枝头凋零的树叶般,在他手背上将落未落。
阮城这才终于像看不下去了一样把他的手拉过来,动作并不算温柔地扯下他手上的创可贴,拿纸巾擦干了他手上的水分后才把创可贴一张张稳稳当当地贴了上去。
他抬眸望了眼楚译,就见楚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抬手不太自在地拂过衣领。
阮城并未多想。
楚译的嘴角有一处擦伤,一看就是被人一拳狠狠砸上的。
楚译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也不遮掩,反而得意地扬了扬眉,仿佛那是一道勋章,“他趁我不注意偷袭我才得了手,我还了他一套连环拳,保准等他回去的时候脸肿得他亲妈都认不出他……嘶——”
楚译挥开阮城的手,捂着嘴角后退半步,怒道:“干嘛呀你!看到我这儿破皮了还故意摁我?难不成你还有抖S倾向啊?敢情阮老师之前一直对我掖着藏着,你要是说出来我也不笑话你,说不定我还能配合一下……唔!”
他满口的荤话还未说完,就被阮城揪着领子压身吻了过来,他反应极快地反抓住那只手想要挣脱,却被阮城死死地压制住。
阮城的吻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温柔儒雅,开门见山地撬开楚译的牙关就长驱直入,在楚译的口腔里恶狠狠地翻搅,楚译只能长大嘴承受着他的入侵,但抓着阮城的手还未松劲。
许是见他挣扎得太过剧烈,阮城终于放开他的衣领,手摸索着衬衫衣领的扣子,作势就要解开。
“洗澡了?”阮城摸到他还泛着潮气的发梢。
“打完架一身臭汗还不准人洗澡了?”楚译扭着身体避开他的手,喘着粗气催促道:“要做就快点!我还要回家呢!”然后解开了阮城的皮带。
阮城也不执着于此,只是手上动作依旧慢吞吞,指尖顺着楚译的肩臂滑到衣摆,从宽松的裤头探了进去。
若即若离的触感让楚译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唇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水光,胯部耐不住地在阮城手心磨蹭。
阮城手劲挺大地捏了下他的臀肉,低声道:“老实点。”
楚译不仅没有老实,下身反而更兴奋了,伸手去抓阮城硬起来的性器,嘴里却还是不饶人:“怎么阮老师在做爱的时候还要训人?”
“你这嘴是要堵上才能不发出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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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厕所(下)
阮城的手指埋入他的臀间,没有润滑,干涩的感觉让楚译闷哼一声。
他对阮城的暗示充耳不闻,一心只想着自己爽了算了。
阮城偏偏不让他如愿,一根手指在他体内细细开拓,另一只手在他前段缓缓撸动,偶尔揉搓囊袋。
这样的温情在凶猛的情欲下就如同隔靴搔痒,楚迟根本无法满足于此,伸手想要自己套弄,却被阮城挡了回去。
楚译恨极,故意收缩后穴夹紧了阮城的手指,双手也抚在阮城早已硬挺的性器上,啃咬着他的锁骨低哑着嗓音道:“快点,操我……”
阮城挤了点水池上的洗手液当做润滑,身后手指终于增至三根,进出还不算顺畅,楚译已急得自己背过身用后穴去吃阮城的阳根。
阮城偏不如他愿,看着他的屁股快摇出一朵花来,臀肉一颤一颤的。
楚译见他迟迟不进来,下了狠劲一口咬住阮城的手腕,听阮城吃痛地闷哼一声,探手到身后抓住阮城粗大的性器往后穴塞。
硕大的龟头只进去一点,后穴一缩一紧,咬住就不肯放。
“你倒是动一下啊……”
楚译喘着气,回头见阮城脸上还是不冷不热的表情,若不是这人硬得发烫的性器抵在自己身后,楚译都不敢相信他在和这人做爱。
楚译不寄希望于阮城了,一肚子气憋得慌,心想不是你先要脱我衣服的吗?那老子今晚上还就不让你做了!
他一把开身后的人,提上裤子就要走,阮城似是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把他到洗手台上,压着他的腿就直直地操了进去。
“唔——”
倏然被撑得满满当当的感觉让楚译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身下大理石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紧绷,连后穴也缩紧了,阮城不管不顾地抽插起来,每一下都大刀阔斧地肏开肉壁,擦着敏感点直捣最深处。
这个姿势让楚译的腿筋绷得紧紧的,不过一会儿就酸软了,再加上身下快感的不断堆积,根本无力反抗阮城隔着衬衫揉弄他乳头的动作。
“这……这边也要……”
他挺着腰把另一边胸膛送上去,阮城根本不理,挑眉道:“你不是不让肏吗?”
不管多少次,楚译听着阮城爆粗口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性奋。
平时温润如玉的老师,只有他才能看见他的另一面。
但让楚译求饶是不可能的,他松开扒住洗手台边缘的手,自己伸进衣服里捏着自己的乳尖。
失去支撑点的身体在阮城的操干下被顶得不停耸动,又被阮城抓着腰拖了回来,一下子撞了进来,整根没入,像是要连着囊袋都塞进来。
楚译嘴里的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手上动作越来越粗暴,却无法像阮城一样给他带来快感。
胸前的衣服皱成一团,隐隐露出一小截腰肢,阮城的手摩挲着那块肌肤,再缓缓往上,本陷入情欲的楚译眼神忽然清明几分,按住他的手不肯让他继续。
没由来的动作欲盖弥彰,阮城的性器停在他的穴口未再进入,皱着眉挥开了楚译的手。
楚译本快要到达顶峰忽被打断,不满地嘟囔,摇着臀去蹭阮城水淋淋的性器。
阮城却钳住他的腰,不顾他的反抗,强制性地掀开了楚译的衣摆。
腰侧,一条鲜红色的血痕横贯其间。
阮城思绪微动,拉开楚译的衣领,就见脖子与锁骨交接处,同样横着一条伤。
唯一值得欣慰的一点就是它不深,浅浅地划在表皮,却足够骇人,只要再深一分,就足以造成致命的伤害。
“你们动刀了?”阮城眯了眯眼,透露出些许危险的气息。
楚译却毫无察觉,骂道:“江糖个没种的,打不赢就带刀,幸好老子手脚快没让他划到脸,我可是靠脸吃饭啊——你轻点……”
他还没贫完,阮城又重新冲了进来,把他的尾音撞得拐了个弯。
早已忘了未说完的那句话到底要说什么,楚译再次被带入情潮中,随着阮城比先前要猛烈数倍的抽插节奏在洗手台上飞快耸动。
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没有支点,像一叶小舟,在湍急的水流里左右摇摆,浑身发抖。
身后的那一块被摩擦得又热又燥,连着前端的阴茎都高高翘起,可那儿被阮城禁锢着,无法释放。
楚译抓着阮城的胳膊要他松开,回答他的是臀肉发出的激烈“啪啪”声。
密密麻麻的快感堆积至顶峰,楚译掐着自己的乳尖,身后的阮城在猛烈抽插百余次后终于咬着他的脖子射进了他的后穴里。
楚译也终于得以释放,一股股的白浊落到他自己身上,阮城的白衬衫也染上几滴 ,与他自身的形象形成极大的反差。
昏暗的灯光以及眼镜的遮挡让楚译看不清阮城的表情,他整个人都被裹在情事后残余的快感里,让他尚且来不及发现——阮城生气了。
阮城的尖牙摩擦着他颈间的那一块肉,眸色深沉,像是要把他拆食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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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出场
楚译跟着阮城回了家,阮城的家倒还符合他这个人的外貌,布置得温馨妥帖。
他走进去,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他惯穿的拖鞋套上,动作有些不太利索——毕竟他以那种姿势被压着弄了半天。
等他洗漱完出来,阮城已经先一步在另一间浴室洗完澡坐在床头看明天要讲的教案了。
阮城洗完澡没戴眼镜,额发还沾着潮湿水汽,目光随意扫过楚译的身体,漫不经心的问:“怎么这么慢?”
“还不是你射进去的,我每次都要弄半天,叫你戴套戴套就是记不住,真是TMD烦死了!”
“那你自己记得准备。”
“我准备?我准备好让你肏我?我有病啊?”
“随你,反正不是我弄。”
也对,阮城在情事上不是什么温柔的人,自然也不会体贴到连事后清理都给他做。
即便是阮城能做到那地步,楚译可能也会浑身起鸡皮疙瘩,怀疑对方不安好心。
毕竟这可是一个能用处分威胁他跟他上床的老师。
他慢吞吞得爬上床,百无聊赖地玩了会儿游戏,阮城突然丢过来一个东西。
楚译接在手里,才发现是两管药,一管消炎的,一管去疤的。
楚译捧着那两管药有些发怔,还未来得及消化心中突然涌上的酸涩感是什么,就听阮城继续道:“药抹好了,别把血沾我被子上了,脏。”
楚译听着那个“脏”字眨了下眼,稍有柔和迹象的表情又重新变得凶巴巴的,仿佛刚刚的都是错觉,他扯着嗓子大声吼道:“老子不睡你床行了吧!我睡沙发!”
阮城欲言又止,看着楚译抱着枕头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客厅沙发,沙发处于他视线的死角,隐隐只能看见楚译的脚狠狠蹬了两下,沙发脚和地板摩擦,发出不太悦耳的声音。
阮城放下他尚未翻过一页的教案,关灯,半天都酝酿不出睡意。
楚译倒是睡得快,通过未关的房门,阮城能听到他轻轻的胡噜声,夹杂着两声意味不明的呓语。不知过了多久,阮城也在这个声音里陷入了睡眠之中。
第二天他起来时,楚译在沙发上睡得一团糟,只有那两管药,端端正正的摆在茶几上,有被使用过的痕迹。
楚译宽松的睡衣恰好露出脖子和小腹,阮城轻而易举就看清了他伤口的愈合状态。
于是他走过去,伸出去的手微顿了一下,然后才抬脚踩在了楚译的屁股上。
“起床了,要上课。”
楚译屁股还有点疼,被他这么一踩,很快就皱着眉从梦里醒了过来,听见他说的话却当作还在做梦,捂着眼睛说:“我才不去上课”。
但最终他还是抵不过阮城强硬的手段,对方三两下把他衣服扒了扔到浴室里冲了冷水,楚译不得不清醒过来跟着他去了教室。
人是到了,早上的课却都是睡过去的。
阮城作为班主任,课间来看了几次,居然也没像以前那样说他两句。
楚译一直睡到下午才清醒过来,肚子里却空落落的没有着落。
他伸了个懒腰起来,也不顾台上数学老师正讲得起劲,起身就要去小卖部买吃的。
各科老师早就见惯了这个留过一级的小混混,说好听了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实话那就是放弃他了。
毕竟一个三天两头打架还留过级的学生,谁会浪费不必要的心思在他身上。
才走出教室两步,阮城突然挡住了他的去路。
“阮老师要怎样啊?肏也肏了,还要逼着我好好学习?”睡醒了的楚译懒懒洒洒地靠在墙上,浑身都带着股二流子的气息。
“回去坐着。”
“要好好学习也得吃饱啊,我肚子里没东西,脑子里也装不下东西啊。”
楚译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其实就是想溜出去,坐着发呆都行,就是别学习。
阮城却转身去了办公室,不过一分钟就回来了,塞了两样东西在楚译手里。
楚译有些诧异,但他掩饰得很好,还是流里流气地开口:“阮老师不是从不喝牛奶吗?办公室怎么会备牛奶?”
阮城皱眉,连借口都懒得敷衍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回去上课。”
楚译咬着吸管,这次竟听话得乖乖回了教室。
阮城直到看见他安安分分坐到座位上了才又回到办公室。
但接连几日,每当他想溜出去的时候,阮城总会不声不响地拦住他让他回去。
楚译总算是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
阮城在拦着他。
但楚译这人多生反心,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偏要做什么。
他踹了两脚被锁上的房门,庆幸阮城家只住在三楼,还没装防盗窗。
他探头看看楼下,在心里估量着高度,又看了看手机里江涛给他发的消息,然后往下一跳,堪堪停在了二楼阳台。
他想,切,也就跟小爷我以前爬过的树差不多高嘛!
可惜在落下地面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个小孩儿,他慌忙一避,小孩没事,蹦蹦跳跳地跑远了,楚译却不小心崴了脚。
这也许就是印证了那句话,叫做“出师不利”。
他生无可恋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石膏,问道:“白医生,这破玩意儿什么时候能拆啊?不就打个架吗,咋还弄成这样了,烦死了!”
白瑜从兜里拿出一片酒精湿纸巾把手连着指缝细细擦干净,对他的抱怨充耳不闻,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这得看你的恢复状况,建议不要剧烈运动,伤势不严重的话二十来天就可以了。”
“那我天天搁病床上躺着行不?”
他大大咧咧往床上一躺,线条流畅的小腿从宽大的病号服里露了出来,连紧实的小腹都撩起一角,那条结痂的暗红色伤疤契合了他身上那股莫名的血气。
白瑜眸色稍暗,他低头以记录病情为掩饰,问:“你要住院吗?家属呢?”
楚译不在意地笑笑,说,“我就一奶奶,也不回去吓着她老人家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白瑜眼里流露出些许不可思议,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倒是楚译拉住了他的衣摆,问:“白医生,能不能把手机借我用用啊?我给我奶奶打个电话免得她担心,我手机被那我是大傻逼玩意儿踩碎了。”
白瑜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听楚译嘴里说出的“白医生”三个字,和从别人那里听到的都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白瑜也说不出来。
那种少年的朝气,可以随意挥洒的汗水与翻涌的血气,是他从未拥有过的。
而这些因素,正吸引着他,一步一步地朝那个源头不断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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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挡刀
楚译在医院里安安分分地待着,安分得像个平常高中生。
医生和护士过来查房的时候,有个被他表象迷惑的护士还会打趣问他为什么打架,是不是有人欺负他。
楚译一听不乐意了,觉得对方是在质疑他的武力值,然后以江涛他妈为圆心,以江涛他亲戚为半径,狠狠地给护士展示了一下他嘴皮子上的功夫。
那个小护士被吓得脸色煞白,一溜烟跑远了,接连几天都绕着楚译走。
白瑜也常在病房里转,住院的女性下至十来岁上至五六十岁都喜欢他,主要还是因为那张脸。
虽然他不爱笑也没有亲和力,但职业能力没话说,有些小姑娘还真就喜欢他这种高冷型的,大妈们则是想把他拉回去做女婿。
但楚译看的却不是这个方面,他总觉得白瑜来查他的房的时候有些不自在。
虽然白瑜用高冷和面瘫把一切都完美地掩饰了起来,但楚译就是有这种直觉。
所以他近期的目标是搞清楚白瑜到底咋回事——这是支撑楚译在医院老老实实待下去的原因之一。
至于另一个原因,楚译不是很想承认,索性放惹人在脑子里占据一个小小的角落。
住院的第三天,楚译脸上的淤青好了许多,但又有新的伤添了上去,原因无他,还是打架。
那天早上,楚译在病房待得无聊,跑去白瑜办公室转,逗逗面瘫的白医生,结果迎面就走进来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江糖小跟班,不知道和谁打架受伤了来检查。
“哟!被我们打得躲在医院了啊?我还以为你被揍死在哪个犄角疙瘩了呢!”那小跟班先开口了。
一旁的白瑜闻言,轻轻皱了下眉。
楚译的嘴上功夫从不饶人,立马回道:“去你妈的,仗着人多力量大取胜也好意思说?也不知道你那江老大的门牙咋样了?也算是小爷我大发慈悲给他整容了。”
年少人,三言两语就能轻而易举地动起手来。
白瑜虽然知道楚译打过很多次架,也见过好几次楚译来他们科室处理伤口,但他还是第一次亲眼见楚译动手。
少年的拳头结实有力,即使一只手臂被束缚着也丝毫不影响他漂亮利落地出拳,凶狠锐利的眼神像是要把人撕碎,每一寸肌理都蕴含着恰到好处的力量。
拳脚相错间,一抹耀眼银色自白瑜眼前晃过,他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挡,鲜红的液体就自他掌间滑落。
“你TM耍阴招?”
楚译把抢过来的刀掷到地上,银色的器物和地板碰得叮当响,合着再次响起的拳肉相加的声音,让白瑜感到有些头疼。
他拿过一边纱布随意按在伤处,在混乱中抬脚狠狠一踹,那小跟班就被配合默契的楚译一拳按到在地。
楚译抬脸朝白瑜一笑,嘴角的伤彰显着独属少年的得意,“白医生,好身手。”
白瑜被那笑晃花了眼,低眸敛去脸上情绪。
医生护士闻声而来,问起缘由,楚译想都没想,就说是对方先动手的。
然而那个小跟班明显应付多了这种场面,耍得一手颠倒黑白的好本事。
再加上前两天那个被楚译吓跑了的小故事把他的话那么一传播,比起这个看起来就受伤惨重的小跟班,大家都觉得楚译更像那个挑事的人。
楚译将指节捏得咔咔作响,眼神中的温度渐渐褪去,周身的环境仿佛在渐渐与一年前的场景重合。
他明明说的说实话,却无人信他。
他捏紧了拳头,眼睛充血,弓起的脊背像是盛怒的凶猛野兽。
然而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他肩上,将他拢在身后,道:“我看见了,不是楚译先动的手。”
人哗然,旁观者的话往往比当事人更可信,更何况这是深得人心的白医生。
事情由此化解,人群散去。
楚译惊讶地看向白瑜,白瑜这才将藏在身后的手和踩在脚下的刀露了出来,将染血的纱剧‘’情带黄wen同zhix小;说,√mai+V l(兰)m(枚)y(永)p(平的第一个zi mu+)9876布和刀一并扔进了垃圾桶。
楚译呆呆地看着白瑜把手上的伤口处理好,白瑜朝他招手,他也愣愣地走过去,然后才发现白瑜是要给他上药——他脸上刚好的伤上又添了新伤。
他们凑得很近,呼吸好像都变得缠缠绵绵,楚译能看见白瑜长长的眼睫毛和他眼中的自己,淡色的唇轻轻抿起,松开后呈现出艳丽的颜色。
楚译问,“为什么帮我?你想让我干什么?”
楚译从不相信一个人会无条件地帮助另一个人。
第一个帮他解围的人是阮城,条件是跟他上床。
那白瑜呢?条件会是一样吗?
楚译看着白瑜瞬间有些不自在的神色,笃定自己猜对了。
下一刻,白瑜揽过他的肩膀,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楚译睁大了眼,惊觉白医生的唇竟然如此柔软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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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探
原本萦绕在鼻息间的淡淡消毒水味被白瑜身上清新的皂香所取代,楚译下意识闭上眼,双唇微启,任由白瑜湿滑的舌伸进他的口腔和他的舌纠缠不休,在口腔里翻搅出震耳欲聋的水声,分离时牵扯出暧昧银丝。
两瓣唇再次被白瑜含着轻轻吮吸,尖牙在那块软肉上下啃咬,似乎是想在他唇上穿个洞,留下独属的烙印。
细微的酥麻感窜至天灵,令人战栗的快感让楚译舒服得头皮发麻。他忍不住仰头,被堵住的嘴里发出模糊呻吟。
而白瑜抚过他的后脑勺,眯着眼微不可察得扫过门口的位置。
一抹窈窕的白色身影自门外离开,他开了楚译,从门外的窗台上拿进什么东西,把门关严了。
楚译走近一看,才发现他手里拿的是盒便当。
粉红色的盒子,精致的摆盘,一看就知道是某位小迷妹的杰作。
“白医生魅力太大,还得靠利用我来为你挡桃花?”
白瑜摇摇头,不知是在反驳那句“魅力大”还是在反驳那句“利用”。
“白医生您不怕后面有人传你是同性恋,然后因此丢了工作?”
白瑜转头看向他,楚译额上发丝凌乱,眼中的狠厉与阴郁早已消散殆尽,只剩渐渐升起的情欲,合着被吻得红肿充血的唇,透露着一股令人想要侵犯他的气息。
“那我要是把关系坐实了,那不就不算利用了吗?”
楚译尚且来不及思考他说的“关系”是什么关系,白瑜的吻就再次落到了他的唇上。楚译的呼吸再次被摄取,乱了心跳,连思考的能力也一并被夺取,只知搂紧了白瑜的肩,两人疯狂交换口中津液。
小小的办公室仿佛弥漫着挥之不去的热气,楚译觉得自己被蒸腾得浑身都燥热起来,毛孔一层一层地往外渗着汗珠,连寒毛都立了起来。
意乱情迷之际,楚译只是胡乱想起白瑜似乎答非所问。
然而白瑜的手伸进他的衣间,冰凉的触感让楚译浑身一抖,他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寸许,被白瑜的扣着腰拉了回来。
两人间的距离瞬间变得亲密无边,楚译感受到了白瑜身下与表情截然不符的炽热。
“怎么一个个都表里不一的?下面鸡儿梆硬上面表情冰冷?”
白瑜没听清他在嘀咕什么,只是抓住了某些重点,问了句:“还有谁?”
楚译心虚地与他错开视线,在白瑜隆起一大坨的跨部暧昧磨蹭,垂下眼角看向白瑜身下,明知故问:“要做吗?”
回答他的是白瑜把他反身压在办公桌上的动作。
不知为何,楚译总觉得他这个动作蕴含着一丝怒气,至于这股怒气由何而来,楚译心中隐隐有猜测,但稍微冒出个头就被他马上掐灭。
他嗤笑道,怎么可能啊……
可白瑜的手掌护着他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一层的衣衫传至楚译的皮肤。
白瑜揽着他的腰为他的身体提供支撑点,在他身后道:“趴在桌上,胳膊不要用力。”
楚译下意识照做,然后就被白瑜直白地扒了裤子,已经渗出些许粘液的龟头顶在他的股缝,在穴口附近暧昧转圈。
楚译的上半身紧贴在办公桌上,因为姿势的原因,他的臀部高高耸起,像是一头主动献祭的羔羊,把屁股乖乖送到白瑜手边。
指套裹着润滑剂一并送入体内,楚译不习惯这种异样的触感,在桌上难耐地扭动,如同案板上的鱼。
但那根手指不由分说地进入他的甬道,在内里摸索,直到摸到让楚译发出舒爽呻吟的一点。
楚译被这种干爽的快感挑逗得浑身发颤,上身的湿滑汗液滴落在办公桌上,弄得滑腻腻的,而周身的热度愈演愈烈,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灼烧成灰烬。
那根怒张的阴茎终于替代手指操了进来,楚译抬高臀部摆动腰肢迎合着白瑜的动作,下身硬得发涨,但他却没有空出的手可以自我疏解,只能求助身后的人。
白瑜一下比一下顶得深,囊袋和腿根剧烈撞击,摩擦得那块细嫩肌肤发红发烫,娇软内壁紧紧吸附着他的性器不肯松开,让他忍不住一次次地肏开柔软肠道。
楚译讨好地去吻白瑜的唇,白医生的唇薄薄的,抿起微心:lmyp9876,付费小说有体-育生、篮球生、催眠、调教、军警、正装、乱伦、直男、校园、绿帽.等小说打包合集下载。时显得无情又冷漠,楚译此刻却想,白医生的嘴唇真的好软好软,让他忍不住含着轻轻吮吸。
白瑜似乎是真的被他取悦到了,浅浅回应他的吻,空出一只手在他前段撸动。
前后快感一刻不停,楚译很快就感到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身体像是飞到云端,飘飘然软绵绵,眼前闪过一阵白光,他就射了出来。
精液顺着办公桌一滴滴滑落,淫靡不堪。
高潮时的内壁把白瑜咬得很紧,他又抽插了数十下,然后埋进楚译体内,射进了套子里。
楚译像一具死尸一样瘫在桌上,润滑剂和着肠液顺着穴口流至腿间,两条腿微微发抖,要不是靠着桌子的支撑,他怕是要直接瘫倒在地了。
把自己收拾好的白瑜又恢复了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模样,他把混乱中掉在地上的东西全都收理好,问躺在桌上一动不动的楚译,“要帮忙吗?”
楚译:“我腿麻了,动不了。”
白瑜愣了愣,扯出几张湿纸巾,将楚译腿间细细擦净。
楚译趴在桌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那只手,很轻,很柔。
然后在这种温情中,楚译很可耻地再次勃起了。
他转头看向白瑜,发现对方……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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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相见
白瑜修长的手指伸进楚译的后穴,在尚且湿滑的内壁里摸索一番后才严谨地得出结论——“可以再来一次。”
楚译当然没有拒绝,两人很快又纠缠在一起,在白瑜办公室的小床上又开始了下一轮性爱。
第二次的快感远比第一次更加绵长细腻,楚译被肏得浑身通红,腿根发软,抬起的腿如同痉挛般止不住地颤抖。
股间残留的润滑剂被拍打成沫,沾在白瑜的耻毛上,显得尤其色气。
楚译口中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只能张大嘴才能吸取足够生存的氧气。
门外人来人往,隔着门板传来嘈嘈声响,他们却匿于这窄小的办公室内,沉溺于汹涌的欲望中。
最后,白瑜压着楚译的腿,整根性器深深埋入后穴,射入薄薄的套里,楚译仿佛被脑海中幻想的滚烫温度刺激得浑身一哆嗦,已经高潮过前段又渗出些透明的黏液。
白瑜终于从他身上离开,楚译的大腿上留着清晰的指印,被掰久了的腿还无法立刻恢复原状,蜷缩着耷拉在窄小的床上,显得可怜极了。
白瑜收拾好自己后又要来帮楚译,楚译以为他还要继续,连忙摆手翻着白眼说,“不来了不来了,我要累死了。”
白瑜扫了眼楚译被咬得嫣红的唇——那是他克制呻吟时留下的痕迹,他把湿纸巾留在楚译身边就没再管,坐在办公桌前写病历,只是一瞬就恢复了高冷医生的形象。
而楚译只要一想到那张桌子上刚刚发生过什么就无法直视,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收拾好赶紧捡起地上的裤子穿好。
楚译心说,除了阮城办公室的桌子,他又多了一张一看就会想入非非的桌子,他这辈子是跟桌子有仇吗?
然后他就不小心瞥见了方才被遗落在一旁的便当盒,他拿到白瑜面前,问:“白医生真不打算回应人家啊?你看这准备得多用心,还有炖的汤呢。”
白瑜面无表情的接过那盒便当打开,楚译以为对方要吃,却没想到白瑜直接对着垃圾桶,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进去。
“你不吃啊?”楚译看着垃圾桶惊讶的问。
白瑜摇摇头,拿湿纸巾把指尖的油污擦干净。
“你不吃给我吃啊!我饿着呢!”楚译大叫,肚子也很配合地响了一声。
白瑜似乎根本没有意料到这种情况,难得露出点诧异的表情。
“你可以去医院食堂吃。”
“食堂有多难吃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没去过。”白瑜淡淡道。
言外之意,我还真没吃过。
楚译气得快要晕倒,“那白医生平常去哪儿吃?”
“回家吃。”
“家有娇妻?”
“没有。”
“哦?是吗?”
白瑜笔尖停顿,抬眼看向楚译,楚译对上他的目光,带着湿意的眼角上扬,眸中意图毫不掩饰,滴溜溜的闪着精光,嘴角带着抹若有若无的笑。
白瑜不是未经世事的傻子,当然听出了楚译到底想干嘛,他合上病历垂下眼眸,从善如流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楚译把那只打了石膏的胳膊往白瑜肩上一搁,把身上的重量都放在了他身上,厚着脸皮说:“那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贴得很近,呼出的热气就喷在白瑜的耳廓,合着残留的情欲气息撩人心弦。
白瑜不着痕迹地掐了下手心,起身,避开了楚译的触碰。
楚译没有察觉到白瑜的怪异,他只是在想,白医生这拿手术刀的手切起肉来也一定好看极了,就像电视里说的那样,连切牛排都要顺着肉的纹理,吃完的鸡骨头都可以拼出一只完整的鸡。
他美滋滋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可惜刚踏出办公室的门,他嘴角的笑意就僵住了。
一人抱臂靠在门框上,听到开门的声响后缓缓转头,金丝边眼镜遮住了眸中情绪,冷冰冰的语气让人在八月天却如同坠入冰窖。
那人逼近,楚译闻到了他身上难掩的烟味。
“你可真让我好找啊。”
楚译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恰恰躲在了白瑜身后。
阮城看着他的动作,表情似笑非笑,抬眼看向白瑜的眼神却几乎要吃人。
白瑜坦坦荡荡的任他看,但他怎么会察觉不到这两人间微妙的氛围。
他不欲多说,避开阮城就往外走,身后的楚译却被阮城堵住没能跟上来。
“干嘛呢!好狗不挡……”
楚译的话还没说完,白瑜就转过身把他拉到身后,高大的身影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阮城的视线。
他拉着楚译的手道:“没看见吗?他不想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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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相识
楚译站在原地,感受到白瑜掌心的温度透过那一小块肌肤传递到自己的身体,好像那半边身子都变得酥酥麻麻,恍若飘在云端。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浑身都暖洋洋的。
但楚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阮城是如此的“能屈能伸”——他不跟阮城走,阮城居然跟了他和白瑜一路。
白瑜的家就离医院不远,走路十多分钟就到了,所以白瑜没有使用代步工具的习惯。但楚译却觉得这短短十多分钟比让他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一堂英语课都要来得漫长。
特别是在他后面不紧不慢跟着的阮城在无形中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压迫感,那阴郁的眼神似乎要凝成实质,让楚译觉得如芒在背,连走路姿势都不自然起来。
好不容易进了电梯,阮城在门即将要合上的最后一刻走了进来,瞥了他的屁股一眼,道:“怎么?被肏得连路都走不好了?”
楚译讶于他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但嘴皮子总是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回了句“关你屁事!!!”
阮城的视线在他颈侧绯色的吻痕上流连片刻,收回目光道:“不关我的事,这是关你的‘屁’事。”
“你——”
楚译说不过他,气急败坏的表情却早已出卖了一切,这无不佐证这阮城说的话就是事实。
一旁的白瑜没出声,按了16楼后就靠在了电梯壁上低头看着手机,仿佛只是一个局外人。
楚译想,电梯里有网吗?他真的能刷手机吗?!
“叮——”
楚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楼层就到了,白瑜先一步走出,楚译阮城紧随其后。
楚译的手里拦在门边,睨了阮城一眼,扬起下巴问:“怎么,你还要跟上来?不太好吧?”
阮城挥开他的手进了屋,道:“有哪里不好?论起情分,我认识白医生可比认识你久了去了。”
“啊?你什么意思?”楚译顺手关了房门,摸不着头脑,但看阮城站在客厅环视屋内一圈,眼神里并没有带着多少陌生的感觉。
白瑜从厨房里端了两杯水出来放在茶几上,丢了两个字说“喝水”,就坐在一旁没再说话,仿佛自己并不是这个家的主人,而只是这三人之中的局外人。
楚译彻底懵圈,茫然的问道:“你们俩原来认识?”
阮城并未理他,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后看向白瑜道:“当初教你的,还记得啊?”
白瑜翻书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他稍稍抬眼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阮城,仿佛看到了高中时代那个不情不愿被老师派到家里来为他补习的班长。
规规矩矩穿着校服的班长一进屋后就解开了衣领上的纽扣,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模样,与平时乖学生的形象大相径庭。
班长单手插兜,问他:“家里有人来你连水都不倒一杯的吗?”
也就是那天白瑜才知道,原来家里有客人来是要给客人倒水的。
以前,从未有人教过他。
家里,也不会有其他人来,所有的亲戚,都巴不得离他远点,所有知道他家庭情况的同学,也并不会怜悯他,只会觉得他身上流着不干净的血液。
他妈爱上了一个人,生下了他后才知道原来自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难道这样的爱不是爱吗?她只是被欺骗了而已。
可哪个男人会为了一个毫无背景的小三而放弃自己身于名门望族的正妻。
当初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最后,他妈还不是选择了这套房产,选择了自己的孩子,让孩子不要流入那个肮脏的家庭。
最后的最后,那个大家族施压,不准有人再提此事,可这种事情是最不易消散的,于是这件事也就成为了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那时的白瑜已经要念初中了,他原来以为自己本来是单亲家庭,以为那个看起来很爱自己妈妈的叔叔,总有一天会成为他的爸爸。
可所有的幻想就此被打破,他看着妈妈苦苦哀求,看着妈妈以泪洗面,看着妈妈绝望嘶吼发疯,最后在他高考完的那个晚上死于梦中……
“白医生?”
楚译的声音猛然将他拉回现实,白瑜下意识转头向声源望去,就见楚译坐在他旁边,单手撑在身侧,正偏头望向他。
白瑜身体往后退了半寸,问:“怎么了?”
“你和阮城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两人都不说话,瞒着我很好玩吗?”楚译语气很是烦躁,眉头紧紧蹙在了一块。
白瑜看了眼阮城,阮城也恰巧向他投来目光,两人同时道:
“老同学而已。”
楚译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正欲追问,白瑜就仿佛猜透了他的疑惑,先他一步道:“我成绩不好,他来我家给我补习过一段时间。”
楚译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一脸不信,“白医生的成绩还会不好吗?”
白瑜不想再次回忆那段灰暗的时光,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是如何戴上冰冷面具,把过往全数封存于波澜不惊的皮囊下。
可阮城似乎并不想放过他,一步步走近,目光灼灼道:“楚译,你想知道白医生的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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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
“你想知道白医生的过去吗?”
楚译尚且不明局势,稀里糊涂地点点头,轻而易举的被阮城套进了陷阱里。
“想知道啊,白医生难道还会有什么八卦吗?”楚译下意识的追问,说不清楚心里那股没由来的不舒坦是什么。
他看了看白瑜和阮城,阮城的手臂轻轻搭在白瑜的肩上,白瑜抬头看向阮城,两人姿势默契又亲密,如同多年好友。
心中的谜团由此解开,但楚译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起来,他扣了扣指甲,思绪微乱,根本没有留意阮城的回答。
“八卦啊?白医生就是八卦本身啊……”阮城的嘴角带着微微上扬的弧度,意味不明。
白瑜手中的书应声而合,厚重的书页发出沉闷的声响,在白瑜沉寂如深潭般的眼中激起波澜,他望向阮城,紧皱的眉间显露出他极力克制的情绪。
他咬牙切齿道:“阮城……”
阮城直接忽略他的警告,贴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白医生,如果楚译知道了你的过去,你说……他会后悔和你上床吗?”
白瑜眼神锐利如刀,他凝视阮城片刻,阮城脸上依旧带着三分笑意,只有白瑜知道那只按在自己肩头的手施了多大的力。
两人间暗流汹涌,在楚译看来却是老同学间眼神的默默沟通,他声音刻意地重重咳嗽了几声,极力把两人的注意力都拉扯回自己身上,然后碰了碰白瑜的胳膊问:“我们今晚上吃什么?”
白瑜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他,余光里还看着阮城,对楚译道:“你看看想吃什么。”
白瑜趁着楚译低头看的功夫,他掰下那只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脸上又恢复了那种云淡风轻的表情,他轻声道:“你想说就说,我无所谓,而且,我相信楚译……他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楚译是那样的人,阮老师何必和我争呢?”
白瑜看到阮城嘴角的弧度因他这句话而完全淡了下去,目光瞬间变得阴冷,漆黑的瞳仁中带着一丝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偏执。
阮城的这幅表现已经完全透露出了他对楚译的重视程度,只是自己还不自知或……不敢承认罢了。
白瑜不再多看阮城的反应,把视线再次放回了楚译身上。
楚译完全处于状况外,对两人的暗暗交锋没有丝毫察觉,他一手打着石膏,拿手机还有些费劲,等他看清楚了手机上的内容后才张大嘴巴惊讶道:“啊?你要点外卖啊?”
那他的美食梦岂不是破灭了!?牛排破灭了,完整的鸡骨头架也没有了……
白瑜“嗯”了一声就彻底打破楚译的幻想,顺便还指点了一下楚译,告诉他选的这家店的外卖根本不好吃。
楚译觉得白医生的形象在他心中彻底崩塌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楚译好歹也算个病号,你就让他吃外卖?”阮城开口,话中带刺。
“外卖也有好吃的,你什么封建大家长的思想啊?还高中老师呢,一点都不了解高中生的生活日常。”楚译逮着机会讽刺他几句。
“其他学生我不敢说了解,我倒是挺了解楚同学的生活‘日’常的。”他故意在“日”字上加了重音,仿佛在刻意强调某件事情。
楚译在阮城这里从来讨不着好处,但阮城一而再再而三的在白瑜面前提起他们那档子事也让楚译感到不自在,他总觉得阮城脑子是有坑才会把这种事情拿出来载别人面前说,好像是一件多值得骄傲的事似的……
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和白瑜嘀咕道:“别算他那份饭,饿死他!”
阮城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抱臂看着低头共看一部手机的人。
楚译和白瑜两个人离得很近,阮城能看到楚译额前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扫动,长长的眼睫是他在每个清晨看过无数次的,浓密纤长,投下一小片阴影,笑着说话的表情没有平时的欠揍,兴致勃勃地在和白瑜讨论到底吃什么好。
白瑜翻看着一家又一家的店铺,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他会偶尔偏头问楚译这个菜吃不吃,问楚译吃不吃辣,有没有什么不喜欢的,楚译一一作答,两人似乎都把一旁的阮城当做了空气。
阮城本想呛他两句“连床都上过了连这些都不知道”,但转念一想,他自己似乎也从来没有问过楚译这些问题,楚译也没有主动说过。
那家店的外卖意外不错,白瑜点了一份乌鱼汤,点了其他三个炒菜,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色泽诱人,热气腾腾,正散发着食物的香气。
白瑜把一份饭到阮城面前,面无表情道:“店家多送了一份。”
楚译哼了一声,舀了满满一勺菜往嘴里送,对菜的味道赞不绝口。
阮城低头看着外卖上的包装,惊讶这家店这么久了居然还在开。
十年前的网络没有这么发达,更没有外卖这种东西,他很多次见到白瑜一个人去楼下那家小店吃饭,吃完后给待在家里的妈打包一份。
白瑜伸手给楚译盛了一碗汤,阮城这才注意到他手上也缠着纱布,白色的纱布上渗出些黄色的药液。
阮城想问问怎么回事,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觉得与自己无关,只是在吃完饭后主动担起了收拾残局的工作。
饭后,窗外阳光渐渐变成橙黄色,晚霞铺满了大半个天空,远远望去,宛若一副美丽的油画。
晚风徐徐,吹得树叶沙沙响。天空很快变暗,夜幕四合,街边路灯一盏盏亮起,在黑夜中闪烁。
楚译又通过了一关消消乐,放下平板问阮城:“你怎么还不走?”
阮城勾起嘴角,反问:“你怎么还不走?”
楚译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今天赖定了,撇撇嘴抱着枕头往卧室走,只留给阮城一个背影。
“爱走不走,反正你只能睡沙发了,卧室我已经预定了。”
他开卧门,坐在床头的白瑜望过来,透过打开的门缝,和阮城的目光短暂交汇。
双方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肯放手的意思。
白瑜率先收回目光,指指床头叠放整齐的衣服对楚译道:“先穿我的睡衣吧,洗澡要我帮你吗?”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够客厅的阮城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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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
“先穿我的睡衣吧,洗澡要我帮你吗?”
白瑜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够客厅的阮城听见。
楚译挠挠头说不用,进了浴室。
窗外有风吹过,窗帘随风晃动,幽暗昏黄的路灯光晃晃悠悠荡漾进客厅,斑驳光影照在阮城的脸上。
白瑜房间门缝里透出的灯光将客厅和房间分成两半,一半隐于黑暗,一半闪着光亮。
阮城坐在沙发上,身形寥寥,他抬眼看向白瑜,黑眸深沉,仿佛将窗外的夜色全数收于眼中,无边无际的黑暗被封锁在他的眼底,不见天日。
白瑜察觉到他的视线,轻飘飘地瞥过来,眉目清冷,恍若千尺冰原,尽是漠然,让人心头涌上一股难言的凉意。
他面对阮城愤怒的目光毫不怯懦,与阮城对视数十秒后,忽然轻轻笑了一下。
那笑宛若三月的第一缕春风,冰层破碎,如轻纱拂面,沾着露水的花朵迎着清晨阳光,在枝头悄然盛开。
这本该是一个充满暖意的笑容,可在此时此刻却带着冷厉和尖锐,是赤裸裸的挑衅。
阮城心中燃起一腔怒火,血管好似要炸开。他攥紧了手下的沙发垫,“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还未迈出第一步,就听厕所里的楚译拖长了声音高声喊到:“白医生——睡衣不小心掉地上弄湿了!你再给我拿一件行不行——”
白瑜不紧不慢地看了眼堪堪停住脚步的阮城,眼中带着一丝轻蔑,合上书本回道:“没事,你先出来吧,我给你重新找一件。”
然后阮城听见了浴室门打开的声音还有楚译穿着拖鞋踢踢踏踏走出来的声音。
白瑜起身将门轻轻关上,门锁发出“咔哒”一声,阮城只来得及看见楚译裸着上半身的背影,未擦净的水珠顺着他劲瘦紧致的腰线滚落到腰窝。
门关上了,可楚译的的样子还在阮城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不是第一次见楚译这个样子,穿得更少的他都见过,没穿的也见过。
少年身量清瘦纤长,在课上永远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软趴趴的没有精神,神情不耐,带着浓浓的厌恶。
可当他和人打架时,弓起的脊背如丛中猎豹,眼神凌冽,肌肉鼓胀,拳拳到肉。
在床上时,少年总是坦诚开放,要快要慢都要大声吼出来,得不到时甚至会自己坐到他身上索取,柔韧的腰肢起起落落,漂亮的腰窝盛满欲望,伴随夹杂着情欲的低喘。
阮城凝望着门缝透在地板上的一丝光亮,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屋内,白瑜把浴巾递给楚译,道:“把水擦干。”
楚译不以为意,随便擦了两下就扔在一旁,拿起白瑜给他重新找的衣服穿上。
白瑜照顾他手不方便,专门找的宽松的衬衣,可楚译笨手笨脚,一只手没办法把扣子扣好。
白瑜走近,带着凉意的指尖一颗颗帮他把扣子扣好,楚译低头,看见了白瑜骨节分明的手指,白皙纤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有白色的小月牙。
直到白瑜问“要睡了吗?”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看着白瑜的手入迷了。
楚译其实还没多困,但他想想,医生能好好休息一天也是不容易,随即点头答道:“睡吧。”
灯光很快暗了下来,半晌后楚译才适应黑暗,勉强能看到外面透进来的零星路灯光。
他在白瑜身边躺下,听着白瑜平稳的呼吸声,许久都没有酝酿出睡意。
他忍不住翻了个身,面向白瑜的脸试探性的喊了句:“白医生?”
白瑜很快回应,问怎么了。
他的嗓音在黑暗中显得低沉有磁性,让楚译觉得心尖微痒。
黑暗中,虽然知道白瑜看不到,但他的眼神还是很专注地看向白瑜。
他嗫嚅半天,还是决定把那件事说明白,于是道:“我和阮城,我俩……”
他还没想清楚措辞,白瑜就语气平平道:“我知道。”
“你都知道?”楚译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不知道白瑜的这个“知道”和理解的那个“知道”是不是同一件事情。
白瑜“嗯”了一声就没再多说,连呼吸的节奏都没乱,楚译甚至觉得对方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他心里没底,怕白瑜没有真正明白他的意思,踌躇了会又喊:“白医生……”
他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情,白瑜阮城,阮城白瑜,两人的模样和身影跟走马灯似地一帧一帧在他脑子里回旋,一会儿是阮城似笑非笑的神情,一会儿是白瑜挡在他身前为他作证的身影。
白瑜回道:“睡吧。”
这两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楚译忽然感到一阵困意,他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又喊了声“白医生”。
白瑜轻叹一声,身躯朝楚译靠近,在他额间轻轻落下一个吻,拍拍他的背,依旧道:“睡吧。”
他的手顺势搭在楚译的背上,没再放下来,就像将楚译整个人都拢进了怀里。
楚译感觉一股清新怡人的柠檬香气瞬时将他笼罩,甜滋滋的味道让他渐渐陷入睡眠。
半夜,楚译被渴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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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医
半夜,楚译被渴醒了。
他像梦游一般飘到客厅找水喝,被沙发上的一团黑影吓得倒呛一口水,连玻璃杯都差点手抖摔到地上。
他捂着嘴使劲咳了两下才把喉咙里的水咳出来,脑子被迫清醒,他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在白瑜家里,原本应该睡着沙发上的阮城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会站在他的身后。
他怕吵醒白瑜,压低声音对阮城道:“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呢你?吓我一跳!”
借着窗外苍白月光,阮城看清了楚译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以及半开的衣襟。
阮城喉咙发紧,心中的燥热找不到发泄口,楚译的出现,好像让他找到了源头。
楚译顺着对方的视线低头一看,不是很在意地拉了拉衣服,遮住胸前引人遐想的一点嫣红,语气烦躁道:“看什么看!神经兮兮的有毛病,我回去睡觉了,困死了。”
可阮城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楚译觉得奇怪,瞥了他两眼,搓了两下眼睛转身就要走,却猝不及防地被阮城拉到了面前,一下子狠狠地撞在了阮城的肩上。
他被撞得鼻头发酸,抬头就想骂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唇上忽然传来温热的触感,他还未反应过来,阮城就捏着他的两颊,强迫他打开牙关,在他口腔中狠狠翻搅吮吸。
黏腻的水声在耳边被无限放大,楚译反应过来后下意识想要挣扎,可是阮城的力量完全性地压制住他,让他没有一丁点反抗的余地,就连奋力想要他阮城的舌出去的动作都像是在主动缠着阮城的舌尖挑逗嬉闹。
楚译被吻到舌根发麻大脑缺氧,搡的幅度也变得越来越微小,含不住的津液从嘴角流了下来,细细麻麻的快感一波波涌上天灵盖,将他拉扯进无边的欲望中沉沦。
阮城的手扯开他刚刚拉好的衣襟,捻着他胸前的嫣红,小小的乳尖在他手中慢慢挺立。
楚译被他弄得浑身酥软,靠在阮城肩头才能让自己不至于滑落到地上。
阮城的手在楚译身上四处肆虐,隔着衣物揉捏他紧实的臀肉,感受那两团肉在他手中慢慢发热发烫,如果此时有充足的光线,他还能看到楚译的臀尖泛起了好看又诱人的蜜粉色,双丘中的小穴因他的动作若隐若现,仿佛在诱人采撷。
“嗯……啊……”
楚译压抑着喉间喘息,胸膛剧烈起伏,被亵玩到充血红肿的乳尖高高挺立,连乳晕都肿大了一圈。
阮城终于放开他的唇,给了他一个喘息的机会。
唇齿相离时,两人间牵扯出暧昧银丝,在朦胧的月色下泛着耀眼的光。
阮城轻吻楚译的耳廓,呼吸稍有急促,呼出的热气撩人发痒,他道:“怎么?怕白医生听到不敢叫出来?”
楚译浑身一僵,身体绷紧了,连阮城刚刚准备探进去的指尖都被挤了出来。
阮城因他的反应而轻笑一声,但这个笑却没有包含多少笑意,反而让楚译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还没等他品味过来,身后的两根手指毫无预兆地直直闯进,艰涩难掩的痛感让楚译一下子闷哼出声。
“你TM……轻点……”
阮城含着他的耳垂不断吮吸,拿牙齿啃咬他耳垂那一小块肉,身后的手指毫不留情地在狭窄的甬道内肆意开拓,偶尔戳刺那个微微凸起的敏感点。
难以忍受的痛感渐渐变成细微的快感,阮城的舌如水蛇般滑到他的胸口,湿漉漉的舌尖绕着乳晕打转,挑逗够了才蓦然用双唇含住吮吸舔弄,故意发出啧啧水声。
楚译被他弄得腰肢乱扭,臀尖不由得一颤,汹涌的快感让他忽视了已经抵在他后穴的硬挺性器。
他在欲望的海域里越沉越深,胸前和身后的双重刺激让他渴望被插入被填满,而阮城也正如他所愿,硕大的龟头顶开他的穴口,一寸一寸坚定不移地肏了进去,娇软的穴肉在他进入的那一刻就缠绕上来紧紧吸附,似乎一刻都不想放开这个给予它快乐的源泉。
润滑并不充分,楚译呼着气尽量放松,在完全进入的那一刻,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阮城就猛地全数抽出又整根插入。
楚译被撞得瞪大了眼,呻吟被吊在喉咙里,长大了嘴却没能发出一丝声音,半晌后,铺天盖地的快感席卷而来,让他沉湎与这场性事,甚至忘记了时间地点,忘记了压抑口中的呻吟。
原本紧涩的肠道越肏越湿滑,肉壁里传来滚烫快意,楚译下意识地抬高臀部配合阮城抽插的动作。
阮城的手抚慰着楚译的前段,随着操弄的节奏不断撸动,时而扫过铃口,时而揉捏囊袋,让楚译觉得阴茎发涨,灭顶般的快感从身前身后将他淹没,让他沉溺其中。
“我……我想射了……”楚译喘着气,艰难开口,但他总觉得阮城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
“好。”
但这次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阮城加快速度,将他送上了顶峰,又热又硬的凶猛性器狠狠地插入,楚译的腰在阮城手下不断颤抖,穴口酥麻泛着痒意,射在体内深处的精液爽得让楚译大声呻吟,而后又下意识地咬唇克制。
阮城的性器还插在他身体里,他伸手揉搓着楚译的唇瓣强迫他放开自己的唇,道:“怎么?就这么怕白医生听见?是我肏你肏得不够狠,让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楚译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腿根发颤,连说出口的声音都是抖的:“你脑子有……有病吧?”
阮城嗤笑一声,自嘲道:“对啊,不是有病,怎么会喜欢你……”
“啊?你说什么?”阮城的话让楚译脑子发懵,他晃辉袋,严重怀疑是自己幻听了。
“白医生在那儿站了那么久,过来给我看看病行不行?”
楚译耳边“嗡——”的一声,他急忙转身,就见白瑜靠在门边,冷淡眼眸轻轻看向他,不辩悲喜。
而阮城的性器因他的动作滑了出来,堵不住的浊液从他臀间流出,淅淅沥沥流在了他的腿根上,还有一些顺着大腿滴落在了地板,显得淫靡不堪。
他看见白瑜一步步走来,冰冷的手扶住他的腰,看向阮城说出的那句话不知到底是对谁说的。
“无药可医,只有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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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谋而合
楚译看见白瑜一步步走来,冰冷的手扶住他的腰,看向阮城说出的那句话不知到底是对谁说的。
“无药可医,只有认了。”
“看来白医生的想法似乎已经与我不谋而合了。”阮城似乎轻笑了一声。
白瑜落在楚译腰上的手使了几分力气,视线落到了楚译脸上,“那又怎样?万一他……”
“你不是打算问吗?”
“问我吗?问什么?”
楚译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却不敢亲自证实。他被白瑜的眼神看得如芒在背,酸软的腰不受控制地在白瑜的手下颤了一下。
直到白瑜把他拦腰抱起时,楚译都是懵的。
他身上还附着一层湿热的汗,接触到白瑜带着凉意的肌肤,怪舒服的。
他下意识地搂住白瑜的脖子以保持平衡,抬眼只见白瑜紧抿的唇角和线条凌冽的下巴。
楚译的心“砰砰砰”的跟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一样,他越过白瑜肩头回望身后的阮城,却见阮城抱臂靠在桌边看着他,好像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阮城平日里扣得严严实实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上下滚动的喉结,皮带还没扣上,灰色的内裤边缘翘起,衣摆也稍显凌乱,浑身都透露着不正经。
阮城看见楚译朝他望来,还勾起嘴角挑了挑眉。
楚译摸不准他俩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白瑜,思绪流转间已经被白瑜抱进了浴室。
白瑜抱得极稳,即使楚译手上身上软趴趴的使不上劲儿,白瑜还是一步步稳稳当当的把楚译放进了浴缸里。
“洗干净。”
白瑜扶着他那只打了石膏的手放在浴缸边上,俯身弯腰,指尖已探向楚译的臀间。
楚译被他的动作惊得往后挪,讶异道:“你……你干嘛?”
白瑜皱眉,似有不耐,道:“怎么?你想留在里面?”
楚译这才明白他的意图,莫名觉得白瑜是在嫌弃他,他挡开白瑜的手,赫然道:“我自己来就行。”
毕竟这种让一个男人替他清理另一个男人留在他身体里的精液这种事情,他还是要脸的。
但白瑜不由分说地分开他的双腿,两指探入,微微撑开穴口,温水倒灌,精液缓缓流出。
后穴奇异的感觉让楚译忍不住绷紧了身体,喉间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
白瑜抬头看了他一眼,楚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紧紧扒拉着浴缸边缘。
白瑜又艰难地进入一个指节,手指在里面轻轻翻搅,将精液导出,道:“放松。”
楚译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做了几次深呼吸,慢慢放松身体任白瑜动作,放空大脑忽视身体里那两根修长的手指,半晌后终于等到白瑜站起身来用热水将他身上冲了一遍,把浴巾递给他道:“好了。”
楚译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抬头的下身,莫名有些羞耻,但白瑜的手一直举着,他只好赶紧站起身来。
可是他在水里被泡得浑身发软发热,站起来时脚下打滑差点没站稳,在浴缸里扑棱起一大朵水花,幸好白瑜及时拉住了他,不然他可能要摔个狗吃屎。
他一下子紧紧贴在白瑜的身上,两人下身相撞,通过宽松的睡裤,他感受到白瑜勃发的欲望就直直地顶在他的小腹。
白瑜似是想要把他开,楚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不管不顾地抱紧他的腰背,身上的水珠蹭湿了白瑜单薄的睡衣。
“干什么?”白瑜问道,楚译能明显感受到对方说话间胸腔的震动,传到耳边,显得不是很真切,就像隔着一层薄纱。
“白医生……”他就着这种面对面拥抱姿势把脸埋在白瑜肩窝,想了想还是说到:“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白瑜问。
“我不知道,”楚译实话实说,“我和阮城其实……”
“我知道。”
“你知道?”楚译声调上扬,抬头看向白瑜,“你知道什么?”
但问完这句话楚译就后悔了,还能知道什么,知道你俩是床上关系啊,刚刚可不都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的了吗……
楚译在白瑜波澜不惊的眼眸中慢慢低下头,突然觉得自己糟糕透了,仿佛陷入困境,进退维谷,怎么做都不对。
“我知道他喜欢你。”
白瑜清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语气中满是笃定。
楚译脑子“嗡——”的一声,他扯扯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但是却失败了。
“白医生别开玩笑吧……”他后退一步,贴在浴室沾满水珠的瓷砖上,冰冷的触感告诉他他不是在做梦,他没有幻听。
“我也喜欢你。”
“啊?!”
白瑜接连扔出两个重磅炸弹,楚译惊讶得瞪大了眼,他定定的看着白瑜的脸妄图从中找到一丝一毫虚假,可白瑜神情正经,没有半点玩弄的意思。
白瑜垂落在身侧的手在悄然间紧握成拳,泄露了一丝紧张。
可楚译没有看到。
他脑子一片混乱,只是不停的在想:“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阮城突然出现在浴室门口,把楚译吓了一跳,“我以为我说出这种话已经不够可信了,没想到让白瑜告诉你你也依旧不信?”
楚译突然觉得目前的场面充满了戏剧性色彩,他面前有两个男人,而他一丝不挂的站在中间,分辨不出真话和假话。
“骗你能有什么好处,爱信不信。”阮城瞥他一眼,一副懒得和你说的样子,摸出口袋里的烟,走到阳台点燃。
一抹小小的星火在黑夜中亮起,随着夜风忽明忽暗。
烟雾在阮城脸前绽开,让他的面庞显得朦胧,平添一抹柔软深情。
白瑜把楚译身上的水擦干,道:“只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如果你不接受,我也没有办法。”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沉,垂下的眼眸看不清情绪,楚译被他弄的心情一紧,反驳的话刚要说出口,白瑜的话就截断了他所有的退路。
“就算你不接受,我也不会放手。”
他抬眼,视线锁住楚译,眼里满是楚译从未见过的侵略性与独占欲。
阳台的阮城裹着一身淡淡烟味而来,眸中揉杂着深沉夜色,他笑道:“巧了,我也是。”
楚译靠在身后的墙上,抬手捂住了眼,黄色的灯光从指缝透进来,通过那窄窄的缝隙,他看见了面前和阮城和白瑜被光晕染了的模糊身影。
影影绰绰并不清晰,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触手可及。
从前几分钟就开始狂跳的心脏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他忍不住弯了嘴角,笑骂到:“操了……”
温柔夜风吹过,躲在云后的月亮终于露出了明亮的月光。
:11
屁的喜欢
三人把一切说通后,心中大石纷纷落地。
偏偏三个人都傲得很,表面上都是风轻云淡的,没让另外两人看出些什么太大的波动。
楚译抬脚走出浴缸,甩甩脚上的水,水珠四溅。
他动了动被热水泡得粉红的脚趾,望了望四周,嘀咕一句:“没有拖鞋。”微心:lmyp9876,付费小说有体-育生、篮球生、催眠、调教、军警、正装、乱伦、直男、校园、绿帽.等小说打包合集下载。
他说这句话其实没别的意思,可是白瑜直接像刚刚一样把他抱了起来。
身体悬空,楚译被惊得“哎呦”一声,挣扎扑腾道:“卧槽我断的是手又不是腿,大老爷们儿不用你抱来抱去的!”
楚译直翻白眼,阮城让到一旁给他们空出条道。
白瑜抱得很稳,几个大步就将裹着浴巾的他放到了床上,两只胳膊撑在白瑜耳边,一团阴影投落在楚译头顶,挡住了天花板刺眼的光线。
白瑜的目光牢牢锁在楚译脸上,这种注视让楚译的眼神不知道往哪看,只能四处乱瞟。他的脸开始慢慢发烫发红,两颊升起滚烫热度。
“干……干嘛?”楚译咽了下口水,喉咙发干发紧,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思想不是很纯洁的他眼神不受控制地看向白瑜的下半身,他可是记得刚刚白瑜就……
果然,白瑜宽松的睡裤下已支起了帐篷,他欺身而上,停在了离楚译两寸远的地方。
霎时间,呼吸交缠,灼热滚烫的气息在两人间流转。白瑜顶胯,硬挺的性器戳在楚译腰间。
他的手抚上楚译的大腿,在细嫩白皙的双腿内侧缓缓摩挲,在性器周围绕圈打转,偏偏不碰那关键的地方,在楚译的身下带起一阵一阵撩人的痒意。
他啃咬楚译的耳垂,舌尖与那一块小巧的软肉嬉戏纠缠,低哑的气音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我想要你。”
楚译耳朵“唰”一下的红透了,平日里穿着神圣白大褂的白医生突然拿了霸道总裁的剧本,让他根本……招架不住。
白瑜没有人等待楚译的回答,他扯开楚译的浴巾,刚刚被开拓过的后穴很好的接纳了白瑜,笔直粗长的性器一下子贯穿到底,侵犯至后穴最深处。
“啊——”
毫无准备的楚译被顶得挪了位,又被白瑜掐着腰拉了回来,再一次狠狠地艹进湿软炽热的甬道,全根没入。
“卧槽能不能……别那么……别那么用力……”
“不能。”
白瑜拒绝得干脆利落,一下一下地插进楚译的身体,胯部与臀肉猛烈快速的撞击,发出令人羞耻的“啪啪”声。
凶狠的动作让楚译承受不住地剧烈颤抖,在白瑜身下不住地扭动,眼角泛起水痕,顺着眼尾缓缓而下,消失在鸦黑的鬓角,只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
楚译被白瑜顶得不停耸动,半边身子悬空在床边,又一次次地被白瑜拉回原位。
后穴的每一丝皱褶都被撑平,湿润淋漓的内壁被肏得火热,每一次律动都碾过楚译最敏感的一点,给他带来极致的快感与刺激。
他的下身也快速地充血勃起,黏液顺着柱身滴落在他的耻毛上,显得淫靡不堪。
白瑜的手放在他的腰上,让楚译觉得自己的腰间几乎快被掐断。
白瑜的节奏一直不曾慢下来,让他得不到一丝喘息的机会,身下床单越抓越紧,他的腿却只能无力地垂在两侧,任白瑜动作。可白瑜嫌不够似的捞起他一条腿,将他的身体打得更开,顶进了更深的地方。
“啊——”
楚译被肏得只能大声呻吟,身上的汗水打湿了床单,不断堆积的快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不断闪现阵阵白斑。
他看见阮城出现在他的上方,怒张的性器直戳他的脸,捏着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进入了他的口腔。
“牙收好,别磕着我了。”
楚译被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洇湿了一小块床单,他不断抗拒想要把阮城出去,阮城却摸摸他的后颈道:“对,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个屁!
楚译愤恨地瞪着他,无声的控诉,可惜他眼角绯红,面上含春,即使是三中小霸王,这个眼神没太大的威慑力。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然你今晚可没有睡觉的机会了。”
面对阮城的警告,楚译本是不想搭理,可他白瑜还在他身上动作,穴口被磨得滚烫,像是着了火,下身胀痛不已,黏液将柱身都沾染得亮晶晶的,自然分不出心思应对阮城。
可阮城并不想放过他,他在钳住楚译的下颚,在他的口腔里快速有力地挺动,另一只手顺着楚译的胸前滑到下身,灵活地套弄着楚译的性器。
白瑜也不甘示弱,柔软指腹在他胸前揉捏,酥麻快感窜至楚译四肢百骸,最终全数汇至下身。
身前身后的双重刺激让楚译快要飞上云端,他觉得血管里的血液在燃烧,每一寸肌肤都好似冒着热气。
终于,他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弓起身子,舒服得连脚尖都蜷缩起来,释放在阮城手中。
身后的白瑜吮吸着他的乳尖,在抽插数十下后射进了套子里,可空下的手还在楚译依旧敏感的身体上四处游走。
楚译爽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尽力配合着阮城的节奏,舔舐柱身,舌尖绕着龟头打圈,偶尔坏心眼的戳刺马眼,终于让阮城也抑制不住地射了出来。
他“呸呸”几口吐掉不小心射到嘴里的精液靠着床边喘气,白瑜递过来一杯水。
楚译浑身乏力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个死尸,望着天花板道:“你俩TMD是想把我弄死吧……”
阮城笑道:“不至于。”
楚译一脚蹬在他小腹上,道:“就你最烦!给老子滚!”
如果他的腿没有因为酸软而不断发抖,这句话或许更有威慑力。
楚译在床上躺了会儿,拒绝了两人要抱他去浴室的提议,自己扶着墙去了浴室。
让那俩人帮忙?他对他俩和自己的自制力都没有信心,况且……他真的屁股痛……
三人先后洗漱完,阮城看着他俩躺在床上,挑眉道:“连一个位置都不肯留给我?”
楚译还没忘记被强迫口交的事情,他冷哼一声,抬起胳膊道:“手不方便,您就别来挤了,要不你自己去收拾收拾隔壁,要不就老老实实地睡沙发,慢走不送!”
他“啪”一声把灯关了,拉过被子盖好。
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阮城笑了一声掩上了门,是白瑜轻轻为他掖好被子,是窗外夜风的低语。
楚译翻了个身躺好,撇撇嘴嘀咕道:“屁的喜欢我,TMD就是想操我。”
白瑜撑起身子看向他,夜里,他的眼睛却仿佛散落着点点柔色星光。
他为楚译按摩腰臀,手下动作轻柔,贴着楚译耳边说出的话却显得有些下流,“喜欢你是真的,想操你也是真的。”
楚译把头埋进枕头里,不说话了。
【两个人在床上吃醋,受伤的永远都是小楚哈哈哈嗝】
:13
人间烟火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白瑜感觉身边的楚译不安分的翻来覆去,嘴里含混不清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梦话。
白瑜被吵醒,迷迷糊糊的还记得伸出只手按住他,低声道:“小心点别压到胳膊。”
他在昏暗中摸到了楚译的肩膀,手下肌肤滚烫发热。
楚译发烧了。
“楚译?”他叫了楚译几声,楚译嘟嘟囔囔挥开他的手,力度软绵绵的。
“别弄……睡觉……”楚译意识怎么也清醒不过来,耳边声音影影绰绰,辨别不出大概,眼皮像是被粘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床头小灯被按亮,白瑜翻身下床,去浴室拧了两条湿毛巾,一条搭在楚译额头上,一条把楚译身上的汗擦了一遍。
他想给楚译换件干净的衣服,可是楚译躺在床上像一滩烂泥,根本扶不起来。
又怕碰到楚译的胳膊,白瑜只能放弃,把被子给他盖好了。
客厅里的阮城听到动静拧门进来,皱着眉问:“怎么了?”
“发烧了,可能是……着凉了。”
为什么着凉,大家心知肚明。
阮城过去探了探楚译额头的温度,楚译贪他手凉,脸颊在他手上蹭了蹭。
阮城拨开他额前发丝,动作轻柔好似安抚,偏头问白瑜,“温度计呢?退烧药拿来,我去烧水。”
阮城也处理过不少学生发烧感冒的事情,对此也还算有点经验。
白瑜却叫住他,说,“家里没药,也没有温度计。”
“你不是医生吗?家里居然没有?”阮城皱眉,语气算不上好。
白瑜面色微动,说:“没人用,没备。”
他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淡淡道:“我去便利店买。”
他转身欲走,阮城拧着眉把他拉回床边,语气无奈:“怎么脾气还是跟上学那会儿一样臭?”
白瑜垂眸,没说话。
阮城“啧”了一声,拿起手机大步往门口走去,“你看着他,我去买药。”
门锁“咔哒”一声,阮城身影消失不见。
白瑜收回目光,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到一些年少时事情。
逼仄的小巷,充满讽刺与嘲笑的话语,被雨水冲刷干净的鲜血……
他掐了掐手心,克制自己不再去想,给楚译换了条毛巾,去厨房倒了杯热水过来。
“楚译,喝点水。”他将楚译扶起半坐,楚译靠在他胸口,黏黏糊糊的喊了句“白医生”。
白瑜应了,面对收起利爪的楚译,忍不住也放柔了语气,“喝水,阮城已经去买药了。”
他看着楚译脑袋上翘起的一撮头发,想,我当时要是有你这么勇敢就好了。
楚译咕就着白瑜的手嘟咕嘟喝了两口水,脑子清醒不少,揉着太阳穴说脑子涨得慌。
白瑜让楚译枕在他腿上,为他按摩放松。
力度适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按着穴位按摩的,反正楚译觉得脑子轻爽了不少。
阮城很快就回来了,楚译吃了药,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白瑜和阮城相视一眼都没说话,阮城为楚译掖好被子,坐在床边没走了。
白瑜也半靠在床头,床头柜上的小灯在墙上落下两团黑影。
楚译睡了个回笼觉,再睁眼时天已大亮,他费力地够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亮一看,已经快十点了。
房间里没人,他挠挠鸡窝似的头发走到客厅,见白瑜从厨房里端了两碗小粥出来。
“醒了?吃饭吧。”
楚译不知为何昨天还只会点外卖的白瑜今天怎么就会做早饭了,就见白瑜转身,又端出了包子鸡蛋。
“阮城在楼下买的。”白瑜看出了他的疑惑,把勺子递给他。
“他人呢?”
“上课去了,说今天有领导听课。”
楚译点点头,舀了勺粥,小米粥熬得软烂,一口下去,唇齿间满是清新米香。
楚译的食欲被唤醒,吃了两个包子,还吃了个鸡蛋。
吃完饭,楚译往沙发上一躺没个正形,拿起白瑜的平板继续玩消消乐。
“great!”
“amazing!”
“excellent!”
“unbelievable!”
“……”
一连过了好几关,中间卡住了,楚译连磨了好几把,还是过不了,急得他抓耳挠腮的。
他一抬头,就看见在书房里处理事情的白瑜。
明亮的橙黄色光线自窗外洒下,柔和了白瑜的眉眼,连发丝上都镀了一圈光,衬得发丝乌黑柔亮。
不穿白大褂的白医生浑身气息依旧是冷冷的,但却多了一丝家居的气息。
反正怎么都好看。
楚译吸吸鼻子,起身,穿着拖鞋踢踢踏踏的走到白瑜书桌前。
“白医生,帮我过下这关呗。”
白瑜接过,不慌不忙的在屏幕上操作。
通关音效响起时,白瑜抬头向楚译,挑了挑眉,脸上表情不言而喻。
楚译一把抢过平板,凶巴巴道:“艹!这么简单!我早就知道了!”
白瑜看着楚译散发着怒气的背影,低头时忍不住弯了嘴角。
楚译重新躺回沙发上,当他第二次卡在某一关时,暴躁得几乎要把屏幕戳烂。同+志激xiao说出 shOu:狼-梅-永-频-的-首-字-母 l,m,y,p,酒巴器⑥
当通关音效再次在白瑜手中响起,楚译气得差点冒鼻涕泡。
“卧槽!什么垃圾游戏!针对我!”
他一屁股坐到白瑜桌子边上,不信邪的继续通关。
阮城回来时,是楚译第五次找白瑜求助。
“哟,游戏黑洞就少玩点游戏吧,费脑。”
“滚远点!!!”
楚译气得卸载消消乐,下载了一个密室逃脱。
“怎么?向消消乐妥协了?”阮城嘴欠,总要讽他两句。
“才不是妥协!是消消乐不能体现我的智商!密室逃脱才能配得上我的脑子!”
“你那不是智商,是智障。”
楚译一脚踹过去,阮城轻轻松松躲过,提着菜往厨房走去。
楚译愤愤的朝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低头开始进入密室逃脱第一关。
白瑜站在他旁边看他玩,见他在各个角落乱点一通后终于找到了第一个线索……
白瑜扶额,选择去厨房帮忙。
毕竟阮城居然会做饭这件事,也显得有点稀奇。
淘米加水煮饭,择菜剥蒜切肉,白瑜不太敢相信自己家里会再次燃起烟火气。
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围着粉红色围裙的阮城转身递过来一把小葱,道:“择一下,知道怎么弄吧?”
白瑜点头。
“我还以为你不会呢?”
“以前帮我妈做过一些……”
白瑜站在垃圾桶旁边,把一把葱择干净了。
楚译玩了半天游戏才过了三关,厨房里隐隐传来食物的香气,他循着香味走过去,就见厨房里阮城在切肉,白瑜忙着洗菜,锅中热气蒸腾,整个画面显得和谐又温馨。
他瞅这白瑜和阮城的背影,摸摸下巴一本正经的思索道:“这俩人……好像挺配的?”
【楚译:我才不是游戏黑洞!不要瞎几把乱说!
白瑜:粉红色围裙是超市搞活动送的。
阮城:我怀疑上面两位的发言都是假话。】
:16
一盒润喉糖
楚译一直都知道阮城的厨艺还不错,他偶尔在阮城那里过夜的时候,第二天也会吃到阮城准备的早饭。
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阮城这样准备一顿午饭,色香味俱全。
白瑜根本就没想过阮城居然会做饭,惊讶程度更加不用讲了。
楚译啃着鸡翅,吐槽道:“你是不是故意做些我不方便吃的菜啊!这个鸡翅,只用一只手多难啃啊!”
“那你别啃了,”阮城把他面前的鸡翅端开,道,“老老实实吃炒玉米,还不用使筷子。”
“切,你叫我别吃我就不吃吗?我偏要吃!”
楚译拿起他的专属勺子往盘子里扒拉,可惜动作实属笨拙,鸡翅在盘子边缘滚来滚去,岌岌可危。
白瑜看不过去了,伸筷子给他夹了两个到他碗里。
“还是白医生好。”楚译朝白瑜咧嘴笑,嘴唇边上糊了一圈鸡翅上的酱。
白瑜拿纸给他擦干净,阮城道:“你看看自己的吃相,跟白医生学学,多优雅。”
“我爱咋吃咋吃,不想看你就别看,送你两根筷子自戳双目。”
“闭嘴吧你,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嘴长在我身上,要你管。”
“……”
白瑜看着他们斗嘴,记不清这个房子里多久没有听到过别人的声音了。
桌上这些平凡却带着家的味道的菜肴,冒着的热气,散发的香味,都是他记忆深处的画面了。
“怎么?不和胃口吗?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做的。”阮城见他不说话,问道。
“没有,很好吃。”
白瑜低头,见阮城给他夹了一块排骨。
他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瞬间侵占了他的味蕾,好像连空气丝都是甜蜜蜜的。
“对了,学校星期五要开家长会,你……”
“我奶奶不爱去学校,她说有那个手机还不如多打两圈打麻将呢!”楚译打断他的话,不是很在意的摆摆勺子,继续与碗里的鸡翅作斗争。
“校长说这次家长会要重视,马上沮末了。”
“这校长怎么这么烦啊?我上哪儿去找个人给我开家长会啊?”楚译狠狠地咬了一口鸡翅,偏头时看见了一旁正在啃排骨的白瑜。
计上心头。
阮城几乎是在他把视线投向白瑜的一瞬间就知晓了他的打算。
顶着两个人直勾勾的视线,白瑜先是不明所以,看了看楚译贼溜溜的眼神后才恍然大悟。
他慢条斯理的咽下口中的食物,自觉担起大任道:“那就我去吧。”
“好的哥哥!谢谢哥哥!哥哥下次还来啊!”楚译掐着嗓子,用那种甜到发腻的声音大声说道。
白瑜:“……”
阮城:“你TM正常一点说话行不行!我饭都要吐出来了!”
开家长会那天,接着手不方便的由头在家里懒了好多天的楚译终于又走进了校园。学校里多了一倍的人,人头攒动。
白瑜走在楚译一旁,避免有人撞到他的胳膊。
路过篮球场时,楚译吊儿郎当的走过去,一脚踢飞了篮球架下的水,然后继续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走出校霸的气势。
“操你妈逼哪个孙子没长眼呢?”坐在篮球架下的男生起身,冲着楚译的背影破口大骂。
“怎么就恼羞成怒了啊我的乖孙。”楚译慢条条的转过身来,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楚译?”江涛这才看清了来人的脸,面上闪过一丝惊讶。
“孙子这就把爷爷忘记了?真是不孝啊。”楚译装模作样的叹息摇头,语气懒洋洋的,带着种看不起人的蔑视。
江涛眯起眼,身侧拳头悄然握紧。
楚译直面对方的目光毫不怯懦,面带挑衅,眉宇间尽是嘲讽。
剑张跋扈,两人间火药味弥漫。
没料,江涛狠狠地瞪了楚译一眼,面上浮现出一丝忌惮,突然转身走了。
楚译:“操?”
楚译不明所以,像是一拳下去打在了棉花上。
等江涛的身影渐行渐远,他身后的白瑜这才卸了力,思索道:“他好像有点怕你。”
“怕我?这我是大傻逼玩意儿觉得他连一只手的我都打不过吗?真没种。”
白瑜不予评价,抬头,看见了站在教学楼走廊的阮城。
阮城看向他们这边,不知望了多久。
他朝阮城点点头,对楚译道:“走吧,家长会要开始了。”
“好的哥哥!”
“……”
教室里的家长都到得差不多了,楚译将白瑜领到了自己座位坐下,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首先是被打着石膏的楚译,大多家长都知道班上这个吊车尾的小混混。
其次楚译旁边的白瑜,大家都惊讶于这两个气质格格不入的人为何会站在一块。
面对一些不太友善的目光,楚译冷哼一声,故意吊儿郎当的拍拍白瑜的背,道:“哥,我先走了啊。”
听到他对白瑜的称呼,那些家长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楚译还耳尖的听见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懒得理。
白瑜“嗯”了一声,坐在座位上脊背挺直,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桌面上,像极了班上认真听讲的好学生。
楚译脑补了一下白医生戴着红领巾穿着校服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瞬间心情大好,抄着手走出去了。
路过阮城办公室时,阮城正拿着一沓件出来。
“要开始了?”
“嗯。”
在学校里,阮城又戴上了那副金丝边的眼镜,白色衬衫扣到最后一颗,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知晓他真面目的楚译吹了个流氓哨,靠在墙边直截了当道:“江涛……是你干的?”
他可不信江涛会那么快对他认怂,一定是遭受了被人收拾过了才会夹着尾巴做人。
阮城扬扬下巴,没有否认。
楚译咧嘴一笑,道:“下回记得叫上我一起。”
“下回让他跪在你面前叫爷爷。”阮城轻描淡写地胡噜一把他的头发,转身走向教室。
楚译朝他的背影龇牙做鬼脸,几下把自己头发顺好了。
发型不能乱。
阮城开家长会不像其他班的班主任一样长篇大论,他简洁明了的分析完班上学生的大致情况,把该讲的都讲了后就算结束了。
但操心的家长们并不满足于此,围着阮城仔细询问自家孩子的状况。阮城站在中央,俯身一一为家长们细细解答疑惑,提出建议。
白瑜听了一会,实在是被吵的头疼,遂放弃了。
阮城似是心有所感,对他使了个眼神。
白瑜了然,拿出手机,果然看到上面有阮城刚刚发过来的消息。
“先回去,顺便问问楚译去哪了。”
然后楚译就见白瑜起身出了教室。
他放下心来,继续微笑着回答家长们的问题。
等所有家长散去,时针已划过五点。
阮城开办公室的门,惊讶的发现白头发居然还在办公室里。
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合上门轻轻走过去,白瑜并未受到打扰,呼吸绵长,一室静谧。
面上清冷的白瑜却生着一头柔软黑发,随着他侧头的动作垂落,露出精致眉眼,纤长睫毛在投下一团小小的阴影。
阮城凑近,能听到他轻轻的鼻息。
“叮铃铃——”
闹钟声忽然响起,白瑜几乎是在那一刻就蓦然睁开了眼。
阮城早已起身离开。
白瑜关掉闹钟才有点发懵,他呆呆的看着阮城,眼神茫然,道:“你开完了啊?”
他说话时还带着点鼻音,另一边的脸上带印着红痕,显得有些傻,阮城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和白医生平时清冷的气质一点都不像。
“开完了,楚译呢,回去了?”
阮城坏心眼的装作没看见也没做出提醒,把手中件放在桌上,喝了口水润嗓子。
讲了一下午,喉咙实在受不了了。
“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他回家了。”
“他也有段时间没回去了,估计回去看看他奶奶。”
“嗯,我也要去上班了。”闹钟就是提醒上班设的。
“你今晚上还要上班?吃饭了吗?”
“晚班,不吃了,不饿。”
阮城听了皱眉,他本觉得白瑜作为医生应是那种极其注意身体和日常生活规律的人,但他现在才发现白瑜似乎与他以为的白瑜大相径庭。
从不自己做饭,不按时吃饭,天天吃外卖,不注意休息,趴在桌子上都能睡着。
阮城伸手把他睡乱的头发顺好,道:“我晚上没事了,等会给你送饭过来吧。”
“嗯?”白瑜眨眨眼,很惊讶的样子,缓了会才道:“谢谢你。”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刚刚被阮城摸过的那块地方,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他这个动作过于可爱,阮城看着他,满眼笑意。
“你笑什么?”他摸摸自己的脸,有些莫名。
阮城还是笑,摇头说,“没什么。”
白瑜一头雾水,往外走去。
还没出门,他突然拐了回来,从兜里摸了个东西摆在阮城面前。
是一盒润喉糖。
“多喝水。”他垂眸轻声道。
然后没看阮城的反应,走了。
脚步匆匆,稍显慌乱。
:19
一把钥匙
阮城到医院给白瑜送饭的时候,还没走到白瑜办公就听见他们科室那边吵吵闹闹的,动静不小,好像出了点什么意外情况。
阮城心中诧异,惦记着白瑜,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了过去。
原来是有病人家属在闹事。
病人腿断了,需要尽快做手术,家属却说是医院之前的手术没有做好导致的。
过久的纠缠让白瑜面上已带有一丝疲惫,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之前就提醒过了,病人要好好休息,腿部不能做剧烈运动,您这手术才过了几天就着急着让孩子去上课,教室又在五楼,怎么都不太方便……”
听完白瑜的话,人哗然,看向一旁安安静静坐在轮椅上的孩子的目光不禁都带了几分心疼。
围观的人道:“孩子这才十多岁,成绩再重要也没有身体重要啊?你们家长怎么当的!”
“对啊!好歹让孩子休息好再去学校啊!着什么急,学习又不是补不上!”
“伤筋动骨一百天,不好好养落下病根怎么办!”
“……”
那家属被人数落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病人恢复得不好,需要重新治疗,尽快吧。”
白瑜对那家属道,然后摸摸孩子的头表示安抚,侧身走出了人群。
阮城站在人群外等着他,见他出来了,对他偏头一笑,扬了扬手中的保温盒。
那笑容生动明亮,白瑜烦闷许久的心突然一下子窘静下来了,像是水上浮萍,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荷叶。
“是不是很闹心?”阮城给他盛了一碗汤,瓷白的勺子靠在碗边,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白瑜揉揉太阳穴,呼出口浊气,道:“没事,见多了就习惯了,就跟你们学校里学生打架一样。”
阮城一想也觉得脑仁疼,失笑道:“楚译一个人就够我烦了。”
两人来来回回聊了几句,气氛还算不错。
带着香气和暖意的食物下肚,白瑜觉得浑身都舒畅了不少,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睡意。
白瑜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一抹湿润,面上显露出几分掩不住的疲态。
“很累吧。”
“还好。”
白瑜似乎从来不会喊累,你若问他累不累,就算三两天没合眼,他也只会轻描淡写道,还好。
白瑜终究还是又睡着了一会,九点半去查房回来,阮城提着来时的保温盒,准备走了。
“我走了。”
“嗯。
话已出口,但阮城还站在那里,脚尖朝里,还没有迈出第一步。
白瑜疑惑,一抬头,就撞进了阮城漆黑的眸子里。
沉沉双眸映着昏暗灯光,犹如黑夜里闪着微光的星辰,摄人魂魄。
白瑜禁不住恍了下神。
“问你个问题。”
“什么?”白瑜疑惑。
阮城两步又返回了他的身边,指尖一下一下在桌面上敲打,每一下都像打在了白瑜心上。
“你……为什么会喜欢楚译那小子?”
白瑜闻言明显怔了一下,他挤了点洗手液在手上搓洗,似在思索,半晌后才道:“他身上的那种血气与勇敢……是以前的我不曾拥有过的……”
说完后他突然笑了出来,但眼底依旧尽是一片冰冷。
他转过头看向阮城,道:“以前的我,你不是知道的吗……如果那个时候,我也能像楚译那样勇敢,能挥出拳头,把那些人以拳或脚全部打倒,该有多好……”
他被名为过去的手一把抓住,掉进了回忆和悲痛里。
过往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那时的天似乎永远都是灰蒙蒙的,温暖阳光照不进这片厚重的阴霾,总有人因为他的身世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耳边总是有那些人无休无止的嘲讽与讥笑。
他无数次被人堵在小巷子里拳脚相加,而他却只能把自己紧紧蜷缩起来,把自己缩在壳子里。
可身上的痛远不及心上半分……
淅淅沥沥的雨从天上落下,渐渐变大,豆大的雨点砸在他身上,伤口被泡得发白发胀,四肢百骸都被雨水冲刷得麻木,冰凉液体寒冷刺骨……
他自心口生出一阵寒意,按在桌上的手在抑制不住的发抖。
然后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住他,一只大手轻抚在他后颈,低声道:“没事,都过去了。”
那嗓音低沉又温柔,似是带着能将人融化的热度,把他身体里的寒意驱散殆尽。
阮城身上的气味温暖干燥,细嗅还能闻到淡淡的烟味,带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白瑜眼中渐渐恢复清明,却放任阮城继续抱着他的动作,垂眸,没有言语。
阮城的手拂过他的眉梢,忽的在他眼角落下一个吻。
白瑜感觉那一块像是被人拿羽毛轻轻扫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那一小块地方传至心尖,心一下子柔软得不成样子。
眼睫轻颤,白瑜缓缓抬眼,看向阮城。
阮城却是又轻轻抱了他一下,笑着道了句“晚安”,然后转身离开了。
白瑜眨眨眼,摸了摸自己眼下的位置。
自己摸也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啊,怎么阮城碰一下就……
他懒得去想那么多,也没管自己频率过快的心跳。
他坐下准备忙事情,瞥见桌面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明天早上下班后记得吃饭,你们医院出门左拐的那家早餐店似乎还不错。”
他把便利贴夹进笔记本里,隔了会,没忍住又翻出来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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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城走到家门口时,门缝里透出了一丝光亮。
他开门进去,果然就见楚译坐在沙发上玩游戏。
“嘿?回来了?”楚译头也不抬,眼睛还盯在手机屏幕上。
“你怎么开的门?”
阮城倒不是要兴师问罪,他无所谓楚译进他家,反正本来就打算给他钥匙的,他就是单纯好奇没有钥匙楚译是怎么进来的。
“喏,”楚译朝茶几上努了努嘴,“铁丝撬的,牛不牛逼?”
茶几上果然摆着一根弯弯曲曲的细铁丝。
阮城“啧”了一声,楚译心里暗道不好,阮城平日里最烦他这种拿不上台面的小聪明,这次见了,怕是又要发火了。
他连忙关掉游戏打算逃跑,还没起身,就听见阮城说:“下回用钥匙开,别把我锁芯撬坏了。”
伴随清脆声响,一把钥匙轻轻的放在玻璃茶几上,闪着银光。
“切!我技术好着呢,我奶奶每回跟我置气不让我进屋的时候我就是这样进屋的,从来没让她发现过!”
嘴里虽然在反驳,楚译却是把那钥匙妥妥帖帖的放进口袋里了。
他乐呵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连阮城低声骂了他一句“傻子”都没听见。
“你是不是去白医生那里了?”阮城刚洗完澡出来,就听楚译这样问他,“你刚刚回来身上有股消毒水的味道。”
说着,楚译还皱了皱眉。
他最讨厌那股味道了,难闻,透着一股死人气。他在他爸妈去世的那一晚就闻够了。
阮城大大方方承认,没什么好掩饰的。
楚译“嘿嘿”笑了两声,一个骨碌滚到阮城身边,挨着他的手臂躺下,挤眉弄眼的问:“阮城,老实说,你是不是也喜欢白医生。”
阮城被他问得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
他不说话,楚译就以为他在掩饰,一个劲儿的拿胳膊怼他,急吼吼的说:“你是不是喜欢白医生?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你肯定喜欢白医生对不对?哎呀,我觉得白医生也有点喜欢你呢!你们是不是要在一起啊?不对,你们高中就认识了,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喜欢白医生了啊?你还给白医生补过课,学霸和学渣的故事……”
楚译的嘴跟个炮仗似的说个不停,瞧他越说越离谱,阮城连忙打断道:“你……不觉得奇怪?”
楚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一瞪,反问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没道理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同时受你们的两份喜欢,你们也可以相互喜欢啊!”
楚译一脸的理所当然,阮城知道他嘴里是这样说的心里就真的是这样想的,遂缓缓点头。
“你别光点头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楚译不满。
阮城被他吵得头疼,把被子往他脑袋上一蒙,再避着他手压制住他,道:“谁跟你说我高中就喜欢他了?大男人跟个小姑娘似的还天天八卦胡说八道,睡觉吧你!”
“我不信你不喜欢白医生!怎么说都有好感,不然你才不会给白医生送饭去!喜欢就要说出来,你以为谁都跟我似的能忍你?哈哈哈哈,没想到阮城你居然是个怂货!”
“是是是,你说得对,那现在你闭嘴别说话了行吗!”阮城隔着被子捂着他的脑袋,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的。
楚译在他手下奋力挣扎,却没错过阮城话里的重点。
“哈哈哈!承认了吧!还得爸爸我这样逼问你!睡屁睡啊!这才十点多!”
阮城本来就没太使劲,楚译蹬了两脚就从被子里出来了。
他在被子里憋得满面潮红,鬓边还有一层薄汗,正张着嘴喘气。
阮城伏在他的正上方,看见了他一小截嫣红的舌抵在洁白齿间,舌尖随着他喘气的动作微微滑动,水光若隐若现。
阮城低头,两人眸中倒映出彼此的面孔。
气氛瞬间变得旖旎暧昧,楚译看出他的意图,仰头,交换一个缠绵的吻。
楚译被吻得意乱情迷,在阮城身下不安分的扭动,甚至挺胯去撩拨阮城,那只手已经摸到了阮城的内裤里面。
阮城却拍了下他的屁股,道:“老实点,今天才能好好走路,别明天又瘫了。”
“屁!老子的金刚肛不坏之身不是这么容易打倒的!”
阮城指尖在穴口周围按压,连一个指节都没进去,楚译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还嘴硬?”阮城“啪”的打了他屁股一巴掌,楚译捂着自己屁股踹了阮城一脚。
当然,没踹中,被阮城躲过去了。
楚译铁了心的要撩他,足尖一转,在阮城胯部缓缓摩挲。
“你硬了。”楚译道。
阮城微微眯眼看向楚译,顺着绷紧的脚背,而后是线条流畅的小腿,宽松的裤管让阮城能轻而易举的看到楚译平角内裤的白色边缘……
他呼吸渐重,楚译见状,长腿勾着阮城的腰,抛了个媚眼打商量:“阮老师……用手行不行啊?”
阮城顺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俯身,很快,两人间就之隔寸许,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
阮城哪里还说得出什么拒绝的话,大手包裹住两人的性器,或快或慢的揉搓着,顶端渗出的滑腻粘液沾满了整个柱身,不分彼此……
指腹绕着龟头打圈,偶尔扫过马眼,一阵阵快感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电流般的窜过全身的每一寸肌理。
楚译仰着头毫不掩饰的呻吟,嘴里却不满足的叫阮城快点,扭着腰催促。
阮城如他所愿,手上动作加快,低头含住了楚译的喉结。
楚译所有的声响霎时全都被封锁到喉咙里,舒服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都变得轻飘飘的,仿佛被送上了云端。
阮城抽了几张纸清理干净,问:“这下行了吧?”
楚译半分力都没出,瘫着腰喘着粗气满意点头。
阮城靠在床头,楚译凑过来道:“白医生礼拜天休息,我们去白医生那里玩吧。”
阮城点点头,说好。
:22
阮老师&白医生
礼拜天一晃就到了,楚译提前给白瑜打过招呼要过去,但白瑜开门的时候还是有一瞬间的诧异。
楚译和阮城两人提着好几口袋的菜站在门口。
浓浓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楚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急匆匆的挤了进来,把手里的菜一股脑儿的都放在了茶几上,甩着酸痛的手吐槽道:“阮城你TM就是成心把重的东西都给我提吧?什么土豆苹果梨,老子手都快断了,一点也不关心我这个病号。”
“没见过你这么活蹦乱跳的病号。”阮城站在玄关换鞋,白瑜这才反应过来,想要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阮城偏手避开径自提了才往厨房走去,问:“吃早饭了吗?”
白瑜摇头。
楚译照例往沙发上一瘫,不满的嚷嚷道:“白医生怎么又不吃饭啊?昨晚上阮城给你送宵夜的时候不是给你送了蛋糕面包牛奶啥的吗?冰箱里也填了饺子面条你咋不弄呢?”
话都被楚译说完了,白瑜摇摇头,呐呐道:“还没习惯早上吃东西,以后会记得的。”
楚译这才满意点头,指着桌上的苹果笑着道:“白医生,我想吃苹果——”
他拖长了声音,像是在撒娇。
白瑜根本招架不住他脸上的笑,提了苹果去洗。
阮城把桌上的菜提到厨房,吐槽道:“别老惯着他。”
楚译不乐意了,道:“我一只手怎么洗?懂不懂照顾人啊?”
阮城懒得和他斗嘴,进厨房淘米去了。
白瑜端了苹果出来,楚译拿起一个苹果凑到了白瑜嘴边。
“白医生快帮我尝尝甜不甜?”他看着白瑜,眼中似有波光闪动。
白瑜不疑有他,咬了一口,嚼了两下,认真回答道:“甜……”
楚译忽的凑过来,探出舌尖舔去他唇上沾染的汁水,笑道:“的确是挺甜的。”
他轻轻抿了下嘴,捏着白瑜的下巴重新吻了上来,湿软的舌滑进他的牙关,不由分说的缠着白瑜的舌嬉戏缠绵,反复的吮吸,甚至用牙齿轻轻的啃咬他的唇瓣。
那一丝香甜的苹果汁水在两人的口腔中来来回回,最后被津液冲散,只剩彼此的气味。
白瑜被他吻得舌根发麻,分开时双唇被吮得嫣红,宛若初开的花瓣,还沾着清晨的露珠。
“还是白医生比较甜。”
楚译调笑一句,拿起手边的苹果咬了一大口,咔嚓咔嚓的倍儿脆。
白瑜莫名其妙被“调戏”,失笑着摇头,一偏头,就见阮城抱臂靠在门框上看着他,还冲他挑了挑眉。
白瑜耳朵突然有点烧,慌忙避开了他的目光。
但那道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久久没有离去。
午饭和晚饭依旧是阮城负责做,白瑜负责帮忙,楚译负责……吃。
晚上,三个大男人去公园散步引来不少目光,三个人都觉得挺烦的,打算往回走了。
夏末的夜晚依旧闷热难耐,楚译一进屋就打开了空调,拉着汗湿的衣领说要先洗澡,阮城电话突然响了,摆摆手去阳台接电话。
等他出来看见浴室外面放着楚译的衣服,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白瑜却不知在哪里,估摸着可能在书房。
于是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浴室里的人是楚译。
他脱了衣服轻轻拧门进去,浴室里水汽模糊了视野,楚译背对着他,阮城悄然上前,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啊——”那人像是被吓到了,惊讶出声,阮城这才发觉不对。
果然,那人转过来,是白瑜。
“你怎么……”白瑜脸上满是愕然,还带着水汽蒸出的诱人粉色。
一半是因为浴室里的温度,一半是因为阮城顶在他后腰处的炙热……
“外面放在楚译的衣服,我以为是楚译在洗澡。”
“他换了衣服出去买宵夜了。”
白瑜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开始发烫,被阮城触摸着的地方尤其是,血管一突一突的跳动,像是要爆开。
他想要开楚译环在他腰间的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软绵绵的,更像是在引诱阮城的侵犯。
阮城也的确这样做了,他的手揉捏着白瑜的腕骨,那一层薄薄的皮肉被他捻在指尖反复摩挲变至粉红,贴在白瑜耳后说出的话显得尤为色气。
“白医生……”
阮城明明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可白瑜莫名就是觉得腿软。
浴室湿滑,他几乎要站不住脚。
“别……”他哑着嗓子开口拒绝,可这个字的尾音偏偏上扬,带着股欲拒还迎的味道。
因为阮城一口叼住了他的后颈,含着后颈那块凸起的骨头,舌尖不断舔舐。
一股奇异的快感自那处传来,好像连骨头都要软成一汪春水。
气氛微妙,在这间小小的浴室里,情欲升腾,如海浪般要吞没人的意志。
“白医生……”阮城又这样喊道,“给不给?”
他的手指在白瑜下腹暧昧打圈,倏地握住白瑜半勃的性器,缓缓撸动起来。
又痒又麻的快感自下身传来,白瑜拒绝的话语皆被堵在喉咙,只能发出一声闷哼。
阮城捏着白瑜挺翘的臀肉,惹来一阵杂乱滚烫的喘息,他变本加厉的蹂躏那两团绵软,沾着沐浴露的指尖就趁白瑜不注意之时悄然进入。
白瑜被弄的浑身发软,每一个毛孔都似乎在舒张,腿根微微痉挛,在小幅度的打着颤。
直至穴口被按压得湿软,阮城才缓缓进一个指尖。
可白瑜还是难受得厉害,眼睛半阖眉头拧起,着阮城的手本能的想要抵抗他的入侵。
阮城耐心安抚,勾着白瑜的下巴与他接吻。
白瑜并不抵触这种柔软的触感,甚至主动张嘴接纳了阮城,任阮城含着他的唇瓣反复吮吸。
舌尖一点一点扫过上颚,激起一阵阵无法疏解的痒意。
阮城的终于探进去了一根手指,他并不急着继续增加,而是轻轻的按压着紧致内壁,在内里细细开拓,似在寻找什么。
终于,他摸到一块小小的凸起。
柔软指腹绕着那块一碾……
“啊……不要——”
白瑜开始剧烈挣扎,口中却在不断发出带着愉悦的呻吟。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他的喘息变得又急又重,大脑一片空白。微心:lmyp9876,付费小说有体-育生、篮球生、催眠、调教、军警、正装、乱伦、直男、校园、绿帽.等小说打包合集下载。
阮城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察觉到他的反应后就用指尖不断刺戳那一点,柔软内壁不住地蠕动开始变得湿滑,阮城于是一鼓作气的再添两根手指,模拟着性交的动作抽插。
一波一波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白瑜难以自持的在阮城手下扭动腰肢,甚至主动抬臀往阮城身上凑。
可阮城不为所动,只是含着他肩颈出的那块皮肉不断吮吸,故意弄出“啧啧”水声……
那声音在小小的浴室里似乎被无限放大,一声一声,让白瑜根本无法思考。
他的理智终于全然崩塌,红着眼角求饶道:“进……进来啊——”
他话音未落,阮城就如他所愿,一鼓作气的全部顶了进来。
白瑜的呻吟被压在喉咙里,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白瑜只觉自己的身体一下子被塞得满满当当,可他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因为阮城已掐着他的腰大力顶弄起来了。
白瑜被顶得双眼失焦,眼前闪过白花花的一片,腿根细细抽搐,阮城却咬着他的耳廓,粗喘着开口:“别咬那么紧……放松点。”
呼出的热气濡湿了耳后的肌肤,白瑜被那沙哑的嗓音一激,反而缠得更紧了。
阮城坏笑出声,不再压抑自己的冲动,或浅或深的进入,给予白瑜最大的快感。
股间汁水淋漓,阮城一次次闯入他身体的最深处,将甬道拓成性器的模样,穴口被撞得嫣红,每一次的退出都会带出被肏得猩红的媚肉。
“不……不要了……要到了……”
白瑜生生被逼出生理泪水,眼眶通红,泪珠顺着眼眶滑落到脸颊。
阮城伸手轻轻刮去那一抹湿润,吮着他的耳垂道:“马上就给你。”
他的手滑落到白瑜前胸,还沾着泪水的指腹碾上了白瑜的乳尖。
电流般的快感倏地窜直白瑜下腹,他竟然就在那样奇异的刺激下毫无预兆的射了出来。
他抑制不住的呻吟,后穴不断收缩,绞紧了阮城的性器,阮城被湿滑内壁紧紧包裹,大开大合的抽插百余下,射在了白瑜股间。
浊白精液顺着白瑜颤抖不止的腿根留下,滴落在浴室积着水的地板上,带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白瑜膝盖一软,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头顶花洒被打开,身上粘湿的汗水很快被冲干净。
阮城拿出柜子里的浴巾给他擦干身体,白瑜意识还有些飘忽,突然听到门锁响动,然后是楚译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还在大声喊到:“白医生,澡洗完了吗?宵夜买回来了快来吃啊!”
“阮城那个死家伙打电话打到哪儿去了,咋不见人呢?”
“诶?咋没人说话……”
楚译脚步声渐渐接近,白瑜心中一紧,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楚译已经拧开了浴室门。
:24
三人行
楚译脚步声渐渐接近,白瑜心中一紧,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楚译已经拧开了浴室门。
门一开,冷热空气纠缠在一起,白瑜的心悬在半空,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
他看到楚译身侧的拳头慢慢收紧,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面上带着三分怒气。
白瑜有些慌乱,身后的阮城却丝毫没有要向楚译解释点什么的意思。
气氛尴尬又紧张,白瑜看着楚译狠狠跺了一下脚,然后捏着拳头冲着他们大声吼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白瑜身上因情欲而浮出的嫣红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他拉过浴巾把下身围住,呐呐道:“不……不是……”
他喉咙似乎被哽住了,连话都说不清楚。
不是什么?不是喜欢阮城?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
白瑜没办法说出这种谎话。
楚译并没有给他多说的机会,狠狠的砸了下门,咬牙切齿道:“你们怎么可以不带我一起!趁我出门!你们居然自己爽!你们太过分了!”
诶?
白瑜的动作瞬间僵住,石化在原地。
他听见身后的阮城轻笑一声,似乎早有预料。
楚译的脑回路,似乎转得太快了,快得让白瑜有些猝不及防。
唇上传来的轻微痛感拉回了白瑜的思绪,楚译啃咬着他的唇瓣,口齿不清道:“白医生……我也想要……阮城他昨晚上都不给我弄……”
“你屁股好了吗你就想做?”阮城刺他一句。
楚译没空回他,与白瑜吻得难舍难分。
欲望总是来得汹涌又突然,楚译身上的衣服很快也剥了个干净,温热的水流自头顶洒下打湿了他的发,白瑜反应过来,把他往旁边拉了点提醒道:“手别打湿了。”
楚译愤愤的瞪了眼手臂上刺眼的白色石膏,语气不耐的问:“这破玩意儿什么时候能拆了?我觉得我好得差不多了,这东西弄得我干啥都不方便。”
“再过两天就能取了。”
“要白医生亲自给我取。”
他打湿的额发全数撩起,露出了好看的额头,眉眼显得更加深邃,透露着一股独属少年的朝气。
白瑜总觉得楚译说话时带着点可怜又撒娇的意味,所以他声音里带了点笑意,点头应道:“好,亲自给你取。”
楚译笑弯了眼角,凑过来黏黏糊糊的吻上白瑜的唇,白瑜的身体重新变得燥热,张开口腔迎接他略显凶狠的吻。
等楚译发泄得差不多后才轻而易举的夺回主动权,舌面重重刮过他的上颚,舔过他的齿根。
楚译鼻腔发出泄出一声闷哼,双手急吼吼的在白瑜身上胡乱摸个不停,更是用下身磨蹭着白瑜的性器,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楚译身上的热汗很快就被冲了干净,白瑜的吻落在他的颈侧,唇舌在胸前流连徘徊,在肌肤上吮吸出一串绯色的印记。
阮城贴在白瑜身后,捏着楚译的下巴与他接吻,湿热的舌相互追逐,合不住的津液顺着唇角滑落成银丝滴落在白瑜肩头,织成一段缠绵悱恻的欲。
三人不再挤在这一方小小的浴室里,去了床上。
“快点快点……我想要……”
楚译着急的拉过白瑜的手搭在自己早已勃起的阴茎上,白瑜还只是轻轻握住,尚未动作,楚译就舒服得浑身打了个颤。
白瑜见状轻笑一声,在他的大腿内侧轻抚片刻,感受到楚译的身躯在他手下战栗,然后指尖在挺翘的顶端轻轻一刮——
“啊……”敏感处被这样对待,略微的痛感不值一提,很快就全数化为噬骨痒意,在身体内部泛起一阵一阵无法纾解的空虚。
“白医生……快点……”欲望如同一头野兽在心间不停叫嚣,他渴望被填满。
“好。”
滚烫性器倏地被握住,灵活指尖绕着龟头打圈,粘的一手滑腻腻的液体,指腹在铃口摩挲,换着角度戳刺,似乎想要进入那窄小的尿道口。
楚译爽得柱身脉络肿胀,什么都顾不得了,但身后悄然进入的手指唤回了些许他的理智。
是阮城挤着润滑剂在他身后扩张。
“腿打开些。”
被情欲支配的楚译乖乖照做,将臀送到阮城手边,结实挺翘的臀部在空中划出一道色气满满的圆弧。
白瑜捞起他的腰为他分力,避免他压到手,两人上半身紧紧相贴,连胸前红蕊都无意间相触,皆为两人带来一阵让人腰软的酥麻感。
楚译口中的粗喘忽地变了调,他难耐地扭着身体在白瑜身上磨蹭胸前两点疏解欲望,白瑜低头,温热鼻息轻轻扫在乳尖上,那乳尖就颤巍巍的挺立起来了,连颜色都开始变深。
楚译本来以为按着白医生的性格应当会含着那一小块凸起轻轻柔柔的爱抚,没料到白瑜乳尖连同乳晕一起含住,然后叼着狠狠一吸——
“啊——轻点啊……白……白医生……”
儒雅清冷的外表做出这样凶猛的动作,强烈的反差撞击在楚译心头,全数化作电流般的快意冲向楚译下腹。
“轻点你会爽吗?”
阮城贴在他耳边,湿滑的舌来来回回的在耳后那一块皮肉舔舐,直到整只耳朵都变得充血发红,亮晶晶的泛着水光。
胸前刺激越来越强烈,白瑜以粗糙舌面重重压过乳晕的每一颗小粒,偶尔以唇抿着乳尖来回拉扯,牵出一阵阵带着痛感的爽意。
“好舒服……快……快进来……”
他的手在空中胡乱抓着,然后向后一把抓住了阮城的性器。
“嘶——”
阮城被他没轻没重的手劲捏了个痛,楚译立马识趣松手。
阮城扇了下他的臀尖,楚译吃痛,腰不自觉地往下沉了几分。
怕阮城再打,他使劲往白瑜怀里缩,然后白瑜的龟头就那么无意间擦过他湿滑的臀缝。
两人呼吸皆是一滞,然后白瑜笔直粗长的性器就顺着臀缝顶在了不断翕合的穴口,流着汁水的穴口像是有一张小嘴在若即若离的吮吸着白瑜敏感的硕大。
扩张得并不充分,但白瑜还是坚定不移地塞了进去,肉刃一点一点进入,内壁在阴茎进入时就缠着阴茎紧紧包裹着,白瑜被绞得下腹一紧,差点忍不住射了出来。
终于全部进入,楚译已然等不及了,自己扭着腰安耐不住地动了起来,无奈不得要领,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那种酥麻痒意却一点没得到缓解,不断累计的快感就差最后一点就可以得到释放,但无论如何他也得不到,急得他攀着白瑜的脖颈,在白瑜锁骨间胡乱啃咬,留下一串牙印。
“白医生……快动一动啊!”
白瑜猛的整根抽出,然后挺腰,撞进了最深处。
阮城的吻落在白瑜的后腰,那一块细嫩的肌肤常年笼罩在白大褂下,尤其敏感,让他的腰酸软一下,要不是阮城扶着他,他可能就要压在楚译身上了。
指尖旋转着进入甬道,似在确认什么。
刚刚经历过情事的内里湿滑黏腻,阮城轻而易举的就把自己送到了底,然后毫不停顿地往深处大力抽插起来。
不断被撞击的敏感点传来一波又一波如汹涌海水般的快感,白瑜咬着楚译肩头,才克制住自己快要冲出喉咙的呻吟。
“嗯……”
阮城除了上课,每天都会在健身房泡上一两个小时,他力气极大,在毫不留情的肏弄下,白瑜的阴茎也被带着以相同的节奏在楚译的身体里不断退出又进入。
楚译紧致湿软的内壁吮吸着他的性器,后穴被阮城撞击得酸涩酥麻,白瑜的身子被夹在中间轻轻颤动,前后夹击的快感让他爽得丢盔卸甲,连乳尖都被阮城捻在指尖亵玩,被碾至充血红肿。
以同样的姿势被肏了许久,楚译和白瑜的腿根都绷得酸软无力高频率颤动着,无法克制的呻吟在房间里相互交织,此起彼伏。
阮城忽地把性器全数抽出,白瑜后穴条件反射地蠕动不息,含住硕大龟头吮吸,似在挽留,然后阮城就如它所愿用力插入,顶着敏感点换着角度用力碾磨——
“啊——”
过分尖锐的快感毫无预兆地冲击上白瑜大脑,高潮来得猝不及防,他爽得足背绷直脚趾蜷缩,射在了楚译的身体里。
楚译被白瑜的精液烫得一个激灵,口中呻吟变了个调。
半软的性器从楚译后穴滑出,合不住的精液自穴口流出,阮城还未释放的性器重新插入楚译后穴,长驱直入,在狠狠抽插数十下后,两人同时攀上高峰。
湿濡滑腻的白色液体,洇湿了身下的床单。
三人喘着气躺在床上相互拥抱,身上的汗分不清是谁的,唇舌很快又纠缠在了一起。
夜风吹开窗帘,满室春色。
:27
见父母
两天后,楚译去医院拆了石膏。
拆完后手还软绵绵的,不怎么能使劲。
楚译黏在白瑜身上哼哼唧唧的撒娇,骗了两个香吻。
等阮城接完电话回来,楚译已经把白瑜压在沙发角了,手还不老实的摸进了白瑜的衣服里。
他走过去一巴漳在他屁股上,楚译捂着屁股“啊——”了一声就顺势倒在了白瑜怀里,眨着眼睛对白瑜告状:“白医生,我屁股还疼着呢,阮城他又欺负我。”
白瑜眼中带着点笑意,虽然知道他是装的,但还是顺着楚译的意思摸了摸他的脊背,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阮城一把楚译从沙发上拉起来,毫不盔的躺在沙发上长腿一伸,这块沙发就没有给楚译留多余的位置了。
“也就你,任他胡闹。”阮城对白瑜道。
白瑜“嗯”了一声,偏头,阮城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楚译在一旁气得跳脚,指着阮城的头顶骂到:“阮城你个神经病!聚压我!!!”
他又想抬脚踹人,被阮城拉着脚踝摔到了他大腿上。
楚译屁股被摔惨了,在沙发上滚着嗷嗷叫,大喊:“白医生救我——”
白瑜眼中笑意更甚,把楚译捞到自己腿上枕着。
他护着楚译对阮城道:“好了,别闹了,刚刚谁给你打电话?”
楚译在阮城脖子上啃了一口,阮城捏了下他的脸表示回敬,答道:“我爸妈打过来的,叫我这个周末回去一趟。”
阮城爸妈就住在市周边的县城里,回去不过两个小时,还算是比较近。
“这个周末回去?”
“嗯。”阮城点头。
躺在两人腿上的楚译突然出声,问:“你皱眉干嘛?不想回去吗?”
阮城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楚译居然观察到了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绪。
他索性不再掩饰,有些无奈的揉揉太阳穴道:“叫我把对象带回去。”
他说完,觉得有些好笑。
“上次打电话把我逼急了,我就说我谈恋爱了,对方是男的,结果他俩居然立马就缓过来了,跟我说男的也得带回去。”
白瑜和楚译面面相觑,半晌,楚译扯着嘴角赞叹一句“牛逼”。
这其实已经算是最好的情况了,阮城的父母并未过多纠结他的性向,白瑜这边根本没有亲近的人,而楚译那边也只有他奶奶一个。
楚译自父母车祸离世后就与奶奶相依为命,虽然两个人脾气都火爆,平日里总是吵吵嚷嚷的,但偶尔掏心窝子的聊天时,楚译曾向她谈起过这件事。
一向凶巴巴的老人起身摸了摸他的头发,粗糙的指腹擦过他的脸颊,刮得生疼,叹了口气道:“人啊,只要活着,什么都好,只要你能找到对的那个人,管他是男是女,都行。”
三人之间似乎都没有许多同性恋人要面对的“家庭阻挠”,但白瑜和楚译面面相觑,依旧不知如何处理。
他们三个人可以自己过自己的,但要阮城的父母接受这种情况,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只能带一个人回去。
良久,楚译色眯眯的摸着白瑜的胸肌笑道:“那你就把白医生带回去啊!他们肯定喜欢白医生的!你看这脸蛋,这学识,这身材!绝对是居家必备好男人!”
阮城面上罕见的露出犹豫不决的表情,望着楚译道:“那你……”
楚译撇撇嘴,烦躁地摆手:“我最讨厌和别人打交道了,就别为难我了。”
“家长什么的最烦了,一天到晚就念叨念叨的,带我回去?你爸妈看我这样的不得被气死!然后就会逼你相亲,让你找个像样点的人,我才不去呢。”
他翻了个白眼,极力的想要证明自己内心的拒绝。
白瑜皱眉,抚过他的脸道:“楚译,别多想。”
楚译把脸往他的腰间埋了埋,声音闷闷的:“我才不会多想呢,别把小爷我想得那么脆弱行不?!”
阮城和白瑜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
楚译这几天表现得都很正常,周末,白瑜终究还是跟着阮城回了家。
他肉眼可见的有些紧张,反复确认自己的衣服是否得体,为阮父阮母准备的礼物是否适宜。
楚译靠在沙发上安慰道:“白医生别那么紧张嘛!凡是做父母的,肯定都会喜欢你的!医生这个职业就为你加了多少附加分啊!”
白瑜深呼了口气,把面上的不安全数掩盖在淡漠眉眼下。
“你自己在家里记得吃饭,重的东西别拿。”白瑜出门前还不忘叮嘱他一些琐事。
“饭菜做好了在冰箱里,记得热了再吃,我们明天下午就回来了。”阮城也不是很放心的样子。
楚译点点头表示记下了,目送二人下了楼。
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淡了下来。
自阳台往下看,能看到阮城把车开出来,两人把大大小小的补品装进了后备箱。
阮城拉开驾驶座的门,忽然抬头,楚译躲闪不及,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阮城只是顿了一瞬,然后朝楚译挥了挥手,上了车。
楚译没动,收回目光,状似平常般躺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奶奶,在家不?又跳广场舞呢?”
“周末,不读书!哎呀我没打架!我最近有好好上课!”
“切,爱信不信……”
“好……那我中午回来吃饭。”
“菜少放点盐,咸死了……”
“屋里缺什么不?我顺路给你捎过来。”
“……”
车内,等红灯时阮城看了看白瑜一脸凝重的表情,失笑道:“别担心,我爸妈会喜欢你的,再说,万事有我挡在前面。”
白瑜不免心头一暖,扯开话题道:“楚译他……”
绿灯亮起,车辆缓缓前行。
阮城道:“他那天说的话,半真半假。”
是不想面对家长不错,但究其根源,是害怕。
他怕阮城的家人不接受他,怕自己得不到认可,索性逃避。
“到底还是个孩子。”
“你这话可别在他跟前说,”阮城笑,“你要是在他面前这样说他得跟你急,说什么我已经成年了不要把我当小孩了!我才不是小屁孩!”
他学楚译的语气学得很像,把白瑜逗得一乐。
很快就到了阮城父母的住处,老居民区,外面看起来有些旧了,但屋里三室一厅都整理得干净清洁,连厨房里的油烟味透露出家的味道。
进门时,阮母睨了阮城一眼,语气不太好,道:“还知道回来呢?不给你打电话都要忘了我这个妈!”
然后她看见了身后的白瑜,很快露出个笑脸,热切道:“小瑜是吧?快进来快进来坐,哎呀,来就来嘛,还提那么多东西干嘛?”
白瑜很久没见过这种场面了,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张口喊了声“阿姨好”。
阮母笑眯眯的应了,跟阮父夸赞道:“这孩子真俊。”
白瑜站在门口,鲜有的不知所措。
阮城拿过他手里的袋子放好,牵着他的手领到父母面前,道:“爸妈,这就是我男朋友,白瑜。”
白瑜掌心都被汗濡湿了,阮城轻轻捏了下他的指尖,白瑜回神,轻轻颔首,又道了句:“伯父伯母好。”
两位老人都很和蔼可亲,白瑜渐渐放松下来,有阮城在一旁帮衬,也能很自如的和阮父阮母聊着天。
不知道是不是阮城提前和父母打过招呼,他们并没有像其他父母一样逮着就问东问西,就是聊些家常。
白瑜谈起一些医院里的趣事,还对他们说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健康,要记得定期去医院检查。
阮母连连称好,说下次来市里看他们。
白瑜愣了下,阮城拍拍他的手示意没事,对母亲道:“好,你们什么时候来市里玩,顺便就去白瑜他们医院做个体检。”
客厅里的电视还在放着,阮城和阮父在下围棋,白瑜坐在一旁看,偶尔和阮母聊几句话。
天色渐渐暗下来,阮母打了个哈欠进屋睡了,阮父和阮城下完最后一局,也进了房间。
白瑜对阮父阮母道了晚安,和阮城一起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才关了客厅的灯。
回屋合上房门,白瑜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温柔体贴的母亲,随和儒雅的父亲,家里每天都有欢声笑语,是他梦寐以求的家的模样。
他没想到,以前从未体会过的温情,竟在今日轻而易举的全数得到。
阮城见他没动作,走过来把他抱在怀里,拍拍他的背笑道:“怎么还伤心起来了?”
白瑜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待心情得到平复后对阮城道:“谢谢。”
阮城轻笑一声,指腹抹过他眼下,沾染到少许湿意。
他盯着白瑜淡色的唇,道:“白医生……谢谢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行了,得做出点实际行动啊……”
白瑜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垂下眼,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小声道:“先洗个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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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茧
两人动作很快的洗了个澡,出来时身上的水都还没擦干净,水珠顺着肌理缓缓滑落,洇湿了身下的一小块床单。
白瑜抵住欺身而上的阮城,伸长手够到床头关了灯,只留了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
他身上的肌肉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显出漂亮诱人的流畅线条,仿佛在勾人犯罪。
弄完灯回过身,灯光顿时将房间里的气氛烘托得暧昧旖旎,不发生点什么都说不过去。
阮城的身体俯在他的上方,投下的一块阴影笼罩了他全部的视野。
白瑜感受到那灼热的视线,微微低头,不敢直视阮城的眼。
阮城将食指和中指伸进他的口中戏弄他粉红的舌尖,挑眉道:“白医生不是说要谢谢我吗?怎么一动不动,像我在强迫你一样。”
白瑜的口腔突然被侵犯,只能发出一声呜咽。舌根本无处闪躲,连拒的动作都好像是在迎合,只能乖乖任阮城在他口腔中按压亵玩,连着敏感无比的上颚都被指腹一点一点的刮过。
这种轻柔的触感带起一阵痒意,根本无法缓解。
他渴望阮城粗暴的、狠狠的吻进来,吮吸他的舌尖,舌面重重擦过上颚,掠夺他的空气,好能疏解一下他身体里的痒意。
可阮城没有。
嘴巴被迫大张,阮城的手强硬地卡在他的牙关使他无法轻易闭合,酸涩的下巴忍不住想要动一动,合不住的津液就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白瑜瞬间感到羞耻无比,呜咽着想要阮城放过他。
他含混不清道:“拿……拿出去……”
说话间,柔软的舌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了阮城的指节。
或许是见他快被逼急了,阮城笑笑把手指抽出牵扯出几缕银丝,上面水光淋淋,看得白瑜瞬间脸红心跳。
但阮城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的。
他湿滑的指腹碾上白瑜的乳珠,滑腻腻的触感让白瑜打了个哆嗦,一想到抹在上面的液体来自自己口中……
白瑜咬咬唇,几乎要承受不住这种细微的羞耻。
水痕很快变干,红蕊也完全挺立起来,小小一颗。
“白医生,给我含。”
阮城半躺在床头,叉开的腿露出了腿间蛰伏的巨物。
阮城的话间并没有商量的余地,低垂的眉眼透露出不容抗拒的意味,白瑜半垂着眸子,爬到了阮城身边。
他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毕竟他从未为别人做过这种事。
身下性器倏地被握住,他被吓得尖叫一声,胯下那物却在阮城手中精神抖擞地完全勃起了。
阮城顺着他的柱身快速又大力的撸动几下,白瑜毫无防备的被情潮淹没,口中不断发出不可抑制的呻吟。
他甩甩头想要脱离这种失控感,忽的瞥到门口,想起阮父和阮父就住在离他们不过几米远的房间里顿时慌忙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阮城却拿开他的手,粗糙指腹摩擦着他的唇角,白瑜闻到了阮城手上属于自己的膻腥味,还带着点滑腻的感觉。
“别怕,他们听不见,你可以叫出来。”
阮城手上加了几分力道,指尖刮过马眼,激得白瑜一下子软了腰肢。
“轻……轻一点……”
他伏在阮城身上轻喘,呼出的热气全数喷洒在阮城小腹,濡湿了那一小块肌肤。
阮城硬挺的性器不由分说的送到他的嘴边,轻笑一声道:“乖……”
一个字就让白瑜丢盔卸甲,那一瞬间白瑜辨不清自己心中涌现的到底是什么情绪,鬼使神差的就伸出舌尖舔了下阮城膨大的龟头。
咸腥味,但并不是不能接受。
他听见阮城发出一声闷哼,胸膛剧烈起伏。
他想抬头看看阮城是什么表情,却被阮城按住后颈无法抬头。
“全都含进去。”阮城的声音变得沙哑,无端流露出一丝性感。
白瑜抿抿唇,粉红舌尖顺着柱身舔到根部,轻吻两侧囊袋,一手顺着性器上凸起的经络抚摸,舌尖绕着顶端小孔打圈,然后轻轻的将前段含进口中。
仅进去三分之一就让他有些受不了了,口腔内被塞得满满的,充斥着阮城的味道。
他努力合起牙齿,舌尖动作,用温热湿滑的口腔包裹住阮城的性器,卖力的上下吞吐着。
从阮城的视角看去,只见平日里高傲的白医生伏在自己腿间,脸颊被性器顶起一块弧度,呼吸不畅的窒息感逼得他眼角绯红,探出的粉红舌尖透露着一股媚态,清冷的禁欲感在此刻全数崩塌,只剩下致命的引诱。
阮城的手从白瑜的肩颈顺着脊背滑落到腰侧,两个漂亮的腰窝在随着白瑜吞吐的动作不断扭动,像是会勾人心魂。
两瓣饱满的臀肉在阮城眼前颤动,他的指尖顺着中间的丘壑探入后穴,尝试着进入一节指尖。
细微的痛感让白瑜轻呼出声,阮城拍打他的臀尖示意他别停,看着臀肉随着这一下掌掴而抖动。
白瑜能感觉到阮城在进入他的身体,阮城右手的中指有一个茧,那是常年写字留下的,在一点点挤入后穴时,那厚厚的茧、非常微小的凸起都变得不可忽视,让白瑜觉得异常难捱。
“唔嗯……”
甬道很快就变得湿滑,内壁的媚肉如同一张小嘴在缠着阮城的手指紧紧吮吸,他模仿着性器抽插的频率在后穴进出,毫不留情地碾过白瑜的敏感点。
白瑜腰肢猛地一颤,后穴分泌出一小股肠液打湿了阮城手指,更是顺着穴口流出,再缓缓沿着腿根淌下。
阮城的性器在他口中轻轻顶弄,舌面被粗长的性器压得完全无法动弹。
他毫无意识的扭动着腰,只期盼阮城能慢一点。
紧致双丘在阮城面前摇晃,白医生白大褂下的肌肤雪白清透,臀部更是如此,此时泛着情欲的粉,秀色可餐。
他忍不住上嘴咬了一口,没料到白瑜被激得大口喘息,被口水滋养得水淋淋性器就从白瑜口中滑了出来,一下子弹到了白瑜脸上。
白瑜被粗长肉鞭拍打得一愣,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紫黑的阳具,一时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阮城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样子觉得好笑,把人拉到面前,将白瑜脸上沾染的粘液一点点刮下,送进白瑜口中,看着白瑜下意识地“咕咚”吞咽下去,挨着他的唇笑着夸了句“好乖”。
白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咽下的是什么,他本就泛着粉色的脸颊倏地变得嫣红,几乎要滴血。
阮城将插在后穴的手指抽出,改为扶着他的腰。
白瑜臀部悬空没有着落也没有安全感,阮城嘴角噙着一抹笑道:“自己坐上来。”
后穴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将白瑜全数笼罩,穴口着急的翕动,渴望有什么东西能再度把它填满。
情欲支配着白瑜微颤着手握住阮城的性器,对准穴口缓缓沉下身体,可黏腻的龟头和湿漉漉的穴口打了个滑,就这样顺着他的臀沟擦了过去。
奇异又羞耻的快感让白瑜腿根颤动,他不服气的咬了下唇,一点一点,摆动腰部闷声将阮城送进自己体内。
硕大龟头顶开层层媚肉,紧致狭窄的甬道缠着阮城的阳具贪婪吮吸,最后全数吞入。
当臀尖挨上阮城的胯部时,阮城的性器也顶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似乎都能透过他的小腹看到身体里性器凸起的形态。
跨坐在阮城腰际的白瑜双眸半阖,似眼角眉梢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摄人心魄的美,好似天边雪山突然染上一朵梅花的红,娇艳欲滴。
阮城克制不住地向上顶弄着,大手揉搓着白瑜的两瓣饱满臀肉,在上面留下了几个手指印。
白瑜被顶得不停耸动,他耳边似乎响起了床垫“吱嘎吱嘎”的声音。
他惊慌失措的搂住阮城的肩膀,好怕自己下一秒就会摔到床下。
“轻……轻一点……”
“轻一点?”阮城在他锁骨处徘徊流连,用唇舌留下一片绯色痕迹,层层叠叠的吻痕铺满了白瑜胸前,“轻一点怎么能让白医生爽呢?”
语罢又是重重一顶,耻骨与臀肉狠狠撞击在一起,房间里充斥着“啪啪啪”的肉欲声。
白瑜被顶得浑身绵软,阮城却像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一般提议道:“既然白医生想要我轻一点,那你自己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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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冲冲冲
“既然白医生想要我轻一点,那你自己动,好不好?”阮城含着白瑜的耳垂,话语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诱惑。
白瑜闻言,猛地抬头望向一脸笑意的阮城,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腿根酸软,他猝不及防地失力坐了下去,粗大性器借力又挤进去一丝,好像要连两侧囊袋都要塞进去。
白瑜被这一下激地失了神,线条流畅的脖颈高高扬起,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一点呻吟,犹如涸泽之鱼,奋力的汲取着稀薄氧气。
“白医生,你里面真的好会吸……”
阮城低喘一声,将性器慢慢抽出,龟头抵在松软穴口转圈按压,却没有再进去。
一双大手在白瑜身上四处游走,在敏感地带点起一簇一簇的浴火,唇舌不断挑逗胸前嫣红。
这让白瑜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燃烧,身后穴口不断蠕动,渴望着粗大性器的进入,润滑剂顺着内壁粘液滴落,拉出亮晶晶的淫丝落在阮城龟头。
但阮城湿淋淋的性器从股沟滑到会阴,就是不插进去。
白瑜被密密麻麻的情欲折磨得眼眶发红,他低头咬上阮城的肩,终于颤巍巍的探手扶住阮城性器,沉腰缓缓吞下。
阮城抿着白瑜乳粒轻轻拉扯,尖锐快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性器轻而易举就到了底,白瑜含着性器仿佛静止了动作,可阮城能感受得到那后穴软肉是如何热情似火不知饕足地缠着他的阴茎吮吸的。
“白医生怎么不动了?是想就这样含一晚上吗?”
阮城轻轻顶胯表示催促,白瑜垂眸,身体僵硬,这才像豁出去般,咬着牙缓缓抬腰……
滚烫火热的性器一点点抽出体外,龟头刮过一寸一寸的内壁,激起一波又一波不曾停歇的快感,但那内壁似有流连般不舍阴茎的离去,所以白瑜动作得异常艰难。
他努力调整呼吸,想让自己放松,可后穴不受控制地咬得更紧,让那硕大龟头好似嵌在了自己的肉壁里。
性器抽出大半,白瑜扭动腰肢,又一点点沉下去,如此反复几次,他渐渐得了趣,那种羞耻和矜持也完全被肏开了,只剩不断蒸腾而上的情欲。
或快或慢全都掌控在自己手中,他情难自禁地用后穴套弄着阮城粗长的性器,沉浸在与平日里全然不同的快意里。
阮城满意的看着白瑜沉沦与情欲中,见他口中不断发出呻吟的气音,连耳尖都泛着红色。
他的手在白瑜后腰的腰窝不断流连,顺着腰侧一点点摸到白瑜身前,配合着白瑜起落的频率,握着白瑜阴茎缓缓撸动。
前后刺激齐齐上阵,快感太过猛烈,在阮城灵活的指尖下,白瑜完全失了力气,瘫软在他身上,而那跟硬挺的性器依旧杵在他体内,仿佛将他死死地钉在了那里。
欲望持续攀爬,在即将到达顶峰时停滞与此,白瑜被吊得难受,他胡乱地咬着阮城的肩颈,含混不清道:“动一动……阮城你动一动……”
那两片柔软触感在阮城肩颈摩挲,没使劲的牙关掺着湿哒哒的口水糊在他身上,就像在给阮城挠痒痒一般。
阮城无端被这个动作讨好,终于大发慈悲地向上重重一顶——
接连不断的数次操干让白瑜很快被送上顶峰,他咬着阮城的肩到达了高潮,双手无意识地在阮城背后留下数道鲜艳红痕。
高潮中的后穴将阮城的性器绞得死死的,他停住动作平复片刻,不等白瑜反应过来,将白瑜压倒在床,大开大合地抽插,后穴被肏得湿润泥泞,连润滑剂都被他快速的动作拍打成细小的白沫,糊了后穴一圈。
白瑜被肏得腿根止不住的痉挛,处于不应期的身体做不出什么反应,但他大脑中闪过一片又一片白色光景,连双眼都失去的焦点。
阮城的气息逐渐不稳,在狠狠顶弄一下后,他将性器深深埋入白瑜后穴,一股接一股的精液就射进了白瑜身体的深处。
白瑜被那滚烫热度激得失了魂,爽得足尖绷紧脚趾蜷缩,过了片刻后才失去浑身力气,瘫软在了床上。
阮城的还未完全软下去的性器还插在他的后穴里,白瑜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手脚无力腿根酸软,他了身上的阮城,道:“快拿出去……我要去洗澡……”
“白医生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阮城亲在他眼下,啵的一声。
明明刚刚才做过更亲密的事情,白瑜却觉得这个吻更让人感到脸热。
“没有……”
他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思绪混乱,已经有些犯困了。
阮城看着他眼睛缓缓的一开一合,道:“累了就睡吧……”
白瑜听到他这句话,像是一下子就放下心来,眼睛彻底闭上了。
阮城看着他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样子,抑制不住的露出一点笑意。
他轻轻将性器从白瑜后穴抽出,浊白精液顺着动作被带了出来,白瑜发出一声模糊闷哼,阮城低声安慰一句“没事”,他就又睡了过去。
一时还无法完全合拢的穴口张着个被肏得烂红的小洞,隐约可见里面的猩红媚肉,和着缓缓淌出的精液,淫靡至极,看得阮城又是下腹一紧。
阮城抱人去浴室清理干净后放在床上,轻轻从背后拥住他,再次硬挺起来的性器就这样顺着湿润后穴插了进去。
睡梦中的白瑜发出几声梦呓,皱眉,渐渐又睡了过去。
阮城看他今天为了这次回家昨天晚上就没睡好,没再折腾他,就着这种相连的姿势,很快也进入了睡眠。
夜里,白瑜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在一叶扁舟之上,面前是广阔无垠的大海。tong,志,激xiao说出 Shou:栏-每-泳-瓶-的-首-字-母 l,m,y,p,旧,八,齐,⑥
一切平静悠长,他低头,看见蓝色的海水以及水下游动的小鱼。
突然,巨浪毫无预兆地袭来,那页小舟被海风吹得左摇右晃,几乎要站不住脚。
他被海浪掀翻,掉进海里,咸腥海水没过他的口鼻,濒死的窒息感笼罩着他。
他费力睁眼,然后看到了……摇晃的天花板。
他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刚刚是在做梦。
可是,天花板为什么还在晃悠?
身后忽的响起一个声音,那人喘出的滚烫气息扫过他的耳廓,道:“白医生,早上好。”
如果不是对方的性器在自己后穴翻搅磨蹭,白瑜会真的觉得阮城的语气只是在跟他说早安。
白瑜的思绪以及身体都快速被唤醒,他的手被阮城带着在自己身前撸动,身体里的阴茎在他醒来后就不复之前的温柔,开始了新一番凶狠的操弄。
含了一夜性器的后穴湿软多汁,轻轻一顶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到最里面,阮城享受着苏醒过来的内壁的乖顺挤压,层层媚肉缠着阴茎,咬住不放。
白瑜被肏得一塌糊涂,后穴被阮城巨大的性器撑得发涨。
胸前的敏感点被阮城捏在手里亵玩,指甲刮过小小的乳粒,那乳尖就颤巍巍地挺立起来了。
阮城用指腹碾压,压至凹陷,按着那小粒缓缓转圈,玩够了又把它拉扯出来,搓得那细嫩肌肤充血,变成一抹暗红色点缀在白皙胸前。
酥麻快感像电流一样传至四肢百骸,白瑜摆动着臀,不知是在迎合阮城的节奏还是想逃离阮城的控制。
可欲海终究是掀翻了他的小舟,连同他自己也被海水完全浸没。
下腹传来一股酥麻又酸涩的感觉,他的下身硬得发疼,就在射精的边缘。
门外突然传来细微声响——
“八点过了,要叫他们起床吗?”
是阮母在小声说话。
白瑜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抖,精关失守,精液射得自己一手都是。
他咬着阮城的颈侧,眼睛瞪大着看向门板,就怕下一刻他们会门而入。
“年轻人难得多睡会,他们自己知道起来吃早饭,走,我跟你出去买菜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脚步声远离,很快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白瑜终于长舒了口气,极度紧张的肌肉放松后连骨头都隐隐作痛。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精液顺着张开的指间滴落,在他腿上积了小小一团。
身后阮城动作不曾停过,他把那滩精液一点一点用指尖抹开,滑腻的粘液就糊了白瑜大半个屁股。
极尽色情。
白瑜奋力反抗却依旧挣不过他的动作,反而被阮城惩罚似地用粗长阴茎在臀尖上鞭打数下,发出“啪啪”的声音。
粘稠精液把臀瓣染得湿漉漉的,抹开后带着透亮的水光,白瑜喉咙里发出羞耻的呜咽,他抬手用手背遮住眼,沾着精液的指尖突然被阮城含着吮了一下。
他被这温柔的触感吓得心脏砰砰砰乱跳一阵,条件反射地很快将手指抽出,指尖和阮城唇瓣就拉出一条亮晶晶的银丝,然后很快断开。
后穴里的性器蛮横地翻搅着,似要把他的肚子捅破,白瑜都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就再次被阮城干到下腹酸胀,性器抖动两下又立了起来,一股与射精截然不同的感觉忽的席卷白瑜全身。
他突然蹬着腿剧烈反抗,着阮城的胸膛,哭叫着让阮城放开他。
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白瑜,阮城起了点坏心眼,故意加快速度抽插,问:“怎么了?”
阮城沙哑的声音饱含情欲,白瑜却已无暇顾及,泪水从眼角滑落,口中喊出破碎话语,“我想……我想上厕所呜……快点……嗯……”
话音刚落,前端憋不住漏出两滴淡黄液体,阮城见状,怕玩过了白瑜绝了,赶紧抱着人去了厕所。
就着这种相连的姿势。
每一步对于白瑜来说都是煎熬,性器频繁擦过敏感点,他咬着牙,指甲抠着掌心软肉,阮城将他放在马桶前,扶着他的阴茎道:“尿吧。”
身后性器缓缓抽离,白瑜被阮城这样看着根本弄不出来,僵着身体愣愣的盯着阮城放在他性器上的修长手指,半天都没有动作。
没料那性器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猛地狠狠顶入最深处撞击,后穴被毫不留情的贯穿,激烈快感涌上大脑,白瑜再忍不住,崩溃地捂着眼睛,淅淅沥沥的尿了出来。
而阮城快速抽插数十下后,滚烫精液终于射入白瑜腹中,一股奇异的快感在白瑜身体里激起一阵阵的酥麻,腿根抑制不住的在发抖发软。
他重重地咬了一下阮城的肩,留下一个深红色的牙印。
阮城吃痛,退回半步,性器就自白瑜后穴滑了出来。
白瑜被这阵快感激得差点站不稳,扶着墙才没不争气地跌倒在地上。
他拿起莲蓬头对准阮城,打开开关,冷水就喷了阮城一身。
阮城透过朦胧水帘看着面无表情的白瑜,心道,还行,没真生气,没对着脸喷。
白瑜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加大水量,冰冷的水冲了阮城一脸,顺便踹了阮城一脚。
阮城:“……”
阮妈妈看着走路一瘸一拐的阮城,心道:这孩子昨晚上还好好的,怎么今早上就瘸了?原来我儿子才是下面那个……
【委屈巴巴的小楚已经三章没有戏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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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
阮城被白瑜踹了一脚,脚趾还有点痛,吃完早饭去洗碗的时候没忍住瘸了两步,但他不知道他妈为什么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还塞了管药膏到他手里。
白瑜看着药膏上“活血化瘀”四个字,面色不佳,用充满同情的眼神看了阮城一眼。
阮城:……妈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
吃过午饭,两人打算回去了,临走前,阮母把白瑜拉到房里说悄悄话。
她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塞到白瑜手里,语重心长道:“小城这孩子,我和他爸之前还担心他就这么一个人一辈子了,他之前也没提过他谈恋爱的事,你还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人。
这两个戒指本来是打算给他结婚时用的,我看得出他对你的用心,所以戒指现在就给你了,阿姨也没别的,这个你就收着,不许辞啊!不收我可气了!
你们要常回家来玩啊!下次我给你包饺子吃!”
“……”
车上,阮母那番话还在白瑜脑海里不断响起,长辈话语里的疼惜与认真他还是能够辨别出来的。
他拿起那个反复辞也脱不掉的戒指在眼前端详,犹豫许久,还是把戒指装回盒子里,递给阮城道:“还是你收着吧。”
“我妈给你的当然是你收着,开车呢,别弄。”阮城看着前方路况,显然没有要收下的意思,三言两语把他变相的拒绝四两拨千斤地驳了回去。
他迟迟不接,白瑜无法,把盒子一直拿在手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阮城见他低头盯着盒子的模样觉得好笑,趁前方红灯停住,偏头看向他道:“叫你收着就收着,这戒指,你和楚译一人一个,回去你们自己看看谁要大的谁要小的。”
白瑜被他带跑了思路没再纠结要不要收的问题,修长手指在盒子上曲起轻叩两下,道:“楚译肯定喜欢大的。”
“下次回去把楚译也带上,就说是你弟弟。”
白瑜眼里露出一点笑意,说:“同母异父的弟弟吗?”
他们连姓都不一样。
“都行,表弟也行。”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把楚译带上,这人一个人待在家里肯定郁闷死了,还指不定会很小气的难过一会。
白瑜突然想起,今天早上给楚译打电话,没人接。
阮城皱了皱眉,道:“可能是睡懒觉没听见吧?”
“我给他发了几条微信,现在都快下午四点了,也没回。”白瑜显然有点担心。
阮城见多了楚译几天不来上课的样子,宽慰道:“说不定是回他奶奶那里去了,你拿我手机给他奶奶打个电话问问。”
白瑜拿阮城手机,以阮城的名义给楚译奶奶打了过去。
那头老太太声音特别洪亮,大声吼着:“喂?阮老师啊?”
白瑜瞥了眼一旁开车的阮城,略有心虚的回了句“是”,问道:“请问楚译在家吗?”
那头的老太太语气有些疑惑,满不在乎道:“他昨个儿回我这儿吃饭来着,今早上我买菜回来人就不见了,怎么?他又没去上课啊?说不定是跑哪里玩去了。”
白瑜和阮城相视一眼,再说了两句后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时,家里一切如常,只是没有楚译的身影。
阮城安慰白瑜别担心,把从家里带回来的东西放在冰箱里。
他拉开冰箱门,发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再一瞧垃圾桶里多出两个捏扁的啤酒罐,暗道:“遭了。”
白瑜拿着手机走过来问怎么了。
“楚译好像喝酒了。”他指了指垃圾桶,拿起一个啤酒罐看了看,还能感受到上面的一丝寒气,说明从冰箱里拿出来还没多久。
白瑜给楚译打的电话还是没人接,最后是在沙发底下隐隐约约听到震动,这才找到了楚译掉在沙发缝里的手机。
“他酒量好么?喝醉了吗?跑出去会不会有什么事?”
“酒量也就三四瓶的样子……喝醉了的话……”阮城斟酌着话语,在白瑜急切的眼神里很无奈的说了两个字——会哭。
“哭?”白瑜惊讶挑眉,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楚译喝醉了居然不是大吵大闹而是会哭?
阮城黑着脸点了点头。
他想起去年的冬天,楚译一个人喝了酒,迷迷糊糊走到他这里,抱着他哭得一塌糊涂。
当时的阮城并不清楚楚译到底经历了什么,听他一边哭一边念叨,才知道原来那天是楚译父母去世的日子。
四年前的那一天,十五岁的楚译,在那个寒风凛冽的夜晚失去了双亲。
冬日冷风似是吹进了他的心底,他变得狠厉乖张,就像在用自己的行为报复这个夺取他家庭的世界。
白瑜听他讲完也有些沉默,但当务之急是先要找到楚译。
阮城和白瑜在江涛的住处找到楚译的时候楚译还在拿着酒瓶子往嘴巴里灌,喝光了的瓶子里只滴下两滴液体他却浑然不觉。
江涛不在家中,屋里只有江涛的一个小跟班,开门时拿冰块敷着发肿的脸,看样子是已经被楚译狠狠地打过一顿了,看着找上门来的阮城一脸惊恐。
客厅中间的楚译正靠坐在沙发脚下,一张脸喝得通红,胡乱的挥动着拳头,嘴里还在喊着:“喝呀!不喝我打你信不信!”
小跟班捂着脸,咬牙切齿却又打不过。
并不是说楚译打架是有多厉害,只是楚译在他们那片是出了名的不要命,一旦动手,他可以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但他一定会把你打到趴下才会停手。
打架时最怕遇到的就是这种人。
喝醉了的楚译尤其如此,酒精没有让他丧失力气,反而多了一身蛮力,再合着他时不时的哭喊,小跟班被整懵了,只好乖乖的和楚译一起蹲在地上陪他喝酒。
“他喝了多少?”阮城看着一地的空酒瓶,语气沉沉。
小跟班认得这个男人,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温润如玉,但他的老大江涛曾被这个男人打得三两天都下不来床。
就因为那个坐在地上喝酒的楚译。
“其实也就喝了一瓶……”
楚译一直都拿着同一个瓶子喝,喝完了也不知道再开一瓶,纯粹机械地重复着往嘴里灌的动作。反倒是他,被楚译压着喝了好多瓶都躲不掉。
白瑜走到楚译旁边夺去他手里的空瓶,楚译像是一下子被惊醒般大叫:“还给我——”
白瑜不予理睬,把人拉了起来,沉声道:“回去了。”
楚译呆呆的看着他,似是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谁,一双醉意朦胧的眼含着潋滟水雾看向白瑜,眼睛一眨,两行清泪就顺着面颊蜿蜒而下。
“白医生……”他瘪瘪嘴,面上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张扬跋扈,取而代之的全是委屈。
“白医生……”他什么也不说,就是一声声的黏在白瑜身上念着这三个字,脑袋胡乱在白瑜颈肩乱蹭,留下一连串湿哒哒的水痕和绯色。
白瑜怕他做出什么其他的举动,连抱带拽的把人拉进了车。
期间楚译也看到了阮城,指着阮城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一连串的词让阮城脸都黑了。
楚译骂一会儿哭一会儿,呜呜呜的把脸往白瑜身上埋,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后,白瑜长叹一口气,任对方温热的泪将他的衣衫打湿了一遍又一遍。
他抬手抚过楚译后颈,道:“不会不要你的,别多想。”
阮城眼中沉沉怒气终于被楚译的泪一点点冲刷干净,他拿纸巾擦干净楚译的脸,眼里是少有在楚译面前露出的温情。
他终于说出了那句在去年见到楚译喝醉就想要对楚译说出的话。
“别怕,我替他们来爱你。”
楚译倏地浑身一抖,望向阮城的眼中充满不可置信。
他努力的眨眼,似在分辨眼前的究竟是不是梦境。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无法做出正确思考,身后白瑜替他擦净手上的酒渍,道:“我也会的。”
原本已经停止呜咽的楚译毫无预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白瑜和阮城皆被他吓得一愣。
楚译的哭声好像在发泄前两日一个人看着他们二人远去背影的委屈,但白瑜和阮城都知道,这还是死要面子的少年借着这个机会在为四年前他无法接受的死亡的哭诉。
总归一切都摊开说了,阮城向他承诺下次一定会带上他,楚译抽抽搭搭的吸着鼻子,阮城也不嫌弃地在他唇上落下亲吻,唇齿间满含的抚慰与温柔,是酒醒过后的楚译也未曾忘记的。
三人回到家中,楚译的酒还没清醒,被二人架着去浴室洗澡,他趁着酒劲,手不规矩地在白瑜胸肌上摸两下,又在阮城的性器上撸两把,有恃无恐。
阮城心中的那一点疼惜在此刻都被他弄得烟消云散,气得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单手扛起他就把人往床上一摔。
楚译不要命的还在向身后的白瑜勾手,黏糊糊的喊着“白医生也一起来——”
*
【听说喝醉了硬不起来哎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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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被阮城摔到床上的楚译还在不要命的向身后的白瑜勾手,腻着嗓子黏糊糊的喊着“白医生也一起来啊——”
浴室里的热气把他的脑袋熏得发懵,胃里的酒精好像一下子被蒸成雾气把他的意识罩得朦朦胧胧的。
思绪被揉杂成一团毫无意义的棉絮,含混不清。
他极其缓慢的眨眨眼,只能看到眼前有好几个阮城和白瑜相互重叠的身影,不甚清晰,连边缘都被光线晃开,相互晕染、交错。
他伸手胡乱在眼前抓了一把虚无的空气,然后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心,又扭头看了看面前不断晃动的人影,皱眉疑惑道:“怎么……怎么有好几个阮城和白医生啊?”
白瑜扶额,无奈地摇摇头,拿毛巾把他身上的水擦干。
楚译极其不配合,不安分地在床上扭动,身上的水打湿了被子和床单,留下一连串的湿痕。
“别动。”白瑜沉声道。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动了。”
楚译勾着白瑜的脖子,灼热的呼吸一下下洒在白瑜颈侧,淡淡的酒味弥漫开来,似乎在麻痹着白瑜的神经。
喝醉了的楚译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一抹嫣红自眼尾蔓延开来,把眼型塑造成了勾人的上挑形状,一个不经意的抬眸都好像是书里魅惑人心的妖精。
白瑜定了定心神,拿起一旁的内裤要给楚译穿上。
他抬起楚译的腿,摸到一手硬邦邦的肌肉。
“把衣服穿好。”
白瑜把内裤穿过了他的一条腿,正要把另一条腿也穿过去,猝不及防的就被楚译的两条赤裸裸的长腿圈住了腰,一把勾了过去。
“不穿,反正都要脱的,多麻烦。”
这下子白瑜整个人都被迫扑到了楚译身上,视线上方就是楚译的下巴,再往上,就是他那带着酒味的双唇。
楚译的嘴唇在无意识的张合,白瑜微微撑起上半身,毫不费力地就可以看见口腔里面水光淋淋的粉色舌尖。
楚译的眼瞳中映着天花板上的灯光,于是显得棕黑色的瞳仁格外的亮。
他轻轻一眨眼,清亮的眼瞳表层就浮现出了一层淡淡的水光,濡湿了他的眼睫,显露出一种可怜又勾人的神态。。
“白医生亲亲嘛……”
他的腿把白瑜缠得很牢,大腿根紧紧的挨在他的腰侧,白瑜的性器擦过他的臀沟,正悄无声息地硬了起来。宫种皓xytw1011
白瑜受不了楚译这样黏黏糊糊的腻人声调,总觉得心尖尖上好像被人拿着羽毛在轻轻的搔弄,酥酥麻麻的,有一种落不到实处瘙痒。
于是他顺着楚译的意思,俯身给了楚译一吻。
他的本意是轻微的触碰就好,却没料沾染了酒气的唇品尝起来是如此美味。
楚译的唇带着滚烫热度,湿热的口腔和软滑的舌头让白瑜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就头皮发麻,几乎是立刻就扣着楚译的后脑勺,略微凶狠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大力的吮吸着楚译的舌根,大有不把他口腔里的酒气全部舔干净就不松口的意思。
唇与舌的不断纠缠、翻搅,带起一阵阵淫靡不堪的甜腻水声,楚译的鼻腔中发出闷哼,下意识地扭动着腰部,股沟恰好将白瑜的性器卡住,两瓣臀在白瑜的性器上不住地摩挲,好似在缓解痒意。
后穴中突然探进一根裹着润滑液的手指,楚译因为缠着白瑜腰的姿势双腿打得很开,连带着穴口也能轻易地就接纳了一根手指。
他迷茫的睁眼,就见是阮城坐在一边,面目清冷地往他身后塞着手指。
两根手指在他身后顺畅地进出,在后穴中分开又合上,不断变换着角度的抠挖,把肉壁玩弄地松软多汁,湿哒哒的润滑些席卷着烫人的温度缓缓从后穴淌出,拉成银丝,落了些许在白瑜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上。
白瑜终于舍得放开楚译的唇,楚译重新获得呼吸的自由,他垂眸,看见了不疾不徐的阮城。
楚译心急,喘息着催促道:“快一点……我想要……”
阮城难得从善如流地加快了速度,三根手指齐进齐出,在后穴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中不断开拓。
他能感觉到楚译的后穴在贪婪的纠缠着他的手指,让他的手指快要抽不出去了。
于是他摸索到甬道内微微凸起的那一点,然后拇指指腹重重一碾——
楚译一下子爽得失声,长大了嘴却只能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嘶哑嗓音,腿根抑制不住地连连颤抖好似痉挛。
白瑜扶好了他的腰,感受到阮城在为楚译开拓后穴时对自己性器不可避免的触碰,就好像……
就好像阮城在侍弄他的性器一样。
这个认知让他的性器硬得发疼,忍不住在阮城的手上蹭了几下疏解。
阮城轻笑一声,抬眼看向他。
白瑜微微仰着头,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
在余光里,他看见阮城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阴茎缓缓撸动。
混杂着润滑剂和顶端粘液的柱身水亮光滑,合着楚译后穴被翻搅出的咕叽水声,好似在相互应和。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乱了这个节奏。
阮城往床头柜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教导主任的电话。
他把湿漉漉的手指从楚译后穴抽出,惹得楚译不满地哼哼。
阮城的手上全是润滑剂和淫液,他一点一点擦在白瑜胸前,碾过两点嫣红,然后道:“你们继续,我接个电话。”
他拿了手机走出去两步,又转过头来,似笑非笑道:“一会儿回来,我要一起。”
一起什么,不言而喻。
【下章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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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完结章】
面对阮城的暗示,白瑜在心里仔细估摸了一下,还是有点拿不准他的意思。
要一起?是怎么个一起法?
该不是那个一起吧……
他看了看楚译的屁股,脑中控制不住的浮现出他和阮城同时进入这窄窄后穴的的画面。
仅仅只是想象,他都感觉有一股电流从他的下身窜到了天灵盖,刺激得头皮发麻。
可楚译才不管阮城说了什么,他只知道他此刻被巨大的空虚感所笼罩,心中情欲无人疏解,煎熬好似火烧。
他摇着臀扭着腰去磨蹭白瑜的性器,黏糊糊的后穴与湿淋淋的性器牵扯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可是他腰都扭酸了还是根本就戳不进去。
“白医生……给我……”
他凑上去吻白瑜的唇,两人胸膛紧密相贴,乳尖与乳尖亲密的打了个招呼,让两人同时舒服得喟叹一声,白瑜胸前事先被阮城涂抹的淫液也不可避免的沾在了楚译的身上。
“别急,趴好我比较好进去。”
白瑜让楚译跪趴着,楚译非常配合地塌腰提臀,显得屁股更翘了。
白瑜伸进去两根手指,确认阮城方才润滑得足够充分后,扶着自己硬挺的性器缓缓进入了楚译的后穴。
龟头还未完全进去,滚烫紧致的肉壁就像会动的小嘴一样缠着白瑜的阴茎不住的吮吸,肉壁争先恐后地缠上来,让白瑜的进入非常困难。
“咬得太紧了。”他拍拍楚译的腰,示意他放松一些。
“唔嗯……”
没料这轻微的触碰让楚译的腰像触电般剧烈颤抖几下,后穴将白瑜的阴茎绞得更紧。
白瑜被卡得不上不下,伸手去抚慰楚译的前段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楚译果然分了心,白瑜趁机一寸一寸地撑开甬道,龟头擦过肉壁,带来激烈快感。
等不及完全进入,白瑜就浅浅的抽插起来,后穴中涌出一股粘液使进出更加顺滑,在快速的操弄下,每一次的抽出都能看见被肏红的媚肉。
说不清到底是属于谁的粘液混杂着润滑剂从后穴缓缓流出,沾湿了白瑜的小腹和耻毛。
“白医生……慢一点啊……”
楚译被顶得肩头耸动,胯部也在往前送,带动身下性器在白瑜手中不住地磨蹭。
可是他的阴茎一直都只是半软,无法顺利勃起。
“白医生……我硬……硬不起来……”
楚译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撸动,可惜毫无起色。
白瑜抓着他的肩,把人拉了回来,惯力使得白瑜重重地捣入了楚译的最深处,他故意压着肉壁中那凸起的一点,每一次抽插都重重擦过,汹涌澎湃的快感使楚译扯着嗓子大声呻吟,不住收缩的甬道在诉说着他的欢愉。
可惜他还是没能硬起来。
“你喝醉了,硬不起来很正常。”
白瑜抽送的动作不停,声音冷静,就像是在给学生上生物课。
“硬不起来……难受……我难受呜……”
楚译的酒劲又上来了,哭哭唧唧的,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追逐欲望的脚步。
无法硬起来的阴茎让他的快感好像无论怎样都差了一截,他近乎粗暴地撸动着自己的性器,但除了柱身被他搓得充血之外,没有其他太大的差别。
他哭叫着,口中含不住的津液自嘴角流出,从下巴尖滴落到被单上,牵扯出根根银丝。
两根手指忽然探进他的口腔,夹着他的舌头纠缠戏弄。
他呜咽着抬头,就见面前站着刚刚接完电话的阮城。
“给我舔湿。”
楚译还未反应过来,仰头迷茫地眨眨眼才适应了头顶耀眼的光线,然后他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粗大性器。
阮城的阴茎早已完全硬了起来,柱身涨成了紫黑色,还能看见上面跳动的青筋,有些许粘液自马眼渗出,让深红色的龟头看起来水淋淋的。
比起舔手指,楚译更想舔舔阮城。
放在平时他肯定不会干,可是现在的楚译自己硬不起来,他就羡慕又粗又硬的阮城。
“快点舔,不然不让你好受。”
阮城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指节在他上颚摩挲,催促着。
楚译反应过来后立刻含住他的手指吮吸,舌尖灵活地舔过阮城的指缝,舌面裹着阮城的手指,然后含着指尖打圈。
只是眼睛还在不住地盯着阮城的性器。
阮城俯身,与楚译身后的白瑜接吻。
白瑜抽插的动作因此而减缓,性器埋在楚译体内,只是轻柔的摇动着。
楚译顿时觉得刚要攀上高峰的快感被生生拦截下来,不满的哼哼两声。
“别……别停,白医生你动一动啊……”
他含着阮城的手指,口齿不清的催促。
阮城摸了摸他的唇角表示可以了,于是楚译乖乖的松开他的手指,看着阮城坐到一旁,把他刚刚舔湿的手指挤进他的后穴。
已经被白瑜完全撑开的穴口艰难的吞吐着,不住地收缩,想要挤出这根不能容纳的手指。
他察觉到阮城想要做什么,讶异地睁大了眼。他的脑子虽然已经不太清醒,但本能地觉得荒谬。
他跪趴着往前逃脱,哭喊着摇头,说“不行”。
阮城不容抗拒地抓着他的两瓣臀肉揉搓,裹着粘液的指尖又挤进去一根,让楚译觉得自己身后几乎要被撕裂了。
“放松一点,可以进去的。”
“唔……不行,会坏的……”
楚译摇头,却被白瑜和阮城二人的动作死死地钉在原地,不能再往前一步。
白瑜配合着阮城的动作,密集地往楚译的敏感点碾磨,楚译很快又被这种淋漓尽致的快感击溃,理智早已飞到九霄云外,浑身都被操得绵软,泛出好看的潮红。
阮城抽出手指,滚烫的性器抵在穴口,不容抗拒地挤了进去。
楚译觉得自己的身后好像要被撕裂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撑破。
两根阴茎在他身后缓缓抽动,楚译难受得拱起了背,额头抵在了床沿,连头发都在被单上蹭得一团乱。
后穴渐渐分泌出更多的肠液,甬道重新变得湿滑,阮城的进入也越发的顺畅。
两根性器配合默契,抽出的同时另一根强势进入,敏感点总是被狠狠擦过,高密度的刺激让楚译得了趣,口中呻吟不再压抑。
阮城捏着他的乳珠玩弄,直把乳尖碾得挺立充血,乳晕都大了一圈。
楚译拱着腰,不知到底是要躲避阮城的手,还是要把自己往阮城手上送。
白瑜撸动着楚译的性器,和阮城很有默契的同时重重肏进楚译的最深处,终于感觉到手中半勃的性器完全挺立起来。
白瑜修长的手指在楚译柱身上缓缓撸动,极尽可能的挑起楚译的欲望。
“唔……好爽……”
接二连三的快感让楚译舒服得大声浪叫,阮城扶着他的腰以免他被顶得滑落下去,楚译攀着他的手臂,转过头与他接吻。
阮城的手在他的敏感点四处游走,伸出舌尖与他纠缠,房间里响起了啧啧水声。
白瑜的性器和阮城的性器亲密无间地摩擦着,两人都是头一次体会到这种奇异的触感。
在一次次的摩擦中,白瑜甚至感受到了阮城性器上搏动的青筋。
隐秘的快感直冲大脑,让人浑身战栗,让白瑜忍不住凑到阮城身边去索吻。
阮城扣着他的后脑勺,给予他一个令人窒息的深吻。
在猛烈的抽送下,楚译口中的呻吟变了调,白瑜的指腹磨过马眼,楚译就这样被刺激得射了出来,浊白精液流了白瑜一手。
射精的快感使楚译的后穴不住地收缩,白瑜被绞得下腹一紧,再次狠狠抽动数十下后也泄在了楚译的后穴中。
楚译舒爽地打了个颤,趴在床上合着眼不住喘息。
一股一股的精液打在楚译的肠壁上,也射在阮城的阴茎上,他缓缓抽出,含不住的精液随着他的动作流出,顺着楚译的腿根淌下。
阮城以指面刮过一点,用这当做润滑剂插进了白瑜的身体。
刚刚射过的白瑜猝不及防地被进入,扬起脖子闷哼一声。
他略微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极为性感,阮城一口咬住他的脖子,速度极快地在白瑜的后穴中抽送。
白瑜尚且来不及反应,抱着阮城的脖子轻喘,性器却早已悄悄抬头。
“太……太快了……”
阮城好似听不见他说话一样,掐着他的腰狠狠操弄,顶得白瑜臀肉颤动好似波浪。
在这样大刀阔斧的操弄下,阮城咬着他的喉结,深深埋入白瑜体内,将精液射在了白瑜的身体里面。
他感受着高潮的余韵不肯抽出,为白瑜撸动着性器,然后看着白瑜的马眼里吐露出第二波精华。
三人终于鸣金收兵,阮城站起身来收拾着这乱成一团的床,楚译在白瑜的搀扶下瘸着腿迷迷糊糊的去浴室洗澡。
等阮城换好被套,白瑜刚好抱着裹着浴巾的楚译出来。
“他睡着了。”
阮城低头,看见了脸上还未褪去潮红的楚译在白瑜怀中睡得很安稳。
他伸手捏了捏楚译的脸,帮着白瑜把人弄到床上躺好了才去洗澡。
等他出来,却见白瑜也半躺在床头睡着了,楚译的头就靠在他的肚子上,呼吸绵长,房间里只留着床头一盏昏黄的暖灯。
阮城心中突然一片柔软,没忍住笑了笑,帮二人把被子盖好了。
黑夜无边,三人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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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关于吵架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大家下来记得完成作业,明天早上交给我。”
同学们齐声说好。
于是阮城笑着收了课本,对站在教室后面的人道:“楚译,跟我去趟办公室。”
同学们瞬间齐刷刷地转身,然后就看见楚译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面上尽是不屑与嘲弄。
楚译无视班上同学的小声议论,懒懒洒洒地进了办公室。
身后的阮城反手将门锁上,脸上的温和在转身的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眸光冰冷。
楚译却丝毫不惧,大大咧咧往阮城的办公椅上一躺,翘着二郎腿不耐烦的问道:“叫我来办公室干嘛?”
阮城把手上的件夹往桌上一放,二者碰撞,在这狭小安静的办公室里发出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显得有些突兀。
阮城把成绩单拍在他面前,道:“你自己心里有数,你看你的成绩,有几科是及格了的?”
楚译满不在乎的挑了挑眉,甚至颇有其事的把那成绩单拿到面前,指尖不断下滑,指着末位的某个数字道:“你瞧瞧我数学不是学的挺好的吗?好歹有83呢,差点就及格了,还有这物理,40分,也不错了吧!”
“那你看看平均分是多少。”
“……”
不好意思,从没关注过平均分。
阮城看着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呼出口浊气才让自己没动粗。
“楚译,你高三了,马上就要高考了。”
楚译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视线,低头抠着自己的指甲,道:“那又怎样?”
只是这声音难免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你……”
“反正与你无关,少管闲事。”
“叮铃铃——”
上课铃响了。
阮城不再多言,解了颗扣子透透气,摘下眼睛揉揉鼻梁道:“去上课吧。”
楚译看了眼阮城好像有些疲惫的神情,把外套拉链拉到下巴,起身回了教室。
最后一节课,楚译还是走神了,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他照例一本书都没带,两手空空的回去。
一到家就被叫去书房,他才发现阮城这次是来真的,知识清单列白纸黑字列得清清楚楚,连白瑜都是站在阮城那边的。
“我跟白瑜商量过了,从薄弱科目下手,他给你补习生物,我给你补习化学,英语和语轮着来。”
白瑜点点头表示赞同。
楚译光是一听就脑袋大了,借口说出去透气一溜烟儿跑回了奶奶家。
他怕他再不跑会淹死在知识的海洋里,死无葬身之地。
等阮城和白瑜反应过来时,楚译已经两天没去学校上课了。
阮城最因为赛课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白瑜恰好轮休,跟着导航找去了楚译家。
楚译奶奶今天难得没去打麻将也没去跳广场舞,拉开门时疑惑的问:“你是谁?”
白瑜道:“是楚译的朋友,我叫白瑜,请问楚译在家吗?”
楚译奶奶无意间听楚译提过一次他,了然道:“哦,白医生吗?进来坐吧,楚译还在睡觉。”
“没事,我等他醒。”
他跟着楚奶奶进了屋,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整墙的奖状。
时光荏苒,许多纸张都已经从橙黄色褪成了黄白色,只能隐隐约约的辨别出“楚译”二字。
“这些都是他以前的奖状了。”楚奶奶笑笑,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楚译曾经也是成绩优异品学兼优的学生,也是他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只是突生事故,才把自己糟蹋成了这幅样子。
“他以前成绩可好了。”
白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默不作声,楚奶奶也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随便笑笑就过去了,说是去厨房做饭了,让白瑜自便。
白瑜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然后起身开了楚译的房门。
楚译正躺在床上睡觉,脸上盖了本书,白瑜凑过去看了一眼,大概是什么关于动画制作还是视频剪辑的,他不太懂。
但看这本书的磨损程度,大概楚译已经看了一大半了。
他轻轻去抽那本书,就见楚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半睁着眼睛看着他,眼皮耷拉着,连声音都透着慵懒。
“干嘛?”
“你醒了?”白瑜有些惊讶。
“早醒了。”楚译伸了个懒腰,但依旧没个正形地懒在床上,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
白瑜知道他清醒了,只是不想面对罢了。
但白瑜不得不把现实摆在他眼前。
他看了看楚译枕头旁放的那本书,道:“分数是块敲门砖,能有一个稍微好一点的成绩,上一个好一点的学校也不错,况且你基础又不差,我们慢慢来,总会有所成效的。”
他们不是在逼楚译学习,只是不想看到一个本可以走上光明大道的人被自己局限在黑暗中。
他们想拉他一把,也算是……给楚译一个振作的理由。
楚译把手中的书翻得哗啦啦的响,默不作声像是在思索。
半晌,他偏头看向白瑜,说出的话不知是在问白瑜还是在问自己。
“总会有成效吗?”他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种属于少年的迷茫。
白瑜点点头,握着他的手道:“试一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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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虽然说着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但楚译就像很多同学一样,是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他习惯了天天上课走神,即使现在有心要听课,也难免听了十分钟思维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脑子里东想西想,就是不想学习。
各科老师都被阮城特意嘱咐过要好好“关照”楚译,于是——
“楚译,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化学老师点名。
楚译放下托在腮边的手,眼睛从窗外转回课堂,完全不知道刚刚讲了些什么。
他看着黑板上那道题,总觉得眼熟,好像是前两天阮城给他讲过的一道类似的题……
当时阮城给他讲了好多遍,难得的有耐心还没发飙,可惜他弄清楚了那道题,这道稍微有点差别的题就只会做第一步。
化学老师见他半天都没说话,抬手让他坐下了。
这事没在楚译心里掀起多大波浪,他还是在能听得进去的时候就听会儿,实在听不进去了就走神。
虽然是这样,但他的成绩比起以前的惨不忍睹,还是稍微好看了一点,名次往上爬了几格。
每到周末他都忍不住想玩,可还是被阮城逮着学习,他奋力反抗,可惜……反抗无效。
他还打不过阮城。
上次为了这事和阮城打了一架,没打赢,平白在脸上挂了彩,好几天才消下去,路过篮球场时被江糖我是大傻逼玩意儿看到了,还笑他,把楚译气得半死,三四天没和阮城说过话。
书房里安静得很,只能偶尔听到几声窗外的鸟叫。
天气越来越热,离高考也就越来越近。
楚译越想越烦,笔盖在桌上狠狠的怼了几下,卷子上的题也只做了一半,还有一半不想做了。
他咬着笔思考了一下,朝门外扯着嗓子大喊一声:“白医生——这道题我不会——”
虽然这是张化学卷子,本来应该是阮城负责的,但是比起凶巴巴的阮城,楚译当然要选择白瑜。
白瑜很快就进来了,他问:“哪道题不会?”
楚译随便指了一道。
白瑜俯身一看,道:“这是化学题,你该问阮城的。”
“我才不想问他。”
“为什么?”
“因为他凶。”
“他给你讲题的时候可不凶。”
“……”
楚译对于这句话无力反驳,因为阮城讲题的时候真的尽显一个老师的职业素养与知识能力,讲得透彻明白,也很耐心,从来没有发过火。
楚译说不出个所以然,把笔一摔开始生闷气。
白瑜格外照顾他的情绪,把笔捡回来,俯身问道:“怎么了?嗯?不想做就歇一会。”
他的声音如潺潺流水沁人心脾,清冷的眉眼此刻也显示出几分柔情。
楚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气吼吼的拉着他的衣领,一口咬上了他的唇。
白瑜被咬得一痛,微微皱眉,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他突然有点明白楚译在气什么了。
阮城以休息不好妨碍学习为由,不准楚译做爱,要做也只有星期六晚上做一两次,不肯多做。
楚译肯定憋的慌。
其实不止楚译憋得慌,白瑜也不好受。
只是他不想楚译一样年少欲重,他偶尔想起,多平复几次也就忍下了。
安静的书房中响起凌乱的呼吸声,白瑜堪堪退开半步,眼中残存着几分清明。
“你卷子还没写完。”
“做一次再写,效率更高。”楚译嘴里说着不着调的理由,再一次吻了上去,一手已经摸上了白瑜的皮带。
随着皮带一声清脆的“咔嗒”,白瑜脑中仅存的理智也随之崩断。
手边没有合适的润滑剂,只有楚译喝剩的半杯牛奶,白瑜把手伸进玻璃杯里,濡湿的指间挂上了稀稀的奶白色液体,就像稀释过的精液。
楚译趴在书桌上,掰着自己的屁股方便白瑜进出,穴口早已迫不及待地兀自翕动。
“快……快一点!”
多日不曾做过的身体一点就着,楚译声音沾染了重重的欲火,而白瑜进入的手指就像是一颗小小的火星,把他整个人都点燃了。
三根手指进出还不太顺畅,但楚译已经急得不行,手跑到前方去撸动自己的阴茎,马眼吐出粘液,把柱身染得水亮光滑,甚至蹭了一些在书桌上。
木色的书桌上沾着淡白色的液体,透着一股亵渎了圣贤书的欲色。
白瑜下身也涨得发疼,他伏在楚译背上剧烈喘息着,问:“我可以进去了吗?”
楚译胡乱点头,耳朵边全是白瑜不复清冷的声线,催促道:“可以,快进来。”
白瑜扶着自己的性器,抵在穴口,然后慢慢的把自己挤了进去。
扩张得太潦草,楚译里面还很紧,白瑜进入得艰难。
楚译大口喘着气,尽力的放松自己。
当耻毛摩挲到臀尖,阴茎整根没入后,两人不约而同的舒了口气。
白瑜浅浅的抽动几下,楚译呼吸变得急促粗重,甬道里分泌出一小股肠液,让白瑜开始剧烈地摆动着腰部,两人腰胯相撞,阴囊拍打在臀肉上,发出肉欲的声音。
楚译被顶得往书桌上耸动,前方硬起来的阴茎一次次蹭过光滑的桌面,在上面留下了一滩乱七八糟的水痕。
“再……再深一点……”
楚译索求着,一手在自己身下快速撸动。
“那你自己动。”
白瑜坐到椅子上,箍着楚译的腰把人转了一圈,尚且还插在体内的肉棒也在穴肉里旋转摩挲,让楚译爽得腿根打颤。
“好……唔……”
楚译的手扶着白瑜的肩头,抬臀塌腰,吞吐着身下的这根肉茎,感受到了上面凸起的恐怖青筋一点一点撑开他的肉壁。
楚译感受到了被自己掌控的快感,他把白瑜的肉棒深深的吃了进去,吞到底后前后摇摆着腰部,让龟头反复按压着自己的前列腺,刺激出更多湿滑的肠液。
浅浅抽出时,穴口收紧,龟头一寸寸退出,刮搔着他的肉壁,又是一种难言的快感。
白瑜撩起他的T恤,把衣摆塞到他嘴里,道:“咬住。”
楚译依言,半阖着眼在白瑜跨上起起落落,敞开的胸膛被窗外微风吹过,有一丝凉意。
胸前两点嫣红猝不及防被白瑜咬住,把那个小小的肉粒濡湿舔硬,反复拉扯直至变红充血。
“嗯……疼……”
他嘴里喊着疼,下身却把白瑜缠得更紧,嘴里发出无法压抑的呻吟,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尤其的大声。
衣摆从他嘴里滑落,能看见上面留着一大团被口水濡湿的深色,贴在腰腹上,湿哒哒的。
他的腿根酸软,腰也弄得没有力气了,只能催促着白瑜,“白医生,我没力气了……你动一动……”
少年失了力,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里面满是情欲。
白瑜把人捞起来放在桌上,楚译被冰冷的桌面刺得一激灵,屁股缩了一下,还没适应过来,就被白瑜倒,双腿被架在白瑜肩上,狠狠地操了进来。
“嗯唔……太重了……”
他背后压着的是自己刚刚还没写完的化学试卷,细细之下还能闻到油墨的香味,可这股味道很快就被浓重的性欲冲淡了,空气中弥漫着男性的膻腥气。
他望着头顶的白瑜,对方额上覆了一层薄汗,面色依旧清冷,只是眼角蔓延着一抹绯色,让他显得勾人魂魄。
白瑜连做爱时脸上都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克制又隐忍,眉头微微蹙起,就像他平日里在认真思索一件事的模样,只是胯下动作毫不温柔。
沉重的书桌都被白瑜撞得挪动,发出声响,笔筒里面的笔相互撞击,声音凌乱。
身下垫着的试卷都被弄得皱巴巴的,楚译开始怀疑上面会不会被自己磨出了个洞。
然而他自己身下那个洞几乎要被磨得起火了,那个小小的穴口被不断进出,磨得通红,臀尖的嫩肉被拍打得绯红,与其他地方的肌肤显示出几分更深的颜色。
“嗯……好舒服……太快了……”
楚译被性欲冲昏了头脑,色情的拍打声和高亢的呻吟声相互交织,组成一首淫乱的曲子响在白瑜耳边,让他的动作越来越猛。
他握着楚译的手在楚译的阴茎上撸动,楚译被手掌包裹住,爽得直吸气,后穴也跟着缩动几下。
白瑜差点被这一阵夹射,毫不留情地压着他的敏感点重重肏过,楚译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被思死死的钉在原地,只有上半身在不停的弓起又落回桌面,张大着嘴奋力汲取稀薄的空气。
楚译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他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手指紧紧攥着桌角射了出来,连白瑜的脸上都被溅上了几点零星的精液。
楚译涣散着目光,丧失了全部的力气,眼睁睁的看着白瑜伸出嫣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边的白浊。
楚译的脑子“轰——”一下子的炸开,仿佛看到了书里写的那种勾人的妖精。
明明做出的动作魅惑至极,表情却还是淡淡的,给人一种强烈的反差感。
“白医生,快射给我,射在里面……”
他搂着白瑜的脖子狠狠的吻上去,话音消弭在唇齿间,两人夺取着对方口中的津液,白瑜身下越发凶狠,一次次将人贯穿。
终于,他掐着楚译的腰侧,性器深深埋入,把精液射了进去。
他轻轻抽动着性器,然后射出的精液就沾满了整个甬道……
“唔……好满……”
楚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几下,被白瑜抱回椅子上,揽进怀中亲吻。
椅子很小,他们的肢体相互交缠着,还未散去的欲望就再次卷土重来。
楚译咬着白瑜的耳垂,轻喘着道:“白医生……再来一次吧……”
然后他感觉到了白瑜明显僵直的身体。
楚译笑话道:“你明明都硬了,怎么?不想再来一次吗?”
白瑜还是没有任何表示,楚译气鼓鼓的去看他的表情,就见白瑜直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后。
楚译突然有中不祥的预感,他缓缓转过头,面色沉郁的阮城就站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久。
阮城慢条斯理的解了袖口,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似笑非笑的挑眉望向两人,道:“还想来一次?”
楚译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活不到高考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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